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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的情妇
网友【dreamer】 2005-06-23 11:50:09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6    1
第一章

站在“峰臣建设公司”大楼前,朱静容不安且紧张地绞着双手,心里的惧意更是在瞬间达到最高点。

她下意识地一再拨弄及肩短发和身上的衣物,直到一遍又一遍确认无误后,才举步踏入眼前这栋高得骇人的建筑物,仿若此刻它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她的自投罗网。

此刻她真的很想很想拔腿就跑,可是她知道不能这么做,一旦她转身离去,她知道自己就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勇气再走回这儿,所以尽管她心中再怎么害怕,再怎么抗拒接近这栋大楼,但她仍旧得硬着头皮走进去,只因为这关系着他们一家的幸福。

她父亲朱学皇前阵子在朋友的怂恿下迷上玩股票,谁知不赚反被套牢,而朱学皇为了挽回劣势竟私自盗用公款,把所有的钱全往股票上掷,这一掷就是上千万,这么一大笔数字说舍命么也难以瞒天过海。眼看事实已被揭发,公司方面更是扬言若不交回公款,即将在下星期一提出控诉,然而这么一大笔教她该从何弄来弥补?

眼看日子已近又筹不出钱来,再加上害怕,朱学皇竟“包袱款款”独自一个人逃走,无情地留下朱静容和朱柏扬姐弟俩。

那天原是朱静容人生中最辉煌的日子,只因她顺利考上台北某知名国立大学,每个人都称赞她,而她也觉得很高兴快乐,岂知才刚踏入家门就发现父亲因怕被抓而自私地抛弃他们姐弟俩,这突来的青天霹雳让她顿时无法思考。

但她知道自己没办法逃,况且也不能逃,她绝不允许自己像父亲般自私地畏罪潜逃,一旦她那么做,她就和自私的父亲没啥两样了。

更何况她还是有一个刚升上国三的弟弟要抚养,所以尽管心中的恐惧愈来愈强烈,她仍是命令自己勇于去面对。

今天她就是前来求情的,她不着望父亲的上司能放他们一马,只奢望他能网开一面,让这一笔巨额能分期偿还,这样以来她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事情并非她想像中的简单容易。

传言“峰臣建设公司”的董事长康政伦精明如狐狸、残暴如猛虎,非但不轻易放过歹毒作恶之人,反之更会进一步地给予致命一击。因此在商场上除非必要,否则是鲜少有人愿意与他当面谈论公事的;与他合作过的人都曾说过一句话,他们说:“他王者的气势总是让人在不自觉中陷入他的掌控之中,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脚步循序渐进,最后掉入他早已设下的陷阱。”

因为在来之前听过太多关于康政伦的传言,以至于她人虽已站在大门口,却始终提不起勇气往里头踏进一步。

朱静容凝视手表苦笑,已经是下午一点五十九分了,而她竟然害怕得抬不起脚来,仿佛它们全生了根似的动也不能动。

外头明明是烈日当空,而她却颤抖到手脚发冷。

不管了!朱静容在深吸口大气后毅然决然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事实,即使前途多难,即使要她入虎穴,她也别无选择。

抬开步伐迈进服务处,朱静容不安且小心的询问柜台小姐:

“我和你们董事长有约,请问——”

朱静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柜台小姐硬生生的打断,她翻了翻记事本后不耐烦地回道:“我们董事长这个时间没有预约的访客。”

“有的有的!”朱静容急忙说着,“我和他约两点。”

“两点?”那名小姐不悦地挑高眉头,在看了手表后,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现在已经两点五点了,你请回吧——我们董事长最讨厌人家迟到,请你再重新预约吧。”

“拜托你行行好帮我转告他,这件事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是否能麻烦你——”她不死心地再一次求情,明知康政伦最痛恨人家不准时,但眼看时间紧迫,她不得不在今天就见着他,一旦见不到,那就真的玩完了。

只因为今天是星期五,明后天又是周休二日,再来就是星期一了,而星期一康政伦就要提出控诉,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在今天见到他才行。

“管你重不重要,董事长不见就是不见,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明白?”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令你为难,可是今天我非见到他不可,否则就迟了。求求你拨个电话,试试也好,说不定他肯转变心意让我见见他。”朱静容再一次开口求她,就只差没跪下。

“好爸,但我可不打包票董事长会愿意见你。”柜台小姐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人家都求成这样了,她又怎么好意思拒绝?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拨电话。

一会儿,柜台小姐挂上电话,转而面对朱静容。

“算你运气好,董事长愿意不计前嫌接近你,等会儿董事长的私人秘书林小姐会下楼带你过去,你就先待在这儿等一下吧!”

“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朱静容由衷地感激她的帮忙。

不久,一名身着嫩黄色套装的女人又刚开启的电梯门口走出来,她毫不迟疑地来到朱静容面前。

“朱小姐是吗?”林秘书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见朱静容缓慢点头后才继续说:“请跟我来,我们董事长等你有一段时间了。”

“我很抱歉。”朱静容小声的说,心里却怪起自己没事干嘛在外头迟疑徘徊那么久,现在可好,对方一定很不高兴。

之后,朱静容随着林秘书来到一扇大门前停住。而在愈接近康政伦的同时,她仿佛看到自己内心的勇气正逐渐地消失殆尽。

林秘书敲着紧闭的大门,“董事长,朱小姐来了。”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是把朱静容丢到万丈深渊,只能任身子往下落,却没有爬起来的能力。

“让她进来。”门的另一端传来浑厚且吸引人的独特嗓音,若不是大约知晓里头是个怎样的一个人,朱静容差点就要沉醉在其中。

“你可以进去了。”林秘书见她发着愣,推了她一把后冷冷地说。

“喔!”被推了一把,朱静容才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她在想什么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哪容许她站在这儿发呆。

被迫推开门走进去,她的视线立即被伫立在窗前的颀长人影给夺了过去。

康政伦闻声,转身面对朱静容,而她也不过看了他一眼,就彻底了解她这一盘棋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此人浑身上下散发出领袖气质,炯亮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让她直想回避或逃离这令人浑身紧绷的空间;那状似悠闲却又伺机而动的神情,更是教她不由得打起冷颤,此刻她就犹如他盯上的猎物,等着他前来猎捕。

康政伦的视线让朱静容反射性的想逃,念头才兴起,她的视线也在瞬间跟着转移,在不敢看他俊俏又充满邪气的脸庞的情况下,她只能任视线由上往下溜过,最后驻留在他擦得发亮的批写上。然而对他行的注目礼却也让她脑中充满遐想,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了。

在朱静容移开视线的同时,康政伦仍保持着相同的姿态,一动也不动地猛盯着她。

不同于他的高大强健,眼前的她看起来好小好小,高度大概还不及他宽阔的肩。她脆弱的摸样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呵护,苍白的小脸此刻泛着红霞,更是在无形中平添一股让人说不上来的清丽。

看着她,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玩个邪恶的游戏。而念头才涌起,他竟像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般期待起来,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

康政伦忆起才刚挂上的电话,想起方才父母亲逼婚的威胁。他们在电话中向他扬言,说什么不结婚可以,但至少也弄个孙子来玩玩。他原本是不想起理会他们的话,但此刻他竟然突然想照着父母的话去做,而他相信朱静容是具有这个资格的。

要孙子是吗?康政伦不怀好意地干笑,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益加犀利且灼热,像是在审视物品似的,从头到脚一处也不放过。

“朱学皇的女儿?”尽管已经百分之百确定她是,但他仍想亲口听她回答。

康政伦突然发起的声音让朱静容吓了一大跳,在重新思索他的问话后才缓缓点头,算是给他的回应。

“叫什么来着?”康政伦随口又问。

“朱静容。”她怯怯地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他。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五分多钟?”他微扬唇角笑笑地说,然而那抹笑意却始终未到大眼里。

“对不起,浪费了您宝贵的时间。”她不断地向他陪不是。

“为什么?难道不曾有人告诉过你我最痛恨别人迟到?”康政伦眯起眼不带一丝感情地问,“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说出你迟到的理由,若是情有可原,或许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朱静容张大嘴却始终哑口无言,她怎能说自己是因为害怕面对他,因而在大楼前踌躇了将近半个钟头呢?“对不起。”莫可奈何下,她只能选择一次又一次地道歉。

“难道你除了对不起外就没别的话可说了?”康政伦不甚耐烦地调起眉。

“我……”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后,低声开口,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怯懦。“那么你希望我说些什么?”

