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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截爱情记忆
网友【dreamer】 2005-06-23 10:30:02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2    1
楔子

喻家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大女儿喻竹茵现年二十七,天生一副雪肤花貌、艳冠群芳,是那种眉不画而横翠、唇不点而含丹,坐如牡丹、立如芍药的美人;学生时代追她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可惜这个冰山美人丝毫不为所动。之后,出社会当了律师,为了使客户不因她的外型而怀疑她的工作能力,她就绾起一头水云般的秀发,戴上一副只有一Baidu.com的大黑框眼镜,从此,虽以精干老成的外貌不被“误解”,却也喝阻了一箩筐的追求者。

相较之下,小她两岁的竹枫,可是显得风情万种多了,除了自母亲那儿遗传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外,又隔合了父亲的俊逸落拓和狂妄不羁,让她原本沉静的美顿时鲜活了起来,可是有时候又像是一朵长满棘刺的野玫瑰,可以毫不留情地将接近她的男人刺得遍体鳞伤,全赖她姑娘当时的心情而定。毕了业之后。,她以卓越的能力在一家不算小的公司当企图部的主任;呃,当然啦,那是指她一上任就干掉不少因她千娇百媚的外貌而轻视她的男人,但也要感谢老板知人善任。

喻家三姊妹的异数——喻竹雨,今年高三,以喻家“优良品种”的标准来看,实在称不上美丽,可是光那双喻家特有的美目盼兮,就已经弥补了不少“缺憾”。除了从母亲那儿得到明眸皓齿外,其他的部分就几乎全赖老爸的遗传了;可是这两项极端的组合却恰好达到一个平衡,不多也不少;于是在女性化的外表中,她逞有野性的美;在俏丽可爱的外貌之中,那分气宇奔放的豪迈则教人不得不多看两眼!最后出场的,理所当然是全家最“幼齿”的弟弟——喻竹霆,今年就读高二的他,有一项极为重大的任务——保护姊姊们。全赖父母优异的基因组合,他生就一副英俊小生的模样,即使潘安再世恐怕都要自叹弗如呢!从国小五年级开始,就有很多女同学在倒迫他;上了国中之后,情况更变本加厉了,连本校的学姊和外校的女学生,都飞蛾扑火似的拼命想向他投怀送抱;毕竟,人间难得几回“后”!’结果是吓得他拚了这条小命似的逃到了男校去了。说起来实在可惜,如果他对演艺界或歌唱界有兴趣的话,早就能把那一大群小女生学迷得神魂颠倒,不出几天就红透半边天了。结果以他这出众的外表,是成了女同学心中的白马王子没错,却也成了不少男同学抱怨或嫉妒的对象。

照理说,喻家之长——喻培文是毋须替他三个条件都好得不得了的女儿担心的,三女儿目前小无妨,重点是在竹首和竹枫,这两个对“结婚”恐惧万分的女孩!其实这也怪不了她们;自幼,就不知看了我少对不幸的婚姻,自然对这种“束缚”产生了根深蒂固的抗拒。虽然他曾经以自己和妻子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为例,想说服她们排除这种心理,可是得到的回应却是:“因为你们是特制的!”或“那是因为妈妈死得早。”哎!无论他再怎么努力,现实中婚姻失败的例子却不断在她们面前上演,所以这心机……是白费了啦!

严格说来,他心里多少还是会替竹雨扰心的,毕竟长期笼罩在“心理不平衡”的乌云下,他实在怕她真正长大以后还会持续对婚姻——甚至恋爱产生强力排斥,都要怪两个大女儿,没人好“污染”之下,只有尽力去“茶毒”妹妹了。没办法,有多少人能“出污泥而不染”呢?

哎!更惨的,竹而这门徒的道行可是青出于蓝更甚于蓝!原本浪漫诗意的恋爱,竟被她解释单化成男女之间“无聊”的“华学反应”!她甚至还说:“如果你要证据,我可以提由科学家化验出来的化学元素。”看样子要她“开悟”,恐怕比竹茵、竹枫更困难重重了!

如果情况再继续“恶化”下去,他哪一年才有机会抱外孙?幸亏竹霆还给了他一丝希望!

竹茵是个连恋爱都懒得尝试的人。

竹枫是只想来场轰动恋动就好了。

竹雨则是把恋爱“升华”成化学作用。(带点轻蔑)虽然三人对爱情各有不同的看法和反应,但她们却都有共同一项原则——绝对、绝对不踏入婚姻陷阱!

因此,一直在一旁带着有趣心理小弟喻竹霆,就开玩笑地替她们三人的组织取了个名字,就叫做——“拒婚联盟”!

☆☆☆

但是呢,一向对“爱情”这档事最没信心的人,”喻竹茵却在几月前被她的委托人(记得吗?她是名律师)“攻陷”了心防,虽然还没传出要结婚的消息,但竹枫。

竹丽以及竹霆深信在准姊夫向丰宸锲而不舍的努力下,这一天不远了。至于现在,终于对大女儿的未来总算安下心的喻老爸,悄悄地将瞄头转向已接近适婚年龄的二女儿竹枫身上了。

在他庆幸不已时,竹枫突然感到一阵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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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罗马机场

“起床罗!弗罗娜。”康轻快地在她耳边低语道,他打横抱着她下了飞机,但要这样通关恐怕有点不方便。

“咦?到了吗?”竹枫揉揉双眼,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抱中。“哇!放我下来!”她迅速地脸红了。“谢谢你。”她低语着。

“不客气。”他给了她一个愉快又神情气爽的微笑。

“看来你还真的如愿地一觉睡到罗马了。”

“呃,是呀。”她羞得不敢直视他。

“怎么?”发现她不正眼瞧他,康半猜测到她在害羞。

“呢……罗马方面的接待人员来了吗?”

“我看看……应该是那个拿着牌子的小伙子吧?”康指出一个方向。

年约二十来岁,却一副四、五十岁打扮的男人。

相互寒喧确认身分之后,这名年轻人以令两人咋舌的速度将所有必要的资料交代完毕。

“我也负责带领两位走访威尼期及拿坡坦克的公司及“啊?”她不解地抬起头,“什么意思啊?”

“你以为看个工厂真的需要半个月吗?”康挑起一道眉好笑地问。

“本来是的。但事实上我对这里的状况熟悉得程度就像是美国的总公司一样,如果赶快的话,大概只需要……五天左右就行了。”

“那……那……”竹枫脸上不的解,加深成困惑。“我们干嘛用到两个星期?”

“像你说的,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来到这里着只是为工作的话岂不是太划不来了?”他套用她的话,驾驶着车子在路上熟悉地走着。“我们当然值得花些时间来解放身心一下。“你事先怎么都没跟我提过?”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呀!”

“谢谢你!”她诚实点着头。“这的确让我很讶异,而且很愉快,只是我觉得……有一点对不起我的干爹。”

“他很担心你要跟我来吧?”

“嗯,我费了很大的工夫才说服他的。”

“其实,”他腾出一只手揽过她的纤腰,在她的脸颊急促印下一吻。“他大可以安心,我会照顾你的。”

“喂!你在开车也!拜托小心一点好吗?”她可真是吃不小的一惊。

难道意在利的热情这么快就感染到他了吗?还是这是他天生的法式浪漫因子吗?竹枫忍不住地想。

车子行驶到罗马的环城道路上,然后从交流道离开。

“看到了吗?”他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建筑物。“那就是我们今晚要住的度假饭店。”

不像一般的旅馆是高耸的建筑物,这间度假饭店最高的楼层是二楼,布置的倒有点像是美国的高级住宅区似的,有不少是前面有个小阳台或庭园的房间。

康将车子停好后领着竹枫下车到大厅。

“我到罗马时经常都住这里。”他解释道,因为从大门口走过的警卫正友善地向他打招呼。

“你会意大利语呀?”

“不是很精通就是了。”

“我们明天就要到罗马的公司去看吗?”

“对,然后后到就到拿坡里去勘察当地的工厂,在那里我们可以停留五天左右,最后一站的话是威尼斯,那里也有工厂。很抱歉罗马的停留时间太短了,没法子带你去参观古迹,回程时我们再来,好吗?”

“随你安排罗!”毕竟,她能有这个机会也是依他的。

康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问:“你认为……我们需要一间,或者两间的房间呢?”

她讶异的抬眼望着他,在他眼中见到了赤裸裸、不加任何掩饰的欲火,或许这也到她该首肯的时候了,但……

“刚从飞机上下来我觉得很累,你介意我想先单独一人睡的心情吗?”

“有一点,”他还是失望了,但仍有惊人的耐心。“不过我会尊重你的。”

“谢谢。我……”接下来要出口的话让她有些羞涩,她低下头在他胸前耳语。“我只是需要再一点时间而已,用不着几天的。”

“真的?”他双眼发亮,将她的头抬起。“你是认真的吗?”

她对他露出一个迷蒙而腼腆的浅笑。

今天一大早,康就直接带她搭飞机从罗马飞到拿坡里,然后所有的工作都在下午五点以前就做完了,这个意思就是说,乘下的四天都是自由之身了。

南意大利的风光,即使在冬末春初的三更天,依然丝毫不减它的阳光魅力。地中海型气候的拿坡里,比起这时仍是冰雪覆地的中部欧洲,显得是有更强的诱惑力了。

康在载她上路之前只对她含笑说了一句。

“我带你去吃晚餐。”

然后车子就沿着拿坡里的海岸线一直走了下去。

“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

“卡布里岛。”他只丢下短短一句话,又迳自开他的车。

大约走了有半个钟头了吧?

车子终于在海边的一处停了下来。

下了车之后,竹枫才发现信车场边有一间类似昨日他们在罗马的度假别墅。

从这边望下去,在比房子低的一块空地上有个大约一OO×五O公尺见方的椭圆型游泳池,即使针指七点了,天空仍亮如白昼,粼粼的池水波荡在青朗的阳光,显个十分抢眼:比泳池稍稍高一点的地方,看得出来正在准备着露天晚宴。来来往往的侍者正在各个餐桌上擂好餐具,厨师们也在各知的摊位前准备着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佳肴。

“来吧”,康对正看呆的她伸出一只邀请的手。“坐了半个小时的车就是为了来一顿悠哉的晚餐。”

“我们要在那边吃饭吗?”她指着人来人往的那块空地。

“不错。”

康挽着她走下台阶,来到中央的空地,然后对入口处的柜台小姐说了几句意大利话,后者低下头翻了翻纪录本,随后招了位侍者为他们领路。

“请!”侍者以特殊口音的英语对他们道:“这个位置您还满意吗?”

康倾身问她道:“你觉得如何呢?”

“嗯……”竹枫环顾了四周一圈:位置是在白色大理石雕花围栏的旁边,可以清楚地看到海岸,听到海浪,甚至闻到略咸的海风,围栏的过去是一丛丛低矮的花树。“就这个位置好了。”

康对传者颔首示意。

“小姐满意就好。”

“你以前也来过这里吧?”竹枫一手撑着脸颊支在桌沿道。

“嗯。”

“也带着伴,对吧?”她的语气很自然,并没有嫉妒或不悦的成分。

“你说呢?”

“我不认为……”她对他笑了一下。“你这个人会甘于寂寞,如果我错了请纠正我,嗯?”

“我不想瞒你,”因为隐瞒的结果通常只能带来负面的影响。“两次。你会嫉妒吗?”

她不置可否的抿了唇。

“大概……有一些不舒服吧,”她指着心。“在这里。”

“那你可要诚实多了,至少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康往后靠一点,让侍者送上十五年份的葡萄红酒,“为什么你对这种事会这么样的坦白呢?”

“哦,难道你希望我像你其他女朋友一样,骗你说我一点也不在乎,然后私底下恨不得找个机会报复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就得了?”竹枫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也不想对你有所欺瞒,更何况,这也不过是忠于我自己的原则罢了。”她和康都各自移动了下座位,好让侍者能将开胃前菜送上桌。

“待会儿的主菜部分可得我们自己去盛了,”他话题一转,指着接连不断到各个厨师摊位来往的人。“这里的侍者只替顾客服务前菜和酒类的部分。”

“啊,好懒惰哦!”她笑道。

“是啊,要是我是老板,早把他们开除了。”他也笑着附和她。

两人离开了座位各自点自己的晚餐会。五分钟后,竹枫先因到了餐桌前,发现桌上摆着两罐细边瓶口,看起来像白酒的饮料,她倒了一点点在玻璃杯内,芬芳浓郁的葡萄香气直冲而上。

是酒吗?她皱着眉看,持着酒杯的手犹豫了一下;喻家的三个姊妹的酒量是很差的,即使淡淡的葡萄酒只要喝超过一杯——一百CC左右——也是很有可能就醉了的。

她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啜了一小口,才发现这根本不是酒啊!这么香甜甘醇,又丝毫没有刺激性的液体不可能是酒的,她这一辈子还没喝过这么迷人的饮料呢!虽然毛玻璃瓶标竿上的字她看不懂,可是她已兀自下判断把它从酒类中摒除了。

她倒了满满一杯,约八十CC,当作果汁一般下肚。

康也“满载而归”回到餐桌前,坐定后在自己的杯中倒满了那种像葡萄汁的透明呈金色液体,然后又绅士地在竹枫刚一饮而尽的酒杯中,添满。

“喜欢这样的晚餐吗?”他低声问道。

竹枫咽下这口嚼尽的食物,端起酒杯向他致敬。

“我只能说:谢谢。”而后又灌下一大口“果汁”。

傍晚在两人有一名没一名的聊天下过去了,竹枫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果汁”,也没算到底下了多少到胃里。

不知是否他的错觉?康暗想,愈是到晚餐的后段时间,她同意他话是的资数就愈加频繁,可是她仍一副清醒的模样啊!或者他可以说,她似乎愈来愈……温驯了,几乎到了对他百依百顺的地步,难道说……是这个浪温的气氛影响了她,才使她的行为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吗?

如果他现在问她……

“弗罗娜,今晚……”他穿过餐桌上的杯盘,握住她的伸手,“我们同房如何?”

他预期她到少会推阻一下。

结果,她只是对他甜甜一笑,然后道:“好啊!”

这个爽快的答案令他震惊不已,他几乎以为他的道肯只是在耐他而已。

“答……答应了?!”他不想信的盯着她清澈明亮的黑眸。

“对呀!”她温和地点点头。

他抬起她的脸,凝视她的眼神。

“那么,”他将她人座位上拉起身,虽然心底对她的“听话”感到讶民与困惑,但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呀。

“我们回房吧!”

他轻轻地吻了她一下,搂着她走上通往房间的石阶。

在到这里之间,他在电话中是订下了两个房间,但领他万万没想到并且惊喜不已的是,她今天居然一口答应他进不步交往的要求。

走进房间,他仍对她的允诺有一丝狐疑。

“你确定了吗?”康将竹枫搂近她,又问道。

她抬起头,明亮的眼神似乎不太明了他的意思。

“你为什么问?”她抿了抿唇,蹙起眉头,嘴角勾了起来。

“我不希望事后你会有悔意。”他体贴地先为她脱去外衣。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确定吗?”

