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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魔君
网友【dreamer】 2005-06-22 16:31:3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8    1
第一章

坐镇二十七楼的总裁办公室中,贺仲墉自落地窗前向下俯瞰,这是属于他的王国!

川流不息的车辆、匆促往来的人们全在他脚下,他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优越!

自父亲手中接下一间小型电子工厂,在短短七年中便将它发展成一个傲人的电脑王国,他的成就不仅仅是靠衔金汤匙就能办到的。

翻开手边的资料档案,这是他另一项新投资。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有错,台湾不重视生化科技,让许多优秀人才流向国外,因此他网罗一批专才让他们在实验室里研究,并研发出具高度商机的商品,去年度新发展的生化科技,已经成功地将他的化妆品品牌推向国际舞台。

今天他的成功,就在于他拥有别人所欠缺的远视眼光。

仲墉从小是个资优生,十五岁上哈佛大学,二十岁拿到他生命中第一个硕士学位,之后的博士学位对他而言,也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易。扣除天赋异禀外,他最令人称颂的,是他那股刚毅不挠的坚强意志,凡订出的目标都会在限期内完成。

入主公司担任董事长后,他学会更多圆融的处世技

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形象,让他在商场上赢得“笑面狐”封号,大多数有利益关系的商界人士碰上他,莫不拉高几分心思,提防他的瞬间攻击。

相对于男性对他的小心翼翼,女人勇往直前的勇气就倍加值得赞扬。

一挂挂的女人前仆后继地往他身边钻,能碰上衣服的没道理站在角落远观,能黏上身的枕不可能甘心只拉拉手、接接吻、玩玩纯情少女追爱记。

因此他的床畔永不缺乏女人,有媒体将他比作左代皇帝,拥有后宫佳丽二千人,但狂妄的贺仲墉认为他比皇帝更幸运,因为他不用盖座富丽堂皇的宫苑,就能把众家女子的心牢牢锁住。

无可否认,在金钱上他占绝大的优势,可能只要眨个眼,股票立即会跌几个百分点,但吸引女人死心塌地的不只是他富可敌国的身价,还有他尔雅的外型、俊朗斯文的轮廓以及颀长的身材。

换言之,他的魅力让女人无法免疫,像流行性感冒病毒一样,没有太多人躲得过。

他微笑时,眉眼两端往下调降三十度,弯弯的两道弦月勾走无数女子芳心,高挺的鼻子下有张薄唇,人家说薄唇代表无情,但是一该死的,那两瓣唇尝起来是那么棒,有机会谁也不肯放弃沾惹一番,就算真的寡情又如何?

现代人高呼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能拥有他一夜总比在旁妒嫉那些“曾经拥有”的女人,还大骂人家花痴要好得多。

而且他和其他眼高于顶的商业钜子,有个最大不同点一一他对每一个人、尤其是女人,都非常和颜悦色,不能说他有贾宝玉的特殊嗜好,应该说,他很懂得利用微笑让人为他效命。

你听说过有模特儿在看过毛片后,因觉得自己表现不够好,拉着剧组人员重新拍摄的吗?贺仲墉对女人就是有这等魔力!

因为他的笑,人人都想在他面前力求表现;因为他的笑,让人忘记防备他的野心;因为他的笑,媒体特别保护他的形象,所以他的笑是他最傲人的武器。

也许有人会怀疑,这样一个钻石贵族,怎能至今还保持单身?这得再度归功于他的笑,那安抚人心的笑容令女人狠不下心来向他通婚。

至于他为什么迟迟不愿被锁住?怪只能怪他那段惨遭滑铁卢的可怜初恋——那年他才二十岁,趁返国过暑假的期间,到医院找当实习医师的大哥一一贺伯墉,在那里他碰到大哥的病人一罗织昀。顷刻间,他被她绝美的容貌迷惑,震天撼地的爱上人家。

他向舅舅借来老野狼机车,天天到医院当义工,借着工作之便方便他追求起女主角。那大的籍口载她出去散心,在鼓起勇气向女主角表白后,她告诉他属于她的心事一一她爱他的哥哥,却利用了他,她很抱歉。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榕树下的午后,她倚着他的老野狼,风拂过她的长发,她的眼里闪着泪水,娓娓道来她的爱恋——

暑假结束,他飞回美国继续未完成的学业,把失恋的悲伤妥善收藏。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恋爱,也是唯一一次设定目标却无法完成的事情。

去年大哥和织昀完成终身大事,暗恋大嫂的情结促使他搬出家里,这件事让织昀有极大的愧疚感,却无能为力为他解开心结。唯有特意帮他安排相亲,期待早日帮他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

一朝被蛇咬的仲墉,从此学会捕蛇、以蛇肉羹为主食、炒蛇肉做点心,甚至爱上用蛇皮编出的一条条高级腰带。

所以那些怪他没心的女人,或许应该多花点时间怨叹自己,没事干嘛奉上身子让人家扒皮去脸,咽入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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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嘟着唇辩,狠狠盯着眼前那两个比她高上一个头的硕大男人。

“谁可以开释我何谓小哥哥?何谓大老板?”水水口气非常不友善。“水水,你真的忘记我了吗?”季墉还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地扮小丑。

“你是何方神圣?大卫社契尼?李奥纳多?我为什么‘必须’记住你?”

“我是你小时候的邻居啊!记不记得?你常常跑到我家跟我妈要糖吃,吵着要二哥背你玩造飞机,有一次你为了抓鱼掉到池塘去,是我把你捞上来的。还有一次我妈不在,你全身都是泥巴哭着不敢回家,是二哥帮你洗的澡。”季墉解释。

“你是小鸡鸡哥哥?”小时候的她发音不清楚,老把季季喊成鸡鸡,当年他窘死了,可是季墉怎么也没办法把她的发音纠正过来,只能任由她去喊。

“水水小姐,你现年二十二岁了,麻烦你的发音正确一点。”这时候再不纠正她,他的一世英名将会毁于一旦。

“对不起!小季季哥哥!”

“噢!还是一样难听,你叫我季墉哥好了!”他一脸无奈。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要求很多耶!”水水想起,她现在应该生气,而不是和他讨论称谓问题。

她走向座椅上、一副天下太平模样的仲墉眼前。他怎么能那么安适?好似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一点都不大。

“你知道全部的事情,却从没有告诉我!”她大刺刺地出言指责他。

“你没问我。”他回答得很无辜,仿佛是她在无理取闹。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知道这一大堆事情,我不知道你知道这么一大堆事,我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她把一句话说得像迷宫似的绕口令。

“你没问,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这一大堆事情?”他模仿她的逻辑组句。

‘你跟我玩咬文嚼字的游戏?“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仍是一脸微笑,好像水水是那个天下本无事,却吃饱自扰之的“庸人”。

“你刻意的!”她转过身不理会他。

仲墉向季墉使个眼色,他合作地把若若带出门外。

仲墉从背后抱住水水,下巴抵住她的发际。“水水,你不喜欢我是二哥哥?”

“不是!”

“你生气我没让你知道我是老板?”

“不是!”

“那你在闹什么别扭?”

“我闹别扭?不是!我是生气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隐瞒我,我生气自己不被尊重。”水水飘怒,音调调高八度。

“我没有隐瞒你,我觉得那些事并不重要,所以才没讲。”

“不重要?原来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事都不重要!”

她故意曲解他的话意。

“我们两家之前认识又怎样?你是那个小女生又怎样?我对你所有的印象都是从你被我的车子撞倒的那一刻开始,从你吃掉我一束金莎巧克力时开始,不管我们之前是否相识那都不重要,懂吗?”他耐心地跟她说明,这对他而言是被天荒的事!他从不向女人解释什么的。

“我不懂!我以为相处了那么久,你会把你心里的事情和我分享,就算那只是一个大八卦,你都会不吝啬讲出来逗我笑一笑。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我们并没有那么熟。”她咬咬唇,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的指控不无道理,他从不习惯和任何人分享心事,包括水水。

“更何况,我没太多立场要求被尊重。”水水故意自贬,这回她是自我警戒,提醒自己她在他心目中什么都不是。

“你在钻牛角尖。”仲墉抬高她的下巴,审视她的表情。

“我只是认清事实。”不管她多努力否认,但她的身分了不起就是个情妇、供主人暖床的物件,和抱枕、棉被是同属、同科、同目、同种的装饰品,她凭什么要求“尊重”。

“小傻瓜,不管我们是不是旧识,都不会影响我们现在的关系。”

“那么——你是公司大老板这件事呢?”

