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文章 楼主
楼道逸事 计谋VS阴谋
网友【小梦】 2006-06-27 23:29:11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6    1
由于赵小萌的特殊经历(请参见《楼道逸事之赵小萌》),学校方面同意她继续大一的课程,在去图书馆的路上遇见了帮她恢复的张文通和鲍丽丽。既然是有恩于自己,见面了少不了要说上几句,何况又没有紧急的事情。

谈叙间,又有人从第七宿舍的后楼道那里摔了下来。看着救护车走后,张文通转身想问赵小萌一些问题,可是赵小萌却象是早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严肃地对他说:“这条楼道不知道还要摔多少人?”同时她的眼神也失去了刚才绚丽的光芒。张文通和鲍丽丽都用疑惑地望着她,希望能听到她的解释。赵小萌又说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声音充满了叹息,似乎感到自己失态了,很快赵小萌恢复了原来的笑容,欢快地说:“别管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过几天是我生日,还请二位大架光临,刚才我忘记说了。”

“我们一定到!”

“等我安排了,我再正式通知你们。还有别忘了通知张英和秦海!咱们一言为定!再见!”赵小萌匆匆地说了这几句就跑开,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要急着去办理。

“第七宿舍还会有问题!她肯定知道原因!”张文通望着赵小萌远去的背影,缓缓地说着。

“扑哧!”鲍丽丽看着张文通一脸地正经,不禁感到好笑,“还想去吻女孩子的嘴唇。上次的滋味如何?”

张文通脸一红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呢,吻赵小萌嘴唇的滋味确实……”他故意把声调拉长了,而且还笑嘻嘻地做着在回味的鬼脸。

“是不是又香又甜!哼!”听口气鲍丽丽有些生气了。

“确实是又冷又痛!”

“活该!谁让你去不规矩了!”

“我那是救人。哎!好人难做!救人是要被人打;救完了还要被人误会!。”

“好啦!是我错了!这样今天的午餐由我请客,算是赔罪。”

两个大学生,一对小情侣说说笑笑地向门口走去。

一扇褐色的房门,门边蹲着一个穿蓝衣的清洁工,大约四十上下,正在往里面偷看。张文通向来鄙视那些偷窥者,又不想拆穿他,故意把脚步放得很重,想引起他的注意。但是那个偷窥者根本不拿他当回事,还是继续他的“工作”。张文通也想知道里面到底在干什么,来到清洁工的身边,那个清洁工还是没有当他一回事。从门封往里看,原来是一对年轻男女在实验室里幽会,张文通只是看见他们的身体,没有看见他们的脸。他想往上看清他们是谁,可是没有机会了,一串脚步声打扰了他和清洁工的“工作”,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了,清洁工向他恭敬地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

一个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张文通还是没有看清她的面目,只是因为她穿者裙子才知道她是个女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的装束,张文通感到有些别扭,他也只是灵光一瞬,等那个女子去远了,张文通跟着进了实验室。他还是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是听他们在说一些关于医学的话题,听话音他们似乎发现一个新的治疗方法,正在相互庆贺。

由于兴奋老人的心脏病发作了,捂着胸口向一个柜子走去。张文通第一次看清老人的脸,那是张痛苦挣扎的脸,“那里应该有硝酸甘油类的药物(治疗心脏病的常规药)!”张文通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药。他无法打开柜子,手只能穿过柜子的把手,就是碰不到,象是在抓水中的影子,“为什么会这样?”张文通救不了老人,他无能为力了。“不要紧!他们是学医的,应该能够有急救的方法。”马上张文通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老人的脸已经不在是痛苦的挣扎,而是惋惜中带着憎恨,最后老人倒在了实验室的地板上……

张文通还是没有看清那个年轻男人是谁,只是看见他把一瓶瓶的药倒进了水池,张文通明白了那个年轻人想独吞研究成果,他能想象那是张奸险、阴冷、狠毒的面孔,他想叫人来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地喊叫,却始终喊不出声音。终于憋足了有口气,大喊了一声:“不要!……”

这一声确实有了回应,秦海、王雄、朱宏(水星被判决后,宿舍的空位给他)围绕在他的床边替他压惊。秦海递了杯水给他,睡眼朦胧地对他说:“明天去看看心理医生,你已经一星期了,你做噩梦,害得我们也睡不好!”王雄也说:“是啊!开来我还是没能帮到你,我是无能为力了,你的心理疾病得找个声望高的专家看看。”

“是啊!真是对不起各位了。”张文通躺下想多睡一会,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第二阶段会不会开始?我不能睡,否则有要吵醒他们了!为什么一星期了总是做一个梦?……”他胡思乱想想了一些时间,发现秦海的在床上翻滚着,“是我把他们吵得无法入睡了!”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秦海的床边,生怕又吵醒其他人,轻轻地对秦海说:“你还没睡着?”

“还有我!”“俺也是!”另两位室友没等秦海回答就插进了话。张文通只能惊讶地望着他们。秦海开了灯,四个人也不睡了,坐在一起说起话来了。“你每天二次做噩梦,俺们要被你惊醒二次,所以干脆等你把第二次梦做完了,俺们才准备舒舒坦坦地睡一觉。”朱宏是个豪爽的山东学生,有一说一不知道虚套,说一些“我们也睡不着”之类的瞎话。

“真是太对不起大家!”

“我们倒没有什么?”王雄是心理的学生,这方面说话中条中理的,“梦由心生:每天的第二个梦境,是见到有人推一个年轻女子下楼,可能是因为你太在意鲍丽丽的原因;可是第一个梦境我到现在还是无法解释。”他想了一会问张文通:“这些坏事是不是都是同一个人所为?你能看清他的脸吗?”

“是同一个人所为,看不清他的脸。”

“那就对了。你是在担心鲍丽丽,其实是担心你自己,担心鲍丽丽会和别人跑掉;那个老人可以认为是你的化身,你认为你自己会和老人一样在她面前失去魅力;那个害你的人是你最担心的情敌,因为是假想的所以没有看见他的真实面孔。你是对水星的事还心有余悸!”

“可能是吧!”

“无论什么梦境都有其可以解释的地方,梦境其实是现实和想象所结合的虚幻表现。有空看看佛罗伊德的《梦的解析》就明白了。”

“俺还以为心理学是很枯燥的学科,想不到还挺有趣的。反正有时间,来解释一下俺在前几天做的梦。”……

他们在那里听王雄说着关于梦的解释。张文通听了一会,由于是练武之人,耳力特别的好,听见有人从门外走多,声音很轻不象是男子的声音,更确切地讲是女子走路的声音。“她怎么来了?这里是男生宿舍。”张文通听出是赵小萌的脚步声。他不想惊动那三个正在认真讨论的室友,因为他也无法确定是否真是赵小萌,这么晚了一个女生出现在女生宿舍总是件怪事,过去她是幽魂还能解释为什么,可现在她已经复活,就很难解释了。

张文通开了寝室的门,向走廊的尽头看去,果然是赵小萌的身影,她的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子,身材略高于小萌,腰枝纤细,长发垂肩,从背影上看应该是个美女。张文通却是另一个心思,他在想那人在哪里见过?“还是问问小萌吧。”张文通也不去细想,张口叫了声:“赵小萌!”

