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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泪
网友【小梦】 2007-03-18 09:15:4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3    1
黑眼泪/冰封的翅膀
二十三年前,一场大火烧毁了这座学院。这次事件一共遇难六十七人,事后所有遇难者的尸体都找到了,惟独失踪了一名舞蹈系叫靳雪歆的女生。由于没有事故原因根据,这次事件被当作意外处理。当时那些遇难学生的家长曾经集众抗议打官司索赔,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事后二十年,私人出资重建了这座学院并更名为东立学院,现在是此市的重点学校。而关于那次事件的真相却没有人知道。
(一)
9月末季的枯燥是令人难耐的。风夹杂着尘土和枯黄的树叶徙倚飞扬着,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飘曳着一只断了线风筝。
我休学了一年后,考进了这所陌生的学校。其实我本不想再上学了,可荒度了一年觉得枯燥不堪,还是再次背起了书包,走进了校园。
学校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远离了闹市的喧杂。
今天,学校报到。新生像奴隶一样做着各种义务劳动,老师就像监工,恨不得自己的脑袋会360度旋转。环顾了一下学校四周,视觉感相当不错,就是建筑的风格有点西方的韵味,和周围的景物显得格格不入。怎么看这座学校都像座古堡,我开始怀疑建这所学校的不是个中国人。如此堂皇的建筑,必所费不赀。要说学校的教学质量,其并不能置身一流行列,如论及这学校的环境设施,同行内实乃佼佼无几。这所学校是大多数学生的首选,因为学费相较并不昂贵。倒也难怪了,适得其所。爸爸认为学习要有好的环境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才不会觉得读书像在坐牢,身心疲惫。
我要去的教室在三楼——我还是比较喜欢一楼。走在走廊里可以听到泠泠回荡的脚步声。教室在楼道的最西侧。走进去时候略有陌生感,我想是荒废一年的缘故。教室里的人还没到齐,大约只有有二十几个人。我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们,他们同样也用陌生的目光看着我。
“哥们儿,来这里——”一个样子很滑稽的同胞叫唤着,示意我坐在他那里。
他叫陈涛,是来学校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他很健谈,嬉皮笑脸的议论着班上的女生们:那个女孩长的不错,可惜就是矮了点;她身边的那个……虽然谈不上美丽,但身材真是没的说;哇!那边那个真是风姿诱人啊……呵,典型的寂寞难耐型。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后,同学差不多都到齐了。一个老师走了进来告诉我们先打扫一下卫生——男生擦桌子扫地,女生擦擦玻璃。说完就走了。我和陈涛边干活,边闲扯。
他突然谈到了一件关于这学校的令人悚然的话题:“你知道吗,这座学校曾被人一把火烧毁过……”我木讷着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据说二十几年前这所学校被人一把火给烧了,后来莫明失踪了一个女孩——她宿舍里的人都烧死了,而她却神秘失踪了……”“你听谁说的?”我被这话题吸引住了。
“你就一点没听说过?这件事可是被人传了很久的啊!”“真的没有听说过!”“你知道多少,说来听听。”我追问着他。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听我爸说的,只知道这一点点;都说这学校挺邪的。”义务劳动过后,应该就是师徒之间的开场白。
