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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世界
网友【小梦】 2007-06-05 07:02:54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85    1
部分人物简介
李显
于1977年12月31日生于湖州某偏僻小山村。小时候脑子有问题,被人戏称“痴儿”。7岁时遭遇雷击,意外变成正常人。11岁借背上的龙(电击痕)而主动被拐。12岁只身带着阿灵回到家乡所在小镇,却在途中遭遇洪水,结果头部受到撞击而造成不稳定障碍性失忆。同年住院期间,开始频繁进入冰雪世界。一年后,在跟七星城主拼斗中,心脏受刺,从冰雪世界里消失。16岁升入镇内某一高中,熟识同班一位生有怪病的女生,并在偶然情况下成为好友(友情),也在她帮助下考上大学。在接到通知单后,女生病逝,使他大受打击,并于当夜偷背出尸体,到镇上土地庙(因为是它害她早死)里,放火一同自焚。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事隔数天后,在杭州一个半疯子家里出现他,然而在他头脑里竟出现不再回忆过去的约束性精神束缚,已然记不得过去。又不幸的,四年后,半疯子意外死亡,他再受打击,在接着一年多时间里,更一直处于失业状态,而这种压力也让他更加无法承受,几近崩溃。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瞧到报纸上一张获奖照片,这在他大脑里引发出某种模糊的不可思议记忆,并使他产生莫名念头,于是,他将自己经历和所遭受心理痛苦写在信里寄给她。在有所宣泄后,他便平和下来,也毅然在给她的第三封信中结束这种方式。而在最后信中,他夹带了一张鼹鼠(在黑暗中生活,坚持永不放弃)画,还说出他喜欢她,以及她若是收到,在以后如果相遇,希望别提及它和他过去的恳求。从此,就再一次默然重新开始。

小时候自称为阿灵,出生在湖州某一小镇。在一次偶然情况下,认识显。由于她干爹缘故,被拐到杭州。一年后,跟着显回到家乡,在途中遭遇洪水,被显托上岸后,眼睁睁看着显被洪水冲走。进入高中,竟遇到正就读该高中的显,却发现他已然失忆。高中毕业后,听到显死亡消息,四处查询,最后确信。而在多年后,竟收到三封信,也就知晓他的事情,便也暗自遵守着信中约定。
冰雪
冰雪公主一个分身,也是唯一有些许保留大变更前模糊记忆的人。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引导显进入冰雪世界,并在之后和显共同经历近两年苦难历程。这之中,也遇到奇琳。在显离开冰雪世界后,命帕卡守护住冰封着的魂身体,还同时启动石碾,产生裂口,将黑暗水晶埋葬在冰雪谷里。几年后,一次行军途中,因遗失七彩石而大病一场。病中,绝望的思维感情,“意外”联结上七彩石,而在思维辅助下,穿越时空,恰遇上要自焚的显。在意念下,将显救出,并带到远离这里的一个贫困人家,留下(由周边所见物质加入能量和思维因素而凝结的)水晶,还抹去他的记忆(永久性的)。在重新回到冰雪世界后,病也痊愈了。在这之后,就再没有触及过显和显的世界。
陈天旺
具体不详。十几年前,假借风水先生命系背后有龙人的言论来杭创办企业,四年后“救下”一背后有“龙”的小孩显,并与当年在事业上迅速发展,三年后,成为杭州风云人物,从此事业蒸蒸日上,一帆风顺。
帕卡
只因在大变更时,听到“啪”石子掉在地上声音和“卡”骨头重组声音,而在他错乱的脑海里产生错觉,便也因此而自称帕卡。原本是一名失落剑客,在绝望边缘时,恰好碰上大变更,并亲受魂捡七彩石那一短暂瞬间,也因此受到能量强烈影响,而发生结构上变异。在魂消失后(他的灵魂被束缚在七彩石里,而身体存在于幻中),捡起七彩石,并因此吸纳留在上面还没散去的能量,也吸收一小部分石子里魂的灵魂。在当时情况下,在他脑子里记忆着两个深刻原始图景,一个黑色油晃晃东西模样和一个女人模样,那便是他的使命(寻找、释放和保护魂)。于是在接下去很多年中,就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模样,最后找到了。后来,在显和七星城主一战后,就负责守护遗留下的身体。直到有一天,这个身体不见了。

《冰雪世界》
徘徊两个世界的孤独

“拥有曾经失去的,这对我来说,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路清悄悄的,在这样的夜,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雨一直下着,慢慢下进心里。秋天是个好季节,而我也在这个季节中失落。
走着,雨水在脚下,每一滴的溅起,似乎都带着沉默的不安,仿佛在一直诅咒着什么。对此,我厌倦了,也忽然间,惘然被这个世界所离弃,自己本身也在渐渐背离着这个世界。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又何必太多修饰呢?
收起雨伞,任由雨水浸蚀自己的肉体,迎着冰凉,闭上眼睛,刹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活生生雨中,其它什么也没有。
偶尔有风吹过,在手背和脸上,我感觉到的,竟是彻底的孤独,在这样无依的寂寞中,也只能一人承受。
思想着,忽然,一辆黑色桑塔那,很奇怪,竟会有车从这里,还近着身躯急驰而过,我惊恐打开眼睛。那辆轿车“嘎”在不远处停下,后窗玻璃打开,探出个头来,很是真切。她惊讶望着我,随即关上车门,车开走了。
我讽刺般摇摇头,知道命运是不会倾向自己的,就好象水中的影子,可望并不可及。莫然伸起双臂,背着躺倒在地上,刹那间全身湿透,心反倒异常平静。
许久,才爬起,感觉周围溅起的雨滴,或许这就是无奈的生活,自己也只能如此度过。
等回到家中,已是很迟。
褪去这身湿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从上到下,赶走一身热气。对这,自己素来都喜欢冷水浴,不过,说实在的,热水器也买不起。
家中没有一件象样的电器。四十平米两层旧楼,有个小阳台,和一小块绿地、围墙,简单几样家具,这已足够一人所需,生活也用不着过分苛刻。
在冰冷的刺激下,毛孔紧闭起来,最无奈的冷反应也随着时间越推越烈。思想没有一丝欲念,可那处始终象个不听话的孩子,跟我斗着气。
很没好气的,拿起牙刷,轻轻敲上几下,不免对自己开着玩笑:“不听话!还是老实点,别这么不争气了。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你也别逞强。”
它似乎很懂人心思,竟也平静下来。我苦笑着。

洗完澡,独自在残旧的窗台下,望着这雨夜,身处如此情景中,已然不止一次发出感想。深秋一夜多少情,化作悲伤——化作悲伤,落叶随风去。
我的可怜自卑,如同深秋的风越吹越冷,心越寒。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而思索着余生,则似乎仅仅只能用悲叹来度过。
心,常常在思念忧愁中反复纠杂,今夜,倒也无意拿起前天画的鼹鼠,俨然上面表情,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更只缓慢揉紧着它。
而面对入窗的风,面对入窗的雨,“我心何甘哪!”真不想只简简单单如此活着,却又无可奈何。
倚着桌台,仍无意的思索上很多,思想只一阵阵混乱,模糊的,竟也不知觉间渐入“睡梦”,这终究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在睡梦里,打很小时候起,也许时间遥远的缘故,自己仿佛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到夜间,一旦睡着后,就在黑暗中徘徊,直待黎明到来。对此,曾一度恐惧过,而如今想起来,这也许是自己的命吧。
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又在黑暗中徘徊,倒很熟悉这样的情景,而颜色却猛然越抹越黑。这黑起初还能见的五指,不一会儿就如同墨一般,后来竟黑的压着人透不过气来。我冷冷感到害怕,预感有事情发生。
只刹间,空气象被抽干似的,令人异常难受,灵魂也仿佛被活生生撕扯着,就要死去。
然而,接着,眼前顺然一亮,整个人竟孤独的站在茫茫冰雪中,冷冷感觉一片雪白清亮,很是惘然熟悉,仿佛非常久远的事情。思想着,象着魔似的,只一阵模糊的,似乎有声音在呼喊,人便木然朝前走去。
好冷,如同我心一样,在这风和雨雪夹击,还有这偶尔没腰的雪中(雪在膝盖下一般都集结成冰),再也不能坚持多久,很快,便疲倦般瘫倒在雪地上,更由于寒冷而慢慢陷入深深的幻觉中。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感觉自己“醒来”,在一个光明的地方,还意外见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天堂。
在天堂里,有阳光、食物和天使。吃饱了,便躺在海波一般床上,微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和月亮。月亮好大好圆。

“你还好吗?”
恍然间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天使甜美的呼唤,我迷迷糊糊打开双眼,朦胧带起美丽的幻觉。这意味着自己看到天堂吗?这里好亮,仿佛水晶雕成一般。
“哇!天堂好美!”我不由赞叹。看到天使正在身旁服侍着自己,也很是欣喜,因为善良的人们总不会介意这种恩赐的。
“你的病还好吗?”天使带着忧郁和迷惑的眼神望着我,竟伸出暖和的手欲抚摸我的额头,对此,不禁然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之中。
“天哪!好冷!”反射神经刹那时起了作用,我从床上蹦起,不安的环视四周,陌生的地方跃入眼帘,顺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这难道不是天堂,是地狱吗?心不禁紧张起来。
“你怎么啦?”她呆呆站在那里,似乎没有预见这种情况发生。
时间在这几并不是滴滴答答过去,而代之的是沉静,死一般沉寂。
许久。
既然已是这样,又何必有过多担心呢?我看见床铺上深绿色叶子,踩的挺舒服的,窃窃笑了。便抬起头开始打量面前这个人,一头披肩长发,一张清秀的脸,和一身朴素的衣裳,最后竟惊奇的发现,怎么会是她!
“灵!你怎么会在这儿?”
“什么?你说什么?”她用她唯一令我生怕的眼睛望着我,而在她心中似乎正酝酿着无数担心,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她沉默不语。“你真得听不懂吗?”
这意味着她不是她,我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她有她那一样的外表和可能一样的内心,又何必担心天堂仰或地狱呢?再瞧着眼前这位姑娘,看起来,比灵显得美丽。
我发觉自己好累,禁不住石屋外呼呼声响,无意,竟忍不住靠在她肩膀上,刹那时就听到一阵阵令人安稳的心跳声,也悄然体会着这温暖的胸膛,和迷人的体香,竟这般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我哆哆嗦嗦醒来,起身靠近窗口,猛才发现,天还没有亮,不自禁摇摇头。
感觉很轻,脑子倒很清醒,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子过。自己竟已然忘却昨天不开心事情,而代之的是意外的孤独,没有女性相伴的孤独。对此也似乎没怎的好气,只眼光在窗外找寻着,无心倒希望有莫名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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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75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这一系列动作虽然已经习惯,可我还是从中感觉到一丝异样,那是无意稍有停滞的手,不禁半转身,抬手将它按住,而也向她点点头,流露出默许的目光。
冰雪并没有吭声,只让我如此把持着,静静的,显然她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说任何的话,因为她也想如此的呆上一会儿。
灵倒安静看着,却也象从中勾起某种感情,显出无聊不以为然的样子,扭头若有所思看着帐外。许久,猛回过头,走前,“我把水端出去倒了。”说着,便端起水罐往帐外走去。
对这,我回过神来,也似乎觉得,自己此时突然间将她遗忘似的。然而,看着她的背影,却也让人忽然明白,这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应该承受他人思想的束缚。
冰雪听到灵的声音,也转过身看看,并没有表示什么,又转回头,而看着,接着,两人又是许久无言的沉默。

傍晚时分,我军顺利进驻外城。在城主府邸,几位将士正在商讨计策,并未发觉有人进来。
我一眼便瞧出那个城主模样的人是前秦,冰雪随后进到里头。室内人刹时全都站立起来,前秦转过身,赶忙迎上前来说道:“城主!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我也好有个准备。”
“哪里?我已经不是城主了,以后再别这么称呼。如今你贵为城主,我倒要敬称你一声‘城主’了。”冰雪对此仅淡然回道道。
撇过冰雪,前秦忽然瞧见我,觉得好生面熟,却又一时不敢想象,显现出有些呆滞样子,启动着嘴唇,没有说话。
“他就是阵前大将军。”冰雪只如此说道。
“原来是你,昨日一战,可谓大振四方,对目前的形势极为影响。”前秦很快的反应过来,转而说道,“敌军现已兵至城下,对将军有不周之处,请见谅。”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倒高升了。”我随意如是说着,话却也有有些唐突,或许自己有些习惯于这种方式,并不为此在意,倒将前秦打愣住。
“你?”前秦有起混乱的思想,似乎在苦苦挖掘着大脑中所有的记忆,可始终还是无法推想出我到底是谁。
“兄弟!大哥!”我只些许有意在这样形式下,缓解一下压抑,便打趣说道。
“原来是你!”前秦紧紧抓住我肩膀,很自然也略微带着些激动。我想,这或许是很久不见的缘故,不过,他的矜持还是依然,其中也城府许多。“我还以为魂就是你呢!你这小子,这一年多了,跑到哪里去了?”
“说来话长,总之,我是拐了你们的公主,到处流浪去了。”我似乎并不好解释,那个魂也终究半个自己,于是只能如此戏谑般回答,转而又回归到正题,就目前的形势,毕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游戏,“好了,让我们考虑一下明天的战怎么打吧?也不知道各位将军商量的怎样?”
前秦也就又重新回到原先的严肃,就目前外城所面临的问题向我详细的叙说一遍,并将商议所作出的决定告知于我。
为防止敌人夜袭,以及了解实地形势和战况,在最终商议决定后,我便立即起身,辞别前秦和冰雪,直往南门。

