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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
网友【小梦】 2007-04-06 01:58:5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0    1
—神秘纹身

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讲故事嘛!自然要说得越吸引人越好,所以我就从这个故事最惊险,最离奇,最诡异之处说起。这个故事是我的亲身经历,颇有些传奇色彩。我把它记述出来,以供大家茶余饭后消遣之用。

早些年我在学而高中执教期间,曾有过许多非凡的经历,以下这个故事就是其中之一。学而高中是本市最豪华的一家私立中学。这所高中的创建者是一位商界巨头,他的资产数以百亿计,建这所高中所需的费用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学而这个名字源于《论语》中“学而时习之”一句。校方起这个名字大有劝导之意,亦可见起名者的良苦用心。创办这所高中的富豪,曾有过一番辛酸坎坷的经历。这些坎坷泰半是因他幼年失学造成的,所以他立志要开办一所豪华的学校供想上学却无力担负学费的孩子上学。因而这学校的学生都是来自偏僻的乡村和城市的贫困家庭。这所学校里几乎所有设施都是免费的,除了图书馆。不过,学校会为每一位学生提供一个可以赚到这笔钱的工作。工作的内容通常都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规定,主要是因为创建者想让学生们懂得学习环境的来之不易,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

不过想进入这所学校也决非轻而易举的事。学生想进入这所学校只有两条途径。一条是该生品学兼优成绩非常突出;另一条途径倒很奇特,就是你必须能通过学校的一项特殊考验,来证明你是个有着奇特思维的人。通常考验是不固定的,没有人知道下一个题目是什么。当然这两条之前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必须是个穷人。

我在这所高中里教中文。我之所以能来这里执教,主要的原因是这所学校的创建者是我父亲的挚友。虽然我很不情愿利用这种关系来谋取工作,但是也不便坚拒一位长者的盛情邀请。

从我以上的介绍来看,我的职业似乎不应该与一些不寻常的事联系起来。如果有的话,那么也应该是粉笔或板擦成精一类的故事。不过,一来我这人有着异乎寻常的好奇心,二来我有几个能和不寻常事联系起来的朋友,所以许多奇异的事就会接踵而来。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那天,由于我的课被安排在十点钟,所以九点一刻我仍坐在家里,一面悠闲地喝着咖啡,一面看着当天的报纸。报纸上一条关于“臭氧层空洞”的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这则新闻大致是说南极上口的臭氧层空洞正在不断扩大,当它扩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类将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可是就是这样一则重要的新闻竟被登在报纸的一个小角落里,如果不是特别注意的话,你根本就不会看到。而在这则新闻的上面却刊登着一个三级女明星的大照片,照片旁还配了关于她的绯闻的详细说明。这一大一小,恰成对比。真不知道现在的人都在想些什么!

“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静。“喂,麦文,你快来,这里发生的事真他妈的邪门,我想你会有兴趣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子的声音。当我听到那一个喂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打电话的是谁了。任何人只要不是有健忘症,我保证你只要听一次这个声音,就决不会忘记。这是一种很粗,但很有磁性的声音。高剑是本市警界中一个威名素著的年轻警官。只看他在短短的几年中升到如此的高位,就可以知道他的办案能力是多么的出色。我和他曾有过几番出生入死的经历,因此在我们之间建立了一种非比寻常的友谊。我很了解他的为人,他决不是一个一见到什么事就大惊小怪的人。他打电话给我一定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也一定很不一般,一定存在着许多的“怪异”。所以我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立刻回答道:“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赶来。”“我在码头,你快来。”

事情往往是这样的出人意料,半分钟前我还知道今天一天的安排,半分钟之后我就不得不迎接一件未知而且神秘的事情的到来。谁又能想到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都被这件事情困扰着呢?

我立刻向学校教务处打了个电话。谎称我身体不舒服,请他们找人代课。教务主任是一个很忠厚的长者,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说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就慨然应允了。

我架车飞快地向码头驶去。昨夜的一场大雨将城市的街道冲刷得干干净净。新鲜的有些温润的空气从车窗的缝隙中透进来,使我整个人的精神为之一振。由于城市的发展,一座座工厂拔地而起,城市的天空早已不复昔日的蔚蓝。取而代之的是灰暗的天空和污浊的空气。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倒是很少有。虽然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件未知的神秘的事件,但我此刻的心情却很轻松愉快。

十几分钟之后,我到达了码头。远远地就看到了码头上停着几辆警车,有十几个警务人员在那里忙碌着,旁边还有一台重型起重机。高剑看到我的车,向我挥着手,示意我把车开过去。我一下车,高剑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道:“走,我领你去看看现场。”高剑一边拉着我向现场走,一边向我说道:“这事很古怪,我想你一定有兴趣。”我只是笑笑并不发问。反正马上就可以见到现场,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不一会儿,高剑领我到了一条船的残骸旁边,指着那船对我道:“你自己看吧!”
我仔细打量着那条船和船上的一切。那条船不是很大,从外观上看还相当新,我断定这条船的使用期不会超过一年。但是此刻它已经破得七零八落了,船身处还不断有水向外涌出,显然是刚刚从海里打捞出来的。桅杆早已断为两截,上面的部分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想多半是被海水冲走了,剩下的半截桅杆笔直地立在那里,格外显眼。船身的右侧有一条四尺长,二尺宽的垂直的“V”字型裂缝,像一只张大了的猛兽的嘴。

在船板上平躺着一具尸体。一看到这具尸体我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倒不是我与死者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而是……而是这具尸体实在太过可怕了。我自信决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一见到这具尸体就使我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一阵阵强烈的恶心。死者应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我之所以用“应该”这个词儿,是因为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他的脸可能是由于他死前要到过强烈刺激的缘故,已经产生了严重的扭曲,只露出一排米黄色的牙齿和两个上翻着的鼻孔,甚是狰狞。他的头顶盖着一块白布,这块白布遮住了他的额头和眼睛,是以我无法准确地判断出他的实际年龄。死者的个子不高,四肢很是粗壮,看样子是典型的渔民。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称得上是衣服了(如果称其为布条或者布块则更为贴切),以致于有大半的皮肤露在外面。,他的皮肤由于长时间浸在水里的缘故,正泛着可怕的青白色。在死者的腰部有两条很深的伤口,像是被一把巨大剪刀在腰间猛然剪了一剪一般。伤口处泡得发白的肌肉向外翻张着,情状诡异。顺着这条伤口向上瞧去,只见死者的胸膛不知被什么东西开了个大洞。内脏和血迹想是已被海水冲刷得干净了,所以胸膛里面倒也并不血肉模糊。任谁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胸膛之中赫然躺着一只死去多时的大黑猫。那只黑猫四爪蜷曲,头部向里,虽然看不见猫脸,但也能想象出它的可怕。这只猫必定是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死去的。

看完整个情状,我不禁呆立在那里。过了半晌。才向高剑望过去,示意他给我一些关于死者的情况。高剑会意道:“死者叫楚大年,是这一带的渔民。昨天晚上,大约在十二点三十分左右,海上救援中心收到楚大年发来的求救信号。本来救援人员在七分钟就可以赶到出事地点,因为出事地点离救援中心并不是很远。但是你知道昨天晚上的雨很大,所以用了大约十五分钟,救援人员才赶到。赶到时,这艘船唯一露出海面的就有那半截桅杆了。”

我低声插了一句:“十五分钟足以使那样的一条小船沉入海底。”

高剑点了点头:“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救援人员已经尽了力了。在晚上人手不足,并且还有那样大的雨,能在十五分钟之内赶到已经很不错了。”我不置可否。

高剑继续道:“天亮以后,他们就开始了打捞工作。好在出事地点离岸不是很远,船也不是十分大,所以打捞工作很顺利。”高剑说完就望向我,似是在等我发问。

我指着尸体问道:“尸体能被发现而没有被海水冲走,我想那一定是尸体被夹在船身右側的那条裂缝里的缘故,尸体及腰处的两条深深的伤口就是那道裂缝造成的吧。”

“恩。当我们发现楚大年的时,他的确被夹在那道裂缝之中。我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从那道裂缝里弄出来。”

“那道裂缝是怎么造成的?”我问。高剑一脸茫然的神色,像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我追问道:“是礁石么?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高剑疑惑地摇了摇头,指着那道裂缝说道:“你去看,你到近前仔细看看就明白了。奇怪怎么会这样?”

我不理会高剑的语无伦次。径直走到那条船旁,俯身向那道裂缝看去。船身裂缝处钢口很平直,像是被利刃劈开的一般。开裂的那处船体上的油漆已经剥落了,露出了里面的金属。我一见那金属就立刻充满了疑惑。那裂缝处的金属已经变了颜色,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紫色。只要稍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金属这种颜色只有在很高的温度下才能形成。按昨晚的情形看来,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会产生如此高温将船身切割开。

我问高剑:“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高剑苦笑了一下:“我倒是很想听一听你的高见。”

“这么高的温度,我实在想不出,在昨晚的情形下,什么东西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你有没有察一察船上的物品,或许会有些发现?”

我的话一出口就立刻就知道有些不妥。如果我面对的是一名新警员或许没有什么,但对于像高剑这样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的警员来说,他决不会连这一点都想不到。果然高剑大声道:“还用你提醒,我早已察看过了。船上除了一些寻常的渔具,其它什么都没有。”我向他望去,表示歉意。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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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20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我的身体开始感觉到一阵冰冷,只是丹田处还有一股暖流。这股暖流不住地向全身扩散开去。竟似被那冷气吸住了一般。我越觉得冷,那暖流就扩散得越快。我知道这是他们在导引我体内的磁场。这种状况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停止。他道:“好了!先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我们都没提出什么异议。这时湖底又升起一个圆形托盘,在托盘之中有两个鲜红的球形物体。他道:“你们吃了它,好好休息,可以快速恢复体力。”既然答应帮他了,索性做得彻底些,因此我想也没想就拿起那东西吃了起来。那东西淡淡的没有什么滋味。吃完后,我和李梅去看了李平毅和高剑,李平毅的急于想知道真相也顾不伤痛大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什……么东西?”我把刚才的一切讲给他听,他默默地听着我的叙述一声不吭。

“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竟是这样的。我终于知道真相了。”这几句话是李平毅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说得最多的话,他的神志已经处于混沌状态了。我们都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在那天之后的第三天晚上,李平毅静静的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幸好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解开了藏在心中多年的迷团,没有留下什么遗憾。高剑对我道:“事情终于有了结果了。他一辈子就为了得到这么一个答案。这值得么?”我想了想说:“人活着总要有个目标,不管这个目标能否实现,追求目标的过程总是快乐的。如果没有目标那真是生不如死。”

就这样我们一共进行了十二次这样的操作。结束时,已经是十二天后的中午了。那个“龙”向我和李梅道:“终于完成了,谢谢你们能帮我们。这下我们完全应该可以应付了。我们一定会挽救人类的这场浩劫。我希望你回去以后,多劝世人为子孙造福,莫要贪一时之利而铸成大错。”我们默默地点了点头。于他相处的这十几天来,我对于他们这种生物的看法大为改观。如果是现在,我一定不会疑心他们是另有所图。这几天虽然都是在进行这我们的工作。但是一有机会我们就会闲聊。多数时候都是我们在听他讲述他们那个星球的事和他们在地球上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我这些片段从中了解到他们是一群善良的生物,天真浪漫,没有什么心机。我不禁在心底里想交他们这样的朋友。

分别在即,我大有不舍之意。我道:“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吗?”他叹了一声道:“地球是个美丽的星球,我们虽然回不了自己的家了,但我们也不后悔。地球就是我们的家。”我听他所问非所答不知道什么意思,是以我又问了一遍。他道:“看情况吧!如果事情有什么变化,就不一定了。”李梅道:“你们要走。要回家吗?”他道:“不。我们虽然有了这些个能量,但也未必有十分的把握,毕竟地球上还有许多事情是我们所不了解的。如果事情有了意外的变化,我们只好用后备能量了。”我有些诧异地道:“后备能量是什么?”他缓缓地道:“就是用来维持我们生存的能量。”我“啊”了一声。他这样说,分明是想用自己的生命去修复那个大洞。我忙道:“难到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可以再用身体的磁场来恢复你们的能量。”他笑了笑道:“要是能无限制的恢复下去就好了。可惜你们两个人的磁场对于我们的帮助也仅限于此。”

这时只听芳华姑娘道:“让我跟你们一起去。”这几日来,她都独自一个人一言不发。李梅曾劝解过她几次但全无效果。李梅听她这样说,立刻道:“芳华,你想干什么?”芳华姑娘惨然一笑:“我已经多活了近千年了。我活的太长了,如果能为大家做点事儿,就是死了也值得。”那声音道:“你虽然可以帮我们恢复一些能量,但还是太微弱并没有太大的帮助。”芳华姑娘却坚定地说道:“只要有点儿的帮助,我就要去。你们能带我去么?”那声音道:“当然可以,但是那很危险。”芳华姑娘道:“只要能带我就去。”我们看她去意以决,知道劝不了她,只得向她道声珍重。

又是那种被“青色”的光,把芳华姑娘罩了起来,直飞到湖中心去,慢慢淹没到湖水当中。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虽然很美,但不由得使人感到一阵阵的悲凉。又是一个暴雨夜,龙按照他们的行动方式冲出水潭,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向南方飞去。

一个月以后,我、李梅和高剑顺利返回了我们所在的城市。我还是继续着我的教学工作。只不过在教学之余,我会经常提醒同学们要注意保护周围的环境,爱护我们的地球。至于南极上空臭氧层空洞的消息。我是在半年之后从报纸上了解到的。只有很小的一段文字:据科学家观测,南极上空的臭氧层于半年前已经开始逐步缩小,到近日为止该空洞已经消失。至于具体原因科学家正在进一步调查当中。很简单的一则新闻,不知道能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谁会料想得到这个消息背后竟藏着这样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呢!