竹枫先是困惑不已地沉默了下,但随即用力点头。

“嗯!”
 0   2005-06-23 11:05:4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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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答案令他兴奋不已,但又不愿显得太过急躁。他等了那么久,好像整整有一个世纪,才好不容易获得她的芳心,甚到全部。他急于想立刻拥有完整的她,但又害怕因此伤了她。

康的双手握紧她的双肩,温柔如深海眸子凝视着晶蒙黑亮的眼眸,几秒钟后,他缓缓低下头覆上她鲜红如樱桃的嘴唇,徐徐地品尝那一份超乎他所能想像的甜美;他拥紧了她,让她的四肢密合地贴在他身躯上,他俩完美的配合简直是天生注定似的。

他轻轻地啮咬着她嫣色的朱唇,舌头细细地游过她每一颗贝齿,一手托住她的臀部,而另一手正试图冷静地解开她衬衫上的衣扣。

偏偏不满他的过度耐心似的,她嘤咛一声双手缠绕上他的颈子,用力回吻他。她的主动令他大吃一惊。

康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在欲火之外另升起了一簇怒火,她的纯熟应该令他感到自如啊!为什么……他拥有的却是另一种完全相反的情绪?在欲火焚身中,他心中居然生出一种苦涩的滋味?

然而,很快地,在她软若无骨的碰触下,这个疑虑立刻就暂时消失无踪了。

他回应她激增爱分明的吻,感受她微凉的肌肤在他手指下逐渐变得温热,感受她的红唇因他激烈的热响不由自主地颤抖。

似乎是他的姿势令她感到不舒适,她移动了一下。这人细微的动作让康的欲望一下子高涨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他解开她衣饰的和加快了速度,一把将她腾空抱起带到洁白的床铺边,他拥着她在床沿坐下,双手不停地在她细致肌肤上游移,吻着她的唇也逐渐脸颊下滑至她白晰柔嫩的颈项。

褪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他将她平放大床上,迅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去,然后站在床边凝视她仿佛浅醉了晶亮眸子,心中流过一串串陌生的震撼感。

即使曾经有过一个接一个的女朋友,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有特殊感觉的,只有弗罗娜一人。可是,这到底代表什么呢?

他俯下身子,结束前奏,开始带她进入男女之间最秘密的殿堂……

他以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康坐在床上凝视着身旁熟睡中的弗罗娜,脸色凝重阴沉得吓人。

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一大半姣好的身子裸露在外面,让他的欲望又急速骤升。但他只是将被子又盖好她身上,然后站起身到浴室里冲个冷水。

他简直不敢相信!

弗罗娜居然……居然是未以人事的处女!

从她纯熟且热情如火的接吻技术,到刚才自然且配合度高的回应,都在在显示她这方面的经验!

可是……居然……

天啊!他怎么也想不到!

会是酒后乱性造成的吗?他忆起那瓶几乎被她独自饮到见底的冰酒。但,这种酒的酒精浓度并不高呀!更何况她的眼神一直清亮明白,压根不像一个喝醉的人该有的!她的动作也如往常般敏捷,可以说,问题不是出在这个方面。

为什么他从未想过,或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呢!

是她的吻让他迷昏了头了,才一语断定有这种能力的女人不可能还是个处女而已?康伸手关掉水龙头,顺手拿条毛巾胡乱地擦拭了一番又坐回床上,凝视仍在深睡中的弗罗娜。

即使现在已是午夜三点多了,即使刚刚才耗尽精力地翻云覆雨了一番,他仍是丝毫没有睡意的;要是可以的话,他还未曾碰过处女,因为那大多是对他怀有一份妄想心态的少女们,只期盼他是她们梦中那个骑着白马来的温柔王子。他可没这么笨,在那种女孩的背后都必定有位对婚事积极不已的母亲,都急于撮合他自己的女儿,好得到一个金电婿——罗森达企业未来的准接班人。

然而就在刚才,弗罗娜让他破了戒——她是有意还是无心?

他总觉得……这应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她并不像是想以这事业牵制他或者有任何企图的倾向,倒比较像是整件事发生在两人的无意中。

然而怪的是,他突然有个十分荒谬的想法,就算她因此用这事来牵绊他,他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更令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在这份不解、困惑、沉重混合夹杂的情绪下,他居然感到一分莫名的喜悦和感动?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曾经有过的情人——以及现在的那一个,难道都无能吗?或者,她从未允许过任何人跨过那一条界限?而他,居然能一亲芳泽……在她的首肯下!

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也不知道究竟是这么坐了多久,他猛然发现署光已现,下床走到大型落地窗旁,他将半掩的窗帘拉开,让破晓的阳光温柔地映射进来。

再次走回床边,他弯身凝视她的睡容,心里忽然有股感动的暖流缓缓流进,但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

又过了好一阵子,他低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已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七的位置了。他拿起电话拨向服务台,并点了两分美式早餐要他们送到房里来。

八点钟。他坐在床沿,也已服装整齐。

看着看着她睡梦中的俏脸,他竟忍不住伸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光滑柔嫩的肌肤。一次、两次,他似乎上了瘾而停不下来了。

或许是这个触动弄醒了她。

她抬起手揉了揉双眼,在他一动也不动的注视下,她有如睡美人般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大梦初醒,她的焦距无法集中。

在好一会儿的眨眼适应下,她总算了解坐在旁边一直盯着她看的人是谁,以及她身在何方。

“康?……”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性感。

“你也该醒了。”他协助她坐起身,但小心地用被子掩盖她裸露的娇躯。

“我……”她困惑地眨眨眼,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会要跟我说,你忘了昨晚我们做了什么事吧?”

他的语气不像开封玩笑,倒是有分正经掺杂其中。

竹枫闭眼思考了一下,忽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她求助地望着他。

怎么?她想忘了他们之间的事吗?

康突然不悦起来,她忘了她昨天的热情和主动吗?

“对,”他以生硬的口吻道:“我们上床了。”

他为是“上床”,而不是“做爱”?难道她的“表现”令他失望到这个地步吗?没办法,因为——“我是第一次嘛!”她埋怨似的说:“如果你不满意我的表现,我也没办法呀!”

她以为他是对昨晚有怨言?!

他诧异地望着她,昨晚是他曾有过最不可思意、最迷。

眩、最满足的一个夜晚呢!怎么她反而误会了?

他伸手扳正她别开的脸,然后手掌停在她脸颊旁。

“你为何这么说?昨晚是我……曾经有过唯一不能自制的夜晚呢!”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即使已发现她是处女,他仍无法喊停就停。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什么……会让他失控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满脸不高兴?”

他听了话后微微一笑。’

“我想我们有点小误会。”

“什么?”她向乎听不进他的话,只为他迷人的笑容昏眩。

“先吃个早餐如何?”他突地起身间。

“呃……”显然她还没能从早晨的第一个冲击醒来呢!

她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来,她对他的迷恋已到了深不可拔的地步了?“好呀!”

他走到梳妆台前端起两个托盘走回床边,但没有立刻放下或交给她,只是站在床边观赏她好一阵子。

“怎么了?”虽然他们已肌肤相亲过了,但她仍旧未忘“害羞”为何物。

他沉默不语,只是站着看。

“怎么了嘛?”

“我……”他清清喉咙,放下手中的托盘,从一旁的椅子上递了一件上衣给她。“穿上吧,否则我怕我会克制不了自己。”

他的话让她迅速脸红了,她飞快穿上那件深色的丝质衬衫,注意到被单下滑的一刹那他别开了脸。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他将早餐递给她。“一个小时前请人送来的,虽然冷了,不过我想味道应该还不错吧!”

“你要问什么?”她先灌下一大口茶。

“为什么……你仍是处女?”

这个问题让竹枫差点没被这口茶噎死,他的问题还真令她难以启齿呢!她本来希望他没注意到的。

“没办法啊!我本来就是。”

“我以为……”他打住,望了她一眼。“算了。但,事前你为何没告诉我?”

“那有什么差别?”她大惊小怪地扫了他一眼。“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了嘛!”

“你……另一个男朋友呢?他为什么没……”占有你?

他吞吞下话尾,因为他猛然发觉自己绝对会痛恨那种结果。

“我……”她难为情地瞧了他。“那只是我编出来的,事实上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情人。”

他的心……在飞!

天!他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好的坦白让他浑身都跃动起来了呢?

“为什么?”他问。

“那时候……只是讲出来应急的呀!”她简直不敢看他了。“因为……我想不出更好的藉口了嘛!”

“天!你可知道因那句话害我受了多少折腾吗?!”他不由自主、无奈地吼了一声。

“喔?你嫉妒了?”她发现一丝曙光。

“那是当然的,我会有点……不舒服”,他改口,迅速地。“毕竟你现在是我的情人了,虽然我从不禁止我的女朋友同时有我之我的情人,但多少,我还是会不高兴的。这种情形只发生过一次,但那次,他记得很清楚,他可一点也不在乎她另一个男朋友,为什么弗罗娜的就令他忍受不住?原来她在他眼里也不过和其他女人差不多而已呀……竹枫觉得心情瞬间低落。可是,现在他是和她在一起的!而且她反正也只是想来段轰轰烈烈的罗曼史,又不是要——套住他的婚姻,没必要他的专情吧……她努力说服自己。“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她强迫自己开朗起来,对他做了个鬼脸。

“我还是想知道,你事前为什么不提你是第一次呢?“提了你会甩掉我吗?”她用轻快的口吻问。

“不,”他用手关节轻抚她细致柔滑的脸庞,神情民常地柔和。“但我会有心情准备,我会对你……温柔一点。她深情地回望他,低声道:“你已经对我很温柔了。”

“谢谢你这么说,”康挚起她的手,印下细密轻柔吻“我本来很担心我会伤了你。”

“我可以再问,”康继续说,“你没事先提的原因吗?”

“我本是想讲的,或者,我想我会多少暗示一下,”竹枫臊红了双颊,像极阳光下的红苹果。“但是,我来不及。”

“来不及?”他困惑地道:“可是昨晚你有很多时间或机会听!”

“我……我喝醉了嘛!”
 0   2005-06-23 11:05:5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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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喝醉了?”康不解地瞪着她。

“我知道我一定是喝醉了,才会……”竹枫说不下去。

她揪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衬衫。“才会……”

“怎么样?”他连着她的话尾说。

“才会毫不犹豫、毫不考虑地答应和你做爱。”她一口气说完,中途不敢换气。

“我才在想昨天你怎么那么好说话呢!你会事事同我,也是因为喝醉酒的关系吗?”

“我……我想是吧……”康又伸手扳正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直视他。“我有一种……很奇怪的酒品,每当我喝它时,虽然从表面看不出来我喝醉了,可是我……我会完全受人摆布,就像你所看到的,别人叫我做什么我都照做,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但,事后我都有这个记忆。”

“你……曾经醉过几次?”他的语调忽然变得很紧张。

“两次。”她不经思考就回答。“都是在我家人面前。”

康明显地松了口气,发誓以后绝不让她在他人面前喝一滴酒!天啊!他可得好好看紧她了。

真奇怪,他不禁莞尔,她怎会有如此奇特的习惯呢?

喝醉酒就任人摆布!可是话说回来,她昨天喝下的那瓶饮料实在算不上酒才是啊!

“我……我昨天有碰过任何有酒精的东西吗?”竹枫带着困惑和一点点的怀疑问道。

“你是喝了不少,你不记得了吗?”康显得对她的问题感到不解和惊讶。“虽然我不认为你那样就会醉;除非你的酒量浅到令我不敢相信。”

“我……的确是一点淡酒也会醉的人呀!你没注意到这些天来我几乎是不喝酒的吗?即使是餐上所附的开胃酒或什么葡萄酒,我也是顶多沾个一口尝尝味道罢了。”

“噫……”经她这么一提,他记起似乎是有这回事。

“嗯……你好像都没喝酒……难道只喝这么一点也会醉?”

他用小指比了一个代表渺小的手势,然后很认真地看着她。

竹枫点了个头,“所以我最好别碰有酒精的东西是最好的了。可是……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昨天是喝了什么会醉的饮料?!”

“你不是喝了不少冰酒了吗?”

“冰酒?”那是什么东西?她瞪大眼睛问。

“是呀!”他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种反应。

“我记得我昨晚只喝了几杯‘果汁’而已,哪里来的冰酒?”她皱着眉头发问。

“你不会刚好以为……毛玻璃瓶里金黄色透明的液体就是说的果汁吧?”康试探性地问。

她昨天确实灌下不少康所指的那种饮料,可是……

“哦……我本来就以为那是果汁呀!”她红着脸解释。

“因为它很甜……而且又没有一般酒类的刺激性,我不懂瓶子上的字,所以我就以为那是一种……果汁……”声音愈来愈小。

看样子,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啊!”康发出一个拖长的呼声,然后终于搞懂了所有的事。“我本来还以为你知道那是什么呢!不过,先不说这个了,我想知道,你后不后悔?”

“后悔什么?”

康拉开被子,指着在白色床单上显得特别明显的红色——落红,语气态度均十分认真。”

“这个。”

竹枫当下脸色更红了,她盯着康异常正经的表情,习惯他单刀直入的问法。

“如果……如果我后悔了的话,还会在这边……跟你谈这件事吗?”她几乎要垂下头才开得了口了。

他对她的害羞并不以为意,只是坐在床边,伸手将她搂入他怀里,脸深深埋进她如云的秀发里。

“谢谢。”他低语,未曾发现自己的语气中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感动与虔诚。那是因为……因为我爱你!

竹枫在心中喊了出来,但她并未透露任何一个字,为她并不想要以此绑住他的自由。

就像她自己的愿望,来段轰轰烈烈、一辈子难忘的爱就够了!

