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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头记
网友【小梦】 2006-10-16 22:23:30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6    1
暖暖的午后我一个走在喧闹的大街上,脑海中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回忆起一个星期前所经历的种种遭遇,简直不敢相信那全部都是真的。

这世间匪夷所思的奇妙到底又有多少?为什么遇上这些怪事的人偏偏总是我?

“喂,朋友,要不要?”一颗柳树后猛的跳出了人来。

我微微朝后一仰,看清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黝黑焦黄的脸庞上挂着一副受尽天下奇怨的表情,嘴边是两撇杂乱无章却浓密异常的黑胡子,身穿一件土色的麻料西服,不知是这料子原本就是土色,还是他好久没有去洗了。

然后,我眼前一亮,看见了他手里正向我招摇的东西。

是一叠叠厚厚的光盘,而在这光盘上附着的竟是一张张活色声香的销魂照片,我心头忽的一荡,心道:“这东西,还真有人敢在大街上卖,真是胆子大的包了天的厉害。”

我一低头,眼光朝四周一扫,低声的问道:“怎么卖?”

黑胡子咧了咧胡子,压低了声音道:“五块钱一片,一包四张,二十”

“哦”我应了一声,这价格还算合理,“有没有外国的?”

“有”黑胡子利索的在内兜里又掏出了一包有外国人照片的光盘。

“嗯”我看了一眼,“两包四十,对吗?”

“呵”黑胡子又是咧嘴一笑,“朋友,要是你诚意买,给五十,我给你三包,十二盘。”

我犹豫了一下,“好”迅疾的掏出了兜里仅有的五十块钱塞到他手里,又将他递来的一打光盘急急往怀里一揣,朝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这东西,现在难买啊”

黑胡子诡异的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是那受尽天下奇苦奇怨的表情。

我也不再搭理他,一转身朝大街的深处走去,此刻我真想施展开轻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立刻回家。

大街的尽头是一个早已停工的工地,到处是挖掘后遗留下来的巨大坑洞,而不知怎么的,心神恍惚的我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达到了工地上,可能此刻占据我脑海早已是那些风花雪月的遐想,和想入非非的梦幻。

只是潜意识的觉得,穿过工地,是回家最近的道路。

破落的工地上连个看大门的都没有,我一瞅四下无人,脚尖猛的一踏地,就想飞身跃起,施展开绝世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可万没料到,就在我脚尖触地借力地一刹那,“轰”的一声闷响,地居然坍塌了下去,而心神早已出壳的我,竟然一时不防,只能“啊呀”一声随着塌方的地层一同陷落下去,开始了我又一次奇幻而恐怖的冒险。

下坠的路程很长,不过我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那即将触地前的刹那,一个凌空翻身提气,身子一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只是满身满脑的土让我好不尴尬,还好四下无人,“哈”我轻轻一笑,这地方怎么会有人,除非有鬼,说不定我还会信。

想到这里,我不由浑身一冷,这是什么地方?

头上隐隐约约的微弱光线射到坑底,空气里弥漫着飞扬起的土灰,有些呛人,还有些阴冷和晦涩。我抬头一看,这是一个很小的空间,三面都是结实的土层,而不可思议的是,就在我所面对的一面上,竟有一道门,一扇看上去十分厚重而古老的石门。

青灰色的石门牢牢的紧闭着,两边刻着一些古怪的图案和花纹,而让我毛骨悚然的却是赫然显现在门上的两具浮雕,竟是两个无头的少女。

在这个幽闭而深邃的空间里,面对着一扇古老神秘的石门和两个无头少女的雕像,头上微弱的光线突然暗淡下来,变得闪闪烁烁,耳边忽响忽弱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声悠悠荡荡,背后一阵阵的凉意串上脸颊,我不由周身一颤。

我抬头看了看洞的深度,凭我的轻功纵提术,要出去简直易如反掌,可,身为迷侠的我真的能在恐惧面前退缩吗?我何曾畏惧过什么,即使在异国他乡无数枪口的面对下,即使在大漠深处“怨恨之王”的无数死亡战士前,即使在莫高窟那一晃就是七年的苦涩岁月里,我怕过吗?

我突然想起了大英博物馆里,书中仙对我说的一句话。

“你可以迷茫,可以迷惑,但永远不可以回头!”

我微微一笑,振奋了一下精神,将手里紧握的一打光盘牢牢的塞进了怀里,大步跨到石门前,看了看浮雕上的无头少女,闭眼凝眉,一伸手,用力的推向了石门。

“嘎吱嘎吱嘎吱…”石门开了,我心头一震,若不是我惊人的臂力和深厚的内功,换成现在恐怕没有威力十足的炸药,这门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开启的,这门到底是谁做的?我奇怪的问自己,难道这又是什么让人未知的神秘的力量?

一阵冷风从开启的门缝中迫不及待的狂涌出来,寒意竟直接冲破了我的眉心,在我额头上扩散开来,好冷…我不禁再次浑身颤抖起来。

默默的,我再次告诫自己,既然来了,就绝对不要回头!

光。

石门后居然有光,我心头一松,有光的地方应该不怎么可惧可怕了吧,因为光代表着希望和光明,有光就有生…

我不敢再想下去,如果这里有生命的话,我实在不敢想象那会是些什么东西?

硕大无比的老鼠?嗜血如命的蝙蝠?黑色巨铠的甲虫?还是……

还好,什么也没有,石门后是一个宽敞而空旷的石室,室壁上有灯,防风的长明灯,灯光在朦胧的防风罩里忽明忽暗,可不知历经了多少年的岁月,依旧还亮着,可不知它是为谁而亮的?

我不敢多想,迈进了石门,接着石门居然自动的合拢了,我又是一阵不寒而栗,站在原地待了半晌,脑中突然一片空白,这会不会是什么圈套或陷阱?

我紧了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环顾起了这间石室,石室显圆形,中间有一根一人高的圆柱形的大理石石柱,顶端有一个圆形的磨光石球,石球上刻着一些和石门上相似的花纹和图案,看上去象某些古老民族的图腾。

图腾正对的后方有一条很深却隐约能见到灯光的石廊,而在石廊前的路口,我终于看见了人的痕迹。

两尊高大的金黑色石像威严的守在路口,狰狞而凶恶的神情犹如凶神恶煞一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约觉得,无论我走到石室的那个角落,他们的眼神始终注视着我,一把锋利的长剑竖在他们身前,剑身上斑驳的痕迹突然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而在他们厚重的盔甲上更是各有一把巨斧架在肩上,俨然两具恐怖的战神。

我不敢再多看他们,径直从他们中间穿过,朝石廊的深处寻去,可就在我步入石廊后的不久,我清晰的听到外面发出了奇怪的声响,象是一种利器拔出地面的声音,而后又传来的阵阵低沉缓慢却异常沉重的脚步声。

我立刻停下,运起在大漠清泉中练成的“冰心诀”侧耳听去,石室里重又安静的可怕起来,我一压身形掠出了石廊,退到了石室里。蓦的,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两尊巨大的石像消失了,只留下地上两个深深的剑坑,我马上在石室中寻找起来,天啊,石室里除了那圆形石柱空空如也,它们究竟去了哪里?

我浑身冰凉,高高举起了手,嘴里喃喃喝道:“天~琴~剑!”

可…此时我居然召唤不出我的“天琴剑!”

这是什么鬼地方,“天琴剑”在空中迟迟聚集不起来,转眼又消散成了点点寒星迷散在了空中。

我决定一定要好好的查个究竟,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消失的石像,召唤不出的神剑,还有这神秘的地下石室,想到这里我又迈向了石廊,可脚下突然踩到了东西,我俯身一看,竟然是血,是从剑坑里涌出的血。

我不再多想,毅然起身朝石廊深处行去,无论里面有什么,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石廊慢慢的朝下倾斜,每盏长明灯的间隔也越来越远,灯光也明显暗淡了下来,在石廊飘忽不定的风里时明时暗,还不时的发出微微的暴鸣,在寂静的石廊里回响起来。

忽的,我无意识的停了下来,那低沉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我屏住呼吸,闭眼倾听,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沉,可,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我蓦的睁开眼,朝身前身后往去,什么人也没有,只有灯影不安的闪动。

“什么人!”我大喝一声,握紧了拳头!

