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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泪
网友【小梦】 2007-03-18 01:15:4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3    1
黑眼泪/冰封的翅膀
二十三年前,一场大火烧毁了这座学院。这次事件一共遇难六十七人,事后所有遇难者的尸体都找到了,惟独失踪了一名舞蹈系叫靳雪歆的女生。由于没有事故原因根据,这次事件被当作意外处理。当时那些遇难学生的家长曾经集众抗议打官司索赔,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事后二十年,私人出资重建了这座学院并更名为东立学院,现在是此市的重点学校。而关于那次事件的真相却没有人知道。
(一)
9月末季的枯燥是令人难耐的。风夹杂着尘土和枯黄的树叶徙倚飞扬着,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飘曳着一只断了线风筝。
我休学了一年后,考进了这所陌生的学校。其实我本不想再上学了,可荒度了一年觉得枯燥不堪,还是再次背起了书包,走进了校园。
学校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远离了闹市的喧杂。
今天,学校报到。新生像奴隶一样做着各种义务劳动,老师就像监工,恨不得自己的脑袋会360度旋转。环顾了一下学校四周,视觉感相当不错,就是建筑的风格有点西方的韵味,和周围的景物显得格格不入。怎么看这座学校都像座古堡,我开始怀疑建这所学校的不是个中国人。如此堂皇的建筑,必所费不赀。要说学校的教学质量,其并不能置身一流行列,如论及这学校的环境设施,同行内实乃佼佼无几。这所学校是大多数学生的首选,因为学费相较并不昂贵。倒也难怪了,适得其所。爸爸认为学习要有好的环境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才不会觉得读书像在坐牢,身心疲惫。
我要去的教室在三楼——我还是比较喜欢一楼。走在走廊里可以听到泠泠回荡的脚步声。教室在楼道的最西侧。走进去时候略有陌生感,我想是荒废一年的缘故。教室里的人还没到齐,大约只有有二十几个人。我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们,他们同样也用陌生的目光看着我。
“哥们儿,来这里——”一个样子很滑稽的同胞叫唤着,示意我坐在他那里。
他叫陈涛,是来学校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他很健谈,嬉皮笑脸的议论着班上的女生们:那个女孩长的不错,可惜就是矮了点;她身边的那个……虽然谈不上美丽,但身材真是没的说;哇!那边那个真是风姿诱人啊……呵,典型的寂寞难耐型。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后,同学差不多都到齐了。一个老师走了进来告诉我们先打扫一下卫生——男生擦桌子扫地,女生擦擦玻璃。说完就走了。我和陈涛边干活,边闲扯。
他突然谈到了一件关于这学校的令人悚然的话题:“你知道吗,这座学校曾被人一把火烧毁过……”我木讷着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据说二十几年前这所学校被人一把火给烧了,后来莫明失踪了一个女孩——她宿舍里的人都烧死了,而她却神秘失踪了……”“你听谁说的?”我被这话题吸引住了。
“你就一点没听说过?这件事可是被人传了很久的啊!”“真的没有听说过!”“你知道多少,说来听听。”我追问着他。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听我爸说的,只知道这一点点;都说这学校挺邪的。”义务劳动过后,应该就是师徒之间的开场白。
座位可以自由选择,只是不可以和女生同坐。觉得陈涛很有意思,于是就和他坐在了一起。
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个带着眼睛的羸弱男子。故作两声咳嗽后,开始自我介绍。“同学们好!我叫党千秋——是你们的班主任。党呢,就是共产党的党;千呢,就是一千快钱的钱的千;秋呢,就是春夏秋冬的秋……”这时有人打岔:“老师——您为什么不叫荡秋千呐,听起来还顺口些——”接踵而至的就是哄堂大笑。
党千秋弄了弄眼睛,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老师说话时不许打岔!讨厌!!”这时可以听见陈涛的细簌之语:“这老师怎么娘娘腔的……”随后又是一小撮的离群之欢。
“是谁!是谁又在风言风语——”党千秋提高了嗓门。这党千秋的嗓音虽然细润,这一吼却达到了效应。教室彻底安静了。
党千秋接着说:“刚才有男生问我,为什么不可以男女同坐。关于这个话题嘛,我想我不必多说了,你们男生自己心里应该明白。陈涛不满:”就是不明白才要问您老人家呀——“党千秋瞪着陈涛,望眼欲穿:”你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你大声问问,有哪位女同学愿意和你同桌?!“”您又没问,怎知没有啊?本来学校就枯燥,再……“陈涛有些不满。
党千秋厉声问到:”有谁愿意和这位男同学同坐请举手?“没想到在坐的女生超过了半数举手。
陈涛继续煽动着:”看,老师,这可不是我一相情愿!“党千秋气的眼睛浑圆:”那也不行!“
(二)
在陈涛的勾引下,我搬进了学校的寝室来住。其实如果不是他说人多热闹我也会搬到学校来住,爸妈经常夜班不在家,我受不了一个人陪伴那死气横行的夜晚。我喜欢睡上铺,觉得安适,只要房顶不突然塌陷,不虞其它。下铺就是陈涛。
宿舍里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个叫李先,另一个叫张序。他们和陈涛相比相对沉默,很少说话,也许是暂时陌生的缘故吧。宿舍楼就在教学楼的后面。由于背阳,一走进去就觉得阴气袭人。不过宿舍里色色洁净,还算怡人。这在男生宿舍里是一少见之景观。为此,我脸上流露出了意外的惊喜。我们住在宿舍楼的最东边,只有早上很短的一段时间才会闯近来一天中唯一的一丝阳光。那是我觉得一天中寝室最明亮的时候。之后,寝室会显得暗淡不少,就连看书久了也会觉得眼睛发酸。为此寝室里的人都习惯了白天开着灯看书。学校管理很严,九点以后就要熄灯,如果查发现哪个寝室发出亮光就要给处分。学校的东边似乎有一个酒厂。每天清晨打开窗户的时候,就会飘来一股酒发孝的香气,缠绵许久。这又是我觉得最喜欢的气息,吸食的那一瞬间,值得回味。最后证实,那边的确有一个大的啤酒厂,酒厂附近是一个不小的葡萄庄园。
一切如常:上课,下课,看书,吃饭,睡觉。
谁也没有预想到,灾难即将来临。
学校准备的被褥比较单薄,质量又差,没办法又要从家里搬,就为了要舒适。
张序睡觉最不安静,既打呼噜,又说梦话。陈涛受不了,于是习惯了听着CD入睡;其实他不太喜欢听歌,无意间错打错着就这样离不开了;第一次买CD,首选王菲,爱上了《催眠》。
无意间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们都当那是张序的梦呓。
开学前一个月还好,直到第二个月。
张序习惯半夜上厕所,睡觉前一次,半夜一次。
10.20
开学后一个月也就是第三十天。
当天晚上……
那天体育课踢了一场足球赛,觉得很疲惫,晚自习一下陈涛我们几个就回寝室倒下了。张序的鼾声震耳欲聋,陈涛无法入睡,把CD声音开到了最大,还是无济于事。他一涨气,把张序搅和起来。张序睁着朦胧睡眼,埋怨着去了厕所,陈涛哈哈大笑说出气了。
张序晃晃悠悠地回来后,爬到床上,喃喃着”我在男厕所外面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好漂亮哦……“大家没理他,以为他睡糊涂了在发春。
次日,可心问我,昨夜有人在宿舍楼放钢琴曲有没有听到。我说我们寝室的人睡的早都没听到。
男人堆里会有人情调如此之高?
我怀疑!
11.20
开学整整两个月了。
这一天的的伙食特别的好,炖鸡腿,炖排骨。吃的贼饱。回到寝室,我们撑的睡不着觉,打联网游戏至深夜,提前告诉可心早上打电话叫醒我们。可心是我到学校两个月来觉得班上最可爱最有聊的女孩。长长的头发,特爱笑。喜欢穿着牛仔裤和我们一起踢足球,大大咧咧的真像个男孩;没别的,就是胆小,最怕什么虫子蟑螂老鼠之类。班上的女生多半沉闷,就她扎眼入目,我们都很喜欢她。
早上六点半,可心打电话到陈涛的手机,他睡意犹酣,叫醒我们便倒下了。
直至还有十分钟上自习才混沌而起。
上下午一切如常。
晚自习就是消磨时间。陈涛说着笑话,逗的女生们个个都趴桌子捂肚子。还有十分钟就要下自习的时候,停电了。陈涛大声喊着”万岁“。大家都准备摸黑回宿舍。不料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大家清楚地听到李先在喊:”谁啊这是,怎么把门顶上了——“紧接着有的女生说害怕。可心儿和张丽丽在我身边,一人拽着我一只胳膊,怯意及人。之后好多同学都打开窗户大声喊:”有人吗——快来人呐——“放眼学校周围,霓虹闪耀,只有学校没有电。难道是保险断了?还是有人掐断了学校的电源……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想凝重这令人悚然的夜,胆怯地躲在了乌黑的云后。月亮慢慢移动着,那些乌云也跟着移动着,恋恋不舍。此时漫步在视野里的一切都是昏沉沉的。
陈涛不停咣当着门。想踹开,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外边还有一层防盗门——八成已经锁上了。于是他大踹大骂着:”这他妈是谁呀,让我知道,我他妈捏死他!“有人走过来了,陈涛停止了踹门。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呐……“是传达室宋大爷的声音。
不一会,门缝透过来一丝亮光晃动着。紧接着宋大爷就喊:”怎么回事啊——“大家齐声回答:”门打不开——我们被困在教室里啦——“”这门怎么锁上了呢……“宋大爷疑惑着。
”大家都等着——我给你们打开门——“宋大爷大声说。
楼道里摆弄钥匙的声音叮叮作响,别无杂音。
”这怎么搞的——没错啊,怎么就打不开呢……“宋大爷没办法打开我们教室的门。于是对我们说:”你们等着,我去其它班看看。“连钥匙都打不开门,大家更恐惧了,尤其是女生。
几秒钟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在几秒后又停了下来便再没了动静。
不是宋大爷。
嘘——有同学提示了一声。
过了一会,又传来了脚步声。
是谁呢?
”啊——“突然,传来宋大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之铁棒一类的东西掉在地上,响彻了楼道。
班上的女生紧接着又是一声声的尖叫。
尖叫余声未落楼道里又响起了凄凉的曲子,幽怨缠人。
可心说这曲子耳熟,好象她在哪里听过。她胆怯着想了一会儿,含含糊糊的说好象上个月男生宿舍楼有人放过。
张序上个月半夜上厕所回来老是梦呓似的说一个女生在楼道洗衣服……难道……那也是真的?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冷战。是漫步全身的那种。
所有同学都被吓坏了,躲躲藏藏猫在了桌子下面。
过了一会,又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凄凉清越的曲子并没有因此打断。
恐怖的节奏急剧伸曲蔓延着。
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在门外。
(三)
同学们都屏住了呼吸,一声不响。
我的心也怦怦的跳个不停。虽然我不相信鬼灵精怪之类,但这渗人的氛围就像一只沾满鲜血的双手缧绁着我的脖子,令我即将窒息。我和可心张丽丽猫在两张并排的桌子下面,贴的很近,可以感觉到彼此间急促均匀的呼吸。这时一滴水一样的东西落在了我的胳膊上——可心被吓哭了,但她并没有出声,她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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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1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吱——门开了。
(二十九)
我们三个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门慢慢地打开,直到那个墓穴里的男婴出现在面前。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血迹斑斑的长菜刀向我们走过来。
“操,什么东西?!”陈涛被吓的蹿了起来。再看李先也已经被吓的魂飞魄散了。
那个男婴用阴冷的目光注视着我,从这个鬼东西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杀戮,因为我知道他是冲着我来的。我迅速跳下床,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医护推车上。之后我给陈涛李先使了一个眼色。“我数到一二三就冲出去……”我小声的说。
他俩点点头。
“一,二,三……”话音未落,我推起医护车快速冲向那个男婴,他俩跟在我身后。医护车撞上他后,男婴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那一刻他的面孔变得异常狰狞可怕。房间的左边就是楼梯,我把车向楼梯口推去。男婴一只小手扒着医护车,一只手挥起菜刀就要砍我,眼看菜刀就要落在我手背上的时候,我一使劲,把车从楼梯推了下去,然后向他俩跑去。
“快——去电梯——”我们三个向电梯跑去。
陈涛一边跑一边问那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他那东西就是我在墓穴见到的男婴。
我们来到电梯口,李先按着下电梯的按扭,电梯还在3层。我缓着气,心里想着是谁派那个男婴来杀我的。
雪盈吗?不会的……
我不感想象会是她。
陈涛的额头滑落着汗珠,迷惘的看着我。
“看——”李先大声嚷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那个男婴已经追了上来。而这时,电梯距离这里还有5层。
这时陈涛注视着旁边墙上锁在玻璃窗里的灭火器,他跑过去,然后脱下鞋子。
“他要干嘛?”我问李先。
“不知道,希望不是惊吓过度吧。”陈涛一皮鞋篓子挥过去,只听“哐啷”一声,玻璃窗碎了。然后他又用皮鞋凿了两下碎玻璃,取出灭火器。男婴离陈涛已经很近了,陈涛握着灭火器一边喷着吓唬男婴一边向后推。
这时电梯门开了,迎面而来就是扑鼻的血腥气息和一具躺在血泊里的尸体。李先捂着鼻子,用鼻腔问:“还要不要进去啊?”“不进去你就是这下场,快点吧你!”陈涛回头催促着李先。
我拽着李先走进电梯。陈涛一点一点退到了电梯里,我按下1键,电梯缓缓关上了门。这时男婴向电梯冲了过来,陈涛握住灭火器对着电梯的空隙一喷,男婴尖叫着捂着眼睛。
电梯门彻底合上了,然后开始隆隆下降。
电梯里满是血腥的气味,虽然有空气,却也令人窒息。那个死尸就躺在自己的脚下,睁在眼睛看着我,不由打起了冷颤来。
李先捂着嘴干哕。
“陈涛,你手机呢,打电话报警吧。”李先说。
“得了吧,就算警察来了,你说是一个男婴追杀我们,谁信呐?!还是自己保护自己吧。”“叮”的一声,电梯的门开了。
啊——紧接着传来的就是尖叫声。出现在视野里等电梯的人被吓的脸色俱青。从他们的眼神看,好象我们几个就是杀人犯一样。
保安听到尖叫声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切问我们怎么回事。
“救救我们……”李先可怜吧唧的说。
“别……别慌,慢慢说……”看那保安胆小的那熊样,还不如我们。
“有人追杀我们,快报警吧。”还是陈涛显得处乱不惊。
我们只是说有人追杀我们,而没有说是被什么人追杀。我想如果说是一个婴儿追杀我们他一定会认为我们胡言乱语而对我们起疑心的。
不一会儿,警车的声音在医院外面响了起来。一连串的关车门声后,紧接着便走进来几个警察。走在最前面那个警察瞅着面熟,好象以前看见过。
几个医护人员在一边收尸。难得有这么便利的条件。
“哦,又是你。”那警察似乎认出我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上次在警局审我的那个李警官。
我们被带到了公安局。
“说说吧,怎么回事。”那警察问我们。
“有人追杀我们。”我刚要张嘴,陈涛抢先说了出来。
“那还记得凶手的特征吗?比如年龄,长相和穿着。”“圆脸,没有眉毛,头发也不多,脸色青紫,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一把长菜刀。他很年轻,年龄实在不好说,没穿衣服。”那警察听了陈涛的描述,表情变得晕迷起来,眉头一蹙,“看来是个怪人呐。那他的体形呢,能不能描述一下。”“……矮矮的,瘦瘦的……”“具体一点,有多高?”“不到一米吧……”记笔录的那个女警官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陈涛,一脸的怀疑。
“不到一米?”李警官问。从他惊讶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根本就不信。
“是的,不到一米。”“如果你们几个精神上没有受到过强烈刺激的话,我无法相信你们所说的。一个不到一米的人能追杀你们三个?”“我们说的是事实!”陈涛有点激动。
“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我们需要调查清楚。你们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会找你们的。”(完结)
我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适十一点多了。
“陈涛,李先,你们回去吧,我要去地道。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我不希望连累任何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不是朋友吗?!”“不,这是两回事。”“如果你把我们当同学,当做最好的朋友,就让我们陪你去吧!”看到陈涛坚定的表情,我同意了。
我们去了我家,拿了一些防身用的器具,掐好时间后来到了地道。
我带路来到了墓室的门前,他们看着我打开了墓穴的石门。当一条阴森的阶梯出现在他俩面前的时候,已分辨不出他们的表情到底是惊喜还是惊慌。
墓室里回荡着深邃的脚步声,好象是通往地狱一样。
我们下到了墓穴的底层。
“雪盈——”我喊了一声,声音在这个空荡荡的地方倍感响亮。
等待了一会儿,好象没有任何反映。
“我们自己去找吧。”陈涛说。
我点点头。
我们来到了那间满是棺材的墓室。
“这里都是什么?”陈涛问我。
“我也不知道,打开看看吧。”“住手——”陈涛刚要打开棺材,身后传来雪盈的声音。
陈涛拿着棒球棒,“你个鬼婊子,说——是不是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陈涛,别这样!她是雪盈,不是她干的!”我袒护着我心爱的女人。
“不——他说的很对,一切都是我干的。”雪盈说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话。
“臭婊子,我杀了你!”陈涛显得很激动,我拼命制止了他。
“你们赶快离开,如果被姐姐的孩子听到了就晚了!”“雪盈,我们一起走!”“你希望和一个鬼过一辈子吗?哼哼。”鬼?