康政伦两眼一翻,只差没当场口吐白沫。在他眼中,这小妮子真是白痴得可以!他当然知道她怕他,但也毋需恐惧到这种地步吧,好似站在她眼前的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魇。他是很冷酷无情没错,但他自认还没变成像个昏君般,对事实的真相不加以查明。

“算了算了。”他无奈地摊开手笔,也不再为难她。

朱静容也看出他有些不耐烦,心里更是紧张万分,生怕他一不高兴就当场将她牵出去。“请你别生气,我……”

“我说过算了!”因心烦气躁而使得口气有些重,更是把她吓得往门口闪去。挨在大猛旁,她竟像只被抛弃的小猫,等着人对她伸出怜悯的温暖双手。

康政伦走近她,像是在审查商品般,从她的头发到脚下的白布鞋,没有一处逃得过他锐利黑眸的注视。一会而,他不着痕迹地微扬嘴角,脑中开始闪烁着邪恶的念头。

“我想我若没记错,盗用公款的应该不是你吧?”他是故意问的,目的是要天真的她掉入他邪恶的陷阱里。

由于他突如其来的欺近,迫使她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几步。她原本就很怕他,而现在的他,就像是猫看到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老鼠,在得知猎物已无路可逃的情况下,开始玩起戏弄对方的游戏。

朱静容无辜地默默点头,不敢直视她既好看且邪肆的眼眸,那双如子夜般的黑眸犹如会勾人魂魄般,总是让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步调前去。

“那么你今天来又是问了什么?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这样面对面谈的。”

康政伦做人处事的原则一向是特别的,别人有事有仇在找不到本人后,一定会找上他的家人;然而他则不一定,除非那人死了,否则他是鲜少会动到他家人身上,不过这还是要看他的心情。

重点是,才刚被双亲用电话通缉后的他,现在心情实在是好不到哪儿去;换句话说,他是不打算轻易放她一马了。

“有的。”朱静容急忙答道,在不小心对上他的眼后立即移开目光。盯着他,她会害怕;不看着他,她又不知该把尴尬的目光放早哪儿。在两难之际,他突然地伸过手握住她细致的下巴,在挣不开也不敢用力挣脱之余,她只能放弃地盯着他瞧。“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想办法筹钱还你。”

“筹钱?凭你能有什么方法可以在短期间筹到这么一大笔数字?”康政伦不以为然地挑高眉,不相信她有筹出这笔钱的能力。他当然知道朱学皇早就抛弃家人落跑,朱学皇都无能为力了,她又能有什么惊人的方法?

“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所以才前来请求你再给我几年的时间还钱。”

“给你几年的时间?”他放开箝制她下巴的大掌,转过身背对她。“那么请问你,你要我宽限你多少时间来偿还这笔钱呢?”

“我……”朱静容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他看不起她,然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只不过问了一个再简单不过且必要的问题,她就答不出个确实答案来,凭着这一点,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跟人家谈条件?

“我想这笔钱以你目前的经济状况来说,是一辈子也还不了的,不是吗?”他事不关己般地替她回答这个再显示也不过的问题。

“无论如何我都会努力筹到的!”情急之下,她扯着他西装外套的下摆,希望他能好心的答应她。

父亲她可以暂时不管,可是近来父亲套用公款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一些,连带的使弟弟朱柏扬也有些被波及到,使得本来已有些自卑的他变得更自闭且自卑。

眼看弟弟的转变,她更是于心不忍和心疼,毕竟弟弟几乎可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因此在别无选择下,她只有前来请求康政伦,只求他把这个伤人的消息完全封锁,给她弟弟一个安静的求学环境,她愿意为他做牛做马一辈子来偿还。

“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么一大笔钱你要怎么筹齐?”脑中蓦地涌起她可能往火坑里跳的事实,康政伦眼中就射出冰寒的凶光,脸上的悠闲笑意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他也弄不懂的复杂情绪。他竟然舍不得她堕入风尘?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还是你想往火坑里跳?”终于,他还是说出最不愿接受的事实。

朱静容咬紧下唇,渗出血渍。他的确说中了她在迫不得已之际可能做的事,是他不给她机会选择的。为了唯一的弟弟,什么事都愿不计代价去做。

她缓缓开口道:“情非得已时,我不得不把自己卖给别人。”

只要她愿意,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在这一行赚取她所需的;只是那是迫不得已的想法,在事情还没到达绝路之前,她并不想这么做。尤其一想到可能会有数白、甚至数千、数万的男人在她身上来回抚摩,她胃中便没来由的涌起恶心感。

康政伦的怒气几乎在一瞬间就凝聚到最高点,他迅速捉住她的手腕,失去理智的地早顾不得力道是否大到可能弄伤她,一心一意只想逼迫她放弃那该死的想法。“我不准!”

忘了自己根本没资格指使她,更忘了究竟是谁逼她想走上这条不归路,现在的他犹如发狂的狮子,只想把怒气出在她身上。

“我别无选择。”她别过脸且更加用力地咬着下唇,试图以另一种不适来取代手腕上的疼痛。不知怎的,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好似让他得知她就没有任何胜算了。

“既然你选择这么做,那我倒有一个不错的提议。”发现自己的失态,康政伦赶紧压抑一波波袭来的怒涛,迅捷的换上一抹放肆的笑。

朱静容防备地看向他,直觉告诉她,他所提的意见绝不会是什么好提议。

康政伦笑容满面地审视她,口气像是在谈论天气般轻松自在,仿若他即将道出口的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要你当我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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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当然不重要,我怎么会去在乎这种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他气愤到忍不住脾气而大吼,其实他是在乎的,他一点也不希望所有的事全只是他一头热,于是为了掩饰尴尬和失态,最后他选择以伤害她作为结论。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多次他想心平气和地与她谈话,结果往往是以出乎意料的火爆收场。也因此,几乎有好几次使得他一见到她,无论她入睡与否,硬是在她身上磨蹭抚摸,试图激起她潜在的热情,与他一同火热燃烧。

为了逃避这尴尬的话题,康政伦忽地忆起朱静容等他的事。

“你刚才说对你很重要的事该不会是生孩子的事吧?若是这件事,你该清楚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康政伦略带嘲讽与不悦的问。“还是那件事和我的吻比去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于是你就不自觉的把它忘了?”

他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还沉浸在他忽冷忽热的情绪里,待她反复思量他的话后,才想起今晚等他的目的。

瞬间,她的脸又烧得火红了!

朱静容羞红着脸要自己尽量漠视他话中的调侃,迳自打起精神与他对峙。

康政伦的慵懒和朱静容的紧张在不自觉中形成强烈对比,他主导一切,而她却几乎连发表意见的权利也没有,她甚至不敢肯定当她提出潜伏在心中已久的计划时,以他独断且霸道的个性是否会接受,而且两人又才刚经历了一场风暴,她更是不确定他会允诺。

“我想出去工作。”他呐呐地说,不确定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有怎样的一个反应。因为害怕,于是她拒绝抬头与他对看,扭绞的双手不难让他发现她内心的紧张。

“为什么?”他的口气里没有她预期的怒气或者无所谓,而是很平静,让她摸不着头绪。

他在生气吗?她不确定。他无所谓吗?她更是茫然不知。而她索性也不管了。

“因为我需要钱。”虽然他给了她无后顾之忧的生活环境,然而她还是需要一笔钱支付弟弟的生活费和学费。

“我现在给你的生活环境你还觉得不够宽裕?”康政伦推开她站起来,不知为何,当他得知她也是拜金一族时,突然间他的心里竟升起一股厌恶。他以为她是与众不同的,而今他才深深明了,原来她一开始的欲拒还迎只是一种手段,她也和一般世俗男女般见钱眼开。

遇见她的那一刻,他几乎因为她给人一种纯真的感觉而错愕了数分钟,她并不美,却不难在她身上瞧见仿佛与世隔绝的清灵气息。他一直以为自己终于觅得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没想到到头来,它终究只是一块以假乱真的石头罢了。

朱静容疼痛地跌坐在地,明显地由他愤怒的神情中看到他的鄙夷,但她又能如何?她确实需要一笔钱呀!

“你给我的生活环境我很珍惜,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出去,但我真的别无选择。”

“要钱就直说,我可以给!”康政伦由西装外套内衬取出一只皮夹,抽出几张千元大钞后就往她脸上砸去,他要清楚的让她看见他的鄙视。

“别这样,”他的话简直像一道青天霹雳当头劈下,轰得她遍体鳞伤。“钱我会自己赚,我对你说并非是想要从你那儿不劳而获,而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他抓着她精致的下巴过大的力气几乎已超出她忍耐的范围,但为了怕他不悦,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她百般顺从的举止再度惹怒了他,她坚强不屈的意志让他因为愤恨而不自觉地加深力道,若不是不经意瞧见她痛苦难耐而泛下的汗渍和唇角的血渍,他可能会在非理智的情况下伤害了她。

气愤之下,他恨恨地甩开手,仿佛在甩开什么令他感到十分恶心的东西般。“从我这儿拿不是更快吗?还是这又是你的另一个手段?”

“我没有,我单纯的只是需要钱而已。”他想要的,她尽其所能的配合他,但为何她唯一的小小要求,他却这般扭曲她的本意?

“既然需要钱,我施舍给你的钱就不能用吗?”

