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上了,她手中的剑沾满了鲜血,他在追一个长满了落腮胡的男人,可不知什么挡住了她的视线,在那个荒凉的地方,一切是那样的阴深黯晦,她看不清,可那人不见了。
蒋青醒了,她脸上都是汗珠,她不知到为何总是做这个梦,她和那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可能是要末考了,学习压力大,为此,她的好友雪娟要她去看心理医生,可蒋青说只是梦,梦当然是荒诞的。
蒋国中来电话了,要蒋青暑假后去他那,蒋国中是蒋青的爷爷,这回要去老家一趟。
去老家,蒋青从没去过,以前好象也没听爷爷说过,爷爷说还有点远,那里有山有水,可是避暑的好地方。
蒋青和雪娟和从小一块长大的,当然她们也一块去看看有没有好玩的。
大概做了几个小时的车来到了他们的祖屋,这祖屋在一座山前,虽然年久失修,屋前杂草丛生,院墙也有几处断开,但这些都掩盖不了它夕日的辉煌和气派,它又坐落在山间,几十年没人住,更也披上了它神秘的外纱。
“ 我以前没向你说过。这屋建于清朝末期,在我的父亲也就是的曾爷爷的手上扩建。”爷爷指着这房子,接着说,“我只来过一回,那是几十年前的事,现在听说政府要开发修路,这房子也要拆,这回来看看,整理一下,一些有用的东西就拿走,你们是学历史系的,这老房子可能有一些东西你们感兴趣,所以叫你也来看看。”
进了院子,里面有几棵很粗大的树,古老而苍劲,阳光透过茂盛的树叶洒在这院子里,荫晦的空气围绕这光线四处飘闪,可能它与老宅年龄一般大,象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在守侯这片土地。
右边有一口老井,由于年久,已经干枯了,这些都让她们城里来的感到很新颖。就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圆。
进屋后,才觉得这屋真大,都是些古式的家具,正前方有一个方形柜子,上面有个木雕神像,那凶神的眼睛目视着一切。
突然,后面有脚步声,爷爷打开后门,他们追了出去,经过一个走廊,可是不见人影,蒋青来到走廊边第二个厢房,里面有声音,将国中推开木门,只见一个女孩在找什么东西,一见有人进来,非常惊慌,但是马上又镇定下来。
“您是蒋先生吧,哦,我叫赵亭,我们是文物局的,今年夏天特别热,我们一家人来避避暑,随便来考察一下,是得到上级批准的。”她的声音有点颤抖,赵亭忙整理自己的衣服,以掩饰刚才的惊慌带来的尴尬,因为这毕竟是别人的家。
爷爷听是文物局,忙说没关系。
蒋青和雪娟可呆不住,要到处逛逛。
“我最喜欢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你说这古宅你会不会有什么宝贝。”雪娟试探着问道。
“有的话,别人早就拿走了,还轮的到我们。”蒋青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希望有什么好东西,也不枉次行。
“我总有预感,这里有一些特别的东西,一进门我的心口闷,心跳就加快,而且总有一瞬间的闪念,我对这房间很熟悉,当爷爷打开后门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有一条走廊,还有一条楼梯通向二楼。”蒋青是越说越玄,好象自己是一个女巫。
“你看你,有走火入魔了,你以前不是看过心理医生吗,那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很多人都有瞬间的预感。”雪娟对她是习以为常了。
晚上的时候,他们睡在一块,毕竟她们是女孩,多半是因为害怕,
“你说睡在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做梦都不一样。“雪娟心理虽然有点怕,但还是很兴奋,因为这不仅是环境的改变,更多是心理上的改变。
蒋青已有微微的鼾声,半夜一阵沙沙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蒋青还是被清醒了,蒋青睁眼望向窗外,是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音,一看手机12点了,这时候醒了,一般很难入眠,因为是在陌生的地方,心理难免有点害怕,外面有一些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虽然轻,但这时的蒋青很是敏感,声音走到门口就消失了,由于好奇心的驱使,蒋青悄悄的下了床,走到门口,贴着耳朵,突然外面传来说话声:
“小声点,不要让他们听见,”是个男声,声音压的很低,“这时候怎么能让她出来,你没将门锁好吗?”