“这件事又影响什么?它干扰你了吗?”他不解,他的身分对女人来说只会有利,不会更糟糕啊!

“是的!你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市民。”

“这有什么不同?我也领了中华民国身分证,我不认为我的身分证会比你的大张。”他猜测出她的自卑心态又偷渡出门,接下来她大概又要花上个几天自怨自艾,不行,最近得变些花样让她忙碌一番,免得她又胡思乱想。

“我们身分悬殊……”她一向讲究公平,这段日子她不当自己是“他的女人”,她花自己的钱,不接受他的馈赠,以为这样子就能和他平起平坐,他们的关系是男女朋友,而不是情妇和主人。

可是他的身分把这个平衡状态打破了,让水水一时之间没办法消化。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跟我谈门当户对?”他没好气地问。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直直敲进心底深处,痛得她凝起双眉。

他们当然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他的玩伴、一个玩得起男女游戏的床伴!有什么资格谈这四个字,该和他谈门当户对的是他未来的妻子,不是吗?她干嘛要自卑,难怪所有有关她的事在他眼里都不重要、难怪他不需要对她多说明,因为她这个人就是“不重要”!

水水钻进死胡同里,抽不出身来了。

望着她突如其来的沉默,仲墉升起一丝危机意识。

“水水?”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是我无理取闹。”

她的委曲求全让他的心隐隐抽痛。“你有心事?”

“没有!你说得对,那些都不重要。”

“你确定自己没事?”看着她苍白忧郁的脸,他有股冲动,想取消应酬把整个晚上拿来挖掘她心中的烦恼。

但是一一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让她影响他太多?他还是那个奉自由为圭泉的男人,他不该让她左右自己,于是,他硬生生压下取消应酬的念头。

“我没事!”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晚上还想去听音乐会?”

“我和若若约好一起去了。”她没精打采地回答。

“好,早去早回,在家里等我回去。”他从皮夹抽出入场券和一叠千元大钞递予水水。

“好!”她柔顺地收下,这是她第一次拿他的钱,她需要这笔钱来提醒自己的身分,提醒自己不可以贪心、不可以僭越、更不可以糊涂地把心交出去。

她——她只是他的“玩伴”罢了。
 0   2005-06-22 16:43:5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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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仲墉打了电话回家。

水水接起话筒,兴高采烈地说:“我准备好了,是我到公司等你,还是我们在哪里集合了?”

今天他们约好到国家音乐厅欣赏一场管弦乐团表演,这场音乐会她已经期待好久好久了。

“对不起!我今天临时有一场应酬,恐怕不能陪你去了!”他语带抱歉。

“噢——”水水的心像装满空气的汽球,针尖倏地刺过——碰!爆开了。

“很失望吗?”仲墉细心地问。

“不会啦!你忙,我设关系的!”她强颜欢笑。

“可是……”

他声音里浓浓的关怀让她稍减不快。“我找若若陪我去啊,她要是知道我有这么前面的座位一定乐歪了。”

她反口安抚他。“真的,你确定她能陪你去。”

“当然!她最现实了,哪儿有好处就往哪里钻。”

“我叫人把票送回家。”

“不用了,你给我公司地址,反正我要出门,顺道去拿就行了。”

“水水——”

“什么事?”

“有没有伤心?有没有难过?有没有好大好大的沮丧?”

就算有,在他殷殷垂询之下,再大的不舒服也乖乖买张太空校的“检察”飞往外太空去纳凉了。只要男人肯细心一点点、关爱一点点,女人心是很容易满足的。

“我又不是林黛玉,哪那么容易就受伤?你再不放心,盖个玻璃屋把我装起来好了。”

被人捧在手心珍视的感觉真的很棒,水水的心射入万丈光芒,灿烂耀眼!

“如果盖个玻璃屋就能让你快乐,我何乐不为。”

这种对话算不算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水水心中此时溢满幸福。

“贺仲墉,不准你太宠我。”万一,往后再也没人肯像他一般专心疼爱她,她铁定会过得很辛苦。俗语: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要是过度浪费他供应的爱,将来会有报应的。

“宠你是我最大的骄傲。”

“不许、不许、我说不许就是不许!我会恃宠而骄的。”水水忍不住娇嗔。

“那更好,我喜欢看你骄傲,不爱看你自卑。”

“仲墉,你……”

“不要感动过头,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三十分钟后见。”



☆☆☆



水水和若若在三十分钟内抵达仲墉的公司。

“水水,你男朋友在这里当什么职位?”若若被这栋气派的八十层大楼吓得呆若木鸡。

“不知道!不过他很优秀哦!”对仲墉她有信心。

“老板如果不会重用他,代表……他瞎了狗眼!”水水用了麻辣级形容词。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羞羞脸!”若若抬手刮刮她的脸颊。

“我才不是自夸,除非这家公司的老板是后天性智力残障,否则他一定会对仲墉鹤立鸡群、卓然不凡的表现刮目相看,他这种人才几百年才会出现—个。”

‘对、对、对!仲墉好、仲墉妙、仲墉呱呱叫!“若若没好气的看着一脸满足的水水。

“他是好、他是妙、他是呱呱叫!这家老板要是看不清他的好,我就怂恿他跳槽,到时候,你看着吧,这家公司就要关门大吉啦!”水水骄傲地说。

“你说得没错,少了他公司的确会关门大吉。”一个陌生男音突地在她们耳边响起,若若、水水猛地回头。

“你赞同我说的话?”

“非常赞同,你说的那个‘他’有能力、有魄力;是公司不可或缺的梁柱。”

“请问你是……”若若旁观者清,总觉这人言语闪烁。

“你觉得我有没有后天性智力障碍?”季墉满脸灿烂地对着水水问。

他、他、他是……水水归纳出答案,她的心脏漏跳一拍。

“你是这里的老板?”完了!得罪人啦!明天仲墉会不会被勒令回家吃自己?早知道就乖乖在家等人送票,现在可好,害到自家人了!

“算是!”

宾果!下回她要在身上装几面后照镜,要背后批评人的时候,先观察方圆百里内有没有人迹再出口成章。

“小姐,你找人?”季墉问。

“没有,这边的所有员工我通通不认识!”她快快撇清,免得连累仲墉。

“可是我刚刚听你提到贺仲墉……”

“你听错了!我刚刚提的名字是贺季墉。他是我的朋友!很熟很熟的朋友!”人不自私天诛地灭,这时候只好选择对不起巧巧的男朋友、仲墉的小弟了,不会这么巧合,两兄弟都在同一家公司吃头路吧!

这丫头说谎不打草稿。季墉大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号“很熟、很熟”的朋友。突然间他很想戳破她,见识见识她的尴尬表情!

“小姐,贺季墉就是区区在下我。”

“你是贺季墉?这家公司的老板?”水水再度在脑中整合刚收到的资讯。“那么……”他的话真的难以消化。

“没错,贺仲墉是这里的大老板,我是小老板!”

噢!跟这种人沟通要不是得牺牲掉无数脑细胞,就是会得胃溃疡。

“水水,你发了耶,约到一个大老板,从此吃香喝辣别忘了我一份!”若若不知死活地在旁边括躁。

水水?她就是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生!女大十八变,她变得清丽可人了。

“走,小哥哥带你去找仲墉!”他拉着水水的手往电梯方向走去。
 0   2005-06-22 16:43:3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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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在一个屋橹下生活了近个一月,仲墉更加深了对水水的认识,也发觉了她许多特立独行的气质!