“我弟弟才刚升上国三,不但需要生活费,更要负担许多的补习费和学费,我不出去赚钱是不行的。”情非得已之下,她毫不隐瞒地道出实情,默默希望他对她的误会别愈来愈深。

“那些小钱我还给得起,你用不着担心。”了解实情后,他原本闷闷沉沉的心刹那间豁然开朗,原来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糟糕,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又在瞬间让他原已平息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烧。

“我不希望再动用你一分一毫,况且这是我家的事,我自己可——”

朱静容的话还没讲完,硬是被他的阴沉目光打断。瞧她说的是什么样的话,她家的事?这分明是想与他彻头彻尾的撇清关系,这怎么行?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将来还要为他生育儿女的女人,而今竟然宣称她弟弟的事是他们朱家的事,跟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没丁点关系,这样的难看他又怎么受得住?然而这不是最大的侮辱,最令他感到气愤的是,他竟不喜欢她将他排除在外的态度。

“好个你家的事,那么你告诉我,你又是我的谁?”他蓦地猛力攫住她纤细的手腕,咬牙切齿、恨恨地问道。

他以为他会由她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我是你的妻子,岂知她给他的回答竟是——

“我还能是你的谁?不过是你的黑市情妇,或者生儿育女的工具。”

“你——”她的回答出乎他意料之外,他试着想反驳她的话,却在张口的当儿愣住了,他能说些什么,这样的情况不是他最乐意见到的,拥有一个可以为他生子且又不要名分的女人,这不正是他娶她的目的?如今为何他竟因她太过的配合,而感到忿忿不平和惆怅呢?

“我真的需要钱,所以……”康政伦突如其来非愤懑把她吓得连说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然而她却始终不解他的气愤从何而来,也不认为自己曾说错话。“你的钱我要不起,也欠下太多,再不试着偿还,只怕我这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结婚证书只是为了给予日后生下的孩子一个名分,终究她还是得离开他。既然如此,她不得不趁早为日后的生活做好打算,而她根本没打算由他那儿再取得一分一毫的金钱,愈欠愈多的债务只会让她感到力不从心,好似怎么也断不了她与他之间的牵绊。

“我不准你出去抛头露面,更不需要你还钱。要钱,我可以给;若你坚持不要拿,反正饿死,没书念也是你弟弟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气急败坏下,所有难以入耳的话他竟顺口说了出来,彻底打击她对他尚存的好感。

这一次他真的豁出去了,反正他只不过是顺着她的话——那是她家的事。既然她想撇清关系,那也顾不得他把话说绝,她愈不要从他这儿得到的东西,他愈要她只能百般无奈地从他这儿取得。

“何必呢?我不值得你这么待我,我们终究还是得让一切回归原点,既是如此,就不要让我愈欠愈多。”咬紧牙根,她艰涩地道。

她是这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吗?他是债权人,而她则是他的债务人。

或许他是独断、自私了些,但若不是心底对她存有一份真心真意,又怎么会找上她?他不懂,是他给了她太多的束缚,还是她根本就不懂得珍惜现有的一切?

康政伦有生以来从没有气急败坏过,自从遇上了她,所有的一切全彻底改变。

他死命地握紧拳头,手指关节全然泛白,却比不上因为打击而刷白的脸孔,他双眸黯淡、面如死灰地盯着她。良久,他始终不发一言;稍后,他踉踉跄跄地前进,不待她还有反应的时间,拦身抱起她就往房里步去。

既然她想视他为陌生人般拒绝他的善意,那么他也无话可说,就让他把所有的不满、怒气全化为行动吧!只因现在充斥在康政伦脑海中的只剩下生孩子一事,是的,孩子一生,他与她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走进卧室后,他粗暴地将她置于床上,眼神迷茫。

康政伦俯视着她,冷冷地说:“看来你还是喜欢我帮你脱衣服。”

朱静容一愣,摇着头。“不是,我……”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他的唇已堵住她的话,狂烈辗转地吸吮着她的唇,一点也不温柔,像是带着强烈的怒气。

然后,他粗暴地褪下她的衣服,很块地他也全身赤裸。她闭上眼,准备承受他再一次的索求。

看着她脸上漠然的神色,一副认命的摸样,他偏是想撩起她的欲望。这念头一起,他的吻突然变得轻柔,烙在她唇上、下颚,来到她耳边,轻轻含着小巧白嫩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耳际,惹得她浑身轻颤。

接着他一手揉抚着她一边的蓓蕾,而另一边的尖挺则被他含在嘴里,温柔地深吮着。

朱静容不由得轻声呻吟,那一波波的热浪袭来,她又想要得更多了……当她温柔挑逗时,她总会难以自制地陷入迷人的情欲中。

康政伦轻托着她的臀部,让两人贴得更近,而已勃发的欲望象徽则触着她的三角禁地。他压抑着满涨的欲望,只是撩逗而不进入。

她不禁感到迷惑了。他为什么不行动呢?她几乎已无法忍受了……她睁眼看他,迎上他布满欲望的黑眸。

“说!你想要我吗?”他霸气十足地问。

她微愕,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然,他强而有力地刺入她体内,让他的尖挺完全被她的柔软潮湿包裹住。

她低呼一声,急急地喘息了起来,却感受不到他接下来的律动,她再也忍不住地要求:我……我想要。”

很好,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他扬起一抹笑,开始律动起来。猛力冲刺,带着她领略欢愉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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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朱静容搬进康政伦为她买在市郊外的公寓,转眼间已过了一个多月,这些日子里,她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只因为康政伦不准她到外头抛头露面,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随时做好上床的准备。然而他真正出现过的日子却是少之又少,大多的时间都是她一人在恍惚中度过。

而面对弟弟朱柏扬,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撒下谎言,因为康政伦不希望他人得知他们俩的亲密关系。

但她知道再继续待在公寓里也不是办法,她必须赚钱,除了支付弟弟的生活费及学费,她更希望能多多少少偿还父亲欠下的那笔巨债,虽不可能全部还清,但至少她要做到心安理得。

独自待在偌大又漆黑的客厅里,朱静容就像只可怜的小猫般蜷曲在沙发椅上。她没开灯的欲望,仿佛以为在黑暗里她看不见一切的同时,别人也无法轻易窥见她内心的无助。

她很怕遇见他,更希望他永远别踏进屋里一步,尽管去外头找别的女人发泄,就是别找上她,可是他偏偏不如她的愿。每次他出现,从不曾对她嘘寒问暖,也不在乎她是否入梦沉睡,就硬是把她从睡梦中吵醒与他做爱。他的行为就像是把所有的惩罚以做爱的方式加诸在她身上。

他明白这是她一生最大且最无可抗拒的弱点,因此更是百般无情地打击她,他要的是她彻底的臣服,而不是外表上柔顺服从,内心却尽其所能的一再推拒。

她不确定今晚康政伦是否会回来,也忘了自己在一片黑暗中等了多久,直至朦胧的睡意逐渐涌上不甚清晰的脑袋瓜子。

恍惚间她似乎隐约听见门锁轻轻被启动的声音,猛然惊醒,心中立刻张满恐惧,但她别无选择地必须要面对他。

刹那间,灯光充斥整个客厅,耀眼的光线迫使她不自觉地合上眼,待她再度睁开眼眸时,只能瞠目结舌地瞪着离她只有几寸距离的康政伦,不知何时她已迅速的来到她眼前。

“啊……”他无声无息的逼近让朱静容一瞬间忘了所有的语言,微启小口却说不出只字半语。

他太明白她对他的惧意,趁着她微启红唇时,他更是乘虚而入地大胆吻上她的唇,在一次惹来她的惊慌。待他霸道地唇舌离开她时,她更是立即以双手捂住樱唇,不让他有机可乘。

康政伦愉悦地荡起一抹弧形优美的笑,很满意在她眼中看到惊慌和无措。

“你以为这么做就能阻止我再一次对你进攻?”他好整以暇地笑睨着她,对她天真的思想感到不可思议。

她的脸顿时又红又热,她当然清楚知道他想要的,没有在她身上得不到,她的抗拒往往只会让待会儿的床戏更加火热激情。

“难得你摸黑等我,待会儿我是不是更加卖力做好我应尽的义务?”瞧她一副从容赴义的摸样,他就是忍不住想乘机调侃她。

平时她避他之惟恐不及,今天会在这儿等他想必定有事相求,而且事情可能已迫在眉睫了吧!否则以她的个性,今晚怎么可能会像妻子般坐在大厅等待夜归的丈夫。

康政伦欺近她,紧靠着坐在她身旁,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后,使她像只受惊的小兔般,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你误会了!”朱静容试着以不着痕迹的方式推拒他,想逃离这暧昧的气氛却感到力不从心。他每次朝她呵出的气息总会让她意乱情迷,体温瞬间升高。

他太清楚她的个性和她身上每一个弱点,对她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更是了若指掌,她都还来不及把脑中的想法付诸行动,更快的,他霸气且不容她反抗地将她死搂在怀中,嗅着她身上淡淡如花般清雅的馨香,他竟也有些迷醉了。

“怎么会误会?这不是你应尽的责任?等我和尽其所能的挑逗我。”他男性慵懒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充满十足挑逗意味。

“我是有事……想跟你谈谈。”康政伦每一个偷袭都让她吓得不知所措,愈是拼命想掩饰自己的尴尬,愈是让他撩拨得益加得意张狂。

“谈谈?你想和我谈什么来着?这个?”他一双向来不安分的大手趁她不备之际探入外衣底下,抚摸着那双柔软的浑圆。“还是这个?”一只手在电光石火间离开胸口,转移目标至敏感的神秘地带。

