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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世界
网友【小梦】 2007-06-05 07:02:54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85    1
部分人物简介
李显
于1977年12月31日生于湖州某偏僻小山村。小时候脑子有问题,被人戏称“痴儿”。7岁时遭遇雷击,意外变成正常人。11岁借背上的龙(电击痕)而主动被拐。12岁只身带着阿灵回到家乡所在小镇,却在途中遭遇洪水,结果头部受到撞击而造成不稳定障碍性失忆。同年住院期间,开始频繁进入冰雪世界。一年后,在跟七星城主拼斗中,心脏受刺,从冰雪世界里消失。16岁升入镇内某一高中,熟识同班一位生有怪病的女生,并在偶然情况下成为好友(友情),也在她帮助下考上大学。在接到通知单后,女生病逝,使他大受打击,并于当夜偷背出尸体,到镇上土地庙(因为是它害她早死)里,放火一同自焚。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事隔数天后,在杭州一个半疯子家里出现他,然而在他头脑里竟出现不再回忆过去的约束性精神束缚,已然记不得过去。又不幸的,四年后,半疯子意外死亡,他再受打击,在接着一年多时间里,更一直处于失业状态,而这种压力也让他更加无法承受,几近崩溃。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瞧到报纸上一张获奖照片,这在他大脑里引发出某种模糊的不可思议记忆,并使他产生莫名念头,于是,他将自己经历和所遭受心理痛苦写在信里寄给她。在有所宣泄后,他便平和下来,也毅然在给她的第三封信中结束这种方式。而在最后信中,他夹带了一张鼹鼠(在黑暗中生活,坚持永不放弃)画,还说出他喜欢她,以及她若是收到,在以后如果相遇,希望别提及它和他过去的恳求。从此,就再一次默然重新开始。

小时候自称为阿灵,出生在湖州某一小镇。在一次偶然情况下,认识显。由于她干爹缘故,被拐到杭州。一年后,跟着显回到家乡,在途中遭遇洪水,被显托上岸后,眼睁睁看着显被洪水冲走。进入高中,竟遇到正就读该高中的显,却发现他已然失忆。高中毕业后,听到显死亡消息,四处查询,最后确信。而在多年后,竟收到三封信,也就知晓他的事情,便也暗自遵守着信中约定。
冰雪
冰雪公主一个分身,也是唯一有些许保留大变更前模糊记忆的人。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引导显进入冰雪世界,并在之后和显共同经历近两年苦难历程。这之中,也遇到奇琳。在显离开冰雪世界后,命帕卡守护住冰封着的魂身体,还同时启动石碾,产生裂口,将黑暗水晶埋葬在冰雪谷里。几年后,一次行军途中,因遗失七彩石而大病一场。病中,绝望的思维感情,“意外”联结上七彩石,而在思维辅助下,穿越时空,恰遇上要自焚的显。在意念下,将显救出,并带到远离这里的一个贫困人家,留下(由周边所见物质加入能量和思维因素而凝结的)水晶,还抹去他的记忆(永久性的)。在重新回到冰雪世界后,病也痊愈了。在这之后,就再没有触及过显和显的世界。
陈天旺
具体不详。十几年前,假借风水先生命系背后有龙人的言论来杭创办企业,四年后“救下”一背后有“龙”的小孩显,并与当年在事业上迅速发展,三年后,成为杭州风云人物,从此事业蒸蒸日上,一帆风顺。
帕卡
只因在大变更时,听到“啪”石子掉在地上声音和“卡”骨头重组声音,而在他错乱的脑海里产生错觉,便也因此而自称帕卡。原本是一名失落剑客,在绝望边缘时,恰好碰上大变更,并亲受魂捡七彩石那一短暂瞬间,也因此受到能量强烈影响,而发生结构上变异。在魂消失后(他的灵魂被束缚在七彩石里,而身体存在于幻中),捡起七彩石,并因此吸纳留在上面还没散去的能量,也吸收一小部分石子里魂的灵魂。在当时情况下,在他脑子里记忆着两个深刻原始图景,一个黑色油晃晃东西模样和一个女人模样,那便是他的使命(寻找、释放和保护魂)。于是在接下去很多年中,就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模样,最后找到了。后来,在显和七星城主一战后,就负责守护遗留下的身体。直到有一天,这个身体不见了。

《冰雪世界》
徘徊两个世界的孤独

“拥有曾经失去的,这对我来说,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路清悄悄的,在这样的夜,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雨一直下着,慢慢下进心里。秋天是个好季节,而我也在这个季节中失落。
走着,雨水在脚下,每一滴的溅起,似乎都带着沉默的不安,仿佛在一直诅咒着什么。对此,我厌倦了,也忽然间,惘然被这个世界所离弃,自己本身也在渐渐背离着这个世界。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又何必太多修饰呢?
收起雨伞,任由雨水浸蚀自己的肉体,迎着冰凉,闭上眼睛,刹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活生生雨中,其它什么也没有。
偶尔有风吹过,在手背和脸上,我感觉到的,竟是彻底的孤独,在这样无依的寂寞中,也只能一人承受。
思想着,忽然,一辆黑色桑塔那,很奇怪,竟会有车从这里,还近着身躯急驰而过,我惊恐打开眼睛。那辆轿车“嘎”在不远处停下,后窗玻璃打开,探出个头来,很是真切。她惊讶望着我,随即关上车门,车开走了。
我讽刺般摇摇头,知道命运是不会倾向自己的,就好象水中的影子,可望并不可及。莫然伸起双臂,背着躺倒在地上,刹那间全身湿透,心反倒异常平静。
许久,才爬起,感觉周围溅起的雨滴,或许这就是无奈的生活,自己也只能如此度过。
等回到家中,已是很迟。
褪去这身湿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从上到下,赶走一身热气。对这,自己素来都喜欢冷水浴,不过,说实在的,热水器也买不起。
家中没有一件象样的电器。四十平米两层旧楼,有个小阳台,和一小块绿地、围墙,简单几样家具,这已足够一人所需,生活也用不着过分苛刻。
在冰冷的刺激下,毛孔紧闭起来,最无奈的冷反应也随着时间越推越烈。思想没有一丝欲念,可那处始终象个不听话的孩子,跟我斗着气。
很没好气的,拿起牙刷,轻轻敲上几下,不免对自己开着玩笑:“不听话!还是老实点,别这么不争气了。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你也别逞强。”
它似乎很懂人心思,竟也平静下来。我苦笑着。

洗完澡,独自在残旧的窗台下,望着这雨夜,身处如此情景中,已然不止一次发出感想。深秋一夜多少情,化作悲伤——化作悲伤,落叶随风去。
我的可怜自卑,如同深秋的风越吹越冷,心越寒。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而思索着余生,则似乎仅仅只能用悲叹来度过。
心,常常在思念忧愁中反复纠杂,今夜,倒也无意拿起前天画的鼹鼠,俨然上面表情,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更只缓慢揉紧着它。
而面对入窗的风,面对入窗的雨,“我心何甘哪!”真不想只简简单单如此活着,却又无可奈何。
倚着桌台,仍无意的思索上很多,思想只一阵阵混乱,模糊的,竟也不知觉间渐入“睡梦”,这终究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在睡梦里,打很小时候起,也许时间遥远的缘故,自己仿佛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到夜间,一旦睡着后,就在黑暗中徘徊,直待黎明到来。对此,曾一度恐惧过,而如今想起来,这也许是自己的命吧。
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又在黑暗中徘徊,倒很熟悉这样的情景,而颜色却猛然越抹越黑。这黑起初还能见的五指,不一会儿就如同墨一般,后来竟黑的压着人透不过气来。我冷冷感到害怕,预感有事情发生。
只刹间,空气象被抽干似的,令人异常难受,灵魂也仿佛被活生生撕扯着,就要死去。
然而,接着,眼前顺然一亮,整个人竟孤独的站在茫茫冰雪中,冷冷感觉一片雪白清亮,很是惘然熟悉,仿佛非常久远的事情。思想着,象着魔似的,只一阵模糊的,似乎有声音在呼喊,人便木然朝前走去。
好冷,如同我心一样,在这风和雨雪夹击,还有这偶尔没腰的雪中(雪在膝盖下一般都集结成冰),再也不能坚持多久,很快,便疲倦般瘫倒在雪地上,更由于寒冷而慢慢陷入深深的幻觉中。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感觉自己“醒来”,在一个光明的地方,还意外见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天堂。
在天堂里,有阳光、食物和天使。吃饱了,便躺在海波一般床上,微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和月亮。月亮好大好圆。

“你还好吗?”
恍然间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天使甜美的呼唤,我迷迷糊糊打开双眼,朦胧带起美丽的幻觉。这意味着自己看到天堂吗?这里好亮,仿佛水晶雕成一般。
“哇!天堂好美!”我不由赞叹。看到天使正在身旁服侍着自己,也很是欣喜,因为善良的人们总不会介意这种恩赐的。
“你的病还好吗?”天使带着忧郁和迷惑的眼神望着我,竟伸出暖和的手欲抚摸我的额头,对此,不禁然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之中。
“天哪!好冷!”反射神经刹那时起了作用,我从床上蹦起,不安的环视四周,陌生的地方跃入眼帘,顺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这难道不是天堂,是地狱吗?心不禁紧张起来。
“你怎么啦?”她呆呆站在那里,似乎没有预见这种情况发生。
时间在这几并不是滴滴答答过去,而代之的是沉静,死一般沉寂。
许久。
既然已是这样,又何必有过多担心呢?我看见床铺上深绿色叶子,踩的挺舒服的,窃窃笑了。便抬起头开始打量面前这个人,一头披肩长发,一张清秀的脸,和一身朴素的衣裳,最后竟惊奇的发现,怎么会是她!
“灵!你怎么会在这儿?”
“什么?你说什么?”她用她唯一令我生怕的眼睛望着我,而在她心中似乎正酝酿着无数担心,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她沉默不语。“你真得听不懂吗?”
这意味着她不是她,我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她有她那一样的外表和可能一样的内心,又何必担心天堂仰或地狱呢?再瞧着眼前这位姑娘,看起来,比灵显得美丽。
我发觉自己好累,禁不住石屋外呼呼声响,无意,竟忍不住靠在她肩膀上,刹那时就听到一阵阵令人安稳的心跳声,也悄然体会着这温暖的胸膛,和迷人的体香,竟这般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我哆哆嗦嗦醒来,起身靠近窗口,猛才发现,天还没有亮,不自禁摇摇头。
感觉很轻,脑子倒很清醒,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子过。自己竟已然忘却昨天不开心事情,而代之的是意外的孤独,没有女性相伴的孤独。对此也似乎没怎的好气,只眼光在窗外找寻着,无心倒希望有莫名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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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15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虽然如此,生命依然还是这样进行,我被迫继续在两个世界中徘徊。实际上,这是一种无奈,却也似乎一种享受。我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拥有两份生活,比所有人都幸运,虽然那会更容易面对死亡。
现实终究归于现实,又怎用得着逃避,为何不享受如此两重生活?这是一个好主意。
于是,也借住着这种感觉,恣意到各种地方逛逛,电子游戏厅无意倒显得特别显眼。
这种东西在经历几十年发展,已经变化很多,但毕竟总属于低层次消费品,也就始终摆脱不了那种内在的约束。
在这座城市里,简陋的、宽大的、豪华的,各种层次更相杂一起,并也伴随着另类的服务水平和经营特色,多种多样的,每个地方都感觉大不相同。
简陋的、宽大的这些游戏厅,总是拥挤、肮脏、闷热的,没有一个禁制,在禁止未成年人进入的红牌子底下满是攒动小孩子的头。自己也仿佛会失去有效节制,没有安全感,让人觉得那是一种忧患意识,更明白这个深刻的道理。从这个无聊游戏中所懂东西,深切的,便是它特有。
逛了很多地方,倒也意外在大商场里撞到一个不错的游戏厅,让人耳目一新。
在这个游戏厅里摆着各种全新大型电子游戏机,相对宽松的环境,空调室感觉令人舒服,只是消费比其他地方贵些,机子也还算可以。
有人在打鼓,有人跳舞,这些只能是没有社会压力年青人的游戏。他们追求的是一种全新的前卫刺激,自己仿佛比他们多活上几十年。
我不喜欢这些,只坐在对打游戏机前,唯觉铜板一个个往里丢。可不善于殴斗,对这充满血腥味的游戏,意味并深深影响着自己的头脑。渲染暴力的魅力,让有的人在这里得到满足,似乎构成一些心理障碍的癖好,自己也几乎快成为他们的一族。
玩了一天,不想回家,躺在公园的木椅上就睡着。感到冷,很孤单,仿佛这世界只剩一个人似的。从湖面上吹来的风,摇着杨柳的声音,令人有些害怕,自己却已然麻木了。

很不可思议的醒来,坐起,迷迷糊糊的,冷意外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口前,似乎显得很忧郁。
对此,我仅有一点儿感触,心便出乎意外的平静。没有威胁,头脑也就开始思索昨夜的事情,依稀有些记起,就仿佛做了一场有点惊险的梦,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其它过多感觉。
“你醒了。”
听到声音,我犹豫、好奇和不能想象,抬起,看着她转过头来,接着打破沉思。是疾风艳,心猛得跳了一下,对着她,其实并不害怕,在灵魂深处也升起漫长时间积累的撕痕。然而,有些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也就无法改变。
想着,于是闭上眼睛,很自然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话是很冷静的,这连自己都怀疑,仿佛这话并不是自己说似的。可心平静了,就似乎不是自己,象置身事外,也明白无能为力。
“你变了很多,”疾风艳还是坐在那里,望着塔外的天空,“我很高兴。那包里有一块金符,是通行证。你要保重,后会有期。”说完,便转身跃出窗口。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愣愣的,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落到她手中。不过,还是有一点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是有限的,因此,就要特别注意夜间安全,以免再发生同样的问题,往后可就没这种运气。
自己或许应该尽快去雪城,在那里可以找到前秦,或者也可以到心城,帕卡若离开这儿,一定会到那里的。那样,也就无须太过于担心。
而至于疾风艳,这似乎只能是永远的期待。我明白她的感觉,她所有做的,似乎只为着一种无形牵挂而改变,那是谁也无法把握的,就象夜幕最终还是要来临一样,谁都无法保证自己在这样的世界里能够再看到第二天的黎明。
于是,也仿佛是一种注定,我的思想也似乎被她所牵拌,就好象一叶孤舟,没有变成大船,巨浪只是幻想。不过,我的内心似乎愿意为她远航,这是莫名的,连自己都无法理解。