次日,敌军大举攻城,守城军队三处受敌,我领兵克守南门,与敌军展开惨烈的攻防战。
持续近半个时辰,敌军仍象蝗虫般往城门冲来,支起梯子,便也盲目往上爬。在被接连推倒好些梯子后,敌军间歇流矢忽然连片而至,守城将士连忙避开。
而就在这时,忽然一声轰响,城门被撞开,敌人从城下蜂拥而入。城墙上将士略一闪神,敌兵已然爬上城墙,冲杀过来。
我见形势不妙,领着身边余下兵力赶急前去救援,一阵拼杀,由于兵力一时间体现充足,却也将部分攻上来的敌兵压制下去。
随后,敌人补足兵力便再压制回来,周围守城士兵见有缺口,就又补漏上去。
经过一阵拼杀,好不容易消灭掉刚上来敌兵,城墙上又架起梯子,我赶忙过去掀翻,一名敌兵却也借机攻来,紧急灵机一个闪跃,来到他身后,一剑斜划过他的背部。将他推倒后,猛听到城下声音大振,不知道何事,急忙靠着墙边抬眼瞧望。
城门下,将士们挥着兵器奋力拼杀,尸体一路铺满,然而毕竟敌军兵力超多,正在节节后退,但还是显现出很是勇猛。而在城墙上,溅出的血迹也已染红大半城墙,可敌人仍在疯狂进攻着。
对此,可是无可奈何,只得回过头来,敌人又已攻上城墙,就即过去一阵狂杀。在这样环境下,每个活着的人都已杀的眼红,局势谁已到了无法控制。
也就这样反反复复再持续半个多时辰,在鲜血与敌人的惨叫声中长时间沉浸后,我的思想慢慢变得麻痹,竟开始幻觉自己身处在野兽群里,也就只本身的杀戮和征服,竟还有意专往敌人多的地方冲去,杀个痛快,身上已不知何时再多上几道伤痕。
战斗已经持续很久,我渐渐感到不支,见一小伙敌兵强行压上来,便一个飞身,勉强跳跃上墙头,剑也在身后划出一道剑花,三四个敌人没有防备,立即惨死面前。高处却也无意间看到远处街角上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精神顿时陷入思索之中。
离我最近的敌兵,呜哑哑直叫,不要命撞来。我一回神,来不及收剑,人已被撞飞出去。无奈只愤怒往前一推,剑脱手而出,直向那人,正好生生刺中那人心脏。而自己的身体也已然如同断线的风筝,直往下落去。
不自觉闭上眼睛,重重摔在尸体上,一股血腥味涌上胸口,两眼顿觉一黑,闷死过去。

仿佛沉睡很久。
醒来,是一个安详美丽的地方,在大地、流水、鲜花、灌木中,我抬头看到天上的星星,星星特别亮,也特别大。身后的茅屋里已飘起炊烟,在幽静的自然中,轻的直升上天空。
女人推门出来,悠闲的卸下腰间围裙,站在那儿。
“今晚很美,这就别走了。”
我的心为此而陶醉,象浣纱的轻柔,杂念如同被冲洗的芋头,慢慢露出白皙的影子。脑海里竟毫无一丝欲念。
“显——”
似乎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这是一声焦虑,是一声破碎,是一种期待。我的脑海开始模糊,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本能害怕艰难的找寻着。这似乎又仅仅一种错觉,令人久久不能肯定。
“显——你在哪?快回来!”
又一声,忽然划破沉闷的天空,星星碎了,流水碎了,炊烟碎了,茅草屋也渐渐碎了。
面对着这些能让心灵平静,逝去的美好景物,我极度痛苦的挣扎着,心在呼喊:“别离开我!别离开我!”话落了,象消失在无底深的洞里,没有回响,更没有一点声音。自己猛然间,似乎,变得失望,变得绝望,变得无可奈何,身体和灵魂深深陷了下去。
女人竟无意穿过破碎,走到跟前,轻轻抚摸我的额头,低声说道:“回去吧!”
我仿佛被活生生推进一片黑暗中,身体漂浮着,无处停靠。失去重力,使人感到恐慌,所有东西都挤上头脑,并钝钝的发出嗡嗡声响,烦躁由然而生,心中的压力使然喘不过气来。
“显——”那终于带着哭泣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思想从黑暗中被立即拖了出去,昏忽忽的,脑袋很重很重。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右手拍打着脑门,想令自己清楚一点,却仍不知自己到达哪里。
睁开,光亮竟如同一把剑深深刺伤自己的眼睛,泪水不禁流出,紧眨上几下,只是想让它浸湿一下自己这疲倦的眸子。
冰雪从城墙上跃下,飞身来到我边上,此时,我看到她。
“没事?看你眼红红的,睛象只兔子……”未等她说完,我的身体便压在她身上,疲倦的失去知觉。

起来,一个人也没有,便提起一把剑,来到院子里,随意的练起来,活动一下关节后,发觉自己确也伤的并不重。
冰雪剑法已然有大半光彩,剑也能勉强与自己合二为一。舞剑,那剑在手中似有生命,仿佛在倾诉温存的心思,行运起来,亦然有起剑流水落花紧的感觉,更还那回手挽冰雪绕尽的意境。
足足半个时辰,才收回剑势,深深平呐一口气。
冰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屋檐下,象一位贵妇人,清晨的淡装,更增添起她那神秘的色彩。淡淡的哀愁却也掠过她的眼睫,仿佛出现若大的事情,又绞心纠缠起无数缕情丝,恰似那天边的红霞,美丽自己,美丽别人,更生怕阳光逝去。
我快步来到她跟前,“你看你又瘦了不是?”撩起她的鬓发,轻轻抚摩着她那冰凉的脸颊,“没什么可愁的,变丑了可就嫁不出去的。”
冰雪用着她那双眼睛看着我,那可是极易受到伤害的,或者更是易碎的宝石。
许久,才终于动一下嘴唇:“灵担心你,来找你的时候,被敌人掠走了,现在在敌军主帅手里。”边说着,也边抓住我那贴着她脸庞的手,紧紧的,很是担心着不想放下。
听到这话,我仿佛落入万丈深渊,身心都为之一寒,手不由抽搐一下。冰雪更按的死紧,眼眶里却不禁然闪动着泪花。
回顾着,在这座城里,到处是战争留下的创伤,每一处都留着残酷的斗争纪实,活着的每一个生命都经历过无数艰难,鲜血与泪水,顽强生存下来,我相信灵不会有事的。
敌军主帅是个好色之徒,在他躯体下是无数被蹂躏的女人,却也从来没有弄死过一个女人。这是一种习惯,他想让她们永远活在屈辱之中。
对此,心痛着长叹了一口气,只因为自己保全不了她,心顿时如同刀绞。强忍着伤痛,至少还活着,心想,必须带她回去,这也是自己仅能做的一点补偿。

今早有士兵回报,说有人发现灵在赤野狼军部出现,金信雄自荐给我出了主意。
站在房门口,我不断假设着这件事情,心情却是愈发的平静。今夜能否成功,并没有任何的把握。如果真不行的话,也只有领军踏平这座城镇,到时希望灵还活着,否则相信自己一定会让这座城镇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时,冰雪从外面回来,看见我,并没有理会,只径自回到房间,将东西放下,这才出来,站在我身旁,许久,轻声问道:“你真的要去吗?”
我并没有听清她的问话,只自顾自说着,也思想上很多:“你就别去了,好好呆在这里,军内少不了你。”然而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做,并不想冰雪参与,那样会觉得好受多的,因为自己不想她受到伤害。
冰雪似乎明白,点了点头,眼眶里却闪起异样忧郁的光,然而毕竟曾经独自一个人长久过,她的内心还是坚强的,也或许仅是因为我才显得脆弱。
“你那把剑,我替你拿来。”说着,就欲进去。
我转身,并没太多思想,却也挽住她的手:“不必了,那把剑太惹人注意了。”边说边指指腰边的剑继续说道,“还是这把的好,在房内拿的,我很适合用这把剑。”
 0   2007-06-05 09:15:58  回复
小梦
74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梦中。
漆黑的夜里,有乌云,厚厚的,如蒸熟的发糕。蓝的天,在闪电光亮中显现,风,吹起落叶,夹杂着细小沙砾,让我很难睁开眼睛。
有个男孩身影,还有女孩哭泣声音,在河水拍击声中,在樟树疯狂摇晃中,在闪电梦魇里。
就见到一记凄美的闪电袭下,仿佛直刷向自己的眼睛,紧接着光亮消逝,便显现一个小孩扭曲的身影。
我猛被一阵突起的闪电袭卷上天,刹那间瓦解在空气中。疼痛、惊讶,噩梦般袭来,瞪大双眼,还来不及思索,撒旦就已经夺走我的生命。一切都变成漆黑,毫无气息。
死亡让人感到突然而可怕,我从恐惧中醒来。

(需要修改)清晨,借着冰雪的芒光,带起风和出征的人们,号角的呜咽,是传唤战争的悲凉。人们渴望和平,希望直到出征那一刻起,能够就此带来永远胜利。
我穿着最简便战服,那是一类用兽皮做成的服装,仅用于保暖和迅速移动。
剑,自己的剑已经随着自己离开而丢失。魂从腰间解下佩剑递给我。
这是一把湛黑的宝剑(没太多奇妙感觉),似乎带着灵魂野鬼的哭泣,还有那足以令人心冷的寒光。拔出宝剑,那声音仿佛风中的雪栗,振落雪花,如同撕裂的呜咽,划过枯黄的草原。
“这是什么剑?”我惊讶问道。
“这是恶魔之咽。”魂背转身走开,仿佛已然承受很久困乏,带着疲倦声音说道,“我累了,剑是一把好剑,就看使剑的人。”
我将剑插回剑鞘,仰起头,瞧着这些人们,他们的眼神满是渴求和凄凉。战争害苦这些善良的他们,为此感到深深愧疚。
在魂身旁,已然站着奇琳和疾风艳,她俩已全无昨日那副神态,被爱滋润过的女人在清晨里变得更加娇弱。
号声再次长鸣,我勒起火麒,回首,领着数百名将士向城外疾弛而去。
这对这个世界来说,注定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目的地扬,隶属外城一个小城镇,在这里,冰雪有着极深的影响,以前一些旧部下就解甲在那里。
“听说,你以前在这儿呆过。”我无意问道。
冰雪听得有些意外,不由扯一下缰绳:“是啊!”说着,搂紧扭过头的灵,跑向前头。
对此,她显然并不愿回答,或许那是她伤心地吧,我猜测,可看着她这表情、行为,反倒更让自己深深怜惜起她。或许,她曾经受过很大的伤害,或许自己更应该照顾她,关心她,毕竟这也是现在的自己应该做的。
不日,到达扬,镇里虽说不大,却也显得很是萧条,或许是久经战乱,就连吹起的风,都能卷起一层白沙。雪化了,在这边缘地带,已然显出“炽热”(受七星城侵入影响)的情景。然而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还是挤满这里的街道,他们欢迎我们的到来,冰雪挥手示意,人们的呼声便响彻这座城镇。
掌首,这个镇父母官,早已在府衙前等候,冰雪下骑迎上去,我勒麒束立着。
经过一阵简单寒暄后,掌首扫视一下,这才发现冰雪身后的我:“他是——”说着,猛忽然迟疑,两眼显出呆滞,还明显伴起不安与害怕。
“他就是魂亲授的阵前大将军。”冰雪刚一说出口,就见到掌首欲要跪下,我赶忙上前。“别见怪了,不必行如此大礼。”
然而,却已然跪倒大半,人们似乎很遵从和畏惧这种观念。我或许仅习惯自己的世界,未免觉得好笑,于是和声道:“都快起来吧。大战在即,一切从简,不必如此拘束。”
等我从麒上下来,他们还跪着,这很让人觉得过于拖拉,便不由厉声喝道:“都给我起来,还行什么礼。我们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象你们这样怎能够抵挡住敌人?”
掌首不敢推脱,赶忙示意众人起身,而冰雪也一边示意手下进行准备。
紧接着,安置妥当,一切就绪后,便马上着手招兵,不过两日,人数竟已至两万之众,或许是由于冰雪那特殊关系,一切都似乎很是顺利。
情况紧急,有足够人马,便就点兵,准备出发。
正午时分,我站在点兵台这个特殊的位置上,倒也思想起,无意回顾和穿越这个动荡的心灵世界,仿佛又站上历史的至高点。眼前能够感觉到一片光明和最伟大的胜利,自己或许真能成全这个世界,似乎也坚信着这一点。
也许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人们都已习惯,他们总随时随处都能成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看到他们,已经整戎束装,等待出发。
掌首已为部队筹集上部分粮草,广场上空隙间都挤满人。在我最后握一下那双期待的手后,一挥令旗,大军便木然往前驶去。
出发是带着热闹声响,却似乎留下一座满城空虚。我的身后,我的前行,都将是孤独的行者,战争终究只带走声音,留下寂寞。
前往战场的路是满目苍夷,荒凉的村庄,残断的墙垣,充满尸体腐臭的气味,各种腐殖生物在这里自然孳生。溪水虽然依旧流着,却已然少去那份喧闹的契机。

(需要修改)外城告急,我军火速赶往幽齐,以防止敌军截断外城补给,却与敌军某部相遇于清风口。
清风口是地表潮湿闷热地带,两条山脉在这里形成一个天然口子,在夜间总是迷雾重重。今日雾很大,对此隐约有不详预感,经过反复思索后,最终还是紧急召集议事。
议事中,一个名叫金信雄的人,个子不高,胸厚结实,原是冰雪旧部,胆艺过人,又能深谋远虑,曾立过不少战功,就此事发表自己独特的见解。
“我军现处于下风口,又不明白敌人内情。敌人利用地利,对我军营地已有所了解,他们不可能放弃如此绝好的机会不来偷袭我们。若等天亮,雾散之后,他们将优势怠尽,我估计敌军力不超过一万人。”他显然已经对各方面进行过计量,在地形图上演示也是恰倒好处。
“我军今夜要再多加守备,以防不测。”
“那不是!”金信雄用手推去桌上器皿,捡起两只杯子放在桌上,顺手提起一把短剑隔于其中,“这是我军营地,这是敌军营地,这是他们偷袭的必经之路。”
“这又怎样?”
“这段地形极容易混进人。”
“混进人?”在场人都为之不解,他们并不知道金信雄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而冰雪却露出淡淡一笑,我略有些模糊,见此,只向她点点头,表示一定赞同。
“我军服装跟敌军服装相差无几,敌人来偷袭,发现我军守备一般,便会极喜,以为偷袭成功,殊不知掉入了我军的陷阱。他们刚入营地,我军就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敌人定乱,便掉头而逃。我军尾随其后,潜伏在途中的将士混入敌军之中。进入敌营后,敌军将会全力对峙我军,入营的将士立即四处攻击,造成混乱。敌军定会恐惧,然后军心大乱。我军内外夹击,不给敌军一丝喘息的余地,将敌军全不歼灭。”
“好!”听完他如此陈诉,我拍案而起,说道,“大伙都明白了没有,马上准备。”

