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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鬼
网友【小梦】 2006-09-17 13:35:36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4    1
通鬼

开头的一些话

我不断地走,不断的跑,那条路好像总也走不到头。我没有后路,只能一直走,没有目的的走。我不知道,如果我到了终点,会看见什么。还有,这条路会有终点么?

我们应该庆幸我们只活一世。生生世世的自行轮回,真的不会是一种幸运,因为那不但是一种累,更是一种惩罚。没有什么永恒是不用付出代价的,代价付出的多了,就会变成出卖。到没什么可卖的时候,就只能买自己了。

给你一个原因

我最近决定写点东西,可不知道写什么。

我们班上的同学都是挺无聊的人,能玩得都玩了,就开始看闲书,看了闲书一堆。许是看的太多了的缘故吧,都好写东西,杂七杂八的不少。我也许是受这股风的影响,才有了写点东西的打算。可写得东西真会很烂,得想点好的。

今天应该和每天没什么不一样,我早早的睡下了。一边希望尽快入睡,一边想着该写些什么。

顺其自然吧。我是个并不勤快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现在的我应该算是睡着了吧。奇怪,今天睡的并不是很安稳,感觉是在半睡半醒。心里挺不踏实的,总感觉有人在我身边。所谓的梦就这样开始了。

“听我说些话好么?”

“你谁啊?回过脸来!”

“你听我说。我讲个故事给你。你把他写下来。让尽量多的人看看。你的想法也实现了,我的事情也做到了。”

“你的事情?”

“是啊。我说的是我自己的故事。一直没个人说说,死了也憋的慌。”

“呵呵,这么说你是鬼喽?”

“也不算是,只是没活着而已。你愿意听我说么?”

“好吧,你说吧。”

故事开始

我希望我是最后一世,到我为止,终止吧。永远不要再继续。

第一夜、一些要交代的事

从我懂事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有个爷爷,却从没见过他。就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母亲都很怕他。他虽然和我们的距离在我看来是未知的,但总感觉,他就在我们附近。注视着我们,制约着我们。

我家的房子不大,只有两间屋子,只有两扇门。连窗子都没有。却不知为什么,那间大的屋子却始终关着门,印象中好像从未打开过。我们一家三口只能挤在小屋子里。大屋子有一扇看起来很重的绿漆门,却看不见锁在哪里。整个门上都是光光的,上面连一根钉子都没有。从未见爸爸、妈妈擦过,却一直看起来那么干净。我是被禁止触碰那扇门的。没有原因。我生活中有很多事情都是被禁止的,完全没有原因。比如说:从不准吃肉。从不准用温水洗脸。从不准点蜡烛。从不准穿红色的衣服。每年的四月不准吃大米,包括所有大米制成的东西……种种约束,只针对我一个人。不过一切都无所谓,我唯一想知道的是那扇绿漆门后边是什么。因为这也是被禁止询问的,唯一的一件提都不准提的事情。

我小时候是姥姥带大的,好像一出生开始就是被姥姥养着的,和姥姥在一起的日子,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虽然大段的记忆是空白,只有零星的片段。但那些片段都是温馨的。我之所以还记得那些零星的片段,是因为,我离开姥姥之后,每晚在梦里,都是这些。姥姥背着我一直走,一直走。只朝着一个方向,几乎是没有目的的走。我的头总是会靠在姥姥的肩上,姥姥总会回过脸来亲亲我的额头。却从未对我说过一句话,就那么背着我走。每当我趴在她肩上快睡着的时候,就是我梦醒来的时候。

五岁的某一天,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我现在住的这间小屋子里了。身边多了一对陌生的男女。那男的对我说,它是我的父亲。指了指那个女的对我说,她是我的母亲。我的生命从此开始有了父亲、母亲的概念。他们虽然对我来说是陌生的,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对他们却是服从的。从那时开始到现在,我只想他们问过一个问题。我问他们,姥姥去了哪里。而他们的回答却不是我想要的,他们只说姥姥还在。还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呢?

