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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妹火狼
网友【dreamer】 2005-06-13 23:49:33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2    1
唐狼话枫X

唐缘

唷呵!各位古锥的小哥小姊们好,缘仔终于破“被”而出,牺牲缘仔宝贝的美容觉时间,来给各位请安来喽!

唉!

其是好久没有与众家小哥小姊们照面了,希望各位还记得这个不足挂齿,但常在各位心中的缘仔----“谁在谁心中呐?其是睁眼说瞎话,若是有哪位过目不忘的神童读者记得你,那我可真要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慕X不改平日那傲慢的眼神,直睨着心灵受到严重创伤但依然可爱迷人的缘仔(笑)。

“虽是实话也不要说得那么露骨呀!”

缘仔摇摇古锥的脑袋,有点给它不好意思说。

“还好啦!

至少这次的序没有开那一开再开的天窗,多少有些可取之处了。”

X枫仍旧半点不饶人。

呵呵!说到此回的序,缘仔的双眼不禁闪闪发光,因为……受到某种诱因,缘仔这次肯定要用力地给它写、努力地给它挤,就算是出血也在所不惜。

“干么?你该不会那么庸俗,屈服在慕X的利诱之下吧?”

柳樊挑起一道浓眉,满脸的不以为然出现在门口。

“庸俗?我可爱的弟弟,你确定你没有口误吗?”

缘仔笑嘻嘻地欺近柳樊身边,嘴边流泄着贼贼的笑容。

“当然喽!

帅哥是完美无缺的,怎会有口误的情况发生呢?”

柳樊一副清高的神态。

“这么说来……”缘仔转身往一旁撑在墙边的X枫身侧移去。

“慕X,我们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柳樊弟说,你这次出书的稿费不用给他分红了,人家他是很清高非凡的,不像缘仔这么庸俗。所以,他的那份“庸俗”的红利就由缘仔来接收了。”

“什么!?万万不可啊!”

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声音响彻偌大的房间。

一转眼,便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睛的主人自然是柳樊了。

“哦!我懂了,原来我的钱是如此的庸俗,那么,以后我绝不再让它污染你了。”X枫无所谓地耸了耸双肩,这样的举动更让我们的帅哥弟弟急得眼泪都快如泉水涌出眼眶了。

“听我的解释嘛。”柳樊扯着慕X的衣角,可怜地用他那无辜的眼角直勾勾地凝望着慕X。

“有何苦衷说来听听。”缘仔抢先一步开口,理直气壮得仿佛出书领稿费的人是缘仔而非X枫。

“人本来就是庸俗的嘛!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时机这么差,清高的人都当和尚去了,像我这么帅的人若是当了和尚,可是会惹得许多女孩伤心的,所以,我还是做个庸俗的平凡人好了。”

“哦?这可是你的真心话?”慕X扬了扬眉梢,似乎不是很满意柳樊的解释。

柳樊见状,急忙并拢五指,信誓旦旦地道:

“句句属实,若有虚假,就罚……

就罚仰慕我的人变少一点好了,这样总行了吧?”

X枫莫可奈何地甩甩手,“唉,算了算了,有其姊必有其弟,一个老是自称美美的,一个还不知廉耻地说自己可爱,你们真的是聪明如我的家人吗?”

嗯!缘仔确定我们一家都是人……哦不不,是确定我们是一家人。

当风波平息,一切又归于宁静,缘仔这才发现,缘仔离目标已愈来愈近。

呵!谁说缘仔思绪便秘的,缘仔只是懒了那么一点,琐事多了一点。唉!没法子,人如果太可爱了,烦恼就会比那些没那么可爱的人多一点。

写到这,才猛然想起缘仔似乎对慕X的新作只字未提,其是罪过、罪过。

时光匆匆飞逝,X枫的著作在转瞬间也即将迈入二十大关(顺便一提,慕X的岁数也已迈入二字开头的很久……嗯嗯……一点点入啦),这一路陪伴他走来的众家小哥小姊们,不用我多说也应明白X枫一直在尽他最大的努力,呈现自己丰硕的成果给各位瞧。即使他囤积了很多的信件末回,但他的心意可昭日月,还望众家小哥小姊们继续给予他支持与爱护,让我们-起携手度过这次的金融风暴……

呃,怎么又扯到那里了。

总说一句,慕X是真的很勤奋(与某位古锥的人相较之下更是彰显),也很在乎拥护他的读者(他会骑着他的变速车,不畏风雨、不分昼夜地骑到邮局去取信件),或许他有时候会有点忙、有点健忘,不过----众家小哥小姊们是常在他心的,不过,当然是排在缘仔之后啦!谁人敢与古锥的缘仔争第一位的!?给我报上名来……没有!?

那就是承认喽!

呵!不好意思啦!谁要我是X枫古锥的妹妹,所以,就委屈众家小哥小姊们暂居第二。没关系,不哭哦!缘仔也会爱你们的,缘仔是很博爱的,得不到慕X的慰藉的人请来缘仔的怀抱里……乖,要排队。(笑)说了这么多,缘仔还是不厌其烦地再对众家小哥小姊们耳提面命一番----要买X枫的书哦!

让“火焰系列”温暖各位在寒冬冰冷的心。就酱子喽!

拜拜,我们下回(?)见。
meiguo.com 发布人签名/座右铭这家伙浪费了“黄金广告位”,啥也没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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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狼不解。“你绑架神父做什么?”

“替我们证婚。”宿燎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这……”她不知道原来燎也会有冲动行事的时候,“我有答应要嫁给你了吗?”

拉起她戴着银戒的右手,凑到唇际一吻,宿燎毫不掩饰他的爱意,“这就是你的回答了。”他指的是她仍戴着他送的银戒一事。

顿了一下,他才向老押父提出请求,“神父,麻烦您替我们证婚。”

“……好吧!”虽然婚礼通常都在教堂内举行,不过,他既然都来到这儿了,也就不要白走这一趟。“请两位站到我的面前来。”

他们两人依言而行。

老神父顶了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翻开手中的圣经,神圣而严谨地开口,“在主的见证下……呃!对不起,我还不知道两位的名字。”

“宿燎。”他报上名字。

火狼亦道:“我是火狼。”

老神父笑了笑,而后慎重地开口,“宿燎先生,你愿意成为火狼的丈夫,一辈子爱她、照顾她,相扶相持,不论贫穷疾病,永生不渝吗?”

宿燎深情地看了身边的火狼一眼,而后回答老神父,“我愿意。”

老神父又道:“火狼小姐,你愿意成为宿燎的妻子,一辈子爱他、照顾他,相扶相持,不论贫穷疾病,永生不渝吗?”

“我愿意。”火狼有些郝然。

老神父轻咳了一声,“奉主的旨意宣布两位正式成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宿燎不待老神父的话说完,立即以一记热吻印上火狼的红唇,许久许久,他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老神父提醒道:“宿先生,现在我已经替两位证婚完毕,可否送我回教堂了?”

此刻可想而知教堂内已经乱成一团了,因为老神父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绑走了。

“应该的。”

宿燎打了通电话叫来住在这附近、负责看守屋子的仆人,吩咐他将老神父送回教堂。

送走老神父后,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们这一对“二度新人”。

“能够再这样拥着你的感觉真好。”宿燎有感而发,“老实说,我真怕你决定永远都不再和我见面。”他已经尝够了相思之苦。

“若不是我很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我真的会永远不见你。”火狼认真地说。

宿燎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幸好那样的事没有发生,否则,教他该如何度过没有她的漫漫人生。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付出的真心和感情终于是感动她了。

“你竟敢绑架神父,真的是太疯狂了。”火狼的眼神中有股几乎淡不可见的喜悦。不过,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会有这番疯狂的举动。

“为了要把你套住,我只能那么做,我连一分钟都无法多等,即使以后会下地狱也无妨。”宿燎并没有夸大其辞,他是真的那么想。

“不论去哪里都有我陪你。”火狼调开视线,有点不自在地左顾右盼。

她的这一句话胜过再多的甜言蜜语,令他禁不住醉了,“我爱你。”

“你觉得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她含笑地瞅着他感动莫名的模样。

“男孩女孩都一样好。”他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只要是狼替他生孕的骨肉……狼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难道……

他不敢有太大的希望,仅仅是疑惑地凝视着怀中的狼。

“我怀孕了。”她轻声地说。

其实原本她到台湾去找他时就要告诉他了,只不过她都没有机会开口。

她说她怀孕了!?宿燎的脑袋有一度是停摆的。狼怀孕了!喜悦如潮水一波波地朝他袭来,将他整个人都包围在其中。换言之,也就是他要升格当父亲了。

“多久了?”他欣喜地问。

“三个多月了。”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宿燎激动地抱起火狼在原地快乐地转起圈来了。

“放我下来,我的头都晕了。”看到他那么狂喜,她也很高兴。

宿燎连忙小心翼翼地放她下来,“对不起,我太高兴了,忘了你怀有身孕。”

“放心,我是很强壮的。”火狼泛起一抹淡笑,抚去宿燎的忧虑。

她自小接受的严酷训练,练就她健康的身体和矫健的身手。

宿燎微笑地凝视她,“如果是女孩,我希望她将来能和你一样美丽动人,”顿了一下,他又道:

“可是要是有太多男孩子追求也很麻烦的。”

她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担心得太早了吗?

孩子都还没出生呢!”此时此刻,她真的感到无比幸福。

经她这么一点,他想想也觉得有理,“呃!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太早了哦!”

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就好。”

“对了,我差点忘了答应四少在找到你之后要通知她的。”宿燎猛然想起。

“不用了。”火狼猜想,他八成又被四少给玩弄了。

“不用,为什么?”他不明白。

她说出事实,“四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到这里来了,我想她大概没有告诉你吧!”

“四少一开始就知道了!?”显然他又一次成为被玩弄的对象了。

“嗯!”地也很同情他。

宿燎垮下脸,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四少居然眼睁睁地看着我为了找你像只无头苍蝇地四处乱撞、焦虑不堪,也不肯给我一些提示,太残忍了。”

不过,四少的个性一向如此,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而且也没啥用。所以,省省力气吧!

火狼以她多年来和四少相处的心得下了结论。

“她说正好乘机测验一下你有多在乎我。”火狼转述火夕的话。

“好吧!”他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道:

“那么我通过测验了吗?”

四少的古怪可是火家之最,谁也惹不起的,吃了四少的亏,也只能自认倒楣了。

“通过了,满分。”她会记在心中的。

“这还差不多。”虽不满意,但可接受。

宿燎微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倏地,门铃声大作。

这个时候有谁会来啊?宿燎挑着眉走去应门。

“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讶。

这时,宿燎倒宁愿他没有来应门。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阿飞横眉竖目地问。

“这是我家。”宿燎语调平平地回答,他可以肯定阿飞千里迢迢到这来是为了狼,总不合是为他吧!“你来做什么!?”