随即,石廊的灯灭了。

然后,就是激烈的风声,那是长剑刺破石壁的声响,长剑居然从石壁中刺出,我凭风辩位,闪身躲开,长剑“噗”的刺空,却横穿过石廊刺进了对面的石壁里,那是多么霸道的臂力,正当我惊讶不已的时候,头上又是一阵剧烈的振荡,又一道强劲的力道从上直劈下来,竟同样也是从石壁里,借着长明灯里仅有的微弱火光,我看清了那东西,是一把从石壁里猛砍下来的巨斧,难道是门口的两尊石像?我不敢多想,一伸手抓出了斧柄,可没料到这斧柄是湿的,我不加思索,一拳朝石壁击去。

“轰”的一声巨响在石廊里激荡起来,而此刻,长明灯既然全部亮了,我的拳印深深的留在石壁上,而石壁依然巍然不动,原来这石壁后并没有什么夹层。可令我不解的是,那长剑和巨斧就在灯亮的刹那全部消失了,而更可怕的是,石壁上完全没有任何被劈裂的痕迹,依然平滑阴冷,似乎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不过,我却看见我手掌上的鲜血正一滴滴的滑落下来。

那不是我的血。

这一切要如何解释,我的颈上再度升起了一丝寒意,我竭力的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可以解释的,可一想到大漠里的邪魔“怨恨之王”和我神奇的魔法师朋友紫藤,以及大英博物馆里的书中仙,一种恐惧的感觉不由升上我的心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鬼吗?

我不信,可就在我对自己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我信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恍惚的出现在我眼前,胸前微微隆起的白色长袍告诉我她是一个年轻的少女,我一抬头,惊栗的居然大叫起来,可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正如石门上的浮雕所刻的,她没有头颅。

她似乎意识到了我的恐惧,微一歉身,消失在了石壁里,可我却看到了她颈上巨大而空洞的伤口,那是被利器所砍过的伤痕。

这使我想到了刚才的那是石壁中的袭击,若不是我反映奇快,加上我一身内外兼修的武功,说不定此刻我早已身首异处了。

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是一个无头的“鬼”而已,我不断的告诫着自己,继续朝前走去,石廊好似没有尽头,我已不知我走了多远,可突然消失的灯光和黑暗中低沉的脚步声一直跟随着我,我已经接连遇上了三次袭击,同样的还是黑暗里石壁中的长剑和巨斧,攻击的目标也永恒不变,那就是我的头,我几乎已经厌倦了他们的攻击,可是无论我的“狂拳”,“暴掌”,还是犀利霸道的“浩天指”依然击溃不了他们。这次我甚至将一块巨大的石砖砸的粉碎,露出了石砖后潮湿的泥土,却仍然见不到他们的影子,他们似乎和石壁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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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在他们每次出现前,我总能看到那恍惚中飘现的无头白衣少女,而她似乎在警告我危险的到来,可让我不解的是,她显得十分的害羞,总是躲躲闪闪,一隐既灭。

天啊,我摇摇了头,我居然真的会遇上了鬼魂,而且还是一个害羞的女鬼。

终于,我看见了石廊的尽头,尽头依然有光,而且很亮,这使我放心了不少,至少身处光明之中总比黑暗中好,在那几次袭击后,我怕长明灯不亮的程度远远超过了长剑,巨斧和突然出现的无头少女。

这又是一个大厅般的圆形石室,石室壁上环绕着一圈长明灯,灯火通明,将整个石室照亮的如同白昼,这是我喜欢的感觉,在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凹陷嵌在石壁里,象是用来放什么东西的,石室的中央有一个方形的石台,石台的四角各竖立着一根圆形的大理石石柱,和入口处一样石柱托着一个磨光的石球,石球上则雕刻有各种图案。再往石台中间看去,那里是一座半圆形的祭台的,祭台很高,看不清上面有什么东西,不过我却隐约觉得那里似乎有风吹出来,很冷,很阴森。

我在原地站了片刻,低沉的脚步声似乎没有再跟过来,而无头少女的鬼魂也没有再出现,取而代之则是石室里呼啸狂乱的风,风从祭台里吹出来,在石室里横纵交错的四处撞击,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呼号,而在我耳里,这无处不在的喊叫似乎只含糊的反复念道着一个字“头……”

我咬紧了牙,在石室里走了一圈,再没有其他的出路,可祭台里吹出的风越来越猛烈,满室的呼号也越来越清晰,彷徨了许久的我,终于艰难的迈上了石台,方形石台的地砖上,我再度见到了无头少女的浮雕,浮雕肩对肩的躺在石台上,她们原本头的位置上赫然是那座神秘的祭台。

祭台上有什么?我慢慢的移上前去,祭台的中央是一个有古怪缺口圆洞,风就从圆洞里狂涌出来,我忐忑的伸过头去,好奇的朝洞里看去,可就在这时,就在我面前,无头少女猛的从石室壁里扑了出来,我吓了一跳,身形朝过微微一仰,同时我清晰的感觉到,在我的身后一双冰冷无比的手猛的推了我一下,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再度推到了圆洞上方,呼啸的风声充盈在我耳边,圆洞里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清楚。

可,蓦的,我听到了一种不同的声音,声音急速的从上往下破空传来,我猛然回头朝上看去,一口硕大的铡刀正无情的朝我的头颈砸来,我立刻缩身,硬是将头从刀口下拔了出来,“铛”的一声巨响,铡刀正好砍在圆洞的缺口上,我甚至感觉到了铡刀冰冷的寒气透过我的头皮侵入了我的全身。

“断头台!”

一个可怕的词语突现在我的脑海里,可就在我还在为刚才的一刻而感到庆幸和战栗的时候,方形石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我身形一晃正要离开这可怕的陷阱,背后却再度感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我朝前一跌,无可奈何的坠落了下去,最后,我看到了身后那可怕的手和手的主人。

白衣,无头,少女。

“为什么?”我在黑暗中无依的下落,脑中反复问着自己,她为什么这样做?

我不知道下面是什么,脑海中是绝望的空白,在这黑暗深邃的下坠中,我除了为自己祈祷就是翻过身来,直面无尽的黑暗和即将到来的一切。

我只能希望,我对无头少女的判断没有错,她没有害我,她甚至一直在不断的警告我危险的到来,她把我推进这里一定有她的理由,我该相信她吗?

我该吗?

我一头栽到了洞底,将洞底所高高堆起的东西压的粉碎,我猛的一提气,才勉强缓住了身形,身下“哗啦啦……”的碎裂声响成一片,我伸手一摸,象是一层厚厚的枯树枝,“哎…”我长叹了一口气,真是命大。

我在松软的枯枝上躺了片刻,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心绪,才坐起身来环顾起这里,显然这又是一个地下深处的石室,石室里异常的黑,简直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却有光,一种似明似暗幽幽闪动的绿光,绿光来源与地上,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从枯树枝上发出的,我好奇的摸起一根枯树枝,借着渐渐恢复的夜视目力,我看清了这古怪的枯枝,然后我再一次的浑身颤栗起来,冰冷的寒意在身上刹那间扩散开来。

这根本不是什么枯树枝,而是尸骨,死人的尸骨。

我惊恐的在尸骨堆中一路的后退,直到靠近了墙角才停下,夜视的本能已完全的显现,原来这根本就是个弃尸场,满屋层层叠叠堆砌的全部都是早已腐朽溃烂的尸体,可让我吃惊的是,所有的尸体居然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没有头。

她们的头颅都去了哪里?难道这都是那座“断头台”的牺牲品?

脚步声,我身后突然又传来了低沉的脚步声,就在我蓦然回头的同时,长剑和巨斧同时从石壁中刺劈而出,夹杂着无比狂暴的气势,我匆忙之中反身跃开,掠到了石室的另一端,食指一曲一弹,“浩天指”化做一道强劲的指风撞进了石壁里,石壁里闷响一声,长剑巨斧一击不中,重又隐进了石壁,却又突然出现在了我背后,我一匐身避开了身后长剑的横扫,又长身飞起一脚踢开了直劈而下的巨斧,巨斧微微一晃,就在此时我突然灵机一动,手掌边缘金光一现化成“掌刀”,朝斧柄猛的砍下,“咔嚓”一声,斧柄断成两截,巨大的铁斧重重的落在地上将一堆尸骨砸的粉碎,我一招得手,脚下不停,横踢长剑,长剑嵌在石壁里对我的袭击浑然不觉,“铛”的又是一声巨响,长剑被我硬生踢断,剑头“嗖”的插入了石壁里。

我两招见效,忽又遛到了石室边上,果然石壁中又有一剑一斧攻了出来,我微微一笑,身影游走一边,伸出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镗,镗”两声,剑斧齐齐断成两半落在了地上,我回到石室中央,轻轻拍了拍手,满意的看了看。

可,突然间,石壁上终于浮现出了那两尊石像恐怖凶恶的脸,接着地上的断剑残斧无端的飞到了半空,一头陷进了石壁里。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站在石室中央不敢再动,似乎整个石室里只有这一个地方是他们攻击不到的,而他们也不知为何,始终躲在石壁里不出来。

漆黑的石室一下子安静的可怕,满地零碎破裂的骨骸不时闪动着幽冥般诡异的绿光,可更令人胆颤的是那遍地的尸骨居然还时不时的发出细微的“喀嚓”声,象是在奋力的摸索并寻找些什么似的,低沉的脚步声在石室的石壁里缓慢的来回走动着,长剑拖弋在地上的摩擦声尖利的让人心中发毛,这气氛恐怖的逼人窒息,每一刻都是如此的难熬,简直让我有了度秒如年,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不敢想象还会发生什么,然而就在这时,白衣少女恍惚的无头身影再度闪现在我的面前,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我的心头,我一伸手,指向了她,“浩天指”的指力已不由的凝在了指端,接着我厉声问到:“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听懂,这是我第一次同鬼魂说话。