不知什么时候,寓所对面的楼上挂起了这样一个公益广告牌。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水滴,旁边附着这样的文字:“如果人类不珍惜水,那么人类看到的最后一滴水将是自己的眼泪。”但愿全人类都能把环保看成是造福子孙的大计。
看着窗外,遥思仙人。我不由得痴了。

(全文完)

转自:榕树下
 0   2007-04-06 02:12:45  回复
小梦
19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几百万年了。我们已经在你们的星球上住了几百万年啦!”他的语气很伤感。我猜想他一定是思念自己的故乡了。我的脑子里闪过一句唐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想不到这些外星人也有如此浓浓的乡情。李梅同情地道:“你们没有办法修复飞船回去吗?如果用我们帮忙的话,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回去?现在看来这只能是一种奢望。唉!不说这些了,现在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需要你们帮忙。”

我疑惑地问道:“你要我们帮你们什么忙?”他顿了一顿道:“要你们帮我们恢复能量来拯救地球。”我心里顿生疑云,急忙问道:“恢复什么能量?有了这些能量你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地球现在有什么灾难?”他没听出我的言外之意,回答道:“帮我们恢复自身的能量。这些能量并不能带我们回家。举个例子说,我们这些能量对我们来说,就向人身上的肌肉一样,你可以把肌肉锻炼得非常发达,使自己强大起来。但肌肉毕竟是肌肉,它永远也代替不了汽车。经过了那次的蜕变之后,我们虽然成了海洋中最强的生物,但我们自身储备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想你也许会知道现在地球南极的上空出现了一个臭氧层空洞,如果不及时补救的话,不出三年地球就要面临着空前的灾难。”我隐约记起曾经看过关于这件事情的新闻报道,但那上面对于臭氧层空洞危害的描述并没有他说的这样严重。我道:“你这是危言耸听吧!据我所知它现在的情况远没有你说的那样糟。”他道:“那是因为我们一直在维护着它,但我们的能量不够,所以要找你们帮忙。”

在他说话时,我的心念电转。对这件事情做出了种种假设,甚至想到他们可能要利用我们来帮他们攻打并占领地球。我想他们想让我们帮他们恢复能力可能是真的,但什么修复臭氧层空洞云云,无非是骗人的花招。我不想现在就在帮与不帮这个问题上与他们纠缠,是以我岔开话题道:“我想先了解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比如你们是怎样知道我们能够帮你们恢复能力的,那个枕头,噢不!是你们的能量放大器是如何失去的等等。”

那声音说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事情还得从头说起。由于蜕化消耗了我们很多能量的缘故,所以在到地球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活动范围都很小。过了大约十万年左右,我们的能量有了少许的恢复之后,才开始四处活动。这时我们发现地球上出现了一种高级的生命,这就是你们人类。起初我们也不是很在意,偶然间我们发现人类自身带有一种奇特的东西能帮我们恢复能量,人类身上的这种东西就是生物磁场。但不是每个人的磁场都可以,必须是与我们能量源相接近的才可以。这样的人在人类当中所占的比例大约是一亿分之一。”我道:“其它动物身上也有磁场,这并不是人类的专利。”

那声音哦了一声道:“是的我知道。我们研究过,生物磁场的形成与生物大脑的形态有很大关系,每种生物的大脑形态都不相同,所以各自的磁场也不一样。就人类自身而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大脑,所以人类的生物磁场也千差万别。我们利用能量放大装置找到了一个与我们的能量源接近的人类,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和这样的人沟通,他们也很容易听到我们话。”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磁场不接近就不能和他们沟通么,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他道:“你回身看看就明白了。”我和李梅回头望去,只见高剑和李平毅一脸茫然的向我们这边望来,似乎并没有听道我们的谈话,而站在不远处的芳华姑娘却好象很认真地在听。当我们向她望去时,她还冲我们点了点头,表示她也能听见。那个“玻璃瓶”见我们回过头来,以为我们已经明白了,就接着道:“我们就请这个人类来帮我们恢复能量。效果很不错。后来我们又有一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如果有一男一女两个磁场与我们能力源相近的人来帮我们,能量恢复的速度会快很多倍。”

李梅插口道:“哪里有这样的好运气,同时找到两个这样的人。”那声音轻笑了一声:“你错了,其实一点儿也不难找,通常这样的两个人都会在一起。我们只要找到一个,那么另一个也就不远了。根据我们的研究,你们人类男女之间的情感就是靠这种磁场来维系的。你们人类不是有‘一见钟情’的说法么?其实那主要是由于两个人的磁场相近的缘故。”李梅笑道:“照你这样说,那些个怨偶和最终不能在一起的恋人就是因为他们自身的磁场不相近?”那声音道:“大体来说是这样的。”我觉得他们的对答很有意思,也跟着凑趣道:“这样来说的话,以后人们再寻找恋人的时候,只要看他们各自的磁场就可以了。”我心里还有个古怪的想法没有说出口,如果两个磁场相近的人是同性,那么是不是就……。

我正在胡思乱想时,只听他继续说道:“我们第一次找到那两个人时,他们的科技还很落后,他们不能理解什么是外星人。所以他们把我们当做天上的神。还为我们举行了许多奇怪的仪式。”我忍不住问道:“你们最初接触的那两个人就是龙姓的祖先吧!”他道:“抱歉,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李梅问道:“在这些年里你们一共找到过多少这样的人?”他道:“只有六个。但在大约一千年前,我把能量放大装置给了一个要救他爱人的人类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过了,直道遇见了你们。”这时我和李梅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他说的那个人类就是指龙翔。想到这儿,我俩不由得向芳华姑娘望去,只见她泪水涟涟,悲痛异常。
李梅向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能量放大装置给那个人?”他轻叹了一声:“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天意,冥冥中自有注定。那天我经过那里,发现了这个人。他恰巧是具有我们需要的磁场的人类,因此我就试着和他沟通。后来我知道了他的事情,顿生怜悯之心。我们以前求人类帮助过很多次,这次也应该我们帮人类一次了,因此便把能量放大器给了他希望能帮他达成所愿,我知道能量放大器对于人类来说有不可思意的神奇力量。况且他把爱人带回来后,还会对我能量的恢复有莫大的帮助。我哪里料想得到会出了意外,我在那个潭里等足了七七四十九天,但他却没有出现,由于我身体的缘故所以不能再那个潭里久呆,最后我只好走了,就这样那个能量放大器就遗失了。如果不是丢失了能量放大器,我们根本不必用‘青色’到处去试了。”

我问道:“青色是什么?”那声音答道:“就是击中你的那道光。我们都叫它‘青色’。它是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它可以探测出这个人身体中的磁场是否符合我们的要求。”我道:“不符合会怎样?”显然我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那声音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我继续道:“不符合你们要求的人就得死是不是,楚氏姐弟是不是你们杀的,就在几个月前。”那声音急道:“我们也知道这样做很不对,但我们丢失了能量放大装置,不能对人类的磁场进行准确的判断,为了找到要找的人只有使用这个办法了。那一男一女的磁场与你们的有些相似,但还是差了一点点。”我气愤地道:“你们这些外星杀人犯,你们以为自己拥有高超的能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置别人的生命于不顾吗?”他争辩道:“我们如果找不到要找的人,地球人就都得死,何况他们两个。”

我强压着怒气又问道:“那些考察队员和李平毅的父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死的么?”他答道:“那些考察队员的死是我处理得不好。没有管好其他人。他们担心这些考察人员会为我们带来麻烦,以至于影响我们的工作。没想到那个人最终还是引来了一批人,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躲过他们的勘察。可我们没有再对他们做什么。幸运的是他又把你们给带来了。”这时我才想起李平毅和我说他初见龙时的情景,据他描述他那次看到的应该是一条蓝龙。其实当我刚才看见那条黄龙时就已经开始怀疑龙不止一条了。他又道:“你说的李平毅的父亲是谁呀?”我道:“他曾经保存过一个龙珠。”他大声道:“我知道了,那个晶莹的圆球是我们的造雨装置。为了拿回它,我们不得以而为之。在那次事件中我们失去了一个亲爱的朋友。”

他的声音有些伤感:“本来凭我们七个人的力量是完全可以把那个空洞修补好的。但是我们现在只剩下六个人了。并且我们失去的那个人是我们中能量最强的。”我听到这里,猛然间想起李平毅祖父的日记来。我冷冷地道:“失去的那个人,是不是在济南陷落的那条龙。”他长叹了一声,表示肯定。然后接着道:“那次是飞行失误,本来以他的能力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可是事情真的很凑巧,那天本来雨很大,正适合我们行动。可是他刚刚飞行到济南的时候,雨势突然转小了,其实只要他启动造雨装置,一样可以将雨势变大。谁知济南这里的地磁场异乎寻常的强,使得造雨装置产生了暂时性的失灵。虽然只有很短暂的时间,但对我们的影响却非常大,他被迫降落在了那里。后来的事情我想你都知道了。”

事情到现在已经基本上都清楚了,但我心里头还存在着这样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楚氏姐弟、龙翔以及那些考察队员的身上会有奇怪的纹身。他的回答令我啼笑皆非:“那只不过是‘青色’对人类产生的副作用罢了。当人类被‘青色’击中的时候,如果有什么生物在他的旁边,就会产生类似照相的效果。如果这个人是活的,那么这个图案将跟着他一辈子;要是他死了的话,这个图案就会在二十四小时后逐渐消失。”解释完后他问我是否还有问题,我说没了。他问:“你们决定帮我们了吗?”我道:“我决不能帮你,天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帮你恢复了能量之后,谁知道你们会干什么?”那声音听我这样说,很是生气,大声道:“用你们的话说,你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回敬他道:“草菅人命,难到是君子所为么?”他争辩道:“我是为了更多的人。”

这时站在我身边的李梅突然插口道:“我相信你,我可以帮你。”我盯着她看了半晌:“你为什么要帮他。如果他骗我们呢?”李梅道:“他能够把能量放大装置这么重要的东西借给龙翔实现愿望,可见他并不是一个冷酷的人,况且凭他们现在的能力向对人类发动攻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完全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我被李梅说得语塞。细想一下,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只听李梅又道:“你要我们怎么帮你们?我们会尽力而为的。”那声音道:“谢谢你,我们在地球上住了这么多年,早已经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我听他的语气诚恳,也颇为感动。李梅道:“那就快开始吧。”他道:“好的。”他的话音刚落,就在我们面前的湖里升起了四个人掌样的金属东西来。这四个东西本来是笔直上升的,到了于我们的胸部等高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前端一弯想我们立身处移来。他道:“握住它,默想丹田。”我和李梅依言各握住了那两个手掌。那东西看上去像是金属的,但当我握它时才发现那并不是金属。入手很软很滑,倒有些像杭州的绸缎。我立刻默想着丹田。这本是我平时练惯了的,所以也不觉得很难。
 0   2007-04-06 02:11:28  回复
小梦
18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等我清醒过来,看清周围的景物之后,这种疑惑就更大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上除了浮着几颗星斗之外什么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龙的踪迹。只有湖底的光亮没有退却,这似乎是刚才发生事情的唯一证明。湖底的光虽然已不似先前那般耀眼,但依然很明亮,把方圆几里的地方都照得如同白昼。一个古代装扮的女子正站在湖边发呆,不用问我知道那是芳华姑娘。李平毅则静静地躺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死了。高剑正坐在他旁边,向我和李梅这里望来,我们俩个对视了一下,他冲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看看正搂着我的李梅,她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美丽。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抚摩着她的头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出来的?”李梅放开搂着我的手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在半小时以前,我和芳华姑娘突然感到有些困倦,你知道我们在那个枕头里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不大一会儿,困倦感越来越强烈,我们两个相继睡着了。等我们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帐篷那里。我四下里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突然看见你正被一团光包围着悬在空中,在你旁边还有一条金黄色的巨龙在上下飞舞。我和芳华姑娘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那条龙越舞越快,湖水似乎也在跟着它起舞,突然一股强大的水柱从那个湖里冲天而起,等水柱落下时,那条龙也不见了。接着你便从天上飘下来了。我便立刻跑过来看你怎么样了。”听完李梅的话,我更加糊涂了。太多的疑团接踵而来,使我难以索解。我向李梅道:“咱们去看看高剑他们。”李梅点了点头,和我一起向高剑那里走去。

李平毅的脸色很苍白,呼吸时快时慢极不均匀。他的两条腿直挺挺地拖在地上,显然已经折了。我清楚的记得那条龙吐出的第一个光球正好击中了李平毅的下身。李平毅的腿伤显然是那个光球的杰作。真奇怪我自己全身都被那个光球击中却安然无恙。难倒这两个光球还有什么不同么?

