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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
网友【dreamer】 2005-06-12 08:42:2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15    1
第一章回秦寻父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随着日子的消逝,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十年前通过时空机器送到古秦的项少龙。 周香媚神色恍惚的站在窗前,外面正是阳春三月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一个十七八岁青年正在窗外的院子里练习散打功夫,他看上去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因长期习武的关系,他的眼睛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又让人觉着他有无限的心事。 周香媚看着窗外的爱子,眼前又不禁迷茫的想起往事来。 项少龙高大的身形,那坚实的肌肉,和他那双使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魔鬼般的双手,以及使她消魂缠绵的那个夜晚。都使她遇想之后就又黯然神伤。 她虽是一个吧台的三陪女郎,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不知有几,但自从她相识项少龙后,那放浪的形迹就收敛了起来。 她爱项少龙,甚至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 望着窗外那坚实的身影,就让她仿佛看到了项少龙的影子。 现在她已人老珠黄,昔日的浪荡本钱已经不在了。 唯一能让她在这人到中年时感到安慰的就是眼前的儿子。 她和项少龙所生的儿子。 唉,少龙,你在哪儿? “妈,你又在想什么?”周思龙正拿着条毛巾边擦身上的汗水边朝正在遐想的周香媚走来。 “噢,没,没想什么。” 周香媚从回忆中惊觉过来,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爱子。 周思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母亲这样的神情了,他知道她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 比如自己的父亲是谁呢? 因为他从出生那日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有人说他是个野种,因为他母亲曾是个吧女。 他很是气愤和自卑,在学校里经常和同学打架,他要用武力维护自己空虚的尊严。 或许是继承了顶少龙的个性吧,他也立志要当一个特种部队的队员。因此他从小就勤奋练习自由散打和中国硬气功。现在他的功夫在学校里人皆晓知。 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周思龙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谁呢?这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带着伤痕的结。 周思龙想到这里,不由的突然急切的道: “妈,我父亲到底是谁呢?” 周香妮最害怕周思龙向她提这个问题。 自从科学研究院的时空机器因送项少龙回古秦而爆炸后,中央国防部就封锁了这个消息,作为国家的高度机密,只有几个国防部的要员知道。 郑翠芝现在就是中央国防部的高级女秘书,她自然知道这个秘密。 但周香媚呢?她只能从项少龙和她最令人消魂的那夜,那个项少龙的神秘电话中推测出些什么来。 郑翠芝肯定有鬼。 但又有谁相信顶少龙是思龙的父亲呢?她曾经是个生活放荡的女人啊。 周香媚心如刀割般看着眼前已经逐渐长大的爱子,她知道他从小就受了万般的委屈,可幸的是思龙从小就发奋学习,各科成绩皆是优秀。 但是叫她怎么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呢?她也不知道项少龙现在在哪儿啊。 看着周思龙急切而又痛苦的目光,香媚的心都在滴血,咬了嘴唇,沉重的道: “思龙,你相信我吗?” 周思龙看着因抚育自己而绞尽心血逐渐哀老且憔悴的母亲,点了点头道: “妈,我绝对的相信你。告诉我,我爹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周香媚的秀目突地射出两束仇恨的光芒,恨声道: “这些郑翠芝这个贱人应该全都知道。你爹的失踪我想和她有关。” 接着又温柔的道: “你爹呢,叫做项少龙,他是个英雄,是前国家特种部队队长,特种部队里没有几个是他的敌手。” 说到这里双眼又迷糊起来! 郑——翠——芝! 现在该叫作项思龙的目光射出仇恨的光芒来。 我一定要找到你,问出我爹的下落。如果是你害了他,那我就势必报这个仇。 但是现在怎样去寻找她呢? 项思龙在放学的路上边走边神思着。 “碰”的一声,项思龙因额角的疼痛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四五个个头比自己略矮少许的同学,其中一个正揉着额头,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瞪着自己吼道: “你她妈的野小子,没长眼睛吗?” 其他的几个也是一副凶相。 项思龙最是痛恨别人喊他“野小子”,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想也没想的横直冲出一拳,正中那叫骂自己的那个身材魁梧,但一副浪荡样儿的哥儿的嘴巴。 鲜血顿时从嘴角流出,其他几个人一见,立把他围在中心。 一个长发披肩,脸上长着许多凸凸凹凹的红肉痘的家伙凶声道:“好小子,竟敢给我出手伤人?兄弟们,给我上,为我们王杰兄弟报仇。” 其他几人一听,立时从四方向他猛扑过来。 项思龙虽有一股怨气,但对付此等几个混混亦还是提醒自己小心。 只见他身形一蹬,避过对方的恶攻,接着伸出右腿,围地一扫,立时有三人跌地。 一个鲤鱼打挺翻转身来后,又朝着那见机得早尚未跌倒的家伙,身体一个横冲,飞起一脚,正中那人肚腹,使他连连退后,这余势撞到先前那喝骂自己的小子身上。 众人想不到他如此勇猛,站定后,瞪视着他,那“长发”又怒又惊道: “好小子,无礼在先,竟还敢出手伤人。你知道你打伤的是谁吗?中央国防部高级女秘书郑翠芝的公子。” 说到这里,众人皆都神气起来。 “郑翠芝的儿子?”项思龙一听,身躯禁不住震颤起来,惊喜的道。 众人看到他的怪异神色,以为他畏惧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笑了!”项思龙猛吼道,然后一步步向那被自己打伤嘴巴的王杰走去。 看到他那凶狂的气势,王杰不由的退了一步,惧道: “你想怎么样?” 项思龙看到他那害怕的神态,鄙视的笑道: “你真是郑翠芝的儿子?” 王杰己被他的气势所迫,有点惊疑的道: “是又怎样?你敢打伤我,我妈定会饶不了你。” 项思龙看他内茬外厉的神色,真觉好笑,道: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见你的母亲郑翠芝。” 从热闹喧哗的城市穿过,来到一条两旁都是林荫道的路上。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夕阳的余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间或有几声鸟儿快要归巢前的鸣叫。 项思龙的心情是异常的紧张和兴奋。 就快可以知道爹的消息了! 这是他多年所盼的梦想,也是他勤奋努力学习知识和武功的动力。 只要爹一天没死,我就一定要找到他!项思龙的决心从来就是这么坚定的。 正寻思着,不觉已来到一座别墅似的房子跟前。 只见在那花园似的院子里,一看上去只有三十几许的少妇正在练着太极拳。她的皮肤看上去还很白嫩,只是额角那浅浅的皱纹仍是掩不去她的哀老。 王杰一见到那少妇,冲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委屈且撤娇的道: “妈,那小子欺负我。”说完朝着项思龙一指。 那少妇眼里寒芒一闪,转过头来向项思龙望去。 “啊?少龙?”郑翠芝一见项思龙,心里猛地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又疑又惧又悲的颤声道。 “你果然认识我父亲!” 项思龙掩去内心的激动,缓缓的走到了郑翠芝的对面。 郑翠芝又是一阵惊颤,语气有些幽怨的道: “你是顶少龙的儿子?” 项思龙身形一正冷笑道: “是的,伯母。你可认识我父亲?他现在在哪?” 郑翠芝看着眼前酷似项少龙的青年,禁不住双眼有点模糊的回忆起往事来。 那晚项少龙与黑面神打架,其实她心下里还是喜欢项少龙的,但气项少龙平时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傲态,且他和酒吧皇后的亲热劲,一怒之下把他推荐给了科学院做试验品,但事后的结果也是她所料不及的,现在她虽嫁给了黑面神王猛,但在她的私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项少龙,且有着深深的悔恨不已。 现在见到项少龙的儿子,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只觉着心中异常的沉重。 “伯母!我问你呢。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项思龙再次催问道。 郑翠芝惊觉过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细细打量着项思龙。 正象他的父亲项少龙! 接近两米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匀称坚实突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愁,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配合着一种能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傲然气质。 郑翠芝的心禁不住心思神怕起来。 她多想这样强健的男性来拥抱自己啊。黑面神王猛己对她失去了往昔的兴趣,而现在她又身居要职,不能象常人般放浪形骸,虽有些露水姻缘,但那都是官场上的相互利用而付出的条件罢了。 其实她在性欲这方面已是没有感情而只有欲望,但现在面对着顶少龙的影子项思龙面前,他那令人陶醉的气质不觉让她沉睡的心有点飘飘然了。 她似乎回复了昔日的神彩照人,用迷人的微微一笑对项思龙道: “孩子,到屋里去说吧。” 王杰似已看出些什么来,狠狠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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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内焦外患 -------------------------------------------------------------------------------- 在场大半以上的人都冲着项少龙欢呼叫喊。 一时“项少龙”“项少龙”之声,叫得山鸣谷应。 而项少龙此时却只觉得浑身乏,全身酸痛,连握刀的手都沉重得似快提不起来,受伤的肩头处更是鲜血直冒,觉得火辣辣般的疼痛。 虞姬跑到项少龙身前,小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秀目更是射出异彩,拉过项少龙宽厚的大手,望着他神情激动的道:“项伯伯,你好棒嗅!刚纔你打斗的时候就真象天下的武神一样威猛呢!嘿,我娘并没有对我夸张你嘛!你确实是个战无不胜的战神呢!我看啊,全天下间的武士,要数你最是厉害了!” 项少龙听了心里苦笑。 唉,你这小丫头小嘴可真是甜呢!不过,你项伯伯已经都快要脱力了呢:现在啊!任是谁再向我攻来,我都非败不可,嘿,还说什么武神战神呢!小孩子家真是太多幻想。 项少龙强忍住浑身的痛楚,积攒了最后的几许力气,伸手抱过虞姬,捏了一下她小巧玲班的鼻子,冲着她微笑道:“可是我还是没有能够飞上月亮去的本事哩!嘿!你这小妮子,将来长大了,嫁个能带你去月亮的夫君好了。那时,你项伯伯也将不是他的敌手,你啊,可不知有多风光呢!” 虞姬俏脸一红,垂下头去,不胜娇羞的伸出粉拳轻打项少龙的虎背,但秀目却是露出一种神迷意往的神色,嗔道:“项伯伯取笑我呢:我……我现在年纪尚小,还谈个什么……什么婚嫁之事嘛!不过,我长大以后,却是真个要找个像你这样的英雄人物。” 话刚说完,已是羞不可仰的扑倒在项少龙怀里。 项少龙闻言一阵哈哈大笑时,风菲、小屏儿及桓楚三人也己迎了上来。 桓楚望着项少龙,双目放光的哈哈大笑道:“项兄方纔神乎其技的刀法,确实是令人大开眼界,敬服不已啊!我大江帮得你这样的人才相助,又何愁大事不成呢?” 项少龙放下虞姬,长缓了一口气,谦然道:“嘿!方纔我只是侥幸得胜罢了,其实说来,大江帮人才济济,我……只不过是一介平凡武夫,何谈能助大江帮成就什么大事呢?倒是像桓兄这样的人才方为当世英雄人物呢!现今就已成就了大江帮如此庞大的基业,可确实是教人钦佩羡慕得很呢!” 桓楚听了又是一阵大笑,与项少龙客套一番,携挽了他的手臂往观席台走去。 风菲和小屏儿此时悬挂在心底的石头总算是着了地,脸上都露出了安心欣然的笑容,一双秀目顾盼生光的望着项少龙。’几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到观席台前,坐定后,桓楚再站了起来,虎目横扫了一遍还在兴奋热烈之中的帮徒,面色笑意中带着面萧,倏地大喝一声道:“兄弟们!请静一静!现在由我来宣布今后我们大江帮副帮主的最后定选人,就是项少龙少侠!” 众人顿刻爆发出震天采声,桓楚待他们稍稍平息后又接着道:“今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项少龙技压群雄,以武取胜夺得副帮主之位,今后他也是我们大江帮中的一员,也就是跟我们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了!所以大家以前要是对他有什么成见,有什么隔阂的,从现在起就全都一笔勾消!从今以后大家要同心协力结团一致为振兴我大江帮而誓死不辞!” 话刚说完,众人顿刻同声高喊道:“振兴大江帮!誓死不辞!” 响彻云宵的吼声,让项少龙的心怀不由自主的激动着,一种怪怪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英雄!这就是古代人们对武力英雄的崇拜!项羽呢?在史记中他才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真正的英雄! 要是自己塑造出这样的一个流芳百世的英雄来,那种感觉将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啊! 历史是人创造的,而自己却是创造历史的主宰!多么令人动心的诱惑啊! 自己曾经一手缔造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始皇帝赢政。可以这样说若是这时代里没有我项少龙,小盘就绝不可能成为秦始皇! 项羽呢?会是自己的义子宝儿吗? 哈!要是自己把宝儿再话造为一代西楚霸王项羽,那可真是不枉在这古代里活过一回了! 轰轰烈烈的人生!成也罢,败也罢,也算是一曲精采的人之歌了! 项少龙想到这里,只觉着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前似乎又展现了自己当年纵马横刀疆场的情景。 项少龙正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想象之中,桓楚突地连声叫道:“项兄,你在想些什么?大家都在等着你给他们说几句话呢!” 项少龙惊觉过来,心中的余波还在萦绕难息,见着桓楚诧愕的目光,朝他神秘的笑了笑后,再往众人望去,长舒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怀,朗声道:“大江帮的众兄弟们!我项少龙今日侥幸胜得秦嘉、景驹二位护法,承蒙桓帮主看得起和众兄弟的不计前嫌,让我就任了副帮主一职,从今往以后还得仰仗各位多多指点。对我们大江帮中的诸多事务我还不大熟悉,但我却知道我们大江帮立帮的宗旨是……等待时机,推翻暴秦,为天下穷苦苍生谋取幸福。基于此,我们现在就需要操练人马,组合一支具有强大聚心战斗力的队伍。我们往后要做的事情不是打家劫舍,不是要称雄塞外,而是要扩展势力,坚实力量,直捣秦 都……咸阳城。推翻暴秦,再组新政!” 项少龙这一番话慷慨激昂的说来,很是富有感情和感染力,众人无不齐声高喊:“直捣咸阳!推翻暴秦!” 就连秦嘉、景驹二人现在虽是恨极项少龙,却也怀不自禁的随着众人高喊起来,可见他们亦敢是对秦正恨之入骨。 晚上的欢庆宴自又是一番热闹非常的场面,众人均都热情的频频向项少龙敬酒。 待凤菲和小屏儿携挽着项少龙回到厢房时,他已是酩酊大醉得沉沉睡去。 风菲双眼迷离的看着比当年愈加成熟的项少龙的俊脸,灯火映照下,项少龙浑身上下在她眼中释放出一种令她心乱神迷的光彩来。 她不禁想起了当年与他相遇的种种情景。 那时项少龙化名为沉浪,起先是做她的御者,后来又做了她们歌舞团的执事,她自己也就中那段时日中芳心不知不觉的被项少龙给俘虏了,可她却与项少龙有缘无份,与清秀夫人一起了楚因后就再也没有见着他了。 现在与项少龙久别重逢,本应是件令人兴奋异常的事情,可是谁知却又横足插进了个桓楚,令得她们的关系却是有点生硬起来。 唉,这就是缘孽么?自己还不如小屏儿幸运呢!她与少龙已是……有了合体之缘,这已是让她今后的一辈子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了,可是我呢?