雪盈死了……
哇——这时,我身后的棺材里有了异常动静。
“快走!姐姐发怒了!”雪盈抱着头痛苦地挣扎。
“雪盈!”我搂住雪盈的时候,棺材盖哐啷一声砸在了地上。那个男婴拿着菜刀爬了出来。
“姐姐……不要……”雪盈在恳求着什么。
“你个丑八怪!”陈涛抡起棒子向男婴打过去,一下击中了男婴的脑袋。
“不——不要——”雪盈大声的喊叫,那男婴的脑袋已经被一棒子打瘪了。
那死婴躺在了地上,脑浆都流了饿出来,而他还在动。
“妈的!”说着陈涛照着那男婴的脑袋又是狠狠的一棒子,这下他彻底不动了。
啊——突然,棺材里伸出一直手掐住了陈涛的脖子,陈涛的脸色顿时憋红,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一个面目全非的人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姐姐——不要——”原来就是雪盈的姐姐靳雪歆。
李先站在一边,看着陈涛痛苦的样子,拿着匕首刺向靳雪歆。
“啊——”雪盈痛苦尖叫着捂着肚子。鲜血从她的手指间流了出来。
“不要——李先,不要——”李先楞住了,拔出了匕首。靳雪歆却用令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李先的脖子。
就在这时,墓穴剧烈的震动起来。
“雪盈,怎么样,你怎么样了?”“遥遥,走吧,姐姐发怒了,这里就要毁灭了。”“不,我要带你一起走!”“遥遥……”“雪盈,你等我。”我将雪盈放下。“陈涛——李先——雪歆姐姐求你了,放了我的朋友好吗?”靳雪歆没有回答,只是狰狞地看着我和雪盈。
“姐姐……”雪盈也在恳求着。
轰——突然,一块巨大的石板从我的头顶缓缓落下。
“遥遥……快走吧……不然你会死的……”雪盈用沾满鲜血的手拽着我的腿。
“陈涛——李先——”他们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无助的看着我。
我流下痛苦的眼泪,“不——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带你们来的!”陈涛的嘴角开始流出血来。他想说什么。从他的口型看,他在说一个“走”字。
“不——我不能丢下你们——”石板已经将他们从我的视线里慢慢隔离,最后轰隆的一声,象一道闪电劈在了我的头顶。
我跪在了地上,心被绞的粉碎。
“遥遥……走吧……不要管我……快……”墓室开始落下了碎石。这里快要塌陷了。
我含着泪,抱起雪盈离开了墓穴。
“遥遥……”“保留体力,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快要死了……这次是真的……要死了……”“不,不会的……”回到家,我把雪盈放在床上。我握着她冰冷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看到了我脖子上带着的项链,微微一笑,“你带着它……”我摘下它,“是的,看到它就想到了你。”她将项链握在手里。
“祖宗说……如果……能握着……黑色的眼泪石……睡去……你想要的……来世……就能得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来世我能活的……久一些……当然……那样……可以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没有烦恼……快乐的……活一辈子……”“雪盈……”“遥遥……抱着我……好吗……”“好,我们在也不分开了。”
不知何时,我竟睡了过去。当我伴着美好的梦醒来,躺在眼前的竟是一具骷髅。
不,她不是雪盈,不是!
我多么希望这又是雪盈的恶作剧,我多么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我们将来不能在一起。
可是我错了,只得傻傻的楞在那里。看着骷髅手中握着的那条黑眼泪项链,想让眼泪冲洗这一幕,却怎么也抹不掉这黑色的伤痕。
二十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结婚。雪盈死后,我将她的尸骨葬在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墓场。每一年的11月20号我都来看她。今年又是如此。
我渐渐老了,而雪盈的照片依旧是那样美丽。
她在另一个世界过的是否快乐呢……
“雪盈,走吧……”当我看着雪盈的照片发呆的时候,这样一句话让我惊醒了。
雪盈?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距我不足5米的地方站着两个女人背影。
我贸然走过去。
“请问……”年轻的女子转过身来。当我看清她容貌的那一刻,感觉像回到带了20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了雪盈。
(后记)
这部小说是我的第一篇中篇小说,也是我第一次写恐怖惊悚小说,败笔之处屡见不鲜。
我自打小时侯就喜欢看聊斋,稍大一点就喜欢看美国的恐怖片,只要是精彩的恐怖片几乎没有错过一部。也许我是在这种环境下喜欢恐怖惊悚的。
写作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脑子里闪现的都是俗套的东西,要想创新还真是难啊。
当我写黑眼泪到中期的时候,灵感一度枯竭不堪,只字难下,狂躁不已。也许是这样才导致小说后面的乏味。
直到现在我也无法静下心来专注的写作。
也许我的最大缺陷就是有写文章的头脑而没有写文章耐性。

转自:榕树下
 0   2007-03-18 01:23:19  回复
小梦
12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地道里没有了那花香,我诧异着走向地道的深处。像第一次一样,此时有两条路。我走进了右侧的地道。这条路很长,我甚至在想:也许它通向地狱。走了有5分钟左右,我顺利走到了路的尽头。这里的空气含有大量的水分,温度较地面高很多。我无法弄清这其中的奥秘。尽头有一扇石门,我用手电照看着,上面刻有黑白两只獬豸,令人悚然。我使劲推、踹石门,几乎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那石门仍纹丝不动。于是我又四处查看,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机关。靠着墙,那对獬豸似乎狰狞地看着我。
我累的气喘吁吁心想这石门到底怎么打开呢?
我注视着两只獬豸,似乎察觉到什么:左边的獬豸是黑色白眼睛,而右边的獬豸则是白色黑眼睛。
我想也许玄妙就在这里。
我走近转了转黑獬豸的眼睛,有点活动可是怎么也摘不下来,我又转了转,然后听”咔“的一声响,獬豸眼睛被我拿了下来。于是我又去摘下白獬豸的眼睛,然后将两只眼睛对调,门隆隆打开了。渐渐地,门缝透过来了通明的火光,空间越来越亮。眼前是个步入地下的阶梯,每两米间隔有一个火把。我只是在电视中看到过这种奇妙的地方,没想到如今竟身临其境了。我顺着亮光下到最下面。
这里的样子正如可心叙述的一模一样:许多相象的石室,奇妙四溢的流水声,还有那未散尽的花香。
我挨个走进了石室,寻找着雪盈的影子。全然没有了一丝怯意。
最后四间石室里放置的都是棺材和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其中三间放置八副一间放置五副。
我最后走进了那个放置五副棺材的石室。第一副棺材上的灵牌写的是靳于森;第二幅棺材上的灵牌写的是连敏;第三副棺材上的灵牌写的靳雪歆;第四副棺材上的灵牌写的是靳雪盈;还有一个没有灵牌的棺材。
我在想雪盈会不会躺在棺材里面。她到底是死是活。
我将手胆怯地放在冰冷的棺木上,目光凝视着映射在棺木上跳动的火光,慢慢将棺盖掀起……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沉沉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被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回过头,站在面前的竟是雪盈,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雪盈——“我激动地抱住她叫了出来。和她接触的那一刻,感觉到她的身子是那样的冰冷,全然没有一丝温度。她没有说话。”雪盈,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了?“”离开这里!“她用力地推开我,然后吐出冰冷的四个字。
”不,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的全家人都睡在这个石室里。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不是四副棺材而是五副,对吗?那副是姐姐为那个臭男人预备的,本来以为可以长久相守在一起,一直到死也是,谁知姐姐错了。“”你姐姐她人呢?“”这已经不重要了。你走吧。“”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吗?“”不,我不能离开。“”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学校事件和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认为呢?“”我现在在问你!“我们对视着目光,”好,你打开你身后的棺材。“按照雪盈说的,我不安地打开了那副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男人的尸体。”他是谁?“”她就是姐姐生前爱着的男人,为了逃避姐姐怀孕的事实,他一把火烧了学校……“”他?阮泽辉烧的?“”其实那次事件姐姐并没有死,她是死在这个古墓里的。她生下了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带着无尽的疑问郁郁死去——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放一把火烧死她。“我有些惊诧,上次事件那个放火的人竟是阮泽辉。”他们不是很相爱吗?“”爱?他们爱的是这个古墓里的财宝!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那本日记吗?我曾经也以为他们爱的是那样强烈,可我错了。人心叵测。姐姐是带着悲愤死去的,她一定恨没能亲手杀了他们。可是姐姐的灵魂却操纵我的双手实现了这一切。哼,我曾经一直以为这是个梦境。我杀了很多人,所有的一切都潜伏在我的脑海里,时隐时现,朦胧得像个梦。我很痛苦。在我的记忆里,我应该在1997年已经死去了……可当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却只身于这个墓中,我似乎已在这里沉睡了很久。我意志纷乱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积压的仇恨油然而生,充斥了我的全身。我只知道,我要杀光所有阮家的人和所有阻碍我的人。
“学校事件,包括所有的死者,都可能和我有直接的联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我的妈妈……”“妈妈……”我简直不感相信雪盈所说的一切。妈妈竟是在无意间被她杀死的。
“你一定很想杀了我吧?怎么不动手?”我痛苦不堪无言以对。
“听到流水的声音了吗?这个墓穴上面有个地下河流,如果有人要动这个墓穴财宝的主意,地下河流就会崩溃,这里的一切将化为乌有。这个地道每天只有一个时辰是开启的,因为那个时辰地下河流会断流。墓的最北面,有个缺口,地下河断流的时候就会进来足够的空气,并将忘魂花的花香由墓穴吹走。上次你们来这里时正好是地下河流断流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你们被我吓跑了……”“我明白了,你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姐姐,原来你一直都在演戏……”她摇摇头,“不,我似乎一直在被姐姐的灵魂支配,直到完成她的夙愿——死也要和这个负心的男人死在一起。
配,那时我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我狠不下心去憎恨她杀她,虽然她说是她杀了妈妈。但她是灵魂的牺牲品,我想妈妈也不会怪她的。
“雪盈和我离开这里吧,就当这是个梦,忘记它,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哼,”她冷笑了一下,“还可以吗?”“雪盈!别这样!如果妈妈知道了你的苦衷她也不会怪你的!”“算了吧,我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呢?即使所有人原谅了我,即使我还能像往常一样活着,可这毕竟是我心中永远的阴影。忘了我吧,永远。”“不——”我激动的拉着她的手要走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注释着门口,一个脸色青紫的男婴突然出现在眼前,眼睛里充满了凶光。
看着那男婴,恐惧感急剧蔓延了全身。我下意识地往后退。
这时,我的世界突然一片漆黑。不知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头上……
(二十七)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脑袋用纱布裹着,隐约感到阵阵的疼痛。
爸爸就坐在床边,愁眉不展的样子。
“爸爸,……”“遥遥你可醒了!”爸爸看到我醒过来神情放松了许多。“1月8号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和我打声招呼?万一你再出什么事,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妈妈交代?!”爸爸的表情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将事情的原原委委告诉了爸爸。
“遥遥,我想你最近一定是太疲劳了……”他根本不信,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我知道就算我说了实话爸爸也不会相信我的。爸爸他很担心我,因为自从妈妈死后,我成了他唯一的依靠。突然间,觉得很对不起爸爸。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放弃,我不想让一切的努力化为乌有。
可心的失意,妈妈的死,雪盈的失踪到转变……还有,那个令人悚然的男婴!我脑子里甚至联想到学校恐怖事件的那个夜晚,校长室里的桌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小脚印,就是那个东西踩上去的!
