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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幸福我来给
网友【36367075】 2005-07-05 10:55:12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    1
临近毕业那会儿,一个平常素无往来的同学在留言册上写道:希望我们在工作几年之后,蓦然回首,还能依惜看见自己当初的影子。

她的眼神我至今记得,在许多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下的一瞬,流露出一份割舍。

晓眠告诉我,她希望得到一份幸福。当时觉得很奇怪,没有人会嫌幸福多的,为什么要以“一份”的量词来定义呢?后来愈发为这个问题伤脑筋起来,因为我发现她要的绝对比“一份”要多得多,却始终坚持着那个具有代表性的量词。最终成了一个庸俗而没有任何建设性的问题:晓眠到底要什么?

我每天很努力地工作,三个小时前我满二十八岁,许的唯一愿望是可以随便把SK-II买回来给她当脚膜敷。我闭上眼睛手指交叉放在下巴下面虔诚地祈祷,但愿上帝让我梦想成真!——晓眠咬我的脖子说我不这么做许的愿就不灵的,一定要把双手举到下巴这里,不然有我好受。我说这么女人腔的事我做不来,要么不要许愿直接吃得了,我饿得可以吃下一头北美剑角龙!晓眠斜着眼睛看我,这个动作其实有点难度,就是眼珠子盯住目标,而头尽力扭转拉升为九十度的直角,搞不好眼珠子白过去就再也白不过来了,我这么对她说。

她扑过来就咬我脖子,象吸血鬼一样直接明了,硬生生地把牙印坑刻在我的皮肤上,突然又用力地吮吸起来,我举起双手大叫“——停!” 她这招所谓“爱的痕迹”太狠了!为此我多次接受办公室里MM们意味深长的眼神……。

许完愿她问我许的什么,我刚开口想要邀功她又说:“哎,你不要告诉我,说出来会不灵的。”

我是这座城市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生活在工作中渡过,工作又源于生活而迫,明争暗斗中磨练了一身倾向性有绝对值的功夫,于是深刻了解到什么是现实。这一切,慢慢地被我完全融入了生命,包括爱情。我认为爱一个女人就是要让她无时无刻都感到幸福。幸福是什么?幸福是拥有。包括一件衣服,一支口红,一个皮包,一双靴子,她一点头我就可以二话不说立马掏钱包。不要鄙视这是铜臭,物质里夹杂着我的爱,一举两得双方都有满足感,有什么不好的。

在三个小时前,晓眠看着我一点点撕掉礼物上的华丽包装,亲手为我系上领带,打出一个漂亮的亚伯特王子结,她常告诉我,女人爱男人可以从这个结上看出来,布料每绕一圈代表对他今天的行踪多紧张一分,所以她喜欢亚伯特王子式的领结,因为那足够繁琐。至于每天都要亲自为我系领带打领结,那是因为她还在每天爱我。

三个小时后我在等晓眠,于是需要一杯咖啡提神,结果手一抖咖啡泼出来,滚烫的开水把我唤回神,脑子里突然闪过晓眠小小的背影,回头的那一眼令我心慌意乱。

三小时之前

把SK-II买回来给她每天当脚膜敷!随便敷!

我闭上眼睛手指交叉放在下巴下面虔诚地祈祷,但愿上帝让我梦想成真!——晓眠咬我的脖子说我不这么做许的愿就不灵的,一定要把双手举到下巴这里,不然有我好受。我说这么女人腔的事我做不来,要么不要许愿直接吃得了,我饿得可以吃下一头北美剑角龙!晓眠斜着眼睛看我,这个动作其实有点难度,就是眼珠子盯住目标,而头尽力扭转拉升为九十度的直角,搞不好眼珠子白过去就再也白不过来了,我这么对她说。

她扑过来就咬我脖子,象吸血鬼一样直接明了,硬生生地把牙印坑刻在我的皮肤上,突然又用力地吮吸起来,我举起双手大叫“——停!” 她这招所谓“爱的痕迹”太狠了!为此我多次接受办公室里MM们意味深长的眼神……。

许完愿她问我许的什么,我刚开口想要邀功她又说:“哎,你不要告诉我,说出来会不灵的。”

蛋糕是个黑巧克力的笑脸,橙色的眼镜框架在鼻子上惟妙惟肖,“做得很好的嘛!”我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一口,左手在她屁股上揩一记油,以报“咬颈”之恨。

“我特地跑到蛋糕店一笔一画教他做的哦,连奶油的颜色都是调好后经过我的认可才裱上去的,那,你看这个头发也是一丝一丝的三七开,我让他在上面涂了一层蜜糖汁抛光。”

“为什么?”

