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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美人
网友【dreamer】 2005-07-28 18:01:3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8    1
这男人疯了!初见面竟要她帮他生孩子?

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干咧!

谁知他竟厚颜得送自个养眼照片当宣传,

再来个电话疲劳轰炸,现竟趁她出差时——

差人送幅限制级巨画给她,且主角还是……

为了能与他划清界线,答应他的条件——

在应家祖宅待三天,可这三天奇迹发生了,

也许她可考虑与他交往,至于生孩子——

哈,再说吧!

在情场爱得风骚的常胜军遇上她却倒栽葱

还好有未来小姨子,才得以将她手到擒来,

原以为苦尽甘来,从此可甜蜜过日子,

但却在跟未来小姨子谈“交易”时——

当场被“捉包”,没办法,只好使美男计——

呃……她在做啥?脱衣服?!

他本是想诱妻,可却反被妻诱,

最受不了这种诱惑,这……先小人后君子了……
meiguo.com 发布人签名/座右铭这家伙浪费了“黄金广告位”,啥也没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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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芋
18F
大洋芋 Lv0
细节描绘不够.
 0   2005-12-24 08:16:36  回复
dreamer
17F
dreamer Lv0
10

烛光、佳肴、美酒,还有轻柔悦耳的萨克斯风,凯星为了今晚的诱妻行动,布下了天罗地网。

“欢,我再敬你一杯。”抬起以欢的杯子,凯星将它推入以欢的手中。

“星,我……不行了……”带着些微的醉意,以欢轻晃着头,拒绝道。

“乖,再来一杯就好了,等一下,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哦!”

“有……有东西要送给我……为什么?”眨着那双已经茫茫然的眼睛,以欢傻呼呼地问道。

“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坐到以欢的身边,凯星帮着她把手中的酒往她嘴边送。

她……她的生日?怎么……她都不记得?

“星……”

以欢正打算把事情问清楚,凯星却趁着她嘴巴张开之际,顺势把酒往她的喉咙一送,“乖,先把这杯干掉!”

咕噜咕噜,烈酒一下肚,以欢整个人开始热腾胜地飞了起来。

“星……”扯着身上的衣服,以欢轻蹙着眉说道,“我好热……”

“好热?不会吧!我怎么不觉得热?”喝了这么多的威士忌,醉成这副东倒西歪约样子,她当然会热!不过……他还真的很喜欢她这副傻里傻气,像个小天真的浪漫相,实在逗人。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热耶!”说着,她便动手想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

“欢,你要干么?”瞪着以欢那双正和扣子奋战的手,凯星心里开始拉起警报,天啊!他都还没诱惑她,她却已经开始在勾引他了!

“我……脱衣服啊!”继续扯着衣服上面的扣子,以欢一脸懊恼地喃喃说道:“奇怪!怎么……怎么解不开呢?”

赶紧抓住以欢那双不听话的玉手,凯星隐忍着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循循善诱地说道:“欢,乖,不要随便乱脱衣服……”

“可是……人家好热嘛!”嘟着嘴巴,以欢可怜兮兮地说道。

“好热也不可以随便脱衣服啊!”天啊!再这样子下去,他还能把持得住吗?他是要诱妻,但是……不是这个样子,他只是想趁着她醉醺醺的时候,诱她点头,套上戒指,当然,拐不成的时候,他也会考虑把她给拖上床,只是……这是下下之策嘛!

“为什么?”不解地看着凯星,以欢愣愣地问道。

真是个难缠的小女人!“因为,你里面没有穿衣服,所以,你不可以随便脱衣服,知道吗?”故作镇定地帮以欢把衣服弄整齐,凯星像是父亲在教育女儿似的。

“乱说,人……家里面有穿内衣啊!”

内……哦!天啊!这女人即使已经醉得乱七八糟,还是有本事搔得他心痒痒的!

“反正就是不可以脱,知道吗?”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凯星将以欢的双手放回腿上,命令道:“乖,坐好别动,我去拿你的生日礼物。”

“可……可是……”不确定地看着凯星往房里走去的身影,以欢顿了一下,双手不禁又爬回了扣子上,“我……真的好热嘛!”

十分钟之后

我的妈呀!瞪着那具几近全裸,而安然躺在沙发上的胴体,凯星好不容易才压住的欲火,这会儿……再度被挑了起来,刚刚在房里,他还特别用冷水冲了一下脸,为的就是──知道自己当不成圣人,怕自己冲动之余,强拉着以欢上床恩爱,结果……

捡起以欢随手乱丢的衬衫,凯星将以欢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欢,把衣服穿上……”

“不要,”瞪着那突然又蹦了出来的凯星,以欢醉言醉语地抗议道:“人家……不要穿衣服……好热嘛……”

“不行,你会着凉的!”把衣服往以欢身上一披,凯星安抚道:“乖,你把衣服穿好……”

“星……”忽然打断凯星,以欢两眼茫然地盯着凯星傻笑道,“你……真的好性感哦!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实在好难缠哦!不过……我真的好爱你耶!”

先是不穿衣服,接着又说他性感,然后再接着又说她爱他,天啊!这样的挑逗,他怎能还无动于衷呢?唉!今晚……他注定逃不了这场情欲的浩劫!

任由衬衫滑下她的肩膀,凯星疯狂她攫住那张微启的朱唇,双手贪婪地滑过那一寸一寸滑嫩如丝的肌肤,吻向眼、眉、鼻、脸、炽热的探向耳垂、颈项,而来到傲人的双峰,解开以欢身上硕果仅存的束缚,凯星激情地品尝那渴望已久的身躯,接着,拦腰一抱,大步地往房里走去。

除了凯星那张嘴、那双手,以欢整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即使带着浓厚的醉意,但是此时此刻,她清清楚楚地感受那令人窒息的火热,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顾,她只想任由自己的感觉,去体验凯星那热烈、缠绵的占有。



★★★



“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电铃声,把以欢从睡梦中给惊醒了过来。

睁开

眼,以欢直接地反应道:“秦伯……”不对啊!这里……怎么看起来、像她的房间?这……哎呀!她想起来了,这是凯星的房间!那……凯星呢?

头一遍,巡视着四周,以欢终于看到──凯星那张满足、开心的睡容。

“星……”推了一下凯星,以欢低声地叫道:“星,你赶快起来,有人在接电铃耶!”

“嗯……”轻轻地附和了一声,凯星依然不为所动地睡着。

“星……”

“嗯……”

这家伙睡得像只死猪一样,怎么叫啊?坐起身子,以欢扒开凯星那只跨在她脚上的腿,溜下床来,槽了!她的衣服丢到哪里去了?这儿看、那儿瞧,奇怪,怎么连内衣都没看见?

“星,我的衣服呢?”晃回床边,以欢扯着凯星的手问道。

打开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睛,凯星沙哑地说道:“不知道!”

翻了一下白眼,以欢无法理解地说道:“衣服是你脱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说到脱衣服的事情,凯星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欢,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怎么会是我呢?”瞅着眼前那全身光溜溜的以欢,凯星似笑非笑地说着。

“你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对,好象是她自己脱的哦!

话到一半,就说不出口,这小妮子八成是记起来了!凯星一脸戏谑地瞅着她瞧。

这下真是糗大了!如果她记得没错,衣服应该是丢在客厅,而她现在……天啊!她总不能光着身子四处晃来晃去吧!看来──

“星,你的衣服先借我一下!”捡起脚边的衬衫,以欢迅速一套,便往外冲出。

看着几近落荒而逃的以欢,凯星忍不住露齿一笑,想不到他的大女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不过,一想到以欢刚刚那副全裸的身体,凯星的欲望不禁又掀了起来,天啊!他真的是无药可救,才一次就上瘾了!不行,他还是赶紧把以欢给娶进门,要不然在他们无法无天相守的情况下,他大概会因为欲求不满而郁卒至死!

门一开,都还没看一眼,卓姝琳便堆起甜美、可人的笑容,开口叫道:“董事长……”四目交接,定睛一瞧!这……这不是上次怒闯董事长办公室的那个女人吗?怎么……怎么她会在这里呢?

凯星的秘书!她怎么会来这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卓妹琳那冻在嘴边的笑容,再看了一眼她手中那束鲜红多刺的红玫瑰,以欢心里这下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她上次去找凯星的时候,她小姐的态度会这么恶劣!

“有事吗?”她知道自己的口气是不怎么讨人喜欢,不过,她可不是记恨,想借机报仇.只是她这个人就是这么小器,尽管是一个毫无威胁的情敌,她都容忍不下!

有事吗?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以为她是谁?这屋子的女主人吗?她卓姝琳又不是来找她,她凭什么质问她?

“我找董事长!”如果不是因为凯星正在里面,而她又不愿意让他误解自己是个没修养的女人,她才不会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忍气吞声。

“董事长?哪个董事长?”眨着眼睛,以欢一脸的迷糊,不是她故意刁难这位秘书小姐,实在是她小姐自己没把话说清楚,这里有两个董事长,她小姐没指名道姓,她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小姐,这里就只有一个董事长,我不找他,难道是找你吗?”不屑地看了以欢一眼,卓姝琳冷嘲热讽地说道。

一点也不在意卓姝琳那瞧不起人的态度,以欢耸耸肩,话藏玄机地说道:“这可难说哦!”

没将以欢的话放在心上,卓姝琳沉不住气地叫道:“小姐,我是来找我们董事长,不是来跟你说这些废话!”

啧!这位秘书小姐的脾气还真的是坏透了,才没几句话,就开始变脸了!唉!还是她的王秘书可爱,虽然钝了点,但是性情温和、人又体贴,最重要的是──不管人家的身分高或低,王秘书都一视同仁。

“应凯星正在睡觉,所以不好意思,他现在没空见你!”

“我不相信!”想骗她,没这么容易!

“这有什么好不相信?如果不是你按门铃把我给吵醒,我现在还跟着凯星在梦周公呢!”接着,比画了一下身上那件衬衫,以欢暧昧地说道:“瞧,匆匆忙忙地跑来为你开门,我连衬衫都套错了呢!”

看着以欢身上那件稍嫌过大,却凸显著她那若隐若现、不着片褛的胴体,卓姝琳整个人都呆住了,天啊!这……

“欢……”在房里苦候不到以欢,凯星长裤一套,打着赤膊地追了出来。

一听到凯星的声音,卓姝琳马上又搬出她最美的笑容,循着声音,正要打招呼,却看见凯星光着上身,头发紊乱的出现在眼前,这……难道……他们刚刚真的一起睡在床上?!

“卓小姐?”意外地看着卓姝琳,凯星不解她为何出现在此?

“星,你的秘书是来找你的!”

伸手将以欢圈进自己的臂弯里,凯星朝着卓姝琳问道:“有事吗?”

面对这么明白的场面,卓姝琳僵硬地说道:“董事长,是这样子的!因为……到了九点的时候,你都没出现,而且……也没有一通电话,我……以为你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既然你没事,那……我先回公司了。”接着便转身走下台阶,准备离开。

“卓小姐,”开口叫住卓姝琳,凯星吩咐道:“以后不必这么麻烦,还有,我今天不会回公司,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找徐总经理。”

“是的,董事长。”说完便听身下台阶,走了几步,卓妹琳忍不住再转回头去,看着那扇一度开启,此时却紧闭的门。

等了这么久,她还以为自己终于等到机会,可以借着应凯星生病,让他目睹她除了工作上的干练,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哪里知道……他竟然是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耗在床上!

即使他花心,但是,他从来不会为了女人而不去公司,可是,这个女人……不行!她绝不能让这个趾高气扬的女人称心如意!

只是……她该怎么做呢?抬起脚步,卓姝琳一边走一边想,忽然,眼睛飘到了坐落在对面──凯星他母亲的房子……对了,她可以利用应凯星的母亲!相信没有一个母亲,可以忍受自己的儿子跟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



门一关,凯星马上猴急地将以欢带进怀里,然后如火如荼地展开他的热吻攻势,衣服再度褪去、欲火再度点燃,顾不了他们还在客厅,两人便深深地陷入激情之中……

汗水淋漓地躺在凯星的身上,以欢双眼迷蒙,深情地看着凯星。

“你这只大色狼!”掐着凯星的鼻子,以欢娇嗔地说道。

抚过以欢那微湿的秀发,凯星逗着回道:“是啊!我这只大色狼,刚好配你这个大色女!”

轻捶了一下凯星,以欢媚眼一瞪,“你这个讨厌鬼,谁比得上你……”

“叮咚!叮咚!”此时又传来了一阵急切的门铃声。

慌慌张张地跳了起来,以欢又开始忙着找衣服穿。

“欢,别急,没人开门,他自动会走人的。”说着,他使将以欢拉回自己的身上。

“不行,万一有重要的事情,那怎么办?”

“不会的……”

就在同时,卡的一声,钥匙一转,大门在凯星那句“不会”的话下,推了开来。

直觉反应,凯星随手抓起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衬衫,遮住以欢的身体,然后用双手紧紧地捍卫着她。

目不转睛,郑曼云惊讶地瞪着眼前限制级的书面,“怪不得你没去公司,原来……”

“妈……”

“闭嘴,你现在一句话也不准说!”当卓秘书打电话告诉她──凯星没去公司,也没打电话去公司,卓秘书担心他身染重病,所以才会这么反常,这一听,她急得以为凯星出了什么事情,所以电话一挂就马上冲了过来,结果……真是愈来愈不象话!

“妈,你先让我们把衣服穿上……”

“不用了。”望向被凯星紧紧地搂在怀里的以欢,郑曼云严厉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妈,她……”

“我叫于以欢。”凯星急着保护以欢,以欢却坦然无畏地迎上郑曼云的双眸,并报上自己的大名。一知道来的人是凯星的母亲,以欢心里确实有些担心,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认识凯星的母亲,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开始;然而,事情都碰到了,躲也躲不掉,不如勇敢以对,说不定……还可以为自己申辩。

“于以欢”这三个字一入郑曼云的耳中,郑曼云的心情马上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不正是凯星想娶的那个女孩子吗?

这儿瞧、那儿看,郑曼云一知道她是自己未来的媳妇,遂开始专心地打量了起来。

不愧是大集团的董事长,气质高雅、神态自若,不错,这样的女娃儿,正好驾驭得了她那个难驯又花心的宝贝儿子。

“我要你们两个马上结婚。”

一听到结婚,以欢心伫立刻慌乱了起来,“伯母……”

“说不定,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不让以欢有说话的机会,郑曼云自顾自地朝着以欢的肚子看去,“你们还是赶紧把婚事给办了,否则肚子要是大了起来,走进结婚礼堂,可是不怎么好看!”

“伯母……”

“妈,我们会马上结婚。”他还在担心怎么让以欢点头同意嫁给他,没想到老妈这么一闯,反倒成了他的好事,不过,刚刚他还真的有些紧张,怕老妈误认以欢是以前他那些莺莺燕燕的女朋友,还好她没这么想,否则他又得费一番舌唇解释了。

“去把衣服穿好,等一下跟我去买点东西,我们今晚就去提亲。”

“伯……”

“欢,走吧!”

唉!看这情形……已经由不得她了!没办法,谁教她当场被人家逮到!不由得,以欢暗自地叹了一口气。



★★★



当老秦告诉她,有人上门来提亲,她还真的吓了一大跳,事情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除了以欢那天收到一大堆的娃娃、一只巴哥,显得有些怪里怪气之外,她们好象也没什么恋爱的迹象,不过,她又不常在家,她们到底有没有恋爱,其实她也不见得看得出来,只是忽然上门提亲,实在是教人难以相信!