能好好的把握住少龙么? 想到这里,风菲的秀目不禁悄然流下两行酸楚的泪来。 唉,女人的命运在这时代里是多么的脆弱和苍白无力啊! 风菲感觉着心中一阵茫然的刺痛。 小屏儿这时探身过来,轻搂住风菲的身体,双目亦是红肿的哑声道:“小姐,不要想那些让人伤感的事情了,少龙现在不是就在我们的身边么,从今以后哪怕就是死,我们也跟定了少龙,永不离开他了!” 小屏儿跟随风菲多年,二人早就情若姐妹,心意相通了。 风菲这刻听了小屏儿的话,更是泪如雨注,不禁也紧紧的搂住小屏儿,二人一时惺惺相怜的都低声嗓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项少龙突地梦呓的道:“水!我想喝水!……啊!桓楚!你不可以抢走我的菲儿!……虞姬!羽儿!……啊!刘邦!……好热!好渴!屏儿!我想喝水!……” 风菲和小屏儿正迷迷糊糊的相拥在一起,这刻突闻项少龙的说话声,都惊醒了过来,彼此松开相拥的娇躯,不约而同的举起一双惊慌而有欣喜的秀目往项少龙望去。 却见项少龙此刻满头大汗,俊脸上显出扭曲的痛苦之色,显是在做着什么恶梦。 风菲忙自腰间掏出丝拍,俯下身去轻轻的擦了擦项少龙额头上的冷汗,接着用玉手轻抚着项少龙己被岁月刻上风霜的迷人俊脸。 小屏儿则转身去倒了一杯冷荼过来。 风菲伸手接过后,一手挽起项少龙的颈部,正准备喂他喝水,却突听得项少龙又急促的道:“创造历史?羽儿?刘邦?……战争?杀戮?……大江帮?桓楚?………啊!不!羽儿不能死!” 说到这里,项少龙突地惊醒过来,睁开满是惊惧之色的虎目,乍见风菲,不禁“呼”地坐了起来,一把紧搂住她的娇躯,胸口不剧的起伏着,似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风菲措手不及之下,手中茶杯被项少龙撞落被上,目中尽是惊慌而又喜悦之色,玉手也禁不住紧搂住了项少龙的虎背。 项少龙却又突地凑上还是满是酒气的热唇,往风菲香唇痛吻过去。 凤菲禁不住“嘤咛”的呻吟一声,虽是知道项少龙有美女在怀,心情放松了些,心中却是一热,探手不风菲身上揉捏起来。 风菲不禁娇体发颤,久蓄的情火裂焰般燃烧起来,心中所有的惧虑都暂刻忘到了一边。 二人所有的言语顿刻又被灼热湿润的热吻代替。 风菲饱尝的相思之苦,在这刻觉着全都得到了回报,两手紧抓着项少龙的衣襟,放开心中所有的矜持与防御,热烈的反应着。 项少龙顿觉欲火熊烧,情难自控,竟顾不得了在旁的小屏儿,怪手伸进风菲的罗裙里,姿意爱抚着她坚挺滑腻的酥胸,接着又褪去了她的上衣,凤菲光滑如玉,白若凝脂的上身顿刻展露在了项少龙的眼前。 项少龙看着风菲那充满弹跳力和吹弹得破的嫩肤,呼吸不禁急促起来,俯下头去,热吻雨点般洒到她的身上。 风菲娇羞如一只温驯的绵羊般,在项少龙的怀里扭动着,把性感迷人的娇躯完全向项少龙开放,承受着令她意乱神迷的醉人爱意。 项少龙只觉欲火狂升,尽快的褪去了风菲所有的衣物,在她周身的每一寸肌肤上轻柔的抚摸着,他感觉到这眼前的娇挠比纪照然诸女更多一种成熟迷人的媚态。 自身的衣物也在不知不觉间被风菲悉数褪去,二人此刻已是丝无寸缕的缠绵在了一起,深然忘了小屏儿是否还在身侧。 项少龙的手法此时由温柔转为了狂猛,还带有些许粗暴,开始对风菲展开正式的爱的进攻和侵犯。 双方的每一寸光阴都被双方激烈的情火欲流充盈着。 夜就在春色无边中如此过去。 次日,天已大亮,小屏儿的敲门声把项少龙和风菲吵醒过来。 项少龙昨夜虽是与风菲一晚疯狂缠绵,但精力还是旺盛得很,起身穿了衣服,伸手捏了两下凤菲的脸蛋,示意她也快起床。 可凤菲经过昨夜的狂欢,腰骨酸痛,浑身酸软泛力,竟是慵懒的望着媚然一笑,摇了摇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项少龙望着她摇头苦笑。 昨夜自己酒醉,冲动之下与风菲欢好,若是被桓楚知道了,今天又不知会有得什么麻烦。 唉,管他妈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了,小屏儿这一大早就来叫我,有得何事呢?难道是在吃凤菲的醋了! 心中存着疑问的把门打了开去,却见小屏儿虽是面含幽怨,但却神色更是焦燥不安的站在门口,见着项少龙,似是想起昨晚的事,脸色微微一红,但娇躯却是飞快的闪进房内,旋即掩上房门,望着项少龙慌张的急声道:“少龙,不好了!昨晚秦嘉和景驹领了部份帮徒逃离大江帮了,桓楚现在正在大发脾气呢!” 项少龙闻言心神一紧,自己现在身为大江帮副帮主,出了这等重大之事,自是需要去助桓楚一把,更何况秦嘉、景驹二人大有可能是由于昨天被自己战败,心下屈辱愤恨之下才脱离大江帮的呢! 心下想来,脸上焦急的道:“屏儿,你帮小姐着好衣服,我马上去见桓楚!” 风菲这时也闻得小屏儿之言,竟赤身坐了起来,露出无限完美的上身,秀目显出惊慌之色道:“少龙,桓楚会不会责怪你呢?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 项少龙苦笑一下,知道这美女是关心自己,但这样一来,只会更增桓楚对自己的恼恨。 唉,明天的比武夺美之战还未开始呢!可是我却已是食言于与他……桓楚不恼恨我才怪,再加上帮中出了此等麻烦之事,而自己却是只顾享乐而浑然不顾其它,自己这副帮主之职可是虚挂其名嘛! 项少龙心下觉得对桓楚有点愧然之感。 嘿!自己还想利用桓楚的大江帮来助羽儿打天下呢!这样下去,自己不与桓楚闹得反目成仇才怪。 倏地想起了昨晚的恶梦来。 这梦境难道将要成为现实? 若真是这样,即命运对自己真是大残酷了。 项少龙不觉想起了草原上的妻儿和朋友来。 他们现在定是在为自己担心着吧。 可是自己来这哀牢山也已有四五天了,为何还不见他们有可动静呢? 难道又遇上什么麻烦? 不会是桓楚一面与自己虚与委蛇,一面却又派人去攻打牧原吧! 大江帮的高手都在帮内没有出动,其它的人去了只会是送死。 那又会有什么势力去扰我们牧原的麻烦呢? 众多的事情想来,项少龙一时只觉心乱如麻,倒不知如何是好,真恨不得自己真有虞姬所说的那样能飞上月亮的本领,飞回草原去看他个究境。 凤菲这时在小屏儿的帮助之下已经着好了罗裙,见着项少龙沉愣不语,惊诧的问道:“少龙,你又在想些什么?” 项少龙惊愕过来后,冲着二女凄然一笑道:“嘿,今天我们将会险着重重呢!你们二人可得小心点儿。对了,菲儿,你不用跟我去桓楚那里去了,那样只会……唉!好了,不说了,你们二人可得多多保重。” 说完,分亲了二女俏脸一下,在她们悄泪下的目光中出了厢房,往大江帮的会客厅走去。 项少龙来到客厅门口时,即见厅内己黑压压的站了百十多人,桓楚正面色阴沉的冲着众人喝骂道:“他妈的,你们全都是废物!秦嘉、景驹二个叛徒昨晚何时逃走的竟也不知!你们设立的岗哨呢?他奶奶个熊,抓住他们二人,我不把他们碎尸万段才怪!我们大江帮最严厉的帮规是什么?就是叛帮!现在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即刻去查寻他们二人下落来报,我不杀那帮叛贼个片甲不留才怪。” 说到这里,见着项少龙进来,目光杀机更深,阴冷的盯着他冷笑道:“副帮主昨天技压群雄,今天却似乎有点忘乎所以呢!我们以前的君子协定看来是没有什么用的了。” 言语中火药味甚是浓烈。 众人的目光都向项少龙望来,但却都目含敬意,似是除了自点责怪他贪睡之外,并没有什么敌意
 0   2005-06-12 09:34:4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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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了百战宝刀在手,天下间我也敢去闯他一闯! 比武擂台设在此大江帮总舵所在地……哀牢山西侧的一个有一千多个平方的平坦山地处。场中绿草茵茵,其中三面边缘皆是怪石嶙峋的斜坡,间或有些合抱大的椿树生长其间,而斜坡近处却又是群峰耸立。另一面是一条两侧都是高崖的羊肠峡谷,倒确是一个绝妙的隐秘练兵校场。 场地右侧搭了一座观席台,可能是供帮中有名望身份的人坐的,在观席台前方用二丈多长的竹竿横架起了一条七八米长的红帛匾幅,上面用隶体书写了“大江帮副帮主就职典礼”十个大字。 项少龙、风菲、小屏儿、虞姬等几个来到时,场中已是人山人海了。 大江帮自成立以来,帮中大部份人过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日子,今见帮中比武较技喜选副帮主这等热闹之事,自是人人都想来瞧瞧此可以轻松开怀的场面,要不是需防守总舵,前来观礼的人或许会更多。 十几个武士在前开道,领着项少龙等几人来到了观席台前。 项少龙的心情此时似是有些忐忑,但表面上却还是平静异常,神色安祥,气定神闲的举目往观席台上望去。 却见桓楚坐居中央,正对着自己颌首微笑,他身侧左右是帮中四大护法,秦嘉、景驹二人坐在桓楚左侧,见着项少龙,目光满含杀气,而脸上却又显出一丝轻蔑狡诈的奸笑。 其余是一百多位堂主、分舵主分坐两旁。 项少龙见桓楚把气势搞得如此浩大,知他所有心计是想借自己此战彻底击垮秦嘉、景驹二人在大江帮中的威信,同时亦敢可见桓楚对自己此战的期望之大。 项少龙走上前去与桓楚等几人行过视后,被桓楚安排坐在了他的右侧,接着就是风菲、小屏儿、虞姬三人。 项少龙坐定后,目光往场中前来观礼的帮众一扫,倏见不少帮徒望着自己,目中满含极不友善之色,有的则是偷偷的指着自己,交头接耳,定是在对自己评头论足。 项少龙见着此况,心下猜度可能是秦景二人在人丛中暗插了心腹,对帮众散布了自己的什么杯谣言。 嘿!我本是杀了你们大江帮几百帮徒,早就令众人对我恨之入骨来了,若不是有你们帮主桓楚在为我扛着,我或许早就被他们用乱箭射死了,你们二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是想借众人的声势来对我进行心理攻击战吗? 项少龙心下冷冷笑,忽地想起自己当年与秦 始皇相处时的风光景况来。 自己那时有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呢?与六国中的权贵人士周旋过,与吕不韦一党明争暗斗过,与赵国名将李牧交锋过,还有与齐国“剑圣”曹秋道相拼过五六百招有余……想起从前的许多虽是惊险重重,但却又是丰富多彩的刺激生活来,项少龙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着。 冲破创造历史的困难后的胜利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啊! 项少龙心中又倏地涌起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自己是否可以把羽儿话造为一代西楚霸王呢?想到这里,项少龙只觉自己的每根心弦都倏地给崩紧了。 不!还不止如此:自己如果暗中派人去刺杀了刘邦,那到时天下间还有谁能与项羽为敌呢? 叮当!叮当!……一阵钟声响起,全场顿刻静了下来,也惊醒了项少龙的沉思。 桓楚站了起来,先向项少龙、风菲等微施一礼,然后以他声若洪钟般响亮的声音向众人宣布今天副帮主的候选人是项少龙、秦嘉、景驹三人,以武技论高来定夺副帮主人选。 在全场肃然中,桓楚老气横秋,扬眉喝道:“在场中人,亦可向三人挑战,能接对方五十招以上者,均有封赏。兄弟们,露出点真功夫给大家看看吧!” 在欢声雷动中,当即有两个堂主级身份的汉子抢先出身,来到项少龙跟前,以手抱拳道:“在下乔古、徐成斗胆向项少侠讨教!” 项少龙心知肚明此二人是秦嘉、景驹他们示意下来找自己碴儿,想试试自己武功底细的。 当下微微一笑还礼后,站了起来,走出观席台,来到空出的场地中心,心握百战刀柄,目光虎虎的朝乔吉、徐成二人脸上一扫,浑身上下顿刻透出一股隐隐的震慑人心的威逼力。 乔古、徐成二人似有点被项少龙气势所慑,慌了手脚,竞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项少龙实战经验何等丰富,知道自己不经意间制造出先声夺人之势,见二人后退,知道机不可失,仰天大笑声中己“锵!”的一声,拔出百战宝刀,直往对方迫去。 刀才离鞘,场内立时寒气渗渗,让人心生寒意。 乔吉、徐成心底暗惊之睛,却也临危不惧,二人同时暴喝一声,剑势发动,分别从不同角度向项少龙击来。 项少龙不退反进,步伐沉稳的一个箭步飘前,百战刀往头上斜举,左手同时握在手把上,待二人手中长剑向自己袭来时,百战刀猛往丫斜过去,刀锋化成万点寒芒,如雷电击闪般全力往二人长剑砍去。 此时乔吉、徐成二人若是聪明的话,唯一破解项少龙攻势之法就是身形再往后暴退,方可避过这雷廷一击的一刀,但二人身为挑战者,且身负秦嘉、景驹二人之命,此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哪肯在人家才出第一刀便作缩头乌龟呢! 当下均是银牙一咬,竟是挥剑硬架。 项少龙见二人仓皇招架,用的又是单手,心中暗笑,百战刀全力下击。 “当当!”二声脆响打破场中此时的寂静。 众人在片刻沉寂后,又齐声惊呼欢叫起来。 原来乔吉、徐成二人手中长剑都应刀中断,项少龙此时则已萧洒的飘身退了开去,还刀入鞘,神态自若的看着眼前这脸色灰白,手持断剑,呆若木鸡的两人。 众人都不禁惊展凛于项少龙刀法尺寸的精到。 举天下之间有几人能一刀就败退在大江帮中身手不若的两名堂主呢? 一时场中是一种沉闷的静寂气氛。 乔古、徐成二人呆默良久,蓦地一声怪叫,弃下断剑,羞愧得无地自容的狂奔而去。 秦嘉、景驹二人则是目露骇异之色,脸色有点苍白,浑身似是有点不自在的抖动起来。 凤菲和小屏儿则是喜极的不约而同的往虞姬抱去,而虞姬却是兴奋得小手直拍,欢叫起来,目光发亮的望着项少龙。 其余诸人,个个皆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桓楚是惊诧之余即是满面欢容,长身而起,大声赞道:“项少侠如此威猛绝伦的刀法,实乃世所罕见也!哈哈!我看今天的比武你是胜定了!对了,诸位还有谁来与他们挑战的?” 场内却是鸦雀无声,再也无人出面。 桓楚环目殷视了一番众人后道:“若是没有,我就宣布今天的最好赛局了!” 秦嘉、景驹二人这时站了走来,向桓楚躬身道:“帮主,属下二人有事票说。” 桓楚颔首淡淡一笑道:“两位护法有可事禀告?” 秦喜望了项少龙一眼后,沉吟片刻道:“方纔项少侠一刀劈断两剑之神乎其技的刀法,确是令我和景护法二人大为叹服。嘿,我们自知凭一己之力,非他敌手,所以愿自动放弃此次竟选帮主的权利。不过,他杀我帮中兄弟四五百人,实乃我大江帮之众敌,所以我和景护法二人誓要为我帮中死去的兄弟报仇,还请帮主赐准我们二人力战项少龙这狗贼。” 围观众人顿然有半数以上附和着哄然叫好。 桓楚知二人是惧了项少龙的威猛刀法,但却找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想合斗项少龙,心下虽是深服其机智敏捷,但却也正中自己心怀,当下冷笑道:“战斗中死亡自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我们不也杀了他们那方的不少兄弟吗?所以报仇二字只属私情,而我们大江帮的宗旨却是要推翻暴秦,只要是英雄人物愿意投靠我们,我们就须以兄弟之礼待之,所以秦护法之言大是偏激,至于向项少侠挑战,要求竟选副帮主之事,是二位自己提出来的,现在怕了项少侠,愿自动放弃,自也是可以的。” 桓楚这番话带着戏虐味道徐说来,只使得秦 嘉、景驹二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气得浑身都微微抖起来,双目更是似欲喷出火来。 桓楚见着二人的窘态,心下大是高兴,不待二人发话就又已接着道:“不过如此一来,真是大扫大家之意兴,所以我有个提议,就是项少侠一人独战你们二人,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此言刚落,秦景二人崩紧的脸色顿时舒缓下来,嘴角露出一丝阴森的冷笑! 围观众人却是心神倏地一紧,都想看看帮中两大顶尖级高手合斗项少龙的激烈场面。 风菲、小屏儿二女则是为项少龙暗捏一把冷汗,心下暗暗为他祷告。 倒是项少龙还是泰然自若,微笑道:“在下没有什么异议。” 场中有人忽地为项少龙这等豪气鼓起掌来。 在全场肃然中,项少龙屹立如山般的傲然面对杀气腾腾的秦嘉、景驹三人。 三人都己拔出兵器握在手中。 秦嘉横刀守中,景驹长剑指地斜举。 二人气势沉凝慑人之极,果是比先前二人厉害多了。 项少龙收摄心神,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对手,百战刀双手紧握,当中而举。 秦嘉双目神光倏地大盛,凝注项少龙,大喝一声,出刀疾劈项少龙背部穴门。 景驹亦也同时剑尖快速往上斜挑,手腕一抖,幻出一片剑花,如灵蛇吞信般快绝的往项少龙双眼刺来。 项少龙顿感四面八方均有一股杀气向自己追体而来,心神暗惊,百战刀当即往下一沉,成横扫之势,身体成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百战刀在他四身周围幻起一片刀影,顿然守住敌手所有的攻路。 秦景二人被百战刀的强劲力道所迫,竟使不出后续的变化招数,只得闪身均都退了一退。 项少龙哪容对方重组攻势,一挥百战宝刀,重重刀影如涛翻浪卷,往二人分袭攻去。 秦嘉、景驹二人虽失先机,却也毫不慌乱,改变打法,严密封架,采取游斗方式,且战且转,在场内绕着圈子,都步法稳重,丝毫不露败迹。 高手过招,果然不同凡响。 围观众人,分为双方叫嚷喝采打气,使得气氛炽热非常。 凤菲和小屏儿把心都快提到了喉咙里,而虞姬却是时时拍手叫好。 桓楚此时脸上则是木无表情,使人难测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百战刀破空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秦嘉、景驹暴喝冷吟时常叫起。 项少龙心中明白,再这样耗力下去,秦景二人以逸待劳,等自己力竭之时,再发动反攻,那时自己非败不可。 怎么办呢?这等打法继续下去自己可要吃亏! 项少龙心念电闪之下,刀势候地一转,以刀作剑,改为施展墨氏三大补遗杀招中最俱威力的“攻守兼资”,只见手中长刀突地光芒大盛,奇奥变化,若长江大河般向二人攻去。 秦景二人见项少龙刀势陡变,似是刀法却又似剑法,整个人和刀似是溶为一体,浑身上下刀影翻飞,寒芒电射,竟像个满身是刀的怪物般,硬往秦嘉撞去,如此以身犯险的打法,人人都是初次得睹,看得目瞪口呆之余却又发出了惊呼声。 