比如她喜欢他的书房甚于卧室,在他的女人当中,没有人对那张床以外的地方感兴趣。她看书的时间很长,感兴趣的书可以一看再看都看不腻,连被她讥评为市侩的商业周刊,她都逐一读过。怨不得他笑称她是文字蛀虫。

现在水水止抱着蓬松抱枕,聚精会神地醉游于文字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仲墉早已完成手边工作,凝视她许久。

她是这样一个不同凡响的小女人!是她让他停留在家里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多,是她让这个原本只有休宿功能的空间,产生了家的感觉,他不安定的、心态得不再躁动,繁华的夜对他不再有吸引力。

水水在某些方面很矛盾,比方说她喜欢自己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却没有耐心把口红描好,她爱上高级餐厅,却不肯多花心思打扮自己。她老嫌自己太矮,却怎么也不肯穿上高跟鞋。

整体而言,她是舒舒懒懒、漫不经心,凡事都不太积极的女孩。所以她很聪明,却从没打算拿第一名,她弹了一手好琴,却没想到在人们面前表演。她的文笔相当

好,写出一堆颇有可看性的稿件,却从没寄到出版社过。

也许是没自信,她只很少去是自己的任何优点。她这样的女子总要相处久了,才能挖掘到她的好。

“为什么一直看我?”水水终于注意到他的眼光。

“你在看哪本书?”

“从童年经验解析你的性格。”她念出一长串书名。

“有这种书?”多元化社会什么书都有,前阵子他逛书局时,还见过一本“没有文字负担的书”,看来现代人压力大,处于茫然环境的人类,需要利用各种书籍为自己找到一个方向。

“当然有!你太孤陋寡闻了,这本书的作者出了一系列有关儿童教育的书,这本是比较新的。”

“书上写些什么内容?”

“就如同书名上说的,想要我帮忙解析你的性格吗?”

“有没有心得?”他回避她的问题。

“有!”她点点头头,慧黠的眼珠子转啊转,显示她的脑筋正飞快地跃动了起来。

“说说看。”他走近她,把水水拉往沙发,鼓励她说。

“我们都有一些性格盲点,在大部分的时候并不会被察觉,常常在发生事情时才会显露出来,而这往往取决于我们的童年经验。同样的,我们对人、事、物的看法、做法,也会因各人成长过程不同,生活环境不同,而出现不同的处理方式。”

“举例说明。”

“简单的说,就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会有什么样的

孩子,比方我爸爸,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的,但碰到突如其来、措手不及的事,他就会发怒狂觎,直到气发完了,才会坐下来思考解决之道。我就有这种性格倾向,老是光处理完情绪再解决事情。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有印象。”

“那时我正处于情绪排泄期。”

“所以当时你那么生气,并不单纯因为我撞上你,而是有其他理由?”

“对!你勉强算得上半个受害者。”若不是巧巧及时出现阻止她的手刀,他就是一半加一半等于“一整个”受害者。

“那时候你碰上什么重大事件?”仲墉好奇地追问。

“我失恋了。有一个睁眼瞎子对我发了一百封E-MAll,,在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他见面,并答应他的追求后,他竟一看到巧巧立刻转移目标。”

“你和E一MAll,先生约会,巧巧为什么会在杨?”他探出她不欲人知的心思。“我懂了,你想测试他。”

自卑感让她对人不敢确定,没想到测试的结果,更证实了她的自卑。仲墉心疼地将她纳入怀中。

“很愚蠢是不是?原来感情这东西是经不起测试的。我一直以为我们通了那么多信,很了解彼此的想法了,可是他还是选择以貌取人。”

他沉默不语,心底为她的委屈抽痛。

“有这些理论,你不难找出自己的性格盲点了吧!”

她转移话题。

“我?我没有性格盲点。”这女人够怪了,在他怀里和他讨论性格盲点?这时间讨论性能力还比较恰当。

“有!比方说你害怕负责任!”她试图解析他。

“你在暗喻我该对你负责任吗?”他的脸色倏地发青,放开环住她的手。

“不!你先听我说完,也许我的分析不完全正确,但在某些部分一定有值得你参考的地方,不妨听一听,除非你害怕面对真实的自己,否则你没道理拒绝!”

“害怕?我从小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她的挑衅引发出他不认输的因子。

“既然如此,我就说罗!你一向优秀,而优秀的人往往要背负比一般人更多的压力,比方父母、师长的期待、同侪的羡慕,因此你非得比别人更加努力,以符合大家的眼光。”她看了他一眼。

“长期下来你身上的包袱、责任一层层往上加,不管是不是负付得了,你都必须表现得卓然有成,在这种强大压力下你会渴望自由、渴望不被拘束,甚至渴望不必负责任,可是你无法选择在事业上不负责任,只好选择在感情上不负责任。”水水说完,偷偷扫瞄他的表情,揣测他的愤怒指数。

“说完了?”他的声音没想像中冷得冻人。

她蒙中了?“对!”她乖乖地颔首,等待下一步指示。

“以后这种书少看!”他的霸道来得突然而莫名。

“它写得不对?”

“不是!”他粗嘎地说。她够聪明的话就该噤若寒蝉,可惜再聪颖的胸浆,都会有混饨的时候。

“我分析得错误连连?”

“不是!”他低吼一声。

“那到底为什么呢?”她漾满疑惑的眼眸直盯着他。

“小白痴!你不知道被人看穿是很难堪的吗?”瞬间,他的唇袭向她的小嘴。

“你说我……”白痴?那可是巧巧的专属用语,怎么她也被冠上了?难道她真的变笨了?爱情总是会让人变得愚昧。

爱情!她对他已经有了爱情,怎么办?他不让爱情羁绊的呀!不!她对他没有爱情只有喜欢,就像他喜欢她却不爱她一样,他们彼此仍然守着安全界线,谁也没越雷池一步。水水极力否认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闭嘴!”

是的,她料中了,他需要自由、需要空间,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辈子都不负责,他只是还没准备好,等到万事具备那天,他这把东风会把他的责任一次扛齐。

躺在他身上呼吸着他特有的气息,水水满足地选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窝进去。她好喜欢贴在他身上,仿佛只要他在,天塌下来她都会活得安安全全、自在潇洒,她放心地把自己全然交付与他,靠着他、赖着他,她就会平安喜乐。

对仲墉,水水日渐渐依赖上却不自知。扣除他那与生俱来的明星气质,吸引水水缺乏警觉被一步步吸引的因素,就是他那从容不迫的自信。

她攀住他的脖子,让彼此的身子紧密贴合。

“你在诱惑我吗?丫头!”

“有何不可?”她跪起身体,搜寻到他的唇辩。

“傻瓜,你的技巧有待改进。”他将她的头压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那份熟悉的暧潮在她身上被引爆出来,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撒出迷魂香,理得清清楚楚的条理思绪,顿时被他缠绕成一团乱麻……
 0   2005-06-22 16:42:2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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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塞入车子前,她还在考虑要不要跳车,但在仲墉替她系上安全带,踩紧油门,高速疾驶后,她放弃这项考量。

他在生气,水水在他脸上读到明显的怒意。他气她躲得不够远?气她出现在他眼前,提醒他那晚的错误?

气她没说到做到、言行不一致吗?

可是,她很努力、很努力的避开他了啊!总不能叫她瞬间从地球上消失吧!?她又没有一个小叮当,任意门一摆就可以往世界顶端跑。

“贺仲墉——”水水怯怯地唤道。

“闭嘴!”

“我、我不想回家!”她小小声的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小小的汽车空间钳制下,声势自然要放低一点。

抬眼偷睨他一眼,她仍是不习惯跟怒不可遏的他面对面。突然间,她怀念起那个永远笑得眼弯唇扬的贺仲墉。

“你招了?你承认从那天开始,你都没有回家过!”

她被抢白得哑口无言。

该死的颜箴水!难道不明白他正在狂怒的状态下?

是她大脑里的脑叶被人力撞击,失去记忆功能,还是掌控思考判断的额叶出问题?居然忘记有个叫贺仲墉的人物会为她牵肠挂肚!?

她知道要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却忘记知会他一声。

他在心里破口大骂一顿,才暂时消褪火气。

她懂了!他在气她没回家。可是,这关他啥事?难道——天哪!莫非是爸爸找他要人!如果是这样子,是不是代表那件事曝光了?

