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残疾人,丧失了劳动能力,家上有老母,下有没断奶的孩子,所以请大家帮帮。一个人帮大家不好帮,大家帮一个人就承全了他。下面我给大家唱一首歌,《流浪歌》流浪的人儿我想你,亲爱的妈妈,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在火车上,郎当穗架着拐杖唱着说着,女士给钱,说大姐万岁无疆,青春永住;男士给钱,是祝大哥升官发财。要完后向跟班的帮子交账。宋理、帮子被关了三个月,出来后,没脸回村,就在铁轨上混,刚开始也假装残疾人,挨车节要钱,结果另一伙不允许他们要,要的话必须交保护费。狗到天边吃屎,狼到天边吃肉。他俩不甘心,同另一伙人大打了一通,两狼相战勇者胜,另一伙大败而走,他俩成了这一线的线长。郎当穗是他们新收的小吱使。
第九壶酒,张三献妻图荣,高粱地支女入沟
春彩怎么看怎么觉得花拉棒面熟,好象在那见过,终于想起来了,卖袜子的。她给普实公司打了电话,铁锋马上把花拉棒叫来,花拉棒交代了全部。
自从法经办取销以后,高粱地又调回市法院,当庭长,挺好的。方才院长王法静叫自己去一趟,有什么事哪?进了院长室,王法静让他坐下,脱袜子。铁锋拿出一捆袜子让他穿,高粱地穿了一支,露出半个脚背,又穿一只露出大半脚心,一捆穿完了两只脚也没裹住,铁锋问:
“ 你他妈的销售这种袜子缺德不缺德?”
“只想赚钱了没考虑缺德。”
王法静气得说:你别庭长了,明天上郊区法庭门卫写诉状去吧。”
宋理和帮子借马珍三千元钱,红嘴唇拿着帮子写的欠条,来到郊区法庭,接待室里高粱地热情的请他坐下讲,红嘴唇道:“这是帮子以村部的名义向我妈借的钱,当时是为打点一个省里暗查情况的人,后来他们倒台子了,人也不回来了,新村部不承认这笔帐,我只好找帮子媳妇花丫要,花丫说她根本不知道这事,她也没花着一分,就不给,所以我只好找法院,讨个说法。”
高粱地看了看欠条说:“你这三千块钱标的额太小,经官划不来,这个费,哪个费一去,三千块钱要回来也剩不了多少。不如私了,这样最少能剩一半。”
红嘴唇不解的问:“这都得花啥费呀?”
“ 写个诉状就得四十元,起诉费、开庭费、送达费、执行费,开小车来回跑得多钱。要是再请个律师,三千块钱都不够。”
红嘴唇听高粱地这么一讲赶忙说:“大叔,你帮帮忙,怎么能私了。”
“等明天执行庭的小辛子在家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开车给要一趟,得出点费用。”
“大叔,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这欠条放你这,要回来的话,直接扣吧。”“好吧。”
红嘴唇还不放心,就这么走了有些不妥,快到中午了,于是说道:“大叔,咱们一起吃点午饭,走。”
“别介,别介,我回家吃。”
“走吧,别老远回趟家。”
“好吧。那咱们吃个认识饭,嘿嘿。”
一个星期过去,还没动静,红嘴唇又跑到郊区法庭。
高粱地道:“跟小辛子说了,他说给看看,明天我再催催他,下回你最好星期三以前来,人都在,你们当面谈谈。”红嘴唇又掏腰包请高粱地吃了一顿午饭 。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动静,红嘴唇又跑到郊区法庭。
“我给你找找小辛子的去。”说完高粱地上了二楼。
“小辛子,你顺脚不,下趟乡把这帐要了,债主出一千块钱,完事咱们对劈。”
“最近去不了,特意跑一趟,太瘦了。”
高粱地回到门卫笑着说 :“妈的,小辛子没在屋,再等等吧。”