“狼呢?”阿飞以问题回答问题。

他是由四少那儿得知火狼待在这里,所以才特地赶过来的,没想到僚也在这儿。

宿燎侧过身体让阿飞进屋里来,“在里面,进来吧!”他有预感阿飞的来意肯定不善。“现在你可以说出来意了。”他跷起二郎腿,扫了阿飞一眼。

“我是来接狼和我一起回纽约的。”阿飞直直地望着火狼。

“即使她要回去也是和我同行,你来凑什么热闹?”狼是他一个人的。

阿飞颇不以为然地道:“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当然可以采取行动了,我说过你要是没有好好待她,我会把她抢走的。”

“恐怕你是没有机会了。”宿燎一脸遗憾的表情。“狼是我的妻子。”

“你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那并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的。

宿燎扯出一记笑容,“我们是曾经离过婚,不过,刚刚才又结了第二次婚,狼还是我的妻子。”

“我不信。”

“神父才刚离开而已。”宿燎的眼中急速奔腾过一抹精光,“下次我可以替你介绍。”

阿飞的视线飘向火狼。

“是真的。”她证实。

“而且,她的腹中也怀有我的骨肉了。”他无意炫耀,只是想让阿飞彻底死心。

阿飞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什么,教人来不及捕捉,“没关系,我可以等。”

“等什么?”宿燎的眼神锐利了起来。

“等可以乘虚而入的机会。”他对那刺人的视线毫不在意。“我不介意当现成的父亲。

“你……”宿燎为之气结。

此刻他的心中有股想要分解机械的强烈欲望,而且最想分解机器人。

“如果你能够给狼幸福,那么就不必担心我在一旁虎视耽耽啦!”阿飞笑笑。

火狼好笑地看了看两人的对峙,起身道:

“我去泡咖啡,有人想喝吗?”

阿飞立即道:“狼,你现在怀孕了,不适合喝咖啡,我去帮你弄热牛你吧!”

“那就麻烦你了。”

阿飞虽然是机器人,但是却相当的人性化,也具备和人类一般的感情。

他是在表现他可以当个好丈夫、好爸爸吗?宿燎的视线开始四下找寻。

火狼注意到了,“你在找什么东西吗?”她也跟着四下瞄了瞄。

“工具箱。”宿燎的回答很简洁。

“做什么?”她不解,现在又没有要修理什么家电用品,干么找工具箱!?

宿燎的双眸喷火,“我要把他拆成一堆破铜烂铁。”他是真的打算那么做。

“你想被泪儿小姐的泪水淹死吗?”泪儿小姐把阿飞当成家人是众所皆知的事了,“而且,还有三少爷那一关呢!

连锁反应是很吓人的。”

宿燎又坐回火狼身边,心想,也许他该把阿飞踢出这栋房子,让那小子到外面去冷静一下脑袋。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火狼突然说,“你认为我有可能会移情别恋吗?”

阿飞于此时端了两杯咖啡和一杯热牛你走来。

火狼接过热牛你,“谢谢。”

“不客气。”

宿燎则是一语不发地喝着咖啡。

原本他和狼可以有大好的独处时间,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破坏了原本完美无缺的一切,其是可恨的电灯泡。

宿燎倏地灵机一动,以超快的速度喝完那一杯热咖啡,“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早点休息。”只要回到卧室就可以不再受到那小子的打扰了。

火狼有点担心地打量他,那杯咖啡还冒着烟呢!

他难道一点也不觉得烫吗?

“不烫吗?”

宿燎摇头。

阿飞的眼中闯进一抹恶作剧的光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咖啡。

好不容易,火狼将热牛你全部喝完。

宿燎立即迫不及待地握着她的手起身,“喝完咖啡你也去睡吧!”

“晚安。”火狼道了晚安。

不过,宿燎和火狼却在卧室门前被赶上来的阿飞拦住。

“什么意思?”宿燎看了看挡在门口的阿飞,口气极端不悦。

“狼现在怀孕了。”他一本正经地道。

“然后?”宿燎挑起一道眉毛。

他侃侃而谈,“怀孕初期是最危险的时候,做任何事都要小心,免得伤到腹中的胎儿。”

“这不用你说,我知道。”宿燎有些不耐,“现在你可以闪开了吧?”

“所以,狼不应该和你同床。”阿飞又道,“为了胎儿的安全着想。”

“胡扯。”宿燎嗤了一声。

“男女问的性行为有时太过激烈会导致流产。”那是在母体的子宫较为脆弱的情形下才会发生,“所以你们应该分床睡。”

“那也没必要分床睡。”宿燎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可以不碰她。”

他就知道燎会那么说,“心爱的新婚妻子就睡在身边,你能够克制住欲望不碰她,那就有点奇怪了。”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你……”他一定是故意的,宿燎恨得牙痒痒的。

阿飞在心中窃笑,表面上仍是那一副正经八百,“为了孩子,吃些苦也是应该的。”

火狼被说服了,“那么我去睡客房好了。”

“狼,别听他胡说八道。”宿燎的话并役有减缓火狼上楼的脚步。

阿飞满意地道了晚安也上楼去了。

只留下宿燎站在原地,一脸的忿忿不平,而后开始翻箱倒柜找他的工具箱。

他要拆了阿飞这小子。

《全书完》
 0   2005-06-13 23:56:1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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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打从火狼离开之后,宿燎便开始后悔了。

但是,他却已经找不到她的踪影,即使想以手上的精密通讯表和她取得连络,仍是一无所获。

倏地,他手上的通讯表“叮叮”地响了起来。

按了个键后,一片极薄的液晶体萤幕升了起来,头出现的是火夕俊美的容颜。

“四少。”有一抹失望自他的眼中掠过。

“燎,狼去找你了吗?”火夕问。

“她来过了。”

来过!?火夕挑了挑眉,“那么她又到哪儿去了?

自那以后就没有狼的消息了。”

“她没有回三少身边吗?”他以为……

“没有,我们都以为你们重修旧好了,难道没有?”火夕一脸的不敢置信,眼中掠过一抹狡黠的光芒。“狼是爱你的,虽然她奉疆的命令和你结婚,虽然她极度压抑着,她仍旧是爱上你了。”

宿燎闻言懊恼不已,“我不该不相信她,哦!该死,四少,难道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他已经开始担心起狼的安危了。

“没有,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他把事情的经过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了,居然对狼说了那些话。”他极度厌恶起自己来了。

“你说话太伤她的心了,所以,她不想再见到你。”火夕丝毫不留情。

宿燎的脸当场黑了一半。她不想再见到他!?

他的心慌了,“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但是,人海茫茫,他该从何找起?

这两人还真是麻烦!

火夕在心中作了评论,“若是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暂时,她还不打算把狼的行踪告诉他,就让他先烦恼个几天好了。

“谢谢四少。”他不疑有它。

火夕优闲地切断讯息,对上火却微带谴责意味的眸子,“我只是有点无聊。”

所以就玩弄别人。

他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也吃过她的亏,“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不怎么人道。”

火夕微微一笑。“只是测验一下燎有多爱狼而已,不必担心。”

刚刚那表示燎真的心慌意乱了,因为他居然相信偌大的“四季盟约组织”会查不出一个人的下落,人只有在极度慌乱的时候会丧失正常的判断力。

由此可见,狼确实在他的心中占了相当重的分量。

宿燎不计代价地在世界各地的媒体上刊登广告,每份报纸、每一家电视台都看得到。

而广告内容只有寥寥数字----狼,我爱你。

三天过去,他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只要狼有看报纸或者电视,就一定会看到他刊登的广告,除非她完全不和外界接触,或者,她还在生他的气,不想见他!

“老哥,你还其是大胆呐!”宿夜啧啧有声地绕了一圈,他原本在罗马拍摄新歌的MTV。

却意外地在当地的电视上看见他老哥刊登的告白。“那等于是向全世界宣告你爱火狼的事了。”换作是他,他可做不来。

宿燎没有多大的反应。

光看老哥的样子,不必问也知道一定还没有火狼的消息。

宿夜又自言自语地道:

“看来她是存心避不见面了。”他也爱莫能助。

避不见面吗?宿燎重重地叹了口气,仍旧直直地看着报纸上占了一个版面的白纸黑字----狼,我爱你。

电视机也开着,至于在播放什么节目、连续剧就没有人去注意了。

蓦地,电视上出现了一个喜饼广告。

他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正好听见女主角说:

“金币送给你们,夏威夷我们去就好。”

夏威夷……宿燎的脑海中霎时闪过一个地名----霞慕尼。

那是他们新婚去度蜜月的地方,在那里是他们两个最快乐的时候。如果狼还爱他,那么,她就铁定会在那个最多美好回忆的地方。

“没错。”他大叫了一声。

宿夜吓了一大跳,“老哥,干么突然鬼叫鬼叫的,要吓死人啊!”他拍了拍胸口。

宿燎一扫先前的垂头丧气、愁眉苦脸,转为神采奕奕地道:“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你知道!?”宿夜不明白。

“霞慕尼。”语毕,宿燎随即打了电话订了晚点从台北直飞里昂的机位。

“她为什么会在霞慕尼?”宿夜尾随在宿燎身后,决意要问个清楚。

“那是我们度蜜月的地方。”宿燎边收拾必须的东西,边回答问题。

度蜜月!?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老哥还真是既浪漫又有情调啊!他是自叹不如。“为什么你会认为她一定是在那里!?”

“在那里有我们美好的回忆,她一定会在那。”宿燎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也很喜欢那里的自然景观。

宿夜也希望老哥能尽快找到她,“希望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中。”

既然他已推论出结果来,也该让四少他们知道。

宿燎抬起手腕,在精密的通讯表上按了几个键后,等着。

蓦地,一片极薄的液晶体萤幕升了起来,里头出现了火夕带笑的容颜。

“燎,有什么事?”

“四少,我猜想狼可能会在霞慕尼,晚点我便要搭飞机赶过去。”他恨不得能立即插翅飞到狼的身边,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经过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路上小心,找到狼的时候知会我们一声。”火夕煞有其事地吩咐。

“好的。”宿燎允诺。

经过枯燥漫长的飞行之后,宿燎终于风尘仆仆地抵达了法国里昂。

他租了辆车子直驱霞慕尼。途中,他心血来潮地在一间教堂前停下,迅速地下了车走进教堂。

老神父正在台上为所有教徒解说圣经上的某一个章节典故的由来,“那时,分封的王希律听见耶稣的名声,就对臣仆说着,这是施洗的约翰从死复活,所以这些异能从他里面发出来……”

打从有人走进教堂内,他便已知道,只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不找个位子坐下,而是笔直地朝他走来。

宿燎在众目睽睽之下,二话不说拉了老神父就往外头走,随即上了车离去,全部过程约莫只花了三分钟的时间,而老神父一直没有发言的机会。

“这位先生,你要带我到哪表去?”老神父顶了顶老花眼镜,他当了四十多年的神父,还是头一遭遇上绑架,他的手上还抱着圣经不放。

这个年轻人器宇轩昂、优雅绝伦,应该不是什么穷凶恶极之徒才是。

“神父,我只是想请您帮个忙而已。”宿燎和颜悦色的说明。

他无意要吓坏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神父。

老神父总算安心多了,“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们要去霞慕尼。”他认得路。

“是的。”宿燎答道。

在车子前进的速度中,他是愈来愈接近狼了,心情的起伏也较大,他不安地揣想,她会原谅他吧!?

很快地,他们来到目的地。

还未下车,他便先打量了一下房子,发现卧室的灯是亮着的。这就表示他没有猜错,狼的确是到这里来了。

“神父,我们进去吧!”

“嗯!”老神父没有异议地跟着宿燎走进屋子里。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在卧室的火狼,她自卧室内走出来探个究竟。

“狼,我找得你好苦。”宿燎激动地将火狼一把抱住,抱得紧紧的。

这些天来,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卧室还有好几份刊登他的告白报纸。

“找我做什么?”她故意板着脸推开他,其实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

“还在生我的气!?”他涎着笑脸又将她固定在怀中。“我道歉,那时候我昏了头才会说那种话。你就看在我发疯似地找了你三天,原谅我好吗?”

