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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世界
网友【小梦】 2007-06-05 07:02:54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85    1
部分人物简介
李显
于1977年12月31日生于湖州某偏僻小山村。小时候脑子有问题,被人戏称“痴儿”。7岁时遭遇雷击,意外变成正常人。11岁借背上的龙(电击痕)而主动被拐。12岁只身带着阿灵回到家乡所在小镇,却在途中遭遇洪水,结果头部受到撞击而造成不稳定障碍性失忆。同年住院期间,开始频繁进入冰雪世界。一年后,在跟七星城主拼斗中,心脏受刺,从冰雪世界里消失。16岁升入镇内某一高中,熟识同班一位生有怪病的女生,并在偶然情况下成为好友(友情),也在她帮助下考上大学。在接到通知单后,女生病逝,使他大受打击,并于当夜偷背出尸体,到镇上土地庙(因为是它害她早死)里,放火一同自焚。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事隔数天后,在杭州一个半疯子家里出现他,然而在他头脑里竟出现不再回忆过去的约束性精神束缚,已然记不得过去。又不幸的,四年后,半疯子意外死亡,他再受打击,在接着一年多时间里,更一直处于失业状态,而这种压力也让他更加无法承受,几近崩溃。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瞧到报纸上一张获奖照片,这在他大脑里引发出某种模糊的不可思议记忆,并使他产生莫名念头,于是,他将自己经历和所遭受心理痛苦写在信里寄给她。在有所宣泄后,他便平和下来,也毅然在给她的第三封信中结束这种方式。而在最后信中,他夹带了一张鼹鼠(在黑暗中生活,坚持永不放弃)画,还说出他喜欢她,以及她若是收到,在以后如果相遇,希望别提及它和他过去的恳求。从此,就再一次默然重新开始。

小时候自称为阿灵,出生在湖州某一小镇。在一次偶然情况下,认识显。由于她干爹缘故,被拐到杭州。一年后,跟着显回到家乡,在途中遭遇洪水,被显托上岸后,眼睁睁看着显被洪水冲走。进入高中,竟遇到正就读该高中的显,却发现他已然失忆。高中毕业后,听到显死亡消息,四处查询,最后确信。而在多年后,竟收到三封信,也就知晓他的事情,便也暗自遵守着信中约定。
冰雪
冰雪公主一个分身,也是唯一有些许保留大变更前模糊记忆的人。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引导显进入冰雪世界,并在之后和显共同经历近两年苦难历程。这之中,也遇到奇琳。在显离开冰雪世界后,命帕卡守护住冰封着的魂身体,还同时启动石碾,产生裂口,将黑暗水晶埋葬在冰雪谷里。几年后,一次行军途中,因遗失七彩石而大病一场。病中,绝望的思维感情,“意外”联结上七彩石,而在思维辅助下,穿越时空,恰遇上要自焚的显。在意念下,将显救出,并带到远离这里的一个贫困人家,留下(由周边所见物质加入能量和思维因素而凝结的)水晶,还抹去他的记忆(永久性的)。在重新回到冰雪世界后,病也痊愈了。在这之后,就再没有触及过显和显的世界。
陈天旺
具体不详。十几年前,假借风水先生命系背后有龙人的言论来杭创办企业,四年后“救下”一背后有“龙”的小孩显,并与当年在事业上迅速发展,三年后,成为杭州风云人物,从此事业蒸蒸日上,一帆风顺。
帕卡
只因在大变更时,听到“啪”石子掉在地上声音和“卡”骨头重组声音,而在他错乱的脑海里产生错觉,便也因此而自称帕卡。原本是一名失落剑客,在绝望边缘时,恰好碰上大变更,并亲受魂捡七彩石那一短暂瞬间,也因此受到能量强烈影响,而发生结构上变异。在魂消失后(他的灵魂被束缚在七彩石里,而身体存在于幻中),捡起七彩石,并因此吸纳留在上面还没散去的能量,也吸收一小部分石子里魂的灵魂。在当时情况下,在他脑子里记忆着两个深刻原始图景,一个黑色油晃晃东西模样和一个女人模样,那便是他的使命(寻找、释放和保护魂)。于是在接下去很多年中,就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模样,最后找到了。后来,在显和七星城主一战后,就负责守护遗留下的身体。直到有一天,这个身体不见了。

《冰雪世界》
徘徊两个世界的孤独

“拥有曾经失去的,这对我来说,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路清悄悄的,在这样的夜,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雨一直下着,慢慢下进心里。秋天是个好季节,而我也在这个季节中失落。
走着,雨水在脚下,每一滴的溅起,似乎都带着沉默的不安,仿佛在一直诅咒着什么。对此,我厌倦了,也忽然间,惘然被这个世界所离弃,自己本身也在渐渐背离着这个世界。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又何必太多修饰呢?
收起雨伞,任由雨水浸蚀自己的肉体,迎着冰凉,闭上眼睛,刹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活生生雨中,其它什么也没有。
偶尔有风吹过,在手背和脸上,我感觉到的,竟是彻底的孤独,在这样无依的寂寞中,也只能一人承受。
思想着,忽然,一辆黑色桑塔那,很奇怪,竟会有车从这里,还近着身躯急驰而过,我惊恐打开眼睛。那辆轿车“嘎”在不远处停下,后窗玻璃打开,探出个头来,很是真切。她惊讶望着我,随即关上车门,车开走了。
我讽刺般摇摇头,知道命运是不会倾向自己的,就好象水中的影子,可望并不可及。莫然伸起双臂,背着躺倒在地上,刹那间全身湿透,心反倒异常平静。
许久,才爬起,感觉周围溅起的雨滴,或许这就是无奈的生活,自己也只能如此度过。
等回到家中,已是很迟。
褪去这身湿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从上到下,赶走一身热气。对这,自己素来都喜欢冷水浴,不过,说实在的,热水器也买不起。
家中没有一件象样的电器。四十平米两层旧楼,有个小阳台,和一小块绿地、围墙,简单几样家具,这已足够一人所需,生活也用不着过分苛刻。
在冰冷的刺激下,毛孔紧闭起来,最无奈的冷反应也随着时间越推越烈。思想没有一丝欲念,可那处始终象个不听话的孩子,跟我斗着气。
很没好气的,拿起牙刷,轻轻敲上几下,不免对自己开着玩笑:“不听话!还是老实点,别这么不争气了。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你也别逞强。”
它似乎很懂人心思,竟也平静下来。我苦笑着。

洗完澡,独自在残旧的窗台下,望着这雨夜,身处如此情景中,已然不止一次发出感想。深秋一夜多少情,化作悲伤——化作悲伤,落叶随风去。
我的可怜自卑,如同深秋的风越吹越冷,心越寒。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而思索着余生,则似乎仅仅只能用悲叹来度过。
心,常常在思念忧愁中反复纠杂,今夜,倒也无意拿起前天画的鼹鼠,俨然上面表情,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更只缓慢揉紧着它。
而面对入窗的风,面对入窗的雨,“我心何甘哪!”真不想只简简单单如此活着,却又无可奈何。
倚着桌台,仍无意的思索上很多,思想只一阵阵混乱,模糊的,竟也不知觉间渐入“睡梦”,这终究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在睡梦里,打很小时候起,也许时间遥远的缘故,自己仿佛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到夜间,一旦睡着后,就在黑暗中徘徊,直待黎明到来。对此,曾一度恐惧过,而如今想起来,这也许是自己的命吧。
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又在黑暗中徘徊,倒很熟悉这样的情景,而颜色却猛然越抹越黑。这黑起初还能见的五指,不一会儿就如同墨一般,后来竟黑的压着人透不过气来。我冷冷感到害怕,预感有事情发生。
只刹间,空气象被抽干似的,令人异常难受,灵魂也仿佛被活生生撕扯着,就要死去。
然而,接着,眼前顺然一亮,整个人竟孤独的站在茫茫冰雪中,冷冷感觉一片雪白清亮,很是惘然熟悉,仿佛非常久远的事情。思想着,象着魔似的,只一阵模糊的,似乎有声音在呼喊,人便木然朝前走去。
好冷,如同我心一样,在这风和雨雪夹击,还有这偶尔没腰的雪中(雪在膝盖下一般都集结成冰),再也不能坚持多久,很快,便疲倦般瘫倒在雪地上,更由于寒冷而慢慢陷入深深的幻觉中。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感觉自己“醒来”,在一个光明的地方,还意外见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天堂。
在天堂里,有阳光、食物和天使。吃饱了,便躺在海波一般床上,微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和月亮。月亮好大好圆。

“你还好吗?”
恍然间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天使甜美的呼唤,我迷迷糊糊打开双眼,朦胧带起美丽的幻觉。这意味着自己看到天堂吗?这里好亮,仿佛水晶雕成一般。
“哇!天堂好美!”我不由赞叹。看到天使正在身旁服侍着自己,也很是欣喜,因为善良的人们总不会介意这种恩赐的。
“你的病还好吗?”天使带着忧郁和迷惑的眼神望着我,竟伸出暖和的手欲抚摸我的额头,对此,不禁然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之中。
“天哪!好冷!”反射神经刹那时起了作用,我从床上蹦起,不安的环视四周,陌生的地方跃入眼帘,顺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这难道不是天堂,是地狱吗?心不禁紧张起来。
“你怎么啦?”她呆呆站在那里,似乎没有预见这种情况发生。
时间在这几并不是滴滴答答过去,而代之的是沉静,死一般沉寂。
许久。
既然已是这样,又何必有过多担心呢?我看见床铺上深绿色叶子,踩的挺舒服的,窃窃笑了。便抬起头开始打量面前这个人,一头披肩长发,一张清秀的脸,和一身朴素的衣裳,最后竟惊奇的发现,怎么会是她!
“灵!你怎么会在这儿?”
“什么?你说什么?”她用她唯一令我生怕的眼睛望着我,而在她心中似乎正酝酿着无数担心,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她沉默不语。“你真得听不懂吗?”
这意味着她不是她,我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她有她那一样的外表和可能一样的内心,又何必担心天堂仰或地狱呢?再瞧着眼前这位姑娘,看起来,比灵显得美丽。
我发觉自己好累,禁不住石屋外呼呼声响,无意,竟忍不住靠在她肩膀上,刹那时就听到一阵阵令人安稳的心跳声,也悄然体会着这温暖的胸膛,和迷人的体香,竟这般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我哆哆嗦嗦醒来,起身靠近窗口,猛才发现,天还没有亮,不自禁摇摇头。
感觉很轻,脑子倒很清醒,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子过。自己竟已然忘却昨天不开心事情,而代之的是意外的孤独,没有女性相伴的孤独。对此也似乎没怎的好气,只眼光在窗外找寻着,无心倒希望有莫名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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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72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陈天旺!你还认得我吗?”这声音(冰雪仿制的)确实让陈天旺听得有些不舒服,而我也听后有点按捺不住。“二十几年了!二十几年来,我一直忍气吞声着。二十几年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为你记着……”
“你还想再听下去吗?”关掉机器,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光碟,当然里面并没有东西,“这是姚添明从你的计算机里拷贝下来的,你做梦也没想到会落在我手上吧?”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知道你这个人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的。”陈天旺已经心静下来,露出平常表情。
“对生意人来说,钱最重要!你说呢?”我大笑起来,对于他这种人可不相信会有什么好念头。任何人已经习惯那种生活,就不可能有更改余地。便也只想从中敲出一个缺口,好寻找意外契机,或寻证某些一直疑惑怀疑东西。
陈天旺狐疑望着我,很小心观察这儿每一个地方,还小心打量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似乎想估清我究竟有多少资本。
“陈耀明是你的儿子,”我有意提及这个问题,好让他思想有些波动,而无意间露出需要信息,对他这个人,毕竟总难以对付。
陈天旺对这个问题似乎感到非常突然,一时间也没有作答。而我倒有意乘着这种间隙,更加重他思想,便突然再说道:“你是怕你老婆知道,以至动摇了你的根基。”
听到我话后,陈天旺却突然仰起头,大笑起来,似乎有意这样做,好达到一定作用,显然这出乎我意外:“不错!这又怎样!”
“姚添明是你杀的!”我见此情形,赶忙不假思索,冷然问道。
“是!又怎样?”话一出口,陈天旺立马警觉起来,赶紧变换言语,“你又没证据,不要信口开河!”
“我有的是证据,关于你二十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我拿出袋子,倒出里面杂七杂八一大堆东西,目的就是混淆视觉与思想。
“你要怎么样?”陈天旺仅暗暗瞟我一眼,说道。
对此,我也只冷冷回道:“没什么,我只想让你破财而已。”
有人从外面跑进来,在陈天旺耳边嘀咕几句,随即,陈天旺便一阵大笑:“小子,我已盯你很久了,你根本没有证据,你的身上只不过有一只录音机罢了。今天,你死定了!”更冷然朝我走来,“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说着,也拿起那根拐杖对着我,好象猎人对着猎物时,那种冷漠动作一般。只觉一声轻响,我的腿着实中一枪,一股钻心疼痛刹时直涌上心头。
“老板,今天的人手似乎多出了几个!”手下语出,让陈天旺木然。
“不许动!举起手!”几个人瞬时冲进来,慢慢淡去伪装,而冰雪也从陈天旺后面跑到自己跟前。
陈天旺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但还是很快清醒过来:“小子!我很快会出来的,你等着。”
话说完,我也猛然发现,警察反倒在这时成一个摆设似的,在陈天旺跟前仿佛失去原有光泽,似乎并不是他们押着陈天旺上警车,倒象陈天旺领着他们。录音机和所有可疑东西(包括我身上能录音的随身听)都被顺手带走,对此,我也感到非常迷惑不解。
冰雪要替我疗伤,被我拒绝,可不想让她过分劳累,也不想让她过分牵扯进这个事件中。因为使用这些会很损灵魂,她已过多使用这种能力,为此已显得很是劳累。
当然,我伤的也并不太严重,或许可能说只一些皮外伤而已,用不了几天便会痊愈。
如今,倒是那些警察显得很是烦人,老是不停问着同样的问题,在话语间也似乎总有意将问题偏向陈天旺那面。或许这中间隔上阴影关系,让我显得很不习惯,然而这毕竟意料之中,也确实自己原先的一些想法,也就对此没有过于介意。

