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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世界
网友【小梦】 2007-06-05 07:02:54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85    1
部分人物简介
李显
于1977年12月31日生于湖州某偏僻小山村。小时候脑子有问题,被人戏称“痴儿”。7岁时遭遇雷击,意外变成正常人。11岁借背上的龙(电击痕)而主动被拐。12岁只身带着阿灵回到家乡所在小镇,却在途中遭遇洪水,结果头部受到撞击而造成不稳定障碍性失忆。同年住院期间,开始频繁进入冰雪世界。一年后,在跟七星城主拼斗中,心脏受刺,从冰雪世界里消失。16岁升入镇内某一高中,熟识同班一位生有怪病的女生,并在偶然情况下成为好友(友情),也在她帮助下考上大学。在接到通知单后,女生病逝,使他大受打击,并于当夜偷背出尸体,到镇上土地庙(因为是它害她早死)里,放火一同自焚。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事隔数天后,在杭州一个半疯子家里出现他,然而在他头脑里竟出现不再回忆过去的约束性精神束缚,已然记不得过去。又不幸的,四年后,半疯子意外死亡,他再受打击,在接着一年多时间里,更一直处于失业状态,而这种压力也让他更加无法承受,几近崩溃。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瞧到报纸上一张获奖照片,这在他大脑里引发出某种模糊的不可思议记忆,并使他产生莫名念头,于是,他将自己经历和所遭受心理痛苦写在信里寄给她。在有所宣泄后,他便平和下来,也毅然在给她的第三封信中结束这种方式。而在最后信中,他夹带了一张鼹鼠(在黑暗中生活,坚持永不放弃)画,还说出他喜欢她,以及她若是收到,在以后如果相遇,希望别提及它和他过去的恳求。从此,就再一次默然重新开始。

小时候自称为阿灵,出生在湖州某一小镇。在一次偶然情况下,认识显。由于她干爹缘故,被拐到杭州。一年后,跟着显回到家乡,在途中遭遇洪水,被显托上岸后,眼睁睁看着显被洪水冲走。进入高中,竟遇到正就读该高中的显,却发现他已然失忆。高中毕业后,听到显死亡消息,四处查询,最后确信。而在多年后,竟收到三封信,也就知晓他的事情,便也暗自遵守着信中约定。
冰雪
冰雪公主一个分身,也是唯一有些许保留大变更前模糊记忆的人。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引导显进入冰雪世界,并在之后和显共同经历近两年苦难历程。这之中,也遇到奇琳。在显离开冰雪世界后,命帕卡守护住冰封着的魂身体,还同时启动石碾,产生裂口,将黑暗水晶埋葬在冰雪谷里。几年后,一次行军途中,因遗失七彩石而大病一场。病中,绝望的思维感情,“意外”联结上七彩石,而在思维辅助下,穿越时空,恰遇上要自焚的显。在意念下,将显救出,并带到远离这里的一个贫困人家,留下(由周边所见物质加入能量和思维因素而凝结的)水晶,还抹去他的记忆(永久性的)。在重新回到冰雪世界后,病也痊愈了。在这之后,就再没有触及过显和显的世界。
陈天旺
具体不详。十几年前,假借风水先生命系背后有龙人的言论来杭创办企业,四年后“救下”一背后有“龙”的小孩显,并与当年在事业上迅速发展,三年后,成为杭州风云人物,从此事业蒸蒸日上,一帆风顺。
帕卡
只因在大变更时,听到“啪”石子掉在地上声音和“卡”骨头重组声音,而在他错乱的脑海里产生错觉,便也因此而自称帕卡。原本是一名失落剑客,在绝望边缘时,恰好碰上大变更,并亲受魂捡七彩石那一短暂瞬间,也因此受到能量强烈影响,而发生结构上变异。在魂消失后(他的灵魂被束缚在七彩石里,而身体存在于幻中),捡起七彩石,并因此吸纳留在上面还没散去的能量,也吸收一小部分石子里魂的灵魂。在当时情况下,在他脑子里记忆着两个深刻原始图景,一个黑色油晃晃东西模样和一个女人模样,那便是他的使命(寻找、释放和保护魂)。于是在接下去很多年中,就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模样,最后找到了。后来,在显和七星城主一战后,就负责守护遗留下的身体。直到有一天,这个身体不见了。

《冰雪世界》
徘徊两个世界的孤独

“拥有曾经失去的,这对我来说,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路清悄悄的,在这样的夜,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雨一直下着,慢慢下进心里。秋天是个好季节,而我也在这个季节中失落。
走着,雨水在脚下,每一滴的溅起,似乎都带着沉默的不安,仿佛在一直诅咒着什么。对此,我厌倦了,也忽然间,惘然被这个世界所离弃,自己本身也在渐渐背离着这个世界。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又何必太多修饰呢?
收起雨伞,任由雨水浸蚀自己的肉体,迎着冰凉,闭上眼睛,刹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活生生雨中,其它什么也没有。
偶尔有风吹过,在手背和脸上,我感觉到的,竟是彻底的孤独,在这样无依的寂寞中,也只能一人承受。
思想着,忽然,一辆黑色桑塔那,很奇怪,竟会有车从这里,还近着身躯急驰而过,我惊恐打开眼睛。那辆轿车“嘎”在不远处停下,后窗玻璃打开,探出个头来,很是真切。她惊讶望着我,随即关上车门,车开走了。
我讽刺般摇摇头,知道命运是不会倾向自己的,就好象水中的影子,可望并不可及。莫然伸起双臂,背着躺倒在地上,刹那间全身湿透,心反倒异常平静。
许久,才爬起,感觉周围溅起的雨滴,或许这就是无奈的生活,自己也只能如此度过。
等回到家中,已是很迟。
褪去这身湿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从上到下,赶走一身热气。对这,自己素来都喜欢冷水浴,不过,说实在的,热水器也买不起。
家中没有一件象样的电器。四十平米两层旧楼,有个小阳台,和一小块绿地、围墙,简单几样家具,这已足够一人所需,生活也用不着过分苛刻。
在冰冷的刺激下,毛孔紧闭起来,最无奈的冷反应也随着时间越推越烈。思想没有一丝欲念,可那处始终象个不听话的孩子,跟我斗着气。
很没好气的,拿起牙刷,轻轻敲上几下,不免对自己开着玩笑:“不听话!还是老实点,别这么不争气了。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你也别逞强。”
它似乎很懂人心思,竟也平静下来。我苦笑着。

洗完澡,独自在残旧的窗台下,望着这雨夜,身处如此情景中,已然不止一次发出感想。深秋一夜多少情,化作悲伤——化作悲伤,落叶随风去。
我的可怜自卑,如同深秋的风越吹越冷,心越寒。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而思索着余生,则似乎仅仅只能用悲叹来度过。
心,常常在思念忧愁中反复纠杂,今夜,倒也无意拿起前天画的鼹鼠,俨然上面表情,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更只缓慢揉紧着它。
而面对入窗的风,面对入窗的雨,“我心何甘哪!”真不想只简简单单如此活着,却又无可奈何。
倚着桌台,仍无意的思索上很多,思想只一阵阵混乱,模糊的,竟也不知觉间渐入“睡梦”,这终究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在睡梦里,打很小时候起,也许时间遥远的缘故,自己仿佛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到夜间,一旦睡着后,就在黑暗中徘徊,直待黎明到来。对此,曾一度恐惧过,而如今想起来,这也许是自己的命吧。
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又在黑暗中徘徊,倒很熟悉这样的情景,而颜色却猛然越抹越黑。这黑起初还能见的五指,不一会儿就如同墨一般,后来竟黑的压着人透不过气来。我冷冷感到害怕,预感有事情发生。
只刹间,空气象被抽干似的,令人异常难受,灵魂也仿佛被活生生撕扯着,就要死去。
然而,接着,眼前顺然一亮,整个人竟孤独的站在茫茫冰雪中,冷冷感觉一片雪白清亮,很是惘然熟悉,仿佛非常久远的事情。思想着,象着魔似的,只一阵模糊的,似乎有声音在呼喊,人便木然朝前走去。
好冷,如同我心一样,在这风和雨雪夹击,还有这偶尔没腰的雪中(雪在膝盖下一般都集结成冰),再也不能坚持多久,很快,便疲倦般瘫倒在雪地上,更由于寒冷而慢慢陷入深深的幻觉中。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感觉自己“醒来”,在一个光明的地方,还意外见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天堂。
在天堂里,有阳光、食物和天使。吃饱了,便躺在海波一般床上,微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和月亮。月亮好大好圆。

“你还好吗?”
恍然间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天使甜美的呼唤,我迷迷糊糊打开双眼,朦胧带起美丽的幻觉。这意味着自己看到天堂吗?这里好亮,仿佛水晶雕成一般。
“哇!天堂好美!”我不由赞叹。看到天使正在身旁服侍着自己,也很是欣喜,因为善良的人们总不会介意这种恩赐的。
“你的病还好吗?”天使带着忧郁和迷惑的眼神望着我,竟伸出暖和的手欲抚摸我的额头,对此,不禁然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之中。
“天哪!好冷!”反射神经刹那时起了作用,我从床上蹦起,不安的环视四周,陌生的地方跃入眼帘,顺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这难道不是天堂,是地狱吗?心不禁紧张起来。
“你怎么啦?”她呆呆站在那里,似乎没有预见这种情况发生。
时间在这几并不是滴滴答答过去,而代之的是沉静,死一般沉寂。
许久。
既然已是这样,又何必有过多担心呢?我看见床铺上深绿色叶子,踩的挺舒服的,窃窃笑了。便抬起头开始打量面前这个人,一头披肩长发,一张清秀的脸,和一身朴素的衣裳,最后竟惊奇的发现,怎么会是她!
“灵!你怎么会在这儿?”
“什么?你说什么?”她用她唯一令我生怕的眼睛望着我,而在她心中似乎正酝酿着无数担心,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她沉默不语。“你真得听不懂吗?”
这意味着她不是她,我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她有她那一样的外表和可能一样的内心,又何必担心天堂仰或地狱呢?再瞧着眼前这位姑娘,看起来,比灵显得美丽。
我发觉自己好累,禁不住石屋外呼呼声响,无意,竟忍不住靠在她肩膀上,刹那时就听到一阵阵令人安稳的心跳声,也悄然体会着这温暖的胸膛,和迷人的体香,竟这般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我哆哆嗦嗦醒来,起身靠近窗口,猛才发现,天还没有亮,不自禁摇摇头。
感觉很轻,脑子倒很清醒,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子过。自己竟已然忘却昨天不开心事情,而代之的是意外的孤独,没有女性相伴的孤独。对此也似乎没怎的好气,只眼光在窗外找寻着,无心倒希望有莫名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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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65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你为什么这么迟才来?你说哪!你说哪!”她的话,带着凄凉的忧伤,就好象那深宫里的怨妇,只留着早已逝去的留恋,孤独守侯着最后的悲伤。
我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质问,只由她向我走近,将她那弱小的拳头雨点般打在我胸口上。
“你哭吧!哭出来会好些的。”
她抖动嘴唇,似乎是恨,是伤,却猛搂着我脖子,将泪水毫无阻拦浸湿我肩头那部分衣裳。我伸出手,犹豫一下,将手放在她肩上,好让她重新找回那种保护感觉。心想,这是她所需要的,也是自己此时仅能给予补偿的。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哥哥了,以后丁晓圆会照顾你的。别过分难过了,张大爷是不会希望你这样子的。”

冰雪刚从梅儿那回来,为着张大爷后事竟有些劳累,一进屋就显出精神不济样子,懒洋洋关上门。
“我回来啦!”回头瞧见我,这才有些生气起来,并顺接把目光移到边上,“这是什么?”她惊讶问道,很快便也跑上前,拉开椅子,坐下,“太好了。”对着这薄薄显示屏,很兴奋支起键盘,开始不太熟练敲击起来,“上网了吗?”随即点击网络连接器。
“高兴吗?”我仅对她这种意外的知悉动作表示不解,却也并没有对此进行过多思索,因为明白,那也不是一件太过于惊奇事情。
“高兴!”冰雪边说也边点开好几个页面,有金融、管理和法律,不过似乎并不是看上面条条框框,而仅稍有留意选择性浏览一下,毕竟这些都是历史记录里东西,点开再关上那也就不足为奇。
“很好啊!以后有的玩了,只是还没学会游戏。”
我对此仅淡然一笑,因为这句话也太平常,竟也从她嘴里道出,或许她真已经习惯这样生活。平常了,也让我没有太多觉得她那特殊。
很快,冰雪似乎也兴奋过,便起身,出来,把椅子推回去。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一定很吃惊的,而且以后还能帮上你很多的忙呢。”边说,也边把脖子上那颗七彩石显露出来,尔后用手触摸到上面,随即,竟忽然间消失。
我仅很疑惑看着四周,并没有找寻到冰雪影子,很处于纳闷之中。这时,听到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的声响,便扭转过头,猛瞧见,竟是陈天旺身影。
“陈总,您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陈天旺的话忽然停顿,竟也猛然在这个房间里传出窃笑声音,随即又刹然止住,“你不欢迎吗?”
我顿然陷入莫名混沌之中,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陈天旺身影却不见了,这才似乎有些明白,回过神来,竟也清楚认识到自己,真有那个能力击败他吗?自己思想在那份感觉中显得很是渺小,脸羞红着,是对自己懦弱的惭愧。
猛想到冰雪,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她的动静,便环视起四周,竟在跟前看到躺在地上的她,紧张赶忙将她扶起。竟然是铁青脸色,乌黑嘴唇,顿时觉得一阵木然,毫无思想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把冰雪冰冷身体抱起,放在沙发上,见到她手依然死紧拽着那颗石子,费上好大力气才松开,尔后便只紧紧搂着她,而感觉着浑身颤抖的,没有思想,也没有动作。
过好久好久,才猛得感到怀中冰雪有一丝悸动,机械般低下头,看到一张已然不那么可怕的脸。
冰雪睁开失神眼睛,望着我,并没有开口说话。我这才缓然有稍许松动,对着冰雪也悄然体会到那真实感觉,同时也触及到“感觉中平衡”的真正可怕。
“答应我,以后别玩这了,好吗?”
冰雪点点头,对此,我仅有些不安注视着她,而外面,在不远街道,已然响起急救车声响,正缓缓朝这边驶来。