秦嘉乍见项少龙向自己扑来,亦也不知如何应付,大喝一声,先退半步,才横剑扫出。 “当!”的一声剑碰之声后,项少龙现出身形,百战刀把秦嘉快风拔刀硬硬封住,同时整个人朝秦嘉当胸撞去,左手成勾。 秦嘉猝不及防下,被项少龙手腕重重撞在胸口处,顿时只觉胸部一阵吃痛窒息,同时一股腥味直冲喉间,顿时长刀脱手坠地,自身亦也向后跌倒了去。 景驹心神微惊之下,亦也大喜,项少龙此时周身都是空门,当即长啸一声,长剑朝项少龙额头闪电劈下。 项少龙此时己来不及回刀架封,心神一凉,猛地往下一沉,但旋即急中生智,身体让他失重向后倒去,再向右侧一阵猛滚,险险避过景驹这致命一剑,但肩头处却还是被剑锋所划,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冒。 项少龙惊魂稍定,一个鲤鱼打挺,跳身起来,同时借着跃空之势,又以双手运刀,身体往景驹一个俯冲,刀势发出尖锐的啸呼声往景驹猛劈过去。 景驹一时间被项少龙的狂猛攻势击得只有招架之力,节节后退。 项少龙杀得兴起,刀势忽而大开大阖,忽而长击远攻,刀锋所过之处,都是点点寒芒。 全场众人此时已是哄然全都为项少龙叫好起来。 “当当当当!” 项少龙踏步进击,连劈三刀,每次都准确无匹的劈在景驹手中长剑的同一缺口上,任景驹长剑如何变化,结果仍是一样,神乎其技得令人难以相信。 景驹手中长剑中分而断,项少龙百战刀亦遥指着景驹胸腹。 围观诸人,沉默片刻,倏地由桓楚至风菲、小屏儿,无不高声欢呼吶喊,声如潮涌。 景驹此时已是面如土色,神情沮丧至极,唱然长叹一声道:“项……少侠,你胜了!” 秦嘉已是昏迷过去,这时被众人叫喊声吵醒过来,见着此况,喉间的一口鲜血终是忍将不住喷口而出。 虞姬这时已连蹦带跳的欢呼着,跳出观席台向项少龙奔来。 项少龙还刀入鞘,朝景驹微一抱拳道:“承让了!” 说完脚步缓重的向着虞姬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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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比武较技 -------------------------------------------------------------------------------- 项少龙醒来时,却见小屏儿早就穿著好了衣服,并且已经梳洗过了,正坐在床边,睁大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美目,情意款款的望着自己。 蓦见项少龙的目光突地向自己射来,小屏儿粉脸一红,垂下头去不胜娇羞的檀口轻吐道:“少龙,你醒了!小姐正要我来叫你去她那里,说是有些什么重要事情要告诉你呢!” 项少龙闻言一骨碌爬坐了起来,露出健壮结实的上身,拉过小屏儿的纤手笑道:“那你干嘛不早些叫醒我呢?嘿,只顾净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昨晚还没看够吗?” 小屏儿听了顿时娇怒的把小手抽了回来,站起身来板着脸嗔恨道:“你瞎说些什么啊?谁净看着你了嘛?你以为你脸上刻有画啊!哼!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说罢转身就欲走入房去。 项少龙见了心下不由大急,忙掀开被子,竟赤身趴下床来,追上前去拉过小屏儿莲藕般的手臂,求饶的软声道:“哎!哎!好了嘛,我的娘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吧,不要生气了,亲亲小屏儿,去打些水来帮我梳洗好吗?” 小屏儿见着他的羞人模样,吓得差点惊叫出声,但即刻用小手轻掩住嘴唇,脸颊通红,秀目微闭,又见着项少龙装出的可怜相来,不禁轻轻“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但还是杏眉倒竖的嗔道:“谁是你娘子了嘛?哼!无赖!” 项少龙龙乃是花丛老手,知晓女人愈是在男人面前发嗔发怒,就是对男人爱之愈切,而男人在女人嗔怒时最好的应付方法是耍……无赖。当下又佯着苦下脸轻叹道:“唉!今天正午你夫君还有着一场‘架’要打呢!那秦嘉、景驹的功夫也不知如何?要是……要是我打败了,嘿!也不知桓楚将会如何对待我?他现刻还似敬我为上宾,但还不是因为风菲,还有就是对乌家牧场心怀不轨。”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至于我嘛,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舞刀弄枪了,手脚可能都生疏了,咳!咳!……唉,说起来你和风菲的命运也都还握在我手中呢!要是我打败了,你们……等待着你们的也不知将是什么劫运?娘子现在若不对我体贴点儿,日后或许……就没得机会与我亲热了呢!” 项少龙的这番话装作悲腔侃侃说来,倒也确是充满伤感,小屏听了虽明知他在故意夸大其辞,但心神还是禁不住为之一紧,不由自主的扑凑到项少龙宽厂的胸怀里,紧接着他的虎背,语音微微颤抖而又极是轻柔的道:“少龙啊!屏儿和小姐自遇上你以后,都深切的盼望着你能助我们脱离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呢!我们已经受够了苦,都希望下半生跟着你能有个幸福温暖的家可以依靠啊!我和小姐都是信任你的,你可一定得鼓起勇气和斗志来,打败秦 嘉、景驹,再接着打败桓楚,那时只要桓帮主说话算数,我们就可以跟着你回到牧场一起过着与世无争、无懮无虑的生活了。”说完,满是悲苦的脸上又显出一种神迷意往的陶醉之色来。 项少龙这美女对自己如此信任和依赖,不禁心神一禁激荡,顿刻涌生起强大的豪情壮志来,哈哈笑道:“想当年,你夫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威震七国,嘿嘿,现刻又怎会怕这几外小毛毛贼呢?放心吧,娘子,你夫君从今以后所有的战斗都只会绝对的胜,而不会有也不能有丝毫的败。” 小屏儿听了破涕为笑,脸若梨花带雨的道:“哼!你尽戏耍人家呢!对了,小姐要与你说的事可能就是有关秦嘉、景驹二人武功专长的事,你要不要去听听呢?我的大英雄!” 项少龙见了小屏儿这刻化悲为喜的媚态,不觉一阵心摇神动,垂下头去轻吻她还带着泪渍的脸蛋,狎笑道:“说错了,应该是‘我的大英雄好丈夫’才对!” 小屏儿嘤咛一声,笑道:“哪有这么称呼的?你啊,尽占人家便宜。” 项少龙见着美女发娇,更是暂且忘却了身边所有的烦恼,嬉笑道:“对啊,我是在占你的便宜,并且,昨晚啊,我占了我小屏儿最大的便宜。” 小屏儿听了不胜娇羞,在项少龙怀里不断扭动娇躯,嗔道:“你口舌总是这么没遮没拦的,告诉你,待会去小姐那里,可不许把我们的事告诉小姐啊!否则,我决饶不了你!” 说到这里,突地粉脸一红,凑到项少龙耳轻声道:“只要你暂时保守住我们的秘密,我就允许你……允许来欺负人家。” 项少龙听了这等挑逗刺激的话,顿觉欲火暴涨,男性生理反应顿刻蠢蠢欲动,但想着今午还要应战秦嘉、景驹二人,唯有压下欲火,但还是也凑到小屏儿耳边低声道:“好!今晚你就来到我房里……等着我‘欺负’好不好?” 小屏儿娇首轻点,无限风情的在项少龙怀里撒起娇来。 项少龙随小屏儿来到风菲厢房,却见风菲正愁容满面坐立不安的在房里跟着莲步。 见得项屏二人进来,凤菲迎了上去,强挤出一丝笑容,语音却是忧郁的道:“少龙,听说你今天正午要跟秦嘉、景驹二人比武较技,争夺大江帮副帮主之位,真的有这回事吗?” 项少龙走上前去,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轻搭风菲的酥肩,微笑道:“不错。嘿,我若做了副帮主,你和小屏儿就是帮主夫人了。这可是件好事哪!干嘛愁眉苦脸的呢?” 说完朝小屏儿挤了挤眼,做了个怪脸,羞得小屏儿又羞又气又急,忙垂下头去,不敢正视凤菲。 凤菲似是早就知晓小屏儿喜欢项少龙的心事,但这刻由项少龙说出承认小屏儿为他夫人,还是觉着有点惊诧,脸上微微露出异色,但旋即嫣然一笑,走到小屏儿身前,拉过她的后臂,稍稍掀起她的袖衫,却显然不见了她臂上那颗碗荳大小的殷红守宫砂,心下顿然明白过来,只觉有着一丝淡谈的酸味,之余却更多的喜悦,望着已娇羞不堪的小屏儿诡笑道:“恭喜你啊,小屏儿!终于找到一个好归宿了!也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日后可得好好把握住这自己寻来的幸福。” 说完无限幽怨的膘了项少龙一眼。 小屏儿听了风菲这几句饱含感慨的话,秀目泪珠儿悄然而下,不禁扑到风菲怀里,轻轻嗓泣起来,使得风菲也不禁双眼发红。 项少龙见着二女忽地哭哭啼啼起来,不由心怀大乱,胸中也觉有一种沉重的闷郁之感。 待得片刻,二女收住泣声,分了开来,见着项少龙手足无措的滑稽模样,均都轻笑起来。 风菲平静了一下情绪,倏地记起什么似的,失笑道:“都站了这么久了,也没请你们坐着,瞧我这失态,对了,大家坐下来说话吧。” 顿了顿美目,又望向项少龙道:“是了,少龙,景驹和秦嘉二人乃是桓楚座下四大护法中武功最为高强的两个,我看他们与桓楚相差无几。虽然我曾亲见桓楚一人力敌四大护法,但说不定是桓楚为讨我欢心之计,秦嘉和景驹几个都定藏了拙,故意败给桓楚的。” 风菲说到这里时,三人已经坐定,俏婢双儿也已为三切上香若。 项少龙端起茶醆\轻品了一口后,问道:“这秦嘉、景驹二人到底是何来路呢?” 凤菲沉吟了一番后道:“我也不知道多少,只听桓楚曾经对我随口 说过,秦嘉原乃陵人,祖先也曾为校将,自幼习兵法武功,后来秦灭国,以致家道败落,被沦为江上行船人,他使得一手至刚至阳、猛烈绝伦的拔风快刀,武功以快猛诸称。景驹呢,乃是楚国贵族之后,自小熟读四书五经,楚亡后沦落为一介市井小贩。他射得一手好箭,曾一箭射下空中飞翔着的两只巨鹰,并且剑术也不为弱,也是李园之师‘白眉尊者’之徒。”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他们二人也是被秦始皇征柱骊山修建陵墓时,随桓楚逃到这塞外来的,但此二人野心勃勃,似乎不安于此,与桓楚甚是合不来,我看此次比武,他们是想借你来杀杀桓楚的锐气,同时提高他们在帮中的威信,为以后策动谋变打下基础。而桓楚呢,却也是想利用你来压压他们二人的傲气,把你当作枪头使罢了。所以,少龙啊,你无论胜败,可都是处境危险呢!可得好好的保重自己啊!我和小屏儿都深盼着与你双宿双飞的呢!” 说完脸颊微红,但一双美目却还是紧紧的盯着项少龙。 项少龙想不到风菲竟能把桓楚他们安排的此次比武较艺争夺副帮主的阴谋,如此透彻的分析出来,心下不由大是敬服,同时心神暗敛。 若这秦嘉、景驹二人到时同上与自己打斗,自己的胜算又有多少呢? 此事也不无可能的嘛,桓楚为了想看看自己和秦景二人的实力到底如何,说不定到时真会叫二人同时夹攻自己呢! 这十多年来的塞外牧场生活,因日子安定无懮,甚少练习百战刀法,所以武功荒废生疏不少,而秦景二人却因时过境迁,这些年来过的都是刀口添血的日子,自是会勤习武功,更何况他们还野心勃勃的可能阴谋夺得帮主之位呢! 再有这景驹是自己的老故人李园的同门师兄弟,李园的剑法自己是知道的,景驹经过之十多年来的修习,剑法之高自是不可小视。再加上秦 嘉,武功很有可能与景驹不相上下,若他们二人联手,自己要想取胜,倒也定是非常吃力。 项少龙心情沉重的思量着,倏见凤菲一双楚楚怜人的目光向自己射来,不禁心神一震,顿即涌起一股顽强的勇气和斗志来。 对!无论景况如何发展,自己也得拼死保护眼前这两个爱女! 当然还有虞姬! 项少龙正与风菲、小屏儿二人谈着此次比武较技的事宜,虞姬和桓楚来到了厢房。 见着项少龙与二女似乎比前两天更加亲热,桓楚望向项少龙的目光掠过一丝杀机,但转瞬即逝,干咳了两声后哈哈笑道:“项兄可也真是有得闲情逸致呢!临战在即,却也还是在依红假翠,谈笑自若,看来正午一战,是胜算在握的哆!嘿,我大江帮能得你这样的人才相助,将会更是如虎添翼了呢!” 项少龙听出他语意带刺,知他在气自己与风菲亲热,心下冷笑,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站了起来迎了上去道:“桓兄言之过奖了。在下只是向风姑娘请教秦嘉、景驹的武功底细呢!嘿,蒙得桓兄对我如此看重,我又岂能只顾纵情声色呢?若是此战败了,岂不愧对了桓兄对我的厚爱?那我日后还有得何面目与桓兄相对?” 桓楚听得项少龙如此说来,心下似稍感快慰,眉头一展,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那就算我错怪项兄了!不过,你也不需说出如此之话来的嘛。嘿,对项兄此战,我的信心是百之百的……赌你胜!” 继而语气倏地一转,叹道:“唉,说起我们大江帮,表面看来虽是实大强大,威震塞外南北,然实则内部矛盾重重,尤其是今年以来,矛盾更是激化尖锐起来。秦嘉和景驹二人私培心腹,表面上在与我虚与委蛇的相处甚好,可骨子里却是对我不服,欲谋造反,我呢,虽是看出了此端倪,但没有他们的把柄,却也还是没法奈何他们。” 说到这里,满含深意的望了项少龙一眼,接着道:“此次识得项兄,可真乃是天助我大江帮也!嘿,是的,此次比武较技我实则是想利用你来压下秦景二人的嚣张之气,但我也确实是暂刻想不出什么他法来对付他们,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的想与项兄合作的。” 项少龙想不到桓楚会先入为主的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对自己竟是如此坦诚的推心置腹,愣了愣,俊脸微红道:“嘿……这个……我……其实方纔还在与凤菲姑娘她们一起猜度桓兄是不是对我别有用心呢!看来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小弟现刻可真感汗颜投地啊!” 桓楚听得项少龙此话,哈哈大笑道:“项兄胸襟才真算是虚怀若谷呢!明知在我这里险境重重,但还是有着泰山压顶而不色变之态,在下可是佩服至之啊!尤其是明知秦嘉、景驹二人和我都对你不安好心,而你却还是不急不燥,不恨不恼,心平气和,嘿,只此一点,就足显出项兄涵养之深了。” 说到这里,又见得风菲、小屏儿二女望向自己,有点惊诧却又有些敬佩之色的异样目光,心下更是一阵舒畅,豪气顿生的道:“项兄只要此战胜得秦嘉、景驹二人,那这大江帮从今以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到时我们要想成就大业,岂不方便许多?” 顿了顿,忽又望着项少龙,脸色微微一暗,“嘿,小弟尚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项兄能否应否?” 项少龙听了,虎目一扬,脸上显过疑色道:“桓兄有得何事尽管讲吧,只要在下能微尽薄力之事,定当照办。” 桓楚脸上旋即掠过喜色道:“此话当真?不过……此事项兄可得冒点危险呢!唉,还是不说也罢,免得……项兄要是有什么差错,那我可就会一辈子都不安于心了。” 项少龙知他故意如此做作说来,心下真想依他此言顺势下台,免了这凶卜未知的桓楚口中所说的什么‘危险’之事,但自己方纔却已说过‘定当照办’的豪语来,倒也不好意思出言推辞,当下微微笑道:“哎!桓兄这是什么话来呢?我项少龙蒙你不杀之恩,且这段时日待我如兄弟般的热情周到,又力邀我做你们大江帮的副帮主,这些恩情真使我甚感无以为报呢!现桓兄有何吩咐,就尽管说来就是了,哪怕是赴汤蹈火,在下也会在所不辞的。” 桓楚听了似是有些激动的走过来,双手搭住项少龙的虎肩,沉声道:“好!好兄弟!我桓楚果然没有看错人!” 说到这里,目光倏地变得沉重的凝视着项少龙,缓缓道:“待会正午项兄与秦嘉、景驹二人比武较技时,我想教项兄你一人独战他们二人。当然,这样做是叫你冒险许多,但只要项兄以一敌二也是胜了,那秦景二人在帮中的威信将大大扫地,项兄也便解了我大江帮可能发生内乱的燃眉之急,同时项兄也会因此而深服人心,副帮主之位便非你莫属了。” 项少龙听得眉头一皱。 这桓楚果然狡诈,识破自己已经看出他的阴谋,使用此等佯装坦诚软硬并施怀柔之策,来对付自己,使得自己虽明知前路有得陷阱,而还是不得不往他设置的陷阱里跳。 此计不谓不妙,桓楚就是看破了自己那种侠骨柔情的心态而加以利用,而自己却也是狠不下心肠,不得不被他利用。 项少龙心下不禁苦笑起来,而风菲这时却己惊叫出声道:“什么?这……怎么可以呢?你这是故意刁难少龙吗?” 桓楚听了脸色微变,但旋即即压下胸中不快,淡淡笑道:“俗话说‘置诸死地而后生’,兄弟此举就是此意了。何况项兄凭项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猛,我那秦嘉、景驹二人绝非他的敌手。” 项少龙原本就打算豁出去了的,那会自得什惧意,当下笑道:“好!我答应桓兄的建议!不过……桓兄是否可以暂借百战刀一用?” 桓楚哑然失笑道:“项兄何言借刀呢?百战刀本是你之物,我只是心下喜欢,这几天来舍不得还于项兄罢了。 嘿,待会我就叫人给你送来。唤,时候不早了,我可得去布置比武场地事宜了,在下就先行告退。” 说罢朝项少龙施了一礼后,转身往厢房门外走去。 项少龙收回送桓楚出门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诸女,却见风菲和小屏儿面含担懮焦虑之色,而虞姬却是一脸的兴奋和掀喜,心情沉重之余,又是有点忐忑不安,但却斗志陡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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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作势欲抱住凤菲。 凤菲听得一阵赫然娇笑嗔怒,那楚楚动人的惹火风情,只弄得项少龙看了一阵意乱情迷。 项少龙正在房中与小屏儿说笑嬉闹时,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来请项少龙前去赴晚宴。项少龙记起早间桓楚说要请自己去喝酒的话来,放开了正在怀里撒娇的小屏儿,随势捏了捏她柔嫩的脸蛋狎笑道:“我的好屏儿,今晚就以我夫人的身份陪我出席晚宴如何?” 小屏儿喜中带怒的暗拧了一下项少龙的大腿,嗔道:“谁是你夫人啊?你还没有正式娶人家过门呢!” 项少龙心中一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那我今晚就娶了我的亲亲小屏儿吧,睡在我床上,等着为夫回来与亲热好吗?” 