在拿坡里享受了三天蔚蓝的阳光,看尽了当地居民天主的热情表现,竹枫还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别回去了,要不然等人老退休后来养老也不错。

前几天她问了康有关那瓶害她喝醉了的“冰酒”的故事,才知道为什么她压根就不晓得有这么样个东西。

“冰酒”是在没多久前才有运销到台湾的,并非四处都能买得到,因为产量稀少,所以价格昂贵,而且只能在特殊的指定店才买得到。

至于冰酒之所以会产量稀少,也是之所以会甘醇时甜、爽口滑润的原因:在于它的原料及采收制造过程的不同;“冰酒”也是葡萄酒的一种,但酒精浓度略比一般葡萄酒低一点儿。

一般的葡萄酒是用在成熟之秋,也就是大约在九月份就收采的葡萄制造而成的;而“冰酒”所用的葡萄则刻意将之留在树上,在来年的一月,当冰雪降下的季节里才摘除的;因葡萄结霜水分稀少,因而以此种冰葡萄榨出来的水分固然少于一般的,而甜度就相对的因此提高了。

听说之所以会有“冰酒”的产生,是因有一年冰雪提早了不少到来,农民们不及采下葡萄变卖,只能望着结冰的葡萄叹息。此时,有名老农夫妇机一动,将葡萄拿来酿酒;他想反正也卖不出去,酿不成功也就没啥关系,因此大胆一试,却没料到酿造出来的葡萄酒却异常地香甜可口,大出所有人的预料;从此以后,酒类中的新宠——“冰酒”因而诞生在这世上了。

竹枫虽然对冰酒十分倾心,但又怕再度喝醉。康替她想了一个办法:每次晚餐桌上还是会有一瓶冰酒,但由康监督着她的情形,当她开始变得不同于平常的顺从时,康就会负责将剩下的清理完毕,防止她“饮酒过度”。

下午,康带着竹枫坐着小船来到卡布里小岛上:他们已在拿坡里待了两个自由日了,但因风浪过高而只得将多观蓝洞的行程一延再延,终于在老天保佑下,浪涛已不再是阻碍他们的原因了。

虽然一直无法实现到卡布里岛上的主要目的——蓝洞——但他们这两天下来可没闲着哪!

第一天,康带竹枫到拿坡里附近最著名的观光点“庞贝”古城做一趟古文明遗迹重发现的巡礼,第二天则和她一整天在海岸边,找了个视野最佳的露天咖啡屋,喝了了各式各样的意大利传统咖啡。

他们首先从港口出发,上了一艘大游艇,然后在接近蓝洞时换到约莫十来个人的船上;最后,迎接他们的是有两名船夫的小船。

就着船夫的协助,康和竹枫从还算稳定的船上移到摇晃不停的小舟上。

“会不会……翻船啊?”竹枫看着打上船缘的浪担心地问。

“放心吧!这是很安全的,”康握住她冰冷的手微笑道:“更何况这些船夫有了多年掌舵的经验,没什么么好怕的。”

“可是……浪很大耶!”

他搓揉她的柔荑,安慰着。

“就算翻了船也没什么问题的,你看这海水清澈可见底,大不了脚踢个一、两下就浮上来了,安心吧!”

“我不会游泳嘛!”她嘟着嘴低低地道。

“你没去学过吗?”

“学了啊!可是,不会就是不会,我有什么办法?”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吓坏了的缘故吧!

“是老师太差劲,还是你没什么运动细胞?”他捏捏她的手,亲呢地戏滤。

竹枫狠狠地瞪了他正好,但微微发冷又抖动的手显出了她的不安。

“反正我是个笨学生!”她气呼呼地撤过脸去。

“是吗?”康拉拉她的手臂,要她回过头来。“可是,我却觉得你是一个聪明的学生呢!”

“什么意思啊?”她困惑地眨眨眼。

“不但聪明,”他自顾自地说,脸上挂的是一个贼贼的笑容。“而且学习能力强,又能举一反三,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学生呢!怎么说自己笨?”

“你又不是我的老师,怎么晓得我是个怎样的学生呢?”她失笑。

“谁说我不是你的老师?”康拉地她的身子,在她耳畔低语道:“每天晚上,我都在床上好好的‘教导’你,不是吗?而才不过三个夜晚而已,你就进步——”

“闭嘴!”发现他正在谈论的话题,竹枫立刻伸手掩住他的话,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颤了起来。

康笑嘻嘻地拉下她的手,不安好意地看她。

“啰嗦!”

“在床上你可主动又热情得很呢!”他不理会她的微愠及腼腆,继续嘻皮笑脸。“为什么一下了床就这么害羞?你忘了你在我背后留下的战绩了吗?”

“喔!闭嘴、闭嘴!”她气得想根很踢他一脚。

他明知她不好意思,还故意提起他们的缠绵时刻。

“怎样?不害怕了吧?”康突然这样问她。

“什么?”她又会不过意来了。

“刚才你不是还吓得发冷吗?”他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贼笑。“现在好多了吧?果然激一下你是很好用的。”

“嘿!头低下,我们要进蓝洞了。”说话的同时,康还伸手按低她下要高抬的头。

这动作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你——”竹枫抬起头来正想对他来个破口大骂之际,眼前天然而令人目眩神迷的美景令她愕然收口。

“美吧?”康问。

环形的石窟内,散发出蓝色的光芒。

底下是最纯白、最高级的大理石,上面覆盖着约有两公尺举动的清澈海水,仿佛将全地中海的光晕全集中到这里,海水映射出一种湛蓝色的光彩。那种纯净而抢眼的蓝,有点像是迪斯可里使用的那咱蓝光,但显色又柔和耀眼许多。

说“它”是大自然最神奇的鬼斧神工,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天啊!”竹枫深深地吸了口气。
 0   2005-06-23 11:06:1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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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叫人难以相信世上竟有此番自然创造的美景呢!当然,也要归功于地中海盛产的阳光吧!

“真……真不可思议!”她惊叫道:“康,这……这真的是天然形成的吗?不是人工创造的?”

“当然是天然的啊!他光看她惊喜的表情就觉得值回票价了。蓝洞他来看了N次了,所以那盛名的景色已吸引不了他;对他而言,真正诱人的是弗罗娜喜悦的神情。他想取悦她,想时时刻刻看到她灿烂可人的笑容,这种渴望深切的连他自己都感到迷惑。他从来不曾有想取悦他其他女友的念头,他也不曾如此盼望能见到一个笑容……直到他遇上弗罗娜。“嗯——要离开了啊?”当船夫开始援摇桨向洞口划去时,竹枫忍不住失望地叫了一声。

康立刻从中惊醒过来,抬头对船夫用意大利文讲了几句,再塞了几张钞票给他们;不用说,船又开始缓缓地绕行洞内了。

“谢谢你。”竹枫对他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

他的心禁不住地跳快了些。

若非船夫摇浆时制造出来的水声,他肯定会忘了一切而只呆呆凝视着她的笑脸;是不是最过两个月来他太过“守身如玉”,所以才导致种欲求不满的情况?连一个小小的笑容都能让他心旌荡漾?或者,是这几日来的缠绵还无法令他满足呢?

哎!他是不是该去找个医生看看比较妥当?。



☆☆☆



波荡的河水、慢行的小舟、纵横的水道,水上的人家……是了,这里就是浪漫的水都“威尼斯”。

走在街道上,四处是慕名而至的观光客。

“要坐坐gondala吗?”悠闲地在圣马可广场上的咖啡座沉静了将近一个下午,康在最后一滴Espresso进胃后问。

发现弗罗娜出神地盯着在运河上穿梭来因的狭氏小船,于是建议性地问。

“‘gofldala’?”竹枫转回视线,满脸的困惑。“那是什么么?”

“就是你一直盯着看的东西啊!”他笑了。

“噫?!我有一直盯着看吗?”她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的行动。

“是啊,不然那剩下的半杯咖啡都凉了还没喝完?”。

“是……是吗?”她耸耸肩,吐了吐舌头,不过声音倒是愈来愈小了。“是……指那种船啊……”

康歪了下头。“怎么样?要不要去坐?”

“当然要咯!”竹枫死命的点头。

康站起身子,伸出一只手给她。

“那就来吧!”

他们在河边找了一艘空船,康用她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和船夫谈了几句,其中一名点了个头,跑到后方的不屋子里叫了另外两人出来,而这两人可一点也不像准备大显身手来摇桨的船夫,有一人手上还抱了台手风琴呢!

“康?”竹枫指着迎面而来的人,不明白地问了一句。

“他们俩是乐师。”

“乐师?”

“嗯,待会儿会和我们同艘船,过来吧!”

两名船夫将船拉住。其中一名先跳下船,然后在船和岸边搭上一块长木板。是供人上船方面的。

康先走上船,然后转身谢约有船夫所要对竹枫表现出的绅士风度。“我来。”他揽腰将她抱到船上。

“你的情人?”还在岸上的船夫了解地笑着问,他载过各式各样的人,当然明白眼前的男人心中在想什么。

“是呀!”

“她很漂亮嘛!”先上船的船夫淘气地只了声口哨。

“小伙子,你可真幸运,我替人撑船二十年了,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哩!”中年的船夫爽朗地笑了笑。

“是啊,我也没想过我会么好运。”康含笑地看着一头雾水的竹枫。

抱着手风琴的乐师走上船。“不过你们很相配,小子,你也长得很俊嘛!”虽然头发和胡须都早已斑白,不过可是一点也没损他的幽默和浪漫。也入场威尼斯人天生如此吧!

“怎样?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倒追吧?”

“我——”“喂!”另外一名没拿任何乐器的乐师一不,应该说他是歌者吧!朝他的同伴大吼一声,声音之宏亮可一点也不输世上知名的声乐家。“别问这种没水准的话,真是的!”

“好啦好啦!不过,小伙子,这个小姐是你追上的,还是人家追你的?”乐师压低声音十分好奇地问。

康一脸正经八瓦“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把她追上手呢!”

“喔!那可要好好珍惜了。”先走下船,目前在船尾掌舵的船夫也很认真的点点头。

“这样好了,我待会儿会多唱几首情歌的。”歌者对康道:“你就充当翻译给你的女朋友听吧!”

船开始航上路了。

“你们刚刚在聊些什么?”竹枫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康一笑。“聊天。”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在聊天,我的意思是,聊些什么话题啦!”

“问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啊,还有我爱不爱你,我当然回答说是喽!”

竹枫自然不会相信第一见面的人会问到像他爱不爱她的这种问题,不过他的坦白倒令她出乎意料的兴奋。

“哼!。”但她却隐藏她的情绪,还故意嘟了下嘴。“原来你也是个喜欢说些花言巧语的男人呀!”

康凝视了她的眼睛两秒,却让竹枫觉得自己好像是快融化掉的巧克力一样无力。她……真的对他很着迷!竹枫不确定这是好还是坏的感觉,因为她害在很怕她到时会无法离开他!康可不是那种能安定下来的男人,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他在这一刻可以对她温柔体贴、甜言蜜语;但下一刻,等他失去兴趣时,他会二话不说就将她甩了!

而且……她现在甚至不是他唯一的女朋友!

她不晓得他在美国到底有多少情人,甚至……嗯,他说他为了工作常到意大利,搞不好这附近就有个曾是他魅力下俘虏的女孩呢!

英俊体贴、魅力十足,又是个能玩的十项全能花花公子,这……不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情人吗?既能好好地陪她谈一场完美的恋爱,事后的处理又是个绝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高手,她三生有幸真能觅得一位理想中的白马王子,为什么……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怪怪的?

“……我爱你。”康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而且神情严肃、不苟一丝笑容。

“什……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从她答应在和他交往以现在,他还没完整地说过这个句子一次呢!虽然他间接或直接地对她表达了爱意好几次,可是像这么一句话,他可从来没开口对她说过!竹枫以为自己约不会对这种肉麻的话有什么反应的,最多也不过是恶心罢了,可是她现在的感觉……竟是感动到心痛的程度!或许“我爱你”这句话对康而言只不过是迫女朋友的工具之一,没带一丝一毫的真心在里头;但对竹枫来说,她却深受感动,也许这是因为她是诚心爱他之故吧!

“这句话也算是花言巧语吗?”康马上一改态度,轻松地对她笑着。

“……”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啊?当她正为他那一句话感动到死去活来的地步时,他居然只是提个问题罢了!

“怎么样?算不算呀!”

有人说:爱得较多的人是会输的。

那么说来,她早就兵败如山倒,只等着举白旗面已?

是啊!她只不过是他一生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也只在他生命中的这个时刻留下小小的痕迹而已,但他却是她这一生中,非常有可能唯一真心爱过的人!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相信对康所有的女人而言,他一定是个永远的“天生赢家”吧!

“……由你的口中说出来,”她终于给他答覆了。“很难叫人相信那不是花言巧语唷!”她双眼闪烁,用一种调皮的神情望着他。

“太过分了!弗罗娜,你怎么老是爱伤我的心?”康故意皱起眉头,狠狠地瞪了她两眼。

“哦?难道你是真心的?”她摆出不信任的脸孔。

“当然!”他理直气壮地颔首。“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对你说这句话可是发自内心的。”

“好吧!那我只好相信了?”

“……你对我没有信心吗?”康在沉默几秒钟后,以正经的态度问。

“我想……应该是有吧。”他突业的认真令她震慑,但她还是刻意以笑嘻嘻的态度想带过去。

“我现在的心情是很严肃的,弗罗娜,”康完全收起开玩笑的气氛,神色凝然。“你刚才似乎对我……有些保留。”

“没有啦!你多心了,如果不是相信你的话,我会和你交往吗?康,我可不是个笨蛋吧?”

“如果你是,那我也是了。”他似乎相信了她的话。

乐师开台引吭高歌,唱出著名的意大利民谣,诸如:“O\'sodeinto”(我的太阳)、“TornaaSurriento”(归来吧!

苏兰多)以及“Rondinealnido”(燕归来)这几首耳熟能详的曲子。

竹枫观察来来往往的gondala,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康,为什么这些小船都清一色是全黑的?怎么没人有漆上其他颜色或图案呢?”

“耶?”看样子他来了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呢!“等会儿,我问问看。”

又是一大串搞得竹枫雾里看花的意文——“唔……”康转回身子,开始对她说起这个故事。“听说中在十四世纪时,因黑死病死了许多威尼斯的居民,当时用来运送尸体的,就是这里最通用的交通工具——gondala;后人为了追悼及纪念这些死者,于是将所有的船漆成黑色,这个习俗就一直流传到今天了。”

“……这个故事满感伤的嘛!”竹枫淡不地笑了下。

“反正是过去的事了,都好几百年了。”

“说的也是。”

之前,乐师都是演奏着她熟悉的曲子,但接下来这一首她似乎并没听过,竹枫倾耳着,优美感人的音乐在她心中已经功下了很深的痕迹。

“这是什么曲子?”她问康。

“拿坡里的情歌——勿忘我(NonTiScordarDiMe)。”

他热情的眼神令她无从遁逃,他手上的温度一阵阵地传入她的体内,深情的字句一字一字从他力带沙哑而感性的嗓音吐出。

“康……”竹枫想别开视线。

“嘿,”他一手伸到她脑后,固定住她的头。“怎么到现在还会害差啊?”他戏谑。

“康!”

“生气了?”他笑了起来,左手施加压力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康?”他不会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吧?!

