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本是同林鸟,
互相恩爱共双飞。
莫怨人生少知已,
真爱本在平凡中。
这个故事也不知道是发生在唐朝、宋朝还是明朝,也许就发生在今天。有一个书生叫子谦,虽说也读过几年书,但没有考取过什么功名,只能是流落于乡间,娶一乡间女子过活,虽说如此,但他的心却不甘寂寞,时时还想着做考取功名的梦,所以说有事没事时,他总是怀里抱着一本书来观看,这让人看来他真是一个似乎很有学问的人。
子谦娶的妻叫小蝶,听起来这个人的名儿道不错,而实际上呢?小蝶长得并不象蝴蝶那样漂亮,虽说脸挺白,但白白的脸上却生了许多的雀斑,好象那白馒头上让苍蝇下了一层屎一样。并且说小蝶的性格,有点象《水浒传》里面的孙二娘,生性泼辣,又好象那《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事事都能当家作主的主。那子谦自从娶她进门,两口子平常都没有一天平安过,媳妇闲子谦一个大男人什么也不想做,天天有事没事的拿着一本书,满嘴的之、乎、者、也,穷酸一个。子谦闲小蝶是一个女人不温柔良善,对丈夫总是动手动脚,没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样儿,这让他真是好恼,但两口子能过在一起,虽说吵闹,也不能离婚,因为毕竟是上天赐予的缘吗!缘份未尽怎么说散就散呢!这一天晚上快休息了,这两口子就吵开了,原因是子谦正在看一本书,那小蝶看见了一下子给抢了过去,扔在了地上。小蝶对子谦说:“你啊,就天天看你那本破书,那上面好象有什么宝贝似的,点灯熬油的,这样过日子怎么行啊!”子谦一听这话就气恼地对小蝶说:“你说你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啊,自己不看书是白痴就行了,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我,人家女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偏到了我这里这女人就变了模样,不但不听老公的话,还事事都压老公一头,不与你计较算了。”子谦说完把头就转了过去,背对着那小蝶。“哦,你小子惹了姑奶奶你就想躲啊,真是的,你不想活了吧!告诉你乖乖地转过头来,听姑奶奶我一句,今后在我面前不许看书,不许说书里有黄金屋,书里有颜如玉,书里有吃的穿的,与我过日子你就得听我的,明天早起跟我一起去磨豆腐,反正小驴子这两天吃草不香甜,用一用你正合适啊!”小蝶对子谦说。子谦听了这话更是满脸的不高兴,他无奈地转过头来对小蝶说:“你真舍的,让老公当驴使,可怜啊!不过你把我当驴使,咱们今晚上能亲热不?好几天也没亲热了。”子谦说着就来拉小蝶,小蝶把手一甩说:“亲热什么,亲你个头啊!老娘身子不适,等我哪天高兴了再说,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如果离了女人就不用活了!”子谦皱了皱眉,没办法只得独自入睡了。
子谦躺在炕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想一想自己的女人,唉也是的,什么事也没听过自己的,都是自己听她的,而别的女人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是多么的恭顺啊,她们象猫一样偎依在自己的丈夫怀里,而自己的女人,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与别的男人到是聊起来没完,自己却时不时地受冷落,并且结婚那么多年了,还没生的一男半女的,这对别的女人来说,这简直就不能在众人面前抬头,而对她来说,她不但不理会,而且还到处宣扬说是自己的男人不行,并且说有孩子好什么,有孩子多心累啊,不如不生孩子好,不但自己的姿色不会改变,而且呢还落得一身轻闲。唉,这样的女人真是少找啊!让自己这辈子遇到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翻身啊!子谦就这样琢磨着,不知不觉地也睡着了。