这几天,公司里的人问长问短,挺是头疼,还尤其记者,更是苍蝇一般,围住我不放,也幸好这些人对这起事件中的配角没有太过于关注和执着,撇开人后,并没有跟着。
取出信件,在经过邮箱的时候,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的行为,对里头的两三张包裹单,也很觉得好奇,还因为信箱中竟也搁着好多。
回到屋里,将门关上,心想,总算可以清静一下。
抬起头,倒看到冰雪在自己房间里打着电话,也就回头,无聊翻起手头这些东西,无意也看到其间有封比较特别的信件,是某某公司写给冰雪的,也就把其它放在桌上,将它拿起,撕开一个道小口,里面竟是一本红色的小本子。
正当我想倒出看看的时候,冰雪已经打完电话来到跟前,见到桌上的这一叠信件和我手中撕开的信封,也就有些怪怪的说道:“喂!这样总不好吧?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有一次跟灵到一个公司,有人问了我一些问题后,就发给我这个奖品。我都说过不要了,他们还寄过来。”
边说着,也边伸出手,整理一下桌子上的信件,也从我手中取下信封,然后转过身去,“对了,你去准备一下,我先把东西放好。”说完,便也往自己房间走去。
很快,就又出来,手里竟已然多了件厚大衣,来到我边上,替我披上,说道:“刚才灵被你带走了。不!是他,使了‘个体调换’,用疾风艳换了灵。我们本来就相通的,彼此之间可以相互转换,咱们去救她吧!”
对此,我还没反应过来,冰雪就拉着我穿入空洞。在里面这段并不很长的漆黑空间里,我倒也冷静下来,思考了很多,可也没思考出什么东西来。
不一会儿便也到冰雪世界,很是现实的,一片白芒,望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一切都依然那么熟悉,即使很久没来,还是那么令人感到一种生命强烈的存在。
忽然,冰雪让我挪开脚,我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只大袋子上,在这袋子里装着一些衣服,也就俯身从里面挑出一套合适的,换上,还戴上帽子,倒也开始觉得冷。
不过,在这冷中,自己也很快的体会到超乎真实的存在,在思想中也隐约的感觉,似乎让自己赋含着来这某种意义。然而,也不管是什么,毕竟这里曾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也就意味着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潜意中也感觉似乎是谁有意让我必须承担。

夜下的冰房子里。
望着窗外紫黑色的天,七彩珍珠星,朦胧的幻雾,还有冰峰,与一地雪白,我的思想穿越时光,又似乎回到当初在这与奇琳独处的日子。
回想着往事发生过的一幕幕,在如今重新踏足和验证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与这,属于自己的另一个世界,没有过多联系原因,竟会如此简单,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到其中感觉。
曾经,在这个世界接触的所有日子,都因借助他人身躯而存在,以至于没有如此亲处感觉,冰冷,在脸上都能刮出一条条刀痕。可就是这种感觉,这种真实感觉,在当初一无所有。
不知觉的,我的躯体都快僵硬,脚已经麻木。冰雪适时来到身边,端来一碗药汤(降神草),看着上面那层白沫,便已然明白,曾经喝过,那是前秦熬的。
喝着药汤,不禁然竟想起前秦,也不知道他到底过得怎样,还有好多其他有些许记忆的人,和曾很是牵挂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样。
喝完药汤,把碗递给冰雪,我又望着窗外,此时,只愣愣发呆。
冰雪接过碗,欲要离开,想想,又回转身来,依旧站在边上,接着,显露出很是莫名望着我,动动嘴唇,问道:“你没感觉吗?”
“没啊。”我看着她那种遗憾的表情,仅笑笑,“现在觉得身体暖和多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冰雪若有所思的,很久,才又开口说话,“你对两个世界的感觉如何?”
“我觉得很平常啊,在那个世界里,我愿意呆在那个世界里。而这个世界,虽然有些许牵挂,觉得这里很美,可是,怎么说呢?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反正要是离开这里,肯定不会太想念很多,因为毕竟我是属于那个世界的人。”
“哦!”冰雪说着,只将碗放置到一边地上,起身,竟然很是平静的依靠着我,紧紧的,闭上眼睛,把头耷在我肩上。
我低头看着她,竟觉得很是安详的,似乎她已有所明白,也就默默很乐意的如此抱着她,站着。

两天后到达心城。
也只有再次如此亲历这座城市时,我才忽然间明白,这是由最简单泥土、石头、木材组成的,整座城镇的防御、反击都处于最原始状态,但也很能明显从中感受到它背后所深藏的某种秘密东西,也深蕴其中一定的道理。
心城里到处是士兵,战事还没完结,随时都可能发生激战,虽是如此,人们生活还是相当安定。
不用很长时间,俩人便到宫殿大门前,这儿已改变很多,总得来说,变浮华了。
刚想进去,便有人把冰雪拽住,一转身,原来是疾风艳。扯着,接着,把我俩带到城内一个较为偏僻地方,最终在一间“四合院”前停住。
低低头后,疾风艳红着脸对着我说道:“当初的日子,到现在还是那么的值得人怀念。如今,我已是有夫之妇。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我们的大姐。”说着,指指房子,“灵在里面,你俩可以进去了。”
对着这位当初的“情人”,我只能勉强一笑,无意间却也看出那微凸的肚子,至此也就不好思索她为那个男人所受的伤害,这毕竟都已经成为过去,转身推门进去,而惟有希望她一切都能好。
在正屋里找到灵,她表现得非常无助,仿佛坠入地狱的天使,在黑暗中,令人倍感怜爱。
“灵!你还好吧?”
在这个没有人认识的世界里,忽然听到这样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将是多么的兴奋。灵仿佛抓住生命的稻草,显然再也不想舍弃,微微抬起头,憔悴的眼神里顿时闪出光亮,却已再也忍不住,悲伤夹杂着喜悦的泪水如同泄闸的洪,一涌而下。
“你没事就好!”我对此已感到心满意足,能够见到她安然无恙,本身就已比任何事情都值得庆幸。
“这是哪儿?”灵已然拭去脸上泪水,平却下心中的恐惧,也不再是那种孤独,而是有了依靠,对这陌生世界便凭添很多新奇。
“这儿是我的世界!”我似乎带了点骄傲成份,“也有部分是你的,生命注定了这一切!只可惜这种平衡被打破了,一切的一切就此改变了。命运之轮在那一刻起就偏离了方向,才注定了今天的,还有我,还有这里所有的一切。”
灵仿佛在听着那遥远童话故事似的,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来的太突然,显然还转不过思想,一连串问号夹杂在那疑惑的眼睫里流露出来:“真得是这样吗?真得是这样吗?”
“你并不要知道的太多,这事我会解决的。”我笑了,随即说道,然后走到冰雪跟前,握着她手,“你把她送回去吧。”
“你呢?”或许已经有过一次教训,冰雪生怕我干傻事,那脸上表情也显得很是忧郁。
 0   2007-06-05 09:14:46  回复
小梦
7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这事总是要解决的!”我只是静静注视着冰雪,动动嘴唇,点点头,说道,“我会回来的!”
“我也去!”不知是什么激起她的勇气,灵似乎换一个人似的,仿佛心中涌起对生命一种神奇,显然对这个世界很感兴趣。
我回过头来瞧她一眼,她只低下头,如是轻声说道:“我只想看看。从另一角度来说,这也是我的世界,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这样走了。”
冰雪用着极其诧异眼光望着灵,很是明白她此刻心情,却也有些对如此“自己”表示担心。
“走吧!”灵带着一份欣喜与娇美,拉着冰雪往外走去。
对此,我仅默然跟着,这心理也思索很多。很清楚灵并不了解这个世界,那举动也实在太卤莽了。可无奈的,看着两个女人的身影,直一阵阵感到很重的负担与责任,毕竟她俩对自己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也就不好阻拦什么。

这里原本是冰雪的往处,如今已然改变如此之多,再也没有先前那份简洁与朴素,原先那份感情也已悄然流逝。光丽堂皇让我仅体会到的是一种忧伤感觉,对着自己却突然间变得无言以对,一个人最可怕的事情莫不于此。
推门进去,正对面坐着他,我的知觉很是陌生。他变了,变得如此之大,以至于连自己都快认不出他来。
“很久不见了,你变了。”我看到一旁正捂着脸低声哭泣的奇琳,那可是自己曾经最心爱的女人,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是自己的天使,此时,却也无能为力。
灵忽然小心扯上我衣裳说道:“她就是那个救我出来的人。”
“她是你善良的化身。”我向灵如此无奈的解释着。
“很久不见了,嘘——忘了你所有的言辞吧,不要用‘你’来简简单单的代替主宰这个世界的人。我是有比你更伟大的名字,我叫‘魂’,这个世界的主宰!”
望着他那抑郁的眼睛,我清晰的听到他心底发出的话意,便也以同样的方式予以回答:“你以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只会懂得奢侈的享受,只会不择手段的追求欲望,只会对着你那两位可爱的妻子指手画脚?这算得是什么呢?这是懦夫,胆小鬼,无赖。你应该懂得什么叫人,还能自称是‘魂’吗?忘了你这些可悲、可憎、可恨的笑话吧,别让你的黑暗遮住你的眼睛。清醒点吧!朋友!兄弟!”
“你以为是哄小孩子啊?别忘了!我跟你一样!只不过是做一些你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只不过替你去实现这些愿望而已,我是在可怜你。什么也不会争取,就是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一样。”
“你不配评价我的行为,你根本没这个资格。”我显然被这些话深深触动了,毕竟灵魂曾与自己共溶一体过。思想是他所能理解,而他却似乎更超脱这种范畴。那是打心底一种念头,一种被强烈压抑的念头,永远也释放不出的念头,人类一切恶的根源。
我懂得我自己,明白这仅仅是一种发泄,言语也从激烈变为平和,说道:“好好对待你的妻子,女人的心是豆腐做的。”
疾风艳不知何时已到奇琳跟前,搂着她向内走去。奇琳回过头来,瞧我一眼,而在那双眸中流露出满是无奈与悲伤,心对此倏的凉上半截。
我明白这都是因为自己拐走冰雪,破坏这个世界平衡,为此确实无可奈何。那不是自己的错,是命运之轮偏离造成的,这也是一直认为的,也似乎最合适解释,可自己内心还是遗留着深深的愧疚。
“报!”探子兵急匆匆跑进来,“十万火急,敌军右路五万人马已攻破我军防线,外城告急。”
魂大惊失色,似乎没有想到敌军(七星城主使用了红砂草)竟来得如此之快,还如此轻易撕破(钢铁)防线。很显然,他在这之上倾注了很多东西,而如今却似乎化成乌有样子,对此,显现无法承受住的,只呆滞着双眼,愣在那里,许久,回不过神来。
灵问出什么事,我只告诉她又要打仗。
而当前情况也似乎已相当明晰,此时魂再无过多兵将可以调配。常年打仗已损耗不少壮丁,再加上冰雪突然离去,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然我的思想,另一面,又似乎表现的比较意外,在这件事上,隐约的觉得似乎存在着怪意,也或许这次事件是他有意造成的,不过心想,不管怎样,自己毕竟不能置身事外。
总得来说,还是很能明白他那焦虑,也相信他总会保全这个世界,对自己可是有这份信心。他似乎要有所决定,可能要亲自挂帅出征,可也明白单单凭他那威望,那是远远不够的。或许他也是在故意示范给我看而已,直觉告诉我,后者似乎稍稍大些。
冰雪轻轻推我一下,我走前一步,不由回头猜想,她的眼神却似乎已然明确告诉我,更何况这里曾经是属于她的。
“请给我一个职位吧!我愿组兵出征。”
魂的脸上显出疑色,似乎有些顾虑,这般此刻犹豫行为倒有些令人失望。或许是过多存在负面影响,他的思想里,可能更多承载着令人伤心的一面,也或许是因为平衡失调,而让他的思想稍稍偏离。我想,要纠正这个问题,就要看他自己造化了,自己也只能成为自己的旁观者。
“好的,我正式任命你为阵前大将军,但愿你能凯旋归来。”
说出这句话,他的语气竟极为沉重,那是一种多么复杂的心情,也不知包含多少矛盾在里面。在一年多时间里,什么都可以改变,惟独那种微妙东西却始终占一定份量。
我想着,一边领着灵和冰雪往外走去,魂却叫住我:“怎么,见到自己,这么快就要走了?”
半转过身来,我带着一种不可思议语气说道:“我怕你害我!不过,我想,你不会害我的,要知道,那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会宴上,酒能乱性,也能解去常态的伪装,清水在冰雪世界里可谓是上好的酒。
“我只是恶多过善的部分,在这个世界里,我不得不这样。弱小的人是要被淘汰的,没有人敢让自己变得弱小。心灵中最强大的部分就是黑暗力量,它是极容易得到的,也是最快使人变得强大的。历史上很少有人不借助这种力量,我也不例外。”
自己虽然尽管多么了解自己,可也同样是世界上最不了解自己的人。我懂得他那感受,就没有太多理由阻止他不这样做。要知道,连自己也是感到困惑的。
“我只希望你别走得太远,一切适可而止,那对你,对她们,对这个世界都好!不管怎样,我还是坚持你的。好好爱你的妻子,让女人伤心的男人不配为男人。”
言者无意,而似乎听者有心,我的话倒让冰雪听在心里。灵察觉到她那种异样表情,很是不解问她,而冰雪倒是回过神来,而胡乱解释着。接着自然两人便是又说又笑,这也不免增添不少气氛。
“你真幸运,占了三分之四的女人,而我只有三分之二。”
或许他是在说笑,可这话不免让我觉得那并不是一回事儿:“你不要说笑了,她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更何况你已实实在在拥有了两个,而我却只有半个。”说着,举起杯,向他示意,一饮而尽。
冰雪随即便也帮我和魂都倒上清水。
“为什么?”魂不明白,可我知道,这也是跟他脱离后才明白事情,他是不会懂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感这么想而已。”说完,我抬起头看看冰雪,(她)竟红着脸,而魂也不免好奇转向她。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那羞却话言,急促的反而成为已经交代似的。
女人总是如此敏感,她们言行总让人感到无比欣慰。难怪上帝造就如此互补个体,好让彼此产生感情。爱或许就是因为随时随地那么一点点乐趣,就这么小小的,却又让人难以忘记。
灵,她只是凑着热闹般瞧着冰雪,却有些有意说道:“你的脸好红哦!”
魂不免惊起失意,拿起一大缸清水,就往肚子里灌。灵看呆了,觉得有些怕,冰雪倒静静坐在那里。喝完后,魂将缸往地上一砸,我上前拍拍他肩膀道:“别喝了,再喝你会醉的。回去吧,她俩还在等着你呢!”
魂狂笑一阵,走了,而我心里却随之升起一股莫名的歉意,不过,这终究已成即定事实,再也难以更改。