小屏儿娇躯一扭,满面羞红,但却还是默然点头。 项少龙看着她不胜娇羞的媚,忍不住抱起她一阵狂吻,良久才放开了她,轻点一下她小巧的鼻梁,笑道:“好,为夫现在离开我的娘子一会了,不知娘子可批准否?” 小屏娇笑嗔怒道:“去去去,谁稀罕你这大色鬼陪我来着了?我啊,找小姐聊天去了。对了,可不许喝得酪熏大醉,否则……否则人家今晚就不陪你了。” 项少龙心神一荡,正想与这俏妮子即刻共效于飞,但门外又传来了那汉子的催叫声,无奈之下,只得压下欲火,出了厢房,随那汉子去了客厅。 厅中这时己坐了四五十人,都是介乎二三十岁的健壮汉子,人声吵杂,气氛炽热非常。桓楚见项少龙进得厅来,忙站起迎上,拉过项少龙的手,相挽入席,边走边哈哈大笑道:“项兄可真是难以相请啊,大家都等了你差不多都快半个时辰了。来来来,先罚你喝它三杯,以作惩罚。” 项少龙嘿嘿一笑道:“这个……小弟倒是不善饮酒呢,醉了会失态,让人家见笑的。” 桓楚连连说道:“嘿!项兄这是什么话来着了?本帮今天有喜事,这里所有的兄弟今晚都要喝个不醉不归!” 桓楚的话刚刚说完,顿时有人哄然叫好。 项少龙再也不好意思出言推辞,待坐定后只得自斟三杯,在众人哄笑中喝了下去。唉,今晚要真喝醉了,与小屏儿的好事可能就中泡汤哆! 项少龙正这样怪怪的想着,桓楚拍掌叫好道:“痛快!项兄果然豪爽!” 顿了顿突地又站起身来,大声道:“兄弟们,今晚我有一桩重大事情要向大家宣布,就是我准备为我们大江帮设立一名副帮主。这位项少龙兄弟乃是我物设的首选候备人。嘿!项兄弟可是当年秦始皇身边的大红人,凭其卓绝的武功机智,当年可是威名远震六国的人物,一套百战刀法更是所向无敌。” 这时席中有两人闷哼了一声,似是大是不服桓楚所讲之话,其余之人却是突地默默不语起来,都是面露诧色的望向项少龙。 秦始皇身边的大红人?却为何自己隐居在这塞外牧原里呢?不过席中两人间哼在众人沉寂中态过刺耳,桓楚望了项少龙一眼,见他俊脸微红,当下也面露不悦之色的又干笑一声道:“当然啦,帮中若有不服项兄的人,皆可报名向项兄弟挑战,胜者则取而代之,荣任副帮主之职,败得亦视其武功高低,也各有其赏。但是帮中少说也有兄弟四千吧,若一个一个的比试下来,自是大费工夫。所以不如自堂主级以上的兄弟都可报名参选副帮主,亦可从中选出几位武功高强的代理人来向项兄弟挑战,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桓楚即是如此说来,众人自是没有什么议论,席间顿时又热闹哄哄起来,大家你推我我推你的高谈阔论起由谁人出来应选副帮主来。 这时桓楚身侧方纔对项少龙冷哼不服的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站起身来,目光均都狠狠的盯了项少龙一眼后,又朝桓楚望去,拱手道:“桓帮主,卑职斗胆向项兄讨教一二。” 桓楚对此二人似是不俱好感,微微领首,淡淡道:“好,现在有秦嘉和景驹二位护法报名了,其它兄弟还有没有人出来向项兄弟挑战的。” 见众人沉默无语,桓楚接着道:“既然没有了,那么此事就此定下来,明日正午时分正式在后山校场比武较技,定夺本帮副帮主人选,同时举行任职仪式,希望诸位兄弟到时临场观。好了,现在再没有其它的事情了,大家放开心怀尽情的喝酒吧,今晚我们可说好了是大家不醉不归的。” 说到这里,举杯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项少龙微笑着道:“来!项兄,我先敬你一杯,预祝你明日旗开得胜!” 项少龙正暗自打量着对自己席虎视耽耽的秦嘉、景驹二人。 却见秦嘉身材高挺瘦削,两鬓太阳穴高鼓,眼神若电,年纪在二十四五之间,算不上英俊,却是气度非凡,而最令人印象深刻处,是他一身黄色劲装,鼻钩如鹰,予人一种阴鸳冷酷的感觉,一双阴冷的目光正也狠瞪着自己。 不过景驹更是夺人眼目,一身雪白的武士服装束,头上发鬓以红巾绑扎,身材却是比秦嘉还要略高少许,模样颇为斯文秀气,一对眼半开半阖的望着项少龙,瞪大时精光闪闪,闭上时阴森难测。 这时突听得桓楚向自己敬酒,回神过来苦笑道:“桓兄这却是给我难题做呢!” 桓楚笑着沉声道:“人生有一种挑战感不也是更刺激更精彩吗?在我心目中,以项兄之能,任我们大江帮副帮主还似委屈你了呢!” 项少龙作诚惶诚恐状道:“这个怎敢?只是怕刚入帮,就位居─人之下万人之上,帮众难以敬服,日后为帮主效力时,可是大多不便。” 桓楚哈哈大笑道:“项兄到时以武胜之,帮众谁敢不服?咱们这些市井草莽之辈,就是只懂以武服人,这个项兄就放心吧!” 二人这一说一和,似乎项少龙是稳操胜券,根本没把秦嘉、景驹二人放在眼里,只把二人气得额上青劲突起,眼中厉芒直闪,似欲即刻与项少龙打上一场。 桓楚看着二人愤怒模样,肚中暗笑,故意举杯向二人敬酒道:“二位护法,勇气可嘉,竟然敢向当年有‘刀帝’之称的项兄挑战。好!我敬你们二人一杯,希望你们明天也有出色的表现。” 秦嘉和景驹二人虽知桓楚是在故意嘲笑他们,但他是帮主,倒也不敢发作,强作欢颜道:“帮主看得起我们二人,也是我们的荣兴,来,我一杯算是我们敬帮主了,祝你得到一个好贤助!” 桓楚倒也老大不客气的接受了,哈哈笑道:“项兄弟以后是我们自己人呢!大家和气和气,别都大眼瞪小眼的了,让人看着觉得你们三人像是仇人似的。来来,我来做个和事佬,咱们四个共同干一怀。” 有了桓楚发话,秦嘉、景驹二人尴尬一笑,无奈的举杯向项少龙示以一礼,苦着脸把手中之酒一饮而尽,但即刻又都不语。 项少龙见此二人如此的心胸狭窄;摇头苦笑,心想难怪他们日后难以成就什么大器的了。 宴毕人散时,项少龙已是喝得头重脚轻,走起路来跌跌跄跄了。桓楚说扶他回房休息,项少龙记起或许在房中等着自己的小屏儿,顿然含糊拒绝。 嘿!我……我还有美女在房中待着我回去干好事呢!你跟了去不把小屏儿吓跑才怪。项少龙在迷糊中怪怪的想着,辞过桓楚,就步腹踉跄的向自己厢房走去。不多时也给他走回到了厢房门口,却见小屏儿突地开了房门,见着项少龙的狼狈模样,又气又急,一把把扶过,恼怒道:“你……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喝这么多酒吗?瞧你现在这副死相……哎,你干什么呀?现在这个样子还想使坏?哼,人家今晚起先对你说过的嘛!喝醉了就别想碰人家。” 项少龙靠在小屏儿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只觉浑身一股热力借着酒势直往上涌,一双怪手禁不住在她身上大肆揉捏,同时口中含糊不清的道:“嘿嘿,我的小屏儿很怪的呢!听见夫君的脚步声就出来迎接我了!今晚……我一定要好好的疼受一下我的小屏儿。嗨!我没喝醉呢!只是喝多了!不过这样让我更兴奋。” 项少龙边说着边把充满酒气的嘴往小屏儿的俏脸吻去,同时双手紧紧抱住她的纤腰。 小屏儿“嘤咛”一声咳怒的想挣扎开来,但娇躯在项少龙怪手的侵袭下只觉浑软无力,不禁又羞又急,喘着粗气媚态横生的低声道:“你……你对人家温柔点嘛!我……你还是第一个接近我的男人呢!这个……我听别人说……会很疼痛的………”说到这里已经是声音低得语不成声了。 项少龙听得心神一荡,欲火顿炽,邪笑道:“嘿!我的小屏儿对男女之事似乎还挺有经验的呢!今晚为夫倒是要向你学几招来。” 小屏儿听了气急的脱口道:“人家还是初次呢!哪里会有什么经验可言嘛? 你!怨枉人家呢!不信,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项少龙听得心中大乐,狎笑道:“原来我的小屏儿也很放浪的了,那平时的正经模样是佯装出来的哆!嘿,不过为夫就喜欢你这种媚态。” 小屏儿此时已是羞得把娇首深埋在项少龙胸前,娇嗔道:“我看呀,天下间所有的女人只要跟了你这个大色鬼在一起,贞女也会变成荡妇。” 项少龙知道愈是撤赖,愈是易挑起小屏儿的情欲,佯装大讶道:“噢?是吗?那我要是专门去勾引别家漂亮的小媳妇来开他一家大妓院的话,嘿嘿!肯定会发财的呢!”边说着边把小屏儿拦腰抱了起来往榻上走去。 小屏儿心下又惊又喜,不胜娇羞的嗔怒道:“你……你胡说些什么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项少龙把小屏儿的娇躯轻放在榻上,俯下身子,边轻吻她的脸边轻轻声笑道:“这个吐不出象牙可没关系呢!只要吐得出能让我的小屏儿欲死欲仙的热情就行了。”说完就痛吻起她艳红如樱的热唇来。 小屏儿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眸阖了起来,但却没有挣扎或反对的表示,不过耳根却是红透了,芳心像个火炉般,溶进了项少龙的攻击中。 项少龙的手由她的衣襟滑了进去,开始不规矩的游移起来,那坚挺而又富有弹性的胸部在他怪手的揉捏之下,急剧的起伏着。 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小屏儿不禁呻吟出声来,她如水蛇般的娇躯在项少龙的体下剧烈的扭动着,热情如火的逢迎起这个自己已经对他倾心多年的男人。 项少龙欲火狂烧,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不大一会儿,小屏儿就玉体横阵的展现在项少龙的眼前了。 小屏儿羞不可仰地翻转过身体伏在榻上,侧起俏脸含情脉脉地含笑偷瞧着项少龙。 项少龙解衣坐到榻上,露出精壮完美,笔挺伟岸的强健之躯,温柔地把小屏儿翻身过来。 小屏儿双眸紧闭,颊生桃红,双手紧抱住胸部,水蛇般的娇躯不断扭动,媚态动人至极点。 项少龙看得双目冒火,俯下身去在小屏儿浑身上下狂吻起来。 二人爱意欲潮顿刻如烈火喷烧,肢体实时交合缠绵起来,一时房内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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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难以消受 -------------------------------------------------------------------------------- 项少龙此时真觉有点头大如斗,心里甚是凌乱如麻,又觉着有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恼恨。是气恼虞姬向桓楚挑使自己和桓楚之间的矛盾么?她可还只是个小孩子,不懂事,无论她做错了什么,自己也只得原谅她。 桓楚呢?他偷袭乌家牧场,杀了乌家许多的兄弟,又用毒箭射伤自己……还有……还有就是他也喜欢上了凤菲。 自己对桓楚的痛恨自是有的,但是,是不是还有点恼恨和嫉妒他喜欢上凤菲呢?这个……若说没有,那自是谎言。 但是……但是自己对桓楚的气愤,感觉似乎只是淡淡的,甚至于……似乎有点欣赏他。 项少龙心情只觉着沉沉的,但又似有股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是不是因为见着了阔了别多年的凤菲和小屏儿呢? 似乎不是! 那是不是因为见着了桓楚和虞姬呢?还有,想到自己的义子项羽? 项少龙只觉心里怦怦的跳着。 他感觉自己义子就是西楚霸王项羽的意识,似乎愈来愈深了。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多种冲动的想法呢?难道自己真的是又想去这滚滚红尘中拼一回搏一回吗?创造历史的轰轰烈烈的动人滋味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啊! 难道自己是耐不住生活的平静呢? 但是……这与世无争的草原生活却是自己当年日思夜想的生活啊!蓝天白云,草原马群,娇妻爱子,亲人朋友,欢声笑语。多么醉人的世外桃源的生活画面。 项少龙觉着此时心里的矛盾,正让他想站在这世界上的一至高点,大声的吶喊一阵,以发泄心中的闷郁。 都是这该死的桓楚打破了自己平静的生活。 项少龙心里不禁望着桓楚暗暗的咒骂着。 “项……项公子,你起来了!小姐等着你一起去用早膳呢!”一声清脆而温柔的声音自项少龙右侧响起,打断了他的神思。 项少龙回神过来,收回目光循声望去,却见小屏儿拉端着一个铜盆向自己厢房走来,脸上挂着一抹羞红的微笑。 这小妮子倒是挺体贴的呢!自起刚一推门出来,就为自己端来漱洗用水,想是她早就躲在一旁注意自己动静了。 想起自己该对她好点,心下赫然,俊脸一红,嘿嘿一笑道:“我……嘿! 昨晚太睡得死了……你和凤姑娘还没用过早膳吗?” 小屏儿这时已到了项少龙身边,望着他的尴尬模样,“扑哧”一笑的赫然道:“风小姐有许多的话要跟你相叙呢!没有你在她身边,她……她吃不下饭呢!” 项少龙听得心下怪怪然的,与小屏儿一起返回厢房,随手把门关下,突的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屏儿是不是也是没有我在身边就吃不下饭呢?” 小屏儿听了,粉脸通红,但却并没有发怒,嗔了项少龙一眼后,反是垂下娇首小语道:“人家还不只吃不下饭呢!昨晚我也是一夜没得睡着,翻来覆去的。我………尽是想着你呢!” 小屏儿的话说到后面已是弱不成声,但项少龙却还是听得个清清楚楚,心神一荡,禁不住从背后抱住她的纤腰,柔声道:“小屏儿愿意和我一起去草原生活吗?” 小屏儿听得娇躯一阵剧震,手里铜盆差点脱手掉地,还亏项少龙帮她接住。 啊!我没有听错吧!项公子……不!少龙的话意是愿意接纳我了! 小屏儿语音激动意乱情迷的道:“项……少龙公子,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项少龙认真的点头道:“屏儿,我当然是真心的!你……对我如此痴心一片,我若有负于你,实乃是没有心肝之人了。待会儿,我去跟桓楚和凤菲姑娘辞别,你就和我一起去草原,好吗?屏儿!” 小屏儿迷醉的点了点头,但旋即又摇了摇头幽幽道:“小姐可也对你一片痴情呢!难道你不带她一起去草原吗?小姐……这些年来,她真的过得很苦的,我很少见着她的笑容,只有与虞姬和我谈起你时,我才会见着她的欢颜。”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你知道吗?小姐昨晚自你离去后,在房里坐哭了一夜。她……她认为是你看不起她已经嫁人且有了孩子,所以伤心欲绝呢!我看,如果你真……舍弃下小姐的话,她说不定会……会……会做什么傻事呢!少龙啊!你就救救她好吗?” 小屏儿这时己把铜盆放在了房里右侧的洗脸架上,扭转过身来,一脸悲苦的望着项少龙。 项少龙听得她此番话,心里只觉酸酸甜甜的,一种激动的异样情绪在胸怀澎湃着。凤菲对自己竟是如此用情之深,自己如若辜负了她,那可真是有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味道了! 但是桓楚呢?他也似喜欢凤菲啊!如果自己对他说要把她也带去草原的话,桓楚一定会恨自己翻脸,说不定会因新仇旧恨怒火中烧,把自己给杀了,那可说不定……凤菲和屏儿都会为自己殉情,甚至会引起乌家军与大江帮的一场誓死火并。 这……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若是自己稍稍没有处理好自己与风菲桓楚三人的关系,事情或许是弄之不可收拾的惨局。 说起自己现在与桓楚的表面和局,可全是由凤菲在牵连着,若是一旦撕破了这层脸面,那……后果可能会发展之不堪设想的混乱。 项少龙只觉自己的整个心神都在紧张的收缩,不禁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去。 唉!女人啊!你们到底是奉了一个怎样的使命面临于这个世界的呢? 项少龙漱洗完毕后心情沉重的随着小屏儿准备去风菲厢房里用早膳。 桓楚和虞姬这时己从园中亭子里走了出来,见着项少龙和小屏儿二人,虞姬满面狡话带着兴奋的连蹦乱跳的跑到小屏儿跟前娇声道:“屏姨,我们去捉迷藏好不好?” 小屏儿对这小妮子的顽皮似乎又爱又气,嗔怒而柔声道:“我要带你项伯伯去你娘那里呢,下午再陪你玩好吗?” 项少龙却是知道这人小鬼大的小丫头的心计,是想支开小屏儿,让桓楚和自己单独相处,随后桓楚便提出向自己挑战的话来。 唉,你这小丫头,只知道按自己的心性行事,又怎知道我和你桓伯伯之间的矛盾呢?项少龙苦笑着瞪了虞姬一眼,却却见她却向自己做了个鬼脸,随后又去纠缠起小屏儿来。 桓楚这时也走到了项少龙身侧,打了个哈哈,目中却是显出明显的敌意道:“项兄可真是获美人心呢!凤姑娘竟然非要等着你一起才肯用早膳。嘿嘿,我……面子可也真不及项兄一半大呢!” 项少龙也只得虚与委蛇的干笑道:“哪里哪里!凤姑娘对我只是心存当年的感激罢了,桓兄却是她的救命恩人,我看凤姑娘对你才甚俱情意呢!我嘛,与她分离这么多年了,心里除了与她有着久别相逢的喜悦外,真的是别无他情可言了,桓兄倒是对我多心了。” 桓楚听他此说,心里似是释然了些敌意,面色缓和了些道:“不过凤姑娘对项兄也确有情意呢!项兄倒是准备如何应付她呢?” 项少龙听他的话锋如此尖锐,心下甚是气恼,但还是强忍住怒意微笑着道:“这个……在下自会知晓如何避重就近的了,桓兄只要再下点功夫,努力的去追,又何愁凤姑娘不垂青于你呢?我嘛,桓兄就放心好了。” 小屏儿见二人唇舌相战,桓楚似是为着凤菲小姐而故意刁难项少龙,心下有气,不禁对这桓楚增了几分厌恶之感,但见项少龙步步忍让委曲求全,知道他此时形势所迫,不禁又急又恨,但自己却也是无能为力的帮不上忙。 桓楚见项少龙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声下气的居然述说他不会去冒犯凤菲,心下大是高兴,哈哈一阵大笑道:“项兄可真是个聪明人!好!我服了项兄这种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性格。不过,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我们就来个比武夺美,谁胜了,凤菲就归谁,对方绝不可以有任何怨言。再就是无论谁胜谁败,我想请项兄屈任我大江帮副帮主一职,像项兄这等人才,老死于安逸的生活,不是太可惜了吗?现今天下百姓,被秦王政的暴政搅得民不聊生,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像我们这等热血汉子,自是应当蓄势待机,举兵反秦,为天下苍天解脱苦难。” 说到这里,桓楚神情激动起来,走上前握住项少龙的双手接着道:“项兄,我把我心底最坦诚的话都向你说出来了,希望你能如我所愿,站出来与我并肩作战,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顿了顿,忽地目中又厉芒一闪道:“我知道项兄以前是赢政身边的大红人,但是他掌权之后连你也想杀对不对?