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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世界
网友【小梦】 2007-06-05 07:02:54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85    1
部分人物简介
李显
于1977年12月31日生于湖州某偏僻小山村。小时候脑子有问题,被人戏称“痴儿”。7岁时遭遇雷击,意外变成正常人。11岁借背上的龙(电击痕)而主动被拐。12岁只身带着阿灵回到家乡所在小镇,却在途中遭遇洪水,结果头部受到撞击而造成不稳定障碍性失忆。同年住院期间,开始频繁进入冰雪世界。一年后,在跟七星城主拼斗中,心脏受刺,从冰雪世界里消失。16岁升入镇内某一高中,熟识同班一位生有怪病的女生,并在偶然情况下成为好友(友情),也在她帮助下考上大学。在接到通知单后,女生病逝,使他大受打击,并于当夜偷背出尸体,到镇上土地庙(因为是它害她早死)里,放火一同自焚。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事隔数天后,在杭州一个半疯子家里出现他,然而在他头脑里竟出现不再回忆过去的约束性精神束缚,已然记不得过去。又不幸的,四年后,半疯子意外死亡,他再受打击,在接着一年多时间里,更一直处于失业状态,而这种压力也让他更加无法承受,几近崩溃。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瞧到报纸上一张获奖照片,这在他大脑里引发出某种模糊的不可思议记忆,并使他产生莫名念头,于是,他将自己经历和所遭受心理痛苦写在信里寄给她。在有所宣泄后,他便平和下来,也毅然在给她的第三封信中结束这种方式。而在最后信中,他夹带了一张鼹鼠(在黑暗中生活,坚持永不放弃)画,还说出他喜欢她,以及她若是收到,在以后如果相遇,希望别提及它和他过去的恳求。从此,就再一次默然重新开始。

小时候自称为阿灵,出生在湖州某一小镇。在一次偶然情况下,认识显。由于她干爹缘故,被拐到杭州。一年后,跟着显回到家乡,在途中遭遇洪水,被显托上岸后,眼睁睁看着显被洪水冲走。进入高中,竟遇到正就读该高中的显,却发现他已然失忆。高中毕业后,听到显死亡消息,四处查询,最后确信。而在多年后,竟收到三封信,也就知晓他的事情,便也暗自遵守着信中约定。
冰雪
冰雪公主一个分身,也是唯一有些许保留大变更前模糊记忆的人。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引导显进入冰雪世界,并在之后和显共同经历近两年苦难历程。这之中,也遇到奇琳。在显离开冰雪世界后,命帕卡守护住冰封着的魂身体,还同时启动石碾,产生裂口,将黑暗水晶埋葬在冰雪谷里。几年后,一次行军途中,因遗失七彩石而大病一场。病中,绝望的思维感情,“意外”联结上七彩石,而在思维辅助下,穿越时空,恰遇上要自焚的显。在意念下,将显救出,并带到远离这里的一个贫困人家,留下(由周边所见物质加入能量和思维因素而凝结的)水晶,还抹去他的记忆(永久性的)。在重新回到冰雪世界后,病也痊愈了。在这之后,就再没有触及过显和显的世界。
陈天旺
具体不详。十几年前,假借风水先生命系背后有龙人的言论来杭创办企业,四年后“救下”一背后有“龙”的小孩显,并与当年在事业上迅速发展,三年后,成为杭州风云人物,从此事业蒸蒸日上,一帆风顺。
帕卡
只因在大变更时,听到“啪”石子掉在地上声音和“卡”骨头重组声音,而在他错乱的脑海里产生错觉,便也因此而自称帕卡。原本是一名失落剑客,在绝望边缘时,恰好碰上大变更,并亲受魂捡七彩石那一短暂瞬间,也因此受到能量强烈影响,而发生结构上变异。在魂消失后(他的灵魂被束缚在七彩石里,而身体存在于幻中),捡起七彩石,并因此吸纳留在上面还没散去的能量,也吸收一小部分石子里魂的灵魂。在当时情况下,在他脑子里记忆着两个深刻原始图景,一个黑色油晃晃东西模样和一个女人模样,那便是他的使命(寻找、释放和保护魂)。于是在接下去很多年中,就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模样,最后找到了。后来,在显和七星城主一战后,就负责守护遗留下的身体。直到有一天,这个身体不见了。

《冰雪世界》
徘徊两个世界的孤独

“拥有曾经失去的,这对我来说,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路清悄悄的,在这样的夜,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雨一直下着,慢慢下进心里。秋天是个好季节,而我也在这个季节中失落。
走着,雨水在脚下,每一滴的溅起,似乎都带着沉默的不安,仿佛在一直诅咒着什么。对此,我厌倦了,也忽然间,惘然被这个世界所离弃,自己本身也在渐渐背离着这个世界。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又何必太多修饰呢?