我向高剑问道:“他怎么样?”高剑摇了摇头:“恐怕是不行了。他受的伤太重,况且他的身体又不是很好。”像他这样六七十岁的老人,在遭受了那样的一击后,结果可想而知。他此刻还能够活着,多半是由于他还有什么心事没了的缘故。我知道他是想知道关于龙的真相。我指了指李平毅,对李梅道:“李梅,你帮我去帐篷那边给他找点儿水来。”在李梅去找水的时候,我向高剑询问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高剑道:“看到那团白光向你冲过去时,我曾试图去救你,但没有成功。”我心里涌起一阵感动,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为朋友要两肋插刀”。只听高剑继续道:“那团白光击中你以后,并没有立刻散去,而是把你整个包围了起来并逐渐升高。等升到那条龙口边的时才停了下来。在这之后,那条黄龙除了在天空中不住地摆动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举动,当然也再没有吐那种白光。我不知道那条龙在捣什么鬼,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样了。所以我就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条龙看。突然,我觉得在我的身后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我转头看时,只见我们的帐篷像个被戳破的气泡一样爆裂开来,在它里面有一个发光的长形物体在慢慢升起,这个东西发着七彩的光芒,非常好看。开始我没看出那个东西是什么,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东西竟然就是囚禁李梅的那个枕头。那枕头越飞越快,转眼间便飞到了龙那里,接着枕头又闪了几闪便无影无踪了。这时我下意识地向帐篷那边看看过去,只见李梅和一个古代女子盘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刚想过去查看一下她们时,她们已经醒了。接着那个湖里又出现了一次水柱,只不过这次是把那条龙带走了。再后来你就从天上慢慢地落下来了。”

听完高剑的叙述,我猛然间想起那个柔和的声音和我说的话。他曾说过我把能量放大器给他们带回来了。难倒他是指那个枕头而言的么?他当时还问我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我的爱人么?这显然是指李梅和芳华姑娘说的。正想到这里,我突然听到身旁的李平毅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呻吟,我赶忙过去扶起他,轻声唤道:“李先生,李先生……”这时李梅已经将水取了回来。我把水慢慢地给李平毅灌了下去,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李平毅才缓慢的睁开双眼,他用颤抖的声音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条龙……龙呢?”我答道:“又回那个湖里去了。”李平毅又问道:“你有什么发……发现么?”我答道:“有,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案的。”我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那个声音曾跟我说要我给他们帮忙,我想我借此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不是很困难。李平毅听我这样说,神情很是激动:“我就知道……知道你是……。”话没说完,就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我一边替他捶背,一边道:“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李平毅感激地看着我,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红晕,精神也有明显的好转。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他被这件事困扰了一辈子,没想到现在谜底就快要揭开了,而他的生命却快要完结了。
我把李平毅交给高剑,然后径直向湖边走去。没走出多远,李梅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向我道:“我们一起去。”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神里满是爱意,我本想说我自己能够应付,可话到嘴边不由得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我拉住她的手紧握了一下,她也回握了我一下,在那一刻我们彼此心意相通。

芳华姑娘还在那里伫立着,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是在想她的翔弟么?我突然间起了个很怪但很实际的想法,她今后的生活会怎样?她这样一个跨越几千年时空来到这里的人,能适应现代快节奏的生活么?还没等我把这个问题想完,我们就已经到了那个湖边。我向芳华姑娘道:“芳华姑娘,请你靠后一些,这里很危险。”她听到我的话,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和李梅,羡慕、伤感、忧郁在她的眼神里不断交织着,很是复杂,她没说什么就向后退了开去。等她离开之后,我和李梅在湖边站定,我向湖中大声喊道:“你还在么?你快出来,告诉我们你是谁?”我知道那条龙一定能够听得见,它期待这一刻也已经很久了。

果然不出所料,我的声音还没有散去,就听得湖里“哗啦”一声响亮,一道厚厚的水墙在湖里直立而起。之所以称它为水墙,是因为它比上两次的水柱宽了许多,大概能有四十多米。它涌起时的速度不是很快,并未激起多大的水浪,因此我和李梅都没有动。这道水墙只升了五米左右便不再动了。湖面渐渐趋于平静,湖底的光也慢慢地暗了下去,只有那道水墙还发着不大不小的光。我再次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我们帮你什么忙?”

一个厚重的声音轻轻在我们耳边响起,我立刻觉察出这并不是刚才和我谈话的那个声音。他道:“朋友,稍安勿躁。我立刻就会让你们知道真相的,请注意看面前的屏幕。”屏幕?它是指那道水墙么?我来不及细想就立刻凝神看去。只见那水墙闪了几闪,接着便现出了一幅奇怪的“画面”。“画面”的内容倒没有什么奇特的,那是一个蓝色的星球,不用细看我就知道那是地球。我感到奇怪的是画面的存在状态,它并不是平面的,而是全立体的。当它在显示球体的时候,我们分明能够看到那个球从水墙中心凸了出来,倒像是一个水做的地球模型。

稍停了片刻,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细长的飞行物。这个飞行物正在以很高的速度向地球靠近,据我推测那东西足有三四百米长。不一会儿它便冲过大气层降落到了地球上。那东西降落的地方是一片汪洋大海。它在海上面只停留了片刻就沉入了海底。起初我以为它是自动沉入海底的,可当我看到那东西在水底不住地窜动,似乎极力想浮出海面时。我才知道这个外星来客遇到麻烦了。

接着画面一变,从那细长的飞行物里钻出几个形状类似于玻璃瓶的怪物来。只见他们以极快的速度蜕变着。大约只用了十五六分钟,这些“玻璃瓶”就都变成了龙的形状,和我先前看见的那条黄龙一模一样。我数了一数,整整七条,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黑七种颜色。看到这里,那道水墙蓦地一黑,便什么都没有了。

我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生物?你们为什么要到地球来?你能出来么?”一阵寂静之后,那个屏幕再次亮了起来。这时屏幕上显现出一个玻璃瓶形状的东西。我知道他就是我刚才看见的那群外星来客之一。厚重的话音紧跟着响起:“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们终于又找到这样的人类了。”我接口道:“你们在找我们么?告诉我们真相,这样我们才能决定是否帮你。”那声音道:“不错我们是在找你们,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能帮我们。其实不仅仅是帮我们,也是为了帮你们人类自己。”我还是不明所以。

他沉寂了好长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刚才已经看到了,我们本来是不属于这个星球的。我们只是想来看看这个星球是什么样的,然后就回去。用你们的说法,我们是一支外星探险队。可是我们的调查不够准确,我们只推测出这个星球是被水覆盖着的,但是我们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些水中含有大量的NaCl.”我道:“我们通常把它称为盐,你们的飞船是怕盐的,对不对?”那声音“恩”了一声,语气很是无奈。他接着道:“飞船受了很大的损毁,当我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也脱离不了地球时,我们立刻决定让自己的身体适应地球的环境。所以我们用自身的自适应系统进行了蜕变。”

这时李梅好奇地问:“你们为什么不蜕变成陆地上的生物,而偏偏要变成海里的生物呢?你们的蜕变很像地球上的进化。”那声音答道:“不错,这其实就是你们地球人所说的进化,只不过速度很快罢了。你们需要用几万年乃至几十万年完成的进化,我们只要十几分钟就够了。由于我们当时是在海里,所以很自然地就进化成了能适应海洋生活的生物。”我插口道:“你们进化出来的东西一定很强大了。”那声音很是得意:“这个自然,我们在海里可以说是来去自如。但是到了陆地上,我们只有借助云雨的力量才能行动。噢!对了,不知道你们看出来没有,我们到达地球的时间很早。”我和李梅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道:“是的,你们到地球时人类还没有出现,这从那张地球的宇宙照片中可以看得出来,那时的大陆分布与现在不同。”
 0   2007-04-06 02:10:5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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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故意跟我作对,本来应该走两步的,他偏要走一步,甚至停滞不前。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蓦地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喘息,一股温暖的空气吹了我一脸。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李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我看。我二人四目交投,良久不语,似乎都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还是我先打破了沉寂,我对李梅说道:“李梅,你好么?”李梅听到我的声音,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她使劲点头道:“我好,我好。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我差点儿都认不出你了。”我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好在我的克制力强,才没有哭出来。我笑道:“我现在正在减肥。”李梅抬手欲打,但手举到一半便垂了下去,她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道:“竟胡扯。”我忙问:“你的手怎么了?”她道:“没什么,有点酸,使不出力气来。”我关切地说道:“你好好休息休息。你现在饿么?”问完这句话,我才发现自己真是蠢的可以,竟然忘了这是在那个宝枕里。李梅摇了摇头,然后便疑惑地问:“我们这是在哪里?”她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一眼便看见了倚在角落里眼泪汪汪的芳华姑娘。她问我道:“她是谁?”我道:“你先休息休息,等会儿我再把整件事讲给你听。”李梅道:“我不累,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拗不过她,便把她如何失踪,我们如何找到罗天明,如何见到芳华姑娘以及李平毅如何邀我一同来进行这次科学考察的事,详详细细地给她讲述了一遍。等我讲完时,也快到了要醒来的时候。我向李梅道:“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陪你。”李梅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白天我和高剑、李平毅想尽各种办法去勘察湖里的情形,晚上我则去枕头中陪李梅。女人之间的沟通能力真让人惊叹,没有几天李梅和芳华姑娘俨然成了一对好姐妹,她们之间总有谈不完的话题。芳华姑娘的心情似乎也开朗了许多。转眼之间,半个月过去了,我们仍然没有任何发现。我曾多次潜到湖里去察看。但都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们都有些泄气。我道:“我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发现,我想我们还是放弃算了。”李平毅看我有要离开的意思,忙道:“再等等,我们到这里来,还没下过一场雨呢!”高剑疑惑地道:“为什么要等下雨,难道龙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才会出现?”一听到雨,我的心里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开始收集起脑海里关于雨的资料。从楚氏姐弟的死到龙翔的遇仙,再到李平毅父亲的罹难,以及探险队员的横尸荒野,似乎每次都是在暴雨天。难道这些事情之间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么?高剑显然也立刻想到了这一层。他看着我道:“这也太巧了吧!难倒真的有什么联系?”高剑的这几句话搞的李平毅一头雾水。我忙把我们的猜测解释给他听,他默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些事的确很奇怪,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想龙应该是在雨天出现的。”

我笑了笑道:“你一定又是根据传说判断的吧!传说中龙是海里的神,在它行动时自然要腾云架雾、呼风唤雨。”李平毅听我这样说,也笑了起来:“你这是在讽刺我。我不否认你刚才说的话,但我还有更充分的理由,那就是我们上次考察遇险时,的确是在暴雨天。因此我断定那个怪物在雨天出现的几率比较大。还是再耐心的等一等吧!”我想了一想问道:“你不是说曾经和许多人在这个湖边考察了一年么?那么这一年之中就没下过雨?”李平毅理直气壮地道:“龙不一定每次下雨都要出来活动。”

在我们那次谈话后的第三天下午,天色有些阴沉了。我们的心情也跟着天气沉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什么。李平毅显出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他在帐篷里来回地踱着步,我曾出言阻止了他几次,但全无效果。

到了傍晚时分,雨终于来了。李平毅更是烦躁不安。我能体会到他这时的心情。是啊!多少年淤积在胸中的迷也许就在今晚揭开。有人说希望是个骗子,你越是相信他你上当的程度就越深。我真不敢想象如果龙不出现李平毅会怎样。不过就算龙真的出现了,他也许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他很可能会和他的队友一样死于非命,那样的话,他只有含恨九泉了。李平毅还是不停地走动,不肯有一刻的停歇,偶尔他还会到对着湖边的窗户那里望一眼。看到他这样,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雨一直下着,初时并不甚大。到得后来竟渐渐转成了暴雨。李平毅的神色更加焦躁起来。初时还只是到窗口望一望,后来索性在窗口处注视起来。再也不离开了。

雨整整下了一夜,那湖里竟没有半点动静。天色渐明,雨势小了许多。李平毅神色失望已极。口里不住的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出来?为什么?”我安慰他道:“会有机会的,不要着急。现在的情况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李平毅没有理会我的话,还是不住的喃喃自语。我也只好听之任之。