冰雪当初的房间已经拆掉,通往幻处的地道,如今也被一道门和低矮的坟墓似建筑所代替,边上站着两名守卫,看护着,似乎仅有意使这地方显出神圣的庄严而已。
有很多人进去就没有出来过,听冰雪无意气愤的如此讲着,也显然再也不愿意多予诉说,只接着许久的沉默。
而这也只有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才体会到那种明显不愿意说话的感觉,或许很多事情不需要明白清楚,推门进去,卫兵并没有阻拦。
里头,一道楼梯,便是一条直通往大厅狭长阴暗的过道。之中,有几具残缺的尸体,风一吹过,就淡掉一层骨沙,很显然这是在时间的流逝中,而我仅仅对此感到惋惜。
依然向前并再次踏入大厅,接着看到幻,感觉是熟悉又陌生的,可也已然没有当初那份感情,唯一的那是朋友,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明显的约束。
“你还是来了。”幻的声音忽然凭空而起,依然是那么空灵而富有磁性,然而,这对我来说,即使是用自己的身体第一次进入这里,也不想过多承受,思想对此做出拒绝,也仅表现出一层淡淡伤感。
“你应该清楚,我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你不需要逃避和寻找借口。”
“没有魂的指令,我是不能轻易解除的。”幻还是作出这种解释,这很令人失望。
我摇着头,只淡然说道:“我并不是让你解除,而是让你永远的去除。她们之间不应该有这样束缚,就如同我和魂一样。”
如是说着,竟也猛然感觉到,这似乎有人故意强加上去似的,但至于谁,那就不大清楚,也不想清楚。便也抬起,将双手放入幻中,就听到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能这样做。”可这已经不能阻止我决定要做的行为,“那你试试吧。”就在一刹那间融入进去。
里面,在走过一道空虚后,眼前突然显出无数幻景,这是思维的火花,将它一层层掠去,便进入另一片空间。我在一连串数字、符号、图象中寻找着可以感知的东西,幻竟然在为我指路。
这里很美,仿佛在一个多维宇宙里,一维,二维……多维,这是一个非常充满迷幻的感知世界,自己差点就在这个世界里迷失。
花掉不少心思,才终于找到那个节。
我抬起手,用感知的力量,借助着幻的能(幻也给我构造仅存于这个世界中的能量),将它缓缓注入。
节碎了,周围一切联系也跟着碎了,所有东西,可以产生影响的,都在慢慢逝去,这片区域变幻出各种色彩,随之转暗,突然消失无影无踪,我的跟前也便得漆黑一片。
许久,才有所感觉,缓缓缩回双手,我只轻然说道:“谢了!我的老朋友。”
 0   2007-06-05 09:15:09  回复
小梦
74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梦中。
漆黑的夜里,有乌云,厚厚的,如蒸熟的发糕。蓝的天,在闪电光亮中显现,风,吹起落叶,夹杂着细小沙砾,让我很难睁开眼睛。
有个男孩身影,还有女孩哭泣声音,在河水拍击声中,在樟树疯狂摇晃中,在闪电梦魇里。
就见到一记凄美的闪电袭下,仿佛直刷向自己的眼睛,紧接着光亮消逝,便显现一个小孩扭曲的身影。
我猛被一阵突起的闪电袭卷上天,刹那间瓦解在空气中。疼痛、惊讶,噩梦般袭来,瞪大双眼,还来不及思索,撒旦就已经夺走我的生命。一切都变成漆黑,毫无气息。
死亡让人感到突然而可怕,我从恐惧中醒来。

(需要修改)清晨,借着冰雪的芒光,带起风和出征的人们,号角的呜咽,是传唤战争的悲凉。人们渴望和平,希望直到出征那一刻起,能够就此带来永远胜利。
我穿着最简便战服,那是一类用兽皮做成的服装,仅用于保暖和迅速移动。
剑,自己的剑已经随着自己离开而丢失。魂从腰间解下佩剑递给我。
这是一把湛黑的宝剑(没太多奇妙感觉),似乎带着灵魂野鬼的哭泣,还有那足以令人心冷的寒光。拔出宝剑,那声音仿佛风中的雪栗,振落雪花,如同撕裂的呜咽,划过枯黄的草原。
“这是什么剑?”我惊讶问道。
“这是恶魔之咽。”魂背转身走开,仿佛已然承受很久困乏,带着疲倦声音说道,“我累了,剑是一把好剑,就看使剑的人。”
我将剑插回剑鞘,仰起头,瞧着这些人们,他们的眼神满是渴求和凄凉。战争害苦这些善良的他们,为此感到深深愧疚。
在魂身旁,已然站着奇琳和疾风艳,她俩已全无昨日那副神态,被爱滋润过的女人在清晨里变得更加娇弱。
号声再次长鸣,我勒起火麒,回首,领着数百名将士向城外疾弛而去。
这对这个世界来说,注定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目的地扬,隶属外城一个小城镇,在这里,冰雪有着极深的影响,以前一些旧部下就解甲在那里。
“听说,你以前在这儿呆过。”我无意问道。
冰雪听得有些意外,不由扯一下缰绳:“是啊!”说着,搂紧扭过头的灵,跑向前头。
对此,她显然并不愿回答,或许那是她伤心地吧,我猜测,可看着她这表情、行为,反倒更让自己深深怜惜起她。或许,她曾经受过很大的伤害,或许自己更应该照顾她,关心她,毕竟这也是现在的自己应该做的。
不日,到达扬,镇里虽说不大,却也显得很是萧条,或许是久经战乱,就连吹起的风,都能卷起一层白沙。雪化了,在这边缘地带,已然显出“炽热”(受七星城侵入影响)的情景。然而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还是挤满这里的街道,他们欢迎我们的到来,冰雪挥手示意,人们的呼声便响彻这座城镇。
掌首,这个镇父母官,早已在府衙前等候,冰雪下骑迎上去,我勒麒束立着。
经过一阵简单寒暄后,掌首扫视一下,这才发现冰雪身后的我:“他是——”说着,猛忽然迟疑,两眼显出呆滞,还明显伴起不安与害怕。
“他就是魂亲授的阵前大将军。”冰雪刚一说出口,就见到掌首欲要跪下,我赶忙上前。“别见怪了,不必行如此大礼。”
然而,却已然跪倒大半,人们似乎很遵从和畏惧这种观念。我或许仅习惯自己的世界,未免觉得好笑,于是和声道:“都快起来吧。大战在即,一切从简,不必如此拘束。”
等我从麒上下来,他们还跪着,这很让人觉得过于拖拉,便不由厉声喝道:“都给我起来,还行什么礼。我们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象你们这样怎能够抵挡住敌人?”
掌首不敢推脱,赶忙示意众人起身,而冰雪也一边示意手下进行准备。
紧接着,安置妥当,一切就绪后,便马上着手招兵,不过两日,人数竟已至两万之众,或许是由于冰雪那特殊关系,一切都似乎很是顺利。
情况紧急,有足够人马,便就点兵,准备出发。
正午时分,我站在点兵台这个特殊的位置上,倒也思想起,无意回顾和穿越这个动荡的心灵世界,仿佛又站上历史的至高点。眼前能够感觉到一片光明和最伟大的胜利,自己或许真能成全这个世界,似乎也坚信着这一点。
也许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人们都已习惯,他们总随时随处都能成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看到他们,已经整戎束装,等待出发。
掌首已为部队筹集上部分粮草,广场上空隙间都挤满人。在我最后握一下那双期待的手后,一挥令旗,大军便木然往前驶去。
出发是带着热闹声响,却似乎留下一座满城空虚。我的身后,我的前行,都将是孤独的行者,战争终究只带走声音,留下寂寞。
前往战场的路是满目苍夷,荒凉的村庄,残断的墙垣,充满尸体腐臭的气味,各种腐殖生物在这里自然孳生。溪水虽然依旧流着,却已然少去那份喧闹的契机。

(需要修改)外城告急,我军火速赶往幽齐,以防止敌军截断外城补给,却与敌军某部相遇于清风口。
清风口是地表潮湿闷热地带,两条山脉在这里形成一个天然口子,在夜间总是迷雾重重。今日雾很大,对此隐约有不详预感,经过反复思索后,最终还是紧急召集议事。
议事中,一个名叫金信雄的人,个子不高,胸厚结实,原是冰雪旧部,胆艺过人,又能深谋远虑,曾立过不少战功,就此事发表自己独特的见解。
“我军现处于下风口,又不明白敌人内情。敌人利用地利,对我军营地已有所了解,他们不可能放弃如此绝好的机会不来偷袭我们。若等天亮,雾散之后,他们将优势怠尽,我估计敌军力不超过一万人。”他显然已经对各方面进行过计量,在地形图上演示也是恰倒好处。
“我军今夜要再多加守备,以防不测。”
“那不是!”金信雄用手推去桌上器皿,捡起两只杯子放在桌上,顺手提起一把短剑隔于其中,“这是我军营地,这是敌军营地,这是他们偷袭的必经之路。”
“这又怎样?”
“这段地形极容易混进人。”
“混进人?”在场人都为之不解,他们并不知道金信雄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而冰雪却露出淡淡一笑,我略有些模糊,见此,只向她点点头,表示一定赞同。
“我军服装跟敌军服装相差无几,敌人来偷袭,发现我军守备一般,便会极喜,以为偷袭成功,殊不知掉入了我军的陷阱。他们刚入营地,我军就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敌人定乱,便掉头而逃。我军尾随其后,潜伏在途中的将士混入敌军之中。进入敌营后,敌军将会全力对峙我军,入营的将士立即四处攻击,造成混乱。敌军定会恐惧,然后军心大乱。我军内外夹击,不给敌军一丝喘息的余地,将敌军全不歼灭。”
“好!”听完他如此陈诉,我拍案而起,说道,“大伙都明白了没有,马上准备。”

夜间约三四时许,敌人果然来袭,我军依计行事,敌人落入圈套之中,部分敌兵仓皇而逃。我遂领兵近万,随后追击,直逼敌人与营外。
眺望处,灯火四起,光亮之中气氛异常紧张。不多时,敌营内一片大乱,我军立即展开攻击。
很快,我(无意)第一个冲杀进去,却一支火箭冷不防射来,赶忙一个侧身,便擦着左肩而过,顺时深深印上一个烙痕。
“你他妈的!”对此,恨一咬牙,顿时血煞红双眼,提剑一连撩倒好几个,不一会儿,直杀到一主帐,兴起,就一个健步,冲入敌军主帐内。
敌主帅提着剑站在那里,面无一丝表情,久经战场的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在他脚下已然躺着几个人,而剑尖上也还淌着鲜血。
我握着剑直刺过去,他横着剑身,赶忙化解。尔后横扫而至,我打紧收势,就地一滚,使出地滚刀法,却被他巧妙避开。
一连几个回合,我占不到一点便宜,心中不免生起浮躁之心,便也渐渐累落下风。
这时,金信雄从帐外闯进来,一见此情景,拎起青锤就往敌主帅袭去。
忽然从床帐内传出一声惊叫,敌主帅挡去这一锤,却为之一愣。就在这很短时间里,我将剑深深刺入他胸膛。他张着嘴,惊讶着挺在那里,双眼竟流出泪水。
一抽剑,就硬挺挺倒下,一记沉闷声响过后,我听到轻轻抽泣声音。四处环视,透过纬帐,看到一个模糊身影。金信雄用青锤挑起,一个少妇蜷缩在那里。
“走吧!”我转过身去。
“我要杀了你!”少妇跃起,向我冲来。金信雄抡起青锤,隔着纬帐打过去,少妇应声倒下。
我转过身来,瞧见落下的纬帐已然盖在她身体上,无奈,也仿佛觉得这个帐内刹时清静,不由长叹一声:“走吧!”
这或许是最好结果,战争毕竟是无情的,对弱小人来说,不免一个极好归宿。
金信雄割下敌主帅脑袋,走到帐外,将它悬挂在旗杆上。
“你们的主帅已死!还是放弃那些无谓的抵抗吧!缴械投降!”
敌人仅剩气志在我军口号中很快便荡然无存,再不多久,这场战斗也就结束。
我军开始紧张收拾战场,一切战斗结果,全部犒赏将士,任由他们尽情享用。对我来说,现在战争,原则就是这样。

营帐中。
脱下损坏的皮甲,享受着战斗过后的疲倦,用冰雪准备的热水,清洗污浊的面颊,对着这场战争,自己已然放下原有思想,仅有的只是想打更多的战,好尽快完成此次使命。
就今夜发生的那幕已经没有感觉,命运的操劳并不是自己所能决定,在重新进入这个世界,回忆着魂、幻及所经过的许多事情和细微感受,我变得相当麻木,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是毫无选择。
灵从外面跑进来,这个时候竟还没有睡,显示出很惊讶样子,一见到我,就激动着开口说道:“太可怕了,怎么会是这样??”忽然似乎看到什么,“这是真的?”很不敢相信说着,手却然触及到伤口上,使我不自觉抖动一下身子,感觉那里很辣很疼。
接着,她竟就呆呆站在那里,或许是感到困惑,也似乎直到此时,才真正明白这个世界的真实和残酷,而显示出来的,也就那种失去保护无助的感觉,就似乎一切都突然在意料之外,仿佛忽然间觉得自己多么无知和害怕。她在思考着,显然很想逃脱,可这又是遥远而不能触及的。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我扭头见着她迷茫的样子,不由将手放在她肩膀上。灵瞧瞧我,没有说话,似乎是寻找到依靠,或许也是觉得应该这样,而显示出异常驯服。
冰雪拿着一些药回来,见到我们,只径直走过,将水罐端到一边:“怎么,跟两个人很久没见似的?放心吧,他伤的不重。”说着,便也把灵扯到一边,仔细打量伤口,尔后将药瓶倾斜,倒出,抹上。
 0   2007-06-05 09:15:3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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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动作虽然已经习惯,可我还是从中感觉到一丝异样,那是无意稍有停滞的手,不禁半转身,抬手将它按住,而也向她点点头,流露出默许的目光。
冰雪并没有吭声,只让我如此把持着,静静的,显然她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说任何的话,因为她也想如此的呆上一会儿。
灵倒安静看着,却也象从中勾起某种感情,显出无聊不以为然的样子,扭头若有所思看着帐外。许久,猛回过头,走前,“我把水端出去倒了。”说着,便端起水罐往帐外走去。
对这,我回过神来,也似乎觉得,自己此时突然间将她遗忘似的。然而,看着她的背影,却也让人忽然明白,这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应该承受他人思想的束缚。
冰雪听到灵的声音,也转过身看看,并没有表示什么,又转回头,而看着,接着,两人又是许久无言的沉默。

