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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
网友【dreamer】 2005-06-12 08:42:2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15    1
第一章回秦寻父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随着日子的消逝,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十年前通过时空机器送到古秦的项少龙。 周香媚神色恍惚的站在窗前,外面正是阳春三月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一个十七八岁青年正在窗外的院子里练习散打功夫,他看上去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因长期习武的关系,他的眼睛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又让人觉着他有无限的心事。 周香媚看着窗外的爱子,眼前又不禁迷茫的想起往事来。 项少龙高大的身形,那坚实的肌肉,和他那双使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魔鬼般的双手,以及使她消魂缠绵的那个夜晚。都使她遇想之后就又黯然神伤。 她虽是一个吧台的三陪女郎,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不知有几,但自从她相识项少龙后,那放浪的形迹就收敛了起来。 她爱项少龙,甚至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 望着窗外那坚实的身影,就让她仿佛看到了项少龙的影子。 现在她已人老珠黄,昔日的浪荡本钱已经不在了。 唯一能让她在这人到中年时感到安慰的就是眼前的儿子。 她和项少龙所生的儿子。 唉,少龙,你在哪儿? “妈,你又在想什么?”周思龙正拿着条毛巾边擦身上的汗水边朝正在遐想的周香媚走来。 “噢,没,没想什么。” 周香媚从回忆中惊觉过来,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爱子。 周思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母亲这样的神情了,他知道她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 比如自己的父亲是谁呢? 因为他从出生那日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有人说他是个野种,因为他母亲曾是个吧女。 他很是气愤和自卑,在学校里经常和同学打架,他要用武力维护自己空虚的尊严。 或许是继承了顶少龙的个性吧,他也立志要当一个特种部队的队员。因此他从小就勤奋练习自由散打和中国硬气功。现在他的功夫在学校里人皆晓知。 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周思龙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谁呢?这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带着伤痕的结。 周思龙想到这里,不由的突然急切的道: “妈,我父亲到底是谁呢?” 周香妮最害怕周思龙向她提这个问题。 自从科学研究院的时空机器因送项少龙回古秦而爆炸后,中央国防部就封锁了这个消息,作为国家的高度机密,只有几个国防部的要员知道。 郑翠芝现在就是中央国防部的高级女秘书,她自然知道这个秘密。 但周香媚呢?她只能从项少龙和她最令人消魂的那夜,那个项少龙的神秘电话中推测出些什么来。 郑翠芝肯定有鬼。 但又有谁相信顶少龙是思龙的父亲呢?她曾经是个生活放荡的女人啊。 周香媚心如刀割般看着眼前已经逐渐长大的爱子,她知道他从小就受了万般的委屈,可幸的是思龙从小就发奋学习,各科成绩皆是优秀。 但是叫她怎么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呢?她也不知道项少龙现在在哪儿啊。 看着周思龙急切而又痛苦的目光,香媚的心都在滴血,咬了嘴唇,沉重的道: “思龙,你相信我吗?” 周思龙看着因抚育自己而绞尽心血逐渐哀老且憔悴的母亲,点了点头道: “妈,我绝对的相信你。告诉我,我爹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周香媚的秀目突地射出两束仇恨的光芒,恨声道: “这些郑翠芝这个贱人应该全都知道。你爹的失踪我想和她有关。” 接着又温柔的道: “你爹呢,叫做项少龙,他是个英雄,是前国家特种部队队长,特种部队里没有几个是他的敌手。” 说到这里双眼又迷糊起来! 郑——翠——芝! 现在该叫作项思龙的目光射出仇恨的光芒来。 我一定要找到你,问出我爹的下落。如果是你害了他,那我就势必报这个仇。 但是现在怎样去寻找她呢? 项思龙在放学的路上边走边神思着。 “碰”的一声,项思龙因额角的疼痛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四五个个头比自己略矮少许的同学,其中一个正揉着额头,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瞪着自己吼道: “你她妈的野小子,没长眼睛吗?” 其他的几个也是一副凶相。 项思龙最是痛恨别人喊他“野小子”,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想也没想的横直冲出一拳,正中那叫骂自己的那个身材魁梧,但一副浪荡样儿的哥儿的嘴巴。 鲜血顿时从嘴角流出,其他几个人一见,立把他围在中心。 一个长发披肩,脸上长着许多凸凸凹凹的红肉痘的家伙凶声道:“好小子,竟敢给我出手伤人?兄弟们,给我上,为我们王杰兄弟报仇。” 其他几人一听,立时从四方向他猛扑过来。 项思龙虽有一股怨气,但对付此等几个混混亦还是提醒自己小心。 只见他身形一蹬,避过对方的恶攻,接着伸出右腿,围地一扫,立时有三人跌地。 一个鲤鱼打挺翻转身来后,又朝着那见机得早尚未跌倒的家伙,身体一个横冲,飞起一脚,正中那人肚腹,使他连连退后,这余势撞到先前那喝骂自己的小子身上。 众人想不到他如此勇猛,站定后,瞪视着他,那“长发”又怒又惊道: “好小子,无礼在先,竟还敢出手伤人。你知道你打伤的是谁吗?中央国防部高级女秘书郑翠芝的公子。” 说到这里,众人皆都神气起来。 “郑翠芝的儿子?”项思龙一听,身躯禁不住震颤起来,惊喜的道。 众人看到他的怪异神色,以为他畏惧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笑了!”项思龙猛吼道,然后一步步向那被自己打伤嘴巴的王杰走去。 看到他那凶狂的气势,王杰不由的退了一步,惧道: “你想怎么样?” 项思龙看到他那害怕的神态,鄙视的笑道: “你真是郑翠芝的儿子?” 王杰己被他的气势所迫,有点惊疑的道: “是又怎样?你敢打伤我,我妈定会饶不了你。” 项思龙看他内茬外厉的神色,真觉好笑,道: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见你的母亲郑翠芝。” 从热闹喧哗的城市穿过,来到一条两旁都是林荫道的路上。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夕阳的余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间或有几声鸟儿快要归巢前的鸣叫。 项思龙的心情是异常的紧张和兴奋。 就快可以知道爹的消息了! 这是他多年所盼的梦想,也是他勤奋努力学习知识和武功的动力。 只要爹一天没死,我就一定要找到他!项思龙的决心从来就是这么坚定的。 正寻思着,不觉已来到一座别墅似的房子跟前。 只见在那花园似的院子里,一看上去只有三十几许的少妇正在练着太极拳。她的皮肤看上去还很白嫩,只是额角那浅浅的皱纹仍是掩不去她的哀老。 王杰一见到那少妇,冲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委屈且撤娇的道: “妈,那小子欺负我。”说完朝着项思龙一指。 那少妇眼里寒芒一闪,转过头来向项思龙望去。 “啊?少龙?”郑翠芝一见项思龙,心里猛地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又疑又惧又悲的颤声道。 “你果然认识我父亲!” 项思龙掩去内心的激动,缓缓的走到了郑翠芝的对面。 郑翠芝又是一阵惊颤,语气有些幽怨的道: “你是顶少龙的儿子?” 项思龙身形一正冷笑道: “是的,伯母。你可认识我父亲?他现在在哪?” 郑翠芝看着眼前酷似项少龙的青年,禁不住双眼有点模糊的回忆起往事来。 那晚项少龙与黑面神打架,其实她心下里还是喜欢项少龙的,但气项少龙平时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傲态,且他和酒吧皇后的亲热劲,一怒之下把他推荐给了科学院做试验品,但事后的结果也是她所料不及的,现在她虽嫁给了黑面神王猛,但在她的私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项少龙,且有着深深的悔恨不已。 现在见到项少龙的儿子,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只觉着心中异常的沉重。 “伯母!我问你呢。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项思龙再次催问道。 郑翠芝惊觉过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细细打量着项思龙。 正象他的父亲项少龙! 接近两米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匀称坚实突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愁,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配合着一种能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傲然气质。 郑翠芝的心禁不住心思神怕起来。 她多想这样强健的男性来拥抱自己啊。黑面神王猛己对她失去了往昔的兴趣,而现在她又身居要职,不能象常人般放浪形骸,虽有些露水姻缘,但那都是官场上的相互利用而付出的条件罢了。 其实她在性欲这方面已是没有感情而只有欲望,但现在面对着顶少龙的影子项思龙面前,他那令人陶醉的气质不觉让她沉睡的心有点飘飘然了。 她似乎回复了昔日的神彩照人,用迷人的微微一笑对项思龙道: “孩子,到屋里去说吧。” 王杰似已看出些什么来,狠狠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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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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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战云密布 -------------------------------------------------------------------------------- 管中邪心下对项思龙放走王翔甚是有点气恼,但亦也没有出言反对,只是横眼冷瞪着项思龙。 项思龙走上前去微微一笑道: “岳父大人不必如此着恼的了。你想想,如果我们现在擒杀了他,不但会因此而引起他同党的强烈报复,致我们于危机眉睫之中,而且会影响刘邦的发展。使他的强敌下定决心快速消灭他。要知道,我们在沛城是势单力博的,而敌人则暗伏了不少人马,县令温雄也被他们所利用;再者,刘邦的势力还只有刚刚起步,军队士兵都是些闲杂凌乱之人,根本就毫无作战经验。所以我们拖延时间,用半硬半软的功夫跟他们纠缠。我看他们现在已把要刺杀的目标已经对准了我,我看他们现在已们而言似乎有着什么尚未解开的秘密,所以只要我心下警慎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管中邪听了心中大是释然,哈哈笑道: “思龙真是心思慎密,我看无论是谁若要与你为敌,定都会大感头痛。好了,我也只是一时气愤那狗杂种王翔在我管府里来还如此的狂傲。他妈的,今天就便宜了他。” 说到这里忽又皱眉道: “我们的处境的确是越来越严峻了,思龙,你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下眼前的危机没有?我们如果只守不攻,也只会是坐而持毙啊。” 项思龙沉吟了一番后道: “这个我暂且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来,我看只有待萧先生和曹都骑来了以后再商议对策吧。” 管中邪叹了一口气道: “也只好如此了。唉,人生真的是活得很累。不过也是,如果没有为解决困难的拼搏精神,人生又怎会有得充实呢?” 项思龙听了心下更是烦乱之极,辞别管中邪后,就又回到房中与吕姿缠绵起来。他要借女人的刺激来平静自己的心怀。 现实的沉重真的是压得项思龙有点喘不过气来。 县令温雄在王翔的指使之下已经派了重兵把守沛城,且日夜监视着管府。 萧何、曹参他们已经没有进府去与项思龙、管中邪通报消息。 管府此刻就像一个沉闷的死城。 管中邪气得暴跳如雷道: “思龙,这样的日子叫我拉怎么过,是想闷死我们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屁虫跟着,杀又不能杀他们,你叫我们怎么做事啊?” 项思龙此刻头脑倒是冷静些,沉声道: “我看他们是想用欲擒故纵声东击西的方法,先软硬并施的拖住我们,另外却派兵去攻打刘邦,所以看似诸事平静,而实质上我们处境已经是处在燃眉之势了。” 管中邪一惊,急道: “这样刘邦岂不是危在旦夕了?我们得设法出城去帮他。” 项思龙愁声道: “只是我们根本就没法出城,温雄派兵把城门守得像个铁桶似的,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管中邪道: “我们可以用易容术的嘛。” 项思龙苦笑道: “这个方法我也想过,只是像我们这般高大的人去哪里找呢?即使找来了化了妆,也是破绽百出,对方全都是些精明之辈,我们根本瞒不了他们。” 管中邪皱眉道: “他们何不干脆来杀了我们呢?倒是少却我许多的烦恼。” 项思龙正色道: “岳父,我们不可以泄气的,愈是困难重重的时刻就愈是我们生死攸关的时刻,所以我们一定得振作起精神来。” 顿了一顿又道: “善战者,斗智不斗力,温雄、王翔两人我看是表面上虚与委蛇相互利用,而实质上却是互不信任,互相猜度。据我所知,王翔定是瞒着温雄去芒砀山刺杀我和刘邦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失败。至于温雄放了你,且没有来搔扰我们,一或是受王翔的威迫,二或是想利用我们来跟王翔拼个你死我活,他就来坐收渔网之利。鉴于这些情况分析,我们就可以利用反间计,惑之以利诱之以权,把温雄再次收为己用,与王翔他们周旋,我们就可以自保了。不过,麻烦的是我们基本上没有机会与温雄单独接触。” 管中邪也是一筹莫展。二人陷入沉思。 正当项思龙管中邪急得团团转的措手无策时刻,萧何和曹参带领着五十多名士兵来到了管府。 项管二人大喜过望。 项思龙率先道: “萧先生、曹兄你们怎么来这里的?” 萧何脸上似笑非笑的道: “王翔他虽胁迫温雄与他合作,但我们又何不能破坏他们的合作关系?” 顿了一顿又道: “王翔现在总是迫使温雄下令出兵丰邑攻打刘邦,但我告诫他,若如此他只会元气大伤,成为王翔的傀儡。但如若与刘邦合谋起义反秦,引刘邦入沛城,沛城众百姓皆会诚服,到时与刘邦一起擒杀王翔众人自是容易得多,因为刘邦身边高手如云,奇人异士众多。温雄被我说得现在举棋不定了。” 项思龙沉声问道: “那王翔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物?萧先生探听到没有?” 萧何摇了摇头道: “这个尚还不清楚。不过王翔一伙大约有一百多人埋伏在沛城里,个个皆都身手非凡,也不知是哪方人物,但是据我推测他们也属于反秦势力,因为他们也胁逼温雄起义反秦。” 管中邪狠狠咒骂道: “他妈的,大家既然都是反秦义士,他为什么要互相残杀,致我们于死地呢?” 