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讲的是一个吃鱼精的故事,故事发生在我爸的一个大哥身上(我爸年轻时在公社呆过,那时一伙都是年轻人,便互相认为兄弟,在这且叫大伯吧)。
若说这故事,就要先说一下我们村当时的环境。大家中学的课本里都有学过关于唐雎和信陵王那一课吧(课名我忘记了),当时那信陵王的城池就是现在我们村住的地方,所以我们村现在叫“古城”。不过,现在那城池只有一所小学校那么大了,那时的村民还没有保护古物的意识,于是几十年的时间里,挖古物、拉土填宅子,一座方圆50里的城池转眼便不见了。
在当时,这些城池断断续续几个村落加起来也有很多,再加上当时电都很少用,电视几乎没有,村头那条双洎河水还很清,清到可以喝(甚至我上小学一年级时,老师带我们春游,我们还喝河里的水呢,可现在,全被一家造纸厂污染了,也没见造纸厂带来的利益)。这条河贯穿几个村落,其中有赵家、蒋家(都属于古城村的几个小组),而那个大伯就是蒋家村的。因为那时晚上没有电视等娱乐节目,村里的人便喜欢去河边钓鱼。而一般人们,都聚集在赵家村附近,是断不会超过村的,因为,村头河边是一片坟地。埋的都是些死于非命的年轻人,或无人认领的尸体。老人们都说那地方晚上不太平。
那位大伯,当时还只有十二、三岁,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盛夏,有一天晚上,他又拿了钓具去钓鱼。在寻那些闲聊的大人旁边,他换了几个地方,可就是一条鱼也钓不来。于是他慢慢的向西移动,很快接近了那片坟地。当时,他一横心,就穿过坟地,到坟地的那边去钓去了,他想那边没有人和他争,一定能钓很多,到时,让这些总嘲笑他的人也看看他的能耐。
借着月光,他找到块平地,拿了小马扎(一种可以折起来的小凳子),穿好蚯蚓,便放上线,准备钓大鱼了。
刚开始,钓是钓的到,但都是些小鱼,也不是很多。约摸过了两个钟,大概也有十一点了吧,他听到上游处有哗哗的水声传来,接下来,可以说,不用一分钟,他的钓钩就能挂条不大不小的鱼上来。于是他大喜,瞪圆了眼睛看着鱼钩。又约摸过了二十分钟,他发现,他竟然看得到河里的鱼正一群一群的向他那里游来,并且,他钓上来的鱼的大小仿佛相差不大。他心纳闷,回头看背上的背篓里也差不多快装满了,于是就站起来,想收了钓竿回家去。可是他刚起来,无意识的向上游望去,却发现,月光下,正有一个全身通透的很高大的白白的东西在那水中赶鱼。那东西见他站了起来,正向他走来,趟的水声哗哗作响。他一下子吓傻啦,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快跑。
那大伯在前面跑,不时回头看,发现那怪物仍在追他。由于背上的背篓鱼装的满,他跑时,便有鱼不时掉下来,只见那怪物见鱼掉下来,便停下来吃鱼。很快吃完又追上来。就这样,一段路后,那大伯伯才醒悟,忙把背篓从背上取下,用力向后掷去。丢下后,也顾不上回头看了,连忙跑过那片坟到了这边的赵家村方才回头,不见了那怪物追上来。这时,这边钓鱼的还有几个人没有走,他也不敢告诉人家,完全吓呆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因为把东西丢了,自是不敢和家里大人讲,更何况,大人是不同意他到那边钓鱼的。
一整晚他缩在床上,浑身发抖,到五更天,他一个叔叔发现了他的不寻常。忙问他怎么啦?而这个叔叔胆大是出了名的,听说还可以捉鬼。于是他便告诉了叔叔夜里发生的事。这叔叔忙找了村里几个胆子大的人,让他领了去找出事的地方。这时天已蒙蒙亮了,但还是点了火把。
等过了那片坟地,不远处,河边的沙滩上便瞧见了他的背篓,并且背篓四周,全是整个的鱼骨头,一点都没有断的。再往前走,隔段便有一、两个同样形状的鱼骨头出现。一直走到夜里他钓鱼的地方,那小马扎还好好的端放在那里,鱼竿却是丢在一旁的。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什么怪现象。大家伙试了一下,也不见有鱼钓上来。
没办法,大家只好在四周骂了一遍,并帮那大伯叫了魂回身(怕他吓掉魂)。也只好回家去了。
那大伯和我姑妈年纪差不多,后来,我姑妈也曾发现过这种样子的精ji(这字不知怎么写,反正家里人都读‘姬’音)。这事咱以后再提。反正只是听大人说,这地方古时候发生过战争,死了好多人。还有人见过鬼打战呢!
只是现在,到处都是现代文明的影子,那坟地也早已平掉并已盖了房子。河边也没有了郁郁葱葱的大树,一切都不再荒芜,也再没有见到这类东西的出现。但有一件事,很是奇怪,就是这条双洎河里,每年都会淹死人,但这死的人数决对是双数,从没有单数过。还记得有一年,到年三十了,这一年也只有三个人死于此河,大家都认为今年要破例了。可是下午,却有一个赶集的老头,用头顶了锅盖(是那种用高梁竿做的,蒸馒头时用,可吸蒸气的),非要趟了有一人多高的水到河对面去,而他家根本不在那里。当然那时也没有人发现,于是,可想而知,必死无疑。而到年初一有人撑了小船到对岸走亲戚发现他时,他的鼻子已经被河里的鱼吃掉了,那样子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