不想回家,精神仍在兴奋,必须找个地方玩个痛快。在一处简陋房子跟前,我停住脚。
最里面是录象厅,进出人和各自动作,应该很正常,却总让人感觉存在怪异,似乎一定有某种特殊不确定东西。不住徘徊,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今晚就选它。
外面是这个样子,里面也一样。走过一条长长阴湿肮脏的走廊,心还是禁不住紧张起来,仿佛就欲看到一幕幕难堪镜头,好奇最终把自己引向深处。
爬上二楼,转弯,便瞧见一个录像室,外面收银台,一个邋遢老头。
这似乎并无异样,我斜头将目光延向楼道远方,越过前方低矮的旧屋檐,便是天空,飘着几朵白云。
一个吊里郎当的年青人,拉晃着腰带,见我看着他,翻翻眼,抬起头又放下。我也仅友好点一下头,样子显得并不那么见外。
一旁敲响桌台,我目送那家伙远去。
“喂!给我弄一张!”
老头子谨慎挂着疑惑,拿出一版票,上面有各式各样票本,接着没再什么动作,只懒洋洋瞧着。我掂量一下,勉强心理能承受得起,也倒想瞧瞧这里面究竟暗藏着什么玩意。
“那!二十块!”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皱巴巴拾块扔在桌上。
这时,有个中年男子从黑幕下走出来,让老头子站到一旁,然后将票版扔进抽屉。
“喂!看录象啊?伍块一张!”
看着中年男子,或许自己会买伍块一张,但见着他这副厌恶模样,便觉得怄气。“我要二十块的,绿色票面的那种,上面右角还有‘特座’字样,明白吗?”
中年男子向老头子勾勾手指,将票版拿出,很不情愿撕下一张票,递给我。
拿起票,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这也或许是压抑还处于苦闷中,那天离去依然没有愈痊,自己竟疯狂驱使自我放逐。向前走去,仅凭一丝冲动,内心却空空的,反倒让动作毫无修饰。
路尽头,转弯,一条下楼梯,我走下去,看到有个人便跟上前。“朋友!是不是同路?”
“你多少的?我是豪华的。”听他这口气,好象这里常客,其中豪华意味着什么便不想而知。我对此等情景却感到异常冷心,似乎正合自己原先心意,但真正置于其中,才明白不是那么一回事。猛为自己这遭卤莽可笑摇着头,也才确实清楚自己思想并不能承受。
“没关系,下回我请,特豪华的。赚钱是很辛苦,及时行乐可是更重要。你说,有人喜欢酒,喜欢好烟,我可只有这个嗜好,要是一天没了它,那怎么受得了。你瞧瞧我,光棍多自在,管它个鸟,老子有钱干什么都可以,高兴起来,一天操她十几个,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任何人,确实,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也就不好否认他不应该这样做,况且,瞧瞧自己现在不也一样。“是啊!只是——”可在我个人觉得,他毕竟还是随意找个结婚好,否则,只能让生活变得更加寂寞。
那人倒老是用他自己的思想来猜测别人的行为,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的话:“没事!钱嘛?是会赚回来的,别担心,老兄!明天照样生活。嘿!”
说着也走了不少路,进到铁栏杆门,便是左右两个通道。
“我想,你该那边。打住!咱们后会有期。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他倒猛乐的唱出调子来,“拜拜!”也就此拐进弯角,幽默般隐去。
我犹豫一下,还是走进另一个弯道,竟是一扇门。
推门进去,里头比较暗,看起来还比较小。见已有两人坐在那里,正咭喱呱啦讲着听不懂的话。便随意择个位置坐下,荧幕上正放着歌曲,看起来很是正常。

过十二点钟时,迷糊中的我被一些声音吵醒。原来是进来三位小姐,长得应该还过得去,先是几句开场白,听不大清楚,接下去便开始脱衣服,还做着些抚摩、呻吟之类动作(伴着音乐)。
不一会儿,跟前这两家伙便燥热起来,而我也有些模糊,倒意外很幽静的,冷感觉似乎有人在监视我们,而看看周围,灰暗的,无法清楚,也就只好假装着与他俩一样,眼睛倒依然仔细注意着。
最后,那两个家伙终于忍不住,各扯上一个,别处浪荡去了,只留下孤独的我。剩下那个女人便也慢慢移到我跟前,在荧光晃动下,稍稍看到我的脸,忽然呆在那里,仿佛雕塑一般。
似乎有意外响动,女人转头张望,伸起手,好象将手指放入嘴中。猛回过头,乌黑的眼睛里闪着亮光,而动作转然野兽般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紧伴着便是疯狂的撕扯和蹂躏。
我感到害怕,甚至一种恐惧,不由自主做出挣扎,然而可怜的手却被无情束缚着。
她似乎并没有干那事的冲动,显露出来只是扭动着身子,粗鲁的动作,还有一连串让人受不了的呻吟声。
我不明白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或许她疯了。然而失落,麻木,还是揪住我的心,融化所有感觉。思想很快的死去,只留心在孤独的哭泣。
许久,女人停下来,对我冷冷说道:“给我打飞机!”
“为什么?”我只愣愣她如此奇怪,而那声音也仿佛有些熟悉,或许不经意间记忆,却似乎又不能抹去。
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沙发背上,搭着腿,点亮一根烟,将火柴轻轻一甩,灭了,扔在一旁。在火柴亮的那短暂中,我看到她裸露一层稍厚脂肪背,和染红曲卷草般的头发,或许自己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
女人吐口烟雾,还是用着那种口吻,轻细说道:“不想找死就按我说的去做。”
我明白那不是恐吓,而是一种潜在的威胁,迫于无奈,也只得按她所说的,末了,将赃物都留在纸巾上。
女人竟也拿过那张纸巾。空气中仿佛多种味道,已然升起一股疲倦,便不再反应,迷迷糊糊瘫倒下去。

清早,思想还滞留在六七个钟头前,头脑昏昏沉沉的,实在让人有点想吐的感觉,象坐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又累又困。拍拍前额,然后猫洗般弄上几下,似乎好了一些。
也就开始下意识的摸一摸裤袋,觉得有些异样,赶紧仔细检查。各个袋子似曾被人动过,不过还好,物品(没有带有关身份证件)都在,就连钱也一分未少。放松下来,紧张之后,便是猛烈的思考。
“管它的!”最终还是作出如此定论,不过,也只是不想过多伤害脑细胞,将钱一揉,塞进袋子。
尔后,钻出这个鬼地方,外面一丝风也没有,感觉有点闷。走过小摊的时候,想吃点,可看到都是些油腻的东西,觉得很不舒服,连忙转过身去。
却无意感觉有身影在眼中晃过,好象有人跟踪,心绷了一下,细细想起,可能是录象厅里的人。经由这般一推测,心想,也许是来查底细的,如是这样,那么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0   2007-06-05 08:32:32  回复
小梦
14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一阵冷风破窗而入,我寒碜一颤,赶紧掉头到床边,胃里的脏物溅了一地,完全清醒,不禁为刚才所作所为感到后怕。
头脑很清晰,似乎也有所顾虑,可欲望依然模糊的。思想存在着犹豫,也便很快就被无情的征服,并急速波动起来。我抬起头,作个深呼吸,然后又看看她,如此木然横在床上,这实在太诱人了,令人无法控制。
莫名爬过去,俯身在她身边,正视着她,许久,“再见了,我的良知。”便开始动手解最后一层衣裳,然而脑海却突然出现灵。
我懵懵懂懂放松手,坐在床边,哭了,用手拼命捶着脑袋:“天哪!我难道是这样一个人吗?”
普通人是会这样做的,可我是我哪,怎能玷污这份感情呢?头脑受不了了,随时都可能爆炸。
外面大风四起,黑暗刹时笼罩整个房间,脸变阴暗下来,心彻底漆黑。就让自己做一回野兽吧,便恶狠狠扑向茵吉,那可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突然,一道光闪从脑海间划过,仿佛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如果你爱她,就应该珍惜她;如果你不爱她,就应该尊重她,不要碰她。”
“是啊!”我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这才触觉到,空气中似乎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檀香”(烧香)味道,令人很是舒爽,“不爱她,就不要碰她!”或许是找寻到答案,心平静了,默然下床,替她盖上被子。
她睡着,露出红红双颊,显得很是娇美。对此,我只轻轻理一下她的头发,竟不由心疼起她,并忘情吻了她一下。尔后,转身走出去,缓缓将门关上,下楼,很快的走出房子,并没有再回头。
而在房子的大客厅里,显眼处,正燃着三根香,和赫然背后一张带着微笑女人的黑白照片。

帕卡要去外城,我要求同去,最后竟也答应了。
一路上,风景还算不错,人民生活安定,一片祥和,可总让我有一种虚浮于世的感觉,好象一切都只是浮华的修饰,而不存在真正实的东西。
夜落时分,在一家小店落了脚。我便学着吆喝了几个小菜和一瓶这里的佳酿“水里清”(听人说的)。
两人将东西搁在一边,各斟上一碗,正饮间,听到有人议论。
……
“听说啊!雪城部队被外城部队伏击了,损失惨重,现在不知去向。”
“好象是外城城主颜青投敌了,才会使雪城部队中计的。”
“嘘!别乱说话。若被密探听去,连命都没了。以后日子可就难过喽。”
“这样一来,又是咱们平民百姓遭殃。”
“咱们也迁到其它地方去吧?”
“真要打起来,到哪都一样。”
……
帕卡忽然匆匆嚼些食物,草草填饱肚子,拿起剑,盖上帽子,转身要出去。
“你去哪?”我问道。
“你先把这些东西拿到客房去。我去办一些事,可能比较晚回来,自己一个人小心。”他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看着帕卡离去的背影,我只能继续吃着,也闲着无事。不过这“水里清”可不能多喝,怕喝醉会带来不必要麻烦,便仅慢慢浅尝着。
……
“好象七星城有部队进驻了外城,一天之内死了不少人,还在各地搜索,凡是可疑人物一律关押,现在已闹的人心惶惶。”
“我看七星城这么强大,又有颜青投降,心城可能是凶多吉少。这回是一场持久的恶战,最终还不知谁输谁赢。”
“会不会也打到我们这种小地方?”
“这可就难说了,事事难料。”
……
吃的也差不多,起身将东西打点好,便出去逛逛。临出门还特意留意了那几个人,似乎并没其它举动。
到了外头,倒马上觉得清新许多,轻松下,也就有心思留意四周的景物。
这可是一个很小的地方,总共加起来就一条街。两旁摆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屋檐下、门缝中都插着旗和招牌,五花八门的,不同形式叫喝声也不绝于耳。
看着这一切似乎显得很是和谐,好象这里的人们都已经习惯如此的生活,似乎战争本来就远离着他们。
再看着来往人们,都急匆匆的,穿着朴素无华的衣服,流露的乡土气息更显出他们的勤劳和善良。不过,偶尔也掺杂着些高傲的公子哥们,倒是任何时代不变的缩影。
在这其间,我不断感受着,异样的,还是亲切的,或许觉得自己也应该如他们这样。

硬还是敲起茵吉的房门,而我的思想仍停留在雷经理那时候的状态。
临下班,自己还在工作,雷经理和往常一样进来,走到边上,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话,“工作很辛苦,没办法,”接着,关键的,话就在这时候转了,“我女儿说找你有点事。你也知道,我那宝贝女儿就这脾气,正呆在家里,也真拿她没办法。”
……对着那话,我觉不出,现在还是觉不出之中任何一点滋味,或许……然而,自己并不想有任何坏的想法,但,思量着,一路上,有些清晰了,还是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思想。
门开了,我只得回过神来,看见茵吉,一脸的忧郁,精神明显的不好,看来事情有可能变糟,对此,却也实在没有办法。
“昨天晚上,你还好吧?”她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在我疑惑打量下,又似乎有意避开我的目光,把头转了过去。
“还好。”我小心翼翼回答。
“坐!”茵吉冷冷说道。
冷听着她这话,我不由自主坐下,她竟也出人意料坐在我腿上,依偎在我怀里,身体冰冷的,令人害怕:“别!别这样好吗?”
想推开,她反倒娇滴滴说道:“反正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猛站起来,害怕般把她一把推开,“真不象话!”
“谁不象话?”茵吉生气说道,而眼神中却突然流露出碎心的委屈和悲伤,那种模样是令人紧张慌乱的。
“昨天晚上,我什么也没做啊。”我急了,这是一个很正常反应,反倒成为不打自招的罪证,不免也很是无辜,哑然愣在那里。
茵吉笑了,笑的那么心寒,随即却又哭起来,流着两行泪,指着我说道:“呵!你承认了?有种做就要有种承担,你这没骨气的男人。”
看着女人哭,这是很难受的事情,心立马软下,情不自禁抱住她,抚摩着她的头,安慰道:“别哭了,是我害得你这样,昨天我真的没怎的做什么。”
茵吉猛推开我,又笑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哪个猫儿不爱腥。我问你,我的内衣扣子是怎么松的?”
“这?”对此,我真不好回答,心中很是埋怨自己当时没把扣子扣好,似乎也就意味着这样栽了,沉默下来,心中更涌起无言的愧疚。
“没话说了吧?”女人总是紧抓一处不放,而她们思维也是混沌、急速跳跃和不可理喻的。
“忘了它好吗?”我无话可说,毕竟也应该属于没发生过,可也实在不好伤害她,仅希望她能够忘记这不开心事情,先静下心来,相信一切都会好的,“只要你认为没发生过就行。”
“没发生过,可能吗?”茵吉似乎不可礼遇,话语依然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我心里。
我知道,女人是越说越唠叨的,于是,心乱了,又很快静下,忍忍,狠下决心。那是无可奈何事情,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不管你怎么想,没做就是没做。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你自个儿保重。顺便告诉你爹,说我不干了。你不服气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任由你处置。”说完,闭上眼睛,咬一下嘴唇,就往外走。
“你——”茵吉似乎满是惊讶,接下去的,我便听不清楚,只顾自下楼,头也不回赶紧离开这里。