姥姥在此之后,就出现在我每天的梦里了。

我得开始习惯和这对男女生活在一起。我们几乎是没有话说的,唯一的交谈方式就是父亲在下命令,我在听从。我的母亲几乎没说过话,只是偶尔重复几次父亲说过的话。没有音调,没有语气,只是在重复。慢慢的一切都习惯了,也应该习惯了。

就这样,五年过得很快。

我十岁的时候才开始上一年级。按照父亲吩咐的,不和任何人交往和过多的交谈,也几乎没人愿意和我交往。我每天放了学就会呆在家里,做一些用他们的话来说,是我应该并且必须做的事,那就是坐着,不动也不说话。然后上了初中、高中。我活得就像个影子一样,没有谁会去特意的注意我。父亲很清楚这一切,他对我说,我只有这样做才是对的。

高中之后我再也没有上学了,依然每天呆在这间屋子里。周围的空气叫人窒息。

我尝试着回忆上学的时候生活。空白,空白,空白。唯一记得的只有我自己上学放学时候的那条路。回忆的时候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头,我找不到我上学的地方了。我甚至真的记不起来我那十来年的上学生活是怎么过的。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来。一天是一天,一年是一天,十年也是一天。在这个家里,时间仿佛就是静止的,更分不清白天还是夜晚。每天的日子在怎么过,第二天便会遗忘,因为每天几乎都是一样的。无需我去记忆什么。我的生活里没有大段的记忆,除了片断还是片断。我所了解的一切都是父亲以命令的方式来告诉我的。

那年也许是二十岁吧,父亲送给我了一件礼物,也是唯一的一件。那是一面镜子,很普通,却非常的清晰。我从那天开始才真正的看见了我自己全部的脸。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可我怎么也记不住我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的,每次都只能照镜子,几乎每天都对着镜子。父亲也在那天对我说了唯一一些不是以命令方式来说的话。他说我长得很像他,一样都是生得很好看,眼睛却很像母亲,这点很好,担心会少些了。

好了,今天说到这吧。你醒来后把他记下来吧。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见。

这都是什么啊,说的一点头绪都没有。他走后我就醒了。也许就是个梦吧,管他呢。没必要想太多的。奇怪的是我竟能很清楚地回忆起他对我说的话。他说的故事并不吸引人,很像是在编造,并且编造的很粗糙。没有逻辑,没有实质内容,还叫我写出来,怎么写啊。我没考虑太多,继续我的生活,上我的学,听我的课,做我该做的事。

上课睡觉是很平常的事,我自然不会例外。没办法,现在的可越来越无聊了,睡会儿就睡会儿吧,都好几年历史了,早把那些所谓的愧疚心、羞耻心什么的睡没有了。不用说你们也会知道,按照故事发展的正常逻辑,我会上课的时候睡着了,并且会梦见那个在梦里说故事给我的某某。他叫我把他说给我的故事写下来,还说会在以后的梦中继续说他的故事给我,直到他说完,我写完为止。这是命令,不可违抗。

切,都什么社会了,谁会相信还有这种事情。我不写又会怎么样。

今天过得好慢,终于熬到回宿舍睡觉的时候了,希望今天别梦见那个倒霉催的。害得我一天都精神恍惚的要命。

奇怪,睡不着哦。也好,睡不着就不用做梦,更不用见那个连脸都看不清的神经病了。

“醒来,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笑话,我没睡着啊,谈什么醒来?”

“是么,那你起来看看你睡着了没有啊”。

“啊——!哪里会有这种事啊!”

我竟会在床上睡觉。那现在和我梦里出现的那个人说话的又是谁呢?我到底是哪一个?梦就是梦,不管那么多了。

“你怎么又来了?”

“你让我来我就来了。就如同你让我存在我就存在了,怎么才开了个头就不写了。谁叫你写进了我的故事里了,我现在是你故事的一部分,你也一样,是我故事的一部分。”

“到底怎么回事,是你讲故事给我,叫我写出来。再说,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了?可现在怎么又是我是你故事中的?又什么叫我写进了你的故事了?”

“很想知道到底怎回事对不对?那好,我解释给你听。你要写点东西又不知道写什么对吧?”

“是啊,那又怎么了?”

“你是想写些不一样的东西是吧?我的故事正好就是你要写的那种不一样的东西。我说你写,又有什么不对呢?我的故事中就是会有一个人写下我的故事,而你的故事中我的故事就是故事的全部。这么说你明白了么?说白了就是,我们对彼此都有用,故事不结束,我们分也分不开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只要把你告诉我的写出来,写完了你就不会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是么?哪有这种事情,这么不讲道理?”

“随便你怎么想,我的出现与否,都是由你的”。

“那我还是不明白,你先出现在我的梦里啊,我并没有找你”。

“提问到此为止!这个以后再说,你该听我继续说我的故事了。想让我不再打扰你,这是唯一可以的方式。”

“你!”