傍晚时分,我军顺利进驻外城。在城主府邸,几位将士正在商讨计策,并未发觉有人进来。
我一眼便瞧出那个城主模样的人是前秦,冰雪随后进到里头。室内人刹时全都站立起来,前秦转过身,赶忙迎上前来说道:“城主!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我也好有个准备。”
“哪里?我已经不是城主了,以后再别这么称呼。如今你贵为城主,我倒要敬称你一声‘城主’了。”冰雪对此仅淡然回道道。
撇过冰雪,前秦忽然瞧见我,觉得好生面熟,却又一时不敢想象,显现出有些呆滞样子,启动着嘴唇,没有说话。
“他就是阵前大将军。”冰雪只如此说道。
“原来是你,昨日一战,可谓大振四方,对目前的形势极为影响。”前秦很快的反应过来,转而说道,“敌军现已兵至城下,对将军有不周之处,请见谅。”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倒高升了。”我随意如是说着,话却也有有些唐突,或许自己有些习惯于这种方式,并不为此在意,倒将前秦打愣住。
“你?”前秦有起混乱的思想,似乎在苦苦挖掘着大脑中所有的记忆,可始终还是无法推想出我到底是谁。
“兄弟!大哥!”我只些许有意在这样形式下,缓解一下压抑,便打趣说道。
“原来是你!”前秦紧紧抓住我肩膀,很自然也略微带着些激动。我想,这或许是很久不见的缘故,不过,他的矜持还是依然,其中也城府许多。“我还以为魂就是你呢!你这小子,这一年多了,跑到哪里去了?”
“说来话长,总之,我是拐了你们的公主,到处流浪去了。”我似乎并不好解释,那个魂也终究半个自己,于是只能如此戏谑般回答,转而又回归到正题,就目前的形势,毕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游戏,“好了,让我们考虑一下明天的战怎么打吧?也不知道各位将军商量的怎样?”
前秦也就又重新回到原先的严肃,就目前外城所面临的问题向我详细的叙说一遍,并将商议所作出的决定告知于我。
为防止敌人夜袭,以及了解实地形势和战况,在最终商议决定后,我便立即起身,辞别前秦和冰雪,直往南门。

次日,敌军大举攻城,守城军队三处受敌,我领兵克守南门,与敌军展开惨烈的攻防战。
持续近半个时辰,敌军仍象蝗虫般往城门冲来,支起梯子,便也盲目往上爬。在被接连推倒好些梯子后,敌军间歇流矢忽然连片而至,守城将士连忙避开。
而就在这时,忽然一声轰响,城门被撞开,敌人从城下蜂拥而入。城墙上将士略一闪神,敌兵已然爬上城墙,冲杀过来。
我见形势不妙,领着身边余下兵力赶急前去救援,一阵拼杀,由于兵力一时间体现充足,却也将部分攻上来的敌兵压制下去。
随后,敌人补足兵力便再压制回来,周围守城士兵见有缺口,就又补漏上去。
经过一阵拼杀,好不容易消灭掉刚上来敌兵,城墙上又架起梯子,我赶忙过去掀翻,一名敌兵却也借机攻来,紧急灵机一个闪跃,来到他身后,一剑斜划过他的背部。将他推倒后,猛听到城下声音大振,不知道何事,急忙靠着墙边抬眼瞧望。
城门下,将士们挥着兵器奋力拼杀,尸体一路铺满,然而毕竟敌军兵力超多,正在节节后退,但还是显现出很是勇猛。而在城墙上,溅出的血迹也已染红大半城墙,可敌人仍在疯狂进攻着。
对此,可是无可奈何,只得回过头来,敌人又已攻上城墙,就即过去一阵狂杀。在这样环境下,每个活着的人都已杀的眼红,局势谁已到了无法控制。
也就这样反反复复再持续半个多时辰,在鲜血与敌人的惨叫声中长时间沉浸后,我的思想慢慢变得麻痹,竟开始幻觉自己身处在野兽群里,也就只本身的杀戮和征服,竟还有意专往敌人多的地方冲去,杀个痛快,身上已不知何时再多上几道伤痕。
战斗已经持续很久,我渐渐感到不支,见一小伙敌兵强行压上来,便一个飞身,勉强跳跃上墙头,剑也在身后划出一道剑花,三四个敌人没有防备,立即惨死面前。高处却也无意间看到远处街角上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精神顿时陷入思索之中。
离我最近的敌兵,呜哑哑直叫,不要命撞来。我一回神,来不及收剑,人已被撞飞出去。无奈只愤怒往前一推,剑脱手而出,直向那人,正好生生刺中那人心脏。而自己的身体也已然如同断线的风筝,直往下落去。
不自觉闭上眼睛,重重摔在尸体上,一股血腥味涌上胸口,两眼顿觉一黑,闷死过去。

仿佛沉睡很久。
醒来,是一个安详美丽的地方,在大地、流水、鲜花、灌木中,我抬头看到天上的星星,星星特别亮,也特别大。身后的茅屋里已飘起炊烟,在幽静的自然中,轻的直升上天空。
女人推门出来,悠闲的卸下腰间围裙,站在那儿。
“今晚很美,这就别走了。”
我的心为此而陶醉,象浣纱的轻柔,杂念如同被冲洗的芋头,慢慢露出白皙的影子。脑海里竟毫无一丝欲念。
“显——”
似乎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这是一声焦虑,是一声破碎,是一种期待。我的脑海开始模糊,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本能害怕艰难的找寻着。这似乎又仅仅一种错觉,令人久久不能肯定。
“显——你在哪?快回来!”
又一声,忽然划破沉闷的天空,星星碎了,流水碎了,炊烟碎了,茅草屋也渐渐碎了。
面对着这些能让心灵平静,逝去的美好景物,我极度痛苦的挣扎着,心在呼喊:“别离开我!别离开我!”话落了,象消失在无底深的洞里,没有回响,更没有一点声音。自己猛然间,似乎,变得失望,变得绝望,变得无可奈何,身体和灵魂深深陷了下去。
女人竟无意穿过破碎,走到跟前,轻轻抚摸我的额头,低声说道:“回去吧!”
我仿佛被活生生推进一片黑暗中,身体漂浮着,无处停靠。失去重力,使人感到恐慌,所有东西都挤上头脑,并钝钝的发出嗡嗡声响,烦躁由然而生,心中的压力使然喘不过气来。
“显——”那终于带着哭泣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思想从黑暗中被立即拖了出去,昏忽忽的,脑袋很重很重。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右手拍打着脑门,想令自己清楚一点,却仍不知自己到达哪里。
睁开,光亮竟如同一把剑深深刺伤自己的眼睛,泪水不禁流出,紧眨上几下,只是想让它浸湿一下自己这疲倦的眸子。
冰雪从城墙上跃下,飞身来到我边上,此时,我看到她。
“没事?看你眼红红的,睛象只兔子……”未等她说完,我的身体便压在她身上,疲倦的失去知觉。

起来,一个人也没有,便提起一把剑,来到院子里,随意的练起来,活动一下关节后,发觉自己确也伤的并不重。
冰雪剑法已然有大半光彩,剑也能勉强与自己合二为一。舞剑,那剑在手中似有生命,仿佛在倾诉温存的心思,行运起来,亦然有起剑流水落花紧的感觉,更还那回手挽冰雪绕尽的意境。
足足半个时辰,才收回剑势,深深平呐一口气。
冰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屋檐下,象一位贵妇人,清晨的淡装,更增添起她那神秘的色彩。淡淡的哀愁却也掠过她的眼睫,仿佛出现若大的事情,又绞心纠缠起无数缕情丝,恰似那天边的红霞,美丽自己,美丽别人,更生怕阳光逝去。
我快步来到她跟前,“你看你又瘦了不是?”撩起她的鬓发,轻轻抚摩着她那冰凉的脸颊,“没什么可愁的,变丑了可就嫁不出去的。”
冰雪用着她那双眼睛看着我,那可是极易受到伤害的,或者更是易碎的宝石。
许久,才终于动一下嘴唇:“灵担心你,来找你的时候,被敌人掠走了,现在在敌军主帅手里。”边说着,也边抓住我那贴着她脸庞的手,紧紧的,很是担心着不想放下。
听到这话,我仿佛落入万丈深渊,身心都为之一寒,手不由抽搐一下。冰雪更按的死紧,眼眶里却不禁然闪动着泪花。
回顾着,在这座城里,到处是战争留下的创伤,每一处都留着残酷的斗争纪实,活着的每一个生命都经历过无数艰难,鲜血与泪水,顽强生存下来,我相信灵不会有事的。
敌军主帅是个好色之徒,在他躯体下是无数被蹂躏的女人,却也从来没有弄死过一个女人。这是一种习惯,他想让她们永远活在屈辱之中。
对此,心痛着长叹了一口气,只因为自己保全不了她,心顿时如同刀绞。强忍着伤痛,至少还活着,心想,必须带她回去,这也是自己仅能做的一点补偿。

今早有士兵回报,说有人发现灵在赤野狼军部出现,金信雄自荐给我出了主意。
站在房门口,我不断假设着这件事情,心情却是愈发的平静。今夜能否成功,并没有任何的把握。如果真不行的话,也只有领军踏平这座城镇,到时希望灵还活着,否则相信自己一定会让这座城镇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时,冰雪从外面回来,看见我,并没有理会,只径自回到房间,将东西放下,这才出来,站在我身旁,许久,轻声问道:“你真的要去吗?”
我并没有听清她的问话,只自顾自说着,也思想上很多:“你就别去了,好好呆在这里,军内少不了你。”然而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做,并不想冰雪参与,那样会觉得好受多的,因为自己不想她受到伤害。
冰雪似乎明白,点了点头,眼眶里却闪起异样忧郁的光,然而毕竟曾经独自一个人长久过,她的内心还是坚强的,也或许仅是因为我才显得脆弱。
“你那把剑,我替你拿来。”说着,就欲进去。
我转身,并没太多思想,却也挽住她的手:“不必了,那把剑太惹人注意了。”边说边指指腰边的剑继续说道,“还是这把的好,在房内拿的,我很适合用这把剑。”
 0   2007-06-05 09:15:5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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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冰雪低下头,也止住脚步,回身,走上几步,在我跟前站着,而看着外面,屋檐上的天空,显然又在思想很多。
“我要走了。金信雄他们在等着。”许久,我说道,低低头,抬起脚就往外走。
听到我的话,冰雪侧转过身来,无意碰到我,竟不知怎的顺势扑在我身上,随后也就紧紧抱着。
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些措手不及,呆愣着,只将手放在她肩上。
仅一会儿,冰雪推开我,然后竟笑着说道:“没什么。你快去快会,可要把灵带回来,要是带不回来,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看着她忽然表现出的这个样子,我知道,并不是装的,因为自己能够体会到她,而之中也并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感觉,其间夹杂着真实,或许才是真正的她自己。
我想,自己会做到的。

深夜,一行三人(还有一位金信雄挑选的人)潜入城内,敌军守备外严内松,而我们在如此复杂地形中,倒也游刃有余。
跳上一道屋顶,金信雄指着远处一个灯光通明处对我说,那就是敌军主帅赤野狼下塌处。不一会儿,我们也便伏上那座主楼。楼内与院子里摆满桌子,甚是丰富。
“有人完婚。”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大红长袍人端着瓶子从里面走出来。这个人看起来文弱的很,应该不太会武功,可能头脑方面比较好使。看着这个人身影,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就是赤野狼。”金信雄小心说道。
“洞房在哪?”我脑海猛闪过一种念头,赶忙问道。
“你问这个……”
忽然,心中随即产生一种强烈感应,似乎指引着自己去向哪里,眼前仿佛又看到心里那个熟悉身影,又或许是与灵同一个世界而产生共鸣,很是不可思议,模糊的,又刹然之间变得莫名确定。
“跟我来!”我打断他的话,起身,绕过几座房子,便瞧见一处幽静院子。在院子当中有一间别致阁楼。阁楼上点着一盏灯,门口上挂着两只绿色竹篮,和两株藤草。
三人潜到那座阁楼,透过缝隙,依稀看到一个身影,好象是灵。我跃窗而入,迅速移到她跟前,在她没发出声音时制住她。撩开盖头,果然是灵,显得很是惊讶瞧着我。
“走吧。”我抓着灵就要往外走去。
灵却挣脱我的约束,很是疑惑望着我:“我为什么要走?”
我狂愣一下,仿佛这眼前女人受到某种约束似的,便不由伸手试探一下,没有任何问题,不禁自言自语道:“怎么,并没有什么啊?”
灵对着我的言语,立时反斥道:“你才有病呢!”显然她思想很是正常。
听着她话,我已然模糊感觉到她那其中问题:“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你,这里不是你的世界,你不属于这里。你留在这里,是会破坏这里的平衡的。这里也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你不要发疯了头了。”说完,见她陷入混沌思索中,赶忙趁机替她换上衣服,估计时间,扯紧就她走出阁楼。
等在外头的金信雄一见我出来,便小声对我说道:“你们先走,我还有事要做。”
我猜得出这个家伙意思,于是便与另一个人,往外而去,经过一番迂折,终于出到城外。

灵显然沉默许多,只呆呆坐在床沿上,一声不吭。冰雪也好生心疼,坐在她边上,搂着她。许久,灵忽然间扒在她肩上哭了。
我着实看不下去:“今天我一定要送她回去,她在这个世界上一天,我就担心一天。我都快受不了了。”
听到我话,灵反倒哭得更加伤心,对此,也只得起身,更狠狠一脚踢在柱子上。
一个侍卫进来向我报告:“金将军抓住了敌军主帅,请您过去。”
我瞧瞧灵,拿起佩剑,便跟着出去。
大厅里。
赤野狼被捆绑着,跪在地上,身上衣裳褴褛,显然在路上很不听话,此时,正耷拉着脑袋,或许已经认命。
“该如何处置?”前秦问到道。
“这很简单,拉出去杀了,爆尸三日,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墙上。”我只是瞟一眼金信雄,也确实很是佩服他那勇气和胆识。
前秦挥挥手,士兵挟起赤野狼就向外拖去。
“慢!”灵忽然闯进来,拽住赤野狼,跪在地上,“我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我有些生气,却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冰雪,似乎已经明白,也知道躺在地上那个家伙是谁,但心理似乎对此很不允许。
转过头去,想冷静一下。我或许跟他并没有太多仇恨,可他也实在做过太多孽,于理不容。在那个世界里,他也过于欺人太甚,不仅伤害我的茵吉,还抢走我的女人。
对此,满可以一刀宰掉他,以解心头之恨,但那毕竟太伤某个人的心,就是冰雪也不会原谅我的。
我仿佛瞬间变得没有勇气去杀死那个家伙,再一次瞧着灵,她那怨恨眼睛让我的心都碎了。对此事,自己并不能做主,决定权还在前秦那儿,便只能向他发出求助眼神。
前秦也犹豫着,显然本可以有一千个理由毫不犹豫杀掉那个家伙,可看着我这个兄弟,不能不有所计量。
冰雪似乎已经明白:“我以公主的名义,请求你,放过他这一次吧?”
前秦变得更加为难,原本的决定也就更增加他的负担,金信雄连连叹着气,捶几下柱子,一拉面容,走向外头。
“你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冰雪的坚持还是让前秦放弃那最后矜持理由,只艰难咬咬牙,点点着头,开口无奈说道:“放了他!”而士兵们却有些犹豫。
“一切责任由我承担!”我不敢再多看一下冰雪那种眼神,实际上,自己是可以私放掉他,却没那么做,反而将这个责任推给前秦,觉得心理很不好受。
对此也知道,冰雪,冰雪一定在恨我。思想着,也抬头看看冰雪,却也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很是在意她,对此,可并不敢去再深思,因为害怕那会影响自己,一直到另一个世界。
灵这时在赤野狼耳边轻声嘀咕几句话,我觉得她怎会有如此语言,或许这就是情债吧,短短几天就已熟悉那种勾通,也就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冤孽,谁也无法阻拦。
静下心来,真还不懂得那心理,对这不可思议现实,我只能承认,而该忘记也就让它忘记,成为过去。
从他们身侧走过,来到外头,只恨恨站着。心想,用不了多久,赤野狼就会被蒙着黑纱,从正门走过,然后就会看到那个可怜的女人。

