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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爱你的时候
网友【小梦】 2006-10-01 10:04:58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3    1


月光很温柔,温柔的让你全身寒冷。

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很美丽。

我站在阳台上,注目对面阳台上的女孩。

我是注目,不是在偷窥,是在有这么温柔月色的夜晚光明正大的看。

那女孩长什么样我看不清楚,只是在月色下,一身紫衣很是飘逸,手腕上带了一只同样紫色的水晶手琏。我忽然想到了袁紫衣,那慧剑斩情丝的妙女子。

看了一会,我走回房间,继续打字。

斜对面的楼房最顶端好象有人,坐着。

月光很温柔,温柔的让你全身寒冷。

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很美丽。

我站在阳台上,注目对面阳台上的女孩。

我是注目,不是在偷窥,是在有这么温柔月色的夜晚光明正大的看。

那女孩长什么样我看不清楚,只是在月色下,一身紫衣很是飘逸,手腕上带了一只同样紫色的水晶手琏。我忽然想到了袁紫衣,那慧剑斩情丝的妙女子。

看了一会,我走回房间,继续打字。

斜对面的楼房最顶端好象有人,坐着

月光很温柔,温柔的让你全身寒冷。

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很美丽。

我站在阳台上,注目对面阳台上的女孩。

我是注目,不是在偷窥,是在有这么温柔月色的夜晚光明正大的看。

那女孩长什么样我看不清楚,只是在月色下,一身紫衣很是飘逸,手腕上带了一只同样紫色的水晶手琏。我忽然想到了袁紫衣,那慧剑斩情丝的妙女子。

看了一会,我走回房间,继续打字。

斜对面的楼房最顶端好象有人,坐着

我过的完全是颠倒的日子。为了赶出版社那该死的稿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晚上没睡过觉了。晚上没睡过觉不代表白天不睡,从早上八点一直睡到晚上九点,然后起床,洗漱,吃饭。我自己做饭,我只会做炒鸡蛋和煮泡面,所以我只能吃这两样东西。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看对面的女孩。我已经看了一个星期。还不知道要看多久。写稿子写疯掉了,颇有点出口成章的意味。

这也成了我例行的功课了,一晚上看不到她,我就不安生,写的东西连自己看了都恶心。

我终于确定了斜对面楼房的顶端有人,而且,也在看在这个女孩。那个女孩,我猜应该白天是在上班,要么是在上学。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天晚上都要在阳台上呆一会,也许她早就看到我了吧。

月光很温柔,温柔的让你全身寒冷。

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很美丽。

我站在阳台上,注目对面阳台上的女孩。

我是注目,不是在偷窥,是在有这么温柔月色的夜晚光明正大的看。

那女孩长什么样我看不清楚,只是在月色下,一身紫衣很是飘逸,手腕上带了一只同样紫色的水晶手琏。我忽然想到了袁紫衣,那慧剑斩情丝的妙女子。

看了一会,我准备走回房间,继续打字。

斜对面的楼房最顶端好象有人,坐着。不对,我身边也有人。我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房门我至少一个星期没有打开过了,我写稿子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再看斜对面楼房的顶端时,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沉默。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话。对面的女孩转身进了房间。

“你喜欢她妈?”声音很清爽。

我转过身,看着身边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不,应该说是大男孩,眉目间依稀有点熟悉。他也在看对面空空的阳台。

“我不知道。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能够看到我,那你为什么要每天盯着她看?!”那男孩清爽的声音有点低沉。

“我不知道。我看她是因为已经有了这个习惯,就像我每天要吃饭喝水一样。至于我为什么能够看到你,那我为什么不能看到你。”男孩的嘴角动了一下:“因为,我不是人。”沉默。沉默。沉默。



第二天晚上九点多醒来的时候,我脑袋依旧昏沉。

那个叫秋的男孩坐在我房间的角落里,神色落寞,好象在想什么。

他叫秋,是他昨晚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他不是人,他还说了很多,只是后来我睡着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说他不是人,他是鬼。货真价实的鬼。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从我家阳台上跳了下去,飘飘忽忽的,又从下面飘上了我家阳台。