项思龙叹道: “他们主要是想刺杀刘邦和我,但是我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做来。” 曹参接口道: “多一个义军强敌就多一个竞争天下的对手,他们自是想瓦解刘邦起义了。” 项思龙心里一震,又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甚是让他恐惧,但又模糊得很。 萧何这时转过话题道: “我们这次冒险来找项少侠、管兄是想商量一下怎样派人去通知刘邦,叫他转移兵力去避一避,因为温雄这人我始终觉得不一定靠得住。” 管中邪道: “这次我亲自去丰邑。” 萧何点头道: “好,这样是最好不过,也稳妥许多,但是我们现在还是首先得稳住温雄,让他对我们有点信心,所以我们最好能在近期之内对王翔一伙展开一些攻势,让温雄也知道我们并不怕王翔他们。” 管中邪道: “可是我们现在自保还都不力,怎么去跟人家拼?何况温雄对我向他下毒威迫他一事还仇恨在心,他也不一定跟我们合作。” 萧何微笑道: “他现在与王翔的处境比跟你相处时还都不如,他还有得着空闲心情记恨你吗?我看只要我们打败王翔,温雄就一定会跟我们合作。” 曹参这时也道: “上次在芒砀山目睹过项兄弟神妙剑法的五十多个士兵他们现在都跟来了,他们对项兄弟敬仰不己,都誓死要跟着项兄弟,为你效命呢。” 项思龙苦笑道: “他们跟着我又会有什么好呢?或许带给他们的只是更早的死亡罢了。” 曹参道: “死亡对于他们而言是时刻准备着的心里,但是他们对死亡也有自己的选择。他们要为自己所敬服的人战死,才觉得死得光荣,死得有价值。” 项思龙心头大是感动,豪气顿生的道: “好,只要温雄不插手此事,对付王翔我们又何足惧哉?今晚我们就对王翔他们发动攻击,至于岳父你就趁乱随萧先生连夜出城去丰邑。” 管中邪想有异义,但是去丰邑向刘邦通报消息,是他自己所提出来的,又怎么能反悔呢?何况衡量轻重他也得应允,只是对项思龙等让他担心罢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四人又商谋了一番对策,萧何、曹参留下了跟来的五十几个士兵,离开管府回县衙而去。 夜幕终于降临了。 项思龙留下大白小白守卫吕姿诸人,管中邪则随萧何去了。 项思龙在与曹参约定好的暗记指示下带着五六十人趁着浓浓夜色去曹参会合。 曹参见着项思龙吕吃一惊道: “刘邦兄弟,你怎么也到沛城来了?项少侠呢?” 项思龙诡秘一笑变哑嗓声道: “我既是刘邦又是项思龙。” 曹参一愣,领悟过来哈哈大笑且喷喷称奇道: “原来项兄弟的易容之术竟是如此的神妙。我还是首次见到呢!” 项思龙一笑道: “我易容为刘邦是想借此分散王翔等的注意力,扰乱他们的计划,让他们认为刘邦已来到沛城。这样一来王翔和温雄都会以为我们在沛城里的实力大壮,以致要重新部署计划,这样管公就有得充足的时间去丰邑通知刘邦这边的情况了,同时也可以借以离间王翔和温雄。一方面可使王翔怀疑温雄是他偷放刘邦进城来对付他的,另一方面温雄看到我们有足够的兵力对付王翔,他则更加不会听王翔的摆布。” 曹参喜道: “果是妙着!” 项思龙转过话题道: “曹兄摸清王翔他们的现在人马的布置没有?” 曹参皱眉道: “他们在沛城的人数似乎少了一半有多,现在有四十多人暗藏在城西的一所别院里,似是以那个叫赵大的为首。” 项思龙听了一惊道: “不好!他们把人马撤出城去丰邑刺杀刘邦了!” 曹参闻言大骇道: “这……我们现在怎么办?” 项思龙咬牙切齿道: “我要把他们在沛城里的人杀个精光。” 一行人来到了城西的一道僻静巷子,目标别院就在东南附近。 项思龙将五十几人迅速分作十队,五人一组,借着据墙和夜色的掩护悄悄的包围了别院。 此院共分五进,中间以天井廊道相连,间中有人往来廊道间。 待所有人进入战历略性的位置后,项思龙和曹参及两组战士潜到主堂旁的花丛处。 里面透出灯火人声。 一名战士潜到窗外窥视过后,回来报告道: “厅内有六名汉子,都随身携带有武器,集中在东面靠窗的地席处。” 项思龙沉声道: “其它敌人呢?” 这时在南面潜伏的一名战士刚好赶来,闻言笑道: “南面有五间厢房里睡了三十名汉子。” 项思龙低头略一迟疑,继而目射凶光狠声道: “曹兄你去领众人在那五间厢房四周布放硫磺和食油,听我暗号,就开始点火。” 曹参和那名战士领命而去。 持了片刻,曹参那边连续发出三声约定好的鸟啼声,项思龙便知道他们那边已经布置好了,于是下达进入攻击位置的命令。 众战士从花从与隐僻处迅速跃进,扼守住各处的门窗。 项思龙发出三声鸟鸣。南面几间厢房立即起起熊熊大火。 惊叫声四起,门窗破碎的声音亦纷纷响起。 项思龙在大堂处首先破窗而入,落地前射出第一枝驽箭,揭开了战斗的序幕。 靠窗的一个汉子中箭惨叫倒地,其它几人惶然慌乱的拔出佩剑,其中上次在芒砀山与大白打斗的赵大就在众人之中,见着项思龙又惊又急又恼,目中尽是怨毒之意。 此时南面厢房惨叫声连连叫起。 赵大听得龇牙咧嘴,大喝一声道: “小子!我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就挥剑猛朝项思龙扑来。 众武士架起驽弓欲射之时,项思龙喝道: “不要发箭!” 说完“锵铿”一声寻龙剑己拔在手中,一式“破剑式”挥手而出。 赵大出招完全没有章法,招招都是与项思龙拼剑之势。 项思龙一时也被他的猛烈攻势击得有点手足无措,心中一恼,“天杀式”随意挥出。 只听得“当当”几声剑碰之响,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却见赵大持剑手的手腕齐腕而断。 项思龙强压住胸中的杀意,冷喝道: “你们都给和我束手就擒吧,否则!哼……”目中尽是深深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众敌皆被项思龙气势所迫,斗态崩溃下来,弃剑投降,赵大这时却已痛过昏死过去。 此战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众兵士对项思龙更是敬若天神,死心踏地。 项思龙心中虽是觉着怨气大泄,但整个的身心却也觉着甚是虚脱。 我这是怎么的了?今天的杀机竟然如此的旺盛?难道我往后的日子竟都是如此过着吗?那简直是太过的残酷了。 不,我这样杀人,也是为了自保啊!在这样以武力解决一切的时代里,如果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 项思龙叹了一口长气,想着刘邦心中甚是沉重起来。 王翔派去丰邑的人会不会刺杀死了刘邦呢?以那中年老者的身手只要以奸计要刺杀刘邦也不是难事。刘邦会不会增强防卫呢?我们这么多天没有去跟他联络,他应该会生疑我们在沛城里遇到麻烦了。 项思龙心烦意乱的寻思着。 不,刘邦一定会没事!他是统一中原的汉高祖啊!难道……难道有人识破了此天机? 项思龙心下一阵抽搐,他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往下想了。 但是项思龙心中那种模糊朦胧的感觉却是愈发的清晰起来。 王翔一行为什么要刺刘邦?为什么? 项思龙心下甚是恐惧起来。 难道是……难道是父亲…… 项思龙想得头痛欲裂的大喊一阵,精神清醒又是模糊。 吕姿被他的大喝声惊得一跳,走上前来摸摸项思龙的额头,感觉有点烫手,温柔的道: “思龙,你是不是病了?我去开些药给你喝吧。” 项思龙猛的一把把她抱住,喃喃的道: “姿儿,我刚纔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我苍白的手在暗夜里,摸着我灵魂的尸体,在撕裂我尸体的衣服,还有,还有我尸体忽的睁开一双阴冷的眼睛,瞪着我苍白的的双手,还有,还有……”项思龙边说着,竟己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一大早,就有兵士来报王翔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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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眼前的项思龙的那种目光,那份气势,都让他感觉像极了项少龙。 难道他也是一个像三弟一样可以话造历史,覆手为云,翻手为雨的人? 中年老者的心如涛般的澎湃着,心头只觉一股凉气直往上涌,精神逐渐涣散下来,口中喃喃的对正欲冲出与项思龙拼命的荆俊、乌果等道: “不可作也……”话没说完,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项思龙也只觉体力渐渐不支起来,意识逐渐模糊,耳际只听得大白小白的尖叫声,随后就不知所以了。 项思龙悠悠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吕姿望着自己的一双泪汪汪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和曹参在一起的吗?怎么……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震,挣扎着坐起来,但觉胸口伤口一阵剧痛,又躺倒在了榻上,呻吟出声来。 吕姿见了又惊又喜,大急道道: “龙哥,你醒了?不要乱动嘛!瞧你……”,说着用一块丝巾轻轻擦着项思龙额上痛出来的冷汗。 项思龙过了好一阵才缓痛过来,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吕姿,脆弱的道: “姿儿,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时只听得门口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 “项兄弟,你没事了?真吓了我们一大跳!噢,这里是吕府啊!我们又回到沛县来了。” 原来曹参他们一行与项思龙分开后,一路上风平浪静的退出了芒砀山,连一个伏敌也没遇上,曹参愈想愈觉得不对劲儿。 难道敌人全都追踪项思龙去了?如若这样,那他现在岂不是危险得很? 想到这里心中大惊,忙率领人马掉转过头来,再次往芒砀山迅速行去。半路上遇到了身负重伤的项思龙被大白小白抱着,也正往回赶走,于是…… 项思龙听了,缓过一口气来,问道: “管公怎么样?他没事吧?” 这时听得屋外传来一阵大笑道: “我没事!我的好女婿,你应该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对。” 说到这里管中邪已站到了项思龙榻前,他身边还站着笑意盈盈的萧何。 项思龙心里觉着大是奇怪,那县令温雄怎么会忽发善心放了岳父管中邪呢? 心下正这样想着,萧何己用一种敬服的语气道: “还不是项少侠的神威!竟征服了那满肚坏心水的王翔,是他叫温雄放过吕公的。” 项思龙听了只觉心里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一种更沉更深的危机感向他袭来。 王翔难道与那中年老者是一伙的?那么沛县城里定有他们的许多暗伏,刘邦要来攻打沛城更是难上加难了。看那老者的姿态,背后定有强大的实力。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竟然要与现在还是藉藉无名的刘邦争沛城,且还要刺杀刘邦呢? 项思龙模模糊糊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心中却是沉重异常。 管中邪这时道: “思龙,你现在好好养伤吧,你已经灭了那帮神秘人物头领的锐气,看情形,他们在近段时间不会对我们发动什么攻势了。刘邦那边我亲自去了那里,叫他们作好了严密的防守,我也已带了一百多个我府里的家丁,和萧先生、曹参等人推荐来的壮丁到峪里交与刘邦训练,那小子也正不错,把你教给他的那一套全都活学活用到实际上来了。 嘿,现在的黄桑峪虽只有二三百人,但即便是二三千的兵马放去也攻不破他们的防守啦。”欢欣之色溢于言表。 项思龙听了心中也是大慰。 刘邦果然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其聪明和智确也是超人一等。 自己一定要帮助他成就万世流芳的事业! 管中邪接着道: “思龙,大家都是在等着你把伤养好后,起来主持大局呢。” 项思龙受宠若惊道: “岳父,这话怎么说呢?我比起你和萧先生等人的资历可就差得远了。” 萧何哈哈笑道: “目睹你绝世剑法的众兵士,都说要跟定了你呢!思龙,你现在是众望所归,我们既然决定谋反,核心力量就是你了。我看你一定可以谛造历史的。” 项思龙觉着自己肩上的担候的更重起来,归望所归!谛造历史!多么艰巨的使命! 但一个人只要轰轰烈烈的在这世上活过,也就不枉为来到这世上一遭了。 项思龙只觉呼吸急促起来,痛体发胀,又昏了过去。 项思龙的伤势经过十多天的休养,基本上康复过来了。 这两天来,项思龙的心情总是被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激动着。 刘邦已经手不血刃的拿下他的故乡丰邑,他的人马已经发展到了一千五六百人,现在他己驻军丰邑镇城,正式举起反秦义旗,日夜操练兵马,且深获丰邑老百姓们的敬爱。 刘公和美蚕娘他们现在定是高兴得很吧?项思龙心下暗自微笑,觉着浑身的舒畅。 至于温雄和王翔这些天也没有来找他们的什么麻烦。不过,项思龙心里对那王翔可时刻警惕着,他觉得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沉闷。 他妈的,管他们玩什么把戏呢?刘邦可是杀不死的,他们可都是白费心机。要不然历史也就不会这么写了。 项思龙乱七八糟的思想安心了些,伴着吕姿在管府的园子里漫步而行。 吕姿温柔得像只可爱的小猫,深偎着项思龙。 项思龙几次遇险受伤的死里逃生,使她心里不安起来,她深深的害怕失去项思龙,所以尽展女性的温柔,让他能在繁杂的事务中闲暇来时,从自己身上多获一份女人的乐趣。 这刻,吕姿轻咬着项思龙的耳垂,吐气如兰,目含春情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觉着自己男性生理上的反应在吕姿的挑逗之下,顿时雄起来,端起她柔嫩的脸蛋,在那樱桃小口上痛吻起来。 吕姿竟也不避讳,就这样与项思龙在园子里的亭子里与他唇舌缠起来。 项思龙的“魔爪”竟然不自觉的摸上了她结实修长的大腿。 吕姿“嘤咛”的呻吟一声,娇躯剧震,本能地伸手按住项思龙正欲继续伸入的大手,试图阻止他的“放肆。” 她象征式的挣扎两下,反更增项思龙燃起来的欲火,开始时他还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欲火熊烧,欲罢不能。 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 项思龙的手尽力的冲破阻力滑向她那三角地带,只觉手指尽湿。 吕姿则是“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放弃了任何的抵抗,伸手紧紧的抱住项思龙的虎脊,任他在自己身上作“恶作剧。” 就在两人浓情似火的箭弦时刻,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几声咳嗽之声。 两人吓了一大跳,忙分了开来,都脸颊通红的向发声处望去。 却见管中邪正似笑非笑看着他俩。 吕姿立时大窘,低头飞快离去。 项思龙红着脸低头走到管中邪跟前,吶吶道: “岳父……有什么事吗?” 管中邪哈哈一笑后脸色又阴了下来,沉声道: “王翔来到了府里,说是找你有什么话谈。”项思龙心下一紧,觉着甚是意外。 他来找自己有得何事呢? 项思龙随着管中邪去客厅见王翔。 两人走进厅门,却见王翔正坐立不安的在厅里跟来跟去。 项思龙走上前去,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 “不知王先生找在下有何要事相商呢?” 王翔站定,没有回答,目光锐利的狠盯着项思龙,似摇头又点头的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道: “项少侠可以与我借一步说话吗?” 管中邪听得心头火起,知他话意是嫌自己碍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方纔退出厅去。 项思龙心里想着,你他妈的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坏了老子的好事,当真是令人着恼。哼,倒不知你此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翔这时平静了情绪道: “不知道项少侠是哪里人氏?可否说与王某知晓?当然,我知道项少侠与我有着许多的嫌隙,但是我们此刻我希望不要谈着那些事情。” 项思龙心念电转,难道他们那方的人有人把我当作了项少龙的儿子?难道他们中有人与自己父亲也是熟悉的? 项思龙想到这里大感奇怪,自己的容貌已经毁了啊!