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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幻
网友【小梦】 2007-04-06 01:56:22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3    1
1
林凡今天很累,他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四肢酸痛、脑袋晕呼呼的像是罩了一层薄薄的塑料袋子。他无力的躺在床上,想抽根烟却摸不着火,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就那样躺着。夜已经很深了,窗外黑呼呼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偶尔刮过来的一阵风吹的窗户吱吱做响,乍一听总以为是有一个人在敲窗户玻璃。他无力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
他没有拉灯,他觉得亮着灯会让外面的人把自己看个清楚,他不喜欢这样站在明处的感觉。相反他喜欢呆在不明显的地方,让人不去注意他。两年前他毕业于浙江的一所医学院后分配在了本市的医院里,刚开始他根本不习惯这种新的生活方式,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让他感到孤独,毕业后朋友都个奔东西了,林凡想起了叶萧,这个家伙不知道现在在干些什么,自从大学毕业后他们一直没有联系过。前几天他接到了叶萧写打给他的电话,电话里的内容平淡无味不过是些问候之类的客套话,问他工作怎么样,有什么困难没有,有没有女朋友……,可恶,不至于打个电话都往我的痛处在狠砸吧。他把嘴里的烟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准备睡觉,此时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了。
房间里比外面更黑,从房间里能看到外面模糊的亮。迷糊中他感觉好像有个白影坐在了他的床边,他浑身痉挛了一下,想喊嘴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嗓子眼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动也动不了,浑身上下好像是粘在了床上。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和碰碰的心跳声,白影仍坐在他的床边上,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是一件白色的衣服,是鬼魅吗?林凡在心里喊着。小时侯听奶奶讲过,所谓人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半夜醒来不能动、不能说话,但意识却非常清楚的,是被压虎压了(民间的一种迷信说法),如果在枕头的底下放一把剪刀或者内衣的话就可以辟邪。可当林凡学医后便彻底的否定了奶奶那迷信的说法。用科学很容易解释,那只不过是一种睡醒后的幻觉,或者干脆就是在做梦,我想后者的居多。
房间里有种很压抑的空气在流动着,林凡有些透不过气来,好像有只手在掐着他的脖子,他拼命的呼吸着浑浊的空气。空气中仿佛有种臭味,弥漫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林凡有些后悔,要是不把窗户关上就好了,那样还可以跑跑味。
忽然他感觉自己全身冰凉,像是掉进里冰窖一样,浑身不由自主的打着寒战,他看见白影的手放在了他的被子上,正在来回的抚摩着他的身体。他看见了她的半边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很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长长的头发把眼睛遮住了,嘴巴蠕动着好像是在说着什么,他听到了滴……滴……的滴水的声音,但不知道目标在哪里。天上的月亮此时闪出了厚厚的云层,把皎洁的月光洒向了大地。月光透过窗户的玻璃射近来一小片的光,正好照在了床上。
他看清了,那是一张死人的脸,苍白的皮肤凹凸不平,透过月光还能隐约的看到黄褐色的尸癍,眼睛仍被长发挡着,更可怕的是她那张嘴,那张嘴……那张嘴竟然是黑色的!!张开的时候甚至能看到一半黑一半白的牙齿,从她嘴里流出了鲜红的血,滴……滴……的落在他睡的床上。“救命啊!终于憋在嗓子眼里的那股气被挤了出来!
月光比刚才更明亮了,林凡大口的呼吸着窗外清新潮湿的空气,那声音叫出来后女尸也一下子消失了。他没有看到那女尸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那会他正闭着眼睛大喊救命。
怎么没了,回过神来的林凡擦了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窗户已经完全敞开了,月光的亮在房间里更多了。房间里刚才那浑浊带着臭味的空气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一股清新泥土的芳香。刚才那个是梦吗?他靠在窗户边那想。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跑的床边向床上望去。什么都没有,被子很凌乱,是刚才在梦中挣扎的吧,那血是在梦里的。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烟。走到厨房对着火炉点燃了。
碰碰的心跳声仍然很强烈,烟头在月光里一闪一闪像徘徊在坟场的鬼火。那个梦太可怕了,以前在学校里经常到解刨楼里看老师解刨尸体,自己也亲手解刨过一具尸体,那是一个女人的尸体,左半边脸已经完全被磨烂了血红的肉不规则的挂在脸上。听说是被一辆车轧了过去,她父母都是年过半百的人,而且都在医院工作,就无私的把自己女儿的尸体贡献了出来。死人就是死人,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具死了的躯体吗,当时老师这么讲,他们也都这么认为。所以当林凡动手解刨那具尸体时很自然,连一点恐怖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他笑话那些只会嘲笑别人又不规矩的女生,他看到了她们在解刨房里疯叫着跑了出来,平时优雅淑女形象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2
清早的太阳将第一缕阳光射进了林凡的房间里。林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感觉自己身体有些轻飘飘的,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是不是感冒了他想。今天他休息所以就起晚了点,草草吃了点东西后,他开始想今天要干点什么,烟叼在嘴里却是一点味道都没有,他把剩下的半截丢到了窗外。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那个梦一直闪现在他的脑子里,走在大街上的林凡像是一个流浪汉,街上人很多,来往穿梭的人群中有好几个面熟的人,但他就是叫不是名字来旁边是新开的一个咖啡厅,里面的人很多,大都是情人一对一对的进去,一对一的对走出来。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味,那股诱人的味道,搅的林凡心里痒痒的,同时也感到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感到过的孤独感。
