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月光很温柔,温柔的让你全身寒冷。
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很美丽。
我站在阳台上,注目对面阳台上的女孩。
我是注目,不是在偷窥,是在有这么温柔月色的夜晚光明正大的看。
那女孩长什么样我看不清楚,只是在月色下,一身紫衣很是飘逸,手腕上带了一只同样紫色的水晶手琏。我忽然想到了袁紫衣,那慧剑斩情丝的妙女子。
看了一会,我走回房间,继续打字。
斜对面的楼房最顶端好象有人,坐着。
月光很温柔,温柔的让你全身寒冷。
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很美丽。
我站在阳台上,注目对面阳台上的女孩。
我是注目,不是在偷窥,是在有这么温柔月色的夜晚光明正大的看。
那女孩长什么样我看不清楚,只是在月色下,一身紫衣很是飘逸,手腕上带了一只同样紫色的水晶手琏。我忽然想到了袁紫衣,那慧剑斩情丝的妙女子。
看了一会,我走回房间,继续打字。
斜对面的楼房最顶端好象有人,坐着
月光很温柔,温柔的让你全身寒冷。
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很美丽。
我站在阳台上,注目对面阳台上的女孩。
我是注目,不是在偷窥,是在有这么温柔月色的夜晚光明正大的看。
那女孩长什么样我看不清楚,只是在月色下,一身紫衣很是飘逸,手腕上带了一只同样紫色的水晶手琏。我忽然想到了袁紫衣,那慧剑斩情丝的妙女子。
看了一会,我走回房间,继续打字。
斜对面的楼房最顶端好象有人,坐着
我过的完全是颠倒的日子。为了赶出版社那该死的稿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晚上没睡过觉了。晚上没睡过觉不代表白天不睡,从早上八点一直睡到晚上九点,然后起床,洗漱,吃饭。我自己做饭,我只会做炒鸡蛋和煮泡面,所以我只能吃这两样东西。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看对面的女孩。我已经看了一个星期。还不知道要看多久。写稿子写疯掉了,颇有点出口成章的意味。
这也成了我例行的功课了,一晚上看不到她,我就不安生,写的东西连自己看了都恶心。
我终于确定了斜对面楼房的顶端有人,而且,也在看在这个女孩。那个女孩,我猜应该白天是在上班,要么是在上学。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天晚上都要在阳台上呆一会,也许她早就看到我了吧。
月光很温柔,温柔的让你全身寒冷。
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很美丽。
我站在阳台上,注目对面阳台上的女孩。
我是注目,不是在偷窥,是在有这么温柔月色的夜晚光明正大的看。
那女孩长什么样我看不清楚,只是在月色下,一身紫衣很是飘逸,手腕上带了一只同样紫色的水晶手琏。我忽然想到了袁紫衣,那慧剑斩情丝的妙女子。
看了一会,我准备走回房间,继续打字。
斜对面的楼房最顶端好象有人,坐着。不对,我身边也有人。我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房门我至少一个星期没有打开过了,我写稿子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再看斜对面楼房的顶端时,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沉默。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话。对面的女孩转身进了房间。
“你喜欢她妈?”声音很清爽。
我转过身,看着身边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不,应该说是大男孩,眉目间依稀有点熟悉。他也在看对面空空的阳台。
“我不知道。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能够看到我,那你为什么要每天盯着她看?!”那男孩清爽的声音有点低沉。
“我不知道。我看她是因为已经有了这个习惯,就像我每天要吃饭喝水一样。至于我为什么能够看到你,那我为什么不能看到你。”男孩的嘴角动了一下:“因为,我不是人。”沉默。沉默。沉默。
二
第二天晚上九点多醒来的时候,我脑袋依旧昏沉。
那个叫秋的男孩坐在我房间的角落里,神色落寞,好象在想什么。
他叫秋,是他昨晚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他不是人,他还说了很多,只是后来我睡着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说他不是人,他是鬼。货真价实的鬼。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从我家阳台上跳了下去,飘飘忽忽的,又从下面飘上了我家阳台。
我有点目瞪口呆,但还没有崩溃。
小时候学《宋定伯捉鬼》,就曾经想抓一只鬼来玩,晚上想着想着赶快拉被子蒙住头,过了一会,才偷偷探出头来看一眼窗外,忽然又钻进被子里去。
现在,真有一只鬼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了。
感觉到我醒了,秋对我笑了笑,我也笑了笑,其实应该是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起床,洗漱,吃饭。我问秋要不要吃饭,他说他用不着吃东西,多好。
吃完饭,我俩站阳台上看对面。我站着,秋坐在阳台上,双腿在空中一荡一荡,手里抛接着我喝剩下的可乐瓶子,上上下下,上上下下。
“知道么,你是三年来第一个看到我的人,也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我揉了揉鼻子,看来我还挺荣幸的。“三年前、、、、、、”“三年前,我割开了这里。”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然后就看着血一滴一滴的流出来,一滴一滴的流。”他声音很平静,好象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故事。