爸爸见我没事终于放心了。今天他要出差,本来他说不去的,最后在我的劝说之下,他还是去了。
下午的时候,我给陈涛打了个电话,那告诉他我在医院里。他问我怎么搞的,我说详细情况来了后再说。晚上7点多的时候,陈涛和李先一块来了。他们还带来了很多吃的东西,什么罐头啊,香蕉啊,橘子啊,苹果啊,应有尽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弄的?”陈涛见我头缠绷带的样子显得很紧张。
我叫他俩先坐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陈涛,你知道靳雪盈吧……我和你提起过的……”“靳雪盈?”陈涛回忆着。“哦!那个女孩,就是那个什么靳雪歆的妹妹是吗?”“对。我和她谈恋爱了。”谈及“恋爱”两个的字的时候我的面部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哦?是吗,这是好事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告诉我她长什么样……”陈涛似乎并没有看出我为什么而神伤。“陈涛——”李先捶了一下他。
“打我干嘛?”“你听遥嘉把话说完!”陈涛见我一幅严肃的样子收敛了嬉皮的笑脸。
“还记得第一次在地道见到的画像吗?”我看着陈涛。“记得啊,那幅女人的画像啊,怎么了?”“你不是想知道这个靳雪盈长什么样吗?”“我和你闹着玩的,随便说说而已……”“她就和那幅画中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什么?!”陈涛和李先不约而同地惊讶道。
一个月前,我带着这个女孩来到了家里。当妈妈看到她的时候总是有些心神不宁,于是我就问妈妈到底是怎么了。妈妈告诉我,她的同事也有一个女儿叫雪盈,而且和她长的简直一模一样,只是那个女孩死了。妈妈说也许真的是巧合,可是妈妈看雪盈的时候眼神总是给人一种很深邃的感觉。也就是那天,妈妈不明不白的死了。妈妈死后,我总是梦到她托梦给我,叫我去找一张相片。后来偶然在妈妈的床下,我找到了一张相片,照片里是妈妈和一个女孩的合影,那个女孩就是雪盈。为了证实雪盈是死是活,我去了医院里找到了一个生前和妈妈关系不错的阿姨。她帮我找到了那一年的病历死亡册,我在里面找到了靳雪盈的名字。我简直不感相信这是事实。当我去雪盈上班的地方找她的时候,那里的人告诉我,根本没有叫靳雪盈的人。随后我又去了地道,没有想到昏昏然地来到一个墓穴。在那里我找到了雪盈,她很冷酷,似乎不认识我一样……再后来,那个男婴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后的事我记不起来了,好象是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头上……
“你说那个男婴是谁?”“不知道……”“那个雪盈是不是真的死了?”“不知道……”我们聊了很多,全是关于学校事件所相关联的一切人或物,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甚至到现在我也不相信雪盈死去的事实。
她,是多么美丽的一个梦啊,虚而实,实而虚。
“要不要再去墓穴?如果真的是那个雪盈搞的鬼,干脆杀了他!”陈涛恶狠狠的说。
我似乎没有听到陈涛在说什么。
呜——外面的世界开始鬼哭神嚎。
死……
我想到了这个无情的字眼。
我心里想着雪盈,那个令我无法割舍的雪盈。没了魂似的,甚至连陈涛叫我都没听到。突然的敲门声令我从心底一颤。
“谁呀?”陈涛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谁——说话呀——”陈涛又提高嗓门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徐徐转过头,目光注视着房门,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那感觉好象又回到了学校的恐怖之夜。
 0   2007-03-18 01:22:3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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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走进房间里。雪盈闷闷不乐:”阿姨……她是不是不喜欢我?“”没有,哪里会呢,你别多想了。“我和雪盈也没有胃口吃下去,收拾完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平时在我看来极其丰盛的晚餐,此时此刻却觉得淡然无味。
妈妈进去两个小时了,屋子里依旧死一般的寂静。
我心里不安:妈妈到底怎么了?
”雪盈,你等我,我去叫妈妈出来。“”还是我去吧。“雪盈说。
目送雪盈进了妈妈的房间,随之而来的就是雪盈的一声刺耳的尖叫:”遥遥——“我飞速跑进妈妈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
妈妈死了,无法瞑目的双眼中充斥着惊恐。一只手悬在床头,绯红的鲜血从手腕顺流而下,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汇集成片。
”妈妈——“我大声哀号着,瘫软在地板上。
黑暗再次向我袭来,妈妈的死伴随世纪末的钟声,成为了永远逝去的迷。
(二十四)
突来的噩耗,就如瘟疫一样席卷了我们。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灾难会降临在自己的家庭。妈妈为什么会死?我在心中千万次的问。
爸爸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睡了,我现在更担心他,他有心脏病的,如果他再……我不感再想了。老爷问讯后经不住打击,住进了医院。
三天后正好是一个冥日,妈妈将在这一天永远的离开我们。爸爸没有让老爷一起随行,因为老爷身体不好,年纪又大了,爸爸担心他老人家出事。
参加悼念仪式的人很多,亲朋好友加上爸爸妈妈的同事共有20多人。置满花圈的灵堂里,妈妈安详地躺在花海中,当那段哀乐响起的时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心海的波涛,失声痛哭起来。爸爸一直安抚我要坚强点,可是没有用,这凄凉的曲子,几乎让我支离破碎了,它就像一台抽水机置于我的眼底,疯狂的运作着……
爸爸就站在我身边,强忍着悲痛,顾作镇定,但我看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他的内心在哭泣,我知道他此时痛苦极了。没有什么能使我平静下来,除非我悲伤的死去。模糊的视线让我看到了童年,在襁褓之中,妈妈悠晃我入睡的样子……
哀悼者的慰藉令我愈加伤感起来,唏嘘不止。
绵绵悠长的一曲哀乐过后,妈妈被几个身着白挂人推了出去,当妈妈冰冷的面容最后划过视线的时候,泪水再次潮涨。我知道,妈妈即将在烈火中化作一屡青烟远渡重霄,与我阴阳相隔……我是那样无助,只是僵直地矗立着,泪眼模糊地看着妈妈被抬上运尸台,渐渐消逝在火眼四射的葬炉里面。
爸爸让我为妈妈选一个骨灰盒,可惜都是木制,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为妈妈选一个金碧辉煌的。金钱的难买舒适,妈妈不喜欢太过奢华。我一眼看中了那个”檀香逸世“,虽然很贵,但我想妈妈是不会埋怨我的。妈妈被葬在了一个廓落的陵园里。挺耸的异树,烂熳的百花,哕哕泠泠,妈妈会喜欢的。我相信,妈妈将在暗中庇佑我们;我相信,这样的夜幕不会再次来临。
经历了这难挨的一天,终于回到了家里。身心疲惫地倒在床上,含着还未蒸逝的泪昏睡过去。
梦里,我见到了妈妈,不知为什么我不感靠近她,她只是重复着说,”去找那张相片——“”妈妈——“我梦呓着惊醒过来,面对的却是死寂漆黑的夜。簌簌的风在敲打着寒窗,像在哀求放它进来。饥渴纠缠着我,我摸黑走到饮水机旁,咕噜咕噜地想喝死在那儿。
妈妈……
清晨爸爸叫醒我,”遥佳,爸去上班,你中午自己到外面买点东西吃吧。
你这孩子,昨天怎么睡在饮水机那儿了?
“我不知道啊。爸,你不休息两天啊?”我迷糊着。
“不了。别惹事儿,我走了。”爸爸走后,我又昏睡过去。直到敲门声响起。
我晕晕忽忽穿着秋衣裤就去开门。是雪盈。
“这么早啊。”“早?都12点半了!你没吃饭呢吧,我买了菜,我去给你做。”“不用了雪盈,我不想吃,真的不想吃。我很累,我只想睡觉。”“那你去睡吧,我做完叫你一起吃。”她全然不介意我此时的淡漠。我承认,她是救治我身心颓废的唯一解药。
我眯着眼,并没有再次睡去。我在等待,等着雪盈做好饭后过来叫我;我在想象,过一会儿要装作怎样冷漠得没有食欲,然后她又怎样温柔地安抚我;我太想有一个人安慰一下我,所以我要刻意地去做作。我想象的恰好相反。
她不喜欢我这颓废的样子,所以她厉声厉色的说:“爱吃不吃,饿死拉倒!”然后她气都都地给我她的背影。我从后面楼住她的腰,抑制不住情感痛哭起来。
她回过身子,擦拭着我不断涌出的泪水。她哭了,她心疼我这个样子。
以后的每一天中午和晚上她都会抽时间来我这儿,我给了她一把房间的钥匙,我想吃什么她就买来。她做饭我们一起吃,似浑然一家。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重复做同样一个梦:遥佳,去找那张相片……
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我只是以为太想念妈妈了。可是一连几天,都做了同样的梦,难道是妈妈托梦给我?
我几乎把整个家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相片。我失落地走进妈妈他们的房间,坐在在床上,看着床头那张我们三口的合影。相片的旁边摆着我送个妈妈泥人,小泥人像个魔术师,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球,一副祈祷的样子。看着那个泥人,我回忆起当时送妈妈泥人的情景,忍不住思绪彼浮,眼泪蒙蒙。我拿起那个泥人,突然泥人手中的那个玻璃球掉了下来,骨碌到了床下。我跪在地上,把手伸到床底下,摸到了什么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条坠有黑色的石头的项链。
雪盈……
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我就象看到了雪盈一样。
我一个同事的女儿名字也叫雪盈,不过两年前她病死了……“妈妈的那句话回旋在我的耳边。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开始恐慌起来。
(二十五)
我找到了在医院和妈妈关系很要好的沈阿姨。
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雪盈的死。
我问沈阿姨有没有同事的女儿叫雪盈。沈阿姨说有是连敏的女儿,不过她们母女俩都先后死了。
连敏?!她竟然也在这个医院里!
我的心凉了一半。
我又想起了妈妈说的话,她那个同事的女儿死在这个医院里。
在我苦苦请求之下,沈阿姨帮我取出了1997年医院的病历死亡册。
那是一个很厚的黑本子,我没有头绪地一页一页地翻着。当我翻到靳氏人名时,心跳莫名加速起来。
病历上姓靳的人标有10多个。当目光游移到最后一行的时候,我惊恐的看到了一个不情愿看到的人名:靳雪盈。
靳雪盈,死亡时间:1997年11月20日死因:病毒性心脏病。
监护人签字:连敏。
难道这还是巧合?
不!
我的心冰冷地回答我。
雪盈不是活生生的在我身边吗……
须臾间,我突然感觉到我的瞳孔在放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连敏竟和妈妈在一个医院里,怪不得妈妈说见到雪盈觉得面熟。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去分辨伴我左右的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雪盈,还有连敏的死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谢过沈阿姨离开医院,我直奔雪盈的公司而去。我想解开心中层层疑团。
今天我一直没有什么好的预感,所以上天注定我不会再找到她。
这里根本没有叫靳雪盈的人。找到雪盈上班的地方后,我得到了这样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陷入了迷惘中,不知那个和我朝夕相处的雪盈到底是人是鬼。我又去过她的家,没有人在;之后我又去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她就像氤氲大雾遇见强烈阳光一样在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我感到辛酸苦楚。自从妈妈死后,只有雪盈让我再次感受这种心境。我告诉自己,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雪盈你在哪儿?!
晚上,我没有吃饭,我还习惯性地等着她的到来;我的心里还存有侥幸:也许她临时有事来不及告诉我;她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我知道这只是一种缓解心恢意冷的自我安慰。
爸爸今天又加班去了。自从妈妈去世后,家里变得冷清了。爸爸经常上夜班,几乎天天都是我孤独地守侯这栋没有声气的房子。
今夜她没有来。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可能将永远地失去她。
雪盈她到底在哪儿呢?!
我的心在哭泣,痛苦极了。似乎永远也无法解释雪盈为什么会消失在我的世界里。突然间,脑海里闪现出那个地道,那幅血淋淋的画,还有雪盈冰冷的面容,无情的冷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可心一见到雪盈就叫她歆姐姐了。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和雪盈有关。唯一的可能告诉我,雪盈就是那个墓的主人。
(二十六)
1.8我决定了,再次去那个地道,因为这是我找到雪盈和解开所有迷的唯一办法。我知道,那个墓一定在地道里。这是我是想了好久才决定的,我怕自己再也回不来,没准就和那些医院昏迷的同学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去。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爸爸,他如果再失去我……我偷偷地哭,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去冒这个风险。但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今天爸爸依旧要上夜班,今晚我就要去那个地道。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爸爸。当爸爸依旧如常和我道别上班的时候,激动地我抱住他说:我爱你爸爸。
爸爸很担心我,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想妈妈了。我沉重地点了点头。爸爸说慢慢会好起来的。等我回来,明天中午咱爷俩好好在家吃一顿。
这是爸爸今天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今生的最后一句话。
爸爸:我决定出去散一下心。如果明天中午我没有回来就不用等我了吃饭了。
我爱你爸爸!