在朦胧中子谦忽然来到了一片竹林内,竹林深处隐约地露出一户人家,子谦慢慢地向小屋走来,他在离小屋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小屋很简单,只是几间小茅屋,小屋的周围用竹竿做成的篱笆,小屋的院子里也有青青的翠竹,只是那竹子比较细小,在竹子的下面还种着几从蓝花,那花丛上面正开着那淡蓝色的花朵,远远望去好象一群蝴蝶在飞舞。子谦看了这样的景色,心里一惊,不禁脱口说道:“翠竹林内一小屋,竹舞兰开似蝶舞,慨叹人间有佳境,定有仙人此居住。”正在他吟诵间,从小屋内走出一白衣女子,只见那白衣女子,走路如春风拂柳,裙带飘飘,手持一水盆,正向外面泼水,她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了子谦,子谦也正好与那白衣女子看了一个正着。此女子年约二九,高高的发髻,桃花一样的粉面,杏核眼,水洼洼的,清澈可见底。那女子见了子谦,脸色一红,嘴角微微一笑,将水泼在一边就匆匆地走进了小屋。子谦从来没见过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这让他很激动,他禁不住诗性大发,他立即又吟诗一首,“白衣女子推门开,疑是仙女瑶池来,意欲招手来相问,却又消失在竹海。”子谦的言语还未放下,就见有人高呼:“哦,哪里来的客人,快到屋中一叙。”只见那竹篱门开,从里面闪出一位穿蓝衣的老者,看此人须发皆白,面色却很红润,面带微笑,看神态似一位老神仙下凡。子谦赶紧走上前深施一礼对老人说:“老丈,小生给您见礼了。”老人微微一笑也回了一礼说:“不可,折煞老可了,相公因何造访,请到舍下一聚。”子谦回话说:“那就打扰老丈了,请恕罪!”老丈前面引路,子谦后面跟随,二人一前一后向院内走去。
来到居室,子谦才发现小屋的陈设简单的很,只有几套应用的家具,但室内墙上挂着的几张字画显示出主人的身份与众不同。二人分宾主落座。那老丈对里面一喊:“魅儿来客了,也不知道给客人倒茶,这孩子真是的。”话语刚落,只见帘笼一挑,从里屋走出那位白衣女子,她手捧茶壶和杯子,给他们二人每人倒了一杯茶。那老人向子谦介绍道:“这位是小老儿的独生孙女叫魅儿,因老夫我姓梦,所以这孩子叫梦魅儿。不知公子尊姓何名?”子谦赶紧起身说:“小生姓李字子谦,小生见过魅儿小姐,”子谦对魅儿施了一礼。那魅儿赶紧还礼道了一个万福,对子谦说:“魅儿见过相公。”说完抬头,二人的目光正好聚在一起,二人的脸色同时红了,魅儿低头走下了。
子谦也红着脸坐下了,那老丈见了微微一笑说:“唉,乡下的女子没见过世面,让相公你见笑了啊!”子谦听了,也笑了笑。二人边饮茶边聊。子谦问:“老伯,你们二人怎么会在此居住啊?”那老丈说:“只是外界战乱纷争太多,我的祖先带领我们来到此地隐居,谁料想儿子和儿媳早早地过世,只剩下我们祖孙二人相依为命,每日里吃些粗茶淡饭到也清静,只是苦了魅儿这孩子,都长大成人了啊,至今还没有到过外边走一走,老可我又年龄大了,真不知我百年后这孩子可怎么好啊!不知相公怎么到此啊!”子谦听了回话道:“原来如此啊!唉,真是世道不宁啊,竟然你们一家人沦落于此。我吗,也是闲来无事走一走,不知怎么的竟然误入了此地啊,惊扰了老伯啊!”“哪里啊,看来我们前世有缘啊!”老人手捻胡须笑了。