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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小梦】 2006-11-25 09:46:02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    1
一就读的那所所谓的省重点高中要求高三的学生在校晚自习,美其名曰:营造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使大家的学习更上一层楼云云。我家住在武江南路的南枫花园,离学校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骑车十五分钟,走路四十五分钟。因为没有人和我同路,于是妈妈拒绝了我骑车上学的请求。取而代之,妈妈每天接送。
今天的课室一点都不安静,吵吵嚷嚷的。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所以都在争相讨论。我考了个不坏不好的成绩,懒得和他们瞎掺和。春天到了,到处是水气,很潮,雨水也时不时跑着跳着来凑热闹,细细绵绵,像是在空中织了一匹巨大的布,风吹,波浪般地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线。衣服裤子经常因此湿了,很难受。不过这倒不妨碍我喜欢雨天。就是喜欢,说不出理由。
手机丁丁零零地响起了“天气”的和弦,我懒懒地从书包的某个角落把它摸出来。瞄了一眼显示屏:妈妈打来的。随意按了一个键接听。
妈妈的公司临时发现一个帐目出错,全体OT,今天不来接我了,要我自己回家。然后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小心,说现在坏人多。出了校门搭个的回家,要走大路,不要走偏僻的地方……我悄悄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笑着,眼睛盯着窗外密集的雨,透过那块天然的雨帘,榕树班驳庞大的黑影在风中摇摆着枝叶,若隐若现,有种阴森的感觉,张牙舞爪像是要把人给吞了。手机里的妈妈依然说着些注意安全的话。“嘟”一声,电话挂了,传来占线时那种急促的声音。
“我不小啦!”我小小声地嘟喃着边把手机按掉:“雨那么大,哪有那么多坏人那么傻啊,故意出来淋雨。再说,长那么大,有那么多朋友,也没听说哪个遇到坏人什么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啊,这不过是大人骗小孩的故事罢了。”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选择雨中漫步。
和同学在大路的分岔口说完再见后,我拐到武江路一个人撑着伞走在虚空的路上。周围烟雾弥漫,应该是雨太密的关系,路灯无神地散发着昏黄的光,仿佛再亮一会就要睡着了。天空的云稀疏地游走着,漫无目的。高兴的时候咧个笑脸,不高兴的时候就像是不如意的娃娃,哭鼻子瞪眼地洒下泪水,似乎要把地面都淹了才罢休。地上有着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水洼,走在上面听得到“啪啪”的声音。不时有冷冷的风吹过,虽然已是春天,风却依旧不那么和顺,寒寒的湿湿的,路旁的柳树都收起了叶子,仿佛在发抖。
大路上行人很少,偶尔走过的几个行人,也是匆匆忙忙满脸愁容的过客,狠不得一下就飞回家,哪会像我在下雨的时候还在路上晃悠悠地度着步子。我和他们不同,我是高三的孩子啊,高三,那么没有自由的日子。吃饭、上课、睡觉,甚至上放学都有妈妈接送,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听课,除了听课就是做试卷考试……好不容易妈妈今天加班,自己当然要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自己自由地静一静。
路上人更少了,几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慢慢地晃着。
一抹熟悉油然生起。
什么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如雪花落地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不紧不慢,正好和我的步调一致;不轻不重,正好让我听得见脚步声;不偏不倚,永远在身后的同一个距离响起。
我心里想,糟了,该不会真的遇上坏人了。我还是赶紧回家为妙!有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节奏也更快了,我想我当时一定像个竞走运动员。周围的景物快进般哗啦啦地向后退,我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终于,累了。我气喘吁吁,停住了。那脚步声也停住了。天,还在啊?我缓缓地走了两步,脚步声又起,也跟着走了两步,我停下,脚步声也停。永远都在我身后的某一个固定的点响起,不远也不近,不偏也不倚。
不管了,看看是什么再说。如果有坏人我大不了和他拼了!我心一横。转身,要看个究竟……
迎面扑来一阵冷风,把我额上的汗都风干了,仿佛要把周围的雾气都吹得一干二净。雨水滴在水洼上掀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水洼里倒映着我的影子。视野里除了密集的雨点和熟悉的街景,看不到任何别的东西。