遥遥
我还回想着我留下的那无情简短的一行留言。如果爸爸找不到我一定会难受死的……
冥簿上写着,今天是酆都城鬼魂游街的日子,出发前我在楼下的一个十字路口给妈妈烧了纸钱,希望妈妈保佑我。给妈妈烧完纸,我去找陈涛李先,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他们看出了我有心事,我并没有告诉他们这一切。
我只是告诉他们如果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打电话我还没有回来,就打电话告诉我爸信箱里有我留给他的信,那上面写着我在哪里。离开陈涛的家,夜很深了,异常寒冷。深吸一口气,刹那间舌头表面似乎结了一层冰。寒风飕飕地挂着,像在给我送行。虽然我穿着棉大衣和军勾,可我还是觉得冷。夜深如渊的就如地狱一般,脚下的路越往前走黑,直到没有一个路灯。我打着手电,像落难矿下的矿工寻找出口一样寻找光明。我觉得越来越冷了,于是我小跑起来,以为这样会暖和一些。可惜没有用,我还是觉得冷。当我路过了那个啤酒厂闻到酒香的时候,我知道我的目的地就要到了。
 0   2007-03-18 01:22:0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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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打过我。也许她是因为阮家的那个女人欺骗了爸爸才如此痛恨我和泽辉来往的。
妈妈,被怪我好吗?我爱泽辉,更爱您。
1976.11.19几乎每个人见到我都用一样的眼光,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下贱的妓女一样。许多同学嘲笑我,刁难我。我憎恨这里的一切。
1976.11.20今天就可以看到我们的照片了,我的心怦怦的跳了整整半天。中午国辉说要带我去见他的父亲提亲事。我把取照片的事交给了小小。
我忐忑着,有点恐惧。怕那个霸道的阮劲南不会轻薄我。
日记写到了1976.11.20;前学校就是1976.11.20发生的火灾。可以笃定,这本日记是她的姐姐靳雪歆失踪前写的。
现在学校的校长还是阮劲南,如今已昏迷在医院里。看来他一直都没有办法进入墓穴,不然他早带着奇珍异宝去享受人间了。学校烧毁后,他一定不想放弃墓穴中的财宝,于是又投血本重建了学校;这个幌子打的很好,谁也不会想到,真正他的目的只是想霸占古墓里的旷世珍宝。这也许就是报应。
学校舞蹈系的老师都失踪了,而他——阮泽辉也在里面。靳雪歆很爱阮泽辉,就算这件事是她一手造成的,可为什么连他深爱着的人也不放过?他带靳雪歆向阮劲南提亲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也许这里面就存在着舞蹈系老师全部失踪的真正原因。如果可心所说的那个歆姐姐是靳雪歆的话,她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靳氏祖宗的墓地。
(二十二)
这个夜晚是迷离的。
我陪她在绿德酒吧喝了许多酒,酒精暂时麻痹了我的意乱心麻。她竟然比我还能喝,我只喝和3大杯扎啤,而她喝了大概有5大杯。结帐时我身上带的钱不够,我们一起付了。出来我就装了一百块钱,这还是老妈刚给的。一杯40,一共320,真他妈的黑!她也没带多少,我们俩的钱加一块勉强正好。摸摸兜里只剩了几个一圆的钢蹦儿,这让我感到惭愧。没想到这苦不堪咽的东西会这么贵。
没钱别喝,这谁都知道,可如果我不陪她,她似乎有喝死的念头。她那从未见过的姐姐毕竟也是她的亲人。
触及灵魂的一切都是敏感的。
离开酒吧,夜很深了,大街上看不见一个行人一辆车,就连霓虹灯也带着倦意闪闪息息。我们相互搀扶着,像从地狱走到天堂一样漫长才来到她家的楼下。
我的脚已经麻得走不动,站都站不稳了。我说走了,她说急什么再陪我一会。
就这样我第一次夜深如渊的走进了一个女孩子的家。该死的电梯已经停了,我们吃力地爬上楼,她还有力气开门,我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现在我只想有个床——哪怕是水泥板儿也好,倒下痛痛快快地睡一觉。我觉得难受极了,肚子里的秽物在翻江倒海。跌跌撞撞进了厕所,今夜进肚之物如数吐得罄尽。吐过之后,喝了一大口凉水,冲走了滞留在嘴里的苦涩。我有点胆怯,感觉苦胆都被吐了出去。
从没有像今天喝的这么狼狈过。
我倒在她的床上,听着步我后尘的她在厕所里呜哇呜哇的吐着。迷迷糊糊感觉睡着了,突然什么东西沉沉的砸在了床上——我睁开眼,是她,蓬乱着头发倒在我的身边,那张美丽的脸蛋距我不足半臂间。是的,只要我能再挤出一些吃奶的力气就能将她楼在怀里。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颗耀眼的小星星眩目着我。
酒能乱性,我终于亲身感受了。我放肆的吻了她,她没有反抗,而是温柔的接纳迎合着我。我的舌头在她的身体上迂回着,双手抚摩着她如玉般的肉体。她在低声的呻吟着,那声音像一曲催眠曲,越发不可收拾。所有的激情在瞬间酝酿着,一点一点地累计、膨胀,渴望着爆发的那一瞬间。晃晃忽忽,我的下体一热,然后似乎飘飘然地飞向了空中。
我在做梦吗?可有什么东西硌在胸口,很难受,又不像是梦。睁开朦胧睡眼,雪盈斜趴在我的身上,睡的酣沉。我不感用手去试探是什么东西硌着我,因为那样会冒犯她的玉体;她脖子上带着什么东西,压在我们的胸膛之间。
难受就难受吧,臭小子,知足吧。我的心在嘲讽我。
是啊,知足吧。我又昏死过去。
迷迷朦朦中,我遇见了雪盈,她赤裸着身子微笑着投入我的怀里。我们激情的抚摩着亲吻着。她吮吸着我的舌尖,突然,她猛地咬了一口,我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扑——她吐了一下,血糊糊的东西飞落在我的面前。我的全身被疼痛麻痹了,渐渐冰冷;我要死了,仅有的知觉告诉我:你的舌头没有了。于是我惊恐地张开嘴,下意识地用手去摸。她冷笑着,张开嘴,沾满血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然后用纤细的手指沾了沾舌尖的鲜血,由眼角轻轻滑落到尖尖的下颌,在脸上留下了一道绯红的血印。她还在冷笑,看着我渐渐放大的瞳孔和嘴里涌现出的血沫,还在冷冷的笑。
她是雪盈吗?
我冒着冷汗,惊醒过来已是清晨。我惊恐的张开嘴伸了伸舌头,还好还在。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是个梦。
昨夜我和她……
这是趁人之虚,她会不会责骂我……
雪盈从屋子的一个角落出现在我的视野,”醒啦?“”我做了一个噩梦,我们在梦里接吻,然后你咬掉了我的舌头……“”哈哈哈哈……“听到我的话,她笑弯了腰。
”笑什么?“她蹲在地上,还在狂笑,”呵……呵呵……我看你真的是喝傻了。快起来吧,洗把脸清醒一下。“”我,你……“我支吾着。
”我什么我。昨夜你不是……吻过我吗?怎么,你的舌头没了?“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蛋火热,”哦,没,没……“”过来吃早饭,“”哦。“我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全身酸痛。
和这个女孩坐在岑寂的屋子里一起吃饭的感觉真是奇妙。她总是用奇特的眼神看着我,让我的目光来不及掩闪。然后我就埋头呼呼的喝粥,喝完了就低着头对她说”再来一碗好吗?“她看着我不自然的样子,忍俊不禁的笑。
我不认为她不在意就是放荡的女孩。我们之间有一种默契,神来的默契。
我想我爱上她了。
这是我第一次夜不归宿,而且是在一个女孩家过夜。老爸老妈问我昨晚上干嘛去了,我说在外面玩了一宿。他们没再多问,再问我还得撒谎。我一点都不慌,因为我已习惯了和谎言打交道。
(二十三)
我一直再想,那个墓地的入口在哪里,为什么阮劲国一直没能得到墓穴的财宝。那次进地道时就觉得很奇怪,那股花香……
也许墓穴就在地道里。
今天是世纪末的最后一天,在过去的一周里,我和雪盈几乎天天都要见面。
不知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谈恋爱,因为我们谁也没提起过。我只知道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我把和这女孩来往的事告诉了老妈,妈妈很高兴,要我邀请她今晚来家里玩。
本来雪盈的公司晚上也组织了狂欢晚会,一听说我妈妈邀请她到家里做客便借故推委了。带她回家的路上,我一直美滋滋的想,老妈一定会夸我找到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可事实确实却令人措不及防。当妈妈和雪盈目光交会的那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缄默无言。
”妈,妈——“我有些担心,”你怎么了?“妈妈回过神来,”哦,没,没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老毛病又犯了呢。对了,妈,她就是雪盈。“雪盈走过去和妈妈拥抱了一下,”阿姨您好。“妈妈露出不自然的微笑,”好,好。那,遥佳,你好好招呼一下雪盈,我去做饭。“”哦。老爸呢?“”加班,不回来了。“我觉得今天妈妈怪怪的。还有雪盈,她怎么显得不太高兴呢?
”雪盈,你怎么了?“”没事啊,我只是太高兴,好久没有享受家的感觉了。“对了,她现在是个孤儿了,本来她应该高高兴兴的为自己的妈妈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共享天伦之乐。我要做的是让她不再有孤单、寂寞,现在看来,我没有做到。
”雪盈,对不起。“她笑了,”傻瓜,干嘛说对不起啊?“”我发誓,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真的,不再让你有不快乐的时候。“这句话是我从肥皂剧中学来的,今时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傻瓜,我现在很快乐啊。“”说谎都不会,今天你都很少笑。“”嘻嘻“,她调皮的一笑,”那是我老对你傻笑,你习惯了,难道见了你的父母也那样笑个不停?他们会以为我有病的!“我撅了一下嘴,色眯眯地盯着她,”呵呵,说的也是。“”干嘛这么盯着我?“”嘘——别动,“”什么?“我贴近她的脸,”别动啊,“”干什么呀?“我吻了她一下。她推开我,”哎呀,让你妈妈看见,讨厌吧你!“”呵 ̄“我淫淫的一笑,”没事 ̄“遥遥——妈妈叫我。
”哎——“我答了一声,对雪盈说:”你等我,我去一下。“妈妈的脸色有些深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嬉皮笑脸着,”哎呀,就是‘那么’认识的。“妈妈拉下了脸,”我可没和你开玩笑,你严肃点。“”您这是怎么了,我有了女朋友,您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呀。“”我不是说这个,这个女孩……我总觉得面熟……你对她了解多少?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面熟?不会吧,长这么漂亮的女孩哪这么多呀;我们了解虽然不多,但我们有着神来的默契,也许就是所谓的缘吧;认识时间不长,一个月。“”遥遥,我说真的的呢,我感觉真的很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我们医院一个同事的女儿名字也叫雪盈,我还和她照过相呢,不过两年前她病死了,就在我们医院,哎……“妈妈说完,长叹了一声气。
”哎呀,妈,不可能,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你不也说那女孩死了吗?别瞎想了,我去陪雪盈了。“妈妈冥想的样子似乎真的曾经见过这个女孩——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个容貌神似雪盈的女孩,可她已经死了,就是雪盈的姐姐。
这一切我并没有放在心头。
吃饭的时候,妈妈一直盯着雪盈发呆。她还在想那件事,老是觉得曾经见过这个女孩。
”雪盈,我总觉得你很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你姓什么?你的妈妈叫什么?
“老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姓靳,妈妈姓连,叫连敏。“听了这些,妈妈神情突然变得惊恐起来,手中的碗失控似的落在了地板上,伴随刺耳的一声响,摔得粉碎。
”妈,您这是怎么了?“妈妈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妈,妈——“我又喊了一遍。
”没……没事,“妈妈疑惑地看着雪盈,”雪盈,多吃点,就当这是自己的家。阿姨有点头痛,去房间躺一会儿。“
今天妈妈神情恍惚,这是怎么了……
”阿姨,您没事吧?要不,我和遥遥送您去医院?“雪盈体贴道。
”你和遥佳吃吧,阿姨去躺一会儿就好。吃完放着就行了,完后我收拾。“老妈今天是举动有点怪,这令我困惑不解。
 0   2007-03-18 01:21:3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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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地看着雪盈,而她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她……她是歆姐姐?可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没有啊,“她很肯定地看着雪盈,”歆姐姐,你不认识我啦?“雪盈困惑无语。
难道她所说的歆姐姐是雪盈?怎么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都不感相信这是真的。
也许她的记忆真的紊乱了。我只能以这样的解释来自我安慰。
如果这是个噩梦,请早些醒来吧。
(二十一)
从医院带着无数的疑团回了家。
家里冷冷清清的——老爸出去有事,老妈去了医院加班。只剩下孤零零的我。
外面的世界还残留着圣诞灯火里绚丽的余辉:圣诞夜一定有许多人以不同的方式狂欢。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只有我不稀罕这个节日——如果耶稣有灵知道我是这样善待他的诞生日,不知他会不会被气活过来;也许明年就不一样了,因为有个女孩让我深深记住了这个节日。耶稣会高兴的。
看电视!一直看到觉得疲倦就睡觉!这就是我今夜的单调安排。
肥皂剧加剧了我的倦意,刚刚7点半我就开始打盹了。我承认,我暂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让我清醒过来——是雪盈,她想我出去陪她一会。听声音她似乎有急事。我矛盾着,不知该不该去:如果没有这一系列离奇的事件,我一定会兴奋死的;可现在的我,忧心忡忡。如果可心的话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永远不再见她?就算可心的话是含糊的,和她在一起没准也会带给她无尽的晦气。我矛盾着。闭上眼,微笑着的雪盈没有立即闪现——以前不会的。她的容颜似乎已被黑暗笼罩了。总觉得一切的诅咒都是冲我来的。我刚要撒谎说没空时,她的话比子弹出膛还快:8点,老地方绿德广场见。别迟到。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看看表,现在是7点40,看来她不给我多余的时间考虑。从这里打的到绿得也就15分钟左右。穿上一件羽绒服,溜达到楼下打了个的去了绿德。
今天绿德广场的人显得格外地多,大概人们都觉得圣诞夜一年一次不过瘾。
广场上装饰了许多圣诞树,还有一个大个头的圣诞老人矗立在醒目的位置。
无数斑斓的灯光粲然闪烁着,像梦里的天堂。
她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的羽绒服,坐在老地方,双手托着下巴颏看着桌子上的什么东西发呆。我悄悄走近坐下,她竟然在第一时间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啊——“她被吓了一跳,见到是我,扪心长舒一口气,”讨厌,吓死我了你!“她生气的样子更可爱。
我歉意一笑,”对不起。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看着搁在她面前的一个外皮类似牛皮纸颜色的本子,一副苍老的样子,年岁也许比我还老。她拿起那个本子,”我就是为这事要找你,这个日记本是我在家收拾屋子时无意发现的,好象是……姐姐……写的日记。“她把日记递给,眼眶泛起了泪光。
”日记,你姐姐……的日记?“她的眼泪流了出来,”……是,你看看吧。“我递给她一包面巾纸,忐忑着翻开了日记。
我的爱,我永远的沉醉爱——1975.9.23一个家财万贯的人会看上我这个平庸的灰姑娘?要我是他,都知道找一个有钱有势的;再有,他可是我的老师啊!
我怎么都不感相信。难道他看上了我的美丽?
我把有人追求我的事告诉了隔壁班我的好姐妹小小。她说文质彬彬的男人也不一定靠得住;他一定是一时的甜言蜜语,想博得我的好感,残花之后,尔我不干。像这样有钱的人家的公子,要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子不唾手可得?怎么会偏偏选中我呢?虽然像我这样的女子都希望找到一个既好又有钱的男人嫁出去,可是哪里有那么多好男人?