第二夜、真的故事已经开始了

还记得昨天我和你说的那些事情么?那些事情,只是叫你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快乐的人。我唯一在乎的人,只有姥姥。还有现在的你。

我二十三岁生日那天早上醒来,我的父母就站在我的床边,他们很悲伤的看着我,我第一次地看见他们有了表情。也第一次从他们的眼睛中看见了感情和对我的爱。

父亲对我说,我再过一会就要永远和他们分开了。应该是时候叫我知道一些的事了。

父亲对我说,其实在那扇绿漆门后面,是爷爷家的房子,离开他们之后,我就会去那里边生活,至于他们去哪里,不要问。早晚会知道的。我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从小就会有那么多约束,也会告诉我的。到时候也会见到姥姥。还有的就是,他们其实很爱我。

我被父亲带到那扇绿漆门前面,父亲叫我用手轻轻得去推那扇门。

原来那扇门我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是一条很阴暗,很长的长廊。

父亲叫我进去,不要回头,一直走,别忘记了他和母亲。

我听了父亲的话,一直走。可以感觉到,那扇门在背后被重重的关上了,也就是说,我不能再回头了。我只有一直走。

那个长廊里面到处都一样。两边没有门,都是光秃秃的墙壁,就朝着我进来的那个方向,连一个拐弯都没有。我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看到了一扇一模一样的绿漆门。

我用手轻轻的推开了,里面透出了幽幽的光。

我走进了一个也许是大厅的地方,因为光线实在看不清周围是什么。我凭着感觉在走,走得真得很累,很想躺下睡一会。我只想就睡一会,因为我感觉得到,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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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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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我想我是睡着了,因为我梦见了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看起来很年轻,他们依偎在一起,看起来很开心。他们的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笑容,显得很好看。也许是梦的缘故吧,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他们好像再说什么,我听不到,周围是无声的。我看着他们,才发现,原来我也是爱他们的,很想再和他在一起,可我怎么走也到不了他们所在的地方。我就那么远远的,静静的看着他们。

他们还在说话,可没多一会儿,我看见母亲哭了,哭得很伤心。我看见父亲把头低下了,低得很低,甚至看不见了他的脸上表情。我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的态度就那么一下在就变了,连一个过渡都没有。

之后我的父母就从我的梦境中不见了,我又看见了我的姥姥,她背着我一直走,还是和我以前的梦里一样的。一直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是一直走。

“好了,先说到这里吧。我明天再来。”

“你等等,为什么不一次说完呢?”

“为什么?你不会想永远醒不来吧?”

“那好,是不是真的我写了你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你写完再说吧。我走了。你也应该醒了。”

真得很准,他走了之后,我就醒了。

我也许真的该听他的把故事写下来,他把故事说到这里,我还真得想继续听下去,即使回忆起来,会有些无聊,又挺虚假的,却记得很清楚,也许是真地对这个故事开始感兴趣了吧。再说毕竟我还是想知道他爷爷究竟是谁的。到底他会将怎么样一个故事给我呢?

说实话,到了现在我还真的弄不清楚了,究竟是我在编故事,还是真的有个人讲故事给我听,叫我写下来。两种可能好像都有。可我提笔写的时候,却总是写的不顺手。我便改用电脑敲出来,却很频频的碰到死机或是停电。零零星星的是写了不少,可如果真要是让别人看明白的话,还必须得拼拼凑凑的才可以。

写了整整一天,头都大了,算了,索性不管它了,写多少是多少吧。什么用词,什么修饰,统统不去管它了。我要做的无非就是把他说给我的记录下来。一整天下来,也记了个大概,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晚上又到了,我又该见他了,却不知道这是的心情究竟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我现在除了知道自己该写那些他让我写的东西这件事以外,其余的事都是糊里糊涂的,没有了任何规律。我心里知道,可我对我自己来说,好像成为了一个无干的旁观者。有另一个我再看着这个我。怪。

“你又来了,我今天在等你”。

“那么说,你开始对我的故事感兴趣了?”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开始将你的故事了,我会记好的。”

“那好。”

第三夜、一切都应该开始有头绪些了

我的梦里姥姥一直走,可这次真的走了好久,姥姥回过脸来,亲了亲我的额头。

一切真的开始不一样了,姥姥这次竟然对我说了话。但她说的话好像又不是对我,我是说,现在这个我。她问以前那个我,为什么总是不和她说话,她一直在等我问和她说话。她说她要告诉我,我是多么不一样的一个孩子,她是多么不想和我分开。现在这个我开始很大声地问她,她却听不见,就像我梦里的父母一样,我和他们也许真的不在一个世界了。我只能远远的望着他们。而他们只能活在我以前的那些时间里。

