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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
网友【小梦】 2006-12-23 13:36:42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2    1
“王三丫,你把肚子里的娃卖掉了?”
“凤她娘,卖掉了。”
“男娃女娃?”
“不清楚。”
“卖了多少钱?”
“三千。”
“啧啧,好价钱。”
“还行。”
“王三丫,你也舍得?那可是你肚子里的肉啊。”
“舍不得有啥办法,谁叫俺穷?”
“也是,下回俺也去,反正俺不偷不抢,卖块肉都不给?”
“那就叫你那口子使把劲吧,听说城里的有钱人特喜欢这个。”
“咦,王三丫,你老公呢?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吗?”
“他回来经过菜洼,说是浇完水就回来。”
“啧啧,他还去那池子里挑水啊,昨天张彩春那口子刚淹死在那哩。”
“啥?张彩春不是刚进城卖过娃吗?”
“是啊,她那口子疼她,自己一个人去浇菜,不想就淹死在池子里了。真是作孽啊。”
……
“王三丫,王三丫,你快去。”
“黑狗李,你嚷嚷什么,俺跑不动。”
“你老公掉池子里了。”
王三丫拔腿就跑,也不管肚子还在痛,等跑到了村口的池子旁边,她男人已经给捞上来了。
“没得活了。”
王三丫一听这话,一头栽了下去。
旁边的人继续讨论:“奇了,我就看见一群乌鸦,围着大头李飞,飞了一阵,忽然呱呱呱叫几声,这大头李,不知怎的,就掉下去了。”
“啧啧,这死法跟张彩春老公一模一样啊。”
“就是,刚掉下去大伙就看见了,赶紧跳进去捞,就怎么也捞不着,等捞着了,人又死了。”
“俺看着邪门。”
“俺也看着邪门,莫不是……”
“不是什么?”
“莫不是那些乌鸦?”
“有可能。”
“大伙看,乌鸦要飞起来了。”
一帮人便一齐抬头看村口,两株光秃秃的老槐树上,密密麻麻的乌鸦,倏地飞了起来,徐徐地绕子村子飞了几圈,又落回到原来的树顶上。
一帮人抬了尸首,刚进村子,头顶上的乌鸦,忽然噪动起来,“呱呱呱”,声音异常凄厉。

城里的仙品堂药店,一大早就开门了。
小伙计老六正在擦药柜上的尘埃,经理赵邦颂进来了。
“老六,今天发市没有?”
“没有。”
“奇怪了。”
“是啊,隔壁清一品汤的陈老板,今天还没见过来。”
“嗯,他不是准每天八点过来的吗?”
“是啊。”
“也不知他搞什么鬼,每次都买那几味药,又不肯一次买个够,天天五付。”
“嘿嘿,俺背都背出来他要的东西了,制首乌、白果仁、黑枣、麦冬、丹参、枸杞、竹萸、薏苡仁……”
“老六,下回你先把药捡好了,他来了一拎就走,岂不省事?”
“经理,不行啊,这个人变态,要现捡的。”
“我看他每天往我们这跑,是给他的客人看的。”
“那不是?俺都听别人说了,说他们熬的那个什么汤,每天只熬十盅,闹得门庭若市的。”
“老六,依你说他们会熬什么汤?这么神秘?而且喝的都是有钱人,你看那个台湾老头,隔周便来一次,开着宝马,搂着小秘,六十多岁的人了,还神气得不得了。”
“他们说熬的是十全大补汤。”
“切,骗小孩都不会,十全大补汤哪家酒楼熬不出来?”
“俺瞧他们熬的是人肉汤。”
“高,说着边了。”
“经理你发现没有?马路对面老槐树上的乌鸦,这一阵子老不安生。”
“唔?”
“它们平时很少喊的,可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叫五次。”
“五付药,五次?”
“怪。”
“嘘,别说了。”
“怎么了?”
“陈老板来了。”
老六忙迎了出去:“陈老板,早咧。”
“早。”
“捡药来了?”
“唔,老样子,药方在这。”
赵邦颂也走了出来:“老陈,早啊。”
“啊,老赵,是你啊,多少天不见你啦?有空到我那喝汤去。”
“一定一定。”
“别客气喂,咱们好兄弟,有空就去啊,我请客。”
这时候老六已经把药捡好了:“陈老板,要不要俺送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提着就行。老赵,走喽。”
“老陈,好走啊,不送了。”
“不用,不用。”陈哲授一边说着,一边出了仙品堂的门。
槐树上的乌鸦,忽然飞了起来,绕着树顶呱呱呱地叫。
屋子里,老六说:“怪了,今天乌鸦要叫六次了。”
赵邦颂问:“怎么了?”