夜间约三四时许,敌人果然来袭,我军依计行事,敌人落入圈套之中,部分敌兵仓皇而逃。我遂领兵近万,随后追击,直逼敌人与营外。
眺望处,灯火四起,光亮之中气氛异常紧张。不多时,敌营内一片大乱,我军立即展开攻击。
很快,我(无意)第一个冲杀进去,却一支火箭冷不防射来,赶忙一个侧身,便擦着左肩而过,顺时深深印上一个烙痕。
“你他妈的!”对此,恨一咬牙,顿时血煞红双眼,提剑一连撩倒好几个,不一会儿,直杀到一主帐,兴起,就一个健步,冲入敌军主帐内。
敌主帅提着剑站在那里,面无一丝表情,久经战场的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在他脚下已然躺着几个人,而剑尖上也还淌着鲜血。
我握着剑直刺过去,他横着剑身,赶忙化解。尔后横扫而至,我打紧收势,就地一滚,使出地滚刀法,却被他巧妙避开。
一连几个回合,我占不到一点便宜,心中不免生起浮躁之心,便也渐渐累落下风。
这时,金信雄从帐外闯进来,一见此情景,拎起青锤就往敌主帅袭去。
忽然从床帐内传出一声惊叫,敌主帅挡去这一锤,却为之一愣。就在这很短时间里,我将剑深深刺入他胸膛。他张着嘴,惊讶着挺在那里,双眼竟流出泪水。
一抽剑,就硬挺挺倒下,一记沉闷声响过后,我听到轻轻抽泣声音。四处环视,透过纬帐,看到一个模糊身影。金信雄用青锤挑起,一个少妇蜷缩在那里。
“走吧!”我转过身去。
“我要杀了你!”少妇跃起,向我冲来。金信雄抡起青锤,隔着纬帐打过去,少妇应声倒下。
我转过身来,瞧见落下的纬帐已然盖在她身体上,无奈,也仿佛觉得这个帐内刹时清静,不由长叹一声:“走吧!”
这或许是最好结果,战争毕竟是无情的,对弱小人来说,不免一个极好归宿。
金信雄割下敌主帅脑袋,走到帐外,将它悬挂在旗杆上。
“你们的主帅已死!还是放弃那些无谓的抵抗吧!缴械投降!”
敌人仅剩气志在我军口号中很快便荡然无存,再不多久,这场战斗也就结束。
我军开始紧张收拾战场,一切战斗结果,全部犒赏将士,任由他们尽情享用。对我来说,现在战争,原则就是这样。

营帐中。
脱下损坏的皮甲,享受着战斗过后的疲倦,用冰雪准备的热水,清洗污浊的面颊,对着这场战争,自己已然放下原有思想,仅有的只是想打更多的战,好尽快完成此次使命。
就今夜发生的那幕已经没有感觉,命运的操劳并不是自己所能决定,在重新进入这个世界,回忆着魂、幻及所经过的许多事情和细微感受,我变得相当麻木,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是毫无选择。
灵从外面跑进来,这个时候竟还没有睡,显示出很惊讶样子,一见到我,就激动着开口说道:“太可怕了,怎么会是这样??”忽然似乎看到什么,“这是真的?”很不敢相信说着,手却然触及到伤口上,使我不自觉抖动一下身子,感觉那里很辣很疼。
接着,她竟就呆呆站在那里,或许是感到困惑,也似乎直到此时,才真正明白这个世界的真实和残酷,而显示出来的,也就那种失去保护无助的感觉,就似乎一切都突然在意料之外,仿佛忽然间觉得自己多么无知和害怕。她在思考着,显然很想逃脱,可这又是遥远而不能触及的。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我扭头见着她迷茫的样子,不由将手放在她肩膀上。灵瞧瞧我,没有说话,似乎是寻找到依靠,或许也是觉得应该这样,而显示出异常驯服。
冰雪拿着一些药回来,见到我们,只径直走过,将水罐端到一边:“怎么,跟两个人很久没见似的?放心吧,他伤的不重。”说着,便也把灵扯到一边,仔细打量伤口,尔后将药瓶倾斜,倒出,抹上。
 0   2007-06-05 09:15:37  回复
小梦
7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这事总是要解决的!”我只是静静注视着冰雪,动动嘴唇,点点头,说道,“我会回来的!”
“我也去!”不知是什么激起她的勇气,灵似乎换一个人似的,仿佛心中涌起对生命一种神奇,显然对这个世界很感兴趣。
我回过头来瞧她一眼,她只低下头,如是轻声说道:“我只想看看。从另一角度来说,这也是我的世界,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这样走了。”
冰雪用着极其诧异眼光望着灵,很是明白她此刻心情,却也有些对如此“自己”表示担心。
“走吧!”灵带着一份欣喜与娇美,拉着冰雪往外走去。
对此,我仅默然跟着,这心理也思索很多。很清楚灵并不了解这个世界,那举动也实在太卤莽了。可无奈的,看着两个女人的身影,直一阵阵感到很重的负担与责任,毕竟她俩对自己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也就不好阻拦什么。

这里原本是冰雪的往处,如今已然改变如此之多,再也没有先前那份简洁与朴素,原先那份感情也已悄然流逝。光丽堂皇让我仅体会到的是一种忧伤感觉,对着自己却突然间变得无言以对,一个人最可怕的事情莫不于此。
推门进去,正对面坐着他,我的知觉很是陌生。他变了,变得如此之大,以至于连自己都快认不出他来。
“很久不见了,你变了。”我看到一旁正捂着脸低声哭泣的奇琳,那可是自己曾经最心爱的女人,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是自己的天使,此时,却也无能为力。
灵忽然小心扯上我衣裳说道:“她就是那个救我出来的人。”
“她是你善良的化身。”我向灵如此无奈的解释着。
“很久不见了,嘘——忘了你所有的言辞吧,不要用‘你’来简简单单的代替主宰这个世界的人。我是有比你更伟大的名字,我叫‘魂’,这个世界的主宰!”
望着他那抑郁的眼睛,我清晰的听到他心底发出的话意,便也以同样的方式予以回答:“你以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只会懂得奢侈的享受,只会不择手段的追求欲望,只会对着你那两位可爱的妻子指手画脚?这算得是什么呢?这是懦夫,胆小鬼,无赖。你应该懂得什么叫人,还能自称是‘魂’吗?忘了你这些可悲、可憎、可恨的笑话吧,别让你的黑暗遮住你的眼睛。清醒点吧!朋友!兄弟!”
“你以为是哄小孩子啊?别忘了!我跟你一样!只不过是做一些你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只不过替你去实现这些愿望而已,我是在可怜你。什么也不会争取,就是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一样。”
“你不配评价我的行为,你根本没这个资格。”我显然被这些话深深触动了,毕竟灵魂曾与自己共溶一体过。思想是他所能理解,而他却似乎更超脱这种范畴。那是打心底一种念头,一种被强烈压抑的念头,永远也释放不出的念头,人类一切恶的根源。
我懂得我自己,明白这仅仅是一种发泄,言语也从激烈变为平和,说道:“好好对待你的妻子,女人的心是豆腐做的。”
疾风艳不知何时已到奇琳跟前,搂着她向内走去。奇琳回过头来,瞧我一眼,而在那双眸中流露出满是无奈与悲伤,心对此倏的凉上半截。
我明白这都是因为自己拐走冰雪,破坏这个世界平衡,为此确实无可奈何。那不是自己的错,是命运之轮偏离造成的,这也是一直认为的,也似乎最合适解释,可自己内心还是遗留着深深的愧疚。
“报!”探子兵急匆匆跑进来,“十万火急,敌军右路五万人马已攻破我军防线,外城告急。”
魂大惊失色,似乎没有想到敌军(七星城主使用了红砂草)竟来得如此之快,还如此轻易撕破(钢铁)防线。很显然,他在这之上倾注了很多东西,而如今却似乎化成乌有样子,对此,显现无法承受住的,只呆滞着双眼,愣在那里,许久,回不过神来。
灵问出什么事,我只告诉她又要打仗。
而当前情况也似乎已相当明晰,此时魂再无过多兵将可以调配。常年打仗已损耗不少壮丁,再加上冰雪突然离去,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然我的思想,另一面,又似乎表现的比较意外,在这件事上,隐约的觉得似乎存在着怪意,也或许这次事件是他有意造成的,不过心想,不管怎样,自己毕竟不能置身事外。
总得来说,还是很能明白他那焦虑,也相信他总会保全这个世界,对自己可是有这份信心。他似乎要有所决定,可能要亲自挂帅出征,可也明白单单凭他那威望,那是远远不够的。或许他也是在故意示范给我看而已,直觉告诉我,后者似乎稍稍大些。
冰雪轻轻推我一下,我走前一步,不由回头猜想,她的眼神却似乎已然明确告诉我,更何况这里曾经是属于她的。
“请给我一个职位吧!我愿组兵出征。”
魂的脸上显出疑色,似乎有些顾虑,这般此刻犹豫行为倒有些令人失望。或许是过多存在负面影响,他的思想里,可能更多承载着令人伤心的一面,也或许是因为平衡失调,而让他的思想稍稍偏离。我想,要纠正这个问题,就要看他自己造化了,自己也只能成为自己的旁观者。
“好的,我正式任命你为阵前大将军,但愿你能凯旋归来。”
说出这句话,他的语气竟极为沉重,那是一种多么复杂的心情,也不知包含多少矛盾在里面。在一年多时间里,什么都可以改变,惟独那种微妙东西却始终占一定份量。
我想着,一边领着灵和冰雪往外走去,魂却叫住我:“怎么,见到自己,这么快就要走了?”
半转过身来,我带着一种不可思议语气说道:“我怕你害我!不过,我想,你不会害我的,要知道,那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会宴上,酒能乱性,也能解去常态的伪装,清水在冰雪世界里可谓是上好的酒。
“我只是恶多过善的部分,在这个世界里,我不得不这样。弱小的人是要被淘汰的,没有人敢让自己变得弱小。心灵中最强大的部分就是黑暗力量,它是极容易得到的,也是最快使人变得强大的。历史上很少有人不借助这种力量,我也不例外。”
自己虽然尽管多么了解自己,可也同样是世界上最不了解自己的人。我懂得他那感受,就没有太多理由阻止他不这样做。要知道,连自己也是感到困惑的。
“我只希望你别走得太远,一切适可而止,那对你,对她们,对这个世界都好!不管怎样,我还是坚持你的。好好爱你的妻子,让女人伤心的男人不配为男人。”
言者无意,而似乎听者有心,我的话倒让冰雪听在心里。灵察觉到她那种异样表情,很是不解问她,而冰雪倒是回过神来,而胡乱解释着。接着自然两人便是又说又笑,这也不免增添不少气氛。
“你真幸运,占了三分之四的女人,而我只有三分之二。”
或许他是在说笑,可这话不免让我觉得那并不是一回事儿:“你不要说笑了,她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更何况你已实实在在拥有了两个,而我却只有半个。”说着,举起杯,向他示意,一饮而尽。
冰雪随即便也帮我和魂都倒上清水。
“为什么?”魂不明白,可我知道,这也是跟他脱离后才明白事情,他是不会懂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感这么想而已。”说完,我抬起头看看冰雪,(她)竟红着脸,而魂也不免好奇转向她。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那羞却话言,急促的反而成为已经交代似的。
女人总是如此敏感,她们言行总让人感到无比欣慰。难怪上帝造就如此互补个体,好让彼此产生感情。爱或许就是因为随时随地那么一点点乐趣,就这么小小的,却又让人难以忘记。
灵,她只是凑着热闹般瞧着冰雪,却有些有意说道:“你的脸好红哦!”
魂不免惊起失意,拿起一大缸清水,就往肚子里灌。灵看呆了,觉得有些怕,冰雪倒静静坐在那里。喝完后,魂将缸往地上一砸,我上前拍拍他肩膀道:“别喝了,再喝你会醉的。回去吧,她俩还在等着你呢!”
魂狂笑一阵,走了,而我心里却随之升起一股莫名的歉意,不过,这终究已成即定事实,再也难以更改。

冰雪当初的房间已经拆掉,通往幻处的地道,如今也被一道门和低矮的坟墓似建筑所代替,边上站着两名守卫,看护着,似乎仅有意使这地方显出神圣的庄严而已。
有很多人进去就没有出来过,听冰雪无意气愤的如此讲着,也显然再也不愿意多予诉说,只接着许久的沉默。
而这也只有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才体会到那种明显不愿意说话的感觉,或许很多事情不需要明白清楚,推门进去,卫兵并没有阻拦。
里头,一道楼梯,便是一条直通往大厅狭长阴暗的过道。之中,有几具残缺的尸体,风一吹过,就淡掉一层骨沙,很显然这是在时间的流逝中,而我仅仅对此感到惋惜。
依然向前并再次踏入大厅,接着看到幻,感觉是熟悉又陌生的,可也已然没有当初那份感情,唯一的那是朋友,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明显的约束。
“你还是来了。”幻的声音忽然凭空而起,依然是那么空灵而富有磁性,然而,这对我来说,即使是用自己的身体第一次进入这里,也不想过多承受,思想对此做出拒绝,也仅表现出一层淡淡伤感。
“你应该清楚,我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你不需要逃避和寻找借口。”
“没有魂的指令,我是不能轻易解除的。”幻还是作出这种解释,这很令人失望。
我摇着头,只淡然说道:“我并不是让你解除,而是让你永远的去除。她们之间不应该有这样束缚,就如同我和魂一样。”
如是说着,竟也猛然感觉到,这似乎有人故意强加上去似的,但至于谁,那就不大清楚,也不想清楚。便也抬起,将双手放入幻中,就听到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能这样做。”可这已经不能阻止我决定要做的行为,“那你试试吧。”就在一刹那间融入进去。
里面,在走过一道空虚后,眼前突然显出无数幻景,这是思维的火花,将它一层层掠去,便进入另一片空间。我在一连串数字、符号、图象中寻找着可以感知的东西,幻竟然在为我指路。
这里很美,仿佛在一个多维宇宙里,一维,二维……多维,这是一个非常充满迷幻的感知世界,自己差点就在这个世界里迷失。
花掉不少心思,才终于找到那个节。
我抬起手,用感知的力量,借助着幻的能(幻也给我构造仅存于这个世界中的能量),将它缓缓注入。
节碎了,周围一切联系也跟着碎了,所有东西,可以产生影响的,都在慢慢逝去,这片区域变幻出各种色彩,随之转暗,突然消失无影无踪,我的跟前也便得漆黑一片。
许久,才有所感觉,缓缓缩回双手,我只轻然说道:“谢了!我的老朋友。”
 0   2007-06-05 09:15:09  回复
小梦
72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陈天旺!你还认得我吗?”这声音(冰雪仿制的)确实让陈天旺听得有些不舒服,而我也听后有点按捺不住。“二十几年了!二十几年来,我一直忍气吞声着。二十几年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为你记着……”
“你还想再听下去吗?”关掉机器,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光碟,当然里面并没有东西,“这是姚添明从你的计算机里拷贝下来的,你做梦也没想到会落在我手上吧?”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知道你这个人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的。”陈天旺已经心静下来,露出平常表情。
“对生意人来说,钱最重要!你说呢?”我大笑起来,对于他这种人可不相信会有什么好念头。任何人已经习惯那种生活,就不可能有更改余地。便也只想从中敲出一个缺口,好寻找意外契机,或寻证某些一直疑惑怀疑东西。
陈天旺狐疑望着我,很小心观察这儿每一个地方,还小心打量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似乎想估清我究竟有多少资本。
“陈耀明是你的儿子,”我有意提及这个问题,好让他思想有些波动,而无意间露出需要信息,对他这个人,毕竟总难以对付。
陈天旺对这个问题似乎感到非常突然,一时间也没有作答。而我倒有意乘着这种间隙,更加重他思想,便突然再说道:“你是怕你老婆知道,以至动摇了你的根基。”
听到我话后,陈天旺却突然仰起头,大笑起来,似乎有意这样做,好达到一定作用,显然这出乎我意外:“不错!这又怎样!”
“姚添明是你杀的!”我见此情形,赶忙不假思索,冷然问道。
“是!又怎样?”话一出口,陈天旺立马警觉起来,赶紧变换言语,“你又没证据,不要信口开河!”
“我有的是证据,关于你二十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我拿出袋子,倒出里面杂七杂八一大堆东西,目的就是混淆视觉与思想。
“你要怎么样?”陈天旺仅暗暗瞟我一眼,说道。
对此,我也只冷冷回道:“没什么,我只想让你破财而已。”
有人从外面跑进来,在陈天旺耳边嘀咕几句,随即,陈天旺便一阵大笑:“小子,我已盯你很久了,你根本没有证据,你的身上只不过有一只录音机罢了。今天,你死定了!”更冷然朝我走来,“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说着,也拿起那根拐杖对着我,好象猎人对着猎物时,那种冷漠动作一般。只觉一声轻响,我的腿着实中一枪,一股钻心疼痛刹时直涌上心头。
“老板,今天的人手似乎多出了几个!”手下语出,让陈天旺木然。
“不许动!举起手!”几个人瞬时冲进来,慢慢淡去伪装,而冰雪也从陈天旺后面跑到自己跟前。
陈天旺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但还是很快清醒过来:“小子!我很快会出来的,你等着。”
话说完,我也猛然发现,警察反倒在这时成一个摆设似的,在陈天旺跟前仿佛失去原有光泽,似乎并不是他们押着陈天旺上警车,倒象陈天旺领着他们。录音机和所有可疑东西(包括我身上能录音的随身听)都被顺手带走,对此,我也感到非常迷惑不解。
冰雪要替我疗伤,被我拒绝,可不想让她过分劳累,也不想让她过分牵扯进这个事件中。因为使用这些会很损灵魂,她已过多使用这种能力,为此已显得很是劳累。
当然,我伤的也并不太严重,或许可能说只一些皮外伤而已,用不了几天便会痊愈。
如今,倒是那些警察显得很是烦人,老是不停问着同样的问题,在话语间也似乎总有意将问题偏向陈天旺那面。或许这中间隔上阴影关系,让我显得很不习惯,然而这毕竟意料之中,也确实自己原先的一些想法,也就对此没有过于介意。