座位可以自由选择,只是不可以和女生同坐。觉得陈涛很有意思,于是就和他坐在了一起。
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个带着眼睛的羸弱男子。故作两声咳嗽后,开始自我介绍。“同学们好!我叫党千秋——是你们的班主任。党呢,就是共产党的党;千呢,就是一千快钱的钱的千;秋呢,就是春夏秋冬的秋……”这时有人打岔:“老师——您为什么不叫荡秋千呐,听起来还顺口些——”接踵而至的就是哄堂大笑。
党千秋弄了弄眼睛,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老师说话时不许打岔!讨厌!!”这时可以听见陈涛的细簌之语:“这老师怎么娘娘腔的……”随后又是一小撮的离群之欢。
“是谁!是谁又在风言风语——”党千秋提高了嗓门。这党千秋的嗓音虽然细润,这一吼却达到了效应。教室彻底安静了。
党千秋接着说:“刚才有男生问我,为什么不可以男女同坐。关于这个话题嘛,我想我不必多说了,你们男生自己心里应该明白。陈涛不满:”就是不明白才要问您老人家呀——“党千秋瞪着陈涛,望眼欲穿:”你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你大声问问,有哪位女同学愿意和你同桌?!“”您又没问,怎知没有啊?本来学校就枯燥,再……“陈涛有些不满。
党千秋厉声问到:”有谁愿意和这位男同学同坐请举手?“没想到在坐的女生超过了半数举手。
陈涛继续煽动着:”看,老师,这可不是我一相情愿!“党千秋气的眼睛浑圆:”那也不行!“
(二)
在陈涛的勾引下,我搬进了学校的寝室来住。其实如果不是他说人多热闹我也会搬到学校来住,爸妈经常夜班不在家,我受不了一个人陪伴那死气横行的夜晚。我喜欢睡上铺,觉得安适,只要房顶不突然塌陷,不虞其它。下铺就是陈涛。
宿舍里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个叫李先,另一个叫张序。他们和陈涛相比相对沉默,很少说话,也许是暂时陌生的缘故吧。宿舍楼就在教学楼的后面。由于背阳,一走进去就觉得阴气袭人。不过宿舍里色色洁净,还算怡人。这在男生宿舍里是一少见之景观。为此,我脸上流露出了意外的惊喜。我们住在宿舍楼的最东边,只有早上很短的一段时间才会闯近来一天中唯一的一丝阳光。那是我觉得一天中寝室最明亮的时候。之后,寝室会显得暗淡不少,就连看书久了也会觉得眼睛发酸。为此寝室里的人都习惯了白天开着灯看书。学校管理很严,九点以后就要熄灯,如果查发现哪个寝室发出亮光就要给处分。学校的东边似乎有一个酒厂。每天清晨打开窗户的时候,就会飘来一股酒发孝的香气,缠绵许久。这又是我觉得最喜欢的气息,吸食的那一瞬间,值得回味。最后证实,那边的确有一个大的啤酒厂,酒厂附近是一个不小的葡萄庄园。
一切如常:上课,下课,看书,吃饭,睡觉。
谁也没有预想到,灾难即将来临。
学校准备的被褥比较单薄,质量又差,没办法又要从家里搬,就为了要舒适。
张序睡觉最不安静,既打呼噜,又说梦话。陈涛受不了,于是习惯了听着CD入睡;其实他不太喜欢听歌,无意间错打错着就这样离不开了;第一次买CD,首选王菲,爱上了《催眠》。
无意间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们都当那是张序的梦呓。
开学前一个月还好,直到第二个月。
张序习惯半夜上厕所,睡觉前一次,半夜一次。
10.20
开学后一个月也就是第三十天。
当天晚上……
那天体育课踢了一场足球赛,觉得很疲惫,晚自习一下陈涛我们几个就回寝室倒下了。张序的鼾声震耳欲聋,陈涛无法入睡,把CD声音开到了最大,还是无济于事。他一涨气,把张序搅和起来。张序睁着朦胧睡眼,埋怨着去了厕所,陈涛哈哈大笑说出气了。
张序晃晃悠悠地回来后,爬到床上,喃喃着”我在男厕所外面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好漂亮哦……“大家没理他,以为他睡糊涂了在发春。
次日,可心问我,昨夜有人在宿舍楼放钢琴曲有没有听到。我说我们寝室的人睡的早都没听到。
男人堆里会有人情调如此之高?
我怀疑!
