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霍洛克堪称一个百万里挑一的母亲,因为她在8年时间里,为不孕夫妇代孕生育了8个孩子。目前,这名36岁、拥有两个亲生孩子的自动洗衣店女经理,又签约第9次担任代孕母亲。以下是这位来自英国非凡母亲的真情自白……
考虑担任代孕妈妈
我是在27岁那年开始认真考虑当一名代孕母亲的。当时,我在一篇报纸新闻上阅读到代孕的问题,觉得这是一个人可以为同类所做的最伟大的事业。那时的我已经离异,独自带着两个女儿生活,4岁的斯蒂芬妮和1岁的梅根。对怀孕和带孩子的感觉,我非常喜欢。如果没有两个女儿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有多么难过!
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代孕中介机构的电话。
该机构给我寄来一份表格。后来,我又和一名工作人员进行了长谈。她问了我许多刁钻古怪的问题,目的是想证实我是否完全了解当代孕母亲是怎么一回事,当然,最关键的是,我在生了孩子之后,是不是舍得把孩子移交。
我记得我当时对她说,我在怀两个女儿期间,从来没有过那种割舍不下的感觉。强烈的母爱是在我以后给她们喂奶、搂抱着她们才产生的。我从来没有自己再多生孩子的想法,我一直想要女儿,现在已拥有两个女儿,完全如愿以偿。就我而言,我的家庭是完美的。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中介人员曾问我为别人代孕想要多少钱。面对这个问题,我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我从不知道代孕是要收费的,我压根对金钱不感兴趣。工作人员告诉我,代孕母亲是给付基本开支费用的,不过,我对这些话没有注意去听。
不久之后,中介机构通知我,我已经被加入代孕母亲的名单里。接到这个消息,我高兴极了!我开始把自己要当代孕母亲的计划告诉周围的人,母亲对我非常支持。我惟一没有告诉的人是父亲。我知道,他连试着去理解这个问题的耐心都不会有。
在中介机构给我送来一份10对夫妇的名单之前,我并不知道急切盼望孩子的夫妇究竟有多少。工作人员告诉我,由我决定选择为哪对夫妇代孕。但到了最后,我却难以取舍,拿不定主意。于是,常和我接触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她一直在考虑着我和一对夫妇的情况,觉得我们非常合适。她把对方的电话告诉了我,让我和他们联系。
下决心去帮助对方
结果,我和对方妻子一开口说话,就觉得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和她通话,就好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样。我们聊啊聊啊,整整聊了3个小时,直到过了午夜,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电话。
对方30多岁,绝经期就提前到来,因此她和丈夫无法通过正常途径——甚至是试管授精法生育孩子。
我们通过见面、聊天的方式彼此相互熟悉了3个月时间。对方的妻子想弄清楚我是否愿意把十月怀胎的孩子交给她,而我则想弄明白她是否愿意接受一个不是她身生的孩子。与此同时,我也希望知道如果孩子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我发现他们的态度十分明确坚定:无论孩子怎么样,他们都会接受。
3个月的熟悉期结束的时候,我告诉对方,我很乐意尝试下去。我们决定立即开始代孕工作。
他们夫妻来到我家,丈夫把精液射入一个特别准备的管子里,我把管子拿到楼上卧室,为自己授精。不过,我第一个月没有受孕。我们决定等3个月之后再试。第二次十分成功,我一下子就怀上了身孕。那是1995年3月份,我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对方。他们接到电话立即就哭了起来,我也忍不住跟着哭了。当时,我们情绪都很激动,也很兴奋。我第一次感到,我不仅是为他们生育一个孩子,而是帮助他们创造了一个完整的家庭!
1995年12月20日,我在家分娩了一个男孩。在我通知孩子的父母分娩阵痛开始后,他们立即赶到了我家。分娩相当顺利,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医生根本没有把孩子放到我身边来,而是直接把他交给了孩子的母亲。
一切顺利结束,我真是如释重负,长长松了口气。孩子个头不小,我把他生下来费了不少气力。当我看到对方第一次抱着他们的孩子喜极而泣时,我也心潮澎湃。我没有抱过这个孩子,也不想去抱他,因为孩子是他们的。
我得承认,我后来情绪也有过波动。我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过了好一阵才恢复正常。不过,我觉得自己情绪的波动主要是荷尔蒙紊乱引起的,而和孩子无关。
生下双胞胎
在这之后,我觉得自己爱上了这项工作,而这项工作也使我充满了力量。于是,我打电话告诉中介机构,说我很想再来一次。
他们听了颇为吃惊,劝我多花点时间康复,过一段时间后再考虑这个问题。我在等待了两个月后,再次给他们打去电话。尽管他们不能确定我的身体是否完全康复,但仍然给我寄来了一份名单。
这一回,事情就不那么一帆风顺了。我选择的两对夫妇在最后关头退缩,我觉得自己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不料,就在此时,我刚刚为他们生过孩子的夫妇又打电话给我,问我能否再为他们生个宝宝,因为他们希望有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他们希望尽快再要一个孩子,但无法鼓足勇气向我开口。没想到,我欣然同意了他们的请求。结果,3个月后,我再次有了身孕。这一次,我没有直接告诉人们我怀孕了,而且相当一段时间,我的体形也没有显示出妊娠的征兆。
人们总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再次当代孕母亲?为什么还如此迫不及待?