雨没有停。整个上午都下着淅淅沥沥小雨。我本以为到了下午,天就会转晴。谁知到了下午天色竟然又转暗了,而且昏暗异常,像是有人在天空中泼了一层浓浓的墨。雨也骤然大了起来。我们正在诧异的时候。只听得刮啦一声响亮从湖那边传了过来。李平毅疯了一般地向帐篷外冲去。我和高剑紧随其后。当我看到面前的情形时不由得惊呆了。
那原本湛蓝的湖水,此刻却亮得耀眼,仿佛在湖底有个大太阳似的。可能是由于折射的缘故,湖面上泛着奇异的光芒。透过湖面我清楚的看到有一个蛇形的怪物在水底不停的摇动,它的身躯足有两个汽车轮子那么粗。它摇摆的力很大,以致于有不少湖水向外激射而出。随着那怪物扭动程度的加剧,向外喷射的湖水越来越多,力道也越来越强。李平毅上次就是被这射出的湖水撞晕的。我和高剑看他离湖很近,忙上前把他向后拖了开去。尽管我动作迅速,但左臂还是被那湖水射着了一些。被射之处,隐隐有些微痛。高剑也被那湖水射中了大腿,幸好此时那湖水的力道不是很强。若是再等一会儿,我们三人非得被那水箭击晕不可。我想上次李平毅被水击晕多半是因为他冲出时水势已成。

那怪物越摆越快,激出的湖水也比先前猛烈了许多。我们三人此刻已经离湖有八九十米远了,但还被水浪逼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又过了片刻,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湖底的水凝成了一个硕大无朋的水柱向高处涌去。那怪物顺势一窜,早已飞在半空。我举目向天空中望去,只见一个金黄色的长形怪物在空中盘旋往复、神俊非常,这怪物的外貌宛然便是传说中的龙。在它的周围聚集着许多云彩样的东西,色彩斑斓,煞是好看。渐渐的那云彩越聚越多,看看快要把龙给包住了。此刻我们三个都呆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谁也不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奇景。正在这时,突然从那条龙的口里射出了一个白色的光球。那耀眼夺目的光球,飞速向我们射来。我和高剑的反应都是奇快,迅速向除自身外的其他两个人推去,高剑口中还喊道:“快……”我和高剑都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完成这一推,我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力很大,因为我们俩个都被弹出很远。李平毅也受了我们两个人的推力向外翻了出去,但毕竟力道差了许多,因此他的下半身整个都被那个光球击中了。

我的身子刚刚触地,便借势一弹站了起来。正在这时,那条黄龙的口中又射出了第二个光球。这次这个光球是直奔我而来。由于我的身体刚刚站稳,根本没有办法使力,我试图向旁边跃去,但为时以晚。我只觉的脑部一阵酥麻,便晕了过去。在被击晕前的一刹那,我看见高剑正疯了似的向我这边冲来,我心里闪过一句话:“老朋友,再见了。”

八真相大白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候,我的神志才渐渐清明起来,只是头有些发胀,浑身也酸痛得厉害。我试图转动一下身体,竟然发现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缚住了似的难以动弹。我知道自己还没有死,死人是不会感到疼痛的。我张口欲言,突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对我说:“别动,屏除杂念稍等片刻就会感觉好的。”这声音是如此的轻柔,如此的慈祥,使人不自觉地会照着他说的话去做。我闭上双眼,极力使自己的意志处于空明状态,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我的浑身感觉到说不出的舒泰,三万六千个毛孔仿佛都被熨过了一般,有些飘飘欲仙。我缓缓睁开双眼,打量着四周的情形。入眼处全是一片一片的亮光,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我的整个身体像是正被一团亮光包围着。既然没什么可看的,我索性闭上眼睛。我向那个声音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你为什么绑住我?”说着我尽力挣扎了几下,企图脱开束缚,可没有成功。

那声音道:“终于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了,你还把能量放大器给我们带回来了。”我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向他道:“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和别人说话。”那个声音岔开话题,继续问我道:“那两个人是你的朋友么?”我以为他指的是高剑和李平毅,所以回答道:“是我朋友又怎样。快放开我。”那声音又问:“她们其中一个是你的爱人么?”我苦笑了一下:“不,都不是。我可不是同性恋。”说着我又试图挣扎了几下,但依旧无效。那声音疑惑地问道:“什么同性恋?同性恋是什么东西?”我道:“这个问题我三言两语给你解释不清。你先放开我。”那声音沉默了片刻才说:“好。我现在就放开你。但我们有事情需要你们帮忙。你们能帮我们吗?”我当然不能轻易向他许下什么承诺。我说:“这要看是什么事情,只要不违反我的做人准则我会考虑的。”那声音有些兴奋:“不违反,不违反。只要你们肯帮我们,事情就好办了。这事儿其实是对你们有好处的。现在我就放开你。”

那声音的话声刚落,我就立刻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断地下沉,头部又有些眩晕的感觉,随着下沉速度的加快,这种眩晕的感觉就更加强烈。顺便说一句,在与那个声音对话的时候,我始终不知道那声音来自何处,也猜测不出说话人是男还是女。以通常的情形而论,人的耳朵是可以辨别出声音的大致方位的,但此刻我却判断不出。当时只觉得那声音好象是从四面八方向我涌过来似的,决不是出自某个单一的方向。

不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后背触到了坚硬的东西,用手一摸竟然是地面。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我使劲晃了晃头,眨了眨眼,以便能在光亮退去之后,看清周围的景物。恍惚间,我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紧紧地抱住了,一股淡淡的香气直冲鼻孔,这气息是如此的熟悉。我轻声问道:“李梅?是你么?”靠在我肩上的头不住地点着,只听李梅道:“你怎么样?没事吧!可把我吓坏了。”我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个声音不是说要放开我么?怎么我竟然进到那个枕头里了呢?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0   2007-04-06 02:10:21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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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李平毅问道:“李先生,我们已经在这个山区里行进了快一个月了,我不知道咱们距离你所说的那个地方还有多远!”李平毅指了指前方,对我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过了这片树林,是一片开阔地,再往前有一个很美丽的湖泊。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不问,他也不说快到了。我强忍着怒气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我们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看到这个地方,我才知道为什么李平毅只对它做了一下简单的描述,因为实在很难找到恰当的词汇来形容它。这里是那样的静谧、柔媚,不沾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仿佛是寂寥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那样的灿烂、夺目,使人目不暇接。这里的的确确是厌倦了都市生活的人的世外桃源,是他们梦里追寻的香格里拉。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那个美丽的湖。此时它在夕阳的余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芒。它是灵动的,带着仙气的,仿佛天山顶上那圣洁的雪莲。我倒是有些确信这里有龙了。“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我问李平毅道:“你是说这地方有龙?在这个湖里?”李平毅点了点头:“这个湖里的确有个怪物,我从那个怪物出现时的种种迹象来猜测它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龙,”我说道:“现在我想听听你遇龙的经过。”李平毅的神色犹豫不决,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吱唔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我不禁大为恼火,像李平毅讲的这种故事荒唐透顶,而我居然相信了他。李梅的事情我还没有查出一个眉目来,就傻傻地陪着他在这个地方转了一个月,可他却还对我瞒三瞒四。我大声吼道:“快告诉我,要不然我立刻退出,我不希望与你这种不坦诚的人在一起。要不是……我真想揍你一顿。”高剑看我动了怒,也过来对李平毅道:“李先生,既然大家坐在一条船上,就应该同舟共济。”李平毅也急了,对我们大声说道:“我是怕如果我告诉你们真相之后,你们会退出得更快。”我冷哼道:“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有一颗鼠胆。告诉你,我经历的怪事是你做梦也想不到的。”李平毅涨红了脸。过了约有一顿饭的工夫,才把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下去,对我们说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我插口道:“一定要详细一点儿,别再有所隐瞒了。”李平毅道:“放心,我不会的。”

事情还得从李平毅上次来这里考察说起。上次的考察是李平毅所在的研究院组织的一次关于该地区古生物研究的考察。参加这次考察的人一共有七个,由李平毅带队。考察队走了将近三个月,才横穿了整个山区。他们的考察任务进行得很顺利。就在他们回程的路上,李平毅突发奇想决定改变原定的回程路线。既然大家都以他马首是瞻,所以并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他们误打误撞地走到了这个湖边,谁知当天晚上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天上午天气异常晴朗。岂知到了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暗了下来。李平毅看看天色对大家道:“看这天是要下雨了,我们得赶紧找个空地支帐篷,等雨停了我们再走。”其他人都没有异议。于是这一行七人就在我们今天呆的这个地方落脚了。雨来临前的空气总是沉闷的,使人压抑的。考察队员们都在帐篷里静静地休息着,谁也不愿多浪费一丝体力,因为大家都知道改变路线有可能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雨直到傍晚,才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初时还是微风细雨,哪知到了半夜,竟然狂风大做,雨也越下越大了。大家都被这呼呼的风雨声吵得无法入睡。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把大家从半梦半醒状态下惊醒,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想冲到了帐篷的窗口处向外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每个帐篷有两个小窗,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那声巨响正是从湖泊的方向传来的,所以大家都挤到了前窗。由于窗口很小只能供一个人观看,李平毅是领队,自然没有人和他争。因此只有李平毅一个人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李平毅后来回忆说,他当时看到那个湖里光华大盛,原本平静的湖面,竟然剧烈的翻腾起来。就像是被煮沸了似的。由于水底的光亮很强,所以隐约可以看见湖底的情况。那湖里正有一个巨大的长形的怪物在快速扭动着身体,怪物的身体呈绿色,不时还泛着蓝色的光。李平毅看到这种情形,惊呼了一声快步冲出帐篷。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奔了出去。作为科学考察人员,他们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他们毕竟比李平毅晚了一会儿。就是这一会儿竟使得他们再也没有看到明天的太阳。

李平毅奔出帐篷之后,那水底的怪物猛地窜出水面。他还没有看清那怪物的模样,就被那怪物跃出水面时所激起的水柱撞了个正着。李平毅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眼前一黑,顿时到在地上人事不知。当李平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眼前的湖水,仍旧像他们初见时那样的平静,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李平毅回身看那帐篷时,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只见帐篷早已破烂不堪了,在帐篷前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六具尸体。他们每个人都面目狰狞,显然是在极端痛苦中死去的。李平毅呆立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住地问自己。但始终得不到答案。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六具冰冷的尸体。这里面有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队友,前几天他们一个个还生龙活虎,可现在却与他人鬼殊途了。
李平毅禁不住大哭了起来,他哭了一阵之后,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他开始仔细地检查每具尸体,但他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伤痕。只是发现有两个人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痕迹,这个痕迹像是一个什么图形。李平毅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他认为那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尸斑。(听到这里,我和高剑对视了一眼。显然我们都想到了楚氏姐弟尸体上那里会消失的“纹身”)李平毅没有什么太多的发现只好做罢,他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在那个帐篷处寻找残留下来的生活必需品。他的运气还不坏,居然被他找到了一些。他知道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的话,等到生活必需品消耗尽时,他就会像同伴那样尸横荒野了。是以他收拾好东西之后,没做太多的停留就拖着疲惫的身体,踏上了回去的路。李平毅又走了近一个月,才走出这片山区。幸运的是他再没遇到有什么危险。不过由于身体的缘故,他没有支持到市镇就晕到在路上了。好在有当地的山民在此路过。把他救了起来。

李平毅和他研究院里的同事会面,是在一个星期之后的医院里。经过一周的治疗,李平毅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是与人交谈却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研究院的人根据李平毅的叙述派人把遇难队员的尸体从那个湖泊处运了回来。李平毅只说是发现了怪物,并没有把那怪物很可能是龙的推测告诉他们。你知道向他这样的身份,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轻易提出这个看法的。由于这件事情过于匪夷所思,研究院方面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并没有对外界公布这件事的真相。只向媒体说是探险遇难,至于具体情况却避而不谈。尸体检查的结果是死于高压电击。

李平毅身体恢复了之后,又曾秘密组织过一个考察队到那个湖边做进一步的调查。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带了最先进的水下探测装置和最出色的潜水人员。他们在这个湖泊处足足守侯了一年,并做了各种各样的探测,但是什么发现也没有。那个怪物就像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李平毅一天比一天痴狂。他像着了魔一样天天守在湖边,期待着龙的出现。其他的考察人员都开始怀疑起他先前的话来。大多数人都认为李平毅是受了过度的惊吓,以致于产生了严重的幻觉。这些人还从尸体遭受高压电击的情况判断出那些考察队员可能是被雷击而死。尽管还有很多疑点,但他们认为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研究院的领导也开始干涉起李平毅的行动来了,他们不希望李平毅闹出什么笑话。如果不是因为李平毅的身份特殊,他们早就大发雷霆了。谁知越是干涉,李平毅却越是变本加厉起来。同事们出于好心,强行把他带回去接受治疗。李平毅上次来见我就是偷偷从医院里溜出来的。他心里猜测那个怪物是龙之后,就一刻也不肯放弃对它的追查。在此之前,他也听说过我的传奇经历并对我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因此在他找不到人帮忙的时候,很自然就想到了我。他认为我一定能相信他的话,并答应帮他查出真相。