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来给我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这一睡好像特别长,然后我又看见了我的父亲。他这次是对现在的我说话的,他语气像是在对我倾诉。他对我说,他和我的母亲是很相爱的两个人,他们之间没有争吵,没有猜疑,从来没有相互责怪过,诸如此类。他们之间只有爱。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们在一起不顺利。因为我的爷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在受苦,他们躲着爷爷,他们执著的坚持。他们咱爷爷的反对下结了婚,有了我。有了我之后,他们怕我被爷爷带走,就把我养在姥姥家,希望永远的把我藏起来。他说,他和母亲之间的故事向所有不幸的爱情一样,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如意的。我还是会被爷爷带走,而我的母亲且早早的去世了,只留下他自己。他真得很孤独,和想念我的母亲。我很奇怪,我问他,那个我叫做母亲的人难道不是我的母亲么。他说,那只是另一个他自己,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只能自己也扮演母亲,这样做只是希望自己不会太伤心。我真得不懂父亲的意思是什么,怎么叫另一个他呢?父亲没有给我答案,只是一直的哭,哭得很伤心,就向另一个世界里哭泣的母亲。他们都在哭,好像除了哭泣,再也无能为力了。

父亲哭了好久好久,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抬起头来呜咽的对我说,这个世界上,他只对不起过三个人,一个是我的母亲,另一个就是我。他说他从一开始就错了,明知不应该却犯了错,甚至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他后悔,却不知道该怎么来赎罪,真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

父亲说完这些话我就醒了,就像很不情愿的被从梦中拉了出来,什么都还没有懂。

我真得想知道我的父亲和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又和我的爷爷有什么样的关系。父亲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负罪感呢,他到底队部我们在哪里。

我的姥姥知道这些,可为什么他在我以前的梦中从未提过呢?

然后就继续在这个屋子里找下一扇可以出去的门。

也许所有的这种故事的发展都会很相似,我找到的是下一扇绿漆门和下一个梦境。

但我的故事唯一不同的事,我走到的下一个屋子,竟是我生活了 18 年的那间小屋子。我看见了屋子里的我们,姥姥、爸爸、妈妈还有我自己。我们四个人在小屋子里过得很开心,一家人围在饭桌前有说有笑,这回是真的么,我们的家也可以这般快乐么?我这不是在做梦,只是看到了我心里想看到的画面。我只能看见他们的开心,却很难感觉得到,应为我不知道开心地感觉是什么,对我来说,那只是一个我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词汇。

我的下一个梦境竟然是我走过的那个长廊,混混暗暗的看不见尽头。我就一直走,走到了我上次做梦的地方,梦见了我上次梦见的所有。我甚至会怀疑,我到底有没有醒来。我现在真得很像醒来,再看看另一个世界里我那个看起来很幸福的家。

我的父亲仍然在对我哭诉,哭得依然那么伤心。他又对我说了那个我挺不懂的,他和母亲的爱情故事。说完了这些,我竟没有醒来。父亲对我说了上个梦境中没有的话,他说,你是家族的最后继承人了。你必须回去,这是命中注定的。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的家族,又是怎么样一个家族呢?在那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故事呢?我的父亲为什么说我看见的母亲说是另一个自己呢?还有的就是,父亲说的,那扇门后面就是我爷爷的家,可爷爷在哪里呢,为什么不来见我呢?我只能看着我自己,梦着我自己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明白。

“你听到这里是不是很糊涂?当时的我也是一样。”

“那你可以继续讲给我听啊。”

“明天再说吧。”

“可你今天说得少了好多。”

“时间到了,你醒来吧。”

我醒了之后,天还没亮,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会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是要调我的胃口么?还是有什么别的其他原因呢?

我照他的话也下了他的故事,我这次写得很用心,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中,他一边在说,我一边在记录。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我开始对这故事感兴趣了,因为,这个故事,我好像在那里听过,并不是那么陌生。可我却没办法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开始期待着他会来到我的梦中。

我请假回了宿舍,希望可以睡着,梦见它,让他可以继续告诉我那个故事。

我躺在床上,开始有困意袭来。

我也许是睡着了吧,可很奇怪,好像现在这个梦里只有我自己,我在梦里到处找他,可一切都是徒劳的。难道他只在我夜里的梦里出现么?