赵小萌和那个女子同时回过了头,张文通一见那女子大喊一声:“啊!”这一声非但使张文通惊醒了,也吓坏了正在聊梦的其他人,他们都捂着心口,埋怨张文通:“原本以为等你再做梦以后再去睡的,这样可以不被你再次吵醒。现在知道了还不如让你吵醒,我们的心脏病都给你吓出来了。”“那女的又死一次了,是不是?”“你也太离谱了,连聊天也会睡觉。俺也被你吓地够戗。”

“对得起!对不起!”这是他一晚说的第三第四次说对不起了,“王雄刚才的梦境改变,请你在解释一下。”说完把梦里的事复述了一遍。“你倒是挺多情的!”秦海笑着说。王雄也被他的梦境弄得唏喱糊涂,手托着下巴连连叫“古怪!”

“别学青蛙叫了!你快给俺们解释这个梦境。”

“想不通!无法解释了!可能还是担心吧!等上课是我去问问教授。先睡吧!”众人看看马上要天亮了,也就各自上床去睡了。张文通却是另一个信念,既然见到了赵小萌,当然此事和她有关,等有空再问问她。

一整天了,张文通没有心思上课,不断地转着笔想着那些古怪的梦境。见桌上有张白纸,就随手在上面画了一幅人型的草图。瞥了一眼,觉得那张草图有点象梦中的女子,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好友——美术学院学生怪手李村。好容易挨到了下课,立即打电话给他,约他在茶坊见面。

没含蓄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兄弟,你知道我不会画画,所以请你帮忙替我模拟一个人像。”

毕竟是怪手李,听完张文通的叙述,已经画出了初稿,再经他的描述,略作了些修改,一幅完整的人像模拟图就此诞生。张文通接过那幅肖像一看,不禁赞扬说:“不愧是怪手美院的高才生,只听我寥寥的说了几句,就能画出如此的图象。没有十分,也有九分的象。谢谢兄弟了!”

“兄弟,说实话你要这图赶什么?”

张文通把梦境原原本本地告诉李村,“我想用这图去问问赵小萌是否见过这个人。”

“那个赵小萌是你同学?”

“是啊!”

“那就奇怪了!”

张文通用充满疑问的眼睛看着。李村说道:“看那件衣服,应该是二十年前意大利所创导的款式,现在已经没有人再穿着了!”

“你能确定?”

“我可是学服装设计的,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张文通仔细回想了一会,在图纸空白角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你是学服装设计的,见过这个品牌没有?”

“你的画功真差劲!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画的应该是盛及一时的意大利派人若牌。”(注:1978年以后中国大陆才“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可能有读者会说这里有时代的错误,我只想说的是本文所写情节纯属虚构,至于发生在什么时代,请大家不必细究。)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那里有卖这个品牌?”

“买不到的!它们在十五年前就破产了。要不是这几天,我们正在上关于意大利的设计思想,也不会谈到这个牌子。应该说是机缘凑巧。”

“谢谢!你的帮助,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还。我先告辞了。”

“咱们是好兄弟,别说客气话。不过我向来迷信,听我一句劝不要插手了!”

张文通向他微微一笑离开了茶坊。

带着画稿张文通回到了学校,从王雄那里听说鲍丽丽和张英在第一教学楼407教室等他,不用问秦海也在那里。他又匆匆忙忙地赶到那里,推开教室门只见鲍丽丽几个正与赵小萌在说话,教室没有其他学生就他们四个说说笑笑的。张文通第一句就是:“小萌,你来得正好。”

“我想你今天肯定要找我的,所以就先来了,有什么话快问吧。”赵小萌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
meiguo.com 发布人签名/座右铭这家伙浪费了“黄金广告位”,啥也没签!
大家都在看
回复/评论列表
默认   热门   正序   倒序
小梦
2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是不是和梦的事有关?”秦海问他。

“是!”张文通拿出画稿给他们看。

“这女孩是谁?”“挺漂亮的!”“这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只有赵小萌说:“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手工夫,画得真象啊!”

“你果然认识她?”

“是啊!不过我想先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做梦是大喊了一声?”

“他每天都在那里大喊一声。”秦海说。

“其他时间你喊不喊我不知道,可是昨天你喊的声音我却听见了,因此我想今天你肯定要问个明白。”

“为什么我做梦说梦话你会知道?”

“因为我们在同一个梦境。”

“心理学说梦境是人自身的思维说产生的;即便你我思维相近,也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梦境中;即使做同一个梦也不会,也不可能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你们应该知道心灵感知。”赵小萌对他们说,“其实心理学只说对了一半,不过它所说的梦是一种虚梦,是人类思维的想象,也是人的常规梦境。我说的是真实的梦,说穿了是能量的释放。”

赵小萌继续解释说:“一切能量来自于力的做功,只要有两种物质就会产生万有引力,人的脑会发出生物波,当两股生物波发生碰撞时产生了能量,那时会出现什么事情是不能预计的。昨晚其实就是我和你同时作用的结果,我们和同一种物质在同一时间产生了力的作用。”

“那是种什么物质?”

“我们都知道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不会消失只会转变,当我们每做一个动作时都会产生能量,然而我们所做动作的能量却转化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根据我的推测我和空气中的光波摩擦所产生的能量,被继续留存于空间,形成残留的影象,随着光线传播到各处,因为光速太快,我们的肉眼无法看见那些残留的影象。如果由于某种原因能看见,则我们就能看见刘邦斩蛇起义、朱元璋火烧功臣楼、曹丕篡位自立等历史事件,我们所见到的人,如果他们已经故去,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鬼’;而这些事情就被人称为‘托梦’。”

“我还是不懂,那和我们的梦境有关系吗?”

“有呀!你所见到的是可能真事。有两中解释:一、由于你经历我的事件之后在脑海里形成了潜意识,当你熟睡时这种意识开始作用于你的大脑,同时过去这里发生的事情所产生的残余影象,正好被你的脑波所接收,因此在你的脑海里形成了类似录象带的梦境。”

“如果是这样那就无从查询了。”

“还有第二中原因:还记得你最初见到我的情景吗?当时我处于游离状态,按照我的理解,当时你见到只是我的意识形态,由于我不想这样的死去以及对水星的憎恨,愤怒和幽怨促使脑中的生物波大规模地做功,产生的能量物质把我的意识形态给包裹在内,使光的力量无法把它随意地推动,所以你就能见到我了。按我的分析你见到的只是我一股能量物质,和你说话得是我的意识,按常规的说法就是你见‘鬼’了。”

“这也证明为什么说‘鬼怕光’,因为那些能量物质会由于光波而到处飞散,从而成不了形状。”

“悟性挺高的嘛!”

秦海听了半天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就问赵小萌:“按照你的解释,你不可能复活,因为没有传说所说的‘灵魂’存在。也就是说,如果把死去的人,所拥有的那种能量聚合起来,就能复活。”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但是你忽视了一点,我当时的肌体没有死亡,张文通把我的那股能量送回体内,促使我的大脑重新工作,我才可以复活。就和失忆症的人,由于惊吓或是意外刺激能够恢复记忆的道理类似,所以复活的首要条件就是肌体没有死亡。”

“为什么我们能见到你的不同形态?”

“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于你们各自的思维方式不同,产生了不同的生物波,在你们的脑海里形成了不同的形象。还有由于每个人同时拥有各种思想意识,所以即使同一个,由于环境不同所产生的幻觉也不同。水星就是这样被我吓跑的,他其实先见到了我的形象,而后产生了害怕的意识,此时他的眼前就会出现令他最害怕的幻象,说白了就是他心中有‘鬼’才会这样。”

“原来如此,不过这和我们梦境无关。”

“我只是用自身经历向你们解释第二中原因。你们想象一下,如果有另一种不知名的意识能量,与你们的脑波交错,可能会产生这样的梦境。那是一个和我以前一样的意识形态,我当时就与她认识。昨晚突然想到了她,就和她的能量相互吸引,就和她在梦中聊了几句,想不到你也会在那里。可能是你的潜意识把你送了过去。”

“你知道她的来历,是不是又要我去复活她?”

