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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3个女人
网友【36367075】 2005-07-14 00:59:55 分享在【明星/名人动态】版块    116    1
我那年31岁,从理论上讲,是个男人容易出轨的年龄,而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

我有三个女人,一个发妻,两个“红颜知己”,是同时有。哥们儿骂我你真他妈下流呀,有个二奶不够,还来个三奶。但真的,三个女人我都很爱,心理上和身理上也能承受,所以我常常羡慕古人可以三妻四妾,而现代男人却只能痛苦地周旋,为“好色”这一男人天性,付出代价。我读了N遍《鹿鼎记》,韦小宝是我的偶像,因为他做到了现代男人想做却不能做的“壮举”。

事实上,我算个事业成功的男人,有家自己的公司,资产上千万。因此,我的三心两意看似必然,但实际上,我一直认为那是缘分使然。

我很爱我的妻子,现在也是。她在我心中,就是完美的中国女性化身——美丽、温柔、贤淑、善良,简直和我儿时的梦想一模一样,我发疯似追求她。好在她对我警惕性也不高,让我得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顶着微弱反抗占有了她。当时,我记的完了事后我使劲抱着她,吻她的眼泪,诅咒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有她做我的妻子,真是上天浩德。

一年后,我们结了婚。事实证明,我极有眼光。我的妻子为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她的一切。

那时的我满怀激情从单位辞职,下海经商,没想到还没“扬帆出海”,就触了礁。从银行贷来的几十万被一个大学同学一分不剩的骗走,刹那间,我成了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当时,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妻子每月不到一千元的工资,连还银行的利息都不够。好在我的妻子,安慰我,鼓励我,毫无怨言的陪我吃了半年的白饭下泡菜,还能把家里把持的井井有条。那时侯,我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没日没夜的打拼,唯一可以放松神经的就是躺在妻子的怀里,感觉着她吻我的头发,轻轻合上眼,慢慢睡去。我爱极了与我同甘共苦的妻子,我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发誓,我要加倍的报答她,让她过世上最好的生活。

苦尽甘来,我终于成功了,努力让我有机遇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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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可以看出我今天情绪极差,所以何汝明和王临峰离开后,一直没人再进过我的办公室,我想没人会明白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董事长怎么突然变成了暴君,当然,我也不愿意让任何人明白。

我怔怔站在落地窗前,点上根烟,望着大厦下熙熙攘攘的人流与车群,心乱如麻。

感情上,我遭受着我深爱的女人们的重创,这使得原来自以为多么了解女人的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男人永远别指望彻底搞懂女人,这比男人生孩子的机率还要小。黎美的离去,妻子的背叛,在我看来都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而且如此的突然,让我难以承受,我甚至开始怀疑她们曾经的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真实的……我只能感叹女人太善变,变的可以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友情上,我的挚友钟建也让我感到了不快。虽然没有确实的发生什么,但我越来越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最近突然旗帜鲜明的反对我的意见,而这几次林雯谈到他时也似乎欲言又止,我的亲信小刘就更是奇怪的跟他越走越近……所有这一切,让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虽然我还说不清会是什么,但我猛然发觉,其实这么些年来我并没有真正的去认识一直表现低调的钟建,反而在他面前,我毫无保留,展现的太完全。

事业上,我和我的公司到了一个发展的关键时期,如果广州地产项目成功了,那自然一片坦途,但假如失败呢?我不敢去想。其实,这个项目的风险我非常清楚,上亿元的投资大部分来自贷款,这招空手道我玩得的确很大胆也很惊险。当然,项目本身利润高而且目前运作正常,让我感到宽慰,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压力还是让我绷紧了心弦。

就这样,仿佛一夜之间,爱情、友情、事业的难题,统统摆到了我的面前,让我不堪负重,心力交悴。这一刻,我在想,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是享受幸福还是承受痛苦?为什么经历越多,越成熟,反而更多的感受到生活的伤痛、悲凉与残酷?

……

正在梳理人生观,电话响了,我为自己的思绪被打断而感到不快,很不耐烦地喂喂着。

是市委马秘书打来的,我立刻定了定神,虽然对方看不见,我还是很自然的换做一副笑脸。马秘书姓马属马长着一副马脸,最大的特长是拍领导马屁。他皮肤白皙,架着副金丝眼睛,头发时常梳的油亮,衣服光鲜笔挺,举手投足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特别知识分子。不过,当我第一次看到他时,只觉得他象个太监,在领导身边谦膝毕恭那副模样,完全一副奴才相。

虽然我和马秘书并不是十分熟,而且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但我知道这可是个不能得罪的人物,虽然不是什么官,但用处大,很多关系需要他帮我拉。不过,私底下他似乎也乐于和我们这些商人套近乎,也是,磨磨嘴皮子就可以数大把钞票,何乐而不为呢?

马秘书呵呵笑着,说老弟前段时间好难找啊,跑到哪里潇洒去了?我陪笑,说休了几天假,让您操心啦。

马秘书突然语气变的神秘,说我要先恭喜你啦……

我已经预感到马秘书要放什么屁,不过还是装傻,说马秘书怎么这么说,有什么好恭喜的?

马秘书打着哈哈,说:“你可能已经知道了,这次你被提名市里十大杰青,……给你提供一个消息,你当选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我就提前给老弟道贺了。”

我撇撇嘴,绝对不相信马秘书今天给我电话就是为了道贺的,我故意提高嗓门顺着说:“那还要马秘书多提拔啦。”

马秘书笑笑,说没问题,呃……你老弟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

我暗自发笑,心想什么时候我们变的这么亲密了?看来这家伙今天的确另有所求,只是故意拐弯抹角半天不入正题罢了,我想着干脆帮他一把,让他说完赶紧打发走,省得烦人。于是我说:“马秘书,你以前帮了我不少忙,这次又这么费心我的事情,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呢……要有什么事小弟能帮上忙的,请一定给小弟机会。”

马秘书估计十分赞赏我的端正态度,声音轻快,充满了无限喜悦,说:“老弟太客气了,……呵呵,这不,还真有个小事请你帮帮忙呢……”

我说哪里哪里,马秘书尽管吩咐就是,高建云我义不容辞……

马秘书说:“这样,我妹妹后天结婚,可……可这婚车还没落实呢,就想管老弟你借台车……”