对!小小说的没错。这样的美事,对我来说只是遥远的奢望。
1975.10.12关于感情的事,他和我说过好多次了。
他的父亲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又是有头有脸的商人,呼风唤雨财大气粗。
而从他身上却看不到缙绅子弟那种与生俱来的骄慢傲气——要不然他也不会留着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偏找辛苦当什么老师。他很幽默,老是讲一些动人的小故事赚取我眼泪。观察久了,我开始不那么讨厌他了。我的心有了微妙的变化。
只是他的父亲,见到他和我在一起总是厉声厉色的训斥他;那一刻,恍然觉得自己太渺小,只能用仰视的眼光去窥视他们的鞋跟。脖子酸痛、视线模糊、再到自卑感溢溺了心中的萌动。
那一刻,我再次提醒自己别太天真:即使虎父养出了个狸猫,亲情总是有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灰姑娘,和身父公然闹僵的。我没钱没势,只要他父亲一声令下,即可开除我回家种地。到那时,我不知自己会胆怯的化作什么——如果人都有动物般的宿命,我最多就是只老鼠,人人厌弃的老鼠;而他们再惨也可以混晋为世人溺爱的猫王狗帝。在他们眼里,我只是沧海一粟,可容可弃。
远离吧,我的天真,我的无邪。
1976.10.16他无数次的说爱我,真心的爱我。
他已搅乱了我平淡的生活。他对我的确很好,可是现在的这个社会是有等级分化的,我只能算是下下阶层的人。这样的高攀非得累死我。
我拒绝了他,虽然不忍心,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
事实摆在眼前——我们不是同类人。
1976.10.18他依然不死心。在我伤心失落的时候,他总是开导我,逗我开心。
好几次,我几乎心软了。
他今天第一次吻我,我麻酥了身子,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他征服了我。
我问他从今以后会不会不再理我?男人喜欢的是不是女人的第一次?他说不会的,他向我发誓,一个很毒的誓:如果我阮泽辉辜负了你靳雪歆,就让上天诅咒我们阮氏不得好死。我相信了他。
我把心事说给小小听,她骂我:你好傻,你算是完了、没救了。
1976.10.23我和阮泽辉的事在学校传开了。人们都用异样屏弃的眼光看我:臭婊子,搞师生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晚上我就躲在被窝里哭,我觉得自己爱的好累。
1976.10.26今天,他竟来到了我的家里。他向母亲说明来意,当母亲得知他是阮劲南的儿子时,气愤地用木棍狠狠地将他打了出去。母亲骂我不孝,警告我再和他纠缠不清就不认我这个女儿。爸爸和母亲为此吵了起来。
就因为父亲对那个女人念旧情。
母亲一声不响,连晚饭也没吃。我向他认错,她不理我。她就是这个样子,也许过几天会好的。
母亲是个心软的人,我知道她疼我,非常疼我。她也劝我远离阮泽辉。
她身体一直不好,我不想成心气她,可我不会离开泽辉。
1976.10.29我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一见他是阮劲南的儿子就怒火冲天了。
母亲告诉我了一切。
学校没兴建以前,那里是父亲的苹果园。农场下面有个墓穴,葬着王室祖宗。
我的老祖宗就是王室的人,祖父也葬在里面。父亲就这样守着那个墓几十年。
关于墓室的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
在父亲娶母亲之前,还曾娶过一个女人。她就是那个阮劲南的妹妹——阮荷莲。父亲很爱她,那份情感甚至现在还游曳于心。母亲说那个女人纯属是在利用父亲。父亲一听到母亲这么说那个女人就大打出手。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母亲同爨异居,如阴阳相隔;他们似乎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在那个女人的撺掇下,父亲转卖了苹果园的那块地给她哥哥阮劲南修建学校。
爸爸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当时阮荷莲的哥哥阮劲南一直惺惺作态着反对父亲和他的妹妹在一起。父亲心想那阮劲南是出了名的匪霸,自不好惹,就当为了缓和关系,未尝不是件好事;修建学校之后,祖宗们也可永远的安息于地下;墓穴在地下很深的地方,也不虞打地基时暴露出来。这也了却了父亲的一件心事:以后一定会搞什么政府规划、城市兴建美化家园,必将搅乱了祖宗们们的清休;再有如果被贼人发现,必将萌生盗墓之念;被考古人发现更不好,祖宗英明一世,到了竟被人翻尸晾干出来讨论研究,我启不成了千古罪人!
为了和阮荷莲在一起,父亲要求阮劲南把妹妹嫁给他作为转卖农场的条件。
阮劲南答应了。就这样父亲娶了阮劲南的妹妹阮荷莲。婚后没多久,阮荷莲莫名其妙地失了踪。阮劲南诬赖父亲虐待他的妹妹,毒打了父亲一顿,将父亲赶出了阮家。父亲到处去找那个女人,最后未果,从此便抑郁寡欢沉疴不起。在医院,他遇到了美丽善良的母亲。母亲精心照料了他半年,从死亡的深渊将他拉了回来。
父亲被感动了,最后他们恋爱、结婚。婚后不久,父亲无故怏怏不悦,睡觉老是梦呓那个女人的名字。母亲问他,他便厉声厉色暴躁异常。还好妈妈怀了我,爸爸才平息许多。
墓穴里埋葬着许多奇珍异宝,阮家可能听到了些风声,才出此下策。
爸爸也不想想,一个富家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接近自己;他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幸运的。直到如今他还存有幻想。
想想真是可笑,如今我又爱上了阮劲南的儿子。
泽辉到底是不是为了祖宗墓穴的秘密而接近我呢?
不!他一定不会不是这种人。
1976.11.520年后的今天,阮劲南竟然带着他的妹妹来过家里找父亲,那个婊子阮荷莲甜言蜜语动摇了父亲的心。就这样,他抛弃了母亲和我,和那个婊子走了。母亲当他死了,并在心中埋葬了他。
父亲就这样狠心的抛下我们。我恨他。
临走时,父亲留给我了一颗用坚韧细绳穿着的黑色石头。父亲嘱咐这是祖宗传下来的,千万不能遗失。我不知道这个石头有什么用,既然是祖宗传下来的,就要保管好它。
1976.11.9我从泽辉那里得知,阮荷莲这次哄骗父亲去就是为了套出进墓穴的秘密。泽辉说他父亲最近一直怏怏不乐的。
看来父亲没有告诉他们;或者,父亲他自己也不知道进墓穴的秘密。
父亲现在并不在阮家了。他去哪儿了呢?
1976.11.14今天我觉得脑袋晕沉沉的,老是想吐,我——是不是有了……
1976.11.15今天泽辉偷偷地带我去了医院。我怀孕了。
是的,这是我和泽辉的孩子。
我很想告诉泽辉,又矛盾忌怕。他会不会因此而甩了我……
我还是告诉了他。
他兴奋地在我额头上胡乱吻着:我要娶你——我们去了照相馆,我们要永远记住这一天。
1976.11.17
妈妈知道了我怀孕的事,她发疯似的打我,她说不再认我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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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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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走进莲花区,顺着碑码走着。1116、1117、1118、1119、1120……
当我们走到1119与1121之间时,墓地竟是空白的。我的目光凝滞了。这已经不知是我第几次受到这样的打击了。冷汗——虽然这是冰天雪地里——还是顺其自然地滋生着。我徐徐回过头,看着目光和我一样凝滞又略带几分沮丧的她,麻木无语。
”怎么回事,昨天我来时还有墓碑的!“”你看——“靳雪盈指向一处。
”什么,“我回过头,看着她所指的方向。”那是……“我走近跪在地上,挖了挖土。那东西渐渐露出来,”啊——“靳雪盈尖叫了一声。是脚,有人埋在底下!
见到此情此静,我几乎想吐了,捂着嘴迅速起身后撤几步。
”快报警——“我催促着惊恐的她。”哦……哦……“她在发抖,软散的胳膊支配着生硬的手,从包里取出手机,拨打着。打完电话,我带着她离开了现场,在门口等候。
她一直不出声,是不是被吓坏了……
”你没事吧?“我走到她身边。她突然抱住我,”我怕,不要丢下我……“我的心发慌了,这是第一个主动抱我的女孩,而她又如旷世绝媛,知足感自不必言。我的双手垂直,上上下下,就是不感贸然搂住她那纤美的腰。一次,两次……都缩了回来。双手被寒冷的风冻得就要失去知觉,可我还是残忍地将它滞留在衣兜的外面,跃跃欲试。她的胸膛就像火炉一样烤着我,时间久了觉得热的透不过气来,我就像根木头一样纹丝不动。我不愿轻易触动那分宁静。
过了一会儿,她的头枕在我的肩上,我的心怦然急速起来。那种感觉就像一股电流过滤我敏感的神经,顿时心率再次躁动起来。终于,我鼓起勇气将手缠在她的腰上,可此时她似乎如梦初醒,翩然躲闪。我呆若木鸡,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梳弄了一下头发,脸蛋儿泛起的一丝红韵,目光不感正视我。
”对不起,我……“我觉得自己冒犯了她。
”没……没关系……“她显得极不自然,说完便转过身去。
刚才美好的一瞬间流逝了近二十分钟,追忆起来却如分似秒的短暂。
又过了一会,几辆警车姗姗驶来。
尸体被挖了出来。显然在我的预料之中——死者就是那个看园的老头。死因并不明确,不是自杀更不像是他杀。是不是我见过他的缘故?这已不只一次了,比如靳雪盈的妈妈……这更像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们。这个老头为什么会死?那个神秘人也许就在附近,没准她现在正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陵园里的登记册上,关于1120号碑的资料被撕掉了。
”认识死者吗?“一个警员发问了。
”昨天来祭奠时有过一面之缘。“”你要祭奠的是你什么人?“这意味着我又要撒谎了。我不想这些警察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我看了看身边的她,”是我的……“”什么……“”……老师。“我贸然脱口。
警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她,”哦,那你呢?“她和我交了一下目光,挽住我的胳膊,”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们一起来的。“我的心开始跳得厉害,诧异的看着她,懵懂所云何意。
回去的一路上她一言不发,看上去显得很疲惫。”我,你……“我支吾着,总是欲言又止。她见我痴呆的样子,淡然微笑,”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到旅,她只是说了”一句晚上不要叫我吃饭了“,便闷闷不乐的走进屋子。
她的那句话震撼了我,让我的心,有了微妙的驿动。她会不会有危险呢?
脑子里闪她过美丽的影子,有点后怕。为了她,心中悄然滋生想远离她的念头。
一切真如噩梦一般,令人压抑无比。
如果一觉睡去再也不要醒来就好了。再这样展转冥想下去,我怕脑袋早晚会崩溃。晚上我也没有吃饭,一直看电视直到睡去。
夜里,我梦到了那个老头,浑身是血拿着铁锹追赶我,大喊着:是你害死了我——这就是上天送我的圣诞礼物?
翌日,我们坐最早的旅游专线离开了这令人失意的地方。
”你怎么不说话呀?“一路上,她一直问着我这同样一句话。
”哦,我晕车,难受。“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撒谎的……
我想远离所有的人。我就像个灾星一样,谁离我近谁倒霉。可心,雪盈的妈妈,那个老头,我甚至开始怀疑学校遭遇的灾难都是由于我的存在。
她不再问了。
我将脑袋贴在车窗与座位的夹角处,目光随着窗外的景色由模糊到消逝。
不知何时,我睡着了,更不知何时她让我依靠。怪不得我睡的那么酣。她头发散发出的清香的味道似乎催眠着我。如果这段路没有尽头,车子不会停下来,我甚至怀疑自己还会不会有醒来意识。
车到站的时候,她叫醒我。我靠在她的肩上,微微睁开眼。她微微侧低着头看我,长长的头发挨着我的鼻尖,”醒啦,走吧。“我迟缓的抬起头,”不好意思,我睡的太熟了“。她揉了揉肩,”没关系的“。看过表是十点半。她还要赶去上班。我说送送她,她说不用了。目送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消逝在视野里。
(二十)
中午新闻报道:本市宽山区发现了东立学院的两名失踪人员。确定为东立学院表演系99-1班岑可心和传达室接待员宋书今。
看着电视屏幕上的那名女子,真不感相信,她竟是可心!她还活着,太不可思议了!得知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
这段日子她去了哪里呢?也许马上就会知道答案了。
走进幽静的病房,可心再次映入眼帘了。她的妈妈满面凄愁地坐在她旁边。
得知我是可心的同学,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她没有死。更令人惊喜的是,她醒了过来。只是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就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只要她活着,我的心就好过许多。世徒易遇,知己难求。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不希望失去她。这些日子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她出事。还好,我的祈祷没有白费。
”哎——“可心的妈妈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那帮烦人的记者和警察刚走。你好好陪可心聊聊,你们是同学,没准对她恢复记忆有帮助。“我目送可心的妈妈走出了病房。回过头,看着可心陌生了的容颜,似已轮回几世。她头发长了许多,样子依然可爱,只是此时她的脸上已全然无存了往昔迷人的笑容。她看着我,她显得很害怕,胆怯地用被单半遮着脑袋。
我走近她,”可心,还记得我吗?“”你们怎么都管我叫可心?“”对呀,可心是你的名字呀。“”那你又是谁?“”遥遥啊,你忘了吗?“她一个劲儿的摇头,”遥遥?遥遥?……不知道。“看来她已经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真的忘了?遥遥这小名儿还是你给我起的呢。我们是同学,大家可喜欢你了。对了,你喜欢和我们一起踢足球,你当守门员,记得吗?“”足球?那是什么东西?“我自认白痴地回答:”圆圆的,用脚踢来踢去的东西。“我想缓解她对我的恐惧,”你渴吗?我给你倒杯水?“她点点头,脑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我一手拿着水杯,一手帮她把枕头靠在身后。近距离接触的那一刻,我闻到她身上缥缈着一股的淡淡香味儿。很熟悉,在哪里闻到过呢?我竟一时想不起来了。”喂,洒了,洒了……“她打断我的思路,一只手在我眼前忽闪了两下。我回过神,杯子倾斜着,溢出一些水洒在了她的身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慌忙找毛巾拿给她擦。就在这时,她脖子上带着的东西凝滞了我的目光。
是一个像锦囊的东西。
”可心,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她低头看了看,将那锦囊拿出来。那股香味儿就是从锦囊中散发出来的。
”哦,这是歆姐姐送给我的。“我糊涂了,”歆姐姐?“”对,就是歆姐姐送给我的。“她再次肯定。
”她是谁?“我很想知道她所指的是谁。
”救我的人啊。一个漂亮的姐姐。“”救你的人?漂亮的姐姐?她在哪儿?“”在……“她似乎忘记了。
”在哪里?“我又急迫地问。
”让我想想……“”别急,慢慢想,“”哦——“”想起来了?“”我……忘了……“……
可心身上散发的香味儿……非常熟悉……在哪里闻到过呢……
我冥思苦想着。
对了!——地道里,是地道里飘散的那种香气。那么,难道可心去过那里?