嘿!希望项兄能慎重考虑我方纔所说的话了。当然,我也不会逼迫项兄要现在就答应下来。好,三天后,待项兄伤势基本好全,我们比武之后,你再给我个答复,这三天里我们是友非敌,三天过后,是敌是友,那可就全由项兄定夺了。” 项少龙想不到这桓楚突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神一震,愣了愣道:“桓兄………原来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在下先前倒是……多有失敬了。不过,现在正是大秦的顶盛时期,如若冒然起事,定是败局,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桓兄此举可是得考虑成熟。我看大秦的这种气势持续十年左右,除非……秦始皇仙逝了,看有没有机会……” 桓楚仰天一阵长笑道:“欲成大事者,都必得先谋定而后动。项兄也看出了强秦必亡,这个大势所趋,那么我们再等个十来年的再起事也算不迟,只要能推翻暴秦,我桓楚愿意牺牲一切。好,看来项兄已有诚意,那么今晚我就邀项兄喝个几杯如何?” 小屏儿见二人刚纔还是针锋相对,这刻却又像是一对志同道合的朋友般,不禁对男人的心思大是不解。 唉,人们都只是说女人的心情瞬息万变,看来男人也是如此嘛。 项少龙见桓楚决心如此之大,不禁心下对他的敬服又多了一层,亦也受了他情绪的感染,朗声笑道:“那在下就不客气的打搅桓兄了。” 二人一齐哈哈大笑,只弄得小屏儿和虞姬二人一脸的惊诧莫名。 唉,这是一种什么类型的男人呢?─会让女人为之心动的男人! 项少龙随着小屏儿去了凤菲厢房,虞姬也闷闷不乐的跟了来。 凤菲正坐在餐桌旁低垂着头,一脸的凄苦之色,俏婢双儿就静站在风菲身侧。见着项少龙等进来,凤菲抬头望着他们浅浅一笑,站起身来轻笑道:“少龙,昨晚还睡得好吧!啊,点心都凉了,大家将就着吃点吧!” 项少龙看得出凤菲笑容背后的落寞,知道她已听到了自己刚纔和桓楚的谈话,心下愧然,莞尔道:“都是我贪睡害的呢!嘿!你们可以不必等我先行用膳的嘛!现在”……唉,我真是……这个……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凤菲看着项少龙说话结结巴巴的尴尬模样,不禁“扑哧”一笑道:“我也刚睡醒不久呢,也没什么……嗅,还是坐下来开饭吧!都站着干嘛呢?肚子倒是……”她的话刚说到这里,项少龙的肚子却倒真的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凤菲,小屏儿,虞姬,双儿四人听了都不禁娇笑出声来。 虞姬更是捧腹大笑的脆声道:“项伯伯……你……娘刚说到肚子饿了,你肚子倒就真……” 项少龙俊脸通红,走到桌前拿着双筷夹了一块糕点送到嘴里,一阵大嚼后掩饰道:“嘿!这个……己快有一天多未进食了,肚子倒也确是饿极了嘛!这个……有什么好笑的呢?来来,大家都快坐了开饭吧!我可是等不及了呢!” 凤菲等人止了笑声,四人围坐桌旁,气氛一时活跃得很。 小屏儿娇笑道:“项公子这大个人,自是禁受不住饿了……一天多未吃东西,任谁也受不了的呢!” 凤菲则是抿嘴忍笑道:“好了,大家别只光顾着说话了,快用早膳吧!” 四人有笑有说的在欢快中用过饭后,凤菲忽面色黯然的道:“少龙!凤菲但愿此身今后只属你有,任何他人我也不会……对你有丝毫变心的,你若……你若不要凤菲……那我只好……” 项少龙听得心神候地一紧,顿即收敛笑容,道:“菲儿,不要说什么傻话了。你放心吧,三天后我若赢不了桓楚,当如此筷。” 说完自桌上拿起一根筷子,大拇指猛地一按,筷子受力齐中而断。 凤菲小屏儿二人脸上同时色变。 凤菲悲苦的凄声道:“少龙,你……你这却是说的什么话嘛!你若是有了什么意外,我……我也定是不会独活了!” 项少龙这刻真的是深切的感受到这风姿照人的美女对自己的真情实意来,心中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朗声笑道:“菲儿,你放心吧,你这未来的夫君还没有对你一亲芳泽,他是舍不得死的呢!哈!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吗?” 凤菲凄颜一展,脸上涌起两片红霞,娇羞的咳了项少龙一眼,心下喜极,但却还是忧心仲仲的道:“不过,桓楚的武功却敢是不弱呢!他的一手霸王枪法使得出神入化,我亲眼看到他坐下的四大护法秦嘉、景驹、英布、吴丙四人合力斗他,也不是他敌手。少龙啊,妾身很是为你担心呢!” 项少龙候听风菲说出秦嘉、景驹四人名字,甚觉耳熟,旋即让起他们似乎也是史记上记载得有的人物,心神一震。对了,这英布,吴丙不是也是项羽身边的人吗?这……这……历史真的是要迫自己“重出江湖”吗? 项少龙只觉自己身心又陷入一种惶惶不安的境地中去。 这……自己来到这个古代的使命难道就是创造历史么? 但是战争的残酷,政治场上的黑暗确是让自己心恢意冷了吗? 项少龙整个人又给呆住了。 凤菲却是以为项少龙也是在担心与桓楚一战的胜败,突地又黯然一笑道:“当然了,妾身对你是充满绝对的信心的,想当年你连齐国盛名卓著的‘剑圣’曹秋道也敢接战,自是不会怕得桓楚的了。这一战我对你自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是我只怕桓楚到时会出尔反尔罢了。” 项少龙这时又被凤菲的话惊觉过来,闻言心下也是一震。 若这桓楚真会如此作来的话,那自己无论胜败,都是难以功成自退的了,倒也确是不可不防他使这一手。但看桓楚方纔与自己说的一昔话,显得慷慨激昂,想来应该不会如此卑鄙的吧。 心下想来,项少龙稍稍释然的一笑道:“这个我想不必如此担心的了,他若真要对付我,早就会出手了。我现在是如砧之肉,他大可以强行迫你与他欢好,但他没有如此作来,我看他倒是不会耍如此小人行径的。何况我现在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乌家军也让他心怀顾忌,他要杀我,自得考虑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嘿!目前我最要紧的就是尽快养好伤势,蓄力一战,赢得我的美人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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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看着她的娇态,只觉心中一荡,下身顿然一股热气直往上涌,真想抱住这美女痛吻一番,然后与她共效于飞。 小屏儿的脚步声把项少龙的心神收敛过来,想起自己刚纔的心态,对自己不禁是又好笑又气恼。好笑的是自己在此刻此地竟还有猎艳心情,所以的是自己的定力怎么如此不够沉着?想来可能是自己早就对这美女动了感情,深埋了多年,这刻被诱发出来了吧! 项思龙心下苦笑,蓦地也记起身边还有个对自己“含情默默”的小屏儿呢!轻轻的把凤菲娇躯抚正,往小屏儿偷眼望去,却见她脸若犁花带雨,正目光柔迷幽怨的看着自己,好娇苦自悲的模样,真让人看了无限心痛又无限爱怜。 小屏儿走到凤菲身侧,垂下眼脸小声道:“小姐,姬儿醒来了。” 凤菲听瞭望着项少龙赫然一笑垂首,道:“是我女儿,都已经十岁了!我给她取名为虞姬。” 虞姬!项少龙只觉心神猛的一震。 天啊!会不会是项羽的爱妾虞美人呢?这……这事情太过于巧合了吧?桓楚、虞姬都是项羽身边的人啊!历史上的西楚霸王项羽现在在哪里呢?难道……难道就是羽儿吗? 项少龙整个人都给呆住了。 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似的,终将会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不过若按时间推算,此事却是不大吻合的啊! 在历史上、秦朝历二世而覆亡。由赢政登上储君之位,三十七年后病死沙丘,接着秦二世胡亥即位,三年而亡。现在是始皇三十二年,羽儿才十四岁,至秦灭亡时,羽儿也只有二十几岁啊! 历史上的项羽却应是三十多岁的壮年时期了! 如此想来,项少龙心情虽是平静了些,但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凤菲和小屏儿见着项少龙的怪样子,心下大是惊诧莫名。 他怎么啦?怎么像失了魂似的?难道……难道少龙是在怪我与别的男人一起相好过?但他刚才还不是说过为自己找到一个好归宿而感到高兴么?现在又怎么……难道他是听我说有了孩子而气恼么?这……这…… 凤菲忐忑的心神不定的想着,娇弱的脸上显出苍白之色,目光更是乞怜的望着项少龙。 项少龙见着风菲和小屏儿看着自己的异样目光和脸色,心下苦笑。 唉,你们都误解了我吧!但自己的这些心事又怎么能告诉你们呢? 想到这里,项少龙作了个古怪滑稽的神情,笑了笑道:“嘿!虞姬!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嘛!菲儿,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风菲满面凄然的望着项少龙,听他此说,脸色虽是平静了些,但终是觉着项少龙心里隐藏着什么话,不愿对自己说似的,心下总觉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点头欣然应好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姬儿吧!唉,这丫头现在定又在跟双儿大吵大闹吧!” 三人来到了凤菲厢房。 房间甚是宽敞,里面摆设朴素而自然,左侧是一个古色古色的精雅梳妆台,前面摆有两张红木圆椅。右侧墙壁上挂有一幅美女抚琴图,上面配有几行笔迹清秀的隶体小字,内侧则是一张红色帐幔垂挂的低矮木榻。 项少龙的目光很快的扫遍全房,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床边正在争执着什么的一大一小的女人身上。却见一个看起来差不多有十多岁的女孩正与一个二十几岁模样俊俏的女婢吵着要去找凤菲,否则她就不肯睡觉。 那女孩长得十分的眉清目秀,发鬓梳成鱼尾状,一张樱桃小嘴微微上翘,眼睛却似乎流露出一股自然而然的忧郁和哀怨,让人看了不禁神为之伤,魂为之断。心为之跳。 那俏婢正对着女孩千哄万哄,说她屏姨已经去叫她妈妈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叫她听话,乖乖的不要吵闹,等待她妈妈回来,否则会因生气而使小脸蛋不美了的。 项少龙见了此等场面,心下暗笑,同时想来这女孩就是虞姬了,看她小小年纪就己出落得如此标致,长大了以后肯定是个风情万种,颠倒众生的大美人,难怪项羽临死都要带着她了。 但一想到她跟项羽终究会香消玉损,心下又是不觉一阵黯然。 项少龙正望着虞姬怪怪的这般想着,却突地听一清脆悦耳甜美的童音喊道:“娘,你刚纔去了哪里哩?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觉嘛!” 说到这里目光又盯了项少龙身上道:“咦!娘,这位叔叔是谁啊?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他呢?”说完一双忽闪忽闪的目光诧异的望着项少龙。 项少龙见着她可爱的娇态,心下甚是喜爱,走上前去笑着问她道:“你不是不叫虞姬?” 虞姬睁大美目,惊诧的问道:“叔叔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我没有告诉你啊!”说到这里又突然像恍然大悟的道:“嗅,对了!定是我娘告诉你的对不对?” 凤菲见项少龙对虞姬甚是喜欢,心下顿觉畅然许多,叫了虞姬过来,拉过她的小手轻笑着柔声道:“姬儿,这位叔叔就是我经常给你讲他的故事的项少龙伯伯啊!他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的呢!” 虞姬听了,俏目闪过一丝异采,脸上显出喜悦之色,侧着娇首兴奋的问道:“你真的就是项伯伯吗?娘给我讲的关于你的故事很精彩呢!我最爱听她给我讲有关你的故事了。”话刚说完就跑到项少龙跟前,伸出小手拉过项少龙宽厚的手掌道:“项伯伯,明天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我娘说你是个英勇无敌的大英雄呢!对了,项伯伯,你可以飞上月亮上面去吗?唉,月亮好美好美呢!我好想要去月亮上面去看看嗅!你带我上去吗?” 项少龙听得哑然失笑,觉得这小女孩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想是由于凤菲在她面前对自己太过夸张喧染,使得自己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像是成为无所不能的神仙似的。 心下想来不禁吓然,看来凤菲却是对自己用情非常深厚了,但是自己却……项少龙觉着自己像是久了凤菲许多感情之债似的,不禁目光柔迷的向她望去,却见她面色正也脉脉含情的望自己,柔情似水的目光似想把项少龙给溶化掉似的。 二人目光相接,心下同时猛觉一阵震颤。 项少龙觉着自己身体忽然有了男性生理的反应,脸上一红心下暗惊。 桓楚可也像是喜欢上了凤菲呢!自己怎么还可以……何况凤菲对桓楚印象也像是很好,自己也已有了那么多的娇妻爱妾,绝对是不可以再缠上感情的纠葛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顿刻收敛心神,转过头来望着虞姬,微笑道:“嘿!伯伯哪里有你娘跟你所讲的那么大的本事呢?你桓伯伯的本领才真算大呢! 你不知道吗?我可是被你桓伯伯‘抓’来这里的呢!” 虞姬满脸凝惑的道:“桓伯伯的本事是很大,这里所有的人都怕他哩!不过娘不会骗我的呀!项伯伯你是不是不愿带我去月亮上面,才这么说的呀?我才不相信打不过桓伯伯呢!娘说你曾打遍六国无敌手,连秦始皇都对你敬畏三分。” 项少龙心下苦笑,想不到这小姑娘对自己的崇拜竟然这么根深蒂固,但自却是实实在在的被桓楚抓来的,这倒是怎么说才会教她相信自己的话呢?项少龙真是被虞姬说得哭笑不得。 但这时虞姬却又突然道:“项伯伯,明天你与桓伯伯比试一场,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些好不好?” 项少龙听了更是大感头痛,要是这小家伙明天去桓楚面前故意大般自己什么是非,那自己明天可能就真的会与桓楚刀剑分高下了。 同时心里也暗暗惊觉这虞姬似乎十分崇拜英雄,难道项羽将来欲雄霸天下的心理与虞姬有关?项少龙此时心里只觉又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来,不禁深深的盯了虞姬两眼。 凤菲见着项少龙又面露怪异之色,以为他担心虞姬刚纔所说的话,走上前去拉过女儿嗔骂道:“你这小鬼头胡乱的说些什么呀?你项伯伯和桓伯伯是朋友哩!又要比试个什么分什么高下呢?他们两人都是大英雄!知道吗?” 虞姬被母亲责骂似乎很感委屈,顿时苦下脸去,垂首一声不吭起来。 小屏儿似是不忍,走过来抱住虞姬解围道:“好了!姬儿,你陪阿姨睡觉去好不好?项伯伯与你娘还有事情要谈呢!” 项少龙听出小屏儿话中的酸味,知道这小妮对自己也是至情不渝的深爱着自己,要不然这么多年来还是誓死不嫁呢?凤菲不会是那么样狠心要小屏儿独身陪他一辈子吧?但听她此话是想给自己和凤菲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心下不禁大急道:“唉,这个……天就快亮了,我们有话还是明天续谈吧!干言万语也不是一夜可以叙尽的,我们还有明天呢!” 顿了一顿又道:“好了,夜己深了,我……我……现在就先行告退了。” 凤菲似是明白项少龙此刻的心事,沉默了片刻,目光幽怨的望着他轻声道:“那……就叫屏儿送你去隔壁厢房休息吧!” 项少龙听得此话往小屏儿望去,却见她闻言却是喜上眉梢,目光情深的也向自己望来,心神一震,大感头痛,暗道:“唉!一波还未平息,另一波又来侵袭。负上女人的感情债,真的是让人感觉实在太累了!” 翌日,项少龙睡至日上三竿才打着呵吹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势是好了许多了,桓楚为他敷上的治伤金创药倒也是效果十分的好,浑身已不觉得多少疼痛,精神也很充沛。想起自己日前与桓楚还在战场上誓死相拼,这刻却为了凤菲而彼此却在虚与委蛇的握手言欢,真觉得人生有点戏剧性的味道。 不过因此而拣回一条小命,也不错啊! 项少龙不知可否的笑笑。倏又想起昨夜与凤菲和小屏儿人之间的感情缠绵,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小屏儿对自己的感情是忠贞不二的,她就是现在还在为了等待自已而守着处女之身。 想起昨夜小屏儿送自己回房时对自己感情的进发,那火热的激情还在项少龙脑中流荡,自己虽然没有侵占她的处女之身,但那番口舌相交的缠绵已经让项少龙不能自己了。 旋即又想起了项羽、桓楚、虞姬三入的关系,又不禁心烦意乱起来。 项少龙推门出来时,却见着桓楚和虞姬正坐在对面花园的亭子里喃喃咕咕的说些什么,桓楚脸色通红,目中厉芒直闪,拟是被虞姬的些什么话说得愤怒已极。 项少龙的心往下一沉,暗道:“完了!这鬼丫头果如自己所想般在唆使桓楚与自己之间的矛盾,看来与桓楚的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了!”唉,要来的烦恼总会要来,自己想逃脱也逃脱不了,还是鼓起斗志来面对现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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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似敌似友 -------------------------------------------------------------------------------- 悠悠醒来,项少龙只觉四肢活动甚是不便且疼痛难忍,不过肩上的麻木之感却是消去。 睁开眼睛一看,却见自己手脚己被锁上脚链手拷,苦笑一下,旋即记起在草原关隘那惨烈的一战来…… 一百多个乌家勇士一个一个的在自己眼前倒下,自己身中毒箭之后,箭毒侵遍全身,浑身麻木起来,头脑亦是昏昏沉沉,握刀的手竟不听使唤,众贼在耳际狂笑,最后意志终于迷糊,接着就是人事不醒…… 怎么?