火狼轻哼了一声,不语。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宿燎可怜兮兮地望着怀中的火狼。

他几乎完全忘了他在途中绑架了一个老神父。

火狼也记起了屋于的第三个人。

“燎,这位是?”她的视线调向老神父。

“我在来这儿途中,绑架来的神父。”宿燎一本正经地回答。
 0   2005-06-13 23:55:5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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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一点也不好。”火夕敛起笑容,“他一直在自我放逐,流连在PUB里头,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再这么下去他肯定没有未来可言。”他说的是事实,只不过加了点油、添了点醋。

燎是一有空就流连在PUB,但是并没有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他在帮忙管理父亲的餐厅。

“显然他是爱惨了你。”火夕状似随口道。

火狼的伪装出现了裂痕,“是我害他变成那样的,是我。”

“不是你的错,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

“不,是我。”火狼有些激动地说。

“你是爱燎的。”火夕早就看出来了。

火狼点头承认。

“要去看燎吗?

也许你可以令他重新振作起来。”火夕望着她。

一想到要去见燎,她的心情便开始忐忑不安,“他不会想见到我的。”

“怎么说?”火夕好奇地问。

“他恨我。”火狼艰辛地吐出话来。

火夕扬起嘴角,“当一个人在情绪悲恸的时候,任何话都可能说出口的,况且,爱和恨是一体的两面,若是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

火狼认真思考他的话。

“而且,燎他无怨无悔地爱了你九年可是铁一般的事实,对吧!”像宿燎这等的新好男人即便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了。

她并不擅于表达感情,见了燎之后该说些什么!?

火狼内心暗忖着。

火夕自口袋中掏出一本护照及机票交到火狼手上,“明天早上八点二十分的班机直飞台湾,至于,要不要去就由你决定了。”

敌和小幽这会儿八成已经┅┅他该去验收成果了,火夕转身离去。

火狼握着手中的护照和机票,心中的想法清晰了起来----她要去见燎。

一家PUB里,宿燎握着酒杯,望着舞池内不停扭动身体的人影,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起来。他也不记得喝了多少杯酒,反正,今天他不想保持清醒。

他愈想忘了狼,脑海中她的模样却反而更加清晰,令他几乎忍不住想跑到法国去见她。他想得她好苦,也爱得她好苦,只可惜他的爱并不能打动她。她并不爱他。

颓丧地将杯子的酒一口气喝光,辛辣的液体灼烫着他的咽喉和胃,几乎呛出了他的泪。

到底有谁能够告诉他该怎么做才能停止不再爱狼?

他该怎么做?

“再给我一杯。”

酒保依言在他的空酒杯中注满酒。

“呃!”宿燎打了个酒嗝,身上的酒味浓得像是刚自酒桶中爬出来般。

“先生,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走近宿燎。

他起眼睛打量面前的女子,“我很快乐,你看不出来吗?我很快乐。”

“我陪你,好吗?”她的眼睛满是爱慕。

“不必了。”他挥了挥手。

她伸手搭上他的肩。“我很喜欢你。”

喜欢!?宿燎挥掉她的手,仰头又灌下一杯酒,“不要来烦我。”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年轻女子讪讪地离去,之后,宿燎又将空杯子递出去。

不知又喝了几杯,他竟然看见眼前出现了他朝思暮想的狼,而且还有两个。

“呃!”他又打了酒嗝,语意模糊地喃喃道:

“这一定是在作梦,作梦。”

“燎,你怎么喝成这样?”她是经由宿扬的说明才知道他在这儿的。

“我……还很清醒,我知道现在是在……在作梦。”宿燎醉眼朦胧地望着面前的两个火狼。心挣扎地想分辨出,哪一个才是他爱的火狼!?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颓废的模样,这是第一次,她真的很心疼。“我送你回去吧!”

他挣脱了她的手,“我还没喝够……呃!

再……再给我……一杯酒。”

“不要喝了。”她阻止酒保再给他酒。

宿燎转头瞪着她,眼神有些换散,焦距无法集中。“你是谁?”

“我是火狼。”

“火狼……火狼……”他的脑袋已经开始有点不太灵活了。

“对,我是火狼。”

“你不是狼,你不是……”他摇摇头不停地重复同样的几个字。“狼在法国。

”狼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宿燎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斜靠在吧台边,边喃喃自语道:“狼在法国,狼在法国……”

火狼上前去搀扶着他,“回家吧!”

“我不想回去……”透过迷蒙的视线,他又看见火狼,忍不住激动地抓住她,“你为什么……呃!不爱我?为什么?”

火狼没有说话,仅是静静地凝视着他,心中盈满了无止境的爱。

燎是这么地爱着她,而她却伤了他的心……此行来台,她是想挽回他的心、他的爱,不知道酒醒之后,他若见到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为什么要给了我希望,又把它打破?呃!

为什么?”他用力把火狼推开。

“对不起。”她低语。

而后,她再次上前去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出热闹的PUB。

“车钥匙呢?”火狼询问宿燎。

“钥……匙……”宿燎重复了一次她的话,脑袋却不怎么合作,仍是一片空白。

“车钥匙放在哪里?”她又问了一次。

宿燎偏过头看她,好半晌他的脑中枢才接受了问题,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出手在身上胡乱找了一通,找出一串钥匙交给她。

火狼接过钥匙,先以遥控开了锁,将宿燎搀扶到另一边,安置在驾驶座旁的位子上,替他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她才又踅回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去。

上了车之后,宿燎始终是安安静静的,没再大吼大叫。

回到家后,宿扬看见喝得醉醺醺、酒气冲天的宿燎由火狼搀扶着走进来,他不禁叹了口气。

“麻烦你了。”他也上前去扶着宿燎。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们两人七手八脚地将宿燎送上床之后才松了口气。

“我来照顾燎就行了,您去睡吧!”火狼挺身接下照顾人的差事。

躺在床上的宿燎的口中始终念念有辞。

宿扬看了床上的宿燎一眼,才点点头旋身离开宿燎的房间。心期许,也许误会就要解开了。

火狼走进浴室拿了条毛巾,端了盆水回到床边,她拧乾毛巾替宿燎擦了擦脸。

“为什么,为什么……”

火狼凑上前去想听个仔细,却突然没了声音也只好作罢。

而后直起身却对上了燎陡地睁开眼睛,她着实吓了一跳,他不是睡着了吗?

他和她对看了好一会儿,仍不太清楚他此刻究竟是醒着的?还是无意识的举动!?

“狼----”宿燎蓦地自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抓住了火狼,力气颇大地将她拉上床铺,随即以身体压制住她。

“放开我。”火狼没敢大声嚷嚷,就怕引来宿燎的父亲,“快点放开我。”

他是醒着的吗?可是,看起来又不太像。

“狼,我爱你。”说完,他随即低下头,胡乱地往火狼脸上、唇畔、项部一阵猛亲。

火狼没再抵抗,她好像有一世纪的时间没有听见他说爱她了,好怀念!

宿燎狂乱地亲吻火狼,手也开始在她柔软馨香的娇躯上游移,他想要她,想得几欲发狂。

这是梦吗?如果梦中是这般的美好,有狼的相伴,那么他宁愿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一早,宿燎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他的床上还睡了另一名女人。

这一非同小可。他霍地自床上坐起,并没有转头去看身边的女子是谁,而是开始在脑海中梭巡昨天晚上的记忆……他直记得在PUB里喝酒,至于是怎回到家的,还发生了什事,他一概不知。

昨天晚上,他似乎作了个好梦,梦见狼回到他的身边,他还和她亲热……他猛地又记起了身边还睡了一个女人。

他可以确定彼此在被单下的身体都是一丝不挂的。

难道那一切都不是作梦,而是事实!?他和身旁的女子发生关系了?

在酒醉、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他把她当成了火狼!?

宿燎徐缓地转头去看清身旁的女人,这一看他更是震惊----是狼。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次,睡在他床上另一边的正是如假包换的狼。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何时到台湾来的?为何而来?

又为什么会和他上床?他的心中有一连串的问题想问她,却因为不忍吵醒她而捺住性子等着。

望着她熟睡的容颜,他的一颗心便涨满了他对她的爱。不过,他并没有忘记她玩弄了他的感情,这想法在他的脑袋中“轰隆、轰隆”作响,仿佛有几百匹马践踏过似地令他皱起了眉头。

他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宿燎想了许久,却仍想不出一个结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火狼睁开眼睛来。

“醒了!?”宿燎面无表情,就连声音也降了温,方才注视她睡相的柔情已不复见。“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谈一谈,你为什么会在这?

又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我们已经离婚,记得吗?”他并不想那么说的,可是,他却克制不了自已的冲动。

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血色缓缓地自她的脸上褪去。

其实,他心底深处很高兴狼到台湾来找他,不论是为了什么原因。

火狼迅速地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套回身上。她没有立场责怪他,毕竟是她先伤了他的心。

“我记得。”但是,他的冷言相对令她心痛,燎曾经是那样温柔深情的呵护着她,是她自己破坏了那一切的。

“那么,你来这为了什么?”宿燎随手拿了浴巾往腰际一围。

“道歉。”她坦言。

“为了什么?”他点起丁一根烟,他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她说过从不曾爱过他。

“我伤了你的心。”

他不要她的道歉,他要的是她的爱,“这一次是谁的命令,三少还是四少?”

他不想再一次被欺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

“没有任何人的命令,是我自己要来的。”这一次是她自已的决定。

“又为什么和我上床?”他抿了抿唇。“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妻子,没有必要再忍受我,也没有必要再履行夫妻的义务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她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前来跟他表白的。

“相同的把戏不要玩两次。”他冷冷地指出。

那就是他的答覆。火狼心碎了。
 0   2005-06-13 23:55:1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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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宿燎向火疆请了长假飞回台湾。

下了飞机,他立即搭车返家。

才刚跨进家门,宿扬一见到他,往他身后找寻了一番,劈头便问:“狼呢?”

放下行李,宿燎轻描淡写地道:

“老爸,我们……离婚了。”

离婚!?宿扬无法相信此刻耳朵所听见的,“你说……你说什么?”

他又再次道:“我和狼离婚了。”

宿扬呆征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怎么一回事?

你们结婚也才不过短短约五个月而已,怎么……怎么就离婚了!?”他仍是难以相信。

不久前,他还满怀希望地盘算着,大概再过不久他就有孙子可以抱了,怎么一转眼事情就全都变了样、出了轨呢?

“现在的年轻人对待婚姻的态度太过于草率了,动不动就离婚。”宿扬有感而发。“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他可以看得出来阿燎消瘦了不少。

宿燎一点也不想再提了,却不能不回答父亲的问题,“狼并不爱我。”

“你们吵架了?”他问。

宿燎没有否认。

“其实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闹到离婚吧!?”宿扬又说。

“老爸,我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好吗?”宿燎神情疲惫地道。

“好吧!我们改夭再说。”看着他疲惫不堪的神情,宿扬决定通融一次。

提起行李,宿燎踩着沉重的步伐回了他睽违多年的房间。

房内的摆设全都没有改变,放下行李,他将自己抛进了床铺之中,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狼,她会回纽约吧!毕竟他已经不在了。

就这么只想起了她的名字,他的心便隐隐作痛。

也许就像栩所说的,这一辈子他永远也忘不了狼,是啊!忘不了。

不论他再如何伪装,依然掩饰不了他对她的爱。

即使在她那样对他之后,他仍旧无法真正地恨她。

使劲地甩了甩头,企图就此将火狼的一切统统甩出脑外。

他回台湾就是为了要将她忘记,不该再想了……

接下来的几天,宿燎为了彻底的达成预定的目标----忘记火狼,所以,他经常和在PUB认识的女人出去约会,然后带着浑身香味回家。

这晚,他又一如往昔的在凌晨一点带着刺鼻的香水味踏人家门。

“阿燎,你这些天究竟在做些什么?”宿扬板着脸询问。

对于阿燎的自我放逐,他完全看在眼底,更是既生气又心疼。

“我?”宿燎把眉毛挑得老高,漫不经心地走去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在努力为老爸你找媳妇啊!”他喝了口茶,在沙发上落了坐。

“你是认真的?”