认识自己父亲的人也不应该会有这等想法。 这样想来,项思龙又觉意兴索然,他到底在搞什么玄虚呢?对了,自己何不如此这般的试探他一下来着? 原来项思龙忽然想到了美蚕娘与父亲初次相遇的桑林村。 沉吟了一番后项思龙才淡谈的道: “阁下问这事何来着?是不是想与我相什么亲啊?嘿嘿,若真是这样,我倒是多多益善的。” 顿了顿又道: “我原是桑林村人,后搬到了这沛县。现在阁下知道了就该满意了吧。” 项思龙说完这话后就一直看着对方的脸色,却见王翔听了毫不惊异,只是略略沉思,脸上木然。项思龙大感失望,彻底的知道对方与自己父亲项少龙毫无关系,当下又冷冷的道: “好了,阁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若是没有,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请便吧。” 王翔听他对自己下逐客令,不怒反笑道: “项兄弟何必如此火光呢?我还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帮刘邦这个无赖人物?” 项思龙冷笑道: “那我也请问阁下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刺杀刘邦?” 王翔心里一震,这一点他和滕翼等都追问过项少龙,但是项少龙拒而不答,只是密令他们来刺杀刘邦,且要他们绝对不可泄露己方的行藏和底细,这下听得项思龙如此问来也不知怎么回答,不由得心头大燥的冷声道: “项少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何必说话挑刺儿呢?” 项思龙心中升起莫名的业火来,哈哈大笑道: “阁下说出这等话来是什么意思?天下间可没有只许你问我,不许我问你的道理。” 王翔厉喝道: “项思龙,你最好是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哼,我们对你可是够容忍的了,若不是二哥下令不准我们伤你,你这十多天来可以安心的养伤来着吗?” 项思龙听了大怒,暴喝道: “你这是威胁我吗?哼,你以为在下是那么胆小的人吗?告诉你,无论你们是什么来头的人物,我项思龙也不会惧怕的!” 王翔听了也是一阵大笑的沉声道: “好!够气魄!项少侠既然如此说来,那在下就告辞了。” 管中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阴冷的道: “你以为我吕府是什么地方?任得阁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王翔目中厉芒一闪,不肖道: “难道吕先生想把我王某留下来吗?” 管中邪大喝道: “正是!” 拔剑正欲冲上前去与王翔撕杀,项思龙喊住了他道: “岳父,咱们不可如此为难他,否则会叫人说我们以众欺寡。现在我放他出去,待得日后彼此明刀明枪的跟他们分个高下。” 王翔听了大喝一声道: “好!项少侠果然令人钦佩,我王某今日敢独身来吕府,就是想斗胆试一试项少侠的豪气。好,王某没有看错人,今日蒙得项少侠不为难王某,就此谢过。”说完冲着项思龙深深一揖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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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深山遇袭 -------------------------------------------------------------------------------- 夜色愈来愈浓,稍稍的风吹草动都认人觉着胆颤心惊的。 山野里的杀机是更深更重了。 项思龙眉头紧锁,感觉心中沉重如铅。 这次遇上的敌人大可怕了,竟然让人难以找一丝的头绪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曹参忽然道:“项兄弟,我有个提议,就是我们现在化整为零,兵分多路,如此一来敌入就不知追哪里一队才好,我们逃起来也灵活多了。”项思龙静默起来,咀嚼起他的说话。 这样一来,众人势力分散,更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或许会被方各个击破。 但是敌人的目标似乎是主要在自己和刘邦身上。如果是温雄派的人,曹参就大有机会逃出。 那么自己把吕姿、吕雉她们交给曹参,自己也就少了后顾之懮,可以尽力与敌人一拼了。 并且敌方的人数似乎也并不多,否则早会对自己一行发动攻势了,这样他们若要分头追击自己等,势力也会分散博弱起来,胜算也就不会太大。那么自己一行分散开来后,敌方定会派主力追踪自己,曹参、吕姿他们也就可有惊无险的安然逃离这充满凶险之地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断然道: “好!我们就这么办!曹兄你带上八十名兵士拆返出山,我带上其它的人继续往山腹前行。 对了,吕姿、吕雉她们就交给你了。” 曹参明白项思龙此舍身救已引开敌人的意识,大急道: “这怎么行呢?我是誓必跟着项兄弟共同抗敌的!叫我一个人去逃生,我怎么也不会干!” 项思龙目光灼灼逼逼的盯着曹参,一字一字的道: “曹兄也不想我们全军覆没,怨死在这山野吧。要知道,我们现在已形成了进退两难之势,唯有此法,我们才或有可能逃生。” 说到这里又缓和语气道: “曹兄,你放心吧,我项思龙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曹参知道项思龙意念己决,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不可能使他改变主意,当下紧咬了一下嘴唇,道: “那项兄可就请多多保重了:“ 项思龙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却见吕姿就站在自己身侧,听到他们的话,这时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扑到项思龙身上紧抱着他,赖死不肯离开项思龙。 项思龙只得收拾心神对她一阵好哄,才使她满面惨苦的随着曹参快快去了。 项思龙间复了冷静和敏锐,威严的横扫了一下眼前的四十多个兵士,沉声道:“各位兄弟,我想大家都明白我们现在面临着的险境,对方是一伙神秘莫测的强敌,我们只有誓死与他们一拼,或许还可能杀出─条生路。侥幸敌人不再来犯的心理是不应有的,惧怕逃跑的行为更是不智,敌人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这里每一个人,所以我希望大家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况里都能沉着下来,团结一致的去与敌人相抗。我们的队伍绝不可以混乱,否则大家都要葬身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项思龙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鼓舞士兵们的士气,激发他的斗志,所以说出了此番要使士兵们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理的话来。 众兵士沉默的听完项思龙的训话后,果然脸上又都恢复了坚毅的斗气来,他们从项思龙的话里已经知道此刻自己等已被逼上梁山,想逃都逃不了了,现在唯有与敌人拼死一战,才或可有得一线生机。 项思龙哀叹的再次看了一眼这队不知能有几人可逃得生还的秦兵,心中忽的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来。 在这个尚还是弱肉强食的时代里,武力和强权自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的办法。但是在这个争权夺利的时代里,却又有多少人的生命,被利用来建立王者的武力和强权呢? 这就是战争的罪恶啊!生命在这个时代里竟是如此的不被重视!但是人人的生命对自己来说都是可贵的啊!否则人类怎么会有恐惧死亡的心理呢?难怪诗人拜伦说:“我宁可孤立,也不愿把自己的自由同王权交换。” 唉!这句话说得多么的深刻啊!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找着了父亲…… 项思龙正这样心潮起伏的胡乱想着,忽闻正北面三四百米远的山头上传来大白小白尖厉的叫声,心中一惊,知道它们此刻已经发现了敌踪,且与敌人打斗了起来。忙带领众兵士往发声处赶去。 众人凝神戒备,小心翼翼的往北面山头行走去。项思龙走在最前头,已拔出了寻龙剑,一双锐敏的双目向四周搜寻着敌踪。 大白小白发出的尖叫声愈来愈近。 众人的心神也愈来愈是紧张。 项思龙早叫众武士灭去了火把,这时视线朦胧一片。 倏的听得一阵“哩哩”箭响声,项思龙心下大惊,知道敌人己发现他们逼近过来,发出冷箭来阻止他们前进,忙展开“破箭式”隔开了射来的厉箭,但还是有两名秦兵被箭中。惨叫出声。 看来敌我双方的正面交锋就要开始了。 项思龙下令众人全力行进,不一会就隐约见到大白小白正与敌方二人搏斗着。 敌方似知道行藏已露,也不想再装神弄鬼,肆无顾忌的点着了火把。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灯火映照下,项思龙看清了敌人正站在一处空旷地上,也只有五六十人之数,不知旁边树从之中隐伏有人没有。 再举目往敌众望去,项思龙只觉其中一人让入觉着特别醒目。却见他魁武英伟的站在众敌之前,剑眉斜飞,虎目闪闪生光,面如刀削,鼻梁高挺,满面冷竣,年纪在四十五左右,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杀气来。让人觉着他身上蕴藏着─股巨大的爆发力量。 看来此人定是众敌之首了,看他身上隐隐发出的气势,武功一定高强,且力大无穷,自己可得小心点应付。 项思龙暗暗收敛心神,甚是想不透这帮人为什么要追杀自己等人。 那中年老者此时也正细细的打量着项思龙,觉着他的身形甚是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像是谁来。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各自皆是心惊。 项思龙觉着这中年老者的目光,似初识管中邪时看他的目光……样,像要把他溶化了似的,让人不敢逼视。 中年老者却是觉着这目光更是熟悉,像是自己非常亲切的一个朋友的目光一样深邃,让人觉着他深不可测。 二人你盯着我,我看着你,互视了好一会才把目光移开。 项思龙此时往战场望去,却见大白正对付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粗眉汉子,似是没尽全力,游刃有余,见着项思龙,发出欢快的尖叫。小白境况却是不大好,手臂已然受伤见血。 它的对手是一个身手非常灵活的中年汉子,任是小白怎样快捷的扑击,均都被对方避过,这时见着项思龙,甚觉在主人面前失脸,连连厉叫,一双巨掌上下翻动,身体纵跃,快若闪电,众人只见着─团白光转来转去。 中年老者看得暗暗心惊,知道己方之人都将要败下阵来,忙喝道: “赵大,四弟,快退回来,你们也不是它们之敌。” 项思龙听到这话知道二白方纔已胜过一场,心下高兴,忙也唤回它们。 场中搏斗的两人、二猿似是皆都没有尽兴,但听得命令,皆都停下,退回自己阵营。心下甚是有气。 那身手灵巧汉子冲着中年老者气呼呼的道: “二哥,再过一会儿,我就可打败那孽蓄了,你干嘛叫我退回来呢?” 那叫赵大的倒是静站在一旁,垂头丧气恨恨的瞪着大白。 中年老者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走上前来几步,冷冷的盯着项思龙道: “想不到阁下竟还有如此身手的两个好帮手,那自身功夫自是更是高强了。只是凭你这样的条件,干嘛要去助那个流浪汉刘邦呢?我看你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自立起事。”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 “阁下如果愿意归顺我等,自会予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美女黄金任君拿取,阁下意下如何?” 项思龙沉默了一阵,心念一动,自己何不借此机会探听一下他们的来历呢? 想到这里,沉吟一番,装作被诱惑的样子道: “这位兄台开出的条件确是让人心动,但是吴广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没有应允,因为我看出他乃一介草莽之辈,成不了什么大业。现可不,他果也被他属下杀了。兄台若是想收买我,自是得说出让我心悦诚服的条件来,比如可以说兄台的后台是谁,若是陈胜或项梁,我或可考虑考虑。” 中年老者听他这话,暗暗佩服他的才智,但是三弟项少龙曾咐嘱过他绝对不可说出自己来历,否则军令处置。要不然倒真会说了出来,但是他始终想不明白项少龙为何叫他带上荆俊、赵大乌果等大举作势来刺杀刘邦。 刘邦现在还只是一个小角色啊,他们也只是到了这沛县才听说起刘邦来,倒是项思龙的传说让他们更是注意些。 再次盯了项思龙好一阵,中年老者才缓缓道: “这个恕我不可说出,因为我方将军曾吩咐过我等不可说出他的来历。” 项思龙心下甚是失望,又激将的淡淡道: “那么阁下等或许也只是藉藉无名之辈了,则也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老者心头火气大发,冷笑一声道道: “但总比那缩头藏尾的刘邦势力强大得多吧,阁下想必知道\'良禽择良木而栖\'这个道理,你跟着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之徒又有什么前途可言呢?我看你在他身上只是枉费工夫而己。”项思龙对他的这番话不置可否的冷笑一阵。 自己心知肚明刘邦将来是一统天下的汉高祖,无论你们这些人是何方神圣,如若路刘邦作对,到头来定是有苫头吃,我跟着刘邦才是明智之举呢。这些天机,你们知道个什么来看?只是看到刘邦暂时的软弱而己。 项思龙心下想来当下冷冷的道: “人各有志,阁下何必强人所难呢?我看阁下是要擒杀我和刘邦吧,但我着实想不通我们跟你根本就不相识,阁下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老者见项思龙把话已挑明,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冷声道: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既然阁下不听我之良言相劝,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以武功来见个高下吧。” 说罢,在腰间拔出一把通体黝黑的木剑,全神贯注的盯着项思龙,目无表情,一双巨目射出森森寒光,缓缓道: “阁下请拔剑吧!” 项思龙在对方拔剑的一刻,顿觉一股杀气迫体而来,忙也屏息静气,拔出寻龙剑,横胸作势。 蓦的只听得对方暴喝一声,闪电冲前,木剑弹上半空,迅急砸扫,发出破空的呼啸声,其势威不可挡。 项思龙不进反退,施出了“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寻龙剑吞吐不定,快若电闪,大开大合,剑气如山,凌厉威猛的迎击过去。 “当”的一声,响彻山野,两人均退两步,剑锋相对而立。 项思龙觉着对方臂力之大远超自己的想象,刚纔两人硬架一剑,手中寻龙剑差点被对方给震脱,虎口现在亦也是剧痛不己。 看来只有避重就虚,以剑法快捷跟对方周旋了,但是对方的剑势守立得似乎无懈可击,且攻中有守,守中兼攻,倒确是自己自田横、陈平以来所遇到的又一剑道高手,但是对方的剑法却比他们两人更具稳重。 中年老者亦也是暗暗心惊,想不到项思龙的剑法竞如此的凌厉快捷,且剑招中含蕴着无穷的变化。方纔自己若不是中途改施墨氏补遗的三大杀招之一的“以守为攻”,或许真是难以招架了。 两人凌厉的眼神紧锁交击着,彼此都含蓄着下一招的凌匹的攻势。 倏地两人同时冷喝一声,剑势随着身形大起,众人却见两团剑光凌空而起,很快交合。 “当当当”剑来剑往,响声不绝。 项思龙己连续旋展出了“云龙八式”中的前五式,两人招招强封硬架,使得项思龙被对方沉重的木剑震退出了有五六步之远,才强行稳住身形,手臂上和背脊上却已有着几处剑伤冒出血来。 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仗着臂力过人逼退了项思龙快捷凌厉无比的剑招,但是自己却也连施墨氏三大杀招,招险险逼退对方,且身上也已被对方快捷剑锋划破了十多处。 两人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 彼此都暗暗佩服对方。 