听完李平毅的叙述,我长出了一口气:“你之所以不在出发前对我说这件事,就是怕我们和那些人一样也认为你是受了刺激而产生了幻觉。”李平毅点了点头。我接着道:“就算我相信你又能怎样。那么多先进的仪器都探测不出来,我自然也探不出。”李平毅忙道:“那不一样,我想那龙千百年来被人发现的情况少之又少,那一定是因为它自身的能力比人类高明。我们找不到它,但它会来找我们也说不定。况且,你是姓龙的,那机会自然就大得多了。”我听李平毅这样说,也不好反驳他。反正已经来。先看看动静不迟。李平毅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样子很是高兴。我们在湖边搭起了帐篷,在附近的树林里采了些野果作为晚餐。

我们住在这个湖边的第二天,刚好是李梅呆在那个枕头里满七七四十九日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我就盼望着能进入到枕头里去和她相会。高剑了解我的心情,拍拍我的肩说道:“代我向李梅问好。”我轻轻点了一下头。李平毅也已经知道在李梅身上发生的事情,他初次听到这件事时也表现出了极度的震惊,但过没多久便见怪不怪了,仍旧把全部心思放在寻龙上面。这时他以一个长者的口气对我道:“年轻人,但愿我们都能有个好运气。”“借你吉言。”

我再次将头放到那个枕头之上,尽管这些天来我经常这样做,可这次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似乎有些害怕。我进入到里面的时候,李梅还没有醒,芳华姑娘正倚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想着心事。我的到来,把她从往事的思绪里拉了出来。我道:“对不起,打扰你了。”芳华姑娘淡淡一笑:“我猜你今天一定很早来,果然不出所料。快去看她吧!”我快步走到李梅身边,缓缓地坐下等着她醒来。我慢慢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紧张的要命,脑海里幻想着李梅醒来时的情形。
 0   2007-04-06 02:09:2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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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报考了牛津大学生物学系,专门研究古生物学。”我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古生物学界的权威,竟是这样走上研究古生物学的道路的。事情的起因往往是这么的出人意料!。我道:“李先生,你说了这么多,我始终不明白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是让我帮你找龙吗?”李平毅道:“当然,不过也不完全是帮助找,还包括与龙沟通,我想你是最佳人选。”我听他这样说,不禁吃了一惊,他说请我帮助寻找龙这并不奇怪,但他说请我帮助他与龙沟通这就不能不使我惊诧了。这说明他已经知道龙大略的所在地,只需要有人与龙沟通,就能将其引出来。我不由得心头狂跳,毕竟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发现,试想想,一条真龙,一条我们只以为是神话传说中的龙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会带给人怎样的震撼。但同时,我又想到一点,李平毅凭什么肯定我就是那个他要找的人呢?是以我问道:“我看不出我与别人有什么不同,虽然我有很多奇异的经历,但那也不代表我就一定能够与龙沟通。”李平毅很认真地说道:“因为你姓龙,你有着龙姓的血统。”这种解释显然使我更加糊涂了。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七科学考察

这时,李平毅突然向我提了一个很怪的问题:“你知道龙这个姓的由来吗?”我不知道他这时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图,就顺口答道:“当然。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善于养龙的人为黄帝饲养神龙。黄帝见此人养龙的技术娴熟,就赐这个人姓龙。所以就产生了龙这个姓,并一直延续到今日。你不会认为姓龙的都善于养龙吧!”最后这句话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岂知李平毅竟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神色之间还颇有嘉许之意。我忙道:“那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当不得真。”李平毅说道:“我早就说过大凡传说都并非空穴来风,虽然有些地方可能失实,但终究有许多真实的成份在里面。”

我不理会他关于传说都存在着真实性的论调,接着问道:“就算那个传说是真的,都几十万年了,你凭什么肯定直到今天姓龙的人还会养龙?您不觉得这太荒诞了吗?”李平毅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认识一位日本朋友,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饲养丹顶鹤。久而久之,他竟然学会了鹤舞,懂得了与鹤沟通的法门儿。最后有的雌丹顶鹤竟然想要和他配偶。你固然可以说这是他用心揣摩的结果,但我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体内存在着某种与丹顶鹤这种生物比较接近的东西。否则你怎样解释那些丹顶鹤的行为。古老传说中所谓会养龙的人可能也学会了一种能与龙沟通的方法,在加上这个人的身体里存在着某种与龙相近的成份,所以他就成了最了解龙这种生物的人。”我插口道:“你说的相近成份是指什么?是生物磁场么?”李平毅道:“也许是吧!我不能肯定。我们先假设这种东西就是生物磁场,然后按照我的这种思路推理下去。决定一个人生物磁场的东西是什么?是遗传基因。中国人的遗传基因从某种程度上说是非常稳定的。所以我想龙姓的子孙应该和龙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我轻笑了一下道:“就算你说的都很准确,但姓龙的人成千上万,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李平毅也笑了一下:“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说完这句话,我们俩个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李平毅又道:“你有过那么多奇异的经历,虽然和你自己的兴趣有很大关系,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你骨子里就有的某种潜质呢?不过,话又说会来啦,即使你没有与龙沟通的能力,我也希望有你这样一位有着许多奇异经历的人来帮助我。这样我们成功的机会也就更大……。”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觉得有些不妥,是以立刻问道:“等一等,我想问你,你之所以来找我,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龙的踪迹了吗?”李平毅的神色有些怪异,他答道:“我也不能十分肯定,只不过是猜测罢了。”我冷冷地道:“这些全都是猜测,如果你猜测月球上有玉皇大帝,那么我们岂不是要去月球一趟。”

李平毅听出了我的讥讽,苦笑了一下:“对,你说得对,这些确实只是我的猜测,根本就不能肯定。但当一个人为了一件事做了四十年的努力而没有结果时,你说他会不会去试试只有万分之一,甚至是百万分之一的机会呢?”他说话时大有感慨万千之意,可以想见这四十年当中,他为了寻找龙做了多少努力。少壮功夫老始成,虽然穷尽一生但那毕竟成功了,最可悲的事情怕不就是少壮功夫老未成。终其一生而不可得,确是悲哀之极。这时即使有几千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应该去做,孤注一掷吧!我此刻不也是这样吗?在深山老林中遇到神仙的几率有多少,还不也是千万分之一。但我能放弃么!想到这里,李梅的面容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她还是那样的漂亮。我的心有些刺痛。

李平毅见我不出声,他也默默地坐着。好一会儿,他的情绪才缓和了少许,脸上竟也有了些惨淡的笑意。他道:“何况,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了。我相信离成功就差一步了。”离成功只差一步,有多少人离成功只差一步而与成功失之交臂。这些人大都是志毅不坚定,信心不足之人。虽然我并不十分肯定李平毅所说的是真的,但我是很佩服他这个人的毅力与恒心。我觉得我应该帮他,即使最后的结果是一无所获。况且我也正在为了李梅的事情在各地的深山里搜寻线索,先到哪里后到哪里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
因此我对他说道:“李先生,你说让我帮你与龙沟通,这听起来实在很荒唐。但是如果你真的认为我能够帮你的话,我倒很乐意帮忙。”李平毅一听我这样说,立刻显得十分高兴,向我道:“好,好,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向他摆了摆手道:“请先听我说完。我答应帮你,但有个前提,就是我们之间不能有秘密,你必须把你所知道的、了解到的全部告诉我。”李平毅忙道:“那当然,那当然。”我接着问道:“李先生,你猜测哪里出现了龙的踪迹?你凭什么做出这样的猜测?”李平毅道:“在前一段时间我曾到那里进行过一次考察,我因此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追问道:“什么蛛丝马迹?”李平毅回答的闪烁其辞:“这个……这个……只有到了现场我才能指给你看,现在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来形容他。”既然我们谈论的龙是神话中的东西,那么与它有关的一些事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也是很自然的事。人们根本没见过的事物,或者超出人们知识范围的事物是很难描述的。就像让孔子给颜渊讲网络一样,你能想象孔子怎样表达吗?所以李平毅的话,并没有引起我的疑心。

李平毅说完顺手从衣袋里掏出一本地图册,翻到其中的一页,指给我看。李平毅所指的地方正是中国的湖北省的西北部的一个山区,这个山区人迹罕至,是天然的侏罗纪公园。在它里面蕴藏着许多人类未知的东西。顺便说一句,李平毅的这本地图册相当详细,它的比例尺是一比四万,能达到这样细致的地图并不多。但是就李平毅所指的地方来看,实在谈不上细致,只能粗略地标明其中较大的地区。看过地图之后,我和李平毅又详细商量了一下考察前应做的准备工作。我突然问他道:“李先生,你的身体能……。”我刚说了一半,李平毅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向我道:“我这把老骨头,还很硬朗,绝对没有问题。为了找到龙,就是把我这把老骨头扔了都甘愿。”我笑了一笑没再说什么。我们约好了明天下午准时出发,这样我们那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李平毅走后,我打电话给高剑,说我有事要出门,这几天不要找我。高剑问我是什么事,我把李平毅来访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他说:“我和你一起去。”我忙说:“不用,你自己有工作,这里少不了你。况且我一个人能应付。”他笑了笑说:“这点你不用担心,最近局里准备给我两个月的假期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我的工作基本上都已经交给其他人办理了,所以早走两天也没什么关系。”我想了想说:“那好吧!”我觉得有必要把高剑参加考察的事情通知李平毅一声,找了半天才发现忘记跟他要电话号码了,他的那张名片此时全然没有用处。看来只好等明天再同他说啦!

第二天,李平毅如约前来。我向他介绍了一下高剑,说明他也同我们一起去。李平毅欣然同意了。一天以后,我们到达了那个山区。在这里一切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全都派不上用场。我们只好背负着大包的生活必需品步行进山,去寻找传说中的真龙。

这个山区真可以说是地球上的一个奇迹,它的存在本身就蕴含着许多神秘的事情。它是一个扑朔迷离的物体,在未来这儿之前,我就曾幻想过它的神奇。可当我置身于其间的时候,才不禁暗暗地觉得自己实在是缺乏想象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竟能创造出如此多神奇的事物,并把它们都集中到了这里。在这片山区里到处都充满了奇异,这当中包括一个全部是梅花的山谷,一种叶子上开花的树等等。

自然是这里统一的风格,这儿的一切决没有半分牵强附会、半分矫揉造作。对于厌倦了城市喧嚣的人来说,这里就是他们想象中的世外桃花源。如果是在往常,即使找不到真龙,我也会因为能在这里探险而感到一种极大无比的乐趣。但此刻我的心里总有些压抑的感觉,那自然是因为李梅的缘故。他们俩个看我心情不好,都很知趣地不来打扰我,任我一个人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最初两周里,高剑以极其愉快的心情享受造物主留下的神迹给他带来的震撼,寻龙的事反倒不在意了。李平毅见我们都不问,也绝口不提寻龙的事,只是每天给高剑讲一些关于这一带生物的生长过程以及与其有关的奇闻异事。使高剑大为佩服的是,李平毅对植物的了解决不亚于他对动物的研究。我想但凡在某个领域有突出成绩的人,必定在其它的某个方面有很深的造诣。触类旁通大抵如此。谁会想到像爱因斯坦一样的科学家,在小提琴上有很深的功力呢?也许正是音乐启发了他在物理学方面的灵感也说不定噢!