“别这样,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敢太用力拒绝怕引来他的不悦,使得她的推拒反倒像是欲迎还拒。“请停下来听我说好吗?这对我很重要的。”

朱静容鼓起勇气拒绝他继续在她身上施展愉悦的魔法,眼看着他瞬间转暗的眸,竟让她有点后悔的感觉,但她别无选择。惹怒他若是必定的,就算是打死她她也必须这么做,只因为她实在别无选择。

思及此,她不禁苦笑地摇晃蜻首,自从遇上他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最后她只得迫于无奈地步向他已为她选择、却是她最不愿意走的那条路。

康政伦凝望着她刹那间黯淡下来的神情,她的苦笑看来令人心酸,她的表情更是万分无奈,而突然间沉静下来的她让他觉得捉摸不定,明明人在眼前,却又仿若冒身天涯海角般。

突然,他脑中闪着小孩才有的顽皮念头,突发奇想地伸手探向她的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搔痒。

“不……住手……住手……”朱静容没预期他会这么做,他一时兴起的恶作剧自是让她防备不及。

他拒绝接受她的求饶,直至他觉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才住手,然后定定看着她。

方才一连串的剧烈运动使她长年惨白的小脸染上了鲜艳的红,也让原本整齐且往后梳齐的马尾全因刚才的挣扎而凌乱,甚至有几丝不乖的发丝乘机跑入嘴里,但她也顾不得这么做了,只觉得肚子因狂笑而疼痛,但下一刻,她的神色却突然转为黯然。

天晓得有多久的时间她从不曾这般开怀的放声大笑过了,但当笑意停歇后,竟是让她那么的无所适从,令她感到慌张失措。

康政伦紧拥着她,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她脸上一连串的转变,由狂笑到泪流满面,再由恢复平静到惊慌失措。她默然地整理着内心汹涌的情绪,他不也是。尤其方才在瞧见她竟也有笑得如此没有防备的时候,他竟没来由的因为她而心动了!

当朱静容因为他的动作感到不解而抬头仰视他时,她又是一愣,忘了自己正大胆地与他四目相对,只能任自己像木头般的呆若木鸡。

他的眼中有着她不曾见过的款款深情,拥她入怀的动作亦是轻柔得像怕她受到伤害。当他修长的手指为她拨开嘴边的那些发丝时,肌肤与肌肤间的碰触更是为两人带来莫大的震撼,在电光石火间激起一股爱恋情潮。

蓦地,他俯下身,以薄唇代替手指,继续对她的唇展开攻击,先是轻柔吸吮,再由浅至深,完全攻占她嫣红的小嘴,与她的唇舌辗转缠绵——

当康政伦对她松了口时,一时间她尴尬得不知该将目光望向何处,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视线越过他的,停驻在遥远的某一点。

很满意看到她茫然无措且无所适从的样子,这样子的她让他心满意足地认定她永远只会属于他。

“你失控求饶的样子真是有意思。”康政伦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她,慵懒好听的嗓音让她情不自禁地动了情。

朱静容眨着瞳眸,红霞立即布满了脸庞,红扑扑的双唬让人不禁心升怜惜。

他伸手解开绑住她黑发的丝带,探出手溺爱地抚着,发觉自己竟喜欢这种触感,柔软滑顺,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非但光滑细致,而且美得令人咋舌;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它只及肩长。

“为我把它留长吧!”他附在她耳畔低声呢喃,轻柔的语调充满磁性,让她不个不留神就会掉落他设下的陷阱。

所以尽管朱静容再怎么对他防了又防,最后仍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攻下心防。撤下心底那道最深的防线,却也让她心中没来由的洋溢着一股甜蜜的幸福。尽管知晓这又是他耍弄的手段,但她仍是心甘情愿地陷入他布下的陷阱里。

对他少有的请求,他没开口拒绝却也没允诺,只是不解地张着一双无辜黑眸凝视着他。

康政伦由她眼中看出她心中的疑惑,笑笑地道:“我喜欢抚摸它的感觉,色泽像黑夜般凄冷绝美,触觉却如此绸般柔滑细致,它该是随风飘扬的黑瀑布,而非短得令人感到惋惜。”

“随你。”她冷淡地随口抛句话。他喜欢看她长发飘逸的样子,身为情妇的她就该极力配合才是,更何况这个要求还不算强人所难。

“你不喜欢?”他皱着眉头问她,由她平淡的表情上看来,她似乎只是在配合他的意见,并没有真心接纳他对她难得的溺爱。

“但你喜欢,不是吗?”她反问他,仿若此事根本事不关己。

“我希望你也喜欢。”他对她漠然的态度感到恼怒,仿佛所有的事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在那儿一头热,而她配合的原因就只因为他要她这么做。

“我的喜爱与否对你而言很重要吗?”他一向我行我素,所以她压根儿不认为他会因为她的反对而改变注意。生孩子一事已是前车之鉴,没理由这一次他会好心情地顺了她的意。
 0   2005-06-23 11:51:3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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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静容才刚踏进屋里,一道冷淡似冰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

“你刚才去哪儿了?”康政伦好整以暇地坐在朱家客厅的沙发上,那自在的神态仿佛此地是他的领域范围。

她当场愣在原地,并下意识地往声音来源寻去。

只见他悠闲地躺在沙发上,脸上净是笑意,然而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抹出现在他脸上的笑意非但未到达眼里,反而是暴风雨来袭的前兆。

第一个涌上朱静容脑海的念头是——他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请你别未经主人同意就擅自闯入。”她本以为自己会害怕到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可是他却发现自己非但说得出话来,而且一开口就是大胆地对他下逐客令。

“你是我的人,这儿自然也就成为我的家,只不过——”他环顾四周环境后又说:“我还有点不屑来。”

“我不是你的人!”她挑衅地迎上他犀利的眼神,“你既然不屑来,那么我这儿也不欢迎你,你请回吧!”

“我是那种能任你呼来唤去的人吗?还有,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别给我耍嘴皮子惹我不高兴。”康政伦危险地眯起眼,锐利的目光愈加冰冷,像两道利刃般朝她直直射过去。

朱静容一惊,她不懂明明屋内空间大得很,且两人相距至少数十步的距离,但为何她还是在对上他的眸光后感到胸后紧窒呢?那一口郁闷的气始终搁在胸口让她觉得难受。

她不由自主地揪紧胸口,仿佛站在他眼前的她此刻不着寸缕,完全毫不保留地任他看个够。“是你不愿来。”她呐呐地愈说愈小声,直至声音彻底消失在喉间。

“少给我岔开话题。说!你刚才到哪里去了?为何没直接回家?”他不直接把话挑明,目的是想要她先向他坦白。

“你跟踪我?”她大叫,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来。

“是你逼我不得不这么做。”他面有愠色,怒声地低吼着。

“我去便利商店。”百般思量后,她仍是把上医院的经过给刻意隐瞒。

不再给她隐瞒实情的机会,他又问:“是吗?那为何我派出去的人却说你往医院去?”

“我感冒,所以去看个医生。”

“感冒?你还想骗我骗到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感冒需要把体内的子宫和卵巢拿掉吗?“康政伦敛起双眉,用冷冽的口起质问,样子十分咄咄逼人。

他知道了。朱静容喃喃自语,她早该在他一问起时就彻底明了,自己是斗不过他的。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就坦承些吧。他会不高兴是预期中的事,既然事情已走到这个地步,那么就干脆坦白吧!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若我不知道呢?你是不是就这么瞒着我偷偷去动那个该死的手术!”一想到她差点就成功地拿掉子宫与卵巢,他原本深邃的眼眸更显得幽黑,像极了宇宙间的黑洞,深奥难探察。

“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她眉宇间掩不住的哀伤,话中更开明了自己义无返顾的决心。

突然,康政伦紧紧的将她纳入怀中,用一只手固定在她后脑不让她逃脱。他的目光如鬼魅般阴冷,不说话的样子让她感到浑身不对劲。

“你就这么不顾生我的孩子吗?”他贴着她敏感的耳垂,呵着令她全身发烫的气息。

“是的!是的!”朱静容大吼,不懂他为何坚持要她生他的继承人。“我就是不愿生,我就如同你一样,你不屑进我家大门,而我则不屑为你生下一儿半女!”

“该死,若换成别的女人,人家还求之不得哩!而你却不识抬举的避之惟恐不及。”

“那么你就去找她们呀!这样一来我还落得轻松自在。”这种没感情和她不愿意接受的婚姻,教她如何接受!?

他并不是没想到要找其他的女人,然而若为了孩子给她们婚姻,她们便会借此机会困住他;反之,若不给她们婚姻,她们或许会以孩子来威胁他,又或者孩子将成为私生子,而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落得如此的下场。因此,说来说去,朱静容都是最符合他要求的女人。只是该死的!她竟不屑生他的孩子!