我有点目瞪口呆,但还没有崩溃。

小时候学《宋定伯捉鬼》,就曾经想抓一只鬼来玩,晚上想着想着赶快拉被子蒙住头,过了一会,才偷偷探出头来看一眼窗外,忽然又钻进被子里去。

现在,真有一只鬼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了。

感觉到我醒了,秋对我笑了笑,我也笑了笑,其实应该是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起床,洗漱,吃饭。我问秋要不要吃饭,他说他用不着吃东西,多好。

吃完饭,我俩站阳台上看对面。我站着,秋坐在阳台上,双腿在空中一荡一荡,手里抛接着我喝剩下的可乐瓶子,上上下下,上上下下。

“知道么,你是三年来第一个看到我的人,也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我揉了揉鼻子,看来我还挺荣幸的。“三年前、、、、、、”“三年前,我割开了这里。”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然后就看着血一滴一滴的流出来,一滴一滴的流。”他声音很平静,好象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故事。

“我听人说,无名指的血管直接连着心脏,所以就试了试。”“连着心脏的是腕动脉吧。不疼吗?”“不疼,我一直看着血往外流,然后给柔打了个电话,就是你一直看的那个女孩。我说我要走了。她哭着求我别做傻事,我在活着时候唯一一次没有听她的,我是个很倔的人,既然生无可恋,还不如一了百了。其实我还是有私心的,我想她永远记着我。当听到她为我哭的时候,我笑的很开心,就像小时候给我糖果吃那么开心。然后我看着自己离开了身体,往很远的地方飘去。在一座桥上,大概就是奈何桥吧,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匆忙——说是人,是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桥头有位很慈祥的老太太,对,就像年画里画的那样的人,要让我喝什么东西。我忽然想起了老人们说的孟婆汤,我没有喝,我不想忘记柔。于是我就被赶下了桥。成了不能进入轮回的孤魂野鬼,在人世间流浪。茫茫人海中,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游荡了两年,直到我又找到柔,跟着她来到这里,然后又遇到了你。”我静静的听他说,说那些匪夷所思甚至超出了我理解范围的事。“最近我都看你呆呆的看着柔,忽然就有股想和你说话的冲动,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能看到我,幸亏没有吓到你,不然我最后的希望就没了。”我苦笑了一下:“昨晚看你跳的时候,我差点想跟着你跳下去试试是不是没有事。我神经已经错乱了。我小时候经常听外公给我讲鬼故事,上学的时候又爱听《张震讲鬼故事》,也许产生抗体了吧。说实话,你要是长的青面獠牙血盆大口那样,我估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给吓死掉了。我是无神论者,不过不是无鬼论者。为什么我能看到你呢。”秋挠了挠头:“我想了一整天,想到了两种可能性。一是你具备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你小时候是不是出过什么大的意外,还有重大事故之类?二是你和我有某种联系。人死之后是没有意识的,在喝孟婆汤之前他的意识可能会暂时寄存在某个活人的灵魂深处。直到他喝下孟婆汤,这意识才会彻底被抹去。也许是我一直在想柔,执念太深,竟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意念促使我没有喝那孟婆汤。直到碰到了柔,我才突然间找回了自己的意识,而你的灵魂深处,可能留有更模糊的一点残影,所以你会呆呆的去看柔。柔从我们原来住的城市搬到了南阳,搬到了你对面。难道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次轮到我挠头了:“我要有什么超能力还用过的这么潦倒。小时侯有次因为顽皮,把自己脑袋后边给开了个大口子,医生说我命大,差一点点就伤到神经了。看你说的这么悬乎,后一种可能性还大一点。”那个女孩,柔,又出现在阳台上了,一身紫衣很是飘逸,手腕上带了一只同样紫色的水晶手琏。秋的眼神里一片迷茫。

“她喜欢紫色,那个手琏是我送她的。”“能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我突然来了兴致。没办法,做记者留下的坏毛病,就喜欢八卦。喜欢追根问底。

秋的眼光迷离起来,“我们曾经是爱人、、、、、、”