她好象一下子害怕起来,我能感觉到她正在竭力的摇头,可没有了头颅,她只是奇怪的摇晃着瘦小的身体,然后她又向我摆起了手,好象要告诉我,她没有害我,不是她干的。

看着她古怪而有些让人可怜的动作,我不知怎么的心头微微一痛,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即使是死了,可灵魂依然得不到超脱,孤苦伶仃的游荡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仍然有些疑虑的看着她,而她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显得那么的柔弱无依,一副楚楚动人而却恐怖异常的样子,让人依旧有些毛骨悚然的冷。

“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终于试图打破僵局的问到。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但却又突然直楞楞的僵在了那里,我似乎在她恍然僵立的那刻读懂了她的意思,她知道离开的路,于是她点头,可才一点却恍然发现自己没有了头颅,又害怕我看见她空洞而恐怖的伤疤,于是她茫然的停下了。

“好,你带路吧”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于是她极其轻微的弓了一下身,钻进了石壁里,然后她伸出了一只手,向我招了招。

“哼”我无奈的冷冷一哼,她难道把我和她一样当作鬼魂,可以穿墙而过。我摇了摇头,她见我迟迟不动又从石壁中飘了出来,指了指那处石壁,好象一定要我试一试,我有些忐忑的掠到了石壁前,用力一探头,“嘣”额头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上,我痛苦的一冽嘴,退回了石室的中央。

接着,我觉得她笑了,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但努力控制着的颤抖了几下,随后她抬起手想捂住她的嘴,可扑了个空,结果她重又沉默了起来。

我正想开口骂她,可心头一惊,猛的悟到那道石壁后面竟然是空的,好,我振奋起精神大喝一声,隔空一掌拍向了那道石壁,正是我刚猛无比的“暴力掌”。

“轰”的又是一声巨响,石壁顺着巨大的裂痕缓缓的开裂并倒下,一条漆黑的狭小通道展现在我面前,一股潮湿且似乎腐朽千年的风从通道里吹出来,令人作呕的冰冷。白衣少女身形一晃消失在通道里,我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如果哪天我拥有了如此的轻功,那一定是死了。

通道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深邃,才几步路就到了尽头,借着白衣少女白衣上的点点磷光,那尽头处出现了一道石门,同样的,两具无头少女的浮雕刻在石门的左右阴森而恐怖,我不由看了看身旁的少女,指了指那无头的浮雕,可她却毫无反映,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期盼着什么。

突然,我身后低沉的脚步声再度清晰了起来,不妙,他们怎么如此的阴魂不散,我深深的一吸气,双手按在石门上用力的一推“咔咔咔咔咔……”石门才开了一道缝后便自动的打开了,接着我看见了光,满室的光明。

我转头看了看白衣少女,微微一笑正想表达我的谢意,谁料她猛的一伸手将我朝边上一推,我重重的撞在了墙上,蓦的,我竟然又看见了一条白色的身影,从我背后猛冲了过去,恍惚里我看到了她的背影,白衣,无头。

居然,这里的鬼魂不止她一个,难道推我下死人坑的会是别人?

寒意再度串上了我迷惑的脸。

我朝石室里望去,只见那猛冲进去的无头身影在里面疯狂的寻找起来,忽的她似乎满意的回过身来,将一个骇人的恐怖头颅安在了自己空空如也的颈上,发出了狰狞的阴笑声,接着她一松手,那头颅一歪从她的颈上滚落下来,摔在地上砸的粉碎,我这才看清她的身形,又是一个无头的白衣少女,几乎和我身边的这个一摸一样,她恶狠狠的将那个破碎的头颅踢飞出去,转身又奋力的摸索起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间不大的石室里居然堆满了头颅,一个个的,狰狞腐烂的,恐怖的人头,在通明的火光中诡异的聚集在一起。

而此刻,我身边的白衣少女再也按耐不住身影,朝人头堆里扑了过去,一个个的艰难摸索,一个个的尝试起来,天啊,我如同一下子跌进了地狱,她们在寻找什么?难道是她们自己的头颅?
 0   2006-10-16 22:24:10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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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可,更可怕的是,我听见了背后突然间响起,并且猛烈增加的怪异声响,如同无数破碎的树枝在地上奋力的爬行,汹涌的汇聚到一起,迫不及待且浩浩荡荡的朝这里狂奔过来,我一回头,惊呆了!!!

一具具胡乱拼凑在一起,支离破碎的骨骸从狭窄的通道里争先恐后的如潮水般挤压进来,片刻间已经分不清彼此的骨骸们交错在一起,再也顾不上什么遗落的躯干,散落的四肢,只是拼命的涌进来扑向了头颅,将头颅一个接一个的安在自己身上,甚至也不乎任何的部位,任由错位的头颅落在地上,被同伴践踏的粉碎,转瞬间,这里简直成了疯狂的战场。

我迅速的躲到了墙角,满脑的空白,只是反复的掠过一个念头,是我,是我开启了这道门,是我让它们冲了进来,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忽的,一只冰冷的手抓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冷的一醒,一看,一条光秃秃的手臂骨竟然寻到了我的头上,我奋力将它扯了下来,一用力将它震的粉碎,然后又接二连三的有骨骸朝我扑来,被我一一击碎。

终于,一声沉闷的脚步声惊动了整个石室,两尊巨大的金黑色石像出现在了门口,威武而恐怖,所有的骨骸齐齐朝它们转去。一尊石像如铁塔般镇守在门口,而尊一座则如扑入羊群的恶狼,一手挥舞长剑,一手催动巨斧,在骨骸群中扫荡起来,躲闪不及的骨骸们一触到长剑和巨斧便被砍的粉碎,而长剑和巨斧却专门寻找那些依旧完整的头颅,将它们一个个砍碎。

这才是一场真正的杀戮之战!

我无心再看下去,也遍寻不到那消失在骨骸群中的无头少女,身形一缩从容的掠出了石室,而堵在石门前的石像武士也无心再来管我,一剑一斧的将试图冲出来的骨骸敲的粉碎。

我贴着狭窄的石壁慢慢的后退,不知怎么的,我仍然在石像武士巨大的身影中寻找着那无头的白衣少女,可能是因为我迫切的想离开这里吧,就在我迷离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手居然无意中触碰到了石壁上的一个小小的机关。

“嘎吱……”

石壁中裂开了一道很窄的口子,一道阴冷的寒风从上至下吹出来,我心头一阵狂喜,如果这条路是向上的那就一定会有出去的希望,我小心的朝洞里望去,依然是一片的漆黑,犹如一个深不可测黑洞向上无限的延伸,我强凝起目力,顺手抄起地上一根被遗落的骸骨,骸骨散发着碧绿的幽光正好给我照明。

道路果然以极倾的角度向上伸展,在又陡又窄的夹缝里我只能紧紧的贴着地上缓慢的朝上攀援,身后巨型石像武士在石室里的切割声渐渐远离,我知道不仅是因为我离它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更是因为它们已经将那些复活的尸骸杀戮的所剩无几。

无端的,我突然为那无头的白衣少女担心起来,同样是鬼魂,它们应该是会手下留情的吧。

而此时,我的情况也不比她们好多少,我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口狭窄的棺材之中,这种感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恐惧,无助,黑暗,潮湿,就和不久前我在大漠中的经历一样,不过大漠至少是宽广的,是美丽的,是自由的,而现在,我连翻身都成问题,如果现在那石像再度出现给上我一剑或是一斧,我这玄奇的一生,恐怕就此结束了。

我脑海中蓦的浮现出一张看似受尽天下奇苦奇怨的脸,那个卖光盘的家伙,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住你!

夹缝中的道路终于到了尽头,尽管黑暗中一块巨大的石板挡在了我的头上,不过这却丝毫不能阻止我前进的道路,任由当初设计这条通道的人机关算尽也绝想不到,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居然是我,一个身怀盖世武功却迷失在钢精水泥江湖中的侠者,迷侠!

厚重的石板被我轻易的抬了起来,空气略微的清爽了片刻,接着潮湿,腐败,发霉等等各种古怪的味道混在一起冲进了我的鼻子,我猛的一皱眉,龙出升天的喜悦在刹那间散去,只是狠狠的咒骂道:“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石板被重重的砸在了一边,“乒”的一声轰鸣,在空洞的黑暗里传出去老远,忽的打破了这里似乎永久的寂静。我漫漫的从洞里爬出来,缓缓的站直了身体,仿佛象是一个挣脱地狱爬出墓穴的死尸,刚想借着微弱的磷光环顾一下四周。蓦的,一阵不安的声响在黑暗的某处响起,伴着一种不详的骚动,寒意不由自主的从我身体里窜了上来,我下意识的朝声音的源头望去,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我惊醒了什么?”