“你想轻松自在?门儿都没有!”他不怀好意地冷笑,更是让她觉得毛骨悚然。“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人都是很反骨的吗?你愈是不要,我就愈要你生。别忘了,你已经没有后路更没有任何胜算,你及你家人的名誉全操纵在我的手中,终究你还是得臣服于我的权威之下。”

朱静容霎时无言以对,只因为他残忍的道中了她最为无奈也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康政伦很满意地扬起嘴角,明白自己终究会是这场游戏的胜利者。“我喜欢你识相的样子,至少比起咄咄逼人的你来得令我心动。”

蓦地,康政伦趁她不备之际猛地覆上她的唇,像是无言的惩罚,既凶狠又残暴。他的吻不带任何的温柔,只是强取猛夺地攫取她所有的思绪。他气她的反抗,更恨自己对她没来由地投入过多的关注,只好借由这个吻来抚平自己混乱又气恼的心情。

“不……住手……你……”朱静容低声地哀求,他弄得她好痛,“你不能对我这么做。”

“我不能吗?”他挑衅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

“我还不是,况且我们也还没正式办理结婚手续。”在避不开也逃不了他箝制的情况下,朱静容鼓起勇气要自己无惧地对上他投射而来的锐利视线。

“你是这么急着想当康太太吗?”对于她害怕的推举,康政伦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别急,等我们把‘正事’办妥,再去注册也不迟。”

趁着她还欲开口辩解之际,她再次吻上她,滑溜的舌头更是不安分地往她口里钻,惹来她一声声的惊呼。

“你不能这么做……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凭着仅存的理智,朱静容试图找出脑中少得可怜的理由来逼他停止,然而效果似乎不彰。

“时间那还没到?”她的话的确使他的动作倏然停止,但却也引来令一个反效果。他怒气腾腾地瞪着她,嘴角却泛起狡黠的笑容,浑身迸散出来的怒气使她不寒而栗,“既然你都能违背我们的协议想去把子宫和卵巢拿掉,我又何尝不能先上车后补票?”

她面白如纸,背脊轻轻闪过一阵战栗,双手紧抓着衣襟,试着以不着痕迹的方式悄悄远离他,但他岂容得她临阵脱逃?

他用力地拉过朱静容纤细的身子,太快的举动让她没防备地与他一同跌入背后的单人沙发,窄小紧密的空间让她不得不依偎在他强而有力的胸膛里。意识到目前的窘况,顿时,一抹红潮立即染上她苍白的脸颊,尴尬得不知所措。

“原来你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亲热。”康政伦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更不顾她反对与否,硬是将一双不安分的手往她衣内探。

当他炙热的大掌碰到她冰冷后背的那一刹那,她当场忘了思考挣扎,只能睁着不可置信的眸子对着他发愣。直至他镌矩地松掉她的内衣盘扣,她才猛然惊觉他正对她进行着不该有的举止。

他笑看着她迟钝的反应,无视她的挣扎,硬是将她紧压在他胸前,让一同被压迫的双手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任他玩弄她敏感的身躯。

“住手!你不能对我这么做。”她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可非但没达到预期中的效果,反而因挣扎扭动更激起他对她炽热的欲望。

“哦,你知道我能的。”康政伦按捺住阵阵涌起的欲望,默默地告诉自己还不是要她的时候。她把他搞得如此火热难耐,他也想要好好回馈她,更要她也尝尝欲火焚烧的痛楚。

他拉开她,让两人紧贴的身子分开几寸,趁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防御动作前,俐落地将她的双手反锁在身后并褪去她的上衣,霎时,一副柔美无暇的姣白身躯就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目光陡然转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身躯。

由康政伦深沉的眼里,朱静容不难看出隐藏在他平静外表下的巨大欲望,大到仿佛想将她彻底融入他体内才甘心似的。

倏地,他低下头,温热的薄唇毫不犹豫地落在她尖挺的雪白胸部上,引来她的娇声惊喊。

“不要,放开我!”有生以来,朱静容第一次惊觉到男人与女人间的不同。他太过强大,而她甚至使尽全身的力量也不能扯动他分毫。

“不要?你怎么可以在撩起我浑身难耐的欲火时却说不要?”康政伦近乎野蛮的咬着那对巧夺天工的浑圆,试图在她雪白的胸脯烙下只属于他一人的记号。“更何况当一个女人躺在男人身下却开口宣称不要时,通常只不过是想耍弄欲擒故纵的把戏,她们口中愈是喊着不要,其实心里早已按捺不住欲火。”

“你无耻!”

他不理会她对他的评价,只是脸上一贯的清冷表情没来由的闪过一丝黯淡。他迳自将她往房里带,明名是头一次步入她家,他却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她向来不愿与人分享的私人空间。

他随意环顾四周,简单的摆设仿佛让他一目了然地窥见她心里最深处的秘密。终于,他松掉对她双手的箝制,可是却不是要放了她,而是开始动手剥去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在巡视她全身娇躯后,最后他将视线锁在那片令他蠢蠢欲动的三角地带。“我一点也不无耻,若你能安分点,或许你也能好好享受这种男女间美妙的性爱。”

朱静容咬紧牙关别过脸,故意漠视他放肆、挑衅的目光。

他不允许她漠视他,随即也扯下自己的衣物,让那硕大的男性欲望抵住她处子的领域、当他不经意间瞧见她瞬然呆愣的表情,更是张狂得意地笑了出来。

“怎么?你也会感到恐惧?”他邪肆地将手伸入两人紧凑在一起的地方,恣意妄为地抚弄那引人心悸的花瓣。

朱静容红着脸别开他炙热的视线,努力不让他强健完美的身体影响自己的情绪。她原本想反驳他话中的嘲讽,却在他长指滑入她幽谷时霎时惊慌不已。

“住手,不要!不要是我!”她低声啜泣,困难的把话说完,可是,由腿间升起蔓延到全身的莫名快感,几乎快吞没了她。“求求你放了我,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选声我……”

“因为我就是要你,更不容许你轻易拒绝!”

他的长指迅速地在他幽径中滑动,引得她惊喘连连。

“不要……请你停下来。”她全身颤抖,想努力夹紧双腿,可是他的手指猛地一抽离开她时,她竟有种茫然的失落感。

但,下一刻,他的长指再度悍然进入她体内,引来她一声惊呼,只觉得下腹有股热流蔓延,好湿、好烫……

他的长指快速地抽动着让她几乎快濒临崩溃,甚至发出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呻吟。

这时,康政伦抬首瞧见她雪白双峰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一个冲动,他再度吻住那美丽的柔软、含住那红嫩的蓓蕾,还以舌尖在周围画圈圈。而他的手仍是没有闲着,仍带着强力的电流拨弄湿润的花瓣,上下夹攻,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啊——”朱静容只能逸出一阵阵教她脸红、教他心荡神驰的喘息。

康政伦的唇缓缓下移,来到小腹烙下一个个热吻,然后轻轻啃咬着她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她真美,让他直想好好品尝享用。他的唇掠过那美丽神秘的三角地带,滑溜的舌大胆地挑逗着花蕾。

朱静容无助地蠕动着身躯,她觉得好热好热,酥麻的身体像是需要什么来满足……

这时,康政伦的欲望勃发地嘶吼,冷不防且毫不怜香惜玉地以肿胀的欲望贯穿她,无视她痛苦而发出的求饶声,一次次地往她紧窒的窄穴里挺。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朱静容柔弱地呼叫出声,她疼得拱起身子颤抖,摆动臀部想逃,可是却甩不掉他执意的侵入。

他在她体内停留一会儿,直至觉得她已逐渐适应他的进入后,才缓慢地动起来,像是存心践踏她不愿意合作的身心,要她抛下所有的自尊回应他。

“求你……”她哽咽地说。

“求我什么?”他刻意减缓冲刺的速度逼她彻底承认她最不愿接受的事实!——她要他。

“求你……要我……”她再不顾不得羞耻和刚开始一而再的抗拒,抛下仅有的自尊紧搂着他,只求他不要停止。

他粗鲁地低吼,一次紧接着一次不断地在她体内抽动。再也克制不了的将体内的欲望迸射出来,沉重的俯在她身上喘息,而她只是茫然若失地呆愣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望着她泪痕斑斑的小脸,心里没来由地闪过一股怜悯。“起来。”他粗暴地命令她,不待她反应,迳自蛮横地拉她起身。“跟我走。”

她好困也好累,全身更是泛起阵阵酸痛,却仍忍下所有不适起身。当她不经意瞧见床单上的红色血渍时,她更加茫然无措地觉得惊慌。她不是哀悼被他强硬夺去的纯真,而是对不可知的未来感到心慌意乱。

康政伦拉着她来到浴室,目光带着复杂情绪地看着她仍未着寸缕、因为激情而微泛红的赤裸娇躯。

她窘困地以手环胸,有些手足无措地低头,但当她视线移至他男性的巨大象徽时,脸不由得更红了。

“怎么?你还会害羞?刚才你不是这样的。”他睨视着她,淡淡地道:“我想,你该好好洗个澡。”

