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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情贝勒
网友【dreamer】 2005-07-28 18:51:41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3    1
出版日期:2000-8

人人都说瓒麒贝勒温文儒雅,

在她看来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如果不是为了盗回传家宝,

堂堂千金小姐干么屈就当婢女,

只可惜自个儿不是奴才命,

老是打破碗盘又闯祸,

被贝勒爷一眼盯上,招来当帖身丫鬟,

可这么个“帖身”法?

不仅伺候更衣,还外加净身刷背,

好呀,有种就叫她刷前面,

她一定刷得他皮破血流!

只是没想到他竟食髓知味恩赐她侍寝,

呸!搞清楚,

她要的是“血狐狸”,可不是“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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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
 0   2005-10-09 15:56:03  回复
drea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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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小心一点,把东西搁在桌上……”

凤冠、霞帔、珠花、首饰……新嫁娘的行头一样接着一样被送进房里,宁儿愈看心情就愈沉重,翼翔和玉儿有没有发现她留下来的暗号?他们知道她在这里吗?他们再不快点来救她,她就……

她都还没告诉瓒麒她爱他,她好想告诉他,如果可以逃得过这一劫,她一定要回京城找他,让他知道她好爱他、好爱他……

走进房内,陆少贤挥手撤退所有的属下,“你们全都出去。”

“是,二公子。”

等大伙儿都走光,陆少贤走到床沿,讨好的看着宁儿,“你来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你一定会喜欢,这些可花了我不少银子……”

“我不希罕!”宁儿冷冷的赏了他一个白眼。

“你……你这个臭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打人的本事我见过,如果你不怕自己的手会酸,我奉陪到底。”

突然笑得邪恶,他垂延三尺的摸着宁儿的脸,“我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打你这么漂亮的小脸?”

“不要碰我,否则我咬舌自尽,让你跟个死人拜堂!”宁儿一脸挑衅的瞪着陆少贤。

气得真想扭断她的脖子,可是为了家产,他也只能忍下来。

“少装模作样了,等本少爷让你乐得飘飘欲仙,你就会跟窑子的姑娘一样,双脚张得开开的,求本少爷占有你……”

“呸!”毫不客气的朝陆少贤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宁儿冷笑道:“不要脸的下三滥,你做梦!”

“你……”用衣袖擦去脸上的口水,陆少贤气急败坏的道:“你别以为我喜欢你这个臭丫头,如果你不是云飞天的女儿,瞧你长得这副德行,活像条死鱼,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吗?”

“你不看我,我还谢天谢地呢!”宁儿不以为然的一笑,“你陆少贤是杭州城的耻辱,哪家姑娘见了都讨厌,你以为谁希望你多看她一眼吗?”

气死他了,这个刁钻的臭丫头!

“你不用瞪我,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陆家庄’的英名就是毁在你手上,怪不得你爹要将你赶出来,你爹比你还聪明,知道留你这个败类在家里,家产早晚会被你败光了!”

终于忍不住了,陆少贤激动的掐住宁儿的脖子,“你再说啊!你嘴巴不是很行吗?继续说啊!”

挣扎的甩着头,她痛苦的发不出声音。

突然,陆少贤像是清醒过来,松开掐住她的双手。

咳了好一会儿,宁儿嘴巴依然得理不饶人,“没有把我掐死,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我不会傻得让你这么快就死了,我还要好好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是吗?我很好奇你有多大的本事!”她嗤之以鼻的一笑。

“你这张嘴巴继续逞威风吧!等我带你回杭州,让所有的人知道你是我陆少贤的妻子,我就天天上窑子玩女人,让大家知道你无趣得像只死鱼,闻了都觉得臭,我看你还有什么好嚣张!”

“你最好离我愈远愈好,我求之不得!”

这个可恶的臭丫头,都这个时候了,嘴巴还可以这么刁钻!

“我们走着瞧吧!”气冲冲的走出房间,陆少贤怒不可遏的咬牙切齿,“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今晚本少爷就在交杯酒里面给你下春药,我看你嘴巴还能不能这么神气?”说着,转向守门的侍卫,“把那个臭丫头给我看紧一点,听清楚了没?”

“是,二公子。”

在这同时,躲在花园树丛后方的瓒麒气得握紧拳头,这个可恶的下三滥,今晚一定会让他自食恶果!

“贝勒爷!”小路悄悄的来到他的身后。

收起愤怒的心情,瓒麒转头问道:“事情进行得如何?”

“掌柜已经答应让我今天待在厨房帮忙。”

“很好,一切就看你了。”

“贝勒爷,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会让他们永远忘不了今晚,您该走了,他们还在客栈等您。”

依依不舍的望着宁儿被关的房间,瓒麒无声的道:“宁儿,你再忍着点,我很快就会来救你了。”

“小路,你自个儿小心一点,西时一到,我会和翼翔来救宁儿。”

“贝勒爷,您自个儿也当心点。”

拍了拍小路的肩膀,瓒麒无声无息的离开客栈,小路也跟着折回客栈的厨房。

时辰就快到了,难道她就这么任人宰割吗?望着自己一身的喜气,宁儿无助的走过来走过去。

虽然陆少贤已经让他的属下解开她脚上的绳索,可是还绑着她的双手,他甚至还打定主意让她这么跟他拜堂成亲,这么一来,她连一点点硬闯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乖乖的跟他拜堂。

“可恶!这就是我的命吗?”宁儿沮丧的放声大喊。她不要,她不要就这么屈服了,她要想法子救自己,可是,她该怎么做呢?

眼珠子贼溜溜的东转西转,突然,她大叫道:“有了!”

费力的拿起桌上的烛台,宁儿走到门边,紧张的盯着门上传来的风吹草动,待会儿有人进来抓她去拜堂,一定不会想到她会挑在这个时候闹事,她就乘机砸了他的头,赶快跑掉。

就在这时,门轻轻的打了开来,一道身影窜了进来,宁儿立刻举起手上的烛台就要往下砸去。

“你想谋杀亲夫吗?”瓒麒反应灵敏的抓住她的手,将她手上的烛台拿开。

“你……”她是在做梦吗?真的是瓒麒来救她吗?

解开宁儿手上的绳索,瓒麒这才注意她脸上的异样,他心疼得想杀人,“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宁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似一个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没想到他真的来了,真的来救她了!

“是不是陆少贤?”瓒麒小心翼翼的抚着她的脸,生怕会弄疼她,“真是太可恶了,我不会放过他!”

贪婪的看了他半晌,宁儿幽幽的道:“真的是你吗?”

“我不是说过了,海角天涯,都要把你揪出来,你难道忘了吗?”

宁儿用力的摇着头,“我一直在等,可是怎么也等不到,我好急、好无助、好担心,我……”

“对不起,我来迟了,你一定吓坏了吧!”将她紧紧的搂进自己的怀里,瓒麒安抚的吻着她的发。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好怕、好怕!”闻着她熟悉的味道,宁儿的心情渐渐平稳下来。

“不要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带走,你是我的人,今生今世,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是的,今生今世,没有人可以把她从他的身边带走,她跟定他了。

突然想到什么,宁儿紧张的抓住瓒麒的手,“他们有好多人……”

“放心,我都部署好了,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他们不过是一群饭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慢慢再告诉你。”眼神忽然黯沉下来,瓒麒痴痴的、热情的看着宁儿。

看到瓒麒一副痴傻的模样,宁儿羞怯的一笑,“你在看什么?”

“你这个样子好美、好美!”

娇羞的嫣红染上双颊,她委屈的说:“我原本不肯换上吉服,可是陆少贤让他的属下威胁我,如果不穿的话,他就要亲自帮我换上,我只好穿了。”

“他不会有机会看到你这个模样。”

“我们赶快走吧,万一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瓒麒点了点头,“翼翔还在外面等我们,我们不要让他等太久了。”

“翼翔?”这是怎么回事?

知道宁儿心里有一大堆疑惑,瓒麒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吧!我带你去看好戏,错过就太可惜了。”

“什么好戏?”

“跟我走就知道了。”

“二公子,小人敬您一杯,恭喜您成为‘云家庄’的东床快婿,以后在‘陆家庄’,连庄主都要对你客气三分。”

陆少贤开怀的哈哈大笑,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我敬大家十大杯!”

大家听了一阵鼓噪,陆少贤得意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灌把酒干了,接着又把酒杯斟满,又是一干,就这么连续干了十杯。

“二公子,时辰到了,是不是该去请云姑娘下来拜堂?”

“李晋,该改口叫二少奶奶了。”他就是要那个臭丫头明明白白的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已经是他陆少贤的妻子!

“哎呀!属下真是嘴笨,都忘了应该改口,二少奶奶,二少奶奶!”

“很好,你就去请二少奶奶下来拜堂。”

“是,属下立刻去请二少奶奶。”

李晋一离开,其中有一个侍卫突然抱着肚子站起身,他脸色显得很难看,“公子,属下大概是喝太多了,想去茅厕小解一下。”

“去、去、去!扫兴!”陆少贤不高兴的挥了挥手。

“二公子,不要管他,属下陪你喝一杯。”

“好好好,大家干杯!”

不过才干完一杯,又有人抱着肚子站起来,一脸困窘的看着陆少贤,“二公子,属下也想上茅厕小解一下。”

陆少贤都还来不及说什么,接着又一个人站了起来,“二公子,属下肚子不太舒服,也想上茅厕。”

恼怒的瞪了他们一眼,陆少贤挥了挥,“去、去、去!你们今晚是怎么了,肚子里面有虫子在作怪吗?这么爱上茅厕!”

话一说完,李晋慌慌张张的跑下楼,“二公子,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今天可是我的大喜之日!”这些人是存心触他霉头是不是?先一个个抢着上茅厕,这会儿李晋又大呼大叫的,再好的心情也被他们搞砸!

喘了口气,李晋焦急的道:“二公子,云姑娘……二少奶奶不见了!”

“你说什么?人不见了?”陆少贤不敢相信的揪住李晋的衣襟。

“二公子,我一上去就看到秦原被打昏在地上,手脚都被绑上绳子,后来我就冲进房间,云姑娘……二少奶奶根本不在里头!”