收起雨伞,任由雨水浸蚀自己的肉体,迎着冰凉,闭上眼睛,刹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活生生雨中,其它什么也没有。
偶尔有风吹过,在手背和脸上,我感觉到的,竟是彻底的孤独,在这样无依的寂寞中,也只能一人承受。
思想着,忽然,一辆黑色桑塔那,很奇怪,竟会有车从这里,还近着身躯急驰而过,我惊恐打开眼睛。那辆轿车“嘎”在不远处停下,后窗玻璃打开,探出个头来,很是真切。她惊讶望着我,随即关上车门,车开走了。
我讽刺般摇摇头,知道命运是不会倾向自己的,就好象水中的影子,可望并不可及。莫然伸起双臂,背着躺倒在地上,刹那间全身湿透,心反倒异常平静。
许久,才爬起,感觉周围溅起的雨滴,或许这就是无奈的生活,自己也只能如此度过。
等回到家中,已是很迟。
褪去这身湿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从上到下,赶走一身热气。对这,自己素来都喜欢冷水浴,不过,说实在的,热水器也买不起。
家中没有一件象样的电器。四十平米两层旧楼,有个小阳台,和一小块绿地、围墙,简单几样家具,这已足够一人所需,生活也用不着过分苛刻。
在冰冷的刺激下,毛孔紧闭起来,最无奈的冷反应也随着时间越推越烈。思想没有一丝欲念,可那处始终象个不听话的孩子,跟我斗着气。
很没好气的,拿起牙刷,轻轻敲上几下,不免对自己开着玩笑:“不听话!还是老实点,别这么不争气了。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你也别逞强。”
它似乎很懂人心思,竟也平静下来。我苦笑着。

洗完澡,独自在残旧的窗台下,望着这雨夜,身处如此情景中,已然不止一次发出感想。深秋一夜多少情,化作悲伤——化作悲伤,落叶随风去。
我的可怜自卑,如同深秋的风越吹越冷,心越寒。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而思索着余生,则似乎仅仅只能用悲叹来度过。
心,常常在思念忧愁中反复纠杂,今夜,倒也无意拿起前天画的鼹鼠,俨然上面表情,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更只缓慢揉紧着它。
而面对入窗的风,面对入窗的雨,“我心何甘哪!”真不想只简简单单如此活着,却又无可奈何。
倚着桌台,仍无意的思索上很多,思想只一阵阵混乱,模糊的,竟也不知觉间渐入“睡梦”,这终究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在睡梦里,打很小时候起,也许时间遥远的缘故,自己仿佛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到夜间,一旦睡着后,就在黑暗中徘徊,直待黎明到来。对此,曾一度恐惧过,而如今想起来,这也许是自己的命吧。
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又在黑暗中徘徊,倒很熟悉这样的情景,而颜色却猛然越抹越黑。这黑起初还能见的五指,不一会儿就如同墨一般,后来竟黑的压着人透不过气来。我冷冷感到害怕,预感有事情发生。
只刹间,空气象被抽干似的,令人异常难受,灵魂也仿佛被活生生撕扯着,就要死去。
然而,接着,眼前顺然一亮,整个人竟孤独的站在茫茫冰雪中,冷冷感觉一片雪白清亮,很是惘然熟悉,仿佛非常久远的事情。思想着,象着魔似的,只一阵模糊的,似乎有声音在呼喊,人便木然朝前走去。
好冷,如同我心一样,在这风和雨雪夹击,还有这偶尔没腰的雪中(雪在膝盖下一般都集结成冰),再也不能坚持多久,很快,便疲倦般瘫倒在雪地上,更由于寒冷而慢慢陷入深深的幻觉中。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感觉自己“醒来”,在一个光明的地方,还意外见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天堂。
在天堂里,有阳光、食物和天使。吃饱了,便躺在海波一般床上,微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和月亮。月亮好大好圆。

“你还好吗?”
恍然间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天使甜美的呼唤,我迷迷糊糊打开双眼,朦胧带起美丽的幻觉。这意味着自己看到天堂吗?这里好亮,仿佛水晶雕成一般。
“哇!天堂好美!”我不由赞叹。看到天使正在身旁服侍着自己,也很是欣喜,因为善良的人们总不会介意这种恩赐的。
“你的病还好吗?”天使带着忧郁和迷惑的眼神望着我,竟伸出暖和的手欲抚摸我的额头,对此,不禁然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之中。
“天哪!好冷!”反射神经刹那时起了作用,我从床上蹦起,不安的环视四周,陌生的地方跃入眼帘,顺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这难道不是天堂,是地狱吗?心不禁紧张起来。
“你怎么啦?”她呆呆站在那里,似乎没有预见这种情况发生。
时间在这几并不是滴滴答答过去,而代之的是沉静,死一般沉寂。
许久。
既然已是这样,又何必有过多担心呢?我看见床铺上深绿色叶子,踩的挺舒服的,窃窃笑了。便抬起头开始打量面前这个人,一头披肩长发,一张清秀的脸,和一身朴素的衣裳,最后竟惊奇的发现,怎么会是她!