朱静容垂着眼。是啊,她觉得狼狈极了,身上又全是他的气味,她是该好好洗个澡。

“我也该好好洗个澡,所以我们一起洗吧!”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笑意。

她惊慌地抬眼,这……这又是超乎她想像的事了。

但他不容她多想,一把抓起她进入浴缸内,自己也踏了进去,然后开始放水。

“这……浴缸太小了。”她呐呐地说,只盼他能打消念头。

“就是小才好。”他扬起别有深意的笑容,拉她坐下,让她坐在他腿上,两人正面相对,贴得好近,她柔软的雪峰就贴在他胸膛。

朱静容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儿,不知视线要望向哪里。而浴室里除了哗啦啦的水声外,就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水位渐渐升起,康政伦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上、背上游移,然后伸入水中挑弄她的花核,嘴则含住她一边的乳房,温柔地吸吮着。

酥麻的感觉在她全身蔓延,她的手不自觉地攀着他的颈子,无助地仰首,被动地感受他在她身上施予的魔法。

一会儿,他稍稍挪动姿势,让硕大的尖挺抵住她柔软禁地,然后一个挺身刺入。

“啊——”她尖叫出声,那感觉不如方才的疼痛,而是由衷难以言喻的感受,她更不晓得坐着也可以做这种事……

满意地看着她迷醉的表情,他加快速度在她体内律动起来,一波波的冲击,带给她一波波的快感和震撼。

小小的浴室里,顿时溢满春光,回荡着浓浊的喘息和呻吟。

片刻,当她筋疲力尽地倚在他肩头后,他突然说:“我们去结婚吧!”

她一惊,抬头看他。

“该是时候让你履行契约了。”他淡淡地说,先行步出浴缸。

朱静容愣愣地坐了好一会儿,才跟着起身。

随着康政伦来到户证事务所,在意识朦胧且没得抗拒的情况下,她与他提早签下那只形式上的结婚证书——登记成为名义上的夫妻。
 0   2005-06-23 11:51:1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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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踏出大楼,朱静容立即招来一辆计程车,并告诉司机地点。

在这同时,她惶惶然地不停左右张望,生怕康政伦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眼前。她几乎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每过一分钟她就愈是不安,她害怕,害怕在目的未达成前就被他捉个正着,届时只怕她在百忙之中编任何借口都欺骗不了他。

忆起康政伦,朱静容还记得刚刚在办公室中,他奇异大胆的举动,脸上的肌肤、唇上、颈间还有着他残存的体温,如今回想起来让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烫。

明明不只一次告诉自己别再陷入任何感情世界里,为了怕生死离别的伤害一而再地发生,所以不管在任何环境里,她总是反复地告诉自己尽量与人保持距离。十九年了,这些日子中她没有一个朋友,更别遑论知己。

在人前,她是冷漠的,总是冷眼旁观着一切;在人后,她只对自己的亲人付出爱,以他们为天、为地。

从小她就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与亲人一块儿离开这世界,然而当疼爱她的母亲因病去世时,她几乎无法承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悲伤了好些日子,她终于由伤痛中走出来,却也因怕再失去任何挚爱的人而封锁心湖,她一次次地拒绝让心湖泛起涟漪,宁可让那感情湖泊因不再有波动而逐渐化成一滩死水。

“小姐,医院到了。”

忽地,计程车司机张着大嗓门喊着,把陷入过去记忆中的朱静容毫不留情地拉回现实中。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脸由窗内直视着医院,有一瞬间她呆住了,开始怀疑这个决定是否妥当?他若得知了,又会有怎样的举动?是放了她并向她讨回那笔千万元的债务,还是怒目相向?或者是困住她一辈子,让她永远成为他的禁膺?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她所愿意看见的。

怔愣了一会儿,朱静容才毅然决然付钱下车往医院步去。

挂号后才不过一会儿、她的编号立即出现在显示器上,让她连迟疑的机会也没有。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诊疗室的门,直至见到里头的医师,她的双腿仿佛被钉在地上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在深呼吸后,她缓缓地来到医师面前。

“怎么啦?”医师推推戴在脸上的眼睛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朱静容咽了咽口水后,才下定决心地鼓起勇气开口:“我要拿掉子宫和卵巢。”

“我应该没听错吧?你说你想拿掉子宫和卵巢?”医生不敢置信地重复问了一次。

朱静容从容地点点头,脸上有着坚定的神情。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拿掉它们可能会带来遗憾一辈子的后果吗?”医生又问。

“我不认为我会后悔。”她确定自己绝对不会感到后悔内疚,若说她有机会,那极有可能是因为她没狠下心拿掉它们而怀孕。

那名医生闻言后对她瞧了瞧,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是什么原因会让年纪轻轻的她毅然地下这个决心?

“若是要避孕,我认为服用避孕药或在体内装避孕器即可,用不着大费周章地动手术。”

“那些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办法。”不论是服食避孕药或装置避孕器都有百密一疏的可能,唯有拿掉生殖器官才是她认定的最佳方法。

“看来你很坚持,那我也不便说什么,只希望这真的是你认为毫无遗憾的方法。”在对上朱静容坚定不移的眼神后,医生也彻底放弃说服她。“这个手术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你希望何时动这个手术?”

“愈快愈好,最好是现在。”

医生看了看壁上的挂钟后摇摇头。“不行,待会儿我还有手术要开,更何况你也必须回去准备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我看就明早十点半吧。”

“今天不行吗?”朱静容仍旧不死心地问。若不立即杜绝后患,她就必定会坐立不安,在事情还没得到彻底解决前,她一刻也放松不下来。

“明天早上已是最快的时间了。”

在了解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后,朱静容只好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起身离去。

明天一早她就能得到彻底的解脱,只要再等一晚,她就能如释重负了,她反复告诉自己别紧张,康政伦是不会发现她的计划的。

明明是这么说服自己,但为何她还是忐忑不安呢?



☆☆☆



自朱静容离开建设公司大楼后,赵孟轩就不曾让他的视线由她身上离开过。赵孟轩皱起眉头望着朱静容往医院方向步去,心里不只一次反复思量是否要将她到过医院的事告知康政伦。

百般思量后,赵孟轩在朱静容离开诊疗室后尾随而进。

他不经里头的人同意就迳自推开门,把里头的医生吓了一跳。

“先生,有事吗?”医生不甚和悦地问着眼前这名不速之客,原先他只想发怒赶人的,但却在对上赵孟轩锐利的眸子后而识相的住了口。

“我要知道刚才那女孩来这儿的目的。她生病了吗?如果是,她生的又是什么病?”赵孟轩单刀直入地问,保持他一贯的作风,丝毫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她说她想拿掉子宫和卵巢。”医生无奈地摇着头,感慨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脑子里真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好好的一个人,偏偏就要把自己弄成有残缺,也不想想看,现今世上有多少夫妻是想求得一个孩子都求不到,而她竟想拿掉生殖器官。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我老了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脉动?”

医生后面的话赵孟轩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也逐渐感到事情已是非同小可,她不知道康政伦和朱静容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只知道一定要阻止她。

因为到时会遗憾的或许不只是朱静容本身,就连康政伦也是。

“她何时手术?”他赶紧接着问。

“明早十点半。”

“我要你取消这个手术。”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她是来不成了。”赵孟轩简单回答完就往诊疗室外踱去。一到外头,他没有丝毫耽搁立即拨了康政伦的行动电话。

(喂?我是康政伦。)电话一接通,康政伦习惯性地报上自个儿的名字。

“我说老兄啊,你究竟把人家给怎么了?那女的竟然上医院想拿掉子宫和卵巢,想彻底地把自己结扎。”赵孟轩维持着一贯的玩笑口气,殊不知电话另一端的康政伦在听到这个骇人的消息时已是怒发冲冠。

(你说什么!)康政伦不自觉地大声吼叫。

“老兄,相信你自己的耳朵,由你不可置信的吼叫声里,我相信你并没把我的话听错。”赵孟轩皱眉并拿开电话清清耳朵,方才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及时将电话拿开,只怕这会儿他得去耳鼻喉科挂号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去给我取消手术。)他头好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听到她想去拿掉子宫和卵巢的事,一颗烦躁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

一来他们俩今天才刚见过面;二来她也没有让他心动到足以想将她永远纳为己有的念头;可是当他一得知这个惊人的消息,他心中竟没来由的涌起一股巨大怒涛,直想奔到朱静容面前仔细盘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想惹怒他吗?还是真的不屑生他的孩子?而他也真的打算这么做了。

“你确定要取消手术吗?我倒认为这女孩很识相哩!懂得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赵孟轩不说他早已自作主张把手术取消的事,只为了换取康政伦二十九年来难得一见的怒气。反正此刻他又不在他身边,因此更不用害怕会被他超强“台风尾”给扫到。

(赵孟轩,你听不懂中文了吗?还是你想提早投胎?别忘了你还有把柄落在我手中。)康政伦咬牙切齿地扬着手中的资料,明知赵孟轩在电话那一头根本看不见,但他还是认为第六感超乎常人的他一定能感受到。

那些文件资料不是别的,正是赵孟轩当卧底警察的相关资料。赵孟轩不懂他手中为何会有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但他却也请楚的明白,一旦康政伦不顾交情把那些资料公诸于世,那些他往后的日子就真如康政伦所说的——提早投胎转世去也。

所以有些玩笑在某些不该闹着玩的场合里是不宜开得太过火的。于是他认命地住了口,说服自己要懂得适可而止,反正来日方长嘛!有的是整他的机会。

见他识相地闭上嘴,康政伦更是十分得意地干笑着。(多做点事,少说点话,我相信大家都会更加爱你的。)

“去你的!”赵孟轩不悦地撇撇嘴,他才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哩!