一进到客厅,看到大伙儿正经八百地排排坐,沈佩岚心里马上有底了,这事情应该不假,只是……究竟是谁?以欢吗?

然而当她瞄到凯星,沈佩岚心里的疑惑马上烟消云散,想不到当初帮他和以攸牵了那么一次线,竟然成就了他们的姻缘!缘分,真的是缘分!当初为避免干涉他们的感情,安排那么一吹会面以后,她就没再过问,当然,在看到以攸这头静悄悄的,她还以为没什么希望了,惋惜是惋惜,只是她也不想勉强,所以就当作没那么一回事,哪里知道……以攸这丫头送真的是“静静吃三碗公”!不过,这会儿她最得意的事情──应凯星终于成了她的准孙女婿~

“老夫人,您好!我是凯星的母亲,今晚冒昧上门提亲,没能事先告知您,请您见谅!”只听大伙儿在说于家有钱有势,她还不觉得可怕,但是……一进于家的大门,她就开始冒冷汗了,于家给人的感觉,虽然称不上华丽,却是高贵、别致,在这种地方,她真的感到格格不入,既担心自己的穿着,又担心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过,现在最教她忧心的,倒不是这些小细节,而是眼前这位于老夫人会不会很难相处?

只要是应凯星,她才不在意他什么时候来提亲,三更半夜,她也是笑得关不拢嘴,“应夫人……”

“老夫人,您叫我曼云就好了!”

点点头,沈佩岚改口叫道:“曼云……”

“是的!老夫人。”仿佛担心沈佩岚会反对以欢和凯星的婚事,郑曼云赶紧跟着解释道:“发生这样子的事情,我真的觉得很愧疚,是我教子无方,竟让凯星做出这样的胡涂事来,真的很抱歉!”

胡涂事?难道……凯星和以攸已经……

“曼云,你是说这两个孩子已经……”“上床”这种字眼,从她老人家的嘴巴说出来,总是不怎么合乎礼仪,不过,这种事情点到为止就够了,相信曼云知道她的意思。

“是啊!说不定……这肚子已经有了宝宝,所以,希望老夫人您点头同意,让这两个孩子赶紧结婚。”一脸的尴尬,郑曼云连忙的指出,事不宜缓。

“当然,这事是拖不得了!不过,这婚事……可不能草草了事,这毕竟是于家的第一件喜事,马虎不得的!”

“是的,老夫人,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辫。”

“不急,不急,这事我们等一下再讨论。”听向凯星,沈佩岚问道:“凯星,你告诉奶奶,你到底看上我孙女儿的哪一点?”她喜欢凯星,但是她更关心他是不是真的爱上小攸?会不会给她幸福?看向坐在沈佩岚旁边的以欢,凯星温柔地说道:“我爱她的骄傲、我爱她的自信、我也爱她的天真、也爱她的孩子气。”移向沈佩岚,凯星坦诚地说道:“于奶奶,您如果真的想知道我爱上以欢哪一点,我可以告诉您,她的每一点,我都爱!”

以……欢?!这……怎么会变成以欢呢?!压低嗓门,沈佩岚轻声地问着身旁的以欢,“小欢,凯星想娶的人是你啊?”

“是啊!”

“可是……那小攸……”

“奶奶,这跟小攸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这……”天啊!她真的是胡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奶奶,您不赞成吗?”如果奶奶不答应,她就可以不结婚……

“谁说我不赞成,只要孙女婿是凯星,你或小攸,都无所谓啦!”

“奶奶,您怎么可以这么现实?”正在打如意算盘,她老人家马上就泼她冷水,太不够意思了!

“奶奶这不叫现实,叫实际。”沈佩岚纠正。

还不是一样!“奶奶,我可不可以不要现在结婚?过阵子再说……”

“不行!”都跟人家上床了,还过一阵子再说?真是不知死活!

其实从被逮到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知道自己逃不过此劫,唉!结婚还不是什么大问题,生小孩才是重点,难道……她真的无法翻身了吗?

“凯星,那奶奶就将小欢交给你,我希望你以后会好好地疼她、爱她。”

“会的,我一定会的!”



★★★



“欢,”靠在以欢的身后,凯星伸出双手,将以欢圈进怀里,“如果你真的不想现在结婚,那我们可以过一些日子再说,我要你快快乐乐地为我披上嫁衣,而不是因为肚子里面有了宝宝,才不得不嫁给我,我爱你,我希望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看到以欢趁着大家正在讨论他们俩的婚事,悄悄地溜到了阳台时,他心里当然难过,毕竟──这是他们两个的终身大事,她不该毫不在意,然而,他更心疼地心里的感受,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他是不会勉强她的,因为她的快乐与否,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他的体贴、他的爱,真的让她无话可说,他可以因为爱她,而放弃现在跟她结婚,而她当然也可以因为爱他,而让他首个快乐的新郎,至于生孩子的事──留到结婚以后再说吧!

转过身,以欢温柔地圈住凯星的脖子,“只要是嫁给你,不管是现在或是将来,我都会是最幸福的新娘。”

此时此刻,再也不需要言语,他们用彼此的唇,献上自己的爱,誓言他们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0   2005-07-28 18:06:01  回复
drea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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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盯着那堆──她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搬进房间里的各种大小造型的毛绒玩具;再看向那只挂在落地窗前,不断地叫着“我爱你、对不起”的八哥,以欢的心正一片、一片地瓦解了。

轻轻地打开那封随着礼物而来的信函,以欢颤抖地读着上头的一字一句──

欢:

我爱你,对不起。

虽然我是多么不愿意让你丢下我,独自去思考,但是,我却又莫可奈何地放你自己去决定──我该活,还是该死?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真的做错了吗?其实爱情的战场上,没有公平和不公平,只有爱与不爱,不是吗?

我知道,没有我在身边陪伴的日子,你一定会很寂寞、很想我,所以我特地为你准备两份小礼物,希望毛绒娃娃能暂时代替我伴随着你,并希望八哥替我倾诉的心怀意念能解你的相思之情。

最后,我依然要告诉你──我爱你、对不起。



禁不住,眼泪直扑而下,不管她曾有怎样的责难和疑惑,此时在她心里激荡的却是他用心良苦的深情,扪心自问,这样的爱、这样的情,她怎能再怀疑那曾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一切是虚假的呢?

她不再犹豫不决,也不再举棋不定,毕竟凯星为她所做的一切,值得她无悔地付出……



★★★



时序虽然已经迈入了十月,夜里的微风,却依旧难掩那股燥热的气息。

停好车子,轻轻地按摩了一下眼窝边的太阳穴,凯星心情凝重地步下车子,自餐厅一别,也过了三天了,不晓得……以欢现在心情可好?心里是否惦记着他?是否知道他想她,患得茶不思、饭不想……

天啊!他是不是想人想到疯了?怎么……他好象看到以欢蜷缩在他家门前的台阶上……

“欢……”试探、期待,凯星轻柔地呼唤着。

迎上那双流露着渴望的眼眸,以欢缓缓地站起身来。

“欢,真的是你吗?”小心翼翼,凯星一副又爱又怕受伤害的样子。

看着那深情,却又脆弱的眼神,以欢的心,飞舞着无法平息的心疼,天啊!她怎么舍得折腾这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呢?

没有任何的言语,以欢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拥着那翩然飞进怀里的娇躯,凯星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温热的香气,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幸福的滋味是什么,就是将心爱的女人,搂进自己的膀臂,誓言此生此世,再也不放掉她。

“欢,答应我,再也不要不理我,再也不要让我等待,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怕你决定放弃我,怕你不再爱我……”

“不会的!”凝视着那双深邃的黑眸,以欢急切地摇着头说道:“不会的,我不会放弃你,也不会不爱你……”

释然、喜悦,凯星激动地再度将以欢搂进怀里,这一切──总算风平浪静了!



★★★



虽然暴风雨已经过了,日子也开始转回甜蜜、快乐,但是对凯星来说,这是不够的!

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也不是对以欢没信心,只是──爱得愈深,就愈怕受到伤害。受到一次惊吓,他已经苍老了十岁,再来一次,他不就一脚踩进棺材里了?

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也是个贪心的男人,每天靠着电话来谈情说爱,对他来说是不够的,他要的不止是放假、或偶尔有空的时候才儿个面,他要的是──天天见面、日日相守。

“欢,”盯着那正坐在地毯上,看着企画案的以欢,凯星轻柔地说道:“嫁给我!”

咚!企画书由手中滑了下来,以欢眨着那双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瞪着凯星,“嫁……给你?”

“是啊!嫁给我。”

她相信自己嫁给凯星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可是一听到那两个字,她就忍不住想到──煮饭、洗衣,还有……生小孩。她知道,这些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只是……

好吧!她承认,她生来命好,一出世,就降在有钱有势的好人家里,但是……她真的不是帮自己找借口,煮饭、洗衣,跟好不好命,其实一点关连也没有,这是天性问题,当然,有句话说──勤能补拙,假以时日,她相信只要自己肯学,还是会学得通,不过……这结婚……也得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啊!

“星,我们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

“好,当然好,不过,把你娶进门,那会更好。”握住以欢的双手,凯星深深地印上自己的吻,接着又道:“欢,也许我没有于家上亿的家产,但是,我相信,我对你的爱、怜惜,绝对更胜于你曾经拥有的一切。嫁给我!”

天啊!她为什么不能干脆一点,答应算了?可是……哎呀!她就是不能不考虑那些事情嘛!

“星,我们认识……都还不到半年,这样子结婚……会不会太快了点?”

“怎么会呢?”将以欢拉进自己的怀里,凯星侃侃而谈:“只要我们相爱,懂得彼此,就算不到半年,那又怎么样?”

“可是……”拒绝不是,点头也不是,她该怎么说才好呢?

仿佛感觉到以欢的犹豫不决,凯星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忧心地问道:“怎么了?你不想嫁给我吗?”

“不是、不是,只是……哎呀!人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嘛!”不知所措,以欢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只要不是不想嫁给他,他就放心了!点了点以欢的鼻子,凯星宠爱的说道:“你不是一向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吗?”

“是啊!可是……”

拍了一下额头,凯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的小宝贝,你可不可以不要有那么多的‘可是’?”握住以欢的肩膀,凯星认真地问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愿意,但是……”

“可是”完了,换“但是”!

“但是什么?”捺住性子,凯星问道。

“我……我不想那么早就结婚!”

“为什么?”

“我……我又不会煮饭,又不会洗衣服,我怎么嫁给你?”

煮饭?洗衣?天啊!原来她“可是”了半天,就为了这个?

“欢,我娶你,又不是为了请你来替我煮饭、洗衣。你啊!只要好好地爱我,然后帮我生一大堆的小应凯星,或者小于以欢,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就知道,结婚如果不用煮饭、洗衣,那也一定要生小孩!可是,说到生小孩,她又有问题了,当然,这次她是不必未婚生子,不需要考虑奶奶的立场,但是……她只要想到自己挺着大肚子主持会议、出差,然后任由那些人盯着她变型的身材打量,她就浑身不舒服,全身起鸡皮疙瘩!

“星,我也很想帮你生小宝宝,可是……那种事情,急不得的,过两年再说嘛!”

“我都三十四岁,这种事,怎么可以不急呢?”

“我知道你三十四岁,我也知道我自己三十岁了,可是……这不是年龄的问题嘛!”

他已经被她搞得有些迷糊,而这会儿他更是不懂,不是年龄问题,那还会有什么问题?

“好吧!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等两年再说?”

“因为……我大概要再做两年的董事长吧!”奶奶明文规定,老弟于霆浚得结完婚,才能接掌于氏集团,所以,算一算,霆浚从谈恋爱到结婚,少说也要花个两年,自然,她也得再熬个两年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先是迷糊,再来是不懂,现在……他是胡涂了!

看到凯星那脸茫然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又得费上一番工夫解释了!不过,至少他终于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至少得再等上两年。



★★★



“哎!”看着娟萍那刚满月的女儿,郑曼云羡慕地叹气道,“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抱到这么可爱的孙子呢?”这句话,她是故意说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听的。

“妈,你早就抱过了啊!”一脸的奇怪,凯茜不解地纠正道。

“我抱过了?不会吧!凯星都还没结婚,我哪来的孙子抱?”人家是母女连心,而她的女儿却一点也不懂她的心!

仿佛郑曼云很偏心,凯茜抗议道:“妈,我的儿子就不是你的孙子啊?”

“凯茜,你妈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希望赶快抱到凯星的孩子。”看着凯茜,郑曼琪笑着安慰道。

“哦!”不好意思地看了郑曼云一眼,凯茜讷讷地应了一声,怪不得老妈凸着两颗眼珠子在瞪她,原来她是针对凯星!

瞄了一眼坐在边缘,正跟伟勋在闲谈的凯星,凯茜站起身来,坐到他的身旁。

“凯星,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吗?”难得今天因为娟萍她女儿满月,家人齐聚一堂,要不然,凭他最近那种神龙不见首尾的行踪,想见到他,还真的是不容易,趁着这个机会,催催他,给他一点压力,免得他以为她早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记得!”

“那……你事情办得怎么样?”

“再等两年吧!”

“什么?!两年?!”站了起来,凯茜瞪着凯星叫道:“我们明明说好半年,怎么……你现在还要再拖上两年?你不是很有魅力吗?怎么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凯茜这么一叫,客厅忽然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眼光移到了凯星的身上。

“我也不希望等两年啊!”一点也不在意众人的眼光,凯星依然故我她说道,“以欢说要等两年,我可以不等吗?”一想到以欢那荒谬的理由,他就觉得头痛,什么挺着大肚子不好看?生小孩就生小孩,哪有什么好不好看的问题?偏偏……她就是固执,怎么说,都说不动她,没办法,谁教他那么爱她,既然说不动,也只能顺着她的意,再熬个两年。

“她叫你等,你就等!你不会再换一个吗?”这家伙不是很潇洒吗?提得起,放得下,这个不要换那个,他会等?才怪!分明是在找借口拖!

“我就爱她一个、就想娶她一个,你教我怎么换?”

听着听着,这会大伙儿可以说是目瞪口呆了!

“凯星,你刚刚说……你爱她、你想娶她,她是谁啊?”充满着兴奋,郑曼云开口追问道,虽然她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消息,但是凯星从不说谎,就像以前,他也曾经明白的告诉过她,他不想结婚,所以,如果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凯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叫于以欢……”

“于以欢?!”说到这个名字,伟勋和凯茜的丈夫魏宇颉,马上惊讶地叫道,在社会上打滚,对于商场上的名人,他们可是比老婆清楚,而凯星会攀上这位名女人,他们吃惊的程度,自然是直接强烈地反应出来。

“怎么?你们两个也知道啊?”看着伟勋和魏宇颉,郑曼云好奇地问道。

“阿姨,我们不知道凯星的事情,但是,我们知道这个女人。”伟勋现在终于了解,前阵子凯星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哦?”

“阿姨,她是于氏集团的董事长,是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女强人!”

真的还是假的?“凯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她不是怀疑自己儿子的本事,只是……这于氏集团,她也略有所闻,那样的大富人家,说真的,还真的是有些遥不可及!

“阿姨,凯星哥不是在开玩笑,我见过以欢姊,她就是送我去生小孩的那个人。”

“娟萍,告诉阿姨,她是怎么样的女孩子?”