三年前,我们是一对让许多人都羡慕的恋人。是那种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恋人,我不知道太完美是不是一种错,如果这也是错,我情愿犯。

在我小时候的一次车祸中,我失去了我父母。他们给我留下了一笔可以让我一生衣食无忧的家产。自从那个时候,我的性格就变的有点孤僻,我不愿意理别人,也不愿意别人理我,我也从没想过会爱上一个人,也没想过会被别人爱。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自己。

和柔认识那天是一个下午,天空阴沉沉的但是没有下雨。

我记得很清楚,是在一家咖啡馆——我一直在那里喝咖啡,我莫名其妙的喜欢着那个地方,也许上天要安排一些事情在那里发生,所以让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去那个地方,同一间房子同一张桌子。我总有着一些习惯,好的坏的我都不想轻易去改,我是个恋旧成癖的人。

柔进咖啡馆的时候,整个咖啡馆亮了起来,不,是整个世界都亮了。

柔穿着一件浅紫的衣服,对,和现在的颜色一样,她喜欢紫色。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左手提着一把伞,右手拿着一本书。

我甚至没有看清楚她长什么样,但我以为,那一刻就是我的永恒。

我突然就爱上了她,疯狂的爱,没有任何原因。

你知道的,有些人,做一件事情,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我就是这种人。

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我确实是一见钟情。而且是无可救药的那种。

在我生命中过去的日子里,我从来没对一件事情一个人这么在乎过,以前我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想我是恋爱了。

我厚着脸皮去和柔套近乎,我从没想过我的脸皮有这么厚,不过幸好她不是太讨厌我。

半个月后,我有了她的手机号码,我开始给她发SMS——我不敢给她打电话。给她发SMS的时候,我双手捧着手机,有点颤抖,我从没这么虔诚的去做一件事情。我想我这辈子完蛋了。我们在SMS里聊天,有时候一聊就是一个通宵,我们什么都聊,天气,吃穿,电视,电影,小说、、、、、、在我恋爱后的一年,柔也恋爱了。她的男朋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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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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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当她说她也喜欢我的时候,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甚至不再咒骂老天曾经对我的残酷。我甚至相信,老天不会永远对一个人不公平。海明威说,世界是美好的,值得我们为他去奋斗,他只相信前半句,但是那个时候,我不仅相信前半句也相信后半句。

那时候,天是蓝的,草是青的,云是白的,风是轻的。

我相信,老天是容不得任何完美存在的,真的。

以后发生的事我只能用这句话来解释。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

我太任性,太倔强,而柔呢,她又太善良,太执着。

我记不得我们第一次吵架是为了什么,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自认为可以为柔舍弃自己的生命,但是我却不愿为她来改变自己。很矛盾,是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事实上就是这样。她试图改变我一些不好的习惯,我知道她为我好,但我却不愿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即使我爱她。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能不能的问题,我有我生命中所坚守的原则,柔不能让我放弃,我的父母也不能,甚至连我自己也不能。

那时的我,也许还不知道什么叫爱情。

年少轻狂,曾以为有些话说出来便是一生一世。可是,连沧海都能变桑田,有什么是不会变的。我们都是会变的,在不知不觉中。在茫然无措中。

人们都说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失去后才会后悔。可是有多少人能真正珍惜手中的幸福。我不能,你也不能。大家都不能。可能有点偏激了,但事实如此。不然,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分分聚聚,悲欢离合。那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爱恨纠缠。

在一次无聊的吵架后,我们选择了分手。

你很吃惊?我不是很爱柔吗?