“她叫何绣琳,死了二十年了,就埋在本市的北区,要做好人也做不了。不过你好象很关心她的事情,要知道她死时,你们三个还没出生呢!”虽然赵小萌比他们早出生,二十年前她也只有三岁而已。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HOHO的声音。

张文通就把最近的梦境告诉了他们,听完后赵小萌用惊奇地问:“这真是你的梦境?”张文通点点头。“看来他的怨气不散已经影响到你了,不解决这事你的噩梦就无法避免,除非你搬出第七宿舍,不过只要你有潜意识,可能还是难以避免。”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的梦境就是她的故事,那个老人是她的养父——著名生物学家、医学家何正义教授,听说二十年就在这个学校任教。那个男的应该就是他的学生兼何绣琳的男朋友丁元,那个混蛋在二十年前窃取了何教授的研究成果,又害死了他的恩师,后来他发现何绣琳对这事略知一二,就借了个机会把她推下河溺死。”

“这个混蛋真是岂有此理!”三个人同时发出了气愤地声音。

“正是因为如此,她的怨气包围了她的意识形态,作为一种可以思考的物质,向外界不断地发出自身的生物波,有就是说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被人谋害一事。也是机缘凑巧被你所接收。”

“不对!有个问题要解释。”秦海突然说道,“如果张文通见到的是过去的影象,为什么他见到的是被人推下楼,而你却说是被人推下河?”

“这个我就不明白了,我还得过研究一下生物学和物理学。不过何绣琳确实是死于水中,这个可以翻阅当时的报纸报道。”

“那个丁混蛋怎样了?”

“从此后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好象人间蒸发一样。”

“可惜没有看见他的脸,否则非得把他揪出来绳之以法。”

“如果能够思想再集中一点,估计可以办到。”赵小萌严肃地说。张文通捏了捏拳头,看他如此的动作,鲍丽丽知道他又要管着闲事了,问了他一句:“你确定要管插手这事?”

“对!”张文通站了起来,“于国我们不能任如此卑鄙的人逍遥法外;于己我想摆脱这样的梦境,每天做同样的梦真不好受。”

“我帮你!”赵小萌为了朋友第一个说。鲍丽丽不用讲了,她总是支持着张文通;秦海是他的死党;张英从来就是个好打探消息的人。这五个人又一次凑在了一起。

“何正义既然在这里执过教,应该有人知道他和丁元的事情,张英你的消息多,麻烦你和秦海替我打听一下;丁元剽窃了何正义的研究成果,应该会让他一举成名,赵小萌你去资料馆查阅二十年前医学界或生物学界有谁作出了巨大的成绩,丽丽你也去帮忙。”

“哇!你知道一年内有多少医学成果被承认,那得查到何时?没有更多的线索吗?”

“目前只有两个线索:丁元的名字;还有从梦境中看见他们穿的是皮装,应该在大冷天,所以可以确定是在十一月至次年的二月之间,为了安全期间两头多加一个月。”张文通象指挥官一样给每个人分配了任务。

“我们都有事了,那你呢?”秦海笑着问他。

“我,我去睡觉。”

“睡觉?”四个朋友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我们做事,你睡觉?”

“睡觉也是工作!我想再看看能否看清丁元的脸。”

“好吧!你好好地休息,记住要集中思维与何绣琳沟通,估计能够办到。”赵小萌说完和鲍丽丽向资料馆走去,与此同时张英和秦海也走出教室。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越是不想睡就越容易睡着,越是想睡就越睡不着。张文通心里虽然害怕,但为了正义和公理,也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安定的睡眠,不得不尽力去睡觉,想重新看清那一幕,特别是丁元的脸。张文通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眠,反而有越来越兴奋的感觉。“怎么睡不着?还是数数吧!1、2、3……”还没数到20张文通的思想又改变了,“为什么我见到的是何绣琳被人推下楼,而赵小萌却说她死在小河里。如果我是丁元……不好,我给了他们错误的指示,现在唯有寄希望于张英和秦海他们,他们那里会有些线索。如果……”越是这样越是无法入睡,张文通眼望着天花板,静静地想着下一步怎么办,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出,线索的太少。

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一男一女的说笑声,而且是一对亲密的恋人,“是秦海和张英。”张文通马上意识到来人是谁,但是他们没有按照他所预计的那样进了寝室,“他们要去哪里?这对糊涂蛋,恋爱得连到哪里都不知道了。我得把他们叫回来。”张文通边想边出了寝室。

“这是哪里?”眼前的情景令张文通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这里是……没错!是实验室门口的走廊。”他看见了一对男女的背影朝实验室走去,那女的他能确定是何绣琳,那男的应该就是丁元,可惜他只能见到一个背影,一个见无数次的背影。“我要集中精力,为了何绣琳的冤屈,为了能铲除丁元这个卑鄙小人,我得看清他的容貌。”张文通集中了全副精力盯着他们的背后走去,他想走到他们前面,可是有股无名的力量阻碍了他的步伐,他只能慢慢地挪动。“应该找个机会看清他们。”张文通真是恨死了这种举步艰难的感觉。

“阿嚏!”丁元打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何绣琳递了张纸巾给他,他擦了擦鼻子,看见清洁工正在做最后的打扫工作,就把废纸巾扔进了他的簸箕内,随口和他说句:“辛苦你了老吴头!”就和何绣琳一起进了实验室。

趁他和清洁工说话的瞬间,张文通看清了他的侧面,那是张诚恳、斯文的脸,与他的卑鄙情景完全不同的脸。“先记住他的侧面,再想法看清他的正面。”怀着这个信念,张文通认真地继续他以前的梦境。和以前一样故意见死不救、推人下楼,还是没有办法看见丁元的正面。
 0   2006-06-27 23:29:39  回复
小梦
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秦海和张英先到寝室,“张文通去那里?他应该在这里睡觉才是!”张英问。秦海一屁股坐倒在自己的床上回答说:“谁知道?我才他估计是看清了丁元的脸,所以才出去的。”“但愿如此!”

没多久,张文通也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叠画稿,见了秦海和张英连茶也顾不上喝一口,就问:“怎么样?有线索吗?”两人摇摇头,秦海无奈地说:“二十年前在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退休就是离职,对于何正义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至于丁元和何绣琳就没有人知道了。”

“那么生物系和医学系的教授中也没有人知道他们?”

“我们去见了几个教授,他们也都说知道何正义这个人,也看过他的论文集,但是他们都是在他死后才聘请来的,之前的事他们一概不知道。”张英了接了张文通的话题。

“看来只有再看看鲍丽丽她们是否有线索?”秦海说。

“难!我刚才才想到,她们未必能有多大成绩。这样吧,马上就要到晚餐时间,他们要回来了,我们还是去学校旁边的茶坊内再说吧。”说完拿起了一叠画稿,和秦海、张英走了出去。

接到张文通的电话后,鲍丽丽和赵小萌也来到了茶坊。赵小萌首先说:“我们查阅二十年前所有的杂志和资料,没有任何的发现,没有叫丁元的成名人物。”

“他可能已经改名了!”张文通说。

“我们也想过这一层。”毕竟是鲍丽丽,张文通红颜知己,不用通气就了解了他的心思,“在何正义死后的一年内,生物学界和医学界有一二出名的华人新秀,可他们和这事无关。”

“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赵小萌说完给他们看了张简报的复印件,原来是何绣琳自溺身亡的报道。

“我为此困惑。刚才我试图再看一遍梦境,结果还是看见她是被推下楼的。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些画。”说着展开了面前的画稿,几张正面的和一张侧面的人像。张文通解释说:“可惜我只看见了侧面,没有见到他的正面。这些正面画像,是一个老朋友模拟的。”

“是李村吧?”