“咦,你不是每天都要用啫喱水的嘛。”

我把晓眠搂到怀里,“这么用心做的不舍得吃了。”

晓眠一脸夸张地说,“那怎么办?我上哪里去找北美剑角龙给你充饥?”

我说“我吃你吧!”一边说一边把头伸进她敞开两粒扣子的领子里,这时候手机不识时务地响起来。

梁瑜说“以伦吗?十二点就要过掉了,我必须得说声生日快乐!”

我说“谢谢谢谢!”

她说,“等到最后一分钟也不见你请吃饭,真小气。”

“不是吧,吃饭什么时候都行,区区一个小生日哪里敢劳你大架啊!”我真心诚意地说。

梁瑜在电话那头笑,她说“我放一首生日歌给你听,不许挂电话哦!”那头就传来了生日歌,居然是R&B版的——整整5分钟长度……。

我别过头看见晓眠一脸严肃地盯着电话看,又扫我一眼,手中握的酒杯象盛了一满杯子醋,经过眼神的加热正将酸意挥发到高潮!

歌放完后梁瑜居然还问“好听吗?”

我既尴尬又心虚,忙说“嗯,谢谢谢谢!我手机没电了,换块电板再打给你,好吧?”

晓眠用筷子夹一粒花生米放到嘴里嚼,张合很慢,象老头子在品什么珍奇异果。通常她喜欢舀满一调羹张大嘴塞进去,她说这样子吃比较爽。

我一看蛋糕已经切好一块端正地摆在面前,半个“眼镜框”的部分。但我觉得把事情解释清楚吃起来才比较安心,平静的背后往往潜藏着无限危机,一旦引爆那么场面就很不好控制了。

刚要开口耐心劝导一翻晓眠却有备而来:“梁瑜吧。”

这三个字当然不是作为一个问题那么简单,她明显是给个下马威,告诉我“你编。尽管编。”

顿时有些泄气,我与晓眠为了梁瑜而引发的争吵已经可以按周期来计算了,几本上是个固定的循环。虽然如此,我却仍然没能在教训中吸取到什么实质经验。

“嗯。”我应了一声,不打算多说别的。

“电板在冰箱上,我刚拔了插头,电充的足得很。”她一粒一粒吃花生米。

我过去搂搂她,“电话哪里有你重要,陪我吃蛋糕,好不好?”

晓眠抬起头看我的双眼象浸过水的月亮,无辜而若有些湿淋淋。

梁瑜早前是我大学同学,去伦敦逛了一圈回来,摇身一变成了国内排名前一百位的企业家,现在是我手头的大客户。我盘算过,几本上今年年底花红的厚薄就压她身上了,如果不出意外情人节可以买颗戴比尔斯钻戒给晓眠。据说女人最梦寐的幸福一是收到求婚戒指,二是戴上结婚戒指。一想到晓眠幸福地笑脸,我就快乐。

“现在,‘怀旧’是种时尚。” 晓眠阴阳怪气的。

“我只往前看!”

“喜新厌旧本是男人本性毕露地趋势。” 晓眠老气横秋道。

“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说。一边喂她吃蛋糕,奶油沾在她紧闭的嘴唇上有点象圣诞老人,我忍不住想笑。就在我以为晓眠看在今儿个我是寿星爷的份上一切将归于风平浪静时,电话又惊天动地地响起来!糟糕,居然忘了关机!