在接下来的两周中,我们一直在向南走。尽管我们有这个山区的地图,但像那样地图,在实际中却是派不上用场的。李平毅凭着记忆引领我向前走。虽然我不知道所处的确切位置,但我知道们一直都在向这个山区的中部进发,我们离山区的中心大概不远了。直到我们已经在这个山区里行进了将近一个月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烦乱到了极点。像这样走下去,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最主要的原因是,屈指算来李梅在那个枕头里已经呆了快七七四十九日了。根据芳华姑娘的说法,龙翔遇到的那个神仙一再叮嘱他要在这个期限以内将枕头带回来。这是不是说明如果超过了这个期限,就不可能把关在里头的人放出来了呢?尽管我对于在这个期限里找到老神仙不抱太多的希望,但是我希望在这段期限里我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努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一个深山老林里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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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道:“那么,我想借您的龙趾和龙珠来开开眼界。不知可不可以?”李平毅立刻显出很窘迫的样子吱唔道:“如果我有的话,当然可以。家祖确实得到过这些东西,只不过后来遗失了。相信我,真的确有其事!”李平毅的神情很是激动。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个有着卓越贡献的著名学者的话,我现在一定把他当作疯子从我的屋子里赶出去。我道:“李先生,龙只是一种虚幻的东西,它是存在于神话故事里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龙。龙只是一个图腾,是古人想象中的神物罢了。”李平毅道:“要不是有人见到过龙,怎么会知道它的形状。”这种说法显然很欠通,所以我闷哼了一声:“古人也未必见过牛头马面,但他们一样想象得出。”“那不同。”李平毅一面摇着头一面向我说道:“牛头马面,这类想象比较简单,只不过是人和马或者人和牛的组合罢了。而龙则不同,你能一下子说出它是由什么组合而成的吗?”我道:“这也简单不过,龙也就是蛇、鱼、鹿、狮等一些动物组合而成的。”李平毅道:“如果你要硬拼凑的话当然也可以,不过请注意,龙的形象产生于人类社会早期,我曾经考察过几处几十万年前原始人留下的壁画,这其中就有龙的形象。”我忙问:“那时的龙一定很简单吧?”我想那时的龙的形象一定很简单,这就可以证明龙现在的形象是后人逐步完善的,现实中并不存在。我相原始人画的那种所谓的龙,一定类似于蛇。

谁知李平毅却大摇其头:“不然,我看到那壁画上的龙的形象与现在龙的形象没什么大的出入,只不过由于原始人的绘画技法粗糙,并不能完全真实的把龙的形象反映出来而已。那时的人通常喜欢将客观存在而不可捉摸的东西作为图腾来崇拜,例如太阳、月亮等等,虽然也有一些组合的神,但绝少有像龙这样复杂的。”

我不由得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但这也只能是你的推测,你也不能肯定,不是吗?。”这时的李平毅一改初来时的颓废之相,言语之间自然流露出学者的风范。你也可以想象得出他一定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许久了,想找一个人倾诉而不可得。李平毅又道:“当然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推测。不过,历史上倒真有许多关于龙的记载,虽然无法证实,但这至少可以证明龙的存在是有一定的可信性的,并非空穴来风。”看来他对龙的历史做了相当多的调查,即使调查出的这些东西都不是真的,把它当作奇闻异事来听,也不会很沉闷。所以我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李平毅道:“据载太和七年七月,摩坡的一口大井中发现了一条大青龙。噢,摩坡就在今天的河南省郏县东南。这条龙浮现十余日。当时魏明帝曹睿曾亲自率领群臣前往观看,并且叫画工当场绘图,图还没有完成,龙就不见了。所以曹睿又下令改年号为青龙,改摩坡为龙坡。还有永和元年四月,有一黑一白两条龙在今天的辽宁省朝阳市凤凰山出现,燕王慕蓉皝亲率群僚前往祭祀。这些都是有过记录的。你想这些全部是凭空捏造的吗?”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一想,对李平毅说道:“李先生,你知道在中国古代君王通常都被认为是龙的化身,龙的出现无疑是代表天意的祥瑞。”李平毅愣了一下,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大声道:“你是说这些都可能是帝王们玩的把戏。”我点了点头。“那么好,1944年阴历八月,在中国东北的松花江畔的扶余陈家围子村后头,发现一条搁浅的黑龙,目击者至今还在你怎么解释?”我不禁为之语塞。但我想这那可能是一些人的幻觉,或者编造出来的谎言。

其实李平毅进门后对我说的一切,我都是抱着听笑话的态度。因为他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他说的话。除非我鬼迷心窍,否则我怎么能想信他的话。讨论到了这里我觉得没有与他纠缠下去的必要。是以我问道:“李先生,您的故事很精彩,您让我听了一个神奇的故事,但可惜您并不能提供一点证实这个故事真实性的东西?”说到这里,我显然是在向他下逐客令。李平毅一听,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涨红着脸,大声对我道:“我看错人啦!你……你……竟这样……!还说能接受……”他一说了这几个字之后竟然说不下去,显然他是找不出适当的词骂我。我冷哼了一声道:“后会有期,请便。”说着,我站了起来,转身向卧室走去。李平毅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那神情比刚来时更加颓唐。

我已经走出了四五步,突听他说道:“等……等等。请看看这个。”我转回身来,看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小包,一层层打开,里面包的是一本发黄的小册子。我正在考虑他又在搞什么名堂的时候,他已经将那本小册子递了过来。我顺手接住,那本小册子的纸张极旧,入手很轻,从做工上看像是清朝的东西。只见他的封面上用小篆写着四个字“宗岱手札”。这时只听李平毅道:“这是我祖父留下的,可以算是唯一的证据吧。这里面只有几篇与这事有关,你看一看,不会超过十五分钟。”说完他径自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一声不出。我只好又坐回原处,翻看着手里的这本小册子。从纸张发黄的程度来看,年代已经相当久远,应该超过百年,我推断是清朝的东西应该不会错。
我查找着与龙有关的篇章,将其整理了一下,摘录下来。至于其它的记载都是李宗岱生平所见、所闻、所感之事与本故事无关,所以一概略去不提。其文大致如此: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廿三日,济南风雨大作,历时一日一夜。余闻济南正北有一龙形怪物坠地。吾因公事繁重,不及分身,乃使仆往观之。百姓风闻有龙坠地,争往分之,愚仆亦得一趾一囊耳。龙趾大如儿臂,腥气甚烈,其鳞方形方纹,色五彩。白色肉囊无腥气,质地软滑,内有核,不知何物!余收而藏之。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廿五,余将龙趾交予西洋化学师,请其代为检验之。此化学师乃为督办金矿所延请。不几日,化学师不知所踪,龙趾亦失,余怅然。

光绪二十八年九月朔日,余近来常把玩前次所得之肉囊,此囊触手软滑,多日不腐。其内中之核约如鹅卵。余好奇之心日盛,终使利刃剖之,囊遂败,核出。其核半红半白,隐有微光,香气盈室,余使玉匣盛之。

光绪三十年中秋,自得此珠,已两载有余。此珠每至中秋月圆之时,必然光华大盛、香气浓郁,红白二色忽隐忽现相映成趣,甚是奇异,余暗藏之,纵妻子亦不晓也。余暗思,此珠真乃异宝也,必主福禄。吾将此珠权做传家之宝,吾百年之后,当传吾子,吾子传吾孙,代代相传,李门昌矣。

我看完李宗岱的手札,掩卷冥思了半晌。从李宗岱的记叙来看,他确实得到过一个龙趾和一个龙珠。但是龙趾却被一个西洋化学师拐走了。而他只剩下了一颗半红半白的龙珠,显然龙珠也不见了。此时,我倒是相信李平毅的话了。他并没有编造这样一个故事来骗我的必要,而且我也看不出他骗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我向闭目靠在沙发上的李平毅问道:“那颗珠子呢?怎么手札上没说。”李平毅听我这样问,立刻像是被什么痛苦的往事刺痛了一般,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睁开双眼,道:“是在我父亲手中遗失的,我父亲也因此而送了命。那时候我还小,才十四五岁。”说到这,他又顿了一顿,像是思索着应该怎样对我说。我暗想,他父亲多半是遇人不淑,有人觊觎他的宝贝,夺宝害命。等他讲完我才知道自己的猜测与真实情况大相径庭。他继续道:“那年的中秋特别怪,下了一场大暴雨。我只记得那天我睡得很早。半夜里我被奶母叫醒,说出事了。当我跑到屋外时就看见父亲倒在泥地里,身体不住的扭动,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我紧忙跑到父亲跟前,把他扶起来。家里所有的人都离得很远,当时我很奇怪,后来我才知道是父亲不让他们靠近。那时只有我一个在父亲身边。父亲拼着最后的力气告诉了我祖父手札所藏的地方,并嘱咐我只能一个人看。然后,他就双眼瞪向天际,右手指天大叫道:”龙珠……龙珠。‘我当时听他这样喊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看了祖父的手札才知道怎么回事。父亲喊了两声,就……就再也没有回过气来。“

我静静地听他叙述,当听他说那晚下了一场大暴雨时,我心里蓦地一动,隐隐觉得此情此景似乎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却又摸不着头脑。我问:“令尊的死因是什么?”李平毅沉声道:“没有人能知道他的死因,当时有好几个医生都推断我父亲可能是被什么人下了毒。可惜那时没有什么检验设备,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父亲的死因到底是什么。这些个混蛋医生,更可笑的是竟有几个西洋大夫认为我父亲可能是遭到了电击,但由于他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电击特征,所以大家都对这种假设嗤之以鼻。”一听到“电击”两个字,我心中忽然灵光一现,难到李平毅父亲的死与楚氏姐弟的死是如出一辙。天下竟有这般巧事。我忙问李平毅:“令尊身上是否有什么图案出现。”李平毅一愣,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我,显然他并不知道我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李平毅摇了摇头说:“没有。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失望地道:“没什么,我前些时候曾调查过一件神秘的事情,其中的死者死时候的情状与令尊有些相似,既然令尊身上没有什么图案,那肯定是我猜错了。”

李平毅也没有继续追问,自顾自地道:“家里的人都认为有人谋财害明,这个人可能抢走了一个值钱的珠子。所以我的家里人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他们花了很多钱雇用了很多人来调查这件事,可是三四年了过去,一点结果也没有。后来,我渐渐地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猜想父亲的死一定与龙有关,那时我已经看了祖父的手札。遵照父亲的遗命,我没有把这个手札给家里的其它人看过。所以我想他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我仔细回忆父亲临终时的情形,他以目视天,以手指天,是不是说明了什么,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答案可以解释,那就是这个凶手应该在天上,那就很可能是……”说着,李平毅向我望来,我立刻接口道:“你是说是……天上有东西,你猜想那是一定是……龙。”李平毅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0   2007-04-06 02:07:5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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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心里虽然焦急但我并不绝望。因为至少每天我在梦里都可以看见李梅,尽管她不能同我说什么,但我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感觉。这大概就叫做“心心相印”吧!你说命运可笑不可笑,当我们都好好的时候,没有时间天天见面。直到李梅被困在枕中之后,我们才能朝夕相处。也许你想说这就是天命弄人吧!但我想这大概是上天在告诫我们当幸福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千万要懂得珍惜它啊!

我每次进入到枕头里的时候,都会陪着芳华姑娘聊一会儿。每当看到她充满哀怨的眼神时,我的心里就会不经意地感到一些酸痛。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倘若要我与心爱的人蓦地分离千年,我相信我一定会发疯的。“理解”这个东西真的很怪异。当你却少它的时候,你会觉得很痛苦;可当你拥有它,并恰当的运用了之后,你同样会感觉到痛苦。这主要是因为人们在需要理解的时候,通常都是他们痛苦的时候。

在考察了几个地点仍旧依无所获之后,我准备先回家休整两天,顺便看一看高剑,让他帮我出出主意。孰料事情竟然有了意想不到的发展。在我到家的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卧室里蒙头大睡。连日来的奔波劳碌使我疲惫不堪,此时我正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以便能够应付以后的旅程。那天我睡得很沉。脑袋里空空荡荡的,不时还能浮现出几个温馨的画面。我姑且把这称之为美梦吧!在这个时候被门铃声吵醒是一件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虽然门铃声显得很急促,但我并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我拉过枕头,掩住了耳朵。门铃还是不停地响着,我知道门外的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是以又拉过一个枕头掩在头上,但这也并不能掩住铃声。大约过了五分钟,铃声依旧。我才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一件外套,走出卧室去开门。我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老人。

我问道:“你找谁?”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答道:“我找龙先生。”

我一听他这样说就立刻大声道:“你找错地方了!”说完我砰地一下关上了门。我刚想转身回房,门铃又叫了起来。我极不耐烦地再次打开了门大声道:“这里没有姓龙的。”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唔,对不起,我是想找麦先生。你是麦文先生么?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将一张印制精美的名片递到了我手里。

这时我不得不仔细打量了一下门外的这位老者。这个老者的身量极高,年纪大约在六七十岁之间,头发和胡须乱蓬蓬的一团,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梳理的缘故。他的面颊有些削瘦,眼眶深陷,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本来像他这样高大的外型是会给人一种威严感的,但此时他身上透出的那种颓废之气,使这种威严荡然无存。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名片的做工很精美,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古生物学研究会会长李平毅。至于住址、联系方式等等一概没有。

我一看到李平毅这个名字心里就是一动。虽然我对生物学界的人士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我还是一下子就想起了李平毅这个人。他是古生物学界的权威人物。毕竟电视报纸上关于李平毅的报道实在太多了。我甚至还隐约记得曾在报上看到过李平毅的大幅照片。照片上的李平毅精神矍铄、神采飞扬,绝难使人与面前的这个颓废的高大老者联系起来。

我恼怒于他打扰了我的美梦。所以尽管我知道他的来头不小,但我的态度却并不怎么谦恭。我道:“李先生,我想不出我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你有什么事?”