“对!我先请他画出了侧面像,而后他再请雕塑系的朋友做了正面模拟像,这些正面像就是这样模拟出来的,所以有这么多。”

“还有一个问题,这些画像都是丁元二十年前的样子,现在已经改了很多。”秦海问。

“成年人的脸型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只是苍老些罢了。”

“要是留胡子,来改变脸型。这个变化就多了。”

“那就更好找了,在学术界留大胡子的不多,特别是医学界的,很容易命中目标。我想他如此有心计应该会想到这一点,如果不留或是留小胡子,就麻烦了。”

“你说他有心计,如何解释?”赵小萌问。

“我想那是个重要的研究成果,如果一但发表定能一举成名,他会压抑了几年以后,等风头过才发表,可见他的心计如何了得。要不就是卖给了别人,赚了一大笔钱,可是那样做他完全不必谋害何正义了,只要拿了资料就行了,他太想扬名了,不会把这好事让给别人。如果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成果就有线索了,可惜了!”

“先别管这些了。明天我去把这些画多印些,咱们分头看看有没有人见过类似的人。只能凭凭运气了。”鲍丽丽泄气地说。



虽然还是每天做同样的梦,可他已经习惯了,同宿舍的室友也习惯了每天被他吵醒,这些已经成了他们的必修课,然而问遍了每个学生和教师,包括其他职工,除几个说对画像有些面善以外,没有人能提供更多的资料。就这样过一个月的时间,张文通几个也开始倦怠了,唯一能感到欣慰的事,为了能搞清案子,他们五个居然学了不少的生物医学知识,按照秦海的话说:“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物系的,还是数学系的。”

“明天有位旅居美国的华裔专家来校上公开课,你去吗?”欧阳华一个生物系的高才生问张文通。

“有什么特别吗?”

“他叫陈始德,可是生物医学领域内的奇才,同时受聘于哈佛和耶鲁两所著名的大学,还在东南亚的许多地区开办了药厂,是兼学术与经营都行的大人物。听说他还要投资我们学校扩建教学楼,校方对他很是尊敬。”

“那个其实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张文通无精打采地回答说。

“啊!我忘记了你是数学系的学生,怎么总是泡在我们生物系,还有那个秦海,以及文学系的张英、鲍丽丽和赵小萌都喜欢来凑热闹。总是打听一个叫丁元的人,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这是说来话长,以后我再向你解释。”

“不过说起画像上的人,我确实在那里见过,好象就在这几天,但是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啊!我想起来了,那个陈始德就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你们要问的人他可能会知道。”

陈始德很受人欢迎,捐资建造教学楼可能是一个原因,然而更多的因素在于他是个成功人士,许多人并不是来听他学术讲座,更多的原因是他们想听听他的成功知道之道。秦海为了何绣琳的案件,也为了能够吸取些成功人士的经验而来了;张英似乎有着和他一样思想;张文通自小就烦别人大谈成功之道,他和鲍丽丽都认为别人的成功有着其自身的特点,是无法模仿的,要成功得靠自己发掘机会,照般别人的情景只能是邯郸学步;赵小萌自从水星案件以后,对于知名人士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崇拜态度。只有他们三个纯粹为寻找线索而来。

陈始德方形饱满的脸,架着一幅金边眼睛,很有学者的风度,落落大方的举止,以及生意人所必须具备的口才能力,使得今天的讲座非常得成功,雷鸣般的掌声不断的发出,加些幽默的话语更使气氛活跃了许多。张文通对于他的演讲略微听了几句,暗自佩服发口才如此了得,也被他的风度所折服,心中不断地幻想自己能否有这一天,(这时的张文通更确切的讲应该叫张令名,还没有出名,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名字,本文是他的前传系列之一,为了不使笔者思路混乱就借用了张文通一名。)凡人总是会留意偶像的一举一动,张文通既然把他确认为奋斗目标,当然也会仔细地观察他举止动作。

“你觉得他象谁?”张文通悄悄地问鲍丽丽。

“柳暗花明又一村。”鲍丽丽用了一句诗句回答他。

张文通拿出了画稿,用手指屈成两个圈,放在了丁元画像上。秦海就在他的另一边,此时也转过头来看,赵小萌和张英虽然与他各自相隔一个位置,也把头伸了过来,相互对看了一眼,五个人都歪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天网恢恢!”

“就这样能确定吗?”赵小萌问,“毕竟二十年了,想象的人可是很多的。”

“有个办法可以试一下!”张文通说。另外四个知道他又有什么鬼点子了,都充满希望地看着他。他却说了一句:“看我干吗?看他(指着陈始德),他是嫌疑人。”他们五个又一次静下心来认真地听讲座,仔细地观察他的每个举动,都希望能够听到或是看到些蛛丝马迹。

场内已经被陈始德的话语所倾倒,鸦雀无声,惟有他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着,“是时机了!”张文通看看四周,都已经沉浸在讲演的气氛中,他推了推身边的鲍丽丽和秦海说了声:“注意他!”又多了一二分钟左右,张文通突然大叫:“丁元!”全场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着他,他打扰了他们的欣赏,愤怒的责骂声纷纷指向了他。逼得张文通连忙说道:“对不起,我看错一个校友了!对不起!对不起!……”反正这些日子他说惯了抱歉的话。

“下次!先看清了再打招呼!好,我们继续说关于生物细胞体学术在医学上的突破和应用。”陈始德的君子风度再度展示,即让大家重新听他的教授,同时也婉转地批评了张文通的冒失。

张文通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不过还是装出一幅尴尬的样子,怏怏地坐了下来。背后的窃窃指责声依然不断,张文通却坦然自若地坐着听讲,样子比刚才还要认真百倍,还不时地露出一二次笑容,象是听到了精彩之处。身边的鲍丽丽却被那些不时传进耳内的指责声,弄得心烦意乱,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不断地拉张文通的袖子示意他赶快离开。秦海他们也由于面子上挂不住,暗中示意张文通可以离开了。张文通挥挥手说:“再听一会就知道了!”没办法只能再接受一次教育。

陈始德果然能说会道,又一次使会场内的人沉浸在他的言语中,秦海、鲍丽丽、张英、赵小萌也被逐渐地被吸引了。正当他们津津有味地听着,张文通却一语惊醒他们:“他就是丁元!我们先出去再说!陆续走!”

五人陆续地离开了会场,在门外集合了,最后出来的是张文通,他一出门就被他们围住了,“你能确定了?”“你刚才在干什么?”“可把我吓坏了!”“也不通知一声!”

“刚才那一招叫‘敲山震虎’,是震慑敌人心思的一个计策,当我叫丁元时他有什么举动?”

“没见他有什么举动!”“好象很镇静!”“连头也没抬一下!”“我看不会是他!”

“错了!没有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你们看着……”张文通挑了个合适的时机,喊了声,“张文通!”