11.20
开学整整两个月了。
这一天的的伙食特别的好,炖鸡腿,炖排骨。吃的贼饱。回到寝室,我们撑的睡不着觉,打联网游戏至深夜,提前告诉可心早上打电话叫醒我们。可心是我到学校两个月来觉得班上最可爱最有聊的女孩。长长的头发,特爱笑。喜欢穿着牛仔裤和我们一起踢足球,大大咧咧的真像个男孩;没别的,就是胆小,最怕什么虫子蟑螂老鼠之类。班上的女生多半沉闷,就她扎眼入目,我们都很喜欢她。
早上六点半,可心打电话到陈涛的手机,他睡意犹酣,叫醒我们便倒下了。
直至还有十分钟上自习才混沌而起。
上下午一切如常。
晚自习就是消磨时间。陈涛说着笑话,逗的女生们个个都趴桌子捂肚子。还有十分钟就要下自习的时候,停电了。陈涛大声喊着”万岁“。大家都准备摸黑回宿舍。不料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大家清楚地听到李先在喊:”谁啊这是,怎么把门顶上了——“紧接着有的女生说害怕。可心儿和张丽丽在我身边,一人拽着我一只胳膊,怯意及人。之后好多同学都打开窗户大声喊:”有人吗——快来人呐——“放眼学校周围,霓虹闪耀,只有学校没有电。难道是保险断了?还是有人掐断了学校的电源……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想凝重这令人悚然的夜,胆怯地躲在了乌黑的云后。月亮慢慢移动着,那些乌云也跟着移动着,恋恋不舍。此时漫步在视野里的一切都是昏沉沉的。
陈涛不停咣当着门。想踹开,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外边还有一层防盗门——八成已经锁上了。于是他大踹大骂着:”这他妈是谁呀,让我知道,我他妈捏死他!“有人走过来了,陈涛停止了踹门。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呐……“是传达室宋大爷的声音。
不一会,门缝透过来一丝亮光晃动着。紧接着宋大爷就喊:”怎么回事啊——“大家齐声回答:”门打不开——我们被困在教室里啦——“”这门怎么锁上了呢……“宋大爷疑惑着。
”大家都等着——我给你们打开门——“宋大爷大声说。
楼道里摆弄钥匙的声音叮叮作响,别无杂音。
”这怎么搞的——没错啊,怎么就打不开呢……“宋大爷没办法打开我们教室的门。于是对我们说:”你们等着,我去其它班看看。“连钥匙都打不开门,大家更恐惧了,尤其是女生。
几秒钟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在几秒后又停了下来便再没了动静。
不是宋大爷。
嘘——有同学提示了一声。
过了一会,又传来了脚步声。
是谁呢?
”啊——“突然,传来宋大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之铁棒一类的东西掉在地上,响彻了楼道。
班上的女生紧接着又是一声声的尖叫。
尖叫余声未落楼道里又响起了凄凉的曲子,幽怨缠人。
可心说这曲子耳熟,好象她在哪里听过。她胆怯着想了一会儿,含含糊糊的说好象上个月男生宿舍楼有人放过。
张序上个月半夜上厕所回来老是梦呓似的说一个女生在楼道洗衣服……难道……那也是真的?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冷战。是漫步全身的那种。
所有同学都被吓坏了,躲躲藏藏猫在了桌子下面。
过了一会,又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凄凉清越的曲子并没有因此打断。
恐怖的节奏急剧伸曲蔓延着。
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在门外。
(三)
同学们都屏住了呼吸,一声不响。
我的心也怦怦的跳个不停。虽然我不相信鬼灵精怪之类,但这渗人的氛围就像一只沾满鲜血的双手缧绁着我的脖子,令我即将窒息。我和可心张丽丽猫在两张并排的桌子下面,贴的很近,可以感觉到彼此间急促均匀的呼吸。这时一滴水一样的东西落在了我的胳膊上——可心被吓哭了,但她并没有出声,她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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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12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地道里没有了那花香,我诧异着走向地道的深处。像第一次一样,此时有两条路。我走进了右侧的地道。这条路很长,我甚至在想:也许它通向地狱。走了有5分钟左右,我顺利走到了路的尽头。这里的空气含有大量的水分,温度较地面高很多。我无法弄清这其中的奥秘。尽头有一扇石门,我用手电照看着,上面刻有黑白两只獬豸,令人悚然。我使劲推、踹石门,几乎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那石门仍纹丝不动。于是我又四处查看,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机关。靠着墙,那对獬豸似乎狰狞地看着我。
我累的气喘吁吁心想这石门到底怎么打开呢?