“灵!你怎么会在这儿?”
“什么?你说什么?”她用她唯一令我生怕的眼睛望着我,而在她心中似乎正酝酿着无数担心,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她沉默不语。“你真得听不懂吗?”
这意味着她不是她,我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她有她那一样的外表和可能一样的内心,又何必担心天堂仰或地狱呢?再瞧着眼前这位姑娘,看起来,比灵显得美丽。
我发觉自己好累,禁不住石屋外呼呼声响,无意,竟忍不住靠在她肩膀上,刹那时就听到一阵阵令人安稳的心跳声,也悄然体会着这温暖的胸膛,和迷人的体香,竟这般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我哆哆嗦嗦醒来,起身靠近窗口,猛才发现,天还没有亮,不自禁摇摇头。
感觉很轻,脑子倒很清醒,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子过。自己竟已然忘却昨天不开心事情,而代之的是意外的孤独,没有女性相伴的孤独。对此也似乎没怎的好气,只眼光在窗外找寻着,无心倒希望有莫名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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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12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我是在查找你下落时,偶然打听到的,自己上次与疾风艳一战和你走散后,我一直很担心你。”莉似乎作了不必要解释。
我很清楚听着她的话,只深情抚摸一下她的脸,她倒似乎很愧疚般低下头。
接着,莉便带我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小镇上,一路上一直叮嘱我往雪城方向走,最好去心城。最终她走了,说是办完事后再来找我。
对此,我也已然微微意识到,也就没有能力留住她,只希望还有相见的日子,因为不管一个人怎样,喜欢总不至于有错。

小镇是用藤做的,仿佛编织袋一般,精心大脑设计,是对图腾一种信仰和追求,洋溢着人们对生命的渴求和对大自然的崇拜。这是一个勤劳而富有智慧的民族。
里头人挺多,一间间房屋都造型别致,人们大都穿着树藤编织的衣服,如同一般衣服,只是带着一种强烈的野性美。这是因为这一带处于一种未经人类大面积破坏的原始状态,茂密的树林和巨大的古树,别有一番古老生命的顽强。崇拜藤类生命那种不懈的追求,是这个民族对生命的一种寄托。
“喂!小兄弟!往哪里去?”有人拍住我肩膀,我迟疑转过头来,瞧到一位满面青须的中年男子,“国”字脸,带着憨厚与忠诚,穿着简单而朴素,仿佛成为小镇另类,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豪气,更成为他侠意的风格。
“我去雪城。”因为不韵世事,不管对方多么友善,总难免紧张,说起来仍带着点怀疑。
“真有缘。”大汉似乎认识我很久,话就象老朋友般,“我也要去雪城,不过不是现在。”说着,抬头瞧瞧天,“天气不错,小兄弟,走,喝一盅怎样?”话还未落,便硬拽着我往近处的一个馆子而去。
我虽是摇头,也不好拒绝,进入馆子,也就毫不客气盘腿坐下。
“不知你贵姓?”
“我叫帕卡。”大汉转而用粗嗓子掴上几个菜,外带一坛上好清水。
“我叫显,请多多关照。”也不知大汉究竟为何如此款待我,看着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却怎也想不起来,对此只暗暗记录在心里。
菜陆续上齐,大汉先独自豪饮一碗,一口就下肚。似乎这清水正合他意,兴致起来,便将碗一掷,拍着大腿说道:“好清水,果然上等货色。”猛提起坛子,“来!你也倒上。”
面前的碗似乎稍大点,看得都晕乎乎的,我不禁暗称,是否能见得底,对此真值得怀疑,也自称没那个海量。
突然帕卡似乎变成解说员,为我述说这里名菜:“不小看它,这菜大有来头。在很久以前,有位城主,为人甚是好厨,故学的一手绝技。自古总以兵刃见天下,而他却以厨艺名振四方,平息外患。有敌国名扬,欲灭之而休之,故送来一头扇子,以示羞辱,而振士气。城主明其意,将其宰杀之。取长齿两根,各种瘦肉共一百一拾二片(是指国民,但‘冰雪世界’里是数不清臣民的)。蒸、炒、生三种,摆成整圆形,层层叠上,色泽由浅入深,从白入红。将长齿树于中侧,再将鲜血伴于周围,洒上‘清水精’,用冰封住,让特使快骑送出。敌国君臣见而大振,遂弃之而休好。故而此菜便名闻城邦,其味尤好,因此得名,‘扇扫天下’。此馆尤得其精传,为世间一绝。来!尝尝!”