“我听人说,无名指的血管直接连着心脏,所以就试了试。”“连着心脏的是腕动脉吧。不疼吗?”“不疼,我一直看着血往外流,然后给柔打了个电话,就是你一直看的那个女孩。我说我要走了。她哭着求我别做傻事,我在活着时候唯一一次没有听她的,我是个很倔的人,既然生无可恋,还不如一了百了。其实我还是有私心的,我想她永远记着我。当听到她为我哭的时候,我笑的很开心,就像小时候给我糖果吃那么开心。然后我看着自己离开了身体,往很远的地方飘去。在一座桥上,大概就是奈何桥吧,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匆忙——说是人,是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桥头有位很慈祥的老太太,对,就像年画里画的那样的人,要让我喝什么东西。我忽然想起了老人们说的孟婆汤,我没有喝,我不想忘记柔。于是我就被赶下了桥。成了不能进入轮回的孤魂野鬼,在人世间流浪。茫茫人海中,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游荡了两年,直到我又找到柔,跟着她来到这里,然后又遇到了你。”我静静的听他说,说那些匪夷所思甚至超出了我理解范围的事。“最近我都看你呆呆的看着柔,忽然就有股想和你说话的冲动,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能看到我,幸亏没有吓到你,不然我最后的希望就没了。”我苦笑了一下:“昨晚看你跳的时候,我差点想跟着你跳下去试试是不是没有事。我神经已经错乱了。我小时候经常听外公给我讲鬼故事,上学的时候又爱听《张震讲鬼故事》,也许产生抗体了吧。说实话,你要是长的青面獠牙血盆大口那样,我估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给吓死掉了。我是无神论者,不过不是无鬼论者。为什么我能看到你呢。”秋挠了挠头:“我想了一整天,想到了两种可能性。一是你具备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你小时候是不是出过什么大的意外,还有重大事故之类?二是你和我有某种联系。人死之后是没有意识的,在喝孟婆汤之前他的意识可能会暂时寄存在某个活人的灵魂深处。直到他喝下孟婆汤,这意识才会彻底被抹去。也许是我一直在想柔,执念太深,竟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意念促使我没有喝那孟婆汤。直到碰到了柔,我才突然间找回了自己的意识,而你的灵魂深处,可能留有更模糊的一点残影,所以你会呆呆的去看柔。柔从我们原来住的城市搬到了南阳,搬到了你对面。难道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次轮到我挠头了:“我要有什么超能力还用过的这么潦倒。小时侯有次因为顽皮,把自己脑袋后边给开了个大口子,医生说我命大,差一点点就伤到神经了。看你说的这么悬乎,后一种可能性还大一点。”那个女孩,柔,又出现在阳台上了,一身紫衣很是飘逸,手腕上带了一只同样紫色的水晶手琏。秋的眼神里一片迷茫。
“她喜欢紫色,那个手琏是我送她的。”“能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我突然来了兴致。没办法,做记者留下的坏毛病,就喜欢八卦。喜欢追根问底。
秋的眼光迷离起来,“我们曾经是爱人、、、、、、”
三
三年前,我们是一对让许多人都羡慕的恋人。是那种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恋人,我不知道太完美是不是一种错,如果这也是错,我情愿犯。
在我小时候的一次车祸中,我失去了我父母。他们给我留下了一笔可以让我一生衣食无忧的家产。自从那个时候,我的性格就变的有点孤僻,我不愿意理别人,也不愿意别人理我,我也从没想过会爱上一个人,也没想过会被别人爱。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自己。
和柔认识那天是一个下午,天空阴沉沉的但是没有下雨。
我记得很清楚,是在一家咖啡馆——我一直在那里喝咖啡,我莫名其妙的喜欢着那个地方,也许上天要安排一些事情在那里发生,所以让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去那个地方,同一间房子同一张桌子。我总有着一些习惯,好的坏的我都不想轻易去改,我是个恋旧成癖的人。
柔进咖啡馆的时候,整个咖啡馆亮了起来,不,是整个世界都亮了。
柔穿着一件浅紫的衣服,对,和现在的颜色一样,她喜欢紫色。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左手提着一把伞,右手拿着一本书。
我甚至没有看清楚她长什么样,但我以为,那一刻就是我的永恒。
我突然就爱上了她,疯狂的爱,没有任何原因。
你知道的,有些人,做一件事情,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我就是这种人。
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我确实是一见钟情。而且是无可救药的那种。
在我生命中过去的日子里,我从来没对一件事情一个人这么在乎过,以前我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想我是恋爱了。
我厚着脸皮去和柔套近乎,我从没想过我的脸皮有这么厚,不过幸好她不是太讨厌我。
半个月后,我有了她的手机号码,我开始给她发SMS——我不敢给她打电话。给她发SMS的时候,我双手捧着手机,有点颤抖,我从没这么虔诚的去做一件事情。我想我这辈子完蛋了。我们在SMS里聊天,有时候一聊就是一个通宵,我们什么都聊,天气,吃穿,电视,电影,小说、、、、、、在我恋爱后的一年,柔也恋爱了。她的男朋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