是,我是很爱她,所以我不想她有一点的不开心,不想她受一点的委屈。既然我不能给她幸福,那我还是放手吧,也许会有人比我更爱她,更能让她开心。我似乎很洒脱。

分手那天,柔伏在我的肩上,哭了很长时间。

我最后一次吻了柔。

后来,柔又有了男朋友,但不是我。我心里有一点酸痛。

我还会给柔打电话,说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那个男孩,喜欢让柔给他找袜子。

我关注着柔的每一丝消息,默默为她祝福。

分手后的日子,我过的混混噩噩,宛如行尸走肉。我尝试用各种方法来逃避。烟雾缭绕,醉生梦死,但没有一种方法能让我片刻忘记柔。我越来越害怕夜晚的来临,我躺在床上一闭眼就会想柔,不可抑制的去想。我沉浸在明知后悔却不能回头的悲伤中。生命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别对我说生命中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东西,你这样说是因为你自己没有这样的经历,站着说话从来是不嫌腰痛的。当我无路可走的时候,我还有最后一条路,不归路。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柔,我只怪我自己。我不能忘记别人,但是我可以让别人忘记我。以前和柔开玩笑的时候,我们还讨论过各种死法,没想到倒用上了,冥冥之中有天意吧。事情发生后,我才发现有些事全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想让柔忘记我,没想到却带给她那么深的伤心,原来她一直希望我能够快快乐乐的活着,原来她一直没有怪过我,原来最后一着并不能解脱一切。

我太残忍了,我没有顾及柔的感受,我太自私。我是解脱了,可是给她留下了太多原来她所不应该承受的东西。我要她快乐,我不许她伤心。

可是,太晚了,不是。

月光很温柔,温柔的让你全身寒冷。

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很美丽。



这样的故事,是不是很诡异?

讲完了,秋问我。

也不算太诡异,连鬼我都见了,这故事也不算太离奇。

不是故事,是我亲身的经历。现在,我需要一个结尾。

结尾?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结尾?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在这个故事中,我已经出局了,所以,结尾要有你来完成。

你还爱她,你就没有出局。再说,我是无辜的,你别拉我下水。

人鬼情未了,都说人鬼情未了,可是现在她根本看不到我,我在她面前就是一股空气。我也想由我自己来结尾,但是我办不到,我要你帮我。算是我们一起来完成这个结尾。我不是拉你下水,有一天你会感激我的。再说,你也不想我一辈子缠着你吧。

沉思了一会,你要我怎么做,怎样才能帮你。

我要你去追柔,替我照顾她一辈子。

慢着,你不是说她后来有男朋友了吗,为什么现在她是一个人?还有,我连柔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去追她?太什么了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会是一个人。你放心,我保证柔是这世界上最美丽善良的女孩子。至于怎么追,你放心,有我帮你。我会给你创造一切有利的条件。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醒来,一睁眼就是秋不怀好意的笑脸。说什么鬼怕白天,我眼前的这个鬼好象什么都不怕。

我跑去洗脸刷牙,白白的阳光让我有眩晕的感觉。昨天晚上,我和一只鬼制订了一个阴谋,现在,由我去执行这个阴谋。我是不是很阴险。

下了楼,我在街角的小吃店里要了一碗糊辣汤,一笼小笼包吃了起来。终于不用吃鸡蛋泡面了,我的胃口好的出奇。想想也是,过去为了节省那点时间打文章,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肚子。一边吃,我一边看表,果然不出所料,当我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柔从对面楼里出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柔。她还是一袭紫衣,背对着太阳,那暗色红尘,仿佛霎时雪亮。我有点明白秋刚遇见柔时的感觉了。

跟着柔到了她上班的那家公司的大楼,我有点惊讶。这家公司,可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他们老总叫胡什么来着,经常上电视被人采访。不过那胡什么在民间的口碑却不怎么样,都知道他手下沾黑,钱也来的不干净。看来事情也许不会一帆风顺。