“她啊!身材很棒,人长得很漂亮……”

除了凯星,每个人的耳朵都伸向了娟萍,听着她叨叨絮絮,说着那几天陪她一起度过生产日子的以欢。

瞪着这一家子的人,凯星此时真的只能摇头叹息,想不到……以欢的魅力,连他都比不上,瞧,才知道她的名字,大伙儿就热烈地绕着她打转,将来,他如果带她回来面见大家,不晓得会变成什么德行?

不管怎么说,借腹生子的事,他也有了交代,他老妈这下子大概不会想卖房子了!



★★★



游手好闲的最大缺点──就是当你做错事的时候,你就得低声下气地向你的衣食父母认错、求饶,以确保财源无后顾之忧,好比现在,她像个小媳妇似地站在大姊的书房,就是为了这么现实的生活问题,唉!可悲……可叹!

“大姊,我知道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乖乖的,绝对不会出卖你,请你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想她于贞雅已经牺牲了三十万,如今还得为了一个月十万块钱的生活费,在这边苦苦哀求,真是倒霉到家了!

瞧这丫头,一脸的悔恨,好象蛮有诚意的样子,只不过……说到这个“保证”,不是她爱挑剔,贞雅实在没什么信用可言,如果这么简单就放过她,没一阵子,这小丫头一定故态复萌,所以──

“要我原谅你可以,不过,你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当然,当然,这是应该的!”只要不是剥夺她那微薄的生活费,再刁难的处罚,她都受得了。

“从现在开始,你被禁足一个月。”

“禁……禁足?!”天啊!这……这太狠了吧!教她锁在家里一个月,那……日子要怎么过?喂池塘的鲤鱼?不,不到一天,那些鲤鱼不是撑死,就是肥死;荡秋千?不,那更凄惨,一天不到,她可能就会变成秋千上的活雕像……

一瞧见贞雅那开始泛青的脸色,以欢这才又按着说:“还有……”

“还有!”前一个都还来不及消化,怎么这会儿……又来了一个?

“禁足的期间,家里的早餐全部由你负责。”

“早餐?!”天啊!那……那是发生在几点前的事情?

看到贞雅那副快晕厥的模样,以欢马上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也难怪!对一个习惯在太阳爬到正中央,才知道起床的人,做早餐,确实是一件很残忍的差事,不过,她就是要这个──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臭丫头知道“怕”!

“每天早上,你必须在六点半以前,把早餐准备妥当的摆在每个人的座位上。”

六……六点半?!我的妈呀!她……她快休克了……

“大姊,你……这……处罚会不会重了点?”她连怎么做早点,都有困难了,还要她六点半……那……不等于叫她不用睡觉,整晚就在那边研究怎么做早餐吗?

“你不是说,这是应该的吗?”她小姐终于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了吧!

“是没错,可……”

“好啦!就这么决定。”拿起书桌上的杂志,以欢下逐客令地说道:“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可以出去了。”

本来她心里还偷偷乐观地在想,她大姊最近喜上眉梢,一副好事将近的样子,如果她挑在这个时候忏悔,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哪里知道……

她实在很不甘心!去年奶奶当于家的财务长,她日子都还没过得如此清苦,怎么今年换大姊当,她就得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好吧!就算她没做事、没收入,所以必须跟大姊支领零用钱,可大姊也用不着藉此来荼毒她啊!

如果地想摆脱这种受苦受难的日子,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大姊不再掌理于家的财务;第二,她小姐结了婚。前一种……至少要等上三、四年,因为奶奶说过,等老哥接掌于家的事业之后,于家的财产才能全数移交给他,所以这之前先暂由大姊代理。

至于第二种状况就不同了,大姊只要结婚,家里的事大姊自然不便过问,到时候这理钱的差事,不是落在二姊的身上,要不然就是提前转给老哥,反正不管是谁,都比大姊好上几百倍。

想着想着,贞雅的脑袋开始有了一个念头产生,“大姊……”

放下手中的杂志,以欢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点也不在意以欢那不悦的口气,贞雅径自问道:“大姊,你会不会考虑嫁给应凯星?”

虽然大姊和应凯星相恋的事情,在于家还是一个未公开的新闻,但是对目睹过那一场风风雨雨的大姊和她来说,他们的事,早已不是秘密,只是没大姊的允许,谁也不敢把事情传开;不过现在只有她和大姊,她自然也不必有所顾忌。

斜睨了贞雅一眼,以欢谨慎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她跟凯星和好的事情,她连以攸都没说,怎么……听这小丫头的口气,好象知道他们之间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而且还知道凯星跟她求过婚?

“相爱的人,到最后不是都得结婚吗?”

“这是谁规定的?”原来这丫头只是单纯的认为她和凯星会在一起,并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这还需要规定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需要谁来规定?“大姊,你到底会不会嫁给应凯星?”

“会!”算了,反正他们的事情,早晚都得公开,她又何必遮遮掩掩,不敢说出口?

“那是什么时候?”贞雅迫不及待地问。

“两年后。”

两……我的妈呀!怎么这么久?!

“大姊,像应凯星这么性感的男人,你不怕他跑掉吗?”瞧大姊最近春风满面,分明是已经跟应凯星雨过天晴,怎么还要拖这么久?

“你放心,他才不会跑掉!”

哇塞!口气这么大!贞雅讶异着。

“好啦!没事的话,你赶快出去吧!”

“哦……”就她对应凯星的印象,她实在很难相信,他可以忍受长达两年的爱情长跑,如果她希望大姊赶紧嫁人,也许……她得想个法子催催应凯星。



★★★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叫你出来。”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既然打定主意把大姊给送出门,那当然是愈快愈好,何况,从明天开始,她就要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赶快把事情搞定,接下来的日子,她才能舒舒服服地等着验收成果。

“没关系,我一向晚睡。”贞雅突然打电话找他出来,他确实感到意外,毕竟上次分道扬镳的场面,实在不是一个圆满的休止符,当然,她会找他,一定事出有因,否则经以欢这么一怒,她哪有胆子再来找他?

“你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找你出来,对不对?”

微微一笑,凯星直言地回道:“不错,我是很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欲言又止,贞雅一副不知如何开口才妥当的模样!

看她那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难道是为了……拿出放在口袋里另外备妥的支票,凯星把它递给了贞雅。

“哎呀!不是,不是,我不是要这个!”推开凯星的支票,贞雅婉拒的说道。

“拿去吧!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那……”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张令她又爱又怕的支票,贞雅故作矜持的把它接了过去,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盛情难却,那……我就收下来了!”三十万总算没飞走!

确定贞雅把支票收好了以后,凯星这才又说道:“有什么事,你直说无妨。”除了这件事,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

“事情是这样子的啦!你也知道,我大姊已经三十岁了,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早过了适婚年龄,所以,为了她的终身大事,我奶奶可以说是急得黑发变白发;我大姊她位高权重,人长得又漂亮,商场上的公子哥儿,没有一个不想要攀上她这朵身价上亿的名花,所以,这私下跟我奶奶提亲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前几天,我听到我奶奶私下嘀咕着──找个日子,她要安排这些提亲的人跟我大姊见面,所以,我在担心……”

“担心什么?”镇定地看着贞雅,凯星耐着问道。

“我是担心……到时候我大姊会被别的男人追跑,你恐怕会白忙一场。”

“你放心,不会的。”他一点也不担心以欢会移情别恋,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配得上她,也只有一个人能得到她的爱,那就是他──应凯星。

哇塞!这家伙的口气……跟她大姊简直是一模一样,有够傲的!

“我知道你跟我大姊彼此相爱,这么说,你一定很难接受,可是,有我奶奶在旁边煽风点火,万一……”

犹记得当初沈佩岚要把于以攸推销给他的时候,是有些过头了一点,不过他相信如果是以欢的话,她绝对不会像以攸一样听天由命,任她奶奶安排,所以他根本不必担心沈佩岚会动摇以欢的心。

一看到凯星那不慌不忙的表情,贞雅忍不住冒起冷汗,天啊!这两个人的爱情也未免太牢固了点,害得她都快说破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贞雅,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尽管放宽心,不会有万一的!”

难道……她的愿望注定要落空?!有道是──不战到最后一兵一卒,岂能轻言投降?好吧!就再试一次吧!

“没有万一,当然是最好,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愈早把找大姊娶回家愈好!如果我是你,她就算不想结婚,我也会想办法赶紧把她娶进门。只要彼此相爱,先小人,后君子,那也无可厚非啊!”拿起皮包,贞雅接着又说道:“应大哥,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你可别放在心上,很晚了,我先走了,拜拜!”

贞雅一离开,凯星忍不住又回想了一遍她的话,虽然他对自己、对以欢都有信心,但是……愈早把以欢娶进门不是更好?平时他和以欢的工作繁重,想要天天见面并不容易,如果单靠电话谈情说爱,又无法满足他心里的欲念,若是把以欢给娶进门,这总总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先小人,后君子,看来──他也只好这么做了!
 0   2005-07-28 18:05:3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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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以欢的感情明朗化之后,他的生活可以说是站在云端,美得像梦,然而就是因为自己太幸福了,凯星忽然觉得伟勋很可怜。

“伟勋,你振作一点,否则娟萍看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要伤心难过了。”伟勋的情况可以说是每况愈下,胡子没刮,白衬衫变成了黑衬衫,失魂落魄的德行,说人不像人、说鬼不像鬼,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老兄是不是快撑不下去了?

无奈地苦苦一笑,伟勋有气无力地哼道:“她都不要我了,她还会在意我是死的,还是活的吗?”娟萍离家也有十来天了,该找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可还是音讯全无,他很清楚,她们都知道她的下落,只是没一个肯愿意告诉他,当然,这一定是娟萍的要求。

会有这样的体认,他心里很痛苦,但是,他相信娟萍也是很痛苦,只是她为什么要继续折磨着彼此?他愿意等,因为祸是他闯的,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不过话说回来,他心里还是忍不住会去猜测──这么久没有消息,她是不是打算放弃他了?

没用的家伙,人家不要他,他就认命的等死,不会想办法反击啊?教过他老兄多少遍了,对付女人──要用点脑筋、费点心思,再玩点手段,伟勋怎么老是学不来呢?哼!看这样子,不给伟勋一点小小的刺激,他的头脑只怕永远转不过来!

“既然她不要你,那不是更好,你就乘机换一个啊!”无所谓的摊开手,凯星潇洒的说道。

这家伙有毛病啊!教他换一个?“阿星,你可不可以有点同情心?我心情已经够糟了,你还拿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寻我开心!”

“我是给你意见,要不要随便你,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反正是在等死,换一个,说不定还可以救活你呢!”冷漠地看了伟勋一眼,凯星一副毫不在乎的态度。

“你以为我喜欢坐在这里等死吗?我现在连她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我怎么求她回来?”

笨蛋就是笨蛋,不知道人在哪里,就要想办法去找出来啊!如果不是碍于自己承诺过娟萍,他真的要狠狠地敲他老兄一记,然后叫他去他家找,可说也奇怪!他老兄为什么可以在寻遍所有地方的同时,独独漏掉他家?

“找人需要用点智能,像你这种无头苍蝇的找法,你就算找个一年半载也不足为奇!”

眼睛一亮,伟勋忽然盯住凯星,然后精神抖擞的问道:“阿星,你不是自诩聪明过人、智能高人一等吗?那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找?”

说他老兄笨,有时候他老兄的反应又是惊人的快,苗头一转,马上指向他。是啊!他应凯星是集结聪明、智能于一身,这种小问题岂能难得倒他?只是这是他老兄的问题,不是他的!

“伟勋,老婆是你的,可不是我的,有本事──你自己想。”

“我当然有本事啊!可是……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整个头脑乱烘烘的,你教我怎么想?”

是,他老兄脑袋乱烘烘不能想,他应凯星还正爱得晕晕沉沉不能想呢!

看到凯星那副懒得理他的模样,伟勋只好哀求道:“阿星,你就再帮我一次忙嘛!”

“谢了!上次我只是点你一下,你就告到我老妈她们那边,这次我要是真的帮你,你大概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为了他老兄咬他一口,老妈足足唠叨了他一个小时,他可不希望再来一次。

“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吗?”

“好啦!好啦!就算我有那么一点故意,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啊!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

为了老婆,好兄弟都可以出卖,他的保证,谁敢相信?凯星挑眉,不作任何回答。

“阿星……”可怜兮兮的望着凯星,伟勋举手以示自己的保证。

其实伟勋如果肯花点心思动动脑,根本不必求他!唉!总归一句话──爱到深处,理智是不存在的,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好吧!我给你一点指示。你心里一定也明白,阿姨她们都知道娟萍人在哪里,要不然,她们早就鸡飞狗跳吵得你不得安宁,所以找人

然由她们身上下手,至于该怎么下手,那就靠你自己了!”

是啊!他心里早明白她们知道一切,只是他自么没想到由她们身上下手?问她们,她们肯定是不会说的,看来只好用跟踪的。

此时,凯星办公桌上的专线电话响了起来。

“喂!应凯星……贞雅,有事吗……当然……好,就明天晚上……拜拜!”

“谁啊?”好奇的看着凯星,伟勋问道。

“一个朋友。”不再多作解释,凯星转回自己最近接的Case──一栋位在北投的别墅。

朋友?是吗?不管了,他自己都顾不好自己,还管他少那么多干么?伟勋心想。



★★★



探进以欢的办公室,以攸轻声喊道:“大姊,今晚有没有空?”

稍稍整理手中的资料,以欢回道:“有,不过我还有点东西要看,你要等我半个小时哦!”

“没问题。”踱进办公室,以攸在沙发上生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瞄了以攸一眼,以欢顺口问明她今晚的目的。

“天气转凉了,我想去买几件秋装。”

买秋装?!哇塞!这小妮子现在真的很不得了哦!秋装才刚上市,就急着去采购?这应该是自己在做的事情,怎么这会儿,她脑筋都还没动,她小姐已经开始行动了?不可思议!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耶!

放下手边的公事,以欢若有所思的在以攸身上兜了一圈,“以攸,你是不是在谈恋爱了?”

吓了一跳,以攸随手翻阅的杂志应声掉落在地板上。

“大姊,你……你真爱开玩笑,我……我哪来的对象谈恋爱?”尴尬地笑了一笑,以攸心虚的回道。

“是啊!说得也对!可是……”一脸疑惑的盯着以攸,以欢无法理解的说道:“你最近好象愈来愈爱买衣服!”

人家说──热恋中的女人,这个头脑通常是不怎么清晰,对以欢来说,岂止是不清晰而已,简直是雾茫茫,所以她实在很难理清──以攸为什么开始爱漂亮了呢?

“大姊,你不是常说,生活要开放一点,日子才会快乐一点?所以我先从自己外在穿着改变起,看看能不能像你一样,做个自由自在的快乐女郎!”

“哦!”拿她说过的话来堵她,她还能说什么?

“大姊,你赶快把资料看完,要不然,等一下还要吃饭,时间会太晚了哦!”

“是,我的二小姐!”



★★★



偷偷地瞥了一眼凯星正在开的支票,贞雅故作矜持的说道:“我知道为了那么一点情报,要你支付这样的报酬实在是说不过去,可是……你也知道,去欧洲……花费本来就会高一点,而我最近……手头又紧了一点,所以提出这样的请求,也是情非得已的嘛!这样子好了,这个就算是我向你借的,以后有钱,我再还你。”还?要她还钱,恐怕要等到太阳打从西边升上来──绝不可能!不过,话总要说得好听一点,这样子,以后才有二度合作的机会啊!

说实在的,她从来没看过这么慷慨的男人,她话才出口,他马上二话不说的掏出支票本,潇洒的开起支票,唉!如果这个男人成了她的大姊夫,那该有多好!

