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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友情
网友【小梦】 2007-06-30 10:57:32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    1
自言自语:
故事伊始,思绪是紊乱的。我不知道到底是写一个女孩的故事,还是写两个女孩的故事。文字是如此拙劣,我抓不住它,不能用它来表达自己,这何尝不是一种莫大的痛苦。唯有领略过文字愉悦的人,才能更深地体会到由于文字的贫瘠而带来的痛苦。众多意象与语言的碎片在脑海里纷飞,它们都是那么似是而非,若隐若现,而我终究是想说了。坐在电脑前,我的手指可以与思维同步,想到哪便打到哪,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人物与情节来托出我的情感与观点,其实也不是没有人物与情节,只是,它们在我脑中盘旋得过久,因为有些郁闷,所以向一些友人也讲了,便觉得索然无味。相同的人物,相同的情节,重复多次,哪怕仍然爱恨难平,也会觉得索然无味。可是我仍在探寻,想要找到一个答案,因为我没有办法释然。我怀疑自己心胸太狭隘,我讨厌自己的孜孜不倦与钻牛角尖,以至于痛恨。然而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人的性格一旦形成,便永远无法改变的,只能隐藏。

一、人物
我终究是决定写两个女孩的故事,因为两个女孩会比较容易出戏,我是个深深耽溺于情节的人。
我最好的朋友叫晓莉。我喜欢叫她晓莉,这个名字虽然大众,但是温婉,让我想起茉莉花。小小的,一朵朵,白得并不纯粹,在茂盛的绿叶中躲躲闪闪,害羞而内敛,但它是幽香的,我难免被吸引。
“小小的——一朵朵——白得并不纯粹……拜托,小姐,别这么俗气好不好?”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蹦蹦跳跳的脚步声,随即一双手搭上我的肩头,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钻入我的鼻孔。是晓莉,准又是来约我逛街的。
“去去去,你知道什么?”我的脸有点发烧。对于写作,我一向没有信心,我不敢把自己写的东西给别人看,哪怕是晓莉。
“喂,逛街去不?秋天来了,我想买件大衣。”
我不由得打量了一下晓莉的装扮,纯白羊毛无袖高领针织衫,领口上有一处镂空的花,别致得很,配着深蓝色的布质少女裙,蓝色的皮鞋,显得既大方又可爱。最抢眼的是肩上那一条长长的纱质围巾,淡橙色,随意搭在肩上,很飘逸。
晓莉逛街喜欢叫上我,我不像她那么爱打扮,不过我买衣服品味还行,应该是个较理想的“陪街”人。
“哎,小姐,一星期逛三次街,你倒底是来这里念书的,还是来这里购物的?”我无奈地说。
“嘻!”晓莉故意把脸一扭,嘴拉成一条缝,学张卫健在《败家仔》里面的白痴造型:“我是来享受生活的!”
我不由得被她逗笑了,“可是,我在做事呀。”
“你在写东西呀?那好咯,我不打扰你了。”晓莉作委屈状。
我看着她那故意搞怪的样子觉得好笑,“好好好,逛街去。反正我也想看看刚上市的秋装。”
“Yeah!”她跳起来,伸出手指,作了一个“V”。
真正生活中的晓莉就是这样子的,爱做些无聊而白痴的动作和表情,可是,你就是会被她逗乐。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跟晓莉聊天。
“我给你讲一件很搞笑的事情。”晓莉说。
我笑了一下,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晓莉每次要讲人八卦的时候,都会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那天我在食堂遇到飞飞,他又找我借钱,上个学期挂了九门,学校要他留级或者跟班重读,要多交一年的学费。”
“嗯,然后呢?”
“虽然我不想借钱给他那种人,但是看他那么可怜,所以我答应借给他两百块。不过要他押身份证和手机。”
“你不会这么夸张吧?不过也是,像飞飞这种男人,没什么钱,却生活放荡,不好好读书,真是活该。”
“对啊,我怕他不还嘛。再说我可是向我男朋友借的,我男朋友又不认识他,当然要他拿东西来作抵押啦。”
女生凑在一起就会讲人八卦,这已经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了。既然忍不住要讲,不如就痛痛快快地讲,把某些讨厌的男人骂个狗血淋头。
飞飞是个“校园诗人”,在学校里还小有名气,以狂妄自大、没有风度、不负责任的男生形象和一个晚上用六个避孕套的逸事在我们这个朋友圈子里面备受责骂。他也是我们的朋友,但不是欣赏的那种,是提起来想骂,看到就想打的那种。
可怜的飞飞当然不知道他在我们心里的形象那么惨,把我跟晓莉痛恨他的那些行为历数出来,写一本低俗小说是没有问题的。他一向自命风流,帅气无边。如果他知道我们把幻想怎么折磨他当作人生一大乐事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写出一篇长达三百行的诗歌出来。
我跟晓莉“吃吃”笑着,乐不可支。
“啊!”不知哪个寝室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然后是匝沓的脚步声,房门“嘭嘭嘭”关上和“呀呀呀”开启的声音。隔壁的女生也出动了,我听到一个同学说:“到这边来到这边来,这里看得清!”