看着柔进了大楼,我转身去了报社,我办了停薪留职,工作关系还在报社,现在,我得好好用用记者这个身份。手续倒不烦琐,主任一向很欣赏我,二话没说就又给我办了记者证,只是旁边的人看我的眼色都很八婆,那意思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你当初走的时候不是豪情万丈嘛,现在怎么又灰溜溜的回来了。我懒的理他们了,我当初干不下去,不是因为我能力不行,是因为我心不够黑,他们可以拿人钱财,给人写稿子,替人吹捧。我却没那本事。在调查一起矿难的时候,我发现那狗日的矿主,三年两起重大事故,三死三重伤,他竟然一起没报,上边居然也没人查。稍微一调查,那狗日的和市里一个主要领导挂着关系。人命不值钱,那矿主一条命八万块钱就把死者家属给搞定了。家属们也不甘心,但没法子,都知道那狗日的上边有人。我没法忘记去采访时那一双双渴求的眼睛。我知道有些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我不在乎。父母不在身边,我孤家寡人,有什么好怕的。当我把近两万字的稿子递给主任的时候,主任的脸色都变了,他看了看说,我们不能发,发了大家都没什么好果子。这样的稿子,要请示市委,你绕不过去的,你要想清楚。我说,主任,我想的很清楚,我署的有名字,我不会让您担责任。您放心,行与不行,总要试一试。当晚,主任带着稿子去了市委,我送他上的车。但是稿子一去就再也没了音信。第二天晚上,我回去的晚了点,我家就被撬了,我那台笔记本电脑被砸的七零八落,家里所有的磁盘,U盘,MP3都不见了。这些笨蛋,我早把稿子放网上了,我邮箱,论坛里都存的有。第三天回家的路上,我就发现有人跟踪,三四个人在我后边跟着。我心里有点怕,赶快给大班打了个电话,大班是我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上的警校,然后当了警察,现在在市刑警队都混上队长了。大班二话没说,开着警车赶了过来。那些小混混都没少“坐”他的车,自然认得他的车,所以自那后我安稳了很多。后来,我把稿子寄给了在一个国家级媒体做记者的大学同学,他直接写了内参,上边才有人开始查这件事。最后,那狗日的矿主被判了死刑,市里的领导也换了一批。主任到是因祸得福。级别涨了一级。那件事后,我就办了停薪留职,专心写我的小说去了。

不过,现在,我又回来了。



胡高,胡氏企业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市明星企业家,市工商联合会主席,“五一”先进工作者、、、、、、我翻弄着手里的资料,一边想着今天的采访。采访只是个幌子,主要的目的当然是柔了。我会尽一切办法,在采访胡高的时候顺道“采访”一下柔。我的阴谋,就要开始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胡高不耐烦的回答了我几个问题后,就借口要开会,把我抛给了她的秘书。而她的秘书,正是柔。和柔面对面的坐着,她的声音很轻,我有点窒息,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胡乱的问了几个问题后,我便落荒而逃。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晚上当柔下班回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很“意外”的碰到了我。我笑了一下:“这么巧。你住这里吗?”柔有点疑惑:“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吧。中午不是采访完了吗?”我赶快摇头:“没有,没有。我住对面那栋楼,我们算是邻居呢。哦,对了,能不能把你手机号码给我?我可能还要采访你们老总,到时候还请你多多帮忙。”其实秋早就告诉过我柔的手机号码,但是我总不能打电话说,喂,一只鬼把你手机号告诉我了。柔犹豫了一下,把手机号给了我。我转身上楼,回家。我感觉到柔一直看着我上了楼。

秋在我电脑前不知在忙什么,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查阅电脑网络上的任何资料,包括美国中央情报局和五角大楼的资料。不过我们都没有哪个兴趣。

秋说我在查柔男朋友的事,不是我,是她第二个男朋友。他一年前死于车祸,我怀疑那车祸使人为制造的。

为什么?我今天和柔说话了。

我知道。那男孩从来不喝酒,但车祸原因却是酒后行驶,而且和他一起死的还有酒吧里的一个坐台小姐。他那么爱柔,不可能去找小姐。我相信他不会,柔肯定也相信他不会。

你是说,这些都是人为的假象?知道谁干的吗?