撕下支票,交给了贞雅,凯星大方的说道:“不必还,这是你应得的。”

三十万!他给她三十万!“这……这会不会太多了一点?”给得愈多,她当然是愈满意,只是她本来是想,第一次合作千万不要吓跑人家,所以她只提出二十万,反正她顶多少玩个几天,没想到,他竟然多开了一半!哇!真是个令人眉开眼笑的数字!

“出门在外,你还是多带一点在身上比较好。”

不错,她就是欣赏他这种体贴的男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眼珠子转了一圈,贞雅贼头城脑的接着又道:“以后如果你还需要我大姊的资料,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知无不答。”

“谢谢,如果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他跟以欢现在可以说是如胶似漆,他已经不必仰赖任何人的帮助,然而贞雅毕竟是以欢的妹妹,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她的好意,他也不便直接回绝。

“那……我先走了!”说着,贞雅便准备把支票收进包包里面。

然而此刻被屏风半掩,坐在他们身后的以欢和以攸,却已经听进他们之间所有的对话。

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以欢伸手夺过贞雅那已快放进包包里的支票。

“我的支……”一看到拿走支票的人是以欢,贞雅到了嘴边的话马上冻结。

“欢?!”慌忙的站起身来,凯星惊讶的叫道。

冷冷地看着凯星和贞雅,以欢漠然的说道:“你们两个真的很有本事,竟敢拿我当交易玩!”一个是她全心全意爱上的男人、一个是她的妹妹,而他们竟然背着她串通,这教她怎么可以忍受?

“欢!”抓住以欢的手,凯星着急地跟她解释,“你听我说……”

“放开我!”狠狠地甩开凯星,以欢心灰意冷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相信你的!”

“大姊……”

“你也一样!”

静悄悄地来到以欢的身后,以攸轻柔地拉着以欢,试着打圆场的说道:“大姊,也许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样,你听听他们怎么说……”

“不必了,事实都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毫不留情的撕掉手中的支票,以欢往上一洒,绝望地对着凯星说道:“我真的很后悔爱上你!”说完,便转身往外跑去。

“欢!”拔起脚,凯星也跟着火速地追了出去,他从来没听过以欢这么灰心,冰冷的口气,他害怕极了,他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

看着地上那四处散落的支票碎片,贞雅哭丧着脸说道:“怎么办?支票没了,欧洲去不成了,大姊也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办?”

叹了一口气,以攸莫可奈何的说道:“你最好准备一封忏悔的告白书,等大姊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去向她自首吧!”其实,发生这样的事情,说起来都怪她。

前几天她路过这里的时候,看见这家风情独特的餐厅,她就心动的想进来品尝一番,结果今晚一逮着机会,她就强力地跟大姊推荐,哪里知道,台北竟然这么小,就让他们在这儿巧遇了!

“二姊……”凄惨地看着以攸,贞雅垮着脸叫道。

“好啦!先回家再说吧!”



★★★



紧密地挡住以欢的车门,凯星急促地说道:“欢,你不公平,你怎么可以因为这样就判我死刑……”

“哈!我不公平?你难道就公平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还好意思跟她讲公平?

抿着嘴、摊开手,凯星无奈地叹了一大口气,“好吧!就算我不公平,那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她?是啊!当然是为了她──为了把她骗上手!转过身,以欢故意背对着凯星,她再也不要听他那些自以为是的理由!

看她的姿态,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她是打定主意要走他的罪,现在,他即使有一百个冤枉的理由,她也是不能接受;然而就算她不愿听,他也得说,要不然,这难缠的大女人,一定会让他苦候不到解释的机会。

“欢,也许我的方法不够光明正大,但是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何况,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如何认识你、了解你、打动你?欢,如果你是我,你难道不会这么做吗?”

她会这么做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以欢在心里思索着。

“在爱情的战场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而我如果不是在乎你、爱你,我又何苦费尽心思,想尽办法的去嬴得你?欢,难道我这么做真的错了吗?”

是啊!在爱情的战场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只是……她讨厌那种被算计的感觉,仿佛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全是虚伪的谎言。

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以欢,凯星深情地说道:“欢,我爱你,对不起。”

她多么想忘掉心里的挣扎,融化在他的怀里,但是……如果不把心里的疑惑拔除掉,她又如何坦然以对?

痛苦的拉开凯星环绕着她的双手,以欢转身绕过他,打开车门。

“欢……”看她的举止,凯星紧张着。

“我需要时间想一想。”坐上车,以欢便急驶而去。

望着消失在街道尽头的车影,凯星眼底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光芒,他会给她时间,不过──是照他的方式!



★★★



“应凯星,”推开办公室的门,伟勋气呼呼地叫道:“你这是什么好兄弟?我老婆明明躲在你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跟踪了三天,他发现岳母和阿姨除了上市场买菜之外,她们什么地方也不去,只是每隔一、两个钟头,就往凯星他家跑,起初,他真的想不通,她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后来他好奇的拨了一通电话试探,结果……竟然听到自己思念已久的声音,怪不得她们这么反常,原来是为了娟萍。

毫无反应,凯星动也不动地站在窗边,瞪着外面万里无云的晴空,喝着那又浓又苦的黑咖啡。

“喂!你说话啊!”东窗事发,他老兄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地欣赏外面的风景?

白了伟勋一眼,凯星孩子气的嚷道:“要吵去别的地方吵,不要在这边烦我好不好?”从云端跌到谷底,他心情已经够坏了,还叫!

“我……”呆住了!这家伙竟然嫌他吵!他前后也不过才说了两句话而已,他都还没骂人呢!

唉!认了吧!谁教他现在是站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说是“圆”的,他能说是“扁”的吗?

“阿星,你怎么了?”如果不先把凯星的事情解决掉,他就别奢望这种神经线接错的男人,会回答他任何的问题。

爱理不理,凯星随口搭了一句:“没你的事!”

没他的事?废话,本来就没他的事!他是逼不得已……不是、不是,他是好心好意地关心他老兄耶!

算了,气也没用,凯星只要摆明不愿合作,他就算骂得他老兄狗血淋头、气得自己心脏衰竭,凯星还是屹立不摇、毫无所动,看来他只好等,等到他少爷雨过天晴,再来说吧。

看准凯星那张舒适的大皮椅,伟勋拍拍屁股,生了下来。

“喂!你坐在那里干么?”看到伟勋大摇大摆的鸠占鹊巢,凯星开口大叫,心情不好,还在旁边捣蛋!

一脸无辜的望着凯星,伟勋轻声说道:“我又没有吵你。”

吐了一口气,凯星翻了翻白眼,厌烦的说道:“我又没有说你吵我,我是问你在那边干么?”

“等你啊!”

“等我干么?”

“问我老婆躲在你家的事情啊!”

“无聊!这有什么好问,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没事找事做!

“我……”是啊!这有什么好问的……不对、不对,他是要质问凯星为什么隐瞒他……不过,这好象也没什么好问的!

“可以出去了吗?”

“哦……可以。”站起身来,伟勋果真乖乖地往外走去。

“伟勋,”凯星突然叫住伟勋,然后惊人地说道:“你老婆生了!”

“我……”瞪着凯星,伟勋木讷地喃喃说道:“我当爸爸了……”



★★★



“叮咚!叮咚!”

奇怪!这么早……会是谁呢?拉开大门,娟萍毫无心理准备的迎上那双自己朝思暮想的双眸。

“勋?!”惊讶地瞪着那张略显消瘦的脸孔,娟萍激动地呼唤道。

“我……”手忙脚乱的将身后两桶──一大一小的玫瑰花,推到娟萍的面前,“我……我来送花……”

这是他第一次送花,且还是好多好多、数都数不清的红玟瑰,而眼泪,也无声无息地夺去了她的眼眶。

“我……我知道你不喜欢红玫瑰,但是……人家说,红玫瑰代表爱情,所以……我想……我还是送你红玫瑰。娟,九百九抬九朵红玫瑰,代表我对你至死不渝的爱,请你原谅我吧!”一看见她红着眼,伟勋就感到一阵心慌。

如果说,玫瑰开启她的心,那还不如说,是他那至死不渝的爱──教她无法释怀。

离家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也感受了很多,若说他们之间真有对和错,那他们两个都错了,伟勋错在他的自私,而她却错在自己对他的不信任,如果他们坦诚以对,今天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情。然而,这段经历也许痛苦不堪,但她却相信,未来,他们会更加珍惜彼此的爱、彼此的情。

娟萍的沉默以对,让伟勋以为她还是不愿意原谅他,于是慌张又补充道:“我知道,我是孩子气了一点,但是,我真的会改,我不会再跟宝宝吃醋,而且……我也会试着跟你一样,爱她、疼她、关心她。娟,让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对不起……”

“你不愿意原谅我?”才听到那三个字,伟勋马上心急地问道。

摇摇头,娟萍半哭半笑地回道:“对不起,因为我对你的不信任,让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的折磨,对不起……”

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狂热的情愫,伟勋紧紧地将娟萍拥入怀里,“傻瓜,你没有错,你一直都没有错,是我不对……”

伸手遮住伟勋那充满自责的嘴,娟萍体贴地柔声说道:“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们谁也别再说谁对、谁错,就让它随风而逝,好不好?”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为什么他心里曾经有这么多的怨、这么多的不甘?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谁也无法挽回,但是未来却才要开始,他们应该共同为现在而努力才对!

握住娟萍的手,伟勋深情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我也是!”自动送上了双唇,娟萍勾住他的颈子,抚着他的发尾。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这柔软、甜美的樱桃小口,伟勋炽热的心正在沸腾、吟哦,热情的爱火如野火般狂肆的蔓延……

“哇!哇!哇!”就在两人正享受着彼此深情的时候,房间里霎时传来一阵婴儿哭声。

一听见小宝宝的哭声,娟萍马上跳离伟勋的怀抱,拔腿便往房里冲,“宝宝、宝宝在哭了……”

刚刚还在怀里,这会儿却已经……唉!母亲还是母亲,孩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往往排在前头。

叹了口气,伟勋知道将来的日子自己还有许多要学习的,不过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偶尔,他也是会忍不住跟他的心Baby争风吃醋!

然而嫉妒归嫉妒,初为人父的喜悦还是在他心头翻腾、跳跃,他的小可爱不晓得长得像谁?他,还是娟萍?也许某一部分像他、某一部分像娟萍也说不定……

载满笑容,伟勋朝着卧房飞奔而去。



★★★



一个转过一个、左边看到右边,沈佩岚终于忍不住问道:“小欢,你来告诉我,我去Hong Kong的这段期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张脸孔一个表情,把她们养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她们有志一同。

“没事。”专注地扒着碗里的饭,以欢打马虎眼地回道。

“小攸,你说呢?”那个不说换这个,她就不相信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咬咬下唇,以攸不知所措地看了沈佩岚一眼,支支吾吾地说,“我……没事!”

“是吗?”小欢撒谎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小攸违背良心说话的时候,就像现在这副德行,没事才怪!

“我……我发誓……我真的没事!”举起双手,以攸正经八百地说道,有事的人是另外那两个,又不是她!

还用发誓?摇摇头,沈佩岚莫可奈何地转向贞雅。

“奶奶,我没事。”沈佩岚的眼光才瞄向她,贞雅马上自动自发地说道。

“我都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瞪着贞雅,沈佩岚微愠的说道。

想也知道!那两个轮完,不换她,还能换谁?

“奶奶,你忘了吗?我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你嘴巴一动,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贞雅为自己辩解。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怎么都不知道?”

“刚刚啊!”

这个小滑头!沈佩岚正准备开口要训她一顿时,突然传来管家急促的呼叫声──

“老夫人!大小姐……”

望着气喘如牛的管家,沈佩岚开口问道:“老秦,什么事?”

“老夫人,外面有一大卡车的东西,说是要送给大小姐的。”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那位司机先生说,要大小姐亲自签收才行。”

听着管家老秦的话,以欢狐疑地心想:一大卡车的东西要迭给她,是谁送的?难道是……

“小欢……”沈佩岚的话都还没说出口,以欢已经冲了出去,瞪着以攸和贞雅,她不禁再度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异口同声,以攸和贞雅赶紧也跟着追了出去。

“这……”愣愣地盯着那早已不见的人影,沈佩岚忍不住再度摇摇头,叹了口气,唉!老了!年轻人玩的把戏,她真的一点也看不懂。
 0   2005-07-28 18:05:1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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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刚刚才被她挂掉的电话,娟萍心里顿时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她……好象弄坏了什么事情,只是……究竟是什么事呢?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撤下这样的漫天大谎,但是她还在跟凯星哥生气嘛!而且他一向嫌他女朋友又多又烦,给他气走一个,也是好事啊!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对劲呢?

好吧!她是有一点没事找事做,可是反正她也无聊啊!她就检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

从听筒的上头,检查到听筒的下头,再出正面巡视到了背面,把每个数字键都按了一遍,怎么看、怎么查都还是支电话……啊!不对!这支电话号码不对!

“完了,完了,我闯祸了!”瞪着标示在电话上的号码,娟萍慌张的喃喃自语,这支电话是凯星哥特别为亲人设置的专线,所以除非是重量级的特殊人物,否则这支专线只有亲近的家人知道,而刚刚那位……听起来既不像应家的亲戚,那只有一种可能──是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人!完了……她真的完了……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就在此时,突然传来阵门铃声。

“谁啊?”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娟萍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等一下,马上来了!”拉开嗓门,娟萍用力一喊,便拖着她那极其笨重的身体,往着门口走去。

门一开。看也没看一眼,以欢便气冲冲地穿过娟萍,冲进客厅里,“应凯星,你给我出来!”

傻傻地望着那只还停放在门把上的手,娟萍不可思议地眨着眼睛,天啊!这个女人好象一阵风,她都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卷进去了!

合上门,娟萍挪动脚步,踉着往客厅里走去,“他不在。”对着背向着她的以欢,她轻声宣称道。

一听到娟萍的声音,以欢这才记起凯星他老婆,她真的是气胡涂了!急着找应凯星算帐,倒忘了他老婆也许什么都不知道,经她这么大声嚷嚷,不知道也会知道,她毕竟不是个冷血动物,她何苦去波及无辜?

回身一转,以观看向娟萍,娇小玲珑、纤细柔弱,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需要小心看护的瓷娃娃……我的天呀!她……她竟然已经大腹便便了!!

天啊!她从来没看过身材这么惹火的女人!娟萍看得目瞪口呆。

“你……”

“你……”

互看了一眼,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请坐。”指了一下沙发,娟萍奉上了一杯茶,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高

傲的气质,想必绝不是凯星哥那些乱七八糟的女朋友之一。

“请问你是……”

“哦!我……我是应凯星的朋友,我叫于以欢。”这样的介绍,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

睁大双眼、张开嘴巴,娟萍兴奋的尖叫道:“你是于以欢!”原来她就是凯星哥三缄其口的于以欢!怪不得,怪不得,气质、感觉,都跟他那些叮叮当当的女朋友大相径庭,怪不得凯星哥舍不得让人家知道!

“是啊!我是于以欢。”她在商场是颇具知名度,只是连家庭主妇都知道她的大名,那还真的是匪夷所思!

“凯星哥跟我提过你,他说如果我遇到困难,可以找你哦!”笑眯眯的拿出压在电话底下的纸条,娟萍兴高采烈的把它秀给以欢看。

她知道应凯星那家伙狂妄待教人招架不住,只是公然地跟老婆说起外面的女人,这就太说不过去了!不过,这个女人更是奇怪!自己的老公在外头搞七捻三,她小姐竟然还可以一笑置之?