“可恶!”拳头恨恨的击向桌子,陆少贤气恼的喊道:“你们还坐着发什么呆?赶快起来去追人啊!”

大家立刻站起来,不过每个都一脸青葱的抱着肚子。

“二公子,我肚子不舒服,我要去茅厕……”

“二公子,我也要去茅厕……”

大伙儿一径的抱着肚子往茅厕的方向跑。

“你们在干啥?全部给我滚回来!”说着,陆少贤的肚子也作怪了,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发现陆少贤也变得不太对劲,李晋连忙问道:“二公子,你怎么了?”

“我……我去上一下茅厕。”像是被一群野狗追着跑,陆少贤狼狈无比的往茅厕冲去。

“这是怎么回事?”正在疑惑,李晋的肚子也开始兴风作浪,完了!连他也想上茅厕了。

“等等我,我也要上茅厕……”

里面的人抢着上茅厕,躲在外头偷看的人却乐得大呼过瘾。

“你看看他那副样子,真的好好笑!”宁儿笑得窝进瓒麒的怀里。

“小路下的药量,少说也要他们拉上一夜。”看到她这么高兴,瓒麒很开心。

“太好了,总算让他尝到苦头了,真是大快人心!”

“还没呢,我还会让人打断他的腿,看他以后还有没有本事为非作歹!

“这……不太好吧!”她虽然恨死那个恶心的下三滥,可是,她并不是有仇必报的人。

“这种人放了他,只是纵虎归山,他不会因此改过向善,打断他的腿,他就再也没本事做坏事了。”

这么做似乎有些残忍,不过瓒麒说得一点也没错,陆少贤是不会悔改的。

见事情已成,翼翔上前道:“小姐、贝勒爷,我们该走了。”

宁儿和瓒麒同时点了点头,三个人悄悄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姐!”一看到宁儿,玉儿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她激动的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宁儿,“玉儿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宁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太好了,多亏贝勒爷……”放开宁儿,玉儿在瓒麒的跟前跪了下来,直磕着头,“贝勒爷,玉儿给您磕头,谢谢您救了我家小姐。”

“玉儿!”宁儿连忙将她扶起来。

“你不用谢我,我救宁儿是为了我自己。”瓒麒深情的看着宁儿。

见状,玉儿不安的拉着宁儿,这个贝勒爷该不会是另一个陆少贤吧!

“玉儿,你跟翼翔出去一下,我有话跟贝勒爷说。”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怎么行?

“玉儿,你放心,我们出去吧!”早就看出来瓒麒和宁儿之间的纠缠,翼翔自然明白他们想独处的心情。

翼翔都这么说,玉儿虽然很不愿意,也只能点点头,跟翼翔离开房间。

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宁儿再也止不住满腹的思念之情,她抱住瓒麒,脸颊眷恋的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可是我怕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我们有的时间,不只是一天一夜,还有今生今世。”捧住宁儿的脸,瓒麒贪婪的看着她,霸道的说:“你给我听清楚,这一次我罚你一个月不准下床,再有下一次,我罚你今生今世都不准下床!”

“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可是……”

“我们明儿个先回怡亲王府,两天后我亲自护送你回‘云家庄’,请你爹把你嫁给我。”

“你……你知道我是……”

“我上‘刘家当铺’找过刘掌柜,从他那儿打听到一些事,不难猜到你就是杭州首富‘云家庄’庄主云飞天的掌上明珠,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会买下你,让你进怡亲王府当丫环?”

“你错了,我可没肯定你会买下我,我只是在赌,听闻怡亲王府的瓒麒贝勒爱管闲事,我们知道你那天上茶楼听曲,所以决定赌一赌运气。”

“万一你不是遇上那个恶霸,而是遇上一个真的愿意出十两银子买下你的人,那你该怎么办?”

“翼翔和玉儿当时混在人群中,如果事情没照着我们的计划,翼翔会见机行事,出面救我脱困。”

“原来你们都算好了,我不过是瓮中鳌,就等着上勾,是不是?”

宁儿调皮的屈了屈膝,恭敬有礼的道:“贝勒爷诡计多端,就是瓮中鳌,我们也算不过您啊!”

“你也不简单,竟然可以从我那儿把‘血狐狸’偷出来。”

“那是托贝勒爷的福。”

“不对,那是托你自己的福。”

“此话何来?”

“如果不是你的美色迷惑了我,让我失去防御,我怎会在知道你对“血狐狸’感兴趣的情况下,还让你把它盗走?”

脑海闪过一道念头,宁儿顿然一悟,她气恼的抡起拳头朝着他的胸膛轻轻捶打,“好啊,原来你早就在算计我,你真可恶!”

笑着抓住她的手,瓒麒戏谑的望着她的眼睛,“谁教你有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即使遮了脸,我也能认出你。”

什么嘛,转了半天,其实打从一开始,她就成了他的瓮中鳌!

“你这个坏贝勒!”宁儿娇嗅的瞪了他一眼。

瓒麒却深情款款的说:“宁儿,我爱你!”

娇羞的撇开头,她故意刁难道:“你少甜言蜜语,我才不相信!”

“不爱你,就不会马不停蹄的追来,不爱你,就不会在你受伤昏迷不醒的时候痛不欲生,不爱你,就不会那么费尽心机的想拥有你……”

捂住瓒麒的嘴巴,宁儿感动的回应道:“当我落在陆少贤的手中,我这么告诉自己,如果我可以逃过这一劫,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好爱你、好爱你……”

吻住宁儿的嘴,瓒麒深深的吞下她给他的爱,教她今生今世都不准收走。

排山倒海的激情快速燃烧,这个世界只剩下彼此,褪去了衣裳,当两人结为一体,他们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在对方的手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今世,他们都要如此恩恩爱爱,永不分离。

想知道凝嫣格格如何掳获花心贝勒
 0   2005-07-28 18:56:5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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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

她从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是这么苦的事,比在怡亲王府当丫环还苦!幽幽的叹了口气,宁儿拾起一块小石子往河里一丢,在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瓒麒知不知道她离开怡亲王府了?知不知道她偷走了“血狐狸”?他是不是像他所说的一样,海角天涯也要把她揪出来?

待在他身边的时候,老想着避开他,这会儿见不到他了,却又恨不得可以守着他一辈子……唉!

“小姐,吃块烧饼垫垫肚子。”拿来了用油纸包住的烧饼,玉儿递给宁儿,接着弯身用河水把手上的巾帕沾湿,细心的帮宁儿擦着脸。

“玉儿,你每次跟着我四处跑,会不会觉得很累?”

“小姐,你干么这么问?你知道玉儿喜欢服侍你,从来不觉得累。”

“我知道玉儿对我最好了,可是……”看了一眼正在帮马儿擦背的翼翔,宁儿调皮的对玉儿眨了眨眼睛,“你总要嫁人啊!”

“小姐未婚配之前,玉儿不嫁人。”

“不行,我已经决定了,等我们回到杭州以后,就让我爹把你和翼翔的亲事给结了。”也许是看着自己离京城愈来愈远,让她明白了一件事,能够跟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她想,玉儿的心情一定也是如此。

“小姐,你可别乱来,让翼翔知道了,还以为我急着嫁给他。”玉儿羞赧的红了脸。

靠向玉儿,宁儿戏谑的道:“你敢指天发誓,你一点也不着急吗?”

“我……人家才没有着急!”

“不要在我面前假害臊,我还会不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玉儿娇嗔的瞪了宁儿一眼,“讨厌!”

“我如果不早早帮你们送入洞房,你才会讨厌我呢!”

“人家不要跟你说了!”玉儿佯装生气的撇开头。

这一刻,宁儿不禁有些感伤了起来,如果她可以嫁给自己心爱的人,那该有多好?

突然看到宁儿握在手中,一口也没吃的烧饼,玉儿不禁皱起眉头,“小姐,你怎么不吃?”

“我吃不下。”

“小姐,一个早上你什么也没吃,怎么会吃不下呢?”

“我……我没胃口。”

小姐是怎么了?从他们离开京城以后,小姐就怪怪的,一路上常常见她一个人对着车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还傻呼呼的痴笑不停,看得她糊里糊涂,摸不着头绪。

她敢说,小姐在怡亲王府一定出了什么事,不过,只怕问了也是白问,小姐不会告诉她的!别看她家小姐长得娇嫩柔弱的样子,好像很好说话,脾气一拗起来,谁都奈何不了她,发生在怡亲王府的事,若是能说的话,她早就说了,哪里还用得着她开口问?

被玉儿看得浑身不自在,宁儿从大石头上站了起来,“翼翔,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不过,就在这时,草丛后方窜出了好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个个手持着剑,向他们包围过来。

宁儿机警的拉起玉儿跑向翼翔,将她推到他身后,“翼翔,你不用管我,保护玉儿。”

“不!小姐,你带着玉儿先走,这儿我来应付,我随后就跟上。”

观看了一下眼前的情势,黑衣人似乎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宁儿心里总算有谱了,“翼翔,他们也许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寡不敌众,你还是别跟他们硬碰硬,这些人是冲着我来,他们要抓的是我的人,让我跟他们走。”

“小姐,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抓你的?”

“那天我离开客栈回怡亲王府的途中,曾经遇到两个蒙面人想掳走我,幸亏贝勒爷救了我,我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他们并没死心。”

“小姐,翼翔不能让你跟他们走,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你这么一去,太危险了。”

“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小姐……”

“翼翔,没时间多说了,我会想法子留暗号给你,可以让你找到我,一切就靠你了。”说完,宁儿往前跨了一步,笑着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干啥老是追着我不放?”

站在最中间的黑衣人往前一跨,恭恭敬敬的道:“云姑娘,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们的来意,就请跟我们走,我们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伤及你的人。”

“我这个人很怕死,要我跟你们走并不难,不过有些话我可先跟你们说清楚,抓了我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们当心点。”

“云姑娘,我们家二公子只是仰慕你,并没有恶意。”

“是吗?我真是受宠若惊!”恶心死了,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抓她,他也配谈得上“仰慕”吗?

“云姑娘,请跟我们走吧!”