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这里好像就知我一个人了。我唯一做的就是等着他,等着听他的故事。

时间应该是晚上了吧,可他还是没有来。

第四夜、这一睡,何时才能醒来?

我仍然在等他来说故事给我听,等的很心急。

“是你么?是你来了么?”

“我是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

“嗯。今天我讲故事给你。”

“你知道我?”

“当然,我是你故事中的一部分,你也是我故事中的一部分。我知道你就像你知道我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为什么今天讲故事给我的会是你,他呢?”

“你不用问那么多了,他还回来。故事到了现在该是我将给你听了。

我们的家族是魔术世家。其实说魔术世家,还不如说是魔幻世家。我们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表演魔幻术的,传男不传女。

我们的魔幻术不是一般的魔术,一般的魔术基本上都是假的,而我们的魔幻术,却没有一样是假的。没有道具,更不是障眼法。我们所表演的每一项内容,都是靠尤来完成的。你还不知道尤是什么吧?尤就是,鬼。”

“鬼?”

“嗯,我们家族所传授的魔幻术,就是通鬼。”

我们的家族,是怎么开始的,没有一位族人说得清楚。到了我父亲那一辈,就只剩我家唯一一户了。其余的,也没人知道都到哪里去了。也许都死了吧。通鬼其实很简单,最重要的就是要信。如果你有怀疑,那么尤就会在你表演幻术的时候杀掉你。我本来有五个哥哥的,全都叫他们的尤杀掉了。因为他们怀疑过。死的人在外人看来,不会有任何异常。可要是你仔细看,那个人慢慢的就会没有长相了。整个脸变成透明的。并且我们的家族也绝对不允许有别的人介入,家族中所有人的妻子或丈夫,都是有尤来选的。因为,每个开始表演的人,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由来看守着。每个尤就是那个人左手的第六个手指。每一个通鬼者,可以开始通鬼的年龄是23 岁,也就是说,尤唯一喜欢的数字就是23 。但每个月的 23号,尤都不会做任何表演。那天的通鬼者是自由的。

尤会很好的看守那个属于他的通鬼者,不会让那个人有任何伤害。通鬼者只要心里想,尤就会感应的到,完成他所想的,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尤不会背叛通鬼者,也不会允许通鬼者背叛它。他们的关系是相互听从的。

我说到这里,你也许已经应该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究竟是什么了吧?没错,我被判了我的尤,没有按照它给我得旨意去做。我爱上了并不是我应该爱上的女人,和她有了孩子。我们的报应就这么来了。我父亲就是我的尤。住在我家那个大房子里的,就是我父亲的尤。我的父亲和我说过,我们的家族能够继续,正是因为,他成了我的尤,他的尤又成了他。这是其他族人做不到的。而我,将会是我儿子的尤,我的父亲,将变成一个长的很像我的尤。这一切都是尤的安排,而我却没有去做。我砍掉了我左手的第六个手指,使我的父亲和我离开。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她,我要永远的和她在一起。可是尤的安排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我妻子在生下了我的儿子之后,就去世了。我本想和她通鬼,可以让他成为我的尤,而我父亲的尤,却叫我的妻子魂魄永远的消失了,不再会成为人,更永远不可能成为尤。我父亲和我父亲的尤,也在我砍掉我第六个手指之后,成为了一个不人不尤的怪物。他将我分成了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所谓的我的妻子。因为他们说,通鬼家族的人,必须有自己的尤,我的尤离开了我,那么,只有我自己成为自己的尤。那个像我妻子的我自己,只是一个活死人而已,就像我的影子,虽然永远分不开,却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0   2006-09-17 13:36:05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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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我父亲和我父亲的尤,他们说报应只是刚刚开始,我的罪,要我和我的儿子一起承担。我很怕他们会去伤害他,就将他养在他姥姥的家里。

你不要奇怪,为什么我背叛了我的尤,我却没有死。原因很简单,第一是因为我信,再个就是,我是家族中唯一的继承了。我虽然有个儿子,可那个儿子却不是尤指定的,也可以说是我的儿子救了我的性命。

这样,一过就是五年。直到有一天,他们对我说,我可以接我的儿子回来了。原来他们一直知道我将儿子藏了起来。他们对我说,我们的家族要继续,我的儿子将是下一个通鬼者,而我将是我儿子的尤。一切就当没发生过。我要做的只有将我的儿子养起来,一只养到23岁,可以通鬼为止,到了那一天,就叫他回到绿漆门后面。过他应该过的日子。否则就会遭到有的报复,那就是死亡。我们永远逃不出家族的规矩。

我真的不想叫我的儿子再通鬼了,那是一种灵魂的出卖。通了鬼的人将永远和他的尤在一起,你知道么,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又会吸干你的所有,因为,它会将你变成另一个尤。

我于是就订了种种规定给我的儿子,看上去像是不近人情,可那都是叫他可以不成为下一个通鬼者的唯一办法啊!