“哦!对了!凯星哥去日本,你不知道吗?”

尴尬的回以一笑,以欢轻轻地摇头,这个应凯星跑去日本也不打声招呼,害得她跑来这里丢人现眼……不对啊!她刚刚为什么叫应凯星为“凯星哥”?

“对不起,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人跟人之间,通常喜欢制造一些有的、没有的昵称,只是这种叫丈夫的方法,她倒是第一次领教到。

“哎呀!我真是迷糊,一高兴,竟忘了跟你自我介绍!我叫杜娟萍,是应凯星的表妹。”

“应凯星的表妹?!”我的妈呀!她竟然是应凯星的表妹,而不是应凯星的老婆?!这……这未免差太多了吧!

以为以欢的反应是因为她和凯星一点也不像,娟萍遂解释道:“我们都像爸爸,所以凯星哥跟我看起来,并不像表兄妹。”

她不否认自己真的松了一口气,只是之前那通电话,分明自称是应凯星的老婆,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管怎么说,至少她做对了一件事──没有大吵大闹,要不然这下子,她真的是糗大了!

“那……你怎么会住在这里?”老妈都没跟儿子住,表妹倒是住进来,这个逻辑实在不通。

一提到她的伤心处。娟萍马上像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把自己的不平之鸣,重新搬出来说上一遍。

听着听着,以欢总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不容易把事情从头到尾给讲个清楚,娟萍这会儿肚子却开始作怪了──

“我的肚子好痛……”抱着肚子,娟萍呻吟地哀叫着。

“你……你是不是快生了?!”手忙脚乱,以欢不知所措的看着娟萍。

“嗯……好象是……”

要生了?!那……她该怎么办才好……哎呀!有了,生小孩不都是在医院里生的吗?那当然是送她去医院啊!

“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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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急死他了!她究竟跑去哪里了?打了三天的越洋电话,她白天不在公司、晚上又没回家,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出差?不可能,如果是出差的话,她的秘书应该知道她的行程,绝不可能一问三不知;度假去了?更不可能,那天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小姐嘴里还喃喃念着这会儿,八成又堆了一座山的公文等着她回去处理,再来的一个礼拜,她又要首个歹命的工作狂。

这个也不可能,那个也不可能,难道……以欢被绑架了?!还是……她出了什么意外?!

不行!他要马上回台湾,要不然,他会被自己的猜测给活活吓死!

一面收抬行李,凯星一面自言自语的命令道:“于以欢,我不准你发生任何的意外,你有没有听到?你要是敢伤到自己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有没有听到……”嘴巴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忍不住嘶喊:欢,你不可以出事,你绝对不可以出事!你知不知道,我不可以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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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照镜子,她也可以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又脏又臭,比水沟捞上来的好不到哪里去!

算了,快四天没洗澡了,她即使无法忍受自己这么恶心的模样,她也得闭上眼睛、掐着鼻子,当作没看到、没闻到,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家洗个香喷喷的泡泡浴,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

伴随着突来的巨大声响,以欢瞪着前面那辆──被她这么不经意一撞的白色跑车,霎时她愣住了,天啊!开了五、六年的车,她还没遇到这么逊的交通事故,人家好端端的停在那里,她竟然跑去撞……不对啊!这不是他们于家的大门口吗?

迅速地冲下车来,以欢飞快地窜到那辆白色跑车的前面。

“喂!老兄,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的门口,可不是你家的门口,你停得这么好看干么?想侵占地盘啊!”摆出架式,以欢指着车子大骂。

“你终于知道回家了啊?”从角落走了出来,凯星咬着牙,阴郁的说道,他相信,如果以欢平安无事的话,最终还是会回家,所以一下飞机,他马上驱车前来于家,打定主意非把人等到不可,果然!.….

看到以欢完整、邋遢的站在他眼前,不安、害怕顿时销声匿迹,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狂而猛的怒火,看她这副脏兮兮的样子,八成是玩疯了,可恶!

盯着那乍然出现的凯星,以欢惊讶的叫道:“应凯星,怎么会是你?!”记得娟萍跟她提过,应凯星要去日本出差一个礼拜,可是一个礼拜都还没过完,应凯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我,那你以为是谁?”他心急如焚的为她丢下一切事情飞回台湾,而她竟然还说出这么令人气结的话!

“不是啦!我只是……”

“你这几天都跑去哪里了?”粗鲁地打断以欢的解释,凯星双眸燃烧着怒火,严厉的逼问道。

“我没去哪里,我都在……”

突然抓住以欢的肩膀,凯星用力地摇晃着,不想听她任何的借口,只盛怒的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负责任一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没消没息别人会担心耶!”

她自私?她没责任感?这是什么话?!

“喂!你把话说清楚哦!谁自私?谁没责任感?”她要是自私、要是没责任,她就不会乖乖地把自己绑在于氏集团,尽她于家人该尽的义务。

“你,就是你,就是你于以欢!”狠狠地,一个字一个字,凯星咄咄逼人的回道。

啪的一声脆响,以欢重重地甩了凯星一个耳光,娟萍肚子疼得生不出来,若不是她三天三夜的陪侍在一旁,娟萍哪能撑得过?哪能平平安安的将宝宝生出来?而他竟然还说出这么没心、没肝的话!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啊!”不分青红皂白、莫名其妙,她于以欢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他。

自己不知道悔改,还敢打他一巴掌!哈!他应凯星真有眼光,什么样的女人不爱,竟然爱上这种自私自利、毫不知羞耻的女人!

“你是个自私、没责任感的女人!”平时她高高在上,没人敢得罪她,但是他可不吃这一套口

一听到凯星那尖锐的口吻,以欢忍不住再度伸出手,想再回敬他一巴掌。

擒住以欢的手,凯星生气的将以欢拉进怀里,凶猛的吻上她的唇,为什么他会爱得这么无法自拔、这么痛彻心肺?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吗?那么多女人没一个能绑住他,而她,手指轻轻一弯,他就束手就擒,难道……这是他咎由自取?

她的怒气在他炽热、纠缠的唇下,正一点一点的化为乌有,如果可以选择,她绝对不会爱上这个狂妄、不讲理的男人,然而爱就是那么不长眼睛,在你毫无设防的情况下,撞上了你。

轻轻地推开以欢,凯星无奈的说道:“以欢,你不准在外头彻夜不归,你有没有听到?”他因为爱她而原谅她,但是,并不表示他该纵容她,而且……她也不是那么没有责任感,要不然,沈佩岚怎么会把自己辛苦打拚下来的江山交由她掌理?

“你讲理好不好?我哪有彻夜不归?我还不是为了你表妹……”

“娟萍?”忙着担心以欢,他倒是忘了一个待在他家中的孕妇,“她怎么了?”

“她生了!”其实她若不是急慌了,忘了联络娟萍的母亲,她早就可以回家洗泡泡浴了,说到这事,还真是离谱!如果不是娟萍生完宝宝之后,而自己的脑筋也由那时才开始回复正常运作,她大概还没想到要通知娟萍那个正急着在找女儿的母亲。

拉起以欢的手,凯星连忙的说道:“带我去医院。”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要去呢!四天没洗澡,我都快痒死了!”

知到她是为了娟萍而没去公司、没回家,他心疼之余,却也变得愧疚,他应该听她解释的,不过……瞧她那副浑身不对劲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想逗她。

“好恶心哦!四天没洗澡耶!”

“好恶心?你刚刚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

“因为……我爱你!”他小而柔声的说。

“你们男人还不是常常不洗澡,那就不恶心啊?”她没听清楚,仍兀自发表高论。

“我爱你!”凯星将音量提高点。

“我懒得理你了,我要去……”忽然停了下来,以欢不可思议的瞪着凯星,“你刚刚说什么?”

“我爱你,就算你全身臭兮兮、恶心得要命,我还是爱你。”说完,便深情的吻上那说不出话来的以欢。

即使心里还有一点埋怨他说她自私、不负责任,但这句“我爱你”就已经够她不想也不气,又脏又臭有什么关系?反正在他眼中,她依然是于以欢。
 0   2005-07-28 18:04: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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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付出就该有收获,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想破头,好不容易才想到她该对应凯星索求怎样的回报,却又突然心生愧疚,她只不过是要求到欧洲的旅费,说多不多,二、三十万而已,只是……想想大姊就为了这一点钱被她给卖了,好象不怎么够意思,可是教她分一点给大姊,她又舍不得……哎!真是有够麻烦的!

“于贞雅,你可不可以不要在那边唉来唉去的?很烦耶!”盯着手中的报纸,以欢动也不动的叫道。

缓缓地移到以欢的身旁,贞雅小心、谨慎的问道:“大姊,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出卖你,你会怎么样?”

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以欢故作正经的回道:“我啊……会把你的头给炸了、身体给炖了、四肢给炒了,然后拿去喂狗吃!”这个臭丫头,脑筋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想东想西,怎么想,就是想不到好东西!

哎唷!好残忍的死法!“大姊,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是啊!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因为我打算把你剁成肉酱,拿去做包子!”

天啊!这个更恶心!“大姊……”

“怎么样?又不满意了,是不是?好啊!那你说说看,你想要怎样的死法?切成一块块,油炸排骨,还是整只下锅,来个清蒸?”

再也忍不住以欢夸大其辞的胡扯,以攸出声解围道:“大姊,你别再逗贞雅了。”

“我哪有逗她?”一脸的无辜,以欢抗议道,“我是把最坏的情况说出来供她作参考耶!”她岂止是逗她,她还故意吓她呢!贼头城脑,八成又为了从她这边要不到钱,怀恨在心,在动什么歪主意,要不然她小姐什么时候会想到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大姊,你这样子……好象太暴力了吧!”她于贞雅正值双十又四的青春年华,还没玩够之前,她可不想死,而且还死得面目全非!

“笨蛋!又没有打你、又没有揍你,这哪里叫‘暴力’?我这是‘冷血’。”将视线重新调回到报纸上,以欢一副“懒得再跟她啰唆”的样子。

不死心的用双手遮住了报纸,贞雅心烦气躁的说道:“大姊,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是认真的耶!”于大小姐当然不可能把她给切了、煮了,只是……万一大姊要是知道她和应凯星的交易,她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如果知道大姊会怎么处置她,她也许可以预防,免得这万一……其实她根本可以不必想这么多的,因为只要她不说、应凯星不说,谁会知道呢?唉!人真的是不能昧着良心做事,要不然,就像她一样──忐忑不安。

扳开贞雅那双挡住报纸的手,以欢无所谓的回道:“我也是很认真的啊!”

“大姊……”

“好啦!好啦!随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只要别烦我就好了!”这两天,为了应凯星他家的老房子,她的心情可以说是恶劣到了极点,除了生孩子之外,到底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挽救那栋祖宅?左思右想、前后盘算,她就是无计可施,她可以不管他、不理他,但是她真的做不到,然而究竟是怎样的牵绊,让她如此的放不开?难道……她爱上了应凯星?!

望着兀自沉思着的以欢,贞雅诧异的心想:稀奇!真稀奇!于大小姐真的是愈来愈稀奇了,以前,她大小姐耀武扬威的,退一小步都不肯,而这会儿竟然说出这么慷慨的话,实在教她受宠若惊!很好,这样子她就可以大大方方、问心无愧的跟应凯星要求到欧洲的旅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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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地看了一眼娟萍,凯茜愧疚地垂下头来,她也逼不得已的啊!老妈拿断绝母女关系的筹码来胁迫她,她不道出她杜小姐的行踪行吗?

“妈,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娟萍哀怨地望着郑曼琪。

“娟萍,不是妈爱念你,都快当妈妈的人,怎么做事还是这么冲动?伟勋就算外面有女人,你也该问个明白,不明不白的离家出走,万一伤到了小宝宝,那可怎么办才好?”父母疼子女,本是天性,但是,保护过头却是一种伤害,从小到大,娟萍就是在她无微不至的呵护、看顾之下长大,所以在无形之间,也造就了娟萍毫无抵抗的应对能力,一碰到事情就跑、一遇到困难就躲,这似乎已经成了娟萍处事的不二法则。

“妈,我……”

“好啦!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只要知道,伟勋根本没有外遇,这一切都是骗你的。”

“是啊!都是凯星那臭小子教他的。”郑曼云一副不敢苟同的补充道。

假的?!她担了这么多天的心、掉了这么多天的眼泪,竟然是骗她的?!

“为什么?”不解的看着母亲和阿姨,娟萍狂乱的问道。

“还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宝宝……”娓娓道来伟勋的心声,郑曼琪开始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过许许多多的猜测,但是她从来没想过竟然是为了这般可笑的原因,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责备的是伟勋那不可理喻的独占欲,还是凯星哥的助纣为虐?她真的很生气,气他们的自私、气他们卑鄙的手段,这一次,她绝不轻言饶恕他们。

“我不回家。”毫不妥协,娟萍坚持的对着她们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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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决定!首先,她要打电话约应凯星的母亲,然后对应伯母晓以大义、动之以情,相信凭她于以欢的聪明才智,加上辩才无碍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打消应伯母卖祖宅的念头!

既然决定,那么就开始进行她的第一步行动──打电话

“喂!应凯星的家。”

应凯星的家?天啊!这种打招呼的开场白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不对啊!这个声音不对啊!她记得应凯星告诉过她,他上有一个老妈、老姊,而他老姊早在四、五年前就嫁人了,所以照常理来推断,这个女人应该是应凯星他老妈,只是……这声音……也太嫩了点吧!

“喂!请问你找谁?”

听到电话那头略带不耐烦的语气,以欢赶紧说道:“你好!我找应凯星他母亲──应伯母。”

“她不住这里。”

“不住这里?那她住哪里?”

“当然是住她家啊!”

是啊!她当然是住她家,只是……这里不是她家吗?好吧!听来她是问了一个很白痴、很没大脑的问题,不过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应凯星他老妈。

“那……应凯星在家吗?”既然是“应凯星的家”,凯星总该住在这里吧!

“他不在。”

不在?凯星不在,他母亲不住这里,那……这个女人是谁啊?“小姐,请问你是谁?”以欢问。

“我?”顿了一下,电话那头又接着回道:“我是应凯星他老婆!”

“你说什么?!”砰的一声,以欢从床上掉到了床下,震惊、不信的语气大叫道。

“我……我是应凯星他老婆!”娟萍讷讷地扯着谎又重复着。

电话从手中轻轻地滑落到地毯上,以欢嘴里狂乱地念着,“他有老婆……他有老婆……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喂!小姐……小姐……”娟萍在电话彼端不安地唤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为什么要骗她?!他为什么要骗她?!

泪,滑下了脸庞、模糊了视线,而心也沉淀了下来,渐渐麻痹……

她骄傲、她坚强、她从不轻言落泪……是吗?当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她还可以是骄傲、是坚强、是不轻言落泪的吗?应凯星,你好残忍,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了你之后,才让我知道你已经有了老婆?!

不!她不认输,她的心绝不认输,她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她要让他知道──她于以欢一点也不在意他,就算他有几百个老婆,她都不会为他掉下任何的一滴眼泪……
 0   2005-07-28 18:04:4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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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萍,你确定……你真的要这么做?”拖着娟萍的行李走进凯星的屋子,凯茜不放心的问道。

“确定。”东西都已经搬来了,她还有什么好不确定的?只是她依然放不下伟勋,不晓得她离家出走之后,谁来帮他洗衣服、烫衣服?谁来叫他起床?谁帮他准备早点……唉!她实在放心不下!