“我知道了!”鲍丽丽率先说,“无论是否在叫自己,只要听到有人突然的一声叫,出于本能也有所动作,一般都会回头看看。”

赵小萌接着说:“如果是知道了要喊某人,就不会有所反应,好象课堂内教师点名提问,学生不会太注意被点名的同学,因为他们心里有了准备。”

“陈始德一动不动,正是因为他知道会有人提起丁元这个名字。”秦海说。

“那他怎么知道会有人提起丁元这个名字。”张英问。

“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张文通边走边说,他们经常在第一教学楼的空教室内讨论问题,走的路线也就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丁’是大姓,‘元’同音字很多,用于姓名的也不少,他怕万一有人和他同名,他有被人识破的可能,这全是做贼心虚的自然反应。他就开始训练自己不被听到‘丁元’二字后所动作,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听到‘丁元’字不会有所举动,也算是‘条件反射’。”

“哈!哈!还是给我们所识破了!”鲍丽丽高兴地说。

“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想到‘丁元’二字可能出卖自己。可他忘记了异于常人的举动,其实更容易被人识破。那时的他不会想得这么多,他还沉浸在阴谋成功的胜利中,和掩饰真相的完美计划中。”张文通说这些话时,他们已经到了空教室里。

“为什么还要多听他的讲演?”赵小萌问。

“我想在讲演中听一下,他是靠哪个研究成果发发迹的;更主要的是他的反应:在之后的五分钟内,一共停顿了十次,舔了五次嘴唇,抿了五次嘴,还摸了三次人中,这是语无伦次的表现形式,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但是他的动作的细微差异,表示了他已经心绪混乱,只是凭借经验在硬充场面。”
 0   2006-06-27 23:30:40  回复
小梦
4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看得这么仔细,太夸张了!”秦海惊讶地说。

“原本不会这样的,但是现在是在探案时期,不能放过每个细节。”

“想不到我们数学系还有如此的大才子!”秦海羡慕地说。这是张文通第一次有人如此夸赞他,鲍丽丽虽然一直很佩服他的聪明干练,没想到如此的心思细腻。(以前张文通所受的待遇请看《小市民》一文)

“好我们去拆穿那个假道学!”张英向来做事急噪,赵小萌也急着要为冥界的好友伸张正义,鼓噪着要揭发凶手。

还是张文通几个冷静,慌忙拦阻了她们两个冒失女孩:“那家伙计划周全,心思慎密,不是象水星那样好对付。除非学小萌的样子,让何绣琳的冤魂自己去对付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的一句话,是我们的生物波和她的连接上了。”赵小萌一边说着,一边指指张文通的身后。

一股股阴冷的风吹向了他们,那种冷不是加上几件衣服就能取得温暖,它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冷,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气。张文通经历过赵小萌的事情,并不害怕这样的阴寒的气氛;赵小萌本身就是从那里复活的,也习惯了那种情景;他们在这阴风中感觉到了怨恨和哀鸣。鲍丽丽、秦海和张英虽然也经历了赵小萌案件,但是他们只是听说有赵小萌阴灵的存在,并没有真正见过“鬼灵”,今天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不约而同地害怕起来,早把赵小萌关于灵魂只是一种能量的理论抛在了脑后。鲍丽丽把身体尽量地躲在张文通的背后,虽然她会武功,可毕竟是女孩子啊!最惨的就属秦海,心中害怕,面上还要替更害怕的张英挡着点阴风,口中不断地念叨着:“有……有我在,你……你不用……用怕。阿弥陀佛!”

看着秦海又害怕又要充好汉的样子,张文通和赵小萌不禁好笑,赵小萌说:“你们如果害怕,就先回避一下,我们和琳姐姐还有话说。”何绣琳却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抱歉说:“对不起,吓倒你们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人就是如此有趣,越是害怕就越是想看清鬼是什么样的,何况一但双方的生物波不符合,就看不见何绣琳了。都纷纷伸出头和睁开眼,用比较不流畅的声音说:“先办正经事要紧,我们有些不习惯,过一会就好了。”

“是啊!琳姐姐,我们见一次面不容易,他们都是好朋友,都在为你的事操心,只是胆子小了点。”

“那个混蛋丁元就在校内,你要不要亲自对付他,我们可以帮忙。”张文通说。

“你就是张文通吧!听小萌讲我的思维波动,总是影响你的睡眠,真是不好意思了。各位为我的事,到处操劳我也深表感激。”

“先把卑鄙之人除了,再谢也不迟。象小萌一样把他喀嚓了!”鲍丽丽义愤填膺地说。

“我看你总是拉张文通的手,应该是鲍丽丽吧!我何尝不想如此,但是我们只是意识的物质形态,是生物波的聚合,能被人看见已经是很难的一件事,怎么可能象神话中说得那样去惩奸除恶。小萌的事也是因为张文通触动了水星的生物波,和小萌的生物波相连接,才得以计划成功,最后还是依靠张文通的武力才支付他的。丁元并非水星可比,他懂得灵魂的奥秘,不会被我吓一下就可以招认的,反而会想尽办法使我不能再出现。”

“现在不戳穿他真面目,让他跑到国外,我们就无能为力了。”秦海大着胆子开了腔。

“不会的。他是个狡猾而又贪婪的人,他的学术资本不多,在旅居国的学术老本就要用完了,他要开辟新天。虽然他的钱足可以使他激流涌退,但他要的是更多的名誉和金钱。在其他国家他也能受到如此的待遇,但是如果回国的话他的收获会更大,会被标榜为爱国的代表,从而骗得更多的优待。还有就是他最耿耿于怀的一件事,也是他一个心病,他需要留下把这事给办妥了,才能安心他的罪恶生涯。”

“是什么事?和他剽窃有关?”赵小萌问道。

“没错。我每天替我养父整理笔记,同时为了不使他们遗失,总是多抄录一份作为备份。他当时席卷了养父的所有记录包括笔记,抄写完毕后就销毁了,但是至今也没有找到那个备份文件。此次回国多半是为了它而来,因为只有这个才是证明他在剽窃的唯一证据。”

“那么证据在哪里?”张文通问。

“在我的乡下旧宅里,我的养母还健在,应该保留了我的所有遗物。应该说是天网恢恢,他不知道我们在乡下还有房子。”

“哇!”张英最后说了句,“我才发现你比画像上的漂亮。”他们三个到现在才看清何绣琳的脸。

“那是因为你们对我的恐惧减少了,否则你们会看见我的一张恐怖的脸。”何绣琳对张文通说了句,“我相信你的能力。”就和他们告别了,消失在空荡荡的教室里。

等他走后,五个朋友的略微平静了一会。“我们分头做事:秦海你和张英去资料馆查阅丁元的资料;我和鲍丽丽还有赵小萌去找备忘录。”张文通迅速地作出了工作分配,无意间他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首领。



好容易来到了何正义在乡下的住宅,可是何夫人去了南京她妹妹家,没办法只能退回学校。经过合计,五个人都想去南京,可是学校方面得有人盯住丁元,讨论的结果就是秦海和张英留下,主要是由于张英认识的人多,消息传的快。鲍丽丽和赵小萌都感到非常地兴奋,虽然不是去玩,但是这是他们第一次自己出去,而且还是肩负重任,惟有张文通哭伤着脸,为了说服秦海和张英留下,他被他们“敲诈”替他们洗一个月的碗。

南京作为六朝故都,有的是名胜古迹和秀丽的风景,但是张文通三个却没有任何的游兴,就辛苦地寻找何正义的妻子。那是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丈夫和女儿的去世,曾经给了她很大的打击,但是岁月的流逝已经弥平了她的创伤。张文通三个原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但又怕惹起她的伤心回忆,所以只是说何绣琳的笔记中有能够促进医学发展的记录,希望能够把它发扬光大来安慰死者。

那老人生就一副菩萨心肠,听说能够帮助医学的发展,就说:“老何和琳琳一身为医学的进步而奋斗,只可惜死得太早。如果琳琳的笔记真得有助于解脱疾病的痛苦,你们就拿去吧用。”

“听说它在乡下的旧宅内。”

“那不要紧,这里有钥匙,你们去拿吧。”说着拿出了钥匙。

“您就这样把钥匙叫给我们,你不……”鲍丽丽说。

“我看你们三个不是奸险之人。何况那里是伤心之地,我也不愿意再回去了,那里的房产我已经委托中介出售,里面的东西也同时放弃了,所以即便你们使坏心,也不要紧,去了后尽管拿就是了。”

“那就多谢!我答应会给您一个满意的回应。”张文通说完告别了老太太。



张文通三个终于拿到备忘录,这次的南京之行匆匆去也匆匆来,没有给秦海他们带来任何的土产。“终于可以把罪犯送交法律严办了!”张英兴致勃勃地说。

“没那么简单!”张文通叹气说道。

“我们不是有了证据吗?”