“看不出来吗?”他摊开双手。“我真的很努力哦!”只是没有任何女人能引起他的兴趣。

狼的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仍旧占据了他的脑海,他总是不自觉地拿身边的女人和狼比较,然后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他讨厌如此不挣气的自己,却无法否认自己只要狼的事实,其他的女人于他都不具任何意义。他付出的真心已经收不回来了,所以,他已无力再爱其他人了。

宿燎探手自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递到父亲的眼前。“看看吧!”

宿扬莫名其妙地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是个姿色平平却浓妆艳抹的女子,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顺眼,“这个是?”他并不会以貌取人,但是,他并不欣赏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的资料就在照片的反面。”老实说,宿燎也不记得她姓啥名谁。

宿扬将照片一翻----李美莉六十三年二一月五日生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体重五十公斤职业银行职员未婚电话二九三0一二一一“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多而已。”宿燎接收到父亲投射过来的视线。

“她是什么人?”宿扬不明所以地问,心纳闷着,阿燎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名字在照片后面。”不是才刚看过,怎么又来问他呢?

“为什么让我看这位小姐的照片,有什么用意?”阿燎的举止有点古怪。

“我打算娶她。”他的口气就像在闲聊,而不是在谈论婚姻大事。

“什么!?”宿扬脱口呼。

面对父亲的诧,他仍旧是那一派的无所谓,“我说我打算娶她。”

“你在开玩笑!?”宿扬直直地瞪着他,他恐怕连照片上的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而此刻他却说他打算娶她为妻。

“很恨认真。”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宿燎的口气始终平淡如一,没有丝毫的起伏。

“原因呢?”宿扬要知道理由。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要结婚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宿燎问得理直气壮。

“你爱她吗?”

他摇头。

“了解她的一切吗?”

他还是无关痛痒地摇头,“那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算和她结婚。”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宿扬忍不住斥骂,“你把婚姻大事当游戏吗?”

“是责任,传宗接代的责任。”他回答得相当直接。

他不会再爱其他女人,那么娶什么人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如果让他自己选择的话,他这一辈子是不会再结婚了,只是他不忍让父亲抱孙子的心愿落空。

“那样对这位小姐也不公平,你无法给她一个幸福家庭就不要耽误人家的青春。”宿扬不同意他的决定,“尤其在你的心中还住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你更不可能会付出感情,不要害人害己。”

父亲的话又刺痛了他脆弱的心,“我没有。”他立即否认。

“你在赌气。”宿扬认为感情的事不能意气用事,“将来必定会后悔的。”

“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他嗤笑了一声。

已经不再有任何他关心在意的事,又哪来的后悔呢?

只是心头空荡荡的感觉令人难受得紧,却又挥之不去。

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法国巴黎火宅的后花园里,火敌躺在他的吊床里签署完一份文件交还给等候一旁的火狼。

“狼,有必要这么拚命吗?”他问。

虽然狼已经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般,不过,他仍是看出她是想以工作忘却过去。

“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她掩饰得相当完美,不让人瞧出她心中的痛楚。

“对你自己好一些。”他只能这么说。

“谢谢二少爷的关心。”

火夕优闲地踱步而来,“狼,好久不见。”

“四少。”火狼垂下睫毛,生怕以四少的精明会轻易地看穿她的伪装。

“对了,小幽好像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你最好过去瞧一……”最后一个瞧字还未说出口,早已经不见火敌的踪影了。

火夕扯出一记亮眼的笑,这下子有好戏可瞧了。

“四少,我没有事必须去处理,所以……”她是想找藉口脱逃。

火夕慢条斯理地漾起笑容,“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有话要跟你说了。”

显然她是走不了了。

“你和燎的事我已大致知道,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真的打算就此让燎走出你的生命吗?”火夕的眼中迅速奔腾过一抹流光。

自己想拥有的东西必须自己去争取,旁人的帮助终究有限。

“……我的命属于火家,爱情不是我该拥有的东西。”她罔顾心中的感受。

“狼,你是火家的一分子,疆会下命令要你嫁给燎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因为燎是那么痴痴地爱着你,”火夕注意到火狼右手中指上的银戒,“而你却伤害了他。”他只是说出事实没有指责狼的意味。

“四少,我……”火狼想知道宿燎的近况,却问不出口。

“嗯?”挑了挑眉,火夕泼墨的眸子掠过一抹精光,“不过,感情的事又强求不来也怪不得谁。”

踌躇了好一会儿,火狼才将话挤出来,“燎,他……他还好吧!?”
 0   2005-06-13 23:54:5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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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的心已如稿木死灰,“既然如此,我们的婚姻也役有继续存在的理由,我们离婚吧!?”

离----婚!?火狼震惊地倒抽了口气,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为什么她的心中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喜悦。

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他故意视若无睹,“或者,你仍不打算放过我?”

她只是想竭尽所能回报火家抚育她长大成人的恩惠,如此而已,难道错了吗?

她并不想伤害燎的,真的不想。

“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委托律师送来给你。”他的声音也不带一丝温暖。

一瞬间,他的心像是完全被掏空了。

他抓起搁置在茶几上的黑色公事包走向门口,在打开门之前停住,“我恨你。

”而后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大跨步离去。

他说他恨她!火狼颓然地跌坐在床上,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燎恨她……燎恨她……

她势必是伤得他很重,否则,以他的温柔个性又怎会说出这等决绝的话。

他说他会委托律师尽快把离婚协议书送来给她!

他们的婚姻就此结束了吗?她的胸口仿佛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着,今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火狼才不经意看见地上一个包装精美却被揉成一团的小礼物,那是……她走过去捡了起来,拆开精美的包装纸,她自盒子里取出一枚钻的银戒,式样相当别致,这是……这是燎要送给她的吗?

倏地,她自银戒的内部瞧见一排小小的字却不清楚,她将戒子拿近眼前看了个仔细----给吾爱狼,燎。

豆大的眼泪就这样滚出火狼的眼眶,顺着脸颊慢慢、慢慢地滑落。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又该怎么做?

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宿燎和火狼的婚姻终于往第四个月宣告终止。

白天,宿燎依旧照常上班,只是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尔雅,夜晚,他则流连在酒吧中,藉着酒来麻醉自己,减轻心中的痛苦。

“给我一杯威士忌。”宿燎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子上,不知已是第几次递出见底的杯子。

酒吧内充斥着震天价响的热门音乐。

“先生,这已经是第十三杯了,再这么喝下去会醉的。”酒保迟疑地道。

连续好些天他都会在同个时间出现,坐在同一个位置上,点了同样的威士忌,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

“真能喝个烂醉就好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略显憔悴的俊脸上有抹不去的落寞。

“先生……”

“给我一杯。”他不改变主意。

“给他一杯咖啡。”另一个声音插入。

这个声音……虽然音乐声很大,他仍旧可以轻易地认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威士忌。”

酒保露出为难的神色看看宿燎,又看了看另一位客人。

“咖啡。”温栩在宿燎身旁的椅子落了坐。“这种日子你还想过多久?”

他耸了耸肩,“我做了什么吗?”

“你在伤害狼,也伤害你自己。”

“承蒙你看得起,不过,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够伤害她。”他瞄了栩一眼。

“燎,你明明还是深爱着狼,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偏偏两个当事者却彼此误会而无法冰释。

“那已经过去了。”宿燎不想再提。“我有新女友了,你不也见过?”

他故意让众人撞见他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的情景,当然也包括火狼。

“不要自欺欺人。”温栩看得可一清二楚,那点把戏他才不会上当。

那么多年的朋友了,他比谁都了解燎的痴心程度,燎若可以那么快再和别的女人交往,那又怎么会爱狼长达九年!?

“我没有。”宿燎不肯承认。

酒保送上一杯咖啡。

“不然,你又为了什么来这里喝闷酒?”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谁说我在喝闷酒,我是来这儿开心的。”宿燎硬是挤出一抹笑。

“狼到二少的身边去了。”

“她有她的自由。”宿燎以无关痛痒的语气回答。

怎么!?狼就这么不想再见到他吗?

宿燎的心中有股苦涩在蔓延。

温栩直视他的眼睛,“你的眼神却告诉我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索性问:“那么你告诉我,我的眼神究竟让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根本不希望她走,你爱着她、渴望她……”温栩的话没有说完。

“够了。”宿燎忍不住大吼,“是,我还爱着她、渴望着她,那又如何?她并不爱我。”

为什么硬要逼他承认这一些,让他再一次面对残酷的事实?

心中未愈的伤口又再度被撕扯开来,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明知道不该再爱着她,可是,他却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在她任意践踏他的满腔柔情之后,他是应该恨她的,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独处时刻,他却更明显地知道自己仍然爱狼。

“没错,狼她答应嫁给你是因为三少的命令,但是,那并不能表示她对你就没有丝毫的感情。”温栩试着让他再燃起希望。

“不必再说了。”他不想听。

若是她对他有感情,为什么会签了离婚协议书?

若是她对他还有感情,目睹他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又怎么会毫无反应?

若是她对他还有感情,就不会毫不留恋的远走到法国。

那一切再再都指出一个铁一般的事实----狼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感情。

宿燎付了帐,起身离开酒吧。温栩跟在他的身后,在他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夺过车钥匙。

“你要干什么?”他转头瞪栩。

“你喝了不少酒,不宜开车。”温栩淡淡地道,“还是由我来吧!”

宿燎摊了摊手,“随你便。”

温栩坐进了驾驶座,“上车吧!”

他扯了扯嘴角,绕到另一边上了车。心想,也许他该远离这一切,才有办法淡释他的伤痛,也淡释他对狼的爱。

就这样吧!宿燎闭上眼睛在心中作了决定。

夜幕低垂,窗外各式各样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在夏火国际大楼内,还有一层楼是亮着灯的。

火狼仍旧埋首于一堆资料中。

她对“夏火”的营运并不了解,所以,她必须花费多一倍的时间才能掌握一切的情况,尤其是二少目前仍停留在台湾,她必须代理他的公务。

其实这也正合她的意,她必须不断地让自己忙碌、忙碌,忙到没有时间思及其他,让自己疲累到回家上床倒头就睡,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过每一天。所以对于时间,她变得一点概念也没有。

她起身走至窗边,低头望着下面繁华热闹的街道和犹如蝼蚁的人群,她突然觉得孤单。

眼前仿佛又再度浮现出宿燎和一名金发美女有说有笑、状极亲密的模样,她的心不禁揪成一团,让她连呼吸也倍觉艰辛。

宿燎一直是个很能拉获女人芳心的男人,即使他什么也没做,他亮眼迷人的俊美外表和温柔体贴便在不知不觉中让人爱上他。

看见那一幕令她的心好痛,她讨厌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近也无法忍受,但是,却又无能为力,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所以,她只好来个眼不见为净,但是,她的心却静不下来。

她从没想过他的冷漠态度会让自己如此耿耿于怀、如此难受,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情景,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怀念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痴心、他给的温暖,更想念度蜜月时的相依相偎和甜蜜。她赫然发现了一个令自己相当震撼的事实----她爱上了燎。

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已爱上了燎,多么讽刺的事实啊!

在她尽力将他摒除于心房之外,将他自身边推开之后,才厘清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太迟了!?