我和晓莉对视了一眼,一起冲到阳台上去看。隔壁女生也都在阳台上,探着头,望着下面。哦,我忘了交待,我们中文系女生是住七楼的,最高一层,天花板上就是天台。
“喂,发生什么事啦?”我对她们叫道。
“有人跳楼啦!”
“啊!”我看着距离我有七层楼那么远的地面,有点不敢相信。
“不会吧?!”晓莉轻呼一声。
“到我们这边来才看得见。”
我拉了晓莉跑到隔壁寝室的阳台上,望下去,果然,一个女孩子斜躺在地上,红色的睡衣,右胳膊横过来遮着脸,姿态很平静,几乎是安详的。我又冲回寝室戴上眼镜再去看,地上没有血迹,没有脑浆,没有一切我们以为应该有的破损的人体组织器官和液体。
“她好像在睡觉一样。”我说。
“对啊,好安详啊。”同学也感叹到。
“是谁呢?”
“听说是六楼行政班的,啊,不会是王慧吧?”那个同学说。
“你认识她吗?”
“对啊。看起来真的很像。”她说。
她躺在那里,以一个平和的姿势和形象。旁边有人伫足观看,也有人看了一眼,便急急走开。救护车来了,担架抬过来了,两个白衣护士检查了一下她,提着仪器和设备走开。有人用一席床单把她从头到脚盖起来。
“死了!”同学说。
救护车开走了。警察来了,两个游兵散勇一样的警察。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便对晓莉说:“我们回寝室吧。”
“天啦,怎么会这样!有什么事情想不开。”晓莉说。
“我觉得最庆幸的是她的告别姿态还挺好,平静安详,像睡着了一样,这是最欣慰的。”我说。
“哎,天气这么好,空气这么好,我们学校的环境这么优美,何必呢?”晓莉大发感叹。
“好了,别说了,她要如此,定有她必须如此的理由。听说她在天台上徘徊了一夜,既然一夜都想不通,那么,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我说。
一时寝室里有些沉默,我对着镜子,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往脸上扑粉。我看到自己的眼睛,睁开着,睫毛扑动,鼻梁挺立,嘴唇嫣红,乌黑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肩头。我活着,生命是美好的。一刹那间,我有些感动,有些惋惜,有所领悟,我几乎是欣喜而震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喂,我们还去逛街不?”
“去呀,为什么不去。那么多的漂亮衣服,就是我们这种年轻女孩子才配穿嘛!”我兴致高昂地对晓莉说,不明白这种兴致从何而来。我只想去抓住生活中每一个轻松快乐的瞬间,努力保持心情的愉快。
晓莉的神情却有些焉焉的,但被我一带动,也豁然起来:“好啊!走!”

二、情节

我不认识王慧,虽然曾在一起上过大课(四个班的同学一起上),在宿舍楼里进进出出的也遇到过许多次,但没有什么接触。所以,她注定只是我叙述文本中的一个意象。
跟校园里历年来跳楼自杀的同学一样,她的身后是沸沸扬扬的传言与猜测,但没有一种是真相。我觉得那些猜测,比如寝室关系不和啦,性格内向啦,等等等等,都不是真相。真相只在她的心中,她把它带走了。便不要提起了吧,已经成为过去。
每次走到楼梯口,看着她躺过的那片浅草地,我都会幻想她从空中坠落时的情景,揣摩她的心情,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后悔,那极其快速的下落时间里,她想起了什么?我并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也不想评论她的选择,但我很想知道她在接近人生大限那一刻的心理。
隔壁寝室的同学因为认识王慧,已经有五个晚上没有睡着觉了。王慧的室友们,于事情当天便搬出了这幢宿舍楼。我想像得出她们内心的阴影与抑郁,那将长久不散。
那天我和晓莉逛了一天的街,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堆围巾、皮鞋、裙子。回到寝室,才觉得是那么困,于是倒在床上先室友们一步进入梦乡。其实无梦。夜半醒来,神清气爽的感觉,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很敏锐。我的头正好对着阳台,透过玻璃门,我看到外面影影幢幢的树枝,横着的栏杆,墨一样的夜空,我似乎听到“砰”的一声钝响,有物落地的声音,女子尖叫,红色的睡衣,遮住脸的右臂。我屏着呼吸醒在黑夜里,室友们睡得很香,连鼾声都没有。下落,下落,一个红色的影子,极速下落,“砰!”