我开始在心里问候马秘书的亲娘,这狗日的借车恐怕是次要的,告诉我他妹妹结婚的事应该才是重点。

马秘书是政府部门的人,平时对外都不太爱显露和我们这些私人老板的关系,估计是怕人家引起过多联想,我呸,真是妓女怕了嫖客,老子X他妈。

这一回,他一定觉得自己妹妹的婚礼不方便有太多我们这类人出现,但是,又舍不得放过我们这些肥肉,于是便想了个借车的法儿让我们掏钱上供。其实,这狗日的完全没必要想出这种办法,我又不是不懂事的人,真是要当妓女又要立牌坊,有毛病。

我笑着,说:“那简单,这样,要是我的320看不上,就去帮你拉台加长的林肯大白鲨,人生大事嘛,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呵呵。”

跟马秘书通完电话,我让小刘进来。

小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显然还没从刚才我的莫名责备中回过神来。

本来就心烦,加上马秘书这么一搅和,心情更是不佳,我的脸象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冷冷对小刘说:“马秘书妹妹结婚,你去借辆林肯大白鲨来,另外准备个两万元的红包,晚上送去。”

小刘点点头,说马上去办,可说完却仍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似乎有话想说。

我瞪了小刘一眼,问还有什么事。

小刘想了老半天,咬咬牙说:“高总,我觉得自己在会上的发言只是一个观点而已,并不是想要反对什么,而且这个项目的风险……。”

我实在不明白小刘怎么变的如此死心眼,我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说现在这个问题不谈,你先出去。

小刘脸色微微一变,嘴唇哆嗦了一下,失望的慢慢转过身……

我靠在沙发椅里,看着小刘无精打采的背影,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如此生硬的对待小刘,会不会正中了某些人下怀呢?也许,就是有人想从我身边一个个拉走我的亲信呢?想着,我心里一惊,急忙叫住就快走出门口的小刘。

小刘面带欣喜的回过头。

我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红包封三万吧,……还有,明天我去广州,你帮我订票……”
 0   2005-07-14 01:31:0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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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汝明的身材这几年越发精瘦了,苗条得象根电线竿,但一双大眼却炯炯有神,太阳穴微微股起,咋一看有点象武侠小说里内功深厚的高手。此刻,他就坐在我对面,抽着烟,然后抿一口茶,摸一摸地中海似的秃顶脑壳,静静地望着我,二郎腿翘着,一摇一摇的。

听我老爸说,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何汝明也算是个厉害的人物。军事五项竞赛曾在全军拿过第三名,除此之外,拉二胡写文章唱个京腔什么的也都还行,可称的上是文武双全,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老不被重用,以至于比他后参军的人都当上了他的指导员,他仍是个小班长,最后无奈之下转了业。

成为合作伙伴后,对何汝明的性子我多少明白了。其实,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如今经商,他的能力的确没得说,但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没有驾驭全局的果断力,你让他帮忙分析问题,出谋划策,他比谁都厉害,道理一套一套的,但只要是让他拿决定性意见,立马没了主意。所以,这个弱点使他难以当好一个领导,尤其是一把手。

不过,何汝明最大的优点也在于他能认识到自己的缺点,他管我老爸叫大哥,应该说就是我的前辈了,但这么些年来他从无怨言心甘情愿的跟着我干事业,支持我,协助我,他清楚他不具备的能力我有,而我也明白他那种冷静分析问题的能力与稳重的心态,是年轻的我需要学习的。应该说,我和何汝明虽然年龄整整差了十五岁,但确实是很合拍的合作伙伴。

此刻,他看似悠哉地坐着,其实眼里满是疑惑,他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说:“最近怎么了?好象休完假回来还更累了。”

我清楚他这是在针对刚才我在会议上的表现。我了解何汝明,何汝明同样也了解我,他绝对看出了我的情绪失常。

我故意扭过头不看何汝明的眼睛,平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何汝明摇摇头,说以前你绝对不会在公开场合发这种脾气的,况且,小刘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心情不好啊?

作为我的长辈,何汝明常常这样直截了当的指出我的问题,我也一直乐于接受这种形式,因为我觉得很多时候何汝明说的东西确实有道理。但今天,我没有这种感觉,甚至还感到不耐烦。也是,我没法跟他说是因为我老婆跟别的男人乱搞还搞大了肚子令我气愤不已所以今天在会上表现失常。

我摆摆手,有些生硬地叉开话题,说老何啊我准备明天就到广州,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何汝明愣了一下,思维显然没跟上我转移话题的速度,他顿了顿,说:“算……算了,我就不去了我帮你看家。”

说实话,有这样一个贤内助似的合作者,对我来讲是幸运的,说自私点,起码对我没威胁。我曾见过太多合作伙伴之间的争权夺利,深知其中的残酷与麻木不仁,还好,何汝明绝对不会和我争什么,他的低调成就了我在这个公司无比的威信。

不过不知怎么的,此时我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身影——钟建,我突然记起当年他为了要加入我当队长的足球队,而对我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那副跟班模样……也许,我不当球队队长,他不会主动来接近我,也许,我没有自己的公司,他可能大学毕业后也就不会再来找我,是的,他始终是带着目的……想着,我感到一丝不快,狠狠掐掉手中的半截香烟。

何汝明一直在注视着我,感觉还没死心,正在等时机想继续刨根问底。

我长吁了一口气,心里说不出的烦躁。这么多年来,除了我和三个女人之外,我和何汝明几乎是无话不谈,本来他作为长辈,在感情、家庭、朋友……很多方面,我都可以听取一下他的意见,但此刻我就是说不出口。毕竟,老婆红杏出墙,怀疑朋友都不是些什么光彩的事情,它们此刻就象一个臭屁,放出来怕羞,不放出来又憋得慌……

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有人敲门,我说进来,是王临峰,他推开门,屁颠屁颠地急步走来,说:“高总,利欣集团那边刚打来电话,说今年不再续约了,怎么搞的,一直合作很好的嘛,这可是大客户啊……。”

我脑子一直很乱,听了王临峰劈头盖脸这几句,懵了一下,眨巴着眼问那个利欣集团?