怎么会这样?啊!他家被装了针孔摄影机!一定是啦!爸爸一定租了黄色录影带,在里面看到她和贺仲墉……

“房子、雇管家和保镖?”

“没错!就是我!”

她的疑问让他飙了天的怒火找到发泄管道,是巧巧没传清楚话,水水才会认为那是“陌生人”的帮助!对嘛,他对她来说怎么会是陌生人,等级再差起码也排得上枕边人的位置。

“其实,你不用多花心思送我出国,我计画好了,如果爸爸坚持到底,我会和同学到南部考研究所,到时候我就会离你好远好远,不会有机会像今天一样巧遇。”她的话说出自己一肚子酵母菌,酸得难受。

“你认为我送你出国,目的在于隔离?”

“不是吗?我不在家你就可以光明正人追巧巧,如果你够积极的话,说不定等我回国后,你们就会送一对可爱的小侄子给我当见面惊喜了。”她的推理能力好得惊人。

她居然误解他!刚压制下去的火气又迅速攀升上来,她就是有本事把他笑面狐面具拿到地上跌得稀巴烂,让他以赤裸裸的真面目承人。

“我不是因为想送走你,才出面和颜伯伯谈。”他一字一字从咬紧的牙关中迸出。

“不然是为什么?”水水不解地问道。

“出国不是你长久以来最大的心愿吗?我使了劲地帮你,你还要一直追问‘为什么’!”他忍不住大吼,天知道颜伯伯的固执不是普通级的,要说服他比登天还要困难。

“这是我的愿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处心积虑地

帮我总有一个原因,原因是什么?“

原因、原因!这女人怎么那么爱追着人问原因呢?

她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无解的吗?他的行为就只是兴之所至,不行吗?

就像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替她的离家出走担老半天的心,为什么她依约消失了,他的心要痛个不止,为什么她的话会那么容易左右他的情绪?如果他也跟她一样斤斤计较,凡事都要追究原因,那他这一大堆为什么,谁来帮他解答?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自问了一堆问题后,答案逐渐浮现,那就是一一他在乎她!他后悔了,他不要她消失,不要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那么一点点,他要他们之间就算断了藕,还要丝丝相连、牵牵绊绊。

“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水水想挖出他的心态。

“为了奖励你。”他仍旧是笑面狐,没有把心事据实以告的习惯。

“奖励我?我做了什么事?”

“奖励你玩得起男女游戏。因为你是个守信用的床伴、因为那个晚上让我很尽兴、因为我打算和你保持固定的亲密关系。这么多的‘因为’你满意了吗?”

‘可是一一你想追巧巧的不是吗?如果你们结了婚,让巧巧知道我们有这一段,不会尴尬吗?“”一夜意外“和”一段情“这二者不能画上等号啊!

她的问题真的不是普通多,仲墉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巧巧有男朋友了!”

“谁?我怎么不知道?”她的眼睛睁得好圆。

“贺季墉,我的小弟。”他含糊带过。

“啊!这样子啊!”那他一定很难过,世事难料!总不能要他和自己的弟弟争女朋友吧!唉!人算总是比不过天算!

“懂了吗?不要再把我和巧巧凑成一对,否则害我们兄弟阀墙的话,你就是始作俑者。”他加重语气的警告她。

“我懂!你一定很难过!”她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

他微微一笑不多置喙。因为再多说一句,她可能就要以为他的心正在滴血了。

难怪他退而求其次,难怪他碰到她没躲得远远的,还下车绑架她。整一整始末、串一串事情发展,水水用她的主观意识去解释他的动作。

“你不想回家?‘她突出一语,打断沉思中的水水。

“嗯!”她点点头。

“那就搬到我家。”

“我爸爸不会同意的。”

“你都敢用离家出走来逼他屈服了,还会在意他的看法。”

“当然!他是我爸爸。”

“他不同意,你再用离家出走恐吓他呗。”他挪揄她。

“再耍一次这种花招,我大概就要被逐出家门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

“放心,我会帮你搞定他的。”

“我还要上课!”她在脑海里搜寻着一百种反对的借口。

“我送你去。”

“我还有家教!”

“我……”

“说重点!”他叱喝一声,她的脑筋被吓得暂时停摆。

“我才不要住你家!名不正、言不顺的。”她委屈地出言。

“我说过要和你保持固定的亲密关系。”他再度重申。

刷——一下子潮红从她的脚底直奔到头顶。

“你可以偶尔到我同学家接我。”她喃喃地说。

话经日出,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他要和她保持亲密关系,而她并不反对,甚至于在心中涌上那么一点欢喜?

她的话他理解了!这让他全身细胞扩张、活跃,招牌笑容又重新挂回脸上。

“你低估我了,我不会偶尔要,我会天天要!”他又笑出了一脸桃花。

“你、你已经中年了,这样对、对身体好吗?”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年轻了,所以要我每天晚上筋疲力竭后,再驾车送你回家,我恐怕无能为力。”可恶!

她又把他归类为中年人了,无所谓,他有的是机会修理她!

“因为我玩得起,所以你才选择我当固定的?”她嗫嚅地低声问道。

噢一一她的问题真不是普通的多。

他敢肯定,明天铁定会接到不少张罚单,但——管它的,只要现在不要出现任何一个不识趣的警察,把他拦截下来就成了!
 0   2005-06-22 16:41:4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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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水水在街头闲晃,看着未来往往的路人,他们的脚步很快地朝自己的目标处前进,只有她没目标,有一步没一步地闲逛着。

蔷蔷的男朋友从兵营休假回来,今晚会在她的住处过夜。。水水再不懂事也知道,这种时候她这个临时挂单的“人客”,应该识趣地出门,以免打断人家小俩口恩爱。

从那天离家出走后,她再也没有回家过,她需要时间去整顿心态,看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家人、面对那件意外,所以拿出抗议这借口外宿。

街头上的霓虹灯闪闪烁烁,像她不确定的心情,反反覆覆、高高低低,让她搞不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该做什么?生活节奏已经被那一晚踢乱了,虽然她仍然每天上课、下课、当家教,虽然她还是每天吃饭、睡觉、赶报告、呼吸空气,她好努力、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模一样,可是她那颗从容的心早已不复存在。

她常常走着走着就发起呆来,常常工作到一半就傻住了,忘掉手边的工作是什么,常常夜半不睡觉,对着空气皱眉。

她这种恍惚状态被若若解释为“恋爱症候群”,而且这是早期症状。

可惜这种病不能早期发现、早期治疗,只能眼睁睁地看它日复一日严重、病发,抗体好的人可以在时间流逝后不药而愈,抵抗力差的人就得拿感情加运气赌上一赌,赌赢的人从此接受爱情滋润,一日比一日娇艳,赌输的人终日以泪洗脸,弄得不好还要来个黄泉相会,损失就严重了。

水水属于那种夹在中间格局的可怜分子,不管她的抗体好否,都只能选择让时间去治疗。她没有权利去参与赌局,因为对手不屑和她赌,她的下场注定是失败!

所以她不能贸贸然拿感情下注。

倚在行道树劳,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一晚。

水水没忘记他脸上的嫌恶,他充分表现不耐的五官,紧紧攀住她的记忆里,甩都甩不开。为什么他要后悔,后悔碰上一个条件不合格的丑女人?后悔他的花名册上,竟有颜箴水这号不及格的人物?

水水的自卑感选择在这时候跑出来困扰她。

一阵在急速中停止的尖锐煞车声,划破她的沉思。

抬起头,看见一部汽车快速倒车。

正迟疑于那份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时,贺仲墉已走下车子。

没多加思考,她转身往反方向奔跑。

他说不想见她的,他说过要她“言行一致”,他说不想让她缠上。好多好多个“他说”紧紧地盘踞着她的心,像蜘蛛精撒出的丝缘般,扎得她呼吸困难。

她不要留下来自取其辱,让他鄙夷不屑的眼光把她扎得针针孔孔。偏体鳞伤。

“颜箴水一一你给我站住!”

他要她站住她就站住?开玩笑!她又不是声控型机器人!