“她自己将门打开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伤人。”女的回答道。
“我们快去找吧。”声音又走远了。
可能是赵亭吧,蒋青这么想,蒋青准备回去睡觉,这是她向窗外看了一眼,突然好象是一张人脸贴在窗上,一会又消失了,蒋青的心提到心口上,但蒋青还是跟着跑了出去,跟着那个人影,穿过走廊,向右拐,有一间偏厢房,蒋青看到那个白衣人影跪在那间厢房前,好象周身在发抖,双手合掌, 又象是在拜神,让人看到确实很诡异,蒋青想要跑,可是腿怎么也提不动,她觉得后面好象有人向她慢慢的近,蒋青一回头,有一张脸跟她面对面,蒋青心突然一跳,昏了过去。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射在床上,是那样的柔和,蒋青身了个懒腰,“我怎么睡在床上。”想起昨天的事,她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时身边的雪娟不知去哪了。
蒋青去了赵亭的房间,透过窗户,蒋青看到赵亭在和一个男人说什么,看到蒋青来,赵亭忙介绍:“这是我哥哥赵建飞。”
“你是蒋青吧,听你爷爷说你是学历史系的,毕业后有没有兴趣去市文物局工作。”这个赵建飞看起来有四十多岁,满脸的络腮胡。
“我确实是有这个打算,以后还请你多帮忙,”蒋青的声音有一点颤抖,不知为什么,蒋青总觉得对这人有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突然掠过脑际,让她想起了什么,但她怎么也抓不到是什么。蒋青突然转移话题:“昨天晚上有人……”还没说完。
赵亭说那是我妈妈,我父亲死后,她的精神有点问题,你不用害怕,我想在这里应该比较适合她修养。
蒋青看到雪娟和爷爷在一起,“雪娟说你昨天又梦游了,又成熊猫眼了,昨天肯定没休息好,等我把这里整理好了,过几天我再陪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没事,只是好奇到处看看,雪娟跟我去个地方。”蒋青拉着雪娟跑到那个房。
一把老式的铜锁,表面有点生锈,但仔细一看有些地方被敲过,蒋青用手一拉,开了,里面都是一些古式的家具,桌子凳子都摆的很整齐,但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是一间卧室,看到梳妆台,就知道是大家闺秀住的。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间房。”雪娟边说边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
“昨晚那个疯子来过,我觉得对这间房子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好象是我住过的。”蒋青用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你别疑神疑鬼,你什么时候来过。”雪娟准备打开梳妆台下面的柜子,可是锁了,不知里面是些什么宝贝,蒋青不知在哪找了一根铁棍,三两下将锁撬开,里面都是一些书,还是一些名著,蒋青拿了最外面的一本《红楼梦》,由于年久了,翻开有一股霉味,还是老版的,这也是蒋青最喜欢看的,翻了几下,突然里面有一张纸掉了出来,打开是一封信。
“哦,好象是写给你的。”雪娟感到很是惊讶。
信上写的是:
蒋青:
见信可好,我们结婚的日期将至,有两样礼物送给你,你上回来我家玩,我请人跟你照的相片洗好了给你,还有一件很稀有的东西,是一位印度商人求我父亲办点事,送给我父亲的,上面镶有18颗红宝石,你今年刚好有18岁,送你做定情物最好了,过几天我跟你送去。
伟明
1936,9,29
看完信,先是一愣,后是大笑。
“谁跟我开这种玩笑。你看时间这可是民国时候的信。”蒋青又将信放回原处。
“这屋里会不会还有一个蒋青跟你同名同姓。”雪娟说。
“等会去问问爷爷。”
她们打开了另一个抽屉,是一幅油画,上面有一层灰,当看到这幅的时候,脸上更加惊恐了,因为这幅画很像蒋青。画上的少女做姿,双眼炯炯有神,带着小洋帽,穿着轻丝衣。
“如果在30年代,这种打扮是很前卫的。”雪娟弄了以下自己的头发,你家以前的人肯定很有钱。
蒋青也很奇怪,这时她才觉得事情有一些巧合,她的手心在冒汗。
蒋青找来爷爷。
“我本来不想说的,这老宅在我几岁的时候发生过很大的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是我奶妈告诉我的,这画上的人是我的姐姐,也叫蒋青,在她18岁生日的那天,全家人在为她庆祝,那天晚上喝酒到很晚,我和奶妈早睡了,第二天的时候,全家人不见了。”
“ 是的,我家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家里很有钱,而且我的姐姐未婚夫是一位将军的儿子,叫宋伟明,后来送给我姐姐什么很珍贵的定情礼物,我也没看到过。”
雪娟拿出了那封信,蒋国中看后想起了什么,但又没说。
“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不提也罢,你们去找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还有几天我们就要走了。”
回到房间,蒋青看到一张纸条,打开一看,蒋青吓了一跳:快离开这里,否则你们会死。
“ 是谁在搞什么,吓我们。”雪娟故意笑道。
半夜里,雪娟上厕所,看到有一个人影,肩上背个什么东西,走进了那间厢房,雪娟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胆子也大,她悄悄的跟了进去,门没有关,透过门缝,里面没人,为了壮胆,雪娟弄出很大的声音,雪娟打开电筒,这时她看到衣柜半打开,里面的衣服很零乱,她拿掉那些衣服,衣柜后面有两个重叠的木板,可以向两边拉开,刚才有人动过,还没关好,她拉开了木板,有个通道, 她沿着通道慢慢的向前走,前面不远有一股幽幽的亮光,雪娟靠近那地方,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原来通道右边是一个很大的密室,里面赵建飞和他的妹妹不知在干什么,雪娟不敢走进,这密室到处都是木箱,而且有一股很浓的药香味,她打开一个箱子用手摸一下是空的,她躲进去,等到外面没有了响声,她再出来,她打开电筒,四处看了一下,当她照到一个墙角的时候,她差点叫了出来,头一阵晕玄,有几具尸体在那里,都已经腐烂成了尸骨,她强忍着,看还有什么秘密。她看到一个很大的漆着红色油漆的木箱,木箱的四边好象被蜡烛封过,但是还是被别人打开过,雪娟用手摸着木箱,可能年代久远,上面的漆掉了一些,她这时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但她的手还是控制不住打开木箱,刚打开一半,就闻到药香味,她用电筒仔细看,好象都是香药材,雪娟随手拿了几快香料闻了一下,突然,她看到下面不是药材,而是人的衣服,雪娟拔开药材,露出一张人脸,雪娟突然叫了出来:“蒋青。”
再说半夜蒋青看不见雪娟的人,也想去看看,这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跑了进来,嘴里还在叫蒋青,这把蒋青吓了一跳,一看是雪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