子谦在老人这里用了餐,并且与老人聊了很久。二人真是聊得很开心,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是夜了,子谦在老人的安排下在另一间房内就寝了。子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觉,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奇遇好怪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事啊,再一想好魅儿长得如花一样漂亮,那样温柔,那样解人意,这让他心猿意马。正在思索时,忽然从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笛声悠扬婉转,如莺唱如虫呤,这让子谦不得不披衣走下床来,将身来到了室外。
子谦来到了室外,他的眼前一亮,他发现在院子的一个凉亭内有一个女子正在吹横笛,她坐在那亭子内的竹椅上,在她的身边有一大丛夜来香正在开放,那花儿发出阵阵的香气。在姑娘的周围,让子谦更为惊奇的是,竟然有无数蝴蝶在随着笛音翩翩起舞,它们随着笛声的节奏变幻着阵形,形成不同的形状,子谦真的没见过,哦,看来这姑娘真是神仙。正当子谦看得出神时,那姑娘将笛子从嘴边拿下,那蝴蝶并没有飞走,而是随着姑娘的身子旋转。姑娘向子谦走来,子谦都看愣了,竟然没看出姑娘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姑娘笑了笑,道了一个万福,说了一声:“相公晚上好。”这子谦才醒过神来,自觉脸上发烧,他敢忙还礼,对姑娘说:“晚上好小姐,听你的笛声悠扬,真是妙极了,忍不住走来,打扰姑娘了,请姑娘海涵。”姑娘听了急忙说:“小女子不懂得什么音律,让您见笑了。”子谦说:“哪里,小姐吹得真好,让小可听了有一种余音绕梁的感觉。”姑娘的脸一红,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唉,好又怎么样?一个人独自在山野里,没见过外面什么样子,真是的,不晓得我什么时候才能外出见世面啊!不知道相公愿意不愿意带领小女子外出啊!”子谦一听,心里一喜,他急忙说:“小姐若真想外出,子谦也许真能帮你的忙,只是不知小姐对子谦是不是真心?”姑娘一听,脸上红云纷飞,她说:“小奴已经开口,就是对相公有意,岂有开玩笑之理,希望相公能成全。”子谦听了这话,心里才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真是老天垂爱啊!让子谦我能找到这样一个漂亮的美眉。子谦大胆地向小姐走近,那小姐也伸出手来,两人正拉手之际,子谦只觉得屁股一阵疼痛,他从梦中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南柯一梦,而在他的身边,他的老婆小蝶正拿着笤帚给了他屁股一下。她老婆吼道:“快起来啊,你猪啊!太阳快晒屁股还不起啊!做什么好梦了,嘴里喊着魅儿魅儿的,她是哪里的妖精让把你迷住了,真是胆大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小蜜或者情人了,你啊得有本事。你看隔壁的二花子,人家有蜜儿还行,人家最近做什么生意发了大家,那出入都坐车了,八匹马拉的,好威风啊!什么时候你能那样再琢磨那魅儿什么的吧!不过你小子就是有一天有了,说一个蜜儿或者十个蜜也得是擦鞋,伺候老娘的。你想过什么悠闲日子,等做梦吧!”一句话这让子谦身上如泼了凉冰,真是的,一辈子遇到这样一个女人真是没法活啊!他寻思着,而那一边他的媳妇正准备套呢,准备让子谦拉套磨豆腐呢!