我注视着两只獬豸,似乎察觉到什么:左边的獬豸是黑色白眼睛,而右边的獬豸则是白色黑眼睛。
我想也许玄妙就在这里。
我走近转了转黑獬豸的眼睛,有点活动可是怎么也摘不下来,我又转了转,然后听”咔“的一声响,獬豸眼睛被我拿了下来。于是我又去摘下白獬豸的眼睛,然后将两只眼睛对调,门隆隆打开了。渐渐地,门缝透过来了通明的火光,空间越来越亮。眼前是个步入地下的阶梯,每两米间隔有一个火把。我只是在电视中看到过这种奇妙的地方,没想到如今竟身临其境了。我顺着亮光下到最下面。
这里的样子正如可心叙述的一模一样:许多相象的石室,奇妙四溢的流水声,还有那未散尽的花香。
我挨个走进了石室,寻找着雪盈的影子。全然没有了一丝怯意。
最后四间石室里放置的都是棺材和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其中三间放置八副一间放置五副。
我最后走进了那个放置五副棺材的石室。第一副棺材上的灵牌写的是靳于森;第二幅棺材上的灵牌写的是连敏;第三副棺材上的灵牌写的靳雪歆;第四副棺材上的灵牌写的是靳雪盈;还有一个没有灵牌的棺材。
我在想雪盈会不会躺在棺材里面。她到底是死是活。
我将手胆怯地放在冰冷的棺木上,目光凝视着映射在棺木上跳动的火光,慢慢将棺盖掀起……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沉沉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被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回过头,站在面前的竟是雪盈,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雪盈——“我激动地抱住她叫了出来。和她接触的那一刻,感觉到她的身子是那样的冰冷,全然没有一丝温度。她没有说话。”雪盈,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了?“”离开这里!“她用力地推开我,然后吐出冰冷的四个字。
”不,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的全家人都睡在这个石室里。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不是四副棺材而是五副,对吗?那副是姐姐为那个臭男人预备的,本来以为可以长久相守在一起,一直到死也是,谁知姐姐错了。“”你姐姐她人呢?“”这已经不重要了。你走吧。“”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吗?“”不,我不能离开。“”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学校事件和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认为呢?“”我现在在问你!“我们对视着目光,”好,你打开你身后的棺材。“按照雪盈说的,我不安地打开了那副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男人的尸体。”他是谁?“”她就是姐姐生前爱着的男人,为了逃避姐姐怀孕的事实,他一把火烧了学校……“”他?阮泽辉烧的?“”其实那次事件姐姐并没有死,她是死在这个古墓里的。她生下了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带着无尽的疑问郁郁死去——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放一把火烧死她。“我有些惊诧,上次事件那个放火的人竟是阮泽辉。”他们不是很相爱吗?“”爱?他们爱的是这个古墓里的财宝!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那本日记吗?我曾经也以为他们爱的是那样强烈,可我错了。人心叵测。姐姐是带着悲愤死去的,她一定恨没能亲手杀了他们。可是姐姐的灵魂却操纵我的双手实现了这一切。哼,我曾经一直以为这是个梦境。我杀了很多人,所有的一切都潜伏在我的脑海里,时隐时现,朦胧得像个梦。我很痛苦。在我的记忆里,我应该在1997年已经死去了……可当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却只身于这个墓中,我似乎已在这里沉睡了很久。我意志纷乱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积压的仇恨油然而生,充斥了我的全身。我只知道,我要杀光所有阮家的人和所有阻碍我的人。
“学校事件,包括所有的死者,都可能和我有直接的联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我的妈妈……”“妈妈……”我简直不感相信雪盈所说的一切。妈妈竟是在无意间被她杀死的。
“你一定很想杀了我吧?怎么不动手?”我痛苦不堪无言以对。