这几天,公司里的人问长问短,挺是头疼,还尤其记者,更是苍蝇一般,围住我不放,也幸好这些人对这起事件中的配角没有太过于关注和执着,撇开人后,并没有跟着。
取出信件,在经过邮箱的时候,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的行为,对里头的两三张包裹单,也很觉得好奇,还因为信箱中竟也搁着好多。
回到屋里,将门关上,心想,总算可以清静一下。
抬起头,倒看到冰雪在自己房间里打着电话,也就回头,无聊翻起手头这些东西,无意也看到其间有封比较特别的信件,是某某公司写给冰雪的,也就把其它放在桌上,将它拿起,撕开一个道小口,里面竟是一本红色的小本子。
正当我想倒出看看的时候,冰雪已经打完电话来到跟前,见到桌上的这一叠信件和我手中撕开的信封,也就有些怪怪的说道:“喂!这样总不好吧?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有一次跟灵到一个公司,有人问了我一些问题后,就发给我这个奖品。我都说过不要了,他们还寄过来。”
边说着,也边伸出手,整理一下桌子上的信件,也从我手中取下信封,然后转过身去,“对了,你去准备一下,我先把东西放好。”说完,便也往自己房间走去。
很快,就又出来,手里竟已然多了件厚大衣,来到我边上,替我披上,说道:“刚才灵被你带走了。不!是他,使了‘个体调换’,用疾风艳换了灵。我们本来就相通的,彼此之间可以相互转换,咱们去救她吧!”
对此,我还没反应过来,冰雪就拉着我穿入空洞。在里面这段并不很长的漆黑空间里,我倒也冷静下来,思考了很多,可也没思考出什么东西来。
不一会儿便也到冰雪世界,很是现实的,一片白芒,望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一切都依然那么熟悉,即使很久没来,还是那么令人感到一种生命强烈的存在。
忽然,冰雪让我挪开脚,我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只大袋子上,在这袋子里装着一些衣服,也就俯身从里面挑出一套合适的,换上,还戴上帽子,倒也开始觉得冷。
不过,在这冷中,自己也很快的体会到超乎真实的存在,在思想中也隐约的感觉,似乎让自己赋含着来这某种意义。然而,也不管是什么,毕竟这里曾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也就意味着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潜意中也感觉似乎是谁有意让我必须承担。

夜下的冰房子里。
望着窗外紫黑色的天,七彩珍珠星,朦胧的幻雾,还有冰峰,与一地雪白,我的思想穿越时光,又似乎回到当初在这与奇琳独处的日子。
回想着往事发生过的一幕幕,在如今重新踏足和验证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与这,属于自己的另一个世界,没有过多联系原因,竟会如此简单,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到其中感觉。
曾经,在这个世界接触的所有日子,都因借助他人身躯而存在,以至于没有如此亲处感觉,冰冷,在脸上都能刮出一条条刀痕。可就是这种感觉,这种真实感觉,在当初一无所有。
不知觉的,我的躯体都快僵硬,脚已经麻木。冰雪适时来到身边,端来一碗药汤(降神草),看着上面那层白沫,便已然明白,曾经喝过,那是前秦熬的。
喝着药汤,不禁然竟想起前秦,也不知道他到底过得怎样,还有好多其他有些许记忆的人,和曾很是牵挂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样。
喝完药汤,把碗递给冰雪,我又望着窗外,此时,只愣愣发呆。
冰雪接过碗,欲要离开,想想,又回转身来,依旧站在边上,接着,显露出很是莫名望着我,动动嘴唇,问道:“你没感觉吗?”
“没啊。”我看着她那种遗憾的表情,仅笑笑,“现在觉得身体暖和多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冰雪若有所思的,很久,才又开口说话,“你对两个世界的感觉如何?”
“我觉得很平常啊,在那个世界里,我愿意呆在那个世界里。而这个世界,虽然有些许牵挂,觉得这里很美,可是,怎么说呢?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反正要是离开这里,肯定不会太想念很多,因为毕竟我是属于那个世界的人。”
“哦!”冰雪说着,只将碗放置到一边地上,起身,竟然很是平静的依靠着我,紧紧的,闭上眼睛,把头耷在我肩上。
我低头看着她,竟觉得很是安详的,似乎她已有所明白,也就默默很乐意的如此抱着她,站着。

两天后到达心城。
也只有再次如此亲历这座城市时,我才忽然间明白,这是由最简单泥土、石头、木材组成的,整座城镇的防御、反击都处于最原始状态,但也很能明显从中感受到它背后所深藏的某种秘密东西,也深蕴其中一定的道理。
心城里到处是士兵,战事还没完结,随时都可能发生激战,虽是如此,人们生活还是相当安定。
不用很长时间,俩人便到宫殿大门前,这儿已改变很多,总得来说,变浮华了。
刚想进去,便有人把冰雪拽住,一转身,原来是疾风艳。扯着,接着,把我俩带到城内一个较为偏僻地方,最终在一间“四合院”前停住。
低低头后,疾风艳红着脸对着我说道:“当初的日子,到现在还是那么的值得人怀念。如今,我已是有夫之妇。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我们的大姐。”说着,指指房子,“灵在里面,你俩可以进去了。”
对着这位当初的“情人”,我只能勉强一笑,无意间却也看出那微凸的肚子,至此也就不好思索她为那个男人所受的伤害,这毕竟都已经成为过去,转身推门进去,而惟有希望她一切都能好。
在正屋里找到灵,她表现得非常无助,仿佛坠入地狱的天使,在黑暗中,令人倍感怜爱。
“灵!你还好吧?”
在这个没有人认识的世界里,忽然听到这样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将是多么的兴奋。灵仿佛抓住生命的稻草,显然再也不想舍弃,微微抬起头,憔悴的眼神里顿时闪出光亮,却已再也忍不住,悲伤夹杂着喜悦的泪水如同泄闸的洪,一涌而下。
“你没事就好!”我对此已感到心满意足,能够见到她安然无恙,本身就已比任何事情都值得庆幸。
“这是哪儿?”灵已然拭去脸上泪水,平却下心中的恐惧,也不再是那种孤独,而是有了依靠,对这陌生世界便凭添很多新奇。
“这儿是我的世界!”我似乎带了点骄傲成份,“也有部分是你的,生命注定了这一切!只可惜这种平衡被打破了,一切的一切就此改变了。命运之轮在那一刻起就偏离了方向,才注定了今天的,还有我,还有这里所有的一切。”
灵仿佛在听着那遥远童话故事似的,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来的太突然,显然还转不过思想,一连串问号夹杂在那疑惑的眼睫里流露出来:“真得是这样吗?真得是这样吗?”
“你并不要知道的太多,这事我会解决的。”我笑了,随即说道,然后走到冰雪跟前,握着她手,“你把她送回去吧。”
“你呢?”或许已经有过一次教训,冰雪生怕我干傻事,那脸上表情也显得很是忧郁。
 0   2007-06-05 09:14:46  回复
小梦
71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你要出去?”冰雪用着轻轻颤抖声音问道。
我半转过身来,握着把手的手刹时僵硬,望着那双含着无限忧伤的眼睛,开始心软下来。自己已经失去过一个,再也不想失去第二个,深深叹口气,无奈般又走回来。
冰雪用着怀疑眼光望着我,而我紧紧搂着她,她也紧紧搂着我,生怕彼此会逃脱。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我顿然感到她心安静了。

电话里丁晓圆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梅儿意外被人抓走,让人顿感不安,我仿佛预感当日情形会再一次降临,或许是自己命运让周遭人都受到伤害,很是无力承受,只直怨恨和愤慨生命不公平。(平静的只过一天)
思想是混乱的,找寻不着方向,在这茫茫都市里,怎能有如此运气。我害怕,那终究仅是增加自己难过,时间还在痛苦挣扎中过去。
“跟我来!”冰雪猛想到什么,拽起我便钻进一辆出租车里,“去青都宾馆。”
我似乎觉得有些期望,而那是一座四星级酒店,似乎又硬感到不详预感,很是害怕,又多么紧张。莫名的,深深的,忽然间明白,这或许仅仅又一次艰难赌博。
车在冰雪要求下稍稍加快速度,或许是上苍对自己行为愧疚而有意稍稍照顾我们,路途似乎变得很是顺畅,不一会儿便在青都宾馆门口停下。
冰雪似乎已经知道梅儿在哪里似的,很有目的走进大厅,来到电梯里,按到十四楼。看着她举动,我默然怀疑这似乎不是现实,但那终究还是给人些许希望。
电梯停下,冰雪径直向前走去,然后转弯,到较为里面那间房间。
“我已经感觉到他们在里面了,一共两个人。”
我不知道冰雪竟会有如此感受,但也无暇思索,便狠狠闯进去。门反弹的力,似乎让自己有些不支,只感觉晃摇着脑袋,便这般走进里面。
大间,两个男人正在大肆侵犯梅儿,而被绑在椅子上的她显然无力承受如此巨大的言语和肉体伤害,表露出撕裂的绝望。
一个男人已褪去上半身衣裳,那不安份手仍在不停肆虐着。另一个男人则脱下裤子,只刺裸身躯还拖着那未完全褪去的最后一丝束缚,约束着双脚。
正在他们意兴无忌时候,自己闯入也最不适时搅乱他们。我愤怒了,挥拳就很快朝着就近那个光秃秃打去。他一个闪避,被裤子连人伴倒,而身后那人立即朝我扑来。我闪过一拳,却冷不防被他一招擒拿手,撩倒地上。对此,很气羞羞滚到一边,爬起来,嘴角竟然渗出血丝。
地上那个已爬到隔衣服处,扯下衣服,深掏半天,竟拿出一把手枪。
冰雪见势不妙,随身捏起一枚硬币,只见亮光一闪,刹那时深深扎进那人虎口中,枪也随即落在地上。另一人倒也不赖,马上起身袭来,被冰雪一个上前,背摔在地。
我捡起枪,指着他们。冰雪过去松开绑,而梅儿便马上扑进她怀里,泣不成声。
接着用绳子将这两个该死家伙结结实实绑起来,然后扯下他们内裤和袜子塞进嘴里。尔后,在房间里,无意间发现一只手机,捡起,便拨通号码。
“陈天旺!”
我听到那种难捺声音,在自己言语之后,他或许再也隐藏不住那种意外,这也是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如此害怕。
“我想,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明白用什么方法解决吧?再伤害我周边的人,咱俩都拜拜。你也该明白,我也会出意外的。”
挂断电话,便扔到身后地上。冰雪向我示意梅儿安好,却也对那两个人意外般显现出莫大怨恨,扶着梅儿走到身旁,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茵吉曾在这个房间里呆过。”
她的话,我已然明白,闭上眼睛,并不想让自己仇恨过分蔓延,而心是那么平静,解决问题方式也同样简单。桌子上有着几只水果,还有一把用过的刀,而此时,她俩已经退出房间。
我将两家伙腿绑紧,然后拿起刀,用着纸巾稍稍擦擦,走到那他们跟前。他俩显得非常恐惧,好象拖欠恶鬼怨债一般。
当轻轻割下另一个男人裤子,他那目光便在刀口上凝滞,显然已经感受到应有凄凉。
“曾经,你们伤害了我最亲的女人,你们应该想到,将会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手起刀落,黄瓜焉轻然落地,而那男人目光随即在绝望中散去。接着便是剩下一个,也很干净利索,就好象一个使惯刀的人,绝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干完这些事后,我漠然起身,将带血刀随手扔进水果中,离开这里,把门带上。