何汝明在我对面皱了皱眉,抑扬顿挫地说了三个字:周——易——铭。

我瞬间象被电击中了一般,浑身一颤,从沙发里直直弹了起来,吼着:“操他姥姥,老子还不想和他续约呢……”

此帖由 36367075 在 2005-07-14 09:30 进行编辑...
 0   2005-07-14 01:30:2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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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回事,近来我对钟建有种感觉,说好听点就是越来越有主见了,说难听点就是越来越不听话。

从大学开始,我就象哈雷慧星,钟建就象哈雷慧星后面的尾巴,基本上我说什么他都会听,所以作为我多年的忠诚跟随者,我一直都十分信任他。

但最近,我感到这根尾巴好象断了。

自从上一次明确反对我的多元化发展计划开始,钟建就老爱和我顶,而且好象是要在我面前刻意突出自己的能力。本来,展现自己无可厚非,但作为我的亲信,偏偏在公司发展大计上要跟我唱反调,这就让我有点不舒服了。

当然,现在钟建正在广州,这个会议他发不了言顶不了我,不过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小刘。这小子上次是坚决和钟建同一条战壕的,不知今天会有什么表现。

果然,在众多点头称道赞许的神色中,小刘犹豫的神情显得尤为显眼。我真纳闷了,钟建和小刘应该是我的绝对心腹啊,如今怎么会在大原则上跑到我的对立面去了。

我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嘴角轻轻斜了一下,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小刘啊……你是不是有其他意见?……想什么就说嘛。”

其实,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在暗示小刘不要在会上提反对意见,别人提都可以,但他是我的助理,怎么能公然反对我的意见呢?这不让我没面子吗。

小刘听了点点头,顿了一顿,说:“高总,我觉得投资额那么大,是不是应该慎重一些。……我认为,项目完全可以先动起来,至于追加部分稍微缓一缓也不迟。如果连预算都要追加投资,那按照惯例,很可能大楼真正起来了,就还得再追加一次,这么大的投资额对于公司来说风险实在太大了,我觉得应该稳一稳好……。”

看来小刘今天是故意在和我作对,不仅说了,而且还说的思路清晰口齿伶俐头头是道,一副有备而来的架势。

我心里咯噔一下,很不爽,怎么最近都是我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来跟我作对呢?本来因为妻子的事我心里就冒火,现在小刘又来给添了把干柴。

我的脸色象打了霜的茄子,一下子沉了下来,我摆摆手,打断了小刘的话,说小刘你仔细研究过广州这个项目没有啊?语气看似平淡,实际上话中带刺。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反应过来,小刘竟挺自信地回答说当然研究过,我和钟总做过市场分析……。

我听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你和钟建去做调查?你小子到底是谁的助理?没给我汇报去做个屁的调查?什么意思?

我口气变的生硬起来,看也没看小刘,情绪有点激动地说:“大家要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投入和产出的简单常识,我们投资是为了回报,这钱又不是烧来玩的。我们在广州买这块地大家清楚吗?那可是公认的市场升值潜力大,我们也是做过调研分析的,我们不是傻子。刚才何总说的好,高收益必有高风险,公司要有什么失误我的责任最大,但我就有这个信心。……可是,有的同事却总是怕这怕那,这样有什么水平啊?怎么做大事啊?当年我们创业时那股激情与胆识哪儿去了啊?”

最后一句我故意拉高了嗓门,斜着眼狠狠瞧了小刘一眼。

说实话,这么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如此严厉的驳斥过谁,特别是我的同事,所以今天这阵势谁都可以看出来我相当不高兴。

会议室里突然异常沉默,还渗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小刘耷拉着脑袋,脸涨的红通通的,象个做错事的孩子。

……

当然,会议最后一致通过了广州地产项目增加投资的意见,这一次,我在公司扮演了独裁者的形象,说是要征求大家的意见,实际上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把相反意见当成放屁,把持反对意见者当成了反动派……连我自己都清楚,这不应该是我以往的处事作风,但今天我却实实在在地做了出来。

心里很郁闷,刚散会我便阴着脸一言不发的大步走出会议室,何汝明紧紧跟了出来。
 0   2005-07-14 01:30:0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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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上班的时候,我让秘书挨个打电话请各位高管人员到会议室开会。

虽然心情极差,但我清楚公司的发展正处在一个关键时刻,不能因为我而受到影响。感情的确受到了挫折,但还有事业啊,我绝对是一个能分清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事的男人,林雯就曾说过,这是我最大的优点。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我有任何的不妥,所以,我必须得保持一切正常,该干吗还得干吗去。

我雄赳赳的端坐在高靠背沙发里,和往常一样微笑着和鱼贯而入的同事点头打招呼。其实,我做做样子罢了,昨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最多迷迷糊糊睡了两、三个小时,现在很是疲惫,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我努力挺了挺腰板,希望能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不过,腰部又在隐隐作疼了,近段时间,我老是感到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到中年肾亏的原故,要不就是三年来耕耘三份责任田太过勤奋,以至耗精过度。

不过,现在可以解脱了,女人一个个都跑掉了,我也可以歇歇了……想着,我自嘲地撇撇嘴,猛地喝了口茶。茶可能才砌好,有点烫,我呲牙咧嘴的瞪了身旁的秘书一眼,心想着奶奶的你也来整我?

王临峰最后一个进来,穿了件不知是什么布料的西服,油光光的象没洗干净一样,再配上他那个油光锃亮的光头,整个人就象才从油缸里捞出来似的。我正想数落他几句,没想到他一屁股坐下来,倒先给我打起趣来了,说高总度假回来精神那么差啊,晚上给嫂子少交点口粮嘛!

我听了心中一紧,眼珠子很快扫射了一边四周的同事,有的哈哈大笑,有的窃窃偷笑,还有的抿着嘴想笑不敢笑,总之感觉一个个神情眼色都算正常。我稍微有点欣慰,看样子公司同事们都以为我是和妻子出去度假了,那么也就表示并不知道妻子和周易铭的事。

王临峰这家伙比我大一岁,也是公司元老了,一起跟我打天下到现在。他这人思维活跃,不拘小节,平日里说话总是大不咧咧的,连我这个董事长也不例外,不过大家都习惯了。王临峰其实是个老好人,讲义气重感情,他老婆曾自爆家底说他看《泰坦尼克号》,看几遍就哭几遍,心肠软得不输给葬花落泪的林黛玉。

要是平时,我一定要回敬王临峰,挖苦他一番,不过现在心情确实不爽,我只是应付的笑了笑,甩了根烟给他,说得了吧你先把身上的油洗干净再来。

众人又是一阵笑。

王临峰挠挠后脑勺,一脸憨样,急急辩解说:“老高乱讲,这可是名牌。”

会议开始,我首先听取了各部门负责人对近期工作的情况汇报,看来情况喜人,广告业务量稳中还有升,尤其西南片区今年五月份还没结束,便已经完成了全年任务的百分之七十。

其实,公司的广告老本行我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毕竟已经有了品牌知名度有了稳定的客户群,现在,让我最挂心的是广州的地产项目。