“好吧!就算你真的决定离家出走一下下,可你也别挑在凯星这里啊!那小子一天到晚在外头风流,你一个女人家挺着大肚子待在这儿,谁来照顾你?”如果她知道娟萍在听到凯星的证实之后,会这么想不开的打包行李走人,她绝不会挑在她小姐快临盆的节骨眼,说出这么残酷的事实。

“凯茜姊,你别替我担心,我都快当妈妈了,我知道怎么照顾我自己。”

是吗?她很怀疑!她不是瞧不起她这个准妈妈,只是……她实在很难相信一个依赖老公成性的女人,有可能自个儿抱着肚子,跑去医院生小孩?

“娟萍,我想……你还是去住我妈她们那边好了。”

“不行,我不能让我妈知道我离家出走,她会很难过的。”自从父亲肝病去世后,母亲就含辛茹苦,独立把她抚养长大,母亲最大的安慰就是──希望她幸幸福福、快快乐乐,所以自己绝对不可以拿伟勋的事情去增加母亲的困扰与不安,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伟勋有外遇,但私心里,她却一直都不愿意去承认,如今,事实已获得证实,她的心当然很痛,毕竟夫妻做了两年,他们两个的感情一直是如胶似漆、恩爱异常,现在伟勋有别的女人,她自然是无法接受。

她得好好地想一想,他们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是她错看伟勋对她的感情?还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他移情别恋?反正,在她还没厘清问题的症结时,她不想惊动任何人。

“那……你搬到我家好了。”

“不好,如果伟勋跑来找我,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一定是你家。”结婚之后,她的天地,除了她的丈夫,就是她妈、阿姨,还有凯茜姊,伟勋了解她,他当然知道她不会去叨扰她妈和阿姨,凯茜姊自然就成了唯一的目标。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伟勋怎么猜,也不会想到她躲在凯星哥这里。

虽然娟萍生性柔弱,但是有时候固执起来又像是一头蛮驴,怎么说都说不动。

哎了一口气,凯茜无奈的说道:“好吧!就照你的意思,不过你可别忘了随时跟我保持联络,如果找不到我,你又肚子痛,你就打电话给你表姊夫,我会教他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如果……如果你连他也找不到,你一定……”

“凯茜姊,你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处理的。”打断凯茜喋喋不休的叮咛,娟萍胸有成竹的说道。

看她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凯茜不禁析祷:唉!希望娟萍真的知道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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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站在晒谷场上,望着那间老旧的房子,以欢的心竟有千般、万般的不舍。

回想这三天的日子,她和凯星之间那种亦是敌对、亦是情人的点点滴滴,以欢的心情是既甜蜜又是懊恼,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天,她却看见狂妄、自大的应凯星,其实也是深情而细腻的,原本她还可以掩饰自己内心对他的强烈反应而武装起自己,与他针锋相对,然而这三天日子下来,她再也逃避不了他吸引她的事情。

她喜欢他目中无人的自信和骄傲;她喜欢他诱惑、缠绵的黑眸;她喜欢他性感、扣人心弦的笑容;她喜欢他偶尔放纵、娇宠她的感觉。就她来说,她的生命从一开始就承载了许多的责任和负担,所以她选择纵容自己,让生活是自由、洒脱,而追求她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毕竟像她这种集财富及美貌于一身的女人并不多见,但是就是因为她看得太清楚那些男人的企图,反而让自己跟男人绝缘。

从一开始,她并没有把应凯星放在眼里,因为他只是一个口出狂言、自不量力的家伙,然而一个接一个、一次接一次,他让她注意到他、想他,甚至到现在在意他,这一点一滴,逼得她节节往后退。

她会投降吗?不会,因为再前卫的女人,也有她无法拋开的包袱,但是就算她坚持住自己的决定,她的心只怕也有所缺憾吧!

屋檐上,有她跟凯星相拥而眠的记忆;厨房里,有凯星为她洗手做羹汤的痕迹;而这间宅子上上下下、每个角落,更有她跟凯星激情热吻的爱语,她实在舍不得,舍不得这里教人爱恋的一切。

“再过不了多久,这里……可能就要拱手让人了!”侧身看了以欢一眼,凯星感叹的说道,这三天来,他绝口不提生孩子的事,是要让以欢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新认真的面对这件事情,他是要了一些手段、用了许多的心机,但是,他很明白这三天来,他为以欢花费的心思、所投入的情感,绝不是虚伪的糖衣。

“为什么?”这房子不是应家代代相传的“祖宅”吗?

“因为……你如果不愿意为我生个儿子传承应家的香火,这房子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啊!”

原来……他要她帮他生孩子,就是为了这间房子!以欢恍然大悟。

“其实,我真的舍不得把这房子给卖了,但是母命难违,我老妈的决定,任谁也改变不了,除非……我找个女人替我传宗接代。”突然严肃地盯着以欢,凯星凝重的接着又说:“欢,这房子的生杀大权,就由你决定,你的一句话,可以留下它,也可以卖了它。”

“我……不会吧!有……有这么严重吗?”这家伙一定是在开玩笑。

“离我母亲给我的期限只剩两个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个月后,我要你的答复。”

好象……是在玩真的……“难道……没有其它挽救的方法吗?”她讷讷的开口。

“没有,这是唯一的方法。”

“这……”如果是三天前,她会二话不说的回绝掉,然而现在……该死!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是凯星铺好的陷阱,就等着她往里面跳。这……这该如何是好?

“走吧!明天一早你还得上班,早一点到家,你也可以早一点休息,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慢慢的考虑。”牵起以欢的手,凯星领着她朝车子走去。

依依不舍的回首,以欢沉重地做了最后一次巡礼,她真的很矛盾,既割舍不掉,又甩不开包袱,她……该怎么做呢?



★★★



“你说什么?!”瞪着她向来视如亲生儿子

疼爱的伟勋,郑曼琪不敢相信的大声喊道,“娟萍离家出走?!”

默默地点点头,伟勋一句话也不敢吭。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拖到十点才回到家,本以为娟萍又等得在客厅里睡着了,怎知等他的却是死气沉沉、黑漆漆的屋子,看到娟萍的衣服不见了一大半,他马上知道大事不妙了,但是当时碍于时间已经很晚,为了不惊扰岳母,他只好将找人的念头暂时打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鬼迷心窍,竟然自私的想──晚个三、四天再找人,这样娟萍才会对他“外遇”的怀疑更加肯定;然而随着一天过了又一天,他愈想愈不对,娟萍如果跑回娘家,他岳母应该会打电话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娟萍一有什么事,一向往肚子里吞,既使需要找人哭诉,也绝不会说要回娘家。

心里一拉起警报,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凯茜,然而当凯茜告诉他,她不知道娟萍离家时,他就开始慌了手脚,不过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娟萍能去哪里。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凯星不在公司,他只好跑来岳母大人这儿求救了。

“她……她能去哪里?”一脸的慌张,郑曼琪喃喃自语的念着。

“伟勋,你有没有问过凯茜?”坐在郑曼琪身旁的郑曼云,冷静的问道。

“有,她说她不知道。”有气无力,伟勋黯然的回道。

“就这句话?”

“嗯!”

看这样子,凯茜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让伟勋知道娟萍的下落,女儿毕竟是自己生的,凯茜的个性和为人,她这个母亲岂有不了解的道理?娟萍虽然只是凯茜的表妹,但是她们可比亲姊妹还亲,娟萍离家出走,凯茜若是真的不知道,也该关心一下,这小妮子的反应不该这么冷淡的,凯茜一定知道娟萍去了哪里,要不然,她不会这么若无其事。

“曼琪,”轻轻地拉起郑曼琪的手,郑曼云安慰道:“你别担心,我敢保证娟萍一定平安无事。”

“姊,你怎么知道?”

“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凯茜会瞒着伟勋,事必有因,所以她得跟凯茜求证之后,再决定是不是应该让伟勋知道。

“好吧!”听到郑曼云这么肯定的跟她担保,她相信姊姊心里一定有答案,只是娟萍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伟勋,好端端的,娟萍为什么突然离家出走?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再度转向伟勋,郑曼琪生气的逼问道。

“我……我没有……”

“那你说说看,娟萍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娟萍虽然柔弱、没什么个性,但是对感情,她可比任何人都来得固执与专注,如果不是遇到什么重大的打击,想让她跟伟勋分开,那是绝不可能。

这几天,在度过身边没有娟萍照顾、体贴的日子,他开始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的自私和独占欲比起娟萍,哪个比较重要?其实,这个问题不用想也知道是娟萍,没有娟萍,何来的自私、何来的占有欲?如果他不是这么深受那位小女人,他又怎么会产生这么矛盾的私心?

他心里还是充满着嫉妒、充满着不平的苦涩,只是如果他再任由自己的自私继续作乱下去,到最后,他失去的恐怕不止是一点点的爱,而是他心爱的小妻子。

他是这般的爱她,他不能没有她,该是他坦然以对的时候,他不要再经历一次──那种充满孤寂、没有爱和欢乐的日子。

“妈,娟萍以为我有外遇。”

“外遇?”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伟勋道出自己的心结,还有凯星传授给他的方法。

“你……真是的!连这种醋……你也可以吃?你到底在想什么?!”难怪娟萍会离家出走,她这么敏感而细腻,她没有想不开的跑去做傻事,已经是奇迹了。

“妈,我……”

“娟萍挺个大肚子,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状况,到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情吃醋?”

“曼琪,”看到伟勋那脸愧疚、担心的模样,郑曼云忍不住插嘴道,“你别怪伟勋,他啊!是急病乱投医,所以才会捅出这么大的楼子。”转向伟勋,接着又说道:“伟勋,不是我爱说你,谁不问,偏偏问凯星,那个小王八蛋,一天到晚在‘出轨’、在‘拈花惹草’,他能教你什么好东西?都快当爸爸的人,做事不要这么轻率,弄不好,老婆气跑了,你要再想补救,难啊!”

“阿姨,我知道了!”

“好啦!娟萍的事情,我和你妈会处理,你就安心的回家,等我们的消息。”

“阿姨.那一切就拜托你们!”



★★★



毫无意识的翻着婴儿杂志,娟萍欲言又止的看着正在茶几上处理公文的凯星,不晓得……伟勋最近过得好不好?

“凯星哥……”她已经有四天没看到伟勋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念她?

看着手上几家分店的商品销售状况,凯星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

“伟……你们公司最近忙吗?”心里关心的明明是伟勋,可是嘴巴却又问不出口。

“还好。”继续专注着手上的资料,凯星随随便便的回道。

“哦!那……你常看到伟勋吗?”终于扯上了主题。

伟勋?当然!他们两个都窝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若是不常见到面,那才奇怪!收起手边的东西,凯星抬起头来,望着娟萍,直接挑明的说道:“你如果想知道伟勋的情况,你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我……我……”

前天他送以欢回家之后,心里正得意,这一步棋他下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而回到家后,却发现──娟萍趁着他带以欢到宜兰逍遥的时候,住进他家,本来他是打算请她走人,可是一看到她哭哭啼啼,红着一双眼睛在求他收容她时,他也只能作罢,反正他明天就要去日本出差一个礼拜,多留她一、两天,对他的生活作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他不在家的时候,他又有些放心不下,若让她回家,她只会含着泪、摇着头;让她去他妈或他姊姊那儿,她又不愿意,真教他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好

好吧!既然好言相劝说不动她,那他就玩点阴的好了!

“伟勋现在瘦得像是非洲的饥民、潦倒得像是路边的乞丐,娟萍,你如果再不回家的话,他大概准备进疯人院了!”他实在很难想象伟勋进了疯人院后,会是什么德行?可能是……嘴巴喃喃地挂着他老婆的名字吧!

“他……”她就知道,他不会照顾自己。

“他一点也不好。”认真地看着娟萍,凯星诚心的说道:“娟萍,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凯星哥的一句话,不要老是当逃兵、当鸵鸟,有问题摊开来说,那才能证实你们是真的彼此相爱、彼此在乎。”

“凯星哥……”

“你好好地想一想,明天一大早,我要飞去日本参加一个商品展,不在家的时候,你要照顾自己,也要照顾肚子里的宝宝,有什么困难,你打电话给这个人。”随手拿起一张纸,凯星写下以欢的名字和电话,递给了娟萍。

“于以欢……”念着上头陌生的名字,娟萍迟疑的看了凯星一眼。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冲动的把以欢的名字留给娟萍?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唯一放着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名字吧!

“我还是希望你回家,要不然就去我妈或我姊那里。好啦!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虽然他不愿解答她心里的疑惑,但是她相信──这个于以欢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0   2005-07-28 18:04:2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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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应家祖宅前面的晒谷场上,以欢忧心忡忡的瞪着面前那间苍凉的老房子。

“应凯星,你确定……我们要在这儿窝上三天?”长这么大,她还没住过一天的平房,今个儿……把她丢在这种鬼影幢幢的“古厝”,她实在很怀疑自己可以安然的在这里活下来。

“很棒吧!古色古香、远离尘嚣。”从她脸上的表情、说话的调调,他知道,她的感觉──糟透了,不过,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经历过那么多的女人,他从不浪费自己的心思和情感,然而一个以欢,不仅教他用尽心机,更是挑动他心底深处的依恋,她的傲慢与自信,他欣赏;她的气势与自持,他折服;她的妩媚与狂野,他心动;而她那不常有的不安与无助,却又让他心疼。

他爱上这个──可以是玫瑰,也可以是百合的女人了吗?他不知道,但是,他却非常的明白,即使说不动她替他传宗接代,他都要得到她。

是啊!很棒……棒得让她快喊救命了!可恶!若不是为了面子、为了她从不认输,她一定马上转身走人,唉!早知道这个游戏的玩法──是陪他在这间鬼屋住上三天,她说什么也不奉陪。

不晓得这家伙在搞什么飞机?难不成……他以为她只要跟他在这种蛮荒地带住上三天,她就会答应帮他生小孩吗?痴人说梦话!不过,她倒是很好奇,他为什么特别挑上这间古宅?

仿佛知道以欢心里的疑惑,凯星忽然幽幽地说道:“应家一直都是单传,这间房子由我曾祖父的手中传给了我爷爷,再传给了我爸爸。我在这里度过了四个年头,虽然短暂,但却有我快乐的童年纪录。

我们曾经过着吃一顿、饿两顿的日子,也经验过穿着补上一、二十次的破鞋上学,但是再苦的日子,我老爹和老妈也舍不得把它给卖了,因为──它是我们应家的根……”

耳边传来凯星那情深义重的叙述声,以欢禁不住的流下泪来,她不明白自己的眼泪从何而来,是凯星穷苦的童年?还是他父母对这幢房子的深情与执着?然而,不管是为了什么,眼前这间原本被她称为“鬼屋”的老房子,似乎也不再那么恐怖了。

其实,他自己并不清楚──为什么跟她剖析这么多内心的情感,但是一不经意,话就倾泄而出,也许他想改变她对这宅子的感觉;也许他希望她能多认识他一点:也许……不管他为何冲口而出,待在看见她摘下晶莹剔透的泪珠时,这一切的“也许”都已不再重要了。

轻柔地牵起以欢的手,凯星拉着以欢往屋内走去。

“今天,你先习惯这边的生活步调,明天,我带你到福隆的海边游泳;晚上带你去基隆吃海鲜;后天,我带你去苏澳港,然后去见见那台湾唯一的沙颈岬──南方澳渔港。”

顺从地跟着凯星走过那算得上宽敞的客厅,接着大小不一的三间卧房,还有那备有炉灶的旧式厨房,以欢生平第一次让心沉静下来,当个忠实的听众──聆听凯星感性、低沉的嗓音,刻书着这里的一景一吻。



★★★



好不容易克服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夜晚一到,坐在那一边倚墙的单人木板床上,以欢又开始浑身不自在了。

“吱!吱!吱!”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声音。

天啊!那是什么声音啊?!身体缓缓地移进了床沿,以欢既好奇,又有些紧张,探出头,两颗眼珠子开始往床下扫射。

“啊──”一声尖锐的骛叫声,在以欢看到老鼠的那一剎那,吓得破口而出,她于以欢什么都不怕,就怕老鼠和蟑螂,结果……现在,她的床底下竟然就坐着一只老鼠!我的妈呀!这……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啊?!