有人给我电话,说豆腐渣被人打伤,而梅儿有着冰雪照料已经平静下很多,我也就赶紧起身前往看望。
一到医院门口,就见到有好些穿着灰色制服的人在里面来回走动,不禁觉得很是奇怪,上到二楼,正碰到两个警察从病房里出来,无意瞧见其中一人手上的纸和笔,猜测应该是刚做完笔录,对此,只从他们身边走过,伸手,推门进去。
房间里,一眼就看到豆腐渣,身上缠着很多纱布,支架上也挂着好几瓶输液,显然伤的很厉害,正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弹。他看见我,倒是很勉强艰难的笑上一笑,想起身,可也显得无可奈何。
“这又是陈天旺干的?”我站在一旁,只如此很冷静问道。
“恩!你可要小心陈天旺这个人,千万要小心。”豆腐渣有些困难的说着,而那眼睛里倒也无助的淌起悲凉的泪水,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所承受的该是多么沉重的一个事实,然而这一切都似乎只能一个人承受。“我只是质问他有关姚添明的死因,就被他们打成这样了。我还记得有个小姑娘上前讲了几句,就被他们强行拖进车里带走了,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没事。”看到豆腐渣的样子,我无意的走到窗前,本想借外面的景色,缓和一下心情,却是愤恨抬起手,捶在窗前钢精上,立即响起郁闷的声响。
一边,思想也忽然间想到那位老人,陈天旺或许也会对他下毒手的。直觉在脑海中如此反应着,一个阴暗残旧地方,躺着一具很不是尸体的尸体,那是一位老人最后的绝唱。
而对着我如此举动,豆腐渣也显得很是激动,表现出的是相当痛苦的表情,发出也是强烈自我挣扎的呻吟声,轻轻的,也很是进入我耳里。
许久,在我转过身的时候,护士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已经在病床边上替豆腐渣做紧急安抚,一边也很有些埋怨说道:“病人的伤口太深,不能激动,需要休息,请你出去!”
我点点头,只再看一眼豆腐渣,见他朝我笑笑,便也走出房间,思想也并没想什么。
下到一楼,有警察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竟开口向我说话:“那个家伙也真怪,什么不好叫,偏偏叫豆腐渣。你是他朋友吧,这件事情你最好不好插手,这对大家都好。”
听着他的话,我觉得很是莫名,虽然他的话语态度有些奇怪,可似乎也感觉不出什么滋味,再看看这个人,似乎哪里见过,瞥过他的肩头,倒看到他身后警察的表情更为怪异,于是,不经意的,一个主意上到心头,走去,上前搭理道:“这位兄弟啊,我朋友的事情,你们打算怎样处理啊?你想,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总得判他个十年八年的,要不,这也不公平了,是吧?再多赔点钱,要不,这气平不下去啊?”
那个警察见我说的,表现的倒也挺是奇怪,刚想启口,原先的那个警察竟转到我跟前,拽着我回答道:“好了,这是小事情,我们会按原则办理的,也不能象你这样,要都象你这样什么都不懂,我们的案子怎么办的完啊?还有很多大案子需要我们去办呢,我们哪忙的过来。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会来找你的。”说完,就也把我往外推。
我只愣愣的看着,他们便从我身旁穿过,尔后就是一些很别扭的举动,那个警察似乎在说什么,有些不屑的样子,而另一个警察倒赶忙摆着手势似乎在解释什么。
对此,自己倒也象是清楚了很多,觉得有必要做些事情,也好让大家都明白什么,以至于不再出现这样类似的事情,毕竟安全还是最重要的。

来到老人住处。
推门进去,里头一片狼籍,折去的桌椅,断了半截的蚕瓜,还有随风飘零的旧报纸,似乎曾经历过一场浩劫,莫名的,即使是阴暗潮湿的角落,也无予幸免。对此,尽管有多少理由,好奇和不解,我还是沉浸其中,毕竟这是一种彻底的悲哀。
“喂!还有人在吗?”在这种情景中,也只能无奈的勉强问上一句,而心中原有那份希望已然暗去许多,无奈依着柱子长叹着,就如同望着被恶人噬去丰收稻田的老农一般,只能忍禁忍俊在肚里。
“你来了。”老人声音似乎从地底下传出,仿佛魔鬼在诅咒着世间的一切,而我倒是看到光明,希望再一次从心底燃起。
“出了什么事了?”见他慢慢走到跟前,我问道。
老人怠倦着抬起眼睛,已然失去生命的光泽,仅缓缓说道:“这都已过去了,我所掌握的早在很多年前都烧毁了。我仅能告诉你的,无非是一些没有证据的事实。”
“那已经足够了。”我虽觉得遗憾,但至少老人没有受到伤害,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那我们走吧?”说着,便扶着他一同走出房子。
载着老人,我开着车,徐徐驶出这个破碎肮脏的地方。
一路上,老人为我讲述了他所知以前发生过的许多事情,那些都是令人深省,满载着丑恶与肮脏的发展史。
当讲完这一切时,老人累了,在那不安的灵魂中更显出倦意,已松散着闭上眼睛,似乎无意再眷恋这个世界一般,仿佛在人间活生生虚脱。
将老人安置在家中后,我便带着装扮成老人模样的冰雪,在城内随意兜着圈子,最后驶到郊区,在一个荒废仓库里停下来。
接着,打了几个电话,让小刘把老人带走后,我便下了车,再仔细环视一下四周。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墙外显眼一个褪色“拆”字。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够感觉到当年的昌盛,只可惜那已随着人口流动,悄忽间成为过去。
仓库里头还蛮大的,让人有很大的思索空间,以不至于感到压抑。那硕大的圆形钢架,粗大的铁链吊着,怡然不动;两堆废弃的木条蒙着厚厚一层灰纱:空荡荡让人遗弃的,是埋葬痛苦最好的地方。
“显!你想,能行吗?”冰雪似乎很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表示怀疑,可也并不想打击我的信心和勇气,即使是有一千个不愿意,还是会默然赞同我。
“我不知道,但愿能行吧。”我也并不敢否认自己的犹豫,那样会更增添她的担心。或许说出实话,会对自己信心很有帮助。而对于明天,仅希望那会是个好日子。

“你叫我来,不仅仅聊天这么简单吧?”陈天旺从车里出来,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似乎苍老许多,不过,仍不失他的身份,那手里拄着一根别致拐杖,却似乎是在有意将他自己显得更加衰老,不过,在他身旁已然少去那两个得力助手。
“当然不是了,你说生意人最注重什么?”我打开在废木料堆上的录音机。
 0   2007-06-05 09:14:27  回复
小梦
70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不可理喻?你要想就这么想去!”灵还是那么冷漠,猛然喝口水,而浑身竟忽然不停哆嗦起来。
“好笑!我竟会遇上你这样的一个女人。”我只能找一件衣裳给她披上,然后还是默然对着她。
灵仅用手将它轻轻挑落,仍旧重新双手捧着那只杯子:“我不需要你对我好。”
“别再这样好吗?又何必再糟蹋自己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很坚强的。清醒点好吗?都是我的错啊。”灵依然那副模样,而我最终忍不住带起恼怒,也只是不想她再如此这样。“这算什么,只不过受一次侮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
话还没说完,一记巴掌便重重打在我脸上,五个纤细的手指印清晰印着,冰雪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此时已是紧搂着灵。
我站在那里,象只呆呆的木鸡,直直发愣着,而思想也刹那间沉进无底深渊,仿佛永远膨胀,毫无知觉。
冰雪竟哭了,流出泪水:“我不允许你这样欺负她。”
“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的思想短、濒、快,象长久被欺骗似的,脑子里满是随着晕转的火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这愤怒给自己也仅仅是带来悲伤,接着就是欲哭无泪。
灵颤颤抖抖推开冰雪,站在我跟前,仿佛古老的诅咒,刹那让人感到无比害怕:“我老实告诉你,那天只是你自己的幻觉。”我的心头象被冰冷的剑封住,麻木的身躯僵硬转朝向冰雪,她已然嫣红着脸。“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爱的是陈耀明。不管他怎样,我都爱他,永远!你别再来烦我了。”
瞥瞥冰雪,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笨的男人,感到非常失望,仿佛生命突然失去大半色彩。自己一直以为,却一直都是错的,一切都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平衡似乎刹那时瓦解。
走了,用着极其混乱的脚步,再也不敢面对这两个女人,自己谁也对不起。
心象泡沫一般,仿佛爱受到无限创伤。隐约感到身体深处一个声音呼唤,然而那已经无力可补。我只能任由着它,让自己思索拉向更远,伤的更深,更长。

一连几天都在公司里度过.
公司里的人偶尔问问,我也只是淡淡一笑。由于过于繁忙,竟忘记去看那位老人,于是便让那个新来的助手刘随意送一些生活用品给他。
平平静静竟也如此再过几天,然而十月的深秋,似乎总隐藏着种种不幸,我总觉得只孤影相依。
一大早,冰雪便来电话,告诉我灵出事了。我赶紧来到那家医院,就见着她的朋友们正在照料她。
透过窗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灵,脸色是如此苍白,仿佛弱小许多,突起的额骨,印着深陷双眼,显得似乎彻夜悲伤。
她似乎很累,始终紧闭着嘴,而没有说一句话。
我的心只能隔着墙承受着作孽的隐痛,竟是毫无泪水的悲伤回答,似乎就是这般原本承受,而感觉也总是敏感的让人难以承受。
十二点多时候,我提着一点汤来看灵,他们大概都已经走了,病房内似乎空荡荡的。推门进去,却瞧见冰雪在那里,冷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卤莽。
她们俩似乎谈得很投心,原本,她们就是一个人,我只有些嘲笑自己的弱智。
病房里多上我,也立即沉闷许多。原本有个病人,却已然不在,此时仅“故意”剩着三人,忽然变成很难相处的时间。我想,这不是自己久呆地方,长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将汤隔在桌上,冷静一下心情,瞧瞧灵,她伤的并不重,似乎比上午好很多。本想说几句话,但没有开口,我知道她的表情显然不想见我,便只得硬着头皮转身对着冰雪,轻轻问道:“你还好吧?这是谁干的?”
“放心吧,她很好。我想是陈天旺吧?”冰雪顿顿,两眼里竟闪起泪花,许久,继续说道,“晚上,你回家住吧,我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
听着她话,我竟显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神态,那是连自己都无法解析。
家!似乎没有了,而这女人却让自己如此熟悉和亲切。也而,又毕竟不能承受她如此熟悉和亲切,毕竟不能承受她如此话语。
“我会的。”
连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答出来,只是觉得,或许也应该如此。说完,便往病房外走去,冷心想有这个必要去会会他。
“别干傻事,好吗?”
灵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和心里响起,更深深敲击着我的灵魂,我细腻的感受,在一点点敲开,却发现冰雪那熟悉的身影。
或许这一刻,深切体会到,有人一直深深隐藏在我心里,这似乎一个巨大责任,反而让人差点窒息。
话,一路上在脑海中反复翻滚,我并不真正理解这话中感情,但明白,自己应该对此做点什么。

在陈天旺办公室里。
布置依然很简单,一目了然,(新)挂在墙上一把剑却是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一把极品龙泉宝剑,不时冷出些许寒光。
陈天旺正襟危坐着,而在他边上站着几个人,不过,已然没有陈耀明的身影。姚添明竟在其中,见到我,感到意外,也不由为我担心。
“陈天旺!不要以为你财大势大,就如此嚣张。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你若再敢胡来,咱们走着瞧!”
“小子!翅膀还没硬嘛,就想飞啦。”陈天旺悠闲取出一根雪茄,叨着,“我一向很欣赏你,可你却很令我失望。我对那个女人只不过做了点小小的惩罚而已,她害得我的干儿子很苦。我从来恩怨分明。你想想看,我要想弄死一个人,还不是多么简单。”说着,猛将雪茄往桌子上轻一按,一捣,雪茄头碎了。“我可不想看到你跟我作对,我可不愿意伤了大家的和气。”
“陈天旺,我会记住的。但,你也要给我听着,别欺人太甚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调转头,走出房间,用力将门带上。
外面,倒很清楚明白,那也确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他而说,毕竟他的社会地位注定他不同一般平民百姓。
他的钱财为他铺平道路,他的努力更是让他深得人心,他的神经已经渗透各个阶层,不管何时何处,都会有人出来帮他或罩着他的。
要想扳倒这样的人,单凭一个人,一点证据,那是远远不够。自己应该首先学会的是忍耐,应该搜取更多的证据,更应该等待时机。
在大街上徘徊,没人能品味出我现在感受,回家,此时已变成不敢提及的词语。
桥上,猛然发现自己正在桥上,任由着江风,在耳边呼唤。那是多么捺人的声音,在自己感觉中竟是如此亲切。
夜了,在这座钢铁大桥上,刹那间,也仿佛觉得它已成江心里一叶孤舟,无依无靠。
“是啊!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我多么需要有个依靠。”心想着,而夜却无言更深了。

花店里。
总摆放着各种极为常见的花,大把大把的,似乎非要让人凑上那么些许几朵。而我只独独挑那么一朵红玫瑰,微微绽放的,还留有一小部分刺(没剃除)。
有人说,玫瑰不在于它的花,而在于它花下的刺,我或许有些赞同。
“不包装一下吗?”老板总是很有人情般替人着想。
这话让我忽然想起某个人,很久以前,自己也曾送过一朵玫瑰花,包装了,却似乎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以后分别。对此,不禁是深秋夜里的无眠,总非要带上淡淡忧伤,或许因为这不是季节,而注定要失落。
许久,才回过神来,而老板已然将花包装好。
“你把它拆了吧。”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那种简单自然,可不想因为加上这包装而失去原有感觉,也不想因为这而使自己感到后悔。
实际上,单纯,那样也能让自己回忆起很多东西,更能让自己去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老板拿着花显得很是为难,一方面为我的选择感到困惑,另一方面也为这意外损失意外难过。
我注意到老板表情,仿佛一副精美的生活艺术品,不免哑然一笑:“把它拆了,我会付你钱的。”
对此特意的也并不想再搭上太多时间,伸手拿过花,付钱,转身便走。老板却许久才回过神来,赶忙喊道:“欢迎下次光临。”