“听到流水的声音了吗?这个墓穴上面有个地下河流,如果有人要动这个墓穴财宝的主意,地下河流就会崩溃,这里的一切将化为乌有。这个地道每天只有一个时辰是开启的,因为那个时辰地下河流会断流。墓的最北面,有个缺口,地下河断流的时候就会进来足够的空气,并将忘魂花的花香由墓穴吹走。上次你们来这里时正好是地下河流断流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你们被我吓跑了……”“我明白了,你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姐姐,原来你一直都在演戏……”她摇摇头,“不,我似乎一直在被姐姐的灵魂支配,直到完成她的夙愿——死也要和这个负心的男人死在一起。
配,那时我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我狠不下心去憎恨她杀她,虽然她说是她杀了妈妈。但她是灵魂的牺牲品,我想妈妈也不会怪她的。
“雪盈和我离开这里吧,就当这是个梦,忘记它,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哼,”她冷笑了一下,“还可以吗?”“雪盈!别这样!如果妈妈知道了你的苦衷她也不会怪你的!”“算了吧,我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呢?即使所有人原谅了我,即使我还能像往常一样活着,可这毕竟是我心中永远的阴影。忘了我吧,永远。”“不——”我激动的拉着她的手要走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注释着门口,一个脸色青紫的男婴突然出现在眼前,眼睛里充满了凶光。
看着那男婴,恐惧感急剧蔓延了全身。我下意识地往后退。
这时,我的世界突然一片漆黑。不知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头上……
(二十七)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脑袋用纱布裹着,隐约感到阵阵的疼痛。
爸爸就坐在床边,愁眉不展的样子。
“爸爸,……”“遥遥你可醒了!”爸爸看到我醒过来神情放松了许多。“1月8号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和我打声招呼?万一你再出什么事,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妈妈交代?!”爸爸的表情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将事情的原原委委告诉了爸爸。
“遥遥,我想你最近一定是太疲劳了……”他根本不信,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我知道就算我说了实话爸爸也不会相信我的。爸爸他很担心我,因为自从妈妈死后,我成了他唯一的依靠。突然间,觉得很对不起爸爸。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放弃,我不想让一切的努力化为乌有。
可心的失意,妈妈的死,雪盈的失踪到转变……还有,那个令人悚然的男婴!我脑子里甚至联想到学校恐怖事件的那个夜晚,校长室里的桌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小脚印,就是那个东西踩上去的!
爸爸见我没事终于放心了。今天他要出差,本来他说不去的,最后在我的劝说之下,他还是去了。
下午的时候,我给陈涛打了个电话,那告诉他我在医院里。他问我怎么搞的,我说详细情况来了后再说。晚上7点多的时候,陈涛和李先一块来了。他们还带来了很多吃的东西,什么罐头啊,香蕉啊,橘子啊,苹果啊,应有尽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弄的?”陈涛见我头缠绷带的样子显得很紧张。
我叫他俩先坐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陈涛,你知道靳雪盈吧……我和你提起过的……”“靳雪盈?”陈涛回忆着。“哦!那个女孩,就是那个什么靳雪歆的妹妹是吗?”“对。我和她谈恋爱了。”谈及“恋爱”两个的字的时候我的面部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哦?是吗,这是好事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告诉我她长什么样……”陈涛似乎并没有看出我为什么而神伤。“陈涛——”李先捶了一下他。
“打我干嘛?”“你听遥嘉把话说完!”陈涛见我一幅严肃的样子收敛了嬉皮的笑脸。