不知道。但是柔在他出事后不久就来到这里,还进了胡高的公司,我怀疑肯定和胡高有关,我知道柔的性格。所以我能猜到她想做什么。

胡高?我想起中午采访过的哪个矮矮胖胖,眼睛泡泡的中年人。老弟,你可是鬼,难道还有鬼搞不定的事。

有。胡高这人也许亏心事做多了,他公司的办公室门上都挂有铁八卦,我根本进不去,要不然,我能放过他吗。

连你都搞不定的事,我更没有办法。计划进展顺利,唉,真想快点完事了,我继续写我的小说,你去转个世投个胎什么的。

秋的眼神很迷离,你会爱上她的,我敢肯定。

我睡着了。

我开始给柔发SMS。

我开始给柔打电话。
 0   2006-10-01 10:06:28  回复
小梦
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我开始和柔出去玩(可以算约会吧)。

我几乎没见柔开心过,有的时候,虽然她在笑,可我总感到,那是一种伤心的笑。看到她的伤心,我居然会心痛。

柔对我这个小记者到不怎么厌恶,她似乎对我还有一点点的好感。

我有过一段很惨痛的感情,所以我小心翼翼,我告诫自己不要随便去碰感情。可是感情这东西,不是你说不碰就不碰的。

我开始送柔上下班。



星期天我打电话给大班,约他出来喝酒。

算一算,我们好多年没好好喝过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各忙各的。大班这小子,我高中时就喝不过他,现在估计也不行。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聊过去的同学,聊他暗恋的女生,聊那赶我出教室的顽固老夫子。聊着聊着,我说道那天去采访胡高。大班神色有点凝重,看来你小子的新闻敏感还是不错的。我嘿嘿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这刑警队长怎么当的,现在全市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那姓胡的有问题,就你们当官的不知道。大班晒了一下,我算是狗屁官,我就是跑腿的。我早就想查那姓胡的,可是那姓胡的就是个大刺猬,扎手,不小心还会给你一口。没有十足的证据,上边根本不会立案。他又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你那臭脾气,不过你可别自己跑去惹那姓胡的,别到时候新闻没弄到拔自己小命给搭上了,我怀疑那姓胡的老小子手里有人命案子。等着我的消息吧,一有动静,我让你发独家报道。

我嘿嘿笑了一下,就知道你小子有良心。





送完柔去上班,我躲进了她公司附近一家能上网的咖啡馆里继续打字。我得挣钱养活自己。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有点不舒服。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快去救柔。她有危险!”我没说什么,拔腿就往柔公司里奔,连电梯都顾不上坐,一路狂奔。

公司前台小姐,保安没来的及拦我,我就冲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了。我“咣”的一脚踹开门,那可恶的死胖子正把柔压在身下,一张臭嘴不顾柔的挣扎正想去亲柔。我跑上去抓住那胖子的领带,照他脸上狠狠的给了一拳,那胖子被我打的一个趔趄,估计嘴里得掉牙了。大学里邰拳道不是白练的。

我拉起柔就跑,等我们跑出门,公司里的人才反应过来:“胡总被打了!”“快抓住那小子,别让他跑了!”“快报警!”最后隐隐约约听那胡高说:“算了,别把事情张扬大了。”



我把柔送回了家,一进她家的门,柔就伏在我肩上哭了起来。我没说什么,静静的等柔哭完。看她哭了一会,我给了她一张纸巾:“事情过去了,算了,以后就别去那里上班了。”柔点了点头,眼圈红红的。我把柔扶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当我是朋友就别说这些了。今天幸好我要去采访那个胡高,不然不知道那畜生会干出什么事来。你得学会保护自己。”秋出现在房间里,呆呆的望着柔。

“我知道。我一直很小心的,没想到今天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柔看着眼前的水杯发呆。“海,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应?”柔突然问我。

我呆了一下,我不知道柔为什么这么问。“相信吧。老人们常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柔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那为什么恶人却得不到应有的报应呢。老天真的有眼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并不是所有的恶人都会受到惩罚的,我们都知道。我知道柔是在说胡高,看来,那起车祸,真的是和胡高有点关系。

看我没说什么,柔又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大概两年前,一对相爱的年轻人外出旅游的时候意外的捡到了一个帐本,这个帐本记录了一家大公司偷漏税十几个亿的情况。那两个年轻人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那个男的背着女友给那个公司打了个电话,想让那个公司拿钱买回帐本,他很爱他的女友,他想他的女友能过上更好的生活。结果,一天后,那个男的就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那男孩从来不喝酒,但车祸原因却是酒后行驶,而且和他一起死的还有酒吧里的一个坐台小姐。那男孩很爱他的女友,绝不会做对不起女友的事情。那个帐本,也没有了踪影。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孩也见过帐本。于是那个女孩发誓要找出男孩出事的原因,她不能让男孩死的不明不白。她想办法进了那家公司,但是她却什么都查不到,而且险些被公司老板给侮辱了、、、、、、”柔又哭了起来。