晓眠先我一步抢到手机,然后指着我冷冷地说,“按免提听。”

我的脑中仿佛突然推开一道直线,一个滚轮哧溜溜顺着滑坡往下飞滚,快到尽头突然被个石头般的硬块阻止,一看,硬块上刻着两个字:反感。

说实话,爱上晓眠是因为她身上有种强烈的精神,具体是什么无法用言语表达,大概包括“是非分明,拿捏事态的轻重很有分寸。”

但是她的形象在刚才一刻破坏掉。

“不太好吧”,我压低语气。

手机在晓眠的手中一直持续铃响,我不想看她,心中暗暗用急速的联句问候梁瑜她母亲,这个拎不清的女人!

“我保证不发声音,但你要‘免提’。”她坚持。

梁瑜嗲嗲地声音传出来,“在朋友家?”

妈的,知道还拼命打!

我看了眼晓眠,说“嗯”。

“会不会误会?”听得出她在窃笑。

我有些火,却装作自嘲的口吻:“怎么会!”说完我就笑,这种“笑”我很老练,就像一般在饭桌上谈生意偶尔插个黄段子,那种笑声的共鸣尤其真诚。不管是主动笑还是被动笑,两边嘴角向上伸展的弧线都已练就得炉火纯青。

“我可是准备了礼物给你的,什么时候来拿?”头皮有点发麻,我几乎看穿梁瑜那头的暧昧,说真的平时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居心叵测存有不良动机。我刻意不去注意晓眠的表情,因为生怕在她的注视下我说话带结巴。

“果然是‘老同学’”,我强调那三个字,“不过先申明不是‘绝品’我不要的。”

“哼”,鼻腔里发出的轻蔑。我明白梁瑜的意思,她肯定要表示“你不看看我是谁?”

“什么时候请你吃饭,不过要是忘记带礼物来那顿饭就要你买单!”我嘴边抹过一丝笑,带点苦。不用看也知道晓眠那面那根导火线已开始引燃了。没办法,谁看上去我都是在一副调情的贱样。

果然,我一下放电话晓眠就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叫:“杨以伦你什么意思啊!”

我心里想还好还好晓眠给我留面子,没有在和梁瑜通电话的时候骂人。这就是晓眠可爱的地方,不论发生什么恶劣辣手的事她从来不会让自家人上舞台给别人看笑戏。关起门来再开始掐头尾,也不迟……。

我双手一摊,“你都听见了啊”,吃一口蛋糕又说,“我发现勉提蛮好的嘛,清清楚楚,省得解释来解释去别人还要不相信,呵呵。”

晓眠快气炸了,而我当时唯一的想法:你先气一会儿,等平静下来我再慢慢跟你讲道理。

虽然这道理已经像老油条一样撩出来又煎下去、煎下去又撩出来无数遍,那油蚝气重得令人想逃。

我就搞不懂了,如果真是因为我“花擦擦”在外面搞三搞四,那么晓眠一脚把我踹掉再刮几个耳光我也没话说,可是事情明摆着她知道真相,全部细节她都掌控在手,还要“作天作地”吃的哪门子干醋,这就很没道理了。不过我一哥儿们曾几杯酒下肚,拍着肩膀说“兄弟,老实跟你讲,我那个小女人最近外面可能有花头。”

“不会吧!?你的小女人出了名的胶水呀,守得你不要太牢!”

“对啊!就是因为她最近太放纵我所以才担心。”

“你骨头痒啊?!”,我翻翻眼皮,不屑地说。

当然,我的晓眠绝对不是那种我接个电话她也一定要问三问四的“克格勃”女人。我反省过,可能的确是我对一些事的处理方式有问题,用她的说法,叫“温吞水”。

晓眠非但没有平息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她做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幼稚决定:“你打电话给她,叫她以后不准再骚扰你!”