水水跑得更快了。

“颜箴水!等你被我追到,你就知道!”仲墉语带威胁的吼道。

知道?知道什么?通常“你就知道”这种话,是说话者在还没有想到处罚方式前的恫吓辞。水水不笨,当然理解这个时候应该有多远就该跑多远,否则等他脑筋里处理方程式形成,从“想不到”变成“想到”后,再跑就“来不及”啦!

她跑得心脏三“跳”当一步“跳”,盼望自己快快跑出地雷区。

这时候要是能像电视影集里那样,突然适时开来一部公车,跳上公车后就能摆脱来人追捕,不知该有多好,但是,她忘记,更多的时候是女主角一跑,就让车子迎面撞进医院,所以当人还是从分一点比较好,不要存有过度幻想。

在脚程进入第二个街口时,仲墉的长腿已顺利将她拦截下来。

她手不停地安抚着气喘吁吁的胸口,睁大双眼看着他。

“为什么跑?”他挑眉询问。

‘为什么追?“她努嘴不依。

“因为你跑!”他回答得很智障,但切合事实。

“因为你追!”她依样画葫芦。

“是你先跑我才追的。”他没因她的话而模糊焦点。

“我从你眼里看到杀意,所以才跑!”好哟!说谎被当场逮到,只好再制造另一个谎言。在那种光线下想看得到“眼中杀意”,必须要具有红外线扫描装备才成。

“不!因为你心虚!”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行不改性、坐不改名,没道理心虚?”她不满地驳斥。

他不言,伸手抓住水水的手腕,往车子方向前进。

他不会给她机会,再一次从他身旁逃掉。

水水拼命挣扎,想用力把他的手往嘴边拉,好送给他一圈金刚齿印,但是力气没人家大;想踢出一记扫堂腿,可惜腿太短,踢不中目标。两颗眼珠子快瞪得脱窗,可惜人家不痛不痒。

“你敢再挣扎,我就用打的,把你扛到车了上!”他在她耳畔低声恐吓。

“贺仲墉——你这是绑票!”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他那一睑胜利的姿态。

“好啊,我载你到警察局告我。不过在那之前,警局会先通知你的家人,因为你已被列入失踪人口。”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第一次,水水觉得他简直是面目可憎。
 0   2005-06-22 16:41:1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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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

半个月?那不是从那天开始,她就没再回过家?

“你们找过她吗?”他突然厉声起来,心中逐渐积聚怒气。

“姐存心要躲我们,我们一定找不到的啦!”

这是哪国的烂借口!找不到就不找,那生病不好是

不是就搁着不去医它?

“我去报警!”没关系!他们不找他来找,就不相信警局敢不卖他贺仲墉几分面子。

“不需要!”颜在亚大喝。

“她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你们不怕她碰上坏人?”

他的音调节节高升,他们真的偏心到这种程度,眼里只看得到巧巧,却不顾水水的安危。

“她有本事离家出走,就有本事去应付外面的坏人!”颜在亚不满地大声吼道。

“是呵!贺二哥,姐姐很聪明的,她不会吃亏的啦!”

巧巧应声附和。

他们全家倒是很放心!不吃亏?说得轻松!别的不知道。水水就已经在他身上吃了大亏,但是他能说什么?说他就是那个坏人一号?

他气闷得想揍人!算了,他们不想管这女儿,他来管!从现在起,水水就是他的责任了!

什么?他不是对责任二字“避”之唯恐不及吗?怎会想把水水这麻烦揽在身上?不想、不想,现在先不去想它,这问题等找到水水后再作研究。

他拿出名片放在桌面上“如果水水有消息请通知我,我有要事找她!”

“你找水水有什么事?”颜在亚疑惑地问道。

“这不重要!先找到人再讲。”

“贺二哥,姐姐每天都会打电话回家,你有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打电话回家?你刚刚不是说她离家出走,她还每

天打电话回家报平安?“这个水水真是与众不向!做事都不能以常理看待。”是啊!只要爸爸答应让她出国,姐就会马上回家。“巧巧猛点头,她的姐姐真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呢!她敢和爸爸对抗争取、敢离家出走,这种事她学十辈子都学不来呢!

“仲墉,你听懂了吧!那鬼丫头想用离家出走这招来逼我妥协。我那么容易妥协的话,还算什么爸爸?换她来当好了!”

他弄不懂妥协跟当爸爸这二者之间有何冲突?但他很清楚,水水那个古怪的倔脾气,绝对遗传自她老爸!

悬了半天的心总算归位了。他松了口气地说:“她那么想出国就放她去个一、二年,有什么大关系?”

“她读中文学别人出什么国?到美国学唐诗,还是到加拿大读易经?别笑掉入家大牙!”颜在亚反驳。

“可以读些相关科系,反正出去磨练自己,增加些生活经验也没什么不好。”

“水水是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她连碗泡面都不会泡,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从她考上大学之后,我们才会全家搬到台北来好就近照顾。而且她又说,出国后要自己打工赚学费,你说,我们怎么放得下心。”方雯分析实际情况。

“也许可以借此训练她独立,水水是大女生了,你们不可能一直这样保护她!”

“我知道,可是我们就是没办法放心。”

“我可以帮她安排好学校、房子,再请个有经验的管家。如果颜伯伯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再帮她找一个

很优秀的保镖“仲墉极力说服着。

“仲墉!你在开玩笑吗?你颜伯伯的退休金哪能负担得起那些。”方雯说。

“这你们放心,钱的方面我会打点好。”仲墉保证的说道。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水水?总不会是因为你帮她洗了一次澡吧?”季墉意有所指地问。

他想起前阵子仲墉的“处女事件”,那位不够漂亮的小处女,不会就刚好是巧巧那个刁钻的大姐吧?假若是的话一一那他这做老弟的只能到教堂为他祷告,祈祷他还能再顺利呼吸个三十年。

该死的季墉居然这样子泄他的底,等四下无人时就有他好看的了!之前的经验显示,有过整他念头的人下场都是惨不忍睹!

仲墉对他微微一笑,笑得季墉顿时全身汗毛根根竖立。

“因为她前阵子帮我一个好大的忙。”帮忙?是啊!

帮他解除焚身欲火。

“她可以帮你什么大忙?”水水有几两重他很清楚,她能帮别人人忙?不要把人家弄得人仰马翻就很阿弥陀佛了,还帮忙?颜在亚很难相信他的话。

“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她让我少损失一笔将近十亿的生意,所以帮她出国念书,对我来说只是在表达我一点点的感谢。”

十亿?当然、当然,如果换了另一个女人执意要他负责,从此失去单身自由的他会短寿、会英年早逝,这样

加加减减算起来,他损失的不只是一个士亿。到目前为止,他仍然不认为自己说了谎,顶多——顶多就是避重就轻了一点。

“这样子?”颜在亚低头沉吟。

就这样,在仲墉的极力说服下,颜在亚松了口。

“什么?她说她不要?”仲墉额上青筋暴张,忍不住大声吼道。

他花了整个晚上来说服颜伯伯让水水出国,而这番努力居然成了俗称中的“驴肝肺”!让人家含在嘴里还嫌腥。这可恶的小女人竟告诉巧巧她自有打算,不需要别人的帮忙,难道他对她而言只是“别人”?

“贺二哥,你不要生气,姐姐本来就不喜欢接受陌生人的恩惠。”

巧巧的说辞把他满腹氢气引火点燃,轰——炸得他残余理智碎成阵阵烟灰。

陌生人!她是这样子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来她可以随便就跟任何一个“陌生人”上床。

“贺二哥……你在听吗?”巧巧在电话那头,让仲墉的沉默吓得手足无措。

“巧巧,谢谢你打电话来,我知道了!”

挂上话筒,郁气积抑在胸,他想扭下水水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她在跟他呕气吗?为了呕气居然要放弃多年的梦想,她到底分不分得清孰轻孰重?

算了!随她去,她都不在意他了,他干什么在乎?