一切重又安静下来,安静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心跳清晰的在这里回荡,平缓的,“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至少,我还活着。这已经是我来到的第五间石室了,与别的不同,这间似乎出奇的大,石壁上有灯,不过不知怎么的,不亮,我轻轻的移动着脚步,试探着走到了灯旁,可却发现这灯居然没有灯芯,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这灯芯去了哪里?难道那两名无头的少女就是卷在一起的灯芯所化成的鬼魂,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哼!”我冷笑了一声,笑自己过于丰富的联想能力,可不知为何背脊上的寒意却越发的冰冷了,脑中莫名其妙的问自己,“谁会是青霞,谁又是紫霞呢?”

我沿着石壁漫漫的向前摸索着前进,由于石室委实太大,我始终看不清中央有些什么,更不敢冒然走近,实在是由心的有些惧怕了,特别是在刚才的一阵骚动之后,我总是隐约的觉得,那里有东西,至少,有声音,那是一种可怕的感觉!

知道存在,却不敢面对!

胡乱的猜想,却是越想,越恐惧!

石室依旧是圆形的,几乎每隔五步就有一盏无芯的灯,灯下的石壁凹陷进去,显然是用来放某些东西的,石壁的墙上似乎有了一些古怪的隆起,我起先并不太在意,可后来我好奇的凑进了一看,赫然还是那无头少女的浮雕,我吓的退开了好几步,憎恨起了我无知的好奇。

黑暗仍然是我心中最大的恐惧,我摸遍了身上的每一个口袋,甚至又摸遍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可除了那十二张紧贴在怀里的色情光盘和我颈上紫藤留给我的唯一遗物“真水瓶”居然什么也没有,“哈”我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如果我死在这里,将来几百或几千年之后,人们再度发现我,在看了我怀里紧揣的光盘后,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他们一定在想,嘿嘿,这家伙一定是个盗墓不成,死在这里的色狼!

墓!我突然打了个冷战,稍微放松的心绪又被自己胡乱的想象吓的紧张起来。我停止了胡思乱想,努力的继续摸索,试图找到出口,可时间一长,我恐惧的发现,我居然连自己上来的那个小洞也找不到了。

“紫霞……”

我莫名其妙的大叫了一声,声音在空远幽深的石室里回响起来,化做无数回音,在我身边游荡起来,猛然又窜到了我身后,我紧跟着回头,凝神望去,漆黑的石室里空无一人,安静的果真犹如一座沉睡千年的坟墓。

我回转身继续摸索着前进,一阵透骨的寒意触及在了我的掌心,我茫然间一看,一具雪白冰冷,无头的少女躯体已然竖立在我的身前,我几乎撞在了她身上,“紫霞!”我条件反射似的朝后跃开,嘴里含糊的叫了一声。

无头少女纹丝不动,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出一股刺骨的寒,仿佛一块深埋在冰山里,凝聚了亿万年寒意的冰。然后她举起了一只苍白的几乎透明的手,手伸到我的胸前,好像是一种引领,又看似一种召唤。

我知道她没有恶意,慢慢的靠了过去,但我仍然警惕的保持着可以让我全身而退的距离。一来她终究是一个我所不了解的鬼魂,二来我只是觉得很冷,冷的让我无法思考,反而倍加的恐惧。

少女手掌忽的一翻,蓦的一道尖锐的银光刺破了漆黑的石室,一根细长的银针向我怀里急速的刺来,我一皱眉,几乎同时,脚下步法一挫,胸口贴着银针一同朝后退开。

完全是可以避开的吧。

我是这样想的,可只觉胸口一重,银针狠狠的刺了进来,我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鬼魂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的恐怖,她的手竟然无端的长了许多。

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怀里胸前紧揣着的光盘起码被她刺穿了一半,完了,不知道此刻,我心里到底是在庆幸还是在悲哀,然后,我转身就跑。

我的轻功早已臻入化境,加上超人一等的黑暗视力,瞬间已投入黑暗之中,漆黑异常的石室里安静的如同凝固,我轻轻的蹲下身体,隐匿在黑暗的角落里,几乎停下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眼前已经没有了白衣少女的无头身影,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同样不希望她知道我在哪里,只是默默的运起“冰心诀”仔细洞察着石室里的一切,希望能够听到哪怕极其细微的声响,来辨别她的位置。

可惜我错了,错的几乎天真,我实在是太低估鬼魂的实力,我只是不自觉的一回头,墙角里一身白衣的她似乎已在那里等待了许久,只等我回头,而就在我回头的刹那,她手里的银针已刺向了我的后颈,我一个前扑,迅疾而十分狼狈的再度躲开了她的袭击,后颈上却已被冰冷的寒意所侵入,麻木了起来。

简直是无处可逃,无处可退,无处可躲。

我闪身跃开,正面对着她,掏出了怀里的一片光盘,这可是我身上唯一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实在是觉得好笑,一个手持色情光盘为武器的我,和一个手持银针的鬼魂无头少女,在漆黑一片的石室里居然对峙起来,如同正要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杀。

我突然觉得兴奋起来,作为一个武者能有这样的机会和一个如此可怕强大不可思议的对手较量,真是一件梦寐以求的快事,此刻我竟然已看淡了生死,只求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如果那两个巨大的石像武士也能来,那我就是死在这里也值得了!

无头少女见我不再躲闪,身形微微一耸,已欺到我近前,手中寒光一亮,“叮”一声轻微的响动,银针就在触到我身前时被我用光盘挡开,我一招得手,脚下“网步”一接,退开半步,左手“暴力掌”看似亲轻柔的拍在她的肩头,我实在难以想象我这一掌拍下后的结果,这女鬼到底是有形还是无形,我一时也捉摸不透,不过,我一定要试试!

“轰”的一声,我的手掌穿透了她的肩膀,轻柔的掌力隔空撞在石壁上,发出了一阵隆隆的震撼。少女一呆,身形微微一侧,似乎也在看我穿透她身体的掌,或许这是几百或者几千年来第一个穿透她,而不是被她所穿透的事物。

紧接着,少女再度恶狠狠的扑上来,瘦弱的皮包骨头的手臂暴长出数倍,银针直追我急速后退的身体,“哼”我冷冷一笑,看来她对“长强短险”的武学道理是一无所知,远距离的急攻之下身前已是破绽百出,我身形虚晃急停,就在银针刺到胸前时弯腰一闪,压下身形,如同利箭般一弹而出,在她身前又是一仰一止,一拳击出,“癫狂拳”!拳不打少女的身体,却是骤停在她胸前,惊淘拍岸般的汹涌掌劲排山倒海的向少女席卷而去。
 0   2006-10-16 22:24:3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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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无形对无形,空气在这一刻沸腾起来,呼啸的狂风将整个石室撞击的摇摇欲坠颤抖起来,少女的白衣如同一面白色的幽灵旗在飓风中翻滚,可身形竟丝毫不动,我猛然觉得不对,持光盘的手急转到身后。同时,就听“铛”的一声响,光盘被击的粉碎,我一回头,只见她的手已绕了圈子无声无息的转到了我身后,若不是我神准的判断,恐怖早已被她刺穿。

蓦的,我只觉头颈一冷,竟被少女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住,尖利的指甲几乎已刺进了我的皮肤,“啊”我惨叫一声,抬手一架,将她冰冷的手硬生架开,脑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她还是有形的”于是,就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我飞起一脚,避开了她的胸口朝小腹踢去,即使是鬼,至少,我对她是尊重的。

她果然来不及转换,被我一脚命中,倒飞出去老远,可在飞出去的同时,她的银针还是划过了我的手臂,我一痛一捂,却被眼前的所见震住了,又是一条白衣无头的身影从石壁中无端的扑了出来,一把挽住了那个倒飞出去的少女,而那个倒飞出去的无头少女却是蛮横的将挽住她的少女狠狠的推到一旁,竟是恩将仇报!

她们同时出现了,正如我所猜想的,那个竭力要杀我的不是“紫霞”而是“青霞”。

如今,真正的“紫霞”来了。

而在“紫霞”的身后,低沉的脚步声紧跟着打破了黑暗的寂静,这步伐犹如夏日午后隆隆震撼的雷鸣,敲击在空荡幽黑的石室里远远的扩散开去。

石像武士从石壁中探出他巨大魁伟的身躯,似乎与黑暗融合在了一起,长剑和巨斧一左一右架在他们的肩铠上,散放出森森的青芒,可以想象在黑暗中他们的脸一定越发的狰狞和恐怖。

“青霞”重又站在了我的面前,缓缓抬起双臂,掌心向天,前胸微微耸起,她竟是在抬头望天,这无头的姿势在漆黑的石室里竟显得如此的可怕,接着,两具石像武士大踏步的迈到她身侧,挥舞起手中的利刃,随着“青霞”一同朝我猛扑过来。

袭击再度展开,看来他们是一定要处决了我这个外来入侵者了。

好,我竟然会在这里此刻重新燃起了自己尘封已久的斗志,这是我喜欢的感觉,也是我所期待的战斗!