灵的房间里。
只一个人愣愣的发呆,跟前一坛上好的清水,却丝毫没有兴趣,并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而又坐在这个房间里,只要见到灵,就莫名的又想生气。
自己没跟灵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冰雪也不想搭理,在释放赤野狼的问题上,似乎一直到现在心里还是很郁闷,真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非得如此折磨自己,要知道这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然而,似乎在我最不想见到她们的时候,灵和冰雪却回来了,对此,只冷冷瞥着她们。
灵见到我,还是没有好脸色,可也似乎奇怪的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悲伤,仍是径直朝床走去,又坐在那床沿上,而冰雪也没有说话,站在门口处,依着门框,皱着眉头,身体朝外转着。
“你似乎对我很失望,是吗?”我始终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很不好气说道,显然,而心理又似乎想稍稍缓和缓和。
灵并没有回答。
这使我很生气,因为自己不允许她这样对自己置之不理,那会让自尊心受到极大挫伤的:“我就是这样。你看着吧,用不了几天,我就会踏平那座城镇,让它血流成河。”说着,起身,恨恨的看着灵,她竟仍然哪种态度。
对此,承受不住,于是,歇斯底里笑了,大笑,尔后,莫名的走出门,穿过廊道,直到尽头一个雕栏的亭子里才停下,将拳头重重捶在石柱上,便一阵阵彻底的生疼。
心很烦,很乱。
经过多次捶击后,才冷静下来,也开始清楚自己,或许,猜测,对此,倒真有些莫名的害怕,害怕某些事情会成为现实。
很想用拳头再捶一下石柱,可忽然发觉冰雪竟站在身后,此时,正按住自己肩膀,轻声说道:“别想这么多,我也很害怕。我觉得我自己很自私……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会一直静静的呆在你身边,守护你。”
听到她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由的,只将她小心搂到怀里,这显然出于真实的,而也无意让她耳朵贴在自己胸口上,紧跟着,很是感觉,自己心跳的声音,是一阵阵沉重:“对不起……我喜欢你,即使是打破平衡,我也不会在乎了。”说着,而对着灵,已然不想,因为恨她。

将军权交于金信雄,让他替自己完成这次使命。金信雄果断接受,带领部队出城而去。
我原本想带灵马上离开这里,却被她任性着留下来。
几日转眼而过,快骑回报,我军已攻破城门,敌主帅自吻身亡,这或许是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而在我心头却显得很是沉重。在自己要离开时,还要带上这个不幸消息,或许这就是天意。
回到房里,瞧见灵,她显然已经知晓。
“我劝他退兵,他做了,是我害了他啊!”灵木然自言自语着,而意外在眼睛里似乎并没有半点泪水,“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
我并不明白她的话,有些感觉那或许是在恨我,又似乎不是,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对此仅能如此安慰上几句,“这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命运终究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
“你以为我是傻瓜啊!”灵忽然带着一些疯似的笑了,“我也会自己感觉。”说着扯起冰雪,“我们走!”便消失在眼前。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我这才觉得或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错在很多的不应该。安静着,许久,想了很多东西,那都是过去的,冷冷将恶魔之咽和怀中的信放在桌上,这样应该能够给魂一个交代了。便又漠然坐着,只等着冰雪再次到来。
“再见了,这个世界!”看着窗外和这屋里的东西,我感叹着,也思想着,对自己来说,应该再没有任何牵扯,也真不想有任何牵扯,它让人确实失去太多。那不是恨它,只是真太累了。

姚添明住处。
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正中摆着一张案台,上面搁着米、香、几根蜡烛和装着酒的杯子,姚添明的遗像很显眼摆放着。
我上前烧了几柱香,然后来到躺在地上豆腐渣身侧,边上杂七杂八瓶瓶罐罐被不小心踩踢到发出声响。对此,豆腐渣已然沉默许多,只把头转向一旁,黯淡的,并不想说话。
“又发生什么事了?”我想想,也仅能如此问道。
 0   2007-06-05 09:16:1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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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豆腐渣把手中空罐子顺手松下,才抬起眼,竟是一双失神肿胀的眼睛,在轻微声响中显得更加憔悴:“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最好的朋友死了,我不但帮不上忙,还连累了兄弟们。”
“别担心,陈天旺,我一定会让他绳之与法的,他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说着,也显然这话在自己心理激起很多想法。刚从冰雪世界回来,或许总有那么些许不在感觉中,总存在些许无法触摸的模糊,可这总归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不仅是为我和“我”,也是为了朋友。
“我想离开一些日子,你能不能替我探视一下在看守所里的兄弟,让他们不用太牵挂我,告诉他们,一切都会好的。”豆腐渣又把目光朝向一旁,对着角落再冷冷发呆,而对他来说,也只能的如此这般承受着这一切事实。
“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的。”我或许并没有听到豆腐渣的话,而思想也不在这中,只独自想着,然后走出门口。
在我觉得,不管怎样理由,事情,不可避免的,快要爆发,它的最终是会有一个合理结局,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无论是谁,也或许是我,那都将是结束。
外面,有光,些许刺眼。
在这之中,我又不经意思索着两个世界,也为什么自己能够如此悄然离开,原来思想结果,和所有一切,只因为自己在这个世间的责任,于是,也象是忽然明白曾经幻所说过:平衡;你就是你。
这个世界,无法穿越的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因果,都将导致设定最后程序发生,令人别无选择,这就是自己宿命。
抬头望着天空是蔚蓝的,呼吸一口空气,冷然听到身后喇叭声响,回头,看见露西从车里钻出,几步来到我跟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问道。
“冰雪说你不在,我猜你有可能来这个地方。”转而,露西又很为我难过说道,“别想太多了,人都已经死了,他的几个朋友殴打陈天旺也被关进看守所。我想,跟他斗,可不能用这样的笨方法。放心吧,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哦!”我只如此回答,尔后便又想起公司,“公司怎么样了?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没出乱子吧?”
“放心,公司员工只知道你散心去了,胡伟诚那边有国正替你撑着,没发生什么大事情。”说着,露西从包里取出一张送达回证副联来,“那!检察院让你去一趟,明天是最后期限。”
“我知道了。”拿过单子,我只把它塞进内袋里,便又轻声说道,“谢谢!”

一大清早来到市检察院。
检察官为我罗列了一大堆权利,以及各种厉害关系,而最终仅告诉我:起诉书因证据不足被驳回,原因是法医鉴定属于锐器所致轻微伤,不在诉讼范围之内。他们还告诉我,若我不服,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
我并不在乎这个结果,不管怎样,他们总会利用这种或哪种理由来予以否认。他们可是靠这个吃饭,总有这个能耐。
走出大搂,在门口,无意瞧见一个金信雄般模样的人,很是对我的大脑产生冲击,隐约的觉得,他的到来似乎意味着什么,或许会给我带来意外收获。
于是主动上前去打个招呼:“我想,我们哪里见过。”
他转身瞧到我,一愣一愣的,莫名摇摇头,又点点头,很友好抱之一笑:“不过,我听到你的案子,对此有些兴趣。我想,这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也不当一回事嘛,知足者长乐。”
“都是一样,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听他话后,只觉得他与别人并没有两样,我无奈叹道,“没办法,这些都只不过都是一些有钱人的游戏。”
“小兄弟!别灰心,生活总是美好的,法律也必将是公正的。”一辆车在他跟前停下,他上了车,将门一关,走了。
这话不免觉得有些意思,似乎要告诉我什么似的,可也好象跟一般人差不多,但自己直觉显然不敢将它与其它苟同。
看来,能讲出这话的人,一定很不简单,或许事情已经暗藏着转机,我预感到用不着几日将有大事发生。
冰雪早已等待在不远处,见我过来,便挽起我的手,依靠着我臂膀,原本想安慰上几句,可瞧着我这般模样,实在也无话可说。
“咱俩走走,好吗?”我想不出很多东西,便就这般说道,也只想放松放松,毕竟在这自然的散步中,或许会有很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座城市不大也不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许多名胜古迹,古老的街道,绿荫,现代各式建筑,以及有着悠闲人们,和当今社会这快节奏,大多是白领工人,网吧,还有咖啡馆。
饶过车水马龙的闹区,俩人来到较为安静的湖边小路。无意倒见着杨柳依依,还有那层未褪去的深绿,也不时有鸟儿掠上枝头,便也扯着冰雪就前择张椅子坐下,只想静静欣赏一下这冬的秋景,很久没有这样闲情雅趣。
“冬天很美!”
确实很美,我的心情很快就平和下来,而沉浸于欣赏这份初冬,还有这未曾褪去的秋色,毕竟这之中朦胧带着迷人期想,很难说不是一种平常层里的美丽奢侈。
正深陷其中时,偏偏有人不识趣前来打扰。
“朋友!心情不赖嘛!”我瞟了一眼,瞧见两个家伙,其中开口说话那个,随意耍几下刀。冰雪看看我,抓着手,只靠着我肩膀。
“这里的风景本来是很好。”我也用着一种另类口吻说道。
“一对小情人,哥儿俩只不过手头有些紧,想借几个钱周转一下。”
我虽最听不惯这般无赖口吻,可也不想跟他们有任何关系,只并不想麻烦,因为这类人难缠的搞不清楚,便说道:“你说吧!要多少?”话刚说完,就猛觉得自己手臂一沉,冰雪盯着我,没有任何表情。
看着她,我只松开她手,一个起身,一拳打在耍刀那肚子上,再左手横扫过去,便重重打在另一个脸上。两个家伙还沉醉在刚才话中,对这突然之举毫无防备,竟都给我趴下了。
我整整衣裳,拉起冰雪要走。那两家伙从地上爬起,一脚踹在我腰上。我向前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满满吃一嘴泥。
趴在地上,真的很觉得委屈,用手狠狠锤几下地,竟不知怎得,只冷冷在那儿一声不吭。
冰雪一下就将他们收拾,而那两个家伙见不是对手,连滚带爬跑了。
我从地上腾坐起来,抹去嘴上泥,没有说话,许久,站起来,向前走去,冷冷发觉冰雪并没有跟来,很是失望。
思索很久,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东西,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也许是大男子主义,仰或一些面子东西,也或是其它什么的,对此,也实在很不清楚。可越想越隐约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心里不是滋味,象欠谁什么东西,很不塌实。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
冰雪仍旧坐在那条椅子上,呆呆望着湖水,木然没有一丝表情,而我对此也只能静静站在她后面。
太阳落山,天黑下来。冰雪觉得有些冷,也不知为什么,她本不怕冷的。忽然,她站起来,转身瞧着我,硬没有说话。我脱下外套,替她披上。
“这都是我的错,不要生气了,行吗?”很是中肯说道。
“这也不能全怪你,是我对你的依赖太强了,以至于忘了这是你的世界。”冰雪嘟着嘴,靠在我肩膀上。
“其实,是因为我真得很珍惜你,才会这么的害怕。”我搂着她说道。
冰雪仅望着我,默然不语。

回到公司,一见到小刘,她便告诉我老人不知所踪。对此,我猜测,或许是害怕受到牵连,而这时,也才发觉,回忆过去,其实,对这老人根本就不熟悉,况且在经过那些事后,现在已经变得并不重要,于是也就用不着去理会。
进到办公室,又坐到那张椅子上,似乎比以前轻松许多。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公司一切工作都很正常,业务成绩提高不少。自从露西和汪国正一起办事后,自己似乎成为一种摆设,另一面,倒也从中体会明白,公司可以没有我,却不可以没有他们。心想,等这事了结以后,也是该时候离开。
外面,人们,尤其是露西和汪国正两人,都很努力工作,这对我来说很是欣慰。也就有机会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再加上前段日子并无太多事情,也落个闲静。思量很多,无意的,其实也用不着太约束自己。
忽然,倒想到一件事情,在家里并没有见过包裹单,可能是冰雪拿走了,心想,多半这样的。
正思索间,有人推门进来,是露西,她把文件放在桌上,对我说道:“一个人很悠闲嘛。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跟国正要结婚了,定在下个星期六。”
“很好嘛!那是个好日子。”我略微思索一下说道,而心里竟忽然莫名模糊的感觉,似乎一切都提前了,觉得好多该来的事情都将发生,于是心丝波动后,很快又变平静下来,因为知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你们俩有没有想过结婚以后干些什么事?”
“你问这那,”露西想想后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跟国正哪,能有一个自己的玩具厂。国正挺喜欢玩具的。好了,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你可要准时到哦,不要忘了带上你的家人和冰雪。”
“是下个星期六结婚,是吧?到时,我会送你一个好礼物的。”我如是说着,似乎只是在想肯定某样东西,仅想确定而已,毕竟有些感觉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并不是人所能控制,不过,还是觉得似乎又用不着太过于担心。
“是吗?”露西笑笑,并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门去。
而我倒开始更多胡乱思想,各种假设可能,很多事情是不是都有联系,而那些包裹单里又有什么,自己以前似乎并没有收到过,或许…可能…自己…其实并没有看到吧,那或许仅是一个幻觉。