我夹上三片,果然各语春秋,不愧为食中一绝。
底白是百姓,食之朴而平淡无奇,细嚼却甘存内里,丝丝如华;中紫如士卒,食之外爆而内生,韧余而味长;上红为君臣,腥而不昧,余补不足,调味甚佳。果然细细入扣,意振食人。
于是,有如此美食,再加上他那豪气,等酒过三巡,俩人似也成为老友。他象对我十分熟悉,竟也能将我说个透彻,我甚为佩服,也自然少去戒心。

一晃又过去几天,细数,到这儿已有一段日子,在这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回想着一个冬天,竟也不知觉间让人改变很多。
在办公室里,环视着周围的人们,老张、小林等等所有人的名字,那并不简简单单,总觉得是熟悉中的一种模糊感觉,或许自己并不应该想的太多。而对丁晓圆的事情,近来还是比较心烦,想不出什么办法,倒隐约记起曾听人们谈到过雷经理的某些事情,于是一个并不搭尬的想法进入思想的深处。
叫来小林,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请客!”他倒惊奇的发出声来。一听到这样的字眼,一时间,办公室里竟如同炸开锅一样,一阵骚乱。人们也似乎颇感兴趣,个个精神起来,围着我,发出各种疑问。
……
“你请谁吃饭啊?”
“是不是请我们啊?”
“大伙儿是不是也可以去啊?”
……
对此,我只细细安静的瞧着他们,在这种情景下,总是让人感到一股无法抑制的虚荣,不免稍稍多享受了一番,许久,才点点头,说道:“是啊,我请客,大伙儿都去。”
正在这时,有人无意进来。
“怎么?有什么喜事,让大伙儿乐成这样?”一听到雷经理声音,办公室刹时寂静下来,雷经理瞥瞥大家继续说道,“怎么?继续啊?”
“雷经理,晚上我做东,你可也要去啊?”我倒很是平静的说道。
“好啊,难得今晚闲着,当然去,当然去。”雷经理说的还蛮亲切的,转身对着大伙,“继续乐吧,晚上可要都给我玩高兴点。”说完,便又出去。
听到雷经理说出这样的话,我不免很好奇的再瞧瞧他,很似乎他好久没这样的闲工夫似的,而在他隐去门后,更无意听到他传来的独自私语,“老鼠见到猫似的”,感觉上去,似乎也改变了许多。
紧接着,办公室里就又重新沸腾起来,很明显,大伙儿都挺怕雷经理的,并不简单上司对下属的关系,对今天这事,也只能算撞上个意外,不过,在我觉得,对他倒比以前自然许多。

如运来,这是一家极为普通的夜总会,里头的日常摆设采用老套子,让人觉得俗,却足以迷乱自己。在这里想疯狂也疯狂,想安静也安静,各色人等参差不齐。这是社会发展中的一个流产儿,至今还畸形发展着。
在三楼,是隔音较好的包厢,外加KTV,自选精曲五百首,多半是非正版和流唱,倒也能够参合吃饭、健胃之消遣了。
菜满满一桌,大家悉数入坐,一阵唏哩哗啦喧闹和碰杯、祝福后,便开始闲聊和喝吃。
时间是无聊间也闲的快,转眼,酒也足,饭也足,于是便吆喝着卡拉OK。大伙儿凑着要雷经理高歌一曲,他也不好推脱。此时,屏幕上恰好出现《恭喜发财》。
“那好吧,就这首,别改了。”
我为此并不感兴趣。
好不容易,一曲终于唱完,大伙儿都不住鼓掌,赞美话不绝于耳。雷经理虽是商场上打滚的人,也难免不受影响,喜悦感觉顿然让生硬的面容自然上许多:“哪里,大家过奖了,实在不行,唱的不好。大家就不再为难了,还是自个乐吧。”
我独自找个合适座位,雷经理倒走到跟前:“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我或许还能帮上忙。”
既然雷经理如是说,我便也用不着客气:“我有个妹妹,江西人,没有户口。”
“恩?”雷经理觉得诧异,脸色有些难看,显然在顾虑一些事。
而我并不在乎这,只希望他真能帮上忙。丁晓圆没户口,在这儿不能报考。她已经有过两次失败,如果再在家乡考,那压力可想而知。所以这一次一定要搞定,即使雷经理帮不上忙,也得另寻他法。
“我听别人说,您认识户籍办的户政科,我想求您帮这个忙。”
“原来是这,让我想想。”雷经理陷入沉思,但从他眉头中可看得出,在想着很烦琐问题。转即,却意味深长变更话题。“我怎没听过你有个妹妹?”