回到家门口。
我小心拆去包装,嗅嗅,只是觉得玫瑰花的气味很不好,或许月季会好些。
门开了,“送给我的吗?”冰雪欣喜的站在门口,似乎已然等了很久,不过,在这丝丝心动下,显然还是掩饰不住劳累的倦意。
“你说呢?”我或许是一种不安,可这相见还是让自己带来不少安慰。心仿佛很久没有见过她,不由也产生不少波动。
冰雪接过花,搂住我,贴着我耳边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或许吧,但这毕竟是我的家,我不该把你单独的留在这。”我的手也许是有些不敢面对,而心却似乎早已臣服。或许是带着一点背叛吧,还是放在她背上。不过这一瞬间却仿佛花了自己所有心力,直一阵阵感到毫无思想的疲倦。
里头,搭着桌子才让我有了些许感觉,也似乎非要勾起我的饥饿。自己或许很久没有进食,却也难奈这番挑逗,只感到抽丝般阵阵难受。
冰雪只是笑着打开桌上罩子,赫然露出十几盘小菜,还微微有些热的。
“没想到,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倒学会乖了。这么多!你一定花了不少时间。”我拉过冰雪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手心,似乎比以前粗糙很多,“你想想,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冰雪只“恩”一下,便静静坐在我边上。
“傻丫头。”我端着饭,吃上一口,仿佛许久没有品尝过这种人间滋味。而这时手机忽然“嘟嘟嘟”响起来。
“我来接,你安心吃饭。”冰雪说着,也就伸手拿过我的手机。
我细细嚼着她做的菜,有些酸,有些苦,有些涩,却也是微微恰倒好处。这其中滋味,是淡淡的,仿佛一股酣甜。
许久,冰雪挂掉手机,显露出有些发困。
“怎么啦?”我好奇问道。
“没……没事!”冰雪回过神来,却意外改变话题,“我的菜做的怎么样?”
“你的菜?”我略加思索道,“滋味还蛮多的,真可谓是五味俱全。”
桌上的菜渐渐少去,而我胃口也似乎变得更大,仿佛永无填满样子。
冰雪好象一直在发愣,似乎在想极难问题,就这样维持很长一段时间,好象想说很多话,但没有说出口。沉思很久,终于还是勉强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电话里讲了什么呢?”
我看着冰雪,见她低着头,似乎是担心,便轻轻握住她手。
“电话里说,姚添明死了。”
我对此似乎感到非常镇静,手或许无意间稍稍加点力,拽着冰雪有些劲。筷子夹着菜,也无意仿佛意间失去平衡,掉在碟子上。
松开冰雪的手,竟没料到事情来的这么快,陈天旺比想象中还要阴狠许多,姚添明也终于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这都是我的错!”我很是遗憾的,本应想到的,却被自己忽略。
冰雪扑在我身上,死死搂住我,用她那颗不安的心来安慰我。我渐渐平静下来,而眼眶中那忧郁依然滚动着。动动身子,冰雪渐渐松开我。便站起来,进房间换件衣裳。
 0   2007-06-05 09:13:52  回复
小梦
6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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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我妈亲生的,也还好吧。”助手边说着,也边开始计算归纳起之前各种数据,显得很是投入。
忽然,手机很不是时候响起,我并不想到外头去接,吵杂声音或许会带来诸多不便,可还是欣然接受了。
“喂!露西!找我有什么事?”听到熟悉声音,也就随意说着,而并没有想过会有什么严重事情发生,但在这混乱声响中,却也听到意外(汪国正早知道)。
“这事不要宣扬,谨慎处理。顺便给我找个替代的人,稍微可靠些的。”
我似乎并不在乎事情来的多么突然,也已然有了对策,明白原由,便打上个电话,跟豆腐渣聊聊,让他帮我处理。
“五百万!”陈耀明第一次出价。
“五百一十万!”助手举一下手,而陈耀明却有意朝着我笑笑,尔后又缓缓举起牌子,“五百三十万!”
助手想再喊,我只摇摇头,而有人却在此时出到五百六十万,对我而言,这似乎是个好兆头。
拍卖在继续进行着,我很清楚将助手动作看在眼里。轮到第四块地皮,位于市中心,地理位置相当不错。对此,却并不明白,汪国正竟会在会议上点名讨论竞拍这样一块地皮,而且估价明显偏低,这似乎有意要强人所难。不过,虽然底线够不上格,可还是得履行一下职责。
起拍价一千二百万,很快便抬到三千四百五十万。
助手举一下牌子:“三千五百五十万。”但马上就有人喊出三千七百万。
我稍加思索一下,而见助手又举起牌子,便只还是懒洋洋说道,“三千八百万。”此时陈耀明却有意冲我而来,有人倒似乎眼疾手快,“三千九百万。”他立即回道:“四千万。”
这已到底线,而我却有些不服他,站起来,嘴里只是以小声让人听到声响般说道:“你他妈的,是不是跟我过不去啊,我奉陪到底。”便毫不犹豫举起手,“四千二百五十万。”
“四千三百五十万。”陈耀明马上覆盖我的标价。
“算你狠!”我似乎很是恶狠狠瞪着,硬生生站在那里,只想等槌子敲响第三声。
“四千五百万。”有人却在这时出更高价钱,我也便只得摇摇头,很是甘心坐下来。陈耀明似乎并无意与此相争,也就随它去。根据此种情形,我猜测,他真是冲我而来的。
手机在槌子敲下后又响起来,我瞧瞧并不太清楚这个号码,也就没有理会。
第五块地皮,我只稍稍抬些,而陈耀明硬是抬上去。
第六块、第七块,我似乎发觉他有意在回避某个问题,心想,他来此,总不至于玩玩而已,应该有他自己目的。
我便在接着地皮上根据陈耀明细微表情稍加些,有时也一回合中对叫几次,不过每次只都比上一次多加些。他似乎并没有过激反应,只稍稍盖过我,而我却有意显出被他击怒样子。
轮到第十二块,陈耀明似乎少加些筹码,对我却发出更加挑衅。我对此甚感怀疑,而借着之前“气愤”顺延乱加上数。他似乎并不看在眼里,又举起牌子:“二千万。”
我却硬又站起来,这使他感到吃惊:“他妈的,二千零五十万。”
“二千一百万!”他又刹时回到先前,并没有多加,这就更令人产生怀疑。而根据事先估价除以技术含量,这块地皮大概值四千万。于是,心想,不到这个价格是不会有所放松。
“二千一百五十万。”
“二千三百万。”
“二千四百五十万。”我是有意加快这种速度,却也瞧见助手暗示,可不想给他太多机会,而一些人就由于来不及思考而失去参与的机会。
“二千六百万。”
“二千六百五十万。”
“三千一百五十万。”我的反应似乎有些令人害怕,自己也从中更增加刺激,原本故意加大气愤反倒使自己成真,觉得刹时陷入掺傻。
“三千二百万。”
“三千四百万。”
“三千四百五十万。”
“三千七百万。”
“三千九百五十万。”
“四千三百万。”我毫不客气报出这样一个惊人数字,又刹那间显得很是麻木。心在回顾中顿然感到异常紧张,生怕那槌子会立刻敲定此块地皮归属似的。或许自己太过激,但还是勉强承受下来,而用着嘲讽目光朝着陈耀明。
陈耀明有些停滞,只低头看一下陈天旺,或许是在承受责骂吧,但这短暂马上随着陈天旺的抬头而逝去。
槌子敲下第一声,似乎有意在等待人们回应。或许是陈耀明的那种不服气心理,他猛得喊出“三千五百万”,象一种压抑爆发,结果便造成幼稚行为。
这似乎很出乎陈天旺意料,他的举动有些停顿,但毕竟老商人,仍只是那般沉静着。而陈耀明转而向我发出无力挑衅,对此可不再予以理会。
“你他妈的神经的!”我很是气愤坐下来,仿佛成一只斗败公鸡,而此时,也自然无人敢应价,槌子便敲响第三下。
紧接着便是第十三块,而我依然有意二次抬高价,却还有人跟我争夺,也就乐意拱手相让。
终于轮到第十四块,也就是倒数第二块,这是一块位于隔市较为偏僻地块,却与市区有着相对较近联系。市区的郊区发展似乎快要触及,可又由于某些莫名原因而有意撇去,以至于至今仍没有多大价值。
起价二百万,而我却一下抬到三百万,陈耀明倒在陈天旺迁怒下,失去那份心情,龟缩下来。
“三百二十万。”
我一听有人回应,便立即抬到底价,“四百一十五万。”这在人们看来,似乎有些发神经,不过,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得到或失去想竞标的地块,而此时也就无意再过于参与。
陈耀明想起身喊价,却似乎被无情斥责束缚住,无奈眼睁睁看着我把这块地皮买走。
我起身只瞟他一眼,就朝外面走去。而心理也忽然明白,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在经过如此多锻炼后,或许直到现在才算真正成熟。

夜晚的街上。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制定好计划,汪国正已经去具体考察那里的环境。我想,我们这次是要有一个相当大的发展了,在未来的两年将是提升这块地皮价值的最有利时机,开办分厂会带来不小效应的。”露西向我叙说道。
“我希望的是尽可能的多层次发展,带动那里整片的经济、环境。”显然我的思想只在考虑最大可能场景,但总有太多的约束,想想,便也又回到现实,看到露西。“我真的很高兴,你幸好是在帮我,而不是别人。”这只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对她,自己总很是感激和满意,不过,毕竟有些事情还是没有办法。
过段时间是有必要让她离开,也省得将来多出事端。因为自己有所预感,要发生的事情将在很短时间内发生,可能会改变自己。要是一年后自己还在这个位置上,也就无须过于考虑。
思想间,似乎有感后面有跟踪,猛转过身来,却瞧见助理萧瑟的身影。他走上前来,竟跪在我跟前:“我错了!”
“起来吧!”我赶忙将他扶起,而他一个大男人却在女人面前伤心的哭出声来。“到一个新的岗位上,好好干。我可以给你有个机会,别人却不会了,你自己也不再有如此的机会了,好好珍惜吧。”
“恩!”他似乎满是深切体会着,点着头,站立,默默注视着我和露西远去。
“你把他调了,没有处分他?”露西觉得奇怪。
“是啊!不是为自己,他只是为他的妹妹能出国留学,你想,该不该给他机会?”我很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做人应该给需要帮助的人留个机会,或许自己也在体会其中,目光却似乎有意逃避,而留意于周边事物。
在路过一间别致小酒吧门外,倒意外看到玻璃窗前的灵。她是如此憔悴,好象深秋中一片孤叶,很让人感到伤感,也明白那都是自己害的。不管如何解释,始终摆脱不了这个责任。
露西瞧出我心思,很主动说道:“你还是进去吧,女人这时候更需要安慰。”
我无助看看露西,转身走进酒吧。

酒吧里人不多,紫色装潢配以淡灰色玻璃,几件城市流浪艺人便宜的独特风格作品,挂在恰到好处角落。
一张小吧台,半边摆着各式各样的酒,各种形态瓶子极有效果的渲染着整个酒吧的气氛,这似乎淡醉自己的最好地方。
来到灵跟前,她已经有些许醉意,紧锁的眉头,和那张病态的脸,正品尝着世界上最苦涩的酒。我为此而表现出深深的愧意,并不知该说什么好。
灵缓缓倒一杯酒,也瞥见我,冷冷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瞧的还不够吗?”
我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可也实在不忍心看到她这个样子。“灵!别喝了,看的人家蛮不是滋味的。”
“不是滋味?”灵苦苦笑道,“你难道害得我还不够吗?”说着,也缓缓举起杯子,“我的事不用你管!”
有人过来,把手搭在我肩上,并使用着流氓口吻:“小子!人家小姐都不理你了,你还是别死缠着不放了。”
听顺着声音,在我眼里便显出一张陌生的脸,“放开!”对此,我仅冷冷喝道,“我不管你是谁!”
“小子!别这么老!你可知道……”
我实在看不惯这类子人,未等他说完,一拳便到他肚子上,冷不防将他打趴下(他捂着肚子半天不能起来)。“好了!别喝了!”接着伸出手夺去灵手中酒杯,而整个酒吧也刹时一片安寂。
灵先是一愣,随之便溢出伤心泪水,已然不清楚自己行为。
“我送你回去。”我轻轻的,用极其平静心态说道。
灵仅用模糊眼神看我一眼,那是一种愤恨、无奈,仰或是怀疑。我伸手把她扶起,她异常般并没有反对。
一路上,灵靠着我,任由我亲密搂着。在如此顺从中,我倒也忽然害怕这冷风会伤着她,只轻轻将她衣领拉到脸颊。而无意触及那泛红的脸,也似乎很烫伤我的手。
转头,她是如此娇弱,但,很清楚知道,她此时灵魂已然不在身躯之中。

灵家中。
看着这些熟悉场景,很让人感到当时的羞辱,那是让自己的心难以面对的,却也不能因此而抛下这般的她离去。
泡杯白开水递给灵,“别这么糟蹋自己好吗?”我恳求着,这是男人很少用的语调,但这毕竟是自己惹的祸,也该为此作出补偿。
“你管得着吗?”灵冷漠回答,而捧着热杯子的手也在不住颤抖着。
“你这样会让任何人看了都心疼的。”
别人,我不知道,但至少自己是如此担心她,不仅仅是因为伤害到她,也是因为喜欢她,只是不想她这样。
“心疼?”灵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态,“那早已还属于我了。”
“你总该为自己想想吧?别这样不可理喻了。”我不想用火大语气来劝说她,也便依然继续承受着。
 0   2007-06-05 09:13:32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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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你别走!”老人忽然开口,带着嘶哑与颤抖的萧瑟。
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回转身来,听老人接着说道。“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为这某一个人而来的。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我从你心里至少看出你的为人。”
老人顿顿:“你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只要我帮的上的,我帮你。”
“我想问一下您跟陈天旺的事。”我沉想一下,说道。
“陈天旺!”这名字在老人显然有着极重的份量,看着他的表情,那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情,仿佛一生都跟随着他。“我很他打小就是好朋友,学习,生活都在一起。后来他经商了,我取了一个跟我同乡的姑娘。又后来,我也跟了他去经商,过了一段动荡的日子。那段日子,”说着,而回想着过去,老人的整个身心为之一振,显然不想面对这段人生,长长叹一口气。
“我们实在干了太多缺德的事,那个不是人的家伙竟强奸了我的女人,还生了那个狗杂种。我妻子也因此郁郁而终。你知道吗?那个狗杂种是谁?他就是陈耀明,他竟然不认我这个养他的父亲。不知出于忏悔,还是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陈天旺竟想用钱来堵住我的嘴!”
老人显得很激动,于是很快的便表现出心力不支。见到这,我生怕他会因此而垮掉,也深深体会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挣扎,便赶忙制止他。
“您已经够累了,好好休息吧!下个星期,我再来看您。”
在告别老人,我能明白他听到我话后的沉默,那是一生都无法抹去的伤痕。回家的路是漫长的,我的心情已经抑制不住,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对他,自己究竟该如何选择。

冰雪似乎难以压制内心激动和紧张,死紧拽住我,象一根绷紧的弹簧,难以松弛。
“你怎么啦?”我不禁被她所感染,挨着她身子,她仍未有任何放松,也只有抱紧她,尽量用着身体压力让她缓解。
“我背叛了我自己!”她的话,象所有集中,精确但又令人忧心和费解。对此,我只明白,她一定是承受着很大压抑。“我不该使用灵魂之术,我不该让灵看到陈耀明跟妓女媾好的场景。你知道,灵看到我了,她那时的眼神让我害怕。你明白吗,那是什么的感觉?我象是被自己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我的心好痛啊。”冰雪竟对着自己哭了。
这或许因为我,让她产生如此重压力。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最怕就是自己恨自己。
冰雪的泪是冰冷的,原本以为她是多么坚强,可竟也这么容易就受到伤害,我真不知道她会想这么多,也为此而付出这么多,也许,女人可真得很傻。
“我喜欢你,冰雪儿,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吗?我并不希望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的话似乎让她听进许多,她趴着我肩膀,已然松弛心神,原本紧绷身躯,也渐渐有上柔软。
悄然如此抱着她,抛却所有杂想,让自然平衡暂时远离我的心。我似乎发现,她仿佛一直与自己很近,自己也似乎更趋向对她的感情。她或许只能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也许这也注定自己的悲伤。命运象儿戏,再一次将我无情困锁,似乎就此没有再揭开的期盼。