他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穿着卡通服饰的服务员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走到他面前“先生您好,请问你来点什么呢,”叶萧挠了下头,他感觉很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个老板似的。“哦,来杯咖啡吧。”终于他结巴的把话说出来。“您稍等。”说着服务员转身端咖啡去了。咖啡厅里很昏暗,昏黄的壁灯闪着昏黄的光。旁边一对情人正亲热着,林凡红着脸把头扭了过来,这时候服务员端着热呼合还冒着气的咖啡过来了“您慢用,您还需要什么吗?”服务员笑着问道。林凡摇了摇头说:“谢谢,不需要什么了。”服务员又笑着转身走了,林凡突然有些同情起了这些服务员,他们每天都要微笑着面队所有的顾客,男的、女的、爱发牢骚的、不正经的。他们累吗?他端咖啡轻轻的敏了一口,很香口感不错,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清扬的外国音乐漂浮在咖啡厅里。音乐很熟悉但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名字,不远处坐着的情人仍然在那里忘情的拥抱着,像是粘在了一起。23岁的林凡至今仍没有交过女朋友,父母为他这事操了不小的心,给他介绍了好几个不错的女孩。可林凡连面也没见就拒绝了,林凡的父亲脾气不好,憋着通红的脸朝他大喊“找不到女朋友就别回这个家。”林凡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自己在市里租了一间还比较便宜的房子。他想这样道是离医院近了,其实他明白这是自己在安慰自己。谁不想找个女朋友,林凡不是冷血动物,他也有感情,在医院里他偷偷喜欢上了一个也是刚从护校毕业的女生,但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医院很大,他们又不是一个科的所以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就是见面了大多就是很平常的相视一笑,或者点一个头。很平常这只不过是同事之间礼貌,可在林凡心里可并不是那样想。如果她对他笑一下,他会好几天都处于兴奋状态,他胡乱猜测着那一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打听到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孙欣。
不远处的那一对情人不知何时已经走,那个桌子上又换成了另一对情人,他们彼此相视着,说着属于他们的悄悄话。林凡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闷闷的、像是被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东西挤住了。他用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是昨天晚上着凉了吧。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沉闷的气氛,音乐不知何时停止了,情人们轻轻的情语也消失了,换而言之的是一阵寂静,像是置身在了真空中。他看见不远出的那对情人慢慢的站了起来,向他这边走了过来,他们面无表情,嘴角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刚才那情意绵绵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凡站了起来,双腿在不自觉的颤抖着。他拉开椅子向后退了几步,手里拿起了已经喝完了的空杯子。握着的手杯子也在抖动着。他突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梦,那个坐在他床边的女尸。此时的感觉和昨天晚上一样,那对情人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嗓子眼里仍然有股气堵着,他说不出话来。透过窗户他看到了外面来往的人群,外面很正常,一个年轻的妇女正抱着自己刚睡着的宝宝走过。这是两个世界么,林凡移动着僵硬的身子到窗前,他用手里拿的杯子朝玻璃上砸去。没有声音手接触到玻璃就像接触在了无形的物体上一样,打在上面没有任何声音,反而震的自己的手钻心的疼。他疯狂的拍打着玻璃,想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况,但是没有任何效果,一个小伙子就在窗户跟前朝里看看了走了,难道他没有看到我么,林凡感觉自己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忽然一支干枯的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膀子上,他不敢扭头但是仍能看清楚那支手的样子。“女尸……,看到那只手后,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昨天个梦里女尸的手。干枯,没有一丝血色,还有很多黄褐色的尸斑。他感觉那支手在抓着他的肩膀并且摇晃着,他腿脚无力的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先生……先生……,一阵遥远模糊的声音在呼喊着他,声音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现在好像就在自己的身边。他睁开模糊的双眼,看见那个服务员正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他。原来是个梦,这个跟现实溶为一体的梦。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真对不起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说着他起身准备结帐离开。服务员又笑着说:“没关系,先生您好像很累那,这几天天气不怎么的好,忽冷忽热的,我感冒才刚刚好,您可要注意呀。”林凡挺了下身子说:“哦,是吗,或许吧,这几天工作比较忙。”他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了服务员,往外走去,身后传来服务员甜美的声音“欢迎您下次光临。”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睡着的,刚才分明是发生在现实中的啊,那一对面无表情的情人,那一支干枯布满黄色尸斑的手,那个恐怖的情节是那么的真实。我是被服务员叫醒的,那就是说我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后来就做起了那个梦。走在大街上的林凡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脑袋仍然有些疼,他甩了甩头。忽然他看见了一个人,那个刚才他在梦中看到那个抱着小孩从窗户外经过的女人,她正抱着刚睡醒的小孩买东西,小孩在她怀中顽皮的挣扎着。