局势又僵了起来,各自都不敢冒进剑。 全场亦也一片肃然,都紧张的静待着这两大顶尖高手的第二轮交锋,倒似忘了你我的敌对之势。 火光把二人的脸上都映照得威严神圣冷漠无比。 再次横剑挺立,稳如山岳的项思龙,长啸一声,侧声进步,旋展开“云龙八式”里最具杀伤力的“天杀式”和“坎坤式”,寻龙剑闪电般击向中年老者。 场中顿时惊呼四起。 中年老者亦也大吃一惊,想不到对方还有着如此匹厉的剑招攻来,临急之下倏刻想起二弟项少龙传给他的百战刀法,以剑作刀,身体有如虎豹,弹跃快速,剑势更是气势大盛,招招无一不是以命搏命,狠辣之极。 这一出手,两人剑势均是强猛无比,招招杀着,有若风雷并发。 杀那间,两剑又是交击了十多回,“噗噗”之声,使人听得心弦震撼,狂跳不止。 两人愈打愈快,也愈打愈心惊,均感对方剑法神秘莫测,威猛绝伦,都己到了剑道大成之境。 “噗”的一声清响,两人都无功而退,双目惊骇的望着对方。 又成遥对之局。 全静静至落针可闻。 只听到两人均都难以忍藏的剧烈喘息声。 项思龙胸前被对方木剑深刺了─记,鲜血“咕咕”直流。 中年老者左手被项思龙寻龙剑猛砍两剑,几欲断裂,胸前亦也是冒出血来。 两人均都面色苍白,目中阴冷的盯着对方。 中年老者忽的又深切的感觉项思龙的目光是非常的熟悉。 对方,像三弟项少龙的目光!连身形也像他!难道……难道他与三弟有什么关系? 中年老者觉得心猛的突剧跳起来,竟愣愣的看着项思龙,连身上所受的重作也暂刻忘却了疼痛。 三弟在他心目中一直都像是一个雾般的迷,对于他的出身来历,没有人知道。对于他的绝世才智,却没有人不敬佩。 连不可一世的秦始皇都是他三弟一手所谛造出来的,在三弟周围众人的心目中,三弟是一个神圣不可捉摸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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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参这时目光也正朝项思龙望来,见他面含微笑,举止从容不迫,浑身散发着一种男性的狂野气概,且他的双目发出的精光真让人有点不敢逼视的感觉。 这位就是萧大哥经常在自己面前夸赞的项思龙么?果是英武不凡。这次萧大哥向温雄提出由自己来押送项思龙去见刘邦,可实质上的用意是叫自己来保护他的,倒是不可大意了。 想到这里也朝项思龙使了个眼色。 二人均都会心一笑。 吕姿这时可是忧心仲仲。爹被温雄挟为人质,自己和姐姐也在别人的押挟之下,可真是让人急恼啊。 大白冲着吕姿直做鬼脸,逗得她又气又恼的笑着追打起它来。 众兵士都好奇的看着大白小白,有的竟也叫喊着去逗它们,还好,曹参瞪了他们一眼后才都安静了下来。 吕姿靠近到项思龙身边来,酸声道: “思龙,我爹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项思龙轻捏着他的小手,爱怜的看着她安慰道: “放心吧,凭岳父的武功,就是千军万马都闯得过……”顿了一顿又压低声音道:“何况还有萧大人照顾着他呢。” 吕姿感觉从手中传过来了项思龙给她的信心,轻轻的点了点头道: “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思龙,如果爹和你……出了什么事情,姿儿定会随着你们去的。” 项思龙深切的感受到这娇娆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心中充满了怜爱,拂了拂她额前的乱发道: “傻瓜,我不是跟你说过岳父不会有事的吗?至于你夫君吗?更是福大命大,连掉进山崖都摔不死,看来阎王爷还不会收你夫君的魂魄吧。” 说着又凑到她的耳际道: “再说,你大君还没有让我的姿儿为我生八个儿女呢。” 吕姿俏脸一红,脸上忧色消去了不少,娇嗔道: “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项思龙听得心中一乐,暂且忘记了身边的危险,嫣然一笑道: “我的姿儿,那今晚让不让我与你共赴巫山呢?” 吕姿被他这样挑逗的话羞得心头和鹿撞般“怦怦”乱跳,却也并不着恼,只是含羞似怨的横了项思龙一眼。 唉,时间要是永远停留在这样的时刻,那会有多好!项思龙看着吕姿那娇态忽地不知不觉的想起了曾盈和张碧莹。 两位娇妻,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一行人离开沛城已有二十几里了,路上还没碰上刘邦,项思龙心下甚是着急起来。 会不会与刘邦错过了路呢?若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糟透了。 曹参这时下马来到了项思龙身边,在众兵士讶异的目光中拍了拍项思龙的肩头道: “项兄弟,是不是担心与刘邦错过了路头?嘿,这倒是大可放心,从芒砀山沛县这是唯一的一条官道,我想既然是你是通知他们来的,他们应该不会择小路走,那样要翻山越岭,路程要多几倍远,人马到达沛城时都会疲惫不堪,所以我想刘兄弟要去沛城,必会走此官道,我们也就定会碰上他的。” 项思龙听他如此一说,心下大为放心,但却又暗暗奇怪刘邦为何此时还未出兵呢?难道他遇上了其它的事情?芒砀山可就在眼前了,他若是收到消息,应该带领人马出山了叼! 心下百思不得其解,不觉闷闷不乐起来。 曹参见着项思龙无精打采的沉默无语,心中虽有很多的话想与他细聊,但也一时不知怎么起口。 气氛一时静了下来。 吕姿、吕雉两姐妹与大白小白的嬉笑声,把项思龙惊觉了过来,看到曹参黯然苦脸的望着自己,不禁尴尬一笑道: “曹兄,刚才真是……” 曹参见他精神似好了些,打断他的话道: “项兄弟娶得如此娇妻,可也真是好福气呢。” 项思龙嘿嘿一笑道: “哪里!像曹兄这样领兵出征才让人羡慕呢。嗅,对了,曹兄,萧大人有什么话叫你传我没有?” 曹参微笑道: “他只叫我保护项兄弟,其它的说你会自有安排。” 项思龙对这曹参的亲切甚是欢喜,正想说些什么,忽见一兵士策骑向曹参奔来,跃下马恭身道: “报告大人,前面路口发现一具死尸,似是被人用利剑刺死。” 项思龙和曹参同时一惊。 莫不是刘邦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但又怎么会只有一具尸体呢? 曹参喝了声“开路”,同时转身对项思龙道: “项兄弟,一起前去看看吧。” 来到死者跟前,项思龙失声惊叫道:“吕贵?” 原来这死者竟是项思龙派往黄桑峪去通知刘邦前去沛县之人。 他怎么会被人杀死在这芒砀山路口呢?难道……难道温雄早就派人监视了他们?所以派人暗中跟踪吕贵,找到刘邦等人的藏身之处?可是为什么又在刚进山口的路上就把吕贵杀了呢?是不是吕贵发现了跟踪的人,所以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才被杀呢?可是看这吕贵身上的剑口似是被一剑所杀,并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吕贵在吕府所处武功的高低而言,身手也很是不弱,一般剑手定不可能一剑使他毙命,难道这里有了什么高绝的剑手?可是看那温雄手下,除了王翔或能一剑刺毙吕责外,其他的人都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剑法。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项思龙只觉着一种危机感向他袭来。 前面定有凶险!项思龙的第六感觉告诉了他。 曹参见着项思龙面色凝重,马上感觉到肯定 这死者与项思龙有关,惊疑的道: “项兄弟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项思龙没有即刻回答,眉头紧锁,沉吟了好一阵后才沉重的道: “死者是吕公府里的一名武士,是我派来到芒砀山去通知刘邦前往沛县,准备举行丰沛起义的。” 曹参听得心里猛的一震,呆了呆苦恼动容道: “那……刘邦他们岂不有危险了?” 项思龙沉重的点了点头,冷静下来沉声道: “就连我们前面都会有麻烦找上门来。当然,他们主要针对的是我。” 曹参坚毅的道: “无论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我曹参一定都会拼死保护项兄弟的,这是萧大人的吩咐,我一定要不负所托!” 项思龙感然觉着心头一种异样的感情在升腾,紧握住曹参的双手,双目赤红的道: “谢谢你!曹兄!” 队伍已经进入了芒砀山。 愈往山腹走,林木愈趋茂密。 太阳逐渐往西山落去。 项思龙心神忽然有一种不安宁的感觉,似乎总觉身后有人跟踪他们,并且这种感觉随着夜色的渐浓愈来愈强。 这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呢?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他们三四个时辰而还没有让人觉出一丝痕迹来? 项思龙把这种感觉告诉了曹参。 曹参色变道: “什么?竟有人跟踪我们三四个时辰而没有让我们发觉?这人定是对这芒砀山十分熟悉了。” 项思龙忽然失声道: “不好!敌人就是想利用熟悉这里的地势来击破我们!我们现在处境更危险了。” “啊!” 一声惨叫,划破了荒原田野的宁静,更证实了项思龙想法的正确。 队伍顿时混乱起来,人心惶惶。 曹参听项思龙的主见叫众士兵赶快点起火把。 有了灯火,众人才都安静了些。 项思龙心里知道这样一来,自己一行目标更是暴露了,但本身就是敌暗我明,如此也可起到安定人心的效果,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众人都拔剑驽弓,凝神戒备。 项思龙看了一眼那已然断气的士兵,却见他胸前插入了一支长箭,箭身射入身体差不多有二十来寸深,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敌方竟有如此臂力之人。 看来此行更是凶险了。 但是对方到底是何方来路的人物呢?是山贼?还是温雄派来监视他们的人? 项思龙想着这群神秘的敌人,心情极是不好。 吕姿紧靠在项思龙身上,脸色苍白,目光恐惧的望着心事重重的项思龙,似乎想从他那里寻找一丝安全的感觉。 项思龙眼睛无意的看到大白小白,心念倏地一动。 何不派它们去侦察一下敌踪呢?大白小白的身手非是一般高手所能敌得,且它们一直都在峡谷里长大,自是熟悉山地侦察了。 这样来虽是让它们冒险了点,可现在却也实在想不出他法来。 若是始终都不知敌踪所在,那自己这─行人,必定会全部不明不白的死在敌人的暗算之下不可。 想着心爱的吕姿和情深义重的曹参,项思龙咬了咬牙,狠下心肠走上前去疼爱的抚摸着大白小白毛茸茸的脑袋,心中如刺般的痛。 对着它们指手划脚的低语一番,二白反是大为高兴,主人能派给任务让它们去做,低低的呜叫两声后,身形如闪电般没入丛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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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错综复杂 -------------------------------------------------------------------------------- 管中邪带来的消息使项思龙的心情沉重了起来。 项羽已经带领着他的江东八千铁骑起事了,那也就预示着刘邦将来夺天下的最强硬的对手出世了。 刘邦将来能否胜得过项羽呢?项思龙一想起这个问题头都感大了起来。 所谓先发者克制于人,后发者受制于人,刘邦现在势弱得简直是不堪一击,而项羽现在就已有了八干铁骑的势力,且攻下了会稽郡城,这叫刘邦怎么跟人家项羽比? 看来也只有马上策动丰沛起义了。项思龙这时心乱如麻,但想着历史上记载着终是刘邦胜了项羽,心情才平静了些。 管中邪沉默无语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项思龙脸色阴晴不定,知他在思考问题。 项思龙似作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忽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望着管中邪沉声道: “看来我来只有提前发动丰沛起义了。现在项梁叔侄在江东拥立了楚怀王的孙子熊心为楚国君,其势定会蒸蒸日上,是又一个陈胜王。但是他们打着复楚的旗号,这正顺应了各亡国贵族王室者的心事,他们定都会去响应,这样一来陈胜王的军势力必定大减,而项梁的军势力则会大增。项梁不比陈胜,无论用兵用人都比陈胜高明,何况他还有原楚国王候的高贵血统。所以今观天下大势所趋,项梁必为中原一段时间的称霸者。至于刘邦现在势力还是微不足道,所以我们得尽快的扩充他的实力。有项梁、陈胜他们牵制秦军主力,我们只要避重就轻,以城镇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一步一步的扩充自己的实力,那么刘邦还是有希望到天下群雄间去一争长短的。” 管中邪被项思龙这一番精辟论解说得心悦诚服,但还是疑惑道:“你是说刘邦将来有可能会像秦始皇一样一统天下分割局面了?” 项思龙嘴角显出一丝神秘沉稳的微笑,目光深邃的看着管中邪朗声道: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世上有何事不可为人力扭转坎坤呢?刘邦在我心目中将来一定能一统天下!” 项思龙只觉一股豪气又在胸中澎湃,忽的又信心满怀了。 管中邪则觉着项思龙此时身上又披上了一层令人高深难测的神秘色彩,他话中的自信让人不由得对他深信不疑。 这时,项思龙忽然又道: “岳父,你现在就去找县令温雄,我则去找萧何、曹参他们。” 萧何见着项思龙的时候,但见他正喘着粗气,额头上也略见汗水,而脸上则又是一片兴奋紧张之色,不禁大讶道: “项兄弟何事如此急着找我?” 项思龙缓了口气,脸色平和些后才低声道: “我们准备发动丰沛起义!” 萧何剧震道: “什么?这么急!” 项思龙镇定的道: “所有的准备工作我们都已经策划好了。管公现在去了县令温雄那里,只要说服了他,再加上你我,到时刘邦率领人马到来时,我们就可里应外合,血不手刃的拿下沛城。那时我们就有了一席可为今后图谋发展打下基础的落脚之地。沛县也算得是交通发达,资源丰富,我们在这里扩充兵马,滋养生息也确是一个好地方,因为我们在这里有着良好的群众基础,定会深获人心的。” 萧何冷静下来道:“你的想法确是很好,可是就怕得中途会有什么变故,如温雄到时一旦反悔,那事情将会发展得不可收拾了。” 项思龙感到萧何在对自己暗示些什么。 难道温雄会有什么问题?那如若真这样,自己岳父管中邪目下可能会有危险了。但是温雄不是中了岳父下的慢性毒药么?他难道会不怕死来抵抗我们? 项思龙想到这里只觉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如若这一环有问题,那自己所有的计划都会失败,弄不好还会使自己和刘邦一行全军覆灭。这……这却如何是好? 萧何看出了项思龙心中的焦急,不禁对他的才思敏捷深感佩服;自己也只是对温雄近日举止的怪异,作了一下推断,项思龙就能敏感的想到这个问题,看来他却是个将来能成大事者的人。 想到这里当下又道: “事情也未发展至遭透的地步,只要我们把攻占沛县的计划暂缓一下,先叫刘邦带领人马取下沛县周围的城镇,在那些地方先扩展增强一下人马力量,到时再来攻取沛县自是胜算大得多。我看温雄自己也对秦政的不稳而心神恍惚,近段时间他也在私下里用重金美色聘请江湖中的奇人异士,且招兵买马,说不定他也会背叛反秦。像你和管公这等高手,他自是存有笼络之心,暂且他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项思龙听得萧何此说,心下虽是平静了些,但还是忧心仲仲的道: “可是我们的计划已经发动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刘邦来沛城呢。” 萧何沉吟了一番后道:“那也没得关系,我会想办法把你和管公送出城去的。” 项思龙只觉自己此时甚是六神无主,叹了一口气沉重的道: “那我们就全靠萧大人来帮我们摆脱危机了。” 项思龙垂头丧气的回到管府时,吕姿就急匆匆的走来拉着他边走边道: “思龙,爹正在房里等着你,似有什么紧要的事要与你商量呢。” 项思龙的心只觉“咯勒”一下往下沉去,看来萧何的预感是不幸而言中了。 唉,最后一点侥幸的希望也没有了,但知岳父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思忖问,己来到了管中邪房中,却见他正在房中焦急的走来走去。 项思龙低声的叫了声道:“岳父!” 管中邪从沉思中惊觉过来,见着项思龙,脸色阴沉的道: “思龙,温雄那老狐狸摆脱了我的控制了,他也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个食客,把我下在他身上的毒给解了。我刚才去见他时,他妈的他想把我给擒下呢。