我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心稍安,原来是错觉。转身回家,脚步声又起,我寒了,浑身都是鸡皮,每一个毛孔都竖起来了。来不及让我害怕,忽然脑袋开始晕忽忽的,大概最近书看太多了睡眠不足。我摇摇头,却更不清醒了。我的眼神迷茫地穿过雨帘一直望到很远,我揉了揉眼睛,怎么在一两百米远的地方停着几辆黑得发亮的轿车。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好象看到红色的什么飞溅出来似的。恩?怎么有人朝我这里走来了,还是一大群。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我迷糊糊地去摸书包里的手机,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我看见那些人穿得西装革履,手上却拿着黑暗中都闪闪的家伙,看不见是什么,管不了了……
二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飞也似的去到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这是一片很辽阔的地域,阳光很亮,周围都是白白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齐腰高无边无际的蓝紫色的熏衣草花田。我置身于花田的一处,气味所能到达的地方都是馥郁的熏衣草香,微风轻吹,花田的熏衣草便会像波浪一般地摇曳,刹是好看。在这个时候,身后就会传来扑簌簌的声音。此时我会一惊,转过身看看有什么……
梦醒的时候依稀地只记得那是张很苍白的脸,脸上划出一个很柔和的微笑。周围的一切都白白的,那女子总是袭一身白衣,让我看不真别的东西。我还记得的就是,我会微笑地向她伸出手,嘴里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那女子仿佛听得懂,也向我伸过手,就在两只手靠近得将要牵在一起的时候。我醒了。
醒来时,头疼欲裂,勉强地睁开眼睛,看见妈妈在旁边削着苹果。“这是在哪?”我问,声音细微得几乎呓语。妈妈抬头,看见我醒了,忙把苹果放到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保温瓶:“肚子饿了吧!来,喝些粥,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乖乖地喝了,啊!”
“哦。”我简短地应着,稍稍坐了起来,妈妈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我含着慢慢吞下,“好吃!”我喃喃道。
妈妈忽然停住了,开始说教:“你啊!真是少看你一会都不行!春天随时都可能下雨,怎么那么糊涂不带伞呢?你看你这是在关键时候,怎么可以生病呢?自己要注意身体!昨天你的班主任给我打电话时吓死我了。还好你的同学和班主任发现你晕倒在校门口送你来医院。医生说了没什么事,只是最近你太劳累了,又淋雨……”
妈妈后面说的那些话我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没有带伞?这也太奇怪了吧?无论晴雨,书包里必定有一把五折伞,怎么会?再说,我明明走到了武江中路的,怎么会在校门口……
见鬼了。我狐疑地扒过桌子上的报纸。莫非我真的是烧糊涂了,以为自己一个人撑伞回家了?
展开报纸,我立刻愣住了:昨夜离奇死亡11人!离奇死亡?妈妈看见我在翻报纸,说道:“以后啊,一定要接送你才行。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就在我们家的那条路上,居然一下子死了11个人,真是的。听说还死得离奇古怪,谢天谢地你昨天没有回来……怎么了?”
我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我昨天……”欲言又止。
妈妈轻轻地抚摩着我的头,柔和地说道:“吓坏了吧!昨天应该说什么都把工作推了去接你的。”
我把视线从妈妈那转向报纸上,认真地阅读。
2005年4月12日22点至24点时分,武江中路发生一起命案,共有11人遇害,2人受伤。其中一人身上有十多处刀伤,当场死亡。其余数十人身份尚未查清,疑是黑帮分子。生存的2人现正接受心理医生辅导。本报将继续追踪本案,敬请关注。
武江中路,死了11个人,我晕倒在学校的门口,因为没有带伞?不可能啊……我明明带了伞的,我明明走到了武江中路的……
“妈妈,你确定我是在校门口晕倒的?”我问。
“是啊!”妈妈用勺子勺着粥,一下一下,勺起来倒下去,回答,抬头,奇怪地看着我。
绝对是见鬼了!那黑得发亮的轿车,飞溅的红色液体,模糊带着闪亮家伙的黑衣人,闪动的可怕气息,还有那轻柔的脚步声……脑袋里放电影般地闪过昨夜的种种画面。死了11个人,一个人身中数刀,当场死亡,其余死因均未曾提及,2人要接受心理医生辅导……究竟这一切之间有什么联系呢?想不通,千丝万缕的头绪在脑中窜来窜去就是抓不住顺序和联系……头又疼了,还是先睡会。
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迷糊地发现周围都没有人,妈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那么糊涂,皮夹子都没有拿走?真是的,有那么个粗枝大叶的老妈做女儿的还真头疼,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有个人推门进来了,送外卖的,制服上还印着“金阳餐厅”几个大字。他开口了:“请问,是白君兰小姐吗?”