“还记得第一次在地道见到的画像吗?”我看着陈涛。“记得啊,那幅女人的画像啊,怎么了?”“你不是想知道这个靳雪盈长什么样吗?”“我和你闹着玩的,随便说说而已……”“她就和那幅画中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什么?!”陈涛和李先不约而同地惊讶道。
一个月前,我带着这个女孩来到了家里。当妈妈看到她的时候总是有些心神不宁,于是我就问妈妈到底是怎么了。妈妈告诉我,她的同事也有一个女儿叫雪盈,而且和她长的简直一模一样,只是那个女孩死了。妈妈说也许真的是巧合,可是妈妈看雪盈的时候眼神总是给人一种很深邃的感觉。也就是那天,妈妈不明不白的死了。妈妈死后,我总是梦到她托梦给我,叫我去找一张相片。后来偶然在妈妈的床下,我找到了一张相片,照片里是妈妈和一个女孩的合影,那个女孩就是雪盈。为了证实雪盈是死是活,我去了医院里找到了一个生前和妈妈关系不错的阿姨。她帮我找到了那一年的病历死亡册,我在里面找到了靳雪盈的名字。我简直不感相信这是事实。当我去雪盈上班的地方找她的时候,那里的人告诉我,根本没有叫靳雪盈的人。随后我又去了地道,没有想到昏昏然地来到一个墓穴。在那里我找到了雪盈,她很冷酷,似乎不认识我一样……再后来,那个男婴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后的事我记不起来了,好象是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头上……
“你说那个男婴是谁?”“不知道……”“那个雪盈是不是真的死了?”“不知道……”我们聊了很多,全是关于学校事件所相关联的一切人或物,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甚至到现在我也不相信雪盈死去的事实。
她,是多么美丽的一个梦啊,虚而实,实而虚。
“要不要再去墓穴?如果真的是那个雪盈搞的鬼,干脆杀了他!”陈涛恶狠狠的说。
我似乎没有听到陈涛在说什么。
呜——外面的世界开始鬼哭神嚎。
死……
我想到了这个无情的字眼。
我心里想着雪盈,那个令我无法割舍的雪盈。没了魂似的,甚至连陈涛叫我都没听到。突然的敲门声令我从心底一颤。
“谁呀?”陈涛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谁——说话呀——”陈涛又提高嗓门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徐徐转过头,目光注视着房门,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那感觉好象又回到了学校的恐怖之夜。
 0   2007-03-18 09:22:35  回复
小梦
1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吱——门开了。
(二十九)
我们三个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门慢慢地打开,直到那个墓穴里的男婴出现在面前。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血迹斑斑的长菜刀向我们走过来。
“操,什么东西?!”陈涛被吓的蹿了起来。再看李先也已经被吓的魂飞魄散了。
那个男婴用阴冷的目光注视着我,从这个鬼东西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杀戮,因为我知道他是冲着我来的。我迅速跳下床,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医护推车上。之后我给陈涛李先使了一个眼色。“我数到一二三就冲出去……”我小声的说。
他俩点点头。
“一,二,三……”话音未落,我推起医护车快速冲向那个男婴,他俩跟在我身后。医护车撞上他后,男婴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那一刻他的面孔变得异常狰狞可怕。房间的左边就是楼梯,我把车向楼梯口推去。男婴一只小手扒着医护车,一只手挥起菜刀就要砍我,眼看菜刀就要落在我手背上的时候,我一使劲,把车从楼梯推了下去,然后向他俩跑去。
“快——去电梯——”我们三个向电梯跑去。
陈涛一边跑一边问那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他那东西就是我在墓穴见到的男婴。
我们来到电梯口,李先按着下电梯的按扭,电梯还在3层。我缓着气,心里想着是谁派那个男婴来杀我的。
雪盈吗?不会的……
我不感想象会是她。
陈涛的额头滑落着汗珠,迷惘的看着我。
“看——”李先大声嚷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那个男婴已经追了上来。而这时,电梯距离这里还有5层。
这时陈涛注视着旁边墙上锁在玻璃窗里的灭火器,他跑过去,然后脱下鞋子。
“他要干嘛?”我问李先。
“不知道,希望不是惊吓过度吧。”陈涛一皮鞋篓子挥过去,只听“哐啷”一声,玻璃窗碎了。然后他又用皮鞋凿了两下碎玻璃,取出灭火器。男婴离陈涛已经很近了,陈涛握着灭火器一边喷着吓唬男婴一边向后推。
