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婴
网友【小梦】 2006-12-23 18:51:50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    1
一直以来,在我生活的小镇上有这么一种传说,有种外形象狼或者狗的怪物可以两足直立行走,它们什么肉都吃,甚至是腐烂的死尸。它们常常在夜晚出没于墓地和教堂旁的密林,觅食新埋的尸体和迷失的孩子。最可怕的是它们会用自己的后代换走人类的婴儿,并且把他抚养成人。这些婴儿长大之后,同时拥有人类的智慧和那些怪物的残忍,会成为高度进化的人魔,而他们自己的后代将化身为成为人类中的一份子,象我们一样,行走于阳光之下。
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白纸黑字的历史都不可相信,更何况传说?自我记事起,阿卡姆镇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偶尔会有一两个人失踪几天,但最后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只是身上带着些狭长的伤口。人们并不对此惊讶,反正到处都有这样无聊厌世以斗殴自残为乐的青年。我所听到最恐怖的故事是坟场的看守老约翰讲的,那时他已经喝的半醉了。他说半夜常常听见有人墓地里唱歌,夹杂着许多怪异的欢呼,仿佛一大群人在那里聚会,第二天早晨去看时发现坟茔间的空地上有乱七八糟的脚印,草皮都被掀了起来,好像很多光脚的人和他们的狗在这里奔跑过。
“那狗可真大啊,爪子象成人的脚掌一样长。”他双手比划着,呵呵大笑起来。
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不仅因为他喝醉了,主要是他总是这么千篇一律的罗嗦,真的都说成假的了。不过老约翰确实是个怪人,没有亲戚(至少没有人知道),他也不结婚,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一个墓地看守,更何况他长相出奇的丑陋,脸很长,毛发发达,人们都说他返祖。镇子上的小孩都害怕他,连不会说话的孩子见了他都会吓的大哭,再凶恶的狗见了他也会哀嚎着逃跑。不过他这个人心肠倒是不坏,如果哪家办丧事时人手不够,他就去帮忙,有时候抬棺材,有时候掘墓穴。还有他总是喝酒,好像不用吃饭。
我今年18岁。我的父亲是阿卡姆镇的副镇长,他拥有镇郊大片的森林和一个伐木厂,在我7岁那年,他把我送到波士顿读书,住在学校,直到现在。这么多年,我们很少见面,我最近的一次回家还是五年以前。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因为我长得不象他,岂止是不像,简直就像两个物种,为此他遭到其他人的嘲笑,他常常把这些背地里的冷嘲热讽转化为愤怒和殴打强加到我和我母亲身上,所以离开他我感到很高兴,因为我恨他。
我在波士顿学习绘画,成绩平平,因为我缺少这方面的天赋,但我身体强壮动作敏捷,所以是校橄榄球队的主力。在去年全州的高中组比赛上,我躲过对方三个后卫的袭击,又把最后一个扑上来的家伙撞到两米开外,狂奔了15码达阵得分。那一刻,我觉得人类全部的荣誉都赋加在我身上,我就是人类的骄傲。
好几个球探已经注意我了,我计划明年高中毕业之后就加入职业联赛。我需要证明自己是最好的球员,我也需要钱来摆脱我父亲对我的最后一点控制。现在我的计划落空了,起码落空了一半,因为那老头已经死了。据说死得很恐怖,一连几天的胡言乱语,没有人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最后皮肤肌肉一块块的脱落腐败,颧骨都露了出来。听到这些消息之后,我感到了一丝平衡,心肠毒如蛇蝎的人就应该这么死去。
在他下葬之前,我母亲哀求我回去给他送葬。所以明天,我得坐最早的班车赶回去。

一路上的天气很糟糕,下着大雨,阿卡姆河水量陡增,浑浊的河水夹杂着秽物冲向阿卡姆镇,我估计其中有很多动物的尸体,比如老鼠或者牛什么的,因为可以闻到阵阵腥臭的味道。道路有些地方被冲毁一截,破旧的汽车不得不摇摇晃晃的从泥泞的草地穿越,让人担心会熄火或者翻进河里。但是那个秃顶的司机,满不在乎的叼着烟,双手随意的握着方向盘,把收音机的声音开得老大,听那些重金属敲击的音乐,更加让人不安,看来他是存心把这半车倒霉鬼送到地狱去。