“哦!是这么一回事。”我听后,反倒乐了,原来雷经理是顾虑这层子事,“她呢?是两次高考没考上,便离家出走,来到这里。一个人在外,况且还是个女孩子,总难免会出事。有一天,我遇上她,觉的她可怜,同病相连,便收留了她,认她作我的妹妹。现在在我的同村张大爷那儿帮忙。”
“年青人,问题可要好好解决,别让男女之事而枉费前程。你说的这事,我先考虑考虑。”
话虽这么说,可对着雷经理,我还是觉得希望的较大。
大伙儿唱的正欢。“怎么?来一曲?”雷经理忽然饶有兴致说道。
“不了。”我略有为难,也很明白自己怎样一个水准,不便在同事们面前出丑,“雷经理,您比我强多了,您再来一曲吧。”
“那好!”雷经理起身,看到屏幕上响起《朋友》这首曲子,便吆喝道,“来!让我再唱。”随即进到大伙堆里,他们也自然将话筒递过去。
《朋友》这首歌听起来很是熟悉,正唱尽无数浪子的心声,在外的人们总喜欢以此聊以慰寄,每一个美好回忆都被刹那间勾起。《朋友》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声音,此时那曲子又一次在我心头扰荡。
雷经理虽没那种歌喉,确也唱得动情深处,仿佛所有往事今生都汇进这首歌。商场上打滚的人,很难得有如此真情流露。我不禁感知他的亲近之处,并也为之默然赞许。

玩的比较晚,大伙儿陆陆续续走散。今天虽没大高兴,但还是多喝了几杯,头有些冰,不过,勉强凑活着。
外面,有丝许冷,对这,我似乎并没多少滋味,只歇斯底里感觉,在此时,人们散去后,独自一人,竟更是孤单。走着,裹紧衣服,已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思想只无意想到丁晓圆,而对今晚的事,可怜的,也似乎仅有这,或许还可以有所安慰,不过,对于他们,并不可否定。
人,在我觉得真并不知道该如何,只觉得一切的事情都无可奈何。头筋抽的厉害,也就只得停下,靠在边上的树干,拼命摇一下头,而此时,竟伤心的多么希望有一个心爱的女人能在身旁,然而,只有自己明白,这只能(对灵)是一种幻想。
忽然有车子从身边开过,有人打开车窗,对我喊道:“怎么样?要不送你回去?”
“不必了。”一听到雷经理的声音,我赶忙装出没事的样子,毕竟一时半会也撑的住,“我没事,今天也高兴。”
“没事看看茵吉,你们年轻人好谈的来。”雷经理说完,车也一溜烟开走了。
听到,看茵吉,我不由傻笑起来,笑的竟是如此的乏力和无可奈何。而对此究竟怎样一种感觉,并不想知晓。
“天哪!”无心仰起头,朝天喊去,没有回音,声音仿佛被上苍收回似的。
风起了,吹着发红的面颊,竟也带来微微一颗冷伤的心,仿佛秋风中的枯叶,孤独的最后飘零。在逐一抛弃往日的烟尘,我瞥着一个个远去的灯。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0   2007-06-05 08:27:02  回复
小梦
1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猛然,一股酸味从肚底涌起,终究忍不住,眉头一皱,呕吐起来,那胰腺的液味,苦黄大半的脸。风吹的心寒,手脚发冷,腥儿热从脑顶升起,刹时红遍整个额头。
快到家了,而我却似乎远去的舟,距离在眼中越拉越大,迷失了,就连感觉也消失在冰冷的地上。

一大清早,帕卡就叫醒我,扔给我一把剑,说要教我武功,扯起我便直往后院。
后院是一块大空地,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也无闲人,只零零散散晾着食物和我们所说的蔬菜。
“你为什么要教我武功?”我很是疑惑,问道。
“你不用问这么多,反正你不明白。或许以后会懂,也可能一辈子也不懂。”帕卡虽这么说,心头却变得沉重起来,倒也无意间夹杂着喜色,似乎是对往事美好的回忆。他以前应该是极为复杂,经历多了,即使最木的人,也会有细微却是本质的变化。
既然他不便人知道,我也不能难为他,而且有如此便宜事,何乐而不为?