她不想失去他时,而他却恨她。

恨,多么冷酷无情的字眼。他曾经是那么的爱她,爱得深切、爱得无怨无悔、爱得不求回报,而她却伤害了他。

取下右手中指上的钻银戒,拿到眼前看看,透过泛滥的泪水,她又看到了银戒上的那一小行字----给吾爱狼,燎。

“叩叩。”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谁啊?”她赶紧抬手拭去泪水。

“是我。”弓箭的声音响起。

她缓了缓情绪,“请进。”

弓箭提了个便当推门而入,“怎还不下班?”

他看得出她的眼眶还微微泛红。

“有些事还没做完。”火狼眨了眨眼睛,硬是将泪意给逼了回去。

弓箭并未点破,“工作认真固然值得称许,但是,成了工作狂可不好。”

“不会的。”她笑得有些勉强。

弓箭晃了晃手中的便当,“你一定还没吃晚餐,对吧!?

我特地替你买了点热食。”

“谢谢!”虽然她一点胃口也没有,为了不辜负他的好意,她收下了。

对于她和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也很想知道,不过,他却没有提起一字半句,“吃完饭就下班,工作明天再做。”

“嗯!”她答应。

“我留下来等你好了。”他想丁想。

“不必了,你先回去吧!

我保证吃完饭、把东西收拾好就回去。”她仍旧站在窗户边。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些。”弓箭叮咛着。

“我会的。”她点头。

弓箭离去后,办公室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火狼摊开紧握成拳的左手,掌心赫然出现那个宿燎留下没有带走的银戒。

她又将银戒戴回右手的中指上,心想着,燎他此刻在做什么?又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

哎----为什人总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0   2005-06-13 23:54:3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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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就这样,他们又过了三个多月平静、有点甜蜜又不是很甜蜜的婚姻生活。

而始终宿燎都一如最初的温柔和深情,而且无悔。

宿燎到义大利去出差两个星期,原本是预定明天才会回来,不过,因为他提早把工作完成,所以,也就提早赶回来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现在相信了。

因此,在义大利的时候,他特别地想念狼的一颦一笑,渴望将她柔软的娇躯紧紧地拥在怀中。

若说他是为了火狼而发奋工作也不为过。

他将黑色的公事包往茶几上一放,重重地坐进沙发中,探手掏出西装外套口袋中一个小巧、包装精美的小礼物,那是他特地为火狼带回来的礼物。

当她下班回来看到他时,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将近两个星期不见,她会想念他吗?

她会喜欢他送她的心礼物吗?

伸手揉了揉眉间,宿燎相当疲惫地将小礼物搁在公事包上,徐缓地闭上眼睛养神。

他并没有将门关上,只是虚掩着而已,外面的动静他也隐隐约约知道。

直到两名女佣的交谈断断续续地传进他耳中,才引起他的注意。

“苏菲,你觉得火狼小姐喜欢宿特助吗?”有抹特意压低的嗓音小声地问。

她们在谈论他和狼!?宿燎原本闲着的眸子倏地睁开来,屏气凝神地侧耳倾听。

他也想听听别人的看法,其实在心底深处是希望在别人眼中狼是爱他的。

“我想……是喜欢吧!”苏菲认真地想了好半晌才回答。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火狼小姐的态度一直都有些冷淡,那是谁都感觉得出来,是宿特助爱火狼小姐比较多。”那一抹特意压低的嗓音又响起。

谁爱得比较多,谁爱得比较少,并不是重点,只要彼此相爱就行了,爱情不是买卖,不能秤斤论两,宿燎又闭上了眼睛。

不过,两名女佣的对话仍旧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中,由声音听来,他可以知道另一个人是艾咪。

他也承认他非常地爱狼,那是事实,他不介意任何人知道,即使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地无妨。而狼向来冷淡的态度也是众所皆知的事,那是她的个性使然。

苏菲的声音里满是羡慕,“我也想有一个如此爱我的男朋友。”

艾咪的声音更形低沉了,仿佛在诉说什么秘密的事情,“我曾经不小心听到三少爷和泪儿小姐的谈话,你可不许说出去。”

谈话!?什么谈话!?宿燎也再度睁开眼。

“干么这么神秘兮兮的?”苏菲仿佛也被传染,紧张了起来。

艾咪小小声地说了,“火狼小姐会答应嫁给宿特助是因为三少爷的命令。”

因为音量太小,在房间内的宿燎听不太清楚,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根本无法连贯。

苏菲呼了一声,“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亲耳听见的,是三少爷命令火狼小姐嫁给宿特助的。”她又说了一次。

这一次,宿燎听得一清二楚,他恍遭电击一般,表情呆滞地僵坐在沙发中,一动也不动,就连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仿佛过了有一世纪那么久,他的眼珠子才轻轻地转了一下,就连艾咪和苏菲何时离去也都不知道。

艾咪刚刚说了什么!?

他徐缓地在脑海中梭巡了好一会儿,蓦地,全身僵硬了起来,耳际仿佛又听见艾咪小小的声音在说话----是三少爷命令火狼小姐嫁给宿特助的,是三少爷命令火狼小姐嫁给宿特助的,是三少爷……

一次又一次地不停地重复,即使他不想听,声音仍旧在他的脑海盘踞不退,像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的心上刮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鲜血淋漓,直到他的一颗心已不再完整。

原本他满怀思念地等候小别重逢那一刻,他想要紧紧抱住火狼,倾吐他这两个星期来的相思之苦,而今……那一切都只是笑话罢了。原来,从头至尾只有他一个人痴痴地相信婚姻是神圣的。

这一个刚体认出的事实又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添了一道新伤口,他倏地笑了,笑得十分落寞,笑得有些凄凉,也笑得好苦。

他几乎要承受不起了,她说她喜欢他,原来只是谎言。

他以为是自己的深情和恒心打动了她,所以,她才会答应嫁给他,有一度他是欣喜若狂的,甚至无法以笔墨形容心中的感动……而此刻,那一切全都破成碎片散了一地。

她嫁给他却只是缘自三少的一个命令!

将脸埋入双手中,他几乎无法忍受心中蔓延开来的深切痛楚。

他是那么用心地待她,用心经营他们的婚姻,到头来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教他情何以堪!?

又要他如何去面对?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的深情和痴心在她眼中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多可悲啊!他默默地爱了她九年,为的是要打动她的心,纵使最后她仍无法拿爱与他回应,他亦无怨无悔,即使免不了心痛,他仍旧可以坦然面对。当不成情人,至少还会是朋友。

而她却给了他幸福的假象,让他毫无防备的一头沉溺下去,在他深信不疑且付出心血呵护两人之间冒出的爱情新芽,期望它能长大茁壮时,又残忍地将那一切全部打碎。

他仿佛是自飘飘然的云端摔了下来,这一跋摔得好重好重,几乎让他失去了爱人的心。

许久许久,他才又抬起脸来,双眸之中布满了红色血丝。

他不想恨她,真的不想。

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并不属于他,得而复失的感觉几欲令人发狂,那种感觉若非亲身经历是无法体会的。

伸出顶抖的手将公事包上预备送给火狼的小礼物抓在手中,他的眼神流露出痛楚,缓缓地将小礼物捏成一团扔了出去。

谎言、谎言,一切都是谎言。他的心好痛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断地扪心自问,却始终找不出答案,宿燎又再度将脸埋进双手中。

狼,别让我恨你。

“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火狼的脸上掠过淡淡的欣喜,他不是明天才会回来吗?

“下午。”他的声音粗嗄。

火狼注意到他微乱的发丝,布满血丝的双眸,凝重的表情,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得小心翼翼。

宿燎仅是直直地望着她,没有开口。

他冷漠、空洞的眼神看得她心慌,“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之际,他才出声,“你会答应嫁给我是因为三少的一个命令!?”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痛楚。

他怎么会知道!?火狼心虚地别开视线,没有回答。

瞪着火狼无言以对的模样,绝望一点一滴地吞蚀他的心,“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不否认我说的话?”他忍不住低吼。

他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相信狼、要相信狼,也期望她能推翻那个荒谬的论调,只可惜她没有,她的沉默就是她的回答了。

他心中最后残存的一丝希望,至此也完全破灭了。

宿燎的表情逾恒悲恸,逸出的声音亦同,“你为了三少的一个命令而委身于我,那么我在你的眼中究竟是算什么?”

火狼始终是垂着睫毛不语。

“你将我置于何地?”每问出一个问题,他仿佛也往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又捅了一刀。

他正亲手加速令自己的心走向死亡。

他无意要做任何比较,却没有办法不想到自己九年的付出抵不上三少轻描淡写的一个命令,他的心猛地落进深渊中。

换言之,若三少爷命令她嫁给他以外的男人,她也同样会遵循命令了。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取而代之。

宿燎激动得无法自己,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摇晃,仿佛要将她摇醒似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好残忍。”

听着他的嘶吼,她的心也仿佛在泣血,但是,她无从辩解起。

若是日后她必须在工作和爱情中择其一,那必定是工作,那是毋庸置疑的。

为免日后更加的痛苦,她只好及早斩断两人之间的情愫,才能专心保护三少。

“我并没有隐瞒你的意思,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需要爱情,也不曾爱任何人。”她的眸光一度有些不稳,随即隐没不见。

宿燎仍旧抓着她的肩膀,“所以,我们之间共有的一切都只是你在演戏?”原本他盈满柔情的炽热眸子已逐渐降温了。

“……对。”她艰辛地吐出。

“哈哈哈……”蓦地,宿燎松开手退了好几步,狂笑了起来火狼欲言又止。

“哈哈哈……”他仍是笑。

宿燎几近狂乱的模样令她忧心忡忡,“你,你别这样。”她没有料道在他斯文儒雅的外表下,竟会隐藏着如此强烈的感情。

“你演得太好了,完全把我玩弄于鼓掌间。”

宿燎的眼神冷若寒冰。“真令我佩服。”

宿燎没有一丝温暖的眼神和嘲讽的口吻,令她心如刀割。她不禁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0   2005-06-13 23:54:2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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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吗?她不确定这桩婚姻能够维持多久,她并没有像燎一般深具信心,因为她不能爱他,火狼倏地沉默了。

他注意到她的轻微异样,“如果你急着回纽约,我们可以马上去里昂的机场。

”她应该点头同意,那正是她要的,不是吗?可是,她却拒绝了,“不,既然三少爷允许了这一切,那么我就留下来。”

虽然她改变主意肯留下来,只是因为三少的一个命令,不过,那仍是令他相当高兴的事,那意谓着他们即将在迷人的霞慕尼待上一段时日了。

“明智的抉择,一直以来,你都像根绷紧的弦,你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了,趁这个时候好好放松一下。”

她的字典没有放松两个字,打从被赋予保护三少爷的责任开始,她就让自己随时随地处于警戒状态,以应付任何可能会发生的意外,现在突然要她放松自己,她完全无法适应。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必想,把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

把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嗯!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的顺耳,他喜欢。

她不自觉地点头,丝毫没有感到任何不妥,仿佛把一切交由宿燎来安排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宿燎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忍不住倾过身去偷了一记香,“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冰海,在南针峰下,顺着白山谷而下的便是长达十一公里,面积广达四十余平方公里的冰海。即是法国最长的冰河,也是阿尔卑斯山区第三大冰河,前两大冰河在瑞士境内。