下午五点,阿卡姆镇教堂的尖顶终于出现在起伏的丘陵中间,那上面的十字架不见了,那里曾经是乌鸦们的栖息地。可能是雨天的原因,镇子看上去越发荒凉了。街上没有一个人,街边的房屋商铺也都门窗紧闭,没有一丝热量和声音传出来,仅有的雨声让整个镇子显得死一般寂静,仿佛一座被占领又遗弃的城市。这我感到有些害怕,好像走在一个陌生潮湿的死亡之地。尤其是离家越近,越让我无法克制的回忆起我那该死的老爹身前以及死后的可怕情景。我心虚气短的吹了几声口哨,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这些砖石结构的房屋依然坚固,鹅卵石路面被雨水洗的干干净净,这是个人们世代居住并热爱的城镇。
我裹紧外衣顺着流水的屋檐往家走,猛然间回头一看,刚下车的人都无影无踪,那辆破车也不知去向。我心跳骤然加速,双脚不由自主的奔跑起来,直到一栋两层的高大房屋挡在面前。
这是我曾祖父德怀特·匹克曼的杰作,他是个小有名气的建筑师,曾经在费城设计过教堂和市政厅,后来不知为什么跑到这个穷乡僻壤里建造了这么一幢刚建好就看上去有200年历史的古宅。这座房子代代相传,除了地板和楼梯换过几次,外墙几乎没有怎么修葺,但依然坚固耐用。我对这座房子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我父亲亨利·匹克曼从来就不让我带其他朋友进来。有一次我们在里面捉迷藏,一个孩子钻进了地下室不知怎么被锁在里面,吓得大哭。亨利·匹克曼闻声赶来,咆哮着把我们赶了出去。我想那时他都气糊涂了,竟然忘记了我是他的儿子,否则我应该得到一顿毒打才对。周围的孩子们总是喜欢在房子四周转圈的数那些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玻璃窗户,以此来估算到底有多少间房屋,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数目。可能有30间吧。
“嘿,匹克曼,你说你父亲是不是魔鬼变的?”小布朗认真的说“他可能和魔鬼有什么交易,害怕被我们发现。”
“有可能。”
“他也出卖灵魂吗?”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魔鬼只收买灵魂,他们不需要美元。”小布朗疑惑的看着我。
“因为他没有灵魂。”
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说过的最有哲理的话了,所以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我撇了一眼那棵粗壮的红松,当年我和6岁的布朗就是坐在那里说这些话的。
我抓起兽头门扣敲击了几下厚重的橡木门,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门“吱吱”的叫着极不情愿的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陌生中年男子,他疑惑的问:“你是?”
“沃尔夫•匹克曼,亨利的小儿子。”
“啊,沃尔夫,你可回来了,快去看看你母亲吧,她以为你回不来了呢。”他突然压低声音说:“她说昨天梦见你坐的班车翻进了阿卡姆河里,所有人都后背朝上浮在水面上,但是她一眼就认出了你。她哭了一上午了,我们都告诉她你还没有回来呢,但她不相信,说你已经顺水漂过来了,让我赶快来救你,结果我刚下楼,就听见了敲门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略显高兴的说:“我们大概十年没见面了吧,你长得可真结实!我是敦威治村的马布里堂叔,还记得吗?”
说实话,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我还是点头问好。我估计他应该是我们家族的人,因为他的鼻子又高又弯,鼻翼宽阔,这是匹克曼家族的标准特征。
房子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镶嵌着雕花饰物的斑驳墙壁宣布着往日的辉煌,昏暗的光线从高处的印花玻璃上穿进来,照在几副家族画像上。我父亲亨利·匹克曼排在最后,画的真是传神:寥寥无几的头发和眉毛,深陷的眼窝中透出狠毒的光,密布皱纹的脸,刻薄的嘴唇,还有标准的鼻子。真是幸运,这些特征我一个都没有,否则我可不敢奢望象这个老家伙一样找个好老婆。
我母亲一看见我,就吓得全身发抖起来,她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不是沃尔夫!你不是沃尔夫!你害死了他!你是假的!”