终于要见胡伟诚,车朝着五星级饭店驶去。
而这时,我才开始顾虑起他的为人,胡伟诚,还是自己第一次跟他照面。许久以来,可都是按照自己知觉去看待他,也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他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各大报社杂志也很少有他消息,人们更很少议论起他。我猜测他是一个略微发福的老人,很注重生活,懂得娱乐,很有才能,有一定手段。
露西告诉我,他找我,这似乎摆名他那随意和无关紧要,也让人明白,汪国正似乎与露西那种特殊关系,这似乎让我有起这件事情关注,一件事情毕竟总与另一件事情相互辉映着的。
在另一个世界里,前秦和箐子,在这个世界里,也注定汪国正和一个女人,或许这真是露西。这么一想,也似乎很符合情理。也猛记起来,自己一开始认识她时候,就带上这个原因,反而由于过于熟,而忘却这个开始。
终于,车停下。
开门,我便见到一座古典豪华宾馆,红色地毯,裹着暖气,烘着厚厚镶边泛蓝钴玻璃门。几个迎宾侍者,两排竹面鲜花篮,周围几片偶然飘零的带绿花叶。
上到二十四层楼台,我被带到胡伟诚房间。事先露西就对我说过,胡伟诚找我并不是一件好事情,于是,也就对此很是提防。
一进门,胡伟诚似乎刚通完电话,正将手机放在桌几上。我警觉着瞟视一下四周,似乎没有夹杂着什么不愉快成份在里面。
“坐!”胡伟诚让我坐下,我也正眼看清。或许因为那睡袍,才不至于觉得太过于弱小,只见得那越发一个糟糕老头,也就没有先前对他那份畏意。对此,似乎又觉得很是失望,好象见着老鼠坐在一个精美蛋糕上,肯着上面那些突出奶酪,这种奇怪感觉,也顿然让人很不自然和舒坦。
“我跟你聊聊,也已很久了。很是感激你给公司带来的经济效益。难怪雷老头会如此器重你,看来,他的眼光确实有独到之处。”
“哪里?”我也并不是自谦,只是觉得自己确实也没有这么大本事。心想,这老头子一开始就说出这样话,接下去也就不容否认,而这也一定会使他自己思想让我深深受到影响的。
然而,似乎在意料之外,他并没有责难我,而紧接着竟大肆夸奖我一番。也从他话中,我猜测出,王师傅那事情已经得到妥善处理,公司人员上问题也基本得到解决。
在谈完工作之后,胡伟诚也就开始谈及其它很多毫无相关问题,就象一种闲聊,也无意触及到一些东西。或许是他无意,也或许是他有意,我所出现过那几个问题,都被一一提及。虽然仅都是那么几句,却也似乎在向我警示着什么,可也在话语之中一闪而过。
在闲聊中,他总是那么亲切,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怀疑,而我也渐渐从中体会到很多东西,也对他这个人有深入了解。于是,自己某种异样感觉也似乎有所确定,或许这次面谈,只是在促进自己一次决断而已。

满是思想的,踏上城站站台,望着匆匆的过客,仿佛孤独的身影显露在镜中。只借着熟悉的地方,而消去长途的疲倦和此行的不安,我呼吸到异样的空气,和带着不同寻常的信心。
感觉着宽的支空架子,足以容纳这些短暂过客,似乎从这头挤过,在另一头消失,却没有谁会停留下脚步。
自己毕竟自私的,携着公文包和纸袋,在“全自动行李车箱”中,不停朝前,并不会管意外情景而让视觉有所停留,只道是从这侧旁穿过。
也并不想太过于计量胡伟诚的话,而估计自己得失。作为一个经理,虽是失败的,但作为一个人,或许,自己感觉,活的还算可以。
提着纸袋似乎有意让自己感到份量,在这些繁琐英文字母下隐藏着一套上等法国梦牌化妆品。
我并不是有意挑选它,只是在觉得需要一份礼物时,而无意间在超级市场那专卖柜台前见到。它的精致剔透,使我第一眼就为它钟情,或许是透着一种浪漫气息,也或许是那种小巧,心想,有这样一份礼物是能够适用于表达自己感情。
穿过曲折地下通道,驾着电梯又重新回到地面,人在刹那时多上许多。等待或不等待的,那似乎多份令人羡慕的感情。或那是面子上足以让人感愧,我却有意或无意穿过这拥挤的人群,或许心存着一丝意外,想有些偶得,但似乎令自己很是失望。
若不再增添一点思念,或许这旅程会变得很平常,心这么想,可自己已快要走到注定主道,出租车公交车仿佛惘然近在眼前。
可最终还是无奈朝着电话厅旁上车子走去。
似乎有人在对我笑,仿佛平静的心刹那时激起无限波澜,那种意外感觉闪电般穿遍全身,机械思维顺然取代应有的思维跳跃。或许是出于心底深处那份渴望,我的表现似乎有些与众不同。而心,奇妙般的,竟变得风平浪静,思绪洋和。
她慢慢朝我走来,我似乎并没有转过身去,可自己已明显表现出一种背叛,或许是长久相处,虽弄不清楚她或她,但心已悸动的感受后者。对此,可并不能与以强加否认,却也深深感到害怕。
“你怎会知道我这时候回来?”我转过身去,瞧着她,而自己话却似乎显得很是有些兴奋的无力。
她倒笑了,便拿过我手中纸袋,然后贴着身子,双手怀抱着:“累了一天了,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
“陪我走走?”我并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选择走,但又觉得这至少对自己有好处,心中也似乎只想着这样。
冰雪并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在身侧,默默陪伴着。

都市的霓虹灯似乎已经成为历史,各种新颖灯具装饰出另一片天空。夜晚,或许是心灵的平静,在白天跳动的生命也在其中渐渐宁息自己。
不知觉竟走到湖边公园,在这夜风中,已然能够感受到湖心吹过的清凉,无心开始估计走过的路程,已然很远。
这或许累坏冰雪,我转过身,她只静静跟着,稍稍朝前走几步,嘎然停下,又退回身旁。
“先休息一下吧。”说着,我就近择条凳子,拿出纸巾,擦净一小块,让冰雪坐下。
或许,自己真得感到累了,依靠着她,便打个盹,似乎已然睡熟很久很久。
在这期间,竟也还做了一个梦,并梦到汪国正。他被人打,我救了他,而他竟然责问我为什么要帮他。我只是摇摇头说:“我觉得你是我的朋友,我应该这样做。”猛然,他便在我眼前消失,对此很觉得好奇,就四处找寻,却没有结果。
也就忽然醒来,而这时冰雪却告诉我:“汪国正刚才被你救了。”
我猛觉得好笑,或许还在梦里,可见着冰雪那份严肃,也不好对此说什么,只是有些讽刺和挖苦起自己,竟也会和她做同样的梦,只手无意触到身旁纸袋,回想起了,一丝温情浮上心头,便也对刚才不再予以理会。
“来!”边说,边拿过纸袋,从里面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盒子,“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真的?”冰雪小心用双手将盒子接过,似乎为此很是疑惑,然转而便又显出满是惊喜,用手擦擦,靠近鼻子嗅嗅。一阵深呼吸后,便扭着头,睁着眼睛,很满意的瞅着我。
 0   2007-06-05 09:10:34  回复
小梦
64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王师傅好象在有意争论,那姿势是老资格的,没有人敢过分扰怒他。围着的大部分干部也似乎与职工有着明显的分界,装扮和口吻总让人觉得一种格格不入,而那劝解便自然少去不少份量。
职工们也显得很是不满,你一言我一句的,却也搅乱人们不少心情。这种情况,总是让干部们最头疼,那宁可在办公室里下达命令,也不愿意这种短兵相接。
我想,自己此时也似乎仅仅这个公司一名最普通员工而已,一切事情仿佛都与自己无关。从昨天到现在这一刻,自己似乎只不过一个最“白”人,这种心情是很多人都可以想象的到,却又无法深入体会的。我似乎被人尽情愚弄了一番,等发觉时,才知道这一切都已然过去。
没多少心情,只是走到人群里,自然而然,有人让出一条道,干部们也卡住话匣子,气氛立马转变许多。
这,也并不用太在乎,对我来说,开始并不重要,只要能说,能继续往下说就行。
“你们这些干部怎么当的,这么大事情也不先告诉我一声。昨天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我都还闷在鼓里。你们难道不把我当经理不成。一、二、三个……你们几个好象昨天并没有跟我们在一起嘛?”数着,很看到一些生面孔,对于他们,那是清楚的,可不会留有一点面子,“竟然敢跑到这里来给我添乱?”
听到我的话,他们显然很是有他们自己意见,而话语也有些不服气:“李经理,话也总不能这样说嘛,我们也只不过是尽心为公司办事而已。”
“我不管你们谈什么,在我看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你们设计好的。这事也是你们爆的光,否则就不会事先一点迹象都没有,不是吗?我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呢?你们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分了。”我只想说一些想说的话,一时兴起,也就没有分什么场所。虽很是不应该,违反规定原则,不过,也觉得是该说一些话的时候了。
“李经理,你也太有些冤枉人了。”他们很是不服,而从他们表情中,也感觉的到,或许他们觉得这是一种羞辱,一种被下人踩在脚下的难受,不过,毕竟都是些“学过”人,也就没有显出太多。
“我才不管冤不冤枉,我说是,谁还敢说不是。一个公司,若没有一个统一有效的领导体系,还谈什么效益。回去告诉你们头儿,别再给我穷搅和了,还不给我滚!”他们似乎欲要说话,个个耷拉着脑袋,而脸已经不好看,可我还是毫不客气瞪着他们。
看着他们远去,我似乎有一种快感,而另一面也并不怕承担什么不利后果。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得先解决目前问题,这次改革毕竟是由自己发起,可不想过早失败。
“我知道,你们把成品弄出去卖了,而没有将这部分卖给公司。我也知道,这有你们的苦衷。若是我,也会的。”
“李经理啊,我们已经按合同上做了。趁着空余时间,做几个买卖,也好多挣几个钱。这总不至于给厂里造成很大影响吧?”王师傅,他毕竟在这个厂里工作了几十年,生活水平也一直没有提高,确实有些憋的慌,说出的话也很自然代表着那种沉淀份量。
然而实际上,他们这是一种根本违反合同,只是有人动了手脚而已,好让这事起到一个有效提高,我想,他们一定会在近期找一个替死鬼,(而这个替死鬼自然就是我,)因为他们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以免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其实,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非得雇佣刘家勤,而让某些人利用“一件小事”。
“王师傅啊,我也不多说什么。该说的,一定有人都跟你说了。我也只几句话,只是大家想想,凭良心想想,这有什么好处。一旦公司没了,我只不过睡大街去了——抱歉,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大家也再难找另一家公司,好了,就说这。王师傅啊,有空也可找我喝喝茶。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不过,没关系,好人自有好报的。”
说完,便就转身离开,而他们自然又是一片议论。

刘家勤消失了几天,又忽然出现,在公司里大闹,对此,只得前往一趟。
一大堆人围着,我远远瞧见,刘家勤满大火气的,身体有点异样,包着些纱布,在那里不停狂骂。职员们也不大理会,只是用着鄙夷眼神看着他。或许,这是对犯错误人的在封建思想下一种可悲下场,谁也瞧不起他,这是很正常事情。
不过,在我觉得这毕竟还是一个可怕的社会现实,可那终究不关自己事情,就好象灾难现场在电视屏幕上,仅此而已。
保安人员,只是尽他们职责,也并不想得罪这样疯子,毕竟,他还是有那一层华丽外衣,只围着半个圆形小心警戒着,以防止意外发生。
“你今天找我有事吗?我们公司已经没有那个部门了,也就没必要再雇你。发这么大脾气也是无济于事的。这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竟还要在这里给我捣乱,可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听到我的话,刘家勤只歇斯底里笑着,显现出竟然是莫名无奈崩溃迹象,在经过心理素质短暂调整后,便也很快平静下来,竟也出奇的静。我明白,这其中将极大可能会导致毁灭性开销,他这几天所经历的,该是令人无法想象,或许已经无路可走。
“我想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人绑架我?”
他的话着实有一种爆发份量,也难怪从那天起,我就没见过他,原来是有人使用如此手段。心里一掂量后,已经大略知道是谁干的此事。
这几天经过事情一连贯,也有足够肯定,这实际上是对我的一种侮辱和讽刺,也是对我自尊心一种践踏。同时也很不安的,既然今天有他,那么迟早有一天会轮到我,这可是利益淘汰永恒不变的事实。
“算了吧!我也用不着干那种事情,这都不关我的事。你大概也已看过我的材料,我这个人什么也不在乎。我想,你心里一定已经大概的有个定论了,做人别做的太过分,善恶到头终有报,好自为之吧。”
刘家勤猛似乎已经得到答案,并不在乎我的劝解,抖抖西服,转然间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无助眼神已然生起无名愤恨,这也就意味着某种仇恨开始。而他这种行为也深深打动着我,自己曾经是这样,将来也可能会是这样,对此感到很是悸动的害怕。
望着他不自然背影,令人引发深思,似乎着实注上自己缩影,就好象一面模糊镜子渐渐显出清晰样子,而忽然间,自己竟在镜子里观看镜子外影子。
汪国正似乎有意走过刘家勤身侧,回眼在那一刹那对峙一下,一丝不安一闪而过,便只见到的是还未停止门板在空摆着,人已经不见了。

事情仿佛变得越来越严峻,职员们出于压力,也显出不同紧张,节奏俨然加快许多,可效率似乎并没有变化。人们都很忙,他们总是不停工作和寻找工作,谁也不想歇着。
在办公室里。
“你们都给我听着,立即撤消那些狗屁文件,停止一切愚蠢的行为。你们,既然来到这个公司,就要听从我的统一指挥。别搬出胡伟诚来压我,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在这当一天经理,就要听我一天,别自以为是。我不管你们谁是谁,到时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李显从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你们几个不成?”
那几个显然没有那份胆量,我知道他们心里很不服,只是不敢支声。而汪国正就不同他们,经过这几天观察,自然对我很是失望,也就打心底里瞧不起我,因为我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看着他样子,我忿忿不平的,在王师傅事上,虽然是个十足失败者,但也相信是会有所解决的。自己可以很快解决问题,可那是一种激烈的,并不能满足当前对人控制的这种要求。这次改革可是建立在人的基础上,是要发挥人最大潜力,而不是产生什么不利影响。
汪国正只轻轻触摸着鼻子,右手平托着手镯,两脚叉开一小步,斜着,歪着头,眼睛里眼珠很是不屑瞧着:“凭你的水平,根本管不了我。露西还说你多有能耐,连件小事都摆不平,还拖拖拉拉的。我看哪,让你去管个厕所,扫扫垃圾的,或许还行。”
“我可不会生气,到了时候,自然而然会解的。你回去告诉胡伟诚,凡到我这里的人,一律要按我规定的要求办事。否则,后果自负。”
汪国正只是勾勾手指,示意那几个跟他出去,而言语也依然显示那股很不愿意:“你就用你的方法,我等着看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紧跟话语,就朝着门口走去,“我会对胡总说的,你就等候我的好消息吧。”话说完,人也就在门外,关上门声音倒挺是正常。
对着他们离去,办公室里顿时冷清许多。我深深叹上一口气,而后坐下,在椅子上。此时,竟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习惯那种吵闹,稍有安静便觉得有些许别扭和不舒服。
没有人听我诉说,孤独也就很快便占据空荡荡的心灵,仿佛真的,似乎就打算如此继续。