以前要想一睹冰海景观,得骑驴子,长途跋涉才到得了,但如今拜科技之赐,可以既轻松又愉快地搭电车前往目的地。

从霞慕尼搭电车到蒙特维只需二十分钟,而此刻宿燎和火狼正在电车上。

蒙特维电车为亮红色,蜿于绿林白山之间显得格外醒目。

“窗外风景值得欣赏哦!”宿燎介绍道,以前他也曾只身前来。

火狼转头看向窗外,车窗外的风景随着电车的行驶、海拨的上升而呈现不同的变化。原本近在眼前便美恬静的霞慕尼城镇愈来愈远。

房舍也愈来愈小,葱绿的阔叶林渐为针叶林所取代,白雪覆顶的草山逐渐逼向眼前。

“蒙特维到了。”

一走出车站,凉意立即袭上心头,奇丽的冰海与险峻的都拉斯峰就在眼前争奇斗险,火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仍舍不得将目光移开,目睹这等自然界的奇景后,教人忍不住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就在火狼看得目不转睛之际,一杯热腾腾、冒着白烟的热可可递到她眼前。

“谢谢。”她不必回头看也知道一定是宿燎。

宿燎亦捧着一杯热可可站在她的身边,“有投有领悟了什么?”他啜了一口热可可,又道:“拿破仑的妻子约瑟芬也曾遮赏此地,她认为伟大的风景是如此赏心悦目、触动人心,甚至可以唤醒心灵。”

“恐怕我是没有慧根的人。”她也啜了一口热可可,顿觉身体暖和了起来。

接下来,宿燎依旧是老马识途地带领火狼深人冰海,一尝走在冰洞的滋味。

冰洞一年挖一次,面摆设了许多冰雕作品,以及早期阿尔卑斯山人们的生活情景,这些摆设比起瑞士铁力士山或少女峰的冰官规模都算小,但是,特别处就在它是位在冰河。

时间过得很快,这已经是他们待在霞慕尼的第十天了。

双手捧着温热的杯子,宿燎的心意及为她所做的一切,慢慢地渗进她的心中,原本要抗拒他的柔情便已十分困难,更甭论在这种极度亲密的情况下了。

“你常来这里?”她必须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将两人网在一起的魔咒。

“嗯!”宿燎将下巴搁在火狼的颈窝处,“我爱极这儿的清新脱俗,所以才会置屋于此,每一次都可以在此洗去一身的纷扰。

很久以前,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够带着心爱的女人一同来此。”而现在他做到了。

“你可以带任何人来,也一定会有很多女人肯跟你一起来这儿。”她平铺直叙地道。

既然她不能爱上他,就该让其他女人和他分享梦想,只是,她的心底却有股苦涩缓缓地蔓延开来。

闻言,宿燎微微不悦地轻蹙起眉头,而后惩罚似地张口往她白皙的颈项轻咬了一口。“一直以来都只有你,没有其他女人。”

“喂!你怎么可以----”他咬她那一口其实不会很痛,她只是没有想到他竟会有这种顽皮的举动。

“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没有一丝妻子对丈夫该有的占有欲?”虽然深知她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亦不擅长表达感情,但是,他希望她至少可以表现出些许在意,而不是那一派的无所谓。“你可以任性一些的要求我只看着你就好,为什么不说呢?”

“我从来不做任性的要求。”而且,环境也不允许她有。

在宿燎末出现前,她的生命中只有职责和公事,那也没什么不好,无欲无求也就少了许多的麻烦。

宿燎将她按得更紧,仿佛想将她揉进他的身体内一般。

“我爱你。”他的低喃像张有魔力的网,紧紧地缠绕住火狼,令她怎么地无法挣脱开来。

宿燎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自座位上起身四处走动,活动一下筋骨。度完蜜月后回来,他已经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事中三天了,终于……终于解决了桌上成堆的公文了。真是值得普天同庆的一刻啊!

“叩叩。”敲门声倏地响起。

“请进。”时间已近中午用餐的时候,等会儿正好可以去接狼同行。

“燎,我有事想跟你谈。”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进来的人正是火狼。

“好啊!”他欣然同意,“一起吃个午饭吧!”

“不了,我已经订了便当,待会儿要整理一下我办公室内的卷宗和文件。”不整理一下不行了,最初她刚回来时,还以为她的办公室成为第三世界大战的战场了,不晓得相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我们不应该相信敖的,他只会愈帮愈忙。

”“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吗?”他自告首勇。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婉拒了他的援手。

重回工作岗位上,她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心情。

“如果你坚持的话。”他尊重她的意思。

不晓得是他的错觉,还是真的有那么些许迹象,度完蜜月回来,她的态度似乎又回复以前的冷淡了……也许只是错觉吧!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

“我坚持。”

“你不是有事找我谈吗?”宿燎蓦地想起她来找他的目的。“什么事?”

她沉吟了一会儿,才慎重其事地道:

“我要搬回三少爷的宅邸。”

搬回三少的宅邸!?她的意思是要……分居!?

他简百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话。

“你的意思是要分居!?”他们才结婚一个多月而已。

“我必须随时随地跟在三少爷的身旁,那是我的职责。”其实另一个原因是她怕继续深陷下去,会危害到三少爷的安全。

她的回答令他松了口气,“有道理。”他颇有同感地点头。

“你……赞成?”她以为他会反对的。

“嗯!我支持你的决定。”

狼是个称职的贴身侍卫,他一点也不怀疑,也不想干涉她的工作。不过,他也相信工作和婚姻两者并不相违悖,是可以并存的。

婚姻是可以有很高的协调性和包容性,要懂得为对方着想,而非处处以自我为中心。

“谢谢,那么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她应该感到高兴的,那不正是她所要的,但是,为什么她的心中却有股莫名的失落?

他点点头,“真的不要我帮你一起整理办公室?”

她摇摇头,这样也好,趁这个时候厘清一切……只是真的能吗?

“砰!”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粗鲁地打开来。

宿燎及火狼同时转头看去。

是阿飞。

“回来啦!?”宿燎笑着打了招呼。

“小人。”阿飞劈头就骂,一脸气愤填膺。

宿燎一头雾水,“什么小人?”

“你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偷跑步,不公平、不公平。”怎么他去了一趟莫斯科回来便人事全非了!?火狼居然嫁给宿燎了!

“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我们因为相爱而结合。”宿燎极为认真地道。

“狼,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我也爱你呀!”

“阿飞,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看待,你的心意我很感动,不过很抱歉。”火狼相当遗憾地说。

“因为我终究只是个机器人,对吗?”阿飞表情沉重地吐出。

机器人终究只是机器人,不论外型如何神似人类,他是个机器人的事实永远地无法改变,机器人爱上人类注定就是个悲剧。

“不是那样的……”火狼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阿飞打断。

“我终究是当不了一个人类。”那将会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阿飞,你别这样。”她不知该从何安慰起。

重重地叹了口气,阿飞强打起精神,“算了,不必安慰我。”那是他早该接受的事实。

若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不具备感情的机器人,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他看了看宿燎和火狼,而后道:“恭喜,祝你们百年好合、永浴爱河。”

“谢谢。”宿燎扬起嘴角。

“要是你没有好好对待狼,我可是会把她抢回来的。”

阿飞威胁道。

“你不会有机会的。”宿燎再肯定不过了。

“狼姊,你要留下来?”连尹泪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心想那宿大哥怎么办?

“嗯!燎也同意了。”火狼的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失望。

“可是,你们才结婚不久,而且,夫妻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连尹泪想不通。

“泪儿,既然燎也同意,那么就这样吧!”火疆下了结论,表情一贯地淡然。

不过,连尹泪却瞧出一丝端倪来了,却在火疆的示意下,聪明地没再多说什么。

火狼自座位上起身,“三少爷,泪儿小姐,那我先回房了。”

火疆颔首。

在火狼回房之后,连尹泪才开口询问:“疆,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揉了揉她的秀发,火疆的眸中掠过一抹精光,“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表情是这么告诉我的。”她理所当然的回答,语调中有十足的把握。

一连串低沉的笑声自火疆的喉中逸出,“看来你是愈来愈了解我了。”

“快说嘛!”她频频催促。

“好、好。”火疆不得不答应,“燎是同意狼搬回这里住没错,不过,他也要搬回来。”连尹泪蓦地眼睛一亮,果然没错。

“狼姊还不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嗯哼!”火疆挑了挑眉。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引擎声。

“宿大哥回来了。”她忍不住雀跃。

“不要去凑热。”他看出她有浓厚的兴趣。

“可是,我想看狼姊喜的表情耶!”她真的很想亲眼目睹一切。

“识相一些,别当碍眼的电灯泡。”火疆轻轻敲了她的头一记。

“好嘛!”疆说的也有道理,她自眼角瞟见宿燎转了进来,不待他开口,便道:“狼姊在楼上,你可以不用搭理我们,直接去找狼姊,快上去吧!”

宿燎点点头拾阶而上,来至火狼房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出火狼的声音。

他立即推门而入。

“燎,你……你怎么……”火狼一脸诧地看着此刻站在面前的宿燎。

“怎么会在这,对吗?”他接下她未完的话,“我也搬来了。”

“你!?”她更是吃惊地瞪着他,“我以为……”

“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要分居两地的话,没错吧!?”他笑了笑,似乎挺欣赏她讶异的表情。

她只有点头的份。

脱下西装外套顺往衣架上一挂,宿燎接着又解开了领带。“夫妻是应该在一起的。”

“你要做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休息啊!”

“这不是你的房间!”她直觉反应地道。

“我们还需要分彼此吗?

有你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我。”他是要守候她一辈子的人。

当然,他也就理所当然的留下了。
 0   2005-06-13 23:54:0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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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仿佛睡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火狼脸上浓密的长睫毛轻颤了一下,又一下,然后才徐缓地掀开来。

唔!头有点儿晕,而且全身酸痛。

她又再度闭上眼睛,等待头晕的情形稍稍有些改善之后,开始试着回想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记得和燎吃了一顿有情调的晚餐,喝了一些红酒,又谈了一些话,然后……

然后他便极为温柔地吻了她,一次又一次地爱她……此刻全身酸痛就是这么来的,她忍不住红了脸。

不过,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

她又睁开眼睛,徐缓地抬起手上的精密通讯表瞟了一眼,下一刻随即惊坐起身。

已经过了一整天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火狼满心疑问地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由原木造成的房屋,屋内的摆设简洁,却相当雅致,感觉上像是观光地区的度假小木屋,鼻端仿佛还嗅得到一股淡淡的木头清香,而且其中送隐隐混合着一丝食物的香味。

蓦地,她感到肚子咕噜地小声叫了起来。

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火狼颇是讶异地发现自己竟是穿戴整齐的……她心中的疑问又增加了。

燎呢?他上哪儿去了?

在她打算下床到窗户前看看外头的景物时,门打开来了。

走进来的正是宿燎。

“晚安。”他顺手取下围裙,“饿了吧!?

我们可以用餐了,尝尝我的手艺。”

“这是哪里?”她直视他问。

“我们的家。”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这是哪里?”她又问了一次。

她一向将睡眠时间控制于五、六小时左右,即使是身体不适时亦同。所以,她不可能会睡过头,而且还睡了一整天。

眼看蒙混不过去了,他只好据实回答她的问题,“霞慕尼。”

霞慕尼!?位于法国东南部,法义边境上的滑雪胜地霞慕尼!?

“你对我做了什么?”陡然升起的怒火将火狼的眸子点缀得更晶亮。

“先用餐吧!

我保证餐后一定把事情源源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诉你,好吗?”

火狼睡了一整天,滴水滴米未进,他可不希望她饿坏。

即使此刻饥肠辘辘,她仍旧固执地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我要知道一切。”

“不然,我们边用餐边谈。”面对火狼的固执,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你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拜你所赐,不是吗?”她冷冷地道,一张俏脸紧绷,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不得不妥协,“我别无他法了。”

如果还有其他方法,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她没有理会他的解释,迳自道:“说吧!