(言归正传,现在我要你先去把那场手术取消,接下来的事就用不着你来操心,我自有打算。)康政伦几乎快熄灭的火焰在兜回原先的话题后,再度以惊人的速度燃烧起来。他打定主意要让合约提早履行。

“我真搞不懂你的脑子究竟是哪儿出了错,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糖果被人给夺走的小孩,一副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东西取回的样子。”赵孟轩叹气道。

赵孟轩不懂,康政伦自己又何尝清楚明白?只是在放不开的情况下,他只好选择让她成为他的情妇。
 0   2005-06-23 11:50:5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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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情妇?”

朱静容睁大眸子,惊愕地大声喊出口。

果真不是什么好建议,亏她还屏息仔细聆听。康政伦这个提议和之前的又有什么两样?不同的是一个是供千万人享用的女人,一个则是他一人随传随到的女人罢了,而她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

“怎么?你不满意?”康政伦笑里藏刀地问,“既然你都想去当妓女供大家‘使用’,不如当我一个人的专属来的干净,你说是不是?”朱静容难堪地别过脸,她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讽,但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即使她多么想反击回去,但还是全忍了下来。

见她不语,他更是张狂得意地把她一步步逼进死巷,让她在别无选择之下只能顺着他的路往下走。“还是你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若是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你可别忘了,若是在下个星期一早上你没还钱,那么我对你父亲的控诉会毫不犹豫的提出,届时若有什么结果就怨不得我了。”表面上他给予她选择的空间,实际上她却只能默许他提出的邪恶游戏。

“你明知我别无选择。”朱静容淡淡苦笑,不明白为何自己要承受这种难堪的羞辱。

她浑身的恨意与不愿他不是没看见,但,她愈是有恨,才愈显得出游戏的有趣之处。

“怎么会别无选择?”他撇撇嘴,不怎么满意她的回答。“哦!我还忘了告诉你当我情妇的另一项优惠,怎样,有兴趣听吗?”

朱静容缓缓点头,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她选择当他的情妇。

康政伦带着邪笑挪近她,一双不安分的大掌抚弄着她细腻的脸庞,滑嫩羞涩的触感让他十分满意。然而他的接近非但让她感到不安,更令她顿觉羞赧,她试着挣脱他的触摸,非但没成功挣开,反而引起他的不悦。

他的眸光更加阴沉了,但和他相处这几分钟以来,她清楚的明了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为了不惹怒他,她只能挫败地任由他用大拇指玩弄着脸颊。而他此时的举止就像是持着一路畅通无阻的通行证,手上的动作愈来愈胆大妄为,像在唤醒沉睡在她内心深处的不知名感觉。

她无奈地闭上眼,不想看他那邪肆的眼神,被动地任由他仿佛带着电流的手指在她脸上抚弄。

康政伦皱眉,细细看着她的面容,然后长指划过她紧闭的红唇,一个念头蓦地升起,他迅速俯首覆上,深吮那两片香甜……

她吃了一惊,反射性地睁开眼,却对上他深邃黑眸——他竟一边吻着她,一边还带着兴味瞧着她的反映。心跳仿佛漏了拍,她慌张地想别开脸挣脱他,可他更猖狂了,居然趁着她微张嘴时,舌头就这么窜近她口中,大胆地追逐着她的香舌。

未识情爱的朱静容何时有过这种经验,她整个身子几乎完全瘫软。见状,康政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腰,让她更贴近他,形成极暧昧的姿势。

朱静容的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她闻到他男性阳刚的气息,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腰间游移……下一秒,他居然埋首在她颈间嗅着她的清香,那热烫的唇亦烙在她白嫩的颈项。

“不……不要这样!”她颤着声央求。

“哦?你不喜欢吗?”说着,他又惩罚性地印下数个吻,一手甚至罩上她前胸。不知怎么,面对这清纯的女孩,他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朱静容满脸通红,用了最大的力气推开他,呐呐地道:“我……我答应你做你的情妇,你……你不是还要说什么吗?”

康政伦睨着她,决定暂时先放过她。“看来你也挺聪明的,懂得选择对你最有利的偿还方式。期限就签个七年吧!七年一到咱们就各自纷飞,谁也不欠谁。但我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七年内你必须为我生一个小孩。”

“为什么?”她睁大眼惊恐地问,她不是不喜欢小孩,而是害怕亲情上的牵绊。

有一个弟弟对她而言已是人生上极大的负担,她不希望在有生之年还有她的血亲之人的出现,那她会放心不下的。她不是不肯去关心别人,而是太爱对方的结果往往是让自己痛苦,若某天对方比自己早离开人世,她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弟弟的出生让她无从选择,但她总以为自己有能力不去制造另一个血浓于水的生命,而今看来她是别无选择了。

朱静容黯然地闭上眼睛,感叹一遇上他之后,她的人生再也不能如她所愿,而他要她选择的,只是逼她步上绝境。

“因为我需要一个继承人。”他轻描淡写地说,故意忽略她脸上的沉郁。

对他而言,她在他眼中还不算个美人,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将她占为己有,那欲望之强烈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那也不该由我来生。”朱静容苦苦哀求,愿他能及时回心转意。“你不能无理地要求我买一送一。”

“买一送一?你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孩子?”她不要生,但他岂能容得她如此。她愈是不要,他愈要她生,向来只有他命令人,何时轮到她来胆大妄为的指使他?“你难道忘了,在这个冷酷游戏中是谁扮演领导人的角色?是我!”

被他这么一喊,朱静容惊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至发现背脊已抵住冰冷的大门,她才猛然惊觉,打从一踏进这儿她就不再有自主权了,她竟忘了自己正在与虎谋皮,还妄想他能大发慈悲。

她很想放声大笑,但她却笑不出来,只能放任所有的声音全哽在喉间。

“求求你,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就是别让我生孩子。”她的身子在哀求中缓慢地往下滑落,最后蜷缩成一团在墙角,那凄楚无助的样子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他做得他太绝了吗?他忍不住在心中反问自己,其实这还不算残酷,更残酷无情的举动他还没真正做。对他而言,这已算是宽大的惩罚,而她竟还不知足。

“为什么?”现在反变成他感到不解了。

她拭去泪,缓缓摇着头。“他们会变成私生子,更会成为世人眼中鄙夷的对象。”她道出理由,然而这却不是最令她在意的那一个。

“谁说他们会是私生子?”康政伦神秘地不把答案一次讲个清楚明白,反倒是带着笑走回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并且从里头取出两张纸来。

这两张纸不是别的,而是本来打死他也不肯沾上的结婚证书。这是他父母前阵子亲自到户证事务所特地为他拿来的,他们还一而再地声明说是怕他临时想结婚却找不到结婚证书,所以就事先帮他拿来了,谁不懂他们老人家所怀的鬼胎,只是当时他也懒得拒绝,反正结不结婚都在于他,他们也奈何不了他,而他唯一没想到的竟是他也会用到它。

康政伦将结婚证书丢到朱静容面前,目的是要清楚地让她知道,除了顺了他的意之外,她已经没第二条路可走了。

“我们会结婚,但却不会有婚礼,我的意思很简单,也就是除了我们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们结婚这个消息,这是为了方便日后离婚,也是为了如你所愿给孩子一个名分。”他无情地说,像是在谈论天气般的事不关己。

“难道你不怕我乘机利用婚姻困住你?”她试着提出能令他却步的事实。

“你不会的。”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嘴角却微勾了一下。“我们的婚姻只是为了保障小孩的名声,一旦你拿婚姻做赌注来威胁我,届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父亲身败名裂,更让你唯一的弟弟在别人的歧视下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

“不要是我好吗?”她真的不想再有牵扯不清的感情了,就这么一次让她是为自己而活吧!“我会安分守己地做好本分的事,但别要我生孩子。”

这会儿康政伦真的不怎么高兴了,向来只有他指使别人,何时轮到她说话?

“给我一个不生孩子的理由。”康政伦眯起眼不悦地审视她,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朱静容黯然地低下头不语,事实上她是在思索着是否要将实情告诉他,不过她很怀疑,以他这般强悍的个性会接受这个理由。

“你说是不说?”他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不让她有却步的机会。

“不要逼我。”

“说!”她愈不愿说,他愈要她说。于是他困住她,残忍地将她箝制在他的两手之间,让她动弹不得。

“我求你不要逼我。”在他气息的包围下,她觉得自己无助又不安。

“我非要你说,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他一只手再度狂妄地覆上她的前胸,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胸前的柔软。

“你……”她倒抽一口气,不懂这男人为什么能以这种方式来逼迫她!

