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很久以前一个朋友的聚会上,一个多少有些喝多了的男人忽然感慨:“男人有可能会见一个爱一个,但是他即使爱了下一个,也仍然爱着以前的那个,女人也可能见一个爱一个,但是她一旦爱了下一个,便不会再爱以前的那个。”在座的喝多没喝多的男人们纷纷点头,若有所思。
我并不想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其实每一次心平气和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我现在这么做有多么的没有意义,只要还爱着他一天,我再怎么折腾也只能是折腾自己,筋疲力尽之后,一切也仍然回到从前,我既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解脱自己。类似于几天前的所谓谈判,我们之间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每一次的结果,也无外乎他当时满口应下,事后又故态复萌。其实我这个年龄的女人也许早就应该结婚生子,可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仿佛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他不能带给我安全感,于是我不能接受我们立即结婚的事实,也许正如他所说,没有一个婚姻的约束,他安定不下来,便无法给我安全感,于是一直往复下去,从有了结婚的念头到现在,整整4年了,我们仍然在原地徘徊。我无法相信他是全心全意爱我的,正如我也无法相信他并不爱我一样。曾经逼迫他一定要说出到底爱的是谁,沉吟良久,他的答案是两个都爱,他坦白得让我无所适从,用离开逼迫过他,甚至用生命威胁过他,但是我即使能改变表面上的一些东西,他内心深处的感情仍然是我无法触及和影响的。
他和她相识的时候,我也在场,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看到他看她的眼神的那一刻,我忽然就觉得不安,觉得会有事情发生。接下来的日子,我惶恐却又不明所以,终于在看到他们之间互相通的SMS的时候,知道女人敏锐的第六感没有欺骗我,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是不容他做什么解释的,虽然他一再说,他们之间其实也不过是偶尔通通SMS和电话,除了第一次我也在场见面之外,甚至也只见过一面。我想如果当时我能冷静一些,也许事情并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只是发现男友出轨,盛怒下的我,提出了分手,并且在他百般的哀求和承认错误之后还是毅然地选择了离开,我想,我当时的决定,除了情绪作用下的必然反应以外,也有一点惩罚他并且以观后效的想法。事实上我并没有想过真的离开他,分开一周的时间,他并没有给我打电话,一周后,渐渐他会打电话给我,闲聊几句,即使我不理不睬,他也不恼,继续给我打电话,说些不关痛痒的话,却并不提和好的事情。我反而是有些急了,我以为时间已经足够长到他该央求我和好,那么我们彼此找个台阶也就罢了。可他会约我吃饭,送东西给我,却并不像分手当日那样,央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一次吃饭的时候,他电话忽然响了,他立即起身出门去接,将近10分钟仍然没有回来,我耐不住性子,出去找他,他讲电话的语气、态度已经一目了然是在给那个女孩儿打电话,我控制不了怒气,冲上去一把夺过他的电话摔在地上便走。我知道我做得有点过火,事后也觉得自己很失态,无论怎么样,我们已经分手了,无论错出在谁身上,毕竟提出分手的那个人是我,那么我又有什么权利追究他和别的女孩儿过往甚密的事实呢。我当然也有我生气的道理,我以为我提出分手以后,他要做的事情首先就是痛改前非,断了和女孩儿的所有联络,却并不曾想过,他趁着没人管的时候,反而和那个女孩越走越近。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处理,他把我放在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我自然可以彻底地离开他,忘了他,可是我不能想象日后的生命中没有他的景象,其实早在更早以前,即使是在和他提出分手的时候,我已经把他看成了我一生的伴侣。可是此时此刻,我都没有办法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原谅他,尤其在他没有要求和好的状态下。
我问他是否还爱我,他说是的,我问他是不是仍然想和我在一起,他也说是的,我问他,那能不能保证以后不再和那个女孩儿联系,他沉吟了良久说,能再给他一段时间吗?这是一段很难熬的时间,我知道他们有联系,却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会说些什么,也不能过问,最后几乎是在我的逼迫下,他终于答应他们之间不会再联系了。于是几乎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们又重新在一起了,最初的日子过得心惊肉跳,他电话和SMS的声音响起,我就会坐立不安,他只要不在我身边,我就开始疑神疑鬼,大约有半年的时间,我才安生下来。但是就在我渐渐地找到安全感的时候,就在他过生日的那一天,那个女孩儿忽然发了SMS给他,除了祝他生日快乐以外,还说了很多暧昧的话,看过SMS以后,明显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但是在我面前他又装作若无其事,并没有回那个SMS。回到家我给他打电话,他却已经睡意朦胧的样子,多少放了些心。午夜忽然惊醒,再给他拨过去,手机处于正在通话的状态。胆战心惊地查了他的通话记录,事实再一次印证,我的猜想没有错,他在给那个女孩儿打电话,通话时间居然长达3个小时。知道再发怒已经无济于事,我只能更加注意他日后的一举一动,当然他一点儿不让我意外地又故态复萌,悄悄和女孩儿通话甚至见面。可是于我,也只能继续和他进行无谓的谈判,要求他不能再和女孩儿有什么瓜葛,否则,我们只有分手。
这样的反反复复,在后来的4年里,发生过4次。每一次他都是貌似答应我的条件和我安心过日子,却在后来不知道的某一天又和女孩儿纠缠在一起。我威胁他分手的次数多了,他大约也已经不在意了,我知道,他其实并没想真的离开我和女孩儿在一起,否则,我们也早就分手了,可是他却也并没有真心地想要从此和那个女孩儿再无瓜葛。关于结婚,我们提过很多次,每次我都会说,让咱们之间的关系稳定些再说吧,可是,每次也都在我以为我们之间真的风平浪静的时候,他却又生出些事端。他曾经说过,他真的是爱我的,但是对女孩儿好像也是爱的。我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够同时爱着两个人,可事实证明他就是这样的,我希望我能像他一样,如果我也能同时爱上两个人,恐怕我也能如他般洒脱,而现实的我,只能在我和他永无休止的纠缠中耗费着我的青春,狼狈地想要维持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
男人多情却也长情,女人专情却又绝情。聪明的男人知道换来换去永无止境,还不如怜取眼前人,把所有若有似无的萌芽般的感情只当作春天里沁人心脾的花香,深呼吸,感受到春意便适可而止。笨的就会像花蝴蝶般流连花间,最终累了,或者才会发现已经没有可以栖息的花朵。也许这世上完全专情的男人并不好找了,但是找个聪明的应该还算容易。而对于那些笨家伙,既然专情他享用不了,那就绝情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