还好,萧何刚巧赶去帮我给解了围。看来我们处境危险了。” 项思龙心中此时也没什么主意,听他此说,心中更是凌乱如麻。 看来温雄是准备对他们下手了,随时都会有来围攻管府的可能,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势众,自己等必败无疑,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都成问题。 唉,都怪自己急功近利,没有把事情分析周全,现在已是有着燃眉之急,怎么应付才好呢? 项思龙感觉着浑身都在焦燥不安。 温雄要对付他们,定己封闭了所有的城门出口,看来真是插翅难逃了。 现在唯一的寄望就是萧何,希望他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管中邪见着项思龙一脸的焦虑之色,愈发觉着了事态的严重。 难道温雄那老小子会来攻杀我们?想到这进而,管中邪忽然大喝一声道: “他妈的,我现在就去与那乌龟王八糕子的温雄拼了!” 管中邪与项思龙相处久了,也不觉从他那里学了不少的脏话来,情急之下也不禁脱口而出,觉着此些粗话骂出,倒也大泄心头大恨。 项思龙闻言吓得一惊,急忙道: “岳父,这样做可是万万不可,我们现在去跟他火并,那老小子他妈的正求之不得呢?更何况我们此样一来何异于以卵击石?唉,我们还是得冷清下来,考虑个脱身的周全之策才行啊!我们如果作事如此急燥,还何谈将来想做大事呢?” 管中邪其实也只是一时气抑难忍,才说出如此冲动之话,想当年他在吕不韦手下是何等的精明,只是这么多年来饱受挫折,人年纪一大,火气反不善于隐藏起来。 被项思龙这一当头棒喝,管中邪顿时清醒过来,沉思了一番后道: “看来我们现下先得想个法子逃出沛城才行。” 二人都沉默下来,皆感此事甚是大伤脑筋。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时,萧何在吕姿的领路下来了。 项、管二人见着他如遇救星高兴非常。 项思龙迎上去热情的拉着他的双手直抖道: “萧大人可有什么好消息带来没有?” 萧何面色凝重道: “看来温雄今晚就想对你们下手了。他已经下令封闭了所有的城门,且调动了一千多的精兵,准备随时攻打管府。” 项思龙听了大吃一惊。皱眉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出得城去。” 萧何摇了摇头道: “现在所有的城门都己关闭,没有温雄的令牌谁也不得出城,我看没有什么办法的了。不过今天下午我向温雄说了一番可以利用你们的利害关系,他当时还有点心动犹疑不决,可是他手下有个叫王翔的新聘来的食客却叫他尽快拿下你们,想利用你们威逼刘邦向他降服,以除后患,这使得温雄又举棋不定。不过我看他会依王翔之计行事。” 管中邪恨声道:“他妈的,可恶!” 萧何忽而压低语音道: “我想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两位可以去向温雄诈降,然后说去劝说刘邦向他归降,以此为借口,两位就可逃出沛城去会合刘邦,实行其它计划了。” 项思龙和管中邪听得大喜道: “果然是个妙计!那我们现就随萧大人去见温雄那王八糕子吧!” 三人一齐大笑,往县府走去。 县府的气氛凝重而又紧张,一路走来都是卫兵剑拔驽张的气势。 项思龙心下暗暗戒备,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寻龙剑。 管中邪则是一双锐利的眼睛时刻的扫视周围。 进得一间大厅,却见温雄肥胖的身体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圆圆滚滚的活像一个肉球般,正脸色阴沉的看着走进大厅的项思龙和管中邪。 他的身则站满了手执矛剑的士兵。厅中两旁则坐了二十多个温雄请来的江湖高手。 这等仗势,看来温雄是誓必擒下项思龙和管中邪了。 萧何这时走了上去,凑到温雄耳边低语了几句。 温雄脸上显过疑惑之色,一双鼠目滑溜溜直转,沉吟了一番后奸笑道: “吕兄和项少侠此来找我有何事相商吗?嘿嘿,在下与吕兄合作了那么久,自会卖吕兄一点面子的。” 管中邪心头火气直冒,知温雄在与自己翻下毒威胁他的旧帐,正想发作,倏见项思龙对自己投来的凝重的目光,方始心神一震,强压了心头之火,淡谈的道: “温大人看得起吕某,实乃我之大幸也。现在确有一要事要与温大人商量。” 温雄故作“嗅”了一声后问道: “不知吕兄与在下有何要事相商呢?倒不妨说来听听。” 管中邪看着温雄此等嚣张蔑视自己,只觉胸中怒火中烧,但又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当下微微一笑恭声道: “在下和小婿是来向大人尽一份微力,去说服刘邦来归附大人,以求将功折罪。” 温雄一阵哈哈大笑道: “二位何罪之有?不过若真能说服以图谋反的刘邦,自是大功一件。” 这时坐在左侧上首的一个魁梧大汉咳嗽了两声,站了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管中邪冷笑道: “二位别枉费心机了,以为此诈降脱城之计,别人看不出来吗?” 转身又朝温雄一揖道: “属下王翔恳请大人拿下此两个图谋作反的贼子,请大人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项思龙听得脸色微变,朝那站起发话的王翔仔细看去。 却见那王翔手脚粗壮,个头比他项思龙还略高了少许,长发披肩,戴了一个银色额箍,脸骨粗横,肩脯宽厚,眼若铜铃,带着阴险狡猾的神色,外貌雄伟,浑身散发着邪异慑人的魅力。 温雄听了王翔的话也是脸色大变,“哼!”了一声,目射凶光,正想说些什么时,萧何站了起来恭声道: “大人,此法万万不可,我们现在方是用人之际,吕公和项少快武功高强,才智过人,我们若是能收为己用,实是良策也。若真动起武来,我们这厅中有几人能是他们之敌?那时大人……可也危矣。所以萧何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温雄脸色又是连变。管中邪的剑术他是见过的,只能用深不可测、辛棘异常来形容;至于项思龙,众人传说他曾杀死过一条碗口粗的巨蟒,那武功也定是高深莫测,这样若真火并起来,他们二人联手,自己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弄不好反会把老命给丢了。 想到这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吕兄与我乃至交好友,我自是信得他过。好,我就信了吕兄,让项少侠出城服刘邦。至于吕兄么,就暂且留在我府陪我喝酒聊天,静候项少侠的好消息如何?” 管中那想不到混雄如此奸诈,竟会留下他作为人质以要挟项思龙。心中虽是恼怒异常,但一想来此着可救下项思龙、吕雉、吕姿众人,自己即便被这奸贼害死了,也是值得。想到这里当下陪笑道: “如此我就先谢过大人对我的厚爱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哈哈,思龙你这句诗现在读来真觉妙极也。” 项思龙心下虽是大急,但见到萧何对他连使眼色,会意下来,知他会从中保护管中邪,才稍稍放心。 项思龙在一队百多个精兵的“护拥”下从东门出了沛城。 这队人马的领队者竟是曹参。 项思龙心下不觉大笑。 哈!他妈的温雄你这乌龟王八蛋,怎么也没想到曹参与萧何因看不惯你那付横跋扈的德性,而靠向我们这边吧。 想到这里笑意盈盈的往曹参望去,却见他面相粗犷,粗眉如剑,鼻高眼深,宽肩膊厚,腰粗腿长,个头跟自己差不多高,一双眸珠精光闪闪,年纪在三十许间,确是一个威猛的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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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想不到萧何开门见山就问出这样的话来,略一迟疑,沉吟一下后道: “此举乃顺应时势之举。秦政已成必亡之势,刘邦只是效仿陈胜吴广而己。何况现在天下已是群雄并起,刘邦也举起义旗,正是响应天下大势所向,萧大人难道只安心于做个县级小吏吗?那可真是埋没人才,英雄无用武之地哪。” 萧何心下一震,脸色微变旋即平静道: “项兄弟果然厉害,一语中的,说中萧某心事,英雄无用武之地,好一句妙绝之语,萧某此身正适此语之境。” 顿了顿又道:“是的,现在天下风云纷起,秦政摇摇欲坠,但是,目前还是大秦朝的天下,秦军的实力还是不可低估的。” 说到这里忽的神色一黯又道: “吴广被他的手下在荣阳谋杀了。” 项思龙惊得又跳起来道: “什么?是田藏那小子干的吗?” 萧何听得脸色又是一变,语气急促道: “项兄弟何出此言?田藏被陈胜王封为上将军了呢。”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唉,看来天命终是不可违。” 萧何不明所以,正想发问,项思龙忽又接着问道: “萧大人可知现在外面对刘邦一事有何反应?” 萧何沉默了一阵道:“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咸阳来使催问,为何迟迟没有送到去骊山服徭役的人,县令搪塞过去了,在这十天半月之内的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事情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朝廷终会发布通缉令下来的。” 项思龙嘿嘿笑道: “秦二世赵高他们有这么多闲情来管这些小事吗?陈胜王他们就够让他们头痛的穷于应付了,章邯虽然威猛,但他也没有长什么三头六臂,我看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只是得靠这段时间来准备充实一下刘邦的力量。” 萧何点了点头,很有诚意的道: “届时刘兄弟起事,项兄别忘了通知萧某。” 项思龙一听大是高兴,知他也想响应刘邦,忙道: “那是自然,到时还得多多仰仗萧大人的帮助呢。” 二人又细说了些其它事情,一直谈了一个多时辰,项思龙才恭送萧何出了管府,心底满心兴奋。 芒砀山位于沛县城东南十多华里处。这里山峦起伏,古木参天,草森林密,更有奇石异峰,突兀峥嵘。 黄桑峪座落于芒砀山的山腹之地,三面高峰耸立,只有正南面有一羊肠小道通入,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然之险。 刘邦一行就藏于此峪中一各为“飞龙洞”里,这是一个天然崖洞,洞口挡着一块一丈多高的“飞来石”,再加上草木茂盛,教人稍不注意,很是难以发现此洞。 这“飞龙洞”呈圆形状,洞深有6米多,洞底平坦,四壁油光,在洞顶处有一个一平方左右的露天小口,使洞内大放光明,不致黑暗。 项思龙在樊哙、周勃的领路之下来到了这“飞龙洞”。 刘邦一见项思龙,大喜过望道: “项大哥,你伤势好了?我在这里啊,是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着你来呢。” 项思龙对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只觉从心底的喜欢,见刘邦对自己如此情深意切,心底一热,哈哈大笑道: “我这不是来了吗?还把我的弟媳妇儿也带来了呢。” 吕雉站在项思龙身后,羞红着脸,莺声沥沥道: “是项大哥硬把人家拉来的嘛!” 项思龙瞪大眼睛,大喊冤枉道: “雉儿这是什么话?你整天急着姿妹要她来说动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见你相公,现在……唉,你们女人的心啊,真是难以度测。好了,算我倒霉,背了这个黑锅也罢。不过下次你再要来啊,可非要你自己亲自来求我不可。” 吕雉娇羞盈盈的脱口道: “人家下次自己可以找来的嘛。”项思龙、樊哙、周勃听了这话,一齐哈哈大笑。弄得吕雉大发嗔怒,幸好有刘邦来哄她解围,否则项思龙可得被她纠缠个不清。 项思龙收拾起了玩笑心情,正色道: “邦弟,你躲避在这黄桑峪虽是安全,但我们是欲成大事者,所以你要趁这段时间,充实武装一下自己的力量。” 刘邦神色一黯道: “可是我对自己似乎没有信心呢?” 项思龙厉声道: “事在人为!难道你要枉负大伙对你的希望吗?” 说到这里语气又缓和下来道:“我己叫岳父暗中在治炼了一批兵器,不久便可送来。战马也己购置了四五十匹。到时我们就先攻下沛县,县令温雄被岳父威势所慑,萧何和曹参到时也会给我们作内应,所以你不要泄气,你现在的任务是在这谷中训练这批人马的作战能力和经验。” 说着从怀中拿出《天机秘录》中的兵法剑法篇递给刘邦,接着道: “这个给你作为参考之用。” 刘邦心神一震,项思龙的感激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吶吶道: “项大哥,我……我……” 项思龙了解他的心情,微微一笑道: “不要说什么了,你可是个有‘龙气’护身的天命之相的人,你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的。” 樊哙这时插口道: “是啊,有项大哥帮助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周勃随声附和道: “刘大哥放心吧,我们都誓死跟着你。” 刘邦喉咙哽咽道: “你们真都是我的好兄弟!” 说到这里目中候地射出一阵逼人的寒光道: “好,无论将来怎样,我也要到这世上去拼一拼。” 项思龙大笑道:“这才是我的兄弟刘邦嘛。” 接下来项思龙传了些现代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给刘邦、周勃等人,使等他们对项思龙的敬服又增一层。 吕雉和刘邦温存一番后,随项思龙出了黄桑峪。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只要刘邦把那批队伍训练坚实,就可以正式向天下宣誓高举义旗了。 项思龙只觉心中被一种极度兴奋的情绪激动着。 吕姿靠在他宽广的胸前,用那柔嫩的小手轻抚着项思龙那消瘦的脸颊,心痛的道: “项郎,这些天你总与爹一起操劳兵器铺之事,使你都瘦了许多了。” 项思龙也觉整个身心都很劳累,这刻轻接着这美女的柔荑,只觉精神放松了许多。 垂头轻咬着吕姿的耳朵,低语道: “那我和我的小姿儿明天就躲去‘无极洞府’好了,可以远离这尘世中的是是非非,:以后专心待我的宝贝老婆,给我生下十个儿女,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算了。” 吕姿被他说得陶醉得微闭双目,喃喃道: “那种日子会有多好啊!不过,人家可不是猪罗,怎么可以为你生下那么多儿女呢?”说到这里格格脆笑起来。 项思龙心中一荡,把那怪手往吕姿胸前摸去,怪笑道: “那生七八个也无妨的呢!好姿儿,让我们现在来玩生孩子的游戏好吗?” 吕姿脸红如火,小手按住胸脯娇羞道: “现在是大白天的,才不成呢!” 项思龙被她的娇态挑起欲火,大感刺激,哈哈笑道: “你和我是在行周公之礼,有什么不成的呢?” 说着就伸手解她的襟扣。 吕姿浑身直抖,颤声娇咳道: “你这人啊,怎么这么色急?啊!现在饶过我好吗?” 这时项思龙熟练的手,已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襟头敞了开来,露出了雪白的颈口和内衣。 吕姿呼吸急促起来,诱人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秀目紧闭,一张樱桃小口粗喘着香气。 项思龙顿时欲火中焚,迅速把她的内衣往左右拉开,滑至肩膀处才停了下来,吕姿上身那一大截粉嫩丰满并洁白如雪的胸肌和刀削般的香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项思龙看得吞了一口唾液,用指尖轻划着她那坚挺的双乳,再继而轻轻的揉捏起来。 吕姿禁不住呻吟起来,双手勾住他的颈膀,吻向项思龙那厚实的嘴唇。 项思龙拦腰将她抱起,往卧榻走去。 吕姿把俏脸埋在他的肩头,剧烈的喘息着。 项思龙把她放在榻上,掀起她的下裙,露出浑圆坚实的大腿,轻吻起来。 吕姿双目泛起春潮,发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动神摇的娇吟。 项思龙俯下身来,在她耳旁低语道: “现在可以给为夫生儿子了吗?” 吕姿无力的白了他一眼,娇媚的没好气道: “希望老天不要让我为你生个小色鬼出来。” 说完又‘扑哧’失笑,风情无限。 项思龙看得呆了一呆,啧啧赞道: “我的小姿儿刚才的姿态真是美极了呢!让为夫看得色心大动。” 吕姿轻笑道: “你早就对人家动手动脚了嘛!” 项思龙笑道: “为夫还有一样东西未对我的小宝贝动呢,啊!你生气了吗?那就让你也对为夫动手动脚一番,为作补偿吧!” 吕姿娇羞不胜,撒娇道: “我才懒得动你这大坏蛋呢。你看现在弄得人家成什么样子?” 