这个项目前期已经有一个亿的预算,其中百分之七十将来自融资和银行贷款,偿还负担很重,现在还没正式动工,又要追加投资。今早开会前我粗略算了一下,按目前修订的大厦设计规划,至少还要五千万。对于公司来讲,这可是前所未有的高投资额,风险不小。

我本人对这个项目倒是信心满怀的,商海多年,我坚信自己的投资意识。不过既然作为一个团队,我还是想听听更多人的意见,我感觉一定会有不同声音的,我也不想一个说了算……

我用手指关节轻轻点着桌面,说:“广州地产项目是公司多元化发展迈出的第一步,也是今年的重中之重,对于追加投资这事儿,请大家议一议,谈谈自己的看法。我最迟后天就要过去,我看今天就可以初步定一下到底还投不投……。”

说着,我示意秘书把广州传过来的最新方案发给大家。

何汝明手里拎着他最爱的小茶壶,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说:“我看可以,都投了一个亿了,如果项目真能更好更完善,再投又有什么关系?公司有这个实力嘛。……高收益必然高风险,这年月干什么没风险?缩头缩尾的,还干什么大事……”

这么年了,何汝明仍保持着一股军人的果练,说话嗓门大,中气足,象在喊操。

我冲何汝明点点头。这些年来,每到公司发展的关键时刻,老何总是义无返顾地站在我这一边,给我无尽的支持。我知道他十分信任我,就象当年他拎着一麻袋钞票非要入伙一样,也许他看好的并不是公司本身,而是我。

我环顾四周,发现大部分人点着头,表情都比较虔诚,看样子没什么意见。这也不奇怪,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决策,否定项目就等于否定我,我想不会有太多反对意见,除了钟建。
 0   2005-07-14 01:29:4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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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坐着,仔细回味三年来我和三个女人的种种,一切都仿佛在梦中,虚虚实实,讲不清也理不顺。

人的一生,三年时光不过转念之间,但对于我,却是刻骨铭心的经历。这三年里,我同时和三个女人纠缠着,爱过,痛过,恨过,伤害过别人,也被伤害过。我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好象很多,又好象一点都没有,只有一样我清楚,就是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上辈子一定欠这三个女人很多钱,所以今生要一一偿还。

这一刻,我和三个女人的故事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结局,不过这个结局应该让人很扫兴。每个人都希望爱情是美好的,但事以愿违,生活就是这般无奈。黎美有了新的感情归宿,离我而去,妻子背叛了我,带给我巨大的伤痛,而林雯和我的感情也似乎在逐渐变淡。我曾经以为我可以牢牢控制三个女人,自信的认为她们就象鱼离不开水一样离不开我,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在这个世界上,你不可能把握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女人。

突然之间,我感到了孤单,好怕到最后自己孑然一人。是的,同时拥有三个女人与一个女人都没有的落差感实在太大,我想我接受不来。

独自坐在熄着灯偌大的办公室里,我开始有点心慌,我忽然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使自己显得不那么孤单才好,于是,我想到了林雯。

说来也是,现在就只剩林雯了。

我看了看表,凌晨一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林雯的电话。林雯在电话那头睡意正浓,打着呵欠说怎么啦这么晚打电话?

我努力调整了一下低落的情绪,故意笑着,说没什么事儿就看你在干吗?

林雯也笑了,说我还能干吗当然睡觉呗。

我脑子一下有点卡壳,不知接下去该说什么,支支吾吾的,随口问工作还好吧?进展如何?

林雯哼了一下,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说哟高总,深更半夜的还视察工作呀?

林雯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特别是到了广州后,简直变成了刀子嘴。我心想,刀子嘴还算好的,要是刀子心可才麻烦呢。

我嘿嘿笑了笑,说真的没什么,就突然想起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林雯柔声说:“想我啦?那就来广州嘛,再说,这边项目还等你过来拍板增加投资呢,就要动工了,时间不等人……。”

本来,是想和林雯谈谈情找点慰寄的,没想到林雯几句话还是把工作给扯了进来,这多少让我有点失望。女人事业心太强还是不好,让男人挺有压力感,不过,我清楚林雯的性格绝不是女强人类型,她现在倾注于工作实是出于无奈。我觉得,“女人为感情而活”这句话用在林雯身上同样适合,如果把她娶回去,她绝对愿意放弃外面的一切,在家相夫教子。

在接连失去了黎美和妻子后,林雯现在成了我唯一的女人,依稀中,我感到一丝欣慰,毕竟林雯还在身边。

我压低了嗓子,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温柔,说:“好吧,我很快就过来,不过这项目你一直在负责也更熟悉一些,就以你的意见为主吧。”

林雯轻轻恩了一声,突然间意识到什么似的,问:“建云,你没什么事吧?”

女人都是敏感的,我听了有点惊慌,我不想让林雯知道妻子的事,虽然林雯看不见,我还是使劲把头摇的象个拨浪鼓,说没……没什么,好啦时候不早了你睡吧……

急急挂断电话,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此刻,我的心情矛盾加复杂,交错的情感与思绪把五脏六腑绞的一团糟。

对妻子,我自然满是怨恨与恼火,但不知怎么的,在痛骂她的不忠的同时,我却又不断想起以前同甘共苦,风雨波折的日子,心里好不难受。

对林雯,我始终带着愧疚之情,她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却总是给她带来伤害,实在羞于面对她。

至于黎美,我不知该说什么,也许我们的相识本身就是个错误,但我真的喜欢这个天使般可爱的小女孩,她给我的感受是这辈子也难以忘怀的,所以当她选择离去时,我的心很痛。

有首歌是这样唱的——爱一个人好难,如果真是这样,我岂不是难上加难再加难?因为我爱上了三个女人……

就这么想着,也不知几点了,身心疲惫的我终于觉得困了,于是缩卷在沙发里试图用睡眠来忘却烦恼。

但是,我睡得很不好,接连做了几个恶梦,而且都与殉情有关……
 0   2005-07-14 01:29:1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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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与恨之间,往往恨一个人要比爱一个人容易,因为人都是有私心的。所以,我考虑不到自己的背叛,我只知道,我没有因为其他女人舍弃这个家,而妻子却比我绝情。

《圣经》里说,女人是由男人的一根肋骨创造的,而一直以来人们也很自然的认为男人比女人在各方面更具主导地位。实际上,如果没有这根肋骨,男人这副躯壳又如何能够挺立呢?我倒觉得女人在很多时候比男人要坚强,比如在爱情里她们虽然习惯扮演弱者,但其实上,在很多需要选择的关键时刻,她们往往比男人更具果断力。