到丁晓圆的学校随意四处逛逛,冰雪倒也挺是欣奇,很容易就深深沉浸在这种特殊社会的生活中。而如此无拘无束,几乎青一色的人生,也让我觉得很是轻松自在。
学校、人、教学楼、球场、栏杆,都是那么亲切,不管在哪里,只要见到这些东西,就很自然引发当年曾有过的思想,即使是有那么一层诙谐,也能让人默默饮苦为甘。
冰雪可不会明白,倒也很自然在人群中走在我身旁,并不会想到有什么亲昵动作。
稍逛上一下,只匆匆做一回过客,也便离开,毕竟觉得还是不应该太多久留。
很快就到梅儿那里,她正忙着准备,冰雪也就去帮忙,而我倒一个人闲隔着。
放开很多东西,自己果真闲情许多,要是生活都这样,那真是最好不过的。靠在椅子上,看看电视,正播放着新闻,这才感觉到,也只有家中才会有这番心情。
“你们都来啦!”由于只留着梅儿一人,丁晓圆便从学校搬来这里,也好有个照顾。边说边放下包,挽上手,也进到厨房。
 0   2007-06-05 09:16:3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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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多久,丰富的晚餐便准备好。四人围着桌子,也蛮亲热的。
“晓圆姐,她现在有事呢!还说照顾我,我照顾她还差不多。”梅儿有意如此说道。而我的目光便也瞧见丁晓圆那羞却的脸。如果真是这样,也要替她高兴,自己妹子,也是到那年龄,只是这感情还是得教她慢慢酝酿。
“怎么,有男朋友了?也难怪梅儿这么说你。还是给你们雇个佣人吧,早跟你们说过了,你们就是不肯。”说着,坐下后,这才见到桌子上没有啤酒,只得起身去取。
“也没什么哪!”丁晓圆有些羞却的低着头,略一思索后,转而说道,“梅儿她自己倒是真的,还说我?你们可知道是谁吗?”
一听丁晓圆这么说,梅儿顿时拉长脸,恨恨瞪了一眼,接下便低下头,一声不吭,脸儿辣红的,坐在那里。
冰雪看看这场景,显然是察觉到了,赶忙说道:“人家女孩子害羞嘛,你也就不会说说其它的。”
对这些,我并没有注意,回座,只自顾自倒了点酒,当抬起头时,才发觉桌面上气氛有些许不对,一听冰雪说的,也就不好再问这个问题:“我说嘛,还是给你们雇个佣人好了。”
“雇佣人,我们可不要,到头来,还不是我们照顾她。”一听到佣人,梅儿也放下心来,嘟起嘴,很不乐意说道,“只要你多来瞧瞧我们,吃吃饭,那就最好不过了。要是没空,跟你那些朋友聚餐,也可以带到这来啊。到宾馆里多贵啊。”
话刚落,丁晓圆竟“噗嗤”笑了,梅儿见她这般,很是生气的“哼”了声,还瞪了她一眼。这,让冰雪和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自己也不好意思笑了。

省检察院有人来,说是有个叫王保深的人找我。
上午八点多时候,来到检察院,办公室里的人告诉我,说他正在开会,叫我稍等。
于是,这一稍等,便一直等到十二点钟。对此,也自从上次事后,对检察院就没什么好感,而这时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接着还是干等。
正当等的发困,躺在椅子上快要睡着时候,有人进来。
“哟!躺在这里睡哪!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没办法,院里开紧急会议,近些日子闹的我头都大了。”王保深边倒开水边说道。
我从椅子上爬起来,一看,竟是那天见到的人,不禁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看我这样子,不到这,能到哪去?”王保深耸耸肩,那别在上头的国徽倒十分显眼,“我可是国家最高院的特派员,官衔可是够大。你可知道,人们怎么称呼我的,白脸包公王保深。怎么样,够响了吧?”
由他这么一说,自己也确实没想到他的来头,愣是半天转不过思想来,倒也忽然意识到,似乎要发生某些事情,也似乎与自己有着某种关系,便也一边心里直估量着,另一边点着头说道:“来头还真不小,也不知道我这小人物又犯了哪门子的事,劳烦了如此大架?”
王保深仅对我这种表情笑笑说道:“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嘛,法律毕竟是公正的。你的事,我们可是关注了很久。我想,我们所指的是什么,你应该明白了吧。现在,我极需的是证据,你那儿总藏了不少吧?”说着便也登上桌子,翘起腿,坐在上面。
“怎么,你也有犯难的事?”我打趣说道,而心里倒也直嘀咕,很是不能清楚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要是我们都是万能的,社会上还会有那么多腐败和很多案子积压在那里?我们也是人,既然是人,你看,我们还不都一样。”王保深竟也替我倒满开水。
“我是有点证据,说实在的,也对你们没多大用处。”我还是感到顾虑,对这种场景总是觉得纳闷。
王保深又只笑笑道:“我们已经掌握了陈和雷的一些事情,我想你也不会有所隐瞒吧?况且他人已死了,身前又很想脱离陈,却一直不能。后来遇上你,希望你能帮他。他可并不希望你隐瞒什么。他在临死前给你的东西,就希望你能有机会使之公布于众,将陈绳之于法。”
听到这话,我已经感到他的可怕之处。他对我和雷经理了若指掌,也难怪能够得到白面包公称号,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便一句话都不想说,就径自走开。

回到家中。
冰雪正在清扫房间,我只默然从她身旁走过,径直来到楼上,将那台黑白电视机搬到跟前,坐在床沿,便愣愣发呆。
思想,许久——王保深,那是怎样一个人,自己终究不能清楚——只感觉随着时间渐渐深入,明晰,忽然似乎有所触及,那不单单金信雄的影像,更多隐藏着东西,模糊的,始终无法碰落。
冰雪不知何时已站在身边,开口说话,这才引起我注意:“梅儿要我转告你,今早有陌生人问了一些很奇怪问题,希望你小心。我也觉得有些事情趁早结束的好。”
听着冰雪的话,我并没有多少感觉,只叹了口气,独自,起身,取来工具,将电视机后座拆开,拿出里面东西,查看一下(实际上磁盘坏了),然后握在手中。
冰雪看着我,并没说什么,走开,过好大一回儿,抱着一些东西(包括从老人那巧取来的和露西无危险收集的)回来,递给我,只说道:“我想,应该够定陈天旺罪了,虽然不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接过,掂量着这些东西,而抬起眼,看着冰雪,从那眼神中,显然能够看的出,她已经平静下许多,似乎变得更加实在。对此,也明白女人在确定感情中,已经回复到现实生活里,平淡,带着不会波动的气息,这是很令人安慰的一份坚定的支持。
低头,再重新感受一下这些份量,然而这其中始终包括着自己辛苦,冰雪感情,姚添明生命,还有很多很多人的泪水和鲜血,不管怎样,还是得谨慎处理。
真要交给王保深?忽然成了一个令人怀疑的问题。这可能又是一个陷阱,因为并不了解这个人,虽然在那个世界中共处过事。自己曾经也有几次赌博,却似乎有那么些许偏离,也就不能不考虑这种异样思索。如果只涉及自己一个人,那也就用不着太多考虑,可如今是关乎多少人,也就难以决定。
晚间时候,在冰雪坚持的眼神下,我的顾虑最终影响不了自己的行为,还是把这些东西直接交给王保深,而且没有任何保留,在途中也奇迹般没有感觉任何不妥的意外。
轻松了,在空手的一刻,或许这就是结束。可真就此结束了吗?我不能相信,只希望事情真能有一个比较合理结果。

平静的心情,也难得有这样的感觉,去享受美好的一天,我很是疲倦的,在经历如此众多是是非非后,似乎已然看到尽头,那宁静,没有纷争的终点。
在家中,呆呆注视着桌子上崭新的笔记本电脑,这或许就是曾经心灵的承诺,也是该履行的时候,并也悄然带上一种潜埋在心灵深处的祝福。
在经历如此多起伏转折,我看清自己,往事或许不该回首,留下的该和每一个朋友、亲人一起度过。不希望再经历什么仇恨和纷争旋涡,或许人们中最底层那种朴素和谐生活才是最本真追求。
活在生人社会上,注定散失过多淳朴,惟有留下仅几个人彼此安慰和孤独快乐着。这就是人,在圈围自己同时,也不断圈围着这个世界。
或许我是幸运的,能如此感受更多,并在曾经失去,一度一无所有的情感上,有所弥补。对我来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似乎比谁都清楚。
冰雪回来了,也看到那台电脑,有好奇,有欣喜,有疑虑,竟也还夹杂一份滋滋扰人的怪意,而说的也仅仅是,“这台你可以送回去了”,这样贴近深处的话语。
我并没有过多掺透她的意思,只似乎有些自言自语说道:“我是在等你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光,那是你的隐私,所以不好做主。”
说完,也望着窗外,那是冬早已来临的深秋,我仅想陶醉在这份秋意中,不想明白,也不想体会季节之外感觉。
在这个世间,留下的安详,只想没有约束与她相伴。然而,只是无可奈何,但也依然静守平衡外美满。仿佛,这也仅是命运憎予我们的,痛苦并快乐着。

邻县是中国玩具主要生产基地.
在比较偏僻乡村里有着这么一家濒临破产企业,在这里还伴着极其廉价的劳动力和优质木材,只可惜由于交通不便,致使产品销售明显停滞。
简陋乡政府办公楼里。
汪乡长,有着半边发白头发的,一个很和蔼的人,一见到我,赶忙起身相迎,“欢迎!欢迎!”说着,也抖出一根烟,“抽一根,虽然差点。”
“不必了,汪乡长,”我摆摆手,在跟汪乡长握完手后,便直截了当问道,“那事,你考虑的如何?”
汪乡长对此显得有所为难,显然钱对他们来说还是最重要的。他们很想摆脱贫穷,我很了解他们,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也并不在钱上,而是想得到他们协助。一方面来,能够降低风险与各种不必要麻烦;另一方面来,也能够带动该村发展。该村需要一个经济支柱,而如今又没有一个象样乡镇企业,玩具厂可以成为他们一个突破口。
于是便把自己想法大略跟汪乡长谈一下,也很清楚告诉他,自己可以用百分之六十资金投入,而与他们分享一半利润,但他看起来还是有些许犯难。在购买全套机器资金上,他们一时也很难拿出一大笔资金,也不敢为此冒过大风险。最终,我还是答应他们,先出全资,等有效益,再从利润中逐年扣除。
在谈妥后,乡长有着极其客气方法,请我到他家里过一顿。这是花他自个钱,吃的也只是稍稍比平常好。乡长很健谈,说话也直快。
半晚时分,他把我送到村口,握着我手说道:“谢谢了,非常感谢。你来这里,我们村会非常支持你的,雷经理以前就在这里干过。”
我疑惑望着他,但也不想过多知道其中细节:“我是不能来了,会有人来的,也请你多多照顾。拜托了。他们可是不错的,会给你们村带来运气的。”随后向他挥挥手,便坐上车。
回去,一路,在极其颠簸的道上,很难看到几辆车,两边是菜地,长满菜和架着大长棚子,各种果树长在田里,七零八落的,倒也不错,很多。还蛮适合他们,心想,一定会喜欢的。

整整花一天时间,跟一个乡干部在镇上才办好那些烦琐手续(优惠政策)。
回到家中,冰雪和灵正在那里喝着热茶聊天,我拖着疲倦身躯尽顾自己往卧室里走去。全身溜痛的,双只眼直打困儿,已经没有思想可以提起。
冰雪看到我,那叠着心疼的模样,却也有着闲情逸致感觉,话语便流出抱怨,倒还有些许伴着时间长久的滋味,起身,很关心向我走来:“这几天,你到哪儿去了,害的人家怪担心的。”
我仿佛倒得到孩子般顽皮那种天真,随着劳累困乏深度,很是扑在她身上。或许有些乐意猫的腥味,却着实也是支持不住。
冰雪硬撑着我,却也挺乐意小心按摩着我的头。“你喝酒了!”她那或许会呈现不灵敏状况的鼻子在失去距离空间里,闻到一股并不太令她喜欢的味道。有些时期,那似乎会因为各种状态而稍稍推前或延后。
 0   2007-06-05 09:16:5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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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跟小刘喝了几杯,只是太累了。”我倒真似乎一味喜欢小孩子脾气,而有意惹她发怒,可毕竟是闻到她那沁人体香,也就有所收敛,“我不是让小刘打了个电话告诉你了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去哪里了呢?”
“这?”冰雪只脸上微微有些发烫,“我哪知道你们生意人在外头究竟会干出什么好事。”
“吃醋了不是?”我似乎有起一些兴致,稍稍将自己身子直起,却看见灵在那边轻轻干咳两声。而对此也好象觉得和她顿然亲密许多似的,尽管那曾经感情已悄然淡去。在经历如此众多麻烦,和自己给她伤害之后,也明白,她那是一个活生生人,而不该有另类约束。
“她也在哪,我好象还不知道哪。”有些自言自语味道,“怎么,没跟你那个一起?有闲空来我这儿坐?”
“也没什么,只不过他出差去了(灵和陈耀明取得联系)。”灵的眼神闪过些许眷恋,但很快就被自然和谐给取代,“要不是某某人孤单,我才不过来呢!”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哦。”我将那奇怪眼神转到冰雪脸上,而迎来便是她那羞却瞪眼。自己可不想打扰她俩雅兴,只有些抱歉点点头,而独自走上二楼。