对我而言,答案十分简单。我在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感觉十分美好,孩子出生时,我和他的父母一起分享了快乐和激动。这一切使我们结下了非凡的友谊。我的作为永远改变了他人的生活,我希望自己再次成为一种神奇力量的一部分!
当然,不是人人都能理解这一点。我在第二次怀孕之前,刚刚开始和一个男子结交。当我解释说自己是一名代孕母亲,正准备再次怀孕时,对方表示,如果我一意孤行,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我根本没有多作考虑,就把对方请出了我的房间。
在第二次妊娠期间,我感到十分轻松,因为我和孩子的父母已经非常了解。怀孕第19周,我前去做超声波扫描,医生告诉我,我怀的是双胞胎。1997年2月27日,孩子在医院降生了,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同卵姐妹花。这一次分娩阵痛时间仍然很短,不过一个多小时,同样,大家的情绪也都很激动。
双胞胎出生几个小时后,被他们带回了家,我则在医院呆了一个通宵。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像上次那样眼泪汪汪了。能够成为他人快乐的一小部分,我感到由衷的幸福。
家庭中有支持也有反对
在随后的5年里,我又和另外3对夫妇合作,代孕了4个宝宝——3个女孩和1个男孩。
在此期间,我还认识了生活中的伴侣保罗-布朗。50岁的他是一名技工,常常到我工作的自动洗衣店洗衣服。
我是直截了当告诉保罗我是一个代孕母亲的,还直言不讳地表示将继续从事这项工作。保罗是男人中的“稀有品种”,他觉得怀孕的女人有魅力。
我做代孕母亲的事,后来还是被父亲知道了,结果我们大吵了一通。他居然指控我抛弃了他的外孙女!至今他仍然不能理解这一点,我和他很难沟通。
目前,我和所帮助过的夫妇一直保持着联系,我也经常收到孩子的照片。有的时候,我也去探视他们。最大的孩子已经从父母处知道了我的情况,他们明白是我帮助他们的父母拥有了他们。
人们常常希望了解,探视孩子会不会让我的生活泛起涟漪,我看到孩子时会不会在心里想“他们是我的骨肉”?说真的,这些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只是很好奇,希望知道孩子和我长得像不像。事实上,只有那一对双胞胎女孩长得像我的一对女儿,仅此而已,但我从来没有觉得她们是我的孩子,或在心里总挂念着她们。
我的两个女儿在她们大部分的成长过程中,一直看着我从事代孕母亲的工作。她们从来没有和那些宝宝产生感情,也不把他们看作弟弟妹妹。作为一名代孕母亲,我也没有给女儿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困难。
当我告诉12岁的斯蒂芬妮我准备到此为止,不再做代孕母亲时,她的反应十分强烈。“妈妈,你不能那么做!”她说,“那是你的工作,你就是一个代孕妈妈!”
卡罗尔:代孕到第10次终止
2002年,卡罗尔-霍洛克接受一对住在希腊的夫妇的委托,第8次成为代孕母亲。这对夫妻已经有10年苦苦想要一个孩子了。2003年3月,卡罗尔生下代孕的第8个孩子,同时也创下英国代孕母亲生子最多的纪录。
卡罗尔在第8次代孕之前曾表示,她估计自己以后只能再当一次代孕母亲了,因为她年龄不小了,怀孕不再像以前那么容易。“现在,我容易疲倦,怀孕时脚脖子总肿得像气球一般。”她说,“如果没有这些原因,我真有永不言退的信心!”
2003年7月初,就在卡罗尔生下第8个代孕孩子仅3个月之后,英国和美国媒体纷纷披露,她已经和一对居住在伦敦附近的夫妻签下15000英镑的合约,为对方代孕孩子。
卡罗尔表示,代孕确实很容易赚到钱,但她绝对没有通过做代孕母亲而成为富婆。“一些人说我‘出租子宫’,而事实上我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的,和钱毫无关系。我是为那些没有孩子的夫妻圆梦,让他们幸福起来!”
“我沉醉于为别人代孕的全过程中,我一点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而是骄傲至极。”卡罗尔说。她认为,10是一个很好的整数,她的代孕母亲职责将在第10次后终止。她已经作好了计划,在第9次代孕之后,为目前和父母住在雅典的第8个代孕宝宝玛丽生一个弟弟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