不幸总是接踵而来。
刚一进门就听到噩耗,丁晓圆打电话来,说是张大爷儿子儿媳意外遇难,张大爷心脏病突发,生命垂危,想见我最后一面。我不假思索,赶紧向外冲出,拦下一辆出租车,便往里钻。
“你去哪?”司机放下显示牌,就欲要开车。
冰雪却随之也进来,坐在身侧:“市第一人民医院,要快!”
我挪挪身子,好让冰雪坐个适合,而眼睛却有意无意注视着她,那种感觉是“莫然”的。她的神情也为我的举动感到惊讶,小心很为我着想的坐着,并也给予我一种鼓励表情,好让我尽量放松心。
车子开过几个红绿灯,停停开开,开开停停,倒还是到达医院。
我便急匆匆赶往病房,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悲凉的哭泣声,那是不详的预感,似乎硬要让人有意稍稍来迟。
一进门,便见到机械电波已经成一条刺耳的直线,顶头带着不安的闪动点。有人在清理,氧气管也被拔到一边,挂在墙壁上,摇摆着。床铺也已被放下来,而在这左侧便站着丁晓圆,梅儿正靠着她轻声哭泣。对此,我沉默了。
丁晓圆见我来,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夹杂着气愤。
我只很愧疚向丁晓圆点点头,便向床铺走去。医务人员想拦住我,却显得很是无力。只轻轻就撇开他们的手,走近床头,将白布拉起,张大爷安静躺着。
面对着这一幕,虽曾见过亲人离去,却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深切体会,所感到并不是一种伤心,而是对死人一种责任,一份沉甸甸承诺。
重新盖好白布,便抬起头,立刻就看到梅儿正愤怒注视着我。那眼神竟象幽灵缠绕一般,紧紧困锁着,让人无法呼吸。对着这份悲凉感觉,仿佛一切错忽然之间都归在我头上,我感到的是一种无法原谅,和惶恐不安。
她离开丁晓圆肩膀,丁晓圆想阻止却不能,只瞧着那毫无气力的身躯向我走来。
 0   2007-06-05 09:10:1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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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她走了,我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摇着风铃轻轻作响,这便很自然勾起,感觉到有一双轻巧的手在编折着,那是少女们喜欢做的事情,她们总是如此向往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你刚做的?”我忽然看到眼前冰雪,自己是感觉到它的存在,但这份感情也似乎只隐藏在心里,不能对换。“做得不错!”这是自己真心赞赏,不管其中包含着什么,都将是实在的。
“你还没看到呢?”冰雪将手背在后面,弯着身子,侧着头问道。而她这般模样,也很象一个傻瓜,或许女人总会这样,而我又怎能忍心见她如此这般。
“听这声音就明白了!”风又在摇那风铃,而这铃声又似乎有意引着风儿发笑,“不是吗?你的手很巧。”

街上。
我有自己需要解决的事情,也顺便带冰雪出来逛逛,她倒很是安静的跟着。
穿过闹区,一转,进入老城区,就刹那间冷清许多。这里房子都很陈旧,二三十年代建筑,简陋、破碎、污浊的,让人有种不谐调不稳定感觉。
旧城改造并未给他们带来过多实惠,人们已经习惯这里,或许有一天会多几个街头流浪者。这是一种无法避免现实,或许他们可能不想,然而看着如此情景,又无可奈何。
“你娘他妈的混蛋!”一个胖子把一人一推,恨恨斥骂道,“再让我遇见你,我让你滚蛋!”被推人倒也利索,稳稳身,拔腿就望里弄跑去,瞬然来个无影无踪。
胖子抖抖手,“哼哼”两声,向这边走来,冷不防跟我撞个照面。
“你干什么?”说着,硬是推我一下,显得很是无理,“别看你西装革履的,他娘的,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冰雪倒也挺警惕注意着他,我是有些生气,不过又不便与这种蛮子计较,或许是有些歧视,反正,是瞧不起跟前这个人。
“请问…”话说出,猛觉得似乎不该把大哥挂在嘴上,不管怎么觉得他都有些不配,便略有些停顿,“…如何称呼?”
胖子倒也似乎并不是个笨人,听出话茬,直瞟我几眼,无赖般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做不该姓,你听着了,也听好了,老子叫王大头。你若寻事,老子随时奉陪。”
原来这家伙竟是王师傅儿子,仔细看起来,真也有些相象。只不过,此人似乎还是缺少王师傅那脾气,看样子,也没读过几年书,难怪多年来,一直找不到工作。
“王大头!老爹叫你哪!”不远处小旧楼里好象探出个四十来岁中年妇女,穿着土的掉渣衣服,很快便没身进去。
“唉!知道啦!来啦!”胖子语气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阿猫大婶哪,别嚷嚷那么重嘛,叫的人耳朵都快聋了。”边说也边拍拍耳朵,径直大摇大摆走了。
冰雪对此觉得很好笑,而我可是看在心里,细细估量,倒反而觉得这并不是他的错。

又回到闹市区,随意找个公用电话,拨出号码。
豆腐渣接起电话,便大肆挖苦起我,而我可没心思跟他闲聊,就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说个清楚。
“你是让我给他弄个工作?”豆腐渣似乎有意刁难。
“是啊!你这是明知故问嘛!”见他这般开口语气,我倒无意显出有些急,因为知道,要是这家伙硬摆起他那臭架子,也着实拿他没有办法,“这事到底帮得了,还是帮不了?”
“别这么急嘛,有事好好聊,我也得考虑考虑啊。”豆腐渣反而不急不慢说道。
“你这家伙,真行哪—”如是说着,我忽然记上个主意,便转而说道,“—你可知道,那家伙,跟你一副德性。”
“恩?”豆腐渣突然语气大变,很有些正经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回倒轮到我不急不慢逐字说道:“我是说,那家伙哪,跟你以前一样,一个德行。”说着,也故意表现出很冷淡的态度。
“真这样吗?”豆腐渣似乎显得对此很感兴趣,“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若是有假的话,你得摆个十桌八桌的了。”
“那真的拜托你了,下次再聊。”我随即挂上电话,有意不等他再说话,以免这个家伙又提出个什么某某条件来。
抬起头,倒也无趣的看看计价显示,拿出硬币,付完话费,便转过身。而这时,站在边上一直思考的冰雪,突然向我提出个奇怪的问题:“你不是有个手机吗?怎么……”而话说到一半,又嘎然而止,似乎猛发现什么不对劲,赶忙不再支语。
“恩?怎么,你看过我的抽屉了?上锁的那个?”
冰雪的支吾,让我无意看出她的心思,然而思想显然也并不想指责她,也就觉得随她,无所谓的,反正自己并没有把她当作外人。
而对于话中勾起自己过去的事情,不免有稍许触动感觉,无奈的,也只能这样。另一方面,也或许是因为有她,自己才没有感到太多伤感。
“没——没有!”可话刚说完,冰雪又猛点点头,眼睛却在不停注意着我,似乎有点病态。
“你是不是生病了。”对此,我似乎只专注着她,也就真有些怀疑,伸手摸摸她额头,并没有发热发烧,这可更令人担忧。或许是自己把她带离那个世界缘故,也或许是自己长久“冷落”她,冷觉得,真有些对不住她,便搭着她的肩膀,把她扯紧。冰雪猛有些悸动,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今天晚上,我陪你睡,好吗?”我的话里似乎包含着很多感情,而至于茵吉,对自己来说,更多的只是遗憾。对此,也仅能将所有都深深藏在心里,藏在记忆里。或许有一天,她会回来,但那已经成为过去。
自己现在真正喜欢的是“灵”,也并不想让怀中这个她伤心,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也许有一天,将面临更深痛的选择,但至少,自己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夜,或许已不再那么漫长,而我却在不安中转辗反撤,象陷入痛苦的深渊。无意的迷失,也让所有人忽然离我而去。对此,感到害怕孤独与冷漠,仿佛忽然间站在无的空间里,不知飘荡,无力的声音也似乎硬要与自己分离。不由呼喊着,想挽留这一切,却没有谁能帮我。
这或许一种惩罚,我陷入无限的诅咒之中,似乎失去意志和生命。
在最无助时候,却也意外感到有一股能量在试图接近我,那是熟悉的,似乎原本就是自己生命一部分。渐渐的,感到困惑了。
似乎许久期待,然而,我对此并不敢去面对,或许这就是对平衡愧疚吧。
猛醒了,对着生命满怀着悲哀,对着感情满载着不幸,或许自己不该用如此方式去安慰她。
看着怀里冰雪,我似乎变得更加失落,轻轻推开她,起身,下床。
冰雪似乎还熟睡着,可并不想吵醒她。
窗台,思索着,也知道,在那个世界里,这是很平常事情,可,在这个世界里,却不能如此,我害怕因此而失去更多东西,或者而造成更多痛苦。自己似乎有罪的,甚至有些在诅咒自己,很难对自己说不字,但更加不能违抗平衡这个原则。
回身,来到床边,将被子轻轻替她盖上,而独自苦苦思索着。
再无奈的望着窗外静的夜空,我似乎连抱她的权利都没有。见着路灯仿佛正随着消失的星星隐匿,心空的变得灰暗,好象连血红色也在逐渐淡去,惩罚正在悄然升起。

汪国正很是得意,手里拿着一大叠资料,显然心思并不放在揣摩上司的理念中,而开口却又似乎要告诉我,他并不是我下属,而是我上司:“昨天的行动非常成功,所有人都列在名单上。不过,在我看来,没必要移交司法机关。把这些人开除就了事了,别给公司添麻烦。”
“很好嘛!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对此有些主观的不以为然,心理只一些许不高兴,至于什么滋味,自己并不想清楚。而汪国正也未把我放在眼里,只自顾自行事去了。
看着他离开背影,我冷冷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不安,预感象是暴风雨之前片刻宁静,想阻拦却又显得无能为力。
或许接下去会是一个动荡,带动的也可能是潜在全部危机,对此不太明白,只是觉得将会有所改变。可能心是很情愿这种事情发生,然而并不在自己控制,也就显得无可奈何。
要来终究是要来的,嗅觉也终于触及到那个混乱因素,“改革内幕暴光,资产悄然流逝”的火红字眼登上《今日早报》头版头条。
为什么会是这样?紧随的疑问带起满腹怀疑,也赫然从报纸上找到汪国正名字,而余光更扫描到另类动人惊心的字眼,“出现巨大缺口,导致破产危机”,这无疑将我推向无底深渊,顿然脑袋里一片空白。
“叫露西进来!我有事要问她。”很木然拨通呼叫机,也将报纸扔到桌上,然后靠在椅子上。当有了支撑时,心这才稍许平静一下。
旋起椅子转上少许角度,斜着望向窗外天空。似乎外面蒙着一层灰纱,大城市里几乎天天都是这样,不过,总得来说,这已经算一个不错天气。
露西推门进来,似乎有些拘谨,让人总觉得她的动作表情有些拖泥带水,非常不合她那原有性格。
“报纸上的,我想你一定都知道了。”我并不想太责备她,可仍不免有些激动,不过还是尽量克制住了。
“这只是一个策略,我也是迫不得已。”她的话,显然已经说明一切。
“我明白了,是汪国正弄得,还有胡伟诚这个老家伙。”我似乎已经知道他们的把戏,无非,他们的目的,就是借此给我出道难题,好让之前,上任以来,一直碌碌无为有个回答,也好证实是否符合他们真实要求。
我想,这一天总是要来的,毕竟,天底下没有惟美的好差事。
“这也不能全怪汪先生那。”露西似乎在无意的为汪国正辩护。
对此,我并不想看她表情,那样的话,只会增加她尴尬而已,在静下心后,便很能猜测得到她此时心情,也并不想怪汪国正,因为总觉得这只是一个错误而已,终究要回到正轨上的,也难怪一直以来,自己总有飘的感觉。
“你不要再为他说什么了,多照顾他一点。我不知道是哪里出的错,不过,我相信会回到正轨上的。”我的话很是让她听不懂,她倒也为此沉默上好一会儿。
“我想对你说,在我个人以为,他们是在考验你。我虽然没见过那个所谓的胡总裁,但我相信他一定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想,这是迟早的事。不管怎样,我会去做这件事的。”
撇开这种烦恼,我又想着目前事情,那可是更令人头疼。一大伙人闹事,为首是王师傅,这个老家伙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一直以来,领导都拿他毫无办法。他的思想铁打老一代,或许有些东西对我们很多人来说,是很简单很愚昧,可在于他却是原则和真理,谁也无法轻易改变他。
想着这事,也实在没多大把握,自己意向也只不过是想轻轻有所触动而已,或许会有一丝转机,有可能猛得突发灵感,而记上办法。面对问题,总应要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0   2007-06-05 09:09:5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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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一圈,女人总有着说不完的话语,自然也谈到不可避免那几个话题。
“她是谁啊?显大哥!我们怎么没看见过。”梅儿仔细打量着冰雪,左瞧瞧,右瞧瞧,似乎猛想起什么,赶忙说道,“咦!我怎么好象哪里见过,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
冰雪只淡然一笑:“我叫冰雪,他总是叫我冰雪儿,你们也可以叫冰雪儿的。或者也可以叫我冰姐,那我可也是不介意的哦。”
“你想的倒美!”丁晓圆已然挪到冰雪边上,瞧着她,继续说道,“哦?你在哪个单位上班呀?”
听到丁晓圆问到这个问题,冰雪只瞥过目光,瞧瞧我,并没有说话。
我对此也只是静静看在心里,并不好回答,毕竟让她工作,总有些放心不下。让她呆在家里,也不好说出这样的话,那对她来说,总太不公平,她的自尊心会受到极大刺伤的。又而对着这样一个需要资格的世界,她什么也不是,就不好对此予以太多评价。
“没事的!”丁晓圆显然看到眼里,“女人嘛?最主要是呆在家里烧烧饭,做做菜,洗洗衣服什么的。现在啊,很多家庭都是这样,还有不少女孩向往这样的生活呢?”
“烧烧饭,做做菜,女人真的这样子啦?”冰雪疑惑了。
“不是啦!”我见到她这个样子,对如此一个概念产生模糊,便赶忙纠正道,“你想出去工作,到公司来上班好了,至少我可以照顾你。”
“恩——”冰雪忽然陷入深想,紧锁着眉头,不过一会儿,竟猛得露出欣然的笑颜,很有些小孩子气说道,“算啦!我还是呆在家里,她们都觉得这样好,是吧?”说着,又把目光引向我。
对着她这种看似欣慰,却又怎么也让人体会不出的表情,我仅尴尬笑着,并也不知道其中什么滋味,苦苦涩涩的,总难以言尽。
“恩!在家好啊,再配上一台电脑,就一天到晚有的忙了。”梅儿说道,也自然把她自己思想带入其中,毕竟在某一层次上,这也算是一种不错的生活。如果自己是女人,或许也会选择这样的,至少没有太多烦恼。
“对啊,买一台电脑,倒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至少能够从中学到好多的东西。不过,买电脑,那可就得买得好一些了,至少也要个四五千吧?或许稍好些的,配一台液晶显示屏,那就很不错了。我想,李大哥,这点总不会舍不得破费的?”
“这?四五千的——我不知道啊,质量能不能保证的?”我很是为难问道,毕竟这东西,虽说也摸过,可究竟是怎样构造,倒真不太明白。办公室里有一台,可一般都只见小林在玩游戏。这东西怎么好怎么坏,还真难说。
“你不会这么吝啬吧,四五千都不肯买?”
“那也不是啊,人家或许想买好些的,象笔记本电脑,用起来舒服,又很气派,至少还对眼睛基本没有伤害。”
听着她们猜测,我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几天开销已经很大,调换好些东西,一般电器也都配齐,就单说冰雪身上和用的,已经相当我这几个月薪水,还能再让我到哪里找出多余来,没提前透支已经很是不错。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我起身去接,原来豆腐渣打来的,只是告诉我,姚添明现在在陈氏企业管理层,若我需要,可以随时向他支一声,他保证他朋友为我两肋插刀。
听到这番话,我感到异常吃惊,但也被他这份情意深深感动着,竟半天支不出声来。
豆腐渣已然感受到我异样,便打趣般很是轻松对我说道:别婆婆妈妈的,一个女人的样!我可老实说,你这样子,让我朋友见了,我可不会认你的哦。
我只是轻然笑笑,并将此深深记在心里,也并不需要对此有多少报答,这就是朋友。
“你那有没有不用的电脑啊,先借我几个月用用!”
听到这,豆腐渣倒没有跟我开玩笑,也很诚恳回答道:有啊,就有一台刚搁置的,还是液晶的。那些家伙,打游戏还不喜欢这个,嫌它慢,你自己有空就过来搬吧。
我只对此轻轻道声谢,便也挂上电话,而转头瞧着那三个女人,她们正谈在兴致上。看着这场景,很是欣慰。不管怎样,对我来说,唯一遗憾就是那份应当承当的责任。了结这段恩怨后,自己真该好好用心思索生活。
而转向着窗外,是冬季,那份寒冷总让人舒服和记忆犹新,我想自己会在这个冬季里有所收获的。