“往常陈老板来,乌鸦都不叫的,今天怎么就叫起来了。”
“神经病,多叫一次就让你疑神疑鬼的。”
“这倒不是。不过俺娘说,乌鸦一叫,兆头不好。”
“算了,管那么多?干活去吧。”

陈哲授拎着五包药,得意洋洋地往自己的店里走,冷不妨一脚踩了个物件,差点摔倒。
那物件“哎哟”了声,陈哲授方定下神来,一看,原来是个老乞丐,坐在仙品堂与一品汤之间的台阶上。陈哲授大怒:“老东西,躺哪不行?躺在这里碍我发财,滚。”
老乞丐挣扎着爬了起来,脸色堪是惊慌:“老板,借个光,可怜可怜俺,给俺几个子儿吧。”
陈哲授骂道:“屁,门都没有,趁早滚得远远的,否则找人收拾你,吓我一跳还想要钱?”说完便走。
老乞丐在后面跟着他,手上举着个破碗:“老板,不给钱也行,给俺一口汤喝喝,俺饿得慌。”
陈哲授抬手一推,老乞丐又是哎哟一声,破碗一下子没拿稳,摔到地上,烂成了一地碎片。
老乞丐哭道:“老板,你不给吃的就不给吧,干嘛要打破俺的饭碗?”
陈哲授骂他:“狗东西,不看在你老的份上,我还想踢你两脚呢。”
老乞丐哭道:“有钱人连善心都不发,就不怕天打雷劈?”
陈哲授哈哈大笑:“老家伙,天是有钱人的,雷是有钱人的,劈都不劈有钱人,只劈穷鬼。”
说音未落,晴朗朗的天,忽然一声雷响,直震得陈哲授耳朵发痛。他愣了愣,不再说话,抬脚进了店门。
老乞丐却跟他着进来了:“老板,要不俺给你算个命,换你点钱,也不亏你,如何?”
陈哲授一边推他,一边说:“出去出去,想讨饭到外边讨去,我这里一会要来贵人,别让他们看着你生厌。”
老乞丐被他推到了外面,也生气了:“黑心肝,俺本来想指点你一条活路,你倒是给脸不要脸。”
陈哲授刚才听了那一声雷,心底已经有了疑虑,再听老乞丐这话,不由得踌躇起来,把药交给了店里的伙计,自己跟着老乞丐走了出来,却还是死要面子:“嘿嘿,照你这么说,我是要死的喽?”
“老板你印堂发暗,阴气重滞,过不了中午十二点的。”
陈哲授“唔”了一声:“有解法吗?”
老乞丐道:“有是有,不过……”
陈哲授骂道:“老东西,我就知道你想骗钱。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里吓唬我,我不信这一套的。”
老乞丐一笑:“你不信?你不信跟俺出来干什么?”
陈哲授一时哑口,半晌才说:“师傅,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也要真人露点相才行啊。”
老乞丐嘿嘿笑道:“容易。”说罢一只手遥遥指向马路对面的槐树,口中念念有词。陈哲授只听得他低喝一声“过来”,便有盘踞在树顶上的两只乌鸦,箭一般冲了下来,落在老乞丐的手臂上。
老乞丐摸了摸它们的毛羽,慈祥地道一声:“去吧。”两只乌鸦,张开翅膀,晃晃悠悠地又飞了起来,回到它们树顶上的窝里。
老乞丐两眼精光闪闪,望着陈哲授:“你信了没有?”
陈哲授面如土色,两只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跪在老乞丐面前:“师傅救我。”

陈哲授点头哈腰地把老乞丐迎进一品汤,也不管众伙计与前来喝早茶的客人狐疑的目光,安排他进了一间雅座坐下,又亲自倒茶端汤,等看到他脸上有了满意的笑容了,这才告了个“慢待”,自己匆匆忙忙去柜上取了两万块钱,用红包封好了,又回到雅座,把红包恭恭敬敬地给了老乞丐。
老乞丐看也不看,把红包收进了一个破皮包里,对陈哲授说:“带俺去厨房看看,这个店的阴气,就来自那地方。”
陈哲授忙把老乞丐带进厨房。老乞丐四下看了看,皱着眉说:“不是这个。”
陈哲授听此一说,心中更是信服,当下把厨房里的伙计都支了出去,自己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的一壁墙边,移开挂墙上的一块活动插座,露出一个洞来,再把手伸进洞里,一拧,墙壁中间忽然就开了一扇门。
老乞丐一脚踏了进去:“就是这里了。”
原来这是一间很隐秘的屋子,屋子里只有一个痴痴呆呆的厨子,在清洗一些东西。靠窗台的的位置上,一色放了五个陶瓷汤锅,底下正用木炭慢慢煨着,锅里冒出一阵阵轻烟,那烟在屋子里弥漫开来,一阵醉人的香气,直沁入屋里这几个人的心肺。
老乞丐走过去,看着痴呆厨子手中洗着的物件,叹了一声:“你难道不知,这是不积阴功的事么?”