“好吧!”心想,他至少是个武林高手,想必教出徒弟也不屈常人,这未免不给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最大的好处。
“我教你的是一套‘清雪剑’,你看好。”帕卡轻拍我肩膀,我冷不防差点倒下,心想,就凭他这身力气也足够称霸一方。
只见他边演示边解说道:
“清雪剑有七式,第一式:寻雪;第二式:踏雪;第三式:飞雪;第四式:降雪;第五式:呐雪;第六式:回雪;第七式:清雪。清雪剑,力在求存,招招求清,七剑归一。要做到,行剑纯而不弱,清而不一,忘剑忘魂,忘人忘物,心中惟有一字,‘生’!这可是我毕生心血,你务必牢记在心。”
我一边细细听着,倒也注意到他的演练,而从这之中的招式、情感、步法上,这套剑法应该是对生命一种演化,展示追求生命的一个艰辛历程,生命在这套剑法中演绎了最大的升华。
寻雪是对生命的寻找和追求,人在迷茫中需要一种解释,便有了这份情结,踏出第一步前就必须找到生命,没有生命,也就没有一切;
踏雪是对生命一种理解和赞同,人追寻到生命,便为之而感到困惑,生命究竟何解,这是人对生命进一步认识,当打开这一层,人就会对生命共鸣;
飞雪是观注生命,完善生命历程,人住足,因为生命无处可解,就开始对生命观注,生命缺陷使人开始对其雕琢,并终于找到突破口;
降雪,人要超越生命,战胜自我,这是对生命意义一种延续,人终于明白生命真谛;
呐雪,呼喊生命,激发起潜在力量,生命自身就是一个宝库,每一块宝藏都被牢牢锁住,但最终还是被人一一打开了;
回雪,领悟生命真谛,并重新整理,使之得到连贯,而让生命完整无暇;
清雪,使生命达到真正极限,做到忘我境界,生命得到最大升华,生命也成就应有意义。
帕卡演练完一遍,我有似曾相识之感,仿佛曾经离得很近,又似乎很远,练起来不甚吃力,用不了多久,也练的八九不离十。
我的得意,也使得帕卡不住颔首点额,还意外露出会心的笑容。
剑,独自比划着,我对此真得很熟悉,却始终记不起来。
从梦到怀疑不是梦,又到确信是现实。如今,又不得不担心,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个世界的人。
如果自己不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就根本无法解释。若本生存在这个世界,那另一个世界又该如何。我很是不解,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究竟是谁?
剑,行如流水,随雪而去,踏雪而归,降雪、飞雪,我身似雪。自己仿佛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不由用浑重的剑,直指向上天:
苍天啊!你吃我一剑!正因为你,我才有如此的迷惑。你行吗?告诉我!

办公室里。
一股阴影从起床就一直笼罩在心头,令人压抑,这或许梦中感觉的影响,而昨晚也令人费解,反复思索着,自己明明醉倒在大街上,却怎么也无法清楚。
桌上没菜,自然就不是丁晓圆,那究竟会是谁?对此,只能呆呆坐在椅子上,从早上到现在,仍然没有结果,疲倦了,最后干脆就不去想这个问题。可思想稍一放松,又莫名卷入另一个世界,不一会儿就沉浸其中,便一阵阵感觉的晃动。
冷不禁摇摇头,有点儿清醒,我又回到“现实世界”中,很是真实的,就不得不清晰面对两个世界的问题,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疯狂,并也清晰体会到欲望正在心中慢慢膨胀。
这些,自己原先并不在意,此时反倒强烈增加刺激,虽有些突然,自己还是理智的,欲涨的灵魂被暂时压制住,只微微有些冲动。
可是,也很是疑惑的,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现实,还是借用的空间?对此,很快就模糊了,而思想也乘机硬要把自己挂在边缘,似乎注定最终会堕落。
这种心情是异样的,我只能开始琢磨着该如何对待这般的自己,平静下后,便也渐渐清晰和明白,自己这时是一个心态极不稳定时间段,可能会开销自己,就象进入中年的男人,是一个困惑日子,很容易丧失理智和迷失方向。
对此想了很多很多,也想到否定自己,为何要把如此简单事情想的如此烦琐。可对一点,将它细细摊开,却又无穷无尽。
怎么办?思维怎能受得住控制,混乱接踵而来,仿佛事先设定好的,让人不得不花很大辛苦。病毒来了,能够破坏一切机体,一般程序又怎能抵挡和破译。
坐在湖边公园的凳子上,此时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我只希望能一个人静静,这样或许能够有所安宁。
“喂!你想什么呢?”茵吉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仿佛一颗石子,不是时候的打破沉静。
“没什么?只是有点儿想你。”我无奈的呼了口气,打趣的说道,而又抬起头,无聊看着道树的叶子,已然抽绿,仿佛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似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如此讨好人的?”茵吉笑了,仿佛初开的花朵,成为最灿烂的夏天,在我眼前亮上许多。光亮代表着一种新生机,或许也意味着一种改变。