并不需要用什么高深借口,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高兴!”这就足以符合自己性格,他们也不便推脱,因为明白我的脾气,很自然的,也不再过问,没多久,便准备出发。
临走时,却也忽然意识到似乎缺少很重份量,细细在思想中清点人数,反反复复,就是觉得很不对劲,猛得才终于发觉缺少一个重要人物——刘家勤。
人似乎总是这样,喜欢遗忘最重要的东西。他好象还没有来,这有些失常,也令人觉得害怕。或许……我并不想猜测很多,即便这些成为可能,自己还得持续下去。虽如此,可还是真很想用各种理由予以一一否认,而这也不免更引起自己害怕。
非得这样的话,也是命中注定。这句话似乎对任何问题都很有效,压力缓解,心情也就好很多。
转而,便勉强想到,也将自己想法告诉露西,让她作好准备,若刘家勤来到公司,尽量支开他前往。我这个人向来都喜欢作好最坏打算,于是,一切就绪,便领队出发。
等来到目的地,已时近中午。
这是一处避暑圣地,有些偏僻,却有着自由交通,隔着山,景色很好,似乎有明显远离尘嚣之感。人们入住,仿佛忽然间消失一般,与外界突然隔断。
时近十月,依然淡去许多,也没多少人,生意似乎十分冷清,但那种别有滋味,倒足以支持着这份基础。费用是昂贵的,这是生意场上别无选择,也是资本和赌注。
小林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见我们来,便远远打起招呼。
一行人说说笑笑,也入席,我倒有些迷迷糊糊起来。一路上,想了很多,(大伙儿)手机响声也闹得有点心神不太安宁。头很疼,或许条件反射缘故,很不习惯那种机械声响,也仿佛不知自己现在身授何方。
看着四座人们,他们似乎很是满足,我倒没察觉有什么异样,也并不想怀疑他们,可也明显感到不舒服。很想缴卸他们手中手机,可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公司终究是别人的,又何必为此喋喋不休。
握着自己手机,只是觉得还是让他们快乐些好,也无意间翻起,看到早已停留的一条短消息,是露西发来的,打开,顿然无语。
起身,却见小林很是奇怪望着我,对此,我只是对着他摇摇头,独自走向外面。
宴席开始,却俨然没有那份心思,而外面世界也确实很是漂亮,让人有上片刻舒坦。
有山有树有鸟有蓝天,有广阔视野,在这里,闭上眼睛,秋风中,是有一种飘逸,与世无争。山,这是一种特有回归自然的感觉,我确实很累了。
“经理,没事吧?”
听到他声响,在这之前,我就早已感觉着,在这段距离上,每一个脚印和每一个细微动作,这是从来没有的,似乎已经放下了。
感觉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触摸不到一点不和谐风景,而待他来到跟前,仍是相当平静。
“好好招待他们吧!给我多注意点,或许以后就没机会这么多人再一起了。”我并不想承认自己失败,却也觉得还是无能为力,看着小林沉默,相信他一定会为此思索上好半天。
“你去吧,把原先的计划忘了,大家玩的高兴一点,开心一点,有人若问起我,就说我累了。”
小林似乎还不明白,犹豫着进去。
又剩下一个人,看着这风景,心想,也确能让人改变很多,就好象无限电波一般,在这里,也被围困了。
真很想离开这里,可又并不想再坏他们气氛。隔着篱笆,有个草竹亭子,还有几张摇椅,自己倒也挺乐意的,便走过去,躺着。
静下心,只想着这秋风,和心爱女人身影,竟也悄忽间缓然沉醉,就如同泛着微波的湖隐藏在深山中,清然自乐。
仿佛这是一段很漫长时间,似乎又有着动静,在懒的睁眼时候,我融入这片自然里,好象听到一个特别声响,那是犹豫、不安的,细细觉得是一双眼睛看着我,久久的,摆弄,是转身和轻轻离去。
或许是谁偶尔走来,我并不用太在意。

过早回到家中,一进门便躺倒在沙发上。
冰雪哼着歌,正在厨房里忙着,我听到滋滋声响,这是油煎声音,是有些勾起自己胃口,倒也有意保留它,因为这有一份淡淡忧愁。闭起眼睛,在想着冰雪那烧东西样子,似乎很能安慰自己。
不一会儿,冰雪就端着一盘荷包蛋出来。“怎么,回来了?”她摘掉耳塞,言语间露着生气,似乎有意充当家庭主妇样子。
我倒也觉得那份傻气,不禁然沉浸其中。“别生气了,等我先睡会儿,再带你出去。你看,时间还早呢!”说着,转过头看看墙上钟表,还只不过四点钟样子,“都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撇在家里,也没给你打个电话。别生气了哦,我也够累了。”
冰雪不再说话,似乎也没生气,我很是感激,很快便疲倦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好象有人在看我,或许是沉睡的迷茫,带起可怕的人生弱性,我曾害怕过,然后这次却稍有不同,忐忑的心,渐渐感到的是温暖,溢着安全的信息,自己倒很是许可被它所笼罩着。
但,还是醒了。
“怎么,累成这个样子?”冰雪俯着身子的影子是如此清晰印入眼帘,刹那,仿佛许久干涸的源头,突然跨穿时空,引来生命之源,她与我似乎彼此失去界限。
我感到无比欣悦,想起身与以拥抱,心迫不及待的,只害怕这美好幻影会刹那间消逝。可,如此短暂的,生命都要凝滞,那毕竟不该成为现实。瞥过面前身影,无意看到躲在墙后的冰雪,自己那还未确切实施的手臂只慢慢羞却,躲在头后,做起无聊动作。
“呵呵!”傻笑着,这或许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力讽刺,“灵!你怎会?”
又似乎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冰雪忽然不见了,眼线赶忙扫视整个房间,接着是一无所获。话猛得卡住,不禁不敢相信这是否会是小妮子的恶作剧,可转而心想,作为公主的她总不会这个样子的吧。
“怎么,不欢迎我?房子里藏着人?”灵似乎看穿我的心神不安,一边倒很是留意周边事物,好象也并没有发现异样。
“还好吧?”我没有留心她的话,见是发问,也只得胡乱搪塞。
“你过得蛮不错的!”或许是少女那特有敏感,灵似乎已经猜到什么,并不再发问,只笑笑道,“不打扰你了。”说着,也已走到门口,“咔嚓”打开门,将自己关在门外。
 0   2007-06-05 09:09:3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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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刘家勤,他的部门却因为改革而在相当长时间里被悬空着,可胡伟诚并没有撤的意思,也就摆着样子,让他留着一副空架子。
对于竞标会是相当的成功,各个划分单位都被合理价格拍下,公司也就为此筹集出多余好几万资金,这只是我们实验一小部分。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公司将会有相当充裕资金进行大规模投资、增产、增加业务内容,到时发展将会是无法估量。
不过,改革面临的困难也是极其巨大,不完善制度和管理体系,将引起诸多问题,这可有待于公司及时完善和作出处理,以弥补损失和推动发展。
公司职员们正在汇报工作,而刘家勤手机却不适时宜响起来,便拉出椅子,起身出去。
我想,债券股票已经不用再操心,也就该好好找个借口,放他个长假。
而回到现实,又得细细分析市场,虽然如今市场很是平稳,总应该也不至于出现太大状况,但目前最头疼还是改革事情,很多地方,我们未考虑周全,问题都纷纷显露出来。
管理出现断裂,这可最要命的,有人钻了空,倒卖公司设备,这需要查处,更需要从根本上解决制度问题。我很烦,并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问题,改革,并不是如此简单两个字,它牵扯上各方面、各层次需求。忽然间,很是觉得该出去走走,这可是一种很不错的有效解决压力的方法。
“大伙儿先讨论讨论,有什么意见,尽管向露西提。”我已然习惯这种生活,说一句话后,便起身走到外面。伸伸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倒也觉得挺是舒坦。
四周瞧瞧,竟没有看到刘家勤身影,很是诧异,便来去走走,绕过一个楼道,在拐弯处看到他。本想上前打招呼,可又猛觉得他似乎有些问题,心想,或许是遇上什么麻烦,毕竟象他这种人是不会轻易跟别人提起的。
于是,很偶然的想到一个绝好主意,也是出于好奇,便紧靠着墙壁,认真偷听起来。对此很是觉得不符合自己身份,可一时兴起,也就不去计较太多。
或许是相隔较远,他又说的比较轻缘故,听不太清楚,但还是隐约听到“陈先生”和什么“放心”之类的话,让我甚感这其中似乎隐藏着莫大秘密。
自从坐上经理这个位置后,我就一直很敏感,或许是有过一次经历,若有人不小心触及到这个伤口,就会立刻显现出疼痛,自然而然也会神经起来。
我不禁再仔细瞟瞟他那样子,在此时似乎觉得很是可疑,伴随着反复思考,更加重自己疑心,见他已然打完电话,便赶紧向会议厅走去。
边走也边思考,而思考的也是他若有私心将在哪些方面起作用的问题。可想来想去,公司里并没有他下手目标,商业秘密,这都是经过严格保密措施,其它方面也早已被公众熟知。唯一可能出现问题的,就在那身份特殊上,几乎每次会议他都参加,这可是一件麻烦事情。

在门口停滞了稍会儿,而听到刘家勤回来的脚步声,我赶紧进入会议厅,并假意向露西借手机:“我的手机坏了,能借你的用一下吗?”说着,向露西使个眼色,她似乎并不乐意,但还是借给了我。
拿到手机,马上单手将电板挪出来,使它正好断线,然后边按键边向外走去,在门口正好遇到迎面欲进来的刘家勤。
“今天的运气真他妈的差,借了露西的手机又没电,打不出去。”只将手机在刘家勤面前一闪,抖了几下,“你瞧瞧,”便将手机放入内袋中。
刘家勤对此并不感兴趣,但还是装出一副哭笑不得样子。
“哦!对了,你不是有手机吗?”我很自然将话语说到他手机上,心想,这家伙也不会料到有这样事情,出于常理,应该不会冲删掉之前号码。
对此,刘家勤仅有些不悦和吃惊。
“怎么?放心!不会浪费你太多电话费的。你也知道,我只跟家里的女人通个电话,总不至于那么没人情味吧?”我的话是很实在的,这不得不让他认真思索一番,也在我意料之中,见他最终还是答应,便毫不留情一把抓过手机。
他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竟在短暂时间内愣呆在那里。对此,我却也表现的很是符合自己情理,紧张又有些兴奋的拿着手机,欲拨电话号码。
看着他那似乎很不愿进去样子,我撇着头表现出有些不高兴,而这种不高兴也只是想让他知道,这可是个人隐私。他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
于是,(我)赶紧按下重拨键,电话通的,便静静等待对方回音,对此竟也感到隐约忐忑不安,象强烈预感到某种现实。
“喂?!”
是陈耀明声音,我立即关上手机,看一下显示号码,可能是他办公室的。不想出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似乎让自己措手不及,不过,也很清楚,自己必须先冷静下来。
于是,就缓慢按拨个电话。
“喂!是你吗,冰雪儿?”我又听到那个熟悉声音,这也是自己现在最愿意听到的。而冰雪也很乐意在另一端接听着我说话。
对此,我很是高兴,也就稍放大声音,当然,另一方面也是想让里头人能隐约听见:“好啊!我就回来,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吃。”
冰雪似乎并没多少听懂我的话,而我也清醒过来,不好在解说刚才失语,便只得匆匆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我的小乖乖!”
话说完,关上手机,便又顿然陷入跟前这个严峻问题中,心想,有必要跟胡伟诚汇报一下,毕竟这是他一手指派的人。
进入会议厅,里面气氛还不错,但也觉得刘家勤似乎有些心绪不宁,不过还是装作不知道样子,好减轻他怀疑。
我将手机归还给他后,猛也想起露西手机还在衣袋里,而且更糟糕的,电板没有插上,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将手机与电板按住,满是不安还给露西,并将它放在她手上,轻轻用上一小股力,同时也尽量装出自然一些。
从外面进来,到路过刘家勤位置将手机还给他,再到露西身旁,将手机还给她,我都尽可能让着这一过程顺畅。
露西似乎感到异样,只把手机放入包里,而刘家勤倒也一直在注意着我。
坐回位置,露西只看我一眼,我这才松口气。至于刘家勤,倒看看手机,便也放入套中,似乎忽然间安心许多,也塌实许多。