我哭笑不得,“晓眠不要闹了,乖。”抱她,被她搡开。

“我是讲真的,杨以伦你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就打,我帮你拔号,嗯?!”晓眠变丑了,月牙儿的眼睛变成了阴险的绿色,象被重物压得变形的铜铃,鼓出一个角。

她想证明什么呢?我送她四个字,“无理取闹。”

蛋糕“飒”地飞过来一块,砸在她送我的KENZO领带上,又落下去。我低头看看,手指弹了弹胸口,“这是你送的哦,贵的。”

我始终觉得晓眠发泄一下,等火气一过我亲亲她,再心平气和地说些甜言蜜语,那么这事就像平常事件一样过了就过了。

晓眠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哼。”

“我想什么了?未来的心理学家。”晓眠选的专业根本不适合她,我一向这么认为。

“你要我说我就说啊!白痴!”她翻白眼。我心里想,嗯,翻白眼的样子也可爱的。

干脆找了张舒服的椅子,翘起二狼腿开始抖。

晓眠很少哭,哪怕惊天动地地吵一架吵输了,她可能会“依然”盛气凌人地道歉,也不要博取同情去要求赦免。我说她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尤三姐的性格,时刻把自尊顶在头顶上。

我看见她抬起头,执拗而倔强。想想晓眠现在读大三,她不像有些女孩那样早熟,但也并非胸无城府。吃饭的时候她低着头认真地挑鱼刺,可还是卡住喉咙半天咽不下去,囫囵连吞几个饭团,才如释复重地笑起来。我就这样爱上晓眠,因为她是我活到现在,遇见的唯一一个笑起来就能够感觉出“幸福味道”的女孩。一年前,我不择手段把她追到手。

对付吃软不吃硬的人,以硬碰硬作对策,那么那个人是笨蛋。

我讪讪地跑过去一把搂住她,小小的抵抗哪里逃得脱我的“征服”?“小女孩,别白费力气啦!”我一脸夸张地笑坏。晓眠仍做徒劳的挣扎,这是女人被征服的前兆:一下子妥协比较没有面子。说到底,女人就是要彻头彻底地去哄,那么天下早晚太平。

为了把战争的硝烟彻底消散,我开始没话找话。

“对了,我最近认识一个人,他的名字很怪,叫‘靠’!”

晓眠白我一眼,说,“靠!”

“哎,不要骂人好不好。我朋友真的叫这个名字,他姓王,单名一个靠,是做保险的。”

“那又怎样呢?”

“他说他恨周星驰,因为一有人叫他名字,就像在调戏他。”

晓眠在偷笑,我装作没看见,继续说,“上回在外面吃饭时有人讲了个很流行的笑话,说有只大象掉进了猎人设的陷井,逮住后用绳索套起来绑在一棵树下,大象很痛苦,这时看见一只长着大牙的小老鼠,于是请求它咬掉绳子可以让它重返自由。小老鼠不愿意白干,于是提出个要求,就是之前要与它做一场爱。大象拗不过只好答应了。于是小老鼠爬上大象的身体,上窜下跳了很久,大象一点反映也没有,这时树上的一只猴子看见了,觉得好笑得要命,就扔了一块石头下去,正砸在大象的头上,大象大叫一声‘哎哟!’小老鼠忙体贴地问: Darling,是我弄疼了你吗?这个笑话的题目就叫作——《人小志气大》!”

晓眠听到这里已经憋不住要笑出声来,我接着说,“本来这也就是个笑话,哪里晓得那个讲笑话的,突然又做了句故事总结,‘我靠,这只老鼠真他妈的自不量力!’他是东北人舌头打卷,像是在说‘王靠这只老鼠真他妈的自不量力!’大家笑疯了,王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我抱着晓眠不肯放,很久。

她的身体很软,像棉花糖,吻在嘴里就化成甜甜的糖水。

晓眠是难得的,我想。

“梁瑜漂亮吗?”晓眠在我怀里问。

“没你漂亮。”虽然这回答很俗套,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梁瑜长得不错,但她的脸有些长,嘴唇也厚了点。再有就是很丰满,开两粒扣子就可以达到令男人流鼻血的效果,但我更喜欢晓眠这样玲珑娇巧的女孩。

“没我多少漂亮?”

“一点点。”我迷迷糊糊地说,闻着晓眠身上的香味,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一点点?”晓眠从我怀里挣脱,“那么还是很漂亮的罗?”我笑,她还真是有自信。我又把她拉进怀里不让她动,“宝贝,在我眼中你最漂亮了,谁都比不过。”我吻她的脖子,这个深爱着的小女人令我欲望膨胀,双手游走在她光滑柔润的皮肤上,力量一点点加重,想把她捏碎永远藏在口袋里归于我一人所有。

“那你什么时候打电话?”