“丁元不是水星可以比的,他口才和计划都很出色。按现在的情况,我们很难在法庭上辩驳他,而且即使证明了他在剽窃,也无法证明他的杀人罪状。”

“那我们怎么办?”所有人随着鲍丽丽的一句怎么办,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还是先谈谈你们的情况吧。”

秦海和张英都拿出了各自的调查记录,由张英代表发言:“陈始德在十五年前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他的获奖课题是发明了压制癌变细胞的药物,听说是种生物性药物,对人体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根据我们的了解,它属于X细菌体基因转变型药物,其理论是运用细菌的转变,而改变癌细胞的基因组合,从而达到研制或消灭癌症。”

“他就是用这个发财的?”鲍丽丽说。

“真狡猾!居然把成果压抑了五年才发表,所以很难想到他是在剽窃。”

“在这之后又有些论文获奖,这样就成为了一位名人,这里有些他论文提纲的摘要,你们看看有没有用。”

张文通几个略微翻阅了一下,“真可恶,把何正义的论文拆成了几部分发表。关于他的生平有什么线索?”

“没有他的太详细资料了,也没有关于他改名的记录。我们估计在他原籍的户籍上应该有记载,但是这个只有官方人员才能去调查,我们对这是无能为力。真抱歉!”

“真是场难缠的官司!”五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那么再想办法多找些证据。”赵小萌说。

“我怕时间来不及了。短时间内他不会离开,但不是打持久战的时候。赵小萌我们两人,今晚再试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终于又睡着了,张文通又看见了那个可怕的梦了。赵小萌也把难度告诉了何绣琳,看着她无助且无奈的眼神,赵小萌不禁流下了眼泪,还是何绣琳反而安慰她。

张文通实在是太疲倦了,五人约定是碰头时间都到了,还在那里呼呼大睡,幸好有鲍丽丽的“手机闹钟”,用一连串的批评把他给骂醒了。在女朋友的催促声中,张文通迅速地来到了集合地点。还是女朋友会体贴人,早就替他买好早点。看着他们的行为,秦海和张英在一边偷笑,赵小萌想起和水星的过去,心中不禁叹息了一声。张文通匆匆地吞下了早点,还没等完全咽下肚里,就直叫没有办法了。

一连三天,五人拿着现有的证据,找遍了这座城市的所有律师,大律师们都回答:“证据不足!”回绝了他们,小律师们略微一听情况,更是不敢接纳这个案子,都怕失去了现在的地位。

“这些律师……”鲍丽丽刚说到了这里,张文通就知道想说什么,阻截了她的花头:“也不怪他们,毕竟和一位全球知名的人士打官司,不是件简单的事;何况又要突然对已经成定局的科学理论提出质疑,他们当然没有那个把握。”

“干脆我们自己去提出上诉1”秦海气愤地说。

“不行!这件案子必须找个口才极佳的律师才有机会胜利,而且为了保证彻底胜利,我已经想了一个比较周全的方法,这个计划需要我们各自的配合,如果我们过度露面,这个计划可能会失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们不能赌博。”

“那么到哪里去找这样肯出头的律师?”鲍丽丽说。

“我已经找到了。”张文通抬头望着真华律师所的对面,那是一间很小的律师事务所,门面又破又旧,连门锁都生锈。赵小萌奇怪地问:“连著名律师都对此没有把握,我看那是个没有人聘请的律师,他们能行吗?”

“大律师未出名前也是小律师,他们靠着不断地打赢官司,不断地替当事人讨回公道,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他们当然不敢有任何的失误,这些失误很可能使他们又回到以前的岁月。而这些未有名气的小事务所就不同了,和名人打官司能使他们很快出名,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地位在律师界,就算是输了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0   2006-06-27 23:33:45  回复
小梦
5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刚才那些小律师为什么没有接案子?”

“一种原因是他们大都依附大事务所,替他们处理一些他们认为的小案子,如果他们的上司都不愿意冒险的案子,他们自然也不敢接纳;另一种原因就是他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快速晋级的好机会;第三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张文通略微拉下长音,其余人都认真地听他讲述第三个原委,他们都知道这第三种原因是最在重要的。张文通一手捂住脸,慎重地说道:“第三原因就是这些原委都是我刚刚才想到的。”

“呸!”四个朋友被张文通的一句笑话,弄得苦笑不得。可是事情还得办妥,在张问文通的率领下,怀着试试看的心情,走进了这间破落的律师事务所。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和其他律师没有什么两样,也带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书卷气很重。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吧?”张文通问他。

“是的!在下洪奇,是这家事务所的负责人。”边说边给他们倒水,“这是家小事务所,没有饮料招待各位,所以只能怠慢各位喝口白水解解渴。”

虽然没有受到象其他事务所那样级别的接待,但是他们却都能感到他的真诚,张文通环顾四周简单的陈色,此时才发觉虽然东西旧了点,也脏了点,(可能是没有人打扫的原因,毕竟象他这样一个男青年,又怎么会好好打扫房间。)不过仔细辨别却发现了许多不落俗套之处,而且有些摆设的功能出乎常人的意料。张文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不落俗套、不按常理、不拘小节、不守陈规,的确是个不甘人下的人物,只是怀才不遇,或是曲高和寡,才落到如此地步。我们找对人了!”洪奇也看出他是五人中为首的,就直接问他:“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打官司!”三个字从张文通口中干脆地蹦了出来。

“那是当然,不过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案子,我可以先看看材料吗?”按洪奇的想法,他们最多是个简单的合同认定,想找个便宜的律师作为代表,可是使这事看上去正规些。

“在你看材料之前,我想先问你:胆子大不大,是不是什么案子都敢接受?不怕打输坏了名声?”

“我一从大学毕业,就在一些律师事务所中工作,可是他们总是认为我做事太过离奇不按常规,一赌气离开了他们,自己开业。可是由于在律师界没有任何的声望,没有人来聘请我,所以如果你们不来,我准备再过两天就关门了。如果案子越棘手,我出名的机会就越大,这是我这家事务所的最后一博;至于失败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名望,也不会有损失名誉的烦恼,大不了离开这里去远方重新发展。说吧!”

“我说完后,你如果推辞我也不怪你。”说完这句话,就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洪奇听完后,睁着大眼睛,张着大嘴巴,半晌才说了句:“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我们知道!是不是不敢管了?”鲍丽丽问他。

“只要你们敢上诉,我就敢上法庭,我说过我只是一博,而你们想过后果吗?”

“我们想过了,也知道补救的方法。”张文通果断地回答。

“那好我接受了。最后问个问题:为什么不找那些大事务所,这种案子他们做比较适合。”

“一来他们不敢接受。二来我们都是大学生,能出的钱不多,他们不愿意。”尽管他们已经筹集了许多资金用于这场官司,能省当然是最好的事,张文通在生意上比洪奇高出了一筹,趁机说出了他早想说的话。

“原来是这样,好,我免了你们的律师费用,反正要关门了乐得做个朋友。”报着孤注一掷的心理,洪奇居然中了张文通的“节约妙计”。

出了事务所的大门,众人都长舒了一口起,“终于有着落了!”张文通欣慰地说。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鲍丽丽问他。

“我想应该是李村帮忙的时候了。”

“他也是律师吗?”秦海疑惑地问他。

“不!是画家!”