部门经理会议上。
首先由露西作总结报告。
“本季度,公司生产总值呈现良好的发展势头,比上一季度新增长了近一百五十个百分点,是去年同期的近十倍。成功的兼收了雷氏公司后,新生产线的使用和体制的全面改革,公司材料利用率、人才利用率都成大幅度提高,从原先的百分之五点二,猛增加到百分之二十四点八,而且市场反应良好。我们的系列产品受到普遍欢迎,这意味着我们的市场潜力很大。在未来几年中,公司将会成为市场的主角。”
“近段时间,服装行业一直处在调整阶段,服装价格处在不稳定状态下,很多新产品处于有利可图的位置上,我们应该要抓住这个极好的机会,不但可以加大我们企业的影响力,还可以重新估计我们企业的实力,获得更高的利润回报。”
“职工们的积极性创出历史新高,他们急需新政策的下达。在完善和自我完善过程中,获得了很大的利益。同时也存在着大量的问题,各种调解措施和技术规范还没落实到实处,企业体制改革过程中还残留有部分漏洞,需要填补。在实际的操作,我们还不能得心应手。”接着,职工部经理说道。
“这个问题先记下,我们早就注意到了,只是现在还不能给予充分的解决,其中一些问题的解决还有待于具体政策措施的出台和落实。我们正在加紧这方面的工作,希望能在年底给予初步的解决,对于具体的工作,你们可以询问企管,他们现在正忙的不可开交。”
“在人手的分配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各方面运作还算灵活,但在服装设计方面显缺人才,现在关键的问题就在此。”人事部似乎有着他们难处,“我们四处搜寻人才,但一无所获。现在服装市场竞争这么激烈,这方面人才早就出现了稀缺,很少能出现好的人才。”
“这个问题先记下,再行解决。公司近来最头疼的问题,希望大家商议,尽量的予以解决。”由于竞争白热化,为企业生存,一些人想尽各种方法,也难免会使出一些恶劣手段。
“我们已经初步查实了一些问题,我们的企业正处于极具挑战的位置上,更多有才之士并不会轻易的离去,任何其它的吸引均不及此。而许多跳槽的人员,本身都具有一定的问题,即使勉强将他们留在这里,也是弊大于利,甚至成为害群之马。当然也有个别人,本身就难于在我们企业。他们有着很大的抱负,我们企业是很难容得下他们的,因此,也不必为他们的离去而担忧,更不必去埋没他们的智慧和才干。”汪国正发言极为中肯。
“是啊!现在的重点应该放在新人上,尽量的挖掘符合我们现在要求的人才,让他们更好的为企业服务。”
“这是露西完成的具体实施方案,大家人手一份,仔细的审阅,如有更好的意见,或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尽量的提出,若被采纳了,依照奖惩,予以表彰,我希望没有人受到处罚。”
露西拿着一叠文件,传发给在座每一位,大家都遵守着新的与会规章,会议在激烈讨论中足足进行五个小时,最后就具体方案达成共识。

带着疲倦身躯,回到家中。
冰雪在收拾着东西,到处是杂乱和被侵犯过的迹象。
“冰雪儿,怎么啦?”我急切问道,并也伴随着不安的试探。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回来时,已是这样了。我打过电话,你们公司的人说你刚离开。”冰雪一边整理着,一边说道。
在得到一个平静回答后,我才放心下来,也就开始整理。在花较长时间,两人才收拾完全。
之后,我便静下心来,细细思考。看来,进来的人似乎对财物不感兴趣,从现场情况上看,他们应该是早有预谋。大面积破坏,好象在找什么东西,也似乎有什么重要东西在我这里。
“放心!你所有的东西都没丢,别愁眉苦脸的。”冰雪根据她自己想法和所见事实来推测我此时心情,似乎没有一丝准确,却也象有意如此述说而为我解忧。
我想,她大概是没有用头脑,或许是在一起过久缘故,似乎变傻许多。不过,也清楚,有些事她会做的,而自己也不必再去思考以前的事,多留些空间给自己轻松一些。
我只会意朝她看一眼,而心仍在推测着,来的人应该逃不出某个特定范围。特定的范围,不由勾起某样东西,赶忙起身匆忙去检查,幸好并没有一丝破坏。看来自己以后可得更小心提防。
沿着楼梯走下,而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你大清扫哪!”露西看到近门一大堆碎东西,尔后,“哦?”这才猛发觉冰雪,感到略微惊讶,“你就是那位神秘的女人?”
冰雪很有礼貌抱之一笑,而这一笑也似乎给露西些许含义,很是乐意转向我。
“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哦!”她触动着嘴唇,掠转一双水淋眼珠,便也带起不一般认可,“我想向你推荐一个人,她在服装设计方面有一定的意识。不过也许你对她不感兴趣,当然,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还是觉得试试的好,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你先说说,让我参考参考。”我并不知道她讲的是谁,但这至少有她自己道理,也许正如她自己说的,未必会令我满意,可对于某些事来说,试试也无妨。
“她叫小红,你一定觉得奇怪吧?”
原来是她,对此,倒确实很是怀疑她的能力。不过,既然露西这么说,也不无她的道理:“说真的,我有些不太相信。既然你对她有信心,那就让她试试好了。”
“你很象一个人,她叫箐子。”冰雪忽然轻轻凑到露西耳边,饶有兴趣说道。
听到冰雪话,我稍稍愣一下。可毕竟很早就已经开始思索并确定这个问题,于是此刻只多份坚定。
不过,倒也让自己无意更信任露西,这可是一种原本就承认,现在又不得不再次确认的现实,同时,也让思想体会到那种不一般的超出本身范围的奇妙感觉。
露西作出一个勉强动作,“也许吧!”她只是用如此淡淡回答,来确认那份迷惑。可她并不能否认那一个叫箐子的人,因为她明白世界已经存在两个极其相象的灵。实际上,她也无需明白,因为她有着她自己独特思想,并不依赖于他人。

拍卖(竞标方式)会上,这是商家们显示身手的场所,每一个人都似乎毫无拘束而一掷千金。总也难免有些人是来玩的,他们的谈笑总也伴着讥讽,或许他们天生就是使钱者。大多数人都挺紧张,那可是一般都怀着某个计划和预想,但往往总会因为某个意外而最终沮丧。
我似乎不应该来凑热闹,一进这场所,就感到窒息。还未开始,就已渲染着气氛而达到白热化。感觉不太适应,也只就近挑选个位置,而不在乎其它,或许是离出口近缘故,而稍稍好些。助手却似乎并不安份,或许是太多压力,而致东张西望,以缓解这种压抑。
公司指定的目标是第四块地皮,可我并不抱太大期望,而更看好倒数第二块地皮。这也是出于某种特殊考虑,并也独自得到汪国正精确分析,以及露西发展计划。
似乎还有贵客未到,拍卖会“有意”稍稍延迟。
过好久,才终于,拍卖会在一声轻响中宣布开始,而有些人到来,却更引起多数人注意。
我侧过头,却对着陈耀明目光,他似乎有“备”而来,眼睛里显然掺泛着恶意的火焰。不过,他那自信还是压倒那股愤怒,显出盛气凌人。陈天旺似乎并不有意担当主角,但他的老资格还是给他相当位置。陈耀明则近着他身旁站着,似乎承担决战狙手。
而我却意外发现助手似乎变得相当平静,好奇心理在冷静思想中不经心随意一问:“你家人可好?”
“母亲还好,姐也还好,承蒙李经理关心。”助手很自然望着台上,开始注意并收集各种信息,而思想便在不断思索着。
“听说你还有个妹妹的。”我瞧见台上槌子敲响,第一回似乎已经有主。
 0   2007-06-05 09:13:13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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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现在好多了吗?”
听到冰雪的语言,我不由握紧她冰冷的手,也慢慢看见她,并没有说话,只眼泪黯然在眼眶里闪动着。
“你身体还很虚,我今天陪你。”冰雪说着,便也爬上床,把我搂着,“睡吧,明天会好的。”
“恩!”我回道,也闭上眼睛,而静静的偎依着,顺然就感受到她那异样的温暖,仿佛妈妈怀中一般,很能令受伤的心得到平静。同时,这温馨的感觉,也让自己有上短暂的安宁,然而,只可惜的是,也只是短暂的安宁。
接着,我睡去了,模糊的,竟在梦中遇见灵,她还成为自己的新娘,脸上满是笑颜,很幸福,很开心,还有我们的孩子。生活,每天都很愉快,即便是在睡梦中也知道带着笑的。
只可惜,这样的美好,即使在梦里,自己也能清晰的明白,这仅是一个梦而已。
然而,在现实里,我真得很想去尝试,这不仅仅简单的一种想法,已然是经过岁月的承受,可是,却有着太多的可是,让我不能而无可奈何。

想着昨天,我很是感觉,命运好象在打耍,就似乎非让某种东西故意避开我,仿佛这世界本来就是预先设定好的模式,每一个行为,不管如何选择,都逃不出那唯一结果。也许人们相信上帝存在就出于此因,仿佛你的作为与不作为,都好象上帝事先安排。
我很气愤竟是如此,现实总是欺负我们这些可怜的人。而我也同样可怜着这个世界,竟为什么没有两种参考结果,非得只有唯一信守。结果只有一个,也就不得不细心寻味。自己到底该如何办法?她究竟如何才能幸福?或许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我憎恨那个卑微的人,这是最大的心痛。
独自走着,思绪如是千里之外,迷迷糊糊中,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显!”
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叫我,抬起头看到竟是那张脸,一个熟悉景象猛烈跑进脑海,竟没想自己会走到她家门口,对此,不由讥笑起自己来。
“你没事吧?”灵依然如此关切问道。
“没……没事!”说着,我也冷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是上苍安排一般。心想,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逃避呢?“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那是当然!”灵望望我,显出一丝忐忑神色,仿佛预感到什么。但或许是想知道一些昨天的事情,表现的有些犹豫。“请吧!”最终还是如是说道。
我虽觉得这似乎有机可乘,不过心理还是有意无意的在估量而为她担心着。她难道不怕引狼入室吗?在特殊时间,特殊情况,她实在不应该这么做。
只见她打开门后,半转过身子,瞧我一眼,脸上略微带些紧张,但随即便放松神态。
我跟着她进去,也仅是跟着她进去,而自己灵魂却刹然变得阴暗许多。瞧着这些“熟悉”装潢,感到隐藏在心底一股巨大的愤怒和嫉妒。
到里面,灵搁置手中两份早餐,给我泡杯茶,而这茶叶自然是从她家乡带来的,有股温馨在里面。
她将茶杯端放在我面前,就欲起身离开,我赶紧把她的手抓住,并也带起些许心灵颤抖的激动。
对着这一突然,灵身心一振,一股莫名恐惧从她眼神中倏然升起。而我并不予以理会,示意她坐下,仍抓着她的手死紧。
“我想对你说,一直想对你说,”我的心情是极度矛盾的,眼睛里也弥漫起雾水,“多年来,我一直喜欢着你,深深的爱着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灵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受到惊吓,没去思想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跟别人还好,为什么要跟一个花花公子?那个家伙还侮辱了我的茵吉,为什么会是这样!他活生生夺走了我两个深爱的女人。为什么上苍对我如此不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报应吗?”
“你冷静一点,先静下心来再说。”灵似乎已经摆脱刚才的一筹莫展,很是温和说道。
而我已然陷入极其激动之中,浑身在颤抖着,本想极力克制住自己,可是潜藏在心里那种悲伤,令我毫无办法。
灵此时竟反握住我的手,移到跟前,把我轻轻搂着。我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感情,心理显然是不能接受。但那温和胸怀,还是让我静静平去许多。灵魂似乎暂时被某种东西无形束缚住了。
灵见我平静下来,便起身走去厨房。
我漫然瞧着自己,冷冷惨笑着,拿着茶杯的手在不停颤抖。额头冒着冷汗,嘴唇发白,浑身直打哆嗦,抽搐,再抽搐。已然意识不到自己存在,在愤怒火焰中,也已丧失理智,内心阴暗一面彻底把我征服,开始变成世界上最卑鄙的人,脸色阴沉的令自己都感到害怕,而内心一切罪恶的火焰都在彻底燃烧。我在诅咒这一切的一切。
时间,长久时间更积聚黑暗力量。在彻底解放自己后,我摇摇晃晃,摇摇晃晃,朝着厨房走去,而那种绷紧行为,将一触即发。

正当要走进厨房时,里面响起模模糊糊声响,接着,灵就拿着两只苹果出来,我赶忙一把将她搂个结实。
“放开我!放开我!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灵的反抗是无用的,她那双手拼命拉扯着我,想挣脱,却也总不见得伤害。
两个苹果被扔的老远,激起破碎声音,我将灵抱起,重重摔在沙发上,如同恶狼般扑上去。灵慌了,手脚都在拼命挣扎,无意间踢中我要害一脚。
我一声惨叫,半蹲下来,随即强忍着,又扑上去,猛然看到竟是一双木然的眼光,很为此感到奇怪。然而此时自己已经不多在乎这一点,很疯狂撕扯起她的衣裳。
灵倒忽然不那么反抗,呆呆的,好象认命似的,没动嘴唇,只微微发出:“显,我是冰雪儿哪!”
冰雪儿?我笑了,狂笑,竟没想到她会选用如此谎言,这无非更增添那股愤怒:“别再否认了,没用的。”
说着,也野蛮的用着生命所有激情狠狠将冰冷的躯体压在体下,她竟如此被彻底征服,任由着我随意蹂躏和践踏。而在她眼睛中,却意外露着奇异悲伤的神色,仿佛一生不可相信。
在短暂激情宣泄后,我慢慢清醒过来,看到如此破败情景,感到万分沮丧,并也开始陷入绝望边缘,仿佛永远没有回归的期望。心在渐渐泛去,并将我深深的无情抛弃。
此时,门被推开,陈耀明搂着大大小小十几盒东西走进来,在用脚把门关上后,喊道:“灵!你瞧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
当转过身来,低头看到正在穿衣服的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随即把目光转到一边沙发方向,刹然愣住。
我得意笑着,仿佛看到仇人那扭曲心理,和痛苦挣扎,解仇,痛快,顺畅,心理达到及至变态。
陈耀明发怒了,卸掉手头东西,一个健步冲上来,狠狠一挥拳,将我打倒在地,随即又将脚踢来。
赫然将衣服穿好的灵,赶紧拦过来,把我护住,喝斥道:“我不许你打他!”
看着跟前这个衣冠整齐的灵,我猛然间感到一缕熟悉体香,好象在哪里闻过,这是沁人心脾的,也让我的得意似乎有所揭制,而后仿佛有些呆傻,怎么也不明白竟会是这样。
陈耀明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震惊,更是无法明白,显露出极其痛苦撕扯表情,那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他被折磨的心态达到顶峰,猛然崩溃,狂笑不已,显出无比裂痛,让看到的人都能见到一道明显深深的伤口:“这是天意!这是天意!天意啊!该怨谁呢!”随即停下来,“李显!你给我记着!”刹然,那双饮恨的眼睛恶狠狠瞪着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看着陈耀明怅然离去身影,我仿佛看到一个即将走向毁灭男人的身影,而复仇心理也得到极度满足。转而却望见那双含情双眼,自己又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又似乎听到房中一个轻泣声音,仿佛有颗心被无情击碎。对此,顿然陷入无底深渊中,迷迷糊糊拖起沉重脚步,漠然离开这里。
外面,手机呼叫个不停,好象冰雪打来的,而我又似乎无颜去面对她,握着这只可怜的手机,只能狠狠掷向远方。
一天,也不知道是如何度过,或许这是自己一生中最消沉,最失望时候,它也将会终身难忘,并永远烙上生命的印记。
走着,心很冷,只感觉着需要温暖,任由着心灵指向,竟回到熟悉那个家。
门开了,冰雪焦急等在门口。
我其实并不敢见她,可一见到她,自己的心就充满实在感,疲倦的身躯终于忍不住,倒在她身上,只片刻不自觉晃动,便已然全无气力。