“哦,”妈妈叫的外卖,“你给我就行。”我指指桌子顺便拿了皮夹子,掏钱给他。
“谢谢您的光临!”他有礼貌地鞠了躬,出去了。
我正想合上皮夹子,突然一张黑白照片映入我的眼帘:好可爱啊!莫非是我小时候的照片?妈妈真可爱,居然把我一百天的照片放在皮夹子里啊。为了看得更真切,我把照片取出来了。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我”坐在一张很大的椅子上,咧着嘴傻笑,粉嘟嘟的。小孩好可爱,想来我小时候居然也那么可爱!
习惯性地把照片往后翻,一行小楷赫然出现在眼前:李超百日纪念。
照片从手中划落到了床上,我浑然不觉。李超是谁,李超是谁!为什么妈妈把李超的相片放在皮夹子而不放我的,为什么?李超到底是谁?不知不觉,怒气冲冲。是不是妈妈有了新的恋情,不要我了……
妈妈这时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医生。一进来,妈妈就发现我不对劲了。“怎么了?孩子,哪不舒服?快和医生伯伯说说!”
顾不得和医生打招呼,我怒气冲冲地指着照片,说:“她是谁?为什么会在你的皮夹子里面!你是不是瞒着我和爸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
妈妈和医生都愣了一下,然后都哈哈大笑:“孩子,你说什么呐?”
“还笑!”我更加生气了。
妈妈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拿过相片,说:“她是你的姐姐,一岁的时候生病,不肯吃药,最后死了。”
我瞪着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妈妈。“因为这样,你才得以出生。”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妈妈,错怪你了。”我羞赧地说道,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
“好了,没关系!快让医生伯伯给你检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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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医生是妈妈的老同学,彼此都很熟络,又是个慈祥的伯伯,我就没那么怕啦,其实我真的很怕医生!
医生给我做了例行检查后,说:“小女孩恢复得很好啊,已经没什么事了。其实本来都不用住院的,可你在读高三,生病那就大问题啦,所以你妈妈硬是要你住院。现在的学生压力不小啊,刚经过心理室老王那,除了那两个人还有一堆学生。老王忙得饭都没时间吃了!”
那两个人?我惊问:“伯伯,那两个人是?”
医生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听见我的话,自言自语地喃道:“那两个人真的很奇怪……”
“伯伯!我有话和你说!”我大声地说道。
医生和妈妈都奇怪地看着我。
我把我昨天遭遇的事从神秘脚步声黑色的轿车红色液体到有人靠近我我失去意识前所听到看到的所有细节一个个进行描述。“你是说你昨天晚上是在武江中路晕倒而不是在学校?”妈妈紧张地看着我:“而且遇到了黑衣人?”我点点头。医生的神色也起了变化,额上沁出了点点汗珠:“你晕倒时距离那些人多远?”我掂了掂,十分不确定。当时雨密,我也没看真他们的面孔,只见到很多人影向我走来。“大概三、四十米吧!不大确定……”
医生凑到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这事你不要和任何人再提起。既然你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就没有必要去掺和这事,不会有人怀疑你的!”
怀疑?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疑惑地看着医生。医生把声音压得更低:“阼夜医院送来了13个人需要急救。其中一个身中数刀,早已死亡。经过抢救,10人抢救无效死亡,剩余2人疯了。”
医生停了停,接着说:“医院把消息封锁了。我刚好那天值班,尸解的时候目睹了一切。除了一个人是因为身中数刀当场死亡,另外十个人,浑身都是血,血像一件衣裳一样穿在他们的身上,然而,找遍全身都没有发现哪怕是一个最细微的伤口。”我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冷风从我的耳边忽忽地过:“这……这会是人做的么……”医生摇摇头,继续说:“存活的两个人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损伤。老王对他们进行了催眠,希望得到什么线索。”医生沉默了,脸上的神情很是黯然:“其中一个人说了这样的话:‘我们十二个人对那人心存怨恨,便用刀子把他杀了。见到了一个小女孩,打着一把蓝色的雨伞,看着我们。为了以绝后患,我们走向她,准备杀……她晕了……啊……我不杀……不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就在这个时候,一切都起了变化。那两个人都卡在了同一个地方,面容一样的惊恐一样的扭曲,情绪极不稳定。明明是分开催眠的,说出来的却是一样的话……”