”可心……这段时间你一直和歆姐姐在一起吗?“”是啊。歆姐姐对我很好。“”你真的不记得歆姐姐住在哪里了?“”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歆姐姐的家……那里没有灯,只有蜡烛和火把。“没有灯,只有蜡烛和火把……难道在地下?
”那她的家是什么样的?“”好多一样的屋子,四周都是冰冷的石壁,很多蜡烛,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对了,有几间屋子不同,里面放着长长的黑盒子。我第一次进去时,歆姐姐显得很生气,警告我以后不许再进去。她说,那里睡者她的祖宗,任何人都不准打搅他们的清休。“”睡着祖宗?长长的木盒子?“我更糊涂了。
”是啊,黑色的。“我猜测:难道是棺材?
”那你是怎么离开的?“”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可心,这锦囊中的香味……“”哦,这是一种叫忘魂花的花香。歆姐姐的家里有好多这种花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花,”忘魂花?“”是啊。姐姐的家里到处弥漫着这种花香。如果吸食了这种花的花粉就会沉睡。“花粉?沉睡?怪不得上次在地道里会觉得疲倦,原来如此——对!同学们一定是吸食了忘魂花的花粉才会不醒人世的。
地道里有这股花香,难道她去过那个地道?又是谁带她去的呢?还有,她所谓的那个歆格格又是谁?
一时间,脑袋里的可用空间又被问号占去了不少内存,这意味着什么?反映迟钝。可心所指的那个歆姐姐也许就在地道里……
那要怎样才能救醒沉睡的同学呢?也许可心知道……
”可心,如果误食了这种花的花粉怎么办?“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歆姐姐知道。“”花香对你没影响吗?“”当然有,这么久我只醒过一次。“”为什么?“”那里是个奇特的地方。歆姐姐说忘魂花每月开一次。花香非常浓郁时,我就要沉睡;直到花香散淡了,我才会醒来。“我更糊涂了。
歆姐姐到底是谁呢?她说是个漂亮的姐姐,难道是靳雪歆吗?
”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仔细想想……
“我希望出现奇迹,她能想起些什么。
她只是摇头,一副无知的样子。
我觉得可心所说的那个歆姐姐可能就是靳雪歆。于是我打电话告诉雪盈带她姐姐的那张照片来医院。当可心见到雪盈的那一刻,吐出了令我欲乎窒息的三个字:歆姐姐。
 0   2007-03-18 01:20:29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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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的称谓很贴切。
学校事件完全是神灵发怒的诅咒,怨不得人。
你不会找到我的,因为我根本不存在。
1997﹒11﹒20不存在?神灵的诅咒?什么意思?还有日期怎么又变成了1999﹒11﹒20?
12﹒16……我的信不正是那天寄出去的吗!
我惊恐不安的给陈涛打电话。
“喂——陈涛,我收到回信了!”“我也收到了,还有李先。”“什么?!那你们信封上的邮戳都是怎么盖的?”“地址还是俯冥街,不过日期……”“正面是不是1999﹒11﹒20?”“是啊,你的也是吗?
”那反面呢?“”反面邮戳我和李先的一样,就是我们写信寄出的日子12﹒15。“我想说的话被卡在了嗓子眼儿。怎么会这样……
学校事件完全是神灵的诅咒,怨不得人。
不会找到我的,因为我根本不存在。
他俩的信中只是写着这两句话。
那神秘之人就像空气中的眼睛一样,我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他的视线之内。
(十七)
12﹒23为了找到有用的资料,我去了全市最大的图书馆。翻过许多老地图之后,果真没有俯冥街这个地方。没办法,最后把所有相近的地方都记了下来。只有三个:主俯路、林俯路、还有一个外县的山名——鬼俯山。主俯路只是一条商业街,寻访一遍,并没有1120号;林俯路很长,走遍它用去了我半天时间,最后还是一无所获;鬼俯山是个旅游胜地,一定不可能。我想放弃了。可想来想去还是不死心。
翌日清晨,我踏上了去鬼俯山的旅游专客。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开始骤然颠簸,亦如我此时的心烦意乱。心沉着睡了一觉。醒来时鬼俯山已然朦胧远晰。此山果如其名,远远望去真似一鬼灵矗立俯视。中午时分,车到达了目的地。
一下车,就有如游蚁的小贩卖旅游图拉拢生意。买了一张旅游图后,我被一小贩拉拉扯扯去了一家小旅店。小旅店布置的很地道,价钱又不算贵,便落脚下来。
我劳累不堪的躺在床上,目光游离在角落里的一幅画上。睡眼刚欲合,那画中字联……
走进觑视:
俯落愁难见,冥花裸夜街。
这画虽美,却道尽凄愁。
俯落愁难见,冥花裸夜街。
这字联……
俯落……冥花……夜街——俯冥街?难道真在这里!……我迅速找出地图翻看着。仔细看了一遍,可并没有找到这个叫俯冥街的地方。随即我找到店主,问他这幅字画是哪来的。他说这字画随处都能买到。我又问他这里是否有俯冥街这个地方。他说俯冥街没有,俯冥园倒是有一个。不过那里可是个墓场。
墓场?
按照那个店主所说的,我驱车来到了距鬼俯山约五公里的俯冥园。
这个地方在鬼俯山的西山脚下,相对幽静许多,一路上甚至连机动车都很少见。车子爬过一条逼仄的山路,停在一条小河的木桥畔。河的另一边有个稀落的村子。司机指着不远处,”呐,就在村后不远的傍山坡上。这里路不好走,没办法了。你就少给我五块钱吧。“我谢过那个司机,朝村子走去。
村子里有个卖拜奠用品的小店,心想一定没有来空手拜奠的,便在一家店面买了一大束香郁的野花。买完花又向店主打听了一遍,确定俯冥园就在村后不远的地方。穿过村子,走在一条铺满枯叶的逶迤小路。大约走了十分钟,俯冥园现于眼前。
一个老头正在门口浇花。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不说话。
”来拜祭吗?“他终于说话了,要不然我就当他是哑巴了。
我拿着花,对着这个老头佯装裣衽,撒谎说”是“。他半信半疑着,”怎么以前没见你?“”我……在国外十几年,刚刚回来。“我又撒了一个谎。
”去吧。“听了此番谎言,他信以为真,终于放我进园。
天哪,我撒了一个多么大的谎言!
”等等——“他突然又叫住我,”什么?“我回过头,他走过来,继续投以我怀疑的目光。”你要拜祭的墓,碑号多少?“……这老东西,这么认真……完了,我怎么会知道那该死的碑号是多少……”多少号啊?“他又问了一遍。
我低着头,开始发慌起来,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了那封信留下的地址。
既然按信的线索找到了这里,说不定那个碑号就是1120……
”哦……1120……“”花莲区,11排,向东。从那条小路过去。“”真的有这个碑号啊……“我喃喃着。”什么——“他听见了我在嘀咕什么。
”哦,没什么——大爷谢谢您。“老头不吭声,冷酷的倒像个僵尸。我向墓区走去,而他,目光随着我移动,生怕我有什么不轨企图。原来信封地址上的花莲区也并非乌有。墓地是按不同的区分隔的。而那个花莲区就是这里最奢华的墓区。
想必入住的都是有钱的缙绅贵族。
我怀着不安,游弋在阡陌纵横的墓地之间。无数凄凉陌生死气的面孔直勾勾地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我悚然着,尽量不将余光冒落在死者的遗像之上。如果过目不忘,那样黑夜里我就有的梦了。
晕迷的穿梭了一会儿,最后我找到了1120号碑。看着墓碑碑铭和照片的那一刻,心跳急速的愈乎衰竭。
(十八)
我矗立在墓碑前,风骤然狂躁,吹落了斜挎在碑额的花圈,零碎的纸花析离飞逝。
落户墓碑的主人竟是靳雪歆的爸爸靳于森。这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
他怎么会葬在这里?不可能是真的,试问一个已死的人,怎么会……
一定有人在搞鬼!
我将手中的野花放在碑身上,看见了另一束野花。
这花……和我的一样……难道今天有人来过?
”小伙子——“伴着低闷拉长的声音,一只手拍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心带动着身子就是一跳。徐徐转过身,原来是那个看园老头。虚惊一场。
”大爷……什么事啊?“”刚刚来过的那个女孩子是你什么人?“他身子微微伛偻,眼神甚比墓碑亡灵死气三分。
我不明白,他指的是谁。”刚刚……?“”是啊,就是刚才刚,才走。就是他的女儿。“他指了指墓碑上的遗照。瞧,那束花也是她留下的。”说完,老头又指向那束野花。
他说的是谁呢?靳雪盈?可她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他葬在哪里。
一定不可能是她。靳雪歆……对,很可能是她,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对了,大爷,来过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叫什么?这我不知道……你不认识她?那你是灵主的什么人?”“哦,他只是我的老师。”大爷,您看他女儿的样子大概有多大岁数?“”哦,也就20左右吧。“20左右?不是靳雪歆吗……那又是谁?不可能是靳雪盈!
”大爷,您这儿有电话吗?“”有啊。“这份恐慌我一刻也不想存留,于是想到了打电话给靳雪盈。
她在班上工作,并没有离开过。
放下电话,我让大脑停止了工作。我太累了,缴尽脑汁也无法猜想到来拜墓的女孩是谁;还有,那该死的信,竟印上了墓地的地址。
到底是谁呢?
靳雪盈连自己的爸爸都没见到过,如今看到她爸爸的墓地在这里,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这可能是她梦寐以求的——对于一个从未见过生父的女孩——尽管那只是附着在墓碑上的一张没有生气的遗照。
她也许会很感激我。
我再次拿起电话,要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很激动地说要来。于是约好在鬼俯山园林门口不见不散。
这里很难找到车,好不容易才搭乘了一辆运砖的马车。我坐在高高的砖垛上,和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农村妇女。她的话很多,我大多都听不懂,一听到她的语调升为疑问句时,我便”哦“”恩“”呵呵“着。路颠簸的时候,感觉屁股上的肉终于派上了用场,不管怎样还是起到了减震的作用。相反的方向刮着小风,搀杂而来的是股马粪的味道,呛的我喘不过气来。
下车的后,感觉屁股似乎失去了知觉。走两步,就像有一股电流过滤了全身,随之而来的是脑袋里的轰鸣,和腿脚欲将瘫软的前兆。向那个农村大姐道了声谢谢,塞给她十块钱,踉踉跄跄的向鬼俯山园林门口走去。
第一次知道了等人是什么滋味。我足足在寒风中等了她两个多小时。她到时,已经下午4点多,天色已经微微泛蓝。她看着我冻得通红的脸蛋,哆嗦的样子,只是道出了淡淡的歉意——是的,我知道她似乎心情不好。
在外边吃过饭,我带她去了那家小旅店。我们决定明天一早就去俯冥园。
晚上,我心神不宁地蜷缩在被窝里。
可心到底在哪里……也许她已经死了……还有那些医院里的人,不知何时也将在医院那干燥的空气中渐渐枯萎死去。困顿的合上眼,是无垠的雪地,刮着刺骨的寒风。低头,见脚印伸向远方。环视四野,突然,看见远处有个女孩,她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山崖处一动不动。我慢慢走过去,想看清楚。她回过头,面容是黑糊糊的一片。”你知道我是谁吗?“她说话了。”不知道,“我继续走近她。
”别走过来——“我停下来看着她,”哈哈哈……“她大笑着,”你把我忘了不要紧,可你为什么那天不带上我,害得我要枉死?“说完,便跳了下去。我迅速跑到山崖的尽头,向下望去,空朦一片,只留下掠起的雪末儿,亮晶晶地飞舞着。
可心!是可心!
”可心——“我冲深不见底的崖下大喊着,得到的回答只有深渊的回音和寒风的呼啸。老天似乎在发怒。
是梦吗?
(十九)
12﹒25敲门声吵醒了我,打开门只见到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一切那么熟悉……
”圣诞快乐。吵到你了,不好意思。“是雪盈。她一手里捧着热腾腾的豆浆一手拿着油条,微笑着,”买给你的。“我惊喜着,”天呐——谢谢!今天是圣诞节吗?“她竟然给我买早点!这让我突觉一股暖流四溢全身。
”是啊,今天是12﹒25号啊,你忘了?“”哦,不,不,我只是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所以淡忘了。对了,几点了?“”九点。还没睡醒?“”不,睡醒了,“我接过豆浆油条,”也祝你圣诞快乐。“”谢谢。“”应该我谢谢才对。“”别谢啊谢的啦,你先吃吧,吃完叫我一声。“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在寒风中全然没有一丝寒意。
下雪后的世界显得很美,就像身边的这个女孩,一见就让人有清新的感觉。
我和她漫步在这唯美的皑皑世界中,边走边倾听着踩雪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山路很滑,好几次我得天之助,握到了她的手,暖暖的。到了俯冥园,门口的积雪连个脚印也没有,周围死寂沉沉的。看来没有人来过。我觉得很奇怪,”老头呢?……“我走近敲门,门开着,却不见那个老头。在园里溜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他。没办法,只好先带她去看她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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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李先也在陈涛家。他俩可好,彼此相距不足五分钟路程。
这一次着实没有白来,黑暗开始再次笼罩了。
就在昨天,两人都收到了同样一封信。陈涛拿给我那封信:米黄色的信封,手感很薄。信封正面邮戳:府冥街1-11976﹒11﹒20;背面邮戳则是:俯冥街1-11999﹒11﹒20。没有写邮编。落款地址是:市花莲区俯冥街1120号。没有落款人姓名。
两封信中都这样写着:
我的朋友,在这一天我将失去一个我最爱的人,同时也将得到一个我最爱的人,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悲伤呢?
如果你收到信,一定要告诉我好吗?按照这个地址尽快寄给我吧——记住,一定要回信,不然神灵会诅咒你的!
1976﹒11﹒20
1976年寄出的信,1999年收到?花莲区?俯冥街??这到底是哪里?在这里生活了20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地方……信上的日期都是同一天,却又时隔23年……
我冒着冷汗哑然无声。
学校的两次事故都是发生在11月20日……
这是巧合吗?……
这到底有什么联系?……
”本来我还以为是恶作剧呢,可谁知李先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信。“陈涛觉得这事儿来得蹊跷。”你收到没有?“他又问我。
”不知道,我一向不看信箱的。我又没有什么书信来往的朋友……我回去后看看吧,然后打电话告诉你。“这和她难道又有关系?花莲区俯冥街?有这个地方吗?