那……那……难道是真的,脑袋一阵眩晕他感觉天与地好像反了个个,刚才那个不是梦,那是确切发生过的事情。他回头又望了眼那间生意不错的咖啡厅,咖啡厅的两扇大门无力的敞开着,像是一张饿极的嘴巴在不停的蠕动。从外面看,里面是黑呼呼的一片。他不敢再在这有诡异气氛的地方呆上哪怕是一秒了,慌乱中他在人群里穿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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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一个梦,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或是在梦境中了,一切都是那晚做的那个梦,那个坐在自己床边的女人。我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了,我是不是精神病,他问着自己。刚才他接到了医院里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内科主任张文亮,他的声音是那种让女人着迷的声音,沙沙的嗓子富有磁性。“林凡吗?下午你来医院一趟吧,有件事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还是见面在说吧。”他炮珠弹似的说。林凡根本差不进去一句话,他有点着急。“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终于又说:“你还是过来吧,办公室我等你。”电话挂了,嘟嘟的声音在电话里响着。什么事情跟我说,一定很重要要不早在电话里头说了,可他让我到医院里。林凡在衣柜里找了件西服换上了,站在镜子面前的他有些吃惊,他看见镜子里面有一个面目苍老的人,乱蓬蓬的头发像一丛干草横七竖八的歪倒在深秋的荒野里。那双疲惫的眼睛,让人感到担心,担心一闭上就永远也睁不开。里面那个人是我吗,那分明是个糟老头子,一个让人一看便感到厌恶的老头子。

3
医院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往日的现在走廊里甚至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来挂号的人和看病的人很多。现在怎么人这么少,医院里一下子这么冷清,他有些不太适应,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几个急匆匆走过的人,有病人快要死了吗?当看到那脚步急匆的人后他猜测到。自己的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着,他一边猜测张文亮要告诉他什么事,一边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他敲了敲虚掩的门,从里面传来了张文亮的声音“请进。”
“哦,你来了,请坐吧。”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长式沙发,办公室里乱乱的像是遭到了小偷的洗劫,他皱了皱眉头坐了下来。“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啊。”张文亮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好一会他才说:“发生一件事情,这件事跟你有关系。”林凡被他的话给弄懵了。“跟我有关系,什么事?”张文亮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大信封。林凡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又问了一句“什么?”“你看看这个。”他说。
信封很大,上面没有邮票没有署名,更没有什么字迹。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里面是什么东西呢?他猜想着。他把手伸进了信封里,是相片,还有一封信。
虽然开着窗户但是办公室里的空气依然很压抑,看到那几张相片后,林凡差点当场呕吐出来,他强忍住翻滚的胃。照片上是一具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的尸体,尸体已经变形了,但是仍可以看出来那是个女人。5张照片从5个角度拍摄,照片的清晰度很高,是用数码相机拍的。尸体躺在一个阴暗的地方,隐约可以从照片里看到尸体旁边的金属架子。“太平间!”林凡禁不住的喊出了声。
张文亮轻轻扭了下脖子,脖子立刻卡卡做响。“看看那封信。”
林凡把那另人做呕的照片放到了桌子上,把信小心的展开。
(信的内容)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的妻子躺在我的床上,但那是一具尸体,我也并不认识她,可就是老感觉那是我的妻子。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很害怕,林凡你此时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躺在床上睡不着呢,我想你看到这些照片时一定会吓一挑的,即便你是医生。
请听我说,我反复斟酌最后还是决定要告诉你。林凡有人要害死你。你以后要注意些,特别是晚上千万不要独自一个人出门,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把门窗关好,记住了吗?这是唯一躲着她的方法,我快不行了,我现在虽然是清醒的,但我怕我一觉睡醒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肯定要问我照片是谁拍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我的床上发现着些相片的。肯定是她,一定不会错的。请仔细在看一看照片上的人,你其实是认识她的……
林凡出了一身的冷汗,拿着信的手在不停的抖动着,字迹他在熟悉不过了,那是叶萧的笔迹,看情形他是在慌乱中写的,信中有好几处错别字。他的眼重新又回到了桌子上的照片,那具尸体的面目已经完全腐烂了,即便是在仔细看也看不出了所以然来,叶萧说我认识照片上的人,而且还很熟悉。他仔细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着记忆中片片段段,但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张文亮轻咳了一声说:“这封信就是在我办公室里发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人送来的,抱歉我看了信里的内容。
林凡摇了摇头说:“叶萧肯定来过,这封信是他放在这里的。”
“你是说叶萧来过我这间办公室。”张文亮有些吃惊的看着林凡然后又说:“哦,我记起来了,两个多小时以前,我去了一趟厕所,他不会是利用这点时间把信送过来的吧。”
林凡感到心里好像有块石头在压着,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我想害我的人已经下手了。”这时候从窗外刮来一阵怪异的风,那风将林凡包围。林凡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冰凉的,他把双手捂在了胸口上。“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林凡用颤微微的声音说。
“尸体是医院太平间里的。我曾经去过不止一次了,也没有发现什么,你看那尸体旁边的金属不锈钢架子。”张文亮指了指照片上只露了一点的架子说:“铁架子是半个月前才刚从外面买来的,这说明照片拍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在搞恶作剧。”
“你有没有太平间的钥匙?”林凡突然想起来说:“如果说这些照片是在那里照的,说不定还能在那里发现什么线索呢。”