自己真的被这帮马贼擒住了?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杀自己呢?自己可杀了他们三四百人马! 他们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呢?看肩上的箭毒,定是马贼给自己解的了。这却是在对自己弄什么玄虚来着? 项少龙心下大是疑惑不解,但想起自己就这样栽在一群马贼手里,心下不禁甚是悲凉。想起自己当年威震六国,是何等风光?举天下之间谁人不对自己敬服三分?但是今日呢?却是落得个如此狼狈落魄,成为一众马贼的阶下之囚。 满怀感慨下来,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爱妻爱妾和项羽他们来。 唉,原本以为来到塞外草原,就可以逃离一切杀伐和苦难,过着桃花源似的世外生活,谁知还是……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良久后才平静下心情,举目细细察看起这关押自己的牢房来。室内并不暗潮,甚至还有一张简陋的旧床,自己就正躺身在这床上,牢门是用一根根手臂粗的木棍做成的,中间有许多的空隙,室外的光线可以射进来。 门外却站了两个三十左右的粗壮汉子守在门口,手持长矛。 见项少龙醒来,两人朝他狠狠盯了两眼,目中闪过像是仇恨又像是惊惧的神色,都不自觉的端正自己的身体,凝神戒备起来。 项少龙心下暗笑,自己现在手足受制,被关在这守卫森严的监牢里,却想不到余威犹存,竟吓得两人……喂,差不多快屁滚尿流了吧! 想到这里,突地觉得喉咙甚是干渴,站了起来,走到木栏边,哑声道:“喂!兄弟,给我端碗水来喝可以吗?” 那两个大汉似被他突然发话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震了两下,手中长矛一晃。但听得项少龙只是想喝水而己,惊慌的神色立时平静下来,脸上虽甚是不快,但亦没有出口骂他,其中一个汉子倒真走了开去为他端了一碗水来。 项少龙自木栏间隙接过,说了声:“谢谢”后,端起碗来一饮而尽,顿觉身心舒畅了好多。 自己在这里的“待遇”还真不错呢!倒真不知这里的马贼头子在搞什么鬼来,对自己不打不杀,只是关着,人也不照个面。 心下想来口中说道:“兄弟,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把我抓来关在这里不打不杀的是什么意思?你们这里的主人呢?我想见他!” 其中一个汉子听了冷笑一声壮胆道:“哼!你以为我们真不会杀你吗?只是未到时机罢了。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呢!我们桓爷啊,想借你威胁牧场那些誓死顽抗的人。以你的武功和机智定是那些冥顽不化的贼子中的首领人物,他们定都不会希望你死了。到时我们就利用你和那些贼子谈条件,要想我们放了你,就要他们把牧场让一半给我们。当然啦,放你时,你只不过是个残废罢了,我们桓爷定会砍了你那一双杀过我们五百兄弟的罪恶的手的,要叫你一辈子都不能使剑。哈哈!”说到这里那汉子竟是自我陶醉的大笑起来。 另一个汉子接口道:“我们桓爷想做的事没有哪一件会不成功的。” 项少龙听得心下骇然,想不到这些马贼心肠竟是如此的毒辣奸诈,当下冷笑道:“哼!你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但是我可以嚼舌自尽,使你们的奸计难以得逞吗?” 二个汉子脸色同时大变,先前发话的那个汉子顿时焦急的软声道:“哎:兄弟,我方纔那番话只是自己信口编来吓唬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要是你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帮主会杀了我们的!” 说到这里竟是带着哭腔了。 另一个汉子焦颜于色的赶忙道:“是啊!这位大哥,你就算行行好吧!我这位兄弟刚纔是放屁呢!其实,我们桓爷很敬重你呢,看你英伟不凡,武功高强,定是条英雄好汉,所以……这个呢想要你加入我们的大江帮来,与我们帮主同享仙福,万寿无疆呢!嘿嘿,凭你的身手实力,定会被帮主委以重任的,说不定还会让你当副帮主呢,到那时,我们兄弟二还希望大爷你多多关照呢!” 项少龙想不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吓得二人气嚣大减,竟对自己恭维起来,心中大乐,对这后者拍马屁的功夫也是大为敬服。 但细想一下,二人话中各有道理,对他们的话倒是不知信前者的好还是信后者的好。管他妈的呢!随便玩什么把戏都无所谓了!自己现在手无寸铁,且被缚手缚脚,无论怎样也是逃不了的了。 好,一切都是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好了!想到这里项少龙嘿嘿冷笑道:“哈哈!那还得托兄弟你之吉言呢!对了,你们难道不是什么胡人吗?大江帮,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先前发话的那汉子这时又得意起来道:“嘿!我们大江帮是这近两年才发展起来的,势力遍布这塞外南北,且渗入到了秦境的会稽群境内。现在这塞外漠北,对我们大江帮真是哪个不知,谁人不晓!胡人?他们算什么东西?早在一年前就被我们大江帮收服了。” 项少龙模糊记起秦始皇影片中有一段说修骊山皇陵时,苦不堪言的劳工有一部份逃到这塞外漠北里来,占山为王成为盗贼的片段来。难道这大江帮就是这些逃犯组织起来的什么子的帮派?桓楚,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呢!历史上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对了!桓楚?好象是西楚霸王手下的一名武将! 想到这里,项少龙只觉心里猛的一震。 项羽身边的人终于出现了! 自己的义子到底会不会是历史的西楚霸王呢? 项少龙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颤粟。 若真是这样,那么血雨腥风的日子就真要降临到自己头上来了! 项少龙敢不知自己的心里是狂惊还是狂喜,整个人动也不动的愣住了。 那两个汉子见着项少龙的怪模怪样的神色,心下不禁骇然,生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自杀了,竟是惊惶的连连喊了他几声。 项少龙被他们的叫喊声惊觉过来,想起自己的失态,望着二人突地神秘的笑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项少龙再次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瞧,却见牢门外火把通明,十几个卫士围着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眉目横粗,鼻梁高挺,身材魁梧,满脸沉威的中年汉子就站在门外。那中年汉子正冲着那两个昏昏欲睡的守门汉子大声吼道:“他妈的!怎么睡着?在梦中是不是在与你老妈睡觉?快点起来给老子开门!听到没有?” 说完后扇了两名汉子一记耳光。 那两个汉子惊慌失措的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一脸惊惶之色,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开了锁来后,退身一旁垂头不语。对这中年汉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惊惧非常,大失白天在项少龙面前开始所抖的威风。 项少龙心下大叫痛快,但见着这汉子气势模样,便猜想他定就是这大江帮的帮主桓楚了。吶,看他一脸威严英气,倒也像个做将军的样子,就是语言太粗俗了一点,不过倒也甚合自己脾胃。 旋又想道,倒不知这么晚了,三更半夜的带上十几个卫士来到自己牢房里究竟是为着何事?不会是想把自己带出去给偷偷的杀了吗? 项少龙心下如此想来既觉好笑又觉吃惊。他若想杀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啊!自己又逃不掉,他不必这么深更半夜的讨着麻烦来杀自己的了。 嘿,要是自己打了大胜杖,现在不接着个女人缠绵一番才怪呢! 心下这样想来,神色自然平静了些。咳,且看他脸上神色似是不但没有杀气,反是有点焦惶不安,自己定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了。但不知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来着? 项少龙正心念电闪的想着,却见了桓楚已开了牢门走了进来,且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他身前突地深深作了一揖道:“桓某不知阁下就是当年威震六国鼎鼎大名的项少龙上将军,日前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多见谅了。” 两名守门汉子和众武士看得一愣,不知自己帮主为何对这己方的大仇敌竟是如此恭敬来。 项少龙亦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微微一愣之下歉还了一礼道:“哪里哪里!桓帮主此举此话之意在下真大是不解呢?” 桓楚再施一礼后,哈哈一阵大笑道:“嘿!这个项兄陪我到府上走一遭就知道了。唉,你的来历也是我的朋友你的老故人见了你的百战宝刀后推测出来,才告诉我的。我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呢!竟然与项上将军动起手来。” 说到这里老脸微微一红,看了项少龙一眼,目中似是闪过一丝妒意。 项少龙听了心下嘀咕道:“老故人?嘿,自己在这盗贼群中也会遇上什么老故人?会不会是自己以前的什么仇家才对呢?但看这桓楚向自己说起此人时脸上所露的怪异神色,对方像是个女的。这到底会是谁呢?” 项少龙心存疑团的随着桓楚出得牢房来边走边想着,当然手脚上的链铐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两个汉子打开来了。 穿过几道回据走廊,再走过一条林荫森森的石板小路,众人来到了一座造型精巧雅致的客厅前,却见里面已是灯火通明,还隐约可见两个俏纤身影正在厅内走来走去。 桓楚叫众武士站守在厅门口,自己却拉了项少龙的手径直往客厅走去。 项少龙望着厅内二个纤细身影,心里突地涌起一种似曾熟悉且似亲切的感觉来。愈走愈近,这种感觉就愈是强烈和深切,心中不禁怦怦的直跳起来。 厅内的两个人惊觉到有个进来,促停下了身子,举目向项桓二人望来,目光落在项少龙身上时,却都是不约而同的狠狠的盯着他,神情先是一愣一怔,接着娇躯就是一阵剧颤,目中尽显惊喜之极之色。 项少龙此时也已看清楚了二女面目,心中也是一阵猛震,惊喜异常得差点失声惊叫出来。 原来厅内二女竟是阔别多年久违了的凤菲和小屏儿! 三人心中都只觉如小鹿狂跳,彼此都似有着千言万语的别后离情向对方述说。 桓楚看着三人神色,心下甚是有点不舒服,脸色微微一变,暗瞪了项少龙一眼,但旋即平静,哈哈一阵大笑道:“项兄,今晚虞夫人和小屏儿开始乍见我拿着你的百战刀时,都不知激动得像个什么样子似的,又哭又笑,连连催问我这刀的主人在哪里,我说被我抓到这里来了,她们竟是急得要我连夜去把你带来与她们想见。此等情真,可见二女对项兄感情之深了。好了,我不打搅你们谈心了,小弟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向客厅门外走去,领了众武士转瞬不见。 项少龙听出桓楚话意中对自己因嫉妒的而生出酸味来,心下苦笑。但见他却也如此的性格豁达隔通,倒也不觉对他生出几分的好感来。 凤菲和小屏儿这时却是走到了项少龙身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楚楚怜人的样子,望着项少龙,秀眸竟是不禁落下了几滴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滋味的泪珠儿来。 项少龙心中也觉不知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神色古怪的看着二女。 凤菲依然是神采照人,穿著一件浅白底子,淡黄凤纹的宽大袍服,秀发在头上结成双环鬓,一双无眼幽怨的秀眸让人看了都会不期然的对这美女生出无限的爱怜之意来,但是这次看来比影像中她的形像却更多了一份妇人的成熟风韵来。 小屏儿则是厥起着小嘴巴,眉目间似是兴奋又似是有些羞涩,圆圆的脸蛋上的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儿有着说不出的动人风情。 三人对望着沉默了好久。 凤菲和小屏儿急促的呼吸声突地在项少龙的耳际响起,看二女脸上神色,便知她们都在苦苦的克制着自己想投入项少龙怀内的冲动。 三人自当年齐国临淄一别至今已经是有十多年了,这刻相见,心中也不知是感觉有些陌生,还有对对方情念太深而感情激动,竟是一时虽都觉着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对方说,但却是不知从何说起来。 项少龙亦是喉头打结,尴尬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怀后,才缓缓道:“这……这么些年来没见着你们了,日子可还过得好?” 凤菲乍闻他开口说话,娇躯一震,神情有点慌张,俏脸也是微微一红,竟是垂下了目光,不胜娇羞的低声道:“还算好吧!……当年我和屏儿去咸阳找过你,可是……可是却听说你被秦王赢政给……我们虽是不相信你会有什么不测,但我们四处奔走,打听你的消息,二年多后还没有什么收获,最后只得在李园的帮助下去了楚国。在那段时间里,我……我……” 说到这里也是泣不成声。 项少龙心里感慨,对这艳美绝伦的风尘女子,当年自己确是禁不住对她动心得很,若不是情势所迫,自己真说不定会接纳了她。但看她现在的模样神情,看来已经是“罗敷有夫”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个……缘份前定。凤……噢,虞夫人,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往事如烟云,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我真的很是为你感到高兴呢!对了,你怎么会跟这桓楚在一起的呢?你……你夫君没有在你身边吗?” 凤菲风情万种的眉宇间显得一丝黯然之色,伤感的幽幽道:“这个……说来话长了。自秦灭楚后,秦王就下令大肆屠杀,楚国贵族王室和功将谋臣。夫君虞子虚也乃是楚国一名武将,曾跟随项燕将军一起与秦军展开誓死顽抗,所以……所以也是被通缉擒杀的名单中人……至于我和小屏儿能幸免大难,则是王剪将军因知我与你相识的,所以看在你的情面上,私放了我们二人,但是……战事连连,却叫我们两个弱质女子如何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呢?我们到处东躲西藏,但却终因红颜祸起,我们……我们逃到这塞外时,被一帮胡人劫去,还幸亏这桓大哥救了我们呢?”说到这里竟又是放声大哭起来。 项少龙听了心下黯然,一时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只得走上前去,双手搭着他的酥肩,柔声道:“自古英雄多磨难!我们的天下第一名姬凤菲姑娘,现在不是成熟多了吗?好了,不要哭了,以后……以后桓兄和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凤菲一头投入项少龙怀中,双手紧搂住他的虎背,一时泪如涌泉的悲声道:“少龙啊!妾身这么多年来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呢!举天下之大,只有你才是真情实意的对待人家,凤菲的心早就只属于你呢!你……你为何不多给凤菲一丝温情呢?” 项少龙知道此刻这美女脆弱的心情,感受着这满怀软玉温香,伸手轻扶着她的娇背,安慰道:“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菲儿,你现在看起来漂亮多了呢!” 凤菲收住泣声,嫣然一笑的咳了他一眼,娇怒道:“你……你取笑我呢!现在这个样子……可丑死人了嘛!”说完一脸的不胜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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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嫣然又羞又喜,“嘤咛”娇呼,脱出他的怀抱,白了她一眼,径自奔回房去。项少龙看了心中大乐,神情荡然。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年羊。 项少龙和乌卓、滕翼、荆俊三位兄弟忘情的在一望无际绿草如茵的草原驱骑漫游着。 项少龙看着在这蓝天白云下的大草原上追逐嬉耍的一群大约十三四岁左右的少男少女,嘴角上浮起一抹幸福满足的笑意道:“如此怡然自乐与世无争的草原生活,我想是每一个饱受过战争痛苦的人都向往的吧!” 滕翼也感慨的道:“现在天下终于算是风平浪静。嬴政平定了六国,建立了强大的秦王朝,天下百姓应该也会有一段太平盛世的日子过了吧!战争已经是平息了!” 乌卓则是心有余悸的道:“嬴政的手腕也确实是太过厉害罢了!自吕不韦等二党倒台后,他就一把收揽了泰国所有的军政大权,利用自己强大的国势震慑力度,辅以赌赂、离间、分化等软硬并施的各种怀柔手段,再叫王剪、桓奇等超级名将出征六国,遂使六国被逐一击破或是自动降服,使之成为了历史上威名远播的第一个统一天下诸多王候并雄局面的始皇帝。” 荆俊却又是冷笑的道:“哼!若是没有三哥的帮助,他嬴政会有今天的风光么?或许现在已成了战争的代罪羊羔儿呢!