他是手先是覆住柔软轻轻揉抚,后来竟划过那微凸的顶点,恣意挑逗。

天啊!他怎能这么做!“求你放开我……”她气若游丝地哀求。

康政伦对她的话不予理会,甚至解开她的衣扣,准备更直接地触摸她的肌肤。

“你……求你放开我,我说。”

他停住动作,冷笑着看她。“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任我怎么做都不肯说了。”

“我说,只要你放过我。”朱静容苍白着脸说。

“好!你说,你为什么不愿生小孩?”

“因为我不要我生命中再有感情的牵绊,更不要只能无奈地接受他人或上天给的生离死别。”逼不得已,她激动地大声喊出。而在挣不开他的箝制下,只好任身子无助地瘫软在他身上。

“他们永远不会是你的牵挂,因为时间一到,该自动离开的人会是你。”

“你好残忍!”

“谢谢你的恭维。”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然而心里却是十分地不悦。在遇见她以前,别人这么对他说,他总不以为意,反倒认为自个儿在人前建立了一个挺不错的形象;然而当朱静容这么批评他时,他竟没来由的感到不悦,甚至不希望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是如此卑劣。天晓得,他居然如此在乎她对他的评价。

朱静容在他怀里哭了许久,一会儿后,她默不作声到用手臂擦拭脸颊上的泪痕,将衣扣扣好。在心中,她曾不止一次地要自己重新站起来,别被他残酷地打倒。她不要孩子,并非她是无情无爱之人;相反的,就是因为太过在意,所以不希望再有伤害出现,那种失去挚爱的锥心泣血之痛,他是不会懂得的。

许久,她不顾一切地推开他的箝制,勇敢地站起身子与他对峙。尽管心中的恐惧已在瞬间达到最高点,她仍旧想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坚持与想法。

“若我生不出孩子呢?这并非不可能,毕竟未来的事谁又料得到多少?倘若七年内我生不出孩子,你是否依旧会放我走?”她的外表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正在盘算着最坏的打算。

没错,若是说服不了他,那么她心中也已有另一个计划,即使这个计划在被他知道后,可能会带来一波巨大无比的风暴,她也再所不惜。

朱静容刹那间的平静让康政伦感到不安,她不该在他们无法达到共识时露出这样一个再平静不过的神态,仿佛她心里正酝酿着他无法透知的惊人计谋。

康政伦气愤地向前再度锁住她的行动,目的是要她彻底的臣服。明明对他自动迎合的女人何其多,然而他偏偏就看中她,这一个莫名的情绪连他这个当事人都倍感惊讶。

“告诉我你此刻所想的。”他不要她对他有所隐瞒,而要她绝对的臣服。

朱静容忽地大笑,神情有些迷惘,更让人捉摸不到她真正的想法,“我还能想什么?你不是已经把我的一切和未来都打理好了,既然如此,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再多费心思的?”

他知道她那神情不像是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他的样子,反倒像是想暗中进行着让彼此都会后悔的事。忽然间,他竟感到背脊传来一股冷飕飕的凉意。

她打算一离开这儿就往医院奔去,把她体内的子宫和卵巢一并打掉。这是她最坏的打算,非到不得已的情况她是不会这么做的;然而此时若不快点行动,只怕当她一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就迟了。

她愈是显得平静,康政伦愈是觉得她有其他的计划。而她迟迟不肯说明的态度使他的口气冲了些,火气也跟着大了。“你要是在七年内没帮我生个孩子,那么你也休想逃离开我,这一生你将永远会是我康政伦的禁膺!”

逃不开吗?但这样或许比生出另一个受害者来的好吧!

“我无所谓。”她淡漠地回答,不愿再看向他的双眸,那会令她心悸。

“你无所谓?还是你想乘机霸占住康太太这个位置?”他大吼,不客气地把她的心践踏在脚底。“或者你想对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随你怎么说都行。”

“该死!”

气急败坏之下,康政伦居然一反从不打女人的原则,给了朱静容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而这一掌,不但让她的唇角微微地渗出血,更让他当场愣住,只知道现在他正做出一项伤害她、也令自己错愕的事。

朱静容没有伸手抚摸痛处,只是淡然地接受。这种程度的痛她还忍受得住,只是在这一刹那间他把她的心全打碎了,在她身上、痛的不是脸上的那一掌,而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痛。

她不语地盯着他看,眼中有着极端的沉寂。

沉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回荡,谁也不愿先开口,仿佛一开口就是向对方认输。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很久,直至门外传来急遽的敲门声,且不顾里头的人开口就迳自转动门把进门。

康政伦不悦地盯着眼前这名不速之客,原想把所有怒气发泄在他身上,却在发现前来之人是谁后而住了嘴。

“你回去吧,星期一我会找人去接你回来。”康政伦不带一丝情感冷峻地说道。不知为何,她竟把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破坏得荡然无存,严重到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朱静容无语地转身离去后,康政伦气急败坏地踱回办公桌旁的小型酒柜旁取出一瓶烈酒,开罐就猛灌,试着把不甚清楚的神智灌得更加糊里糊涂。

那名不速之客非但没阻止他的行为,反而还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怎么?吃到炸药了?还是方才那女人没满足你的‘性趣’?”赵孟轩不知死活地乱问。

而康政伦给予赵孟轩的回答却是一记凶狠的杀人目光。“没事就别开口,没人会当你是哑巴。我要你去办的事弄得如何了?”

表面上,赵孟轩是康政伦的特别助理,事实上,赵孟轩的身分可复杂得很。一是康政伦的死党;二是他的私人保镖;三是卧底警察,且白天是“峰臣建设公司”的高级主管,夜晚则化身为酒吧里的花花工资。然而不论是哪一个身分的他,都能把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

“我办事何时还得由你来操心?先把自己搞定再说吧!”康政伦想转移话题,他偏不如他所愿,硬是把话题兜回。

康政伦放下酒瓶,举手按摩太阳穴,想着朱静容,她太过平静也太绝望,他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她即将有所“作为”,关于这一点他不得不防着些。

“刚才那女的你也看清楚了吧?”康政伦实在不愿让赵孟轩介入此事,只因凡是他介入过的事,一定不会有什么平淡无奇的结果。

“当然,还是小美人呢!我猜不用几年她一定会出落得更加美丽。”赵孟轩兴致勃勃地自顾自的说道,完全忘了眼前有一双含恨的眼正怒视着他。然而这也不能完全怪赵孟轩,谁教他一看见美丽的女人总会不由自主地多瞧几眼,唉!这正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准你动她的主意!”康政伦忘了冷静,也忘了保持优雅形象,就这么没透过大脑思考地朝赵孟轩大喊出口。

“唷!吃了炸药不成?火气干嘛这么大来着,我记得咱们在加拿大读书时,你还曾和我共享过一个女人——”那是唯一的一次,如今却成了赵孟轩时常拿出来调侃他的把柄。

“反正我就是不准你动她脑筋。”康政伦迅速地制止他再口无遮拦地胡说下去。

“为什么她不行?我不认为她有何特别之处,除了再过几年可能会变成楚楚动人的大美女之外。”

“你究竟听不听得懂我说的话!”康政伦口不择言地大吼。他已经够烦了,可不可以别再烦他?再与赵孟轩哈啦下去,只怕朱静容真的会去做让他后悔的事来。

“懂懂懂。”赵孟轩暗自吐着舌头,并暗中告诉自己凡事要适可而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叫朱静容。”康政伦简单地报出她的名字,至于其他关于她的一切则保留不谈。“现在我要你去跟踪她,把她的一举一动全盘不漏的让我知道。尤其要是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一定要迅速通知我。”

“去!你要我一个堂堂主管去当人家的跟班?说什么我也不做。”他哪来那么多闲工夫?又不是吃饱闲着在一边没事做。“给我一个足够让我接受的理由。”

这世界反了吗?康政伦不禁扪心自问,不仅女人想要理由,就连男人也要向他讨一个理由。

无奈之下,康政伦只好不情愿地把事实真相让他知道。只因他太了解赵孟轩的个性,一旦委托他做的事没十足引起他的兴趣,他是不会简简单单就开口答应的。“她是我的女人。”

然而赵孟轩的反应既不是吃惊,也不是愣住,反而将自个儿的大掌按上康政伦的额头,测量他是否有不该有的温度,“没发烧呀!”他不解的自言自语。

“去!”康政伦恼火地挥下赵孟轩放在他额上的手,大声咒骂。“我没生病!”

“既然没生病那又是为了什么?你从不曾想绑住一个女人的,况且通常你还会好心地告诉她们门在哪里,请她们自行离去,今天你究竟是忘了吃医生给你的药?还是吃错了药?这一点都不像是你该有的作风。”

“何时你也成了办公室外那堆七嘴八舌的三姑六婆?若你觉得太闲,我不介意再多派点事给你做。”

唉!这正是标准的“有美色没朋友”,怪只能怪自个儿父亲没留下大笔遗产给他,否则今天他也毋需看人脸色过活了。瞧!这哪是他分内的工作?分明是给他难看嘛!

赵孟轩挫败地摸摸鼻子,无可奈何地推开门跟踪人去也。
 0   2005-06-23 11:50:3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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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6-23 11:50:0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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