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运动的,天生是个运动狂人,而且是全能型的。篮球、游泳、长跑、短跑、骑马……总之我是样样在行。”
刚下飞机,来不及回宿舍整顿一下,敬业的蒲巴甲就直接赶到了八万人体育场的彩排现场。疲惫早已深深地烙在过分消瘦的脸上,但淳朴的西藏孩子还是竭尽所能地用丰富的语言和表情面对公众。执著的劲头一如他说普通话,经过大半年的历练,雪域王子的普通话已经说得相当标准了,“如果给我时间,我最想做的两件事就是读书和健身。读书是为了充实我自己,健身则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工作、更好地生活。两者缺一不可。”
为穿新鞋赤脚行八公里
从放牛娃到“好男儿”全国总冠军,从九寨沟的检票员到电影《喜玛拉雅王子》的主演,蒲巴甲的故事足够写一本长篇小说了。可这个出身贫寒的万人迷出名前一直为钱困扰,每天都在盘算如何筹到下个月的生活费和学费。
“我和哥哥上学的时候每天都在想如何筹到下个月的生活费和学费,为了不给家里增添负担,我们两个必须一边读书一边为家里干活。好在每天我去上学都有一个最大的乐趣,那就是和同学们一起打篮球。”别看蒲巴甲在众好男里身高不算很高,但在家乡的学校,他可是校队的明星球员。“我打小前锋,那叫一个好啊,每次打球都有无数美女围着看,打完以后还会被高年级的男同学挑衅。因为我打得太好了,他们不服气。”
对外界的认知,蒲巴甲多数来源于电视。在蒲巴甲小时候,爸爸用土豆和城里人换了一台黑白电视机,“那是我们村里的第一台电视,很破旧。”通过电视,蒲巴甲认识了他生命里第一个偶像迈克尔·乔丹。“他就像是不败的神话,在我们眼里就是英雄。”
由于家境贫困,如果要给兄弟两人都添置新的球鞋几乎是不可能的。有一次,妈妈托人带回一双很漂亮的球鞋,为了能穿上新鞋打球,蒲巴甲故意把已经很破旧的旧鞋用剪刀剪了个大口,“可没想到妈妈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大口子是我人为破坏的,一气之下把本来就要给我的新鞋给了哥哥。而我第二天则赤脚走八公里到学校以示惩罚。”
追牦牛练就运动员天赋
在“好男儿”10进7比赛中,一段VCR把观众带到了蒲巴甲的老家阿坝州观音桥镇,一个至今全乡只有一部电话的藏区。蒲巴甲说自己的故乡是一个封闭的地方,从小自己就过着放牛娃的生活,经常会因为丢失了牦牛怕母亲责怪而冒着风雪出去寻找。
“由于我自己出身于一个牧民家庭,家里有不少牦牛和马匹,经常拉到家里周围的山上放牧,但这些牲畜经常跑得杳无影踪。我和哥哥经常都要离家很远去找跑丢了的牲口。”蒲巴甲回忆道,自己12岁的那年,带着干粮,出去找了一天的牦牛。“但不幸的是,那天雾很大还下雪了,在山上踏着没膝的大雪,硬是在山上找了一天,把牛找到了,天已经很黑了。”蒲巴甲戏称,也许就是由于小时候经常追牦牛,等到自己长大了,在学校里不管是长跑还是短跑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别人一般都是长跑好的,爆发力就不行,或者耐力不错,短跑就慢。但我两样都好,如果早点锻炼,也许还真能进专业队呢。另外,我天生还是个马术运动员呢。”
不过,对大部分运动项目都精通,这位来自藏族的“风中神鹰”却唯独对世界运动足球稀松,喜爱篮球的他虽然经常被同学拉过去踢足球,不过每次位置都被固定为守门员,到现在也只会用脚尖踢球,用脚背就踢不来了。
2005年,导演胡雪桦的出现让蒲巴甲的人生从此不再有“旧跑鞋”。他的电影《喜玛拉雅王子》不但将这个雪域王子带进了演艺的殿堂,更为后者打开了世界的大门。同年,在胡雪桦的赞助下蒲巴甲作为插班生来到了上海戏剧学院学习。“除了普通话和文化课要学习外,身形的塑造也是一堂必不可少的课程。”蒲巴甲说,在师哥们的帮助下,他第一次走进了健身房,学习起了拳击和器械锻炼。和攻克普通话一样,对于枯燥的器械训练蒲巴甲也不在话下,“每周我一定会抽三到四天的时间去练肌肉,可惜,那是在学校里。现在,好久没锻炼了,原先的肌肉都瘪下去了,等有了空当一定把它们给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