“跟你学坏了。”我若有所思,话题也随之转化,阴暗顿时挣脱压抑,从心头浮起,引发慌乱。对此,赶忙看着湖对面草坪、篱笆、树,却似乎忽然明白,什么叫意义。“是啊,工作太忙了。”寻找到逃避,这是一种自我蒸发。什么道德礼数都成了虚无的东西,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只是在膨胀自己的欲望,灵魂得到解脱。
茵吉没有说话,我仿佛忽然意识到她正看着自己内心,似乎对自己每一个思维,都看得透彻。然而当转身看她时,这才意识到那只是自己心虚而已,她所能领会的,仅仅表面一点东西。
“吃过晚饭了吗?”茵吉似乎也在逃避,从眼神中流露出忧心,仿佛水做的,成了爱哭的女孩。
“那好,我想,你也没吃过,咱们走吧,我请!”我站起身,拍拍公文包,茵吉却还没起来,好象在思索着什么。“怎么,不乐意?那就算了。”
“好吧,走!”她只勉强割断思想,从那僵硬笑颜中可以看出。或许她有心事,或许自己并不关心她,但没有人能作出解答。
忽然记得自己身上没带多少钱,稍摸一下,确实这个问题。我不善用钱包,那是额外东西,放在身上,也只能是增加负担。钱,随意放着,不多,一摸就知晓。
“说真的,贵的地方,我可请不起。我可是先说了,去弄几个小炒还行。”
“走!我带你去。”茵吉抓起我的手,好象突然意识到什么,松开一下,又抓个死紧。
“去哪儿?”我仿佛间被弄晕似的,好象掉进若大的迷宫,不知该怎么走好。
“先上车再说。”不知何时,茵吉发起摩托车,那“嘟嘟嘟”声音,一溜烟,象跑的很快似的。我可没想到她还会开摩托车,而且还是一辆男式赛车,跟她平常表现倒格格不入,却也象隐藏着什么。
茵吉已扣好安全帽,去或不去,已没有选择。我爬上去,习惯性贴着身子,将手搭在她肩膀,但马上就象弹簧般弹开,转而将手放在后备箱上。
茵吉只身体动动,好象在笑,便伏下身子:“坐稳了,我可是位超级女车手。”一拨油门,车就腾空起来,疾弛而出。
我还以为这小妮子不过说说,却没想动起真格,不禁吓出一头冷汗,向后一仰,出于条件反射,赶忙搂紧她,一头碰在她肩上,汗水无情弄湿一块衣裳。
“怎么害怕的哭了?”茵吉故意取笑我。
“是啊!胆小的真没辙。”我干脆闭上眼睛,让心儿自个儿害怕,这样反倒镇定许多。“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刚学,也刚拿的学习证。可不能带人的哦。”
这回真彻底沉默了,只听到风在耳边呼啸着,也意外清晰听到茵吉的心跳声。我静静呼吸着,伴着她一声声心跳,那是喜悦的,激动的,还是不安的,或许她也害怕。
过了很久,车最终停下。
下车后,茵吉笑着对我说道:“怎么样?”
“没办法,遇到你这个人。”我只长叹一口气,而呼吸一下这平缓空气后,也终于让耳朵重新触摸真实的世界,那飘的感觉总算可以不要理会。“我真服了你了。”
说着,抬头便看到一个新奇招牌,新壹园,大概就是这家,细想,绝对不会有错的。
茵吉扯着我走到里头。
这可是一类别致的馆子,清净、幽雅,采用上等的木料和暗色调调料,人工与自然合一常见自然性型盆景,采用曲线型结构的台柜,朴素自然两人、三人、四人小套桌,以及各类古典、映象派复制品,不常见朦胧迷你型灯具,外加优美的音乐,体现和谐、自然和亲切,这代表着一个新兴的产业。随着生产力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享受成为消费的最大卖点,因此,这类产物将会越衍越烈。
高兴或者不高兴,茵吉似乎乐意在我面前用酒来表达自己,也似乎不设防。对着我,本不太会喝的她,竟也喝了许多。她醉了。
我的心烦,更不甚酒力,硬陪着茵吉多喝几杯,已然也有些许醉意。不过还得送她回家,毕竟喝醉的女孩很容易出事。

窗外很凉,窗内还暖。
我将茵吉扶上床,脱掉鞋子,褪下外套,只留下薄薄一层内衣。并没有经意这点,竟也趴在她身旁,手胡乱拍着。
累了,停在一处柔软地方,觉得好奇,不禁试探着。模糊忽然明白,不由自主腾的坐起来,已然清醒许多。
转而看着茵吉,散乱的头发,微微泛红着脸,胸脯均匀起伏着,简单的衣裳,已然掩饰不住隐约的无限风光。
我呆了,这是一种无情的诱惑,想入非非是见后难捺的心。只感觉血液在翻腾,呼吸加促,整个灵魂都在离我而去。
醒了,最原始欲望。感到眼睛在发火,并无情将我抛弃,顿然忘却所有后果,猛扑上去,品尝般亲吻起来。
 0   2007-06-05 08:28:45  回复
小梦
14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一阵冷风破窗而入,我寒碜一颤,赶紧掉头到床边,胃里的脏物溅了一地,完全清醒,不禁为刚才所作所为感到后怕。
头脑很清晰,似乎也有所顾虑,可欲望依然模糊的。思想存在着犹豫,也便很快就被无情的征服,并急速波动起来。我抬起头,作个深呼吸,然后又看看她,如此木然横在床上,这实在太诱人了,令人无法控制。
莫名爬过去,俯身在她身边,正视着她,许久,“再见了,我的良知。”便开始动手解最后一层衣裳,然而脑海却突然出现灵。
我懵懵懂懂放松手,坐在床边,哭了,用手拼命捶着脑袋:“天哪!我难道是这样一个人吗?”