陈哲授不敢答话,两眼斜觑着老乞丐,眼中时阴时晴的,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老乞丐又叹了一口气,指着泡在水中的物件,对陈哲授说:“你看,你看这些小孩子。”
陈哲授顺着老乞丐的手指,看向脸盆里的胎儿。
盆中,一共有五个胎儿。陈哲授眼光所及,只见他们在清水中拼命地挣扎,被痴呆厨师一个一个地按到水里搓来揉去,气都喘不过来,正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吞吐清水。
陈哲授啊的一声大叫,一下子清醒过来,刚才的事,仿佛只是做了一个梦,恍然间又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个痴呆厨师,正一个一个地把五个胎儿自盆中捞起,放到砧板之上,取了菜刀,一刀一刀地把几个胎儿砍下头、砍下四肢、开肚、取出内脏,把大块一点的身体砍成小块。
老乞丐似笑非笑,看着痴呆厨师操刀,直至他把几个胎儿各自放进煮开了的陶瓷汤锅里,盖上了盖子,这才转过脸对陈哲授说:“这两万块只救得了你,假若你还要救外面等着喝汤的客人,就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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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哲授犹豫道:“可是,我柜台里已经没钱了。”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老乞丐眼光正盯着戴在自己手指上的两只大钻戒,当下也顾不得心疼钱了:“救,一起救,要让这帮达官贵人都死在我店里,我这辈子也完了。”说罢取下戒指,放到老乞丐手上。
老乞丐也不客气,又指了指他的脖子:“还有金项链。”
陈哲授又取下了项链,一并交给了老乞丐。老乞丐脸上露出了笑容,把钻戒与金项链都收好了,这才把一只手放入怀中,摸索了半日,摸出一包粉末,递给陈哲授:“这是茅山凌虚道长的‘升阳散’,你把它们分成五份,放进汤里一起熬,等熬好了,你自己随意在哪一个锅里舀一碗汤喝了便没事。”
陈哲授手中接过“升阳散”,分好了五份,拿到汤锅前,却又踌躇起来。老乞丐看出了他的心事,笑着道:“不怕,几个鬼婴而已,俺会一直在这守着,等汤好了,俺先尝,如何?”
陈哲授这才放下心,打开盖子,把粉末倒了进去,接着又用钢勺把汤搅拌了几下,不料汤锅里的水忽然沸腾起来,几个胎儿的头,忽然都涌出水面,张开嘴,齐声尖叫起来。
陈哲授吓得把钢勺一丢,身子往后一仰,就倒了下去。这时老乞丐伸出一只手,瞬时间把他稳稳地托住了:“不怕,俺正在驱散他们的魂哩。”说着也不理陈哲授了,找一张凳子坐下,不一会,竟自打起鼾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汤终于熬好了。老乞丐恰好醒来,走过去,先自拿了勺子尝了尝,叹道:“难怪要八千元一盅,吃了想不返老还童都难啊!”
陈哲授跟在他身后,见他喝过了,于是自己也拿了一个碗,从每个锅里匀出一些,自己喝了下去,这才自另外一条通道,把汤端了出去,交给候在外面的服务员。
陈哲授心中有事,又闹了这小半天,自觉这是有生以来过得最辛苦日子,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半了,又看一边的老乞丐,正睡得酣,心里到底还是不放心,遂走了出去,走到那五个单独辟出来的包厢里,逐个打招呼。
每个包厢里只有两个人,都是他认识的、不认识的他也不敢招揽活计,一般都是有钱的大款。
这些客人,喝汤也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前三个包厢都是带二奶的,陈哲授看他们正闹得开心,一点事情也没有,一直吊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十一点四十,还是没有事。陈哲授这时已经走到了第四个包厢了,看到里面的两个人没事,心又更松了一点。
十一点五十,陈哲授刚迈进第五个包厢,腿忽然有些软,周围猛然间一片静寂,只剩下墙上的钟,在滴滴答答地响着,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第五包厢里面的两个人,男的叫温四光,是海外华人回本市做投资的,一个叫朱畅芯,是得月酒吧的头牌美女,两个人正搂作一团,看见陈哲授进来,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陈哲授强压住内心的恐惧,与两个人说笑了一回,这才往门外走,抬头看墙上的钟,十一点五十八,心完全松了下来:两分钟,要让包厢里的这十个人在两分钟内一起死掉,难啊。
转过身去,想拉上包厢的门,手伸到一半,却一下僵在了那里,内心一下一下地、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把它越抓越紧。