“画家?”四人都发出了惊疑的语言,谁都想象不出一个画家和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既然张文通不愿意说,他们也就不好问了,现在的张文通隐然就是他们的首领了。



法庭上洪奇作为原告放的律师,竭尽全力地控诉丁元的罪恶,只是没有提及他谋害何绣琳一事。同时丁元的律师也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替丁元辩驳。一场唇枪舌战就在法庭上展开了。由于此案牵涉面太广,法庭决定闭门受理,所以法庭除了当事人和审判人员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人员,那些辩论爱好者也失去了一次聆听最激烈争论的机会。可是张文通突然失踪了,他没有来法庭,也没有参加任何的前期准备工作,据鲍丽丽说她也三天没有见到张文通。是不是临阵脱逃了,所有人心里都没有底。

“……我的当事人已经慨然承认自己就是丁元,可是他的改名换姓全是他自己的私事,和这件所谓的剽窃案没有任何的干系。第二,我认为此案已经是十五年以前的事了,而且真正的当事人何正义教授,也已经仙逝了,所以本案其实已经过了诉讼时效,没有了再度审理的必要。还有这些证据(他指着证物台),只能表明二十年前,有人在搞同样的研究,但无法证明他已经实验成功了。难道一个科学命题,有人已经开始研究了,其他人就不可以再做同样的研究吗?”这就是丁元律师的最后陈词,也是法庭辩论的最后一席话,接下来就应该是法官作出判决的时刻了。

正当丁元律师慷慨陈词之时,张文通终于来到了法庭,在洪奇的耳边说了几句。等到丁元律师的那段“废话”说完后,洪奇赶紧站了起来,朗声说:“审判长,我们刚才找到了一个新的证人,可以证明我们的控告,但是这个人今天到不了场,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而且这个证人如果到场的话,可能此案在性质就要改变了,为了保持法律的严肃性和公正性,我提请法庭延审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庭,审判长站起来说:“鉴于原告方有新的证据,但是由于客观原因不能马上到场。我们商量的结果一致认为,本案延后审理三天,三天后开庭,到时原告方必须出示新的证据。现在休庭!”

也不知道那些记者的鼻子是如何长的,这样一个封闭的审理,他们居然也会得到风声,一出法庭原告和被告双方都被一群记者所包围,各式各样令人难堪的问题纷纷向他们攻击而来。丁元和律师一路嚷着“无可奉告!”终于进了汽车硬是顶开了记者群扬长而去。没有了被告,记者又把目光转向了张文通他们,本来已经有几个记者围住了,他们一路走一路甩,可是他们没有汽车,全靠两只脚,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甩开那些兢业的记者,再加上原来去围截丁元的记者,此时也来拦截他们的去路,这下他们六个谁也走不了了。面对无数的话筒、镜头和录音机,张文通居然镇定了的说:“你们很想知道判决的结果是什么,很可惜由于我们有了新的证据,所以法庭同意延期审理,所以你们需要的答案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法律总是为正义而言的。”

“听你的口气似乎有必胜的把握?”

“不是我有必胜的把握,是正义永远战胜邪恶,要知道最终结果请各位期待三天后,肯定让你们看到正义的力量。”说完硬挤着人群往外走去,秦海此时已经叫好了两辆出租,见他们来了,立刻跳上了车脱离了“战线”。

在车上洪奇喘了口气说:“这下我可丑出名了!”

“马上让你挤身一流律师行列。”

“你的证人真的那么可靠吗?”

“是的!”

“他是谁呀?”

“丁元!”

这辆车上的洪奇、鲍丽丽、赵小萌都被他的回答吓闷了,“这个老奸巨滑,你想让他自己说出真相?”

“没错!你们等着瞧,不过……”



一个校园里进进出出的总有碰面的时候,丁元的汽车不知道是有意还无意地开到了张文通的身边,他探出了头对正在行走的张文通说:“喂!我有话跟你谈,你敢不敢上我的车?”

“有什么不敢的!”说完上了丁元的车。

在车里他们没有说任何的话,一直开到一家豪华餐厅才停了车,丁元邀请张文通共进午餐,张文通也不推辞稳稳地坐了下来,双方都没有兴趣点菜,随便叫了几样就完事了。丁元拿出支票本,签了一张200万的支票推给了张文通。张文通看了一眼说:“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要我赔偿100万的侵权损失费吗?这里是它的二倍,如果你们能够息事宁人,这些钱就是你们的,而且所有的诉讼费有我出;如果你们执意把官司打到底,最多就是100万。你要好好考虑。”

“你以为我们是为钱吗?”

“不为钱?不为钱为什么替那个死老头和那个臭老太出头?”

“他们差一点就是你的老丈人和丈母。”

“看来你知道的挺多?”

“不多!敢来招惹世界名人吗?如果把你的真面目揭开了,我们可就出名了,不是200万就可以贿赂的。”

“你以为你们说的法庭真的能相信吗?我看你们还是拿走这些钱了事算了,多少也赚了一笔。”

“你又忘了,天网恢恢这句话,我们不是说过:”案件的性质有所改变……‘“说完拿出了一盒碟片,打开了包房内的电视,开始播放:”请丁先生仔细地看,那些演员容貌象不象,行为演义地逼真吗?“

一下丁元的脸色全变了,手也开始有些颤抖了,电视屏幕里的演员赫然就是他自己,何绣琳、何正义也就是他们自己的容貌,他把手捏得很紧。张文通又浇上了一把油:“别在意那些只是活人演员,不是死者的亡灵,主要看情节好不好。”

那部碟片的情节就是他暗害何家父女的翻版,丁元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完了影片,毕竟是老江湖了,一会就转变得和平时一样:“虽然这些演员长得象我,但是不能证明什么。难道你想凭一张自我演绎的碟片,就证明我有罪吗?反而是我能控告你们含沙射影,毁谤于我。”

“对!这盘碟片是我请人演绎的,主要是为在法庭上重现犯罪经过,用口述不方便,用这个方法可以直观点,我们也会拿他作为证据,最多在非正版碟片的销售商那里发行。”

“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是有证人的。”张文通站了起来最后说了句,“我们不要名和利,只要正义,这张碟片就当给你的纪念吧!告辞!”说完掏钱付了自己的帐,首走出了餐厅。

丁元等他离开后,气愤地把碟片扔在了地上,在座位上不断地依靠急促的呼吸来发泄内心的气愤。他开是冷静了,捡起了地上的碟片,又重播了一边,等看到第三边时,从他的嘴角发出了阴冷的声音:“老吴头!”眼内露出一丝阴险的光芒,“张文通,你自作聪明,想搞乱我的心境,可是你也暴露了你的机密。不过在年轻人中,你也算是一等一的聪明了!”仔细看了一眼张文通的座位,地上有张小纸条是刚才他掏钱是掉下的,拿起一看上面是片报纸的碎片,上面有老吴头的地址和电话。丁元见了这个不禁阴笑了起来。
 0   2006-06-27 23:35:09  回复
小梦
6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丁元刚出餐厅就见张文通和鲍丽丽走了进来,他立即避开。看情景鲍丽丽在埋怨张文通什么事,两人和刚才的服务小姐说了几句,就进了刚才的包房,一会有懊丧地走了离开餐厅。丁元叫过那个服务小姐问他们为什么又折回了,小姐告诉他说:“他们是由于丢失了什么东西才折回寻找的,我问他们是什么东西,他们又不肯说。”丁元兴奋地看看手中的地址……



按照纸片上的地址,丁元找到了老吴头的家,开门的是一个年月六十的老人,那人一见是丁元也大吃了一惊,用颤抖的声音憋出了两个字:“丁……元!”丁元笑嘻嘻地提起了礼品说:“老吴头,我们多年没见了,今天来看看你。”

老吴头似乎很怕他,把他让进了屋子里,倒了杯水给他。丁元说:“老吴头,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情?”