可我最后还是失败了,我还是要将我的儿子送回那个我竭力想走出来的世界。因为,这是我儿子的生命,还能存活的唯一办法了。

尤就是魔鬼!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好像是被人从我的梦中扔了出来。我震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床头的电子表现在是10:19分。我一个寝室的同学,现在应该在上课吧。我爬下床,随便洗了洗脸就去上课了。一路走,我一路奇怪,怎么今天没有人叫我起床呢?

我跑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上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了。这节是自修。

啊——!

我,我,我竟坐在我的位子上写东西!

那,那现在的我,是什么?

难道?

我现在究竟是还在梦中,还是已经醒来?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我站在教室里,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我现在已经真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我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教室里。也许我可以看看那个我到底在干什么。

呵呵,正像我所预料的一样,我正在写那个故事。那个让我无法理解,让我无法退出,让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的故事。

不对,那个我写的故事,竟是我所不知道的一部分。

我是姥姥带大的,没有姥姥,我就不会再活下去。每晚的梦里,我梦见姥姥背着我,其实就是看到了我自己生命的继续。如果姥姥停下来不走了,那么我的生命也就停止了,结束了。

也就是说,我是活在姥姥的背上的,那个一直的方向,就是我生命的方向。

我的姥姥,在我五岁的时候离开了我,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离开。她背着我的生命走了,为了我的活,她宁愿活在我的梦里。她没有的一步都是为了我,她是我唯一心疼的人。她虽然没有离开,却永远再也没有办法和我在一个世界里了。

我的姥姥会在每天的梦里,把我身上发生的种种讲给我听。我开始了解自己的身世。

我的家族,一个通鬼的家族。其实,始终是在被尤控制的。我们家族的每个人都不是自由的,除了每个月的23号。他们要真正的自由的话,就只能等到死去了之后,变成尤,去让另一个人不自由。尤是自私的。

我们的家族就这样,循环继续着。看不到尽头,不知道那天才可以结束。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噩梦。一直到了我的父亲,他想摆脱有的控制,他爱上了我的母亲,他试图离开尤,却永远的受到了诅咒。我就是他被诅咒的一部分,我的活,就是父亲的罪。

我的父亲没有放弃我,他叫我的姥姥带走了我,本来要一辈子,可我的爷爷不知道为什么,却说原谅了我们。他的原谅,其实只是想让我继续这个家族,而一切真的会像他所想象得那么继续么?

我能感觉到姥姥依然还有什么没有对我说,可那些她保留的部分会是什么呢?

我的生活就是一场梦,我必须到我的23岁,去面对我的家族,我的爷爷。

我的梦中,姥姥说会议只背着我,不会放弃我,因为,我的母亲已经消失了,我是母亲的唯一延续。因为我的眼睛和母亲的一样。

这也许真的是一场永远像不了的梦吧。

这些?是他讲给我听的么?什么时候讲的?他的父亲为什么又回敬那些事情给我?他在我的梦境中为什么不讲给我听,而讲给另一个我?他在哪里?

我所看到的这个家族,它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通鬼到底又是什么样一个概念呢?这个家族还存在么?

我现在除了这些疑问,已经完全糊涂了。

还有,必须搞明白,到底哪一个才是我自己。我做了个决定,今天一天都跟着那个我。

第五夜、梦,有的时候真会醒不来。

又到晚上了,那个我回到了我的寝室,开始上床睡觉。我们这个时候好像是连在一起的了。我也开始困了。睡着了。

你们都回来了,可以听我继续讲故事给你了。

“你们?你?”

“是啊,你们本来就是一个,只是分成了两份而已。叫你和你们都一样。”

“你想怎么样?我写你的故事了,你为什么还……?”

“没什么,我只是叫你习惯这种方式而已。”

“这是什么方式?精神分裂,还是肉体分裂?让你的方式见鬼去吧!”