他妈的,可这小于竟然是狼子野心,三哥成就了他,但他却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得连自己这一生辉煌成就所赐的恩人也想杀。我看啊,这小子的江山定是不会坐稳多久的了。如此逆反人心的人,天下必将会起而反之,又怎会能统治好天下?” 项少龙听得心下一震。 他想起了小盘今手的残暴专横的行为,沉重的赋税,繁重的徭役,还有残酷的刑罚以及因自己而起的焚书坑儒等等,这些天怒人怨的行为,都酝酿了将来使秦王朝灭亡的强大的反抗力量。对了,不是有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么? 项少龙只觉着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剧烈的刺痛。 小盘是自己一手把他缔造为秦始皇的,但是他完成统一大业后的残暴专横却又是自己所阻止不了的,也就是说自己无力扭转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秦王朝灭亡的结局。 忽的又想起了李斯,项少龙的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怪怪的酸味来。 李斯是由自己一手推荐给小盘的,但想不到他将来竟因爵禄熏心,泯亡良知的教使胡亥变本加厉的推行秦始皇的暴政,使之把胡亥和他自己都引向迅速灭亡的道路。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命运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但是对于政客的善恶又用什么来作为标准衡量呢? 项少龙不禁摇头苦笑,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也不知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对,什么是错,心里感觉胡里胡涂的。 若是没有自己,小盘肯定是当不上什么秦国国君的了,李欺也不一定能做上秦国宰相。想起他们的结局却又是让人感到可悲的,心下不禁又是一阵默然。 如果自己造就义子项羽成为一代西楚霸王,那历史又将是一种怎样的局面呢? 项少龙只觉一阵砰然心动,心情紧张忐忑起来。 一阵少男少女的欢呼声把他惊醒过来。 项少龙抬头往发声处望去,却见义子项羽正在和滕灵练剑,二小剑来剑往,倒也俨然有一派剑手的模样。 纪嫣然,琴清、赵致、田凤诸女都围在旁边观战吶喊助威。 项少龙心中顿然升起一种甜美的感觉来。 滕翼这时望着他疑惑的道:“三弟,你在想什么呢?竟然这么入迷出神?” 项少龙看着不远处挥剑淋漓潇洒自如的义子项羽在阳光下那英俊威严成熟的面孔,忽地一阵哈哈大笑道:“世上的万事万物本身都是会新陈代谢的,想来历史也当是如此的了。一代旧人换新人,只要随着历史发展的潮流走,也就是自己在这时代的历史责任了。” 滕翼、乌卓、荆俊三人听了项少龙这番没头没脑的话,都是一脸茫然,不知他在古里古怪的说些什么。 项少龙望着他们神秘的莞尔一笑,目光又投向正在舞剑的项羽。这日下午,项少龙正在营帐内与赵致、田贞二女说笑嬉闹。 滕翼和荆俊二人突地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不安的神色。 项少龙心下一惊,俊脸微红,放开二女忙站了起来迎上去道:“二哥,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滕翼缓了一口气后,语气急促的道:“我们牧场遭到胡人的偷袭了,他们这次竟出动了三千多的人马,我们派守牧场的人都快守不住了。” 原来这胡人乃是这塞外漠北一带里的一个凶蛮的少数民族部落,他们族中之人,人人会武,起居无定,经常流动的抢夺劫杀这塞外周围弱小部落的的财物和美女。 因这塞外远离中原本土,秦政势力范围难以涉及,所以这一带虽无战争杀伐,但盗贼繁多。就像这胡人就是塞外人人谈虎色变的一霸。 三年前他们也曾气焰嚣张的有五六百人来到这丰饶的牧场想大肆抢夺一番,但不想碰的是训练有素的乌家军,所以被打得灰头土脸的狼狈而逃。从此就再也没有来侵犯过。这次卷土重来,自是想洗当年一箭之仇。 项少龙闻言心中大震。他们这边镇守牧场的乌家军只有一千多人,如果是在猝不及防的境况下被胡人马贼偷袭,那自是情况大是不妙。 以少胜多一是靠巧妙计策或利用有利地势,二是需全军凝固的合坚力量。乌家军虽是人人身手不凡,但是这批胡人却是凶残横蛮,个个都是力大无比,而且善射。 现在该怎么办呢?项少龙心念电闪之中,已经自帐壁上取下了百战刀,低喝道:“快!我们前去看看!” 三人出得帐外,策马飞驰柱争杀之地冲去。 不多时三人就己来到战场。 却见前方草原防守隘碍处一片混乱,喊杀声直冲云霄。乌卓领着一千多名乌家军,正死命挡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击。乌家军在众贼一批又一批箭矢的射杀下一个个的惨叫着倒了下去。 项少龙看得心中刺痛,双目赤红,狂喊一声,拔出百战宝刀,带头冲杀过去。滕翼、荆俊二人亦是看得怒火直烧胸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叫,提剑策马冲上前去。 项少龙一口气斩杀了数十名敌人,所到之处,众贼惊呼而避。 项少龙心中怒极,百战刀刀势加疾,前后左右一阵直劈横砍。 众贼见项少龙太过威猛,箭如飞蝗般向他射来。 项少龙跨下坐骑一阵惨嘶狂奔,但不到百十步就骤然倒毙。 项少龙腾空跃起,百战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击落众贼射来之箭,同时自腰中摸出一把飞针疾射而出。十多名弓习驽手应声而倒。项少龙双足触地时,却见十多个贼人策马向他所站之处驰来,似想借马匹的冲击把他踩死马蹄之下。项少龙亡魂大惊,暗叫“我命休矣”时,却见滕翼己策骑飞驰而来,一手提墨氏木剑向众敌砍去,一手伸出向项少龙抓来。 众敌坐骑速度由于受到滕翼阻挡,暂缓了一下,项少龙忙跨步标前,抓住滕翼伸出的左手,借力一个飞身跃上马背,同时百战刀向冲来的两名敌人砍去。 敌人慌恐之中忙运剑格挡,岂知百战刀过处,长创立断为两截,寒芒透体,翻身滚下马去。 项少龙和滕翼二人冲出敌丛,立时有百多名乌家军冲身过来护住二人。 滕翼左臂已中了一箭,箭头深入有四五公分之深,亦流出黑色血水来。 啊,箭头有毒: 项少龙又惊又恨,一时只觉怒愤填膺,杀机大炽,真想豁了出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但看着额上直冒冷汗的滕翼,虎牙一紧,冷静下来。 看来敌人已占了压倒性的上风,自己等如若誓死与敌人硬拼,只是会导致全军覆没罢了,二哥现在又受了伤,看来只好先避其锋芒,撤军再说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策骑来到乌卓身边沉声道:“你带上二哥等人马撤退,留下一百个敢死队员与我一起拖住敌人!” 乌卓刚想出言反对,项少龙又己低喝一声道:“快!二哥已经中毒了!” 乌卓知项少龙意志己决,目中投过一抹激动之色,顺手接过已经昏迷的滕翼。 项少龙这时己纠集了百多个誓死与敌人相抗的乌家军兵将,同时下令其它的人随同乌卓撤离此关隘。 兵败如山倒。在战场上撤军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众敌一旦乘胜追击不舍,那将是会使己方陷入一败涂地的境地的。 项少龙率领着百多名乌家军呈一字形排开誓死阻杀追击进攻的敌人。 项少龙一时只觉胸中热气沸腾。自来到这塞外牧场就从未痛开杀戒了,这次宝刀重新饮血,让他顿然觉着有种重回到了当年战火纷飞场面的感觉。数百名敌兵如狠似虎的向项少龙扑来,狂攻不舍。 项少龙一手猛挥百战宝刀,一手拔出腰间飞针,夹马前冲。飞针连镮掷出,宝刀上下翻飞,众敌纷纷倒地。但是敌人还是一批又一批的向他涌来。 项少龙身上此时受伤已不下二十多处,但大般都只是不重的皮肉之伤。看着身后已经撤离得不见踪影了的乌卓众人,项少龙心中大感安慰。自己即便牺牲了,也是为了保护族人而光荣就义了,自己死得其所。 只不过想起项羽、纪嫣然诸人,心头又是一阵黯然,但同时也生出一般强烈的求生心理。自己决不可以死的!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看到将来功成名就的羽儿,我一定要活着去见他们! 想到这里,项少龙顿刻忘了肉体的痛苦,只觉精神进入了一种无比亢奋状态之中。危乱间,飞针已经掷完。然宝刀所挥之处,还是所向无阻。 敌方首领似己气极败坏,催动主力狂攻项少龙一人。 项少龙突地只觉肩头一阵剧痛,继而有些麻木的感觉,握刀的手竟是乏力起来。 众敌中有人狂欢喊道:“他中毒箭了!” 敌方首领听了似是大喜吼声道:“不要杀他!把他活擒下来!我桓楚倒是想看看杀我军四五百之众的敌方将领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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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情系草原 -------------------------------------------------------------------------------- 风,拂面而来,轻悄悄的。 草,漫步而过,软绵绵的。 柔和的夕阳光斜射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成群的野马在这绿草如茵的“大地毯”上悠闲的啃着地上的草儿。 项少龙和纪嫣然挽携着踏步在这夕阳下的大草原上,心中各是思绪万千。 终于逃离了那尘世中的勾心斗角了! 战争和杀伐也终于离开他们远去了! 项少龙语气满是感慨而充满激情的道:“嫣然,我们向往己久的生活终于在我们的眼前展现了。你瞧这草原的黄昏是多么的美啊!平静而和谐。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真是此境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处在?” 纪嫣然目光迷离的看着自己爱煞的夫君,偎依在他坚实宽广和怀里,朱唇轻声道:“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坎坎坷坷,才来到这与世无争的大草原里,梦想终于变成现实,我们自是非常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活。但是天下间的劳苦百姓,却是没有几人能有我们这般幸运的了,他们还在流血中痛苦呻吟呢!” 项少龙神情一黯道:“可是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世上的许多事情都是非一人之力可以扭转乾坤的,我们可以做的只有是空的同情,空虚的自我安慰。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嫣然,我们还是不要去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了。对了,宝儿这两天在做些什么?” 纪嫣然的秀眸里幽怨的神色这时闪过一丝异采道:“他这两天缠着二哥给他讲中原的故事呢!尤其是关于你的英雄事迹。唉,宝儿那小家伙似乎很向往中原的生活,常嚷着要回中原去见识见识呢。” 项少龙听了只觉心里一突,有些怪怪感觉,目光尽显忧虑。 难道宝儿真的是将来驰骋中原,不可一世的楚霸王项羽吗? 项少龙又觉心里一阵恐惧和刺痛。若真是这样,那自己也就没有几年这样平静的生活可过了,战争和杀伐又将袭卷到自己头上来。 还有……还有项羽终是被刘邦迫得偕美女虞姬自则于乌江边上…… 难道这些残酷的现实真的将面临到自己头上来吗? 项思龙的虎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纪嫣然见了一怔,担心的道:“少龙,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噢,有了凉风了,我们还是回营帐去吧!晚膳也差不多快准备好了。” 项少龙平静了一下心怀,看着纪嫣然那娇艳若芙蓉的俏脸上带着几分关切的焦色,心下一甜,轻接着她的纤腰,吻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微微一笑道:“这么一点凉风会吹倒你的夫君吗?那么晚上我怎么去应付我的六位夫人呢?” 纪嫣然俏脸一红,娇怒的嗅了他一眼道:“人家刚给你一点颜色,你就故态萌发了。哼,你还不是个……这么多年来我和几个姐妹肚子都毫无动静,都恨死你了呢!”说到这最后两句声音已是弱如蚊蚋。 项少龙也是心神一震。自己这么多年来怎么没有让众夫人中的任何一个怀孕呢?难道自己是被“马疯子”那个什么时空机器难破坏了生育能力不成? 想到这里,项少龙只觉着心里蓦地一阵冰凉,同时也觉得自己真是愧对众夫人了,不禁生出一种痛恨自己的感觉来。 纪嫣然见自己的话使得夫君不开心起来,心下歉然的陪笑道:“我只是随口开玩笑的呢,夫君大人生气了吗?其实我们有了宝儿,都已经心满意足了,又哪会怪恨你来着呢?” 项少龙知道嫣然此番话是安慰自己来,脸上苦笑,心下却还是不能对自己释然。 项少龙和纪嫣然回到营帐时,却见众女正在有说有笑的大摆晚膳。 荆俊见着项少龙脸上有异色,怨声笑道:“今天是灵儿的生日呢!我和二哥都找你们老半天了!大家都等着你这做三伯和三娘的回来主持今晚的生日宴会呢!” 项少龙倏地记起二婢善兰今天还特意叮嘱过自己,二哥儿子滕灵今天生日,叫自己可千万不要忘了,因为灵儿吵着要自己为他举行生日宴会。 想到这里,莞尔笑道:“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时间刚刚好呢!好了,宝儿和灵儿呢?” 琴清这美女凑过来笑道:“也还不是出去找你们了,这两个小家伙今天都乐了一天呢!二哥被他们缠个半死,非要给他给他们讲故事听,当然都是关于你这个很会享受的大英雄的事迹啦。” 赵致这时也过来续道:“这两个小家伙啊,在众孩子们面前都装作大人般的成熟,可一见着你和二哥就又敬又怕,老老实实的。今天二哥给他们放了一天假,没有要他们去做功课,二小都高兴得个什么似的,带着众孩子啊在这草原上演习打仗的游戏呢!可真像透了你这个做干爹的当年,喜欢打打杀杀的。” 项少龙心下又不自然起来,嘴上却笑道:“这就叫作虎父无犬子嘛!舞刀弄枪才方显男儿本色呢!”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道:“我们的\'大圣人\'又在高谈阔论些什么?”却见邹衍从帐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含着微笑的望着项思龙。 纪嫣然一见着是邹衍,忙上前去娇声道:“干爹,你不是和图先生、肖先生一起去了塞北的草原了吗?今天怎么也赶回来了?” 邹衍慈爱的看着她笑道:“乌果今早就去那里把我们接了回来,一百多里的路,骑马很快就到了嘛,大家都快有半年多没有欢聚在一块儿啦,今天难得有机会,我怎么舍得不来呢?” 帐外又传来两声爽朗的笑声道:“是啊,我们都是来凑热闹的呢!邹先生昨晚还跟我们说,明日我们会遇着喜事,却果也被他说个正着。” 图先和肖月潭二人也走了进来。 乌廷芳大喜道:“我爹和大哥来了吗?” 肖月潭摇头道:“他们要在那边镇守牧场,不能来了。不过却托我们给灵儿带来生日礼物了。” 项少龙要大家都围坐了起来,叫了荆俊去找滕翼和项羽、滕灵他们。 荆俊刚出得营口不多久,却见得他又转了回来,笑道:“我刚出营帐就碰着他们三人,倒省去我找他们的工夫了。” 赵致嬉笑道:“这次又便宜你了。” 话刚说完,滕翼带两小已走进帐营。 项少龙望着滕翼苦笑了一下,项羽却已跃到他怀里撒娇道:“我和灵弟一起找了你大半个下午呢!爹,你可是哪里去了?” 项少龙看着怀里健壮的义子项羽,却见他虽只十二岁,但却长得比一般孩子高壮多了,已经有得自己齐肩般高,浓眉环眼,双瞳仁,手脚粗壮之极,脸骨粗横,肩宽臂粗,眼若猎鹰,浑身散发着一股坚毅勇猛的斗气。 项少龙心里顿然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看着怀里的项羽发愣。 滕灵的童脆声把项少龙惊觉过来,只听得他怨道:“三伯昨晚还说今天陪我玩的呢,谁知却是说话不算话!” 项少龙松开项羽,走了上前去一把抱起比项羽矮小许多的滕灵,摸了摸他的脸蛋道:“好吧,今晚三伯就给你讲两个故事以作补偿,好吗?别哭丧着脸了,今天可是你生日呢!” 滕灵听得项少龙将进故事与他听,高兴得连拍小手道:“好哇!三伯这次说话可要算话啊!” 项少龙放下了他笑道:“当然啦,这次有你这么多的伯伯爷爷作证,三伯想赖也赖不了了。” 众人听了一齐大笑起来。 这时乌果带了二十多个皆约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女孩,吵吵嚷嚷的进得帐内。一时营帐里更是欢声笑语孩童叫喊声连连不绝,凑成了一首欢快的众人合欢曲。 项少龙看人数差不多都到齐了,安排众人围桌坐定后,先叫滕灵闭上眼睛许了个愿,随后领着众人唱起了早就教会了他们的现代的“祝你生日快乐”的生日歌。 歌声划破草原夜空的静寂,场面热闹非常。 众人闹哄哄的狂欢了好一阵子,滕灵这时突然大声道:“我们来听项三伯讲故事好不好?” 众孩子们听了齐声欢呼,纪婿然、滕翼、邹衍诸人则是望着项少龙微笑不语。 项少龙平静了一下还在兴奋之中的情绪,看着众孩子们一双双渴求的眼睛,干咳了两声,然后好整以暇的道:“好,现在我就开始讲第一个故事。在很古很古以前啊,天下有十个太阳,昼夜循环在天空中运行,使得人间没有日夜之分,人们的起居作息都失去了时间准则,再者呢,那十个太阳散发出的热量啊!使得天都下不了雨了,以致造成天下大旱,农民百姓都饿得奄奄一息。”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却见在坐众人无论孩子大人都瞪大着眼睛望着自己,静待自己说下去,以下暗暗好笑,要说叫自己讲故事,在现代里时看过的各种小说杂志可多的是呢,即便讲上一年自己也讲不完。 项羽见项少龙故意卖关子,催声道:“爹,快接着讲下去啊!” 项少龙笑了笑接道:“就在这民众都接近死亡边缘的时候,当时的一位圣帝王广招天下奇人异士,找出了一个叫后羿的神射手,叫他射落多余的太阳。 