“我是沃尔夫,妈妈,你看我这里有一块胎记呢。”我撩起袖子给她看我右臂的那个褐色的菱形斑块。
她紧紧攥住我的手臂,难以想象那双枯瘦的手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简直要陷进我的肉里。她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把我搂进怀里,痛哭起来。
我想我父亲的去世对她造成的打击太大,一个女人要孤苦伶仃的走完后半生不是件容易事。她有点精神失常了,本来我决定送完葬就立即回波士顿去,现在我打算多呆几天,等她好点了再走,毕竟我在这世上的亲人是越来越少了。
我的两个哥哥以及其他沾亲带故的人都回来了,大哥去筹办明天的葬礼去了。晚上大家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但是餐厅里除了吃饭的声音就是雨水打击窗户的声音。其实这个人的贸然去世并没有带来这么大的忧伤,大家都在逢场作戏而已,我敢打赌,如果有人去弹一曲舒伯特的小夜曲,大家绝对会欣然起舞的。
然后我回到自己儿时的房子,我拉开电灯,看见那些笨重的老式家具,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紫红的光,它们从搬进来那天起就没有挪过位置。我躺在松软的床上,花了一段时间习惯了屋里那经久不住的霉味,然后沉沉睡去。

我突然看见已经死去的亨利·匹克曼正站在门口,一如从前那幅愤怒的表情。
“滚出去!你这个该死的畜生!滚回你的地狱去!”他指着门外咆哮道。
我顺着他的食指看过去,门外是一片墓地,石碑林立,老约翰扛着一把明晃晃的铁锨一瘸一拐的走着。
“又要去挖一个新坟了”他嘟囔着。
我吓得毛发倒竖,拼命的想爬起来逃跑,可是手脚不听使唤,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恶狠狠的步步逼近。他突然象狗一样跳过来蹲在我的胸口上,呲开血盆大口撕咬我的咽喉,我拼命挣扎……这时我终于醒来了。屋子里的电灯还亮着,我喘息着环顾四周,才明白这原来是一个毛骨悚然的梦。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我得去洗个澡。我从随身行礼里找出几件衣服,诅咒着这个从来没有带给我欢乐的地方进了浴室。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我发现一扇壁橱的门打开了,我过去把门关上,转过身来,顿时差点被吓昏在地——床上坐着一个怪物!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盯着我!它穿着崭新的西服(这种深色西装我们这里都用于死人),露出骨瘦如柴的手脚,那上面沾着很多泥土,一头如同蔓草般的毛发遮住整个脸部,但那双眼睛却分外明显,还有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我具体说不出是那里。
“希望我没有弄脏你的房子”它说,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呼呼噜噜的不是很清晰。
它看我呆若木鸡,又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希望你能跟我走一趟,天亮之前就能回来。”
“好的,不过……不过能不能让我先把衣服穿上。”
“当然可以。”它站起来,身体前倾,弯腰驼背,双手弯曲在胸前,好像随时准备四足着地奔跑似的。
我手忙脚乱的换好衣服。
“跟着我”它说着拉开壁橱,跳进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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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刚才被亨利·匹克曼咬住咽喉相比,我更愿意相信现在是场梦,谁能想到壁橱后边有一条狭长潮湿通道呢?通道刚好一人高,两肩宽,是人工挖掘后又用砖石砌成的。我跟在它后面快速跑着,没有一丝光线,不过幸好我从小就能在黑暗中辨别事物。我可以看到它在前面四足着地敏捷的跑着,不断蹬起石块或者什么动物的骨头。通道不停的拐弯,我早已不知道了方向,我只管跟着它,因为奔跑让我暂时忘记了恐惧。通道的尽头,是一条下水道,过膝的污水横流,那个怪物还是没有减速的逆流而上,我渐渐的跟不上它了,这时前方出现了一团圆形光亮,那怪物纵身一跃而出。我抬头看着那个洞口,伸直双臂尽力一跃,刚好抓住外沿,但我几乎没有力气爬上去了。这时,一只全是骨骼的手拉住我的胳膊向上一提,我从那个下水道口钻了出来。
我正犹豫着是否要说谢谢,我的教养告诉我应该说,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没有必要表示感谢。它已经转身离开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乌云散尽,皓月当空,月光下的森林、古堡黑影幢幢,溪流波光鳞鳞,一切显得静谧而安详。如果不是眼前这个怪物的存在,我会画一幅素描来赞美这个城镇的。
看来我们在地下至少跑了一英里,因为面前就是那座教堂的大门了。这个地方让我觉得恐怖,这里一直是鬼魂和乌鸦的地盘,现在它们把那个镇压它们的十字架都弄掉了。那个怪物径直朝教堂的大门走去,我隐约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门半掩着,我们悄然走了进去。
前面的讲台上燃烧着一只蜡烛,一个只有讲台高的小男孩站在旁边,借着微弱的烛光,大声的朗读着:“……愚蠢自私的人类视自己为世界的主人,万物都要做他们的奴隶……
……人类社会是万恶之源,把自己的同类分成高低贵贱还不够,还借助地球统治者的权利,根据自己的好恶,将一切物质分成了三六九等。其实这不能炫耀人类的智慧和武功,恰恰暴露了人类的贪婪残忍和虚弱……
……人类的存在完全出于偶然,然而灭亡却是必然,因为他们的欲望永无休止,他们已经为自己早早买好了墓地和棺材……
……求主宽恕人类所犯下的罪过,我愿以我的生命来偿还……”
说完他朝台下深深一鞠躬。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里坐满了那些半人半兽的怪物,它们的身边都坐着一个人类的小孩。
“跟我来,不要打扰他们学习。”那怪物说着走进旁边的一个隐蔽的小门。门后是一个向下的通道,一直向下,宽大而整洁,但是依然没有光线。可能直到地下十几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是用大理石铺就的,造型像是中国古代的八卦图,周边有八个门,每个门上插着一个火炬。