张文亮笑了一下说:“我一个内科的,怎么会有那里的钥匙。太平间的钥匙是直接由副院长掌管的。”他想了想说:“要进去也不难,不过我得撒个谎了。”
“撒谎?”林凡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哦,我得去找一下副院长,就说要进行卫生突击检查。”张文亮用手托着下巴说。
“太勉强了吧,他会相信你,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医院里有什么卫生突击检查呀。”林凡疑惑的问他。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怎么还得我一一告诉你呀。”张文亮有些生气说:“就这样办了,两个小时以后还在这里见面,好了我要查房了。”说着他急匆匆的穿上了白大褂就朝门外走去。林凡想喊住他,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咽了回去。
叶萧现在在哪里呢?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写这封信,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从字里行间林凡感觉叶萧好像在故意隐瞒着什么。他说他做过一些奇怪的梦,那自己做的那个梦会不会和……,想到这里林凡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不会的,哪有那么巧的事,他自己安慰着自己。刚才那股怪异的风让林凡感觉喊不自在,起的鸡皮疙瘩到现在都没有退了。这几天经历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好累,慢慢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变涩了,他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盹。
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要下雨了吗,林凡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刚才一躺便睡着了。照片和信都还在桌子上放着,林凡不敢在去看了,他抬头看着窗外,几只小鸟唧唧喳喳的从窗户边上飞过,林凡不禁的羡慕起了那些小鸟,羡慕它们能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它们肯定没有像人一样的烦恼。突然天空变的黑了起来,并且刮起了强风,外面的几棵枫树被刮的东倒西歪,砰的一声响,他看见一个东西撞在了玻璃上,玻璃还算厚没有碎,可上面却多了一片血迹,那只鸟死了。他吓的脸都变色了,慌忙中他走到窗前,那只死去的小鸟躺在外面的窗台上,眼睛圆鼓鼓的睁着,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地面上的泥土被狂风卷到了空中,白影,忽然他看见好像有个白影在窗外闪动了一下,在仔细在看什么也没有了,看到了只是很平常的事物,还有那只已死去的小鸟以及玻璃上的血迹。有人在他背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把头扭了过去。天那,站在林凡身后的竟是照片上的死尸。林凡脑子嗡嗡响着,林凡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总是做噩梦,噩梦的内容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后来他发现了一个规律,在每次做噩梦的时候脑子里会莫名的嗡嗡的响,响完以后噩梦就开始了,嗡嗡声就像一个恐怖电影的序幕一样,提醒林凡接下来是噩梦,后来他听到嗡声后便强制性的让自己醒过来。这是梦吗,看着眼前让人作呕的尸体想,醒来啊,醒来啊,他用手拍打着脑袋。尸体缓缓的移动着步子,那僵硬的动作是活人永远模仿不出来的。“你为什么要缠着我。”林凡一边向后退着步子一边朝尸体大喊。尸体的脚步听住了,她把前伸的手放了下来用那张几乎辨认不出来的嘴巴突然说道:“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忘了吗……”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又好像就在他耳边。房间里那股让人感到压抑的空气又开始在流动了,还有那股另人作呕的尸臭味。“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林凡用颤微微的声音说。一阵咕嘟的声音林凡看见女尸脖子上的喉咙管蠕动了起来,她的脖子已经烂了,好几处地方都露出了白色的喉管,像一露着牙齿的嘴巴,喉管蠕动着发出了沉闷的咕嘟声。“我是你的妻子,你忘了吗……”身子已经顶住墙了,这是一个死角左边是一个书架,右边是墙。房间里臭味更浓了,他看见桌子上的照片一张站的都站了起来,并着排朝他这边移动着。房间里有股死亡的气息,静、太静了只有女尸喉咙里发出的咕嘟声,像死神在召唤亡灵。旁边有个拖把,他顺手拿在手里拖把的头指着女尸,不能让她过来,她会杀了你的,有个声音在他内心深处喊着,是叶萧。林凡忽然想起来,叶萧给自己写的那封信里提到“……这是唯一躲着她的方法……有人想杀你……”莫非这个人就是她,可她是人吗,这明明是一具死了的尸体,不、是个僵尸。拿着拖把的手在抖动着,女尸的身体已经顶在了拖把上。“我是你的妻子,你忘了吗,我要带你走。”女尸突然停下了脚步恶狠狠的说。他的手像橡皮筋一样伸了过去掐住了林凡的脖子,拖把被她挤住了,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拖把却没有动一点。一股恶臭扑了过来,林凡脑子一阵眩晕。喘不过气来了,挣扎是徒劳的,他用积存的一点力气想掰开掐着他脖子的手,没有用那双手像把钳子。他听到了自己喉咙管破裂的声音,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眼前是一片模糊光。
“醒醒嘿醒醒啊。”张文亮用手轻轻拍打着林凡的肩膀。“怎么睡个觉还满头大汗,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林凡突然像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具似的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不要杀我,我不是你的丈夫,我不跟你走。”张文亮被林凡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脚一滑差点摔倒。
是个梦,全身的汗黏黏的很不舒服。他擦了下脸上的汗说:“我又做噩梦了。可吓死我了。”桌子上的照片仍在那里,并没有并排着向他走来,窗户上也没有血迹,那个睁着眼睛的小鸟也没有在窗台上。窗外的阳光很明媚,有好些衣服和被子都在院子里的铁丝上挂着。这说明天气一直是这样的。他庆幸的叹了口气。
 0   2007-04-06 01:56:5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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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干什么,吓死我。”说着他用手不住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做噩梦了?”