忽而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裸露的胸前,蚊蚋般道: “你还不来继续侵犯人家吗?” 项思龙一听心中大乐,欲火中烧,猛扑往吕姿身上,狠声道: “想不到我的娘子竟也成为个荡妇了。” 吕姿嗔道: “跟着你这个大色鬼能不荡吗?” 项思龙没好气的道: “那我这个大色鬼就来泡你这个大荡妇了。” 翌日中午,项思龙和吕姿正逗着大白小白,玩得甚是开心。 管中邪突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脸色阴沉,劈头劈脑的对项思龙说道: “现在江北出了个势力如日中天的项梁、项羽叔侄了。” 项思龙闻言惊得跳了起来失声道:“什么?项羽也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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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异军突起 -------------------------------------------------------------------------------- 一行人回转往芒砀山进发。 项思龙和刘邦都觉心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兴奋。 刘邦对项思龙佩服得五腹投地,此次丰西纵徒起义事件均由项思龙策划,想不到竟如此顺利,他日若能像陈胜吴广一样声势浩大,驰骋万里疆场,那种场面不知会有多么的让人激动。 项思龙心下也是激动异常,想不到自己竟帮了刘邦一个如此大忙,这未来的汉高祖也就凭此一批原始的力量去天下间纵横了。 吕姿则看着自己英气风发的夫君,心里都快喜翻了底儿。 一路说说笑笑,闹闹哄哄,不觉又已是黄昏时分。 四周皆是荒山野岭,凉风习习,空气清新,众人也都不觉得行路的劳祟。 蓦的一阵旋转的阴风吹来,众人都不觉打了个寒颤,再加上候的前面山林里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皆都升起了一种毛骨惊然的感觉。 众人收敛心神,颤颤栗栗的缓步向前走着,突的前面有得几个发出尖厉的惊叫。 项思龙心神一震,快步冲上前去一看,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前面山路上横卧着一条腿臂粗的白色巨蟒,正张开着血盆大口,停停的冲着众人吞吐着红红的长舌,在这朦胧黑夜里,巨蟒雪白的身子特别显眼,而且它的眼睛还不时闪动着绿荧荧的光来,其样势十分吓人。 众人别是说见过,就是听也可能没人听说过这样可怕的巨蟒,皆都吓得目瞪口呆,往后连退了四十多米,胆颤心惊的吓得双腿直是发抖,连大气都敢出。 刘邦亦是惊惶失措的望着项思龙,投来求助的目光,吕姿则惊吓得倒在项思龙身上昏了过去。 项思龙强压下心中的惊吓镇定下来,横扫了众人一眼,心中倏地闪过刘邦斩杀蟒蛇的故事,心念一动,把吕姿交给惊吓失措的大白小白,随后强作精神把刘邦拉过一旁,避过众人视线,从衣袖里拿出两张精巧的人皮面具,看过之后,塞了一张给刘邦叫他带上,自己则也迅速带上手中面具。 刘邦依言带上面具后,往项思龙望去,心里倏地一震,惊讶不已。 原来项思龙这刻竟变成了他刘邦的模样,那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呢?是项思龙般呢?心下不明白所以,不知项思龙在搞什么玄虚。 项思龙看着刘邦的诧异之色,心下暗笑,但知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他明说此事,解下腰中寻龙剑交于刘邦佩上,随后拉着他转回到了众人之处。 化作刘邦的项思龙咳嗽了两声,哑住声音沉声对众人道: “诸位,现在前面路上有蟒阻住了我们去路,我们自是要把它赶走,大家不要心慌,待我刘邦去斩杀此孽蓄也!” 转身又向化作了项思龙的刘邦道: “项兄,借你宝剑一用。” 众人听得皆是心寒又都敬佩不己,为“刘邦”暗捏一把冷汗。 “项思龙”听得他话,心下大惊道: “项……项某的剑借与你自是没问题,可刘兄弟此举太是冒险了点。” 刘邦本想说: “项大哥,这怎么可以呢?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但旋即记起此时自己是项思龙,忙又改口。 项思龙知他关心自己,心下感动,脸上却说道: “项大哥放心吧,小弟自会小心点的。” 刘邦此时明白项思龙是为了自己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心下大是感激。虽然他对项思龙的机智武功都很信任,但还是担心得很,脸上流下热泪握住项思龙的手激动的道: “谢谢你!刘兄弟!” 说完解下佩剑递给项思龙,目中显出异样的神色。 项思龙接过寻龙剑,信心陡地一增。 为了邦弟,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杀死这只巨蟒。 心下想来,目中倏地光芒暴长,修习一个多月的《玄阳心经》和《天机秘录》,项思龙的武功又增进了许多。 缓缓的拔出寻龙剑,只见一阵寒光划破黑夜,项思龙展开从《天机秘录》里学的“百禽身法”和“七绝迷踪步”配合以“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快若电掣的向那巨蟒扑去。 众人都提高了心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刘邦”,心里怦怦直跳。 那白蟒似被项思龙手中寻龙剑的寒光和剑气吓了一跳,但旋即勃然大怒,身体腾空,尾部往项思龙横扫过来。 项思龙闪身避过,剑式不停,寻龙剑往白蟒背部劈去。 但听得“当”的一声,寻龙剑如击在铁器之上,心中大惊,知这巨蟒浑身坚如钢铁,见它又旋转过来,一张血盆大口往项思龙手中寻龙剑咬来。 项思龙被它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心中寒气大冒,忙又剑势一转,展开“云龙八式”中最具杀伤力的‘天杀式”,但见项思龙手中寻龙剑剑芒大涨,如一团光环,往白蟒腹部袭去。 那是白蟒身上脆弱之处,若被击中,必会令它大伤元气。 白蟒似是料不到项思龙变招如此之快,被迫把身体急降,同时快若闪电的向项思龙直冲过来。 项思龙剑势连绵不绝,身体猛的向上一个翻腾,成倒挂之势,剑芒往白蟒眼睛击去。 白蟒凶性大发,身体在地上一阵猛扫,却见石飞灰扬,一时声势大作,同时尾巴向上翘起,直扫项思龙腰间。 不容项思龙细想,危急之中收剑往白蟒身上一点,身体借势飞出。 白蟒却是身体腾起,在空中一阵旋转,身体成螺旋状往项思龙转来。 项思龙身势仍未着地平衡,见着白蟒向他旋转袭来,一时吓得亡魂大冒,暗叫一声“我命休矣”,但手中长剑却是又起一阵剑影,“云龙八式”中最后一式“坎坤式”咬牙击去。 白蟒见项思龙在此等阵势之下还是如此威猛,不禁身体略一退缩,项思龙手中长剑却寻着破绽往它腹中刺去。 却见一股鲜血直喷项思龙面门,白蟒中剑痛得上下翻滚。 项思龙因血迷眼,一时疏神未拔出蟒腹中的寻龙剑,白蟒乱滚之下身体卷住了项思龙。 众人刚刚因项思龙刺中巨蟒而齐声叫好,此时见着此况又都惊叫出来。 项思龙身体被巨蟒卷着,只觉胸中越来越气闷,双手抱脑,偶而触着了怀中鱼肠短剑,心下大喜。忙从怀中摸出;集中神志往巨蟒七寸处刺去。 此处乃是蛇类死亡之穴,只见白蟒痛得闷啸一声,把项思龙的身体摔出,在地上翻滚几下就骤然不动。 刘邦惊叫着往项思龙摔身处奔去,却见项思龙嘴角流血,手上发青,浑身直抖。 刘邦上前一把把他抱住,泣声道: “大哥,你可不要吓我!” 项思龙强力睁开往下沉的眼睛,指了指自己怀中微弱的道: “红色……药……”话未说完就昏死过去。 项思龙觉着浑身发冷,在作做无数的噩梦。他梦见了自己像跌进了一个无穷无尽深的黑暗的冰窟里,身体直往下沉。一忽儿又梦到时空机器把他送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并审判他扰乱历史的大罪,然后又是不同的脸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包括了母亲、父亲、曾盈、张碧莹、吕姿、刘邦等等,耳内还不时响着各种鬼魂的啼号声。难道我已来到了地狱? 耳际却又隐隐传来吕姿的哭泣声和叫唤声。 不!我不能死! 隐隐中他又觉得自己正徘徊于生死的边缘。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为人为己!我也不可以放弃。 身体忽寒忽热,灵魂就像和身体脱离了关系,似是痛楚难当,但又若全无感觉。 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不知多长的时间后,项思龙终于醒了过来。 仿佛间,他似乎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军部里那安全的宿舍。 ─声欢呼在耳际响起,吕姿扑到他身上,泪流满面又哭又笑。 项思龙脆弱的望着她微笑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眼前却又是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项思龙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好多了。 吕姿欢喜得只懂痛哭。 项思龙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昏迷多久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道: “这是你岳丈大人的府第。思龙你昏迷了足有五天了!换了别个人与巨蟒打斗,伤成这么严重,早一命呜呼了,还好是我的爱婿,体格非凡,身上也有灵丹妙药。” 走上前来,见项思龙脸色逐渐红润,管中邪松了一口气道: “好小子!还算你命大福大!要不然吕姿这小妮子,又要陪着你……” 说到这里,吕姿娇喝一声“爹!”,打断了管中邪的话音,扑到他怀里撤娇起来,脸颊上还挂着泪渍。 管中邪大是疼爱,哈哈一笑道: “好!好!爹不说了。这几天你为了照顾你的项大哥啊,可几天没有休息了,瞧!憔悴了许多呢!好了,姿儿,你休息去吧,你项大哥现在没事了。可不要因此弄得自己不美丽了,到那时看思龙还疼不疼爱你?” 吕姿大是娇羞,用粉拳轻打了两下管中邪胸部,娇怒道: “我不跟你们说了嘛!” 说完飘身而去,看着她的一身白衣身影,项思龙不禁想起了刚认识吕姿的情景。 管中邪的话又在耳际响起道: “思龙,你可真是让大家为你担心死了,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心这辈子都会感到不安。” 项思龙回神过来,听到这话,只觉心头一阵感动道: “岳父,思龙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管中邪闻言一笑道: “你可是像极了你父亲项少龙,胆大心大,但却遇事皆能化险为夷。” 想起父亲,项思龙神色一黯,没有答话。 管中邪知道自己说话不小心挑起了项思龙的心事,忙改口道: “思龙你跌下谷去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呢?” 项思龙也不想总是想着那些伤心事,忙收敛精神,把跌到峡谷后遇到的诸事说了一遍,直说到吕姿也跳下山谷为止。 管中邪听了心中大是慨叹,觉得项思龙福缘甚是深厚,竟获得了一代神秘大侠“鬼谷子”之传,同时亦也大感欣喜,自己女婿却非常人。忽而问道: “思龙你为何叫刘邦起来起义?而你自己却又不出头率领众人?凭你的武功机智比刘邦可高出很多。” 项思龙一时可也真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难道说自己知道天下将来必为刘邦所得?一时纳纳无语起来。 管中邪忽然似明白过来了似的道: “思龙,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我一定都支持你。唉,你像你爹一样让人高深莫测。” 原来管中邪此时想着了项少龙,当年凭他的本事要想夺得天下也并非不可能之事,秦始皇不就是他陪植出来的吗? 可是他却出入意料的待秦始皇功成之后就消失了,可能项思龙也像你一样对功名利碌毫不放在心下,而只是肩负着某一种使命来创造历史吧。 想到这里管中邪猛觉心中一突,难道思龙他看出了将来得天下者必为刘邦? 这样想来,管中邪只觉浑身冒出冷汗,又惊又喜,目光异样的深深看了项思龙两眼。 项思龙被他忽然怪异的目光看得头皮直是发麻,喏喏道: “岳父,你……” 管中邪突然摆了摆手,放松紧张的精神道: “好了,思龙,你不要再说什么了,还是那话,无论将来怎样,我定会支持你到底,你休息吧。” 说完,转身缓缓离去。 项思龙看着他蹒跚的背影,觉着心里突突的跳着。 难道岳父从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秘密? 项思龙头大如斗的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项思龙经过十多天的休息养伤,身体又完全康复了。 这些天,管中邪很少来探看他,倒是吕姿终日不离左右。 樊哙、周勃、夏候婴也来看望过他几次,看到项思龙均都高兴得大喊大叫起来,说是等他伤好了以后,定要与他去王损酒店喝他个不醉不归。 项思龙当时欣然应好,事后却被吕姿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只得不置可否笑笑,哄了她好一阵子才算了事。 这天项思龙正在房中与吕姿亲热,突听得一阵敲门之声。 吕姿忙推开项思龙,整理了一下被项思龙“作恶”搞得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娇瞪了项思龙一眼后连步移去开门。 却见萧何正凌然站在门口,见到项思龙,微微一笑中带着关切道: “项兄弟身体可好些了吧?” 项思龙对这位为刘邦将来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汉子甚俱好感,见他也来看望自己,大喜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上前迎道: “不是只好了些,现在是完全好了。萧大人来看小弟,真的是让我很觉意外呢。” 萧何见到项思龙对他如此亲切,心中大是高兴,握住他的手道: “其实我很早就想来看望项兄弟,只是由于些公事缠身,所以至今天才来。项兄弟不见怪,萧某已是荣幸了呢。” 两人同时大笑一阵坐下后,吕姿为他们上了茶水。 项思龙见萧何脸色似是有点不好,心中纳闷道: “看萧大入神色,似是有什么心事,不知可说与项某知否?” 萧何目光深深的看了项思龙两眼,随后正色道: “项兄弟对刘邦一行人丰西纵徒起义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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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心神一震,紧握了一下吕姿冒出香汗的小手。 现在这半夜间是些什么人在赶夜路呢?难道是哪方义军亦或秦兵? 项思龙心里想了不多久,前面灯火更近了,隐约可见对方有二百来个人,却是十多个秦兵押着一批带着锁链的囚犯、流民等人。 领头的那个身着官服的秦兵似是有些眼熟,但一时也看不清对方面目。 忽听得吕姿一阵欢叫道:“刘大哥,是你么?” 对方“咦!”了─声,似是没有看清两人,想不到这荒山野岭之中会有人认识他,亦感声音熟悉,忙跑上前来,细看着项思龙,惊讶中带着激动的“啊!”了一声,冲上去抱住项思龙,颤声道: “项大哥,真的是你么?我就知道你会福大命大的!” 项思龙这时也看清楚了对方竟是刘邦,亦紧紧的抱住他,激动的道: “邦弟,怎么是你?现在你押着一批犯人干什么?” 刘邦这时心中的高兴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只见他流泪的哽咽着道: “那大你摔下山崖后,我可真是恨死自己了,真想也跳下去陪着你─死了之,可樊哙他们拉住了我,现在见着你安然无恙,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高兴!” 项思龙见着刘邦的真情流露,也觉眼角在发涨,拍着他的肩头道: “我也─样,见到你很高兴!” 刘邦欣然道: “现在有了项大哥在身边,我觉得心里踏实多了。唉,我正为这些囚犯逃跑犯愁呢!项大哥可得为我想个法儿解决一下我现下的难题。” 项思龙,蓦地记起史书上记载过刘邦当了泅水亭长后,有一次押解囚犯、流民去咸阳修筑骊山陵墓,在丰西泽故意放了这批囚犯,以致走上起义的序幕。 那不正跟现在的情况相吻合吗? 