正当我陶醉在她体香里时,一句头疼的话又丢了过来。

“今天这个电话你一定要打,不然没完,任你讲十个‘王靠’都没用。”她得意地说。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表现出得意。身边的朋友曾经敬告过我,他们说“你小子把她宠坏了!”我一直拿这个评价引以为傲的,把自己的女人宠到让人来敬告,还不表示我用心么?结果无论犯了什么错,首先道歉的一定是我,晓眠心安理得的被我牵着手回来。有几次她确实认识到自己这样很不好,在我主动找到她后,她作了深刻的“检讨”。晓眠最后说“谢谢你亲爱的,让我有台阶下。”我当时仿佛一下子飞起来了……这样的结局有什么不好?所以我继续宠晓眠。宠到她今天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还要求我表示一定要答应的地步。

我身边的朋友都不太喜欢晓眠,虽然他们都说晓眠漂亮得要命身材也蛮好,但不是自己的女人有什么用?我说“啊哈,你们是他妈的嫉妒!”他们说“这种女人如果不是自己的,嫉妒有个屁用啊!”我咂口啤酒眉飞色舞,“当道风景也不错嘛,看美女是行之有效的减压法,不会没这嗜好的吧你们这群狼?!”结果他们挥挥手让我旁边凉快去,“被女人套牢的男人是极品花痴。”

“你打不打啊?”晓眠问我,手机在晃。

“你烦不烦啊!”我推开她,瞬间什么感觉都消散光,只有突然的压抑要爆发,一阵寒流亟速由心脏窜向脑门。

晓眠翻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找到“梁瑜”的名字,“我按啦!?”

我翻身夺下她手中的电话,“打打打!打了有什么好处啊!你?”我见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的反映,这更加令我愤怒,敢情我刚才的那些功夫都白费了,给鼻子还上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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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踱了两步转身语重心常地对她说,“林晓眠,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三八一样啊?!”

“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我把手机丢到她面前,“你要打你自己打,你要说什么把意思都一次性说说清楚,痛快了就OK了,好吧?!”

“还有,”我趾高气昂地看着她,“人家是生意能手,说话的符号都带弯的,你被反骂可不要哭。”

我想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刚刚丢手机的那只手应该被砍掉!按晓眠的性格她真的会做的,晓眠要真打给梁瑜那我的单子可不就要泡汤了?五万块的佣金啊……。我一阵心痛,不过又碍于面子,难得发一次飙,总不能拆自己的台吧?

晓眠的手指头果真毫不犹豫地按下数子键,我在心里闭上眼睛。

她把话筒放耳边听了一会儿,没说话。说真的,我祈祷梁瑜关机。

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晓眠直接放下电话,我窃喜!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记得带伞。” 晓眠道。

我心里弹开一个旋涡,恨不得把刚才说的话都卷进去淹没掉,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有些愧疚地笑笑,想过去深情地再拥抱她一次。

晓眠突然横眉竖眼:“你给我站住!”她眉头一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啊?!”

“梁瑜是你的老情人,是吧?”她胸有成竹地说。

我顿感无语,脑中闪过的片断是那一瞬欲言即止的眼神,我总是留恋那些存有冲击力的朵朵眼神。然后想把那个揭我老底无事生非的家伙活活掐死。

事实上梁瑜在我同学册上写完那句话后,便消失了。我哥们戳着我脑袋说我是呆子,大学四年怎么那么矜持呢?四年啊!四年那些能力强的可以生几多小孩你有这意识吗?你他妈的一点行动没有现在倒装落寞人你赶时髦啊?

失去后才懂珍贵。往后我想过,如果那时候不把梁瑜看得那么高,自信再上调点,可能故事又是另一种结局了。又事实上,梁瑜回来后,我才知道自己错过太多,许多事情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子,而想象中的样子,又完全是个大红叉。但,过去了,又能怎样呢?