你对我做了什么?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昨晚我在你喝的红酒中放入些许安眠药……”他才起了个头便被打断。

“你怎么敢……”她相当生气。“你……你居然让我服下安眠药……”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满腔怒火稍稍压抑下,找回一丝冷静,“为了把我带到霞慕尼来?

”这并不难连贯起来。

“对。”他承认。

“到霞慕尼来做什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她又回复了一贯的淡漠、冷静。

“度蜜月。”可以预料的,火狼听了他的答案后会更加的气愤。

“就只是为了度蜜月!?”她其不敢相信,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设计她,为的就只是度蜜月和享乐,“你认为度蜜月比保护三少爷重要!?”

“这是两回事,如此比较并不公平。”他和栩,还有敖都可以为三少牺牲生命,但是,他们也该拥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我要回纽约。”她没有犹豫。

除非他用炼子将她绑住,否则,她非回纽约,非回三少爷身边不可。

他错愕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使他用的方法不妥,她也不该无视于他的心意。

“今天是我们新婚的第三天,我无意令你不悦,如果这一切都经过三少的允许,你是否就会接受?”他几乎要以为她说喜欢他只是自己的幻想。

今天是新婚的第三天。

宿燎的这一句话仿佛在她的心上重击了一拳,她不禁瑟缩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她对不起他。

“你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舒服吗?”宿燎眼尖地察觉出来了。

“我没事。”他对自己的好,令她汗颜。

宿燎走近,搀扶她,“一定是一天滴水未沾的缘故,我不应该那么做的。”他颇为自责。

“不关你的事,我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她的笑容有些无力。

“好了,我们先用餐,去留的问题餐后再讨论。”即使要连夜飞回纽约他都认了。

“嗯!”她点点头。

木质的长形餐桌中央摆了一个造形相当独特的银制烛台,宿燎让火狼坐在另一端的位置上,笑道:“我今天不仅是男主角,更身兼主厨和侍者;大人,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嗯!”她又点头。

宿燎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立即端来开胃菜熏鲑鱼冻佐田园沙拉,由于口感是酸性,因此配上味道较淡的义大利白酒,以突显新鲜蔬菜的美味接;下来是局烤无花果煎鹅肝,由于鹅肝的味道稍重,所以,他选较富果味的葡萄酒,然后是义大利起司饺搭配红酒,最后主菜是香烤羊排佐脍白豆和口感圆润的红葡萄酒。

另外还有特制的甜点白朗峰蛋糕,蛋糕以一层半圆体的酥皮覆顶,并洒上白色糖粉,看起来很像白朗峰,尝起来则甜而不腻,有着浓郁的酥烤香。

这一餐花费了两个小时。

“想不想出去散个步?”用完餐后,宿燎笑着询问。

夜幕低垂,漫游街上更可以感受到空气中那股冷例的清新。

“好啊!”火狼伸出手。

也许是出自于愧疚而想对他有所补偿的心理,她不想拒绝他的好意。

“刚刚那些美味的食物都是由你亲自料理的?”她很难相信他竟有如此高超的厨艺。

“正是我。”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笑。

“你不当一个大厨师真的是太可惜了!”不过,也幸好他的志愿不是当一个大厨师,否则三少爷岂不是就会错失一员大将了。“那将会是很多人的损失。”

“谢谢你的恭维,我并不想当一名大厨师,会接触厨艺一方面是因为家中的环境,另一方面也是兴趣使然,不过,我不介意当你的专属厨师。”此刻的气氛十分的融洽和谐,若是时间能就此停住,那该有多好。

虽然他已经安排好接下来一连串的活动,搭乘直升机升空,从空中俯瞰白朗峰以及附近群峰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

亦可搭缆车上布列文峰登高远观,俯瞰整个霞慕尼城镇,并远眺对面的南针峰、白朗峰等的另一面山容,而且附近白湖正可倒映白朗峰,体会一下令人流连忘返的山色与湖光相映照的意境。

说起山色,霞慕尼也是得天独厚,这里的山壁会随着阳光的照射而变换颜色,天方破晓时,天色由浅粉红、浅蓝色渐次铺陈着,山壁的颜色会略显暗红;阳光全面照射时,灰黑的山棱显得极具线条;黄昏时,霞光红满天际。山峰、岩壁仿佛也染上一抹淡红,恰似娇羞的少女,静论迷人。

他希望能和她分享这一切。不过,若是她不愿意,也只好取消了。

“我对你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走在浪漫的夜色,手心传递过来的温热包含宿燎满满的心意。他对待她始终是全心全意的。

“慢慢来无妨,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了解我。”

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即使这次蜜月度不成也无妨,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时间多得是。
 0   2005-06-13 23:53:5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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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觉得有点冷。”为了取信于宿她,她主动地贴近他结实劲瘦的身体,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而后献上她的唇。

她的主动令他喜不已,更在他的体内引起一股无法平熄的骚动,也令他完全将稍早谈论的话题抛诸脑后,眼中、脑海、心底都是火狼甜美的唇和姣好的身材,他再也无暇思及其他。

紧密贴合的柔软娇躯几乎要令他失去控制。他弯腰将她抱起跨进卧室内,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仿佛她是个珍贵易碎的瓮娃娃一般。

火狼直视他的晶眸中闪着许多复杂的情感,经过这一夜之后,她还能将彼此的关系画分清楚吗?她不知道也没有把握。

在她的注视下,他极其温柔地探手解开她睡袍上的带子,“主导权在你的手上,只要你说声不,我便不会再继续下去。”在说话的同时,他又除去了她身上仅存的贴身衣物。

“你好美。”她美丽无瑕的胴体宛如完美的艺术品令人屏息。

宿燎炽热的眼神几乎要今她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他褪下身上的睡袍,结实健美的体魄散发出无比的性感,房间内的温度陡地上升了好几度。

在宿燎结实有力的身体覆上时,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她已无力抗拒,只能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伴随他的热情一起燃烧、一起沉沦。

她已无法抽身了。

炫目的阳光自窗户外透射进宽敞的卧室内,洒了一地的灿烂。

床上的宿燎翻了个身,探手往身旁的床位摸去,触手的是冰凉光滑的丝被而非预期中温暖柔软的娇躯,他的睡意顿时消去大半。

咦……狼呢?

他自床上坐了起来,旋即掀开身上的丝被下了床,走了几步,随手捡起地上的睡袍套上,打开房门扬声叫唤道:“莎莉,莎莉。”

“宿先生,有什么事吗?”年轻的女佣莎莉闻声迅速上楼来。

“夫人呢?”

“夫人一早就出去了。”莎莉据实回答。

出去!?“有交代去处吗?”昨天才举行过婚礼,忙了一整天,她一大早会上哪儿去?

“没有。”

“那……没事了。”宿燎返回卧室内,拿起搁置在床头上的高科技精密通讯表,迅速地按了几个键后,升起一片薄薄的液晶体萤幕。

半晌,空白的液晶体萤幕上出现了火狼略施脂粉的容颜,“早安。”

“你现在在哪?”他以为可以两个人一起迎接婚后的第一个早晨,可以一起在卧房里用过早点,再计划要上哪儿走走?或者一整天都待在房里也无妨,毕竟是新婚期嘛!结果此刻他却一个人待在这里。

“办公室。”办、公、室!?“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的第一个直觉便认为有重大事件发生,不然,哪有要新娘子在婚礼隔天去上班的道理!?

“没有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我还有工作要做,不跟你多说了。”

语毕,她便迳自切断讯息。

“等等。”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宿燎纳闷地将通讯表往床上一搁,旋身大跨步地走进浴室内梳洗。

狼真的那么忙碌吗?婚礼才刚举行过,就马上回到工作岗位上。难道她一点也不想多一些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吗?

他对着镜子刮除下巴新冒出的青色胡须,思绪却像挣脱绳的野马一般远驰而去,近几个月来相处的情景也一幕幕地浮掠过眼前,从他意外得知狼愿意嫁给自己,婚礼开始筹备,狼给人的感觉始终少了些什么……她似乎少了些许新娘子该有的喜气洋洋,没错,就是新娘子该有的喜气。偶尔他会不经意地捕捉到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困惑表情,仿佛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

他很希望她能主动找他商量,让他分担她心中的困扰,毕竟夫妻本就该分担彼此的喜怒哀乐,携手走更长远的路。

清洗掉脸上的白色泡沫,宿燎走出浴室在衣橱内找了套衣服换上,抓起床上的精密通讯表往手腕上一戴便匆匆下楼去了。

“宿先生,早安。”

宿燎摆了下手,“吩咐厨房不必替我准备早餐了。”在说话的同时他的步伐未曾停顿。

五分钟后,他已经驾着车往秋火科技大楼而去。

经过昨夜的结合之后,他的感觉就像找回遗失已久的另一部分自己,多年来心中的空隙终于填满了,不再不完整。

总之,他真的很感激上天让他遇见火狼。

彼此相属的感觉相当好。

历经千辛万苦,花费了长达六年的时间才打动火狼的心,让他更懂得珍惜此刻所拥有的一切。

婚姻不是恋爱的坟墓,而是新生活的开始,他会更加爱狼的。

将车子直接开进地下停车场停放,搭乘少数人专用的快速电梯直达六十二楼。

“宿特助,恭喜。”助理小姐笑着说。

虽然集团里的黄金单身汉又少了一个,不过,宿燎和火狼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谢。”宿燎颔首道。

推开厚重的门,他看见的是一如往常的火狼,坐在办公室内和一大堆卷宗奋战。

“你怎么来了!?”慌乱的神色在火狼淡然的俏脸上一闪而逝。

她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才跑到公司来处理公事。

宿燎微微一笑,“我想知道究竟有什么重要的Case需要劳动我的新婚妻子。

我们请了婚假,记得吗?”他并无任何不悦。

他爱了她九年,对于她的个性当然了若指掌了。因为受了火家的恩惠,所以,她把火家的一切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能替三少分忧解劳,牺牲几天婚假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会造成三少的不便。”她指出。

“还有栩和敖啊!”他们也是“秋火”的重要干部啊!不然,若看到敖像个没事人一般四处闲晃。

“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工作要做,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嘛,我照常上班也无妨。”她竭尽所能地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宿燎欲言又止,就算没事,只要能单独相处也好啊!

即使结了婚,她对他的态度依然没有升温,让他不禁怀疑起她来……随即他又将那些疑虑自脑海中驱逐。他该相信她的,若非她已接受他的感情,又怎么会答应共组家庭呢!既已是夫妻就该彼此信任。

宿燎索性拉了把椅子,就在火狼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他的举动令她不解,“你……”

“既然你决定要照常上班,那我也只好在这里陪你了。”他微微笑。

“可是,你在这里要做什么?”她有些措手不及。“会很无聊的。”

他笑着摇头,“一点也不,我可以就这样看着你,永远也不会觉得厌烦或无聊。”他只是自然而然地说出心中的感觉罢了。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那会令她更过意不去,更觉愧对他。火狼内心愧疚地想。

“啪啪啪……”一连串清脆的鼓掌声自门口突兀地响起。

“原来你也挺会甜言蜜语的嘛!”相敖多瞟了宿燎好几眼。刚才那番话听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禁戏谑地道:“接下来是不是该说狼就像一篇美丽的诗篇,让你读她千遍也不厌倦?”他晃了进来。

“什么时候来的?”宿燎不理会他的调侃。

“情人的眼中果然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所以,没有人注意我的出现,无妨,你们就当作我不在这,继续继续。”他还特地找了个视野较佳的位置坐定,准备欣赏一出现场Life的文艺片。

“你是来做什么的?”看吧!他说的一点也没错,敖就像个没事人一般。

“我!?”啊!他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我是新来的“女秘书”。”谁教他比较顾人怨,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才会落到他的头上来。

看吧!他的闲晃也引起三少的注意了,宿燎落井下石地想。

相敖迅速起身来到办公桌前,在一大堆卷宗里翻找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火狼询问。

对哦!这里是她的管辖范围,问她肯定比自己没头没脑地翻找要好得多了。

“义大利开发案的成果报告书呢?三少要看。”

火狼俐落地自众多卷宗中抽出其中一份交给相敖,“这就是你要找的。”

怎么差别这么大?相敖看了看手上的卷宗,又看了看火狼。

宿燎作了中肯的评论,“显然你还得要多加努力才能胜任这个工作。”

“谢谢你的意见。”他呲牙咧嘴地回道。

“不客气。”可以预见的是敖将免不了会手忙脚乱,宿燎心想。

“不过,既然我恐怕无法做一个称职的“女秘书”,也许狼应该留下来。”哼!