林凡的脸色很苍白,刚才那个梦着实吓得他魂飞魄散,张文亮的话他没有听清楚,只知道他嘴蠕动了几下。“我做噩梦了,我梦见照片上那个女的刚才出来了,她想杀了我,我死了么。”他神情恍惚的说着。看来还没有完全从刚才那个梦里挣脱出来。
张文亮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把一根递给了他。“这八辈子碰不到的事全让你碰上了,死了还能说话呀。庆幸点吧,叶萧那里应该比你这里厉害的多。”说着他狠狠的抽了口烟接着又说“太平间的钥匙我已经拿到了,要快点让别人发现了,我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清醒过来的林凡边说边朝外面走。
张文亮一把把他拉住。生气的说道:“亏你还是个医生,连个白大褂都不穿,你就想在医院里乱闯啊。”
桌子旁边的金属衣架上挂着一件白大褂,他摘了下来,穿在了身上。“现在可以走了吧。”好像有股力量在阴暗的角落里操作着他。恍惚中林凡又感觉到了一股怪异的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朝窗外看了一眼,隐约中好像有个白影在在外面晃了一下。

4
太平间处于医院的三楼,在走廊的尽头,盖这医院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是设计出了点问题,最里面那个房间明显的向里凹了一小截。不仔细看还以为那里又是一条横着的走廊呢,那向里凹一截的房间经常会扰着那些新到的病人或者医生误走过去,后来在那边墙上贴了一张告示“此处是房间”后也就在没有发生先前的事了。
林凡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手表,米老鼠的卡通时针指在了9那里,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近处看的还比较清楚,可在往远看就成了模糊一片了。突然林凡想起了今天中午在咖啡厅里时,那里的灯光跟现在的一样,给人一种不吉祥的感觉。走动时带动白大褂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在三楼的走廊里回响着,林凡走在他的身后曾有几秒钟的时间他有些眩晕,可当他感到有些不对劲晕感却已经消失了。张文亮走在前面,脚步很快,林凡几乎是小跑跟着他的。他心说怎么比我还急呢。
太平间的门有些与重不同,是铁的。门上面刷的白漆有的地方已经脱落起皮了,红锈斑斑的铁门又让林凡想起了女尸身上那黄褐色的尸斑。林凡有点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到什么东西自己都会把它们和那女尸联系到一起,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张文亮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摸索着钥匙,钥匙在口袋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展现在他面前,连钥匙都生锈了,很长时间没有用了吧,医院里这几年,死亡率大大的减小了,他记得自己刚来医院的时候,每天差不多的往里面送一个,市里经常发声交通事故,不知道电视里怎么播报新闻的,说什么本市交通事故率在省里是最小的。当看到一个个残肢断臂血淋林的尸体推往太平间时,林凡竟有了种对社会秩序管理者的强烈不满和痛恨,他为自己这样的不满而害怕,我可不是反革命。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张文亮用后肘顶了他一下,他猛的一下回过神来。看见张文亮已经把门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就像一个通往地狱的入口一样,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贴切的名字,生死门,一个连接着现实与死亡之国的门。手电筒的光柱投像了里面,首先映如眼帘的是那一排排废弃不用的铁架子,这应该就是照片上照到的那些架子吧。房间里阴暗的很,里面倒是不怎么冷,因为尸体不多所以全部放置在了冷冻箱里。外边的冷气也就关了。
把门带上后,房间里就完全黑了。为了不让人发觉张文亮在他的办公室里就已经跟他说了,进去后千万不要开灯,让人发现了就不好说了。这时张文亮把手电筒的光柱照在了一个铁架子上,一片血迹在黄光下,很是扎眼。“那是什么。”林凡虽然看见了但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文亮没有说话朝那个铁架子走去,林凡也从后面跟了过去。血迹已经干了,粘附在铁架子上的血迹形成了一片黑红的块状,有的地方已经卷了起来。“是血。”张文亮颤抖着说:“这应该是照片上放置尸体的位置。”林凡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感轻声说:“那尸体怎么没有了。你不是说半个月前医院里刚往里面又增添了几个铁架子吗,那时候应该没有尸体。”“不知道我也觉得很奇怪。”说着张问亮又在房间的四周转了一圈,却在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冷冻箱在房间的最里端一共有三个,每一个能放置十具尸体。房间里的空气有些压抑,这里面都是死人气息,一股说不出来但很难闻的味道,在里面弥漫着。