回头看了翼翔和玉儿一眼,要他们放心,宁儿乖乖的走向前束手就擒。

可恶!什么仰慕?没有恶意?把她手脚绑得像犯人一样,这是待客之道吗?让她知道是谁害她变成这副德行,她一定整得他求爷爷告奶奶,后悔把她抓来这里!

正当宁儿心里嘀咕个不停,房门打了开来,抓她的罪魁祸首走进房内。

“陆少贤!”宁儿万万没想到抓她的人竟然是杭州富甲一方“陆家庄”的二公子,他是杭州城的败类,是个只懂得吃喝嫖赌的纨
 0   2005-07-28 18:56:3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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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节

急急忙忙的从宫里赶回来,却听到宁儿落水,瓒麒一颗心像是要跳出来似的,也没问明白怎么回事,就直接冲向卧房,奔到床边。

“宁儿!”摸着宁儿的脸,他可以感觉自己的手正在颤抖。

“阿哥,大夫已经看过了,宁儿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需要多休息。”紫云轻柔的声音在瓒麒耳边响起。

这才发现房里还有其他的人,瓒麒转向紫云,“这是怎么回事?”

“这……”紫云转向小娟,要她自个儿把事情道来。

“贝勒爷饶命!”咚一声,小娟立刻跪了下来,“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知道推那么一下,宁儿就掉进池子里……”

“你说什么?你把宁儿推到池子里?”一双眼睛像要杀人一样,瓒麒怒不可遏的瞪着小娟。

她快吓死了,全身发抖的语不成句,“贝……贝勒爷……奴婢……是不小心的……奴婢知道错了……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你不会有下一次!”他转向这会儿才追过来的小路喊道:“小路,把她给我拖出去打一百个大板。”

“贝勒爷!”小路迟疑的看着瓒麒。

“阿哥!”紫云也紧张了起来,“小娟是不对,可是她已经……”

“人命关天,谁都不准替她求情!”

“阿哥……”

“紫云,这么可恶的奴婢不教训,我们怡亲王府还会有规矩吗?”袖子一甩,瓒麒毫不留情的道:“小路,把她拖出去重重打一百个大板!”

“贝勒爷……”宁儿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她挣扎的想坐起身来。

一听到她的声音,瓒麒整颗心已经飞了过去,哪里还管得了小娟,他小心呵护的把宁儿扶起来,靠在他的怀里,轻声的抗议,“你怎么就是改不了口,我不喜欢你叫我贝勒爷。”

不想争论,她柔柔的喊了一声,“瓒麒。”

“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了。”安抚的抓住他的手,宁儿软言软语的求道:“别怪她了,当时是她跳下池子里救我,如果侍卫没发现,她也会跟我一起沉入水里。”

“这……”

“那板子很痛,会打死人的,我尝过那种滋味,你就饶了她吧!”

面对怀里的人儿,瓒麒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声气,让步道“我可以不打一百个大板,可是不能不罚她。”

“那就罚她扫一个月的茅房,让她臭得想忘都忘不了,以后再也不敢犯了,你说好不好?”说真的,小娟确实需要受点教训。

点了点头,瓒麒瞪着小娟道:“就罚你扫一个月的茅房。”

“谢谢贝勒爷!谢谢贝勒爷!”小娟感谢的直磕着头。

“你该谢的人是宁儿,如果不是她为你求情,我绝不会饶你。”

“宁儿,谢谢你!”小娟真心诚意的向宁儿磕了一个头。

紫云体贴的上前将小娟扶起来,“好了啦,以后切记不可再犯,知不知道?”

“格格,小娟知道。”

宁儿相信小娟真的悔改了,否则那一刻也不会立刻跳下水救她,得饶人处且饶人,过去她所受到的欺压就随着这次的教训过去了吧!

就是现在,不能再拖下去,该是她采取行动的时候了,过了今晚,她将从怡亲王府消失,她和瓒麒之间的一切也将烟消云散,可是……

看着沉睡中的瓒麒,宁儿实在好舍不得,受伤的这些天,是她有过最快乐的日子,他小心翼翼的守候着她,管她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比她娘都还
 0   2005-07-28 18:56:1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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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节

趁瓒麒不在府里,宁儿找了个借口溜出府,一路直奔“悦来客栈”。

“小姐,你快把玉儿吓死了,昨晚等不到你,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看到宁儿平安无事的出现在面前,玉儿松了一口气之余,还不忘小小抱怨一下。

“对不起,这几天府里戒备特别森严,我想还是不要出来比较妥当,否则好不容易得到‘血狐狸’的下落,不小心被逮着了,那岂不是白忙一场?”

这些话宁儿说得心虚极了,她之所以不能按照约定出来见玉儿和翼翔,还不是贝勒爷害的,他每个夜晚都守在她的身边,她动弹不得,怎么出得来?

“小姐,你找到‘血狐狸’了?”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人当属翼翔,这一趟京城之行,保护小姐和玉儿全靠他一个人,一个是他的主子,一个是他未来的妻子,他疏忽哪一个都不行,所以只有尽早离开京城回到杭州,他才可以尽早放心。

宁儿兴奋的点点头,“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原来贝勒爷将‘血狐狸’借给了恪亲王府的瑾临贝勒,他们一点儿也不清楚’血狐狸’怎么用,我想要把它偷回来,应该不难。”

“小姐何时采取行动?”

“血狐狸”一到手,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宁儿不禁迟疑了起来,“这……”

“小姐有困难吗?”

正了正神色,宁儿摇摇头,“也不是,我也希望愈快愈好,免得夜长梦多,可是东西藏在贝勒爷的房里,要拿到手,恐怕得花点时间等候下手的机会。”

其实只要印证她的猜测没错,那几幅挂在墙上的字画只是掩人耳目,它们的用意是要掩饰藏在后头的机关,“血狐狸”一定放在里头,她想偷出来已是易如反掌,只是曾几何时,她竟然也会舍不得怡亲王府……不,该说她舍不得的是那个让她生气,却又不能不在乎的坏贝勒!

“小姐,要不要我进怡亲王府助你一臂之力?”翼翔有些不放心。

“不好,这太危险了,万一遇到贝勒爷,不但东西拿不到手,我们说不定还会落在他的手上,你放玉儿一个人在客栈,教她怎么办?”

“那小姐的意思呢?”

“我会想法子把东西偷出来,你们只要随时准备好,等我跟你们会合,我们立刻起程回杭州。”

“小姐,你要小心点。”玉儿担心的叮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小姐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隐瞒他们。

点了点玉儿的鼻子,宁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放心,这世上没什么事可以难得倒我!”

惟一让她尝到苦头的就是当丫环,不管她怎么努力,总会打破碗盘,还好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怡亲王府,那儿的碗盘总算可以不要再提心吊胆,过过太平的日子。

玉儿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我最怕你说这句话了!”小姐愈有信心,愈不当一回事,也就愈容易出事。

“哎呀!你不要那么爱操心,我要偷的是‘血狐狸’,云家的传家之宝,我怎么敢掉以轻心?”说着,宁儿站起身,“我得走了。”

“小姐,我这就去让客栈的厨子准备几样点心,你吃完了再走。”

“不行,我不能待太久,反正就快回杭州了,以后还怕没得吃吗?”挥了挥手,宁儿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翼翔,我好担心。”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玉儿总觉得不安心。

搂了搂她的肩膀,翼翔信心十足的道:“放心,小姐机灵得很,一定会把东西偷出来。”

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宁儿离开“悦来客栈”没多久,就遇上了麻烦。

看着挡住她去路的两位蒙面人,宁儿警觉的道:“本姑娘跟两位有仇吗?”

“云姑娘不要误会了,我们只想请云姑娘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其中一个蒙面人客气的道。

云姑娘?看样子,这两个蒙面人知道她的身份,换句话说,她应该认识他们,要不,就是认识那个派他们来抓她的指使者。

“如果本姑娘不跟你们走呢?”既然不敢用真面目见人,这两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怎么可能傻得跟他们走?”

“请云姑娘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那位蒙面人还是有礼的拱手宣。

“奉谁的命?”如果知道是谁想见她,她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云姑娘跟我们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你们不说奉谁的命,我怎么跟你们走?”宁儿好笑的反问道。

另一名蒙面人可不耐烦了,“跟她
 0   2005-07-28 18:55:5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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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节

月儿高高的挂在天际,是如此皎洁的明亮,可是他的心却感觉不到那股清净的美,他好乱!思绪乱,心更乱,明天,他真狠得下心来打她吗?

今天,他是气昏了头,所以才会忘了昨晚是她的初夜,他狂索了一夜,她的身子早就不堪一击,他竟然还让小路重重的打她,这会儿想起来,真是懊悔不已!还好她昏了过去,否则今天一定打得她皮开肉绽,好几天都不能下床。

他话已经出口了,明天继续打,他……真舍得吗?板子打在她身上,她痛,他又何尝不痛,只是他疼在心里,那种感觉是一样的揪心!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今早送她回房之后,他就命小路派丫环守着她,一直到明天挨板子之前,不准她再踏出房门一步,虽然小路背着他让丫环帮她擦药,可是才一天不到的时间,也不晓得她这会儿复原的情况如何?

“贝勒爷,夜深了,您该进房歇息了。”

仿佛没听见,瓒麒动也不动的凝望天边,过了许久,他才郁闷的问:“小路,你懂女人的心吗?”

“回贝勒爷,小路不懂,只知道女人各式各样,教人眼花缭乱。”

“眼花缭乱?”瓒麒莞尔一笑,“说得真好!”

迟疑了半晌,小路怯怯的道:“贝勒爷,恕小路斗胆,您大人有大量,用得着跟宁儿生那么大的气吗?”

贝勒爷和宁儿之间的关系,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身为贝勒爷的贴身小厮,他很清楚最好把嘴巴闭紧,可是贝勒爷既然中意宁儿,又怎么狠心下那么重的手?

“你很不赞同我的作法?”

“小路不敢,贝勒爷待下人极好,如果不是犯了天大的错,贝勒爷不可能生那么大的气,只是……”小路犹豫的把话打住。

“怎么不说下去?”