项思龙心中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心下有了主意,当下道:“这事没问题,我会帮你解决。” 刘邦大喜道: “那就先谢谢项大哥了。” 项思龙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道: “邦弟讨了个大美人,我还未向你讨杯喜酒喝呢。” 刘邦俊红脸一红,偷眼望过吕姿,见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知她己跟项思龙说了他娶她姐姐吕雉的事,爽然一阵大笑道: “这个小弟自是会敬过大哥的,等到了前面的酒肆再说吧。” 项思龙也是一阵哈哈大笑,继而问道: “邦弟今次怎么会押解一批犯人去咸阳呢?” 刘邦皱眉苦笑道: “还是岳丈大人说什么要让我到外面去长长什么见识,跟县令提出要我去做这件苫差。” 项思龙见着他的愁样,心中一笑,拉过他到一边,叽哩咕唱的在他耳边低语了好一阵。 刘邦听得目光大放光芒,亦脸色时阴时晴,疑惑的低声问道: “项大哥,此事不危险吗?岳丈大人会不会怪我们?” 项思龙豪然道: “邦弟,欲想成大事者,哪个能不冒点风险?畏头畏尾的何能算得什么英雄?” 刘邦被他说得精神一震,满脸正色道: “项大哥说得极是,小弟受教了。”说完深深一揖。 项思龙欣喜的连声道: “这才是我邦兄弟的英雄本色!” 吕姿看着他俩举止神神秘秘的,一脸不解之色。 项思龙和吕姿跟着刘邦转向了走咸阳去的路。 这晚刘邦下令在丰西泽的一处密林里安歇营扎。依了项思龙的计策在十多个秦兵的饭菜里下了项思龙给他的迷药,自己则故意在营里去死睡他妈的一觉。 第二天众人起床的时候,却见满地都是砸断了的锁链,这帮犯人跑得只剩下一百多人了。 那十多个秦兵颤颤栗栗的来到刘邦的帐营里向他报告此事。 刘邦装着又惊又伯、大为火光的样子冲着他们大发雷霆的吼道: “什么?竟让那些刑犯逃了?你们昨晚都干什么去了?睡得像猪吗?现在我们怎么去咸阳向那些官老爷们交差啊?这下我们有多少个脑袋也保不住了。”说完一脸的恢然沮丧之色。 那些兵卫一个个都吓得惊若寒蝉,不敢吭声。 刘邦又故意长叹了一口气道: “现在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站在帐宫门口的项思龙差点笑破了肚皮,想不到刘邦的演技竟然这么好,这时见火候到了,走上前去慢条斯理的道: “刘兄弟,此去咸阳现下是必死无疑,目下唯一的办法是……” 故意卖个关子没有说了下去。 刘邦一脸的渴望之色,忙道: “项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项思龙眨了眨眼睛道: “在下所说的话……嘿嘿,各位可能听不进去,反会……把我抓了起来。” 众人这时异口同声道: “项兄弟,有什么好的对策,请告诉我们吧,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你呢?” 项思龙咳嗽了两声,压低声音道: “诸位何不效法陈胜吴广呢?” 众人又齐声“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面面相觑的望着项思龙,一脸惊骇之色。 刘邦小心翼翼的问道: “项兄弟此言何讲?” 项思龙忽而大笑一声,朗声道: “诸位兄台难道还看不出秦国即将亡矣吗?现在各地英雄纷纷举起义旗反秦,我们何不也纠集现下的一批力量举起反秦义旗?横竖都是死,轰轰烈烈的站起来干他妈的一番事业,也不枉为在人世来一趟。” 众人被他的这番慷慨之司说得心潮翻涌,其中有两个长得也算魁梧高大的三十几岁的中年汉子走出来向刘邦和项思龙跪下道: “在下王莽飞愿意追随两位大人手下。” 刘邦走上前去扶起他们激动的道: “好!好兄弟!” 其余诸人见有人出头,皆都跪喊道: “在下等愿意追随两位大人左右。” 刘邦一阵豪爽的大笑道: “好!那我就和诸位兄弟同生共死去揭他妈的个天下大乱!” 众人皆都是些草莽之辈,听得刘邦此话,一齐哄笑起来。 项思龙又与他们一起商议了一下下一步的对策,方与刘邦会心一笑的离去。 队伍又向前进发起来。 到得下午时分,众人远远的见着前面有一个酒肆。 刘邦精神特别亢奋,拉着项思龙的手大笑道: “现在我就可敬项大哥喝我的喜酒了!” 转眼又朝吕姿看了一眼,微笑道: “当然还有嫂夫人了。” 吕姿咳他一眼,娇怒道:“你说什么?” 追上前去作势欲打。 项思龙哈哈一笑道: “好了,不要闹了!咱们喝酒去吧!” 一行人进了酒肆之后,刘邦忽然吩咐众兵士打开所有刑徒的锁链。 众兵与他早有约契,也都不感诧异,皆听命令做去。 而所有囚犯则都不明所以,一时惊诧莫名的看着刘邦。 场中气氛异乎寻常的寂静下来。 刘邦横扫过从人一眼后,大声道: “诸位不必诧异,今天我他妈的心情好,想请大家好好的吃他个一顿。你们这两天来也没吃顿饱饭,好,今天诸位都开怀大吃大喝吧。” 哈哈一阵大笑后,又喊来酒肆店主道: “店家,我的这些兄弟可都快有一天没进东西了,今天就麻烦你给我们造一大锅饭,烧天大锅菜,让我的这些兄弟都吃个饱。” 顿了一顿又道: “对了,先把你这店里所有的酒都搬出来,我们今天喝他妈的个痛快。” 看着店家脸上为难之色,心下明白,取出项思龙给他的一串珍珠,塞到他手里道: “对了,还有,先预付给你订金。” 这串珍珠少说也可值得百多两银子,店主一见这位小官爷出手如此豪绰,马上满脸维笑,连连点头称是,哟喝着叫众伙计立刻照这位大爷的吩咐去做。 此时,那些囚犯才相信刘邦所说是真,都惊喜的哄叫起来。待得店伙计搬出酒来时,一涌而上的围上去,抱起酒坛就猛喝起来。 项思龙看着场中情景,叹了一口气道: “民众在秦二世的苛暴专政之下,都过着如此水深火热的生活,难怪大家都要起来反他了。这也正是应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 刘邦听得怔了一怔,旋而又爽声大笑道: “项大哥,我们暂且不提这些烦事也罢。来,我敬你和嫂夫人一杯,难得以后你还说我久了你一杯喜酒。” 项思龙被他这句风趣的话说得愁云暂去,看了一眼吕姿,懒洋洋的道: “不知我这位乖乖小夫人能不能胜得酒力呢?” 吕姿娇咳道: “你怎么在外人面前也说出如此话来?看我以后理不理你。” 项思龙“噢”了一声,捉挟道: “那夫人这话是不是说只有你我两人的时候,我就可以对你肆些呢?” 吕姿脱口而出道: “你难道对我还不够放肆吗?” 这话刚说出口,就觉自己中了项思龙的圈套,不禁娇羞的低下头去。 刘邦和项思龙听得一齐大笑起来。 大约喝了一个多时辰,众人都酒足饭饱了。 项思龙向刘邦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 “时机到了,你又该出场了。” 刘邦会心一笑,站起来对着都有了几分醉意的众人朗声道: “各位,请静一静,我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说一下。” 众人对刘邦此时都生出几分好感来,立时停住了喧哗声,静了下来。 刘邦爬上了一张刚收拾开来的空桌,看了一下静待他发话的众人,只觉一股豪气直往上涌,爽声道: “本来,我是负责押运你们去咸阳服摇役的。但是现在人数逃掉了一大半,我们此去咸阳,就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我也再不想为朝廷卖命了。今天,我就索性斗胆放了大家。如愿意留下来追随我的,我自是欢迎得很,其它的人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众囚犯、流民一听这话,都惊喜异常,纷纷欢呼雀跃起来,立时有一半以上的人跪下大声道: “我们愿意追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中有十多个人吓得颤颤栗栗,跪下颤声道: “小人等上有老母,下有家小,所以……” 下面的话吓得说不出来了。 立时有数人对他们的胆小怕事发出嗤之以鼻的讥笑,有的竟发出怒骂之声。 刘邦从桌上跳上,上前扶过他们道: “既然各位有得困难,自是可以自行离去,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好了,你们起来吧,以后珍重了。” 那行人对刘邦感激涕零,说过些恭维之类的话后,狼狈而去。同时又有二十多人也尾随他们逃去。酒肆里现在只剩下七八十个愿意追刘邦之人。 项思龙看着计划己成,心中大是兴奋,往刘邦望去,却见他正愁眉苦脸的也正看着自己,也知其意,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虎肩道: “邦弟,不要着急,我们现在虽私放囚犯,朝廷知晓后会通缉我们,但是我们可以先找个偏僻的地方躲避起来,等待时机谋定而后动。” 刘邦最是信任项思龙了,听他此说知是他已思好对策,脸上愁云尽去道: “一切都听项大哥的安排吧。” 项思龙想起了史记上记载过刘邦此次丰西泽纵徒事变后,就退往了芒硕山,即道: “芒砀山泽离沛县有多远?” 刘邦一楞,旋即明白他是在寻思退避之所,答道: “差不多有十多里远,听说那里山势婉蜒有数百里,地形十分复杂,交通也甚不便,人迹罕见,倒是一个十分理想的避难之所。” 项思龙大喜的沉声道:“好,那我们就退往芒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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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乘风推浪 -------------------------------------------------------------------------------- 项思龙坚毅的目光似可穿透这未来的二十一天,将要忍受多少痛苦般的锐利。 已经十多天过去了,每天里除了吃过大白小白为他准备的山果之外,其它的时间,项思龙就跪坐在石墩上默运《玄阳心经》来打发心中的寂寞和烦闷。 他的双膝已经跪出大块大块的血泡来,全身骨骼麻木酸痛,象要散开来了似的。 但是他的精神却很好,没有一丝的憔悴之色,目中神光烁烁,脸色红润发光。 在这段时间里,项思龙深深的体会出了《玄阳心经》的妙用。 原来经常练习此心经不但可以让人精力充沛,连绵不绝,而且还可以使人灵台空明澄清,如入佛家之境。 这些天来若不是靠《玄阳心经》的支撑,自己说不定早就倒下去了。 看来冥冥之中,一切因果也似皆有天意,自己也想不到师父李牧所传的《玄阳心经》在这刻会派上用场。 想至及此,项思龙眼前又不禁浮动曾盈、吕姿诸女的音容笑貌,心中只觉一阵温馨。 她们也不是冥冥的给了自己精神上的慰藉吗?若不是时刻有着对她们的思念,自己又怎会淡忘了肉体上所受的痛苦呢? 项思龙又想着自己来到这古代后的喜喜忧忧,只觉精神一片恍惚。 垂下头来看到自己所跪着的石墩,不禁心头一震。 这十多天来,项思龙发觉身下的石墩每天都在往下沉,到现在已经下沉了差不多有十来寸左右,只有两三寸还露出地面。 这石墩难道就是开启洞府石门的机关?是不是石墩完全沉入地面以后,洞就会自动开启了呢? 项思龙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紧张和激动。 那照这样下去自己最多再过三四天就可跪开石门进入洞府了! 可是锦帛中写过要过三七之期才行啊!项思龙想到这里又觉一阵意兴索然。 唉,还是耐心的跪下去吧! 又是四天过去了。 这天黄昏时分,项思龙闭目端跪在墩上,耳际蓦的一阵“轰轰……”的巨响,把他惊觉过来,心中猛的一震,举目望去,不禁“啊”的一声欢叫。 原来洞门终于开了! 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项思龙虎目不禁流下了两行兴奋和喜悦的热泪,低头往石墩看去,却果见石墩现在与石坪地面相平,自己所料不错。 强行的压住心头的激动,再次运足目力柱石洞望去,却见可能是夜明珠一类的珍玩发出的光亮把洞内照得一片通明。 项思龙凝神缓步的往洞里走去。 石洞并不很大,约有二十来个平方见丈。洞里点着一盏长明灯,左侧是一个通体雪白的石床,石床过来是一张石桌,上面放满了竹简锦帛一类的东西。石桌上方悬挂着两颗龙眼般大的夜明珠,发出光彩夺目的光芒。右侧则是一个供人打坐的石墩,上面端坐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青衣老者。 项思龙仔细审视了洞内好一会儿,并没有见着什么《天机秘录》,心下不禁很是失望,但看着石墩上那面色安祥的老者,油然而生一股心神虔诚的感觉,禁不住走上去对那老者拜了三拜。 此时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却见那石墩和那老者倏地往下沉去,继而又有一块石板横向跳出,封住那沉坑,同时对面的石壁上显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玉盒。 项思龙心头一阵猛跳,想不到自己福缘深厚,误打误着竟碰成了机关,看来那三个响头真是没有白叩了。旋又想着,若是自己进行洞后因没有见着《天机秘录》而大为火光,乱砸一气洞内什物,那现在将会是什么局面呢? 连古古怪怪的想着边走向那石壁暗格,颤抖着伸手取出那玉盒,紧张的打开盒盖一看,果见里面放着一叠黄色锦帛,首先落入眼帘的是《天机秘录》四个龙凤飞舞的隶书古字,里面还放着一把鱼肠短剑。 项思龙心中喜极的狂叫:“我终于可以出谷了!” 项思龙获得《天机秘录》后在石洞里又呆了十多天,他已经被里面记载的各项杂学给迷住了,尤其是对其中的剑术和易容术,他像着了魔似的,终日浸淫其中,连出谷的热切心理都给淡忘了。 这天项思龙正在石坪上练剑,蓦听得大白老远的就冲着他尖叫。 忙收剑望去,却见小白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白衣少女正向他走来。 项思龙倏觉心神一怔,觉着这少女有着似曾熟悉的感觉,忙冲上前去举目一看,不禁失声惊叫出来,原来这少女竞是吕姿。 项思龙只觉自己的整个神经都在收缩。慌忙伸手过去探她鼻息。 还有,还有着一丝声息,项思龙松了一口大气,接过吕姿快步走进石洞,把她放在石床上,为她把过一阵脉后,靠近些天来从《天机秘录》医理篇里学来的一些知识,为她配了些药,喂她服下。 十多个时辰过去了,吕姿还是没有醒来,面色苍白,只是呼吸调匀了些。 项思龙心急如焚,焦燥不安的看着床上吕姿那憔悴的面容,心头只觉一阵针般的刺痛。 这小妮子为何也会跌下这山崖来呢?难道是为了自己殉情? 项思龙心中对这痴情的少女又怜又爱,不知不觉竟泪流满面。 吕姿呻吟了一声,把项思龙吓了一大跳,忙惊喜的……把把她抱住,轻声唤道:“姿儿!姿儿!你醒醒!” 吕姿只觉自己脆弱的身体忽然感到一阵温暖亲切的感觉,梦呓了几句,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项思龙一时悲从心来,望着吕姿倩丽消瘦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失声痛哭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吕姿再次醒了过来,睁大美目,见着项思龙,稍怔了一下,就一声欢呼从床上跌起,扑到他怀里,低声掇泣起来,颤弱的问道:“项大哥,这是真的吗?这不是梦吧?我终于找到你了!” 项思龙觉着了吕姿对自己如海洋般深的柔情,轻轻的用手为她试掉脸上泪渍,怜惜的道:“姿儿,你消瘦了。” 吕姿一双美目温柔如水的看着项思龙,柔声道:“为了项郎,姿儿什么都愿牺牲。” 顿了一顿又道: “那天你为了我娘的坟墓不致被雨水冲尸,找树搭蓬掉进山崖,人家听刘大哥说了之后,心都碎了。” 项思龙愧然道: “姿儿,我真是没用,连那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反累得大家为我担心。” 吕姿又哭起来,硬咽道:“项郎为何说出此等话来呢?你是为了救刘大哥才………遇险的,人家只会说你是英雄呢。” 项思龙见着吕姿那惊若寒蝉的模样,忙安慰道:“好了,乖姿儿,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不要哭了,你再哭,我的心也都快碎了。” 吕姿破涕为笑,娇羞的道:“谁叫你嚼嘴嚼舌的呢。” 项思龙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娇态,心神一荡,轻吻了一下她柔嫩的脸蛋,凑到她耳边悄悄的道:“为夫还想嚼品姿儿身上的妙处呢?” 吕姿耳根都红了,不依地横了他一眼,但却声若蚊姊的道:“但是姿儿身体现在还弱呢,夫君现下饶过姿儿,好吗?” 项思龙心中又是一荡,抓着她的柔荑道:“那好,不过你要记着还为夫一顿美餐。” 吕姿赫然点头,脸颊飞红,但却喜透眉梢,神态诱人之极。 项思龙心中泛起无尽的柔情密意,强压心头欲火,正色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吕姿神色一黯,幽幽的道:“刘大哥自从你那天为了救他而跌下山崖后,整个人都变了,终日闷不吭声的,我爹心情也是很坏。” 