“吱!吱!吱!”

再度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以欢的心情更加紧绷,天啊!它……它会不会爬上床来?如果它真的跑上来,那……一想到那宛若恶梦般的情景,以欢便忍不住的把屁股朝着后头挪去。

“吱!吱!吱!”像是在恶作剧,床下地板上的老鼠,不停地吱吱喳喳的呼唤着。

害怕的伸长脖子,以欢小心翼翼地瞄向床下的老鼠。

“走开!嘘……走开……”轻轻地挥动着右手,以欢朝着地上的老鼠叫道。

“吱!吱!吱!”那是只肥胖的小老鼠,不仅一点走开的迹象也没有,而且还兴奋的对着以欢叫个不停。

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以欢作势要攻击它的样子,“走开!你给我走开!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打死你哦!”

就这样子,一来一往,以欢和那只在她眼中面目可憎的老鼠,僵持不下。

倚在卧室的门边,凯星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听到以欢恐怖的尖叫声,他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心跳加速得快蹦出来了,结果……想不到他的大女人──于以欢,也会怕一只小老鼠。

再也受不了“他们”那种夸张的对立模式,凯星开口哈哈大笑。

一听到凯星的笑声,以欢仿佛听见得救的欢呼声,心情一松懈,眼泪便直扑而下。

三步并作一步,凯星在看到以欢的眼泪时,马上担心的飞奔过来,把以欢紧紧地拥入怀里。

“别哭,别哭,有我在,没什么好拍的!”轻柔地抚着以欢的背,凯星呢喃的安慰道,他真该死!她都怕成这副德行,他还取笑她!

“有……有老鼠……床下……有老鼠……”泪水交错,以欢颤抖的说道。

“你放心,现在我马上把它撵走。”放开以欢,凯星弯下身来,作势要抓走那只已经溜之大吉的老鼠

伸手将凯星拉了回来,以欢不安的说道:“我不要睡这里。”赶走了一只,还会再来一只,她可不希望半夜醒来,发现旁边睡着一只又恶心、又丑陋的老鼠。

“不要睡这里?”这下,凯星真的傻眼了,不睡这里,那要睡哪里?这间宅子虽然不是位在什么穷乡僻壤,但也不在市中心,这方圆数十里之内,根本没有旅馆:如果真的有什么小旅馆,情形也不见得比这儿好,她能住哪里?

郑重地点点头,以欢坚决地再度强调道:“我绝对不睡这里!”

“那你想睡哪里?”只要不是回台北,他相信,她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一口承诺下来。

“我要跟你睡。”这里的床,全是一边靠墙的木板床,如果凯星可以帮她挡住床沿,那她就不怕老鼠爬上床。

跟……她有没有说错?!看着以欢那脸再认真不过的表情,凯星这回……倒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充满诱惑的请求,他岂有不心动的道理?只是……这个女人是于以欢!她的一颦一笑,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挑逗、引诱着他的欲望,他若是再跟她同床共眠,那他还当得来柳下惠吗?

“欢,跟我睡……不太好吧!”这实在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别别扭扭,一点也不洒脱。

“不会啊!跟你睡,我才会安全啊!”

安全?唉!说她精明,偶尔地也有迷糊得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娃娃!他会安全?他没把她生吞活剥,她就该偷笑了,还妄想从他这里获得安全?哎!他如果不是对她野心勃勃,他真应该好好地教教她──他比老鼠还可怕,他是货真价实的豺狼。

“这样子好了,我把我的房间让给你睡……”

“不要!谁知道你房间是不是藏有一窝的老鼠?我不管,你睡哪里,我就要跟你睡哪里。”

刚刚还哭得像个小可怜,这会儿又开始生气勃勃,她啊!真像一阵风,让他永远捉不着她的去向。睡在房里不出轨是不可能的,看来,他只能挑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好吧!我睡哪里,你就跟我睡哪里。”



★★★



“应凯星,你要帮我抓牢哦!”一步一步,以欢小心谨慎的顺着梯子往屋顶上爬去,她实在搞不懂,这家伙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房间不睡,跑到屋檐上?奇怪,那种歪歪斜斜的地方怎么睡?

稳住梯子,凯星心想:如果这个馊主意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他真的会放声大笑,真纛!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他的手会安安分分,远离以欢的身体。

其实他可以什么都不管,甚至藉这个机会让以欢乖乖地就范,帮他生个儿子,只是如果是那些露水姻缘的女人,他会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然而她是于以欢──一个让他无法潇洒、无法放手的女人,他要得到她,但是绝对不是在这样的情况底下,他要的是她甘心乐意的亲口承诺。

紧抓着那摇摇晃晃的梯子,以欢再以不安心的朝着坐在屋惊上,帮她稳住梯子的凯星叫道:“应凯星,你到底有没有抓牢?这梯子怎么晃得这么厉害?”

不是梯子晃得厉害,而是她小姐抖得太夸张,天啊!一分钟不到的路程,她竟爬了十分钟都还没走到,真是伤脑筋!

“有,你放心,你只要走快一点,这梯子就不会晃得那么厉害。”

“你要我走多快?鞋子这么高,很难踩耶!”

我的妈呀!这小妮子该不会……望向以欢的脚,凯星不禁发出无奈的呻吟。

“小宝贝,你是要睡觉,不是要交际应酬,你难道不能把脚下的高跟鞋给脱掉吗?”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腾出手,以欢自然伸高脚上的高跟鞋,结果这一动,她整个人重心不稳,晃动得像是要往下坠下……

及时伸手拉住以欢,凯星牢牢地抓住她。

“小宝贝,脱高跟鞋不一定要用手,你可以用脚啊!”这个女人真的是于氏集团的董事长──于以欢吗?是不像,不过迷迷糊糊的她,还真的是满可爱的。

对啊!她怎么又没想到?大概是被老鼠给吓呆了!甩掉脚上的鞋子,以欢这才加速的爬上屋顶。

流了满头大汗,总算把以欢扶上了屋檐,凯星这才又发现

“小宝贝,你都穿这样子睡觉吗?”他真的愈来愈像管家婆,连以欢的穿着他都想插手接管。

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问她这种问题?太无聊了吧!

“不对,我从来不穿衣服睡觉。”睡觉就是要舒舒服服、轻轻松松,她这个人不会虐待自己,当然是不穿的好。

不穿……该死!他已经被她这身露肚脐的背心短上衣加热裤,搔得心猿意马,她竟然……唉!这个女人就是有瓦解他自制力的能力。

顾不了他们身在何处,凯星热烈的吻上以欢那双红润的唇,现在,他只想先满足一下那幻化在他脑海中的渴望,其它的等一下再说吧!

凯星的辗转、抚触,就像一把火,烧光她所有的理智,点燃她心中的欲望,攀上他的颈项,忘记他们之间的战局、忘记他们之间的对立,以欢毫无保留,跟着他一起翱翔。
 0   2005-07-28 18:04:1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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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着自己要忍、要等,但是……四天都过了,凯星决定,他再也不要忍、再也不要等,他要直接杀进于氏集团,把以欢给揪出来。

随随便便地收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凯星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正准备往外走去。

“叩!叩!”此时办公室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看着凯星手上的外套,进门来的涂聿鸣惊讶的问道:“阿星,你要出去啊?”

“是啊!”径自朝着门口走去,凯星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赶紧拉住凯星,涂聿鸣嚷着道:“喂!老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才刚到,你就要走人,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

“那要怪你自己,什么时间不挑,偏选在这个时候,我有事.我要赶着出去。”推开涂聿呜的手,凯星反击回去。

“不行,不行,”双手再度拉住凯星,涂聿鸣坚决的说道,“老兄,你要出去,我不反对,可是你至少也得等上一个小时,要不然,你那些职员一定会在背后嘲笑我,说我是多么的惹人厌,让你连一分钟都看不下去。”

“你少来了,谁会像你这么无聊,喜欢道人是非!”

“什么话?我这是防患未然耶!”

该动脑筋的时候,伟勋偏不受动动脑,不该想的时候,伟勋又比别人还会斤斤计算。

“好吧!那就一个小时。”也许他可以利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好地想一想──如何安全抵达川欢的办公室。

一个小时?天啊!他是来找他少爷聊天,结果,听起来像是来谈生意,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唉!早知道会这么委屈,他就该换个日子再来的!



★★★



问了凯星的办公室,以欢气冲冲的直奔而去,眼看就要冲进凯星的办公室,突然有人挡住以欢的去处──

“小姐,你要做什么?”带着敌意,卓姝琳不屑的问道,自从跟在应凯星的身边做事,她经常看到那些死缠烂打的女人追来办公室,当然,眼前这位女人,自然也是那些不要脸的花痴之一,瞧她穿得这么暴露,裙子又这么短,脚下那双高跟鞋又这么高,她一看也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愈看,她就愈有气,这半年多来,她眼睁睁地看着应凯星不再闹任何的风流帐,她还想,也许他愿意定下来,而她就在他的身旁,近水楼台,她可以让他注意到她,然而,面前的这位女人,让她再度看到──应凯星又开始蠢蠢欲动,她绝对不可以让这女人见到应凯星!

斜睨了卓姝琳一眼,以欢高傲的回道:“我要找应凯星。”她最讨厌这种态度恶劣的员工,不过,像应凯星这么嚣张的老板,属下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套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跟我们老板有约吗?”看到以欢那副傲慢的姿态,卓姝琳的语气更加的不悦,以前那些找上门的女人,就算再怎么目中无人,看见她,也得礼让三分,为的就是让她去跟应凯星通报一声,然而,这个女人,不仅不知道规矩,而且还趾高气扬,这教她实在无法忍受!

“没有。”双手在胸前交叉,以欢冷笑的回答,笑话!应凯星去找她的时候,都没事先预约,凭什么她来见他,就得预约?更何况,如果不是他那么下流、无耻,她会出现在这里吗?

没有?那更好,这会儿,她更可以名正言顺的不替这女人通报了!“小姐,既然没约,那你请回吧!”

不理会卓姝琳得意的起人,以欢一把将她推开,想冲进办公室。

“小姐!”迅速扯住以欢的手臂,卓姝琳气愤的尖叫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不可以见我们董事长!”

反握住卓姝琳的手,以欢简洁有力的回道:“我就是要见应凯星。”用力拔开卓妹琳的手,以欢试着要甩开她。

“不行,董事长现在有客人在,你不能进去。”使命地缠着以欢,卓姝琳一点也不敢放松。

“我再说一遍,我就是要见应凯星。”瞪着那双依然紧抓着她的手,以欢骄傲的命令道:“放开。”

摇着头,卓姝琳坚持的回瞪着以欢。

不放!很好,那她就不客气了!伸出另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以欢使劲地把卓姝琳推倒在地上。

“这是你自找的!”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以欢拢拢自己那头鬈长的秀发,笔直的向着应凯星的办公室走去。

那个……那个女人竟然推倒她?!东倒西歪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卓姝琳一脸怨怼地跟着追过去,等一下,她一定要跟他们董事长说──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厚脸皮、没水准!



★★★



任由涂聿鸣那穷极无聊的黄色笑话在耳边环绕,凯星心神不宁的数着表上的秒针,再忍十分钟,他只要再忍十分钟……

突然砰的一声巨大的撞击葺,瞬间把凯星办公室的门给震了开来。

“应凯星,你这个王八蛋……”

“董事长……”

贪婪的凝视着那已经半个多月没见着的人儿,凯星其中既听不进以欢的咒骂声,也听不见卓姝琳的叫唤声。

“我的天呀!前凸后翘……杰作!真是旷世杰作……”毫无意识的摇着头,涂聿鸣不可思议的盯着以欢啧啧称奇。

一听到涂聿鸣惊世的赞叹声,凯星马上收回那已经被自己丢置一旁的大脑,升起他的独占欲,开口打破沉默,“聿鸣,你不是还有事吗?”

“我?我没有啊……”

“怎么会没有?你等一下不是要出外景吗?”推着涂聿鸣往门口走,凯星摆明是下逐客令。

这家伙真的是很现实,看到美女,马上忘了好兄弟,只是……眼前这位拥有魔

鬼般身材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耀眼夺目、高雅妩媚,天啊!这女人如果是他

镜头底下的模特儿,那该有多好……不,他不能放掉她,人生有几回能遇见这种──天生属于舞台、属于镜头的女人?她会是他手中最强势的王牌。

转过身,涂聿鸣迅速的绕过凯星,从门边折回到以欢的面前。

“小姐,你好!我自我介绍,我叫涂聿鸣,是‘特薇模特儿经济公司’的首席摄影师,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行列,成为‘特薇’的专属模特儿?”

“我……”

不等以欢说出自己的意思,此时跟着涂聿鸣来到以欢身边的凯星,急忙的插嘴回道:“以欢不会当你的模特儿。”

“她……”

“说好一个小时,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你到底要不要走?”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别想打以欢的主意。

认识凯星这么久,他从来没看过凯星像现在这样──认真、严肃,这下子,他更好奇了!这女人究竟是谁?而凯星和她,又具怎样的关系?

“好啦!走就走,只是凯星,这礼貌你总该懂吧!打了照面,不帮忙介绍一下,太说不过去了哦!”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他懂,不过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他更能体会,所以折衷一下,他识相的走人,凯星则透露一点消息给他,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不必了,反正以后你们不会再见面了……”

“于以欢。”接着凯星的话,以欢故意唱反调的报上自己的大名,她都还没跟他算帐,他竟然还敢自作主张的替她说这个、回那个!她当然不会跑去当模特儿,但是这事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而不是他应凯星!

于……“你说……你叫什么?”不会吧!她不会是那个……

“于以欢。”以欢重复着。

吞了一下口水,涂聿鸣战战兢兢的问道:“你是于氏……”

“没错。”他不必把话问完,以欢就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不过,他倒还有一点常识,一听到她的名字,就知道她是于氏集团的董事长。

看着眼前高雅的佳人,涂聿鸣心想:怪不得凯星这么斩钉截铁的帮她回绝,是啊!于氏集团的董事长怎么可能当他公司的模特儿?