包厢里的朱畅芯,正情深款款,轻启一张被口红染成猩红的小嘴,慢慢地向温四光的油光满面脸上吻去,她一只手搂着温四光的脖子,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温四光的脸,她五只手指摸过的地方,温四光脸上的肉,便跟着一块一块地被撕了下来,血淋淋的,正往下淌出鲜红的血。
从陈哲授这一侧看去,温四光的脸上,顷刻就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颧骨、鼻骨、泪骨、上颌骨、下颌骨、腭骨;温四光的口腔,刚刚吞进去的肉,又随着喉咙里涌出来的血流到了地上;温四光的舌头,滑溜溜的上面还带着白色舌苔,正与朱畅芯的舌头搅到了一起,不知怎的,突然便被朱畅芯吞了进去,剩下一块舌骨,还在用力地搅动。
陈哲授“啊”的一声大叫,拔腿就想走,然而身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少,只得一步一步地挪,墙上的钟,这时指到了十一点五十九的位置。
等他挪到第四个包厢时,里面的两个人,肠子都摊到沙发上去了,肠子里的秽物,正顺着一端的开口缓缓地往外流,满屋子都是腥臭。
第三个包厢,头、胸都不见了,只剩下男人的生殖器还翘得老高,周身的血,仿佛都是从马眼里喷出来似的,像裂了一个小口子的水管,到处乱射。
第二个包厢,整架人体的骨头还在地上打滚,然而骨头正在一块块地往地上掉,直掉得满屋子都是。
第一个包厢,只剩下一滩黄水,袅袅地冒着白烟。
陈哲授连走都走不动了,张着嘴巴,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喊:“师傅救我。”
老乞丐这时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手里拿着一面镜子,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不行啦不行啦,法力不够,救不了他们,只能救你一个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着镜子。”
陈哲授连忙睁眼,刚一看,又闭上了眼睛。
老乞丐着急地对他说:“你别怕,坚持看下去,里面的只是幻相,幻相过了你的小命就捡回来了。”
陈哲授鼓足勇气,睁大双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正被一群乌鸦撕咬,皮已经被撕掉了,里面黄白色的脂肪被乌鸦用利爪一把把地抓走,肉被扯了下来,露出枯白的骨头,血沿着骨头泉水一样淌了下来,另一群乌鸦,正在地上喝自己的血,自己的身子,突然之间就像塌方似的,坍倒了下去。
老乞丐嘿嘿一笑,这才收起镜子,看着陈哲授的骨头,摇了摇头,接着从破皮包里拿出一只打火机,“嚓”的一声,点着了火,一只手抓过一角绒质的窗帘,点着了,就着火光,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

救火车呼啸而至,不一刻就灭掉了大火,只是殃及池鱼,大火把仙品堂的木门与广告牌子都烧掉了。
老六与赵邦颂两个,唉声叹气,正与一帮伙计清扫门面。
老六忽然说:“怪了。”
赵邦颂问他:“什么?”
“你看这些药?”
“这些药怎么了?”
“都是一个柜子上的抽屉,有些里面就烧得只剩下了炭,有些却一点也没事,好好的。”
“你再看看。”
“经理经理,真中邪了。”
“什么?”
“你看被烧焦的,都是俺早上捡给陈老板的药,制首乌、白果仁、黑枣、麦冬、丹参、枸杞、竹萸、薏苡仁……都没了。”
赵邦颂倒吸了一口凉气,正想说话,眼光却被马路对面的一幕给吓住了:“老六,你看。”
老六也望了出去,只见那个一大早就被陈哲授踩到的老乞丐,正慢慢地委顿在地,在他原来站着的地方,却留下了一个挣扎着的人形。
赵邦颂与老六大气不敢出,睁大着双眼,看着那个透明人形慢慢地缩小,质感越来越强,然后缩成一个小娃娃,小娃娃还在继续缩,手脚在慢慢地变异,变出翅膀,长出毛羽,最后“呱”的一声,振翅飞上了槐树顶上。
槐树上顿时骚动起来,一大群乌鸦起起落落,围着那只新变出来的乌鸦“呱呱呱”地齐声高唱,之后集体飞了起来,绕着槐树转了两圈,黑压压地往城外飞去。
……
城外,李家庄。
“黑狗李,快开门,快开门。”
“老天爷啊,阿凤娘,你怎么就喝起农药来了。”
“张彩春,你醒醒,你醒醒。”
“快来人啊,王三丫上吊了。”
村口的老槐树上,群鸦乱舞,为首的一只乌鸦,呱呱呱地喊道:“大伙别忙着收工,活还没完?”
“还有谁?”
“那帮缺德的医生!”
……

转自:榕树下
 0   2006-12-23 13:40: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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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6-12-23 13:36:4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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