“嘘!别说话。”他的唇离她的只剩一公分不到的距离了。

“船夫和乐师……”

“他们早已习惯这种情形了。”言迄,他抓住仍略有抗拒的她,缓缓地在“勿忘我”即将结束的尾音中吻上了她。

水波徐徐地春阳下晃荡着,舟上的四人彼此交换着一种会心的微笑,也回想着自己曾有过的年轻。
 0   2005-06-23 11:06:2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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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罗马

这里古欧洲文明发源地之一,拥有丰富的人文精神文化,自然也遗留下不少宏伟壮观的庙宇建筑,当中最为代表作的,是举世闻名的“罗马兑技场”。

此外,真理之口、凯旋门(四世纪时罗马为君士坦丁战胜而建造)、古罗马市场、万神殿以及西班牙广场更是不可错过的名胜及古迹。当然,至于全世界天主教的圣地——梵蒂岗更是不容错失的。

另外,来到罗马你可以看到随处都是的喷泉,这是古罗马水利工程发达的另一项遗惠。其中,许愿喷泉(待莱维喷泉)更是每一个旅客到罗马的必访之处。

竹枫现在就站在喷泉前,俯身看着水池底下各式各色的硬币。

“你有来过这坦克许愿吗?”她抬头问康。

“许愿?”他嗤笑了下。“我不必许愿就得常到罗马来了。”

“真是!我还以为你会更罗曼蒂克一点呢!”

“我是很浪漫的人了,你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

康笑着,又伸手要去揽住他。

她打掉他的手,并顺势白了他一眼。

“怎么?你不喜欢我吻你吗?”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要啦!我……”这种话实在叫她很难说出口、可是他看她连续几天来红肿得像上了唇膏似的唇瓣,也该明白她的意思才是。

“怎么啦?你话怎么都只讲一半就停了?”康故意问道,脸上挂着一个大野狼似的欺负笑容。

“这些天来他都是一逮到机会就狠狠的吻她,热情得叫她几乎抵挡不住,结果是换来那又红又肿的双唇。“你真可恶!”她不由得被他惹上火了,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你明知是什么事嘛!”

“你不说我哪里晓得?”他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噢——你这个人真是……”

“你再不好好说明,我又要吻你了唷!”

这个人明明知道她想说什么,却刻意逼她!

她伸手推开正要靠过来的康,用一和很坚定的口吻说:“我不要你再吻我了!”

“为什么?!”他的表情像是被判了死罪。

“因为……因为……”竹枫的脸酡红了起来,这和话她毕竟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人家的嘴唇会痛啦!”

“会痛?我看看。”他贼兮兮地笑着,伸手挑起她的下颚。“嗯……我还以为你擦了口红了呢,原来是嘴唇发肿了呀!”

最近她在他面前也有时没化妆了,因只上淡当的一层口红,也常因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吻而被吃得一干二净,比起因上班而必须的礼节上的彩妆,她感到康似乎更欣赏她脂粉不施的脸庞。

另一方面,因必须四处走动观光,所以每到一地当公事完成后,她的衣着也随着康变得较休闲了。

“奇怪,”康又继续发问,装成一副无知的模样。“你去撞到什么东西了吗?嘴唇怎么会红肿呢?”

这个人真是有够可恶的!竹枫考虑着要不要给他一脚。

“撞到你的嘴巴啦!”她没好气地反驳:“都是你害的!”

“什么时候撞到的?”他还在装傻。

“你……接吻的时候!”

“嗯?有吗?我每次都对你很温柔、很小心呀!”

“我看你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她狠劲十足地瞪他一眼。

“那这样好了,我们再来吻一次看看,看我有没有不小心就撞到你呀。”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也在行动。

“不要啦!好痛哦!”她推开他靠来的头。“而且旁边有人也!”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在沿路上不是看到很多肆无旁人热烈拥吻的情人吗?这里的人早不将这当一回事了,你没必要操这个心。”

“可是我的嘴唇会痛,我不要……”她依然抗拒着。

康的力道“摆平”了她的抵抗——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她盯着他逼近的俊脸而逐渐丧失力量。

“放心,”他的声音有如上好的醇酒,缓缓流过她身上每一根血管。“我会非常当心、非常温柔的。”

“康……”这大概可以称作“垂死前的挣扎”吧?

“嘘……”

他贴上的唇瓣完全瓦解了她的抵抗力,她忘了应该会涌来的刺痛,只感受到他轻如羽翼的细吻,仿佛像在对待一件一碰就碎的脆弱物品一样温柔。

须臾,在她的痛感尚未来报到之前,他放开了她。

“……我有伤到你吗?”他淡淡且怜惜的笑容害她又差点儿问了神。

“不,这次你很温柔,我承认。”好也回他一笑。

他将她拥入胸前,低声道:“抱歉,我知道我吻得太不能自制,才害你的唇红肿的,不过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嗯?”

“其实……也没那么痛啦。”她羞涩地回答。

“……我爱你。”沉默十秒之后,他对也耳语了一句。

是……指这一刻吗?竹枫不由得这么钻牛角尖地想,因为她不晓得这份感情会持续到哪一天?

她压低声音。“我也是……我爱你……”

管他的!只要曾经拥有,不是就够了吗?

康搂着竹枫,良久——“啊!”

“怎么了?”被康的叫声吓了一跳,竹枫仰起头。

“都忘了来许愿喷泉的目的了。”康从口袋换了一枚硬币塞到她手上。“来,许个愿吧!”

“你不许愿吗?”

“哎,反正一定还有下一次的,没这个必要。”

“只是好玩而已呀,试一次嘛!”她笑着怂恿他。

康盯着她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笑容感染了他,他突然觉得玩玩也没什么不好。

“唔……好吧!”他又拿出另一枚硬币。“来,要用右手拿硬币,然后从左肩上向后丢才有效喔!”

竹枫也学他背对水池。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啊?”

“听说这样才灵验啊!”康对她眨了下眼睛。“来,一、二、三——丢!”

扑——通——两覆盖硬币先后下水。

“OK!这样一来你下次就能再回到罗马了。”康耸耸肩,笑道:“至于我嘛,是不想来也没办法的啦。”

虽然白天是个观光客聚集的名胜城市,但一旦到了夜幕低垂,罗马随时有可能成为一个犯罪之城。

几乎无一外来旅行者胆敢在夜晚单独出游,聪明的人都了解窝在旅馆的好处。这是行程的最后一天了,明天他们将搭清早的飞机回台。

这几个晚上,竹枫曾无意中发现康打电话回美国;起初,她本以为是公事或者什么,直到她正想举肯向前,却听到女性的名字,以及他那宠溺呵护的口吻,她才恍然大悟电话的另一端是谁。

这一点也不关她的事,她自然明白,于是当她知道这是通“情人热线”时,她马上识相地转身离开,她相信他一定不乐于见到有人侵犯他的隐私;而且当她听到他对其他女人轻言细时,心时也感到嫉妒的刺痛。

更令她惊异的是,他似乎真同时拥有两、三个以上的女朋友呢!她并不期望他目前只和她一人交往,毕竟从海洋的另一边前来出差的他,必定在美国已有固定的情人。只不过她没想到,他不享齐人之福!在心里感到不太痛快的同时,她也不得不佩服他高明的交际手腕c但同时她也很明白,对他的私生活,她是无权过问的;更何况回台湾去之后,他待在台湾的时间可能也没剩下的几天了。

在他毫无牵挂的回国之后,她是否还能找到另一个同样吸引她的男人呢?她无法预测未来;但她肯定康在她的记忆中是永远磨灭不了的,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真心相许的男人。

在康的心里,她会留下任何痕迹吗?

回到台湾的第二天,竹枫在家中为着时差的调整受了一点苦头,但她可不想请假;她不知道康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他到台湾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剩下的顶多是一些手续上的完成而已,或许过不了两天他就会搭机回去了。



☆☆☆



“嗨!干爹,”竹枫走进方呈乙的办公室,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小礼盒。“我回来了,这个是礼物哦!”

“什么东西呀?”打开包装,里面露出来的是一条高雅的领带。

“喜欢吗?”

“哈哈!女儿不论送什么东西,老爸都会很中意的啦!”方呈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过你大哥以明天再送我就好了,今天你应该待在家里休息休息,调整时差。”

“可是找不想请假。”

“你不用请假,今天我本来就打算让你再睡一天的。”

竹枫“哦”了一下。

“那……罗森达先生有来吗?”

“他打电话来说明天会过来把手续及条约细节处理好,”他有点怀疑加不安地扫了干女儿一眼。“你和他没发生什么事吧?”不愧是敏感的老爸!

“干爹,这是我们的事,你就别过问了好吗?”

“我只是关心你……”

“我了解,但我有我的想法嘛!”

“……”女儿长大了,翅膀长硬了。哎!他再也说不动她了。“只要你别受到任何伤害就好了。”

“安啦!”她在做什么,自己怎会不明了呢?“那我还是听你的话,干爹,回家去好好补一眠好了。拜拜!”

“再见,路上小心呀。”

“是!”

看样子康一点儿也不想念她嘛!竹枫走出公司后心里嘀咕着,只剩没几个日子而已,他却宁可窝起来睡上一觉也不想劳动自己到公司见上她一面,原来她在他心中只有这么一点点分量而已吗?

哼!他不想她就算了,不过这余下的日子里,她可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她要把握可用的每一刻,榨干他的精力,多多少少也留下一些可供日后回想的甜蜜记忆。决定好了之后,她伸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准备到康现在借住的别墅。

听到门铃声,康放下腿上的笔记型电脑,心中对来人感到困惑。

谁会来找他呀?在这里他又没几个熟人,而他相信弗罗娜在时差的折腾下,现在应该乖乖休息才对。

但……

“嗨,康。”竹枫笑脸迎人。

“弗罗娜!”他显然很讶异。

他是没料到她会来,才会如此惊愕,还是——“你今天怎么没到公司去?”她打量了他的外表一下。

有占凌乱的金发、略显疲惫的眼神、下巴还长了点胡碴,衬衫则是只扣上几个钮扣还披在长裤外。

“我想你是不会去的,所以我去了也没有……难道你今天有到公司去吗?”

“去了一下而已。”

“你没有时差的困扰?”他看着她微红肿的双眼,以及眼下的一圈黑眼圈说明她睡眠不够。

“呃……还好啦。”她只是想多见他而已。

“那进来吧,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好好睡一下吧。”康将她拉进门。虽然嘴里是说要让她好好睡个回笼觉,但关上门的同时却忍不住低下头重重地吻她,手也不规矩了起来。

他边吻着她、边将她带进客厅,忙乱的双手已脱下她的外衣和背心了。

竹枫在他热烈搜索的唇向下滑吻到她胸前时,不经间地以余光扫视到桌上的打开的笔记型电脑。

“……康。”要在他令人心迷神醉的进攻下试着清醒些,竹枫可以说是用尽了气力。

“嗯?”他头也没抬的只是应了声。

“你……你在忙吗?你的……电脑。”

“别管那些事了。”他低沉地道。

竹枫想起他疲倦的神态,心中怀疑他是不是彻夜的工作狂?否则为何才下飞机就埋头工作?他是在赶忙什么吗?还是,他实在太想念美国的女朋友们,所以才恨不得早些将这边的工作完成?

虽然这样的想法困扰了她好一会儿,但在康热情温柔的爱抚下,她很快就忘了这件事了。

他在她细致的肌肤上印下一串的吻,辗转难以克制的啮咬她白嫩的酥胸,一手游移在她敏感的小腹和大腿内侧,另一手则托住她的臀部。

他的狂热一如最初,高潮中番印在她身上的记号亦如同第一次的疯狂,他们的结合永远是旖旎无比,他们的温存时而如细雨绵绵不色,时而同暴风雨激情猛烈,然而却都绮情明媚。

在双方都达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过后,竹枫因时差留下的疲累,很快就沉沉睡去了;而康,则是拥着熟睡的她,侧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知道她其实是很累的,因此一开始他并没打算和她做爱,他原来只想让她好好睡一顿而已;但当他伸手去拉住她时,他的欲望就如脱缰的野马似的急切奔来,于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经疯狂热切地在她体内烙上印记了。

他连自制都做不到了!康突然惊觉,只不过才一天没见到她,他的心和身居然就如此渴望着她!
 0   2005-06-23 11:06:4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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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心底明白,他渴望的人只有她——弗罗娜,其他的女人都无法满足他、无法取代她的。

他简直不敢想像如果回国去后,离开她后,他会忍受得了那非人的折磨吗?假使他开口要求,她会愿意抛下这边的一切跟随他回国吗?不,他认为她不会。她热爱这份工作,尤其热爱她的家人,她不会愿意抛弃这一切的,而他,也并不忍心开口问她这么残忍的事。

因此,要解决这个问题,似乎只有他留下来才合乎解决之道。但他必须得留到他们互相厌烦对方,或者他感到乏味之时,那是多久以后呢?

通常他一向能够测知多久之后,他会厌烦他正在交往的女人,但这一次,他所有的清醒,甚至包括这项功能都完全故障失灵了,他无从得知、无法预料他何时才能自她的温柔乡得到解脱?他只知康起身披上衬衫、穿上长裤,又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笔记型电脑埋头苦干了起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竹枫才幽幽地转醒。

这时康已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康?”竹枫“沿路”穿回衣裳,最后在沙发上发现闭着眼休憩的他。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看了下一旁还犹有余温的笔记型电脑,才发觉他原来真是工作狂呢!可是以前怎么都没啥感觉啊?尤其在意大利时,更只感到他很爱。

也很会玩而已呢!

她凝视他的睡脸,突然发现这是第一次!以往她总是比他早入睡又较他晚起,一直没机会看到他那略有稚气……又俊美的叫人心疼的睡脸。

她微微弯下身子,想趁他熟睡之际偷一个小吻。

但当她成功正想撤退之际,一只手扣住了她的细腰将她往下一拉,在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时便一个倒转,她的身子完完全全被康压在沙发上。

“啊,原来你醒了?”她明知故问地傻笑。

康张开眼,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没开口回答她的话,俯下身去吻住她微启的朱唇。

“嘿!康,别闹了,”她挣扎了几下,带着笑意的语气反手推开他。“我才刚穿好而已,别再脱我的衣服了。”

他蹙蹙眉眉,睁开双眼。

“为什么把衣服穿回去呀?”他的口吻带着些许的失望。“我比较喜欢你我坦诚相对。”

“你自己还不是穿得很整齐?”她反驳着。

“我可以马上脱掉,要不要?”他笑得很诈,反正横竖他都是占便宜的那个人嘛!

“别闹了!都过正午了呢。”时钟指着一点半。

“哦?”康笑得更开怀了。“终于知道自己像只小懒猫一样,日上三竿才懂得起庆啊?”

她脸红着。“哼!还不是你害的!”

“我有吗?”他摆出无辜的脸。

“对,就是你啦!”她又用力推推他,可是他还是赖在她身上,文风不动。“讨厌!你起来啦!”