“你可以走了吧?”尽管他私心,不愿意让聿鸣认识以欢,但是,看到聿鸣在知道以欢是谁之后,所流露出──弃甲投降的神情,凯星这才反松了口气,然而,他还是不喜欢聿鸣在这里干扰。

“是、是、是,老兄,我现在就走。”见色忘友!唉!无所谓,谁教这位女人是名满商场的于以欢。

涂聿鸣一离开,凯星马上解下自己那紧绷的神经,然而,正当他要牵起以欢的手时,却瞄见那远远呆立在一旁的桌姝琳。

“卓小姐,你有事吗?”他问。

“我……她……”本来是打算好好地告以欢一状,但是待看到凯星脸上出现那种──她不曾看过的热烈和痴迷,卓姝琳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有一种感觉,这女人恐怕会威胁到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计划。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是的,董事长。”纵然心里有着千不甘、万不甘,此时她也只有听命行事的份。

该走的人一走光,凯星立刻满意的拉起以欢的手,向着沙发走去。

“喂!你拉我干么?”虽说她是来教训凯星,但是这一折腾,她的怒火却也消得差不多了。

轻轻地把她往沙发上一按,凯星忽然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以欢。

“你千里迢迢的从公司来看我,我感动之余,当然要送你一点小礼物啊!”顺着她的眼、鼻,凯星的视线来到她那双柔嫩、诱人的红唇,自从上次那两个吻,子夜梦回,脑海萦绕的就是这双唇,天啊!他实在好想念──那欲火焚身的热吻。

她来看他?鬼扯!“你……”

探入她正要开启的口,凯星紧密地索取她的甜蜜与柔软,双手肆虐地昼过她的脸、颈、肩,来到她的双峰,爱恋的挑逗、抚触,凯星全身上下都燃烧着一触即发的激情……

“可恶!”迅速地跳离以欢的身体,凯星痛苦地揉着刚刚被以欢用力一咬的嘴唇,“你想谋杀我啊!”

“活该!”在面对凯星那有如烈火燎原的凌厉攻势,即使是冰山,也会溶化,然而,脑海里那掠过的画面,顿时惊醒那几乎快沉陷的知觉,她不能迷失在他所布下的情欲陷阱里、她不能投降!

从来没有人可以从他的嘴下全身而退,她,却反咬了他一口!他很震惊,但是却又忍不住为她的反击感到折服,不过他相信,她的反抗迟早会消失在他的唇里,他要彻彻底底的征服她──从上到下、由里到外。

“难得你会跑来找我,我想,你一定很喜欢我画的那幅巨作吧!”在以欢的对面坐了下来,凯星悠闲地跷起二郎腿,“我们两个既然是绝配,我相信,你一定很乐意为我生个儿子。”

这家伙的脸皮真是很厚,她都还没把话题搬到台面上,他自己倒是先自鸣得意的说大话

“你有毛病啊!谁跟你是绝配?我告诉你,你自己有暴露狂,可别把我给拖下水。我警告你,你要敢再画,我就到警察局告你……‘骚扰’!”

“你会吗?”扬着眉,凯星质疑道。

“你试了不就知道!”她于以欢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她真的说到做到,但是如果可以用一般女人的标准来评估以欢,那她就不是他眼里那位时而高雅、时而狂野的于以欢。

“欢,你敢不敢跟我玩个游戏?”画像,只是引她主动上门的媒介,他真正的目的,当然是另有所图,经过几番的接触,以及他由贞雅那里获得的情报,他知道,对付以欢最好的方法就是激将法,虽然不见得有效,但基于他们的对立,他相信,只要在言语上……稍微刺激,以欢这条大鱼,还是会上钓的。

敢不敢?这是什么话?她有什么不敢的!“什么游戏?”

“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如果我还是无法让你点头同意──为我生个儿子传宗接代,我从此不再提起这件事情。怎么样?”

想了一下,以欢慎重其事的回道:“没兴趣。”这家伙的花招这么多,谁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叹了一口气,凯星摆出一副“想也知道你会这么回答”的表情,然后满不在意的回道:“我早猜到你不敢!”

“谁不敢?你少污辱人哦!”她不是不敢,她是没有那种闲工夫陪他玩。

“那你就给我三天的时间啊!”

“给就给,怕你不成啊!不过,你可要说到做到,我若是不点头,你再也不会提生孩子的事情。”

“当然,只不过这游戏该怎么玩,照我的来……”看到以欢满脸不赞同、有话想说的样子,凯星马上接着道:“三天的时间不算长,为了公平,这规则该由我来订,除非──你对自己没信心。”

“你才对自己没信心!”这个自大狂,太瞧不起她了吧!好,要玩,就按照他的意思来玩,反正,她于以欢是战场的常胜军,要输──不可能!“可以,规则就由你订,只是,你可别黄牛。”

“一言为定。”他是不会黄牛,但是,并不表示他会放弃她啊!
 0   2005-07-28 18:03: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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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萍,我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不说还好,一安慰。娟萍的眼泪反而像是松掉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

瞪着娟萍那直扑而下的泪水,凯茜整个人都呆住了,天啊!她知道这小妮子娇嫩、柔弱,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只是……从小到大,倒也没看过她哭得这么无助,啧!水库泄洪也不过如此,而这个……她还真的是不会应付呢!

“娟萍,别哭了痳!哭坏了身子,对肚子里面的宝宝可是不好哦!”虽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场面,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娟萍把她家哭成了游泳池啊!

说到肚子的宝宝,娟萍的眼泪马上停了下来,“我不能哭,哭坏身子,对宝宝不好……”用力拭去脸上的泪水,娟萍呢喃地自说自话。

母爱真伟大──真的是一点也不错,凯茜这下子终终松了一口气。

“是啊!哭坏身子,对宝宝不好,所以,有什么伤心、不高兴的事情,你就说出来,要不然憋在心里,对宝宝会更不好哦!”她实在不晓得这句话──是对、还是错,不过这会儿,活的也要把它说成死的,死的也要把它说成活的,否则像娟萍这种闷葫芦,就算哭上一天一夜,委屈还是往肚子里吞。

“这……”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伟勋会有外遇,这事……若是说出口,凯茜姊一定也不肯相信,毕竟伟勋虽然大男人色彩重了点,但是他是个非常专情而又深情的丈夫,任谁都看不出他会有外遇,这到底是说好?还是不说的好?

“这?这是什么这?说啊!”有些不耐烦,凯茜急切的催促道。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娟萍哀怨的说道:“伟勋在外面有女人。”

用力咳了几声,凯茜不相信的打趣道:“娟萍,你别开玩笑了!伟勋?怎么可能?说是凯星倒还差不多!”不是她喜欢贬低自己的弟弟,而是凯星那个人确实花名远播;至于伟勋,虽然受他耳濡目染,但是却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那家伙怎么可能“走私”?

她就知道凯茜姊根本不会相信,唉!禁不住,娟萍再次叹了一口气。

叹气?这小妮子该不会是认真的吧?“娟萍,这种事情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你可不能因为自己胡思乱想,信以为真。”

“我没有胡思乱想。”如果是她自己乱想、乱猜测,她还可以找借口安慰自己,说自己太爱钻牛角尖,可是……伟勋都做得这么明白,她又岂能睁眼说瞎话,自己在那自我安慰。

瞧她信誓旦旦,好象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可是……“娟萍,你凭哪一点说伟勋在外面有女人?”她实在不相信伟勋竟然会背着娟萍在外面养女人,想当初,他为了娟萍,硬是不肯跟他父母移民美国,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说到这个,娟萍就想起伟勋那些反常的行为。

“最近,他每天不到十点不回家,一回到家,全身又是女人的香水味,接着,三更半夜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又跑起来打电话。凯茜姊,你说,他如果不是有外遇,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行为?”

“这……好吧!就算这些行为有一点奇怪,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有外遇啊!”

“如果连这样子都不能证明他有外遇,难道……我得等到他已经要跟我离婚了,我才能相信他有别的女人?”

“这……”不肯说的时候,娟萍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可一说出来后,又堵得地无言以对,唉!她干么要帮徐伟勋说话?这应该由他自己来澄清才对!唉!算了吧!他要是可以为自己辩驳,娟萍也不会跑来哭诉,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老婆怀疑他有外遇。

“娟萍,他也许是加班,所以晚回家,公司待了一天,身上难免会有女人的香水味,你不应该就这样子断定他有外遇……”

“那他为什么半夜要偷偷跑起来打电话?”

“这……也许他想到什么急事,打电话给凯星……”

“那也不可能天天都有急事啊!”

这下她是真的找不到任何的解释了,凯茜无奈的心想。

“凯茜姊,你终于相信我没有胡思乱想了吧!”

“可是……”是啊!她是没胡思乱想,只是总不能看表面而已,总得求证一番……对了!“娟萍,这样好了,我去问问凯星,他跟伟勋是好兄弟,伟勋的事情,他多少会知道一点。”

“凯星哥跟伟勋这么好,他自说实话吗?”

“他当然会说实话,因为你是他的表妹,亲情比友情,当然是亲情重要啊!”轻轻拍了一下胸脯,凯茜保证道:“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



只要想到今天一早,以欢就会收到他请人送去的大礼,凯星就坐立难安,不用猜,他也知道以欢会有多激烈的反应,当然,他等的就是她气得自动送上门。

望了一眼壁上的挂钟,十点整,这小妮子应该快到了吧!摊开桌上的公文,凯星开始装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十分钟之后,砰的一阵碰碰撞撞的开门声,传人了凯星的耳中。

总算来了!凯星暗自得意着。

“你的秘书真的是愈来愈啰唆!”一面关上办公室的门,凯茜一面喃喃地唠叨着,每次她来找凯星,凯星的秘书──卓姝琳总是热络地拉着她关心这个、问候那个,吱吱喳喳,仿佛她们是什么生死挚交,怪受不了的。

不是以欢!抬起头来,凯星心里掠过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姊,一大早就来我这里,有事吗?”透着些许的急躁,凯星不耐烦的问道,以欢随时都会出现,他可不希望在他和以欢的关系没有明朗化之前,有人在这儿搅局。

“干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我没这个意思。”一天到晚喊这儿累、那儿累,她要是没事,她会这么勤劳吗?

没这个意思最好!“凯星……”

“叩!叩!”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凯茜即将出口的话语。

这次一定是以欢!迅速地站起身来,凯星快步地朝着门口走去,拉开门,凯星正打算开口时,却看见──

“卓小姐,是你啊!”掩不住眼底的失望之情,凯星有气无力的说道,接着,便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偷偷瞄了凯星一眼,卓姝琳的眼中载满了爱慕与崇拜。

端了一杯柳橙汁来到凯茜的面前,卓姝琳甜甜的说道:“大小姐,我知道你喜欢喝橙汁,所以我特地为你现压了一杯柳橙原汁,你要是不够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我会再帮你压一杯……”

“不必了,一杯就够了!”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而她倒是觉得礼多必有诈,这个秘书还真是热情得教她“小姐怕怕”!

“那……我出去了。”

“嗯,你请便。”

忍不住,再偷偷瞥了凯星一眼,卓姝琳这才退了出去。

“凯星,”瞪着那飘然杂去的身影,凯茜好奇的问道:“你的秘书……向来都是这么热情的吗?”

“我怎么知道?”皱了一下眉头,凯星有些烦躁的说,“你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跟我讨论我的秘书吧!”奇怪!以欢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难道……她没收到他送的礼物?不可能,派去的人,已经来电告诉他,东西已经由王秘书代为签收。还是以欢根本没把礼物拆开?但这又好象说不过去,以欢那种急性子,看到了东西,她一定好奇的想一探究竟,她不可能忍着不去拆,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伟勋的事情来找你的……”

“伟勋?伟勋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啊!”

天啊!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都已经说是要来找他,他还推她去伟勋那边?他是真的反应迟钝?还是故意的呢?

“凯星,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我要是可以去找伟勋的话,我又何必找你?”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哎!为了以欢,他真的是急胡涂了!“什么事?”

忽然神秘兮兮的看着凯星,凯茜轻声地问道:“伟勋是不是背着娟萍在外面养女人?”

绝不可能,只是……他既不能实话实说,也不能跟着扯谎,进、退,他还真的无法取舍。凯星苦恼着。

这家伙一向有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今天却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该不会……

“伟勋真的有外遇!”亏她还拚命的帮他解释、申辩,结果……他竟然做出这么可恶的事情来!

“我可没说。这种事,你还是问伟勋本人。”他现在一心惦着以欢,其它的事,他哪有心情管?

问他本人?哼!问了还不是白问!偷腥的男人,除非是把人家的肚子给弄大,要不然,他宁愿一脚踩两条船,想让他招供,没有真凭实据,他是不会承认的,可怜的娟萍,这次她大概真的要哭掉一缸游泳池的水了。



★★★



对以欢来说,工作和玩乐是共存的──工作的时候,不忘玩乐;玩乐的时候,还是会想着她的工作,像这一次说好是南下屏东出差两天,但是,为了兼顾游玩,两天的行程,足足增长为四天,不过,她还是记得那被丢在台北的工作,玩得差不多,她马上火速开车回到台北。

“今天有什么事?”一边朝着办公室走去,以欢一边问着紧跟在她身后的王秘书。

“早上十点,于特助有个企书案要跟你讨论;下午二点,是明年度预算审核会议;五点……”

听着王秘书那一连串的报告,以欢忍不住猛打哈欠,天啊!这四天每天她都睡不到三个小时,等一下进了办公室,她一定要先梦一下周公,要不然十点于霆浚来找她,别说是瞇一下眼睛,就算是喘口气,那家伙都会不赞同,她如果希望顺利的跟他耗上两、三个小时,没有一点体力、精神,是应付不来的。

伸手打开办公室的门,以欢急忙的钻进自己的办公室。

“我的妈呀!那个庞然大物是什么东西?”瞪着站立在自己办公桌后面的窗台上,一幅比办公桌远大,且还里着白布的画像,以欢讶异的问道。

“那个啊……”顺着以欢的眼光望去,王秘书想了想,接着道:“应该是一幅画吧!”

翻了翻白眼,以欢爱不了的说道:“是啊!它长那个样子,当然是一幅画,只是,里面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拆开来看就知道了啊!”王秘书接得顺口。

笨蛋!这个还用得着她说吗?“这是谁送来的?”这个问题,王秘书总可以告诉她吧!

“不知道。”王秘书摇头道。

天啊!她请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秘书?不知道?这东西总不会是自己跑来的吧?“那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嗯……“那幅画是要送给董事长的!”终于想到一件她可以确定的事情,王秘书满意的回道。

废话!不是送给她,干么摆得那么好看?唉!算了!问得再多,还不是得拆来看!

费力取下那幅昼,以欢伸手便要解开那层布,突然好象想到什么事,以欢迅速地转过身去。

“王秘书,你还愣在这里干么?去做你的事啊!”瞪着那位拉长脖子,好奇的想跟着她一窥究竟的王秘书,以欢严正的命令道,一问三不知,她小姐还好意思偷看?

忍不住多瞄了几眼那已经快掀开外头白布的画像,王秘书这才诺诺地回道:“是的,董事长。”

目送王秘书合上办公室的门,以欢这才放心的扯开白布──

“应凯星,你这只大色狼……”一长串的咒骂声,霹雳啪啦的从以欢口中吼了出来……

如果以艺术的观点来看,这幅画充满了力与美,画中裸体纠缠的一对爱侣,真真实实的呈现出他们对欲望的认真与投入,看着他们恣意的紧紧纠缠,就已经感受到那股狂热的激情,这一笔一画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牵动人心,可问题是,以欢就算再怎么的放得开,一看到上面的女主角是她,男主角是──应凯星,她也无法无动于衷。

不用问,也知道这幅书是谁送的──当然是那位超级不要脸的应凯星,然而,更可恶的是──我们是天上、地上,百分之百的绝配──苍劲有力,应凯星还狂妄的在上头提下了这句话。

这个臭男人,她要宰了他!
 0   2005-07-28 18:03:40  回复
meiguo.com 创始人

emotion

1   2005-07-28 18:01:3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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