很快,会议结束。
我收拾着资料,不一会儿,会议厅里便只剩下俩人。
“你打电话的时候,刘家勤莫名其妙的告诉我,我的手机没电了。我当时觉得奇怪,但我想了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七窍在里面。我便回答他说,‘是没多少电了,或者可能真得没电了。我昨天忘了冲,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很奇怪。喂!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到露西开头,我惊一吓,也幸好她机警,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穿邦。心想,刘家勤这个人看来应该不会再太怀疑我。
“这事说起来有些难,你就别问了,过几天自然会知道的,不过,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露西也知道,有些事她不便知晓,只“恩”声,便不再过问此事。
就改革存在问题,她详细跟我叙说一遍,还提到王师傅等一些顽固派从中作梗,并也对我说的提出她自己个人见解和解决方案。
我想,露西是很有才干的,也深知自己改革思想,在处理这些问题上,也一定不会令人失望。有她,在这方面,自己就放心了。
她走后,我马上给胡伟诚打个电话,并向他汇报自己遇到的这个问题。
“你看,胡总,该怎么办?”我在征求他意见,这毕竟不是自己能作的了主的。
“我派个人给你。我相信,你一定能解决好这个问题的,但要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听着胡伟诚话,似乎并不担心,我很是不解,不过,自己毕竟只是个经理,很多事情也用不着太过于认真。不管怎样,损失可不是自己的,然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当了这个经理,也就有那种责任。
“好吧!”我挂断电话,对此也不好再思考什么,因为自会有人来处理。

第二天一大早急匆匆赶到公司,还没坐稳,小林便带着一个人敲门进来。
“这是我们经理!”
“哦!”来人将夹着的公文包平放在办公桌上,很有礼貌点点头道,“我是胡总……”
我仔细瞧瞧这人,觉得好生面熟,见他开口,猛然明白,原来是前秦。又提到胡总,也大概八九不离十,猜出他是谁。由于此事事关重大,赶紧打住他。“你好!请坐!有什么事呆会再说。”便转向小林,示意他出去。
在办公室门关紧后,我就有关问题向他细说一遍,并耐心征求他意见。而他那大胆假设和成套理论让人听得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能行,否则胡伟诚也不会派他来了。
“那好吧!一切就拜托你了。我带走那些人,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
他听到我这话,眼神猛呆滞一下,似乎有些不舒服,不过转而就被他的严肃给取代。
在此时,我突然意识到两个世界差异,他目前还是站在胡伟诚那边,我的思想也似乎有些过快,自然也很能感到两个世界不协调之处。或许是某种平衡被打破,才会导致如此结果。但不管怎样,还是必须继续下去,不仅为自己,也为“朋友”。
“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对此,冷觉得有些失礼。
“我叫汪国正!你这人与我所见到的那些经理很是不同。”他笑着说道。
“我本来就不是当经理的材料,只是阴差阳错做了这个经理。”我对此只是淡淡一笑,也很是轻松问道,“哪所高校毕业的,你?”
汪国正露出一脸窘色,顿时,整个办公室陷入尴尬之中。
虽是如此,我倒感到一种实在感,觉得这样的他才比较真实,而不至于令自己不太放心:“我向来就不计较这些东西。文凭嘛,我倒有一张,那是摆着瞧的,一点用也没有,实的就行。”
“来!喝杯茶。”我起身倒杯茶水。
当茶杯放在他面前时,汪国正才回过神来,并抱以淡淡自然一笑:“谢了。”
单细节问题,我俩又近一步商讨一番,就这样,没花半个小时,便构成一个相当不错计划。

家里。
重新清除和布置房子,也添置上不少东西,在心理压抑的时候,来个适当调节和修整,心情也平静下许多,毕竟不是自己所能承担了责任的。这个不是自己问题的错误,也只能任由着它自然滋生。
我并不需要为此想上很多,感觉就让它是感觉,现实就让它是现实,违反规律同时也是一种错误,而这种错误所产生破坏也将是尤之更甚。何不留下点空余,让自己好好珍惜,该明白的,顺其自然才是更好把握。
门铃响了,是丁晓圆和梅儿,她俩借着休息日时间也来这儿逛逛。一进门便看到冰雪,自然就显出女人那种特有的感觉。屋内也顿然热闹上许多,再加上刚刚清理布置完的整洁清亮,更是一种前所未有亲切,很让人觉得温馨。
 0   2007-06-05 09:09:09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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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最热闹步行街,一路行来,便是身陷其中透着历史几百年的风韵,而后随着踩起青石,更黯然闪动起岁月流逝的青光,再加这无法想象的人物风景,满满思想都会在此刻夹杂着所有不现实化就灰尘。
冰雪那沉浸其中的个人思想,带动着那轻然的脚步,来返不断穿梭,溢起夸张的笑颜,更着手触摸那份难以自持的惊诧,尽管这样,还依然应不遐接。
她那兴奋行为,也引来无数住足游客,倒也一时间拥挤这里。或许是原以为好笑,却也在人们疑惑眼神中,不一会儿成为一种欣然羡慕。
冰雪猛然注意到自己失态,漫步走回来,并肩站在我身侧,而跟随着我脚步缓慢前行。人群也随之自然流动起来,顿然又融回原来那份喧嚣,意外只在短暂间整体失态,而后又回归平常。
“你为什么不叫住我?”冰雪满是怪怪问道,显然是为刚才失态行为感到羞却,然而在那言语中依然夹杂起感觉还是那份惊异。
“你这么快乐,我干嘛要阻止,这不是很好吗?”我淡淡笑了,笑在心里,仿佛一丝风清凉闪过,而又在心里产生涟漪,慢慢沉淀进深处,那种悄然挂在心头,而又化作满湖平静感觉。没有谁愿意去阻止那份美丽。
静静感觉象穿越生命界限,让我无法辨清那种感情,只是静静望着她又开始穿梭的身影,在商店,超市,街头摊点,不断留连。
然而当这一切感觉最终落入眼里,伴起思念却随着无意间清晰的一对对恋人身影,转而慢慢成为过去,而将自己陷入痛苦挣扎的旋涡。
心是凄冷的,似乎再也无法回归应有起点。对于思想意外束缚,那注定痛苦紧紧缠绕着,满是伤痕和脆弱。
在这本是清凉的秋夜,我的心只感到阵阵冷。

回到家中。
冰雪兴奋而迅速换身新衣裳,站在镜子跟前,左右打量着,似乎有些不习惯如此穿着。内衣有些紧,扯扯后,看起来舒适许多。
我将东西整理好放在柜子里,便站在一旁,静静欣赏着她那些可爱动作。心想,或许这个世界真很美,也就不自禁这样觉得。
冰雪看到我,竟稍稍有些脸红,显得很不好意思。
而我却为此还是感到一阵阵伤感,深深叹着气,退着依靠在墙壁边上,很不情愿又想起很多现实东西。
对冰雪感受并不能成为现实,而灵则深爱着那个家伙,如果能够有个改变,那该多好。思想着,也就在眼里产生模糊界限,而此时面前站着竟然是灵,心里洋溢起幸福。
但很快的,自己那失落心理,又回到现实。看着冰雪,只感觉着命运如此折磨,弄得我哭笑不得,只能黯然心碎。
冰雪是个很懂人心思的女人,或许已经猜出我心思,只渐渐凝固脸上笑容,而没有一丝高兴表情。
我为此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又不能选择她,对这畸形违背自然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然而又明白,对着她,自己应该尽量克制,而不应该让她产生不稳定思想,毕竟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多么难得,就应该珍惜,而防止“平衡”流逝。
也猛冷然感觉这“平衡”已悄忽间渐入心灵深处,我仿佛站在一个特殊位置上,成了历史中最大错误。

会议上。
这并不能说是一次会议,只几个相关人坐在一起讨论问题,显得也自然有些冷清。然而在效果上还是相当不错,就改革问题,也提出很多不错意见,最后竟也让我清晰这究竟是怎样一次改革。虽未免有些讽刺,但还是让自己真正明白问题所在,不仅仅是对事上,还有做人的。
就此次改革而言,实际上是一种变相职工入股,但在深度和广度上还是比入股这个概念更加深刻,也就形成一种新概念:私化公控。毕竟它在对人的制度上有着相当大要求,具体实施起来也有相当大差别。其本身也是生产力发展重新走回公有所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趋势,而且这种趋势也有助于推动国家公有制产生和巩固。
在场地问题上也得出一个比较理想答案,那就是已经没有多大作用就快被搁置的原生产童装厂房,就其所承当风险和所得到效果来说,是最合适不过。况且,就取得使用程序上也不用繁琐手续,而我们实验性改革也不用经过严格审批程序。
在人们对改革计划细节进行深入体会理解分析时,我就总体问题得到认识,也便又想起之前打给胡伟诚的那个电话。他并没有对这番改革作出任何意见,没有惊奇,没有怀疑,也没有冷淡,只如平常通话那种感觉。对此很不明白这其中隐含什么,总觉得象一种被窥视的不安。
他说让我派个人跟他商谈,这让我听得很不可思议。就这样一个特殊问题,要想理解其本身,一般都是直接跟构思者相谈,然而他却如此轻易选择后者,在我当时欣喜而如今冷静下来的感觉,竟是让人无法琢磨和想象。
会后,我留下露西,就与胡伟诚通话的内容跟她说了一遍,露西对此只经过短暂的思索,便告诉我:“放心吧!胡伟诚没有理由拒绝这种小实验的,即使失败也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如果成功了,他可是会因此得到的更多。这种事情,他不会不做的,毕竟生意人,风险和利润都是重要的。”
虽说在这点因素上,我也考虑到,可毕竟是从露西口中说出,便自然隐隐起到巨大作用,竟也抚去内心很多不安。理解,能得到一个相当重要人的理解,本身就是缓解压抑的最大帮助。
也就自然开始思索更多细节。
“哦!你可要注意了,把这次改革压缩到这次小实验中,这样通过的机会是相当大的。还有,写的计划书要尽可能详细些,可千万别出现漏洞,那可会是致命的。”
“那是当然,这些问题,我一定会小心的。你也别担心了,想想接下去该做的事吧?你还不相信我吗?只要都是人,就一定能够说服的。”露西很自信满满说道,并也给我足够相信目光,却在那无忧无虑表情下,倒也似乎让人觉得该隐藏着怎样一颗快乐的心。
我想,这种内在心情是很令人信服的,便也很是安心的,而后顺手将人事档案目录从抽屉中拿出放入公文包,对具体安置的人事上,自己也该要进行细致考虑,至少也得将这份顺接工作做好。在此时心中,很是相信,明天会更好的。

几十天过去,冰雪已经适应和熟悉这里环境,那种欣喜感觉也就平常下来,逛街,各种生活琐事,也象融入这个世界中一样。
无意碰上几个熟人和同事,她也会主动上前聊上几句,虽一开口就问不太和谐问题,如“你的妈妈好吗?”“你是什么军衔啦?”“你会打架吗?”竟还对我某一个下属说,“你是奸细!”害得我和下属当时都尴尬不堪。
不过,这些都是令人友好的习惯性误会,一般在适当解释下,都会令所有人理解。而对此,自然只会增添在我心中那种美丽感觉,毕竟在这个世界中,看着她,总觉得已经很令人放心。
回到家中,把一大堆东西搁置一旁,冰雪就赶忙扯起我,对我神经兮兮说道:“刚才遇上的那个人真是奸细,我的部队遭伏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可看到我没有多大反应时,又赶忙说道,“真的!你相信我。”而见我还是没有反应,急的都差点就哭出来。
看着她这样子,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对于这个人的问题上开始怀疑。因为他从在雷经理公司到现在,都没出现过任何问题,况且也是一直支持我的。虽然我也一直相信着这样一个理论,那种潜在平衡约束。可我实在不希望相信它,有它,那无非是对开始模糊的情感界限一个巨大冲击。在相信与不相信选择中,我宁可选择后者,那样至少能够让自己证明平衡冲破并不会导致失衡出现。然而看着冰雪那恳求目光,我遂深深陷入困惑中。
冰雪显然已经感受到我的内心开始冷却,便渐渐松开摇晃我的手,而坐到一边,呆滞着,不愿再说话。
我并不是有意要伤害她,紧张着便扭转过僵硬头颅,顿然破坏下凝固,松弛,马上从公文包里取出人事档案目录,坐到她边上,翻开给她看:“那,这些人的名字对上照片,你能说出哪些在你的世界里是敌人或奸细?”
对此,只胡乱想平和她那份不安心情,告诉她,刚才自己并不是不理她,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
不过,也真想从她指引中,证明她世界里所谓奸细或敌人,在现实世界里能够发生改变。即使是一百种符合情况下出现一种,哪怕只有一种意外,我都会感到心喜。毕竟在这份目录中,还是有相当多人是令人觉得可靠的。如果他们被不小心灌上敌人或是奸细字眼,那只会加足我对平衡冲击。
我并不是说信任他们,只是在相信平衡是可以打破的,毕竟将是一个彻底粉碎和扭转。
冰雪仔细思索着,并给我逐一指出和确定在那个世界中敌我关系。在听着一个个原本信任名字,猛然间被灌上一个陌生字眼,心又禁不住开始动乱起来。毕竟思想还是脆弱的无法经得起现实冲击,也便慢慢显现出侵蚀的严重后果。
然而,冰雪却突然间晕倒过去,这令人措手不及。
我赶紧扶住她,将她抱到沙发上,并在她人中上重重按下。好久,才缓慢苏醒过来,而脸上已然显出苍白和憔悴的病态。
看着冰雪微睁双眼和虚弱呼吸,我清楚意识到,不能让她与她自己世界再有丝毫接触,否则,那将是极其危险的。我的心不允许她再有丝毫这样闪失,平衡,那永远束缚我还有她的名词,不想再有那种伤害。
我知道当独立存在这个世界时,她就被那个世界隔绝,就不应该再与那个世界有任何牵连。在这里,她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就应该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借助那个世界。
“答应我好吗?别再想你那个世界了,忘了它。以后,你只是你,完完全全这个世界上的人,能做到吗?答应我?”
冰雪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嘴唇只轻轻咬着,尔后动动眼睛,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每天画一张,我世界里的服装,给我,好吗?我无意间看见,你以前画的,真的,很美很美。画一百张,我就会忘记的。”
“好的!”
我答应了她,也抬起头看见近旁桌子上一叠被风吹起的纸张,飘落到眼前的,是曾经给自己带来幸运和福气,也陪我走过曾经一段美好的日子。
我相信自己会做到,即使那会引起冰雪偶尔伤感,对此,也无法阻拦。
窗外是萧瑟的风,而面对着这深秋过后的冬季,在这样干燥清冷中,我感觉到猛烈的是生命的坚强,那注定蕴涵起无言的力量。