“不要,”他耍赖着,享受贴在她身上的触感。“除非你吻我一下。”

“……小心我踢你哦!”她好心地告他。

“吻我一下。”他坚持。

虽然她刚夸下海口要他当心,可是实际上她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她两条腿都被他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哎!还是只有屈服了吧?

她苦了脸。

不过,吻他也是一种很受的事嘛!

竹枫双手绕上康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结实的吻。

“可以了吗?”她甜笑容问。“我快饿死了!”

“你饿了?”他还是固若石,一点儿也不理会她的挣扎。“那么我来喂饱你好了。”才说完,他又低下头去要封住她的唇。

竹枫奋力一转头,终于闪过了。

“不行!我是真的饿了,我连早餐也没吃哩!”

“那可不行!”康立刻跳了起来。“常常没吃早餐体力会透支的,来,我们到外面去找点东西啃一啃也好。”



☆☆☆



一星期之后

“晦,弗罗娜,”康和刚到公司的竹枫打招呼。“早。”

“早。”她的回覆有气无力,因她知道今天是他完成这边工作的日子了,或许他早已经机票买好,等着搭今晚或明早的飞机呢!

“对了,弗罗娜,明天起我要搬家了。”

是旨要回美国去了吗?她郁卒地想。

“喔,那需不需要今天我帮你收拾?”她实在笑不出为,就连摆上一张较好看的表情都做不到!”

“……”他终于察觉出她的异常。“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啊?没有啦,我很好。”

“可是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你多心了啦!”

“是吗?”他担心地看着她。“我总觉得你若不是身体不好就是心清不好,我有说错吗?”

“唔……”竹枫了转眼珠子,最后才承认地道:“你再过几天就要回美国去了,叫我怎么笑得出来呀!拜托!用一些脑子想想吧!”对于人的迟印,她只有报以白眼一瞪。

“谁说我要这么早回去了?”

“你在这边的工作不是全都完成了?”

“这一份工作是完成了”,他露出一种堪称神秘的微笑。“可是我还有另一项任务呀,我没提过吗?”

她开始要横眉竖眼了,她双手瓜腰。

“你什么时候提过了?”

“呀?”他装傻似的。“没有吗”?

“什么是你的另一项工作”“今天晚上过来帮我整理东酉,我再告诉你。”他出其不意地吻了她一下。“乖,现在要开始工作罗!”

“喂——”“小心你的老板瞪你唷!上班时间已经开始了。”

“好吧,”竹枫摆出一副好整以“听”的姿势。“说来听听吧!”

康绕过刚刚两人合力整理好的行李,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果汁及一杯调制过的龙舌兰淡酒。

“你要哪一种?”他将手上的杯子举高问道。

“唔……咖啡色的。”

“好。”他却递给她澄黄色的果汁。

“我说要咖啡色的那一杯呀!”她戳戳人的手指。

“不行,这是加了咖啡的龙舌兰酒,你会喝醉的。”

他责难地看着她。“还是果汁比较适合你。”

“那你还问我干嘛?”她没好气地问。

“纯粹好玩而已。”他笑道。

“你这个人……算了,快说吧。”

“你知道我们公司在台湾有设子公司吗?”

竹枫点点头。“嗯。”

“好几个月前我们就在准备扩大规模了,不但住址移了,连经理也暂时换人——就是由我先来代任,大约半年后,也就是等原来的经理在美国受训完毕之后我才会回去。”

“真……真的吗?”

“这种事我何必欺骗你?”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就好了,你这个人者喜欢把事情憋到最后一刻才肯透露,”竹枫不由得死瞪他,“像上一次,我也是以为你已经准备回国了,却不知道还有这么整整一个月的观察期呢!真是的,你为什么总是直到最后才肯把你根本还没要离开的事告诉我?”

“嘿!”他从她身后抱住她,低下头在她耳畔以他磁性十足的嗓音哄道:“我这不是在说了吗?”

“但你老要我的心悬上好一阵子。”她抱怨着。

“抱歉抱歉,下次我会提早说的,好吗?”他吻了她的太阳穴一下,又哄道:“别气了,嗯?”

“……好啦!”被康这么一宠,她反倒气不下去了。

不过……还会有下一次吗?她没敢问。

也许这半年还没过完他就会受不了而提前逃之夭夭了,还会有什么下次?

这话听起来虽然很窝心,但聪明如她,了解只能听来心情雀跃一点,却不能拿他当真。

康轻柔地吻着她的脸颊,问道:“今晚也不要回去吧?”言下之意十分明白。竹枫微微一晒。“不行,上星期我已经外宿三次了,我爸开始要骂人了,这几天我要乖一点才行。”

“那就是说,这礼拜你只能陪我聊聊天、吃吃饭而已罗?”他苦着脸问。

“宾果。”她仰着头对他展一个大大鼓励的微笑。“反正就如你说的,我们还有半年,不是吗?”

“唔……好吧!”康对她扮了个鬼脸。“既然是令尊的命令,那我们也只有服从了。”

竹枫忍不住用手拍拍他的脸颊,笑道:“别愁眉苦脸一的了,礼拜天我会补偿你的,OK?”

“那我还要等上三天!”

“有耐心一点!”她掐了他的脸颊一下。

“知道啦,我会忍耐到那个时候。”康捧住她向后仰起的脸,在她的朱唇上留下一记轻吻。”

“对了,你是要搬到哪里住?”-“新公司的最上层——第二十楼。”

“哇!听起来好像是电视上的剧情呢,董事长都住在一公司的顶楼,然后会有美女去拜访——”“那我要等的就是你罗?”他轻笑着打断她。

“还有其他人吗?”她故意装成不悦的别过脸去。

“现在没有。”他扳正她,飞快地吻了下她故作嫉妒而噘起的唇。

“那好,我很满意。”竹枫颇有气势地颔首。

“明天你下班后我去接你,带你去看看我的新居,最好你是能留下过夜——”他伸手制止她正要开的口。“我知道你没办法,所以我只是看看而已,可以吧?”他问道。

“好,我会等你的。”她离开他拎起皮包。“我要回去了,拜拜!你今天不用送我了。”

“不行,这么晚了。”康也进了房间取了件外套。

“才十点而已呀!”

“那已经很晚了,不看你平安回到家我不放心。来吧,我载你回去。”

了解争执也没有用,竹枫乖乖地顺从了他。



☆☆☆



现在竹枫连最后一层心防都去除了;自意大利回来,她索性让康来个服务到“家”!以往她都只让他载到家附近,现在则干脆要他接送到家里的大门口。

今天因康临昌有事无法送她回家,所以今天她只好搭公车啦。

走过公司前的一条大马路,正要往公车站牌去时,一名耀眼得如太阳般的金发美女高傲地阻挡了她的去路。

“你……就是弗罗娜吗?”凌人的口吻仿佛正质问着竹枫。“现在和康柏拖的那个??”

就审美凤而言,眼前这位东方女子的确称得上美女!

够美够艳,且沉醇得耐人寻味、气质高雅……但种种条件相比起来,她相信自己绝不会输给她的!何况背后又有良好的家世基础,她调查过,这位黑发黑眼的女孩在这点可没条件和她媲美!

但康却为了这没家世的女人迟迟不回美国!

拍拖?这女人用的辞可叫人真不敢恭维呀!竹枫看着这名不懂“好狗不挡路”这个道理的女人想道。

“你口中的康,是指康,罗森达?”竹枫似乎要激起她的火气似地问道。

“当然!”金发美女一扬首,波浪云发在夕阳下生辉。

“我是岂莉·布兰达。”

“那请你告诉我,布兰达小姐,你和康是什么关系,一找我又有什么要事呢?”竹枫无奈地摊摊手。

“我是康的女朋友……不,该说是未婚妻。”她一脸骄傲地说。

“这是你自己说的吧?”竹枫微晒,一下子就拆穿她。

的谎言。

哎!这情形还真是电视上一再重演的那种才肥皂剧情呢!岂莉·兰达还睦不懂得什么是撒谎的艺术呢,虽然脸上挂着骄傲,但眼神和口气则太过老实啦!不需明眼人都能拽出她在撒谎。

掩饰的谎言太快被拆台,凯莉登时红了白皙的双颊,但仍死挺着脊背,死鸭子嘴硬地辩道:“现在虽然还不是,但就快了。”

“那就等你已经是了再说吧!”竹枫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虽说心底觉得怪不舒服的,但她又不打算和康耗上一辈子,所以即使眼前这金发女人当真是他未来的伴侣,又与她何干?

话说回来,她可从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本以为康至少会好好安抚那些女朋友们一下呢!不然了在意大利打的那睦电话干什么?居然这让这位凯莉这么远度重洋而来想保住自己的地泣!

“康现在对你好只是一时的着迷而已!”岂莉终于不甘示弱地发了句很话。“等这阵兴头过了,他就会回我身边。”

“那你来找我干嘛?”竹枫好笑地问。

当真如此,这位一看就知道是上流社会出身的千金大小奶好好待在美国等情郎就好了,为何要飘洋度海地找她麻烦?

“我……”

“站在人行道上挡路不太好吧,布兰达小姐,”竹枫注意到愈来愈多的行人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准备看热闹。“我们找个咖啡馆或什么的坐下来谈谈如何?”对方颔首答应。
 0   2005-06-23 11:07:0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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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在西餐厅内坐定

“我希望你主动离开他。”凯莉·布兰达劈头就是这么一句,一点也不客套的话。

竹枫搅动手中的小茶匙,让奶精与咖啡混合。

“这不干你的事吧?布兰达小姐,我跟康怎样那是我个人的私事,如果你真希望他回你身边的话,该找他而不是找我谈才对吧?”这情况快无聊的叫她打瞌睡了!

“毕竟,你才是对他比较有影响力的人,不是吗?”

要果真如此,布兰达小姐就不会千里迢迢专程来只为说那么几句话而已了,竹枫心里清楚得很,她一定是对现状感到不安才会前来;竹枫已经有好几次这样的经验啦!所以她还满懂得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只是,她一直搞不明白的是,这些女人干嘛要只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弄得好像非君不嫁似的?”

当然了,面对为了前来诉这种苦、哀这种求的女人她心中不消说也是不怎么好过,尤其是眼前的这位布兰达小姐,更令她感到难受因为她是康的上届情人;而康却也是竹枫第一个真心相许的人!

“我……我当然会去找他谈!要他别玩得太过火,”

岂莉硬撑地道:“可是你也不要以为他会真心!”

然而事实上,若非康前不久打了通明白说是要分手的电话,岂莉也不会立刻抛下一切事务,就飞到这里看看是哪个狐狸精迷惑了他。原来她以为他只不过量时被冲昏了,但连日来的观察,她赫然发现他眼神中从未有过的疯狂迷恋!

只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那不是一时间的狂热而已,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他的真心!所以要康自动抛下那女人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行的途径是她劝退这名自不量力的女人!

“他真不真心都与你无关,布兰达小姐,不论你怎么说,我目前是不会离开康的,即使我准备和他分手也毋需向你报告。不然,请你直接去找他谈吧!从我这边下手你是什么结果也得不到的。”竹枫对她说得明明白白,希望她别一再地烦她。“你……你不要大自以为是!”岂莉没想到对方会反击,撖是满脸通红。“现在他很迷恋你是没错,可是一旦他失去兴头,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那你就慢慢地等着吧,反正他总有对我失去兴趣的一天不是吗?我想你既然有心成为他的未婚妻,像他这种韵事你也不是一次碰到才是,之前你既有耐心等他回心转意,那这也就请你多培养耐性吧!”竹枫起身拿起帐单。“别再来找我谈了,下决定的人是康,要谈去找他。”

她推开椅子走向柜台。

“等等!”凯莉忿怒地喊注她,也跳了起身。

“下次你要是再来找我,我们就直接到康面前把事情解决。”竹枫十分明了她是什么情况下才找上自己想来场谈判的,看样子她可不是康安抚的那一群?

“唔……”

“对了,”竹枫扬扬手上的帐单。“我请客。”

她明白康是真心提出分手的。凯莉在回美的机上想着。

她并不是真的看开了,而是她了解就算把事情闹到康面前去,她十拿十稳是下不了台;而她是布兰达家族的长女,她的行为会影响到家族声誉。这次为这趟旅行,她已经和父亲吵了一架了,为了不愿将事情闹大,只有收手。

她丝毫没信心康会离开那名东方女子,她在他眼中看到比自己眼中还狂炽百倍的爱恋,她相信康的理智早已在炽火中浇灭。

她更没信心康即使离开那女人会回到自己身边,因为老早在他出差前就地她丧失了兴致!

这一趟她什么收获也没。

唯一能庆幸的是在自取其唇前,她有自知之明地收手了!



☆☆☆



“竹枫,我可以进来问你几句话吗?”竹茵敲了下妹妹房门口的门道。

“大姊,请进。”竹枫转过头颇好奇地看着她,“这次又是什么事了吗?”

“你觉不觉得……你最近的时间有点太多了?”

“大姊……”

“当然,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爸当然也晓得,他对你可是容忍多了,不像我以前才这么一次而已,他就气得几乎要跟我翻脸。”想起几个月前的事,竹茵在心底叹了口气。

“哈哈,”她干笑两声。“大概是因爸很了解我吧。”

“可是,一个星期内有三天外宿,这频率是不是太高点了些?我是要责备你,只是……”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而且,我能够跟他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呀……”

讲到最后一句话时,她显得有些沮丧。

竹茵心知妹妹是确确实实地爱着康的,她们一家人一起生活那么久了,她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呢?更何况因居于大姊的身分,她总是对妹妹弟弟另且份特殊的关怀,所以总能轻易明白他们的心事。

“这次……是你真正的初恋吧?”竹茵微挑眉峰,带着一脸关心坐到妹妹的床铺上。

“初恋啊……应该算是吧。”竹枫若有所思想了下回答,然后抬头。“可是,我也是真心喜欢那些和我交往过的男性呀!”

“但那并不是恋爱,只是单纯的喜欢或欣赏而已?”

“嗯……”

“哇!”竹茵转了转眼珠子,向后一仰。“那这位康·罗森达先生也是个颇不简单的角色吧?居然让我这个眼高于顶的妹妹在这边哀声叹气的,谈起真正的恋爱来了?”

“是呀?准姊夫也是很厉害,竟使得一向有冰山美人之称的老姊在这边爱得死去活来。”

“喂!不要扯到我身上来。”竹茵白了她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她高举两只手做投降状,但又旋即对姊姊调皮地眨眨眼。“什么时候结婚啊?”

“竹枫!”

被大姊狠狠一瞪,她只有赶忙收起笑脸。

竹茵咳了一下,又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要母兼父职,怕孩子没教好你说就算了。”

“还是要有双亲一同抚养比较好吧?否则你将来要母兼父职,就怕孩子没教好你又落得身心疲惫,不是划不来吗?”

“那你说说看,我这样的个性适合婚姻吗?”竹枫拽着自己问道。

“唔,那是……决定权是在你呀!”

