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子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花子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在一个不错的媒人的撮合下,两人经过一段感觉不错的交往后,在一个天气不错的日子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小日子也过得不错,还真成了别人眼中羡慕的一对不错的夫妻。
呵呵,真的是不错呀,可是,生活不会是真的这么不错的平坦,到了某些时候,它会给你找找歪,这不--
这天黄昏,火红的晚霞将天空渲染得浪漫而迷人,也将站在阳台上欣赏风景的花子那颗心给引燃了,以至于让她突发奇想。
花子跑到客厅,抢过奇子手中的报纸,不由分说拉了他去散步。
散步就散呗,奇子向来很宠花子的。
两人手挽着手,就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人一样。
奇子仰起头望着满天的彩霞,自得满满的说:“当初买房时说这儿好,虽然有点偏,但你看,空气多好,风景多好--”
花子用手指点点奇子的脑门,娇声道:“好了好了,都说过多少遍了,我也没说这儿不好呀。”
奇子转回头来,笑道:“你还不服气--”看着花子在晚霞之下娇艳欲滴的脸蛋,奇子不禁喃喃道:“你真美!”接着就凑过嘴去,往那红唇上印去。
花子娇哼一声,不自觉地闭了眼,抬起头准备迎接这个热情浪漫之吻。可是,等了一小会,又一小会,却不见奇子的唇送上来,奇怪之下,睁开眼来。
只见奇子侧着脸向着身边不远的一片小树林定定的,似乎在看什么。花子推了奇子一下,问:“你干嘛哩!”
奇子回过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陶醉地道:“好香,沁人心脾,好香呀!”
花子皱了皱眉,耸了耸鼻子,却并没闻到什么香味。她疑惑地瞧瞧旁边的树林,不相信地问道:“哪有香味呀?”
奇子突然往杂草丛生的树林中走去,头也不回地道:“越来越香了,这么浓的花香,你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花子楞了一会,喊道:“哎,你等等我呀。”说着,跟了奇子也往发暗的林中去。
奇子拨开一丛杂草,赦然见一朵绽放的在薄暗中显得格外夺目灿烂的野花,奇异对称的花瓣在微风中颤动着,乍一看去,犹如一展翅欲飞的蝴蝶。
奇子惊呼一声蹲了下去,细细地观赏起这朵不知什么名目的花儿来,时不时夸张地耸着鼻头深深吸气,而且深深地满足地叹息。
花子无论如何也嗅不到一丝香味,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恍忽有点做梦的感觉,而且是一个很怪异很诡秘的梦。随着那娇嫩的花瓣在奇子小心翼翼的手指触摸下的颤动,她的心也莫名地跟着颤动着,就象被什么细细的小刺不停地刺着,隐隐发痛。
就在花子犹如梦游一般的时候,奇子突然跳了起来,然后急急地往林外跑去。
花子会过神来的时候,奇子已经跑远了,渐渐地消失在已悄悄降临的黑暗中。只是象想起来还有花子这个人似的,和着淡淡的晚风远远送来一句话:“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
没多在工夫,奇子果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拿着铲子和花盆。花子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仍不由自主地问道:“你,你做什么?”
奇子晃晃手中的铲子,心情很好地道:“这还看不出来,笨蛋!”