开始实施改革。
十几天来,露西根据我的意思,拟定出详细计划和可行性报告方案,并通过她的游说,而得到大多数人表决同意。
胡伟诚虽未对我行为作出否决,但从他语气中也得出他似乎处于一种相当特殊位置。心想,不管一切,自己这次尝试是可以完成的。
 0   2007-06-05 09:08:4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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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让我多担心。”我轻轻整一下她衣领,说道,“知道吗?以后别这样了。”言语似乎很是责备她,而心却无从谈起,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毕竟她还只是个婴儿。
“你说什么?”冰雪似乎很调皮,如若失望般样子看着我,“人家迷路了,你还寻人家开心。”
听到她话,我忍不住笑了,只以为她不懂自己普通话,这也难为她,毕竟对这个世界,她充满好奇,便也拿出围巾替她围上。“这是送给你的。”
冰雪只轻轻道声“谢谢”,似乎对此很是乐意。
“来吧!”我扶起她一同向前走去,“咱们回家。”
说出这句话,竟猛然体会到,而在心里也已然饱含起无数丰富感情,那丝丝都是纯真的,也深深明白一种象得到,又仿佛只在梦中感觉。这是让人塌实的,内心更承担着一种无形的责任。
有人似乎在议论,或许构成某种不可思议的风景,或许是冰雪那独特装扮,对此,心想,人们也似乎太过于好奇而多管闲事。我觉得这样,人都是百无聊赖的。
挽着冰雪,俩人仿佛一对能够白头偕老的恋人,似乎已经历很长恋爱史,或许自己真确实有些爱她,可也并不想伤害她,因为她毕竟不属于这个世界,甚至可能会给她带来灾难。

回到家中,发现门大开着,第一感觉就认定有小偷进来过。粗粗检查一下,幸好也没什么可以被偷。低着头便想思索,却猛闻到空气中一股异味,疑惑推开厨房的门,竟真是煤气,赶紧打开窗户,好让空气散去。
我仔细查看一下燃煤装置,才发现煤气阀开着,幸好不大烧东西,煤气罐里也只剩下煤气渣儿,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很快也就清理干净,尔后便习惯性坐在沙发上,静下心来,开始思考起刚才问题。
“你怎么啦?”
忽然听到冰雪说话,我抬起头,这才想到还有她的存在,再见到她那脸上不安,已然有些许明白。
“都是我不好,你不会怪我吧?”她犹犹豫豫很是害怕般继续说完,而眼睛更是一直注视着我,似乎很是担心我会生气。
然而也确实,自己是有些生气,可也并不会怪她,毕竟这不全都是她的错,更何况,自己心里还隐藏着一份莫名感觉。
“原来是你啊,害的我穷担心一场。”说着,也回身起来,倒上杯开水递给她,算是对她这场虚惊的安慰吧。“那!喝点吧。没关系的,别放在心上。只是以后别再乱动了,出去也记得关门,这儿可不同你那儿。”
冰雪也已然觉得,很是羞愧的,仿佛忽然间成了一个不小心做了坏事的小女孩,瞟我一眼,捧着杯子,细细品尝一口。忽然闭上眼睛,做个深呼吸,尔后竟露出乐意高兴表情,那显然某种东西让她已然把刚才所有都遗落忘记。
对此情景,我可并不想打扰,便也趁此独自到街上快餐厅弄来两份快餐和一瓶啤酒。在我回来时候,她还呆呆站在那里,捧着杯子,而杯里水仅少去一点儿。
“还是放下吧!”我将东西一一拿出摆放在桌子上,“吃点,来!肚子都饿了。”
“这儿的水真好喝!”听到我话,冰雪反应过来,说着,可也似乎仍舍不得放下那只杯子。不过最后还是放下,却又马上很好奇打开盒子瞧瞧,似乎满欣喜,便用手抓起一把菜就往嘴里塞。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赶忙拿双一次性木筷子递给她:“那!用这个。在我们这儿,可不是这样吃的,你明白吗?”
冰雪好奇拿着那双筷子,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这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到厨房里找来一根调羹和一把叉子。
“用这个可能会好些。”
说完,便晃着这两样东西,示范着,冰雪倒也挺认真学着,也幸好这两样东西好使,很快就也习惯。
吃完饭后,也就闲暇下来,我便想到该教她言语,可忽然间意识到她已然听懂自己的话,对此很感到意外惊讶。可她竟嬉笑着看着我,那副神情莫名的,也令我一时扭转不过脑筋,硬愣在那里。
许久,才冷静清醒下来,木然点点头,倒也觉得这很是不错。于是便也自然放开话匣,从碗筷开始,衣食住行,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人间奇事,凡是一些有趣自己知道的,都跟她说着。也就这样,一直聊到深夜。她累了,竟也靠在我怀里睡着。
望着怀中女人,我不禁产生忧虑,她可曾是一位英勇机智很有才干的城主、公主,也不知道会否习惯这里环境和没有权力、战争的生活。不过,要是除却所有顾虑,打心底里的,倒也很愿意她一直留下,陪在身旁。
想着,而望着她那熟睡样子,似乎很熟悉,就好象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似的,那或许长久相处缘故吧。
我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瞧着她,心想,明天给她腾空楼下那间小房间,再安上一张床和梳妆台,她会喜欢,也会习惯的。忍不住再多瞧她一眼,然后便轻声熄灯,下楼。
楼下,独自躺在沙发上,自己已然隔绝另一个世界,生活也似乎忽然间变成新的,仿佛从新开始。心想,自己的“梦”也不会再是灰色,这可是第一次有如此感觉,也很平常、很乐意接受它。
或许会记不住第一个“梦”的样子,但自己的“梦”将从此开始,而且将不再失去。

夜晚的街上。
打着雷,下着雨,我走在雨中,却不觉得雨水的冰冷,惘然这真实就与我不曾相依,触摸着自己衣服,伸出手,能看到,能听到,却没有一滴雨落进手中。
我很奇怪感觉着这一切,漠然的,然后便是灵魂的冰冷,象忽然触摸到什么,猛觉得很可怜,很可怜,只想哭,因为自己已然置身在这个世界之外,一切只能如此看着,如此听着,感觉不到,也无法触摸。
街上,空荡荡的,没有行人,也没有灯光,只有闪电袭下间断的照亮,雨,和一个孤独的身影,我麻木,漂泊,游离在这座城市里。
忽然,一个影子擦肩而过,对此,促不及防,稍稍倾斜,入幕,转身,回首,是个熟悉女人,打着伞,低着头,在匆忙向前走去。
我不由伸手想抓她臂膀,却穿透着肌体而过,欲随话语便在启口时停滞,只愣愣望着身影远去,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不明白,只一阵阵酸楚感觉,眼泪就禁不住涌动出来,无声哭泣了。
“孩子!”忽然一个声音在空间中响起,是如此真切而令人安稳。我抬着头,望向声音传来的那片天空。
“你是否困倦了?别担心!就如雨夜就是雨夜,路就是路,你就是你一样。我会在你潜意里支持你的。平衡,只要克守这个原则,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声音随即又猛然消逝,一道闪电袭下,眼前一片耀眼白芒,我感觉到身体扭曲,接着灵魂释放出来,轻了,缓然松下。
尔后睁开眼睛,原来一场梦,却已然记不清到底做了什么,只模糊有幻和平衡,便又一闪而逝。
起来,望着窗外,四点多钟,还是漆黑一片,转身,莫然的,走上楼,来到床边。冰雪正深睡着,轻轻触摸一下脸颊,只稍稍动动。
望着她,觉得真实了,从未有过的真实,坐在近旁地上,靠着床沿,又睡着了。

思想从未有过的轻松。
坐在办公室里,我思索着改革方案,似乎一切都完美体现,而在眼前也出现一片绝好场景。事业上成功,让我一跃成为瞩目焦点,并也将陈天旺挤出历史舞台,使他在落魄情形下露出本来面目。接着就是一大帮任人指挥的警察,将他带走。便是接受审判,公诉人在法庭上宣读他上百页罪状,至此使他成为阶下囚。
露西进来,拿着一份文件,看到我陷入沉思,笑着说道:“在想什么呢?”
看见她,我仅放下这番遐想,并也只淡淡抹过,毕竟是无聊时候一种思索慰寄,并不能成为现实。然而虽这么觉得冷然,可毕竟心中依然存着不甘,不管是否会有可能成为现实,我依然是会去尝试的。
“没什么啊。”我很是轻松答道,并也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拟定好的基本构思推到桌子对面,“这是我的一个初步构想,你帮我看看,是否行的通。哦!对了,我要的具体人事档案目录有没有弄好?”
露西把手中东西递给我,而拿起那份基本构思,拉开椅子,倒也坐下来认真翻阅起来。
我打开那份东西,里面是以前旧部下和现今公司一部分管理层的基本档案,对着这些熟悉的人,只是觉得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况且也是觉得该自己真正去思索问题的时候,毕竟管理起一个公司,就是要管理好这些重要的人,而不至于让他们出现什么不理想状况。
露西已然翻看完,在我不太长思索过程后,而从那表情中也能够看得出,并没有反对。
“不错啊!虽说有些大胆,还有一些遗漏,弄一个小实验场地嘛?况且呢,还有我这个小帮手,一定没问题的。”
听到她的话,竟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迅速理解,对我而言,在改革计划上,有她的认同和帮忙,自然便会水到渠成,一推而就的。
不过,看着她那种乐观,总似乎有些不太象她的风格,毕竟她是那种非常细致的人,确也在这个问题上显现出如此纰漏,或许也真是我计划有过人之处,不管怎么说,总是令人兴奋的。
“那可就得多靠你了,具体的问题还是离不开你。”
“那是当然!”露西很自信回答,可马上也显现出她的疑虑,“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征求一下胡伟诚的意见。毕竟他是总裁,有他的支持,你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听到胡伟诚,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层子尴尬,对此也似乎有感于自己并不应该为此而如此劳累自己,那本身存在似乎也顿然失去意义。然而,在认识层次上,在自己内心信念并不想改革有所否认,那种潜在东西竟也是固执神奇而不容变更的。
不过,我的担心也就因此而产生,那毕竟不是自己思想,很难会得到认可:“只是,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会否得到他的认可。你也知道,在解释问题上,我还是有所欠缺的,我怕到时候会弄不清楚。”
“那很容易啊,你开个头,派我去游说好了,那可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别担心,只要肯去尝试,即使失败,也是值得的,你说呢?”
露西的话说完,似乎其中意味着某种隐含的潜在东西,也不容置疑的,我相信她。对于结果,或许会如她所说,可也并不想有如此轻易结果。自己所能承担和希望的,是想在事业上,有所突破和超越,那是对某种曾经遗憾东西的弥补,也只想让雷经理希望的有所延长。

夜色下的都市,蒙着绚烂的迷幻感觉,任由着光色交织,并伴随起秋的清然飘逸,勾成的依然匆流人群,还是那停不住的脚步喧嚣。
美丽的清晨就已然让冰雪心醉,还这番从不可能触及过的梦幻,顿然让她原本就已倾然其中的心思,更化作一身惊乍。
 0   2007-06-05 09:08:1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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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这该如何理解,沉默着,在空无里,一片寂静。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生存在两个世界里,而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可以找寻的答案,也没有谁可以告诉。
这个地方,这个神秘地方,该勾起怎样回忆?
闭上眼睛,敞开心灵,思维在急速奔向远方,在经过的每一个足迹,过去,所有过去,最终还是回归到这里。
真的,这是什么?命运为什么要再带回到这里。
而看所有东西,也都如同蒙着一层雾,象空的,不确切的。人都有两个,这在心中引起不少波动。
人都有两个,而我究竟在哪?没有地方能隐藏一个身影,没有人能针对另一个我,难道这个世界只存在孤独一个身影吗?
我累了,生命的疲倦,那是一种老去,仿佛不会再有延伸,象一刹那停止,永远被阻拦在意外殿堂外。
既然如此,那就让思维回到现实,让自己安静,感觉感觉这块天空,它注定拥有背后的神秘。那是什么?只有用毫无约束的心灵去体会它。
醒来吧!尘封记忆。即使是破碎,也有零星遗迹。
猛象疯狂的撞击,生命曾经在这里跳动过,在过去某个遥远的日子里,似乎把一切都奉献给这块土地。它长眠了,永远躺在这里。
从这开始,第一眼带来这个全新世界,也注定从这里结束。
这一点的神秘,就应该生命再一次跳动。思维也忽然意识到,一个生命贯穿两个世界身体。那是什么?灵魂第一次深深为此而感到震惊,并在颤抖着。忽然触及到,疯狂想法,引发起的是火山、地震,和彗星碰撞,生命奇迹般诞生。
旋卷的气流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周围的雪迸裂了,在空中化为乌有。只有躯体,支在那一层次空中,不断的吸引,将所有都统纳。
颜色在七彩纷层变化,天与地也成为梦幻的河。
勾勒生命奇迹,在广阔空间中演化,持续着时间,最后都回归到平静,周围一切刹那恢复平常,而身体里却已然有第二个跳动声音。
站起,向着心城狂奔而去,也终于要回家了。