红嘴唇觉得白跑也不是个事就说:“大叔,你给我写个诉状吧,我经官看看。”高粱地给红嘴唇写了个诉状,交四十元钱,红嘴唇按着指点,又交两次钱,总共花了一百八十元钱后,被告之可以找审判员了,审判员开了张传票,让她自己传交给被告人,花丫跟着红嘴唇到了法庭,审判员和花丫说明白了厉害关系,花丫同意协商解决,最后答应给红嘴唇三千元钱。收到下边的反映,王法静把高粱地叫来,骂到:“都是你这种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王八蛋把社会风气搞坏了,我建议你赶紧滚回家。”
张三调到韩良手下混事,有一种耗子给猫当差的感觉,提心吊胆,真没想到在吕百灵那碰见的有韩良,对此他俩心里都存有障碍,互相有意回避,很少说话,可能是因为有高梁地的面子,还没受到冲击,只是周围的人”机关素质“很强,在心里行事,进退有章法,跟领导关系清汤淡水,同事关系也就不冷不热。张三也算是这种局子里的老牌友,不是不会处,是不给机会处,他清楚,和韩良搞不明白,交谁得罪谁,眼见老丈人靠边了,他自知是无根之木,经不起风吹,整天优心忡忡,相知莫如夫妻,昂昂觉查出张三的心事,他失眠她也跟着失眠,两个人不知不觉都瘦了许多,高梁地在法院没戏了,只好在家中抓耳挠腮,机关中混了半辈子,张三的变化一目了然,心中猜摸。照常说张三不与韩良顶牛,按部就颁的工作,不会因为自己下台受到为难,不过什么事都以预防为主,当晚他领着女儿女婿带着两条大白鱼去韩良家串门,韩良热情的招待,对昂昂尤其殷勤,客套了一阵,自然提起张三,韩良说他和同事关系好象不太容洽,建议张三主动些,新来乍到起生。又唠了些别的,高梁地等告辞,这次拜会并没改变什么,月亮仍旧是那样的月亮,星星还是那样的星星,张三还是孤立的张三,为了张三少一分一秒的孤单,昂昂天天在下班的时间等候在张三单位的门口,张三出来后两人双双回家,昂昂变了一个人,上市场买菜总是从头走到尾,打听一遍,然后捡便宜家的买,自己也开始艰苦朴素不擦胭抹粉,反而更加清秀动人,张三也抢着烧菜做饭,洗碗涮锅,他每天都带回些报纸给高梁地看,还买包茶。说也奇怪,喝着茶水看着报纸,高梁地心里不由升起一个希望,希望女婿有朝一日混得个有头有脸,继续撑起高家的门面。
终于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韩良特意和张三谈了一次心,并邀请他和昂昂晚上去犹豫城跳舞,吃过晚饭,张三躺在床上看了好一阵天棚后,带着昂昂去了犹豫城.昏暗的舞厅里,回荡着优美的旋律,一对对舞伴踏着旋律流动,见张三和昂昂来了,韩良走拢过来,给他俩一人一块口香糖,当曲子再次响起,他请昂昂跳,张三怕昂昂拒绝,赶紧推昂昂下场,深情的慢四曲引导人陶醉于激情之中,都仿佛是某个悲欢故事的主人公,昂昂伴着韩良渐渐的身形自如,舞姿中饱含美好善良天赐的情愫,一曲下来,昂昂发现张三不见了,邻坐的人告诉她,”和你一起来的先生出去方便,说一会回来,让你先跳,不用等。”韩良又请昂昂跳了一曲,第三场张三和昂昂跳了几步就下来了,张三的舞技实在不佳,带不了昂昂,昂昂想要回去,张三劝道:“再等一会,和韩队长再跳一把,然后咱们走,别让他挑理。”昂昂和韩良又舞了一曲,说家中有事告辞.回到家,昂昂气愤地问:”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张三赶忙给她跪下,求她原谅,听见女儿跟张三发脾气,高梁地偷偷地过来听听,听出了原委,他敲门进来说:“昂昂,俗话说溜须总比骂人强,你要支持张三的工作,夫荣妻贵,张三得势了,你也沾光,今后什么事从大局出发,听张三的,你女婿脑子不空,别闹了,赶紧休息。”从打昂昂应聘为韩良的舞伴,韩良天天找张三吃午饭,同事关系一夜之间冰雪消融,春光明媚,副科级的待遇也得到了落实。