秋伸手要擦柔脸上的泪珠,却发现什么都触摸不到,他的手楞在了半空。我伸出手,给柔擦了泪珠。我把柔搂到了怀里:“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你伤害到你,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柔的身子在我怀里颤抖,她忽然一把推开了我,声音歇斯底里:“你为什么要喜欢我?!第一个和我这么说的人死了,第二个和我这么说的人也死了。你走,你走,我不值得你喜欢!”喊着喊着她又伏到沙发上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秋给了我一个眼色,让我出去。我转身走了出去。

那晚,我和秋在柔的门外坐了一夜。

月光温柔。

我和柔一起忙着为她找新工作。她没有再说起我们之间的事,我感觉的到她眼底里的疲倦。秋四下去搜集胡高的罪证,可是进展不大,哪个老狐狸,果真是滴水不漏。

白河边的风轻,云淡。我和柔喜欢呆呆的坐在河边,什么都不做,一呆就是半天。有的时候,秋也会躲在树阴底下,陪我们发呆。

我想就这样简简单单安安静静一辈子多好,可是这也许是一种奢求。

柔最近的心情好了一点,笑容也多了。她说去给我买绿茶。我让她去了。我看到那边有四五个人老盯着我们看,恐怕是要出事情了。

看柔走开,那帮人围了过来,大白天也这么嚣张。秋不知道那里去了。看来我再劫难逃了。没说什么客套话,那帮人围过来就打。我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无济于事,这些人都是打架高手,应该是没少打架。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出拳最准最狠,应该是这帮人的头了。我没怎么还手,我在暗暗估量,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少脚后,我猛的一拳打在那满脸横肉的家伙的小腹上,那家伙身子立刻佝偻的跟虾似的。旁边有人骂:“妈的,这小子敢还手,废了他!”还有人说:“废了他,董事长交代咱们别手软!”“砰”的一声,我头上不知被什么打了一下。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了柔的尖叫声和远处的警笛声。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柔伏在我的病床前,好象睡着了。

我的头上,好象裹着厚厚的绷带,脖子动一下,头上就一阵钻心的痛。好象是晚上,病房里的灯光幽幽暗暗的。

一阵倦意涌上来,我又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病房里,很是妩媚。柔还没有醒,阳光洒在她的长发上,她就宛如天使。腿有点僵,我轻轻动了一下,柔就醒了。也许是担心过度,她的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看的我一阵心痛。看到我醒了,柔的脸上简直是狂喜的神情。她抱着我又哭了:“我说过我是个不详的人,第一个喜欢我的人死了,第二个喜欢我的人也死了,我真怕你也出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拍了拍柔的肩膀:“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了,来,别哭了,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算命的说我可以活高寿呢。”大班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进病房:“你还真是福大命大,那钢管在正一点点,你就是不完蛋也是植物人。我说你惹着谁了,让人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幸好有一个奇怪的电话找我,说你要出事,我手机的来电显示竟然显示不出号码。我去的还算及时吧。”我知道了,是秋。我的声音有点虚:“你小子还真有点用,高中那么多的酒没白请你喝。这次我要是挂了,就没人跟你喝了。谁下的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八成跟胡高有关。”听到胡高的名字,大班脸色沉重起来。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给我:“看看有没有动手的人。”我看了看,还真有那几个人。我指着那满脸横肉家伙的照片说:“我还打了他一下。”大班有点不相信:“这家伙是胡高的头号打手,叫丘皮。打过越战。一般不怎么出手的。你怎么惹着胡高了,让他这么看的起你。”我咧嘴笑了一下,头有点痛:“也没什么了。前段我跑到胡高办公室打了他一拳。”大班眼都瞪大了:“好,你有种。我早想揍他了,可又舍不得这饭碗。不过你这纯粹是胡搞了,差点把你小命都陪上了。恩,这件事不算完,我早想查他了,早晚让我兜着他小辫子。”我想起了秋说的话:“得,那老狐狸的尾巴不好抓,别到时候没查到他,把自己的官给丢求了。”“你放心养你的病吧。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官,丢了就丢了。不过我一天不丢,就一天不会让他好受。行了,我走了。”“柔,去送送大班。”看着大班走出病房,我心里有点暖暖的。