花子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心里的不安在慢慢地扩大。
自从奇子从林中挖回那株不知名的野花后,整个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得空就围着那盆花转来转去,细心呵护,就象这之前对待花子一样。而花子就象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又或者象一个隐形人一样,奇子对花子由敷衍变成视而不见,呵呵,世界变了,变得花子不懂了。最让花子难以忍受的是,奇子干脆抱着那盆野花住进另一间房,整日关着那房门,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而且在某些时日,她听到那房中传出令人怀疑的声音,一种让女人抓狂的声音,可是当她猛地敲门的时候,那声音又消失了。这让她渐渐地承受不住,患上了神经衰弱的毛病,以至于要靠吃药来镇静自己日渐脆弱的神经。
这天半夜,花子又从吃了两粒安眠花的昏昏状态中惊醒,她感到口渴,就在一种还没清醒的状态下去客厅倒水喝。
当她走到客厅,立即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刺激得清醒过来。声音从奇子紧紧闭着的房门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很小,可是她却听得很清楚,是的,那是女人的轻吟声,充满了淫荡的气味。
花子的心紧缩起来,浑身不自觉地发着颤,一股怒火忽地从身体内某个位置窜了出来,一个箭步,她冲到门前准备擂门。可是,在手落下的一瞬间却停住了。
不行,她决定不再打草惊蛇,这次她一定要整个明白,是什么女人抢了她的老公。看着紧闭的房门,花子又犯难了,怎么才能看见里面的状况呢。
不久,花子决定从自己房间的窗外的边沿移到奇子的窗外。而且只是在二楼,不算高,而且楼下的地面是泥土,万一掉下去的话估计伤害也不大。
花子边想着边付诸了行动,渐渐地似乎很容易就移到了奇子的窗外,她定了定神,小心地探头朝里望去。
天,果真有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一丝不挂地和奇子搂在一起,正在做作地吃吃笑着,象蛇一样扭动着身子。那女人似乎知道花子在偷看,居然回过头来朝着窗子得意地笑了一笑,而且转回头去,将奇子抱得更紧,呻吟得更来劲。
花子的理智就在那一笑的刹那轰然坍塌,她一只手抓着窗沿,另一手握着拳头猛击着窗玻璃,怒瞪着双眼歇斯底里地狂叫道:“你们这对臭男女,去死呀--”
奇子和那女人停止了动作,转过头来望着窗外已不顾一切的花子,奇子一脸的冷漠,而那女人是一脸的嘲讽。
花子愈发狂燥起来,拳头更加用力地敲着窗玻璃,突然,“砰”地一声,玻璃碎了,就在花子的手上冒出一篷血花的时候,那女人突然一声惊呼,白皙的脸上突地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一股淡绿色的液体喷溅出来。
花子和奇子被眼前的一慕惊得呆了,并没有看见玻璃碎片划到那女人的脸上,为什么她的脸赁空划出一条伤口,而且,那流的是什么东西,人有绿色的血吗?
花子不可置信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就一眼看见窗台上放着的那盆奇子从林中挖回的那盆野花,花朵上有一块闪着光的玻璃碎片,被刺伤的花瓣正往外渗着淡绿色的液体。
花子楞了楞,看了看房里用双手紧捂着脸呻吟的那个女人,试探似地向花伸过手去,掀住一片花瓣猛力地扯了下来。果不其然,那女人又是一声惨叫,一束丝般的头发突然从她的头上似乎被什么大力扯了下来,飘浮在半空中。
花子哈哈大笑,将那片扯下的花瓣拿到嘴边,轻轻一吹,任那花瓣飘落,而同时,房内那束脱离的头发也轻轻地飘落到地上。
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如一朵花般在花子心中绽放,一种尽情报复的愿望在花子脑中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花子狂笑着,一下一下扯下花瓣来,开始还有节奏,后来越来越快,胡乱地扯着,一刹时,窗前花瓣飘飘洒洒,而房中那女人的头发也一束束地从她头上被无形的扯落下来,在房中飘飘洒洒。
在那女人惨烈之极的痛呼声中,在花子极具报复快感的痴笑声中,奇子已经傻了,象一个白痴一样翻着白眼,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花子越扯越起劲,突地整个手一抓,抓住了整朵花,顿了顿,而后扭曲着脸,咬牙切齿地一把从花茎上掀掉花朵。
房里的那女人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已经半秃的脑袋突地从那妖缦的身体上齐颈折断,滚到半空中,在四处飞溅的淡绿色液体中随着窗外花子扬起而张开的手,在半空中划了一个怪异的曲线落到地上,象一只球一样滚了几滚,面朝上停住了,两只眼睛流露出哀怨惨淡的神情,半张的嘴动了几动,似乎想说什么。
花子一声尖笑,兴奋至极,干脆握了那花茎猛地一折,花茎应声而断,而那房中仍挺立的无头躯干也随着从中折断,喷出大量绿色的液体,空气中突然充满了花香,一种浓浓的花香,而花子这次也闻到了。
花子看着房里那已不成形的女人零碎在慢慢地褪着色,枯萎,鼻中的异样的香味越来越浓,那种复仇的快感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代之的是一种疲倦而落寞的感觉。突地之间,她放开抓在窗沿上的手,仰面向后倒去,随着一声闷响,她摔在了楼下。恰巧,她的头落在一块隐在泥土的大石上--
那天我在街上碰到奇子,他正趴在地上喝一条阴沟里的水。
事实上,奇子每天都在自言自语这个故事,但是有谁愿意听呢,就算听了,谁还当真,该干嘛干嘛,谁还真就此放弃玩玩野花的嗜好不成!
不过,我还是奉劝一句,
玩野花的朋友,慎重。
有老公的女人,要小心呀!
说不准,这种事就在你的身上发生呀!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呀
不要采
不要采-------
哈哈哈哈哈哈--------
转自: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