“鬼?你真想见鬼么?你现在还见不到,只能见到我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你还不会通鬼。”

“你……!”

“你见过我的父亲了?他和你说得你记住了么?不要忘记写下来!”

“好,我写下来。”

啊?!这是我在说话么?我怎么还会答应他?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自己都无法听从自己了呢?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我现在看见的只有我自己,另一个我不知道那里去了。

“好了,继续我们的故事吧。”

我在服从,没有道理的继续服从,违背意愿的服从。

我从我最后一个梦境中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面前。我想,那个人就是我的爷爷了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因为这个人看上去,和我的年龄是相当的。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了,我将是服从于他的。

也许,我可以在他那里知道关于我的全部。

很奇怪,他并没有和我说什么,只是叫我和他走。我们走过的另一个形式一样的长廊。

在这个长廊里,我看见了我所有梦境的重复。原来,我所有的梦境,都是这里的反射。我其实一直就生活在这里,只是我在睡,现在才是真正的醒来。

我再次看见了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姥姥。还有,还有,我的爷爷!

那不是我现在见到的这个爷爷!那个他,头发花白,面容苍老。可现在这个……

我看见的是什么呢?为什么每次都会有不一样呢?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

我们的家族,从他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不一样。我们永远过不了的是正常的生活。因为我们的家族,是有尤陪伴的。尤,究竟是我的家族的噩梦,还是从祖上就开始的惩罚呢?尤,是怎么样和我们的家族在一起,分也分不开了呢?

我继续和爷爷向长廊的另一头走去。梦境,开始不再是我的了。原来,这里有我们家族所有人的梦境。看似梦境中幸福美满,其实,那更是一种最痛苦的诉说。

爷爷告诉我,我看到的那些,才是我本应该过的生活。而我现在的生活,正是我梦境的真实上演。永远的颠倒着,是永远回不来的。

尤真的就是一种结束。有了尤,那你就注定将现实和梦境颠倒。你就注定只能活在梦境里,把现实打入你的梦境。你就注定分裂,肉体的,也是精神的。

永远醒不来的梦,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这个梦境的终点是死亡,是轮回。是尤的永远重生。是肉体的衍生。是最邪恶的诅咒。

这个长廊好像是没有尽头的,除了继续,别无选择。

我不愿继续的梦,我无法面对的生活。我渴望着尽头,却像这个房子,永远没有最后那扇门。我该怎么样,我该如何,现在已经不会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了。我别无选择,回不了头。这也正如我的父亲和我的爷爷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重复,继续。重复,继续。重复着,继续着……

梦,有的时候真会醒不来。

第六夜、表演

我回到了我们和尤的时代,看见了我们在一起的表演。那是一场相当精彩的表演。我们家族的表演者,有尤的帮助,真的可以呼风唤雨。每一次的表演都是让人叹为观止的。

我们家族的表演者,只是在说话,向台下提问。然后就是我们通过尤来完成观众所想看到的种种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我在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台上表演的人好像就是我,可我却可以将所有的事都看得很清楚。我的想法和意识开始成为真正的两种,一种是我自己,另一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满满的进入我,开始控制我的全部。

我没有反抗的力气,开始了我无休止的服从。

这个开始,不单单是个开始。我的自由,我属于我自己的生命,却在这个开始,开始结束了。

放弃选择,竟是必需的选择。

站在台上的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只是单单的站着,作简单而机械的动作。连依据说话的权利都没有,都是有尤来完成的。握别彻彻底底的俘虏了,成了永久的,有的傀儡。我也就只有一张面具的价值,我是尤的面具,尤的玩偶……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啊!这一切为什么要属于我的家族!为什么要属于我!

分裂,复制,无休止的继续。我的家族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又究竟想要什么?

究竟想要什么?

我自己,又一万个不明白,不理解。那个我,机械木讷的表演着这种不光彩的表演。台下的掌声虽然热烈,可那些掌声并不属于我,不属于我家族的任何人。

从另一个方向看,我们只是生活在尤身上的寄生虫。

这种生活真的没有尊严可谈。看似华丽,却只是表面。出卖自己,换来的在丰盛,又有什么用呢?自己都没有了,还要那么多别的有什么用呢?

表演在继续,我看我的表演,表演我的表演。

我也许找到了我的定位了吧。

小丑。小丑的小丑。

当时我的爷爷会这么想么?当时我的父亲会这么想么?现在的我,什么时候回不这么想了呢?
 0   2006-09-17 13:36:39  回复
小梦
4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一切都是未知的,却不得不走向应有的方向。那条没有方向的方向,无底洞一般,无休止的坠落。

爷爷,叫我从梦境中醒来吧,我并不是家族可以的继承人啊。我的妈妈并不是尤指定的啊!