终于到露西与汪国正大喜日子,我特意草草处理完公司事物。而冰雪的电话也着实吵的头疼,幸好她这会帮忙去了,在接下去可就够她忙的。
看看时间已差不多,便叫小刘去取车,自己整整衣服,关好办公室门,走出公司。
当这时站在街道一侧,倒觉得这都市别有一番欣喜情味。或许是人在经历和沉浸其中过多缘故,不知不觉中,竟等了稍久,不见车来。或许是车子出了故障,如是想,便去瞧瞧。
可刚一转身,一辆车就猛在身旁停下,车门一开,两个穿西装戴墨镜男人从车里跳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扔进车里,紧接着一把刀便生生按在下面。
“原来是你们!”我终于从他们样貌中略微认出他们,显然他们是来复仇的。
前头坐着个陌生人,忽然开口说话:“很久不见了,你过的不错嘛!”
我从那熟悉声音中听出灾难,仿佛一个临死人最后悲哀,而仇恨也似乎要完结这所有一切,不免感到很是恐慌:“你究竟要干什么?”
这显然仅是在做无谓挣扎,两个被阉男人,依然不减那份力气,用仇恨按的我死紧。
“快到地方了。”陈天旺(已然查清显的过去)带着近乎变态眼神瞧着我,歇斯底里笑着,而我顿然禁不住陷入深深麻木中。
车绕过一个弯道,出现熟悉场景,接着开过一条不繁闹泥街,穿过一条长长胡同,驶进一个荒废地带,最终停在废仓库里。
“下车!”我被硬推出去。
“熟悉吧!这个地方!”陈天旺似乎有些艰难钻下车,就用拐杖指着这里一切,对我说道,“你害得我好惨哪!真是应验那句话了!”那近乎一种绝望的愤怒,似乎将死恶魔发出的最后吼声,那显然是一脚踏进死亡边缘。
“坐哪。坐!”陈天旺指指不远处一张破椅子说道。我不敢就犯,两个过来,硬把我按在上面,另一个拿条麻绳,把我捆个结实。
“放开我!”我使劲挣扎着,“你这变态的老头。”
陈天旺又是一阵狂笑,接着举起两手,仰头大声嚎叫着:“苍天!这块土地本来是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它!夺不走——可如今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
我平静下来,看着陈天旺,已经疯了,不容置疑的疯了。他那两个手下,也似乎出现同样情况,仇恨让他们燃烧自己。
时间只在乎着怎样过去,而我却觉得那似乎在糟蹋自己。这一切不能怪谁,只能怪他们自己。对此,并不想死,并不想就此死在这些无赖手中,双手在小心撕磨着绳子,可这毫无弹性家伙竟没有给我半点好过。
那两个去势的人向我走来,脸是扭曲的,因为失去男人尊严,也并不在乎什么是享受,而在眼中,只有刀割下去那一瞬间耻辱,惟有再剃上那么一刀,才能使肮脏的生命得到安稳。
我眼睁睁看他们走近,或许自己今后就和他们一样苟同。可惜挣扎双眼,已然失去眼泪,却迎着赤红糟老头那狂劲扭曲满足,这已无可避免,无奈闭上眼睛,只等待如何为屈辱生命。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一个声音从上面传过来:“陈天旺,你的死期到了。”
我原本已经失去希望,听到这久违声音,又重新燃起求生欲望,瞧见豆腐渣,这更增添自己信心,抬起头,便见他冷拿着一把一尺来长的枪。
“我要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
三人掏出手枪朝着他,豆腐渣赶忙从上面一跃而下,就地一滚,躲在木料堆边上。
两人包抄过去,一人端起枪盯着那里,我这方向正好能瞧见他,他向我打趣般作个个手势。
“小心后面!”我看到一人来到他后面,急忙叫道。豆腐渣赶紧腾起,半转过身去,举起枪,便正中那人眉心,应声倒下。另一人听到声音,急忙过来,胡乱开上几枪,豆腐渣果断贴到木料堆上,子弹从眼前倏的穿飞过去。
一阵呼吸后,静静心,豆腐渣猛横踹出来,向那人连开两枪,随即滚上一下,起身,往木料上一蹬,整个人临空起来。守的那人,持着枪,突然失去准心,被打个正着,也趴倒地上,翘了。
豆腐渣举着枪对着陈天旺,陈天旺也拿着枪对着他,两人陷入僵持。我见此,赶忙拼命扯着双手,勒紧着手腕是道道痕迹,不过还是将绳子弄松许多。
陈天旺边跟豆腐渣说着,边向我移来:“想替你的朋友报仇吗?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豆腐渣已然看出陈天旺心思:“站住!再不站住——”却没等他手完,陈天旺一个加速,迅速跑到我身后,勒着我脖子,用枪对着我:“放下枪!不然,我要了他的命!”子弹也随之上膛。
豆腐渣犹豫了,看着我,将枪无奈扔到一旁,而陈天旺马上显现出得意,缓缓举起枪。
看着他举起,我的心在喊着,而用力将绳子狠狠撕扯着,终于带着一道道血丝,挣脱出来。
“你他妈的,去死吧!”我拽起椅子,挣开束缚,转身带着愤怒狠砸过去。可脚倒在不经意时挤在一起,人也随之朝一侧倒去,但椅子还是重重砸在他身上。
一声枪响,陈天旺胸口炸开花,人也随即仰倒下去。我赶忙揣掉绳子,从地上爬起来,朝豆腐渣走去。豆腐渣仅对我轻然笑上一笑,仰起头,将枪举过肩膀。
“你真行哪!”对着这位得意的兄弟,我竖起拇指。
忽然,豆腐渣把我推开,将枪急速放下,随即便是两记枪响。我从地上爬起,瞧见陈天旺站在那里,拿着枪,而空中架子,吱呀呀摇晃着。
转过头,却看到豆腐渣那惨白脸色,嘴角渗出血丝,托起的枪还在冒烟,就这样忽然瘫倒下去。
我的脑海一片煞白,麻木带着不会动思想慢慢转过朝向陈天旺。
“我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你是我的克星?我就要逆天而行!一切都该结束了。”说完,陈天旺拄着拐杖向我而来,便也缓缓举起枪,似乎就要终结一切。
我站着,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要认命了。抬起眼,铁架还在那里摇晃着,摇晃着。
无辜的,那是自己不相信命运——也决不相信命运,精神前所未有集中,疯狂了,失神了,只将所有注意都在架子上。往上那根铁链,粗粗的,在动,不停的动,似乎可怜的生命。
麻木视野在慢慢缩小,只定格在铁链上——断吧!断吧!——思想是歇斯底里的,心在达到绝望顶峰后,仿佛在慢慢游戏着,并不断加上感觉份量。
陈天旺仍在向前移动着,慢慢朝着架子,踩上它的影子。
快近了。
突然,一阵风吹来,搜起一层层岁月的灰尘,象掠走仇恨和往事的记忆,预示着一切都要结束。
我的精神在不断攀上再攀上一个个顶峰,猛看到希望,有光照亮天空中雪白的山峰。
陈天旺已然举起枪,脚步刚好停滞到架下:“该结束了!”
有玻璃杯碎了,在我思想中清晰可辩,一阵波动晃过,歪曲这片空间,铁架在视野中扭动,人像、墙壁、空的窗子,仿佛浸没在水中。
一声枪响,只见一颗子弹直朝我而来,带起摩擦的风,点亮一条火花的路线,却猛刹那消失。铁链同时在时间长河中衰老,揉起裂痕,开始扯长,褪起轻屑,从中抽细,隔断,往下而去,离开视野。
“死了,一切都完了,结束了。”我幽灵般声音,在这个空间来回波荡着。
一记沉闷声响,终于断去那条伤口,将所有悲伤就此化为尘埃。陈天旺带着死亡的诅咒,将自己送进地狱。
警笛在耳边响起,他们似乎总是那么守时,来了,也那么快离去。我被带走了。

看守所里。
并不知道有多少人来看过我,也不知道他们提审过几次,自己仿佛一个婴儿,在这个世界中,没有思想,也不曾有过记忆,甚至更可怜的连哭声都没有。我是散失知觉,就好象看着这个黑白的世界。
仿佛,或许偶尔,竟奇怪听到有水滴的声音,轻的,静的,是溅起的声音,一滴,二滴……慢慢的,是一小潭,泛着波纹,似乎,还粼起一丝丝光泽。
这或许仅是生命的最后一点光,我疲倦了,彻底疲倦了,原本就已经吃累许多的身体已经竭尽,在忧郁的尽头,即使不增添这无故的非人折磨,本来也不用着几天,就会垮掉,而此时已经彻底的远离反复徘徊的边缘。
不能被保释,只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空间里,失落的,然而,在仅有的一点感觉中,竟似乎有人在为我暗暗低声哭泣。
在一个莫名的晚上,所长莫名其妙对我说:“你可以走了。”冰雪扶着我,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我便就此莫名其妙的迷迷糊糊离开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躺在床上,这似乎已经是很久的感觉,亲切的?舒适的?身躯竟象平铺的纸,渐渐安服。
冰雪或许还含着泪水,低泣的声音如同蚊子嗡嗡声一般撕挠着我的心,那并不令人讨厌,或许更熔着一种感情,只可惜自己依然如长眠的人,心灵早已沉睡,不能醒来。
远行的人哪,已经走远,或许睡去吧,身心不再困乏,也许就是太阳升起顶上,照亮身躯,温暖渐渐迷失脸庞,已经没有饥饿和灾难,我再也不愿醒来。
冰雪象壁厨的回荡,又好象那沉闷声音,该带来生命呼唤吗?灵魂好象都忽然间折伤翅膀,一声“恩”,在心头上回响,那是深的,那是切的。
是该醒来吗?或许太阳光温暖更为绚烂,不是吗?心还不曾想冷去。
或许有人走了。
或许是夜了,有人还在窗台来回走去。外面是月光,多么迷人夜晚,她却似乎独自黯然。是谁令她如此神伤,会是谁呢?似乎难以想象。
“是你哪!”
 0   2007-06-05 09:17:1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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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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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心中竟有一个陌生声音,她的出现,她的出现似乎让自己感到害怕。
“你是谁?不要吓我。”
感觉不到是哪个方向,而心中为什么会有声音,竟会有人如此轻易把自己吵醒。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吵醒。
她来了,她向我走来了,好象有着千丝万缕联系。不,不是这样,我跪倒在地上。
“你是谁?为什么会令我害怕?”我的心已掠去恐惧,却木然了,似乎带着一千个伤心的错。
白发、红颜、沙哑声音。
“看着我,你是这样对待你心爱的女人。”
我抬起头,那是一张令人心碎的脸,却慢慢从眼中褪去。
不,不要离开我,心在哭泣,灵魂终于在挣扎中,不愿如此沉睡。
猛感觉到自己很累,手指竟已然会动,轻轻触觉着空气中的冷,但马上就被一股温暖包围。
有人又哭了。

坟场。
依山而建的公墓,整齐一排排挤拥着,在树、草和石砌道路间,幽静的,没有仇恨,没有身份差别,一个个,或多或少也只不过几个见方,或许这个世界最平等地方就是这里,在除去活人,每个人都一样。
将花依次放在姚添明豆腐渣两个并排墓碑前,对着他俩,我无言以对,(他们)那是朋友、兄弟的感情,在仇恨之后,终于可以共同呼吸,而那长久压抑,在此时此刻,这天壤相隔,总算也可以放下。
“安息吧!愿你们在天国里自由安宁!若有来生,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静静只呆数分钟,思考很多,我也似乎累了,转身离开。
在走出公墓时候,忽然想起雷经理,便又回去。虽很久没有来过,似乎已经淡忘,可那种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依然还是那般真切。
远远看见墓碑前竟放着一束白菊花,显然刚刚有人来过,那会是谁,我感觉到心跳声音,似乎期待许久的,转身,看到冰雪,竟刹然间显出莫名失望。
“是你吧?”我只轻声问道。
“是啊。”冰雪仅笑笑,尔后走到我身旁,“看你不在家里,就来找你了,刚醒过来,还没复原,就别到处乱走,让人怪担心的。”
“我知道了。”说着,挽着冰雪的手,便默然朝前走去。对此,已然知道,刚才那一刻在想谁,但也明白,那是怎样一种感觉。想着这,抬起头,看看冰雪,她说谎了,可我喜欢她这样。

办公室里。
拿起桌上报纸,不禁笑了,自己已然成为英雄,那帮家伙竟用大篇幅版面报道这可怜带着虚假的陈事。在另一版面上,有几则消息,副市长贪污,公安局长受审,还有一名妓女被残忍杀害。
露西从外面进来,“李经理,你看起来好多了。”见我放下报纸,接着说道,“别看这些无聊报纸了,前几天还整版整版的诋毁你,如今又开始吹捧起你来。”
我不禁哑然一笑,这也随它,看着露西,倒也想起玩具厂的事,或许是因为发生那事,到现在才想起来:“过几天,有个关于玩具的机器设备的合同,就麻烦你代我去谈一下。你不是挺喜欢玩具的嘛!你结婚的那天,出了那么一挡子事,也忘了给你们礼物,今天就补上。这个小乡村里,有间玩具厂,若有意的话,你们俩夫妻可以去那儿看看。”
“李显,你今天怎么啦,要不要再去看一看医生?”露西关切问道。
我觉得现在心情已然好很多,悠然轻松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累了,想换个环境。在生意场上呆的太久,也不好。”
露西只听在心里,并不再过问太多话:“李小红她这几天怪担心你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了,若你想通了,也顺便带上她。她是个肯吃苦的女人,呆在这里,会害了她。”我想或许很多东西并不要过分留意,签完字,将笔一扔,从抽屉里拿出那包东西,递给露西。“这是所有的文件,你好好看看,那里就拜托你了。”
露西很迷惑望着我,转即便又松弛下来,或许已然体会到我的去意,显得也觉得还是比较赞同。
“去吧!你会明白。”我关上抽屉,带着无奈语气说道。
露西走了,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而望着这个空荡荡房间,已然很是清楚,这里已不再属于自己。

在胡伟诚办公室里。
似乎所有这类人的办公室摆设都差不多,我仅觉得很是遗憾。
“胡总,这一年多来,谢谢你的支持。如今我的心愿已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干下去了,希望你能谅解。”
“你不考虑考虑一下,你应该知道,一旦离开,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再想回来可就难了。”胡伟诚似乎想极力挽留。
“我已想通了。哦,对了,按照协议,”我瞧到胡伟诚皱一下眉头,这是很自然反应,从现在起可就没必要再去体会,“我已取走那部分钱。明天,我希望你能派个人去接管一下。我想,原则上我不应这样做,但那样的话,我糟糕的工作会令你受到损失的。那可是个好公司,会给你带来不错的经济效益的。”
“我会的!”胡伟诚哭丧着脸道,“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谢谢胡总的美意,只是我实在是太累了。”在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后,我也实在不想再去想这些,只想接下去能安静平淡的生活。
“你会后悔的——你真的非得要离开吗?”胡伟诚看看我,不经意说道。
对此,我并没有过多触动,很自然的,只冷静回答。“是的!放心吧,你派去的人一到那就可以接手了,所有东西都理得很清楚,也包括各种帐目,公司会正常接管的。”
公司里交接事务,露西已经替我打点好。对此,自己什么都不需要管,一切都将会如水流逝一样过去。心想,未来生活一定是平淡的,但也相信一定很美,也用不着如此劳累。
“你去意已决,我也不再勉强,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可就别想再回来了。”
对于我这样一个人来说,那已经是比较陌生的问题。我很有礼貌道别胡伟诚,而从这一刻起,自己就是一个完全自由无拘无束悠闲的小市民了。