“不要自己吓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我默念着,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个身,“睡吧,没事的!”我对自己说。
她在笑,似乎笑话我的胆小,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的笑容。慢慢绽开,平淡的一张脸,有些诡异。
我知道自己梦靥了,我命令自己醒过来,“你醒来你醒来……”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我醒不来。好像我的胳膊压住了我的脸,呼吸不畅,这就是梦靥的根由了,是由生理的不适引起的,并无其它原因,我的意志安慰着自己。我的胳膊压着我的脸。我看到,她的右胳膊挡在脸上,平静的姿势。我阻挡不了好奇心,我很想看到那只胳膊后面的脸。慢慢地,那只胳膊开始移动了,移动了……“我不要看我不要看,醒来!醒来!醒来!”那只胳膊还在移动,有个声音似乎在说:“你不是想看吗?我给你看。”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嘲弄。“我不看!”我叫起来。仿佛一下子轻松了,这次我真的醒过来了。我摸摸额头,一手湿淋淋的汗。庆幸的是,外面的天光已经泛了鱼肚白,我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看了时间:五点十五分。早上了,没事了,我放心地睡了一个回笼觉。
长沙的天气十分奇怪,有时一天之中的温差变化很显著,我有早上穿吊带T恤晚上穿风衣的经历。这不,前两天还是艳阳高照,这几天却又阴云密布,狂风四起了。我突然想起自己没有伞,于是下楼买伞去。刚打开房门,还未走到楼梯口,便听得有两个女生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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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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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一个说:“昨天晚上好恐怖,我十一点半去找娜娜聊天,看到有个女生从天台上下来。”
另一个说:“不会吧,是谁啊,她胆子可真够大的。”
我走过去,与那两个女生打了个照面,其中一个看了我一眼,忽然眼神中流露出惊惶的神色。她飞快地转过头,拉了另一个女生的衣袖,匆匆走了。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觉得奇怪。
伞店的老板是一对老夫妻,今天坐在门口照看生意的是男主人。我径直走进店子选了一把橙色的伞,一种既靓又纯的颜色。“老板,多少钱?”我把伞放在他面前的柜台上,一边摸钱包一边问道。他看着我的脸,没有说话,似乎皱了皱眉头。我移开目光,又问了一遍,他才开口说话:“二十块。”我把钱给他,拿了伞,转身欲走。“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他叫住了我。“是吗?”柜台旁边的墙上就挂着一面简陋的镜子,中间还裂了一条缝。我照照镜子,果然,面色发黄,有些黯淡,尤其是额头,比脸上其它部分要黑一些。“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我耸耸肩,对老板笑笑。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一边接电话,一边离开了伞店。
“喂?”
“喂。”
从那一声“喂”里面,我听出了她的声音,是小欣。我有些惊奇,但更多的是欣喜。没想到她今天会给我打电话。我们已经两年没有见面没有联系了。我们互相有彼此的电话、手机号码、E-mail地址,可是我们却两年没有联系。
“你还好吗?”一刹那间,我才知道我仍然喜欢她,仍然牵挂她,真希望她过得很幸福。
她在电话那头可有可无地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呢?”
“身体健康,没病没灾,还行啦!”我豁达地说。其实这两年来,我的生活中出现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有些事情深深地伤害过我。在伤心和消沉的时候,我总是回想起跟小欣无话不说、促膝谈心的往事,希望能够再次和她敞开心扉,向她讲述我的境遇,我的快乐与悲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拿起电话本,看着“小欣”名字下面那一串数字和字母,却会有另一些往事的阴影涌上心头,阻止我去拨那些数字。
“那就好。”她简短地说道。
“你呢?还好吗?”我再问道。也许我这样问有些不合时宜,因为我感觉到她的情绪不怎么样,通常情绪不怎么样就暗示着境况不怎么样。有一个念头忽然抓住了我:我似乎觉得我跟小欣是可以回到从前的,是可以无话不谈的,就像那些往昔的时光。我渴望倾听她的诉说,我渴望分享她的忧愁或欢乐,我希望得到她的信任。
“我可能会有一个大的变动,等我安定了,再联系你吧。以前的那些联系方式都作废吧,从电话本上划掉它们。”
“啊?哦——好的。”我想细细地问,但实在没有信心她会回答我,我又何必一厢情愿,惹人烦厌。
“璇子,你爱他吗?”
