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认识她不久后我开始追她,非常喜欢她,也很尊重她,确定恋爱关系后,我们非常亲密,但是没有越轨。有时候也吵架,但是我很能忍,基本上不会跟她吵,她小性子使够了就好了。
谈了4年恋爱,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她告诉我她从来没有过,我也希望她在新婚之夜成为我真正的新娘。
新婚之夜我很失望,她说她来例假了,不方便。我并没有多想,反正已经成为夫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没想到她一下来了大概快20天。我有很多朋友是医生,我就问他们什么情况会导致月经一直不停。他们告诉我基本不会,除非是做过流产什么的。我安慰自己,她绝对不会是那种人,我应该相信她。
一天晚上她很羞涩的告诉我她好了,我们就做了。我是第一次,没有什么经验,她倒有点轻车熟路的样子,我刚进去就交枪了。她抱着我说好象流血了。我心里动了一下,虽然我已经怀疑她的贞洁,但是还是非常希望她能跟我一样是第一次。我虽然没真实经验,A片看也看过一些,心里怪怪的,希望她真的是流血,但是又不能相信,我感觉她说流血可能就是我的东西。后来起来,开灯收拾的时候,我发现根本没有一点血。我去洗了澡,回来后她抱着我,蠢蠢欲动,我胸口憋闷的很,推开她,转身自己睡了。半夜里听到她哼哼唧唧哭了好久,懒得理她。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起来收拾好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她。她醒了,被我看的脸红了。她以前很能耍小脾气的,昨天晚上老老实实的表现真让我出忽意料。我跟她说,想跟你谈谈。她也没说什么,起床收拾自己。我正襟危坐的样子和板着的脸肯定让她感觉到了什么,我直接问她:“你前一段时间到底是不是来月经?”她脸色一下很难看。我心凉了半截。看她低头不说话,我又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你想不想告诉我?”她就开始哭,不说话。看她那副嘴脸我心里已经明白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了。又鼓起勇气问了句:“你是不是做流产手术了?”,我很希望她摇头否认,但是她只是在哭,没有任何否认的表示。
怎么形容我那时候的感觉,万念俱灰?那种心痛的感觉实在没办法形容。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我可以信任的。我一个大男人呆坐着,泪水不停的流下来,现在想想真有些可笑,可是那种心痛根本忍受不住。她哼唧了半天,见我没动静,抬头看我,看到我的样子可能吓坏了,跪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一个劲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那张原本美丽的脸在我眼里已经丑陋不堪,我那时猛然想到了《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阿飞,我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小说中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真想学阿飞的样子在她脸上吐一口(而且要是浓痰),可是我没动弹。
我眼泪流干了,她一直抱着我的腿跪坐在那里,还在不停的哼哼唧唧的哭。我让她起来坐好。问她:“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是谁?”,“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低着头,就是不说话。愤怒使我浑身象被火烧一样,真想马上失去理智,冲上去掐死她,我真的非常痛恨自己的理智或者说胆怯。
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让我恶心透顶,仿佛她是受害人一般。我问她:“你想不想把事情告诉我?”她还是不说话。我想了想,问她:“你爱过我吗?”,这下她算是有反应了,点点头。再问她:“现在还爱我吗?”,她继续点头。我感觉很可笑,一个号称爱我的女人把自己的处女之身送给别人,还跟人家搞出孩子,结婚前做流产,她把这当作“爱”还真是黑色幽默。
我很累,精神上的巨大打击可以摧毁一个人的身体我一直不相信,可是那时候我真实感觉到浑身无力,心脏跳动得非常明显,太阳穴仿佛有个锤子不停在砸。
我们对坐到天完全黑了,屋里一片黑暗。不知道她怎么样,我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一天的时间让我混乱的脑袋已经冷静下来,我想了很多,而且也做了决定。
我起身开了灯,她抬手挡着光,好半天才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尽量使自己平静,问她:“你准备怎么办?”我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上火加滴水未进使我声音嘶哑破碎。她还是不说话,很委屈的看着我。
我心里在作呕,但是还是尽量温和的问她:“你想离婚吗?”她摇头。我问她:“你说话好不好?我很累,不想猜你的心思。”
她开口还是那句“对不起”。我感觉自己快疯掉了。但是我拼命忍住了。
我说:“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我去做点饭,饿了一天了。”
她坐在沙发上没动弹。我一肚皮火的去淘米烧饭。都弄好了已经快9点了,她还坐在那里,我叫她她也不动。我就自己吃好饭,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她躺在沙发上,我看看她的样子,感觉不对,叫她起来,她说发烧了。我把她扶起来,弄到楼下,塞在车里送进医院,折腾一番,打针买药,再把她弄回家。跟单位请了假,让她也给单位打了电话。把她在床上安顿好,告诉她我出去买点东西,她说不要,拉住我的手,又开始哭,一个劲说:“对不起。”我只好坐在床边等她哭够,她哭累了睡着了。我发了很久的呆,直到肚皮乱叫,才想起来早饭午饭都没吃,她更是两天没吃东西了。
下楼到菜场买了些鱼虾蔬菜什么的,她不喜欢吃肉类。回家收拾好,烧好。已经下午1点多了,我进卧室前在门口站着看了看,她瞪着眼睛看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让她起来吃饭,她爬不起来了。我只好弄个大托盘,盛了碗饭,把每样菜都在一个盘子里装了点。把她扶坐起来,让她自己吃。然后我到外面把饭吃了。回来看,她只吃了几口饭,菜基本没动,我不动声色的把虾肉剥出来,喂到她嘴里,她吃了两个又哭了。好不容易吃好了,我给收拾掉。进屋她已经又躺下了,背对着我。我看了她一会儿,到厅里看电视。
下午把她弄到医院打针,然后回家。晚上把中午剩下的菜热热吃掉。给她烧了馄饨。饭后我老娘打电话来,我什么都没说,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她竖着耳朵在听,听我没说什么,紧张的样子明显轻松了。
屋里安静得窒息一般,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在抽泣。我听了心里长了草似的,赶快去洗澡。出来后她转过身躺着,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跟我说:“我好冷,你帮我灌个热水袋吧。”
我灌了热水袋给她,然后躺到她身边,把胳膊伸给她,她明白了,埋头在我怀里,身体颤抖着。我准备等她彻底放松了,让她把一切告诉我。也下了决心,只要她开口请求我原谅她,我就尝试去原谅她。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我早关掉了灯,还是把她抱在怀里,知道她没睡,问她:“想跟我说点什么吗?”她放松的身体突然紧张。我告诉自己不能动怒。她求我:“不要问了好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说:“好,那你想不想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她摇头,“都是我的错,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你要离婚,我明天就陪你去。其它的事情你就不要追究了好吗?”我的心脏已经足够强壮,又问她:“那你何必委屈自己跟我结婚呢?流产伤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你就不为那条小生命心疼吗?”她听了我的话又开始哭。我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哭了,算了,都过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了。”黑暗中她看不到我的表情,否则她肯定会被我的样子吓坏,我知道自己当时肯定是一幅非常阴险毒辣的嘴脸。她听了,又开始呜呜的哭起来,弄的我睡衣都湿了。我实在困得不行,慢慢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