妻子离婚这个决定便是我不能够做出的,我恨妻子,我恨她如此轻易的就抹杀了我多年来对这个家,对这份患难情感的信仰……

我象个秤砣一样深陷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呆呆地面对着一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而透过这扇位于二十楼的窗户,在另一边,便是成都深深的夜色。今晚的成都无月无星,和我的心情一般黯淡无光。远处,蜀都大道两旁的高层楼群闪烁着微微霓虹灯光,就象点点磷火点缀着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

沙发很宽大,很软,但我却没有一丝的舒适感,我长叹了一声,满心的愤恨与心酸交织着,苦不堪言。

刚才,妻子缩卷成一团倚在客厅的角落,浑身衣不遮体,瑟瑟发抖的样子深深烙在了我的脑海里,但是,惊恐、无助又可怜的妻子却并没有让我感到一丝一毫的怜悯。

我想我这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女人带给我的耻辱,我绝不会原谅她,在我的内心,只有报复,我要让背叛我的女人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我清楚自己象个强奸犯一样的举动会让妻子感到痛,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理。不过到最后,实际上我并没有做我想做的,因为当裤子脱到一半时,我突然觉得这样很无聊,于是我放弃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女人愿意和你做爱,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为了情,二是为了钱,如果还有其他原因,那这女人就肯定是神经病。

我和不少女人做过爱,有为了情的,也有给了钱的,但象今天这样,用极端暴力的方式去占有我还从来没经历过。说实话,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从小到大,我都不欣赏用强迫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况且现在面对的还是我多年的发妻,虽然她对不起我使我蒙羞,但短暂的暴怒后,我觉得用这种方式去复仇没意思。

我当时愤恨地想,如果用性作为报复的手段,那干她还不如去干另外一个女人。

当然,放弃了这一想法,并不代表着我理智的恢复与情绪的平静。

我一边系皮带一边指着妻子的脸,无比唾弃的冷笑着说:“想离婚门儿都没有,……不过你还是得给我滚,你以后没资格待在这个家,今晚让你收拾东西,明天就给老子消失……”

妻子没有说话,她的头垂得很低很低,使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凌乱的头发四散开来,全身在不住的颤抖,天气并不冷,反而还有点热,所以我感觉她象个躺在地上抽搐垂死的病人。

不过,现在的我对眼前的一切是不会再有知觉的,我没有一丝犹豫,扔下那句话转身出了门,身后,房门被我狠狠地带过来,关闭时发出一声巨响……

在门外,我停了一下脚步。

空间突然变得很安静,我下意识竖起了耳朵,门的那一边鸦雀无声,死一般寂静……

我怔怔地站着,忽然想起六年前,妻子仰着冻得红扑扑的脸蛋,双臂绕着我的脖子,坚定地说:“……不管怎样,重要的是我们不会分离……。”

想着想着,我倏的感觉,泪水已然从眼眶中止不住的滑落。六年前,妻子这句话让我哭了,六年后当再次想起这句话,我也哭了。只是,同样的话,不一样的泪水,不一样的心情……

我刚才的威风荡然无存,发泄过后,这才是我真实的情感……感情上,我承认自己是个脆弱的男人,我明白从今往后,我和妻子就将是两个世界的人,所有的一切情感与誓言都将不复存在。

这一刻,我流泪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我心中爱的信仰的破灭……
 0   2005-07-14 01:28:0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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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在和妻子结婚的第二年,当时我四处筹钱,准备买一台喷绘机。那几年广告喷绘业务刚开始,我很看好这个市场,感觉利润一定会非常高。只是,喷绘机很贵,动辄几十万。

我想到了一切可以借到钱的人和地方,朋友、亲戚、银行、当铺……可是,我这个穷光蛋就象瘟神一样不受欢迎,碰了壁不说,还不断遭到讥笑与讽刺。那些日子里,连连遭受打击的我心灰意冷,甚至想过跳府南河,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希望了。

那时是冬天,有一晚我又一次拖着疲惫的身心一无所获回到家。妻子温柔的迎上来,面对失魂落魄的我一句话不说,只是倒来热茶然后靠着我轻轻给我捏着肩膀。不论我在外面有多么的失败,妻子总是这样默默地给予我温暖。

当时,我呆坐在冰冷的床上,想起家里空荡荡穷的丁当响,看着妻子由于生活艰辛而变的憔悴的面容,我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终于再也止不住无奈与绝望的泪水,我哽咽着对妻子说我们离婚吧我实在不能给你幸福……

妻子的表情显得很吃惊,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异常的坚定,她柔声说:“嫁给你我从来也不后悔,以后不管怎样,我都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我紧紧抱住妻子,象个孩子一样哭泣,我诅咒发誓说终有一天我要给你这世上最好的生活……妻子微微笑着,抹着幸福的泪水说更重要的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分离。

……

如今,美好的生活终于到来了,可我和妻子却也要分离了。

说实话,自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想过离婚这两个字眼儿,就算是有了黎美、林雯也不曾动摇。但是,万万没想到,当年曾诉说“我们永不分离”的妻子竟然会说了出来。

张朝曾说过,男女之间说爱是用来分手的,谈情是用来变淡的。当时,我笑他太过绝对。但现在,我终于觉得很有道理,我心中近似于完美女人的妻子提出了离婚,使我对婚姻和爱情,有了新的认识。如果说在这之前,我还对爱情抱有憧憬的话,那么现在,我只想对它说——去 你 妈 的。

那一刻,我和妻子谁也没有说话,时间和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偌大的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象一座坟墓让人心里发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微风拂起白色的纱窗帘,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薄薄的夜色中,我象丢了魂一般瘫在沙发里,从头到脚,由里到外,浑身冰凉。

这一瞬,我的心是麻木的,是绝望的,也是愤怒的。

我紧紧咬着牙,用一种鄙视的目光斜视着妻子,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我的声音低沉而又阴森,每一个字都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我说:“何小雪……你再说一遍……”

我是花心,我是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但我发誓从未想过舍弃这个家,我仍然深爱着我的妻子。所以,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贤淑传统的妻子竟然会为了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周易铭,至以往共同患难的日子于不顾,狠心的提出离婚。

妻子的头垂得很低,但比起我,显得出奇的平静。

她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腰部微微往前挺着,虽然腹部还没有明显凸出,但已可以看出怀了身孕。