早早来到公司,今天是刘家勤第一天上班,有必要做个安排。
从上次见过面后,我就觉得他这个人很傲,或许是由于知识分子缘故,还是觉得可以谅解的。不过说真的,总还是对他感觉不好,要不出于胡总要求,也只能增加这样一个人选。而在债券股票事上,也就只得聘请这样一个有资格专家,毕竟他确有此本事。
刘家勤似乎有意姗姗来迟,有专门人招待他,而我也就顺着路儿,故意跟他碰在一起,然后支开那人。
“这是你第一天上班,或许,你并不太熟悉这里的环境,我可以带你到处转转。我们公司虽然并不大,但实力还是有的。”说着这些,其实也并没有其它意思。
自己是领导,应该跟他要有所沟通,毕竟以后还有很长时间相处,或许在一些未知重大方面还得依赖他,那种未来事情可是很难说的。
“李经理,我听别人说你对股票债券不感兴趣,有这回事吗?”刘家勤的话似乎很不合常规,令我觉得稍许意外,但很快就适应下来。
“是啊!也不是,只是我不懂,那东西太烦了。不懂也就只能请你们这些专家来了,本来就是对这方面的填补嘛!是吧?”我说着,很是随意的,只是对他的话做个回应,也仅潜在加上一个表明态度而已。
“哦——”刘家勤只是淡淡然回答,有些点头样子,便也扭着脖子看看周围场景,眯着眼,点点着头,似乎是在对各种景象暗暗记忆或评价,显然在思索这一些不是份量的问题。
没走多少距离,我停下,打开一个办公室的门,里面简洁的布置看起来还算可以。
“我希望你能满意。”
刘家勤抬起,只往里瞧了一眼,脸稍稍变一下形,皱皱眉头,点点头说道:“还可以!”
“好的,既然你适合,我也就不再布置,希望你能工作的愉快。我这个人一贯受到‘正统管理思想’的影响,以后有些地方做得会比较出格,希望你到时能适应。”或许是出于对纠纷的事先感受,我的话显然在铺设后路,也是在为自己以后若出现麻烦寻找借口。
刘家勤似乎并不在意,或许他有他自个儿打算,我作为他思想的外人,也不便去自寻体会。

回到心城,没有停留,就径直往幻处而去。
一进到里面,便看到冰雪,正拽着挂在脖子上那颗石子,站着,不安的,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刻来临。
看着她,我虽有着无数言语,却也不敢对她责怪什么,只径自来到幻跟前。
“你终于明白了!”
“是的!我想是你给了我机会。我把你想要的带回来了,也是该我离开的时候。”或许是已然确析自己身份,我显得很平静,仅在思想中在乎的这是一次偶然经历,也让自己灵魂得到珍惜,明白的,便毫无牵挂的放弃。
“我也会的,也一直遵守着这个平衡,也会给你留着应有记忆的。”
“好吧!我该从这个身躯里出来了。我想,只有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我,才能打败那个家伙。”
我说着,并没有再看冰雪,而心已然在随时准备接受着这个事实,那是无可奈何的无牵无挂。闭上眼睛,展开身体,只是好让灵魂能够容易些得到自由,也相信,它能做到的。
就只感到一阵晕晕忽忽,我已然从身躯中出来,转身便看到另一个“我”。
“拜托你了,我相信你能行的。”我发现那个我笑了,可没来的及再交谈,身躯便急速从这个世界中隐去,在视觉短暂记忆里,只留下淡淡身影。
而在告别这个世界,欲回到自己世界时候,我又想起那三个女人。这时才发觉,似乎真很舍弃不下她们。可毕竟是两个不同世界,走出去,便就只留在镜中,而无法变更。
思索着,却忽然,有个熟悉声音在身后响起:“等等!我也和你一起走。我想看看你那个世界。”
我回过头来,感觉到冰雪,在这个漆黑空洞中,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感觉,可马上就意识到,她毕竟不属于我那个世界,也就注定如同自己一样不会被另外世界所包容,便只能很不情愿淡淡说道:“你应该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很久以前,我就被这个世界遗忘了。”冰雪带着忧伤感觉,而那声音在这空间里就更加令人心碎。
我沉默着,虽无法想象那种不可思议言语,却对着她如此感觉,象只自己没尽到责任,而在心底责备的难以承受。
冰雪那冰冷的手忽然触摸并握住我,这让我顿然感到实在,心竟平静下来,而不再有一丝波浪。
然而可惜的是,自己突然间走出那段空间,一刹那什么都感觉不到,我回到现实世界里,竟是孤零零一个人。

打开灯,从床上爬起,已是五点多钟,天竟还带着黑,象在下小雨,还有一丝风,外面很平静。
看样子她来不了了,那也许对我来说,只不过一场美妙的梦而已,好象曾经在梦里生存过。不过,我还是会为着自己和自己共同目标努力奋斗的,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斗败他。
无聊的,只能独自坐在沙发上思索着,而思索的也只是这个世界自己所应该做的,于是便在头脑中显出一连串问题。
如今商品经济如何能够生存,一个企业如何能够在如此激烈竞争中生存。如此众多尝试带来股份制,而如今已显出不适合社会发展的不安因素。如何能够寻找一个更有利于企业迅速发展,而不至于被时代淘汰的制度。
而在如此众多问题中,猛忽然发现。
企业本钱就是在于全面控制工人、职员内在潜力,处理好利益和利害之间关系。人都是为功利而存在的,唯一不变的是人与利益的挂钩,为何不把私有制中个体加到企业中去?将其整体把握,内部逐一分割,转归私有。在确保企业整体利益时,最大程度给工人以利益,这不就更好有利于企业发展吗?
我正构思着一个自认为相当大计划,若成功的话,将彻底解决企业一揽子麻烦。心想,只要有足够胆量和经验是会成功的。
“恩!就这样。”我显然沉浸在自己思想中,也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好给自己思维打气加力。
“你在想什么事呢?”冰雪忽然在我眼前冒出来,这吓了我一大跳,“你突然没了,害得我花了好长时间才从那个黑不隆冬的地方走出来。哇!”说着,她突然看着窗外世界,猛得叫起来,“这里好美啊!”
此时,天已大亮,早晨,在雨过之后,显得特别美丽。
“冰雪儿!”在心安下后,我似乎有意这样叫她,因为她来到这个世界,毕竟就是一个活生生现实,也就注定围上这个世界所有因素。而她只觉得有些惊讶,不过倒也并不介意我这般称呼。“你不懂这儿的话,可别乱出去,连路都找不回来。我得花一段时间教你。”想起自己以前经历,很明白,她在这个世界上,首先是语言,其次是安全。而自己必须照料她,也是对她应尽的不想推卸责任。
“我想带你出去走走的,”同时,也忽然很清楚,第一次见到一个异样世界,那份心情是按捺不住的。冰雪自然也是一样,听着我的半句话,更是兴奋般,便也扯紧着我,欲要我带她出去转转。可我今天有会议,也实在不好避开。“你先别着急,等我先办完事后再带你出去逛逛。你好好呆在家里,别乱动东西,别到处乱走,明白吗?”
当一听到我接下去的话,她就转而嘟喃起嘴,一个人坐在一旁沙发上,恨恨生着气。许久,又瞪大眼睛,瞅着我,似乎还在怪我,而顺着便竟还是点点头。看着她这,还是很令人安心的。

开完会,在办公室里,交代露西制作一份人事档案目录后,我特意打个电话回家,竟没人接,心理很是不安,就匆匆整理好文件提前回家,毕竟家里有个人令自己实在放心不下。
但,很快的,也就意识到——她或许应该还不懂这些。于是也就生出很多遐想,而心理自然也就好受许多。
一路上,无心思量着,也不知她会否出现一些问题,或许她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独自发呆。可不管怎样,各种情况也都极有可能,不过,毕竟知道她,也就不自然尽可能多往好处想。
倒也意外瞧见路边摊上围巾(在秋老虎下难得见到),便买了一条,几种差不多红色相间。拿在手上,心想,或许她会喜欢的。
进到小区,迎面竟看到坐在路边椅子上的冰雪。乍一看,还以为是灵,只是那特有的洁白装扮,唯她独有。
看着这种场景,我真得挺替她担心。一个女人,在一个陌生世界中,总令人很是不安,也真后悔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
可那已经是不可弥补,我赶紧来到她跟前。她却对着我欣喜笑着,就如同一个孩子,令人无法生气。
 0   2007-06-05 09:07:17  回复
小梦
57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这个主意很好!”露西听后,很是表示赞同。
“好吧!这事可就麻烦你去做了。”
我心急着说出这样的话来,露西马上起身去处理这事,而我却又陷入沉思。很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表示后悔,却似乎又无力去更正它,也只能相信她,很是勉强的。
或许对着这商场上工作,根本就不适合自己,我想着。而至于这起事件背后,还是得细细思量。

傍晚,应梅儿之约,早早来到商场门口等候,也是为出来散散心情。对近来一些事情,自己也确实需要跟亲人走走,毕竟在这样一种环境中,能很好消除压抑。
正等间,豆腐渣与一伙人从边上宾馆里出来,看见我,便过来招呼。对着他,自从到新公司后,俩人合作了不少生意,这关系自然变得不同许多。
“上次赚了不少吧,你这家伙?我还没取你回扣呢?怎么,这次该分点了吧?”
“哪哪!赚的不多。什么时候再出几套价格好,卖的快的,到时给你回扣。到五星级宾馆里让你吃到不想吃为止,这样总可以了吧?”说着,有人来电话,豆腐渣欠了一下身,打开手机接听。
我这时也看到远处地摊边上梅儿和丁晓圆身影,于是拍拍他肩膀,说道:“嘿!以后再聊!”说完,便向马路对面走去。
“喂!”豆腐渣换了只手接电话,朝我拍了一下,没有拍着,就赶紧喊道,“你这家伙,我还没说完呢?我那兄弟,你可给我看好了。”
我并没有听清楚他的话,注意着道路上的车,小心到达对面后,这才转过身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很快的来到梅儿她俩跟前。
“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
“没啊,我们也刚来,见你跟人聊着,也就不好过去打扰。”丁晓圆笑着回答道。
这时,我的手机发出震动,便也取出接听。
“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呀?”梅儿朝着那边看了很久,忽然问我。
我示意她别说话,也听到了,原来是职工部打来的,向我报道有关职工福利待遇的具体落实问题,于是,也就这方面,把个人意思传达给他,让他绝对按照现行规定行事,不得有任何苛刻和变相措施。
只几句话,便挂完电话,对此可不想多于思考,毕竟是出来散心的,也就回过神来,想到刚才梅儿似乎说到什么,也就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梅儿想了想,扯着丁晓圆,倒很是调皮的回答:“没啊?是你听错了。”
听着她的话,我也就不想再追问什么,而想到接下去要做的事情便也问道:“那,去哪里玩哪?”说着,也注意到丁晓圆,无心的倒半开起玩笑,“你怎么会把她也叫上了,是不是想让我大出血啊?”
话音落后,丁晓圆竟有些不快和尴尬的低下头,梅儿倒是很快朝着我,说道:“我们去吃牛排。”
“好啊。”我回答着梅儿,自然也看着丁晓圆,便转到她跟前,搭一下她肩,对她说道,“怎么,你是我妹妹啊?不高兴啦?”
梅儿倒立刻解释道:“她啊,不是啦——”
听到梅儿说的,丁晓圆赶紧扯扯她衣脚,然后不知怎的竟不好意思“噗嗤”笑了。对此我仅莫名的摇摇头。

独自借着清水故意把自己弄醉,等醒来,天还没有亮,赶紧起床,带上所需工具,在经过奇琳疾风艳(已然知晓)房间,也没有停留和回头,走出府邸,上骑,飞骑,以紧急事由出了城门后,便直往外城而去。
无须几日便赶到外城,趁夜色潜入城内。城内守卫很是森严,对此,不得不花上好大气力。
终于探到七星城主住处。透过窗,借着光,看到他躺在床上,好象已经睡熟样子。
摸进房中,小心直弄床头而去,就是数剑刺下。确定床上人已死后,打开被子,里头躺的竟不是七星城主,愣了,冷然清楚这又是一个陷阱,自己反落入他的圈套。
忽然房外传来一阵阵得意的笑声,紧接着便是灯火通明,与之前形成鲜明对比,而感觉着这情形,今天,自己算彻底栽在这里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快束手就擒吧!”
“去你的!”我破窗而出,无意的竟落在正当场,笑了,狂笑,却也无奈的。望着身在缚中的场景,虽然顽强着不信服这种命运,心有不甘,可始终难以抑制那份深入心底的凄凉。痛苦着,这是对感情、宿命的惭愧。咬着嘴唇,硬还是牵制住。“我还以为贵城主是什么东西呢?竟用如此下三烂的手段。我呸!有种的,给我出来,跟我决一死战。”
“你这小子,还嫩着呢!你的一举一动早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能耐,没想到,真令我失望。想跟我斗,你可还没的很。不过,”七星城主的语气,显然并不把我放在眼里,而他那能力也着实超乎我的想象。似乎不屑,要动杀手,却突然话音一转,让我刚冷下毫无斗志的心又重新燃起欲望。“我今天有雅兴,跟你较量较量,让你死的其所。”
说完,竟赫然扔掉披风,手握一根红砂杖,轻身一跃,来到我跟前。
“我曾经不敌你一招,我想,你应该先让我三招,也好让我死的心服口服吧?”我拔出长剑,细目而视,很有那种壮士一去的感觉,却也似乎缺乏那种凛然的英雄气概。
“主公可千万不要上这小子的当!”有近身侍卫向七星城主劝戒道。
“休管闲事,一边去!”七星城主轻扫一杖,尔后将杖拄于地上。而那近身侍卫立即腾空飞射出去,穿过躲闪人群,竟嵌入墙壁中,已然全身瘫痪,不能动弹,众人愕然。
“好!就让你三招,我要让你死的心服口服,好解我当年的心头之恨。”七星城主把铁杖一触,摆出应战架势。
就此,我已知晓他七八分本事,不容自己细想,便使出清雪剑法之降雪式,剑花顿时象漫天飞雪,而又刹那间变幻的无影无踪。这剑如有灵性一般在手中,直逼七星城主而去,然而他的功夫终究超乎我的想象,竟然不必费力而游刃有余。
我随即猛转招式,使出地滚刀法,向他脚砍去。原想他总不会轻易避开,可等我一稳剑,已然数尺之外。我随即就地一滚,使出心剑剑法,顿然一道红色剑影划破整个空间。
对此已然用尽所有精力,在最后一招上更倾注所有,可举目一望,七星城主却站立在房顶上,只是面须少却大半。
见到这形式,我的斗志受到极大挫伤,疑惑迷失了,彻彻底底的。可就在这一刹那时,突然看清他,这是自己不曾想过的,那是多么不相像两个人,也彻底明白这个世界,沉思了。
这难道是命运吗?我不断重复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
猛然的,身体硬生生挨了一杖,人腾空丈余,又转而如断线风筝,重重摔在地上,胸口是一阵阵发闷。
七星城主站在台阶上,就一阵大笑。
我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却猛感到浑身劲道好象被遏制住似的,方向也发生逆转。当试图握紧拳头,肺腑竟都在疼痛,更使不出一点力气,这可成了待宰的羔羊。
接着,一道猛烈的风迎面而来,近了,心口只一阵倏凉,心脏里有硬东西挡住。浑身感觉心脏在剧烈跳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也随之承受不住,浮起,挣扎着,凝固,就要死去。而所有感觉,也仿佛是晃过时空,顿然麻木。
并不知道时间,只知道这一切又刹然消失,毫无感觉的,似乎未曾经历过。本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站在茫茫冰雪中。
莫名,望着这寂静的冰雪,我沉默着,这是多么熟悉的地方,第一眼睁开,就仿佛回到过去,象开始,又象一次终结。