天还没有亮,帕卡就推醒我,“我们得马上到外城去,情况十分紧急。”就没有再多说,转身收拾东西。
我揉着眼睛,尔后,看清楚他,也就明白,很多东西,自己不在其范围内,也就不好知得太多,以免出事。
于是,匆匆离开小店,很快就两麒开外,虽一路急行,帕卡仍警惕着四周动静:“有人来了。”说着,打紧把我扯住,跃上一个较高的雪堆。
从雪堆上看下去,视野甚广,远处事物都一目了然。
不一会儿,便出现人,不只一些,而是一大群,似乎一群人在赶另一群人,还有东西被一路抛弃。慢慢待他们走近后,才发现,原来是一队士兵在驱赶俘虏,在他们的身后是断断续续的尸体,时不时还有人倒下,那可就意味着死亡。
对着这些野蛮的行为,我只强忍着,不想也不应该插手这些是非,无意却从人群中看到小孩,而且也受到同样的命运。至此,就再也不能忍受,不顾一切冲出去。帕卡一不经意,没有拦住,我伴掉在雪地上,打个滚,爬起来就向前狂奔而去。
帕卡已是无法,也只得跳将下来。士兵见有人朝他们冲来,赶忙集中一堆。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也太过于没有天理了,我今天非教训你们不可。”我边说着,边挥动起剑,就这般冲进兵群中。
清雪剑法果然厉害,连连翻倒五六个大汉,顿时信心倍增,前仇旧恨,以前所有窝囊,都到可以清算的时候。可毕竟初学者,人单士薄,一个闪神,手臂硬挨上一刀,鲜血直淌着。不多时,便一股钻心疼痛传遍周身,对此,竟没想到已然支撑不了多久。头开始发昏,星星点点也冒了上来。
而一边,帕卡不愧为使剑高手,刷刷刷没几下,就撩倒十几个,替我解了围。看样子,这里剩下的百来个士兵,可不是他对手。我也就呆一旁看护着,替俘虏们解开藤绳,他们也替我包扎好伤口。
不过多久,帕卡就把这些家伙收拾待尽。
“你们都各自逃命去吧!”他收起剑,向我说声,“咱们走!”便离群而去。我没时间多说话,也只得抱抱拳,赶紧跟上。
离开人群很远,帕卡才停下来,替我重新处理伤口,尔后又继续赶路。
一路上,他没说什么。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外城。
远远感觉着这座城镇,在夜色下,仿佛一个人间地狱,青黑色的城墙铁高铁高的,如同一口大铁桶,守卫极为深严,荆棘围着城墙不能上去。
帕卡和我只得呆在暗处,注意着城门及城墙上士兵的一举一动,以等待和选择机会。
城门忽然大开,一队夜骑兵急速出城,我注意着,并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就在城门放下间隙,帕卡挟着我竟很巧妙的快速穿入。
到了城内,一片静悄悄的,俩人躲过几队巡夜的卫兵后,便进到一座石塔,里面漆黑的。而我也似乎并不适应如此的夜环境,突然间失去知觉。

早晨。
无意发现手臂上一道长长淡淡的痕迹,细细思索,感到隐隐痛苦,确信那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同时也明白,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那也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因为它心胸太狭窄了,并没有包容我。自己仿佛被那个世界欺骗的弃儿,不能回到那个世界中,只能借助这个世界作为台阶。
 0   2007-06-05 08:30:41  回复
小梦
1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猛然,一股酸味从肚底涌起,终究忍不住,眉头一皱,呕吐起来,那胰腺的液味,苦黄大半的脸。风吹的心寒,手脚发冷,腥儿热从脑顶升起,刹时红遍整个额头。
快到家了,而我却似乎远去的舟,距离在眼中越拉越大,迷失了,就连感觉也消失在冰冷的地上。

一大清早,帕卡就叫醒我,扔给我一把剑,说要教我武功,扯起我便直往后院。
后院是一块大空地,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也无闲人,只零零散散晾着食物和我们所说的蔬菜。
“你为什么要教我武功?”我很是疑惑,问道。
“你不用问这么多,反正你不明白。或许以后会懂,也可能一辈子也不懂。”帕卡虽这么说,心头却变得沉重起来,倒也无意间夹杂着喜色,似乎是对往事美好的回忆。他以前应该是极为复杂,经历多了,即使最木的人,也会有细微却是本质的变化。
既然他不便人知道,我也不能难为他,而且有如此便宜事,何乐而不为?
“好吧!”心想,他至少是个武林高手,想必教出徒弟也不屈常人,这未免不给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最大的好处。
“我教你的是一套‘清雪剑’,你看好。”帕卡轻拍我肩膀,我冷不防差点倒下,心想,就凭他这身力气也足够称霸一方。
只见他边演示边解说道:
“清雪剑有七式,第一式:寻雪;第二式:踏雪;第三式:飞雪;第四式:降雪;第五式:呐雪;第六式:回雪;第七式:清雪。清雪剑,力在求存,招招求清,七剑归一。要做到,行剑纯而不弱,清而不一,忘剑忘魂,忘人忘物,心中惟有一字,‘生’!这可是我毕生心血,你务必牢记在心。”
我一边细细听着,倒也注意到他的演练,而从这之中的招式、情感、步法上,这套剑法应该是对生命一种演化,展示追求生命的一个艰辛历程,生命在这套剑法中演绎了最大的升华。
寻雪是对生命的寻找和追求,人在迷茫中需要一种解释,便有了这份情结,踏出第一步前就必须找到生命,没有生命,也就没有一切;
踏雪是对生命一种理解和赞同,人追寻到生命,便为之而感到困惑,生命究竟何解,这是人对生命进一步认识,当打开这一层,人就会对生命共鸣;
飞雪是观注生命,完善生命历程,人住足,因为生命无处可解,就开始对生命观注,生命缺陷使人开始对其雕琢,并终于找到突破口;
降雪,人要超越生命,战胜自我,这是对生命意义一种延续,人终于明白生命真谛;
呐雪,呼喊生命,激发起潜在力量,生命自身就是一个宝库,每一块宝藏都被牢牢锁住,但最终还是被人一一打开了;
回雪,领悟生命真谛,并重新整理,使之得到连贯,而让生命完整无暇;
清雪,使生命达到真正极限,做到忘我境界,生命得到最大升华,生命也成就应有意义。
帕卡演练完一遍,我有似曾相识之感,仿佛曾经离得很近,又似乎很远,练起来不甚吃力,用不了多久,也练的八九不离十。
我的得意,也使得帕卡不住颔首点额,还意外露出会心的笑容。
剑,独自比划着,我对此真得很熟悉,却始终记不起来。
从梦到怀疑不是梦,又到确信是现实。如今,又不得不担心,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个世界的人。
如果自己不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就根本无法解释。若本生存在这个世界,那另一个世界又该如何。我很是不解,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究竟是谁?
剑,行如流水,随雪而去,踏雪而归,降雪、飞雪,我身似雪。自己仿佛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不由用浑重的剑,直指向上天:
苍天啊!你吃我一剑!正因为你,我才有如此的迷惑。你行吗?告诉我!

办公室里。
一股阴影从起床就一直笼罩在心头,令人压抑,这或许梦中感觉的影响,而昨晚也令人费解,反复思索着,自己明明醉倒在大街上,却怎么也无法清楚。
桌上没菜,自然就不是丁晓圆,那究竟会是谁?对此,只能呆呆坐在椅子上,从早上到现在,仍然没有结果,疲倦了,最后干脆就不去想这个问题。可思想稍一放松,又莫名卷入另一个世界,不一会儿就沉浸其中,便一阵阵感觉的晃动。
冷不禁摇摇头,有点儿清醒,我又回到“现实世界”中,很是真实的,就不得不清晰面对两个世界的问题,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疯狂,并也清晰体会到欲望正在心中慢慢膨胀。
这些,自己原先并不在意,此时反倒强烈增加刺激,虽有些突然,自己还是理智的,欲涨的灵魂被暂时压制住,只微微有些冲动。
可是,也很是疑惑的,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现实,还是借用的空间?对此,很快就模糊了,而思想也乘机硬要把自己挂在边缘,似乎注定最终会堕落。
这种心情是异样的,我只能开始琢磨着该如何对待这般的自己,平静下后,便也渐渐清晰和明白,自己这时是一个心态极不稳定时间段,可能会开销自己,就象进入中年的男人,是一个困惑日子,很容易丧失理智和迷失方向。
对此想了很多很多,也想到否定自己,为何要把如此简单事情想的如此烦琐。可对一点,将它细细摊开,却又无穷无尽。
怎么办?思维怎能受得住控制,混乱接踵而来,仿佛事先设定好的,让人不得不花很大辛苦。病毒来了,能够破坏一切机体,一般程序又怎能抵挡和破译。
坐在湖边公园的凳子上,此时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我只希望能一个人静静,这样或许能够有所安宁。
“喂!你想什么呢?”茵吉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仿佛一颗石子,不是时候的打破沉静。
“没什么?只是有点儿想你。”我无奈的呼了口气,打趣的说道,而又抬起头,无聊看着道树的叶子,已然抽绿,仿佛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似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如此讨好人的?”茵吉笑了,仿佛初开的花朵,成为最灿烂的夏天,在我眼前亮上许多。光亮代表着一种新生机,或许也意味着一种改变。
“跟你学坏了。”我若有所思,话题也随之转化,阴暗顿时挣脱压抑,从心头浮起,引发慌乱。对此,赶忙看着湖对面草坪、篱笆、树,却似乎忽然明白,什么叫意义。“是啊,工作太忙了。”寻找到逃避,这是一种自我蒸发。什么道德礼数都成了虚无的东西,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只是在膨胀自己的欲望,灵魂得到解脱。
茵吉没有说话,我仿佛忽然意识到她正看着自己内心,似乎对自己每一个思维,都看得透彻。然而当转身看她时,这才意识到那只是自己心虚而已,她所能领会的,仅仅表面一点东西。
“吃过晚饭了吗?”茵吉似乎也在逃避,从眼神中流露出忧心,仿佛水做的,成了爱哭的女孩。
“那好,我想,你也没吃过,咱们走吧,我请!”我站起身,拍拍公文包,茵吉却还没起来,好象在思索着什么。“怎么,不乐意?那就算了。”
“好吧,走!”她只勉强割断思想,从那僵硬笑颜中可以看出。或许她有心事,或许自己并不关心她,但没有人能作出解答。
忽然记得自己身上没带多少钱,稍摸一下,确实这个问题。我不善用钱包,那是额外东西,放在身上,也只能是增加负担。钱,随意放着,不多,一摸就知晓。
“说真的,贵的地方,我可请不起。我可是先说了,去弄几个小炒还行。”
“走!我带你去。”茵吉抓起我的手,好象突然意识到什么,松开一下,又抓个死紧。
“去哪儿?”我仿佛间被弄晕似的,好象掉进若大的迷宫,不知该怎么走好。
“先上车再说。”不知何时,茵吉发起摩托车,那“嘟嘟嘟”声音,一溜烟,象跑的很快似的。我可没想到她还会开摩托车,而且还是一辆男式赛车,跟她平常表现倒格格不入,却也象隐藏着什么。
茵吉已扣好安全帽,去或不去,已没有选择。我爬上去,习惯性贴着身子,将手搭在她肩膀,但马上就象弹簧般弹开,转而将手放在后备箱上。
茵吉只身体动动,好象在笑,便伏下身子:“坐稳了,我可是位超级女车手。”一拨油门,车就腾空起来,疾弛而出。
我还以为这小妮子不过说说,却没想动起真格,不禁吓出一头冷汗,向后一仰,出于条件反射,赶忙搂紧她,一头碰在她肩上,汗水无情弄湿一块衣裳。
“怎么害怕的哭了?”茵吉故意取笑我。
“是啊!胆小的真没辙。”我干脆闭上眼睛,让心儿自个儿害怕,这样反倒镇定许多。“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刚学,也刚拿的学习证。可不能带人的哦。”
这回真彻底沉默了,只听到风在耳边呼啸着,也意外清晰听到茵吉的心跳声。我静静呼吸着,伴着她一声声心跳,那是喜悦的,激动的,还是不安的,或许她也害怕。
过了很久,车最终停下。
下车后,茵吉笑着对我说道:“怎么样?”
“没办法,遇到你这个人。”我只长叹一口气,而呼吸一下这平缓空气后,也终于让耳朵重新触摸真实的世界,那飘的感觉总算可以不要理会。“我真服了你了。”
说着,抬头便看到一个新奇招牌,新壹园,大概就是这家,细想,绝对不会有错的。
茵吉扯着我走到里头。
这可是一类别致的馆子,清净、幽雅,采用上等的木料和暗色调调料,人工与自然合一常见自然性型盆景,采用曲线型结构的台柜,朴素自然两人、三人、四人小套桌,以及各类古典、映象派复制品,不常见朦胧迷你型灯具,外加优美的音乐,体现和谐、自然和亲切,这代表着一个新兴的产业。随着生产力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享受成为消费的最大卖点,因此,这类产物将会越衍越烈。
高兴或者不高兴,茵吉似乎乐意在我面前用酒来表达自己,也似乎不设防。对着我,本不太会喝的她,竟也喝了许多。她醉了。
我的心烦,更不甚酒力,硬陪着茵吉多喝几杯,已然也有些许醉意。不过还得送她回家,毕竟喝醉的女孩很容易出事。

窗外很凉,窗内还暖。
我将茵吉扶上床,脱掉鞋子,褪下外套,只留下薄薄一层内衣。并没有经意这点,竟也趴在她身旁,手胡乱拍着。
累了,停在一处柔软地方,觉得好奇,不禁试探着。模糊忽然明白,不由自主腾的坐起来,已然清醒许多。
转而看着茵吉,散乱的头发,微微泛红着脸,胸脯均匀起伏着,简单的衣裳,已然掩饰不住隐约的无限风光。
我呆了,这是一种无情的诱惑,想入非非是见后难捺的心。只感觉血液在翻腾,呼吸加促,整个灵魂都在离我而去。
醒了,最原始欲望。感到眼睛在发火,并无情将我抛弃,顿然忘却所有后果,猛扑上去,品尝般亲吻起来。
 0   2007-06-05 08:28:45  回复
小梦
12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我是在查找你下落时,偶然打听到的,自己上次与疾风艳一战和你走散后,我一直很担心你。”莉似乎作了不必要解释。
我很清楚听着她的话,只深情抚摸一下她的脸,她倒似乎很愧疚般低下头。
接着,莉便带我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小镇上,一路上一直叮嘱我往雪城方向走,最好去心城。最终她走了,说是办完事后再来找我。
对此,我也已然微微意识到,也就没有能力留住她,只希望还有相见的日子,因为不管一个人怎样,喜欢总不至于有错。

