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灵魂的讨论
人易朽的肉体中真的存在永生的灵魂吗?我常常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按照现代科学来看,这似乎是一个有些无聊的问题:人除了控制运动的肉体外,控制精神的工作则是由大脑来完成,大脑中成千上万的脑细胞存储了我们的知识,为我们的思考提供充足的动力,灵魂这样的东西只是由于过去人们对大脑皮层,大脑灰质这些器官了解不足而妄自臆造的东西。这样的解释似乎得到了现代生物学的有力证实,但我内心中总是存在着那么一些疑惑,
这并不是说我是一个缺乏科学知识和客观精神的人,只是人们常常轻易的就否定自己还不太了解的事物,不是吗?像哥白尼的日心说较当时普遍认可的托勒密的地心说更为进步,但还不是被那些不知所以的人斥为异端邪说。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达尔文的进化论,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一开始不都是些有悖“常理”的学说吗?只是到后来随着人们认识能力的提高才逐渐接受了这些观点。
而对于我们自身,对于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谁又敢说知之甚多呢!灵魂,也许是人类所尚未发现的一种存在形式,是一种超越肉体和思维的更高形态,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不少哲学家,宗教学家,甚至科学家都对灵魂有过精辟的论述,难道这些非凡的智者都只是对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虚空大发议论吗?
除了人们在理论上对灵魂的探讨之外,现实中的某些现象也暗示着灵魂的存在。例如死亡体验现象,许多濒临死亡的人被奇迹般的救活后都有一种相似的死亡体验,他们大多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许多过去的回忆如同放电影般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好像在短时间内看完了关于自己一生的一部纪录片,接着他们会穿过黑暗的隧道,在隧道尽头的光明之处等待他们的是那些早已死去的亲朋。他们并没有常人想象的死的痛苦之感,反而觉得是一种愉快的解脱。也许不同人的死亡体验各不相同,但其中某些重要环节的相似性确实令人吃惊的,像快速回忆过去,穿过黑暗隧道以及看到死去的亲朋。这样的死亡体验似乎预示着人们的死亡并不是最后的终结,死亡之后好像还存在着什么。另一类暗示灵魂存在的事件是梦中对未来的预测。据说,某国的一个女孩在全家准备乘飞机出行前做梦梦到飞机失事,于是劝说全家取消了那次旅行,结果他们本来准备乘坐的那趟飞机果真出事坠毁,这样的事真是惊人,难道仅仅是巧合吗?但此种巧合也太不可思议呢,不,是根本产生不了的巧合呀!如果不是巧合,那又代表了什么?这是仅凭有着思维功能的大脑也无法解释的。
太多的未知了:关于人,关于这个世界。灵魂究竟是真的存在呢,还是仅仅是作为现代社会的一种新的图腾崇拜?这不是我所能解答的,也不是现在这个社会所能解答的,但我相信未来的人们一定能给这个问题一个满意的答案。
2.失踪的女画家
“也许你要说我没有艺术品位,但你此时此刻放的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确实吵着我写作呢。”我对着正懒洋洋的斜躺在沙发上闭目欣赏音乐的云天表示抗议。
请容许我先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我叫泽草,一个有些特别的名字,我从大学文学系
毕业有三年了,现在有25岁,没什么正式的工作,只是靠写作混口饭吃,说的好听些就是个自由撰稿人。能从事目前的工作我感到颇为满意,因为我从小就有当作家的梦想,现在虽然称不上作家,但能从事自己心爱的文学事业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迫于生计不得不常为各种杂志写些社会评论,知识介绍之类的与文学不太相干的东西,这点让我颇有些烦恼。虽然已经25岁了,但事业,爱情都没什么眉目,这也不免让我产生了些颓废的情绪,感到前途的渺茫。现在我住在泉山市郊的一个公寓里,环境还不错,是和一个朋友合租的,他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学法律的,现在也是25岁,中等身材的他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一双眼睛特别犀利,虽然我对他不时发作的骄傲情绪颇有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在观察和推理上有着过人之处。出于爱好,他现在在从事侦探行业,虽仅仅二三年的时间已经精彩的破过不少案件呢,使得警局里的许多人也对他推崇有佳,许多时候还向他请教案子。
我和云天的基本情况就唠叨到这了。
“也许你应该给音乐以更多的尊重,音乐是洗涤人类灵魂的圣水,也是具有动人心弦的美妙魅力的美好事物,听音乐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云天虽然口里这么说着,人还是从沙发上爬起来关掉了音响。
“说起来,这些天真有些无聊了,没什么案件可办,生活便显得太空虚了!”他又发起牢骚来。
“那都不是因为你推脱了好几份案子。”我埋怨他道。
“那样的寻人,跟踪之类的案子没趣的很,交给你这样智商的人办都有余力,我可懒得去管这样的事。”
听了他刻薄的话我也懒得答理,自顾自的写起文章来。
云天则边打着呵欠边拿起几份报纸坐在沙发上读起来。
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我关于山与湖的一篇散文才刚刚写完,云天就端着他煮好的饭菜催我吃饭了。别看他平时懒洋洋的,但做起菜来倒还有一手,今天他就做了他拿手菜之一的宫爆鸡丁,光闻着味道就让我食欲大开,我不禁庆幸起自己有这么一个同住者起来。
我们正要开始享受美食,门铃叮叮的响了起来。
“杨元这家伙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难道是闻到我做的菜的香味便忍不住来混饭吃。”云天说着便起身去开门。杨元?他怎么知道是杨元?我心里正困惑着,云天已经把个子高大的杨元带到了客厅餐桌旁。
杨元是泉山警局负责刑事案件的一个科长,30多岁,年轻有为,因为云天曾帮他破过几个案子,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真是杨元呀,你这时候跑来干什么?另外,云天,你怎么知道是他呢?”我问道。
“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也就清楚了,杨元上楼步子重,速度急,通常上九级台阶是‘二,二,二,三’的上法,况且在吃中饭时冒失的跑来敲门,通过这些就可以推断出是他了。”云天解释道。
扬元不好意思的笑了,接着又急着说:“我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呀,是这样的,我们市美术学院教授的画家女儿失踪了,已经有三天了,警方一直没有线索,今天上午教授打电话来问情况,还大发脾气,说我们警察无能,还说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出他的女儿,他就要向我们上级施压,让我们不好过。他可是个很有些权重的人士呀!”