我一伸手,毫不犹豫的从怀里又掏出了两张光盘,一左一右擒在掌中,虽然我知道这光盘根本对付不了石像武士手中的长剑巨斧,也不堪“青霞”手中银针的强大冲击,但我知道它一定有用,而且这也是我唯一可用的兵器。

石像武士沉重的脚步声加上巨大的兵器划过空中的“呼呼”风中在我耳盼响起,可我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在如此大的空间,笨重而简单的挥舞长剑和巨斧在我看来纯粹是一种浪费,没有了石壁的庇护,毫无隐藏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既没战术又没技术,简直有如儿戏。若不是我的“暴力掌”“癫狂拳”和“浩天指”打在你身上如同石沉大海,有一百个你也早已被我拆的粉碎。

可怕的是“青霞”,那真正鬼魅般,飘忽不定,时隐时现,无痕可寻,无迹可查,若虚若幻,似有似无的身形。还有她手中那口恶毒的银针,不由让我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名字“冰魄银针”。

若她是“小龙女”,杀了我也不当杨过!

伴着巨斧自上而下的劈砍,长剑也蛮狂的朝我腰间横扫,有了“青霞”加入石像武士的攻击点似乎不在局限于我的头,而且他们也学会了配合,两把长剑和巨斧轮番的朝我身上招呼过来,永远用不完的暴力和体力,我手中的光盘顷刻间就被他们的砸的碎片,应付他们我惟有不断的变化身形和步法,游走在他们中间躲闪和逃避,可在我的退路上,“青霞”苍白的无头身影和“冰魄银针”却永远等候在那里,发起一波又一波致命的袭击。

我一个急旋,用可以夹住子弹的手指夹住了银针,可银针一长,继续刺向我的头颈,我指间一转,银针被我强劲的指力扭弯,可银针居然在我指间转了个弯再度朝头颈刺来,我只能侧身让开银针,同时飞腿,可“青霞”早已吸取了教训,我一脚踢空,她也消失在了黑暗里。

随后,我身前身后,又破空响起了尖锐的风声,我出指夹住了正面扫来了长剑,随势一拉一送,挡开了后面的巨斧,再往前一纵身,避开了上面砍下的另一把巨斧,忽的又蹲下身体,一拳砸向从地上偷偷袭来的另一把长剑,“铛”长剑被我震裂成九段,我头也不回飞身扑出了两具石像的包夹,反手两指弹向身后,两具石像原本已被我晃的摇摇欲坠,再加上我这两指的推波助澜终于稳不住身形,重重的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剧烈的宛如晴空霹雳的巨响。

隐约的,在巨响之后,我又听见了声音。

不知道在哪里,不过我的耳朵确定的告诉我,那声音一定存在。

就在我心生疑窦的时候,眼前白影一闪,我用眼角一瞥,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双手合十,靠在胸前,虔诚的祈祷,那个是“紫霞”没错。

那眼前的必定是“青霞”,我不在多加思虑,一掌虚拍,借着后搓的掌力一步退开,可没想到“青霞”突然发疯似的朝我扑了过来,手中银针如急风骤雨般倾泄过来,我见她如此,也同时加快倒退的步伐,一边摸出怀里的光盘全力的抵挡应付,“当当当……”一连串的清脆的崩裂声后,我怀里的光盘转眼又粉碎了三张。

可正当我心头一阵痛惜的时候,我“砰”一声,居然撞到了一堵墙!

整个圆形的石室里怎么会突然有了一堵如此平整光滑的墙,这是什么地方?

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些被我忽略了的问题,黑暗中难以辨别的方向,在这样一阵激烈的战斗中,我到了哪里?

这?难道会是石室的中心?

不等我思虑,白衣无头的少女“青霞”白影一长,就要再度向我扑来!

蓦的!

“呃……呃……”

我身后的石壁里突然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接着,呻吟剧烈的膨胀,化成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和厉吼,吼声越来越响,越来越烈,似乎一头沉睡中的远古巨兽被猛然间惊醒,持续了千万年的美梦被无情的打破,愤怒,怨恨和极度的不满一下子涌了上喉间,化成了惊天动地鬼哭狼嚎。

就是这声音,从我进入石室起,这声音就时断时续的隐隐做响,听的让人疑虑重重,毛骨悚然!

我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女鬼“青霞”已经扑到了我近前。

忽的,她骤然停下,也听见了那恐怖的呼嚎,她竟然浑身颤栗了起来,她怕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将一个鬼惊吓到如此程度,她转身发疯似的冲进了黑暗中,我能想象她一定是头也不回的躲进了石壁里,而被这吼声吓到的并不止她一个,那两具巨大的石像武士,也突然僵住,在持续了几秒钟后大步飞奔的退进了石壁里。

最后是“紫霞”,一直在一旁祷告的她也在忧郁了片刻后转身隐进了石壁里。可是,她又探出了身子,似乎鼓足了勇气突然闪到我的身旁,用冰冷的手拉住我的臂膀将我一把拽开,拖着我就要往石壁里钻。

不知怎么的,我此刻竟如此的相信她。

而在漆黑的石室里,我是根本分辨不出谁是“青霞”谁是“紫霞”的。

“噔!”我依然重重的撞在石壁上,看来这辈子我是学不会穿墙术了。

我痛苦的睁开眼睛,才突然发现,石室里的灯全部的亮了,没有灯芯的长明灯里,一团忽明忽暗的诡异火光在恍惚的灯罩里悬空闪动,显露出一张张狰狞的鬼脸,似乎在殷切的期盼恐怖的降临。

而在那长明灯下凹陷的石壁里,一颗颗活生生的少女头颅已然被放置在里面,脸上所呈现的却俨然是她们死时痛苦而扭曲的神情。

我恐惧的张大了嘴,甚至连呼吸也困难的停止下来,这将成为我心中一个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我冰冷的身体缓缓的转了过来,面向了石室的中央,然后,一个强烈而巨大的完全占据我脑海每一个角落的念头急窜了出来!

“快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受够了!”

一具硕大无比的石棺赫然站立在石室的中央,棺盖正对着我,上面两具同样巨大的无头少女浮雕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撼人心魄的恐怖,而我刚才一定是靠在了她们的中间,才会丝毫没有触碰到她们。

四根图腾石柱还是竖立在石棺的四个角上,却比我已见的几根高出了许多,直接顶在了石室的顶端。

而那骇人的恐怖呼嚎正是从这石棺里发出来的。

这果然是一座古墓!

我呆站在石棺前,直愣愣的盯着巨大的棺盖,石室里的灯火在突如其来的旋风中狂乱的舞动,时而高高窜起犹如一道冲天火柱,时而又隐隐而灭让石室变的黑暗无边。

满室的嚎叫已然停止,火光虽然在不安的躁动,但却没有一丁点的声音,石室里再度安静的死寂,只有我一个人孤独的心跳声“咚!咚!咚!”的颤抖。

然后,心跳声变成了两个,一个是我的,而另一个不是!

那是石棺里的心跳声!

心跳随即成了撞击,一声,两声,沉闷而压抑的从石棺里清晰的传了出来,有东西在里面想打开那棺盖,我实在不愿去想象那是什么,只要立刻从噩梦中醒来,我宁可一夜甚至一星期一月一年不睡,也绝不要再回到这里,目睹那东西的出现。

我甚至听到了我无助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在石室里回响起来。

可,这不是梦!是真实的,恐怖!恐惧!

“轰隆隆……”

棺盖如同一道生死之门般轰然倒下,幕天席地的恐惧从里面迸发出来,化成一道道寒冰侵入了我的每一根仍然在活动着的神经,将他们完全封闭,这几乎是死亡的压迫,我的心脏和肝胆似乎膨胀到了极点,正在破裂的边缘徘徊。又好似全部涌到了喉间,只等最后一刻的崩溃将他们全部的吐出来。

“啊!!!”