李平毅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地说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他的神色之间大有恳求之色。这令我顿生怜悯之情,反到为自己用如此的态度去对待这样一位垂暮的老人而感到惭愧。我急忙打开门道:“好吧!请进。”

说到这里我应该介绍一下李平毅其人,因为他在整个故事当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李平毅,古生物学家,研究爬行纲和两栖类动物的权威。曾经有过近百篇关于古生物进化、繁衍和稀有物种研究的论文发表在国际著名的学术刊物上。几乎每篇论文都可以领导古生物学的研究方向,并推动古生物学向更高的层次发展。他的门人弟子多得数不胜数,而且大多数也都称得上是古生物学的专家。即便不是研究古生物的生物界学者,也都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点,从而在自己的研究领域中有所建树。

我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享誉盛名的古生物学界的权威会与我扯上什么关系,他的突然造访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呢?出于礼貌,我先倒了一杯茶给他,然后开口问道“李先生,不知你来寒舍有何贵干?”李平毅一面喝着茶,一面紧锁着眉头,似乎在考虑从何说起。我也并不催促他。他既然来找我,就一定会说的。他喝了一口茶水,将情绪稳定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龙先生,唔……对不起,我应该称你为麦先生。”
这是他第二次称我为龙先生,这在我听来虽然有些别扭,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原因是我的父亲姓龙,而我的母亲姓麦。弟弟和我各自承袭了父母的姓氏。我弟弟姓龙,而我则姓麦。因此我在任何场合都用麦这个姓。说来凑巧,李梅和我都是承袭了母亲的姓氏,而我们的父亲竟然都姓龙。也就是说,如果按照中国传统的起名方式,我应该叫龙文,而李梅则应叫龙梅。当时我和李梅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彼此惊奇了好大一会儿,天下竟有这般巧合的事情。我们的感情也因此而更深了,这当然是因为只要是中国人,都会或多或少地相信宿命论。李平毅一来就称呼我为龙先生。很显然是对我进行了很细致的调查,这当然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绝没有人会对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进行拜访的,除非那个拜访者是疯子或者是推销员。可他为什么一再称呼我为龙先生呢?我不禁有些疑惑。

只听李平毅继续道:“麦先生,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点了点头。他继续道:“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想邀请你同我一起进行一次科学考察。”我禁不住轻笑了一下:“我只是一个教师,一个国文教师,您似乎没有必要邀请一位国文教师去参加一个关于古生物的科学考察,不是吗?”这时我已经起了送客的念头,因为我不想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我能放下李梅的事情而陪他去进行什么可以考察吗?当然不能。是以我又道:“李先生,实在对不起。我最近正在忙着办理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想我帮不了你。”李平毅道:“我想你会感兴趣的。据我的调查你最近不断地到各地的人迹罕至的山区里去,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我猜想你一定是在这些深山里寻找某一样东西。很显然你并不知道这种东西所在的确切地方,所以你到处乱走。不知我的猜测对不对?”我点了点头。他又道:“我们这次考察的地点也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区,所以我才来邀请你?”我问道:“是哪里?”他立刻说出了一个地名。在我的搜寻计划里,这个地方也位列其中,只不过我没有在最近几天里去那里的打算罢了。看来我们倒很有合作的可能,我道:“你为了调查我的资料,一定费了不少工夫吧!”

李平毅干笑了一下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要邀请我呢?你不是想和我再旅途中探讨国文吧?”他道:“我邀请你的原因与你的职业无关。我知道你有过许多非凡的经历,你与很多不可思议的、超出人类知识范围的事情打过交道。我相信这次考察会成为你的经历中最奇特的一次。另外你还是姓龙的,这也是我邀请你的原因之一。”这是邀人的惯例,你必须有对方感性趣的东西才能吸引住对方,以便他能很爽快地接受你的邀请。

听李平毅这样说,我好奇心大盛,但我决不会傻到立刻就跟他走的地步。而且李平毅最后那句话更令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我有过非凡的经历而邀请我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还因为我姓龙。难道我姓张或姓李的话他就不邀请了吗?当真岂有此理。姓什么与科学考察有什么关系。我忍住没有出声,只是望着他,静听他的下文。李平毅道:“不过,如果你不姓龙,而姓别的什么,我也会来找你的,这件事说出去也没人会信。你有过很多奇异的经历,也许会比较容易接受。”我插了一句:“我本来就不姓龙,我姓麦。”李平毅并没有听出我这句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快,继续道:“那不同,姓龙只是表面,最主要的是你的血统,中国人的血统很稳定,所以也许你能做到。这件事实在是太怪异了。”听到这儿我冷哼了一声,不禁怒形于色,像他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实在令人讨厌。我道:“有话请直说,我的耐心有限。”说着打了个呵欠。李平毅显出很为难的样子道:“这件事太……太怪异了,而且物证也很少,并且我也只是……只是推测。请你务必要相信我。我实在不能再拖了。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揭开这个迷团,不然我死不瞑目”他说这句话时,神色间大有苍凉之意。可以想象这件事一定困扰他很久了,他也一定为解决这件事做过不少努力。我安慰他道:“我自信不是一个没有胆量和想象力的人,请直说无妨。”李平毅听我这样说不由得精神一振道:“这件事得从我祖父那里讲起。”我插口道:“李先生,请尽量简明扼要。”他道:“如果我不从头说起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不置可否。

他接着道:“我的祖父叫李宗岱,他老人家在光绪二十六年时曾任山东布政使。在任期间他遇到了一件怪事。这个怪事就发生在他老人家任布政使的第二年。有一次,他老人家机缘巧合得到了……得到了……”他一面说,一面向我望来。他又这样吞吞吐吐,我实在有些不耐烦:“他恐怕是得到了一个潘多拉魔盒了吧!”李平毅苦笑了一下,长叹了一声道:“他得到了一个脚趾和一枚珠子。”我刚想说:“一个脚趾和一枚珠子有什么稀奇!”只听李平毅沉声道:“那是一个龙的脚趾和一枚龙珠。”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足以使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明明听他说一个龙的脚趾和一枚龙珠,这怎么可能。龙这种动物虽然在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史中倍受推崇,但谁都知道它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龙是存在于神话故事当中的东西。而就在几秒钟之前我突然听人说他的祖父曾得到过一个龙的脚趾和一枚龙珠,当时我的想法你可想而知。是以我的脸上自然也就显出了一种极怀疑的神色。李平毅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他大声道:“是真的,是真的龙的脚趾和龙的内丹。”语气之中竟大有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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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我便把咱们两个如何到的云荟舫,如何在云荟舫中受尽煎熬,你是如何嫁给赵公子的事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老神仙。老神仙想了一会儿,问我道:“这个华姐姐,是你的妻子么?‘。我道:”还不是,但我们两个都希望今生今世,永为夫妇。’。老神仙又问道:“你第一次见到你华姐姐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我道:”我想我们俩个天生就应该是夫妻。’。后来,老神仙隔了好长一会儿才道:“龙翔,现在我给你一件宝物。让你去救你的华姐姐。‘。我当时别提多高兴了,真想给老神仙磕头,可我除了嘴之外,身子的其它地方都不听使唤。过了片刻,我看到一个枕头模样的东西漂浮在我的眼前。我想这就是老神仙说的宝物吧!我问道:”老神仙,这个宝物如何用法?’老神仙说道;‘从明日起,你每日睡前都要用手抱住它,心里想着你的华姐姐。到了第七日的时候,你设法抱着这个宝物去见你的华姐姐,那时她就会被收到宝物里来。然后你要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把她带到这里来,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团聚。切记不可违了时限。’我问道:“老神仙,在这七七四十九日只内,我要是想见华姐姐怎么办?‘。老神仙道:”你只要把头枕在宝物上就可以啦!’“

我静静地听着翔弟说的话,难道我在做梦吗?真的会有仙人搭救我们么?我问翔弟道:“那个老神仙长的什么样子?”翔弟道:“我没看见老神仙的样子,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我又问道:“现在咱们就在这枕头里么?”翔弟点了点头。我接着问道:“咱们现在是老神仙那里么?到了七七四十九日了么?”

龙翔苦涩地摇了摇头,眼睛闪烁着无尽的哀愁。“华姐姐,现在我们还在赵公子的行馆里。今天,已经是第七七四十九日了。”我惊道:“难不成我竟昏迷了七七四十九日。此刻我们应该如何是好?我们还能从这个枕头里出去么?”“我也不知道。我得了宝物之后,谨遵老神仙的嘱咐,每晚都抱枕入睡。到了你成婚的第八日我便偷偷地潜入行馆。老神仙的宝物果然灵验,我刚刚拿出枕头,你便立时被这宝枕收了进去。可是天意弄人,在我要离开时,竟然被赵家的家丁发现。他以为我是小偷,喊人来捉我。我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可没跑多远便被他们一帮人擒住,捉了回来。一直被他们关押到现在,枕头也被他们抢了去。”说到这儿,他一阵地气喘,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他是在强打着精神给我讲这些事。我忙道:“翔弟,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你好些了再讲不迟。”他倔强地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看着我,我也默默地看着他。此刻我二人仿佛融为了一体似的,不管明日生离也好,死别也罢。这一刻却也永远也抹不去了。

翔弟的脸上浮现出了许久不见的红晕。仿佛整个人都旺健了许多。我问道:“你身上的伤便是他们打的?”翔弟望了我一眼道:“他们向我追问你的下落。我怎么能让他们知道你的所在呢!我咬着牙挺着,心里默数着老神仙限定的日子,我真希望老神仙能再次出现,把我和你救出去,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华姐姐现在已经是第四十九天了,我知道老神仙是不会来啦!我也快要支持不住了。所以我骗他们说,只要让我再看看那个枕头,我就告诉他们你在哪儿!他们就把枕头给了我。此时我的身体便躺在那个枕头上,因此我现在才能见到你。华姐姐,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娶你做媳妇。咱们俩个再也不分开了。”“不……不,翔弟,我不要下辈子,我就想今生和你厮守在一起。振作点儿,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

“华……姐……姐,别哭。这辈子咱……们最多的就是……眼泪,让我在走之前再……再看看你笑时的模样吧!”我勉强地笑了一下,这笑是那样的凄然,那样的痛苦。“华姐……姐,你笑……笑时真好看。真……好……看。”我轻声说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常笑给你看。”翔弟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在憧憬着未来。我又道:“到时候咱们离开这画舫、离开扬州、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到你和我说的那些深山幽谷中去。让我永远都照顾你。你还记得这些话么?”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翔弟的脸上滑落,滴到我的手心里,瞬间变成了一小片水,再不复先前那般剔透。

翔弟张口欲言,然而已力不从心。他仿佛一只断了线的纸鸢,随风浮荡,不知要飘落到何处。“翔弟,你要振作,要振作。咱们还要一同去赏月,还要一同去游糊,还要……”翔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华……姐……”说完翔弟的喘息声渐渐急促了起来,他原本和我握紧的手,只松得一松,便再也不动了。“翔……弟,翔……弟。”我抱着翔弟的脸不住地抚摩。他的面容是那样的安详,那样的平静。不禁让我想起那自称大丈夫的小孩,让我想起那被人辱骂的小厮,让我想起那与我一起赏月的少年。翔弟,你就这样撇下姐姐一个人走了,你好狠心啊!没有你,我一个人怎么活呀!怎么活呀!
龙翔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慢慢地消失,直到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幻影。这是梦么?这到底是哪里?翔弟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在我试尽了一切可以死的方法之后,我终于知道我是不能死的。我只能在这里默默地呆下去。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的惩罚我。让我在受尽这人世间的种种欺凌之后,还与我心爱的人天各一方。

我只能在这里默默地等待,等待着无常的到来。谁知这一等,竟然等了近千年。

六不速之客

我静静地听完眼前这位美丽姑娘的叙述。心里一面为她的人生际遇感到难过,一面又诧异于龙翔的奇遇。在她讲完了她的身世之后,我曾经反复地向她询问过龙翔遇仙时的情景。可由于她也是听龙翔给她转述的,所以有些细节上的情况她也不太了解。比如那个神仙出现时是否有什么声音,周围的景物是怎样的,以及除了五色的云彩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它标志性的东西等等。最让我觉得惊奇的是谢姑娘曾经提到过龙翔的脖颈上出现过一个蝉图案的纹身。

听过我以前的叙述的朋友不难猜出我惊奇的原因。楚氏姐弟的案子曾经一度困扰了我和高剑很长时间。这个案子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在尸体上有一个奇怪的“纹身”。我当时曾想就这个纹身的问题向谢姑娘详细询问一下,但我转念一想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且不说这两件事相隔有近千年,只就纹身存在的状态来看也是决不相同的。楚氏姐弟的纹身在形成二十四小时之后会自动消失,而龙翔脖颈处的纹身根据我们的判断应该是他在遇仙时被弄上去的,也就是说到龙翔见谢姑娘时这个纹身已经在他的身上存在了大约有七七四十九天了,这显然与楚氏姐弟的纹身有很大的差异。此时我只能用胡思乱想来自我解嘲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枕头里呆了多久,突然我感到了身心极度的疲惫,仿佛经过了长途奔波似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朦胧间我有了一种向天上飞的感觉。好象身体在不断地上升,当这种感觉完全消失的时候,我就回到了现实世界。我从枕头中出来之后,把我听到的故事讲给高剑听,并问他我进入到枕头里时我身体的情形。罗天明抢着答道:“就跟睡着了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我现在对罗天明倒不似先前那般痛恨了。爱情,的确是有魔力的,它可以让人为之颠倒,为之如痴如狂。尽管我和李梅有可能面临着分离,可至少我们知道彼此都深爱着对方。这比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幸福多了。

我向高剑讲完了枕头中的经历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了。我和高剑拿起那个枕头向罗天明告辞,我们并没有想把他扭送到警察局的意思。一则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二则我也怕李梅失踪的真相被别人知道。我不想在我还没有找到将李梅释放出来的方法之前,受到任何人的骚扰。是以我和高剑在离开时,嘱咐罗天明不要把事情张扬出去,同时也向他保证不再追究他的责任。而罗天明显然对于追不追究责任持无所谓的态度,他关心的只是那个枕头和枕头中的李梅。这个人倒是一个痴情的人。就凭这一点我似乎也应该原谅他。我向他道:“这个枕头你花了多少钱,我会照原价赔给你。”罗天明失望地看着我,他知道现在想把枕头取回去是完全不可能的。隔了好长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提。”我点点头,和这个准情敌握了一下手,然后就和高剑离开了罗天明的寝室。

在随后的一个月里,我带着那个神秘的枕头奔波于各地的名山大川之间,盲人瞎马似的乱闯。我知道事情隔了近千年,想要再找到那个“老神仙”的概率几乎为零。但要我就这样在家里死守着,我是绝对办不到的,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倒也不一定。高剑曾要陪我一起去寻找线索,但被我婉言拒绝了。理由是他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并且我自信一个人完全能够应付得了。

扬州是我开始搜寻的第一站。这里是芳华姑娘的故乡。一千年的光阴匆匆而过,昔日的瘦西湖依然美丽清澈,湖边依旧不乏眷恋难舍的游人。美丽的瘦西湖啊!你还记得曾经在这个湖上有过一位色艺双绝的芳华姑娘和一个饱受欺辱的小厮么?你还记得那画舫上的摇曳烛火和婉转的歌声么?你能猜想得到在隔了近千年之后,当年风华绝代的芳华姑娘竟然是在一个枕头里来故地重游的么?