想在乎他的女人排排站,都可以排出一条赤道环绕地球

一圈了,这里面还设包括黑种人和红种人。少一个颜箴水,对他不会造成任何改变。

似乎在证明白己的魅力般,他立刻找出一组电话号码,敲定一夜浪漫。

放下电话,然而他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转好,反而更加纷扰。

是被那个幼稚小女生困惑了,才让他做出这种幼稚举动吗?他想找女人向来都是因为“需要”,从来都不是为了想证明他对谁的影响力,而今天他竟破天荒地找来一个女人,想证验自己是不是还站在“超人气”排行榜上,这种行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多年来的自信,让他从不去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今天他何必为了一个小女孩对他的看法去困扰自己。

只因为她不同于平常人的行为举止,就让他一贯的有把握变成没把握?因为她让他尝到太多挫败感,使他对自己产生不确定?抑或是他对他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越他设定的安全范围?

不管是什么原因,仲墉告诉自己,事情到此为止,他不会让水水再干扰他的生活,他要照着往常的步伐过日子。

挂上招牌笑容,他又是那个自信满满的贺仲墉!

拨出电话号码,他恢复沉稳性感的语调。

“RUBY吗?今天我不能过去了,为了补偿你,你可以到‘丽钻’挑一组喜欢的首饰……”
 0   2005-06-22 16:40:1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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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星期!整整半个月,十四天水水没有再出现在仲墉面前,她依约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他会感到怅然若失?

那天回家之后,他发现水水把八十坪的公寓彻头彻尾的刷洗过了,挂在阳台上的被单、床罩散发着柔在精的香味。“这意味着什么她想消除自己留下的痕迹?她要完全放心?抑或是她想撤清什么?

他猜不透也想不出,她和他以往所认识的女人不一样。水水的遵守承诺让他省去不少事,他们本来就是两条不该有所交集的平行线……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那为什么这几天他的心总是沉甸甸地,像压了块大石头。为什么眼睛一闭,水水瘦弱的身影就会在他脑中盘旋不去。他费解!

莫非——莫非一一了!他从不苛待别人,尤其是和他上过床的女人,对她们他总是慷慨而大方地满足她们的各项需求。

那天,他的表现差劲透了,为了怕被缠上,他一点绅士风度都不留,急急忙忙地拂袖而去。所以他才会觉得心底有愧,这一切全是罪恶感在作祟,因为他亏欠了她。

好了!理出头绪后,接下来他该想的是该如何弥补她。水水会想要什么东西?钻石?房子?不好、不好,水水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她不会喜欢那些东西,那么买一部保时捷给她代步?不好、更不好,她骑脚踏车都会四处撞人了,再给她一部车,下一次见面时,岂不是在医院或是在殡仪馆了。

啊!对了!水水一直想出国,他可以帮她申请学校在学校附近买栋房子给她、然后再帮她存入生活费和学费,这样子她就可以得偿宿愿,而他也可以放下心中的沉重负担。

就这么决定,今晚走一趟水水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吧!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她了!

这次情形和上次恰恰相反,仲墉在颜家见到颜伯父、颜伯母和巧巧,独独不见水水。意外地,贺季墉也在场,这让仲墉颇感讶异。

“二哥?你怎么来了?”季墉站起身来迎向他。

“你是仲墉?你长这么大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呐!”

颜在亚拍着仲墉的肩膀慨然地说道。

“听你妈妈说,你把家里的电子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比起你爸爸是青出于蓝。”方雯赞赏地凑到他身边端详着他。嗯!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老是一副少年老成的酷样子?”

他们的热情招呼,可招出了他一头的雾水。

“二哥!颜伯父是我们高雄上家的邻居,这几年才搬到台北来的。”季墉向他解说。

“邻居?噢!我想起来了,你们家有一对双胞胎娃娃。”世事都是这样了无巧不成书吧!绕了一大圈,水水竟是他的故人?难怪在她身上总嗅到一股熟悉感。

“是啊、是啊!你看她们都长这么大了。”方雯把巧巧推向仲墉。

“我记得其中一个常常弄得身脏兮兮,然后跑到我

家要我妈帮她洗过后才敢回家。“仲墉想起来了。

“那是水水!”方雯说。

“有一次她跑到我们家时,刚好妈妈不在,她在二哥身边缠闹了好久,二哥没办注只好动手帮她洗澡。”季墉补充说道。

“这件事我记得,那次我正在准备跳级考试,她哭得好大声让我根本静不下心,怎么哄都不行,到最后没办法就只好充当一次保母。”

“对!那时你还拿自己的衣服帮她换上,可是你的衣服套到她身上像个小布袋,水水一跌跌撞撞,回到家里又变成一个小泥人了。”想起儿女旧事、颜在亚笑开了心。

“她好宝贝那件衣服,十几年都舍不得丢掉,一直保存的很好。”方雯说。

原来他早在十几年前就看过她的裸体,而且她穿他的衣服也不是第一次,幸好当年的他还是纯情美少男,否则她的处女膜早就留不到现在。

“要不是妈妈在半路上碰到巧巧,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颜伯父已经搬到台北了。”季墉说。

当时,贺母对巧巧留了心,是为着她酷似织昀的外貌,为解仲墉的心结,她特别留下电话号码,没想到一联络,竟发现两家是旧识。

之后他们极力安排巧巧和仲墉认识,可惜相亲当天仲墉恶意缺席,不得不找来季墉串场,没料到这一串场就成就了这对小儿女。

“上个月,你生日那天,我们安排你和巧巧相亲。可

惜你公司来了个日本客户,临时没办法抽身,有没有印象?当天出发前水水还恫吓我们不准把她小时候的糗事重提。“方雯说。

那人……他想起来了,他的“日本客户”就是水水,她还吃掉了他一束金莎巧克力。人生的缘分很难说,看着巧巧依偎在季墉身旁的亲密模样,他猜测巧巧已经让小弟捷足先登了,难怪水水要抱怨他动作太慢。

想到水水,他想起来意。

“颜伯伯,水水人在家吗?”

“你要找水水?你们之前见过面?”颜在亚狐疑地望着他。

“我们是朋友。”他简单解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追根究底的探问。

“姐姐骑车去撞到贺二哥,还把人家大写一顿,幸好贺二哥设生气。后来姐姐气呼呼的离开了,我和贺二哥聊了好久,才把家里的住址给他。”巧巧帮他说“这丫头!整天到晚闯祸!”颜在亚直摇头叹道。

“颜伯伯你别介意,那是个小误会。”仲墉极力澄清,怕他对水水发怒。

“你不要替她说话,早告诉她几百次了,教她骑车不要老是横冲直撞,她偏偏不听,哪一次不是撞得人仰马翻。”

“早叫你帮她买部车,才不会让水水老是伤痕累累的,要不是我们水水皮肤好,身上早就留下一堆坑坑疤疤的旧伤了。”方雯偏坦地说。

“水水常常摔车?”仲墉问道,心情被撞出痛觉。也

许真该帮她买部车,就买部VOLVO好了,那种车比较耐撞。

“是啊!姐姐老是把脚踏车当战车在骑,好恐怖喔。

同学给她取个外号叫‘李铁拐’,因为她这两天跛左脚,下星期就换瘸右脚,两只脚轮流受伤。“巧巧说。

“她就是学不会照顾自己。”方雯叹了一口气。

“不会照顾自己还天到晚想出国,我看哪,出去没几天就会活活饿死了。”颜在亚的气焰突然高涨起来,口气显得火爆。

谁都不要跟他讲到水水想出国念书的事,光他自己没事拿出来想想,都会气出一肚子火。

在—阵对水水的指责声中,仲墉还是没弄清楚她到底在不在家,于是,他清清喉咙再度问道:“请问水水在家吗?”