这时电梯门开了,迎面而来就是扑鼻的血腥气息和一具躺在血泊里的尸体。李先捂着鼻子,用鼻腔问:“还要不要进去啊?”“不进去你就是这下场,快点吧你!”陈涛回头催促着李先。
我拽着李先走进电梯。陈涛一点一点退到了电梯里,我按下1键,电梯缓缓关上了门。这时男婴向电梯冲了过来,陈涛握住灭火器对着电梯的空隙一喷,男婴尖叫着捂着眼睛。
电梯门彻底合上了,然后开始隆隆下降。
电梯里满是血腥的气味,虽然有空气,却也令人窒息。那个死尸就躺在自己的脚下,睁在眼睛看着我,不由打起了冷颤来。
李先捂着嘴干哕。
“陈涛,你手机呢,打电话报警吧。”李先说。
“得了吧,就算警察来了,你说是一个男婴追杀我们,谁信呐?!还是自己保护自己吧。”“叮”的一声,电梯的门开了。
啊——紧接着传来的就是尖叫声。出现在视野里等电梯的人被吓的脸色俱青。从他们的眼神看,好象我们几个就是杀人犯一样。
保安听到尖叫声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切问我们怎么回事。
“救救我们……”李先可怜吧唧的说。
“别……别慌,慢慢说……”看那保安胆小的那熊样,还不如我们。
“有人追杀我们,快报警吧。”还是陈涛显得处乱不惊。
我们只是说有人追杀我们,而没有说是被什么人追杀。我想如果说是一个婴儿追杀我们他一定会认为我们胡言乱语而对我们起疑心的。
不一会儿,警车的声音在医院外面响了起来。一连串的关车门声后,紧接着便走进来几个警察。走在最前面那个警察瞅着面熟,好象以前看见过。
几个医护人员在一边收尸。难得有这么便利的条件。
“哦,又是你。”那警察似乎认出我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上次在警局审我的那个李警官。
我们被带到了公安局。
“说说吧,怎么回事。”那警察问我们。
“有人追杀我们。”我刚要张嘴,陈涛抢先说了出来。
“那还记得凶手的特征吗?比如年龄,长相和穿着。”“圆脸,没有眉毛,头发也不多,脸色青紫,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一把长菜刀。他很年轻,年龄实在不好说,没穿衣服。”那警察听了陈涛的描述,表情变得晕迷起来,眉头一蹙,“看来是个怪人呐。那他的体形呢,能不能描述一下。”“……矮矮的,瘦瘦的……”“具体一点,有多高?”“不到一米吧……”记笔录的那个女警官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陈涛,一脸的怀疑。
“不到一米?”李警官问。从他惊讶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根本就不信。
“是的,不到一米。”“如果你们几个精神上没有受到过强烈刺激的话,我无法相信你们所说的。一个不到一米的人能追杀你们三个?”“我们说的是事实!”陈涛有点激动。
“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我们需要调查清楚。你们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会找你们的。”(完结)
我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适十一点多了。
“陈涛,李先,你们回去吧,我要去地道。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我不希望连累任何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不是朋友吗?!”“不,这是两回事。”“如果你把我们当同学,当做最好的朋友,就让我们陪你去吧!”看到陈涛坚定的表情,我同意了。
我们去了我家,拿了一些防身用的器具,掐好时间后来到了地道。
我带路来到了墓室的门前,他们看着我打开了墓穴的石门。当一条阴森的阶梯出现在他俩面前的时候,已分辨不出他们的表情到底是惊喜还是惊慌。
墓室里回荡着深邃的脚步声,好象是通往地狱一样。
我们下到了墓穴的底层。
“雪盈——”我喊了一声,声音在这个空荡荡的地方倍感响亮。
等待了一会儿,好象没有任何反映。
“我们自己去找吧。”陈涛说。
我点点头。
我们来到了那间满是棺材的墓室。
“这里都是什么?”陈涛问我。
“我也不知道,打开看看吧。”“住手——”陈涛刚要打开棺材,身后传来雪盈的声音。
陈涛拿着棒球棒,“你个鬼婊子,说——是不是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陈涛,别这样!她是雪盈,不是她干的!”我袒护着我心爱的女人。
“不——他说的很对,一切都是我干的。”雪盈说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话。
“臭婊子,我杀了你!”陈涛显得很激动,我拼命制止了他。
“你们赶快离开,如果被姐姐的孩子听到了就晚了!”“雪盈,我们一起走!”“你希望和一个鬼过一辈子吗?哼哼。”鬼?