“我可是一听到结婚两个字就吓得想逃的,康也和我半斤八两,你想,两个这样子的人能有什么结局吗?”

“但人想要他的孩子吧?”

“话是没错,可是又不是说结了婚才能有孩子的,所以只要别让他发现,一切就搞定了!“你是说……用完就丢掉?”

呃,这是什么话呀?

“拜托!姊,别讲得那么……吓人好不好!”她给她一个狠狠的瞪眼。“我和康不过是各取所需嘛!反正他回国以后很快就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了。他自然也无从晓得他有一个baby……不过一切都得以我怀孕了为前提。”

“也不一定能有,不是吗?”

“所以咯,也用不着太操心了。”



☆☆☆



竹枫下了班就上公车直接到康的公司去,今天他得开会到很晚,所以没法子来接她;至于家中,她是在昨晚已知会家人了。

有关布兰达小姐的事她决定对康只字不提。

之后,凯莉曾来了通电话,不是道歉,而是要她别将事情告知康,口气不是央求,是半命令。但竹枫早已决定不提这档事,因为没那个必要。

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吧!她相信凯莉·布兰达的自尊也受到不小的伤害,没必要将已决的事扩大。

只是,还会再有类似的事件吗?

她衷心盼望到此为止了!

不晓得是死心了还是看开了,她干爹最近也对她和康的事不闻不问,但偶而会露出“失去”女儿似的寂寞表情。

至于自己的亲身父亲,则是在已接受了自己有这么一位思想开放的女儿之外,有时会有意无意中提了下希望她和康有所未来的是示,但反正也无济于事的嘛!

时序悄然从初春转入仲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她和康的交往也持续了也有两个月。本来她以为他会在附近再找个女朋友,享受一下左拥右抱的滋味,但他的钟情却忠实得让她讶异。

他天天想的似乎只有她;在她回家的夜晚——即使她得回家做饭,无法陪他晚餐的日子里,他仍不辞辛劳每天接送着她——只想多看她一眼——这是康自己说出口的。

她本来以为他会花心一点的呢!

既然还在开会,竹枫索性就到顶楼提前带来的一些材料先动手清理了一下;一问,是他俩一块动手做的。

虽然一开始时康表现得笨手笨脚的,但了有很强的学习心,以及很高的兴趣,于是在一段时间的训练下,也有了不错的成绩。

才刚将菜料下锅,冷不防地有人自身后一把将她狠狠抱住,嘴巴开始热烈地吻着她的后颈,双手也不怎么规矩地在她身上骚动了起来。

不消说,来人自然是——“康!”竹枫被他吻痒了,于是娇笑着要避开。

他将她抱得紧紧的。

“别动!让我好好吻一下嘛!只是吻一下而已。”

“吻一下需要将我的衬衫脱掉吗?”她笑着问;“康,别闹了,你也赶快下厨吧!”

“那个可以等一下,但我可不能等。”才说着,他又脱了她另一件衣服,于是阵地转移到的长裤上。

“康!”虽然还是咯咯笑个不停,但她仍使劲地推开了他,然后转身抱住,不让他色迷迷的眼神在她身上溜达。“把衣服给我。”

“不要!”他孩子气似地紧抓住被他夺下的“战利品”。

“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我饿了。”

康邪气无比地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可以把你喂饱,你是知道的。”当然,他指的并非用食物来填饱肚子。

“不好,”她还是摇头。“我已经把东西下锅了,我可不愿意让它焦掉。衣服!”她又伸手跟他要。

虽然她在他面前早已完全裸露过的次数不知几几,全身上下也早被他吻遍、摸透了,但她仍会害羞。

“这件事很好解决。”他向前一步,关掉炉火。

“康!”她实在对他无计可施,可他偏是她的爱人。

哎!

“好不好嘛?”虽然嘴里这么问,但康早已将她一把来到他怀里,热烈激动地吻着她。“已经快一星期了,我好想你……”

他吻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竹枫立刻发现自己浑身滚烫,情意源源不绝地被他挑了上来,她只能紧紧地抓住他,并享受回吻他的乐趣而已,哪儿还有气力推阻他?

又是一番翻云覆雨的激情过后,他们才在彼此的笑意和亲吻中完成了晚餐。
 0   2005-06-23 11:07:2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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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枫、竹雨来吃晚餐了!”将最后一道家常菜摆上桌后,竹茵扯开喉咙道。“来了!”

“知道啦!”

一会儿,全家人终于到齐在餐桌旁。

“大姊,恭祝你订婚了!”竹雨笑迷迷地祝贺道:“我看见你手指上的戒指咯!好漂亮呀!”

“噫?我也要看!”竹霆冲到大姊身边,好奇极了。

“你总算下定决心了呀!”竹枫也先恭贺了一声才说:“姊夫也等了好久了,虽然只是订婚而已,我想他一定也很高兴吧?”

“我、我是想……也让他等了好一段时间了,所以……”竹茵有些羞涩地笑笑,然后说道。

“好一段时间?已经有半年了!况且还是订婚而已呢!”

“无论如何,我已经安心多了。”喻老爸叹了一口气道:“这下子我对你妈也总算有个交代了,本来我还一直对你强烈的排拒男性和婚姻担心,看样子事情总算是获得了一个完满的解决。”

“是呀!是呀!”竹枫附和道:“怎么也想不到大姊会订婚呢!我本来以为你一辈子都会抗拒到底的。”

“竹枫!”

“别在一旁庆幸太久唷,小枫,”喻老爸给了她一个令她脚底发麻的老奸巨猾微笑。“现在等你的咯!”

“老爸,别闹了啦!”她抖了两下,盛了点鸡汤到碗里。“我怎可能——”突然间,油腻的气味冲入她的鼻腔,顿时一阵恶心的感觉涌现上来。

“呕……”她立刻起身奔到浴室。

“二姊怎么啦?”竹霆好奇地问。

竹雨耸耸肩,不太确定地回道:“会不会是胃不舒服?”

听小女儿这么一说,喻培文猛然想起竹枫最近总有好几餐在外面解决,所以也不是不可能的。

“竹茵,你去看看你妹妹,顺便问她要不要吃个胃药什么的。”他差遣着长女。

竹茵可没他们三人那么天真,她是中和竹枫走得最近的人;其实这不是竹枫第一次从餐桌上跑掉了,从上一个星期开始,她就或多或少发现妹妹这种异常的行为了,起初她也和他们一样,以为竹枫是身体不舒服,几次以后,她注意到只有油腻的东西会引起妹妹这般的反应,因此就她看来,这事很有可能是……

但她又不敢肯定!

不晓得竹枫自己发现了没?

这时冲到浴室里的竹枫正对着马桶猛吐,好一会儿后,在感到自己快要虚脱时才停止。

本来她以为自己是得了风寒,但这样的症状连续持续了一个星期以上了。她不想无谓的怀疑,但昨天她检查生理期的时间时,却发现已经有两个月的停经现象!难道真如前些日子大姊才来担心过的事情一样,她的肚子里当真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可是他们都有做预防措施呀……但早听人说过,没有一种避孕方式是绝对的,而且有时候她和康是激情在先,直到想起时都差一点忘记了,难不成这就是契机?就算真的有了孩子……那不是更好吗?不用结婚这项牺牲过程就能拥有一个婴儿,一个早已令她朝思暮盼的婴孩,她是求之不得呢!虽然还不确定,可是她恨不得早些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兄弟姊妹,然后再想想老爸那关要怎么过。她倒也用不着操心康会知道,反下等看得出她怀孕的时候,他已回国了。

晚上,在竹枫的房间里,喻家姊弟的单聚会,她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了句令众人目瞪口呆的话:“你们想不想要有个混血的侄儿?”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双惊吓的眼一致投向她,可是事者却只是笑笑,然后大声说:“我怀孕了!”

如果检查的结果是肯定的,那她一定要生下来?

“二姊,你……有了吗?”竹霆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还不确定啦!可是我很希望有。”竹枫对弟弟笑笑。

“如果真的有了……二姊,那是谁的孩子呀?”竹雨晓得二姊正在热恋中,可是对象:未知。

“是康·罗森达。”竹茵替大妹回答了问题。

“康?哦,是过年时陪我们的吃过一顿饭的那个康?”

“打过街头篮球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

“你要跟他结婚了吗?”竹霆天真地问:“二姊。”

“哪有可能啊!”竹枫忍不住笑笑。“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而他也不可能娶我的呀!”

“可是你不是可能会有孩子?”

竹枫转转眼珠子,摆出受不了的表情。

“那又不一定非结婚不可!”

“虽然我并不认为真有恋爱感情存在,但是如果有孩子,为了孩子好,我不审赞成有婚姻基础。”竹雨析理论似的道。

“拜托!我又不一定有孩子,而且我也不想结婚!真是的,本来以为你们会支持我咧!”

“又不是叫你结一辈子,你大可以结了之后再离呀!只要让孩子在有名义上有父有母就好了。”

“你这样子不就只是利用人而已?”

竹雨不以为意地摊摊手。

“说不上什么利用,只是让孩子有双亲了。前提是,你真的怀孕了吗?二姊。”

“也不百分之百的定啦,只是凭一睦迹象在怀疑而已。所以最好是别期望太高,免得到头来落得一场空。”

竹枫是说给他们,也是自己听的。

她是衷心盼望有一个婴儿的,但在尚未获得证实践情况下,她亦不敢期望过高。

“但我很想个可爱的侄子或侄女。”竹霆道。

“是呀,我也很想要,好久没玩娃娃了。”竹雨也附合道。

“喂!如果我真的生了,你们可得好好帮我一起照顾的呀!说什么玩!”

“安啦!二姊,我们一定好好照料的嘛!”

“无论如何,如果事情属实,我还是认为你该跟康结婚。”竹而坚持己见。“对了,他知道你可能怀孕了的事吗?”

“我没跟他提过,而且我想也没必要吧?反正他再几个月后就要回国了,不说他也不会发现的。何况就算让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影响,他又不可能因此娶我,我也不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影响,他又不可能因此娶我,我也不想就这么嫁他呀!”

“但了终究是孩子的父亲。”竹茵提醒妹妹道。

“嘿!拜托唷!我很肯定寻说我怀孕了吗?这个周六下午我会去检查的,到时候再说嘛!”



☆☆☆



本来只是狡滑而已,这下子真的成为事实!

竹枫从妇产科医院走出门后,顿时觉得五月中的阳光真是耀眼极了!心情也雀跃的像是要飞舞了起来。

当然啦!她并不打算也让康分享一下她这份快乐,因为她恐怕他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会无奈地慌张,搞不好还会打坏两人之间甜蜜的气氛呢!

她带着轻快的脚步回家报了这份喜讯。

“要跟爸说了吗?”竹茵问道。

“爸只会逼我结婚而已。”她咕哝着回答。

“那怎么办?要瞒着他也瞒不了多久的,总有一天他也会晓得这件事的呀。”

“嗯……能睛就瞒吧,至少也要保密到康回国,这样爸就没法子去找他了,这段时间你可要多帮着我。”

“知道啦,只要我有能力我就帮你到底,嗯?如果事迹快隐瞒不住了,就到沂姊家去避避风头,我相信她会很照顾你的。”

“谢谢。嗯,对了,竹雨和竹霆呢?”竹枫左右顾盼。

“不知道。”竹茵耸了耸肩,道:“你回来前我还看到他们俩呢!这会儿不知跑哪儿去了,大概去打球了吧?”

竹枫噘起嘴唇,有占望地叹息。

“什么嘛!害我那么赶着回来要通知他们这个好消息的呢!”



☆☆☆



谁说竹雨和竹霆没接到这个好消息的?

当二姊一回来时他俩就躲在门外面得到第一手——院方不算——好消息了,之后两人连爬带跑地溜出房子打算将此事传达给康知道——呃,与其这么说,还不如说其实他们是想说服他娶二姊。

孩子,都有了嘛!

拿着二姊留下有关罗森达在台公司的住址,竹和竹霆跳上计程车直奔目的地。

“请问,罗森达先生在吗?”一般说来,美商在周末是不工作的,但因为他的分公司才刚成立不久,所以为了使业和上轨道而分批加班。

“是的。他在。”服务台的小姐以婉转的声音对他俩道:“请问你们和经理有约吗?”说着,她一边翻察着记录。

“不,我们并没有事先和他约定时间,但我有急事,很要紧的事情。”。

“但你们并没有——”“他在开会吗?”竹霆没耐心地打断她。

“不……”

“那就让我们见他,拜托。”竹霆对她露出一个持久的迷人微笑,凡是女性几乎都抵挡不住这种魅力。

她很明显地软化了下来,但仍职责所在。

“可是……”

“这样好了,你只要问他一下,愿不愿意接见弗罗娜的弟弟和妹妹就行了,请你强调,我们有要紧的事。”

“这……好吧。”她转过身去替他们询问。一阵之后转回身子。“请从右边的电梯直上十八楼后直走就行了。”

“谢谢你。”竹霆又给了她一个感谢的微笑。

“哪……里。”哎!要不是这位帅哥的年纪和她差了好一段,她还真想倒追他呢!

坐上电梯后,竹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着竹霆,还不时摇下头。

“怎么了?姊,你干嘛这样看我?”他怪不舒服地问。

“嗯……真看不出你的笑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一句一字缓缓地说着,还配上微微的颔首。

“什么意思呀?”

“连服务台的小姐都……”她故意不把话说完,留一个余韵让竹霆一头雾水。以前同学来家里玩时就几度告诉她,竹霆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埋没家中实属可惜!另外,在读国中时,她也知道竹霆总是接到不少情书,数量和自己接到的实可相比,但姊弟俩处理的方法却是略有同:她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扔了,而竹霆还会费点心思很温柔委婉地拒绝她们。

或许是天天在一起吧?她只嫌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不是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的优点。反正是姊姊嘛!

看自家人总没外人客观。

“嗨!”康迎接着他们,心中对他们的来访感到不解。

“洛兰和乔丹……是吧?请进。”

“呀?你记得倒很清楚嘛!”

“当然,因为你们是弗罗娜的家人啊!”康说着,请民人倒了两杯咖啡来了。竹雨和竹建造面相觑,他说那句话……有别的含意吗?

“你们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唔,是有关于我们二姊……也就是弗罗娜的事。”竹雨此刻真庆幸自己有好好地学英文,竟在此时派上用场了。

“弗罗娜?”康毫无头绪。“她怎么了?”

看样子二姊真的一句话也没跟他提过,必定是小心翼翼地隐藏着。

“这件事……嗯,我想你也许需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那是什么意思?”一个坏念头涌现。“她是不是出事了?!”