秋还在忙着搜集罪证,他说有一点希望他都不放弃。胡高的人没再出现,我的伤一天天的好起来,出院了。但是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太平静了吧。



最近我老是做噩梦,梦到我和柔被人追,我们怎么跑都跑不脱。果然,出事了。

柔出去买东西,然后就没有回来。丘皮出现的时候,我知道麻烦了。丘皮拿着一串紫水晶手链,是柔的。“老板想请你去一趟。”我没有选择。走的时候,我把紫水晶手链放到了桌子上最显眼的地方,秋,快回来。

我被塞进了车里,蒙着眼。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座别墅前。丘皮拿绳子捆上了我的双手,带我进了去。我看到了柔,她被捆在椅子上,嘴上帖了胶带。柔看着我,眼睛里满是: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我冲她笑了笑。能笑的时候,我绝不会哭。胡高看着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让手下都出去了。大厅里就剩下我,柔,胡高和丘皮。胡高笑的很得意:“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抢女人。你这是找死。”我也笑了:“我不算什么东西,也比你不是东西强。你就他妈是畜生。”丘皮一拳打在我小腹上,我痛的蹲了下去。“你还嘴硬?真他妈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老子今天要当着你的面玩你的女人。”胡高笑的很淫贱。“我朋友在市公安局,他知道我失踪肯定会找你的。”我要尽量拖延时间,秋,快点啊。“市公安局算什么,他咬我鸟啊。省公安厅老子也不怕。嘿嘿,看来,明天本市又要多一起车祸出来了。”胡高撕去了柔嘴上的胶带:“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知道你进我公司没操什么好心,想查我,你还嫩了点。你要谢谢我,临死之前,我要你尝尝什么叫极乐。”胡高伸手去撕柔的衣服,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扎进了肉里。我看到秋走了进来,很诡异。

大厅中央的铁八卦发出耀眼的白光,秋的身影在白光里时隐时现。白光努力想要把秋陷进去,秋却努力想要出来。秋看着柔,眼光里满是决绝,替我照顾柔,一辈子好好照顾她。秋对我说。我点了点头。秋过来拍了拍我肩膀,然后消失在丘皮的身体里。我眼睛湿了。

丘皮突然向胡高走了过去。胡高也感到什么不对,他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丘皮呆滞的目光。“你怎么了,去把那小子解决了!”胡高命令的。丘皮没有答话,忽然抽出腰里的匕首,一刀捅在胡高的右胸上。胡高满是不解的望着丘皮,缓缓到了下去。丘皮转身朝我走来。柔大叫:“不要啊。”丘皮转身朝柔笑了笑。柔突然想起一个名字,秋。丘皮刀子割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柔,我说过,在另一个时空,我也会为你祝福。丘皮把刀子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右胸。铁八卦上的白光突然大盛,把丘皮的身子裹了起来。

永别了,秋。



大班走进房间的时候,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我问他:“你为什么老是在事情结束的时候出现。”大班无言。他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柔被带到市公安局录了口供。有大班在,随随便便就完事了。送我出市局的时候,大班悄悄的问我:“我们是朋友吧。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他说:“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半个月后,市局结案:胡高与手下因利益不均发生火并,丘皮杀胡高,后自杀。

我去和主任辞了职。难得的做了一次被采访者。次日,主任写了长篇报道:《黑道大亨和头号手下火并内幕》。



我和柔决定离开这座城市,为了忘记一些事情。站在火车站广场的时候,我仿佛看到远处有人朝我们挥手。

我搂紧了柔。

转自:榕树下
 0   2006-10-01 10:31:38  回复
meiguo.com 创始人

emotion

1   2006-10-01 10:04:5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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