“小路还是不要说的好,怕贝勒爷听了会不高兴。”

唇角勾起嘲弄的一笑,瓒麒不以为然的道:“你要是真懂得怕,就不会那么费心的帮宁儿求情,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跟我拐弯抹角。”

“喳!贝勒爷,您今天这么一打,府里的下人都在揣测,宁儿究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竟然惹贝勒爷发那么大的脾气,还动到了板子。”

面无表情,瓒麒一句话也不吭,这么大的府邸,一点小事都可以耳语不断,发生这么大的事,更别妄想能挡住大伙儿的嘴巴。

他早习惯下人之间喜欢闲磕牙的道人长短,他们没胆子当着他的面说,他当然也没必要计较,可是宁儿就不同了,她是个丫环,想躲开这些闲言闲语的骚扰,万万不可能。

见瓒麒沉静了下来,小路再接再厉又说:“贝勒爷,这事再继续下去,对宁儿不好,对您也不好,还是请您再三思。”

“照你这么说,宁儿不把我这个贝勒爷放在眼里,傲慢犯上,我也不要再追究了,是不是?”

“小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还有其他的法子。”

“比如呢?”

“比如罚她一天不吃饭,或者是罚她砍一天的柴,小路以为,这些就够她吃不消了,相信她以后再也不敢冒犯贝勒爷。”

瓒麒笑着摇摇头,“你太小看她了,你别看她长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她的骨子可比你还硬,这么点责罚就想逼她就范,你的算盘打得太容易了。”

今天之前,他一定不同意贝勒爷这会儿说的话,宁儿生得娇柔,心地善良,脾气又好,这一直是大伙儿公认的事,可是当他手上的板子打在她的身上,她竟然咬着牙,不允许自己发出一点点痛苦的声音,他才发现她的性子不是普通的倔强。

“贝勒爷,不如让格格去劝她,宁儿和格格的感情一向很好,格格说的话,她一定肯听。”

这倒是一个好法子,让紫云当他们的中间人,她让一步,他有个台阶可下,他们谁也不吃亏,可是,紫云若知道他为了什么事生那么大的气,她可不见得会站在他这一边。

“没有用的,她脾气那么倔,谁去劝她,她都不会屈服。”

“贝勒爷,就让格格去试试看,不成,您再来决定也不迟啊!”

其实只要宁儿待在他的身边,他又何必坚持宁儿非当他的侍妾不可,他也喜欢由她来伺候他的生活起居,她是丫环或是侍妾,还不都是一个样。如此一来,紫云自然愿意帮他,只是让他去找紫云……

“贝勒爷,如果您不方便找格格出面,就由小路自个儿擅自作主去找格格,相信格格为了阻止您,一定会主动来找您,不知贝勒爷意下如何?”毕竟是瓒麒的贴身小厮,小路岂会不明白,瓒麒有贵为贝勒的骄傲,这会儿让他去找紫云出面,他的面子已经矮了一截。

“小路,你还真没白跟了我。”

总算说服瓒麒,小路也松了口气,“贝勒爷,这事明早小路立刻去办,您就进房歇着吧!”

瓒麒终于点了点头。

臭贝勒,坏贝勒,臭贝勒!坏贝勒……可恶!她的清白都让他给糟蹋了,他已经害她一辈子嫁不出去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教她当他的侍妾……气死人了,她好歹也是杭州首富云飞天的掌上明珠!

重重的叹了声气,宁儿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疼死她了,小路哥哥下手真是一点也不留情,这会儿她的屁股一定变得很丑!

“宁儿!”轻柔的声音从门边传了进来,紫云莲步轻移的走进房内。

一看到紫云,宁儿委屈得情不自禁哭出来,她撑起身子,好哀怨的喊了一声,“格格!”

吓了一跳,紫云飞也似的跑到床沿坐下,她安抚的轻拍着宁儿的背,“宁儿,别哭了,昨天的事,我都听小路说了,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我会帮你作主。”

不管紫云能不能帮她作主,听到这样的话,宁儿心里一片暖烘烘的,她想也没想便坐起身,这一坐,可把屁股疼死了。

“哎呀!”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宁儿,很痛是不是?”紫云惊慌的看着眉头皱得都快打结的宁儿。

很勉强的挤出一丝丝笑容,她可怜兮兮的道:“已经好多了。”

“擦过药了吗?”

“擦过了。”

虽然是在见过瓒麒以后,得知事情的来去脉,才来这儿看宁儿,可是紫云还是很难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她不禁叹了口气,“阿哥也太狠心了,竟然教小路打你五十大板,他也不怕你一个女孩子家,身子骨这么弱,万一吃不消出了人命,那可怎么办?”

“奴婢的命是贱命,死了就死了,无足轻重。”她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她灵机一动,假装昏倒滚下长凳,他会不会真的把她打死?

当时,他是那么无情,没有一丝丝犹豫,现在想起来,她都还觉得好心痛,他对她究竟抱着什么心?他怎么可以在那么热情之后,又变得那么冷漠?

“宁儿,你别这么说,我相信阿哥只是一时气昏了头,他不是有心打你,他现在一定也很后悔,你就别再跟他呕气了。”

“格格,贝勒爷是主子,奴婢怎么敢跟主子呕气呢?”宁儿说得好不甘愿。

紫云怜惜又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瞧你,嘴巴嘟得这么高,还说没在呕气!”

“我……”

“宁儿,不是我要替阿哥说话,我从来没见过阿哥这么任性过,他一向温文有礼,是最好相处的主子,我想,他会冲动的失去理智,全是因为太在乎你了。”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心就愈难平静,她深谙其中的道理,也领略过这股患得患失的滋味,所以当她知道阿哥是为了宁儿不愿当他的侍妾而大发雷霆,她并没有指责阿哥不是,阿哥只是用他的方式来拥有宁儿、疼惜宁儿,可是他不知道,宁儿跟一般的丫环不同,对她来说,侍妾并不是恩宠,而是一种污辱。

“格格,事情不是这样子,贝勒爷是气我不识好歹,气我不知天高地厚,气我没把他放在眼里,大概没有人会像我一样反抗他,他当然不能容忍我如此放肆。”

“不,你错了,阿哥虽然贵为贝勒,有他的骄傲,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努努嘴,宁儿一副颇不以为然的样子。

拉了拉她的衣袖,紫云软言软语的请求道:“宁儿,不要再跟阿哥生气了,跟阿哥握手言和好不好?”

“格格,生气的人是贝勒爷,不是我,贝勒爷今天还要小路哥哥拿板子伺候我呢!”想到她从长凳上滚下来之后他说的那些话,她就心寒,她都已经被打昏了,他竟然还跟她计较没打完的板子,他坏死了!

“其实阿哥的气早消了,就等你说句话,你也知道,他毕竟是个贝勒爷,让他来跟你赔不是,你教他颜面往哪儿摆?”

冷哼了一声,宁儿倔强的道:“格格,宁儿宁可挨板子,也不跟贝勒爷妥协。”

“你这是何苦呢?”

“格格,贝勒爷有他的骄傲,宁儿也有自己的尊严,我说什么也不会……不会出卖自己!”

了然的一笑,紫云摇头道:“宁儿,我是教你跟阿哥握手言和,不是教你当阿哥的侍妾。”

“格格也知道这件事?”

点了点头,紫云体贴的道:“宁儿,我知道阿哥他不对,不应该叫你当他的侍妾,而是八大花轿把你迎进门。”

宁儿连忙摇了摇头,“格格不该这么说,宁儿只是个丫环,不敢高攀贝勒爷。”

倏然神色一正,紫云煞是认真的问:“宁儿,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爱我阿哥吗?”

这还用说,她当然不爱那个坏贝勒爷,可是……为什么她说不出口呢?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吗?所以,她嫉妒小蝉姑娘,当贝勒爷开口要她当他的侍妾,她觉得受到伤害,她希望在他的心目中,她不只是一个侍寝的小妾,而是……

“宁儿,你怎么不说话?”

甩去心里头的彷徨和无助,宁儿冷静的道:“格格,宁儿是贝勒爷用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宁儿只是个奴婢,不敢爱贝勒爷。”

“只是不敢爱吗?”

“格格,爱与不爱很简单,不敢爱就不会去爱,敢爱就会去爱,到头来还是爱与不爱。”

“是这样子吗?”紫云语重心长的道,“可是,如果阿哥爱你的话,你就算是个奴婢,他也会爱你。”

怔了一下,宁儿随即佯装不在意的道:“格格,你别寻宁儿开心了。”

“宁儿……”欲言又止,紫云摇了摇头。爱不爱,是别人做不了主的,她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轻柔一笑,她转而问道:“你可以起来走动了吗?”

“可以了,只是不太能坐着。”

“那我陪你端早膳给我阿哥,昨天的事就此一笔勾销,好吗?”