我又开始心慌了,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靳雪歆那张凄愁困顿似已冰封的容颜。
”我们该不该相信呢?……“陈涛喃喃着。
”回信往哪里寄?难道真的要按照这个地址吗?花莲区……你也不想想,这他妈是哪个鬼地方?根本都没听说过!!“李先说。
陈涛手里拿着那封信,心悸浮颜。”可是……信里说,不回信神灵会诅咒我们的……“”最好还是按照这个地址回信吧,“我有些悸怕,”不管这信会寄到哪里;如果这是个恶作剧,地址一定是假的,信自然一定会被邮局退回。这种信完全有可能是伪造的。如果,信没有退回……“想到这里,我怔住了。如果信没有被退回,那又会寄去哪里呢?”最近离奇的事太多了,还是小心点吧……“李先看着我和陈涛,”那你们是说回信了?真的有这个地方吗?会不会以前有这个地方?“我点点头,”也许吧。医院昏迷的同学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什么事都有可能。“我们静静的呆着一个多小时,喝完了半桶纯净水。
为了让彼此轻松一下,我提议去公园刚刚对外开放的水族馆逛逛。不是钱多没处挥霍,而是试开放期间免费,要不然也消费不起。公园最近在举行一个寻宝活动,我们三个逛完水族馆又去寻宝了。最后我们只找到了四件”宝贝“——几张VCD,还是非正版的。当我们看见还有找到彩电和山地车的,真是羡煞我等。
走到公园门口,看见一个人左手拿着炒锅,右手拿着炒勺,陈涛看着那人发愣,走进一问:”这……也是公园里找到的?“那人洋洋自得:”是啊,不错吧!“”不错……不错……“陈涛的样子有些呆傻。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不知不觉竟淡忘了那心慌的事。
回到家,小妹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大叫:”哥哥,有你的信呀——“信?我的信?
疑惑着拿过来一看,赫然熟悉的字迹:
本市花莲区俯冥街1120号
(十五)
拿着信的一瞬间,灵魂似乎游离躯体被什么东西带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模一样的信!到底是谁寄的呢?靳雪歆?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地址?
之后,我问了一下妈妈,到底有没有俯冥街这个地方。妈妈十分肯定的说没有。我又问是不是很早以前有现在更名了呢?妈妈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地方。
最后妈妈建议我问问老爷。老爷的回答也是一样,他在这里土生土长了一辈子,确定没有叫俯冥街的地方。确定了真没有这个地方,思绪更加复杂更加缭乱了。
这肯定不是什么恶作剧!那组令我从心底发冷数字,没可能会这么巧地都停留在11﹒20上。
”喂——陈涛?……是我。我……也收到信了,和你的一模一样……“我拨通了陈涛的电话,只是机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嘴里再也蹦不出多余的一个字。
陈涛没有说话。他一定在发抖吧……我想是。我就这样握着话筒,消沉了两分钟左右。”做个好梦吧……“陈涛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随后我又拨通了李先的电话。
”喂——李先?……是我。我……也收到信了,和你的一模一样……“和陈涛说的话被翻录了一遍又传给了李先。他和陈涛一样,也是一声不响。
我们都像被冥灵抑制了一般,失去了应有活力。
接下来怎么办?回信吗?根本没有的地址一定不会寄出去的。可这封信……
又是怎么寄来的呢?
我没有立即回信。
两天后,我出门几次差点遇难。走在街上,楼上掉下的花盆正好砸碎在我面前人的头上;去外面的浴室洗澡,热水管突然爆裂,好多人被烫伤;还有刚走下的电梯就一落千丈,摔得粉碎。
一定要回信,不然神灵会诅咒你的!
耳边似乎有人在提醒我。
打电话向陈涛李先说了我这一天的悲惨遭遇。没想到他们二人也同样不幸。
李先家的阳台塌了,陈涛家的电视炸了……他俩惊恐之下,昨天就写信寄了出去。
放下电话,心有余悸,于是拿起笔匆匆回信。想了好久,最后称她为”幽灵般的人“。
幽灵般的人:
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东西,也不管你在哪里,学校的事件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一定会找到你!
谁都有得失,伤心过后完全有理由高兴。
如果学校事件是你一手所为,你一定会遭天谴的。
1999﹒12﹒16凌晨
写完信,思绪踌躇溟朦,直到妈妈叫我的时候才如梦初醒。
把信叠好之后,沏了一杯茶。这是一种很便宜的茶,也很好喝。最近喝过一些名茶,不过都觉得味道一般,不足以令我如饥似渴般的狂饮。也许好的东西就是与众不同,有着内在的优势。就如这茶水,”喝“不一定有”品“的文雅,而”品“又缺少了”喝“的淋漓——我只会喝,而不会品;我只当茶解渴解乏用,所以淡略了其内在之精邃。以前我是不喝茶的,这还是在事件发生以后习惯的。
一连几杯下肚,暂时遏止了疲劳不安的蔓延。喝饱茶后拿起笔写信封地址时,觉得手有些冰凉得不听使唤。于是又将开水添满了茶杯。冰凉的手再次顿握炙热的茶杯时竟没有了一点儿感觉。
一定要回信,不然神灵会诅咒你的!
耳边迂回的还是这句话。脑袋有种极度的膨胀感,似乎一触即炸。
还是倒下吧,也许一觉过后,这——只是个梦。
清晨,迷迷糊糊的醒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子上。那封写好的信还躺在那里。
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楼下那个卖早点的人好几天没出摊了,不知为什么。现在只好每天早上煮方便面。吃过饭后,来到了附近的邮局把信寄了出去。从邮局出来的时候,意外的见到了她——靳雪盈。
看着眼前的她,我怔了怔,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嗨——你好吗?“直到她向我问好,我才确认没有认错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像纯洁美丽的雪人一般,有种隔世的清新唯美。她甜甜的微笑着,露出了白玉的牙齿。
”不怎么好。你呢?“我只有勉强苦笑。
她自然地将一边头发掖在耳后,推车子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来寄信吗?“她问我。
我们没有目的的走着。”恩。你呢?怎么会来这边?“”我来报道的——我找到工作了,实习,明天上班。对了,就在邮电局对面的那个国信大厦里边。“她一边说一边指给我看。
”是吗?你可比我强,我还要继续当我的学生。“”是你比我强!我只念完了职高。所以只能屈就在小公司里工作。本来我的专业很吃香的,可他们只看学历。应聘专业不成,却被他们看中当了秘书,也许他们觉得我……哎——不说了!“她无奈地摇着头。
”慢慢来吧,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句话不知我是从哪里学来的,对谁都喜欢说。
和她走了一会,可以感觉到一些行人投来的羡慕抑或好色的目光。的确,她很漂亮,谁和她站在一起都会光亮不少。
”你……有男朋友吗?“我不知为什么会突然问她了这么一句。
”没有。你呢,有女朋友吗?“”我也没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哼!“她冷笑了一声。”漂亮就要有男朋友吗?这是什么逻辑?男人都是即兴动物,不可琢磨——我不喜欢!“她言语间充斥着对异性的不屑与冷漠。寒风瑟瑟亦不过如此。她是不是情感上受过挫折而致使如此?
也许是。
”我不赞同。你是不是对异性很反感?那女人呢?我反倒觉得女人更擅长于即兴——外表的艳美更易于迷惑。不是吗?“她收敛了笑容,有点不高兴:”是,十分反感!——哼!你们男人总是有很多的理由反驳。“提及”反感“二字时,她的语调强硬了许多。
我想引转这个话题,”那——对我也同样反感了?“”是。“”哦?为什么?我感觉你对我还是很友好的?不会是因为刚刚我说错什么话了吧?“”感觉?我们才认识多久啊?谈什么感觉?你自我感觉太好啦。“她的这句话令我哑然了。
……
我不再说话,有点忽略了她的存在。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看了看处于沉默中的我,又露出了笑容。”我是开玩笑的!对人的反感当然是要有抉择的。其实你这人不错,也许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我露出一丝尴尬的苦笑,“没有,哪里呀。”“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个。”“不,不,不用了。”我的言语慌乱的没有层次了。完全是由于她的美丽,竟令我不自然起来。
她的笑容足以令我如痴如醉。因为她是我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女孩。我想即便再纯情男人见到她,都会私藏一份陶醉在心里。
包括我。
(十六)
我们用同样的心情等待着——不是那个神秘人的回信,而是被邮局打回的信。
12﹒20三天过去了。信依然没有被打回。我知道那寄走的信八成不会回来了。
明明没有的地址,信却依然神奇地寄了出去。
又过三天后,我收到了回信。
我仔细的看着信封,恐惧感又急速扩张蔓延了。
正面邮戳:俯冥街1-11997﹒11﹒20;背面邮戳:俯冥街1-11997﹒12﹒16。我的朋友:谢谢你来信的慰藉。
 0   2007-03-18 01:19:34  回复
小梦
5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这是个无人能知的迷题。现在看来,只有祈望找到黎小,从她那里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沉浸着,生怕打搅她思想片刻。我已经无法想象之后的事了。
对面的人一边吃着薯条,一边看着报纸。赫然大字,远兮亦近——“东立之迷”。难道又会像上次事件一样不了了之吗?不,这是我最不想发生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关键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渺茫。
她捏着可乐杯,杯子凄惨呻吟。之后她大口地喝,咀嚼着冰快。
……
“我查过,妈妈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对吧?”“是的。”“你们说过什么?”“她曾给我打过两次电话。只是想核实一下,她是不是有靳雪歆这个女儿。”“之后呢?……”“第一次她生气地挂断了电话。”“第二次呢?”“第二次我没接到。不过电话录下了录音。我接完你妈妈打来的第一个电话后,准备再一次去你家问问你妈妈,谁知你妈妈却在这时发生了意外……”“妈妈又说了什么?”“她承认了靳雪歆是自己女儿,并告诉我你姐姐的一些东西在一个叫黎小的人那里。可是就当她要说出黎小的地址时,录音中断了……”“难道我真的有一个姐姐……”她的目光凝滞着。“黎小?”“对,就是黎小。”靳雪盈的眼神里尽是迷惑与不解,她无法明白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一切都隐瞒她。
“难道我真的有一个姐姐?她还活着吗?学校的离奇事件真的和她有关?
妈妈又有什么事瞒着我……”她表情潜移默化,突然显得痛苦不堪。本来应该有一个完整美好的家的,转眼间就……
“虽然肯定了她是你的姐姐,但我不感完全肯定学校事件是她一手造成的。”直到现在我也不感可定靳雪歆没死,还有这连锁的离奇事件都是她所为。
“怎样才能找到她?——我的姐姐。”她迫切的眼神诠释了一切。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姐姐,而她到底是生是死。
我也不知怎么办好,因为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和办法。不过……“”不过什么?……“她急切追问我。
”你知道的,那个神秘人出没在学院里。可是不感肯定你的姐姐就在里面--再说,那里太危险,学校里所有人还昏迷在医院里呢!“”我想去学校……“”可是学院被封闭了呀!“我想劝阻她。
”我一定要去,你有办法吗?“她很坚决。
”算了吧,万一不是你的姐姐,你会有危险的。难道你也想自己和医院里的人一样,像植物人一样生不如死?“她目光依旧凝滞着,默然无语。
我们的心情都很糟,只是我要强于她,毕竟她刚刚失去最亲的人——而现在的突来的事又像一个死结一样系在她的心头。她的伤感在传染我,反想一下如果是我,不知会不会有她那份失落中的宁静。看着杯子里的饮料,多希望它能随自己的意识化作一杯啤酒或是麻药,深吸一口气大口喝下去。
心里异常压抑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头,这是最痛苦的。屏弃外界的喧嚣,闭上眼,时间似乎停滞不前了。双手捂住眼睛,思绪不知不觉陷入对事件的冥想之中。
……
”很晚了,我们走吧——打扰你这么久,不好意思。“她打破许久的岑寂,”哦,“我将手挪离双眼,抬起头,”好,走吧。“我们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她一直把我送到家。这种情形让我有颠倒的感觉:应该是我送她才对。
她留下了她的手机号,希望我找到黎小后通知她一下。
她的姐姐到底还活着吗?她的妈妈为什么会猝死?黎小又到底在哪里……
(十三)
12.10新的一年就要来到了,事件却依旧扑朔迷离。
不知所有的人还能否醒来。还有可心……她到底在哪儿……
天气越来越冷,一刻都不想离开屋子。早上睁开眼睛便一直蜷缩在被窝里。
教育局打来了电话,我们的插学的事可能在年后才后有着落。也好,我烦着呢,哪里还有心思学习。
难道就这样渐渐地遗忘掉吗?……
张泯打来电话,他竟找到了黎小。这令我我十分惊喜,心想终于有希望揭开靳雪歆的神秘面纱了。
之后我随张泯来到黎小的家。
站在眼前的黎小应该有四十岁了,样子依旧显得很年轻。
她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靳雪歆的事情。
我和雪歆情同姐妹。对于雪歆的失踪我也十分难过。因为毕竟我们从小学就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之后中学、高中、大学又都在一个学校……我们就像姐妹一样。雪歆很漂亮,高中在校就有很多人追求她。不过她一直没有谈恋爱。直到来到这个学校不久,就传出雪歆和在校老师有师生恋。为此,当时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许多人都唾弃她。而雪歆又和家里人闹的很僵……事发那天雪歆托我有空去帮她取照片。按照地址我取出了照片。后来学校就发生了火灾——雪歆就这样失踪了。要不是那天我请假没去,恐怕我也在事故中遇难了。
雪歆的妈妈对我很好,我们一直来往到现在。
当我告诉黎小,雪歆的妈妈在前不久刚刚去世的消息时,她伤心的哭了。连连哀叹为什么她的家如此命蹇。
黎小拿给我那张照片,是两个人的合影。当我看到照片,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地道里那幅凄美的画——画中之人,正是这个女孩——靳雪歆。她和靳雪盈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男的是……“我看着照片里靳雪歆身边的男人冥想着。
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呢……
”啊——这个人好象在学校里见过呀!是谁呢……“我感肯定在学校里见到过有这个人。”好象是——对了!教舞系的老师!“我问黎小:”当时传闻和靳雪歆谈恋爱的那个老师……是在校教什么的?“”他就是雪歆的舞蹈老师。“后来,学校就这样关闭了。再也没有雪歆的下落……
难道她一直在学校里?……
离开黎小家,我约出了靳雪盈。
当她看到这张照片中和自己简直一模一样的亲生姐姐时,哭的唏嘘不止。
”带我去找姐姐,求求你了……“她双眼瞳瞳含着泪花。
我实在害怕再次进去那个阴森的地道,可又不愿在女孩面前显得过于软弱;也许靳雪歆不会伤害自己的妹妹……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一软答应了她。
随靳雪盈进入了这个地道。心里经历的感觉就像冷水到沸腾。地道里的飘香依旧,我告诉她尽量少呼气,不然会晕迷的。
”真的能见到姐姐吗?“她几乎几秒问一次。
”也许吧。“走了一会儿,她迷糊的有点走不动了,就这样我扶着她继续向前走。当我们走到上次有岔路口的地方时,我呆住了:只有一条路……
尽头只是一堵冷冰冰的墙。
墙上的那幅画已全然不见了。如果说上次怀疑陈涛记性不好,可这一次……
”为什么,这是幻觉?“我驻足原地,感觉身子在微微发抖。这绝不是冻的。
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充满了玄妙的机关不成?