又将是一个晚上。
家里聚餐,丁晓圆、梅儿,冰雪和我,围着一桌,可会是一个不错的夜晚,很久没象今天这样没有包袱,真真正正开心过。
我收拾好东西,从公司里走出来,最后再瞧一眼自己一手经办的公司,实在有些不忍心,毕竟倾注自己不少心血。然而,可惜这终究是别人的,心动了一下,接着放下了,刹然转过身,朝前走去。
“给我站住!”陈耀明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
我回过头来,看着他,已然颓废许多,只对此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我跟你的帐也完结了。”
“你跟我的帐没了,我跟你的帐还没算呢!”陈耀明用手指着我,继续说道,“你利用你的女人害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的(得了不治之症),还挑拨灵跟我的关系,如今又害的我父亲离我而去,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你毁了我一生。”
虽听着陈耀明话,可也不想再思索什么,我只淡淡说道:“你父亲那是罪有应得,至于……”说到这,便也不愿继续说,想想,而朝前走去。
“没用的,再见了。”我冷然听着陈耀明的话语,似乎一种决定,感到有些异样,便又回转过身来,直见他从大衣内袋里竟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我。“你去死吧!”
一声枪响,我只觉得心脏象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猛烈跳动一下,就仿佛曾经有次发生过的那种感觉。身体僵硬的,便漠然慢慢低下头来,看到子弹停在胸口前,旋转着,灼烧,泛起白烟,缓缓,刹然失去动力,掉下去,碰在地上,响起沉闷声响。
忽然,某样东西碎了,在心脏里,碎了,身体便随之倒下去,生命亦如暴风雨中的船舫断了。
灵不知从哪冒出,跑到我面前,紧接着发出凄冷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陈耀明握着枪,站在那里,只这样站着。
我抚摸一下胸口,竟没有鲜血,迷迷糊糊看着俩人,头脑已然很不清楚,只感觉某种东西正渐渐脱离身躯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警察来了,过去,取下陈耀明手中的枪,将他扣上,带上车。
此时,我似乎听到灵在哭;救护车来了。只便困倦闭上眼睛,顺然失去知觉,似乎感到有人痛心的在为我哭泣,但已然不能对此再做什么。

仿佛沉睡很久很久,莫名的感受不安在慢慢浮现出水面,有股压抑笼罩过来,我感到害怕、慌张,可这已是无用的祈祷,自己被活生生撕扯进去。
当醒来时,是一片白色的天地,雪不停下着,已掩埋半截身子。
从雪里爬出来,拍去身上积雪,静下心,看清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单薄的身子,竟浑然感觉不到寒冷。
在这冰雪世界的“中心”,上空正笼罩着不祥的雾霭,心很为此感到慌张和害怕,紧接着,猛然出现一个恐怖的念头,自己必须找到他。
就在这刹那,不知哪来如此巨大的能量,我在冰雪里疯狂的奔跑,竟毫不知疲倦。在这种状态中,持续上很久,身躯忽然渐渐轻飘起来,似乎在完全脱离地面,猛然周围景物快速变换,身躯似乎进入,穿越时空,一阵空间加速旋转,迷乱元素变迁,又刹然停止,凝固下来,清晰了,便一个若大宫殿显现在跟前,魂正安然坐在宝座上,身上冷泛着黑色的光。
一大堆士兵持着武器围着我,谨慎的,似乎在等待处决的命令。
魂起身,朝下走来:“欢迎你再次来到这里。”说着,也挥了挥手,士兵们便都退到外面,“我的天下,终于还是紧紧的握在我的拳头里。”
“你还是变了。”我看着他,只冷冷说道。
听着我的话,魂忽然笑了:“不幸的是,我领着四万人,就扫平了整座七星城。那个糟老头,在我手中,如同一只蚂蚁,在寒风中颤抖着。他死了,在绝望中,在那座城里。”说着,也不禁然挥挥披风,已然一个冷酷暴徒的模样,“每天,每个夜晚,都能听到冤魂野鬼的哭声,我让他们加倍偿还。”
“你已经把灵魂出卖了。”我甚为惋惜说道。
“不错!黑暗水晶的力量,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它让我有了无穷的力量。”魂的双手紧握着,仰着头,朝着天,这代表着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一切都是会结束的,你得到了一切,也失去了自由,你输给了你自己。”我显出无限的感慨,在一生中,还是第一次对着自己有这种感觉,那是失落,彻底的失落。
“好了,”魂说着,竟又转然惊奇的望着我,脸上露出一丝诧异,语气已然缓和很多,“让我们最后一次共聚午餐吧!”说完,轻拍击起手,一旁的帘帐顿时打开,里面露出一张放满食物的桌子。
 0   2007-06-05 09:17:4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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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自然走进里面,择张凳子坐下后,自己也应该好几天没有进食,便随意抓些东西放进嘴里。
侍女们都退将出去,魂把披风解下,扔在一边,端起一坛子来,将它打开,替两人斟满,然后举起碗,对我说道:“来!干一杯!”
我只轻轻碰上一下,就一饮而尽。“好久没这么爽过了。”魂也一口气喝完,再倒满,坐下,便望着我,似乎在等我说话。
然而我却对此并不想思索什么,仅保持着沉默,只自顾自往肚子里塞着食物,塞的满嘴都是。
“你也说句话吧?总不至于让我喝独角戏吧?”
听着他这样说着,我喝了点,清清嘴里的食物,无意倒也想起奇琳和疾风艳,虽然在现在已经没什么好留恋,可毕竟曾经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便也缓缓问道:“你那两位还好吧?”
“她俩已经有了。”魂很是得意的回答,这是男人特殊时候都有的喜悦,而在他似乎显得有些夸张,握着拳头,那对他来说可是一种权利,竟也用力的继续说道,“我快要做父亲了,一做就是两个。”
“她俩还好吧?”我并没有瞧他,又抓起食物往嘴里塞,无意兴致起来,便也抬起右脚,踩在一只凳子上,侧坐着,显然并没有用头脑思想,也觉得没这个必要。
“放心吧,她俩很幸福。”魂也抓点食物扔进嘴里,依旧沉浸在那份自我感觉中,“我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
“很高兴嘛!”我抚摩着肚子,仍旧吃着,这时,倒也开始想了很多很多,对魂,虽然很不情愿看到这种现实,可也实在没有办法。
魂见我不说话,不搭理他,也只有独自喝着闷酒,偶尔也看看我,似乎想说很多话,可动动喉咙,又咽回去,再狠狠一饮而尽。
许久,我吃饱了,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起身,活动一下。魂瞧见我,竟露出惋惜的神色说道:“吃饱了?不再多吃一点?”
“不吃了。”我冷静的回答着,便也向外走去。
“可惜!可惜。”说着,魂仿佛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拿起碗,用力砸在地上,大声喝道,“来人!把他给我押出去。”
卫兵顿时从外面冲进来,我愕然。
“把他押出城门,不许他再踏进心城一步,违者格杀勿论。”魂终于下达了那道似乎酝酿很久的不可思议的命令。
卫兵押着我就往外走去。
“慢着!”我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卫兵松开我。“你别想阻止这一切,你也不可能阻止这一切!”魂只伸出一只手,就一阵力道,把我振出很远,狠狠摔在门外。
便一阵阵胸口隐隐作痛,我还是强忍着,很快从地上爬起,却意外见到的都是以前的朋友,曾经共事的将士们,他们都站在门外,看着我,只这般无奈的看着我。
向魂歇斯底里的摇摇手指,一边苦笑着,转过身去,两个卫兵上前,押着我。在这一路上,我思想上许多,很觉得自己无用,而默然想着接下去的路,也仅能是捂紧胸口。

(需要修改)城门外。
从地上爬起来,整整衣服,俨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此时,城墙边上贴出告示,人们围过去观看,议论纷纷。我也过去瞧瞧,挤进人群看个明白,原来是魂下达指示。从明日起,要追杀我,凡取我性命者,均升两级,赏水晶一万;若活捉我者,另有特别嘉奖。
对此,只默然走出人群,而看到周围好奇人们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冷,便竖起衣领,好遮住些风。
一个人走着,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冷冷象有人在暗中跟梢,便不由加快脚步,却是眼前越发偏僻。
“站住!”一群士兵突然从暗处跳将出来,我被迫已无处可以逃避,只能转过身来,瞅着他们。
“你们也太不遵守纪律了!”
听到我话后,他们都笑了。“要是过了今天,我们上哪里找你去,老子们才没那么苯呢!”说着,一同亮出武器,逼上前来。
“不想死的,都趁早让开!”有人出现在他们身后,我远远瞧见,只见他一个闪身,跃到我面前。“你走吧!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运气了。我也要走了。”
我明白他意思,对他来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他最终选择,而再最后看他一眼,便迅速朝前跑去。

已经不知道明天将会变成怎样,更不敢想象明天会变成怎样,我完全散失斗志,已然很是颓废,仿佛经历一次世界大毁灭,自己则刚从死亡中侥幸逃脱出来。看着天上,什么也没有,天黑下来,就连星星也躲起来,不愿见我。
漫无目的走着,很是一阵阵疲倦。
无意发现有一个洞穴,便躲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身体仿佛刹然被黑暗吞噬一般,内心变得惶恐不安。孤独数着生命,就象买火柴的小女孩。
忽然间,眼前显出一道光亮,微微睁开眼睛,很是感觉温暖。适应了,竟意外看到的是,冰雪站在面前,手里提着电瓶灯。
这可是一阵及时的安抚,很能平静下心来,我惊喜的问道:“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而眼眶中已黯然闪起泪花。
“说来话长。”冰雪来到我面前,俯身下来。竟也在她洁白的衣裙里,无意依稀显露出迷人的身影,顿然一股冲动从我身体里涌起。
自己本已什么都没有,如今遇到冰雪,无疑巨大的刺激,思想立时充斥满欲望的念头,颤烈的猛将她抱住,撕磨着,狂吻着,仿佛一头侥幸从魔鬼手中逃脱的野兽。
“别!别这样,好吗?”冰雪颤抖着身躯,已撩起混乱的思想,可她那内心显然仍对我充满爱意,“我不愿毫无感觉的性爱。”
她的话,仿佛蚂蚁叮咬一般,对我毫无作用,而这声音也仅仅是令我兴奋不已,禁不住疯狂的去扯她衣的裳。
“住手!”虽是这样说着,冰雪却没有动手,似乎仅深怕会伤害到我,在思想很多后,终于还是咬着嘴唇继续说道,“你本来已经死了!”
这话仿佛一把剑,深深刺进胸膛,震撼着我整个身心,我惊呆住了,欲火在急速冷却,仿佛要结成冰。
“十八年前,”冰雪平静说道,“当你还只是七岁的孩童时,有一个晚上,一道闪电击中了你。”说着说着,竟哭出声来。
“别哭了。”我用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静静听她讲述着,也难怪,自己有时会有那种梦,而那个小男孩也一定就是自己。
“也就在那个时候,能力借助你的身躯穿透了你那个空间,与这个空间连在了一起。你的手无意间触到的一颗小石子,这颗石子将两个世界连在了一起。也就在同时,魂触到了这颗石子,能量把魂与你融在了一起。你借着魂的生命一直活到现在,那颗石子的影子也深深的保留在你的心脏里,它是你生命的来源。你的这一事件,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平衡,也深深的影响着这个世界。你也把我的世界活生生的扯了过来。原先的我,那时才五岁,也因此一时间分成了三个。其中的一个是我,因为这块石头而死了,却因为你而活着。我的身体里,生命是与你同在的。我原本也不知道,”说着,冰雪倒不经意的一笑,“直到你这该死的出现,才让我明白了一半。你送我的这颗石子,”说着,指指脖子上那颗石子(已然失去原有光泽,黯淡许多),“就是它让我知晓了一切。”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生命对我来说仅是一场游戏,于是笑了,为能明白而笑,那是尴尬的,也是心冷的。却也因此觉得,是该解决这一切的时候,自己也是能够解决这一切的,因为这是自己的世界。
冰雪牵伴着我,仿佛那永远的依靠,悄然陪着我的心,默默的。
“夜深了。”
我诧异望着她,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脸庞,微微发红、发烫,便不由轻轻吻了她一下。她对此竟无意嘀喃了一声,就好象某样东西悄然爬上心头,仿佛吹开的,那是一朵娇滴滴的花蕾,让人惊魂四散。
“我想有一次,”冰雪脸儿更红了,停稍会儿,似乎已想很多很多,“我想好好的有一次。”若有所思的,忧郁了,闪动着泪花,“我想,人的一生总不至于遗憾吧。”
“傻丫头,你今天怎么了,变的这样伤感,看了人都怪心疼的。”我看着她,很让人心痛,那可是不堪回首,自己内心有愧。瞧着她这眼泪,替她擦干。“别哭了。”
冰雪恩了一声,闭上眼睛。而这柔弱身躯,在我双手中勉强立着,仿佛一丝风都能把她放倒。寒风吹进洞里,有一丝凉,我的脸有些发红,浑身燥热。
只轻轻吻着她脸颊,慢慢褪下衣裳。她那呼吸在耳边,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嘴角边不自禁发出嗡嗡声响。
替她解开裙子,抱起她,将裙子料到一边。她轻轻抖动一下,便只双手搭在肩上。我吻着她脖子,慢慢朝下,双手竟也焦急在找寻着扣子,沿着边,找到,解开。
冰雪此时深深吸了一口气,侧靠着我肩膀,胸脯却在急促呼吸中抖动着。我将带子从那清冷手臂上脱下,只刹然看见,不由走神,肚兜在手中掉下去,这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在意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总不免很是紧张和激动。
冰雪忽然推开我,转过身去。
我便急切扯去身上所有装饰,躯体兴奋极至,从身后抱住她,双手不停抚弄着。冰雪并没有一丝动作,只任由我肆意着。当我下身紧紧贴着她时,她的心明显紧张,身体不由抽动几下。
对此,也更加得寸进尺,手已然放在三角裤上,想褪下这最后一点遮饰。冰雪却动下身子,只将手放在我手上,轻轻抓个紧,尔后说道:“把灯关了,那会好些。”声音很轻,很美。
“好吧。”我走过去,将电瓶灯关掉。

冰雪跪立在那里,双手握紧在胸口。我抱着她,已然光秃秃的,便不由扭过她身子。只听冰雪“恩”一声,便将身躯紧贴着我。
一阵狂吻之后,她已被弄得羞喘欲滴。抱起她,将她缓缓放倒在地上,见她躺在那里,仿佛天使般,也就猛一阵激然的,有着野蛮的分开她的双腿,将身体压在她身上。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我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却在抚弄着她。
“恩!”冰雪轻声答道。
“那年,七星城军队攻城,城主(代理城主)领兵奋起抗击,但终究敌不过。他跑回官邸,一看,我变成三人,可已由不得他思考。情急之下,城主抱起一个,他手下的藤族大将也抱起一个。这时,七星城主冲了进来,他大喊一声,竟然将另一个抢去,抱在手里。城主急匆匆的一拳打去,七星城主回手一掌,将城主振成重伤。七星城主本人也受了伤。城主抱着我逃了出来,来到杨。”
我忽然将身子融入进去,冰雪娇嘀一声,不由搂紧,将头搭在我脖子上,慢慢平静下后,又继续说着。
“在杨,我呆了很长的一段日子,住在城主的一位好友那里。城主因伤势过重,死了。在这期间,我在池塘边玩耍,看到水里的那块石头,却一不留神,倒下去,去捡那块石头,淹死了。当我醒来时,我已被送到另一个城镇,那就是心城,我就呆在那里。”说着,不知觉间竟也发出呻吟声,已然好些兴奋,“轻的,别害的人家连话都说不出来。”
 0   2007-06-05 09:18:0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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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06-05 07:02: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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