“如果贝勒爷不再无理要求,宁儿不会再顶撞贝勒爷了。”

这事总算风平浪静了,不过紫云却一点轻松的感觉也没有,宁儿不是一般的丫环,她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主张,她跟阿哥之间的纠缠恐怕是没完没了。

一接到门房的传话,杜小蝉在怡亲王府外头求见贝勒爷,小路赶紧出来探个究竟,果然见到杜小蝉和她的贴身丫环守在门外,今天的杜小蝉像是精心打扮过,显得特别的艳丽。

“小蝉姑娘!”其实,如果不是小蝉姑娘三天前来过这儿,门房恐怕连通报一声都不肯。

虽然在“醉红楼”卖艺不卖身,可是杜小蝉终究是见过世面的女子,看到小路,她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锭白正化的银子,双手奉上,“小路哥哥,小蝉有要紧的事求见贝勒爷,请小路哥哥帮小蝉通报一声。”

“这……小蝉姑娘,小路可以帮你通报一声,可是这银子小路不能收。”

“这是小蝉的一点心意,就当给小路哥哥的跑路费。”

“小蝉姑娘,我家贝勒爷不喜欢这一套,你就收下,小路这就去帮你通报。”说着,小路立刻转身走进怡亲王府。

没多久,小路就折回来了,他恭敬的拱手道:“小蝉姑娘,贝勒爷有请。”

喜出望外,杜小蝉连忙屈了屈膝,“多谢小路哥哥,请带路。”

跟在小路的身后,杜小蝉紧张得直冒冷汗,这三天,她愈想愈觉得不安,虽然她一直不敢奢求贝勒爷的眷宠,但是私心里多少抱着一份期待,相信以她的姿色,总有一天会成为贝勒爷的人。

可是自从见到那个叫宁儿的丫环,她就有如芒刺在背,一颗心怎么也没法子平静下来,她有一股不祥预感,那个丫环可能会坏了她的事,所以左思右想,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今晚,她要孤注一掷,赌一赌贝勒爷对她是不是有心。

终于,小路把杜小蝉带到瓒麒的寝房,接着便退了下去。

“贝勒爷,突然过府来打扰您,小蝉实在过意不去。”

露出温和亲切的笑靥,瓒麒宽容的说:“小蝉姑娘别这么说,你来怡亲王府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有什么事你直说无妨,瓒麒若帮得上忙,一定鼎力相助。”

屈了屈膝,杜小蝉拐弯抹角的道:“贝勒爷,事情是这样子,有一位王公子向小蝉求亲,希望小蝉同他一起前往江南,小蝉想听听贝勒爷的意思。”

“小婵姑娘,你该问你自己,这王公子家世人品如何?值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如果值得,你就应该好好把握这段姻缘,真正找个依靠安定下来。”

一听,杜小蝉可急了,贝勒爷竟然连一点点的犹豫都没有。

“贝勒爷,小蝉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瓒麒不明白小婵姑娘的意思。”瓒麒一脸迷惑的样子。

她楚楚可怜的瞅着他,“贝勒爷怎么会不明白呢?打从贝勒爷帮小蝉赎身,小蝉就认定今生今世都要跟着贝勒爷,只要贝勒爷开口说一声,小蝉就是您的人。”

“小蝉姑娘,我为你赎身,不是为了想从你身上得到任何回报。”

“贝勒爷,小蝉是甘心乐意的跟着您,除非……”眼神一黯,杜小蝉伤心欲绝的垂下眼睑,“贝勒爷嫌弃小蝉的出生。”

“不,小蝉姑娘出污泥而不染,瓒麒怎会嫌弃呢?只是……”

冲上前抱住瓒麒,她充满诱惑的用脸颊在他胸前摩擦,“只要贝勒爷不嫌弃小蝉,小蝉愿意一辈子无名无份的跟着贝勒爷,伺候贝勒爷。”

“小蝉姑娘,若是为了瓒麒耽误你的终身,瓒麒会过意不去。”如果杜小蝉今天的投怀送抱是在宁儿出现之前,他一定二话不说的把她收下来,对主动送上门的艳福他一向不会拒绝,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他要的也只有一个女人,就是那个让他又气又好笑,老爱跟他作对的宁儿。

“贝勒爷,小蝉一点也不在意,只要能跟着您,小蝉就心满意足了。”勾住瓒麒的脖子,杜小蝉柔情似水的爱抚他的颈项。

失去耐性了,瓒麒握住杜小蝉的肩膀,准备将之推开,眼角却在此时瞥见宁儿的身影,她不知所措的站在拱门,眼神浮现一抹不自觉的受伤。

他转而搂住杜小蝉的肩膀,挑衅的朝宁儿一挑眉,“什么事?”

恼怒的轻蹙眉头,杜小蝉抬头往拱门边一瞧,一看到宁儿,她脸色不禁一变,不知不觉,她将整个人挂在瓒麒的身上,仿佛怕他被抢走似的。

“我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完全没有意识到杜小蝉的反应,瓒麒一径的瞅着宁儿。

“宁儿是来问贝勒爷,要净身了吗?”宁儿不自在的微微撇开头。

似乎忘了杜小蝉的存在,瓒麒伸手一勾,“过来!”

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杜小蝉,宁儿犹豫着该不该走过去,不过,一瞧见瓒麒不高兴的皱起眉,她还是乖乖的走上前去。

放开杜小蝉,瓒麒一把拉过宁儿,朝外头喊道:“小路!”

小路很快的走了进来,“贝勒爷有什么吩咐?”

“送小蝉姑娘回去。”

“喳!”小路福了福身,转向杜小蝉,“小蝉姑娘请!”

杜小蝉毕竟是个聪明人,她已经知道自己输了,宁儿一出现,瓒麒的眼中就只有这个丫环,虽然他怀里抱着是她,可是他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她来得太迟了,现在想争什么,一点希望也没有,可笑的是,她完全不明白自己败在哪里。

“贝勒爷,小蝉告辞了!”杜小蝉认命的跟着小路走出寝房。

终于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瓒麒立刻搂住宁儿,想一亲芳泽。

连忙挡住他,宁儿不怕死的提醒道:“贝勒爷,你说过了,你不会勉强我当你的侍妾。”

“你刚刚坏了我的好事,难道不该补偿我吗?”

“我……宁儿不是故意的,宁儿这就去把小蝉姑娘找回来。”说着,她立刻推开他就要追出去,不过还来不及走到拱门边,就让他一把抓了回来,往炕床一丢。

“我可不想那么费事,那会坏了我的兴致。”扑向宁儿,瓒麒从身后抱住她,“你真的好美好美!”

“不!”她害怕他的触摸,他仿佛要把她烧成灰烬,教她惶恐不安,却又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

摇着头,宁儿努力的想抗拒愈来愈迷失的感觉,可是心再也抑制不了无助的吟哦从她的嘴里喊出。

唇舌轻吻着她白皙敏感的颈项,他灼热的呼吸穿过她的耳际,诱惑地扰乱她的神智,“你喜欢我这么爱你吗?”

“不要……我求求你……”

“我喜欢你求我。”他很清楚她的身体已经为他的折磨疯狂,她渴望他的占有。

“不……不是……啊……”已经滚烫的下腹不住的收缩,她承受不了的抓住他的手,像是想拉开他残酷的骚扰,可是她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无力的攀附着。

终于,再也负荷不了那濒临爆炸的快感,那欲死还生的销魂……

全身的精力好像被榨干了一样,宁儿软绵绵的瘫趴在炕床上,她为刚刚的交合感到羞耻,他们竟然连衣裳都没脱就……更教人气恼的是,她竟一点儿厌恶的感觉都没有!虽然她很不愿意,但是她已经不能控制的陷进他的怀抱,他的触摸教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世俗礼教,一心一意只想跟他沉沦。

将宁儿翻身朝上,瓒麒爱恋的看着她因为欢爱而红润的脸庞。

“我跟小蝉姑娘一点瓜葛也没有。”他是想利用杜小蝉来刺激她,可是知道她会嫉妒就够了,他可不希望她真的误会。

宁儿不发一语的撇开头,瞧他们之间那副难分难舍的样子,她才不相信他。

抓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看着他,瓒麒懊恼的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丫环!”

“宁儿就是不识好歹,贝勒爷不高兴的话,可以把宁儿送走啊!”

出乎宁儿的意料,他并没有生气,还笑得很得意。

“贝勒爷笑什么?”

“我真把你送走了,你一定会恨死我。”瓒麒信誓旦旦的说。

“我……才不会!”她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在乎他,这只会让他更神气。

“是吗?”他慢条斯理的解开她的衣裳,神色渐渐转为黯沉,“我看,你的身体一定比你的嘴巴老实,你信还是不信?”

宁儿可慌了,她挣扎的推着他,“你想干么?”

不理会她,瓒麒接着脱去她的亵衣、抹胸,最后转而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他双手一握,饱满的玉峰在他的掌下更显娇弱可人。

“不要……”嘴里是这么说,身体却悄悄背离了心智,即使只是那么轻轻的一触,她已经不能自主的想跟他一起燃烧,任由他的双手、他的唇舌在她的身体撩拨着令人羞赧的狂野。

“你要,你的身体正在告诉我,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是我的女人。”

“不可以,我不行了……”她只能无助的吟哦。

“你要我吗?”他一定要她亲口承认,她是深深的渴望他,就如同他不能自拔的渴望她,他们谁也离不开谁,纠纠缠缠,生生世世。

“我……我要你……”

将她的双脚勾住他的颈项,他猛然往前一顶,再一次让他的欲望贯穿她湿润滚烫的花谷,他狂烈的带着她一起飞翔惊涛骇浪的欲海……
 0   2005-07-28 18:55:3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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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节

那位小蝉姑娘生得如此美艳,连她看了都情不自禁的失了神,那……

烦躁的叹了口气,宁儿懊恼的踢着石头,不知为何一想到那个小蝉姑娘,她的心就如此的不舒服?难道她在嫉妒吗?不,她为什么要嫉妒,当那个臭贝勒的红粉知己,小蝉姑娘实在有够倒霉,她同情那姑娘、可怜那姑娘,真是可惜,让如此娇艳动人的姑娘毁在那个包藏祸心的坏贝勒手上,真令人心疼……唉!她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她想骗谁?骗自己吗?如果她肯面对自己的心,她何尝不明白,对他,她并非无情,只是……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丫环,他能对她抱什么心?瞧,他既然已经有了那么美的红粉知己,干啥还要欺负她呢?由此可知,他根本心存玩弄,她可不能糊里糊涂的把自个儿的清白葬送掉!

砰!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个人,宁儿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死丫头、臭丫头,你是没长眼睛啊!”摔了个四脚朝天,小娟羞愤难平,见宁儿心神不宁的在花园里转过来转过去,她想,正好可以乘机修理这个笨丫头,所以故意跑过来让宁儿撞到她,怎会知道,这笨丫头骨头硬得很,没把她撞倒,反而害自己出了糗,真是气死人了!

一看到倒在地上的是小娟,宁儿不禁头疼了起来,这个善妒的女人好像是她的克星,坏事全让她给碰上了!

“小娟姊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这个笨丫头,你早看我不顺眼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是看小娟姊姊不顺眼,谁教小娟姊姊一逮到机会就欺负她,心肝跟黑墨一样黑!”虽然笨了点,可是一点儿心眼也没有,不像有些人,度量小,心机又深,没事就爱找人家麻烦,活像个坏心的后娘。”

做坏事的人不用人家指名道姓,就知道那话中的后娘就是她,小娟气得龇牙咧嘴,“你……”话到了嘴边,小娟很快的又打住,她怎么可以傻得承认自己老爱找她麻烦?