第二天,手机呼叫声响个不停,借着声音找到它,我竟已然忘却昨日之后的事情,但那苦楚依旧折磨着我的心,还是感到隐隐作痛。
“喂!找谁?”
一个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喂!是我!姚添明!我已经查到了,那个人住在梅花坞34号。”
“好!我明白了。”我仿佛被注射一针“强静剂”,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顺手捡起件衣服,便冲出去。
亲自驱车来到梅花坞,费一番周折才找到那幢房子。
低矮的瓦檐裹着灰色墙垣,偌大庭院,孤零零一棵大树身影,长满草芥院子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那柱边上挂着葫芦早已被风干,只残留着一副坚硬灰黑色外壳。吱哑哑的门打开,里面透着一股腥湿气味,仿佛已远去人世喧嚣,俨然一个隔世荒凉。
在阴冷而潮湿大堂里,我轻声问道:“有人在吗?”没有回答。“有人在吗?”又再问一遍。仿佛整个空间都被如此声音给充满,“有人在吗?”一阵阵回音在耳边来回游荡。
“你找谁?”忽然一个苍白声音回道。
我被吓一跳,如同活生生见到鬼,但出于某种原因,还是借着微弱的光,在这个空间里寻找着。在一个房间门口,出现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眼里泛着淡淡哀光,即使是在最黑暗角落,也显得格外分明。
只觉得空气在慢慢凝滞,仿佛没有一丝动力,许久,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请问您是谁?”
“你是谁?已经很久没有人问我的名字了。”他的话说得很沉,仿佛就天上深宫里神仙一般,或许是成精,已然不识人间烟火。
“您……”我猛然看到老人那无可奈何的模样,忽然间明白,一切对于这样一个老人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唯一希望的仅是保持现状,尽量保持现状而已。
对此,也就没有那份心情去了解,因为这其中已经没有太多意义。走出房子,来到车里,抱床备用毛毯,心想,不管怎样,来了,也该为此做点什么。
将毛毯递给老人时候,他的眼神略微有些发呆,温暖,一丝许温暖划过,顺即又化成一片忧郁。
“我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您了,您多保重!”说到这里,我只重重叹了口气,似乎心灵得到些许安慰,也仿佛终于解下包袱。
转身,在身后,却猛然感到老人那心底的哭泣,或许那实在是活得太累。
 0   2007-06-05 09:12:0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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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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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对此,我只用着极为肯定稳定的语气回答。
冰雪听后,反倒不再兴奋,而缓慢将盒子再装回袋子。这时,湖心上吹起风来,她只将东西抱在胸前,坐着,很平静的,而任由着脸儿在清冷中显出娇红。

改革迅速进入理想状态,而我却对此疲惫不堪,终日奔劳和思想,似乎总给自己一种碌碌无为的感觉,形于其上,总难免夹杂着虚无飘渺。
而另一面,张大爷入土为安,有一块公墓,至少能让人有所安慰。
回到家中,在这特殊时间段里,我已然忘却,自然也让思想终于松下许多。
冰雪正忙碌准备晚餐,而我倒困倦着欲要睡去,在眼前却也依然还是漂浮着改革影子,各种措施和方案。这些可真不是自己想要这样,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不得不思索其中,更还有张大爷那挥之不去的阴影。
过很久,当再睁开眼睛时候,冰雪竟正在跟前注视着我,而在她身后俨然一屋子的烛光。
“祝你生日快乐!”
听到这样一句话,又让我想起曾经有过一次同样经历,那是茵吉和那一个晚上自己的选择,然而,她却没有见到我的生日,就这般悄然离开,而从此只留在无奈夹杂着悲伤的记忆里。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只如此问道,也想品味一下当时茵吉那种感觉,并显然也想让某种祝福留下,毕竟不想那种遗憾再发生。对于自己失落身影,是否在失落命运中总如此这般,心理是痛苦挣扎,并不想也不相信会有如此回答。
“我并不知道啊。”冰雪嘟着嘴很是遗憾,可眼珠一转,便冷然一笑,说道,“我跟你同生日好了,以后,你的生日也就是我的生日,这不是很好吗?”
听着她话,我想自己至少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什么好否定,很希望这样,也不用期待她生日是否能够到来,至少和自己一起过过。
想起曾经被记忆尘封的那三样东西,猛忽然间明白,似乎一开始就注定是截然不同命运,于是起身,上楼,取出钥匙,打开那已然好久没有动过的抽屉,仅从中取出那套衣服,便又关上锁好。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却撞到冰雪那好奇目光。
“里面是什么东西呀?”(冰雪一时还是很好奇)
“没什么。”我轻然说道,毕竟记忆里的,并不想让自己之外人过多涉及,因为它应该留着应有那份宁静。
冰雪没再有表情,只接过,换上衣服。还满是合身,仿佛一开始就为她定做似的。也直到现在,我才忽然间明白,或许那曾经选择也真意味着一种选择,而那次迷茫也注定带来现在的明白,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切,束缚着我无法变更。
只能深情挽着冰雪的手,走下楼,来到餐桌前,对着清然燃烧的蜡烛,至少在这一刻自己决定要令她幸福。
“我们许愿吧!”冰雪入闭上眼睛,握着手放在胸前,仿佛一个信徒,在向着真主做最虔诚的祈祷。
在她睁开眼睛时候,我很快吹熄蜡烛,然后便望见她那怪怪目光,接着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变更愿望而已。”
冰雪笑了,眨着眼睛,尔后过去打开灯,再静静走回桌前:“我的愿望很简单,第一个是希望你放弃这次改革,第二个是推出你画给我的系列服饰。你能做到吗?我只希望你快乐,尽管我们都很清楚这种现实。”
听到冰雪的话,我沉默着,一会儿,拿起刀切出一小块上面有着樱桃的蛋糕,装在碟子里,递给她:“你吃吧,吃完后就会实现的。”

我未曾想过,当尴尬般提出改革失败,并在公开会议上听取大家质询,更由露西全权处理遗留事务后,竟如此轻松就摆脱这烦人包袱,腾出身来,也暂时放下所有工作,而专心处理张大爷和他儿子儿媳后续白事,倒也感受到活着人之间那种融洽,也自然让自己得宜不少。
在经过一段时间调整后,我开始以新姿势全身心投入工作,在接下去半年里,公司有了重大改变和发展。
为弥补改革失败影响,公司先后迅速推出战斗装、轻便装、夜装等三套惟美系列服饰,由于是属于完全另类“新潮产品”,很快就打开市场,也在社会上引起不小意识效应。
然后便是巩固和发展该系列在市场上的份额,并同时着手实施品牌化战略转变。在确保产品品牌化优势后,更重组公司内部结构,采取等级管理、逐级分化、权力统一、职责到人的管理枝叶型模式。另一方面,则同时实行人性化管理,吸取原先教训,逐一收集各种(公司员工)一手数据,对人实行能力兼兴趣化管理,并推出具体到人的奖惩制度。
在胡伟诚成功收购雷氏企业后,也使公司实力明显加强,并在市场上产生不少影响,更使公司倍受关注。
而针对着这一有利优势,在企业总体目标上,我提出相对保守能够巩固自己目前地位的指导方针:抓住品牌,稳定中求发展。更在商品对外服务上,采用目标式界定:诚信,追求最大化人性完美。
有了事业上支撑,也就开始放手调查陈天旺的幕后事情,然而多次雇佣私人侦探,都无功而返,于是只能同时请求豆腐渣帮忙,便也跟姚添明取得单线联系。
一晃,又到了秋天,也感觉到那炎热过后偶尔溢出的一点秋的味道,那是令人舒爽的,也同样暗藏着不安。

服装市场的竞争又显出间歇性空前激烈,在平静近一年日子里,冒出许多公司,如今又到了不是被淘汰,就是被吞并的步履维艰的日子。相比之下,我们公司的发展前景就要可观多了,在此次激烈竞争中竟也能与陈氏企业分庭抗衡,这是值得欣赏的。但还是被陈耀明占尽先机,这家伙也确实厉害。
设计部人员正在加紧设计,而系列品牌服饰也在后续完善中,气氛显得非常紧张,人们忙忙碌碌的,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相比之下的我,就显得较为清闲,也就有少许空余而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胡乱思想。
忽然手机响起,一看是特别号码:“喂!我是李显!”
“喂!我有事情要告诉你,陈天旺的电脑里显示,他每个月都将一笔钱无偿的转让给某人。我有预感,他们之间一定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已经拷贝了一份。你有用的话,我随时可以寄给你。”
“先不用了,你做得很好。我说啊,还是那句话,千万要小心,陈天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我会的。”电话的另一头顺即响起“嘟——嘟——”声响,他相当谨慎的挂断电话。
而我倒陷入深深思索中,这自然不是为姚添明担心,因为这个家伙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令人相当放心的。
思想着,却始终也不明白姚添明话中的那个某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与陈天旺究竟有什么样关系?从这人那里,能得到怎样一个回答,能取得什么东西,而那将又是什么?心想,这件事情是困难的,不过,这毕竟是个契机,不管结果如何,都得试试。

下起秋雨,让人又不自觉想起很多东西。
我打着伞独自走在街上,似乎在这样情景下,也只能如此独行,倒无意细心品味着其中滋味,却也道不出何种感觉。
街上匆匆的人群,似乎已将我抛弃,只觉得自己好生无助。在解决某一特定问题上,自己不能过多依赖他人。真觉得很失败,已经过去一年多,还没做点什么,想想真有愧那份沉甸甸感情。似乎就是心灵被不时深啄,带动着丝丝疼痛,在雨水中冰凉的竟也伤彻心扉。
我的思想,渐渐远离视线,默然已看不清眼前事物。
风乍起,伞脱手,赶紧跑上前去,却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过,扬起的水溅没半身。似乎这是上天对我的嘲笑,看着自己身上衣裳,仅能无奈般拎起那把可怜的伞,而任由着雨水润湿身躯。
这样也不是满舒服吗?我自我安慰道。不过,在这冰冷雨中,感觉着,还是满令人心喜的,很快也就沉浸在一种自我愉悦中。
然而此时陈耀明和灵竟正迎面走来,我抬头便看见他俩,一股羞耻油然而生,冒上脸颊。也幸好有这雨水暂时遮着,可心里明白,自己还是很狼狈。
“显,你没事吧?”灵关切问道。
“没事!”我瞅瞅陈耀明,满心头带着不悦。在灵面前,让他见到自己这副模样,真恨不得他一下子死于非命。
陈耀明厄然一笑,便也行在先,而言在后,赶上前,一伸手,一辆出租车嘎的停下:“我来帮你叫辆出租车,在雨中呆久了,可是会生病的。”
“不必了!你的好意,我不感兴趣。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披着羊皮的狼总是令人讨厌的。以前的事不是那么简单就算了,更何况我和你还有笔旧帐要算呢!有机会,会来个了断的。”
陈耀明不以为然,只挥挥手,出租车开动马力,走了。或许他并不想跟我计较,我这么以为。只见他向灵白白手,走上前来,挟住我,替我遮住大半的雨。我并不想领情,可没想到竟被他抓得死紧。
“我告诉你。”他小声说道,“别再烦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甘示弱,立即以同样言语反驳回去,“我一定会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你走着瞧好了。”
“哼哼!”陈耀明似乎早料到我这般回答,也就一点也不放在眼里,而那流露眼光也仿佛暗藏着过人能力,至于他那接下去的手段也自然足以令对手制服。言语猛阴冷下来,显然隐藏着巨大威慑力。“你应该知道,我有的是手段。”
灵似乎想上前,而陈耀明却暗力将我一扯,我一个不留神,便向后倒去。他赶紧使劲一拽,将头靠在我耳边:“你小心你身边的女人,她们的安全是很难得到保障的,茵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对她究竟干了什么?”听到他的话,我忽然间冷漠了,思想转的很快,反应过来,便大声怒斥道,却也不敢不想相信那个结果,心理在极力排斥着。
“没什么!只是让我手下玩玩而已!”
陈耀明那长的令人厌恶的脸又一次显露在眼前,而我的心却沉默了,感觉变得异常麻木,黯然失神的眼睛已经无力再与这个世界有过多接触。
不能成为现实的现实让原本平静很久的心再一次受到沉重打击,我失去方向,咽喉已经堵塞。
我狠狠用尽自己仅余知觉,一拳挥过去,重重打个舒服。回身,径自走去,雨水已然浸透双脚,只觉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趟着水,已然没有知觉。
衣服紧紧贴着胸口,就好象一张闷热的狗皮膏药,令人很不舒服。冰冷的,似乎已经占据心灵,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冷,很冷。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中,觉得好象虚脱一般,一进门便倒下。
许久,才有些许的感觉,有人已把我安置在熟悉的卧床上,还为我盖好被子。一边,也模糊感觉出,她,冰雪,好象坐在床边,静静守护着。
猛,忽然有人握着我的手,觉得一股热流刹时延伸到周身,紧接着,冰冷在一点点逝去,额头上那异样也明显消退很多,最后,我竟能缓缓睁开眼睛。
 0   2007-06-05 09:10:5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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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06-05 07:02: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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