我鼓起最后的勇气狂吼一声,强运起“冰心诀”让自己镇定下来。

石棺里漆黑一团,恍若一个无尽的黑洞,即使石室里恍惚的灯光,似乎也照映不出黑暗中的一切,只有那震撼般低沉的心跳声一波一波的牵动着空气履压过来,将我的心跳牢牢握住。

两点红光骤然凸现,在一片漆黑中散发出昏暗却摄人的恐惧。那种红,竟比大漠深处邪魔“怨恨之王”的眼神更加的凄厉,更加的恐怖,更加的邪恶。

既然如此,我一咬牙,决定先发制人,迅速从怀里抽出一张光盘,夹在指间,一甩手,光盘无声无息的划破黑暗,在灯火的映射下掠出一道七彩的光华,如一颗耀眼的白色流星投入了漆黑的石棺里,那传出心跳声的地方。

“呃……”

石棺里的东西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心跳声突然停止了下来,接着又是“咕咚”一声,有东西从石棺里滚落出来,似乎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0   2006-10-16 22:24: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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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弱的光亮中,我看见了那掉落的东西,是一颗头颅,一颗被从中间切开,分成两半的,美丽的少女的头颅,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脸上遗留着痛苦,快慰却有些邪恶的神情。

红光在心跳声停止后隐隐灭去,石棺里仍然漆黑一团,我忐忑的慢慢朝石棺移去,先发制人的暗器光盘似乎发挥了作用,那石棺里的东西停止了一切的活动。不过,一股腐烂的恶臭从石棺里蔓延出来,刺鼻的简直让人不能呼吸,我闭住口鼻,尝试着用皮肤慢慢的调息,这还是我在大漠的七年中从“月牙泉”中领悟的心法“闭气诀”。

距离石棺越来越近,我心里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在这恐怖墓地里的一切,我不得不时时处于怀疑和小心的心态里。石棺里还是漆黑的看不清任何的东西,如同一道步入永恒黑暗的时空之门。

突然,从我身后,一条猛扑过来的白影冲到了我身前,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半个头颅,然后她又伸手去摸另一半。而就在她触碰到另一半头颅的刹那,石棺里发出一声暴吼,隐去的红光忽然一闪,重又亮起,石棺里一只腐朽的人脚猛然踏出,将那地上的半个头颅踩的粉碎,美丽的脸孔在刹那间被碾成了粉末,接着又一只同样腐烂不堪的人脚一脚飞出,将那白衣无头的少女踢飞出去,少女腾空而起倒飞出去,狠狠的摔在了石壁上,一颗灯下凹陷里的头颅被震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她无头的颈上,滚落到一边,摔的粉碎。

而此刻,那无头上女手中的半个头颅,蓦的睁开眼睛,满眼的惊恐和绝望,随后那头颅张开了半张的嘴,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我不敢去猜测她是“青霞”还是“紫霞”,不过无论是她谁,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一声尖叫中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她永远也得不到那半个头颅了!

我不再去看她半个脸上恐怖的神情,一转头看到了石棺里的东西,那是一个人,至少是一个人形的东西,借着极弱的光,我看清了他的身体,他的手臂,和他的脸。那一刻,我觉得我已经死了,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和意识,软软的坍了下去,只是知道,在我倒下去的时候,他伸手紧紧的抱着了我,将我拖进了石棺里,石棺的棺盖从地上一跃而起,将我和他一起封闭进了石棺里。

我沉沉的闭上眼睛,生命似乎一点点的流逝,我既然真的会死在了这里……

然后,我看见了金光,金光竟从我的怀里一点点的明亮起来,最后照亮了我眼中的一切,在一阵无限温柔的眩晕中,我终于安静闭上眼睛,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我知道,那一定是我颈上的“真水瓶”发出的金光,是紫藤一定是紫藤,在大漠的深处,你一定感到了我的危险,你来救我了,我想你啊……紫藤!

……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苏醒过来,睁开了眼睛,满室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我看了看四周,无奈的苦笑起来,这里赫然还是那墓底的一间石室,而且正是那个有“断头台”的地方。

灯下的凹陷里,少女的头颅依旧一个接一个的放置在里面,痛苦的犹如死亡就发生在刚才,可我仔细一看,一股寒意立刻冒上了背脊,她们的头颅下竟然还在流血,而脸上的红润真的如同刚才死去般的鲜亮。

还未等我起身细看,石室的长廊里响起了的脚步声,我凝神侧耳倾听,这步伐虽然沉重,但绝不似那石像武士般笨拙,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四个人的脚步声同时在石廊出现,由落地的声响看来,应该是两个健壮的男子和两名女子的脚步声。

我心中一疑,难道这墓底还有其他人,这可是我进来后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我再度细细听去,果然,那四人的喘息声,两个细若游丝的显然是女子,而另两个气息粗狂厚重的明显是男子。

脚步声渐渐靠近,我突然紧张起来,这光亮的石室里无处可躲无处可藏,怎么办?我毅然站起身来,大步走到石廊的通道前,既然无法躲避,不如去直面,去面对。

我挺了挺胸膛,面对人,我完全是自信的,因为即使是鬼,我也问心无愧,又何况人呢?

黑暗的石廊中,脚步声终于走到了光亮里,我睁大了眼睛,却又不由的张大了嘴,两名头盖着一块白色方巾,一身雪衣的女子向我徐徐走来,一头秀美飘逸的长发从方巾下流淌出来,虽不见她们的脸,却可以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她们的美,美的不可亵渎,不可侵犯。

我痴痴的盯着她们,然后,我呆了,呆的混身麻木了起来,这身形居然正是那两名无头的白衣少女,“青霞”和“紫霞”。

而在他们身后,两名皮肤如古铜般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高大男子威猛的站在她们身后,一手提剑一手扛斧,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在满室的灯火辉映下熠熠生辉,凶悍无比。啊!我脑中一阵惊栗,那不就是石像武士吗?

我这是在哪里?这一切又都是怎么回事?

可不及我思虑,他们四人已来到我跟前,我迅疾双手握拳,严阵以待,他们既然是活人,应该是绝对不可能战胜我的,只要他们不拿少女作要挟。

“让开!”我朝“青霞”“紫霞”大叫了一声。

可她们居然根本不理睬我,径直朝我走来,接着,她们竟然穿过了我的身体,朝后方的祭坛走去,同样的,那两名武士也是一样,毫无理由的穿过了我的身体,护送着少女走上了祭坛。

我!我?我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难道在他们眼里我是不存在的,难道现在我成了一个鬼,我死了吗?

我蓦然回头,两名少女已经站在了祭坛前,武士退到了一旁,恭敬的注视着她们,少女各自转头,似乎隔着方巾朝对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举步踏上了祭坛。

可,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一名少女突然伸出手,指间银光暴现,一根细长的银针完全没入了她同伴的胸口。那名中针的少女痛苦的一颤,双手捂胸,胸口的白衣上,一点艳丽而殷红的鲜血夺目惊心,然后她缓缓的倒下了。蓦的,她竟然回过头来,朝向了我所在的地方。

“请帮我,找回我的头,好吗?

她居然在对我说话,我一阵心悸,她能看见我,果然,那两名武士朝我所在的地方望过来,结果从他们疑惑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们是看不见我的,可少女的话又是对谁说的?

她倒在了祭坛的浮雕上,方巾依然盖在她的头上,一头如丝如瀑的长发披散在地上,不由让人怜心四起,我心头一痛,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随后,那个残酷的谋杀了同伴的少女对着尸体一指,两名武士走了上来,将少女的尸体架上了祭坛的中央,把她的头放在了黑洞上方,黑洞里急窜出来的风将她头上的方巾吹落,又激荡起了她一头的长发,长发在空中狂乱而悲凄的舞动起来。随后,伴着一声巨响,断头台上的铡刀无情的跌落下来,我飞身掠上前去,可这一切已经无法避免,她的头颅离开了她的身体,坠落进了无尽的黑洞里,祭坛上的机关再次启动,少女无头的尸体也落入了下方的黑洞里,那个我也曾今坠落过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竟然又被紫藤的“真水瓶”带回了过去,去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只是这次我成了一个虚幻的看客,我不由担心了起来,我还能回到现实去吗?

那杀人的少女“青霞”慢慢的走下了祭坛,祭坛上她的同伴“紫霞”的血还未冷。两名武士依旧面无表情的护送着她走到一面石壁前,转动了一盏长明灯,“嘎吱……”石壁上出现了一道门,他们一行三人径直走了进去。

这里居然还有秘道,趁着门尚未完全关闭,我身形一闪跟了进去。通道很长,没有灯,只有远处的尽头有依稀的亮光在指引着道路,三个人的脚步声平缓的在通道里交替,却更显得格外的安静,奇怪的是,我听不见自己的。

原来,这条通道的尽头就是那座放置着石棺的大厅,大厅里火光明亮,每一盏灯下的凹陷里死去少女的头颅被完整的安放在里面,满脸的恐惧。

石棺的棺盖平放在地上,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色长袍里的男子端坐在棺前,身旁插着一根权杖,权杖通体黝黑,蛇形的弯曲着,顶端的一个金色托架上,一颗很小的水晶头颅狰狞的被高高托起,散发出点点摄人心魄的蓝芒。

少女“青霞”被送到了黑袍男子身前,那男子猛的站了起来,竟比少女高出了半个身子,一身黑色的长袍上赫然显现出两具无头少女的图案,笼在黑暗中眼神突然一亮,散发出了一股饥渴的欲望,然后他一把掐住了少女的脖子,将她高高的举起,纵情的淫笑起来,少女悬在半空的身子微微的挣扎了几下,喉出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嘎嘎”声。黑袍男子一伸手拔出地上的权杖,步入了石棺中,棺盖一跃而起将石棺牢牢盖住。

石棺里,少女痛苦呻吟和男子低沉的吼叫声一下打破了整个石室的寂静,接着这呻吟却变的愉悦和兴奋起来,在空旷的石室里销魂的荡漾开来。两名武士竭力的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喉结上下的滚动着,眼中的欲火早已是无法压抑的喷射出来。

蓦的“啊……!”一声少女惊恐尖利的惨叫声从石棺里传了出来,随后一切又安静了下来,从武士不知所措的眼神中可见他们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片刻后,有血从石棺里流淌了出来,忽的,棺盖打开了,一具无头的少女尸体被抛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下一片殷红,早已是血流满身,一块雪白的方巾从空中幽幽的飘落下来,覆盖在少女无头的颈上,被染的通红。

“哼”我冷冷一笑,出卖朋友也逃不出这无头的结局,还平添自己被蹂躏的痛苦,这一切你又是为了什么?