见到小娟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宁儿真想大笑。

“笨丫头,废话那么多干啥,还不快过来把我扶起来!”

“是,小娟姊姊!”宁儿连忙上前把小娟扶起来,可是小娟一站定,却粗鲁的撞了宁儿一下,一个踉跄,宁儿跌坐在地上。

“你干啥推我?”

“真好笑,自个儿没站稳,说我推你?”明摆着欺负人,小娟趾高气扬的斜睨着宁儿。

可恶!宁儿气恼的瞪着小娟,说她是坏心的后娘真是一点也没错,乘机推人一把也高兴!

“干啥,不服气是不是?”小娟挑衅的回瞪着她。

算了,跟一个不讲理的恶丫环计较太多,只是自找麻烦,她还是省点力,再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总会让她有回敬的一天。

站起身,宁儿拍了拍衣服,转身就想走人。

“慢着,我可还没有准你离开。”宁儿愈是闷不吭声,小娟愈是看她不顺眼。

虽然脚步停了下来,宁儿却没有回身的意思,“小娟姊姊,宁儿何时变成你的丫环,我怎么自个儿都不知道?”

“你……你少得意,你以为贝勒爷要你当他的丫环,你的身份就不一样,再也不用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

“宁儿可没这么说。”

“可是你心里是这么想。”

“小娟姊姊爱怎么说就怎么是,恕宁儿不奉陪。”

很快的挡在宁儿的面前,小娟不肯善罢甘休的说:“你别傻得以为贝勒爷真会看上你这个笨丫环,贝勒爷心里头早有了人,你也见过她,就是昨儿个到府里的小蝉姑娘,你一定不知道,她曾是“醉红楼’的花魁,贝勒爷当初为了替她赎身,还不惜得罪
 0   2005-07-28 18:55:1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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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节

天啊!她尝起来真甜,让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将他的阳刚埋进她柔软的身体……可恶!他是那么渴望她,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可是,他却让她的眼泪扰乱了决然的思绪,心软的放走她,致使这会儿只能念念不忘她的滋味,懊悔自己不该错过如此良机。

他真不明白自个儿在想什么?多情娇艳的美人儿他不要,反而看上来路不明的小丫环,她笨手笨脚的麻烦不断,更不把他的恩宠当一回事,把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留在身边,只是徒惹不快,他又何苦固执……

话虽如此,他却没法子教自己断了对她的觊觎,她勾走了他的魂,占据了他的目光,教他时时刻刻情不自禁的寻觅她清灵可人的身影,他就是要她,不择手段也非得得到她。

好似想到什么,瓒麒走到书案坐下,拾笔蘸墨,他行云流水的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

封了笺,瓒麒唇边挑起计谋的贼笑,他会让她明白,她是逃不开他的。

“贝勒爷!”

收起纷乱的思绪,瓒麒转向小路,“事情查得如何?”

“贝勒爷说得一点也没错,‘悦来客栈’果然有来自杭州的旅客,他们在那儿已经住了两个多月。”

“知道他们的底细吗?”

“不清楚,掌柜也说不出个什么,只是对方出手挺大方的,应该来头不小。”

沉吟了半晌,瓒麒交代道:“吩咐门房留意宁儿,她一出府,立刻跟我通报。”

“喳!”

拿起搁在桌上的信函,瓒麒交给小路,“你替我送封信给杜姑娘,请她明晚到怡亲王府一聚。”

瓒麒口中的杜姑娘原是“醉红楼”的花魁杜小婵,几个月前,
 0   2005-07-28 18:54:5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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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节

一早,瓒麒就派小路把宁儿请到书香苑,来到了瓒麒的房门前,小路便打住脚步,“贝勒爷在里头等你,你进去吧!”

莫名的狂乱攫住心房,宁儿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乱得毫无章法,乱得教人不安,她想逃,可是……

“宁儿,贝勒爷还在等你。”小路催道。

抬起脚步跨过门槛,宁儿走进屋内,看着小路把房门关上。

偌大的前厅并没有瓒麒的身影,她不由得缓了口气,目光不经意的四下打量了起来。传闻瓒麒贝勒酷爱收藏稀世珍宝,这话果然不假,这儿能看得到的摆饰,样样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对了!她怎么没想到,“血狐狸”也许不在书斋,而是在他房里……

“难得你对我这儿这么有兴趣。”

回身一转,看到瓒麒倚在拱门边,宁儿慌忙的屈膝道:“贝勒爷吉祥!”

“你胆子倒挺大的,这府里还没有一个丫环像你这样,连贝勒爷我说的话都不当一回事。”他虽然待下人极好,却从来不允许他们放肆,只有她得到他的恩宠,可是她却迫不及待的跟他划清界线。

尽管还是那张笑脸,宁儿却感觉得到他强烈的不悦,不过,就是在老虎嘴上拔牙,她也不能不说:“贝勒爷请恕罪,宁儿不想当个与众不同的丫环。”

大伙儿见了贝勒爷都得行礼请安,她当然也不能例外,否则不堪入耳的流言岂会放了她?她是为“血狐狸”而来,可不是来招惹是非。

“是吗?一个总是反抗主子的丫环,难道就不会与众不同吗?”

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宁儿还真是无言以对,她愈不希望自己跟府里的丫环不一样,就愈显得不一样。

来到宁儿的跟前,瓒麒轻轻的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充满了掠夺和宣誓,声音却极其温和的说:“你还不明白吗?不要躲,你躲不掉的。”

全身一颤,宁儿惊慌的往后一缩,“宁儿不懂贝勒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唇边挑起一抹邪气的笑意,瓒麒也不在意的直接把话挑明,“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要你当我的丫环伺候我。”

“贝勒爷说过不为难奴婢。”

“我何时说过这话?你可亲耳听见?”

“你……”

他的确没说过这种死人不偿命的话,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愚蠢的断了自己的后路?请将不如激将,激将可不能保证她一定会上勾,他如果不拿贝勒爷的身份压她,如何逼她就范?

“我是要紫云让我亲口说服你,可没说怎么说服你,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是划不来的哦!”

什么大好人,他根本是个卑鄙无耻、诡计多端的小人!宁儿咬牙切齿的瞪着瓒麒。

“不要忘了,你可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下来的丫环,我要你伺候我,你就该伺候我。”

“贝勒爷对宁儿的恩惠,宁儿感激在心,只是宁儿手笨嘴笨,恐怕会经常惹贝勒爷不高兴,贝勒爷想要丫环,府里多得是,个个都比宁儿还手巧、贴心,贝勒爷又何苦……”

突然伸手勾住宁儿纤细的柳腰,将她往胸前一揽,瓒麒微愠的抚着她诱人的唇瓣,“我说了,我就是要你当我的丫环。”

灼热的气息扑鼻而来,宁儿呼吸一乱,心跳变得又急又快。

得意的一笑,瓒麒挑逗的靠向她的耳际,双唇似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耳垂,“我真不明白,府里的丫环个个抢着要做的差事,你却拼命的往外推,你怕什么?怕我把你吃了,还是怕你自个儿抗拒不了我?”

宁儿恼怒的羞红了脸,这个自以为是的臭贝勒,如果不是为了“血狐狸,她才不会忍气吞声的在这里受他摆布!

“你放心,我可从来不强迫女人,强摘的瓜不甜,这道理我还明白。”言下之意,她若是再反抗,就证明是她抗拒不了他。

“既然贝勒爷心意已决,宁儿也只有服从。”

“很好,你把东西收拾一下,今晚我会让兰嬷嬷带你到新的房间。”

隔天一早。

站在瓒麒的房门外,宁儿不安的轻咬下唇,她在怕什么?难道真像他说的,她怕自个儿抗拒不了他吗?

不!没这回事,他确实令人着迷,可不包括她,她只要“血狐狸”,一旦东西到手了,她就立刻离开怡亲王府返回杭州。

这时,小路急急忙忙的从房里走了出来,“宁儿,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发呆,贝勒爷还等着你伺候他更衣。”

“更……更衣?”教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去伺候一个男人更衣,这……

“快去吧,不要让贝勒爷久等了。”

她不应该大惊小怪,她是来这儿服侍贝勒爷的生活起居,更衣本来就是她份内的差事,不过……

凄惨的看了小路一眼,宁儿无奈的硬着头皮走进屋内,来到连接寝房和中厅的拱门边,一瞧见坐在床沿的瓒麒,那伟岸的身躯教人心头小鹿乱撞,宁儿不禁迟疑了起来,她真要帮他更衣吗?

“你还站在那里干啥,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把衣服穿上。”站起身,瓒麒调侃的斜睨了一眼怯懦不前的宁儿,心里忍不住一笑,不过是更衣,就吓成这副德行,若是让她伺候他沐浴,她会如何?

“喳!”心不甘情不愿,宁儿乖乖的上前帮瓒麒着装。

她从不知道,原来穿衣服不是这么容易的事,瞧她的手抖得跟什么似的,好像随时会打成一团,额上的冷汗更是一颗颗直冒出来,心儿卜通卜通的像是快跳出来一样……

终于,宁儿把差事给做完了,瓒麒却突然握住她的手,往他的衣襟一塞。

“贝勒爷……”

“瞧你冷得直打哆嗦,你是不是着凉了?”瓒麒眼中尽是关怀之情,似乎一点邪念也没有。

刹那间,宁儿情不自禁的失了神,不过,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她连忙把手抽了回来,“谢谢贝勒爷的关心,宁儿刚刚觉得有点冷,这会儿没事了。”这个贝勒爷贼得很,她可不能让他的温柔给骗了。

“没事就好。”真是可惜,他都还没摸够,就让她跑掉了。

“贝勒爷,宁儿这就去帮您准备早膳。”

“把早膳送到书斋。”

“喳!”