说到这里忽又神采一扬,微笑的道:“项郎,你不要愁眉苦脸的,事情也有好的─方面呢。我爹叫那县令温雄让刘大哥作了泅水亭亭长,还……”忽而脸色一红,吞吞吐吐的接下去道:“我爹还把我姐吕雉许给了刘大哥呢。” 项思龙─怔,倏又哈哈大笑道:“好极!妙极!刘兄弟想不到也会有如此艳福。” 口中这样说道,心中却想:“原来《史记》中说邦弟能取着吕雉是因为吕公相命看中他的贵人之相是假的,看来倒还是自己促成了这段姻缘呢。”不觉失声笑出。 吕姿看着他的怪样,又气又恼的嗔道:“你怪笑什么?” 项思龙忙收敛笑容,恭声道:“没,没什么,让为夫来给我的亲亲小宝贝喂药吧,好让你快些康复与为夫共赴巫山。” 吕姿见得他又放浪形骇,嘤咛一声道:“谁是你的亲亲小宝贝?” 说完一阵困倦袭上心头,欣喜的喝了药后又昏昏沉沉睡去。 三天后,吕姿已能下榻行走,除了身体还些虚弱外,体力精神全回复过来。 项思龙和她感情亦进展至如胶如膝的地步,虽是在这绝谷内,圈子却也过得意兴盎然。 大白小白对主人这娇柔可爱的小妻子亦很亲热,经常做着各种怪相逗得吕姿格格直笑。 项思龙只觉着自己的精神亢奋至前所未有的高度,知道这是《玄阳心经》和爱情滋润相结合的奇妙功能。 这一晚,两人郎情妾意,闹得不可开交。 云收雨歇后,项思龙抚摸着吕姿光滑晶莹的服体,轻声道:“姿儿,快乐吗?” 吕姿被他那双魔爪摸得浑身酥酸,娇喘的语道:“项郎,再爱称的姿儿一次,好吗?” 项思龙故意惊叫起来: “我的天啊,我的姿儿竟成荡女了!” 吕姿娇吟怒骂一声道: “还不是你这色鬼挑得人家情难自禁嘛!” 项思龙心中一甜,痛吻了一阵她的香唇,瞪眼娇声道:“那为夫这色鬼再来探找一回姿儿这神秘之地了。” 两人顿时又是一场狂风暴雨,抵死缠绵。 一刻间,所有的困难和危险都溶化在了两人忘情的娇喘呻吟声里。 项思龙悠悠醒来,天刚朦朦亮,看着身边妖挠美人赤身裸体的美入睡态,想起她昨晚的饥渴和娇媚,轻吻了一下她湿润的红唇。 吕姿被他惊醒过来,看着他那双亮眼正看着自己身体的妙处,忙娇羞的抓过衣服披在身上。 项思龙看着她的媚态,嘿嘿一阵怪笑道:“姿儿的身体我还没有细瞧过吗?连你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我都吻过了,还在为夫面前害羞?” 吕姿真是拿这自己爱极的夫君没得他法,但心里却隐隐觉得他与从前似大变了个样似的,言行放浪好多,但自己却偏偏更是爱煞了他现在这般模样。 心下一软,脸如火烧的娇吟道:“思龙啊!不要这么挑逗人家好吗?人家可真受不了你这般样子呢。” 项思龙心下也暗暗觉得奇怪,自己怎么比以前“色”了好多啊?总是去想着女人,难道是这段时间没近女色思欲难禁吗? 其实他哪里想得到他是继承了他父亲项少龙的风流本性呢? 精神一震,清醒过来,恢复正色道:“姿儿,我们今天出谷吧,这几天我己从《天机秘录》里的线路指示找到了那隐密的出谷之道了。” 吕姿神情一怔,有点恋恋不舍的道:“项郎,我们以后还回这里吗?” 项思龙心中一阵迷乱,想起当初曾盈和他为逃避陈平的通缉离开那山涧茅屋时,曾盈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一时哑然无言。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这以后再说吧。” 吕姿见项思龙神色黯然,以为他把这里看作是个伤心之地,婿然一笑的柔声道:“项郎,算我说错了好吗?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姿儿看着心痛呢。” 项思龙被这娇女的柔情溶化得愁思尽去,想起出谷后两人可以快意江湖,不禁心情大佳,在她脸蛋上吻了一下道:“好了,天己大亮了,我们起床洗漱后就收拾一下,准备出谷。” 项思龙和吕姿收拾好行装,已是中午时分。 大白和小白低声咽呜着,要阔别这居住了将近一百来年的地方,它们亦是伤感祟累。 项思龙看了一眼身后的“无极洞府”,蓦的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心里默默的想道:“师父,徒儿出山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寄望!” 吕姿则身眼通红,望着身边的夫君,一言不语。 项思龙忽然道了声: “走吧!” 率先迈开脚步,头也不回毅然向谷外走去。 出得谷外,只见眼前是茫茫一片沼泽之地,冬阳懒洋洋的洒照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项思龙长长的吐了一口长气,大啸一声,只觉胸中一片无比的开阔舒畅,豪气顿生,口中朗声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吕姿被他这万丈豪情激动得一双美目异采连连,低声念叨着项思龙刚才所‘作’的诗句,娇声道:“想不到夫君不但和爹一样胸怀大志,而且精通诗歌词赋,姿儿真是三生有幸了。” 项思龙竣脸一红,换过话题道:“唉,这茫茫沼泽,我们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出?” 吕姿回神过来,略一沉思道:“这里应该就是丰西泽了,那离沛县没有多远,我们只要四五个时辰就可走出这沼泽之地,说不定附近还会有官道呢。” 项思龙大喜道: “姿儿原来对这里地理也非常熟悉,那为夫倒是多心了。” 吕姿咳了他一眼道: “你以为我是个足不出户的闺秀啊?那样你这风流才子又,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项思龙瞧着她那美人的样儿,心中大乐,若不是有大白小白在旁,真想又把她抱住亲吻个够。 吕姿看出了项思龙的贼心,心下虽气却也甚是欢喜,脸上忽的羞得通红。 还好,项思龙并没有把他的色心付诸于行动,只是走过去拍拍她的香肩,柔声道:“那现在就请我美丽多才多艺的娘子带路吧。” 走到官道上时,已是天黑时分。 天上的星星若明若现,两旁皆是荒山野岭,阴风拂过,风吹草动,让人感觉甚是有点诡怖的意味。 吕姿吓得紧紧的拉着项思龙的手,浑身有点冷飕飕的感觉。 项思龙在特种部队时就受过野外各种环境的训练,心中自是不怕,但却是收集起精神凝神戒备。 忽的前面里不远处射来一片灯光,亦也听得隐隐的吵杂声。 看来对面有人向他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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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这下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更是惊异起来。 自己这是不是在作梦?真有点神话色彩。 但看到白猿对自己很是亲切,心情放松了许多,又问道: “你们是这石洞的主人吗?是你们救了我吗?” 两白猿都点了点头,但继而又摇晃起来,似是说他说得对又不全对。但旋即又瞪起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项思龙手中的山果,生气起来,似足说他只知问话,而不知吃了。那模样儿滑稽可爱之极。 项思龙心中不禁有点失望,自己没有人指引不知可不可以走出这绝谷?但见这谷中四面皆是悬岩陡壁,若想出谷,定得大费周折,说不定会就此老死山中。 心中虽是焦急,但看着二猿模样,明白它们生气的缘由后,不觉失声笑出,亦也心中一热,忙拿起手中山果大口大口的咬嚼起来,虽肚中已饱,但却不忍拂了二猿一片好意。 两猿见了,又是一阵欢叫。 在这山明水秀的峡谷里,虽然与世隔绝,但有这两只可爱怜俐的白猿相伴,倒也减去了项思龙不少的孤清寂寞之感。 与两猿是已经厮处得很是亲热了,这里的地形也渐渐熟悉起来,通过一番考察推敲,明白了这峡谷温暖如春的缘由,原来这谷地底下有地热,再加上四面均是高崖,也挡住了周围的寒流冷风入侵。 日子虽是平静,但是在项思龙的心中却还是偶而的会泛起许多的思念来。 想起离别的亲人朋友,又不觉是黯然伤神。 唉,要是他们也能到这美景如画的绝谷之地与自己相伴,那该有多好啊! 与世无争,免去了世俗的勾心斗争和战争的残酷杀戮,过着无忧无虑的“桃花源”式的生活,那日子不知道会有多么的写意? 但想法只能归想法,项思龙知道现实终究是离这样的想法太远了。 自己来到这古代的目的是寻找父亲项少龙,任务是阻止父亲改变这个时代历史的企图。 可是直到现在,他是知道父亲确己来到了这古秦,并且在这时代里干过一轰轰烈烈的事业,但对他的行踪还是一无所知。 唉,爹!你到底在哪里呢?孩儿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你可知道母亲(周香媚)也在迫切的盼望着我与你能早日返回现代和她团聚呢! 项思龙忽而只觉心中一阵抽搐,他想到了在这个时代里所种下的感情。 自己如果有朝一日找到了父亲,真的可以狠下心肠离开这个已经与自己血肉相连的时代吗? 曾盈、张碧莹、吕姿等到时怎么处置? 项思龙愈想愈是心神紧张害怕。 父亲是不是也在这个战乱的时代里埋下了深深的感情种子,难以取舍,所以隐居起来了呢? 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像父亲一样不想再回到那喧闹吵杂的现代? 项思龙坐在湖边高处的一声岩石上,无精打采、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怪异问题。 “吱吱吱吱”白猿的叫声把项思龙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却见它们目光似是有点忧虑的看着自己。 项思龙紊乱的心不觉一热,唤了声: “大白,小白,过来!” 两只白猿身形快若闪电般的跃到项思龙怀中,温驯的欢叫不己。 项思龙忽而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 “唉,找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一条可以出谷之路,难道我真的就这样老死谷中?” 项思龙的这话似是引起了那只叫大白的公猿的沉思,只见它眨巴着眼睛,似是在考虑什么问题似的。忽而似作了什么决定;拉着项思龙的手似要带他到什么地方去的样子。 项思龙心下诧异,不知这大白在弄什么玄虚,但还是跟着他们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了他刚跌入这峡谷时的瀑潭前。 瀑布如山洪般从高处倾泄而下,发着“轰隆”、“轰隆”的巨响。 项思龙满怀疑团,跟着大白小白又绕着潭右侧来到了瀑布近前的壁处。 却见大白用那巨掌抹去壁上青苔,在上面仔细的找寻着什么。 过了好一阵,当它发现上面有图案和碗口大小稍突起来的一处圆形石岩时,高兴得连连尖叫,巨手把那岩石按顺时针旋转起来。 蓦听得“轰轰——”一阵巨响,却见平整的岩壁显出一扇正转动着的石门来,门内并不黑暗,反大放光明。 项思龙看得膛目结舌的给大白拉进了石门内。 却见这里面原来别有天地。 一条石板小径直通瀑布内侧,而这瀑布就像一道天然屏障,把这里面的天地与外面完全阻隔开来。 这里面看似完全封闭式的,然而并不觉气闷,反感温和舒适之极,看来定是有其他的通气孔儿。 顺着小径往前走了二十几米,视野豁然开朗起来。 却见一个五六十方丈见方的大石坪,坪内侧有一个小花园,顶上是石壁,地面离顶壁约有四五丈高,真是显出自然的鬼斧神凿巧夺天工来。 园内种着各种花异草,散发出的芳香沁人心脾,花草中央的空处有一张圆形的石桌,上面放着一个乌黑发亮的石制围棋盘,石桌四面摆了三张石蹬。 石坪对面的岩石光滑平整,中间有一扇紧闭的石门,门顶上写着“无极洞府”四个隶体古字。在门前方二米远处有一个突起约合三十几公分的石墩。 项思龙心想: “看来这里定是有人居住了,但瞧这石板上厚厚的绿苔,却又像不知有多少年没人来过这里似的。” 难道这里就是现代武侠小说中所写的什么前人洞府?自己莫不是因祸得福,或许会有什么奇遇了? 项思龙心下觉着自己的这种想法甚是好笑,但也暗暗敛集精神,说不定这地方有什么机关,自己疏忽触动开关,那可是连小命可能都给丢了,更不要说什么‘奇遇’了。 项思龙心神紧张而又兴奋的走进了花园,小白这时已把岩壁石门关好,来到了大白身边。 二猿见着项思龙那紧张的神色,叽叽喳喳的对叫个不停。 大白忽而跳上前来拉着项思龙走到那石桌边,指着桌上那围棋石盘,双手成圆状的比划着。 项思龙心念一动,想起大白开启石门时旋转突起的圆形岩石。 莫非这石盘也是个开启什么地方的开关? 想到这里,双手各抓住棋盘的两端试着按顺时针方向旋转起来。 只听一阵“咯咯”之声,石桌倏然下沉,半响后从黑黝黝的陷坑里又冉冉升起一个手臂般粗的石柱来,上面放着一面黄色的陈旧锦帛。 项思龙心下诧异不己,随手拿过锦帛,却见上面写着“入我洞者,即是有缘,为我传人;三七之期,跪坐石墩,洞门自开”一行大字,打开锦帛,里面即是介绍这“无极洞府”主人的来历。 原来这“无极洞府”乃是战国时期秦国无敌战将白起的师父“鬼谷子”的隐居之所。 当年历史上有名的秦赵之间在长平一役,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万兵马。鬼谷子当时处在秦都咸阳,当他得知此消息后,深感此果皆是因自己种下的,自觉也是罪孽深重,于是离开咸阳,游历四方,在沛县这丰西峰发现此谷后,便一直隐居在此。 一天,被他救下一只摔伤的临产白猿,白猿立下二只小白猿后,因失血过多死去,鬼谷子便负起了抚养二小的责任,他对这二猿非常的疼爱,因它们能听懂人言,同时也传给它们武功和其他杂学。 两小在鬼谷子学究天人的熏陶下,不但智如常人,武功更是非一般高手能敌。 鬼谷子在临终之前托付两小务必寻一诚实正义的人来继承他的衣钵。 再下面接着写的是欲拜他为师者,必须在洞府门前的石墩上跪上三七二十一天,以考验其心性意志。若是通过,洞门自会开启。 洞府内的一玉盒之内,装有他穷毕生所学,亲笔写下的一本《天机秘录》,里面记载着易术卜数,机关玄学,兵法武功,易容药理等内容,更重要的是里面还给有出这绝谷的路线图。 再有就是密林那边的湖水时有一处密洞,鬼谷子当年来到这里的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的,里面有数不尽的黄金珍宝珍玩。 最后写着得他真传者,不得助奸为恶,务必扶佐明主,灭掉秦国,至于二白也可带出行走江湖。 项思龙看完这锦帛后,心中惊喜不已。 惊的是想不到鬼谷子竟似己推算出秦国至今不久后必灭的这个预感。 喜的则是自己不但可以获得鬼谷子的毕生绝学,还可以走出这绝谷之地。 无论那二十一天的跪行是多么的艰苦,自己也得咬紧牙关忍受下来!项思龙暗下决心,目中显出无比坚毅的神色。 项思龙端跪在洞前的石墩上,默运起《玄阳心经》,让自己进入忘我之境。 石坪中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 二白退出谷外,在那边石洞中搬了许多的山果进来,见项思龙跪坐不动,都静站一旁。 四五个时辰过去了,项思龙缓缓睁开了眼睛,却见天色已经漆黑一团,也不知是几更天了。 二白早就点着了一盏巨型油灯,石坪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更显一份神秘色彩。 大白见项思龙醒来,兴奋得连跳带跃的拿了二个山果给项思龙,目中显出关切之色,却并没有像白天那样的欢叫起来,似是怕打搅了他的清静。 项思龙亲切的摸了摸大白毛茸茸的脑袋,看着眼前这两个忠实可爱的家伙,不禁涌起无限的心思来。 盈盈、碧莹,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可也在想着我吗?你们可知道我是多么深切的想念你们叼! 大白似是感到了这新主人对自己的亲切,而他现在却又很是心烦,亦也伸出白茸茸的手掌握住项思龙的手,以示安慰。 项思龙只觉心中一阵激动,热泪不禁夺眶而出。 看来这世上虽然充满了战争杀伐,但是,爱还是永恒存在的。只要你付出了爱,你就会得到爱的回报。 一个人只要有了爱的支持,他就会绝对的坚强起来,去战胜面前的一切困难。 项思龙似乎深深的感受到了四周的爱。 盈盈、碧莹、吕姿、师父,还有大白小白都是关心他,爱护他的。 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目前我首要的任务是跪过这二十一天。 我一定要活着去见我的爱人和朋友!
 0   2005-06-12 08:56:4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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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6-12 08:42: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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