“我们得抓紧时间啊,已经10点了。”林凡有些焦急的跟他说:“这么长时间你不在办公室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吧。”张文亮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突然说:“我们漏了一个地方。”说着他把手电筒对准了冷冻箱。林凡吃惊的看着张文亮用颤抖的声音说:“你说冷冻箱里有东西。”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里面全是尸体,能藏什么东西呢。”“藏尸体啊”张文亮回答他。
电池快没有电了,从手电筒里发出来的光此时已经成了红色。张文亮暗骂了一声并且拉开了其中一个冷冻箱的门,里面躺着的是一个老人,估计已经在这里放了很久了,全身呈青色,冰霜在他脸上发着幽亮的光。看完张文亮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林凡有点失望,或许还有少许的庆幸。毕竟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第二扇门里面也是一个老人,跟先前那个差不多。林凡突然感觉人死后长的都差不多他们紧闭着眼睛和嘴唇,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冷冻箱的门一个一个被拉开,又一个一个的被推了回去。张文亮满脸失望神色。他看了林凡一眼好象有什么话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还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最里面的紧挨着墙角。这个地方有些隐蔽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门。张文亮揉了柔有些酸痛的胳膊,正要拉开最后一个的时候林凡突然拽住了他的胳膊。张文亮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怎么了。”
“最后一个让我来吧。”林凡说道。
手还没有伸过去他就感觉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打着手电筒的张文亮有些着急了憋着嗓子说:“快点吧,时间不多了。”门被拉开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吱呀的声音,红色的光照向了里面。林凡的眼睛睁的像个琉璃蛋子,手电筒在张文亮手里差一点掉在地上,右手失手后被左手给接住了。“叶萧,是叶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小时以前他还给自己送过一封信,怎么此刻又躺在了这里。他感觉自己全身发麻,手不受控制的强烈抖动着。“里面是两具尸体,里面往里看。”张文亮失声喊道“是照片上那个女尸。”
门外隐约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刚才张文亮的声音简直是太大了,惊动外面的人了。脚步声走到太平间的门口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没有任何声音了。林凡捂着嘴巴,一声不吭的蹲在角落里。他感觉自己已经崩溃了,下一个是自己吗,他在心里问着。张文亮已经把手电筒关了,跟林凡挤在了一块。冷气从那扇门里面慢慢的飘了出来。林凡全身一阵冰凉,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张文亮的手。“已经走了。”张文亮颤抖着轻声说着。果然林凡也听见了渐渐离去的脚步声。手电筒又重新被打开了,张文亮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说:“这里太邪,我们快点离开这儿。”林凡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腿软了身体摇晃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房间里的空气让林凡感到窒息,他解下了胸的一个扣子,强烈的喘着粗气。脑袋又嗡嗡的响了起来,是梦吗?他在心里问着自己。
就在这时候张文亮的手突然抽走了,林凡朝黑暗的四周喊了好几声“文亮,你在哪里。”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恐怖此刻被被释放的透透彻彻。张文亮好像已经失踪了似的,隐约他听到了轻轻的关门声,林凡侧着耳朵没有出声,想听个究竟。在后来就什么什么也听不到了,又是一片寂静。“你在哪里啊,出什么事了,回答我”突然他感觉一支手又重新握住了他的手。“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林凡喘着粗气惊魂定魄的说道。
手电筒好像比那会亮了些,林凡觉得是一直呆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亮就感觉很亮的缘故。他感觉张文亮的手此时异常的冰凉,和刚才那会一点都不一样。“你的手怎么突然这么凉。咱们快离开这里吧,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了腿软的厉害。”