“没,没……有。”

“肯定他们来过了!”丁元心中想着,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变化,还是笑嘻嘻地说:“我想会有人让你去作个证什么的?”

“你……”

“好了,别瞒我了。你在和我打官司,我会不知道吗?”

“何教授对你很好,你还要谋害他,甚至他的女儿。”

“你是误会了,我当时医学技术很差,没有办法救治他,我也为此耿耿于怀。”他假惺惺地哀叹了一声。

“你别装了,我都看见了,是你把药片都倒进了水池,造成当时没有任何急救药的假象,也是你把何小姐推下湖的。”

“那你为什么早不说?”

“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是老伴劝我不要惹是非。我就把他藏在心里二十年了,现在老伴去了,我也一把年纪了,我也不怕什么了,我要替何教授报仇。”

“才六十几岁的人,还有四十年可以享受,何必和我拼个你死我我呢!我这里有50万,你拿去应该可以养老了,只要你明白我的好心,就可以了!”

“你想贿赂我,不让我出庭作证!”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让你出庭作证,只要你承认当时没有看清,或是时间长了记不清怎么回事,这些钱就是你的。”

“二十年前我无意中包庇了你,对不起何教授,二十年来我一直内疚着,现在有机会让我一吐为快,区区50万就管用吗?”

“那好,你开个价码!”

“我是不会被金钱所迷惑的!你不用在讲了!”

“你以为你说的话,法庭就会相信,这事过了二十年了,只要能证明你的记忆不可靠,我们就可以胜诉。”

“你既然这么有把握为什么还要来我这里行贿?我要以此作为有力的证据,证明你的无耻卑鄙!”

“哈!哈!这里就你我,有谁看见了。”

“哈!哈!哈!”老吴头正义的笑声更大,“我这里有录音机,你我刚才的话都录了下来,这在法庭上可以算证据吧!”随手扬了扬手中的录音机。

“臭老头,给脸不要。我给我留了一手。”一把夺过了他手中录音机,拿出磁带发疯似地把它扯烂,老吴头几次抢夺,都被他推开了。丁元边扯边疯狂地说:“我看你怎么作证,对,是我谋害了他们,可是你没有办法证明。哈!哈!哈!”老吴头大叫了一声:“我跟你拼了!”又上前抢夺磁带。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此时老吴头哮喘发作,在那里拉着脖子艰难地呼吸着。丁元看见了杀心又起,冷笑着说:“这是你该死!省我50万!”说完那着被子去捂老吴头的脸,老吴头不断地挣扎着,想摆脱死神的纠缠。丁元还口中念念有词:“验尸的只能证明你是窒息而亡,你又哮喘发作,他们会认为是哮喘导致的。这样就与我无关了!”

“这事应该与你有关!”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丁元的幻想,一个高大威武的警察出现了,身后还有几个跟随一起来的警察。丁元知道这下觉悟抵赖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当冰凉的手铐拷上他时,鲍丽丽几个也出现了,老吴头也从床上站了起来,拉开了面具,居然出现了张文通的脸,他指着鲍丽丽几个说:“你们再不来,我真要被捂死了!”

“我一世聪明居然上了你们这些小鬼的当!”丁元至此才真正地叹息了一声。

“你聪明过头了,把所有的事都想得太简单了。”

“老吴头这个人你们怎么知道?”

张文通当然不能说是梦里见到的,他回答说:“根据理论推断,当时应该有清洁工在打扫,但未必就会看见这些,这都是你心虚的反映。”

“老吴头现在在哪里?”

“在新西兰,和他儿子、媳妇还有孙子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你们竟然阴我!”

“也是你利令智昏、作贼心虚的结果。”



开庭的期限到了,这下五个当事人和一个律师信心百倍的进了法庭。丁元没有被押出受审,按照他律师的说法丁元在被捕当晚就疯了,已经送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法庭认为在提起诉讼期间丁元神智清醒,侵权案予受理,并进行了缺席审判。在众多的证明面前,丁元的律师已经无力回天了,法庭认为丁元侵权行为成立,同意原告的所有请求。至于丁元杀人案,也在几天后由检察院提起公诉,被判处终身监禁,但是由于丁元目前神智没有恢复正常,暂时收押在精神病院内执行。由于此案的牵连,和丁元本人的神智失常,总公司股票下跌,下属企业纷纷倒闭,破产只是时间问题。至于他那些理论,无论是否是他自己创立的,一股脑的被改为了何正义的名号。

何正义夫人作为赔偿金的直接收益者,在公众面前明确表示将这笔款项作为何正义基金捐助给张文通所在的学校,以表彰那些有突出贡献的学生,这第一笔奖励理所当然地奖给张文通五个。

案子了结后的几天,张文通、鲍丽丽、秦海和张英陪同赵小萌去祭扫何绣琳。路过洪奇的事务所,只见那里宾客盈门,完全不是当日门可罗雀的情景。秦海笑着说:“这小子,被他捡了个便宜。”

“毕竟他也是斗倒世界名人的一份子。”鲍丽丽接口说。

“不管他的事了!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张文通边说边领着他们走开了。

“那个李村也真够意思,居然请他的校友给我们做了许多面具,要不是这些面具我们还无法揭穿丁元的真实面目。”鲍丽丽对张文通说。

“是啊!该好好谢谢他。”

“那请他吃一顿,我们也好沾光一点。”秦海又趁机敲了张文通一次。

张文通笑笑算是答应了。鲍丽丽此时才问他:“我们去餐厅找纸条,这一招好象多余了。”

“当时只是想丁元不会轻易上当,所以就演了此招,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多余了,他当时的心智已经混乱,不会想那么多了。这是我最失策的一招!”

众人说着当日的计谋,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墓地,祭拜了几下,就觉得有股阴风吹来,是何绣琳的阴气,不过已经不象以前那样阴气迫人了,何绣琳又一次出现了,她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琳姐姐,你的气息很弱!”

“是啊!过去我被怨气所围绕,现在怨气已出,它们将逐渐地消失,等到这些怨气完全消失之时,我的生物波所积聚的能量将随风而逝,消失在茫茫的宇宙之中,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们可以照赵小萌的方法再来一次。”张文通诚恳地说。

“不行!一来,我已经没有了躯体;二来,我认为已经没有再复活的必要了,这个世界上象丁元那样的人,不会只有一个,还是现在这样清净。我的生物波将散于各处,如果有机会我们会有再相会的日子。”

“何……”他们还想劝何绣琳不要散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影象越来越模糊了,阳光透过了她的躯体,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光环,环绕着她的躯体。她就象天使一样,面对帮助她的人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在七彩的光线中身影逐渐消失了。
 0   2006-06-27 23:37:10  回复
meiguo.com 创始人

emotion

1   2006-06-27 23:29:11  回复

回复/评论:楼道逸事 计谋VS阴谋

暂无用户组 升级
退出
等级:0级
美果:
美过

美国动态 美果转盘 美果商店

Your IP: 3.128.200.140, 2024-11-02 20:26:05

Processed in 0.47956 second(s)

头像

用户名:

粉丝数:

签名:

资料 关注 好友 消息
已有0次打赏
(1) 分享
分享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