“你说谁?”我明知故问。
“你的男朋友。”
“当然。我很爱他。”
“祝你们幸福。”
“谢谢。也祝你们。”
她在电话那头似乎又轻笑了一声,这让我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好了,那我挂了。再联系你。”
“好的,拜拜。”
“拜拜。”
我挂了机,站在路边一阵发呆。不知从哪个寝室里传来一首歌,“似曾相恋不敢相认的镜头,……”是刘德华的《似曾相恋》。我感到眩晕,这曾是我跟小欣最喜欢的明星最爱听的歌。往事一幕幕,挟带着似冷还暖的感伤,击中了我。我差点就那么潸然泪下。
两年前,我、小欣、阿闻,是三个最要好的朋友。从十二岁,到二十岁,我们相信这份友谊是一辈子的。然而事情似乎变化很快。因为一场误会,因为各自的性格,这种关系以一种直转急下的态势一夜之间趋于崩溃。天明之后,我回长沙,小欣去了南京,阿闻留在家乡。天各一方,不再联系。后来阿闻打过电话给我,试图解释,我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铃声再响,我索性拔了线。这是一场永远解释不清的误会,何必再解释。我跟小欣受的伤似乎最重,可是却说不清是谁伤害了谁。于是,不再联系。也许我们都真的相信过天长地久这一说,所以才会绝望得如此彻底。
午夜梦回,常常梦到小欣,和过去的时光,却不会拨通她的电话,害怕那种怨恨把电话线都冻得冰凉。是的,我们曾经爱着对方,如今,我们却恨着对方。我们恨为什么会互相伤害,我们恨为什么不能再原谅,我们恨天长地久的誓言原来只有短短八年,我们恨未来的岁月如此漫长却没有人可以替代彼此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
直到遇见晓莉。她毫不掩饰的热情、弱点与放肆,像一阵堕落的风,把我从极端自闭中拉了出来。是的,我们都是有缺陷的人,何谈原谅与不原谅。不再把心灵高高悬起,天天自省,日日逼问,不再把那段往事当作神祗下的祭祀品,天天奠念,日日追悔。一切都过去了,那就把过去留给过去。

三、结局
“我发誓,再也不逛街,再也不乱花钱,再也不臭美了。”晓莉把几袋刚买来的衣物往床上一扔。
“好啊,为了帮助你实现诺言,我就勉为其难接管你新买的衣服吧。”
“呸,想得美!”晓莉一边啐我,一边把新衣服往身上穿。
我喜欢这种简单的快乐,人肤浅一些,可以过得幸福一点。少去追索什么终极意义。其实世上的事本来很简单,无非饮食男女,何必庸人自扰呢。
手机响了,我看了看,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怀疑是打错电话的,按下了“拒接”键。过了一下,手机又响起来,还是那个电话号码。
“喂?”我接了电话。
“喂。”
是阿闻的声音,压得很低。虽然多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但我还是在一刹那中辨别出是他。我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沉默着。
“小欣死了。”
我听清楚了这句话,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小欣死了。”
我呆在那里,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我不相信!
晓莉见我脸色有异,问道:“你怎么啦?”
我没动,我想哭,想叫,想喊,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让我静一静。”
后来我再拨阿闻的电话,一个机械的女声说:“对不起,这个电话号码是空号。”我发疯一样地拨了几十遍,得到的是同样的答复。
我渐渐爱上了发呆。因为除了发呆,也不能再做别的什么了。生命中有些很重要的人,原来是可以无端端地突然消失的。
晓莉打电话来,忧心忡忡地说:“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我说,谢谢,我没什么。
学校里面开始流传一个可怕的说法。有一个女生,夜夜爬上我们这幢宿舍的八楼,半夜才下来,有许多女生见到过她。据见过的人说,她的表情呆滞,形如梦游。不少女生已经搬出这幢宿舍。
“难道那些见过的女生里面就没有认识她的么?”我问。
寝室里的YY说:“黑咕哝咚,看不清楚。据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穿着宽宽的睡衣。”
“真是可怕。我们晚上可得把寝室门关好。”我说。
“那是当然,要不要再加一把锁?”
“哎,说起来还是我们寝室艺高人胆大,住在离八楼最近的地方都‘我自岿然不动’。五楼和六楼有很多女生已经搬出去了。”
“是啊!”