张文亮缓缓的站了起来把手抽了回去,手电筒此时也被关掉了。一个好像漂浮在空中的声音突然传进了林凡的耳朵里“快出来吧房间里的灯不知何时被打开了,灯光很暗。,别躲在里面了,叶萧你也出来吧。”那声音听起来很飘渺,不像是现实中的。林凡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那是张文亮的声音!!但看清四周的东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林凡发现自己就斜躺在里面的墙边上,张文亮就站在他的旁边,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从那冰冻箱的最后一个门里伸出了一支苍白的手臂,手臂在外面胡乱的摆动了几下后停住了,然后一个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她的动作十分的缓慢,每动一下都好像要做出极大的力气似的。之后出来的是叶萧,他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笑声,是三个人同时发出来的。脑子在飞速的旋转,身体也在旋转,一切都在转。我要死了么,隐约中他看到三个人同时向他走过来,僵硬的动作,木纳的表情。

5
孙欣是跑着上了三楼的,刚才王医生正要给一个急诊病人做手术时突然发现,橡皮手头有一支竟然是有破损的。材料库在三楼,就马上派助理孙欣在取一副。咚咚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格外的响耳,跑到三楼的台阶上,他弯下腰定了定呼吸。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走廊最里端传来一声叫,叫声把孙欣的乏累完全给驱散了,她有些好奇,慢慢的她像前移动着脚步。刚才那声叫怎么这么熟悉呢,她思索着。孙欣知道那是太平间,这所阴暗的房间里曾经放着几乎爆满的尸体,半个月前她还曾往里面搬运放置尸体的铁架子,为什么要往里面在增添那么多铁架子呢,里面已经有不少闲着的了。脚步在太平间的门口停了下来,门是开着的,里面肯定有人了,里面的人是谁,那一声叫是……难道,他屏住了呼吸慢慢的又把自己脚步往后移,等离门远一点时,她飞快的跑了。
王医生满头大汗,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剧烈的运动,刚才助手的话吓了他起止是一跳呢,今天他值总班,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医院里现在人手不少就是病人不多,每月病人看病的钱加起来,连最起码的员工工资都填堵不上,后来院长开了一个会施行了最为残酷的剪裁制,医院里现在都是抓有“小辫子”的,前几天一个医生只是不注意在走廊里吐了口痰,被院长亲眼看见了,第二天医生便卷走了自己铺盖卷。竞争是残酷的啊,他时常的提醒告戒自己。
跟在王医生身后的是几个身体强壮的保安,他们手里拿着警棍。前面孙欣带路,三楼走廊里的强灯也开了,明亮的灯光有些扎眼。“你看门是开着的。”孙欣指着打开的锁说:“我不敢确定,但刚才里面的声音太像张主任了。”王医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他摆了几下手势意让孙欣退到后面,几个保安分别把身子依靠在了门左侧和右侧,门被王医生一脚踹开了。里面的冷气不知道何时被人打开了,门打开后一股阴冷的空气击的王医生直打哆嗦。保安们迅速的闪了进去。“里面有个人。”一个满脸青春豆的保安朝外面喊,一群人全部涌了过去。林凡蜷缩在最里的墙角里已经昏过去了,他手里拿着一支还发着红光的手电筒,嘴角似乎还渗出了一丝鲜血。“快,叫医生,救人要紧。”王医生扯着嗓子朝身边的一个保安大喊。“你看这个冰冻箱的门是开着的。”其中一个保安颤抖着说:“里面是两具尸体。”一群人又全都涌过去。林凡感觉自己的头疼的几乎就要裂开了,好像有上千把刀子一齐叉进了他的脑袋里。隐约他听到了几个人模糊的说话声,他睁开了疲惫的眼睛。四双眼睛正不约而同的注视着他,其中他看到了王医生和孙欣,另两个穿着警服不用猜应该是警察了。“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张医生拍了拍胸口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张主任呢?”林凡突然想起来,他和张文亮一起去太平间找线索的事。王医生没有说话,其中一个警察却走了过来说:“他已经被捕了。”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和几张照片问:“你还记得这个吗?怎么说呢,你差点就没命了,一切都是张文亮搞的鬼。”林凡迷惑不解的眨了几下眼睛“这是我同学叶萧给我写的信啊,他的笔迹我是认识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信不是我写的,有人模仿了我的笔迹,也真够厉害的,连我自己都快以为是我写的了。”说话的人正是叶萧,他已经端着暖壶走到了林凡的面前。“接到你你们医院打来的电话,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夜车过来了。幸好你没什么事情,叶萧松了一口气说:“一直喊着喝水,水打来了还不喝。”说着把水杯递了过去。
“照片是在网上找的,在经过一些处理。你看就成这样子了,妈的可真够恶心的。”警察厌恶的把那几张照片丢在了桌子上。他撇了撇嘴巴又说:“你和张文亮算的上是校友吧。”
林凡立刻说道:“是的,他比我大四届,他毕业那会我才刚上大学。”
“在校期间你们是不是曾经闹过矛盾,比如说打架,或者情感之类的事情。”警察提醒着他。显然他已经从张文亮那里都了解了。