他担心他的问题又要被转移方向。

“她不在家。”方雯摇摇头。

“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仲墉再向。

“姐……她……离家出走了”巧巧小小声地说。

“什么?请你再说一遍!”他瞠目结舌地看向巧巧。

不会吧!
 0   2005-06-22 16:39:4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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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仲墉投入他所熟悉的声色世界,那里面的男男女女正呐喊狂欢,乐声震耳欲聋。仲墉和老弟一一贺季墉寻个角落,避开正在搜寻猎物的女人。

他高举酒杯,让金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

醉人的酒渐渐渗入仲墉的血管,一寸寸将他的神经细胞麻痹。

“二哥,你看起来很不愉快?”季墉关心的问道。

他这个二哥向来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老狐狸,想让他心情不愉快谈何容易。

“我今天碰到一个处女。”酒精让他放松戒备,吐出真言。

“你不会把人家痛宰了吧!这可有违你花花公子的红颜交友守则。”

“是又怎样,是她主动的。”他烦闷地仰头将酒一口吞下。

“噢!小红帽碰上大野狼,从此以后她只剩下一顶小绿帽,可以送给未来的老公戴了。”季墉有些幸灾乐祸的调侃道。这次他老哥总算踢到铁板了,希望仲墉能就此收山,饶了那一大群“蛇放朋友”。

“闭嘴!”他不耐地叱喝一声。

“好吧,我闭嘴!但是闭嘴前我再向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娶她吗?”

“不!”他摇头,十分坚决地否定。

“唉——可怜的小红帽,怪只能怪我二哥的魅力峰巡极,连乖乖女也会被你迷惑,露出淫荡的一面。”季墉开始同情起那索未谋面的女人。“她长得不够漂亮、三围不够标准、身高太矮……”

他列举了一堆他“不能‘负责的原因。但是,如果今天和他发生这种”复杂关系“的人是像巧巧那样的超级美女呢?他会不会就乐于负责?

不!他还是不会,顶多在被押人礼堂时,怨言会少个几句而且。因此重点是一一他现在还没有准备要结婚,谁都别想违反他的意愿强迫他!

“这样的女人要你在她身上浪费一夜的体力,是勉强了些,那么她是喂你吞下快乐丸、十斤威尔刚,还是干脆一棒敲昏你,把你硬拖上床?”

不是、不是、都不是!季墉的讽刺让他再也不能漠

视自己的措,为自己荒谬的行为找出借口。

想起之前水水受伤的眼眸、想起她嗫嚅地小心赔不是的神情、想起她总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得独立坚强。然后在没人看见的阴暗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不断问是不是自己不够好?是不是比巧巧差太多?

其实她若肯表现出柔弱无助的真实面,也许还会博得别人的同情怜借,可是她偏偏倔强得很,像今晚明明就已经痛得半死,她还硬是不肯让自己失声大喊,明明就受了伤还要装作不在意、竟还搬出一大堆的鬼理论来帮他卸除罪恶感,甚至还谢谢他的“教导”。

想起今夜,他的头更痛了。

“二哥,别再喝了,宿醉很难受的,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

“她还在你的房子里?”

仲墉点点头。

“那——我们回家?”季墉问得谨慎,却不敢奢求他会首肯。

自从大哥娶了织昀后,他就不曾踏入家门一步,并不是他恨大哥大嫂,而是像他这样一个好胜的男人,很难去正视自己的失败。

“好!”仲墉迅速应允。

仲墉的回应让季墉一时难以消化,看来那个小处女对他的影响力,不会小于织购。



☆☆☆



水水揉搓着发酸的骨头倚门引颈而望,等待仲墉的归返。

天亮了,他还是没有回来。他是不是要确定她离开了,才肯出现?

水水把房间整理好,换下被弄脏的床罩。她开启每一扇门找寻洗衣机,然而却在打开书房门时大吃一惊。

她被他藏书之丰富给震撼!水水咬咬唇克制想往里面冲的欲望,继续未完成的工作,直到把床罩丢人洗衣机后,才快手快脚地跑回书房,满足她那颗早已按捺不住的心。

看到书,水水的眼睛倏地发光。从小她就有着幻想,希望能拥有像这样的一间大书房,四面墙上都摆满了书,空气间泛着淡淡书香和原木味,然后她会在每个午后手捧一杯清茶、放上古典音乐,让乐声和书香陪伴她度过每个悠闲时光!

看看腕表,她预估洗床单至少要花掉一个小时,换言之,她会有一个小时可以在仲墉的书房里充分享受。

水水愉快地从书架上抽出两本书,没想到那个满身铜臭的商人除了商业周刊外,也有不少文学书籍,大概是这些书冲淡他市侩的奸商气质吧!

走到CD架前,她选了一块韦瓦第的“四季”,让春的交响曲在空气间飘流回荡。

拉开书桌前的原木椅,尚未坐定,她的视线就被桌上的放大照片所吸引。

她是……水水在脑中迅速分解组织各种可能性,最后推敲出一个机率最大的答案一一她是仲墉的女朋友。

蓦然,她恍然大悟仲墉为什么要追求巧巧,照片里的女孩和巧巧有八分相似呵!她一定是他心爱的女人

吧!

既然爱她,那为什么他还要周旋在那群鸳鸯燕燕之中?

他们分手了吗?是女孩嫁作冯妇?还是仲墉移情别恋?抑或是两人劳燕分飞?

总之就是有某个原因,让他们形同陌路、不再聚首,从此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所以仲墉便在人群中寻寻觅觅,企图寻找出一个相似的身影。

像仲墉这样的男人是太无情,还是太痴情?她不敢妄自断言。

望着照片里女孩姣美的容貌,他真正喜欢的女子就是这样的吧!像巧巧那样,美得清纯、美得毫无暇疵、美得让人没办法移开视线。所以那些涂满颜料的庸脂俗粉,才会无法在他的心底占有任何分量!

水水摇摇头,何苦嘲笑别人?她不也和她们一样,只是更糟糕的是——她爬上他的床后,还让他避如蛇蝎。

没心思看书了,趁着等洗床单的空档,她取出抹布、拖把,使劲地擦拭桌椅抹净地板,想借在擦擦洗洗之间,把自己存留在这房里的记忆一并清除。

离去之前,她对着空气说了声抱歉。因为她不会再帮他追求巧巧了,除了不愿巧巧当个替身影子外,她知道自己必须赶紧找个安全处躲着、窝着,不再见他、不再想他、从心底深处将他的身影彻底拔除,让自己慢慢抚平在他面前极力否认的伤口。
 0   2005-06-22 16:39:2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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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水水竟然是处女!

她是货真价实的处女,而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是啊!她没骗他,她说过的,她要RuBY叫她小处女。

难道,她说要把处女膜送给他这话不是玩笑,更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计划的预谋?她假装不知道他的身分让他卸下防备,她用巧巧当饵引他上钩,她成功地利用了他的过度自信!

她的目的是什么?上社会版头条?金钱?

他翻身离去,严肃的浓眉透露出他浓厚的心事。

在她刚刚初识云雨激情、在她的情绪还停留在高高云端、不可思议地赞叹生命奇妙时,他的不悦重重地拧伤了她的心,让她的幸福感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我表现的不够好吗?”她细如蚊钠地问。

“就一个生手而言,你表现得相当大胆!”他斜倚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你为什、为什么生气?”她是真的不了解,她做错什么了吗?一个吻会发展成一夜浪漫也不是她所能预料的,他为什么要生气,就算这是一件天大的错误,他不也该负担一部分责任?

“为什么勾引我?”他不回答反问。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遮掩住自己所有过错,他忽略自己忘记她是处女的事实,忽略自己没有及时住手的事实,只是一味地把过错全住她身上推。

“我不知道……我、我以为只是一个吻……”水水忘记了她有权生气、有权追着他负责,在他那双锐利的眼光中,她退缩了。

“你没有目的,没有要求,没有打算逼我进礼堂?”他的语调中充满鄙夷。

他不想结婚,他心中仍然存着一个女主角,除非有人可以取代织昀在他心中的位置,否则他不会考虑结婚,就算有人次威胁他也一样!对婚姻,他有他的坚持。

“你误会了!我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我们都是成年男女,都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种男欢女爱纯粹是各取所需,过了今晚感觉不对就什么都不是了。”这种解释算不算多余?她不知道!但她确定自己不想面对这样一个焦躁不安的贺仲墉,这样子的他让她既陌生又害怕。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斜睨她一眼,暗中付度她的心思。

“我能理解男性在生理构造上的冲动,我不会拿这种生理本性去陷害任何人。”她重新挂回张牙舞爪的面

具,假意自己对这种事情毫不在乎。

“你对男人懂得不少嘛!到现在还能保持处子之身真不容易!”他扬扬眉出口嘲讽,他生气她话中的“任何人‘三个字,这是不是代表她未来要和任何男人大玩”生理冲动“游戏。

“懂,不见得就要身体力行啊!不过今天真的要谢谢你,让我理论和经验合一。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恩将仇报,强迫你放弃自由的单身生活,因为我也不想绑住自己。”

此刻水水的心涌上酸酸涩涩的滋味,但她用坚决的口吻告诉他也提醒自己,没道理去在乎微不足道的一夜情。

“你真舍得放弃?错过这次就没有机会再要我负责了!”