小镇是用藤做的,仿佛编织袋一般,精心大脑设计,是对图腾一种信仰和追求,洋溢着人们对生命的渴求和对大自然的崇拜。这是一个勤劳而富有智慧的民族。
里头人挺多,一间间房屋都造型别致,人们大都穿着树藤编织的衣服,如同一般衣服,只是带着一种强烈的野性美。这是因为这一带处于一种未经人类大面积破坏的原始状态,茂密的树林和巨大的古树,别有一番古老生命的顽强。崇拜藤类生命那种不懈的追求,是这个民族对生命的一种寄托。
“喂!小兄弟!往哪里去?”有人拍住我肩膀,我迟疑转过头来,瞧到一位满面青须的中年男子,“国”字脸,带着憨厚与忠诚,穿着简单而朴素,仿佛成为小镇另类,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豪气,更成为他侠意的风格。
“我去雪城。”因为不韵世事,不管对方多么友善,总难免紧张,说起来仍带着点怀疑。
“真有缘。”大汉似乎认识我很久,话就象老朋友般,“我也要去雪城,不过不是现在。”说着,抬头瞧瞧天,“天气不错,小兄弟,走,喝一盅怎样?”话还未落,便硬拽着我往近处的一个馆子而去。
我虽是摇头,也不好拒绝,进入馆子,也就毫不客气盘腿坐下。
“不知你贵姓?”
“我叫帕卡。”大汉转而用粗嗓子掴上几个菜,外带一坛上好清水。
“我叫显,请多多关照。”也不知大汉究竟为何如此款待我,看着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却怎也想不起来,对此只暗暗记录在心里。
菜陆续上齐,大汉先独自豪饮一碗,一口就下肚。似乎这清水正合他意,兴致起来,便将碗一掷,拍着大腿说道:“好清水,果然上等货色。”猛提起坛子,“来!你也倒上。”
面前的碗似乎稍大点,看得都晕乎乎的,我不禁暗称,是否能见得底,对此真值得怀疑,也自称没那个海量。
突然帕卡似乎变成解说员,为我述说这里名菜:“不小看它,这菜大有来头。在很久以前,有位城主,为人甚是好厨,故学的一手绝技。自古总以兵刃见天下,而他却以厨艺名振四方,平息外患。有敌国名扬,欲灭之而休之,故送来一头扇子,以示羞辱,而振士气。城主明其意,将其宰杀之。取长齿两根,各种瘦肉共一百一拾二片(是指国民,但‘冰雪世界’里是数不清臣民的)。蒸、炒、生三种,摆成整圆形,层层叠上,色泽由浅入深,从白入红。将长齿树于中侧,再将鲜血伴于周围,洒上‘清水精’,用冰封住,让特使快骑送出。敌国君臣见而大振,遂弃之而休好。故而此菜便名闻城邦,其味尤好,因此得名,‘扇扫天下’。此馆尤得其精传,为世间一绝。来!尝尝!”
我夹上三片,果然各语春秋,不愧为食中一绝。
底白是百姓,食之朴而平淡无奇,细嚼却甘存内里,丝丝如华;中紫如士卒,食之外爆而内生,韧余而味长;上红为君臣,腥而不昧,余补不足,调味甚佳。果然细细入扣,意振食人。
于是,有如此美食,再加上他那豪气,等酒过三巡,俩人似也成为老友。他象对我十分熟悉,竟也能将我说个透彻,我甚为佩服,也自然少去戒心。

一晃又过去几天,细数,到这儿已有一段日子,在这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回想着一个冬天,竟也不知觉间让人改变很多。
在办公室里,环视着周围的人们,老张、小林等等所有人的名字,那并不简简单单,总觉得是熟悉中的一种模糊感觉,或许自己并不应该想的太多。而对丁晓圆的事情,近来还是比较心烦,想不出什么办法,倒隐约记起曾听人们谈到过雷经理的某些事情,于是一个并不搭尬的想法进入思想的深处。
叫来小林,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请客!”他倒惊奇的发出声来。一听到这样的字眼,一时间,办公室里竟如同炸开锅一样,一阵骚乱。人们也似乎颇感兴趣,个个精神起来,围着我,发出各种疑问。
……
“你请谁吃饭啊?”
“是不是请我们啊?”
“大伙儿是不是也可以去啊?”
……
对此,我只细细安静的瞧着他们,在这种情景下,总是让人感到一股无法抑制的虚荣,不免稍稍多享受了一番,许久,才点点头,说道:“是啊,我请客,大伙儿都去。”
正在这时,有人无意进来。
“怎么?有什么喜事,让大伙儿乐成这样?”一听到雷经理声音,办公室刹时寂静下来,雷经理瞥瞥大家继续说道,“怎么?继续啊?”
“雷经理,晚上我做东,你可也要去啊?”我倒很是平静的说道。
“好啊,难得今晚闲着,当然去,当然去。”雷经理说的还蛮亲切的,转身对着大伙,“继续乐吧,晚上可要都给我玩高兴点。”说完,便又出去。
听到雷经理说出这样的话,我不免很好奇的再瞧瞧他,很似乎他好久没这样的闲工夫似的,而在他隐去门后,更无意听到他传来的独自私语,“老鼠见到猫似的”,感觉上去,似乎也改变了许多。
紧接着,办公室里就又重新沸腾起来,很明显,大伙儿都挺怕雷经理的,并不简单上司对下属的关系,对今天这事,也只能算撞上个意外,不过,在我觉得,对他倒比以前自然许多。

如运来,这是一家极为普通的夜总会,里头的日常摆设采用老套子,让人觉得俗,却足以迷乱自己。在这里想疯狂也疯狂,想安静也安静,各色人等参差不齐。这是社会发展中的一个流产儿,至今还畸形发展着。
在三楼,是隔音较好的包厢,外加KTV,自选精曲五百首,多半是非正版和流唱,倒也能够参合吃饭、健胃之消遣了。
菜满满一桌,大家悉数入坐,一阵唏哩哗啦喧闹和碰杯、祝福后,便开始闲聊和喝吃。
时间是无聊间也闲的快,转眼,酒也足,饭也足,于是便吆喝着卡拉OK。大伙儿凑着要雷经理高歌一曲,他也不好推脱。此时,屏幕上恰好出现《恭喜发财》。
“那好吧,就这首,别改了。”
我为此并不感兴趣。
好不容易,一曲终于唱完,大伙儿都不住鼓掌,赞美话不绝于耳。雷经理虽是商场上打滚的人,也难免不受影响,喜悦感觉顿然让生硬的面容自然上许多:“哪里,大家过奖了,实在不行,唱的不好。大家就不再为难了,还是自个乐吧。”
我独自找个合适座位,雷经理倒走到跟前:“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我或许还能帮上忙。”
既然雷经理如是说,我便也用不着客气:“我有个妹妹,江西人,没有户口。”
“恩?”雷经理觉得诧异,脸色有些难看,显然在顾虑一些事。
而我并不在乎这,只希望他真能帮上忙。丁晓圆没户口,在这儿不能报考。她已经有过两次失败,如果再在家乡考,那压力可想而知。所以这一次一定要搞定,即使雷经理帮不上忙,也得另寻他法。
“我听别人说,您认识户籍办的户政科,我想求您帮这个忙。”
“原来是这,让我想想。”雷经理陷入沉思,但从他眉头中可看得出,在想着很烦琐问题。转即,却意味深长变更话题。“我怎没听过你有个妹妹?”
“哦!是这么一回事。”我听后,反倒乐了,原来雷经理是顾虑这层子事,“她呢?是两次高考没考上,便离家出走,来到这里。一个人在外,况且还是个女孩子,总难免会出事。有一天,我遇上她,觉的她可怜,同病相连,便收留了她,认她作我的妹妹。现在在我的同村张大爷那儿帮忙。”
“年青人,问题可要好好解决,别让男女之事而枉费前程。你说的这事,我先考虑考虑。”
话虽这么说,可对着雷经理,我还是觉得希望的较大。
大伙儿唱的正欢。“怎么?来一曲?”雷经理忽然饶有兴致说道。
“不了。”我略有为难,也很明白自己怎样一个水准,不便在同事们面前出丑,“雷经理,您比我强多了,您再来一曲吧。”
“那好!”雷经理起身,看到屏幕上响起《朋友》这首曲子,便吆喝道,“来!让我再唱。”随即进到大伙堆里,他们也自然将话筒递过去。
《朋友》这首歌听起来很是熟悉,正唱尽无数浪子的心声,在外的人们总喜欢以此聊以慰寄,每一个美好回忆都被刹那间勾起。《朋友》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声音,此时那曲子又一次在我心头扰荡。
雷经理虽没那种歌喉,确也唱得动情深处,仿佛所有往事今生都汇进这首歌。商场上打滚的人,很难得有如此真情流露。我不禁感知他的亲近之处,并也为之默然赞许。

玩的比较晚,大伙儿陆陆续续走散。今天虽没大高兴,但还是多喝了几杯,头有些冰,不过,勉强凑活着。
外面,有丝许冷,对这,我似乎并没多少滋味,只歇斯底里感觉,在此时,人们散去后,独自一人,竟更是孤单。走着,裹紧衣服,已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思想只无意想到丁晓圆,而对今晚的事,可怜的,也似乎仅有这,或许还可以有所安慰,不过,对于他们,并不可否定。
人,在我觉得真并不知道该如何,只觉得一切的事情都无可奈何。头筋抽的厉害,也就只得停下,靠在边上的树干,拼命摇一下头,而此时,竟伤心的多么希望有一个心爱的女人能在身旁,然而,只有自己明白,这只能(对灵)是一种幻想。
忽然有车子从身边开过,有人打开车窗,对我喊道:“怎么样?要不送你回去?”
“不必了。”一听到雷经理的声音,我赶忙装出没事的样子,毕竟一时半会也撑的住,“我没事,今天也高兴。”
“没事看看茵吉,你们年轻人好谈的来。”雷经理说完,车也一溜烟开走了。
听到,看茵吉,我不由傻笑起来,笑的竟是如此的乏力和无可奈何。而对此究竟怎样一种感觉,并不想知晓。
“天哪!”无心仰起头,朝天喊去,没有回音,声音仿佛被上苍收回似的。
风起了,吹着发红的面颊,竟也带来微微一颗冷伤的心,仿佛秋风中的枯叶,孤独的最后飘零。在逐一抛弃往日的烟尘,我瞥着一个个远去的灯。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0   2007-06-05 08:27:02  回复
小梦
11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忽然外面号声大起。
“‘齐令’响了,我们得出发了,那边搁着些衣服、食物和水晶,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南边正在打战,千万别往那边去。兄弟,保重了,日后到雪城来找我。”前秦匆忙收拾一下,便迅速离开。
不一会儿,这里就只留下一个营帐,和被人们遗弃的杂七杂八东西,我顿时觉得空荡荡的。外面风儿吹得正紧,倒刹那真很不明白,这么一个美丽世界为什么还要打战。而对着这一面之人,自己惟有祝他幸运。如今心中也独独再加一个念头,想见识见识那位城主,一睹其风采。
他们行他们的,自己还得休息,接下去等待着又该是漫长的路。

雷经理(不知隐情)来找我,并没谈很多东西,倒提到他女儿,让我去瞧瞧她。对这,我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走着去茵吉家路上,心情很不好,易拉罐在面前响个不停,看看四周,仿佛一切都随心情变糟了。
狠狠开一个大脚,将易拉罐揣飞出去,撞在不远处垃圾桶上,反弹回来,在地上转上半圈。
猛觉那仿佛也是生命似的,任何一点,任何一处竟都与某人如此相似。只摇摇头,将它捡起:“可怜的易拉罐啊,也难为你了,弄得你这样。”一阵感叹后,自然还是将它丢进桶里。
不一会儿,便到了。
茵吉家是一幢小别墅,两层平铺式几何建筑,看起来很是顺畅。面前几个小花园,两侧草坪,背后树木绿荫,篱笆绕了一圈。几棵树围的敞窗木制小房子里停着一辆黑色桑塔那小轿车,看起来,猛觉得很熟悉,仿佛在某个特殊日子里见过,这并不单单雷经理坐过,除那次后,仿佛这辆车更为熟悉。
我终于敲响茵吉家门。没有锁,推门进去,里面很干净,不显得拥挤,一些简单木制品和陶瓷艺术品,正好装饰着这个还算大的空间。空气很新鲜,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那种恰倒好处的自然,仿佛如沐大森林般。
这里自己并没有进来过,只偶尔搭雷经理车路过这里,也仅知道有个地址和方向,如今进来,反倒觉得有些鲁蛮。
也不知道茵吉住哪个房间,脑袋里一头雾水,却不敢到处乱走,万一丢失什么贵重东西,自己可担当不起。
正在进退两难间,楼上一个房间响起声响。顺着声响上去,找到那个房间。
“茵吉!开下门那!”我敲了敲门,希望她能开,可里头的声音突然失去踪迹,似乎一种无言对抗。对此实在没有办法,呆着,只希望她能开,也好解决问题。
正在沉思细想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茵吉终于开口说话:“你还来干什么?说得人家还不够吗?你还想再说什么呢?”说着,也贴靠着门板,无意间发出一丝轻微声响,显然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
“你还是开开门吧,是我不好,我向你赔礼道歉了。”我装出一副极为后悔难过的表情,以期求她的怜悯,然而得来的只是徒劳。
“我不稀罕,你给我走,给我走!”茵吉虽这样说,我却意外听到低泣声,似乎在那件事上已然忘却,只是不知道又为何而这样。
沉默着,拿出纸巾从门缝里塞进去。“擦擦眼泪吧。别哭了,也别生气——我不惹你生气了。我今天来是想对你说,谢谢你替我安了热水器,是我错了。我走了,再见。”
自己是很能能理解那次情况,可对这富贵人家千金,毕竟不敢有过分奢求。
转身欲要离开,然而门却开了。“别!别走!”她的泪水显然还没流尽,声音略带沙哑的苦涩。
我转过身来,瞧见她,两个红肿眼眶,手里拿着纸巾,脸上还有几滴泪。看着这样子,想想,那事真是自己错了。这仅仅因为她是雷经理女儿,自己思想也未免太过于可笑。
“来吧!我替你擦擦。”看着她这模样,而竟有些儿心疼起来,毕竟美丽的女人总让人放心不下。拿过她手中纸巾,替她擦拭泪水。她也似乎成了很听话的小孩,任由他人摆弄着。“怎么样了,不哭了吧?”
“恩?”茵吉这一破蒂声音,仿佛乐章里一个休止符,那神态更微风中也飘飘然而起,如同一个令人如痴如醉完美的逗号,仿佛此时时间、生命都为之嘎然而止。
“你又这般看我,人家不理你了。”便又背转过身。我猛然从梦中惊醒:“什——什么?”
“没什么啦!”茵吉拖着长长语气说道。
“你不生气了,我的大小姐?”或许是她无意间改变的我,没想到竟也会说出这样话来,顿时觉得诧然。
“谁叫你那样子说我啊,我可是女孩子。”茵吉白了我一眼,拿起一根香蕉就丢给我,“给!吃!塞住你这张嘴巴。”