雪盈死了……
哇——这时,我身后的棺材里有了异常动静。
“快走!姐姐发怒了!”雪盈抱着头痛苦地挣扎。
“雪盈!”我搂住雪盈的时候,棺材盖哐啷一声砸在了地上。那个男婴拿着菜刀爬了出来。
“姐姐……不要……”雪盈在恳求着什么。
“你个丑八怪!”陈涛抡起棒子向男婴打过去,一下击中了男婴的脑袋。
“不——不要——”雪盈大声的喊叫,那男婴的脑袋已经被一棒子打瘪了。
那死婴躺在了地上,脑浆都流了饿出来,而他还在动。
“妈的!”说着陈涛照着那男婴的脑袋又是狠狠的一棒子,这下他彻底不动了。
啊——突然,棺材里伸出一直手掐住了陈涛的脖子,陈涛的脸色顿时憋红,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一个面目全非的人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姐姐——不要——”原来就是雪盈的姐姐靳雪歆。
李先站在一边,看着陈涛痛苦的样子,拿着匕首刺向靳雪歆。
“啊——”雪盈痛苦尖叫着捂着肚子。鲜血从她的手指间流了出来。
“不要——李先,不要——”李先楞住了,拔出了匕首。靳雪歆却用令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李先的脖子。
就在这时,墓穴剧烈的震动起来。
“雪盈,怎么样,你怎么样了?”“遥遥,走吧,姐姐发怒了,这里就要毁灭了。”“不,我要带你一起走!”“遥遥……”“雪盈,你等我。”我将雪盈放下。“陈涛——李先——雪歆姐姐求你了,放了我的朋友好吗?”靳雪歆没有回答,只是狰狞地看着我和雪盈。
“姐姐……”雪盈也在恳求着。
轰——突然,一块巨大的石板从我的头顶缓缓落下。
“遥遥……快走吧……不然你会死的……”雪盈用沾满鲜血的手拽着我的腿。
“陈涛——李先——”他们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无助的看着我。
我流下痛苦的眼泪,“不——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带你们来的!”陈涛的嘴角开始流出血来。他想说什么。从他的口型看,他在说一个“走”字。
“不——我不能丢下你们——”石板已经将他们从我的视线里慢慢隔离,最后轰隆的一声,象一道闪电劈在了我的头顶。
我跪在了地上,心被绞的粉碎。
“遥遥……走吧……不要管我……快……”墓室开始落下了碎石。这里快要塌陷了。
我含着泪,抱起雪盈离开了墓穴。
“遥遥……”“保留体力,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快要死了……这次是真的……要死了……”“不,不会的……”回到家,我把雪盈放在床上。我握着她冰冷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看到了我脖子上带着的项链,微微一笑,“你带着它……”我摘下它,“是的,看到它就想到了你。”她将项链握在手里。
“祖宗说……如果……能握着……黑色的眼泪石……睡去……你想要的……来世……就能得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来世我能活的……久一些……当然……那样……可以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没有烦恼……快乐的……活一辈子……”“雪盈……”“遥遥……抱着我……好吗……”“好,我们在也不分开了。”
不知何时,我竟睡了过去。当我伴着美好的梦醒来,躺在眼前的竟是一具骷髅。
不,她不是雪盈,不是!
我多么希望这又是雪盈的恶作剧,我多么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我们将来不能在一起。
可是我错了,只得傻傻的楞在那里。看着骷髅手中握着的那条黑眼泪项链,想让眼泪冲洗这一幕,却怎么也抹不掉这黑色的伤痕。
二十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结婚。雪盈死后,我将她的尸骨葬在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墓场。每一年的11月20号我都来看她。今年又是如此。
我渐渐老了,而雪盈的照片依旧是那样美丽。
她在另一个世界过的是否快乐呢……
“雪盈,走吧……”当我看着雪盈的照片发呆的时候,这样一句话让我惊醒了。
雪盈?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距我不足5米的地方站着两个女人背影。
我贸然走过去。
“请问……”年轻的女子转过身来。当我看清她容貌的那一刻,感觉像回到带了20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了雪盈。
(后记)
这部小说是我的第一篇中篇小说,也是我第一次写恐怖惊悚小说,败笔之处屡见不鲜。
我自打小时侯就喜欢看聊斋,稍大一点就喜欢看美国的恐怖片,只要是精彩的恐怖片几乎没有错过一部。也许我是在这种环境下喜欢恐怖惊悚的。
写作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脑子里闪现的都是俗套的东西,要想创新还真是难啊。
当我写黑眼泪到中期的时候,灵感一度枯竭不堪,只字难下,狂躁不已。也许是这样才导致小说后面的乏味。
直到现在我也无法静下心来专注的写作。
也许我的最大缺陷就是有写文章的头脑而没有写文章耐性。

转自:榕树下
 0   2007-03-18 09:23:19  回复
meiguo.com 创始人

emotion

1   2007-03-18 09:15:4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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