不是么?可你的姥姥却是尤指定的。

我的姥姥,她和这个家族会有什么关系么?

她是除了我们这一支,没有死掉的族人中的最后一个。你应该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的父亲和母亲,才是唯一我们这一支最为合适的结合。你的姥姥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她不要就此永远消失,所以她必须出卖,包括她自己和你们。人性就是这么自私和现实的,你必须懂得。不要轻易相信看起来很可靠的任何人,那个人也许就是害你害的最深的人。不要让任何人了解你,不要让任何人成为你的依赖。

不,你告诉我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你知道为什么你会一直梦见你的姥姥背着你么?她在赎罪,同时也在救你。更大的同时是,你死了,她就会消失,你说她是不是在为自己呢?在我们和有的世界里,其实每个人都是赤裸的,我们活在自己的心里,不用复杂的活在自己的面具底下,这有什么不好么?这里的一切都不知那么复杂的。外面世界的每个人都是尤,你应付不来的。

我不懂,我还是不懂。

你不必现在就懂。

爷爷走了,他叫我自己找我要的答案。

我要的答案是什么?我已经不知道要什么答案了。

我,我的尤。我一个也找不到了。

我开始在我的睡梦中入睡。我的梦和我梦里的梦,就向两面相互照应的大镜子。重复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唯一的不一样,就是会不小心得掉进去。

一遍一遍的重复,让我对这一切习惯了。其实一些并不那么复杂。

我渐渐的理出了头绪,看见了我梦境以外的事物。

我仍在分裂,却找到了自己。我看见了所有现实与不现实的东西。

我在每一次的梦境重复中,都找来一个属于这个梦境的主人。原来,每一个看似一样的梦境,竟会有那么多的差别。这一夜,我都在醒来同睡梦中重复。我记下所有梦境中的不一样,我要找到我的答案——尤,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从何时开始进入我们的家族。

也许,也许这一切会不那么重要了。我知道了,我还有我。

第七夜、自己和自己在一起

我们是永远在一起的,分也分不开。

我们延续的并不是我们自己。为别人而活,也许会看起来很精彩,但那毕竟不知自己。

自己和自己在一起,分不开,但却很安全。我们没有理由将自己分裂。

我们少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尤和我们也许都没有错,我们错在了贪婪,尤错在了太渴望永恒。我们没有一个是受害者,也同样都是受害者。那是因为尤对我说……

“我累了,每一世都是自己,连相貌都没有任何改变,我轮回着自己,这不会是永生,而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我厌倦了,却没有停下来的办法。我没有了自己,也让你们没有了你们。我们都是贪婪的,因为不满足,因为虚荣。可往往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是要保护的东西,越是不愿意割舍的东西,到头来,使伤害你最深的东西。你因该是幸运的,我从你开始厌倦了自己,是因为从你开始,你们开始热爱了自己。我没有什么别的索求。只希望一切会停止。哪怕是沦陷,哪怕是毁灭。我把你达到了梦境,希望你可以出来,这是救了你自己,更是救了我,更是救了你得以后。”

也许吧!

也许在这之后,我会有我自己。

我开始有一个想法,永生有什么不好呢?

我已经是不存在的东西了。我要永远看着这个世界不可以么?

我为什么不能继续的轮回呢?从我之后,我的父亲,我的爷爷,我家族的其他人,尤。

他们又会去了哪里呢?

我回归他们应该没有错吧?

自己,到底什么是自己?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我会永远离开你了。再见,或许应该说是永别。”

“你,真的要走?那好,再见。”

“什么?你真的要和我再见么?你,就不想永生么?”

“我……”

“我……我!我是你的尤!”

尤……

最后、没有了日夜

没有了自己,我,还是尤,还是我。我,什么时候开始厌倦自己?没有了生活。没有了日夜。

继续吧,停不停无所谓。

胡编乱造的故事,只是为了欺骗。听上去再真实的话语,也可能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的谎言。

粗糙的可以当场拆穿,那又为什么会继续?

因为贪婪。

接受因为贪婪的结束吧。
 0   2006-09-17 13:37:05  回复
meiguo.com 创始人

emotion

1   2006-09-17 13:35:36  回复

回复/评论: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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