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自从下岗后每日与酒为伍,三餐三顿酒,夜宵还是酒。而且是每次都醉意朦胧,清醒的时候很少。老婆不让喝酒,他干脆到外面喝,还念有词“酒是宝中宝,快活逍遥少不了,每天来上几顿酒,飘飘欲仙没烦恼。”就这样他每月的生活补贴费就都在酒里了,家里的一切都是老婆的工资开销。
就这样每日与酒为伴,除了睡觉就是喝酒。老婆无奈,老婆也懒得说他,只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最近他交上了几个酒友,每天喝到凌晨才肯罢休。白天睡觉,醉生梦死,已经无药可救了。
这天,李武的老爸六十大寿。老婆张秀兰一早就叫他:“李武,今天是爸六十大寿,你早点起来过去帮助张罗一下,我和儿子先过去了,你早点起来。听到没有?”
“去!去!不要烦了,我才不去你,就当他没生我这个儿子!当初让他给说一声他都不肯,害的我下岗。再说,他一个局长大人怎么要一个下岗的职工帮助张罗呢,那不是太没面子了吗?”李武不满地接着说:“我要是一去,他有没完没了的摆局长的腔调训人了。我才不自找没趣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能怪爸吗?上班的时候你吊儿锒铛,精简人数的时候当然要从你们这些人开始,你让爸怎么给你讲情?平时说你,你不听。用特权吗?你知道爸的脾气的。”张秀兰耐心的说着。李武不耐烦了,说:“爱去你去,我又不是不让你去,我又不是你的学生,我不用你说教。少来烦我睡觉。你们都是好的不得了的人,和我这个没出息的人搅和什么。要走快走,我要睡觉了。”
张秀兰没有再说什么,气呼呼的领着孩子走了,临出门说了一句,“我们今晚不会来”说着摔门走了。
李武睡够了,伸了个懒腰起来之后直奔菜场。心想:哼!你不回来正好。我把朋友们叫到家里来喝酒,我每夜都和朋友在一起喝酒,不叫人家来太没面子了。今夜我要露一下我的手艺给酒友们看看。我李武也不简单。
李武开开心心的准备着。入夜,他和几个酒友会合并邀请酒友到家里喝酒。几个酒友好不开心,来到李武的家里。一阵忙活之后,一桌丰盛的酒菜上桌。上好的白酒,美味的佳谣。
四个人边吃边聊开了,李武说:“各位哥们。咱们认识有十来天了。还不知各自的姓名和单位。我先做各自我介绍。我叫李武。下岗工人,今年三十。原单位是红晓食品厂。由于平时爱打抱不平,领导看不惯。第一批下岗了。”
坐在南面的青年开口了说:“我叫赵加雨,二十八岁。原星星服装长的驾驶员,那一次酒喝多了,车子碰了一下。我就再也不开车了,落个清闲自在。”
坐在西面的说:“我叫周明。三十四岁。长风货运公司货车驾驶员,那天喝点酒车子不小心掉到山下去了。幸亏我灵便没事。从此再也不开车了。”
“我参加朋友的婚礼酒喝多了,回来时和一辆货车相撞之后我就不要那辆摩托车了。我在税务所上班。今年二十六岁。杨玉祥。”
几个人各自介绍好,李武在本子上记上了各自的单位姓名。之后,开始吆五喝六,猜拳行令,吵吵闹闹。混吃海喝。周明说:“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小菜了。这么好的酒了。”“是呀,这么好的菜有几年没吃到了。这么好的酒也久违了。”赵加雨和杨玉祥也跟着说。
“那大家就不要客气,多吃多喝,尽量把菜吃完。这酒是人家孝敬我家老头子的,他老人家不喝,我老妈就都给我拿来了。”李武有点炫耀的说:“每年老头子接的酒基本够我喝了。老婆不让我喝,可是我妈拿来她也没办法。她不让我在家喝,我到外面喝。哈哈哈。”
几个人吃着喝着,上好的白酒一瓶又一瓶的底朝天。
可是喝着喝着,李武见周明怎么没了下巴。他揉揉眼,以为眼睛花了。可是揉好了眼睛再看,周明还是没下巴。他想让杨玉祥看看,可是一看杨玉祥也没了下巴。再看赵加雨怎么也没了下巴。李武想:是我喝多了,可是我还没醉呀,怎么回事呢?他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我的还在。难道是?听老人们说鬼没下巴的,不会吧。
李武正纳闷呢,这时老婆买的那只立冬要杀的大公鸡啼鸣了。哗啦啦,三个人同时消失了。坐在李武身边上的周明变成一对白骨散落在地,杨玉祥和赵加雨都没了。这可把李武吓坏了,一歪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李武老爸的司机送张秀兰回来。张秀兰打开房门“啊!!!!!”惊叫了一声昏到在门口了。送她回来的司机见状赶紧扶起来她,呼唤她。这面的吵杂引来了邻居,当众人看到桌边上一对白骨无不毛骨悚然。仗着人多。七手八脚的拖起李武,又掐人中又呼唤的李武醒了,张秀兰也醒了。
有好信胆大的人走进屋来仔细看看,只见另外两个凳子上是两滩紫黑色的血迹。左邻右舍帮助把凳子和白骨弄到一个空场,倒上汽油点上火。火苗乱串,凳子和白骨发出吱吱的怪叫声。白骨上还往出冒血水。
犟李武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在大病一场之后,按着那天记下来的单位一家家的找去。原来杨玉祥,赵加雨,周明都是死于酒后驾车。都死三年多了。周明掉进山涧连尸身都没找到。
转自: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