武士对望了一眼,一左一右拖着少女的尸体反回了通道里,这时,石棺重又盖上,里面传出了一句冰冷的如同地狱般的声音:“她是你们的了!”

武士已然走远,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我犹豫了片刻,始终没有理解那一句话的含义,只是脑海中想起了“紫霞”请求,帮她寻找她的头,于是,我开始在石室里搜索起来。突然,远远的,传来了武士激烈的咆哮声,我蓦的一惊,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转身掠出了石室,朝“断头台”急行而去。

果然,无头少女的尸体平躺在地上,一个武士正贪婪的爬在她身上狂暴的蠕动着,而另一个武士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眼中的欲火已膨胀到了及至!

淫尸!这简直难以容忍,我飞扑上去,挥拳就要将那武士震开。可,就在此时,我神志刹那间恍惚了起来,眼前金光咋现,然后又是一黑,沉沉的倒了下去……

……

呼啸的风声将我从迷离中唤醒,我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我眼前,冥冥的风声似乎在向我召唤,我惊觉的一醒,脑中急速掠过三个字。

“断头台”

我抬头一看,铡刀的寒光骤然亮起,就在眼前,已来不及躲闪,“啊!”我大叫一声,只能伸出双手迎上了铡刀,掌里暗运内劲一把将铡刀的刀锋紧紧的托住,沉重的刀锋深深的陷在我的掌心,掌心一道惨白。
 0   2006-10-16 22:25:1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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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忙间往上看去,石室顶上的凹陷里,牵引铡刀的巨大齿轮正紧紧的铆合在一起,我灵机一动,一咬牙,硬提起一口真气,松出一只手,迅速从怀里摸出一张光盘,手指一弹“嗖”的一声,光盘紧紧的插进了齿轮间的空隙了,手上的压力顿减,我身形一缩,飞快的闪出了铡刀的刀口,“咔嚓”一声,齿轮将光盘夹的粉碎,铡刀重重的落在了黑洞上,再度击空。

我一擦头上的冷汗,告诉自己,我绝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要尽快的离开!我已经受够了。

正当我迈步走出去的时候,我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句话语。

“请帮我,找回我的头,好吗?”

什么?我惊恐的回头,就是这个位置,恍惚里,白衣少女双手捧心,痛苦哀求的身影浮现在我眼前,寻头?对了,我好像已经在“那时”答应她的请求了。

我揉了揉眼睛,石室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冷冷的回荡,有些凄楚,有些哀婉,有些无奈,使我想起了她们两人的命运,无论如何,她们似乎永远是无辜的,不幸的。

可能,她们也有自己的苦衷,自己的身不由己。

突然,石壁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不知怎么的,我心头腾腾的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我一闪身掠到了石壁旁,果然,长剑巨斧又从石壁里劈砍出来,我侧身一让,一把抓住了斧柄,大喝一声,用力一拽,将石壁里的石像武士一把拖了出来,暗淡的灯光下,他的脸上突然有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接着我从他手中夺过了巨斧,又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长剑,施展开擒拿手,一连窜的搓步转身,将他巨大的身躯重重的绊倒在地上,一脚踏在他的身体上,用巨斧架在他的颈上,大喝一声:“说!紫霞的头在哪里?”

他呆呆的看着我,脸上浮现出一股轻谬的神情,似乎毫不将我放在眼里,不知怎么的,我怒火大盛,不等他回答,手起斧落,将他的头砍了下来,又是一拳运劲全力的“癫狂拳”狠狠的砸在他滚落的头颅上,“砰”一声,他的头颅被我敲的粉碎。

看着他抽搐了几下后,不动了的庞大身体,我急促的喘着气,一颗杀戮的心竟一时也难以平复。可猛的,我身后又有风声剧烈的响起,我头也不回,反身一脚横扫而过,脚尖精准的踢在了我身后另一个石像武士握斧的手腕上,不知怎么的,此刻的石像武士竟然脆弱的简直不堪一击,他齐腕处被我踢断,连斧带掌飞了出去,深深的嵌在了石壁上,我心中怒气未消,转身一记“暴力掌”拍在他身上,他微微一震丝毫不动,这下却又狠狠的惹恼了正在火头上的我,我又是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长剑,长剑斜走他腋下,提腕一挑,“唰”的一响,又将他的手臂削了下来,觉得仍不过瘾,反身跃开,曼妙的一转身,回手一剑,剑光一闪,只听一声轻响,石像武士双膝处齐齐断裂,“轰”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可我却仍旧不已不饶,踏上一步,长剑一抖,在空中化出一道十字,正是一招“大十字剑法”,“噗”的一阵微颤,石像武士颈断头裂,四散当堂!

“哦……”我长叹一声,快意啊!

忽的,眼角白光一闪,我回头一看,一条白色的身影正一闪而过,没入墙中,我张嘴想要叫住她,却瞥见她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哦,我恍然知晓,是“青霞”。她看见石像武士如今的下场,应该是可以感到安慰了吧。

我含笑的看了那墙一眼,一手提剑,却仍觉胸中怒气难消,也一时不知道该到何处去寻找“紫霞”的头,忽的想起墙上长明灯中的机关,于是走上前去转动了灯座,果然“嘎吱……”石壁缓缓移开,出现了一条通道,通道里有点点的微光传来,那一定就是通往墓室的道路,我迈开大步径直朝里走去,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畏惧,可有长剑在手,光盘在怀,又有紫藤的“真水瓶”保佑,到也为自己壮了几分胆。

满堂的灯火在我踏进墓室的那一刻全部亮起,而灯下的凹陷里,狰狞恐怖的少女头颅几乎也在同时全部睁开了眼睛注视着我,似乎要将我吞噬进她们无比怨毒的眼神中。巨大的石棺威严而神秘的立在石室的中央,环抱在四根图腾石柱的中间,发散出阵阵摄人的妖异。

棺盖紧闭在石棺上,两具无头少女的浮雕依然是那么栩栩如生的恐怖,我缓缓的抬头朝棺盖上看去。赫然!一具浮雕的头上显现出了半个头颅,那不就是“青霞”手中的半个头颅吗?

我眼光一寒,双手紧握石像武士的长剑,平伸在身前,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居然“青霞”的头颅在这石棺里,那么“紫霞”的也极有可能同样被禁锢在里面,无论如何,就让我劈开这邪恶的石棺来看看吧!

思罢,我纵身高高跃起,临在空中,将全身的真气聚到长剑里,低吟一声,掠到石棺跟前,牵引起浩然参天的披靡气势,一剑劈下。

“天地无疆剑法”——“地裂”

“咔……”长剑划过棺盖的中央,重重的砍在地上,碎成无数。

我下意识的退开数步,警觉的注视着石棺的一切,蓦的,一道白光自上而下在棺盖中间一闪而过,发出一阵似遥忽近,隐隐隆隆的低沉震撼,接着,一声剧烈的破裂声如一道惊雷般响彻了整个地下石室。

“砰”巨大的棺盖从两具浮雕中间断裂开来,一左一右朝两旁飞掠出去,随后又是两记巨响,两块棺盖分别狠狠的撞在了两根顶天的图腾石柱上,石柱那里承受的住如此的撞击,猛然崩裂,发出恐怖的碎裂声。

不妙啊,我心头一惊,顶天的石柱一旦崩塌,很可能会引起整个石室的坍塌,果然,随着石柱的摇晃,整个墓底开始剧烈的震荡起来。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刻,无数黑气从暗黑一片的石棺里窜涌出来,弥漫在了整个动荡的石室里,空气一下了变的异常血腥起来,接着,石壁的每一条缝隙里,有细细的血珠滴落下来,转眼间,如山洪爆发,长提决口般,血珠连在一起管涌而出冲进了石室里,汇成了一道道血河朝石室中央涌来。

不仅如此,石棺里两点红光一闪,那东西竟从石棺里走了出来,愤怒的仰天吼叫起来,忽的,他一扬手,一根蛇形的权杖已擎在手中,杖头蓝光狂舞,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朝我追来“啊!”我大惊一呼,全力避退,可蓝光却如影随形,幻化成一颗恐怖的蓝色头颅,张开嘴向我咬来,情急之下,我十指连弹,又将两张光盘射向那蓝色的头颅,可那头颅仅仅微微一停便将光盘咬的粉碎,再度向我追来。