来到楼下。
茵吉给我泡茶:“这儿有咖啡、龙井茶、柠檬和橘子汁,我只给你泡了一杯地地道道家乡茶,你没得选择。这是对你的一个小小惩罚。”
“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哦。”我笑了,“不过,我还是有选择的,喝或不喝。你似乎没有达到目的。”
“你敢?”茵吉握起拳头,在我面前比划一下。我一把抓住,她刹那时羞红起脸。自己可没想到她会这样,并不想让她过分紧张,便将她手展开,装出算命模样:“咳咳!来!我给你算一算。看,生命线很长,很硬,可是克夫相哦。”
说着,故做老谋深算点点头,茵吉似乎急了。看着她这神态,还是得慢条斯理继续胡诌:“不过,有一策可解。”
“你真的会算命?”茵吉可不大相信,小心试探我,见我心无城府,不得不将信将疑,“有何卦可解?”
我怕多说后又惹麻烦,好不容易才解决,可不想如此快就打破成果,便草草收尾:“好!你听好,仔细听好,嫁给我就保你没事。”说完,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好哇!你在骗我!本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说着,茵吉抡起两个拳头便轮番轰炸过来,我赶紧招架。猛的,她觉得不妥,便停住,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扇扇。“不跟你玩了,本大小姐累了。”
我长嘘口气,双手搁在两边,靠着沙发上,好对刚才缓缓平静下心,可不想多想。“你们家还蛮大的嘛,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我这乡下人可奢想不起。”
“你别取笑我了,这些都不是我的。我跟你比起来,你强多了。”茵吉听到我的话有些触动和不赞成,“我现在还是吃我老爸的。”
忽然,我看见,在这个房子里有处很特别,靠楼梯口墙边,摆着一张旧式古铜色小茶几,茶几上面摆着一套一尘不染白色小陶瓷套杯,边上一张黑白五寸照片,照片上一个漂亮女人。有些熟悉,也便多仔细一些。穿着很得体,举止很文雅,从她神情中看得出,是一个和蔼可亲略有文采的大家闺秀。
茵吉见着我这样,只低声说道:“你也许会觉得奇怪,那是我妈。”
“挺漂亮的,”我脱口而出,转而看着茵吉,她很象她妈妈,不禁觉得甚是迷人可爱,“你也一样。”
“是吗?”茵吉并不觉得高兴,反倒有些低沉,“因为我妈长的漂亮。”
她或许真是一个不错女孩,我不禁觉得。望着她,在如此情景下,更让人觉得倍感那娇媚,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似乎在引导自己犯罪。平淡无奇中显出的哪种美,更让人难以矜持。不禁涌起想抱她的冲动,这并不是出于原始欲望,而仅仅是对美的一种怜惜表达。
“茵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不是很快乐吗?你妈也会替你高兴的。”我不明白自己说这话的用意,但至少能安慰一下她,这就已经足够。
窗户开着,窗帘动了,大自然有风进来。
“你听,这风声多美啊!”细细聆听大自然声音,那是一种极高品味,“你应该学会享受大自然恩赐你的东西。”
“是吗?”茵吉抬起头,也融入这声音的世界里,“确实很美。”

饥饿和寒冷不断侵蚀着肌体,并把我折磨的不成人样。在雪地上走着,已然迷失方向。
昨天,在卫兵追击下,丢弃食物和衣服,好不容易才从他们手中逃脱。一路上,是遍地的尸体和火烧过的村庄,自己无处可以栖身,此时更一无所有。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坚持在雪地上往前走,痕迹在身后不远就被冰雪所淹没。实在不行了,跪倒在雪中,唯一乞求的,只希望在冰雪化开之后,还能苏醒过来。我真不愿就此离去,因为这仅仅一个开始。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扶起,抱在怀里。就迷迷糊糊被喂下一些液体的东西,顿时觉得身体暖和许多。
虽模糊着不知道她是谁,但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悄忽的倒也从体温余热中,渐渐体会到温暖,亲切的、温馨的、安全的。而鼻子竟很是可怜,也许冻坏了,在关键时刻却不管用。
在柔和松软的怀中和这细心的安抚,过了很久,我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那张脸。“莉!是你吗?”情不自禁紧紧搂着她,兴奋的、激动的,只任由心把灵魂湿透,仿佛这辈子所有辛酸在刹那时宣泄出来,“莉!真的是你吗?”
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期盼到时,更害怕失去。
“恩!”莉竟哭了,是那么无声,咬着嘴唇,却丝丝刻印在我心里。
“莉!见到你就好了。”我强忍着眨几下眼睛,她也转过身把泪水拭去,尔后从包中拿出一些食物递给我。
见到食物,这才觉得肚子早已空空,忍不住一把抓过,狼吞虎咽起来。这是一种瓜子般模样东西,就跟大米差不多,是这里主要干食,入口挺香的。
莉拿件衣裳替我披上,并轻轻拍着我背说道:“慢着!别噎着!”
我吃着,一不留神打起嗝来,也就乐意顺手抓把白雪往嘴里塞。
“叫你别这么急。”莉赶忙替我抚摩胸口,许久,一口才下肚。我不好意思挠挠头,开口想说话,却见莉突然打了个手势,对此,再看着她这表情,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不敢作声。
紧接着,就见她仔细观察一下四周,小心听了又听。“不好!有军队。快跟我来。”说着,把我扯住,跃到一座雪丘后面,“快趴下,别看,别出声。”
我便被死死压着,只觉得一股气流随之冲入身体,就一下子失去反应,如同塑胶的人,心极其静。很快,听见一阵踏雪声,兵器响起,经过好长时间才在耳力所及范围内消失。莉这才松口气,放开我。
“莉!他们是谁?我们为什么要躲他们呢?”腿无意间碰到一样东西,我低眼仔细一看,竟然一根与疾风艳一样的武器,煞是奇怪。可转而一想,在这个战乱年代,用相样兵器应该不足为奇,更何况自己相信她,也相信莉。
“他们是七星城主的近卫军,还有主公本人。此人非常毒辣,以后遇到他,可要小心。你可能知道疾风艳这个人吧,她就是主公手下,那日呢,迫于主公命令,不得不放毒毒死你。我可不相信你能被轻易毒死。”莉似乎知道很多,这出乎我意料,要不是原先早有过怀疑,真把她当作疾风艳了。
 0   2007-06-05 08:25:47  回复
小梦
10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风似乎很大,雪慢慢压在身上,越积越厚。
可,突然间,似乎传来声响,有人扒开身上积雪,我刹时觉得轻了。有东西接近,随即移开。
“报告城主,还有一丝气息。”
这话,我似乎听的异常清晰,猛然间,感到一个似曾相识身影,心灵也发出轻微共鸣。然而遗憾的,未曾细想,自己最终还是完全失去感觉,身旁所有都变成空空,没有时间,也没有方位。

感觉还是模模糊糊的。
长期的感情困惑,让自己着实累了。一直以来,真也想找个依靠,一同负担悲伤,一同分享快乐。但,就是那份莫名的感情,始终割舍不下。
想起灵,她并没有理我。跟在她后面兜了一圈,她突然消失。找不着她,觉得很无聊,便睁开眼睛,头还是有点晕乎,很想用手支撑起身体,有人却让我躺下。
回过神,看到竟是一位陌生的姑娘,觉得甚是诧异,然转而一想,明白了,这位一定是雷经理的女儿。为这,不禁就要仔细打量打量她,果然是个惹人爱的大姑娘,一张瓜子脸,高佻的身材,还有双清纯的眼睛。
“你是……”自己似乎突然变得不会交谈,有些结结巴巴,对此,很是觉得尴尬。
“我叫雷茵吉。”她不等我说完,便打断我的话,“我见过你好几次了,在我爸公司里,你也许都没在意。”说着,倒出两粒药丸,端起一杯开水,“来!我喂你吃药。”便把我的头扶起。
我接过,服入,她喂了一口水。
“真不好意思,要让你照顾。”对这,真实在不好接受她照料,但也没有办法,自己此时也确实需要个人,况且,看着她,还蛮讨人喜爱的。
“哪里?我照料你是应该的,你这么努力工作。”茵吉似乎并不复杂,从她话中可以听出她的社会阅历。我想,她应该是个学生,因为她的言语中都露着淡淡书生气。作为学生,总让人觉得亲近。
“你在哪儿读书?”从她父亲的地位推测,她应该读名牌或贵族学校,因为觉得她成绩应该不会很好。
“我在省广播电视大学读书。”茵吉似乎不好意思回答,脸上有些愧色,但毕竟学生时代的她,很快就被天真给取代,“不过,这可是我自己考上的。再说了,我的理想是当一位电视主持人。”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仿佛也被带回到童年生活,可唯一遗憾的,那时感觉已经模糊。茵吉上的是普通学校,确实让自己变了不少个角度。可又细细想想,当主持人的人,言语、表情,各方面都有些令人担忧。她们交际水平很高,让人很难作出个判断。不禁再多看她几眼,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同地方,便疑惑了。
“你盯着我看干嘛呢?是不是我脸上长痘痘了?或许你们男孩都这样。”茵吉嬉笑着半开着玩笑,倒也抑制不住心中一种别样感觉。
“恩!”我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怎么啦,你?”茵吉嘟着嘴,仿佛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看你这副模样,又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笑笑,在那个时候,似乎想起很多很多,可也很让人觉得悬。不过,虽然有,有许多不如意事情,但如此回味着,总有一股酸滋滋感觉在心里。
想着,也不由双手搭在头上,盯着天花板,那是一种甜、辣、酸、苦的感觉,让人怀疑。人世间各中滋味,真得也确实并不是甜最值得留恋的。
“你以前怎么啦?说说听听!”茵吉双手支撑着脑袋,仿佛故事里常见的小女孩,对我以前,似乎挺感兴趣。
“以前,比你小那么一丁点,我喜欢的女孩,也跟你差不多一个样,望着窗外,梦想着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梦想着能象小鸟一样飞。在这时,我最爱盯着看。想起来,那时确实真得很美。”我不知道自己回忆是真是假,脑海却如此清晰浮现,那种感觉是令人惊奇并怀疑的。但又宁可相信真,这是很浪漫,如今小女孩都喜欢,说实在的,在我觉得,那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词。
“那后来呢?”这是女孩一个通病,她们总喜欢询问后来,再后来之类,也往往最关注结果,如果结果出于她们意料,便是那种令人神伤的声音。
后来,我并不知道,自己脑袋也为此付出一定代价,感到好难受,但马上就平静下来。回想问题,并不想令她失望,可那意外始终不能让自己遗忘。
“后来,她就找到了白马王子。”也就很自然想到灵,也想到那个“博士生”,也许他们俩是最好一对。这也仅仅只能是也许、但愿之类的。
“是你吗?”她紧忙问道。
“你说呢?”我只是淡淡抹过,那是一种什么样感觉,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更何况一般人也理解不了。“好吧!谈谈你,怎么样?”
本想继续回忆,可有个思想在试图,并也渐渐温暖心灵,让自己无条件放弃。我相信它,因为它一直存在自己心里,伴自己度过每一天,每一分钟,或许它也真是对的。
“我有一个,不过——保密,因为说出来,你也不信。”茵吉露出狡讦的神色。
而在我觉得,如今女孩都这样,说实在的,也真不明白,也许是她们把感情看得过于超脱现实。说一句中肯或不中肯的话,她们在这段年龄,是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可,话说回来,自己似乎也一样。不过,这毕竟是令人怀念的。

经茵吉两天细心照料,我好了很多,也能够起来活动。
窗外空气很好,打开窗户,就闻到迎面而来的泥土气息。
春,已然悄然沉寂,大地正孕育着生机,那潜在能量不得不令你为此感到一股由衷自豪,仿佛刹那出生婴儿,让你惊奇不已。我沉浸在这种雄浑自然力量,细腻又如同丝帛般肌肤感觉,冬天正美,春天也必然漂亮。
钟声已经敲响,从教堂里传来。那是一个与这儿相隔甚远建于清末的教堂,自己没有去过,却也能感觉到,那是基督徒们的天堂,里面很和谐,庄严和辉煌。只是对自己这样一个尘世间人来说,并不代表什么。
肚子饿了,似乎未能来得及确认,就变更声响。匆匆的,带上拖鞋,便往卫生间跑去。门一打开,着实吓一跳,赶紧把门关上,慌慌张张竟也忘记什么。向回跑,往床铺里一钻,把头一蒙,便什么也不想,也不敢想。
“喂!你没事吧?”茵吉不知啥时围条浴袍站在床前,着实吓着我不敢再把头伸出。
不过还是偷看一眼,见她没生气,也就不觉得怎么害怕。心里低估着,倒是庆幸。有些意想不到这女孩好象并不介意,看着她那松散头发,似乎意味着什么。
如今女孩子已不象自己那个年代,虽然只隔几年,就也相差如此之大。时代变迁,似乎让人始料不及。
“对不起!”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件极尴尬事情。为刚才发生一幕,自己不得不表示道歉。因为很多女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很难看得出她不怀恨心里。“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说回来,你洗澡也得关好门,很多事情都是很难预料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没关系的,女孩子嘛——就当没看见。”茵吉有些羞红脸,微微低又低头。也许她是想把事情淡淡化开,可我怎么听起来老觉怪怪的,再看着她那样子,仿佛那种很随便女人,不禁小觑她。
“你是不是有这个习惯吧?”或许是出于好奇,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竟说出这样话来。说完后,很是后悔,但事已如此,也无药可救,毕竟这还可以让自己明白一些事情。我似乎在为自己寻找借口,又有些不以为然。
“……”茵吉一脸迷惑望着我,觉得很诧异。眼神中带着点异样,我也弄不清楚,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于是就似乎只想把话题转变,又或许想营造某种氛围,可毕竟心虚和慌乱,不可避免,嬉皮笑脸的,一开口又出错:“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茵吉刹时拉长脸,在眼中很明显露出怨火。对此,可真得不想引她生气,只怪自己这张嘴不会说话,更因为自己那不可原谅幼稚的错误思想。
“没……没什么,没什么意思。”我挠挠后脑勺,装出一副模样,想让她降降温,无奈笑笑,似乎在有意忘掉之前不愉快,然而又错了。自己把事情摆的太过于简单和个人化,而忽略茵吉的感受。
“你!”茵吉抽几下鼻子,“我还以为你是个不错的人。”哭了,满是伤心和气愤,那是极其失望的表情,“可,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说完,便掩面跑下楼去,过不大一会儿,就听到“碰”关门声。
我呆呆坐在那里,似乎被这一声给击晕,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大一阵子,才回过神,便是冷冷窃笑自己。“女人当真是水做的吗?”思想很乱很乱。“干嘛要发这么大火,要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四周空空的,莫名长叹着,对着天花板,胡言乱语。“大小姐!干嘛要遇上你呢?刚刚才病好,又得要再瞎忙活。要是丁晓圆在该多好,她是不会说我怎么的。”