傍晚回到宿舍,YY的床位已经空了,我心里一动:难道……?我的桌上有张纸条,是YY的留言:“五舍的好友邀我同住,我搬过去了,我的新住址是5舍115,电话是*******,有空过来玩吧。”
我本来是很生气的,看了这张条,不知怎么却突然觉得好笑:“走吧走吧,都走!”
我打电话给晓莉,叫她过来陪我睡。晓莉答应晚点会过来。
我呆在寝室里,看碟,是一部鬼片,《凶周刊》,我喜欢里面黎姿的红裙子。感到有些无聊,于是抽了几支烟,不知不觉,已经是十点半。我打电话催晓莉,晓莉说她男朋友那边有点急事,会再晚一些才过来。我只得怏怏地挂下电话。
我爬到床上边看杂志边等晓莉,不知不觉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
场景A:那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我、小欣和阿闻去金山寺许愿。阿闻问小欣许的是什么愿,小欣说但愿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场景B:在一家灯光昏暗的卡拉OK厅里,我举着一杯酒对小欣说:“如果我们还是朋友,你就把这杯酒干了。”小欣一饮而尽。阿闻跑过来打掉我手中的酒杯,说:“这是有毒的。”小欣嘻嘻笑着说:“没有啊,我都已经喝了,哪里有毒?”阿闻对我说:“你看她的脸。”我惊恐地看着小欣的脸,慢慢变黑,变僵,可是小欣还在那里恍然不觉地笑着:“没事啊没事啊。”
场景C:似乎是在一个绝壁上,只有我和阿闻。我忧伤地说,是我害死了小欣。阿闻揽过我的肩说:“别傻了,怎么能怪你呢?”也许是山风太急,也许是我需要一个肩膀,我扑进阿闻的怀里,哭着说:“你相信吗?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跟你在一起。我真心希望你和小欣在一起。”阿闻笑了,很诡异:“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这都是命……”“是吗?这真的都是命吗?”我抬起头问阿闻,脸上的泪渐冷渐凝固,“那我觉得,你应该和她在一起。”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把阿闻从绝壁上推了下去。他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跌跌撞撞地落下去,在视线里越来越远,我大声喊道:“你去吧,你是她的!替我跟她说,对不起!”
我突然醒了,很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摸过手机一看,午夜2点48分。白白的灯光静静地照着我,一言不发地观照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晓莉没有来。我睡意全无。点燃一支烟,但愿二氧化碳能帮我快速入睡。
迷迷糊糊地,又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天终于亮了。打电话给晓莉,她却关机。真气死我了。
下了楼,看见很多人围成一圈。我想挤进去看看,却听得有人说:“天啦,我要搬走,这是第二个跳楼的女生了!”又有人跳楼?这年头,真是跳楼成风。算了,大清早的,还是不要去看了,找晓莉去。
走到晓莉的寝室门口,有个女生抢在我前头敲了门。我对她笑了笑,她却似乎没看到我一样。哎,理科生,就是这样,太古板。
开门的正是晓莉,“晓莉!”我叫着她的名字,跟着那个女生一起进了门。
可是晓莉却当我是透明的一样,自顾自地走回去,往床上一倒。
“晓莉,起来吃点东西吧。我给你带了早餐。”
晓莉不应。
我走到晓莉床边,原来她在哭。
“晓莉……”我正要说话,那个女生又说话了:“晓莉,你也别太伤心了,节哀顺便吧。”
什么节哀顺便?
晓莉说话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要是昨天我去她那里了也许就没事儿了。我太自私了,为了跟男朋友在一起就没去,我太自私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一点预兆也没有……”
“她”是谁?莫非……我看看泣不成声的晓莉,又看看那个女生,心中疑惑越来越重。那个女生依然一幅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自顾自地劝着晓莉,而晓莉也全然不知我的到来。如五雷轰顶,我明白了……我不相信!
我跑到自己的宿舍楼下,那里已经清场了,人群纷纷散去,只有稀稀落落、三五几个的女生小声地议论纷纷。我抬起头,望着顶楼。那是八楼,在视线里遥远得只有几根线的轮廓。原来,夜里从八楼下来的女生就是我,原来,刚刚人们围观的也是我……

自言自语:
我至今也没有想通,一段什么样的感情,必须用生命去陪葬,一种怎样的伤害,需要用生命去抚平。幻想自己已经死亡,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无论如何,活着,都是美好的,即使有诸多不如意。

转自:榕树下
 0   2007-06-30 10:58:2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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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06-30 10:57:3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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