看着宁儿轻挪莲步退出寝房,瓒麒忍不住摸了摸胸腔还残留的热度,诡计多端的咧嘴一笑。宁儿,你等着接招吧,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可不只是摸摸小手,我看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凝视着专心写字的瓒麒,宁儿手上磨墨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怪不得京城的百姓喜欢绕着他打转,令人怦然心动的俊美,加上温柔亲切的笑靥,他虽高高在上,却又没有王公子弟的横行霸道,不过有谁知道,在这完美无缺的表相下,却是狡猾诡诈的心机。

像他这样表里不一的小人,她应该讨厌才是,可是为何每回他一靠近,她一点厌恶的感觉也没有,只觉得心乱如麻,好想逃开,又有点舍不得……

“啊!”瓒麒突然伸手一勾,宁儿惊叫的跌坐在他的腿上。

“你在偷看我。”戏谑的瞅着她,瓒麒笑得好得意。

嫣红染上双颊,宁儿困窘的辩道:“我……宁儿是在看贝勒爷写的字。”

爱煞了她娇羞的模样,瓒麒一副好稀奇的逗道:“想不到我写的字比我来得有吸引力,竟教你看得魂都飞了。”

她不自在的一笑,“贝勒爷写了一手好字。”

“我是写了一手好字。”老天爷,她这么近的贴着他,他的胯下好像被点了一把火,热得他心痒难耐,真想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亲密的坐在瓒麒的腿上,宁儿尴尬的移动着身子,想站起身来。

“不要动!”搂住她的腰,瓒麒痛苦的压下体内正被撩起的欲望。

可恶,堂堂一个贝勒爷,他看上的女人,哪个不是喜上眉梢,盼着他召唤宠幸,而今,他却为了女人受尽这种非人的折磨!为何他不是恶名昭彰的坏贝勒?否则,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一逞……

完全不知道瓒麒正饱受欲望的纠缠,宁儿挣扎的起身,“贝勒爷,您……”

“你再乱动,可别怪我把你吃了!”这个笨女人,她难道看不出来他正虎视耽眺的想脱了她的衣裳吗?

吓得全身一僵,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望着宁儿无助的神情,深邃的目光不觉一沉,瓒麒爱恋的抚上她的脸庞,这张脸不过是清秀可人,却教他魂不守舍,日也思,夜也梦。

终于禁不住体内的渴望,瓒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低下头,攫住那双柔软诱人的红唇,他的舌撬开她的唇瓣,不容抗拒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津,纠缠她粉嫩的丁香舌。老天爷,她尝起来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甜美。

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宁儿傻怔怔的随着瓒麒坠入狂炽的感官之中,她的意识模糊,身体沉沦,她不明白怎么回事,因为她已经丧失了思想。

他的唇探向她的耳际,贪婪多情的吮吻她洁白的颈项,那细致滑嫩的触感教人痴迷,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煽惑体内一触即发的蠢动,他的手再也按捺不住的扯开她的衣裳,隔着抹胸握住她无人造访的蓓蕾,轻巧的逗弄。

昏昏沉沉之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宁儿想挣扎,却又瘫软得提不起一点力气,好陌生的感觉,教她害怕,又教她着迷。

贪求更多的碰触,瓒麒的手撩起她的裙摆,直扑幽静的密谷,情不自禁,他轻轻的呢喃,“宁儿,你真甜……”

顿时,宁儿大惊失色的回过神,“不”羞赧的推开他,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跳下他的脚。

眼看到了嘴边的肉就这么飞走,实在令人懊恼,不过能偷到香,品尝到她的滋味,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他也没什么好埋怨,反正接着,他还有更多的花招,不怕她逃得了。

清了清喉咙,瓒麒一副没事儿的说:“时候不早了,先伺候我净身,待会儿我还得上恪亲王府。”

刚刚仓皇的把衣服穿戴整齐,思绪都还来不及平稳下来,就接到这令人错愕的命令,宁儿真是吓坏了,“净……净身?”

“没错,伺候我净身。”瓒麒毫不吝啬的重述了一遍。

这是在开玩笑吗?她希望如此,不过……

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宁儿手足无措的瞪着堂而皇之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的瓒麒,这可怎么办才好?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教她看着他洗澡……老天爷,她快晕倒了!

“宁儿,这澡盆大得很,你要不要也下来?”见宁儿脸红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瓒麒笑盈盈的喊道。

说她与众不同她还不承认,哪个丫环像她这个样子,一点儿小事就吓得花容失色,不过,逗她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瞧她又羞又娇的模样,真是教人看得都会醉了。

“贝……贝勒爷又在寻奴婢开心了。”这个心术不正的臭贝勒,竟然教她跟他一起……如果不是碍于她此刻的身份,她真想赏他一拳!

“也好,你不想下来就算了,过来帮我刷背。”

“刷……刷背?”老天爷,她迟早会被他吓死!

“过来啊,你站在那儿怎么帮我刷背?”

“我……”真要她刷背吗?

按捺住心里的笑意,瓒麒正经八百的道:“还在发什么呆,快点过来啊!”

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身为丫环,她也得硬着头皮做。

好不容易走到澡盆边,瓒麒却突然站起身,宁儿不由得惊声一叫,连连往后退去。

“怎么了?”毫不在意自己全身光裸的正对着她,他一副大惑不解的皱着眉。

赶忙的低下头,宁儿无助的说:“我……贝勒爷不是要刷背吗?”

“我不站起来,你怎么刷背?”瓒麒说得理直气壮,教人没得反驳。

老天爷,这实在是一点儿也不好玩,可是……这背还是得刷啊!

飞也似的转移到瓒麒的身后,宁儿认份的拾起鬃毛棉布,乖乖的刷背。

俊挺结实的躯干教人看了心荡神驰,宁儿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不过眼睛看不见,背自然是胡乱刷他一通,所以连刷到人家屁股了都还不知道。瓒麒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这个女人想干啥,他已经心痒难耐了,她还火上加油?

天啊!他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不过是刷个背,他的胯下就起了反应!

不行,他不可以胡思乱想,否则心一横,他一定把她的衣服撕了,彻彻底底的把她尝个够,他得想点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宁儿,你是哪儿的人?”

停了下来,宁儿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一问。

“刷背,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哪儿的人。”

想了想,宁儿还是从实招来,“回贝勒爷,宁儿祖籍杭州。”

“为何流落到京城?”

“家道中落,爹娘原想带宁儿到京城投靠好友,奈何好友早已举家迁移洛阳,爹爹又在此刻身染重疾,我们只好在京城待下来。”

“你爹娘现在可好?”

“托贝勒爷的福,爹娘现在很好,格格曾经让奴婢回去见过爹娘,爹爹的身子已经康复了。”

瓒麒忽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好笑的道“你闭着眼睛怎么帮我刷背?”

他怎么知道她闭着眼睛?宁儿好奇的睁开眼睛,却看到瓒麒正对着她直笑个不停,她吓得又是惊声一叫,往后一退,“贝勒爷,你……”

“府里的丫环可没人敢像你个样子,动不动就对着本贝勒大惊小叫。”

“我……”如果他也当着她们的面光溜溜的存心吓人,她就不相信她们还能够不当一回事。

“以后,给我睁着眼睛刷背,否则,我教你连前头都刷,听清楚了没?”

忍不住咬牙切齿,宁儿恼怒的应道:“喳!贝勒爷!”臭贝勒,坏贝勒!他根本是恶意欺负她!

伸手一勾,把宁儿揽到自己的胸前,瓒麒温柔的问:“生气了?”

“奴婢不敢。”他有胆子就教她刷前面,她一定刷得他皮破血流,看他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瞧她脸上明明写着“你最好给我当心点”,还说不敢?

勾唇一笑,瓒麒戏谑的道:“我以为你胆大包天,你也有不敢的事吗?”

“贝勒爷对奴婢有所误解,其实奴婢胆小如鼠,还望贝勒爷海涵。”

“是吗?”笑着放开宁儿,瓒麒眷恋的看着她气在眼里,却不肯发怒的模样。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宁儿连忙问道:“贝勒爷,水冷了,要不要奴婢教人加桶热水?”

“免了。”说着,瓒麒当着她的面走出澡盆。

差一点又是一声惊叫,宁儿连忙捂住嘴巴。

“还不快点帮本贝勒着装,若是不小心让贝勒爷我染上风寒,我拿你暖床。”

闻言一惊,她慌慌张张的跑去拿衣服。

见状,瓒麒不禁开怀大笑,有她的日子,真是有趣极了!

站在窗边,望着被乌云半掩的月色,宁儿幽幽一叹,进到书香苑也不过短短的一天,就吓得她快魂飞魄散,这接下来的日子她该怎么熬?

不如,趁着今晚贝勒爷上恪亲王府,把他的寝房搜个仔细,找出“血狐狸”,她便可以立刻离开怡亲王府。她已经离家三个多月了,再不回去,爹爹一定会派人把她抓回去,如此一来,她就功亏一篑了。

吹熄房里的烛火,宁儿走出卧房,正大光明的转进瓒麒的寝房。

偌大的寝房找起来实在挺费事的,生怕有所遗漏,宁儿一个个角落慢慢的搜,就连床上也不放过……

“你在找什么?”看着跪在炕上东摸西摸的宁儿,瓒麒虎视眺眺的靠了过去。

惊吓的跌坐在炕上,她不安的瞪着他,“贝……贝勒爷!”

“要不要我帮你找?”笑得无邪,瓒麒在床沿坐下。

“不……我……我是来整理贝勒爷的寝房。”

“你知道什么时候了吗?都已经子时了。”

“我……宁儿手笨,没想到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是这样子吗?”执起宁儿的下巴,瓒麒向前一倾,邪佞的在她的唇边轻声低语,“我看,你分明是想帮我暖床,才留到这会儿还不肯走是不是?”

“不……”

“贝勒爷我就成全你。”不再有平日的温和亲切,瓒麒霸道的封住那双丰润的红唇,他的舌长驱直入闯进她的口中,狂烈的席卷,粗鲁的占有。难得她自个儿送上门,他岂能放掉她?