“梁瑜是你的老情人,是吧?”晓眠挑畔地看着我。

我站住,伸了伸脖子。听她继续说下去。

“你不要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心想你知道那么你说呀,前面让你说你又搭架子。

我眯眼看她,晓眠这个样子居然非常有气质,透出一种野性美,呵呵我暗笑。

“杨以伦,你别以为手头有个单子就了不起,说到底你不就想装情圣么?”

拜托!你以为在演偶像剧?我在心里大叫,口上说,“说说看,我这个情圣还算成功吗?” 我笑意绵绵。

“呵,别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旁观样,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废话!没私心我招待她?!”我知道自己也许心口不一,但天地良心,为了将来的打算这个想法的确更多。

“老实讲,梁瑜她根本不可能放过你们公司这笔业务,那关系到她这次董事会的竞选。但是你一定要贱格格地挪上去,还跟在人屁股后面团团转,一个电话过来要吃饭就陪要解闷就诉衷肠”,她有意识的瞄了眼音箱,“隔着电话听歌还真浪漫,就差要床没陪睡了。”我一惊,好像真这么想过,呵呵。但我又皱眉头,这么粗俗的话从晓眠嘴里说出来是一种悲哀。

“杨以伦,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梁瑜真的一点无动于衷,你刚还承认她漂亮来着!”

“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动得过来嘛我!”

“可她不同啊,她可是近在咫尺的‘套餐’”。

“套什么餐啊,单子是我拉过来的,难道我自己不好好把关把功劳白送别人手上?我脑子要么进水了!”

真亏她想出来的形容词。女人成天看鬼样的爱情小说,都看傻了吧。本来因为理亏(虽然在暗里)还在努力压抑,但她将我对此的努力全盘否定无疑是对我们感情的亵渎,这太打击人。

“可不就是‘套餐’咯,又收钱又收美色,秋季大减价嘛。”晓眠嘴巴一撇,巧笑盼兮。

我不再吭声,我不相信会有更难听更刻薄的话从美丽可爱,带着一身“幸福味道”的晓眠嘴里说出来,我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

晓眠看见我沉默,借收拾碗筷发出叮叮咚咚的抗议。我不理她,打开电视,正好一场曼联和阿森纳的球赛,飞利浦一脚飞射个香蕉落叶球,“漂亮!”我一击掌回头兴奋的说,“中国什么时候也出这水平那就爽呆了!”又一想,不对,我们好象刚吵过架,她不会理我的。

遥控器把声道调高,完全浸没在亢奋的球塞里,翘起二狼腿开始抖。

厨房里的水声还是隐隐约约地传过来,我难过的想,明天去买个自动洗碗机吧,听说洗洁精最容易让皮肤变毛糙。

晓眠手关节敲敲玻璃茶几,笃笃笃。

我抬头看她,“轻一点”,她说。

我调轻一个音节。

“再轻一点。”

我又调轻一个音节。

“你直接关掉更好。”晓眠冷冷地说。

我翻翻眼睛,表示这不可能,正是精彩关节!

男人嘛,事业、女人、足球,应该是一体的。晓眠曾经扬言要粉碎我这句对女性极具侮辱性的宣言。她咬我脖子又吸又吮,“还说不说还说不说还说不说!?”

我举手投降,这是她的必杀锏,我无可奈何。要是强硬抗拒,她定会无比委屈(就是无赖)地说,“好!不要我亲了是吧?你不爱我了。”

每当听到这话我都撅倒。

女人啊,为什么总是有道理?所以我只好每每举手表示投降,而不敢作任何反抗。

在朋友的生日会上,晓眠坐在我旁边。她皱着眉头挑鱼刺,“其实我最不愿吃鱼。”她跟我这个陌生人说话,我说“嗯?不喜欢还吃?”