打伞的女孩,打着蓝色雨伞的女孩,打着蓝色碎花五折伞的女孩……不……不就是……我么……
我惊恐地望着医生:“伯……伯伯,那些人,那些人该不会……该不会是我——”我惊悸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妈妈一把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再说下去:“不会的,不会是你的!”妈妈只是说着,颤颤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渗出害怕。
“不会的。”医生冷静地说:“你和他们所说的,有相似的地方但也有疑点。”
“可是事实上很清楚,只有,只有我啊……”我心里很是害怕,想到自己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了数十人的鲜血。难道……难道为了开拓自己的嫌疑就一口咬定说这个世界上存在别种的灵异?我不行!我做不到!在完全的不知不觉中就用几乎不可能是人为的方法杀人!我……难道我……我其实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不……
就在这个时候,门一下被推开了,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一张纸条就立在我的眼前:“武江公安分局”几个大字赫然挺立,着实吓得我不浅。“请终点和我们回公安局协助调查4•;12重大杀人案件。”言简意赅。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我面如死灰。
五在电视上看过那些嫌疑犯被审问时很恐怖的场景,心里不禁骇然。战战兢兢地到了公安局,铁铐冷板凳囚人的窗棂,想到这,我就心寒,心里暗暗叫屈。
“坐。”如当头惊雷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啊哦。”我胡乱地应了,胡乱地坐下。才发现不对劲。电视上那些囚犯有铁铐铐着手手脚脚,坐在窗棂里头被人审问,想想都觉得冷。但是现在,我不仅和警官面对面坐着,面前还有一杯热腾腾的茶。不仅如此,警官微笑的脸甚是和蔼慈祥。不免觉得受宠若惊,心里很是惶恐。
战战兢兢的声音:“请……请问警官找……找我有什么事啊?”
“来,天气冷。听医生说你还是个病人,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这春天很反常啊,还是吹着刺骨的寒风。”警官和我拉起家常来倒是罕见,我诚惶诚恐地拿起杯子喝了好一大口,奇怪了,最近好象很口渴的样子,不然我怎么一下就把一杯茶全喝完了呢?
“怎么样啊?感觉好点了么?”好象从别的世界传过来幽幽的声音。恩?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了。最近明明睡得很多,怎么又想睡了?我大概真的生病了,恩,大概……
“好了,完成了。安眠药下得够分量,一会就睡着了。”孔仪从椅子上站起来,懒懒地伸个懒腰。
“头——这事儿能成么?一会该怎么和她的家人交代,他们正等在门口呢!”一警员说道,稍稍推了推终点,发现她已经完全睡熟了。
“什么都别说。就说我们要留终点协助进一步的调查。”
“知道了。”
六孔仪看着趴在桌子上熟睡的终点,说:“得罪了。”
两天前发生了骇人听闻的4•;12重大杀人案件。据医院反馈的信息,只有一个人是被人杀死的,其余的十个人,死因都一样,就是不明。全身的血被抽丝剥茧般吸出,织成一件血衣。这是医院的说法。什么破医院,没本事就算了,还编这种鬼话。原来孔仪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但是,看了录象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孔仪知道他错了。在武江中路有一个摄相头,录下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晚上22点38分,终点撑着一把蓝色的雨伞经过摄相头。22点39分,终点停下,转身向后看。22点40分,终点继续走。22点41分,终点开始很奇怪,隐约可见迎面向终点走来十来个男子,手中拿着闪亮的刀具。在终点即将摔倒在地的前一瞬,终点又呼地站了起来。22点42分,天空不再宁静,乌云开始聚集,闪电划过黑暗的天际,雷声轰隆隆地响得极不寻常,乌云的中央泛白,仿佛要涌出一只怪物般惊骇,雨越下越大。22点44分,双方对峙。22点46分,终点把手中的伞松开,风吹把伞吹到好远,最后飘下旁边的武江河,消失不见。22点52分,终点和男子之间像燃着一个太阳般仿若白昼,男子的脸映照着白光显得死般惨白,双目因惊恐而张大突出。22点59分,一阵强光过后,男子十二人全部倒下。23点01分,终点开始往学校方向走,双目紧锁,似乎梦游一般。23点03分,终点消失在摄相头的视野中。
孔仪和手下看完这段录象后,无不骇然,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人敢说医院的话是胡话。孔仪擦擦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用微颤的声音说道:“我们这次的对手……很明显……和我们以前的凶手不一样……她是个……非人类的……鬼魂!”