龙翔所说的那个小丘和水潭早以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和新兴的工业园区。在这片土地上忙碌着的人们是否想过这里曾经是一个鲜有人贮足的荒郊。虽说现代文明可以轻松将一块荒凉的地方变的繁华似锦、车水马龙,可你想过没有当所有的荒凉都不复存在的时候,繁华也就不再是繁华了!我们的生存环境正在被简单的钢筋水泥所包围,再也没有自然,没有绿。

我在扬州整整呆了四天,搜寻的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只好开始了新的旅程。虽然我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但我有一个选择目的地的标准。那就是尽量要找人迹罕至的地方。我有这种想法是很自然的事,自古以来访仙求道者莫不要遁迹山林。可当我一用这个标准去选择目的地时,竟然意外地发现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我不得不佩服人类文明的进步,我们竟然能够把神仙活动的范围强占过来据为己有。真是了不起。以后神仙都得流离失所啦!就这样我只能采用“矬子里拔大个儿”的方法来选择目的地。时间一天天地从我身边滑过,转眼又过了十天。但我依旧一无所获。
 0   2007-04-06 02:05:4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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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在拖延、是在逃避。然而终会延无可延,避无可避。我慢步走到窗前,雨还是那样的细碎,柔柔地垂打着这无边的夜。远处几盏灯火,忽明忽暗,仿佛夜的眼。我知道那里也有一只画舫,里面也同样住着几十个风尘女子。或许她们也正在看着我们吧!我转身坐下,略一沉吟,然后柔声道:“妾身献丑了。”

夜雨微醉,暖酒方凉,湖上银光无色。梦里人今在何方,心碎处银河飞泻。翠湖红舫,瓦灶绳床,浮做半世清梦。人间岂能欢乐多,怕天上方才得愿。

赵公子像一头野兽,我则像他爪下的羔羊。麻木的身体,空洞的心灵,任你如何癫狂,也激不起我胸中半点波澜。五年前的那一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一个满身油腻的富商把我扑到在这张床上,我挣扎,我叫喊,但全都无济于事。尽管我知道该来的总回来的,既以沦落风尘,哪里能保得住清白女儿身呢?然而真的到了那一刻,我是多么的不情愿啊!翔弟,此刻你在想我吗?还是不要想吧,想多了心里会痛,会痛彻心肺,直到无知无觉。“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倾国倾城又怎样?貌胜西施又怎样?只能带给我无边的痛苦罢了。倘若……,倘若……,哎……!

“赵公子,赵公子,芳华姑娘可是我的心肝肉啊!你这么做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么?”老鸨子一脸谀媚地笑容。赵公子眼睛一立,大声道:“你别不识抬举。芳华姑娘我是要定了,后天我就派轿子来抬人。”“赵公子,你就可怜可怜我这老婆子吧!我在芳华身上可花了不少钱哪!她头上带的,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哪一样不是我的钱。当初买她的时候,我花了整整五百两银子哪!五百两银子啊!”老鸨子纠起满脸的皱纹,语气里带着哭腔,仿佛戏台上的小丑儿。赵公子回头对身边的管家道:“管家,支三千两银子给她。”然后转头对老鸨子道:“你要是再敢刮噪,就给自己准备好棺材吧!”

明天,便要嫁入赵家了。今夜的月,还是那样的清凉。月亮在遥远的天上看着我们,看着我和龙翔。“华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赵公子么?”“恩!”“华姐姐,你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了么?”是啊!我没有忘记我曾经许诺要和翔弟永世在一起,从前我是这般想,此刻仍是如此。只不过,赵公子我们惹不起,他说一便是一,我一个青楼女子又能怎么样呢!然而我又不能自寻短见,因为我还有我的翔弟。我的翔弟真的长大了,他也该娶妻生子了,也该过上好日子了,至少是人的日子。这傻孩子,靠你攒的那点儿银子,咱们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啊!他为我赎身难,我为他赎身易。只要我再把自己卖一次就够了,我不是总在出卖着自己么?一次又一次,再多一次又有何妨。我平静地说:“翔弟,你应该替姐姐高兴,赵家有钱有势,姐姐是去享福的。”“不!华姐姐,你骗我!你骗我!”他的眼里满是泪光,声音颤抖得要命。“翔弟,你养不起我的,姐姐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不想受苦。我也受不了苦。”“华姐姐,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说你是骗我的。”翔弟的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哀怨和期盼。我是骗你的。真的,我是骗你的。但这些话我只能在心底里对你说。

我知道如果你我的情未断,那么你将会更痛苦。我不想看到你痛苦,我想看着你好,好好的活下去,活得像个人。我的好翔弟,你就原谅姐姐吧!我的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我仿佛看到翔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娶妻生子,男耕女织,举案齐眉。“不,不,这不是真的。华姐姐,咱们现在就逃走,我现在就带你走。”走?能走到哪里呢?就算逃出这画舫,就算逃出这扬州,可天下虽大,却已无你我二人的容身之地。“翔弟,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姐姐我舍不下这富贵荣华。”“华姐姐……华……”一股鲜血从翔弟的口中直喷而出。翔弟,对不起!对不起!长痛不如短痛。忘了我吧!你会活得很好的。

赵家的花轿来了,画舫外鼓乐喧天人声鼎沸。我不哭,我不能哭,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要忘记,忘记我和翔弟在一起依偎时的幸福,忘记他那憨厚的笑,忘记他和我的一切。翔弟,你自己保重吧,姐姐走了。保重!

新婚之夜忽然天降大雨,雨发了疯似地下着,仿佛是天上有人在号哭。难道上天也在为我哭泣么?不,不会的。我已经受了这么久的苦了,你何尝为我哭过。假使你真有灵性的话,那就保佑我的翔弟吧!只要他好,我就满足了。

那一夜是我成婚的第八日,赵公子不知去哪里取乐去了。我总是在心里叫他“赵公子”,因为“相公”是我为另一个男人留的称呼。喜新厌旧是赵公子的拿手好戏。“痴心女子薄情郎”世间男子大都如此。只有我的翔弟不会,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夜还是那样的浓,不禁又使我想起了翔弟那厚实的肩,那纯真的脸,那火热的心。门“吱”地一声打开了,一个高佻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这影子是多么的熟悉啊!我曾多少次在梦里见到它。“翔弟,真的是……”一阵急速的眩晕,耳畔处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华姐姐”。
我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恍惚间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翔弟进入了一个世外桃园。那里没有争斗,没有纷扰,没有心酸、没有苦涩。只有一片柔柔的爱,只有我和我心中的他。别,别叫醒我,让我多体味一会儿这里的快乐;别,别叫醒我,让我多感受一会儿这里的幸福。

“华……姐姐,华……华姐姐。”我慢慢地睁开双眼。这是我的翔弟吗?头发蓬松、胡须杂乱、双目深陷,血迹斑斑。这还是那个俊俏的少年么?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蓦地感到他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翔弟你怎么了?”我轻轻地揭开他那破烂不堪的衣服,一道道血红的伤痕赫然在目。在他的后颈处还有个黑色的花绣(宋代对纹身的称呼),刺的是一只灵动的蝉。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他何时刺的这花绣?我张口欲问。只听翔弟用颤抖的声音问我道:“华……华姐姐,你还喜……欢我吗?你心里还……有我吗?”他的脸上紫涨得厉害,眼神清亮无比。我还能说什么呢?流水夺眶而出,片刻已然泣不成声,只得抱紧他不住地点头。

良久,良久,我才记起他身上的伤口,忙道:“翔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样?”“华……姐姐,我终于可以……可以瞑目了。”此时我才发现他虚弱已极,干裂的嘴唇上还残留着血迹,身子不住地发抖。我扶着他道:“翔弟,你别怕!有姐姐在,你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去给你弄点儿吃的。”说完,我四下里环顾了一下,只见我和龙翔置身于一个空荡荡的大屋子里,四壁皆成乳白色,没有一件陈设。“翔弟,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一边问他,一边轻轻放在他的身体站了起来。我想去找一些吃的东西和水。龙翔轻轻地抓住我的衣角道:“华姐……姐,你不……不用去找了,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坐下来听我……我说。”“不,你等我,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想办法叫人来救你。”说完,我急步向房间的另一头走去。“华……姐姐,不……要……走。”翔弟使尽全力大声喊我,刚刚支撑起的身子,又颓然倒地。我快步跑回来抱起他:“翔弟,你不要吓我,姐姐不走,不走。”

过了好一会儿,翔弟才慢慢地回过力来向我道:“华姐……姐,我知道你还……喜欢我就已经很……很满足了。我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们在哪里?”我忙道:“翔弟,你现在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再告诉我不迟。”“华……姐姐,我不会好了,你要……要听我说,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这样你也许有一天才会……离开这里。”我哭着点头。我的心真的好乱!我不能没有翔弟。可我又不能劝他不讲。这也许真的是他最后的心愿。

翔弟提了提精神,一字一顿地向我讲述了这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华姐姐,说来话长。你成婚那日,我的心里很痛,真的好痛啊!原本我们还有一丝希望,可你若嫁到赵家我们便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到了晚上,我就偷偷从画舫里跑了出来,那夜的雨很大。我不停地向城外跑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只觉得只有跑才能让我舒畅,才能让我痛快。不知不觉中,我跑到了城外的一个山丘处,那个山丘光秃秃的,上面只有几棵大柳树。在山丘的旁边有一个经年的水潭。当时我心智全失,一不留神便摔了一交。我挣扎着从泥地里爬起来,向着天空猛喊,喊的我喉咙都快破了。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我要宣泄。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我知道他那时心里有多苦,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这都是为什么啊!上天为什么要作弄我们?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快乐呢?

翔弟停了一停,又继续道:“华姐姐,你猜我看见什么了?”我默默地摇着头,他道:“我看见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片五彩的云,那云上下翻滚,煞是好看。”说到这儿,翔弟的眼里满是喜悦。“那云彩上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我正要凝神细看。一道亮光从那片彩云里直冲了出来,把我整个身子都照住了。开始我觉得全身酥麻,不能移动,非常难受。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泰的感觉慢慢地从我心底里涌出。我好象要得道成仙了。”我疑惑地看着翔弟。他向我道:“华姐姐,我没有骗你,我真的遇见仙人了,要不咱们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这里是神仙洞府么?”翔弟摇了摇头:“咱们在神仙给我的宝枕里。”“宝枕?”

“不错。当日我被那团亮光照住之后,正在恍惚间,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兴奋地说道:”咦!这人竟没死。我终于找到了。‘我当时想,这个神仙一定是要收我为徒,渡我成仙。我忙开口道:“老神仙,我龙翔情愿拜你为师。只求你把灵便的仙法教我几招,让我去把华姐姐救出来。我的华姐姐正在赵公子的行馆里受苦呢!如果你能把华姐姐救出来,龙翔愿意给你为奴为婢,当牛做马。’。那声音问道:”华姐姐是谁?‘。这声音非常的柔和,仿佛是一个慈爱的长者在向我问话。我一生之中,从未有人待我如此。此刻只觉得倘若我有什么苦楚,只要向这老神仙诉说,他必能让我达成所愿。
 0   2007-04-06 02:04:4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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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04-06 01:58:5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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