晓眠咧嘴一笑,“吃鱼对皮肤好。”两颗雪白的小虎牙露出来,我至今认为上帝至所以赐她小虎牙纯粹是为日后专门“啃”我脖子而备。

晓眠说“我还是卡住了……”,她一只手捏着嗓子向我求救。我忙找服务员端来一碗米饭,用筷子粘出几个小饭团,“直接吞下去,不要咬。”这是我老妈教我的土办法,应该有点道理,反正我没试过。

我见晓眠小小的嘴巴,嗓子眼也一定很小,果然她每吞一个饭团都作出拼命下咽的表情,我跟着她一道咽口水。

她长呼一口气,笑着说:“好了”。

我不明白现在广告Mode为什么总喜欢摆出一幅冷酷的模样,好好的家具广告也找个墨镜女杀手来配合创意。

其实像身边这样纯净甜蜜的女孩笑一下,就可以看出温馨和幸福的味道。

直觉告诉我要是错过晓眠那么我的人生将会暗淡一大半,所以我当即像狼一样凶狠地瞄准了猎物。

夜里的阳台暗色一片,显得晓眠的身影很单薄,我其实没心思看球赛,盯着她的背影我在想,我真的可以让晓眠幸福吗?我真的很希望和她一起走下去,希望将来能令她无忧无虑地过生活。下班后打开家门,晓眠的笑脸就蹦出来,桌上是她为我精心准备的辣椒炒土豆丝,红烧肉,还有粉皮鱼头汤。我喂她一口,叫她多吃点,不许减肥,养好身体生宝宝玩。想到这里晓眠突然转过头看我,发现我也在看她嘴边还有笑意。

“我出去一下。”

“去哪里?”

她没回答,门发出“嗵”的一声闷响。

冷静冷静也好,我想,看来凡事总得有个底线,不然简单的事变复杂反而得不偿失。

进厨房里泡咖啡——碗碟干净整齐地摆放在托架上,大理石料理台一点不留油腻,一个坐下来看本书也可行的舒适环境。在我心中一直有个这样的厨房广告:男主人站在厨房的窗台边悠闲地看对楼的小宝宝学走路,淡蓝色的背景中女主人正把一束白玫瑰插入大玻璃瓶,发出的碰撞声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打个结,一旁洗碗池里落下一颗滴水。我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广告就在这个熟悉无比的空间中每天上演,原来这种“幸福”的真实感觉,是晓眠给我的。

手中的茶杯抖一下,滚烫的开水泼在手背上,我缩了一记。

料理台上放着同学册。

手机响起来,是梁瑜。

“以伦”,她叫我一声便在电话中沉默,过了一会儿,她说,“你刚才遇什么麻烦了吗?”

我想了想,喝一口咖啡,“梁瑜,我爱她,她也爱我。”

一说完就挂断电话,脉搏加快。

一张镀了金的单子啊……不知它的命运最终会如何?!然而在这寂寥的凌晨时分,我暂时真的不想考虑这些。

不想那么多,我穿上外套拔腿去找晓眠,被灼伤的手背隐隐疼痛。

三个小时正好过去

挂下电话脉搏的跳动仿佛惊醒了潜在心底已久的某根弦,随即被拔断并撕拉出几道伤痕。订单的最终猜测委实令我多了分头疼,但我不想考虑这些。

“希望我们在工作几年之后,蓦然回首,还能依惜看见自己当初的影子。”梁瑜的字迹已经退色,看尽尾末,我合上册子。

穿上外套拔腿去找晓眠,被灼伤的手背隐隐疼痛。

走到门口发现门透开一道缝隙,锁是反扣着的,怪不得刚才的关门声那么沉闷。

打开门,晓眠直挺挺地站在眼前,明亮的眼神延伸着一根令人慌乱的直线。我看着她——长发、月亮、虎牙,只需轻轻一揽它们就都回到我怀中。可我吸一口气偏过头突然想痛哭,我知道,除了将那一瞬的眼神从记忆中抹去外,也许将来得到的会更多。耳边响起晓眠说的,“我想要一份幸福”。晓眠并不想贪恋太多,她只想要我的这份忠诚吧?

册子的尾页何时留下晓眠的笔迹,我从不曾注意:如果能生活在梦幻王国里,她想做一个成天在梦中单纯遨游的公主,尘世间有关于生活的琐碎都抛开,只想让原味的爱情再沿着幸福,一路走回来。
 0   2005-07-05 10:55:2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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