时间总会给人带来希望,仿佛熟睡上万年,终于在偶然机遇下苏醒过来。
如此,好象重生一次。在经历生与死搏斗后,自己更加珍惜生命,也同时明白,在这个世界里,也许一个真,至少那并不是梦,因为它不受自己支配。
“你没死,就算运气,没人中了‘惊魂散’能活到现在,它可根本没有解药。该怎么说好呢?总之,是你命不该绝,竟熬过这关,真是个奇迹。”
听到声音,才终于明白自己健在,也就在这刹那,仿佛亲切感到有个人存在。那人就在附近,令自己心不住忐忑。便不安仔细搜索四周,他(她)却似乎在有意回避,刚一发现,就立即逝去踪影。对此,只得定下心来,这才发现边上站着个人。
凌乱的头发,一张很普通的脸,柔弱饿身躯,纤长的身材,仿佛一阵风都足以将他吹倒。
“你是谁?我怎会在这里?”我不禁好奇问道。
他笑着回答:“我是前秦,你是我们城主救回来的。来!喝了它。这可是降神草熬的药汤哦,能帮你尽快恢复身体。”
我这才看到他手上端着碗药,黑的汤面飘着一层白沫,浓浓药味已经令人觉得涩、觉得苦。心想,应该跟中药差不多,一定够味。
“你们城主是个女人吧?”只小心问着,便接过药汤,一饮而尽。也不在乎这般汤药,应该不会那么难喝。可一入口,着实吃一肚子苦。这药实在烈不堪言,不禁弄出两滴泪来。降神草,果然不愧为降神之草,身体忽一阵火辣,刹时又褪的无影无踪。
“不错!她可不一般,这地域也靠她支撑着。我们都很佩服她,尊重她,打心底爱戴她。谁都会为了她,为了这片和平,去战斗,去捍卫这神圣的。”
“你很喜欢她啊?”看着面前这个感性男人,心想,城主真有那么大魅力吗?不禁有股想见她的冲动。虽然这次见不到她,也相信总有一次会见到的。
 0   2007-06-05 08:24:13  回复
小梦
9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坐下来,吃上一口菜,我想到外面那个阴暗废弃的柴房,便又碰一下杯子。
“爷爷,你不要说我不敬老,说你一走,就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到外面。你也知道,人死了,我不想记的太多,也就委屈你大半辈子的那些老伙计了。不过,在那里,也不错,至少能遮住风挡住雨。门边上还有钥匙,要是自己愿意,也可以进到屋子里逛逛。你说是吧?——要是你那些以后的子孙们在这里,你总不能吓着他们。”
“来!喝了它。”
我又再倒掉倒上一杯酒。
其实,对以前我并不想回忆太多,那都已经过去的。或许我很自私,也并不想记忆起他。疯爷爷,劳累大半辈子,也被人们踩了大半辈子。可,当我有了一些起色时候,便觉得该告诉他,让他也快乐一下,至少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期望。
我又想到丁晓圆,她在张大爷那,并没有回老家过年,也似乎断了。昨天年夜饭,我见她很开心,或许留下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你那个孙女还真不错,很会照顾人,我有时候还幻想着她做你的孙媳妇。可我这心口难受,所以也就说不清楚了。她可是很聪明的,你不用钥匙,她就代你用了,每次还给我烧了好些东西。你不要说我色啊。哦?原来你这么老了,还这么……来!罚你一杯。”
说完,我再把那杯里酒倒在地上。
“好了,三杯酒了,不能多喝了。爷爷,相信孙子今年会好的。”
想着疯爷爷,我实在不好再说什么,但知道,一定会为他争气的。

牢房里,品着清水,醉了,并无意思想什么,也就放松下,竟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漫天的乌云淡下,就渐渐看清,有潮水、防洪堤,自己站着,接着是浪击的声音。右处,江水中,隐约一座双层钢铁大桥。江面上没有船,四周漂弥着雾,无法看见对岸风景。
只一阵清和冷的,我发觉自己身上仅着一件单衣,似乎身处夏天。忽然,风起了,随着思想,抬起头,看到天上,云在慢慢散去,露出光,最后是太阳红彤彤影子,照在身上、眼睛里,柔暖的。
雾消散了,我低下头,在跟前竟一直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无法看清她的脸,却也能明显感受到萧瑟的压抑,这是令人不安的,不由伸出手去触及,并搭到她的肩膀。
女人回转过头,我感觉那身形突然晃动一下,然后看见,是自己一直梦想熟悉的人,此时竟离自己如此的近,猛烈一阵痉挛,便毫无犹豫搂住她,而视眼穿过她的头发,看到了山、枫叶和天边的红霞,已然是秋季。
怀中的女人静静依靠着,我很清晰的嗅到她的体香,这是令人舒坦的,象轻浮在梦里,飘起,落下,再飘起,再落下,倒也慢慢分辨出其中潜藏一个不安的信息。这是奇怪的,便想询问女人。
女人却把我推开了,顿时感到眼前景物一片模糊,当清晰时,女人已跟我隔着一段距离站着,眼神怪怪的。
对此,我很难以理解,便扭过头,冷然看到一池湖水,还有堤上两道刚抽芽的柳树,在空气中一股陌生气味,凝固不变的,竟让自己灵魂感到安慰。这似乎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不由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然而却再突然感到寒冷,睁开眼睛,愣愣看到雪,白茫茫一片。
有(幻的)声音笑了,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很不明白,想细细回想刚发生的,却感触有光,猛得发觉自己醒着,坐起,已然不记得梦里事情。
而回首眼前现实的,心静下,也就发现,很多事情都已不再重要,便又伸手拿起瓶子,也只是为了暂时逃避。

刚过完春节,竟无意遇到灵。
她跟以前没啥两样,倒是自己变了许多,闲谈了一会儿,也一直看着表。从她口中得知,她来这是为她男朋友。她男朋友到这参加博士生考试,她是为他打气来的。
灵似乎跟我什么都谈得来,我倒象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已然没了希望。心想,他可能是个博士生,而自己只不过一个大学生而已,怎能跟他比呢?
灵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只摇摇头。时间到了,她走了。
我并没有问她电话、地址,因为心已经麻木。觉得应该什么都忘记,什么也别想,可那又是不可能的事,思想已不受控制。
自己该怎么办?——要知道,我还有自己的工作,还得为自己另一半生活而活着。
上苍似乎很公平,让她选择一个好的。如今这世界,也只能是企求这段幸福能够持续下去,除此之外,就再也无能为力。
一个总自以为是,一切都自个儿承受,需要有所宣泄,这样憋着总不是问题。
作为人只有全部道出自己的心酸,让上苍替你分担时,你才不会感到过分痛苦。将围绕在周围的思想解开,向指向人倾述,压力就会水一般传递,心就平静如同一面镜子。
“曾经,是你唤起我生命最美妙的情感,在时间之上,不断酝酿。当这份感情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我发觉,你很‘美’,我爱你。在这今生世界上,唯一值得我放弃这份自私感情的,是你永远的幸福。我会留住,微笑的是天上的星星对着你的眼睛,你明白,我就闪亮。”
穿过拥挤人群的街道是漫长的,仿佛已过数个世纪,各种人带着各种感情,我觉得世界理应如此,自己也不过其中一类罢了。

一切终归是要结束的,只意想不到会来的这么快。夜晚时分,很多事情都发生在这时候。
老远便听到声音,她来了,也是自己该离开。坐在墙角边上,细细想着,真很不情愿就这样离去,但命运之轮转过,谁又能够挣脱呢?
“你还好吗?想不想快乐快乐,我这就成全你,今夜我就是你的了,以后可再没有这种机会。”疾风艳已然来到跟前,并支开所有士兵。穿着第一次相遇时那套衣裳,看上去很是艳美。“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出城。”
我冷然看到她怀中一瓶东西,对此,只独独叹一口气:“不必了,我明白的很,有你那东西就足够了。”说完,便想去拿。
疾风艳将它移开,低声说道:“我能够成全你,你的思想我能明白透彻,别再欺骗自己了。我也希望你能成全我,这样也让我少杀几个人。”
“你别再说了!”我半转过去,不想,也实在不忍再看她。
“我知道这是你的气话,要是我一气之下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你就是死也不瞑目的,你说呢?”
“卑鄙!”我没想到她竟用这份感情来要挟我,那是一阵可怜,只觉泪水猛往肚子里咽。
“卑鄙?在这样的环境,我只能这样。要不,我早就没这么幸运了。”疾风艳冷笑着,似乎有着无限的伤痛,那是谁也不明白的。
“亲我一下,好吗?我知道你会成全我的。”
她说着,忽然间仿佛成了柔弱少女在虔诚乞求着幸福来临似的,直令人心神不断恍惚。也探过来,竟双手抱着我的头,轻轻将她的吻贴在我唇上。
刹然,我仿佛被吸住似的,不由迎合着她。刚一开口,舌头便滑进来,一粒小东西刹那间落入我的喉咙。此时她的眼光更一闪而过,转而又含起泪来。
对此,我不禁只尽量用心去贴近她,很觉得那是可能相通的,也但愿有朝一日会改过自新。
许久,她松开,我拿过那个小瓶子,倒一口在嘴里:“恩!好香,是上好的清水,果然不同凡响。”细细品味着,“我只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起身移到另一角落,盘腿坐下,觉得所有都刹那化尽,不由感慨道,“醉酒不思春秋,今夜是尽头,人生如此,人生如此哪!”
“够了!你别再喝了!”疾风艳握着杆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伤痛。
我猛一口气喝个干净,然后朝向瓶子丢在一旁:“如果你依旧不改的话,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疾风艳一个踉跄走出牢门,转身再看上一眼,便拂手而去。我愣愣的发笑,竟也渐渐失去知觉,象被什么东西轻轻带走。今天,自己这样去了,好怕,也好自在,是解脱了吗?也无牵无挂。

冻了一个晚上,病了,发高烧,将近四十度。雷经理来看我,这是我没想到的,连忙支起身子,却被他打住。
“雷经理!您坐!”
雷经理拉张椅子坐下,看看四周,然后对着我安慰道:“年轻人,不要只顾工作,身体都搞差了,可要好好注意。感冒发烧不是小事,要注意休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年轻人应该懂得这个。”说着,也很奇怪般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公司发给你的奖金,你来的这些日子,公司利润可是涨了不少,这是对你的小小鼓励。”
我瞅着这信封,虽薄薄的,而份量不想而知。这可是不好拿的钱,也不管其它什么,拿了就意味着承担责任。于是连忙拒绝:“不不不!雷经理,我不能收,那本来就是我的本职所在,怎么能再要求什么呢?”
如是说,倒也无意想起曾听陈天旺说过,雷经理这人很刁,时常会干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对此,是有些觉得陈天旺的话不无道理。从一开始,雷经理就让人觉得琢磨不透,而那些行为也都有违常规,自己可要小心提防。
“好吧!既然你不收,也无所谓,病可要养好,我给你几天假期。你这小子,不错!很象我年轻时候。”雷经理笑呵呵着将信封放回原处,“我看你这家里连个女人也没有,生了病很不方便。这样好了,我叫女儿过来照料你,这你可不能拒绝哦?我女儿可刁蛮的很。”
“我看,还是算了吧,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不太好。”我显出很尴尬样子,依自己习惯并不想再见其他人,除了工作,只想一个人呆着。或许出于无人可聊,倒也觉得挺寂寞。不过对雷经理“好意”,还是感到非常不解,在思想中也无意早已构起一道无形的防线,甚至有些怀疑起他所有的一切,因为这太有反常规。
“都一个现代的知识分子,年轻人的思想可不应该象我们。”雷经理站起来,嘘了一口气,“改天见,好好养病,不用送了。”说完,便自个走了。
又剩一个人,我就开始思索雷经理女儿的事。因为不解,才几个星期,就把他女儿介绍给我,这种行为也未免太过一点。对此,也就开始疑惑他女儿,心想,这也该八九不离十。于是不免产生担心,但若女儿跟她爹一样,那可就实在头疼。
正想着,而雷经理的车已经远去。我已然开始后悔当初,脑袋变得模糊,便又想起丁晓圆。她是个好姑娘,真的,还不如把她留在身边。对她,自己总谈得来,也没什么不自然的。
窗外竟刮起凛冽的寒风,我只觉得一阵阵孤独和冰冷,没有思想的,也只能无奈般难以言尽。

冰雪已寒掉整个身躯,我着了魔似的,竟然没有一丝疼痛,单觉心神象被什么东西吸走,感觉越来越累。头脑开始陷入深睡,逐渐失去知觉,只有一丁点模糊感到还活着,很想挣扎起来,可总心无余力。
 0   2007-06-05 08:23:01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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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于是很小心回答道:“还算可以吧。”
“这样就好,”雷经理说着,走出大门,瞧瞧两旁街道,有了主意,“咱们去一个地方。”
他似乎想起什么,表现的神情忽然让他年轻许多,这可是一个能给人信任的地方,自然流露出的原始举动,始终是一个人,即使十恶不赦的人,也是最闪亮的一点。

“到了!”离公司不远旧街道,不一会儿就到,雷经理在一家小炒店(没写拆,但也不久)前停住向前的脚步。
这是一家极为普通的店,可以说并没有吸引人的地方,从外观、卫生、服务、水平各方面都是低下的,里面坐的基本上是打工或懒于下厨的工薪阶层。但对我来说,还是一个比较亲切的地方,这就是社会遗留下的等级问题。可令人觉得很惊奇的,雷经理怎么也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
“雷经理!你来了!坐,坐,坐!”雷经理似乎这里的常客,店老板一见到他,便马上热情的迎接出来。
“老地方!”说着,就把我们带到最里面的位置,尔后倒好奇的打量着我,问道,“这位是——”
“哦!他那!是公司新来的。”雷经理回答道。
店老板听后,热乎乎点点头:“不打扰你们了,老样子!”而我也拉出椅子,自个儿坐下。
这张桌子对着窗口,能够看到街道上各种摆设和往来人群,其中更能鲜明的感到时代的变迁和紧迫的时间感。
这不免引起我兴趣,留意着,仿佛在这之间深深溢露起潜在的商业信息,在任何一处,任何一瞬间,都具有相当卖点。
“菜上齐了,喝点什么?”雷经理拿起一瓶啤酒,没见得启子,便用筷子开起来。
我回过神,看到桌上光炒青菜,香干肉丝,酱爆螺蛳,番茄蛋汤,一切都显得很平淡。
“刚才是不是打扰你了,坐在这个位置上,感觉一定不一样。”雷经理终于打开瓶盖,“你一定诧异,平常心态,是一种享受生活。要吗?来一点?”边说,也边示意的举起啤酒。
“不了,我不太会喝啤酒。”我客套说道,眼光却也因为他的意思更不时流露到窗外。
“没关系的,喝点。”雷经理拿起我跟前杯子,倒上一杯啤酒,“少喝点,这是对身体有益的。”
“谢了!”我赶忙回过神,接过杯子道。
“我很少在这儿请别人吃饭的,你是个例外。你可别说这里简单,这里可比那些大酒店多一样东西,家常菜,好哇!也别拘束,年青人,就应该自由一些。来,聊聊你的家常吧。”雷经理说的很亲切,就仿佛在跟熟人聊天,一阵阵直令人不自觉亲近。
“雷经理!也没什么好谈的,在这儿就我一个,无牵无挂的。”话虽这么说,可并不是不想家,只是不敢想家。自己毕竟已从家里出来,还有那份莫名撕裂的伤感,早就成了遥远的故事。过去的,就连自己也不太清楚,竟也为此有些挖苦起自己来。
“别见外,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好哇。”雷经理略微带着激动,他的感受,一般人可是很难理解的。
不过,经由这一餐倒也让人明白了很多东西,我觉得雷经理这个人极不简单。常年在生意场上打混的人,能够立足到现在,一定有他的道理。
心想,无论怎样,不管是谁,做人都实在很难,尤其在这样一个社会里。