“不,不是啦!她很好,很安全,只不过……”竹雨看了他一眼。“……她怀孕了。”

这句话的惊吓及冲击力绝对非同小可,因为康瞬间站起身以惊诧的眼光直直地瞪着两个客人。

“对,”竹霆终于开口了。“你的孩子。”

“怎么可能……”

“什么?!”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竹雨气得大叫,他以为二姊可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她转头看了眼竹霆,发现他也和她有相同的想法和愤慨,于是毫不犹豫地下令:“竹霆,揍他!”

“没问题!”回答的同时,人早已握紧右拳,将力量集中一点,然后狠狠地往康的腹部下手。

一点戒心也没有的康,重重地挨了一记,险些坐倒在地板上。

“你做什么呀?”他质问着竹霆。

“我二姊的孩子绝对是你的。”竹霆的气势丝毫不在他之下,怒气使得他看来更加成熟。“你居然敢怀疑!”

“我本来以为你是好人,可是……”竹雨也愤怒填膺。

“什么?!”他俩的言语使得康倍感困,他从来没怀疑过弗罗娜的孩子是他的。“你们在说什么呀?我知道她怀的一定是我的孩子啊!”

“那你刚赐干嘛说那句……怎么可能?”

“我是拽我们事前有做预防措施,她为什么会怀孕!”

原来是场误会啊?害他白白了一拳。“也许是……我每次都太急切了吧?”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有什么打算?”竹雨慎重问道。

竹霆在暗地里又握紧了拳头,等着他再次的“出言不慎”。

“我的……孩子,”康仿佛没听到她的问题似,仍迳自喃喃地道:“这句话听起来……很不错嘛!”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没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今天一听他们这么说,他感觉到一股特殊的温馨……是因为这孩子是由他和弗罗娜“创造”出来的吗”尤其,是和弗罗娜……

不晓得为什么,但他明白自己对这个消息真的反应是无比的兴奋,他似乎能听到婴儿哇哇哭叫的声音。

“怎么样?”等他的回答等得失去耐心了,竹雨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打算娶我姊姊,还是……”

“你要是说不的话,我会把你打回美国去的。”竹霆威胁道。别看他貌似潘安就以为他只能文不能武,从前打起架来就算挤了命赢不了对方,也绝不认输。

和弗罗娜结婚?

不,应该是说,他这辈子还没想过要安定下来。

他从来没信心自己能在一个女人身边待上多久,通常不出一个月,他就受不了了,他也不认为有人值得他守护上一辈子,直到他遇见弗罗娜。

她似乎是……他生命中的克星。

从她出现开始,他心里拥着她的时间就与日俱增,甚至在他得到她之后更是有增无减,她似乎能扼杀掉他的风流——在意大利的那了以电话向正在同他交往的几个女一一话别;更甚者他不想回美去,因为那正意谓着离开弗罗娜,他甚至受不了离开她一个星期!

他是由衷爱上她了吗?

他不清楚,因为他从来没陷得这么深过。

娶她,意谓着能和她天天一起、夜夜与她缠绵、日日能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娶她,同时也是表示着一生要对她忠实,而她也会永远待在他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

这样冥想着,他不知觉中竟浮出幸福的微笑。

“喂!到底怎么样啊?!”竹霆不耐烦了。

“你怎么决定?”竹雨也问道。

康的神情一变,认真地看着他们两人。

“洛兰、乔丹,请你们教我这一句话的中文:你愿意嫁给我吗?”
 0   2005-06-23 11:07:4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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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周日。

一大早竹枫就飞奔到康现在居住的地方。

昨天确实自己怀有身孕后,她的行事活动不由得就谨慎了起来,深怕一个不小心会伤了肚子里未成形的宝宝。

要瞒着康,还真不是简单的事,幸亏她害喜的程度很轻微,只有遇油腻的东酉会反胃而已,上星期她均以胃痛来搪塞康的关心。

以后还要当心点,在周末康尤其喜欢牛排,那油腻腻的感觉让竹枫光是想像胃就一阵阵地翻搅。

今天她打算告诉他她感冒了,所以对食物反感,只希望他迟钝一点,别看出个所以然来才好。

“早安,康。”

“早安。”他立刻吻住她,“弗罗娜。”

“嗯,好香,你在弄什么早餐啊?”

康端了盘子上来:白煮蛋加烤吐司加牛奶。

“喏,这是你的。”他的饮料是黑咖啡。

“康,我想要咖啡。”她死盯着他的。

“不行。”他头也不抬地回道。

“为什么?”

“唔,对身体不好,”对宝宝也不好,只是他没说出口。“早上胃是空的,还是喝一些比较不伤胃的东西较好。”

“你自己就喝咖啡!”她咕哝着。

“我习惯啦。”

不晓得孕妇吃什么对身体、对孩子较好?康决定明天找个时间去买本这方面的书来参考参考。

今天怎么回事啊?发展偷瞄一眼他想着,突然对她的“健康”大为关心了起来,她记得他比较喜欢吃煎荷包蛋呀,为什么今早的早餐都是水煮的白蛋?

“晚餐你想吃什么?”他体贴地问,不晓吃什么东西会引起她妊娠。

她一头雾水地望他一眼,大概是觉得他的行为令她感到困惑,而且今天她一踏进房间内就觉得有股异常的气氛,但她却不晓得怎么回事。

“都好呀,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那……我们来吃沙拉好了。”

时间在谈笑中付流,夜幕总在不意中到来。

竹枫在流理台前煮着滚烫的开水,从上方的柜子拿出一缸巧克力奶粉。

冷不防地,康众身后扣住她纤柔的腰际。

“康?”

他的唇覆在她耳边,热气搔着她。

“你……愿意嫁给我吗?”瞥脚的中文,却有着无限情深。

她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康?。”

“嫁给我?”

会儿她总算听明白了,但她却是转过身子对他一笑。

“你晓得这句话的意思吗?”她不以为然。

“回答我,弗罗娜,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认真。

“等……等……”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康从未曾以如此渴切严肃的眼神望着她,她原以为他那句话是道听而来,完全不解其意,但……康,这句话要是翻成英文的话,是‘你愿意嫁给我吗?’呀!”

“没错,我是这个意思。”

“啥!?”

“我不就是那么问你的?”他失笑。

她转过身子,既无开心而笑的表情也无感动而泣的神态,只是以一种称得上关心的眼神盯着他。

“你发烧了吗?还是,你只是在开我玩笑?”她的面容找不出一丝信任。

“我是说真的!”康认真地凝视着她的双眼,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份。

不知道他是真认真不审假正经,既然无从判断,竹枫只有陪他玩一玩了。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康不是结婚的料子;当然,本身也不是。

“好吧。我问你,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问我?”她摊摊手,摆出一副不解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你只要回答我,你愿不愿意?”不希望让她觉得为了孩子才要勉强嫁他的,康要她完全出于自己。

“不要,如果你只愿一提供问题的话;而且告诉你,我们俩都不是这块料,你今天干嘛发神经向我求婚?”

虽然她的答案早在他预料之中,但实际听到仍不可避免地令人感到不舒服。没错!他从未曾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但他倒期望能一生都在她身边……

“你一点也不考虑……孩子吗?”无计可施之下,他搬出王牌。“虽然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会再以特殊的眼光看待私生子,但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相信——”“啊!”原本陷人呆滞状态的竹枫倏地清醒,她连忙打断他的话。“你怎么知道……孩子的事?”

“这不重要,重要是,你愿不愿嫁我?这是个很慎重的问题,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你的回答。”

“不要,我拒绝你的求婚。”虽说康已尽心对她说明了利害关系,但她才不要因此踏进婚姻陷阱呢,她不结婚,永远也不,永远是一个拒毁主义者。

恋爱,即使是像这样如火如炽、不可自拔的深陷;即使是这般身心交融、全然付出的热恋,仍无法驱散她心中那一块恐惧的阴影。

“你不再……考虑一下?”

“不!”她坚定地回答,想想看,他是个多么自诩风流的男人,婚姻当真会是他想要的吗?

在这步田地坚持只有落败,这招行不通下次该改用另一计试试。

“那……好吧,就当我没提过这档事。”他先退了一步。

竹枫以为自己赢了。



☆☆☆



求婚被拒过后第一个周日。

康在厨房大显身手,打算弄得差不多之后再去接弗罗娜来品尝。他特地到外文书局去找的一本有关孕妇食品上的食谱所做出的一席佳肴美味。

准备的差不多了,等会儿只需将一锅锅的料理滚熟就行了。

十点钟是他和弗罗娜约定的时间,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吧,得快点准备开车了。

不经意地看了手表一眼,八点半。

怎……怎么还停在他踏进厨房的时间,康心焦急地发现手表早不知何时罢工了,瞥一眼挂在墙上的古钟才赫然发觉已快十一点了。

他匆忙地抓起外衣冲到门口。

“叮咚!”

门铃声让他稳住了脚步。

弗罗娜已经先来了?他不是上叮嘱过她怀孕的人别搭乘那些会摇晃过度的交通工具吗?

真是的,看来他又得费番口舌劝说她了;不过,这次是他自己迟到的错,她八成会先削他一顿。

康想着笑了,伸手拉开大门——一团红雾狠狠地向他身上一扑,差点没让他摔了一个大跟斗。

“康,人家好想你哦!”

康讶异不已地盯着在他怀里猛赞的红发女郎。

“芮……芮贝佳!”

“你好久都不回美国。我只好自己来找你啦!”她嘟着娇红滴的嘴唇颇不悦地咕哝。

“我不是在电话里告诉过你,你可以尽情买你想要的礼服,我原来我们就一刀两断了吗?”康几乎是生气了。

似乎被他突然的怒焰吓着了芮贝佳,她收敛了一点,她放下原本攀在他衬衫上的双手怯怯地道。

“人家……人家以为你是在开玩笑的嘛!”

红色云长卷发,碧绿如朝露拂上翡翠的明眸,艳红如饱满红樱的朱唇,染上淡淡粉红的陶瓷双颊,玲珑有致的身段、楚楚呆怜的神情,尤其那含情含泪的双眸,更会让男人不由得升起一股冲动的怜惜和保护欲。

只是可惜康看多了。

在他们交往的期间,这位有如上等高级的洋娃娃之三不五十地就展露她这一套引人注目的绝技,到后来康简直不能忍受她那副娇怜可爱的模样。

“你回去吧,芮贝佳,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她娇气地跺跺脚,发抒着不满,“你只丢下我要出差一句就没关心过人家了,然后又突然打电话说要分手,为什么嘛!?有其他女朋友反对你同时和我交往吗?”

“没有,是我不想再和你有所来往。”康讲得直接,一心想早点摆脱她的娇缠,急着想去接弗罗娜。

芮贝佳忽然扑到他胸前,不顾他推阻的动作。

“你不爱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爱过你了?”他不耐烦地推开她。

她呆了会,他的答案似乎出乎意料。

“可……可是你和我交往啊……”

康失去耐性地扫她一眼。

“我也同样和不少女性交往。”这是回答。

“但人家以为……我是不一样的!”她的泪水有蓄势待发之势。“为什么分手,康?你今天要给人家一个真正的答案,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回美国了。”

“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们既已分手,就请你尊重现在的关系,我可不希望届时得出动令父母来解决。”康放下狠话,对芮贝佳这种女人似乎只有这么一种处理方式——搬出她最害怕的人。

“康,你不能这么做。”她猛摇着头,倏地欺身上前环住他的颈背,踮起脚尖用力吻住他,仿佛期盼借此使他回心转意。

然而康却一点也不为她的诱惑和挑逗所动,只是拨下她如藤蔓般的双手,拉开她拼命紧贴蠕动的身子,发出最后忠告也是警告。

“芮贝佳,别闹了!”

“康——”“咳,抱歉,我是不是打搅了两位呀?”竹枫站在大敞的门口,十分礼貌地问。

“弗罗娜!”该死,她怀孕了还坐公车,真不懂保护自己和宝宝。

康立刻丢下一心想取得他注意力的芮贝佳,怒气冲冲地往竹枫走去。

“我是不是不该来?”竹枫挑着眉,看向走近她的康。

“你坐公车来的?”

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嗯,是呀。”不然走路来呀?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段期间别搭公车吗?对你和孩子都不好,我会去接送你的。”

“坐公车有什么好大惊上怪的?”若非屋内站有一名来意和上次的凯莉·布兰达很像的洋娃娃女孩,搞不好她会失笑。“何况今天是你迟到太久,我等的不耐烦了,只好自己来了。”

“我迟到是因为——”做菜加上表停。这是实话,但背后站了个会今实话听起来像谎言的女人时,他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具说服力。

他的语塞令她想笑,也令她火大。

这男人上星期才镇重地向她求过婚呢,怎么才一下子以前的女友就不甘寂寞地跑来寻求慰借。

“为什么?”她娇气地跺跺脚,发抒着不满。“你只丢下我要出差一句就没关心过人家了,然后又突然打电话说要分手,为什么嘛?!有其他女朋友反对你同时和我交往吗?”

“没有,是我不想再和你有所来往。”康讲得直接,一心想早点摆脱她的娇缠,急着想去接弗罗娜。

芮贝佳忽然扑到他胸前,不顾他推阻的动作。

“你不爱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爱过你了?”他不耐烦地推开她c她呆了会,他的答案似乎出乎意料。

“可……可是你和我交往啊……”

康失去耐性地扫她一眼。

“我也同样和不少女性交往。c”这是回答。

“但人家以为……我是不一样的!”她的泪水有蓄势待发之势。“为什么分手,康?你今天要给入家一个真正的答案,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回美国了。”

“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们既已分手,就请你尊重现在的关系,我可不希望届时得出动令父母来解决。”康放下狠话,对芮贝佳这种女人似乎只有这么一种处理方式——搬出她最害怕的人。

“康,你不能这么做。”她猛摇着头,愤地欺身上前环住他的颈背,踮起脚尖用力吻住他,仿佛期盼借此使他回心转意。

然而康却一点也不为她的诱惑和挑逗所动,只是拔下她如藤蔓般的双手,拉开她拼命紧贴蠕动的身子,发“……不先介绍一下屋内那个美丽的女孩吗?”竹枫冷静地问。

“我是芮贝佳·海那,”红发女郎带有拉丁美洲的腔调,一副捉奸的气势。“你是康的什么人?”

“她是你的什么人?”竹枫胆顺口一问。

“以前的女朋友。”康回道,用的是过去式。

“康,人家不要分手!”芮贝佳握紧双拳,死命地甩着头。

“讲理一点,芮贝佳,我说过,我还不想问到令尊那儿去。”康试着劝说她。

“康!”她还是抗议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分手就分手,一点也不顾人家。我不管,你一定要给人家一个明确的理由才行,不然我不走了,还有,那个女人是谁啊?!”她不客气地指着康身边的女人。

“如果一定要有个理由你才肯离开,好,我告诉你,我要结婚了,懂吧?”康索性开讲了——“骗……骗人!”芮贝佳难以置信地捂住嘴,那个风流成性的康要结婚?!“你骗我,你不可能结婚的。”
 0   2005-06-23 11:08:0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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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或做箭箭牌的。”

“对象是……”她瞪着竹枫,忽然明了康突然和她断得一干二净的原因。

“没错,”康推着竹枫到沙发上坐下。“就是她。”

发觉自己是话题中的主角,竹枫再也不能安静地坐以待毙,她压低声音对康道:“希望你刚才只是开开玩笑。”

“什么?”

