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在我们家最前边的那个院子没有人住,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没人住了,但里面有很多果树,一到果子成熟的时候,没有人去理会,当时我还是个毛头孩子,一时贪嘴,就找几个同伴一起翻墙过去想摘那诱人的果子,可被母亲看到把我拉我回家,对我狠狠打了一顿,只是害怕被母亲打,所以以后在也不敢去了。
直到去年,我回家的时候,又看到了里面的石柳还有柿子梨子个个都那么诱人,个个都好像在对外面的人招手,好像在说:“快来呀,看我多漂亮,快来摘我呀。”但始终没有人去摘,每年都让这些水果腐烂。今年我在也控制不住了,准备一定要去摘几个解解谗。我准备晚饭后去和朋友去摘果子,我的异常被细心的母亲发现了,吃了晚饭,母亲很反常地拉着我坐在书房跟我聊天,我就说:“妈,我有点事想出去会儿。”
母亲面带难色的看了我一会就说:“孩子,既然这样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妈知道你是想去前院摘果子对吧,其实,不是不让你去摘,你知道前院为什么没有住人吗?”我疑惑地摇摇头。母亲接着说:“其实前院住的是你张伯伯一家人,在你没有出世前,我们两家很要好,每年他们家都会给我们送好多的果子,我们也会送去一些家里的东西,两家关系好的没法说,可你张伯伯家刚好有个儿子才19岁就找了一个女朋友,他们住在一起,又在我们前面的二十里路口收粮食,所以一家人都去那住了,由于荒郊野岭的,那里又死过很多人,还有好几个坟地,他们一到晚上就早早地关门了,可听你伯伯说一到晚上,屋里不是杯子碎的声音,就是锅掉的声音,还有一次他们包的饺子没吃完,等到第二天就找不到了,以为是耗子就没在意,可有一次是冬天你阿姆,也就是你伯伯的老婆,你也没见过,那是个好人呀,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晚上她去厕所,因为是改的,所以很简陋连个门也没有,是几个架子,半夜外面很静,很静,好像还下着点小雨她刚一出门就好像被两个人架起来,跑的飞快,他想喊也喊不出声来,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带到一个高高的黑东西前,然后就看到有很多的灯一样的东西在飞来飞去,当时你阿姆知道她遇到了夜鬼,所以她很冷静的让自己不要害怕,可那些鬼火一直围着她转,她想跑,可总决得前面有墙,往哪都是一样的,当人们在第二天早上找到他时,她两只美丽的大眼惊恐的圆睁着,嘴巴里有很多的泥和草。人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都默默地把她抬回家安葬了。说到这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我笑着点点头。母亲目光神色暗淡地说:“就在你阿姆死后的两天,我老是作梦梦到她,因为我们是好姐妹,以前她活着的时候,不管有什么心事我们都喜欢给彼此诉说,有一天我又梦到了她,我当时很害怕,她还是那么美,只是美的让人害怕,她笑着说不要怕,我只要告诉你我是怎么死的。听着她的诉说,我也不怕了。慢慢的听她诉说,所以我就知道了她是怎么死的。”
“那伯伯还有他儿子是……”我接着问。
母亲叹了口气说:“自从你姆走了以后,家里就鸡犬不宁的,不是今天你大伯有病,就是和他儿子吵架,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有一次他们之间再一次暴发了一声战争,本来也没什么的,可他儿子拿着一个刀片对你伯伯说你别逼我了,我这就去死,他狠狠地往自己的烟喉划,血顿时从里面喷出来,你伯伯忙叫你爸一起夺他的刀片,可晚了,他已经割了好几次,血像河流暴发一样往外喷,当时的场面惨不认堵呀,他已奄奄一息了,你爸爸和你大伯一起把他往医院里送,血还是不住的流,可怜的孩子没到医院就不行了,你大伯和你爸的身上全是血,你大伯听到儿子没了,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守着儿子的尸体一直不肯离开,当人们把他儿子下葬后,你大伯见人就说儿子,你回来了,可把我想死了,再后来他就疯了,到处跑,在后来也没有知道他去哪了。我不是给你说过嘛,你伯伯的儿子有个女朋友,都快准备结婚了,可他却死了,家也没有了,有一次听别人说你大伯的儿子托梦给她,说让她找几个人把他们在二十里铺的房子扒了,说是碍着各路仙家的路了,影响了他们的前途,并且把他们的门也挡住了,要不然不会和他们家过不去的。还说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人。以后要记住鬼也不是能得罪的。要不一家人都不会逃过他们的。还有家里的房不要让任何人进去,也不要开门,更不要住人。因为那里面住的是仙家。真的他们的房子没有,你大伯也不知去哪了,在也没有消息了。他们家从那时候就再也没有人住过,有一次晚上,你父亲想把你大伯生前的东西还给他们,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有一只肥大的白免在他们的房顶上来回的走着,你父亲也就不在去了,把东西丢下就走了。本来是不想给你说这些,可你老是想着他们家的果子,现在我说出来,你明白了吧?所以自己要本本份份的。那些东西就拿你没办法了。
听了母亲的话我很同情大伯的一家人,当我在看到院里的果子时,决得他们好像一个个鬼脸,冲着我诡诈地笑。我再也不会惦记它们了。
转自: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