我的脑子象炸了马蜂窝,嗡嗡响个不停,我痛苦的闭上双眼,紧紧的闭着,我知道我绝不能再忍受那怕是一丁点的刺激。

接下来,我听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淡淡地说:“我们离婚吧……孩子是周易铭的,已经三个月了,所以……”

我真的不明白妻子为什么要如此的坦白,那怕是一点点的尊严也不留给我,她刺伤了我的心,烙下了伤疤,现在,竟还不知足的要在这伤疤上面再撒点盐。

我猛地睁开眼,象踩到了电门般跳了起来。

电视上崔永元正和蔼可亲的主持着节目,但很快的一只烟灰缸向他的头部飞去。我最喜爱的主持人崔永元先生和电视机一样都是无辜的,伴随着一声巨响,他们化为一阵浓烟窜上天花板,成为我暴跳如雷的牺牲品。

我象只饥饿的野狼扑到妻子面前,然后抡起巴掌用力的挥了过去……

妻子重重地跌到,我很清楚地听到她额头撞到地板的声音。

我站在充满焦臭的客厅中央,歇斯底里地怒吼:“贱货,是男人你都要吧?我现在还是你老公……是男人,离婚之前我们再干一次吧……”

我彻底疯了,完全没有了理智。

我不管妻子在身下如何的哭泣,如何的反抗,我就象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发疯一般撕扯妻子的衣服,并在清脆的衣服撕裂声中鬼魅般狞笑,脸部异常扭曲。

妻子没有呼喊,她只是双手徒劳的挥舞,睁大着充满惊恐与泪水的双眼死死盯着我,嘴角流出的鲜血映红了我野兽一般的眼瞳。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死亡的气息,人性沉浸其中,直入地狱……

此帖由 36367075 在 2005-07-14 09:28 进行编辑...
 0   2005-07-14 01:27:4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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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曾看过一篇关于婚外恋的报道,当中的男主人公对自己的妻子有这么一句评价:她给我的感觉既象姐,又象妈,爱你没商量,做啥子都满足你……

这话说的可真透彻,和我的感觉象极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对夫妻相处到一定的时候,都会渐渐感到生活的索然无味,彼此之间的感情就好象变成了一张平板玻璃,太过光滑反而毫无生气,太过透明却又平淡无奇。是的,当你和你老婆的生活开始变的公式化,那离情感的背叛也就不远了。

我和妻子的问题就出在这儿,我清楚我爱我的妻子,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感情变的平淡,而在一起的生活也因为日复一日的重复,让人感到了乏味。曾有一句话说平平淡淡才是真,我觉得这话的创始人绝对是个手淫爱好者,亦或是个自恋狂。男女之间的感情从来都需要激情与点缀,否则就会在平淡中变味儿,就好象让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一辈子都必须只能喝白开水,那他嘴巴肯定要涩,胆子大的也自然盼着找点可乐、橙汁什么的调节一下了。

女人也是如此,当男人同样不能再给女人持续的激情时,她们一样也会渴望新的刺激,只不过女人天生就是被动的动物,所以她们背叛情感的机率远远要低于男性而已。

一直以来,对于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而做出错误选择的男女,我是可以理解与体谅的,包括我自己和林雯、黎美的关系,毕竟感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是,对于妻子的这次背叛,我却是万万不能明白和原谅,周易铭这龟儿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当年他如此无情的利用并遗弃了自己的发妻,即使我外面有女人,也总比他要强点吧?真没想到妻子竟然和他搞在一起,一想起来,我就气不顺。

一边上楼,我一边盘算着等一下的进程,首先我要以排山倒海之势痛诉妻子的不忠,让妻子主动坦白自己的罪行,然后我会跟她总结多年来我们曾走过的感情历程,倾诉我对这段夫妻之情刻骨铭心的眷恋,最好表情丰富语气悲伤诱使妻子流下悔恨的泪水,接着我便慷慨激昂宣布与妻子一刀两断,必要时,还应该旁征博引,谈古论今,诉说我是个多么重视家庭与爱人的男人,让妻子感动的不能自拔抱住我痛哭流涕哀求我对她的宽恕,最后我大义凛然来个断然拒绝,拂袖而去……我承认我本没资格这样展开联想,甚至这有点无耻,但我必须得维护自己做为男人的尊严。

我象个上门讨债放高利贷的黑社会份子,大咧咧挺着胸开门进了屋,脸都快仰到了天花板上,还故意把动静搞得很大,关门的声音震山响。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强烈证明我的存在。

客厅里有电视发出的声响,隔着玄关,我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

妻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背对着我,在宽大的沙发后背遮挡下只露出大半截后脑勺。我有点愤怒,这么大的声响居然也没让她回过头来看一眼,她一动不动,仿佛是尊摆在沙发上人物雕塑。

突然,我对这个家和家里的人感到了一种强烈的陌生感,甚至有些心灰意冷。他奶奶的,以前回到家里,微笑,问候,拖鞋,还有“老婆汤”四大伺候,可现在,连个脸的正面都瞧不见。

我咬咬牙,大踏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妻子旁边的沙发上抬头就准备张嘴痛骂。

这回,我看到了妻子的脸,但吃惊的是,出现在眼前的面容竟是出奇的憔悴,皮肤蜡黄,双眼深深凹陷,布满了血丝。原以为有了新感情的滋润,女人应该更加容光焕发,内分泌稳定的,但怎么妻子会这副尊容?

不知怎么的,看着妻子这副样子,我心里猛然一阵心酸,很难形容当时那种感觉,只是觉得眼前的女人一定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不由让人心生怜悯。

我心里直犯嘀咕,难到妻子已经感到了悔意,在我走的这些天一直悲伤不已?想着,我把快到嘴边的气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妻子缓缓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毫无血色的脸上异常平静,五官没有任何一点的挪动,好象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气势汹汹黑着脸斜着嘴的丈夫,而是一片透明的空气。

她没说话,我只是听到了很轻微的叹息声,充满了无奈。

刚才的想法此刻被忘了个干净,我象个泥菩萨一样呆在一边,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安。我没想到妻子会这个样子,完全没有神采,仿佛是在痛苦煎熬中生活了很久,对一切都感到麻木不仁。这和我之前的想象安全不同,我原以为她应该满面春风的……这样我也才好借此大发雷霆兴师问罪,但现在,我忽然觉得面对着一脸可怜的妻子找不到了任何发飙的理由,原本狠劲挥出的一拳象打进了空气中,荡然无存……