林凡喝了一口水说:“我们曾经是打过一架不过那都是4年前的旧事了,那会我刚入学不久,年少时多少会有些叛逆的思想,张文亮当时在学校很红,虽然我是新生但来校当天便领教了他的大名了。学校当时流行看坏蛋系列小说有一本叫什么《坏蛋是怎样练成的》小说在学校里走红的不得了,里面有一个非常走红的人物叫谢文东。怎么说呢,在学校里他是“谢文东”。”他停顿了一下又喝了口水接着说:“那天我的一个同学找我来他有只眼睛是乌黑的,我想一定是被人打了。就问他是谁打的,他结结巴巴的说是个绰号叫谢文东的大个子。我想应该不会错了,那人就是张文亮,于是我召集了几十个老乡同学要好的哥们,下了一份挑战书。”
“张文亮赴约了?”警察不紧不慢的说。
“他要是不敢来谢文东的名号是带不起来的。他们去了十几个,人数和我们旗鼓相当,学校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砖窑,像个小土山似的,上面的半截砖很多。我们便拿它当作了自己的武器,张文亮的头被我开了一瓢。”说到这里林凡不禁愣了一下随后说:“我这事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警察点了点头。
“人面兽心的家伙。”林凡骂道,想到是跟一个警察说话也就把下面那些脏话生咽了下去。“为这事就想要我的命,刚来这时他可对我挺好的啊,虽然以前有过冲突。可后来都没有在提起过,我每天下班都还上他办公室里坐会。
“他有轻微的精神失控症。”你栽在这里了。几年前你们打的那次架他一直耿耿于怀呢。”另一个一直沉默的警察突然开口说:“张文亮最后有些太愚懦了,你手里不是拿着一把他带进太平间的手电筒吗,他竟忘了一起带走,还有那一声叫,对了是你听见的吧。”说着他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孙欣,孙欣眨着大眼睛点点头。“说起来还是人家救了你一命呢。”坐在一旁的叶萧突然插嘴说道。
林凡感激地看了一眼孙欣,孙欣朝他笑了笑。

6
林凡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暗叹幸运,想想十几个小时以前自己的一支脚已经跨进了黄泉,脑袋就会冒出一层冷汗。一切都是张文亮搞的鬼,他是听神经科的赵医生说的。“致幻的药物,你是我服用了导致大脑产生幻觉的药物。”林凡张大了嘴巴惊恐的看着赵医生。赵医生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说:“看守所里张文亮已经全招出来了,你每天下班都要到他那里歇上一小会,他还会给你泡上一杯茶对吗。”
林凡疑惑的点了点头“不会是在茶里动了手脚吧。”“那家伙还真下点了本,动用了真东西。想想个我都替你感到害怕。”赵医生顿了顿接着又说:“那是一种直接刺激大脑中枢神经的药物,人服用了它以后药基因子会溶于血液里面,它跟普通的致幻药不同,听说过药物催眠吗?”“曾经在一份杂志上看过关于这方面介绍,不想还真的发生了。”“刚开始服用时没有任何感觉,等到存在你身体里的药物多了,你就会有感觉了怎么说呢。”赵医生想了一下说:“那会就算你有感觉也不会想到问题它出现在这方面。你首先会噩梦,然后产生轻微的幻觉,重度幻觉。直到跟现实世界溶在一起,那时候你就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中的,什么是幻觉中的了。刚开始的幻觉是随机的比如你看了一部恐怖电影,或者书之类刺激大脑的事。如果在加上适当的人为配合你就算不死在自己手里,也会被送进精神病院里了。”林凡完全听懂了,赵医生并没有动用什么医学上的术语。他忽然明白了,张文亮一直是在跟自己的幻觉配合着,什么女尸全部是自己的幻觉。太平间里林凡看到冰冻箱里有两具尸体其实是张文亮事先安排好的,那时候只要有一点刺激大脑的事情发生就导致了林凡幻觉的产生,张文亮松开手时实际上他已经悄悄的走了,等他心急火燎的大喊张文亮时大脑便复制了一个林凡认为存在的张文亮,他心里感到恐惧的事物全在他的现实中发生了。之后两具尸体从冰冻箱里爬出来,便完全是他自己的幻觉了。“说说你第一次感觉有问题是什么时候?”赵医生又把手伸向了下巴问道。“一个十分恐怖的梦,接下来的事情好像都和梦有关系。梦里反复的出现了一个女尸,对了和那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林凡说道。
“这就对了。”赵医生终于把手从下巴撤了下来“最近要注意些,过于紧张的情绪可能还会导致幻觉在次产生,大约两个星期吧,存在你体内的药效应该消尽的差不多了。”
……
清晨的阳光有些晃眼,街道的人们依然很多,有目光呆滞的上班族、有身着时髦服饰的少男少女、还有挎着菜蓝买菜去的老人、酒店门口拢拉客人的小姐、身穿浅蓝色校服的学生正急着往学校猛赶、乞讨的乞丐、维持交通秩序的警察……,林凡突然感觉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关注过这忙碌的一切,以前他目空一切,惟我独尊,总想让别人注意自己。现在林凡灿烂的笑了一下,或许那件是是对自己的考验吧。“生何所亦,死何所惧,生死相循,六道轮回。”林凡想起了一位得道高僧蕴涵禅机的话,他感觉现在懂了。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大的眼睛,深深的酒窝,他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领朝那走去……

转自:榕树下
 0   2007-04-06 01:57:37  回复
meiguo.com 创始人

emotion

1   2007-04-06 01:56:22  回复

回复/评论:尸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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