论近年国际影坛最热的导演,来自奥地利的米高汉尼克(Michael Haneke)必定是其中之一,有些人甚至奉他为欧洲影坛的新大师级导演,另一方面,亦有不少观众对其作品嗤之以鼻。
米高汉尼克(Michael Haneke)自二○○一年凭《钢琴教师》(The Piano Teacher)一片在康城影展大出风头,横扫大奖、最佳男主角及最佳女主角三个奖项之后,他成为了很多影迷的偶像,甚至奉他为欧洲影坛的新大师级导演。不过,观众对汉尼克的观感绝非一面倒的好,被他的电影弄得浑身不自在,对他恨之入骨的亦大有人在。
好戏与否仁智互见
生于德国慕尼黑的汉尼克,虽然已经六十四岁,但他的影龄其实并不长,一九八九年他才第一次执导剧情长片《The 7th Continent》。这位父母皆为演员的导演,在维也纳大学修读哲学、心理学及剧场之后,第一份跟电影扯上关系的工作是影评人,其后他曾经为德国电视台担任剪接师,亦执导过一些舞台演出,直到一九七三年,他成为电视导演。
汉尼克向来不喜欢向观众直接解构人物,解释他们所做的事的前因后果及心路历程,他认为电影应该让观众自己去感受,自己去想。他的首三部电影《The 7th Continent》、《Benny' s Video》及《71 Fragments of a Chronology of Chance》,合称“冰河三部曲”,意思指它们是对当代奥地利人情感冰河化的进展报告。
凄凉冰冷风格早成
很多人觉得汉尼克对人性及社会的看法很悲观,常以冷眼去对待人物,这种冷冰凄凉的影片风格其实早在“冰河三部曲”时期已经成型。《The 7th Continent》中那一家生活孤僻的人最后选择集体自杀;《Benny' s Video》的少年宾尼看得太多暴力影像,最后还杀人,拍起“死亡真面目”来;《71 Fragments of a Chronology of Chance》的形式可能比内容更冷,它以零碎的方法拍人物及事件,但又拒绝向观众介绍提供任何将碎片整合的方法──有评论甚至形容此片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叙事方面最重要的电影。
除了表现社会在工业化的发展下,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情之外,汉尼克的电影在中心思想上也经常环绕著“暴力”这个元素,意指影片本身亦很“暴力”──之不过并不是指画面上的暴力。
《Benny' s Video》及最先令汉尼克受到国际影坛关注的《你玩得起 你玩不起》(Funny Game),都是有关对现今社会以暴力作为娱乐的批判。后者讲述两名年轻的不速之客,闯入一家人的生活,并且用游戏的方式大开杀戒;汉尼克在该片渗出来的喜剧方式及正不能胜邪的结局,令到不少观众不安,不过亦有不少人觉得该片拍得过瘾——后者是否就是汉尼克要批判的对象?
闯荷里活此其时也 《钢琴教师》是汉尼克迄今最成功的影片,除了获得多个国际大奖之外,亦很卖钱,在世界各地的艺术电影圈中做成小骚动。其实自《你玩得起 你玩唔起》后,汉尼克的电影已经不单是以奥地利为背景,而是关于欧洲,在制作上,亦以法国作为主要投资方。 带些微《71 Fragments of a Chronology of Chance》影子的《巴黎怨曲》(Code Unknown),就在巴黎取景,并用上大明星茱丽叶庇洛仙(Juliette Binoche);《钢琴教师》与《暴狼时刻》(The Time of Wolf)则用了法国的好戏之人伊莎贝雨蓓(Isabelle Huppert);新作《偷拍》(Hidden)除了再用茱丽叶庇洛仙之外,还加入了法国影帝丹尼尔奥迪(Daniel Auteuil)。 值得一提的是,汉尼克稍后还会踏足将暴力作为娱乐的“重镇”——荷里活,重拍《你玩得起 你玩不起》的荷里活版,暂定二○○七年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