电视里正在播一个收视率颇高的访谈节目,叫《实话实说》,专门讲点平凡的生活琐事,看起来挺真实亲切。我想,我和妻子之间,正是缺少这种实话实说。自从事业成功后,我和妻子连坐在一起的时间都极少,我们的确太缺乏沟通,如果早点意识到就好了,兴许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如此尴尬痛苦的局面。

此刻,虽然我不知道妻子这副样子的其中原因,但我清楚,不管怎样,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我斜靠在沙发里,飞快的重新整理思路,算计着是不是该采取柔和一点的方式开口……

就在这时,我听到妻子重重叹了口气,抬头一看,她的双眼正平视前方,两手十指紧紧扣在一起,由于用力,手指甲都镶嵌在了手背的皮肉里。我看到妻子使劲抿了抿嘴,声音异常微弱,但语气却平和而干脆,她说:“我不想骗你,我和周易铭是真的,……我们离婚吧。”

我的心情就象在坐过山车,刚刚稍微有些平稳,却又急急跌入深渊一般的谷底。

妻子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象一根根钢针直刺进我的心脏,刺的我鲜血长流,汇集奔腾着涌入大脑……
 0   2005-07-14 01:27:2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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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已经下午2点多了。

出门上车时,我抬头看了看天,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显得没精神。成都的天气就是这样,象洗澡池子上浑浊的空气,从早到晚阴沉沉的,使人心情压抑得很。

我拉开车门,对顾东说先不忙回家了,你送我到公司吧。

顾东一愣,说你现在不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跟嫂子好好谈谈啊?我面无表情,说还谈个屁,不就摊牌嘛,现在公司事情多,我先回去看看。

其实,我是想平静一下,整理整理自己的思路。从知道妻子怀孕到现在才不过十多个小时,而我的情绪由于愤怒一直很亢奋,到现在又有点低沉,这样去见妻子也许并不合适,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精神状态而影响到我的思维和判断力。

顾东在送我到公司的路上,唠唠叨叨象个居委会闲着没事干的老太太,一个劲儿嘱咐我要保持克制保持冷静维护来之不易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我说你放心吧我不会丧失理智做出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顾东嘿嘿地笑,说感觉你现在情绪比刚下飞机那会儿要好些,起码可以开玩笑了。

我没搭话,只是怔怔看着车窗外不断快速闪过的行人。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人这一辈子就是一个可怕的自虐过程,不断的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然后再为此悲痛欲绝,如此循环……

回到公司,大家伙儿见到我都有点吃惊。也是,我一说要休假就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又突然悄声无息的出现,说不定想象力丰富点的还以为我被外星人虏走了呢。

我脸上刻意露出自然的微笑,不断和大家点头示意,其实心里很是尴尬。不管怎样,我绝不能让同事们看出我有任何不妥,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妻子和周易铭已经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男人真的很累,累到自己无力支撑时,也要考虑到面子问题。

我故意步伐轻盈的先到了何汝明办公室,想给他打个招呼,结果他出去了,我只得又急步走回自己办公室,象是在躲着什么一样飞快钻了进去。

小刘屁颠屁颠地跟了进来,说高总你可回来了好多客户打电话到公司说联系不上你手机也不开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说小刘啊,麻烦你以后说话带上标点符号,不然人家听起来很费劲。边说我边把西服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感觉有些热,又松了松领带,然后一下把全身深深靠在宽大的办公椅里,长长吐了口气。

小刘在对面坐下来,暧昧地笑着,说高总去哪玩了,看样子累得很嘛。我瞪了他一眼,说少废话,公司有什么重要事情没有。

小刘翻着笔记本,笑着说还真有一件大事,是大喜事,高总您被提名今年成都市十大杰出青年了,上周市委宣传部发来的函,我给李部长打过电话,他说您十拿九稳。

我哦了一声,一脸的平静,不过心里还是暗自高兴。商人一生追求金钱,但也同样渴望名誉与社会地位,特别是象我这种民营老板,如果真能当选,就表示自己终于得到社会的肯定,这就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

我故意做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说改天我请李部长吃饭,到时你安排好。小刘点点头,说那有什么问题。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三点了,很想安静一下,于是我便问小刘还有没有其他事,我要休息一下。

小刘挠挠头,说还有就是广州地产项目要追加投资额,另外钟总也找过你好多次,还直骂我说怎么高总不开手机,我说高总开不开手机我又管不了骂我有啥用,然后问他什么事吧他又不说,就让您休完假立刻联系他。

我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林雯那天提起钟建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知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可不要影响到广州的地产项目才好。

我示意小刘先出去,然后给钟建打电话。

钟建一听到我声音象看见了鬼,叽哩哇啦叫着,说你终于复活了。

我心情不佳,所以也没什么打趣客套的话,单刀直入地说你小子和林雯又怎么啦,让你去广州是帮她的,你别尽给老子添乱。

看来钟建没想到我一上来就提到林雯,在电话那头静了老半天才徐徐说是不是林雯给你打电话?她说什么?

我说她没说什么,只是我感觉到你们是不是在工作上有分歧啊。

钟建笑了一声,说分歧是有,不过电话里说不清,和你当面谈更好些,你什么时候来广州,这边追加投资至少三千万,你肯定要过来吧?

我说我才休假回来,把总公司这边事情处理一下,我就过来,不过你一定要和林雯搞好关系,你们俩个是我最得力的,可不能窝里斗。

钟建语气很平淡,说这我知道,行吧,你来了再说。

放下电话,我觉得很累。事业、家庭、女人、朋友……,哪样事情都让我操心,有时真想什么都不管了,找个荒芜人烟的地方隐居去。

我让秘书不要转接任何电话,然后点了支烟,闭目养神。

……不管怎样,今晚和妻子就要一刀两断,但婚是不能离的,就这么拖着折磨她,否则家产要分她一半,岂不是便宜了周易铭这龟儿子?周易铭则绝对要收拾,要狠狠治他。……还有就是这事儿万不可传出去,不然大家知道新鲜出炉的杰出青年的老婆竟跟别的男人跑了,我还有地方搁这张脸吗?……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感到一身出奇的疲惫,不知不觉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直到何汝明来敲我的门,我才醒过来。