曾与莉在雪地上走,存在记忆中很是清楚,我们过得非常快乐。可如今昏昏沉沉的,仿佛一直在颠簸着,什么也看不见。对此很是奇怪,一连好几个星期都是这个样子。
我感到似乎好点儿。
便有些清楚感觉象掉在一个很深洞里,周围漆黑一片,只模糊自己探着身体,到处碰壁,在脚下也不时响起“唏嗦”骨头碎的声音。于是,神经就被某样恐怖东西提起心神,不想还好,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害怕,不免小心用发抖声音问道:“有人吗?有人在吗?”矛盾心理也在不停纠缠中,令人毫无办法。
“有人吗?有人在吗?”四面响起一阵阵冷漠的回音,一股冰凉倏的钻上脊梁骨。我紧张了,到处寻求躲避。这是人类最原始反应,更增添内心恐惧。可怜的人在黑暗面前总难以舍弃心灵的脆弱,并被如此击垮了。
忽然,一点点荧光亮起。
清晰了,我失控的尖叫起来,虽然明白,这是早已知道的东西,但遍地阴深深尸骨,还是令自己措手不及,心仿佛从胸口迸出来。
醒了,已然一身冷汗。
在眼前,一个若大地牢,很多士兵把守,无数可怜人在这里呼喊哀求着。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跟莉一起吗?莉呢?难道出事了吗?脑袋嗡嗡直发响,无数问题又难以得到解答。
“给我滚开!”从外面忽然传来熟悉声音,是莉,我高兴的都快跳出来,赶急紧挨着铁门,可迅而又无尽悲伤起来。转眼,刚要思索,见莉已来到跟前,一身丝缕穿着,几块金刚铠甲,活生生一个大魔头,对此甚是诧异。
“没受苦吧?”莉倒先开口说话,并指着一边牢房厉声道,“来人那!把那几个拉出去,听候处置!”
她的话着实让我吃上一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袋感觉不到思想,是担心还是害怕,只一阵紧张,木然问道:“莉,是你吗?”她只听在耳里,没有正眼看我。
“是!”卫兵们立即闯入对面囚笼,刹那时满仓哀求和哭泣声充斥着整座监狱。莉显得一脸无情,而我已然忍无可忍。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没人性的家伙!”呵斥着,也似乎忘记自己同样的处境,而此时心里唯一思考的是莉,自己喜欢她,也就不想她如此折腾自己。
“吵什么吵?”一个白脸柔弱卫兵用短棍砸响面前金属杆子,“还没轮到你呢!这么想找死啊?来啊!把他一同拖了。我让你……”话还没说完便卡住,而直挺挺站在那里,已然僵硬表情。
“谁也不能对我的客人无礼。”莉的那根长针已从背部深深扎进这个家伙的心脏,“一切服从命令,私做主张,格杀勿论!”
白脸卫兵睁大双眼,很是不敢相信她竟会对他下手。从他眼中,可以看到最后的诅咒,他就这样死去。我实在没想到莉竟会如此冷血和下手无情,但对我,似乎还是有些牵拌的无法放下。
卫兵们也开始紧张,不过,很快就安静下来。
“你很失望吧!”莉揭干针上的血,将布扔在那家伙身上,然后抬起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柔情看着我,近前低声说道,“你可知道他是谁吗?看了我身体的人都要死!你是个例外,可得给我好好活着。”
在这瞬然中,我猛懂得一些东西,转过身去,背靠着铁杆。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做,然而心里明白,面前的女人一定不是莉,但她也一定与莉有着某种特殊关系。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跟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很害怕见她,心也就只能孤独的在哭泣。
“给我好好招待他,出了任何差错,我扒了你们的皮!”她明白我心思,并没有再对我说什么,走了,在身后仅留下冷漠的声音。“厚葬!”
我抬头看看牢房顶,这里什么也没有,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躯体,心已被她带走了,麻木的感觉,令人刹然沉寂。
两个卫兵进来搬尸体,任何人死了都一样,不管地位多么显赫,照样被人如此拖着。我盘腿坐在地上,感受着这个世界,也实在太悲凉了。

牢房里很快被清理干净。一个狱卒过来问我要不要喝点。
看着他手上的罐子,我只摇摇头。有酒又如何,千杯醉酒人不在,酒过浓情更碎心。自己不想用酒精之类东西麻痹自己,那样只会更增加伤痛。清楚了,象某样东西,刹那时,也很奇怪,已习惯这样,反倒令自己平常许多。
“那女人是谁?”冷冷发觉这个“她”并不简单,也很想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你是指刚才来过的那位?”狱卒放低声音,“她可是主公跟前的大红人,叫‘疾风艳’,谁都惹不起。你啊!说实在的,临死前,有她特别照料,也该死的瞑目了。”
“难道,进这里的人都活不出去吗?”我很迟疑他的话。
“是啊!你就等死吧!”狱卒顿顿声,押了口道,“这是这个监狱的规矩,没有人能活着出去。你没看到进来的人是咋样,只是祈祷快一点死。可真到那份上,谁又舍得,不一个个哭爹喊娘的。人也真是的。”
我并没有听狱卒的话,只思考着自己事情,而问道:“她杀了那个人,没事吧?”话刚一出口,便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歇斯底里只淡然一笑。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个吧!别死的跟他们一样。”狱卒似乎并不介意将死的人,也就不怕泄露什么秘密。
“你说他们怎么了?”我不禁好奇问起来。
“不妨告诉你,这里的人哪,都是给巫师作实验的。疾风艳是个巫师,善于用药。近来要做什么人体机能反应试验,已死了不少人了。”
人体机能反应试验?疾风艳是个巫师?听着他的话,我感到漠漠心寒,冷然走到阴暗处坐下,心情一塌糊涂。
人故有一死,可自己死的真不值得——她,又该如何面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有几回。酒,是个好东西。反正没几日可活,也就不必在乎什么,何不一醉解千愁。
想着,便又站起来,对着狱卒喊道:“喂!有没有酒!给我酒!快拿过来!”
“我们这里可没‘酒’这东西。不过,你想喝点吧?这里有上好的清水。要不要尝尝?”说着,狱卒便弄一小坛来。
我接过,就一阵清饮。
清水果然名不虚传,香味扑鼻,入喉而不涩,入胃而不惊,如山间清泉流过,仿佛阳光晨曦。我又飘飘然回到莉的身边,转而又看到疾风艳的身影,她们是如此相象,仿佛一人般模样。此时,又看到另一个人。
“灵”?她也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心有点花了,眼神闪了一下,竟辨不出她是她,仰或她们根本一个人吧。

大年初一,我选择一个人呆在家里,在这特殊日子里,也只想好好陪死去的疯爷爷聊聊。
在这五年来,俩人总清冷度过。而如今,那种往事早已无所回首,也便想留着这最后可以孤独清静日子,再回味一下那曾经拮据的美好逝去时光,毕竟在以后也就再难有“清闲”机会。
想着邀我去日本游玩的雷经理,我仅端起酒杯跟对面疯爷爷的酒杯碰上一下,因为知道不管以后的路怎样,但至少可以告诉和安慰疯爷爷了。可又似乎有起自嘲味道,喝尽杯中酒,总觉苦苦涩涩的。
“爷爷,我找到工作了,还相当不错。你也可以笑笑了,来,喝完。”
我伸出手把那杯子里的酒倒在地上,尔后再把它倒满。
“爷爷,你今天好高兴,一口气就喝了一杯。别这么急,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很多,有你乐的。”
 0   2007-06-05 08:21:35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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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年青人带我出去,陈天旺便又继续原先工作,仍旧低头批阅文件。我不禁切实为他的敬业精神所折服,一个人就应该这样活着,才能真正充实。

市制衣有限公司。
一到地方,看着这里很普通的场景,第一印象就觉得,经营应该不差,也应该正处于爬升阶段。我觉得,自己比较适合到这样一个公司,做一名小职员,而不是特派员,象我这样的人真有些对不住这个公司。心想,可能两者之间另有内因,否则就不会选自己这样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人。但不管怎样,来了,做了再说,人总得先弄口饭吧。
在经理办公室里。
无意发现两个办公室,摆设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雷经理办公室里摆的是腊梅,正值初冬,赫然有星点花蕾,煞是好看。
“怎么?还有事吗?”雷经理好象并不喜欢这个人,用的也是很不以为然半认真言语。年青人看着他,一愣一愣的,想想,还是很不乐意走出去,竟忘记随手带上门。
我不知其中奥秘,也不想深究他们。对此时的自己来说,能有这份工作就最好不过,于是过去谨慎将门关上。然后回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任命书和委托书,毕恭毕敬递给雷经理:“你好!雷经理!我现在正式向您报道。”
“哦?小伙子!还蛮懂礼貌的。”雷经理接过,正面瞧着我,笑道,“用不着这么拘束嘛!年青人,硬关在笼子里,可是飞不高的哦?”
一听这话,我觉得耳熟,有种异样感觉,略抬起眼,猛然瞧个真切,竟是那个老头,心理不由一阵失措的惊喜。然而,见着他这地位,也有些担心,对此还甚感奇怪。
雷经理点亮一根烟,眼睛已然看清我心思。“怎么,奇怪了?你那瓶啤酒,我还保存着。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一件小事能改变一个人,也能成全一个人’。我想,这就是缘吧。”可猛得话音一转,严肃起来,“然而话说回来,你既然进了这个公司,就应该懂的这个公司的规矩,在公司里干什么都行。但是,”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东西,只眼中一闪,仍继续说道,“你必须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今天的事就必须在今天给我完成,完成不了就给我滚蛋。”
深吸一口烟后,雷经理缓缓吐着几个烟圈,接着说道,“不过说归说嘛,尽力就行,尽力就行。我也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的。今天你也用不着这么急上班,自个儿先到处逛逛,熟悉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早上八点钟正式上班。别担心,年青人,总有的。”不知什么时候,竟走到我跟前,拍一下肩,“好好努力,一起努力。”
我猜不透雷经理,正陷入沉思,被他这么一拍,断了神儿,一愣,赶忙点头道:“恩!没其它事,我出去了,雷经理。”
雷经理挥挥手,我便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对着刚才的话,总觉得并不单单对我一个人说似的。
在外面,心情顿然轻松很多。没想到那个糟老头竟是这个公司经理,还成为自己半个上司,这个世界还真难以预料。虽不怎的了解他,但毕竟有那一次特殊接触,心想,幸运之神已开始偏向我,从此可就顺利了。
于是,就在公司里随意逛逛,倒也发现,这个公司虽是龙太附属公司,却也有着较强的独立性。总得来说,公司还蛮大的,大体有六个部:设计部、执行部、后勤部、原料部、销售部、公关部。窜上几个部门,大多年轻人,彼此还挺谈的来,不需半日,竟也有个大致把握。心想,这样,具体操作起来也就不会太难。

今天虽很累,可还是幸运值得庆祝的一天,于是就有想出去吃的打算。开门进去,把西装顺手往里一扔,却猛觉得有人接住,也随即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将门关上。
“该吃饭了。”丁晓圆拿着衣服,笑着说道,“我已经为你做好了,今天恭喜你找到一份好工作。”
见着她,我只勉强笑下。桌子上已摆着菜,几乎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也就坐下,拿起筷子,溜达一番这些东西。
丁晓圆放好衣服,也挨着边上坐着,睁着眼睛望着我,“喜欢吃吗?”无意间问了声,仿佛在期待我意见。那意见也自然赞扬之类的,似乎这是人类进化过程中,上苍赋予女性的一个天性,而意外也让生活引发出诱人的吸引。
我不想对此做出回答,而现阶段自己也不便过多牵扯进感情,于是便默换话题,问她道:“你怎么知道我找到工作的?”对此也很觉得奇怪,虽知道女孩子敏感,可也不至于到令人无法解释。这件事,自己可没跟任何人说起,说实在,也没人说起。
丁晓圆神秘笑了,“不告诉你!”转而,又不高兴撅着嘴对着我,为刚才避开她的问题显得很不乐意,可也还是很耐心再问上一遍,“喜欢吃吗?”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是想对她一点小小惩戒,但这猛然觉得,似乎只会使自己陷入两难境地。“我也不告诉你!”话语落了,又仿佛感到其中一种亲切感,自己或许不应该想得太多。
丁晓圆并没有再追问,只是呆坐着看我吃饭。
我瞧瞧表,时间已不早(因为看到外面天黑),便对她说道:“你回去吧!”此时猛觉得她冷了许多,抬起头一眼就看穿她心思,连忙继续说道,“近来,世道有点乱,一个女孩子家的,再晚了,不安全,还是先回去吧。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哦。”
丁晓圆这才“恩”一声,起身离开。
家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我觉得很温馨。有女人,那种温暖不单单来自外面,打心底就已暖烘烘的。
而对我来说,人本身一种不平衡也被打破,觉得是找到感觉,或许这是理所当然的。可唯一遗憾的是,为什么不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自己独自细细体会着,在感情问题上,还不善于解决。略微懂得丁晓圆的感情,而自己总过多掺进同情赎罪的成份。
很希望她能做自己妹妹,可她似乎并没有这方面想法。而自己?总觉得不应该过分投入这类感情,而难以自拔。
突然,我仿佛意识到某样东西,它一直不可思议缠着自己,也许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迷。总觉得不应该过分留恋这个世界,因此也不敢再牵扯更多东西。
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又似乎什么都可以放下,但惟独某样深藏在心底东西始终割舍不得。那是一样什么东西,至今还不敢确认。
抬起头,望着天空,今天好象初一,新月在眼中,似乎比以前任何一晚的月亮都要美丽,它让人有一种如诗如痴的感觉,不禁为这化感为诗。
冬梅花开腊月,雪花欲迎初春,新月一弯勾起,两袖清风安在?
留下反倒一番深沉思索,景给人一种清高向上感觉,却忍不住尘世喧嚣,人不禁堕落其中,怎能清风独然?