“所以你就跑来让我帮忙?”云天问道,
“没错,又麻烦你了。”
“那就请坐下慢慢把案情说清楚吧!”云天为他搬来了靠椅,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双手合拢撑着下巴,等着听这位警官的陈述。
我也坐到书桌旁,听听这个女画家究竟如何失踪的。
3.杨元的叙述
杨元添了添干涩的嘴唇,开始了他关于案情的叙述:“教授的名字是王学新,56岁,是个有名的国画家,目前在泉山美院教书,妻子李爱霞,54岁,下岗在家,女儿,也就是失踪者,王丽,27岁,未婚,是一位很有前途的青年画家,业内对她的评价很高,甚至认为她的画技在不久就能超过她的父亲。全家的收入属于中上等水平。”
“王丽是在三天前,也就是8月14日上午8点左右出去后就再没回来了,家里也联络不上她。王学新是8月15日上午9时报的案。据王学新夫妇说,王丽平常经常出门,他们也不太管她的私事,所以并不了解她外出干什么,这次也不例外,对她的出行目的一无所知。”
“会不会是出去旅游散心呢?”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虽然平时父母和女儿交流不多,但如果王丽要常时间离开家还是会向父母告知的,况且连移动电话都无法联系上,一定出了问题。”
“她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呢?”云天问道。
“嗯,应该算有吧,她最近似乎心情不太好,常自己关在房子里。”
“这样年纪的女孩会有什么烦心事呢?钱?他们家好像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事业?她的事业正一帆风顺呢,应该也不是。那么是爱情啰?”云天自言自语似的说,“噢,对了,她有男朋友吗?”
“她父母似乎没察觉了,就是有的话也是隐密的那种。”
“她常去些什么地方呢?”
“不大清楚,她家里人是这么回答的。”
“可真是关系松散的一家呀,连女儿都不太了解呢。”我感叹道。
“是啊,这样案件就更不好办了。”云天仰起头望着天花板,思索着什么,他是在想下一步该如何着手吧。
杨元起身告辞:“如果有新情况,我会通知你们的,再见了!”说完便急匆匆的赶往警局了。
Extra 3.5
泪水落入海中,
不会更咸,也不会更淡,
盐要撒在伤口上才有它的价值,
如果你还没有伤口,
那就让我好心的赐给你一条吧。
4.美术教授的家
杨元走了没多一会,云天便起身准备出门了,
“去王学新的家,你也一起去吧。”
他向我发出了邀请,我也没不去的理由,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了。
教授的家是在大学内的一块幽静之处的两层小洋楼,外观朴素大方。我们正准备按响门铃,在房子背后树丛中的一个人影引起了云天的怀疑,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穿着灰色的风衣,由于隔的较远,具体相貌看不清楚。云天向他走去时,他慌慌张张的消失在树林之中。我们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李爱霞,是一个颇显粗俗的中年妇女,穿着有些土气,和这里的环境很不协调,她将我们领到客厅,大声叫出了王学新。王学新是典型的知识分子形象,文静,儒雅,跟她的妻子大不一样,让人惊奇这样两个如此不同气质的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两人请我们坐到沙发上,端来了茶水,就也局促的坐下了,仿佛他们才是这里的客人一般。从两人惨淡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深深的对女儿的担忧。
“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吗?我女儿究竟怎么呢?”李爱霞焦急的先开了口。
“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想更清楚的了解你女儿的情况。”
“我们跟警察都说了好多遍了,我们做父母的确实没尽到责任,对女儿的生活竟那么疏忽。”王学新自责起来。
“就没有一些可以透露的新内容吗?”云天又追问道。
“的确没什么了,这孩子除了每天回来谈谈绘画的事外,基本上不谈生活方面的事,连她有没有男朋友我们都不清楚。”李爱霞答道。
“嗯,那就让我们参观一下您女儿的房间,不介意吧?”
“当然可以。”说着李爱霞引着我们到二楼李丽的房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