敢隐喻他资质驽钝,就该知道他一定会反击的。

“不必了,狼和我另有安排。”他赶紧抢先回绝相敖的提议,他可不想新婚期都耗在办公室里。“三少不是还等着看你手上那一份义大利开发案的成果报告书吗?”他善于利用一切筹码。

闻言,相敖呼了一声,“惨了,惨了。”随即抱着那一份义大利开发案的成果报告书,像阵龙卷风似地急袭而去。

宿燎目送相敖的身形离去后才将视线调回,“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在这段期间有敖接手你的工作,不会让三少感到不便的。”

不过,事实恐怕是因为有敖才更令人担心呐!

她似乎只有同意的份了。

宿燎伸手揽住她的腰,“既然不必上班了,那么我们就去度蜜月吧!”

“度蜜月!?”她的声音微微拨高。

“没错,度蜜月。”有这么难以相信吗?结婚之后去度个蜜月是很正常的。

“我不去。”她一口回绝。

“为什么?”他没有料到她会拒绝。

“纵使不必上班,我仍旧是三少爷的贴身侍卫。”即使她已嫁作人妇。

“你可以暂时放松一下自己,度完蜜月再回来首个称职的贴身侍卫。”像她这么忠心耿耿的人已经不多了,他真的心疼她的坚强。

她仍然不为所动,“度不度蜜月对我而言都一样。”她并不允许自己有一般女孩子的憧憬,高度的警觉、敏锐的行动力才是她应该具备的。

“你低估了三少的能力。”他相信三少的身手并不逊色于她。

“我是预防意外发生。”她不改变心意。

宿燎不再多说,不过,有个念头在他心中缓缓成形。
 0   2005-06-13 23:53:3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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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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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婚礼在纽约天主旧教最大的哥德式大教堂----圣。派屈克教堂举行。

婚礼相当隆重而盛大,到贺的人尽是“四季盟约组织”旗下所属四个集团的中心领遵阶层。有隶属“春火机械集团”的火猫、牧童,“夏火国际集团”的火敌、弓箭、步兵、农夫、火蛇。“秋火科技集囚”的火疆、连尹泪、相敖、温栩。“冬火保全集团”的火夕、幽冥、御极,就连盟主火群和夫人沈依涟也都出席了。婚礼结束后,全班人马移师至四季酒店的宴会厅。

“狼,你从现在开始跌停板了。”火蛇一本正经地替她惋惜。

火狼微笑不语。

火夕替她回答,“那又何妨,能够找到一个像燎这般爱她的男人,即使身价跌停板也是值得的。”

韩役展闻言道:“照你的意思来说,是我不够爱你,所以你迟迟不肯答应嫁给我喽?”

哎哎!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倒让役展有藉口向她逼婚了!“你太多心了。”

“不然,你为何不肯嫁给我?”他非问个清楚不可,难得有这个机会嘛!

“我还想多当几年单身贵族!今天的主角是燎和狼,别弄错了。”火夕轻易地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不让韩役展继续追问下去。

“对嘛!早结婚一点好处也役有。”韩幻敛相当认同火夕的话。即使是现在,她仍旧是很喜欢夕。

“幻敛----”韩役展瞟了她一眼,她是故意来扯他后腿的吗?

韩幻敛扮了个鬼脸,随即被相敖长手一伸给捞进怀去了。“现在可不准你再打四少的主意,你已经有我了,嗯?”

“那你呢?”她反问。

“我?”相敖挑起眉梢。

“你爱我还是爱夕?”韩幻敛的问题一出口,立即引起韩役展对相敖的侧目。

相敖挺是无辜地笑了笑,“我当然是爱你的。”她还真会替他惹麻烦,要是不及早撇清的话,只怕那位役展老兄会找他决斗的。

火敌嗤之以鼻,“别再肉麻兮兮的,我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陷人爱河的人都是这副德行吗?开口闭口都是爱呀爱的。

他很庆幸自己可以跟他们画清界限。

火狼不禁露出浅浅的笑意,二少还是那一贯的大剌剌。

“要是你羡慕,大可也去找个情人你侬我侬的呀!”沈依涟刺激他。

羡慕!?火敌瞪大眼睛,鄙夷地道:“见鬼了,谁会羡慕啊!”

“若是你不羡慕干么说出那种酸溜溜的话?”她硬是要拗他。

火敌几乎要跳脚了,“我现在总算知道夕为什么擅长混淆别人的视听了,看来是遗传因子造成的。”意即指母亲大人也一样擅长混淆他人视听。

火夕不以为忤,仍旧漾着笑,“谢谢称赞。”敌真是小心眼,她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他老兄却记恨到现在,谁说女人才小心眼,小心眼的男人也不少,敌即是一例。

宿扬自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火狼,“这是阿燎他母亲当初嫁给我时戴在手上的玉镯,她说将来要我替她送给阿燎的妻子,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

“伯父……”她没有资格收下那般贵重又意义非凡的玉镯。

“狼,怎么还叫伯父,该改口了。”沈依涟笑着提醒火狼。

宿燎接下父亲递出的锦盒,取出盒内晶莹剔透、触手冰凉的玉镯子,套进火狼的手腕上,“你已是我的妻子,收下玉镯是应该的,将来你可以再把它送给咱们儿子的老婆,嗯?”

儿子吗?火狼沉思不语。说实话,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已会有儿子。

“狼、狼、你在想什么?”沈依涟唤道。

“没什么。”她以笑容带过。

“你还没叫人呢?”沈依涟再次提起。

火狼迟疑了一会儿才道:“……爸。”自小到大,她从没叫过爸爸和妈妈,这是第一次。

“好,好。”宿扬笑得颇为开心,“阿燎有时会固执得教人受不了,你要包涵。”

“我会的。”她答得有些心虚,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兴,也对自己很亲切,而她却是因为三少的命令才答应嫁给燎的。

农夫突发惊人之语,“各位,我们应该亲吻一下美丽的新娘子,对不?”

他的提议很快地得到众人的支持,唯一持反对意见的人就只有新郎官----宿燎。

农夫朝宿燎投去充满歉意的一瞥。“不好意思,少数服从多数,你的抗议无效,而且拒绝接受上诉。”错过这次机会,可就不会再有下次了。

火夕率先吻了一下火狼的脸颊,“燎是个好男人,恭喜你。”

“谢谢。”

而后是相敖、温栩、弓箭、步兵、火猫……最后才轮到农夫。

他挑着一抹坏坏的笑,眼中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在众目睽睽下吻上了火狼红艳艳的唇瓣。

幽冥挑了挑眉,嘲弄地道:“燎,只要你付我一千万美金,我就替你炸了这个没有朋友义气的家伙。”通常他接一个Case都索价二十万美金以上,不过,对付这种连朋友妻都想要占便宜的登徒子,他可以打个折扣,聊表他的“正义感”。

宿燎探手揪住了农夫的衣襟,在众人来不及阻止的情形下,毫不客气的挥拳朝他的脸上招呼过去。

那一拳不偏不倚的正中目标----农夫英俊的脸,因为他无意闪躲。

他舔了舔受伤的嘴角,仍旧带着笑意地道:“原来你也是有脾气的嘛!”

“你是……故意的!”宿燎很震惊。

农夫又舔了舔唇角,“不过,说真的,要激怒你还其不容易呐!”

“无聊。”弓箭翻了翻白眼。

步兵则是幸灾乐祸地道:“活该被揍。”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幽冥并未完全相信他的说辞。“没有其他的企图?”

毕竟他认识农夫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对于他的风流性格再清楚不过了。

“当然没有。”农夫连忙撇清,他已经再度接收到燎那有所怀疑的目光。“我虽风流,但并不下流,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我还懂。”

火敌没头没脑地插上一句,“你懂也没用,要你弟弟懂才行。”语毕,还特意瞄瞄农夫那笔挺的西装裤,然后再把视线调至宿燎脸上。

听听!二少的话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而且还影射他是以下半身来思考的人。现在他总算知道言辞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一抬头,农夫立即对上预料中的一双眸子,不想也知眸子的主人除了宿燎外,不作第二人想,他立即堆上一脸和善无害的笑容,“这一点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已经对“我弟弟”晓以大义了。”

宿燎的表情总算缓和下来,“仅此一次。”下次再敢吻狼,自己就会让他好看。

夜晚,少了白日的尘嚣,增添了些许宁静,点点的絮星将夜空点缀得更加迷人。

火狼洗去脸上的脂粉,披着睡袍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眺望远方,房间内不时传来哔啦啦的水声----宿燎正在洗澡。

此刻她的身分已是宿太太了。

她的理智一直要她离燎远一点,而她也一直和燎保持距离,无视于他的付出和等待,为的就是要让他知难而退。

万万料想不到的是,三少爷竟会下要她嫁给燎的命令。

如今她虽成了燎的老婆,但她的职责仍未改变,她仍须保护三少爷的安全。

只是她该将燎置于何处……

“想什么想得如此专心?”不知何时,宿燎已来至火狼的身后。

她转头看他,“想未来。”

宿燎将手中盛着金黄色液体的高脚酒杯递给她,“我们的未来。”

接过高脚酒杯,她轻啜了一口。

斜倚着栏杆,宿燎望着火狼白哲而美丽的侧脸,心中有莫名的感动,“很难相信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一直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你淡然、公式化的态度让我无法抱有希望,但是,我始终不曾停止爱你。”他也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她不敢转头看他,只能一动也不动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宿燎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又接着说了下去,“我想成为你能够依赖的支柱,呵护你、疼爱你直到发白齿摇,我们可以生几个小孩延续我们的血脉……”他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一幅美丽幸福的未来蓝图,今晚就是一切的起点。

火狼始终没有说话,因为她插不上口,只好一口又一口地啜饮高脚杯中的酒。

宿燎取走火狼手中的空酒杯,连同自己的随手置放于阳台外的桌子上。

他自背后轻轻地抱住火狼,却敏锐地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倏地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他立即缩回手,退了开去,“若是你不喜欢我的碰触……”

“不,我只是觉得有点冷。”她连忙否认。

她是燎的妻子,有她必须尽的义务。

纵使地想要她想得几乎发狂,在未得到她的首肯之前,他可以尽力抑制住冲动不去碰她。

“你可以把实话告诉我,夫妻间不该有隐瞒,任何事情我们都能够坐下来好好沟通。”
 0   2005-06-13 23:53:1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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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6-13 23:49:33  回复

回复/评论:酷妹火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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