“担心什么?今晚是我主动的,要找人负责,大概也只能找自己了。”她放作轻松的说道。

“但愿你能言行一致。”

他怕被她缠上?水水苦笑,原来在仲墉心中,她和那些纠缠他的花痴女人没两样。女生真的不能走错路,一时放荡就被人贴上撕不下的标签。

她尴尬地起身。拾起地上的T恤,难堪地在他面前套上。

“我先离开了,至于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今天晚上……我很抱歉打扰了。”水水欠欠身、道声歉,转头离去。

下一秒,她的手臂被他紧紧抓住。

“不用——”该死!一碰她,他又起了反应。

仲墉迅速着装,头也不回地扔下一串话。

“已经很晚了,女孩子单独在外面很危险,要出去也是我出去。明天你要离开前,记得帮我把门反锁。”

碰的一声敲击,撞醒了水水混沌的脑浆。

他走了,为什么?怕被她牵扯上?他要去哪里?去找回那朵娇艳的玫瑰,继续被她打断的风流夜?一股湿气从她眼角涌出……

望上窗外那轮明月,昏昏黄黄的月色似乎不再皎洁。
 0   2005-06-22 16:38:2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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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有几分道理。”她赞同他所说的,若爸爸也肯这样分析给她听,也许她就能理解,也不会挨那一巴掌了。

“你是个聪明女孩,慢慢想,早晚总会理出头绪的。”

“但愿一一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贺伯墉、贺仲墉、贺季墉,我排行老二。”

“你们之间会不会竞争?”

“我们各有各的发展,谈不上竞争。”

“真好,其实巧巧也不会跟我竞争,是我自己的小心眼在让自己不好过。”

“我知道!”

“能出国就好了!只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就不会那

么愤世嫉俗了。“在她心里,出国是全部问题的答案。

“出国只是逃避问题,并不能解决问题。”仲墉柔声说道。

“除了出国,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你需要一个眼睛只看得到你的男人,把你捧在手掌上专心疼措爱护。”

“你在说你吗?”水水开他玩笑。

“如果说到四十岁还找不到真爱的话,我就牺牲一点,当那个男人。”

“冲着你这句话,我就等你十年吧!虽然到时候说不定你已经老得要拿拐杖走路,但我一定会遵守承诺,为你推轮椅的。”水水十分阿莎力的许下承诺。

“谢啦!这样一来我就无后顾之忧了。”

‘你有什么好顾好忧的?“水水不明白的反问。

“有你当后盾,我就不用为了结婚,而到处去寻找猎物了。”

“噢!原来我还蛮有用处的嘛!哈!我知道了……”她话锋一转,恍然大悟的表情中透露出些许诡谲。

“你又知道什么?”仲墉挑起一边浓眉看向她。

“人家说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双女人的手在推动,原来我就是那双手。”

“如果你敢居功的话,我不介意你来当那个女人。”

“算了吧!想当那个女人,还得等你‘成功’才行,到那个时候我大概已经老得推不动你了。”

她从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成功”,这样子的水水,让仲墉很愉快,因为她是第一个不知道他身分、不求任

何目的和地结交的人。

她抬起头来盯望着他的脸,他的脸在灯光下星出朦胧。

“贺仲墉,你长得很好看,去当大明星的话,一定可以赚到好多好多钱。”

他微微—笑,不量可否。

“你在做什么?”如果这动作发生在别的女人身上,他百分之百肯定人家在引诱他上床,可是水水这种笨拙的手法,让他做不出有色联想。

“读你啊!”

“读出什么了吗?”仲墉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你的眼睛很狭长,但不够圆,笑的时候弯弯的、看来似乎无害,但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城府颇深,就是因为这样子你才常带笑的是吗?”

他心猛地一震,讶然于她的敏锐观察。

“还有呢……继续说。”他喜欢听她讲话。

“你的鼻子又长又挺,看来很有自信。你从来不曾失败吗?”

“很少。”他诚实作答。

“失败时,你怎么办?”

“重新再试、一试再试,直到成功为止。”

“不服输可不是一项好特质。”

“但是不服输让我亨有更多的成就感。”

“但这些成就是架构在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上,是你孤军奋斗换来的,一定很辛苦吧。”

‘是啊!尤其在大家全下了班,只有我一个人面对

空荡荡的办公室时。“这种一个人的孤独感是从他当资优生时期就有的,那时整个班连一个跟他同年龄、能玩在一起的人都没有。

“鹤立鸡群的人注定要孤独,你的老板应该给你加薪。”水水拍了拍他的手。

“你真懂我!”

“下一次你又觉得孤独时,不妨来找我。”

“你愿意陪我?”

“义不容辞!”水水坚定地点头。

“或者,你毕业后先别出国,留下来帮我?”仲墉突然浮现一股想将她留在身边的渴望。

“再说吧!”她摇摇头,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好,不谈这个!你还想继续读我这本无字天书吗?”“好啊!嗯一你的唇形弧度很漂亮,这样的唇很适合接吻吧?”

“想试试看?”仲墉心中怦然一动。

“可以吗?那种感觉真会像小说里所形容的,如痴如醉?”

“我大多数的女朋友都对我的吻技,抱持很高的评价。”

“既然如此——你、嗯、你想试试少女的初吻吗?”她大胆地用手围上他的脖子,眯起“欲望之眼”望着他。

“你打算染指我?”仲墉取笑她。

“有何不可,在今天晚上大玩男女游戏的,不会只有我们两个。”

“你确定?”他的脸慢慢朝她靠近,嘴角漾起一抹魅惑摄人的笑容。

“当然!”今晚她想送出初吻,滋味好不好她没把握,但她敢肯定,把吻送给他会比送给其他任何人来得好。

但,他们两人对“男女游戏”的定义,显然有很大差距。

水水原想要他一个吻,破除RUBY的预言——她会从小处女一路长成者处女,都不会有男人肯碰她。

因为当丑老鸭已经很可悲了,若再冠上老处女这封号,那她的下半辈子铁定难堪得很。况且现在的她已经是稀有动物了,她可不希望有朝一日,被政府名定为保护级。

水水把唇翘得老高的模样,让仲墉轻笑出声。

“傻瓜,接吻不是这个样子。”

“我的样子很拙吗?如果做得不好,就麻烦您这位‘经验老道’的老师多加指导。”水水一副虚心求救的模样。

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她连老师都喊出口了,他怎舍得不为她解答这小小的疑惑。俯下首,他缓缓地吻上她小小的红唇……

他在她的唇瓣上,用舌头舔出阵阵温热,他吮住她小小的下唇,然后轻轻嚼咬,咬出她一阵陌生热潮。

暖流在地周身流窜;撞得她的心脏蹦蹦作响。血管里大量缺氧,鼻子吸入的氧气已经不敷使用,她微启双唇,想助鼻子一臂之力,却不料他的舌头在空气之前攻城陷她,钻入她芬芳的唇齿之间。

他反覆吮吸着她的甜蜜,用舌头挑逗她含羞的舌蕾,他肆无忌惮地在她娇嫩的唇齿间,探索她每一分娇柔。

“你真甜美……”仲墉模糊地咕哝一声,继续引诱她含羞的香丁。

她迷迷蒙蒙地望着情欲高涨的他,他汗湿的黑发凌乱地垂在额际……天啊!他看起来是那么帅气,难怪有那么多女孩愿意拜倒在他的西装神下,用十寸苍蝇拍也驱赶不完。
 0   2005-06-22 16:38:0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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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6-22 16:31:3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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