在回家的路上竟碰到灵,很想走开,却被她叫住,显然彼此俩都很尴尬。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好吗?”灵很是诚恳,我不好拒绝,就这样被她带到附近的一个酒吧里坐下。
“我只能对你说,那天我是喝醉了,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非要追究责任的话,我一定会承担一切责任,我会为我自己所作所为供认不讳的。”我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她,这不仅仅简单伤害,也明白,一切补救都是无济于事的,至此,两人之间也必然产生无法弥补的隔膜,对我来说只能是无奈。
灵叫来两杯饮料,推一杯给我,而在这之中伴着的表情仿佛并不仅仅都是我的错似的。无意的,也从她眼神里,我意外的看到她对我的同情和关爱。
“我知道,你受到的伤害很大,茵吉的离开对你影响是不言而喻的。我已经感觉到了,现在,你已经走出困境,希望我们还是朋友。”灵并没有责怪我,这是我所想象不到的。她对我的宽大,更让我自惭形愧。
我很感动她那种潜在的情感力量,让我缓减压抑,也终于有那种机会能面对自己想要面对的人。
“很高兴,你能谅解。说真的,很大成分都是我的妒忌,还有一点点我的仇恨。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我更珍惜这份感情。所以,我实在很抱歉。”说着,只稍微吸一口饮料,而对着这种感情,也明白,谅解是多么来之不易。灵显然有些异动,不过,仍然还是尽可能保持着平常。
说到茵吉,我已然不那么伤心,因为已经将那份感情深藏进自己心底,平衡过去所有的,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好选择。
“你已经成熟许多了,工作还好吧?我前天见到老同学,他们可是都成家了。你呀,好好找一个,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灵好生相劝,而这番话也在我心里产生一定共鸣。或许这真得对自己有很大好处,毕竟有家的感觉总是不一样。
“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并不想让她替我担忧,那毕竟是很可笑、羞愧的事情。
“要不要我替你介绍一个。”灵说着,似乎有意要为我构造一个她以为比较好的家似的。可毕竟那只是她的个人想法,也未免适合我,而对她这份情意,也只能是心领了。
“不用了。那可能并不适合我,放心吧,我会找到一个的,我向你保证。”
灵嬉笑着,似乎并不太相信我,不过,也不敢再有过多关切,以至于再引起我不必要的思索和烦恼。
“我相信,你永远是我的朋友。”我的话只是作为一种意愿的承诺,只期望那保证不再有侵犯行为发生。灵似乎很信任我,对我的话好象相信了。

静的天,一望无垠的雪,统一的白,底下孕育着生命。没有风,感觉也隐藏在厚厚冷里。身体正开始变化,在这给予很深印象极具有意义的地方,带动的是最原本影象。似乎有东西醒来,在躯体深处,仿佛听到跳动的声音。
一切在慢慢隐去,有生命痕迹泛起。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所有人、物,都在渐渐远离感觉。而在思维眼中,仿佛镜子中的世界,又似乎镜子中的“我”。
 0   2007-06-05 09:06:5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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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着,倒也忽然注意,似乎并没有看到前秦的身影,对此觉得很是奇怪,便问道:“前秦呢?”
“他与杨城主一起,听说领着一些人突出了重围,目前下落不明。不过,我想,应该已经突围了。”。
听着奇琳说完,我不由对此细细思想一番,也觉得她说的有理,于是,就又抬起头,却无意瞧到疾风艳。她或许是习惯了,并没有差的心情,可见我有些沉重表情,便也好心说道:“好了,别谈战事!都好久没在一起了,就没其它话好说吗?”
“这也是的!”听到这,奇琳有些兴奋起来,可转而,似乎是想到什么,又皱起眉头,陷入沉思,没有说话。
“你在想什么呢?”疾风艳问道。
“我只是在想——”奇琳刚一开口说话,就显出很是忧郁的样子,似乎是立即带起某种深藏许久的不安,更很是深深的陷入思维的旋涡中。
而看着她此时无意表现出挣扎的眼神,似乎是一种背叛,却又不能。她望着我,很是感到一种沉重,也猛然使我深深发觉自己并不懂女人的心,那竟是一个神秘而无法透析的世界,只能让人自叹不能,而对她无能为力,并深敢愧疚。
“你会不会永远的在这里?这个世界也许对你是陌生的。”奇琳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我愣了,疾风艳也陷入沉默。
对这话,我满是疑惑不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如此感伤,也许她已参悟出其中道理,这仿佛刹然撕去所有伪装,要将我活生生从虚无空间里扯出似的,令人很是难受和一阵阵伤感。
“没说什么,是我想得太多了,今夜我陪你。”奇琳或许是发觉异样,急忙惊慌说道。这话,她说的竟是这么平淡,淡淡的伤情。
“我也是!”可能是出于一种共鸣,疾风艳也好象悟彻到一些道理,她的话也或多或少带上这种色彩的成份。
我是不会明白的,她们的心总是如此细微,而在这个世界,在如此纯真感情,对我却忽然发觉并没有真正找到自己。
虽是这样,却是会珍惜这份洁净安宁,因为喜爱这个世界,也更尊重彼此所有的。在不能决定自己何去何从,就永远克守这份真挚。
看着身旁这两个可爱女人,我已经感到无比欣慰。

大军直下数镇,并一鼓作气,攻下雪城北门。
站在北门城墙上,看着这番情景,确实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曾无数次回忆起这里当时的凄凉,多少战死的兄弟和无辜平民百姓,而这一刻,在我眼中,就更加刻骨。
将士们早听闻杨城主的不幸,都憋足一股怨气,在战斗中,无不沸腾一腔热血,以一当十。虽伤亡在不断继续下去,仇恨亦在不停增加,这也将对敌人形成更加沉重的打击。他们在退,士兵们却是勇猛追击着,誓必要将他们彻底圈围。
在这大好形势下,我甚是欣慰,就下面成片的血迹和敌人残缺的尸体,也以此可以告祭死去的将士。
“传令下去!拿下雪城,全军共赏!”
最后的命令下达,于是,也很快,再经历几个小时激战,虽然零星战斗还在持续,但我军已经绝对赢得这场战役,接着军部便进驻雪城。
雪城内,尸横遍野,空荡荡的,战斗过后更是一片凄凉,风卷着残缺的破碎,摇晃着污浊的铠甲,有的仅是逝去的悲哀,更孤单支架门板,里堂却空然无物。士兵们在清理部分战场,他们明显的累,但仍旧斗志昂扬。
我在掂量着,那是一份怎样的沉重,并非自己灵魂所相欠的,直觉只在一谓显像着,应该是敌人、死亡、终结仇恨。
来到府邸,看着这宅院大门和直望到里头,总透着一股凄凉,心头也已悄然涌上一股酸意。过去是如此亲切,丝丝在目,我应该为此做些什么,可反复思量后,竟是无能为力。
有吵杂声突然响起,其中女人的抽泣尤为刺耳,觉得很不舒服,转过身,这才瞧见一大堆俘虏。女人很多,她们总是哭哭啼啼个没完。
“喂!”我指着其中一个士官模样人说道,“你给我过来!”
那人瞧瞧我,又左右看看,在我朝他点点头后,才向这边走过来。
“这些是什么人?”
“回主帅,这些都是他们的家眷和随仆。他们来不及逃跑,就被我们给逮住了。”
我又仔细看清他们,其中倒有几个很不顺眼,仍留着那股神气,心想应该好好招待他们,同时也可以用来安慰和消除自己积郁以久的怨气:“把那几个人给我留下,”说着,便指着其中一些人道,“带到大堂来。”
而至于其他人,也并不想滥杀,可想起先前敌人所作所为,又不能放过他们,于是便把这个决定权赐给士兵。
思想着,也就转身向里走去,虽并不想沾上这些可怜人晦气,但也要让人们明白沾着鲜血的滋味,就必须为此付出相应代价:“男的,你们可以自由处置,女的,也可以尽情享用。今天,保证每个人都可以尽兴。”
忽然,疾风艳轻轻嘀咕的话清然传进我脑里,“我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令人感到很是意外,但也刹然能够体会到她。
“她们是无辜的,她们也是人哪!”疾风艳好象觉得这样很不人道,也似乎完全形同于她自己过去,并也为此深深感到不安和难受着。
我明白她感受,但无可奈何,毕竟这是一场战争,没有对和错,只有征服和被羞辱。
“你应该明白,战争是无情的,不这样做,怎能信服士兵,怎能安慰死去的雪城民众。”我只同样轻轻说道,而对着敌人只能是他们自己残忍的不幸。“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生存,就是残酷的。”

或许自己真有些过于疯狂,可又必须对死去人有个交代,也应该对活着人有一个交代。我所能做的,只是应该坚持做的,这也并不是妇人之见所能诓解的。疾风艳并没有生气,只是默不作声的走开。

大堂上多了几个短命鬼。
这在我眼中,已然就是他们的宿命:“先给我重打五十棍!”显然自己有意要开始消耗仇恨,并也要让他们知道所作所为所应当承担的代价。
厚厚的棍棒毫不留情的打在他们身上,顺即化成凄惨的叫声,对这,我可没有一丝的异样,仅感觉到的是他们对所犯不可饶恕罪行的忏悔,五十棍足以令他们的罪恶减轻许多。
乱棍之后,竟还有一个人留有余气。
便有士兵上前,把他翻转身来,猛很清楚看见,竟也无意让我联想起很遥远以前的某起事情,对此思想着,竟然又沉浸在仇恨中:“你给我说!几个月前,进攻这座城镇,你们为什么要屠城?”
这虽是不经意的,如此发泄出来,很觉得心里一阵阵莫名刺激的舒坦。“给我用刑!”对他们这样的人,可并不需要施舍一丝毫怜悯,他们是有罪的,理应受到惩罚。
“你让我死吧?我知道我罪大恶极。我只求一死,只求一死。”那人在痛苦中发出无奈的哀求声。
“给我用力的打!”对这,自己并不需要理睬他,因为他在此时我眼中已然不是一个人,只是发泄的对象,仅此而已。
棍子打在那人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从他失散眼神中,可以看出,已经完全散落生存希望。
“你们也是一样!”他突然死了,咬舌自尽的,头倒扑在地上,鲜血从口中流出,很快便汇成乌黑一摊。
对此,我木然的,仅又觉得太便宜他,只挥手让士兵把尸体拖出去。而那种别样感觉也随之消失,接着就猛觉着有些头痛。
奇琳不知何时竟站在我身旁,轻轻将我挟住,使我慢慢冷静下来。在这似乎很漫长时间里,我忽然察觉着这并不单单一场战争,也开始明白一些更深问题。又好象受到某种内在影响,仿佛处于一种混乱状态中,但这一切都很快会解决了。
灾难,所有这一切都是七星城主一手造成,于是解决关键就在七星城主身上,只要杀死他,这场战争也就结束。经这一思索,倒觉得有必要与之一战,便猛然清晰,也暗暗真下定决心。却忽然感到奇琳的手抽搐一下,使我马上从思维里回到实在中来。
抬起头,尸体已经不在,血迹也已清理干净,却仍在脑海中感觉到那话,并伴有一层层份量直晃过心里。于是想起那些余下女人,确也没有这个必要伤害她们性命,或许可以保全她们。
“给我传令下去,女人可以享用,但不允许有任何一个死亡或伤残,违者军法处置。”话刚说完,我就觉得一股无形压力刹然瓦解,那似乎奇琳给的,原先自己并没感觉到,如今却然舒服许多。
转身看一眼身旁女人,冷深情体会到,那是一种支撑的感觉。然而,不久以后,自己或许就不再拥有。想起来真实在有些舍弃不下,可自己心意已决。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彻底消除这个世界里自己感觉的所有悲伤。

公司新款服装终于上市,露西为此付出很大努力,十几天加班加点,人已然憔悴许多。
开市是成功的,我为此感到欣慰,露西也不再跟我唱反调,这就越发让人值得庆幸。也因此乐意为她准备庆功会,是对她精神上一点补偿,可还没着手实施,市场却发生巨大变化。
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涌出各种类似服装,并强烈冲击着市场。市场一时无法消化,便造成大幅度降价。这种形式持续下去,将会造成公司大量产品积压和巨大经济损失,显然并不是自己所能预料到的。
一定有人在暗中作了手脚,直觉告诉自己,而露西身影便首先进入脑海。
怎么会是她?我很快作出否决,因为潜意识警告自己,不应该怀疑她,然而从种种迹象表明,她却又是可疑的。
很快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如何解决这次面临问题。露西是不宜参加的,我忧虑,但,还是让她来了。
会议似乎并不很有效,他们提出的方案令人不大相信,毕竟这是一个非常重大和棘手问题。
我们公司产品无论从布质上,还是设计上都不如他们,而那些人也可能就是想借此来打垮我们公司。可又总觉得矛头是针对私人而来的,更打心底里咽不下这口气。
然而遗憾的是,公司里的人似乎不能令人满意。就此事,在这死气沉沉会议上,很觉得此时自己就好象一个木偶,一个布玩具,而变得毫无办法。
将服装讽刺般披在自己身上,似乎很合大笨熊样子,我笑了,好象真成一只大灰熊似的。而这种心情,没有人会比我更压抑。
会议持续着,丝毫没有结果,只能无奈宣布结束。
人们陆续走散,似乎这事并不关他们一般,而事实也是如此。我踌躇坐在那里,感觉着人情“冷暖”,似乎很凉。而无心看着外头,今天好象并不是糟糕一天,于是莫名笑了,是在笑自己。
露西并没有走,她来到边上坐下:“你在会上也挺傻的嘛!不用担心,会有办法的。”
她的话似乎让我猛然触到很多东西,忽然间竟明白,为何不这样做?便很乐意将自己想法向露西细诉一遍。
“我们为何不,将服装穿在那些摆在橱窗里的大狗熊身上,不是挺配的吗?”边说也边用手势作出辅助解释,“你瞧!如果将那些大狗熊之类的布玩具身上套上我们公司的服装,无论从颜色、布料、式样和手感上都满适合的,很相配。我想这可是我们这些服装的优点所在。况且在这方面的优档服饰还存在着很大空缺,又如今的小孩,他们的需求和价格要求都满高的。我想,是能够卖出个好价格,还能为以后的路做铺垫,不是一举两得吗?”
 0   2007-06-05 09:06:3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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