子谦拉了一天的磨,不但磨了豆腐还磨了些粮食,这让他感到好累啊!晚上他连脚也懒得洗就想上炕睡觉,这时他的婆娘从炕上爬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子谦的耳朵说:“快洗脚去,脏死人了,比咱们家的臭豆腐味还要浓啊,你不想让我活了是吗?”子谦只觉得浑身地痛,他对老婆说:“老婆今天让我偷个懒吧,太累了,要不你给我舀水去?”老婆一听一下子把子谦的枕头扔在了地下,对子谦说:“行啊,你去外屋睡吧,或者干脆与猪睡在一起,与老娘在一起,你就得讲一讲卫生。子谦无奈只得洗脚睡觉,虽说心里面一百个不满意,但只能是压在心底了。
子谦太累了,刚一躺下就睡着了,啊,他看见了那白衣女子又向他走来了啊!他喊着魅儿迎了上去,魅儿拉着他的手说:“子谦我知道你在家里受了很多委屈,看你都累成了什么样子啊,到这里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这时那老伯也走了出来,急忙对子谦说:“相公啊,真是受委屈了,唉,看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应该娶这样的婆娘当老婆,我见我家的魅儿对你有意,再说她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找一个人家了,如果相公不闲弃的啊,小老儿愿意将她许配与你,望你不要推辞。”子谦听了急忙拜谢说:“小得哪敢高攀,只是自己照顾自己还成问题,怕委屈了小姐啊!”老人说:“不会的,小女只在这里相住,不会到你家去住,不会让你老婆生事的,只是每晚辛苦你了,你只能在晚上到我这里与小女相会啊!”子谦听了急忙说:“不妨事,只要姑娘愿意,小生愿意辛苦一些。”那魅儿听了这话,脸一红笑了,老人也笑了,老人接着说:“这就与你们办亲事,魅儿你快与子谦换一换衣服,自己也打扮一下,你们二人好完婚。”子谦连忙说:“老伯,这么草率行吗?”老人说:“行啊!”只见老人手一挥,那几间草屋倾刻间变成了窗明几净的新房子,并且还有一大群仆人,几个丫头、婆子走到子谦旁,对子谦说:“请姑爷更衣。”子谦听了这话,真是好象自己在云雾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转眼间,子谦让人陪着走进了屋内,屋内的景物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简单的陈设都不见了,室内是雕梁画柱,富丽堂皇。大红的喜字贴在高堂上,那喜烛红红的成双成对。子谦在众人的帮忙下也换了一身华丽的衣服,他从没有想过,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衣服,那衣服是如此的轻薄,如蝉翼一样,但却不透明,那大红的颜色上绣有龙凤呈祥的图案。子谦来到了喜堂内,见老伯早已经坐在了堂上,而魅儿头蒙红盖头也由丫头领着走了进来。子谦上前拉住那长长的红绳,在众人的喜悦中拜了堂,二人相扶着回到了洞房。魅儿坐在了床边,那子谦用秤杆轻轻地将盖头揭下。子谦一下子被魅儿的美貌惊呆了,经过打扮的魅儿,着装更是不一般了,头带高高的凤冠,上面是明珠闪闪,那面若桃花,口含朱丹,耳上的明月珠闪闪放光,在身穿一袭红衣,更显现出她的娇美。子谦心里暗暗地感谢上天,今生得一美妻足矣。子谦坐在了魅儿的身边,魅儿眼中含着笑,头却羞得低垂着。子谦握住那魅儿的手,她觉得她的手是那样的软,是那样的柔弱无骨啊,他那蝶儿的手跟本没法与她的手相比,蝶的手粗大,壮实,能提起两桶水,走起路来不费力,而魅儿的手,只能用来描龙画凤,或者弹奏音律。他对魅儿说:“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魅儿说:“我是你的妻子了,再说这话你就见外了,以后你我好生相待就行了。”二人谈了一会就要上床。正在这时,子谦觉得屁股又是一痛,他连眼也没睁就嚷了一句:“开什么玩笑,俺正在入洞房呢!”“什么,入洞房!”随着一声雷打的声音,那子谦的屁股又重重地挨了一下,子谦只觉得屁股火烧火燎地痛,他急忙睁眼爬了起来,凝神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婆正拿着笤帚站在炕边上对着自己呲牙瞪眼呢!“老婆你这是干什么啊?”子谦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说,“扰了我的清梦啊!”“是吗,与谁入洞房了,我的好老公,与我睡在一起想着与别人入洞房啊!是哪个妞把你迷了啊!”那小蝶对子谦吼道。子谦一看这架式,急忙说:“唉,没什么只是做一个梦吗?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就好,如果真的整出什么事来,看老娘我怎么饶你!”小蝶说完就走了出去,子谦听了这话,咧了咧嘴,心里说:“母老虎,你吃了我吧!嗯嗯嗯!”就起床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