有了莉,雪地好走多了。周围一座座雪峰,晶莹剔透的,还有这一地的雪白,风景自然处处独好,时间也悄忽间过快许多,不知觉,珍珠星已挂上天空。
找到一个落脚点,莉便去弄出一块冰地,我也寻来一些绿莹,好借个光。
今夜竟没下起雪,天空也格外晴好。我不禁又想起惊心动魄那幕,左思右想,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向莉问道:“莉!我想问你,你是怎么中毒的?”
她犹豫一下,回答道:“是尤子下的毒,我平生从瞧不起男人,却不慎中了他的计,下次让我见着他,非结果了他不可,我的眼里绝容不了一粒沙子。”
话音落幕,而令人不曾想到的,莉的言语竟冰冷如同钢铁一般,眼睛里流露出寒冷与凄凉。不自禁体会,那该是一种怎样环境,她竟还活着。
我深思着,而忽然想起一个人,感到很是不解和奇怪,死在洞里那家伙难道不是尤子?那他究竟是谁?正迷惑间,莉倒看看我,嘴角边露出笑意。
“那人是外城城主的弟弟。”我刹时陷入吃惊旋涡中,莉竟然能知道他人心思,不禁猛觉心里一阵冰凉。“此人号称‘千刀不死鬼’,久经沙场,是个好色之徒。”说着,她竟伸出手抚摸一下我的头,在眼睛里也黯然闪动着光,仿佛母亲对孩儿的安抚,而这意外举动惊奇的令我觉得好多了。“没想到竟让你这不会武功的人一刀给结果了,真是天大的笑话。”说完,更冷然笑了,笑得是如此恐怖,令人心寒。
我觉得在她面前仿佛成一只小鸡似的,对她充满困惑,心中溢满无限感伤,这是一种难以割舍欲罢不能的情感。心在思索着,企图找到答案,却象陷入茫茫大海,无法辨清方向。
莉突然停止笑声,望着雪地,时不时显着一脸忧郁。我不明白,她究竟在想着什么,心只对她充满爱意,觉得一定会有她自己苦衷。
而夜深了,便情不不禁伸手搂住莉,如同往日一样。莉抬头,利眼看了一下,但很快顺从了。
“莉,今天的夜多美啊。我想,如果能与你永远这么生活,该多好啊!”
莉并没有出声,似乎很乐意这种感觉,仿佛猫儿一般,在着阳光底下,懒懒躺着。她也好象第一次如此这般,觉得很是陌生与留恋,偶尔也暗窥一下,如同偷腥猫儿,有一些兴奋,还有一点羞态。
女人依在怀中,让男人产生很大责任与使命感。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命都要为之永远承诺,这也是一个男人最光荣、最神圣的使命,也真很乐意捍卫这份荣耀。
天上星星很亮,很亮,而此时的夜更深了。

工作可以说是简单又繁琐,一天都几乎按照无形的日程规定行事,每一个细节都仿佛规定死的,照章就行,不必太多思考。
几天时间,我便似乎工作很久,也已然厌倦如此生活,人象苍老许多,或许自己累了。
无聊间,屈指数早上到下午每一件事情,起床、梳洗、赶时间、批改文件、开会、吃中饭、巡视、反映情况、下班,每天都这样,直到有一天从这里出去。如此,生命事先就已经被定格,然而为了生活,还不得不这样,毕竟周薪算可以。
我想,(只是偶尔让自己放松放松,想想总可以的,)有朝一日,能对自己公司指手画脚,能自由处分时间,还可以花销别人部分时间……
正陶醉这种思想中,雷经理从外头进来:“显!下班了。走,一起吃饭。”
听他这么说,我也只好拧断刚才思想,起身整理文件。公司今天达成一桩生意,对此还得向陈总汇报,便也将一些资料顺手放入公文包。“雷经理,我好了,咱们走吧。”说着,将公文包随意夹在胳膊下,朝外走去。
“显那!工作还适应不?第一天是不习惯点,以后便会习惯了。”雷经理似乎那种对属下关爱倍至的人,尤其对我,或许出于那次偶然情况。可也还是让人很不明白——陈总和雷经理是怎样一种地位,又何必花心思在小人物身上?
倒细细想想这两人的行为语言,也真不知存在什么样内在联系。两个人看起来也好,想想也怪,我不得不对两者提防一点。
 0   2007-06-05 08:20:12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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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攀过雪峰,爬过雪谷,强烈的感觉指引,向着冰雪花方向行去。我相信着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因为不怕艰辛,有着强烈的欲望,只要心想就一定能够,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坚信着这一点。也许,在别人眼里,我是抓着救命稻草,但这次毕竟幸运的。
爬过一座雪峰,在眼前显出上百里无限风光,可也然没有心思去欣赏或赞叹。我已“看”到冰雪花,它在一座三丈高繁荣冰体里,那膨胀日气息,强烈震撼着人的心,令人几近窒息。
观察一下冰雪花周围环境,巨大光滑的冰体,如一只欲飞的鹰,花就生长在鹰的脖子上。从正面不可能爬上冰顶,在侧面,找到一个能上到顶的壁。我用短刀依附在冰体上,艰难爬上冰顶。
冰顶上的冰实在太滑太硬,不可能用藤条套住,而距冰顶一丈远的雪里便是那朵冰雪花,观望着它,竟想不到任何方法可以摘到它。无意的,想拿自己能用生命赌到它,可又很难办到。
风很紧,冰雪打在脸上清晰感到疼痛,“愿苍天保佑吧!”我已然下定决心。
抓起一把冰雪,揉擦一下双手,随即将它抛在身后,就往前一步,狂吸一口冷气,伸开双臂,跳了下去。
沸腾的血液刹时涌上心头,一股无法想象的能量让人差点丧失方向,曾一度在极短时间内失去所有感觉,一切都是煞白。但来自心底的强烈情感,冲破了全部障碍。
真切感受到,就在这一刹那,伸手斜划过冰雪,握住生命最后一点希望,鲜血划出一条深深的彩痕。
命运在头顶上不停的旋转,自己把握住了,紧紧握着,随即便迷失方向。

床墙的钩划破手指,深深的沟壑令整只手都不能动弹,我把持着,而深感命运之轮差点擦肩而过。梦,开始并不简单相信,也许那是另一个现实,自己则不断往返两个现实之间。可也还是不明白,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找来消炎药囊,过期的,应该不至于害病,也就倒一点在伤口上。脑海里则反复搜索一些零星的原始记忆,有点担心,那结果究竟如何。想着——倒渐渐“清晰”——明白,自己已然些许懂得生命的意义,便更需要重新开始生活。
又踩起三轮车,这只是生活第一步罢了。在确保生活后,更着手寻找新的工作,再去接受面试。
下午,无意看到招聘启事,其上有这么一条引起注意,龙太公司要聘请一名助理经理,便想胡乱去试试。
一到面试的地方,挤着好些人,各式各样都有,大多条件都很好。我有些泄气,可转而一想,来都来了,还在乎多花这么一点时间,多一次也就多一次经验,多份记录。
排好长时间才轮到我,那女的却只是递过张表格让我填好,对此,我很是觉得,也自认为没有希望,匆匆填上,问也不问,一搁台上,便自顾自离开。
又顺道去了其他几家面试,总得说来还过的去。
回到家中,已是很迟。有人来过,烧了几样菜,正合自己潜意。心想这小妮子,还蛮合自己心思的,只还是学习要紧。
吃完饭,依照隐约“梦”中的影子,画了几张草图,便又开始习惯性坐在窗边。外面车子似乎又有些令人疑惑,但那不过是其他人思想而已,我仅为自己命运而操劳。
独自思想着——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自己真好想略微为它增加一点光亮。
然而,对我,总是有着太多的无奈,便不自禁闭上眼睛,而顿然感觉到的,竟是迎面而来刻骨的寒风,早已熟悉,它这越发热烈的表示,更激起我心的勇气。
在这座城市里,一个人真得太过多拥有相同的记忆,在自己留恋中,这早已缺少刺激。
熟悉的城市,有这么一大群陌生的人,也就不得不接受失败。尝试新的生活,只要有一次成功,就足以填补空余时间,即使没有,那也至少能够增加记忆。自己需要感受生活以铺起生命的路。
而今夜有风,竟忍不住在风中睡觉了。

脑海里一片漆黑,只感觉手在动,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如今似乎又要死去。我拼命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似有千斤重量,压的我心慌。一阵恐惧,茫然的。
忽然间竟触到双腿在颤抖,意识到灵魂在呼唤,不由将神经绷的死紧,生命刹时就快要崩溃了。
“天哪!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想到莉,内心不由紧张颤动着,神经便在这刹时断了,感觉掉进万丈深渊。临身一空,心一振,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光亮。
我看到雪和天空,深深吸上一口新鲜空气,以平静内心的不宁。粗粗检查一下身体里的每一个零件,竟惊奇发现还能动弹。
于是,很兴奋的举起那朵珍贵的冰雪花,注视着:青绿色外层花瓣,铁硬的,已吸足我的鲜血,显出赤红;中层八片双层红色花瓣,正散发着令人畏惧的能量;最里层是两片互缠花瓣,黄色的,似花蕊,全花的精华之处。
许久,才从雪里爬起,拍掉身上积雪,找寻来龙藤叶,将它包好,藏在怀中。
往回的路,尽管有一些劳累,和一份伤痛,还是没那么艰难。不用一天路程,竟赶回山洞。
见莉还活着,兴奋的赶紧打开龙藤叶。然而,意外的,笑容还没淡去,便化就僵硬,冰雪花已经枯萎,只剩下一片“花蕊”。用手很失望将这唯一的希望塞进她嘴里,可怜的我,接下去竟只能傻傻的乞求生命的赐福。

莉迟迟没有动手,那样东西却始终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圆的、细的、长的东西,心想,这一定足以让人丧命。不过,对我来说,能死在自己喜爱女人手里,也该算是值得庆幸吧。
虽如是想,可也不想如此对峙下去,那样,会渐渐让自己失去意志,转而代之的便是害怕,甚至恐惧,更要命的,灵魂会受不了的。于是,淡然说道:“你要杀就杀吧,还愣着干什么?”
莉的心似乎被我的话深深的刺痛,手抽动了一下,我感觉非常清楚。随即,那样东西便从脖子上移开。“你做了,还是没做?”说着,背转过去。
看着她,我觉得,应该也没那么生气,可能一时的,或许那花的缘故。想想以前跟她一起日子,也不见得她有这样,便不由松下一口气,而这口气也实在憋的好难受。
“莉!”她“恩”了声,似乎对我这般叫她感到吃惊,而我并不在乎她这点举动,继续说道,“我什么也没做,是那个家伙,”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死人,“他……他!”一提到这个家伙,自己就激动不已,“是他想污辱你,我把他杀了。”可思想猛生怕莉担心,忙转而说道,“不过,你放心,他没得逞。”说完,心中便有一股无法抑制、蹿动的感觉,这可是能保护心爱人而涌起的异常满足。
莉意外对此没有多大兴趣,只冷冷问道:“是你杀了他?”从她语气中,听的出她明显的不相信,对我的能力深感怀疑。
“是的!是我杀了他!”我肯定的回答,而她却猛然拍我肩膀,对此,冷感到身子一沉,骨头里立即疼痛不已,本能不经思索喊道,“你!干什么啊!明知道我不会武功还这样!”
莉并没再怎样,只独自感叹道:“如此一个人,就这样死了,这是天意。”说完,倒仔细瞧了瞧我,满足般笑了,而后便把那样东西收起。
我被弄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发问,只低头瞧向一边,倒也瞥见,原先那东西竟是一根长针,银白色的,约有三尺左右,雕着花纹,煞是好看。
对此,也似乎不再那么害怕,于是,莫名无形的压抑随之散去,慢慢的,也就平静下心来,这才清晰触摸到空气的流动,目光瞥一眼洞外,没有一丝风,特别的亮。
莉扔一包东西过来:“给!”
我接住,打开,也不知啥玩意,便匆匆啃个干净,滋味好象馍馍差不多少,也许饿坏了。

竟收到聘请通知,在最没希望的面试。我并没多大高兴,惟独觉得奇怪。对于胜任问题,也没什把握。一直想成全自己,可得到了,却又不敢相信,似乎不稳定东西,随时都可能逝去。
从衣橱里寻出唯一一套西装,由于经久未穿缘故,显得很是酸皱。照着镜子,勉强打上领带,看上去还行,不至于太多失礼。于是夹起公司特发的公文包,顺手抓几片面包,走出门去。
龙太公司是市里最大的公司,总裁陈天旺是商场呵斥风云的人物,一直以来都是后起新子奋斗的楷模,人们也一直以他为最终的人生目标。
龙太公司总部很大,以花色花岗岩为基本色调的有机玻璃、钢筋混凝土显得格外亮堂;有棱有角的,点缀的各种莫名单树茂草合成的自然构造;中央空调特有的,使冰冷的建筑加上和谐的体温。完全透明的办公室,阔延广泛的视野,安静舒适的环境,诱导人脑得到有效发挥。这是一个杰出的幻想构思,形就现实,不得不强烈压迫自己猜想,并佩服陈天旺的出色才能。
总裁办公室是半透明的,从外头可以看清里面所有动静。陈天旺(我猜的)坐在办公桌前,认真批阅着文件。秘书让我等着,而我却轻声推门进去,尔后小心环视一下四周。
办公室里的摆设很简单,一盘常青树,几张椅子,一个书柜,仅此而已。
只持续稍会儿,不好意思打扰,可又有些等的不耐烦,便轻咳一声。陈天旺抬起头,这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什么得体自然,眉宇间的气势让人感到一股魄力,这无疑一个成功男人的标记。
表情显得略有些吃惊,可能是不希望有人如此冒昧打扰他,脸色有些沉。我以为要受训,可他开口便打消自己刚起的所有顾虑,似乎他天生就是一个领导者。
“你是新来的吧?”他并不等我说话,继续说道,“叫什么‘显’是吧?作为公司的一员,首先一点就是要懂礼貌。你作为公司的派出人员,就应该注意保护公司的形象,这可是生存之道。你明白了吗?”
或许由于层次的关系,仰或其它什么,我似懂非懂,不过,还是觉得他的话,每一字每一语气似乎都是那样令人信服,只觉得头在胡乱点着。
“你稍等,自个儿坐。”陈天旺说完,拿起电话筒拨了一窜数字。我择了个位置坐着,冷静下心来,也就细心体味着这个房间,空气还真不错。
“喂?”陈天旺接通电话,“小吕那?过来一下。”
电话挂断,不一会儿,便传来敲门声。“请进!”门开了,进来个年青人。
“你这就送他到雷经理那。”陈天旺掉转话语,然后对我说道,“你的工作是向我汇报工作,扶助雷经理,搞好公司。认真记住了,别让我失望,好好努力工作。”
好好工作,听着他这番话,也确实,这似乎自己唯一职责。来到这里时,就有妇女给我上了一课。也说的没错,只要如实详细汇报所有情况,实际上也用不着什么本事,就能安心保住饭碗。对此,没想到工作还挺容易,既然这样,不管怎样说,在陈总手下工作毕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0   2007-06-05 08:18:5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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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06-05 07:02: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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