何汝明打着呵呵,说看来休假比上班还累啊,还没见过你这么没精神呢。我笑笑,让何汝明坐下,岔开话题说这些日子在公司可辛苦您啦。

何汝明摆着手,说不坐了,你回家休息吧,我就见你回来了过来打个招呼。我现在的确也没什么心思谈其他的,我点点头,说那好,我这就先回去,明天我们再碰个头吧。

……

回到家大概是六点过,之前我给顾东打了个电话,问妻子在不在家。我有点担心在家里又一次撞上周易铭和妻子在一起,我怕到时我会发飙。

顾东说嫂子现在正在家,好象周易铭这几天出差去了。

我听了突然一阵无名火起,心想着他奶奶的,周易铭不在成都就舍得回家啦。我阴着脸让顾东撤哨,说我回来了就不用再盯着了。

顾东又开始罗嗦,说高哥你可要冷静些……

我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在楼下,我特意抬头看了看自家的阳台,在一栋豪华的多层复式楼房中很宽大的凸出来,上边摆着几株植物,不过都没精打采的耷拉着,毫无生气。

我猛然想起,当年为了还债,我和妻子搬离了以前的房子,在一所中学校的一栋风雨飘摇的老楼里租了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子,月租金九十,阴暗潮湿,还飘着股霉味儿,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个小小的阳台,象牢房里的天窗透着亮,令人向往。

那些日子我天天在外打拼,每天都很晚才回来,可妻子总是站在阳台上托着腮等我,当看到我在楼下出现时就使劲冲我挥手,脸上洋溢着甜美的微笑,就象是小阳台上一道动人的风景。那时,我觉得自己真得好幸福,得如此贤妻夫复何求。

但现在,一切都已不存在了,环境会改变,人的心也是会改变的。

我苦涩地摇摇头,做了个深呼吸,快步上楼。
 0   2005-07-14 01:26:5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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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北京这段与世隔绝般的生活已经使我平静了许多。妻子对我的背叛确实让我很受伤,但说实话,毕竟我们还是有着这么多年的感情,难过之余,我仍是对妻子抱着一线希望的,甚至还在内心祈求这一切的发生是由于某种误会造成。

但现在,连我最后仅存的这一点点信心也终于被彻底击碎了。我不得不承认现实是残酷的,也许这就是天意。

我无法忍受这种奇耻大辱,我清楚我和妻子之间绝对完了。如果说上一次我的内心是充满了震惊与伤痛,那现在就只剩下了满腔的怨恨和一股冲动的怒火。我知道,当爱变成了恨,是件很可怕的事,我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做出什么,只知道下一步应该立刻回成都。

第二天一大早,张旭送我到机场,一路上,我一言不发,脸色就象北京的沙尘暴,阴暗恐怖。

张旭也保持着沉默,也许是他认为不该在这时候再来触动我已经极为脆弱的神经吧。他只是在我即将进入候机厅的那一刻,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说:“高哥,该走的始终要走的,注定的就别强求……”

我点点头,这个道理我也懂。只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在巨大的悲痛与失落面前,表现的如此洒脱呢?三个女人中,一夜之间就失去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我相濡与沫的妻子,这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

到成都已接近中午,顾东来机场接我。

他穿着警服开着警车,直接进了停机坪,一脸严肃地站在舷梯旁等我。在我上他车的时候,我感觉到很多同机的乘客都在好奇地看着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被引渡的罪犯。那一刻我在想,就算当犯人,也比当自己老婆怀了别人野种的冤大头来得幸运啊。

我绷着脸上了车,象个笼中困兽般焦躁不安,一个劲儿催顾东赶快送我回家。

顾东说急什么。我说老子就是急,急着回去捉奸。

顾东竟然有点不解,说有那么严重吗?天大的事吃了饭再说嘛。

我气呼呼地坐在副驾位子上,肚皮鼓的象个青蛙,说老子没胃口……

顾东拉我去了成都边上的新津县,那里的黄辣丁是一绝。

我和妻子以前就常来,妻子对这里辣乎乎的小菜爱得不行。记得我们刚结婚不久,有一次一个朋友请我们来这里吃黄辣丁。那时,正是我债台高筑一穷二白的高峰时刻,我和妻子连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来化,别提下馆子,就是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所以,好不容易碰到有人请客,自然不会嘴下留情。那次,我和妻子两个人就整整消灭了六斤黄辣丁,吃到最后肚子撑的都需要互相掺扶着走路。

朋友笑着问我们是不是故意饿了三天来吃这顿饭。他哪里知道,这之前,我和妻子为了还债,已经吃了快三个月的方便面与白饭泡菜……

后来,发了财,我和妻子请那个朋友又来吃过一次黄辣丁。朋友笑我们小气,说凭我们的家产吃鱼翅都只能用来塞牙缝的。我和妻子听了相视一笑,当年的这顿黄辣丁差不多是我们在那段艰辛岁月里吃过的最好一顿了,所以也是最难以忘怀的一顿。现在看见它就想起了当年我们互相扶持情比金坚一样的感情,这是多少鱼翅都比不上的珍贵啊。

回忆着这些往事,我长长叹了口气,原来不管多么坚贞的爱情,还是会改变的。我想,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顾东把车停在一家叫“二嫂黄辣丁”的小饭馆门前,说就这里吧听说味道不错。我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和妻子以前就是这家店的常客。

老板娘二嫂一见到我,便甩着胸前跟排球似的一对奶子迎了上来,搓着油腻腻的手咧着大嘴直笑,说高老板好久都不来啦,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我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心里暗骂顾东这狗日的还会选地方呢。

顾东坐下来磕着瓜子,说原来你是老常客啊?

我没任何表情,说以前我和何小雪常来的。

看样子顾东是吃了一惊,他有点尴尬地喝了口茶,顿了一顿,说:“高哥,你和嫂子到底是怎么啦?”

我对顾东这句话极为气恼,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怎么啦?日你妈都怀上人家孩子了你说是怎么啦?”

顾东一脸的迷惑,说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呀?就算我盯到周易铭陪她去医院,也不能证明孩子就是他的呀?搞清楚之前不用那么激动嘛。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一直不想太早要孩子,所以我特别注意安全,从来都带了套,那这孩子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呢?除非另有其人。”

顾东摇摇头,说这就是你知识浅薄了,连医生都说避孕套也不是就一定安全的,别那么绝对。

我没好气地斜了顾东一眼,说就那么巧?出现了周易铭我的避孕套就发生泄露啦?

顾东点着头说:“你不在这段日子里周易铭和嫂子的确也是来往密切,真不知道嫂子怎么会这样。”

我自嘲地笑笑,说很公平嘛,老公玩情妇,老婆偷汉子。

顾东显得有些无奈,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没说话,只是表情突然变的有些狰狞。
 0   2005-07-14 01:26:0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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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7-14 00:59:5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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