它推开其中一扇门,沿着黑暗的通道前行,不久,又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出现在通道尽头,造型结构和前面那个一模一样。我们绕道经过了两个敞开的门,门里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一间门里面是一个宽阔的场地,中间燃烧着一大堆篝火,篝火上支着一个铁架子,上面炙烤着一口新做的棺木,一群怪物在旁边手舞足蹈欢声雷动。还有一间里面怪物们围成一圈,中间有一个人类的小孩,可能只有两三岁大,正蹲在一具腐烂的尸体上撕咬着,怪物们在一旁指点教导。
它在一扇石门前停下了,按动上面的一个类似门铃的装置,不一会儿,石门缓缓下降至与地平,里面是一个庞大的图书馆,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我很惊讶,里面居然亮着电灯,几个人类的孩子和小怪物正在活蹦乱跳的打扫卫生。
“很惊讶是不是?”一个高大的怪物从书架后走出来说,“孩子们还没有适应黑暗,再说这里用火不太安全。”
它看上去就像人们传说中的狼人,面容象狗,耳朵尖长,但是灰白的毛发梳理的十分整齐,鼻梁上还戴着一副美国光学公司制造的眼镜。它身上套着一件厚重的白袍,依然赤手赤脚,但手脚上都有浓密的毛皮覆盖。它给人的感觉并不凶恶,反而威严而睿智,就像那些古代元老院里的权威智者。它示意那个类人怪物在这里等待,然后领我徜徉于书架之间。
“一百万年以前,我们的祖先曾经和人类的祖先一起进化到了统治地球的程度,我们在体能上占有绝对优势,人类则在智能上略胜一筹。最初双方划分了势力范围和平共处,但是有一天人类突然进攻我们,具体时间已无法考证。他们屠杀我们的同胞,占领了我们的家园,从此我们被迫转向地下生活。
“哲学家恩格斯说过: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百万年来,我们在自己的领袖的领导下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人类的报复。我们在全球都有部族。我们不需要武器,上帝赋予我们的头脑和牙齿就是最有力的武器。我们偷走人类的婴儿,换上自己的骨肉,在它成年之后,我们就会告诉他真相,他将承载着我们重新统治世界的理想去奋斗。
他说着把我领进一条长廊,墙壁两侧上挂着很多人的画像,以及用各种文字记录的他们的丰功伟绩。
“这就是那些为我们的理想做出杰出贡献的同胞,他们的家族将在我们的世界里备受尊崇。”他说。
我们一路看过去,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但我至少认识希特勒和东条英机。
“人类现在穷奢极欲,加速走向灭亡。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会重新统治世界,无论夜晚还是白天。我们将要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有点明白了,原来很多人都是这些狗东西变成的。
“你的父亲是个精明的人类,他发现我们换走了他的孩子,于是想要杀掉你。我们威胁他如果那么干,他的整个家族将从地球上消失。他无奈答应了,但是他违背了部分诺言,他没有好好对待你。但是我们一直在尽力抚育他的儿子,就是刚才领你过来的那一个。我们没有那么无耻,不会象人类那样背信弃义。”
我猛然醒悟,原来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源自他的鼻子。他才是亨利·匹克曼的儿子,我是这些怪物的后代!
“亨利·匹克曼将为他的失信付出代价,他的灵魂将在回来之时无法找到他的宿主。明天我们将在坟场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希望你也能来。”
我没有回答它,而是问:“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你会知道的。我会安排人给你一件东西,你会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活着。”
然后他挥手叫来了那个亨利·匹克曼,让他送我回去,他颔首领命。
我走出教堂,刚好是黎明时分,黑沉沉的东方已经出现一丝红晕。那个真正的沃尔夫·克曼,送我到森林边的大路上就不走了。
我回头说:“你不想回到人类中去吗?”
“不”它嘲讽的狞笑了一下“人类社会远比这里凶险复杂,我过得很好。”说完它转身跑了。

第二天的葬礼是空洞乏味的,甚至没有几个人装模做样的掉几滴眼泪。我木然的看着亨利·匹克曼的棺木落进深达五米的墓穴里,然后被潮湿的泥土覆盖。我不知道他埋的这么深,究竟是害怕有谁轻易把他挖出来,还是永远不想在回到世界上。我现在一点也不恨他了,因为他完全有虐待我的理由。我觉得自己充满了仇恨,但不知道该恨谁,或许该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
送葬的人们陆续经过墓地美丽的铁花大门,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的墓地绿草如茵,松柏随风无声的摇曳,一切安详而静谧。心想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下面的世界?我们的世界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人?这时有人在我背后轻轻拍我的肩膀一下,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老约翰笑着递给我一个盒子。
他把那个盒子递给我时,我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块菱形的胎记。

转自:榕树下
 0   2006-12-23 18:52:2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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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6-12-23 18:51:5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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