”怎……怎么办,“她几乎要睡着了,”千万别睡啊,我们出去,这就出去。“迫不得已,只得带着她离开。
送靳雪盈回家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
回到家时,张泯正在等我。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于是又急急忙忙的和张泯走了。一路上我迫不及待的问他,到底有什么新线索。
他说以前报道此次事件的《汇报》记者奚老先生有一些当时保留下来的照片。
这个老记者现在退休在家里写作。张泯说明来意,他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关于那次事件,老先生至今仍记忆犹新。因为工作几十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惨剧。
”哎!几十年,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销声匿迹了……“老先生忆转轻叹着。
”记得那天社里接到采访任务后,忙活了整整一天呐!“他又感慨到。
”那您知不知道这火灾是人为的还是意外?“我没头没尾的问着。
”没人会知道啊——“老先生听及此又长叹一声。
说着他拿给我所有1977年《汇报》对此次事件详细图文报道的照片。他说这就是当时事件发生后他亲自拍下的。张泯推测,资料袭击事件很可能和那次事件的记实照片有关。如果资料记载有蹊跷之处,那文字资料很可能没有任何价值。
照片都是被烧毁后残垣断壁的景象。我仔细的一张张看着这些照片,噫嘻着看不出任何可疑。就要心恢意冷的时候,最后一张照片驻留了我的目光。墙上挂着的东西是……
”老先生,您家里有电脑可以扫描照片吗?“我急迫的问。
”可以,有的。“照片被不停地放大着,几乎每放大一倍,我都觉得墙上挂着的东西眼熟。那虽然模糊却似曾相识的轮廓好象……当图象放大到一定倍数,我渐渐肯定了——这条项链……不正是在地道里画像上挂着的那条吗!没错,那颗黑色的眼泪石……
难道她真的没死?
”老先生,这张照片有没有刊在报纸上?“我想进一步证实资料被神秘销毁的可能性。
”有,这张照片几乎所有的报社都刊用过。“原来如此。看来学校事件一定和她有关!还有这条项链,她想销毁一切,从而让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她还活着。可这一切又为什么呢?除非放火的人是她。
(十四)
这个冬天显得格外的冷,自从下了那两场雪——不,是自从发生了这事件之后。这一年就要过去了,视野里顾及到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节日喜气色彩。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已经潜移默化地习惯了过西方人的节日——圣诞节。西方人喜欢生活在赋有浪漫色彩的世界里,依靠自己的想象满足自己。很小的时候,听过关于圣诞老人的故事,在圣诞节的那天夜里,他会送给你你想要得到的礼物。长大后才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妙的童话。
就要迎接新的一年了,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看同学们呢……可是医院现在设了专护区,似乎成了禁地,闲杂人等不许探望。
12.13今天是周末,妈妈带来了二姨家的小妹。她活泼至极——其实那已经不能置身活泼的行列了。刁蛮任性飞扬跋扈,典型的娇生惯养型。她总是欺负我,而我又不能和小辈一般见识。当哥哥的自有当哥哥的烦恼。她闹的我心烦,无奈之下,决定去找陈涛和李先呆会儿。
本来觉得坐21路公共汽车去的,还省事,到站就离他俩的家不远了。谁知这破车坏在半路了。车上的人大多都赖着不走了,较劲的就为了退那一块钱的车费。
其中甚者更是和乘务员大打出口,骂的你死我活,吐沫星子四处乱飞。我下车后,没办法只好拦了一辆出租车。这对我来说是奢侈的。
 0   2007-03-18 01:19:04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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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11.30早上和陈涛李先在公园见了个面,和他们说了去靳雪盈家里的事。他们都很惊奇的问为什么那个靳雪盈不肯承认。没人能说的清,现在所有想到的办法都想了,那个黑暗里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就像影子一样缠人。
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都沉默着不知所措。
”你们想想,为什么失踪的老师是舞蹈系的?而她——靳雪歆,又是舞蹈系的学生……“李先的话打破了许久的沉寂。
”对啊!李先,你还想到什么了,继续说……“陈涛想问的正好和我一样。
”那次事件不是有幸存者吗?可以试试从这里入手。我想那个靳雪歆的失踪可能和那个舞蹈系的老师有关。你想为什么别的系的老师没有失踪,偏偏舞蹈系的老师失踪了呢?而且又是一个人。“李先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怎么没想到呢?!——可又去哪里找呢?“”再请你的好朋友张泯帮帮忙啊,他不认识公安局的吗,况且又是个记者。“”我问问看吧。“凝视着水里游动的金鱼的背影,真想所有的一切尽快浮出水面。
和李先陈涛分手后,我立即打电话给张泯告诉他。他由于有采访任务,所以约好他下班后六点半在星光广场肯得基见。
下午四点半,我从家里出来。天空一副朦胧的样子,蛋黄色的太阳懒懒散散,地挂在天边,即将西下。
五点到了绿德广场。在里面的肯得基等了他一个小时也没来。我有点焦急,打电话给他。他说他就快来了,因为有重要的事耽误了,而且这件事是我最不想发生的。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切会这么的凑巧:这一次我也帮不了你了,因为公安局的电脑资料联网库受到了奇异病毒的袭击,所有上次学校事件的幸存者档案都被毁了。
这一次,张泯带来的迅息彻底吸干了我的积极性。
(十)
我就这样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等着张泯能带来什么能令我兴奋的消息,或是靳雪盈能来电话。
死一样的安澜。
12﹒1这一天,发生了奇怪的事。
早上,爸爸叫醒我看早间新闻。
据最新消息:东立学院昏迷人员再次出现了另专家无法解释的异常反应。
本台前方报道,东立学院所有昏迷者都停止了心率反映,而体温却依然正常;病人现已无法进行辅助维持营养平衡。静脉注射竟不可思议地发生抗体反映,尝试性注射抗病毒药剂病人体温会急剧升高,最后药剂会像虚汗一样渗出皮肤。暂时无法检测出病人体内有异常。有关专家经反复研究仍无法解释这一怪异现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诅咒这些无辜的人?
看过新闻,我一点食欲也没有,冷汗层出。
怎么办?难道大家只有等死吗?
靳雪盈一直没有来电话,我无法再耐心等待下去,于是再次来到她的家。她的妈妈还是没有回来。不过这一次她热情地招待了我。
我坐在她家客厅里,环视着周围,眼神里找寻着什么。
”你要喝点什么?“她微笑着对我说。
我回过神:”不——谢谢,不用了。你……能把你家里的相册给我看看吗?“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她拿出来了厚厚的一沓相册,我迫不及待地翻着,渴望找到点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这里的照片没有我想得到的线索。”你家里没有早期的相片吗?比如全家福?……“她摇了摇头:”没有,只有妈妈和我的。我没见过自己的爸爸。
“哦,不好意思,问的太多了。对了,你多大——我是指哪一年出生的?”“为什么要问这个?”“请求你告诉我。”“1977年。”原来她和我同岁。
学校发生火灾后的那二年,如此说来,她真的没有见过自己的姐姐。
“1977年几月?”我又问。
“怎么,需要知道的这么详细吗?”“需要,真的需要——恳求你可以告诉我。”“9月的。”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哦,是吗……”本以为能在相册中找到什么陌生的面孔,以此推断她就是靳雪歆。可惜,我又空想一场。那个叫靳雪歆的女孩,似乎是我在这个家庭里强加的一个角色,没有来历,没有身份,无从谈起。
我不知道还可以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
离开她家,远远望见海上的一艘鱼船起了大火,还有几艘鱼船在抢救。我纳闷为什么我到哪里都有不幸的事发生。
(十一)
医院方面除了亲属,禁止其它人员探望。昏迷的人还是依旧没有心率反映。
他们不知是死是活,没有清醒的前兆。
从未有过的心慌席卷而来,令我无加防范,措手不及。
我再一次想到那个嘻嘻哈哈的女孩——可心。
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大家的身边啊……
记忆里可心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了。也许,她已经……不感继续想下去。但愿神灵能庇护她。
12.5外面还残留着尚未融化的积雪,然而,大雪再一次飘然飞降了。
好久没有起的这么早。觉得屋子发闷,打开了窗户,寒冷的风夹杂着食物的香气飘然而来。是从楼下卖早点的小摊传过来的。闻到这香气突然觉得肚子很饿,于是穿上一件很厚的毛衣,又套上一件鸭绒服,奔着楼下的早点小摊就去了。吃过早饭后上楼,开门的时候,电话铃声作响。急急忙忙跑进屋子拿起电话。
是个陌生的声音。“我是连敏——雪盈的妈妈。请问是谁留下这个电话要找我?”“太好了,阿姨,您终于来电话了!”我已经掩饰不住意外的惊喜了。
“听我女儿说,你来过我家里两次。那你有什么事找我,我们并不认识啊。”“阿姨,我找您真的有急事,也许这关系到很多条人命……”我的声音有些激动,并夹杂了一些担心——生怕这个唯一可能会帮助到我的人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哦?——你说说看。”“阿姨,……您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叫靳雪歆?”……
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是听谁说的?”她的声音冷淡下来。
“阿姨,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好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最近也一定听说东立学院发生的离奇事件了吧?您也一定知道,这里就是靳雪歆——也就是您的女儿以前失踪的地方。难道您不想找到自己的女儿吗?——她很有可能并没有死啊。”电话那一边沉寂了,可以感觉到对方在思想着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搞错了,我根本没有这个女儿!”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我绝望的拿着电话,任“嘟嘟”的声音迂回双耳。
为什么她一听见关于自己的女儿的事情就不高兴?虽然她不肯帮我,我却更加肯定了——不管她是不是靳雪歆的亲生妈妈,她一定认识靳雪歆!
我不死心,放下电话决定再一次去靳雪盈的家。这回,再次应验了我想要得到的必然要失去——雪盈的妈妈无缘无故自杀了。
到达的时候,警察正在清理现场。
这不是巧合,这一定不是巧合!如果真是她,为何连自己的妈妈也不放过?!
突来的事件紊乱了我的思绪。
完了,这次彻底没希望了,我神情沮丧地回到家里,却得到了令我意想不到的。就在我离开家不久的时候,电话录下了靳雪盈的妈妈再次来电的录音。
“雪歆的确是我的女儿,只是她做出了有辱家门的事,所以我一直责怨她,她的失踪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还好,在她失踪那年我有了雪盈。对于她的一切,我没有什么好帮助你的,也不知道你到底需要知道什么。雪歆有个很要好的朋友黎小,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她。她住在新德路……”电话录音就在这时中断了。
虽然知道那个人姓黎,茫茫人海,去哪里找呢……
我困惑着,思绪又恢复到了迷离状态。
刚放下电话,警察局的人就接踵而至。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学院的事找我,谁知确是关于连敏的死。这令我不解,一时记不起究竟哪件事和我有牵连。当他们问我连敏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我才顿然慌悟过来。
之后我被带到了警局。
雪歆是谁?为什么要找她?
无奈之下,我说出了事情原委。包括我对此次事件的推测依据。
“难道你当我们警察都是傻瓜吗?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自作聪明!”负责此次事件的队长痛斥了我一顿,因为我的行为间接地告诉了——警察很没用。我被警告不许再插足此事。之后张泯赶到,带我离开了警局。
(十二)
12.7靳雪盈意外地打来了电话,说要见我。于是约好下午2点绿博广场肯得基见。
我赶来时她已经等待许久。见到我,微笑着招了招手。
她问我是喝冷饮还是热饮,我说热饮。她替我要了杯澄汁,而她自己喝的确是加了冰的可乐。
她是不是因母亲去世而精神紊乱了……
“这么冷的天,你……”“哦——我喜欢喝冰凉的东西。不用见怪。”她搅动着可乐,冰块发出哗哗的声响。
我看着他,“怎么,找我有事吗?……”她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约我出来的。
她低着头。“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不过,我的确有事想请教。”她拐了一个小弯子回正题,“我想知道,你所谓的我‘姐姐’的事。”“你知道最近东立学院发生的离奇事件吗?这次事件学校失踪了一个舞蹈系的老师,我也是从这里联想到你姐姐的——因为前学校发生火灾失踪了一个舞蹈系的女孩,她就是靳雪歆。学校所有的老师只是失踪了舞蹈系的一人,我怀疑这次事件一定和舞蹈系失踪的这个老师有着什么牵连。通过我一个朋友的帮助得知,她的父亲叫靳于森,母亲叫连敏。于是我按地址找到了她的家——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还有你这样一个妹妹。”“怎么可能,妈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她的脸色深沉下来。
难道靳雪盈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就因为她母亲所谓的“有辱家门”而痛恨靳雪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竟令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痛恨?!……如果能知道靳雪歆的事就好了。可惜,她的妈妈死了。这是诅咒,还是报复?
“雪盈——对不起,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当然可以。”她勉强一笑。
“你的爸爸什么时候去世的?”“妈妈说是1978年。”靳雪歆失踪后的第二年……
“你家里真的没有全家的合影?”我再次问她这个问题,但愿上次她欺骗了我。
“真的没有。我每次问有没有爸爸的照片,妈妈总是唉声叹气的说没有,虽然她说怕勾起她的伤心都烧毁了,但我老是觉得她有什么事隐瞒着我。我也不知道爸爸的样子……”看来靳雪歆的神秘面纱暂时是无法揭开了。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一只手从可乐杯移向了额头。虽依旧一脸的平静,却暗藏着无尽的忧伤。
 0   2007-03-18 01:18:3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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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03-18 01:15:4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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