石室里的震动越来越来剧烈,血河已将整个室底淹没,不少碎石也塌落下来,砸在血水中,“噼里啪啦”响成一团,我一面施展开轻功躲避蓝色头颅的追击,一面转到空荡的石棺前朝里望去。天啊!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我心中一急,不料脚下被血水中的碎石一绊,一头摔在血河里。

蓝色头颅飞扑到我面前,眼看就要将我撕的粉碎,可突然,就在此刻,一条无头的白色身影掠到我的身前,张开双臂,挡在了蓝色头颅前,是谁?我脑中一闪,可不等我起身,又有一条白色的无头身影窜了出来,一把推开了原先挡在我面前的少女,自己冲了上去。

蓝色头颅狠狠的撞在了那第二个无头的身影上,那纤弱瘦小的身躯顿时颤抖起来,竟被蓝光慢慢的吞噬了,在一阵阵痛苦的颤抖中,突然她缓缓的回过身来,半张清秀美丽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她看着我,那绝世美丽的半张脸孔在一片金芒中渐渐模糊了起来,然后,她笑了,露出一个小巧的浅浅酒窝,如同金色夕阳下,一抹美丽而转眼消失的彤云。

一声狂吼又在石室里响起,那从石棺里出来的东西站在血池中一转头,邪恶的红色眼光死死的盯住了我和我身旁的无头少女,一脚踏出,朝这里走来。

我不加思索,心中一横,走!除了迅速的离开这里,无疑其他的一切想法都是死路一条。

我飞身掠起,一把拉住身旁少女的手臂,虽然她依然还是那么的冰冷,可我却心头一热,我知道,她一定是“紫霞”,因为就在她掠出来的一刻,我看见了她胸前一点鲜红的血痕,那是她死时被“青霞”暗算的伤口,即使“青霞”不出来阻止她,我也绝对不会让她挡在我身前的。

寻不到她的头,我也一定要带着她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孤独寒冷,伤心无望的地方,离开这眼前恐怖的恶魔。

我俩飞掠出了墓室,穿过了通道,来到了“断头台”,脚下的血水早已汇聚成河,石室的每一个角落,依然有血水不断的涌出来,身后,石室的巨大坍塌声和石棺恶魔的脚步声也渐渐的跟了上来,隐约里蓝光闪动,摄人心魄。

我脚步一提,拉着她继续向第一个石室掠去,可猛然间眼光一扫,心头却升起了一股寒意,那两具破碎了的石像武士竟然消失了!

突然,整个地下石室完全的暗了下来,所有的灯一下了全部熄灭了,到是我颈上的“真水瓶”悬在了外面,散发出一道微弱的金光,为我照亮了前路。

好,我心头一舒,又掏出了怀里的一张光盘,双指一夹一弹,灌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真气,朝漆黑的通道里射去,算是为我开道!

我回头看了看身旁的无头少女,她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手臂,而空荡荡的头颈似乎也牢牢的靠在我身上,让人一阵的爱怜。

我一压身形,带着轻若无物的她一路狂奔而去,不知是我的速度过快还是通道突然变短,我很快的看见了路尽头,那里竟然有一团金色的光芒在盈盈闪动。

那居然是第一个石室里,中央的图腾石柱上那磨光的圆形石球发出的光芒,而我的那张开道光盘正不偏不倚的嵌在石球上,蓦的,光盘和石球同时裂开,分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我惊恐的看见了那石球里所包裹和深藏的东西!

头颅!

赫然是一颗倾国倾城的美丽头颅!

她闭着眼睛,安祥而静静的被放置在那里,在一片淡淡的圣洁金芒中,她依旧是一脸的红润,似笑非笑的朝向墓道深处,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石球的碎裂“哗”的一下披散下来,满天飘舞。

就在我被这一切惊呆的时候,我身旁的无头少女突然激动的颤抖起来,挣脱了我的臂膀飞扑了过去,迎向了那头颅,可突然,石壁中两条庞大的身影冲了出来,双剑双斧同时向那头颅砍去!

石像武士!

真是阴魂不散,我怒吼一声,冲到了少女身前,伸手抓住了那两柄巨斧,就要去挡那长剑,可突然那两把长剑剑势一转,避开了我手中巨斧的阻挡,趁我一时轻敌不备,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横扫那头颅,少女一阵惊栗,眼看头颅就要被长剑扫中。

“呃……”

我长叹一声,身躯一转挡在了那头颅前,“噗噗”两声,两把长剑毫不留情的砍在我的背上,即便我已然强运起护体罡气,可那剑还是入肉三分的嵌在了我背上,“噗”我一低头,将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一咬牙,转身掠起,夺下石像武士手中的巨斧,大喝一声,一左一右将两具石像武士当头劈开,又拳掌相交将他们两半了的身躯嵌进了石壁里。

我回头,勉强的朝少女笑了笑,你替我挡一次,我也替你挡一次,大家互不相欠了。

少女没有任何的反映,却颤抖的伸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那头颅,背对着我,将头颅放在了自己的颈上。

一阵柔和的金色光芒笼罩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完整的背影,我居然开心的有些想哭,可泪水终于还是凝在了眼眶里,我强忍着背上的剧痛,半蹲在地上,笑望着她。

她一点一点慢慢的转过身来,美丽的头颅如此和谐的与她的身躯融合在了一起,美丽的让人心碎,圣洁的让人不敢直视。

终于,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短暂的瞬间似乎等待了千年的守望,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美丽眼睛幽幽的注视着我,将我完全的征服,我几乎在那一刹那忘却了一切的痛苦,深深的陶醉在了那无限温柔的眼眸里。

她轻柔的蹲下身子,双手捧起我的脸,那手是如此的温暖,柔和的将我的全身浸透,她静静的凝视着我,久久的,似乎想将我的样子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中。

然后,她轻轻的吻在了我的额头。

柔柔细细的轻声说道:“谢谢你”

我含笑着将手搭在她的肩头,也同样轻轻的回道:“不……不……不……不……必”

她笑了,笑的好似天空中的一道彩虹,微微的羞涩,微微的开怀,微微的灿烂,微微的销魂。

微微的将我陶醉,如入梦中。

然后,她飞身而起,悬在空中,展开双臂,深深的也是最后的呼吸了一下这世间的气息,在一阵金芒中,她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消失了。

我目送着她渐渐远去,默默的为她祝福,祝福她来生永远的快乐,幸福,美丽。

而后,一颗血红的水珠从她消失的身影中缓缓的飘落下来,落在了我的掌心,我掌心微微一烫,那竟然是一滴血,是她胸前那唯一的血痕化成的血珠。

血珠转眼凝成了一块血石,可更奇妙的是我颈上的“真水瓶”忽的射出一道金光,将血石吸了进去,我拿起“真水瓶”一看,里面有一滴“真水”已然被染成了鲜红。

呵,我微微的摇头,这世间的奇妙,可真不是我能看的懂的。

墓道里的隆隆崩塌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而石壁里的石像武士也缓慢的再度活动了起来,我已绝对不愿再多做半点的停留,拔下仍嵌在背上的两把长剑,任由血流不止,“嗖嗖”两声,又将长剑投进了石像武士的身上,把他们牢牢的钉在了石壁里,然后,飞起一脚,将石室中央的图腾石柱踢向了漆黑一片的墓道里,石室在石柱断裂的那刻竟也剧烈的摇晃起来,我不在过多的思虑,奋力的推开了石门,一跃而出,又将它紧紧的关上。

站在土坑里,一股清馨的土味扑鼻而来,竟也让我兴奋不已,可,我一回头,看见了石门上的浮雕,一个少女侧脸对着我,脸上微露着淡淡的笑容和浅浅的小酒窝,而另一个少女则正面凝视着我,一脸的盈盈笑意,温柔万千。

我微微一笑,朝她们挥了挥手,提气纵身,轻踏在土坑的壁上,跃了上去。



一条漆黑的人影从一个偏僻工地的土坑中一跃而出,宛如龙出升天的快意,我望着满天的繁星,尽情的享受着深夜清爽的空气,背上的伤口完全神奇的愈合了,一身的鲜血转眼成了一身尘土,一抖落尽,这人间的奇妙可真够让我迷茫的。

不过,这是我喜欢的感觉。



天还朦朦的亮,我一回家便迫不及待的开了电脑,将我怀里剩下的唯一一张光盘放进了光驱里,蓦的,H:盘里赫然显示着CD的字样!

怎么回事?我脑中一片空白,不会的吧!

我立刻插上耳机,打开音响……

一首首我从未听过的日文歌曲,在我耳中回响起来……

啊!!!上当了!!!

那天下奇怨的表情,那黝黑的胡子,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

打开一看,哈,竟然是一颗人头骨的模型,模型上附着一张便条:“亲爱的迷侠祁天宇:恭喜你得到”凝血魔石“,仰慕已久,后会有期。

AK54.黑桃Q:)“



(完)

转自:榕树下
 0   2006-10-16 22:26:02  回复
meiguo.com 创始人

emotion

1   2006-10-16 22:23:30  回复

回复/评论:寻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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