为了这事,孔仪专门去找了一个人,是个茅山道士,羽扇纶巾,十分有才的样子,据说是什么第二十八代传人,还是单传。
道士把一本书递给孔仪——《降鬼三十六法》。孔仪翻开一看就傻眼了,鬼画符般的不知是什么。孔仪问道:“请教大师,小辈无状,愚昧,可小辈实在看不懂这上面的学问。请大师指点。”双手抱拳,作虔诚状。
道士眉毛也没抬,把右手伸到孔仪的面前,晃了两下。孔仪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乖乖地把钱掏出来放在道士的手上。
道士收了钱后,慢丝条理地说道:“此书乃仙书,岂是尔等凡尘俗子所能参透之物?但凡天机,不可泄露。吾将此书赠予汝,吾观汝仙缘不浅,定能参透!”说罢,背着手,拿扇子拍拍自己的背走了进里屋。
孔仪当时气得七孔硝烟滚滚,追进里屋,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没办法,只好带着那本什么《降鬼三十六法》回警察局。
说也奇怪,孔仪明明看不懂的东西,在孔仪把书颠倒过来后,居然看懂了。那是些阵法图案,周围用小篆书写了些字。孔仪的爷爷是书法家,孔仪自幼耳濡目染倒也学到不少。寻常的小篆难不倒他。最后,就得出了孔仪的计划。
七又是那个梦,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一片很辽阔的地域,阳光很亮,周围都是白白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齐腰高无边无际的蓝紫色的熏衣草花田。我置身于花田的一处,气味所能到达的地方都是馥郁的熏衣草香,微风轻吹,花田的熏衣草便会像波浪一般地摇曳,刹是好看。身后传来扑簌簌的声音。我一惊,转过身看看有什么……
那是张很苍白的脸,脸上划出一个很柔和的微笑。周围的一切都白白的,那女子袭一身白衣,看不真别的东西。我微笑地向她伸出手,嘴里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那女子仿佛听得懂,也向我伸过手,就在两只手靠近得将要牵在一起的时候。我醒了。
我已经记不清从小到大究竟做了多少个这样的梦,但是这种醒来的情况绝对没有遇见过!妈呀!我周围的这一圈蓝紫色噼里啪啦的不是电是什么?旁边还围了一圈黄色的鬼画符,再外圈,是十二颗佛珠。而我的身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尊玉佛。谁那么缺德,这么待我啊?出去就会被电死啊……我纹丝不动,害怕只是一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欲哭无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快!抓着我的手!”眼睛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光线太亮了,我看不见她的样子,只是觉得很熟悉,在什么地方见过。“快!”她离我更近了,惨白的手伸到了我面前,像是一株救命的仙草,在绝望的深渊看到的一点明光。我什么都没有想,一把抓住她的手,仿佛那是我最后生存的机会。
“啊——”我听到她凄厉地尖叫。随后,好象有什么东西扎在我的脖子上了,恩?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真不容易啊!我们完成了任务!”孔仪兴奋地说。
“你那是什么阵法?那么厉害?”一警员问道。
“吸取生命灵力的阵法。她那么紧张终点,定会飞身扑救,随后湮灭于玉佛的力量中。”孔仪淡淡地说道。
尾声我来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地方。从小到大,已经来了上万次了。那是一大片的熏衣草花田,馥郁的花香直往鼻子里钻。太阳很亮,周围都是白白的一大片,我往齐腰的花丛中走,走了很久很久,久得已经让人忘记了时间。我蹲下,折下几枝开得繁茂的熏衣草,轻轻地放在石碑前。碑上刻着:爱女李超之墓(1984年6月~1985年8月)
上面的相片是妈妈皮夹子里的那张。
我惆怅地转身,离开。来到那个熟悉无比的地点。身后传来扑簌簌如飘雪般的声音,我转身,看到她,很苍白的脸上镶着很柔和精致的五官,笑起来很好看,长至腰际的头发在微风中飘散开去,袭一身白色长裙,很柔和地随风飘着。
我张开嘴说了一句话,伸出我的手。
她听了,微笑,像昙花一样美丽。伸出她纤细白皙的手。
手不断地靠近,不断地靠近……
最后紧紧地握在一起,紧紧地。像是熔在了一起,永远都分不开……
然后她开始变得透明,透明……
她一直在微笑,紧抓着我的手。直到……
灰飞烟灭。
我醒了。手向上伸着,泪流满面。眼泪流到嘴巴里,是涩的。我终于知道,原来当我碰到她的时候,当我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魂飞魄散,她就会消失,彻底地消失……
我的喉咙像是烧着了一般,颤抖哽咽,好不容易终于能说出话,说出梦中说过无数次的话……
姐姐,我爱你。

转自:榕树下
 0   2006-11-25 09:46:4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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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6-11-25 09:46:0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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