“结婚的事呀,你那么说只为了赶她离开吧?”她不安地求证道,天啊!他不会真还存着这蠢念头吧”“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弗罗娜。”他说完转身去处理善后。

“康——”娇纵如芮贝佳也知道康不可能回心转意了,更可怕的是,她在他眼中看到他对那个东方女子的感情,她不可能挽回他了,一辈子都不可能,他眸中的讯息表达得一清二楚。

她落魄地离去,失望她这场大闹居然没得到任何效果,若非担心康真的受不了她而一状告到她双亲那儿去,她还真不想放弃。

“你刚说的不是当真吧?”竹枫颇为担忧地问。

他从她脸上看出戒心,于是说道。

“放心,我决不会逼你的。”可是没说不用主啊!

虽然他并不想以这种方式来达到目的,但似乎只有此途可行了。



☆☆☆



又是一个清爽晴朗的周日天。

一大早老爸和大姊就出门当采购团去了,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就要参加大学联考的竹雨也同竹霆一起找附近的兄妹来场斗牛赛,反倒是一向最早出门的竹枫屈居下风,成了锁门的那个人。。

从康向她求婚的那天起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他果然就像没说过那话似的待她如常,只除了上星期那件事,答她心惊了几下之外;特更加细心,而且时时关怀着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一张纸(结婚证书)能代表什么?她相信只有此刻。

的激情狂恋才是最真实。

自从知道她怀孕了之后,康无论如何都坚持地接送她,说是为了宝宝好,不太爱让她坐公车。像上次,明明是他自己迟到,居然还对她凶呢。

“早啊,弗罗娜。”康笑嘻嘻地迎接她出门。

他的心清似乎特别好?她奇怪他过分开心的笑脸。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竹枫好奇地问道:“一大早就笑得那么高兴?”“有吗?我还以为我一向如此呢!”康却这样回答她“你家里怎么好像稻安静?都还在睡吗?你的家人。”

“不是啦,他们全都不知搞什么鬼,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了。”

“哦!那我们也走吧。”康还是一脸笑意地开车上路。

穿梭过一幢幢的都市丛林后,他们终于来到公司了。

她看得出康在兴奋,连他的脚步都似乎变得轻盈了,但她却全然不了解是为了什么。

“午餐会有令你surprise东西哦!”康先神秘兮兮地卖了关于。

等到午餐全部上桌后,康先对期待不已的竹枫笑了一下,然后就从冰箱出一瓶她眼熟的毛璃瓶子——冰酒。

“哇,太好了!”竹枫欣喜极了,自意大利“一别’之后,就一直没机会重逢呢,这下子她总算能如愿以偿的一亲“芳泽”,聊以慰借了。

“但是,”康温柔地警告着,笑道:“不能喝多唷,别忘了你有孕在身的。”

“知道!”

一顿悠哉闲适,就如下午茶般轻松的午餐开始了。

正餐都还没下肚,竹枫就先来了一小杯的冰酒。

“嘿,嘿,别喝得太快,小心待会儿醉了。”康阻拦她。

“好啦!”其实在他面前醉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会替她小心嘛!

餐点一点地被解决了,虽然康口中一直要她别喝太多,但他却拼命替她斟酒,即使杯中尚有半数未解,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加到满点。

一个多小时之后,几乎一整瓶的冰酒都消耗在她的胃里了。

“弗罗娜。”

“嗯?”即使她眼神清亮,但他知道她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他穿过桌子握住她的双手。“你愿意嫁给我吗?”

“好啊。”她毫不犹豫地就点头。

“真的?”他几乎要压抑不住心头的雀跃了,但仍慎重地再问一次。“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是呀。”她搞不懂他为什么一问再问。

“好,那你可不能反悔了。”康兴奋莫名,又从冰箱摸出另一瓶冰酒。“为了庆祝,我们来干一杯如何?”为了怕中途出错,他决定再灌她一杯。

“好!”回答得简洁有力。

看她又咕噜咕噜地喝光杯里的淡酒之后,康起身拨了一通电话啊!

“OK,你们可以上来了。”

“康,竹枫就在这里?”

“怎么了?”

“我们现在就举行婚礼好吗?”

“现在?”

“好不好?”’他急切地问。

“当然好呀!”她笑着回答。

康现在了解她这个样子有多危险了,就算别人明白地告诉要把她卖掉,她也会举双手死命赞成呢!

一干人突然进了他俩爱的小窝。

“嗨。欢迎光临。”康立刻到门口迎接了他们。

喻老爸带笑容率先进门,他从来没想过二女儿会比大女儿早结婚呢,虽然老讲着要把他的女儿们早早嫁出去,但一旦事成定局,他反倒感到难过哩。

跟在他身旁的小女儿竹雨和儿子竹霆,后者手上还扛了台V8。最后进门的是大女儿竹茵和她的知己郦佩沂同她的丈夫以及一位做牧师的朋友。

“二姊。”竹雨奸诈地对她笑笑。“恭喜你呀,没想到你会想结婚。”康想出的这个方法还真是好用,竹雨从来没料到二姊这种奇怪的酒品会派上用场。

“谢谢。”她居然这样回答了。

“那么,在我女儿反悔之前,我们赶紧进行这场婚礼吧!”喻老爸示意婚礼可以开始了。

虽然没有教堂,也没有红毯,但竹茵将路上顺便买来的花束交给妹妹,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涌现——从现在起,竹枫再也不会天天和她们在一起了,竹苗和竹枫的感情一向是四个姊弟中最亲密的。

佩沂的丈夫于亚力的好友自小就立志当个牧师,这完全是家庭宗教信仰的影响,他从他们这边听到所有有关这个婚礼的经过,所以他自当有成人之美,而且神职人员,助人为善嘛!

就这样,在结婚进行曲当中,在六名见证人以及牧师的指示下,康·罗森达和喻竹枫——弗罗娜·喻——在温馨而喜气洋洋的气氛下,异常顺利地完成了这个婚礼,正式在神的面前结为夫妇,两人也在结婚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另外,竹霆和竹雨则抱着那台V8东跑西奔的,将整个过程都留影存证,以防哪一天需要。

“好了,”康拍拍现在已经是妹婿的康。“好好享受你的新婚之夜吧,我们这群吵闹的人要离开了。”

“康,你会好了跟她解释清楚吧?”喻老爸偷懒地将所有的善后丢给女婿。

“没问题,爸。”



☆☆☆



悠然转醒,竹枫看向窗外,是一片黑暗。

她做了一个甜美的恶梦。

她梦她给了康,她梦见她点头对牧师说:“Yes,Ido。”而且个牧师还是沂姊她们的朋友呢!

真是甜蜜又可怕啊!

但幸好那只是个梦。

对吧?

她望了下拥她入眠的康,心想这个伟岸的男人在刚刚的梦中是她的丈夫呢!

墙上的钟告诉她已经晚上十点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所以周日她从来不外宿。这个时间单独回去是有危险,可是她舍不得打扰他的美梦。

竹枫正要起身穿回衣服,蓦地一只大手横过她的腰际将她揽住。

“我以为你还在睡呢!”她甜甜地对他笑了下。

“这么晚要去哪里?”

“回家呀,我明天要上班。”

“你已经在家了。”

“啥?”她完全不解其意。

“虽然是临时的,但正好可以做为我们的新房,等房子粉刷装饰完毕我们再搬到新家。”

他又在发什么疯言疯语了呀?

“等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新家新房的?”

“你忘了吗?我们今天下午才举行过婚礼,我的妻子怎么那么健忘呀?”他吻了下她的额眉。

“妻子?婚礼?!”竹枫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傻傻的重复这几个字,慢慢地想吸收消化她不能接受的意思。

“是呀,”她呆呆坐在康怀里,只能让后者为所欲为地又亲又吻。“爸爸和科蒂利雅(竹茵)以及她的两位朋友都是公证人呢,对了,我们的结婚证书也送到户证事务所去了,想起来了吗?”

她以为那是梦。

她一直没把那个记忆当真,然而居然……

“我……我不可能会在证书上签字的。”她肯定。

“可是你签了呀!”康只是柔柔地笑着。

“那一定是你们逼我的,我要申请婚姻无效,你……你们不能违我的自由意志,我有独身的权利,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

她的警告丝毫未曾动摇他。

“乔丹和洛兰带了V8将所有的过程一幕不漏地录影存证了下来,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出现一丝不愿或被迫的表情,没人会相信你是被或被的这个说辞唷!”康悠哉游哉地冲着她笑。

“那是因为我……喝醉了!”导算,她也要抓着一丝的机会努力,为了自由。

“谁会相信你那种状态是喝醉了的样子?”

“我……我的家人!”她冲口而出,却忘了——“别忘了他们全是我的共犯唷,若没有他们的帮忙,要完成这项婚礼也很难,全有赖大家帮助。尤其是在我提出使用灌醉你的方法时,洛兰和乔丹更是双双举手表示赞成,而且还提议直接灌你些烈酒呢!”

这……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小混蛋,明知他们老姊是多么坚持死硬派的拒婚主义者,竟然还帮着外人阴谋反串,计诱她掉入如此黑暗的深渊。

“后来是怕烈酒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才改用冰酒的。”康又娓娓道来他的成功史。“半个月前从你拒绝我的求婚起,我就开始计划要怎么才能让你点头答应。”

“这不是很荒唐吗?!康,婚姻不是儿戏!”她还是想说服他。

“我也不认为它是,弗罗娜,”他搂紧她。“我对这桩婚姻的态度是很认真的。”

“可是……可是你在美国的女朋友怎么办?”她不由得冲口,即使明知这是一咱无谓的刁难。

“女朋友?”他感到困惑。

“就是……就是在意大利时你打了好几次电话回美国去的嘛……我是不小心听到了,抱歉侵犯了你的隐私“原来你指的是那件事啊?”他恍然大悟,非但没被侵害的感觉,反倒觉得一阵释然。“没错,在那之前她们的确和我有所往来,但我之所以会打那几通电话是因我已知我至少会在台湾待上好一阵子,而且自从同你交往以来我已心无旁骛,所以才和她们—一分手的呀!”

所以才会有凯莉和芮贝佳的闹场吗”“可是,这是一场婚姻……”她又道。

“我向来有话直说,弗罗娜,我从不讳言我有上了你,我也时常提醒你,不是吗?”

“我知道呀,但这是两回事……”

“等等,”他制止她说话。“我想先告诉你,我可不是为了孩子才结婚的,而是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那又不一定得结婚才行。”她咕哝了下。

“但那是世俗的规范吧?我想将你一生涣在我身边,我也希望我的儿女将来能有名有分,如果只有婚姻有赐予这些的能力,那就照办也无妨呀!”

“可是……”竹枫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我从来没想过要结婚的!”

“你已嫁了,不是吗?”

“又不是我自愿的……”

居然被自家人出卖。

她光想就一肚子的火。

尤其是和她最亲的大姊,居然帮着康诳她,害她喝得酒醉得不知道时嫁人,简直不把她的意愿放在眼里。

真是太可恶了,亏她还一直很信任他们呢。

“你讨厌我吗?弗罗娜?”突然间,康采取低态来了。

“你明知道我也是爱你的……”

“那就接受我们已是正式夫妻的事实,如何?我不晓得你为何那样排斥婚姻,但既成事实,又有你的亲友大力支持,你就试着正视我们的关系,如何?”康亟力劝服她。

他从未曾想过他会有这么一天。

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为她痴狂着迷,甚至不惜以终身大事留住了她,得使这么大的劲说服她已婚的事实。

家给他是这么痛苦的事吗?康忍不住失笑想道,有多少女人为了想嫁给他而花尽心思,到头来却落得一无所获但他这般努力地使计谋才好不容易让她栽入他的网中,她却恨不得立刻从这里逃脱。

若非知道她排斥的是“婚姻”而非他,他恐怕会痛心地不知流浪何方。

他真的由衷地深爱着这个女人。

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康,婚姻代表你以后永远都不能再花心了,你懂吗?”

她还不放弃吗?

“认识你之后,我就没再和别的女性有所接触,这你最清楚吧?”

她脸红。“这还不是因你一开始就拿我做你的目标。”

“所以我才会爱上你,才会为你而留下。”康低沉的说,带着浓郁的深情。

“我……”只是她从来不想有这么一日的呀,她以为这世上只有太多的冤家,所以并不想再参一脚。

“这样好了,如果我有什么令你不满,或我做出什么你看不过去的事的话,要杀要剐都随你便。”他执起她纤细柔荑,深情款款一脉含情。“或者,你要离婚,我也只能接受……”

她别过头去,总对他的温柔——在这个时刻——无力抗拒。

“那样说了?”她有些局促不安。“我又没提到离婚。”

虽说这场婚姻并非她的选择,可是草草结束更非她所愿。

“这么说来,你接受了?”康握住她双手的力道更紧了,双眼露出一种她熟悉得不得了的光芒——是一道从她爱上康以来就紧追不舍的幸福c或许婚姻并非她所愿,但她突然发现只要对方是康,她一向排斥婚姻的理由似乎全无足轻重……

只要是康……

“看样子,我也只能接受了,否则怎么办呢?”竹枫盯着他和她交缠得密不可分的手,轻笑道。

他都愿意娶她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那么,你愿意在这张结婚证书上签名吗?”康突然亮出一张配偶栏是空着的证书。

“……你不是说……我签过了?!”她接下那张纸瞪了好一会儿。

“……事实上,他们本来要你签的,但我……”他信任且热情地看她一眼。“还是希望尊重你的意志。”

是感动吗?

竹枫的眼眶一热,却屏着气问;“如果我不签呢?”

“弗罗娜——”然而她却等不及他的反应,立刻就招认了她的捉弄。

“骗你的啦,喏,笔借我。”

当一张完整的结婚证书出生在他们面前时,竹枫再也止不住泪水了。天呀,她有多爱这个男人啊!

“别这样看我哦,老婆,”康打趣道,眼神却凝在她裸露姣美的娇躯上。“要不然——”“你还等什么呢?我的丈夫”,她媚然一笑,大胆地引诱他。“这不正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吗?”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

夜色也掩不住这旖旎的春光,缠绵徘侧的节奏才如梦如幻地正要开始,属于爱人们的夜才缓缓地拉开序幕……
 0   2005-06-23 11:08:1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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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6-23 10:30:0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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