这天,后羿在众多百姓围观之下,连射了九箭,射下了九个太阳。围观的百姓都对这后羿敬若神明,把他拥立为王。好了,这个故事就讲到这里。灵儿,你听了后有什么感想呢?” 滕灵偏着小脑袋苦想了一会后说道:“三伯是告戒灵儿日后要行侠仗义,利民除害吗?” 项羽则是眨巴着眼睛接口道:“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道理,一是说射技习到极致可以克敌于几百丈之外,二呢则是说练好神技为天下百姓除害,就能得到众人的爱戴。” 邹衍听了后目射奇光点头赞道:“不错!孺子可教也!虎父无犬子实没说错。” 肖月潭也顿首道:“其实说来,箭乃是两军对敌中的最佳武器,可以让你先置身于安全之地而再杀敌于百丈之外。所以习射自古至今在各国练兵中一直受到重视。” 滕翼这时也接口笑道:“说起习射,我却也想起一个故事来。从前有一位射箭神手收了一个徒弟,教徒弟射箭时除了要他练臂力外却主要让他练目力,方法是先悬车轮于架上,教徒弟时时注目而视,一段时日后把车轮再换成铜钱,待徒弟告诉他练到了凝视铜钱也感觉如车轮大时,又将铜钱改换成了一口苍蝇。 三个月后,徒弟再告诉他,运神注视苍蝇也可感觉如车轮般大。但神射手依然摇头说徒弟只练到形而未练到神。要他继续勤加练习。一年以后徒弟全神注目而视苍蝇,只觉苍蝇在自己眼中就像定了形丝似的,丝毫毕露的落在自己眼中,而浑然忘却其它,神射手这才微笑着跟徒弟说,他的射术练成了。” 纪嫣然道:“你这故事也就是说善射者必须做到意随心动,弓随意发了。我看这样的箭术只有王剪四弟才会,可惜他不在这儿啦,要不可以让他给我们表演一番。” 项少龙想起自己与四弟王剪首次相识是为争夺做小盘的太师傅,想起他那神乎其技的绝世箭术,现在都不禁心动折服。 项羽则听得神往不已道:“二伯射术也厉害得呢,我亲眼看到他一箭射三只飞鸟来呢!对了,二伯,从明天起你就开始教我身箭好不好?” 滕翼对自己这给三弟项少龙过继的大儿子项羽特别疼爱,闻言一笑点头道:“只要你吃得住苦啊,我尽可以教你。” 项少龙听了项羽又要习射箭,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觉着有点突突的直跳。自己的义子项羽到底不是不未来的西楚霸王呢? 项少龙突地觉着头痛欲裂来。 项少龙在这怡然恬静的草原生活里,心里总是有着一个疙瘩似忧闷不乐。自己把小盘一手缔造成了秦始皇,难道真的却又要自己帮义子项羽一手把大秦帝国给毁掉么?这是一个滑稽而又痛苦的命运啊! 但是史让上记载的项羽的身世却不是这样的啊!他是楚国一代名将项燕的孙子啊!再说自己这里也没有什么叫项梁项伯的人。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忐忑不安的担心呢?难道历史真的又会把这个灾难的使命降临到自己身上? 项羽的外貌性格都太像史记中所述的西楚霸王的形像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 项少龙陷入了一种痛苦的深深沉思之中。 纪嫣然不知何时已来到了项少龙身边,看着夫君一脸的愁苦之色,把头轻轻的靠在他宽厚结实的肩头上幽幽的道:“少龙,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心烦呢?我们现在已经摆脱了世俗的苦难了,在这浑然忘忧的大草原里,自己所爱的亲人和朋友都已欢欢乐乐的想聚在一起,我们应该过得很开心才对啊!” 项少龙反手一把把她搂住,感受着这美女对自己的绵绵温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烦恼不惹人,人自寻烦恼。唉,或许是人愈老了也愈变得胆小怕事多愁善感了罢。我总觉得我们这种平静的生活终会被什么打破似的,暴风雨似乎就隐埋在这平静生活的深处里。嫣然,我真的是感觉有点恐惧,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承受再一次打击的痛苦。” 纪嫣然把娇首深埋在项少龙的怀中,心中激情涌动的道:“少龙你不是说过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槽空对月。我们现刻拥有着这宁静美好的生活,就暂且去尽情的享受他吧!何苦又去想那许多还是未来的愁苦来烦恼自己呢?想开些吧,明日愁来明日还。” 项少龙听得夫人这一番柔情似水的安慰话来,只觉心中一荡,喃喃道:“嫣然,我项少龙能够得你为妻,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份?” 纪嫣然赧然的甜密一笑道:“妄身能够得你为夫,也甚感欣慰呢!举天下之士有得几人有我夫君这般才智敏捷勇略过人的呢?” 项少龙情绪不觉一阵激荡,端起纪嫣然的俏脸细细的端详着她,又是一阵意乱情迷,忽地只觉欲火顿起,想到了一种松驰精神的妙法,凑到她的耳旁低声道:“我的好夫人,今天陪我睡觉好吗?我想……”想到这里俯头在她的香唇上痛吻起来。 纪嫣然脸上飞起一朵红云,娇柔的道:“夫君要妄身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项少龙捉狭道:“那我的好夫人就请先回闺房等我,不准你身上有半件衣物,待会我进来与你立即缠绵,可以吗?”
 0   2005-06-12 09:31:0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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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如若刘邦真有什么闪失,我一定要……要大义灭亲!只要我活着出了吴地,我不搅得天下大乱才怪!你项羽他妈的也别想做什么西楚霸王了! 项思龙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怒火都快迷失了自己的神志。 刘秀云突然推门进房,见到项思龙双目赤红似想杀人的狂态,大吃一惊,走上前去温柔的道:“思龙,你……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项思龙目射杀气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心中一软,神色平静少许但仍是心烦的暴燥道:“你是不是希望我病了?我死了你才高兴对不对啊?哼,美人计!我见得多了呢!” 刘秀云又气又急又惊又恼,听了他的话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嘴唇颤抖的喃喃道:“我……我……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我……我的命好苦啊!”说完不禁昏厥了过去。 项思龙大吃一惊,忙冲上前去扶住她欲倒下的娇躯,虎目流下两行不知什么滋味的热泪,轻声道:“秀云!秀云!你醒醒啊!是我不对!我不该在我心情不好时冲你发脾气的了。秀云!你不要吓我!在这里,我现在只有你才可以给我战斗的勇气和力量了!”说到最后竟也是泣不成声。 刘秀云缓缓的醒了过来,听到项思龙最后的两句话,只觉心中一热,抱住项思龙又是一阵痛哭,好一阵后才睁开红肿的秀目,一脸惊惶的望着项思龙悲声道:“是什么事情让得你发如此大的火呢?是秀云做错了什么事吗?思龙啊! 人家心里好难受好害怕啊!” 项思龙羞愧怜爱的轻吻着她脸颊上的泪花,柔声道:“对不起了,秀云,我………唉!” 刘秀云听着项思龙长嘘短叹欲语无言,知他心怀郁结,翘首问道:“思龙,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呢?可以告诉秀云吗?” 项思龙看着她让自己怜爱得心痛的凄容,寻思道:“看秀云这样子,应该不会是父亲安排来监视自己的。唉,自己会不会是太多心了呢?或许父亲根本就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做,那自己岂不是……嘿,太过于小心眼了?” 这样想来,项思龙只觉自己激动的心怀平静了好多,摇了摇头目光迷茫的道:“也没什么的了。唉,秀云,或许是我太过多心,在疑神疑鬼吧。这两天我总觉着我的心神很是不安宁,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说完,又轻轻的叹了一口长气。 刘秀云抚摸着他宽厚的虎背,幽幽的道:“思龙,你的这个预感或许也会很快面临到呢,今早我听嫣然说王翔也己来到吴郡城,似是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想请项……项伯父来试探识别一下你的真实身份呢。项伯父虽然会为你辩护,但只要他能拿出真凭实据来的话,那时你……就会有危险了。对了,听说王翔是因在府里擒下了你安在府里的四个武士而对你起疑心的。” 说到这里又悲声道:“思龙,你……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项思龙想不到事态果有变故,只是不如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严重罢了。脸上一红,心下却是暗暗心惊。 沉默片刻平静下心怀后,项思龙皱眉道:“这样看来,我的身份终是会被他们识破的。因此的话,我们只好寻找时机偷逃出吴郡了。” 刘秀云愁容惨淡的道:“思龙,我们真的定要离开这吴郡城吗?我……我舍不得离开这儿呢!又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生活,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习惯。”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音如蚊纳的道:“其实只要你愿意留在吴郡,即使你公开身份,项伯父也会帮我们解决一切困难的。” 项思龙听了神情一怔。是啊,自己如果留在吴郡与父亲在一起,那种日子会有多好啊!但是历史的责任呢?自己难道可以拋弃不顾吗? 项思龙一想到这残酷严竣的现实,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项少龙现在心下的烦恼绝不下于项思龙。 自教场比武管中邪欲杀自己以来,滕翼、嫣然他们都叫自己小心谨慎,防备管中邪和项思龙二人。但是此二人都与自己有着说不清的感情纠葛,叫自己怎犯得下心来对付他们呢? 屋漏更遭连夜雨,自己正为着滕翼他们的话烦恼不堪时,王翔却带来了个更让自己头痛的消息,说怀疑他二弟王跃是项思龙装扮的。 自己和滕翼自是早就知道这个事实的真象,但此消息被嫣然、荆俊、乌果他们知道了,却更是为自己担心不己,这两天竟然不许自己去与项思龙会面,并且私下派了人去监视项思龙和管中邪。这叫自己怎不心烦呢? 唉,自己原本是为了和儿子项思龙多相聚几天,谁知竟弄得如此局面来? 项少龙靠在一张太师椅上,心绪凌乱的思想着这些七七八八的烦恼问题。 如此下去,思龙的身份终会被揭穿,那样一来,他的处境就会危险了,虽然有自己坦护着他,但……唉,事情终会很是麻烦的了。 自己身为三军指挥军师,怎么可以徇情枉法以身犯科呢? 但是叫自己处置项思龙和管中邪二人,那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的。尤其是项思龙,自己反只会拋弃一切顾虑的去坦护他。看来一是只有偷送他们二人出得吴中,二是对他们二人实行软禁了。 后者虽然于自己来说是有天大益处的,但是对于思龙来说呢?他只会恨自己一辈子,甚至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若真这样,自己的精神将会遭到沉重的打击,说不定将来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帮羽儿了。 唉,自己虽是想去改变历史,但现实的残酷冷竣却如在惩罚自己的这种“罪恶”似的,偏偏叫自己的儿子来克制自己。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由天定”么?自己创造了中国历史上的始皇帝秦始皇,但是历史确实还是没有被改变过。 吕不韦不是如史记中记载的那样,在小盘登基前夕死了么?还有焚书坑懦的史实等等,不都是史记中记载得有的吗?只不过因为自己与小盘的特殊关系,历史的真实情况被小盘下令篡改了罢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证明了历史是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事实吗? 项少龙想到这里心中感到了一份凄凉。 难道自己真的是不能改变自己义子项羽兵败乌江自杀的命运吗? 项少龙只觉心中一阵阵的刺痛,蓦地又怪怪的想道:“如果这时代里没有出现项思龙,自己又会不会一定可以改变历史呢?” 项少龙心下猛的一阵“突突\"的剧跳,但旋即平静下来,咬了咬牙,似作了什么决定似的。 王菲来找项思龙时,脸色怪怪而神情却又有点不安的怔怔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知道这泼辣的小妮子与自己相处的这么些天来,已经深深敬爱上了自己。这刻她听到有关自己身份值得怀疑的消息,心情自是有着一种异样的不平静了。 唉,自己又何尝不是有点喜欢上这活泼开朗而又泼辣的小妮子了呢?自己与她只能是有缘无份罢了。项思龙想到这里,收拾烦乱的心情装出一丝笑容道:“菲儿,有两天没有见到你的人影了,为叔也正想着你呢。今天来找我是不是要我去教你学剑啊?” 王菲一改往日的活跃,听了他这话竟是突地眼圈湿了起来,咬唇垂首,沉默不语。 刘秀云这时也强作欢颜,走上前去,拉过她的手道:“菲儿,你怎么了?找王叔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王菲猛一抬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项思龙,一字一字的道:“跃叔,你到底是不是项思龙?” 项思龙心神微微一怔,装作惊态道:“什么?菲儿,你说什么?哈哈,竟说我是项思龙?你这话听谁说的?” 王菲见着项思龙又惊又愤的神色,心底更是一片混乱,脱口道:“项三伯也说要把你擒下囚禁起来呢!如果你不是项思龙,他又怎会准备如此作来呢?” 项思龙和刘秀云听她此话,禁不住心下同时大惊,脸色直变。 刘秀云更是忍不住失声叫道:“项……他怎么会如此做呢?难道竟然不顾与思龙……” 项思龙听她再说下去就要泄露自己和父亲关系的秘密了,忙出声阻住她的话头道:“秀云,你干嘛如此激动呢?咱们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项三哥尽管来抓我罢了。验明真象后,他自会放了我的。”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后又惨笑道:“他也是出于小心谨惧嘛!现在这世上还是处处留一着后手为好。但倒不知他为何会怀疑我就是项思龙来。” 项思龙其实心里苦痛至极点。父亲终究是食言而将要出卖自己了,自己的预感还是没有错的。 项思龙突地一阵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的悲凉让人听了心神黯然,只听得他喃喃的道:“煮豆燃豆箕,相煎何太急?” 王菲听了已是禁不住落下泪来,神色凄苦的泣声道:“你果然是项思龙!你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戏骗我了!你……你还是想着自己怎样的逃过此劫难吧!” 说到这里突地一跺脚扭身往房门外冲了出去,到得门口时又突地停住了身子转过头来恨声道:“项思龙,我恨死了你!” 项思龙听了茫然若失的望着她从眼前逝去的身影,心里觉得好酸好沉。 项少龙焦急不安的在客厅走来走去。 纪嫣然、琴清、乌果、乌卓等都深怀心思的望着一脸愁容的项思龙。 少龙这两天到底怎么了呢?自王翔带来王跃身份值得怀疑的消息后,他的神色就一直古古怪怪的,夫君隐居塞外的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的精神失常过啊! 纪嫣然目光黯然迷离的想着。 难道这王跃身上对他而言有什么秘密?噢,对了,这王跃可能是易扮的项思龙!那么这项思龙与夫君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看这“王跃”谈吐不凡,才思敏捷有若夫君当年,难道他们……或是同一师父调教的师兄弟?还或是同一宗族的家人? 纪嫣然想到这里只觉有一种忐忑的怪怪感觉。 那么少龙为什么自“王跃”来这里之后,就不许宝儿来见他呢?他向来都是很疼爱宝儿的啊?可为何今天宝儿来找他,他竟然叫二哥滕翼和五弟荆俊把宝儿强迫的送回郡府去呢? 纪嫣然觉得自己愈想愈是胡涂起来,禁不住站起身来走近项少龙,温柔的道:“少龙,你有什么心思最好能说出来让大家帮你分担一下。都相处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信不过我们吗?就是天塌了下来,大家都会来帮你扛住的。” 项少龙停住了脚步,憔悴的面容上闪过回忆之色道:“唉,要是我们在塞外草原里不出关外,继续过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日子会有多么的惬意啊!现在就不会有这许多烦恼的事情了!” 众人听了神色一愣,虽是茫然不知所以他为何这刻说出此等话来,但眼睛里都也不禁流露出一种沉迷陶醉的回忆神色。 项少龙的心更是飞过这充满战争杀伐的尘世,飞回到了让人浑然忘懮,辽辽草原的生活里……。
 0   2005-06-12 09:30:0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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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6-12 08:42: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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