充满掠夺的吻教人害怕又无助,宁儿挣扎的想逃离,可是柔软的身躯怎么也敌不过强悍的蛮力,她转而慌张的捶打。

扯开宁儿的外衣,接着是她的亵衣、抹胸,瓒麒的手一把掳获她雪白的玉峰,恣意的搓揉,撩拨着浑圆的饱满为他的抚弄颤抖、挺立。

不知名的狂热让意识渐渐迷惑,她无力的垂下双手。

抱着宁儿倒在炕上,瓒麒的嘴急转直下,深深含住如玫瑰绽放的蓓蕾,拨弄着阵阵的酥麻。

火热与欢愉攫住了感官,宁儿禁不住的呓语着她也不自知的渴望,现实正一步一步的离弃她。

“不!”瓒麒亲密的侵入把宁儿缥缈的理智拉了回来。

“不要……放开我……”体内的火热好似快要迸裂开来,宁儿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想甩去令她不知所措的激情,却不知道她的挣扎撩起了无限风情,教瓒麒看得更是如痴如醉。

“我不会放开你,我会满足你。”说着,他的嘴往下探索,滑过平柔滑嫩的腹丘,直捣情潮波起的花园。

“不……放开我……不要……你忘了你自个儿说过的话吗?”羞耻凝聚而成的泪珠轻轻滑下,宁儿抓着瓒麒的肩膀,努力的想推开他,可是瓒麒只是更蛮横的用他的唇舌掠取那片花丛,宁儿的泪水不由得愈来愈急。

就在她无力挣扎的时候,瓒麒突然放开她,起身走下炕床,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极尽压抑和冷漠的说:“以后,没我的召唤不准进这儿,否则,我就当你有意帮我暖床,到时候,我可不会再放过你,你听明白了吗?”

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把衣服穿回去,宁儿惊惶失措的逃回自己的房里。

全身一软,她瘫在紧闭的门上,天啊,就差那么一点点……

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她止不住那异样的颤抖,她终于保住自己的清白,可为何体内有一股令人不解的空虚?

她愈来愈糊涂了,她究竟是怎么了?
 0   2005-07-28 18:54:2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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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节

抽出袖里的巾帕,宁儿轻轻拭去额上的汗珠,行色匆匆的往膳房走去,这个小娟真懂得折腾人,一大早就吩咐她做这个、做那个,好像存心整她似的,也不让她歇个脚、喘口气,累得她汗流浃背,两眼昏花……

“砰!”也不知道瓒麒从哪儿蹦出来,宁儿连闪躲都来不及,就直挺挺的撞上他,一个踉跄,她往后一栽,眼见整个人就要跌落在地,瓒麒连忙伸手扶住她。

“你的麻烦还真是不少!”瓒麒笑盈盈的看着宁儿。

第一次这么亲近而仔细的观看瓒麒,宁儿不由得失了神,传闻“京城四大美男子”的俊美连美人见了都会自叹弗如,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虚夸。

“你还好吗?”软玉在怀,实在是一大诱惑,不过以后多得是机会,他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怔怔的回过神,宁儿匆忙的站直身子,屈膝道:“贝勒爷……”

“免了。”伸手扶起宁儿,瓒麒眷恋的摸着她青葱的小手,“以后见到我,你就别行礼了。”

心慌的抽回自己的双手,宁儿不安的道:“奴婢不敢当。”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没什么不敢当。”

“贝勒爷此言差矣,府里有府里的规矩,奴婢不敢放肆。”

“是吗?”瓒麒气定神闲的一笑,“你进府的第一天,兰嬷嬷应该告诉过你,怡亲王府啥规矩都没有,就是要服从主子。”

这会儿宁儿可是哑口无言,是有这么一回事,兰嬷嬷当初还好得意的告诉她,能够在怡亲王府干活是上辈子修来饱福,这儿的主子好伺候,不摆架子,也没有一大堆的教条规矩,当奴婢只要记得一件事,就是服从主子。

好一个“服从主子”,这比起任何规矩都还刁难人!

突然握住宁儿的肩膀,瓒麒目不转盯的盯着她,“你似乎很怕我。”

微皱了一下眉头,宁儿不自在的往后一退,撇开瓒麒的碰触,“哪个奴才不怕主子?”

“我还以为你不是一般的奴才。”

闻言一惊,她心虚的问道:“贝勒爷何出此言?”

“紫云会挑上你当她的贴身丫环,就足以证明你与众不同,你不该像一般的奴才。”

“多谢贝勒爷夸赞,其实奴婢只是跟格格投缘,有幸得到格格的恩宠。”

眼底燃起一股热切的光芒,瓒麒似认真,又似玩笑的道:“如果我要你服侍我,你以为呢?”

思绪一下子全打乱了,宁儿慌张的道:“贝勒爷,使不得,奴婢笨手笨脚的,只怕伺候不好贝勒爷。”

“瞧你急成这个样子,好像我会把你吃了。”瓒麒戏谑的瞅着她。

不知所措的红了脸,宁儿支吾道:“不……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执起她的下巴,瓒麒向前一倾,近乎爱抚的轻声呢喃,“如果我真想把你吃了,你怕不怕?”

全身颤起一股陌生的酥麻,宁儿心慌意乱的撇开头,“贝……贝勒爷……您真爱寻奴婢开心。”

贴近她的耳边,他挑逗的吹着灼热的气息,“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贝……贝勒爷,格格还在房里等奴婢,奴婢先告退了。”仓皇的屈了屈膝,宁儿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快步离开。

他是在开玩笑吗?不,他要她,虽然一开始他是逗着她玩,可他心里头清楚得很,打从第一眼对上那双慧黠的黑眸,她就勾起他强烈的渴望,教他情难自禁的着了迷,不管她是何方神圣,“沦落”到怡亲王府又是为何而来,他就是要她!

见宁儿人已经走远了,瓒麒却还依依不舍的痴望着,始终跟在身后的小路忍不住趋上前来,唤道:“贝勒爷!”

许久,瓒麒若有所思的一问:“小路,你相信缘份吗?”

“这……贝勒爷,这太深奥了,小路不懂。”小路摇了摇头。

似乎也不在意小路是否相信,瓒麒自顾自的轻吟,“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小路疑惑的皱了皱眉,他家贝勒爷是怎么了,愈来愈古怪,刚刚莫名其妙的跑去撞宁儿,这会儿又说什么缘份……哎呀!真是把他搞糊涂了!

“小路,走吧,我跟岚煜约好了,他大概等得不耐烦了。”

“喳!”

直到走出瓒麒的视线,宁儿的脚步才缓了下来,狂乱的心跳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他是故意吓她,寻她开心,一定是这个样子,错不了的!

真不明白大伙儿为什么都说怡亲王府的瓒麒贝勒是个大好人,在她看来,他这个人坏得很,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人物!表面上,他总是笑着一张脸,教人想提防他,都会觉得自个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经意之间,就会撤了心防,一个让人不会设防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无来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宁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肩膀,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话中有话,好像知道什么似的……莫非,他已经知道夜闯书香苑的黑衣人就是她?

想着想着,宁儿摇了摇头,没道理,她何时泄的底,怎么自个儿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太多心了,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她在胡思乱想什么,难道她真以为堂堂大清王朝的贝勒爷会看上一个“丫环”吗?

富家子弟玩弄府里的丫环多有耳闻,何况他贵为贝勒,调戏一个微不足道的丫环对他而言根本是天经地义,说不定,他还认为她应该感激他的厚爱,像府里的丫环不是常在幻想,如果有幸让贝勒爷看上了,虽然卑微的身份当不成少福晋,但总也是个妾,从此荣华富贵尽在眼前,谁能不动心呢?

往后,她一定要警觉点,千万不可让他有机可趁。

“你在搞什么,磨蹭了那么久才回来!”一看到宁儿慢吞吞的踏进紫云阁,小娟立刻大呼小叫的冲上前去。

宁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声气,贝勒爷算什么,眼前这个才真教她头痛!

发现到宁儿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小娟又是一个尖叫,“格格的午膳呢?”

怔了怔,宁儿硬着头皮道:“我忘了。”

“你忘了?”小娟一副大惊小怪的瞪着她。

“我……”总不能说她不小心撞到贝勒爷,才把这事给忘了吧!她还是把嘴巴闭紧一点,否则让小娟知道这事,肯定是鸡飞狗跳,她的耳朵已经够不得安宁了,她可不想再帮自个儿找麻烦。

毫不客气的在宁儿的手臂上捏了一把,小娟尖酸的讽刺道:“你真行,不过是教你帮格格准备午膳,你去了大半天,回来竟然说你忘了!你以为有格格帮你撑腰,就可以在怡亲王府打混吗?

这个女人下手真狠,疼死她了!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臂,宁儿好委屈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小娟咬牙切齿的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存心跟我作对,以为有格格袒护你,我就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宁儿不敢。”

“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以为你读过几个书,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在怡亲王府,你也只是个奴婢!”

“宁儿从来没当自己跟小娟姊姊不一样。”自己在怡亲王府是个奴婢,她小娟难道就不是吗?

被宁儿拐个弯一骂,小娟气得脸红脖子粗。

偷偷抿嘴一笑,宁儿连忙道:“小娟姊姊,我再去膳房走一趟就是了。”说着,忙不迭的转身准备闪人。

“慢着,你给我回来。”这个臭丫头,这笔帐先记着,以后再慢慢跟她算!

真是可惜,就差那么一步,她耳根子就可以清静了!默默的叹了声气,宁儿恭恭敬敬的回身问道:“不知小娟姊姊还有啥吩咐?”

“膳房你也别去了,你的麻烦这么多,谁知道你这会儿又要玩什么,若是让格格饿着,我可是担当不起,我看,你就帮我上街买些绣线回来好了。”不是说最近京城盗贼猖獗吗?如果幸运点,让这个臭丫头遇上盗贼,她不正好可以除掉这个眼中钉吗?

小娟心里头在算计什么,宁儿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女人真不懂得掩饰自己!

迟疑了片刻,宁儿一副很不安的看着小娟,“要我上街买绣线?”既然她这么费心的盘算,自己就行行好,让她多痴心妄想一下。

“怎么了?连这么点小差事都做不来吗?”

“不是、不是,只是……”

“教你上街就上街,别再
 0   2005-07-28 18:54:0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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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7-28 18:51:4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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