犹豫集团要招收职工,刘园马上把这消息告诉了吕百灵。听说吕百灵和单里红在犹豫城谋了个差事,柳东路求上门来,问刘园:”闺女,犹豫还要不要人了,给柳大爷和老肥也找份差事。“”要人,新开个饮片加工厂。“柳东路回去一串拢,高梁地,老肥,杨相也都进了犹豫.你是孩子也好,家长也好,付满堂一律不惯着,奖勤罚懒。柳东路,杨相整天埋了巴汰,,工作服脏得要命,付满堂见了,把他俩提拔当了工长。吕百灵气得回家大骂了一顿单里红,”你个丧门星,烂手爪子,没事老给我洗啥衣服,没有你的话,我比他俩谁都埋汰,至少工长得有我一个。”高梁地回了家赶紧用脏抹布往工作服上擦。老肥一直想找出力少挣钱多的活,这下好,付满堂见他干净利索,让他烧锅炉去。了解了大海,也就知道了怎样应付大海。吕百灵等一致认为活不必多干,关键是干在面上,每当付满堂的亲戚一来,他们就互相发暗号。付满堂每次见柳东路,杨相,吕百灵,高梁地,单里红等人都忙活,衣服都比别人脏,心里甚是高兴。眼下销售人手不足,于是把他们几个叫来考了他们一道题:“有一头牛,向东走十步,向南走九步,向西走八步,向北走七步,问牛尾巴向哪头?”只有柳东路的答案是向下,其余四位答错了,第二天,杨相,吕百灵,高梁地就被调到了销售-业务科,单里红被调到犹豫药店卖货。气得柳东路和老肥在家里直骂付满堂,当天晚上,老肥就揍了陆慢慢一顿,因为她传命宝压了不少货,眼见着赔,好景不长,没过三天吕百灵就被赶了出来,原来她拿剩饭喂大老黑,大老黑不咬他,结果付满堂就把他炒了鱿鱼,大老黑也被饿了一天。
宋理,帮子找到淦干求他帮忙在月城租了一所民宅,刚吃过晚饭,突然有人敲门,帮子开了门,见是一个女子,那女子道:“换人家了,不好意思。是这么回事,我是七楼的,我家出了点喜事,想招集楼上楼下的宣布一下,请你上来一趟。”
“好吧,同喜同喜。”宋理和帮子一合计人生地不熟应交两个邻居,于是帮子上了七楼,男主人杨相热情地把他让进屋。
“一楼的牛啥呀!皮,给他家打电话,告诉他咱家出官了,。。。。。。。处长。”
媳妇陈皮马上拔电话,杨相转身,开讲。“还是大杂院好,闲着凑一起扯老婆舌挺有意思,谁家啥事都知道,。。。。。”
有人敲门,陈皮一看是一楼的角帽先和他姐角帽早。角帽先进来自语:“上老火了,又赔一万。”
陈皮忙问咋回事,角帽先回答:“我卖的都是中国生产的奶粉,特意换的外国包装,二恶英事件一出,凡是穿外国衣服的奶粉都没人要了。”
杨相听完就劝说:“月有圆缺,人有祸福,自然法则,我现在当领导了,不也是从没当领导走过来的吗?”角帽早没心思听他们狂吹狂显,见帮子新颖,禁不住偷瞧,杨相眼尖,看在心里,第二天,他叫陈皮访问一楼,角帽早好象知道她来,陈皮只敲了一下门就开了。
”姑娘大了,就东张西望,别害臊,角大姐,我当姑娘的时候也这样,想嫁人必须先练做菜,抓女人抓心,抓男人抓胃,新来的那位咋样?”
角帽先听见了问;“干啥的呀?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
“手艺人。”
“我的姐姐,嫁个手艺人,开玩笑!”
角帽早一听急了,冲着弟弟嚷道:“你有啥了不起的!”
“我有啥了不起的,蒋介石再牛皮没别过BBP机,毛泽东再伟大没拿过大哥大,咋地。”
“你别BBP机,拿大哥大,欠一屁股债。”
陈皮回到家里,杨相问:”怎么样?“
陈皮回答:”总算同意在他家建立个基地,今后大米白面不用往七楼扛了。“
”事抻着点办,最好等咱家换房以后。“
”这我懂,光拉架子,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