普通人是会这样做的,可我是我哪,怎能玷污这份感情呢?头脑受不了了,随时都可能爆炸。
外面大风四起,黑暗刹时笼罩整个房间,脸变阴暗下来,心彻底漆黑。就让自己做一回野兽吧,便恶狠狠扑向茵吉,那可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突然,一道光闪从脑海间划过,仿佛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如果你爱她,就应该珍惜她;如果你不爱她,就应该尊重她,不要碰她。”
“是啊!”我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这才触觉到,空气中似乎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檀香”(烧香)味道,令人很是舒爽,“不爱她,就不要碰她!”或许是找寻到答案,心平静了,默然下床,替她盖上被子。
她睡着,露出红红双颊,显得很是娇美。对此,我只轻轻理一下她的头发,竟不由心疼起她,并忘情吻了她一下。尔后,转身走出去,缓缓将门关上,下楼,很快的走出房子,并没有再回头。
而在房子的大客厅里,显眼处,正燃着三根香,和赫然背后一张带着微笑女人的黑白照片。

帕卡要去外城,我要求同去,最后竟也答应了。
一路上,风景还算不错,人民生活安定,一片祥和,可总让我有一种虚浮于世的感觉,好象一切都只是浮华的修饰,而不存在真正实的东西。
夜落时分,在一家小店落了脚。我便学着吆喝了几个小菜和一瓶这里的佳酿“水里清”(听人说的)。
两人将东西搁在一边,各斟上一碗,正饮间,听到有人议论。
……
“听说啊!雪城部队被外城部队伏击了,损失惨重,现在不知去向。”
“好象是外城城主颜青投敌了,才会使雪城部队中计的。”
“嘘!别乱说话。若被密探听去,连命都没了。以后日子可就难过喽。”
“这样一来,又是咱们平民百姓遭殃。”
“咱们也迁到其它地方去吧?”
“真要打起来,到哪都一样。”
……
帕卡忽然匆匆嚼些食物,草草填饱肚子,拿起剑,盖上帽子,转身要出去。
“你去哪?”我问道。
“你先把这些东西拿到客房去。我去办一些事,可能比较晚回来,自己一个人小心。”他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看着帕卡离去的背影,我只能继续吃着,也闲着无事。不过这“水里清”可不能多喝,怕喝醉会带来不必要麻烦,便仅慢慢浅尝着。
……
“好象七星城有部队进驻了外城,一天之内死了不少人,还在各地搜索,凡是可疑人物一律关押,现在已闹的人心惶惶。”
“我看七星城这么强大,又有颜青投降,心城可能是凶多吉少。这回是一场持久的恶战,最终还不知谁输谁赢。”
“会不会也打到我们这种小地方?”
“这可就难说了,事事难料。”
……
吃的也差不多,起身将东西打点好,便出去逛逛。临出门还特意留意了那几个人,似乎并没其它举动。
到了外头,倒马上觉得清新许多,轻松下,也就有心思留意四周的景物。
这可是一个很小的地方,总共加起来就一条街。两旁摆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屋檐下、门缝中都插着旗和招牌,五花八门的,不同形式叫喝声也不绝于耳。
看着这一切似乎显得很是和谐,好象这里的人们都已经习惯如此的生活,似乎战争本来就远离着他们。
再看着来往人们,都急匆匆的,穿着朴素无华的衣服,流露的乡土气息更显出他们的勤劳和善良。不过,偶尔也掺杂着些高傲的公子哥们,倒是任何时代不变的缩影。
在这其间,我不断感受着,异样的,还是亲切的,或许觉得自己也应该如他们这样。

硬还是敲起茵吉的房门,而我的思想仍停留在雷经理那时候的状态。
临下班,自己还在工作,雷经理和往常一样进来,走到边上,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话,“工作很辛苦,没办法,”接着,关键的,话就在这时候转了,“我女儿说找你有点事。你也知道,我那宝贝女儿就这脾气,正呆在家里,也真拿她没办法。”
……对着那话,我觉不出,现在还是觉不出之中任何一点滋味,或许……然而,自己并不想有任何坏的想法,但,思量着,一路上,有些清晰了,还是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思想。
门开了,我只得回过神来,看见茵吉,一脸的忧郁,精神明显的不好,看来事情有可能变糟,对此,却也实在没有办法。
“昨天晚上,你还好吧?”她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在我疑惑打量下,又似乎有意避开我的目光,把头转了过去。
“还好。”我小心翼翼回答。
“坐!”茵吉冷冷说道。
冷听着她这话,我不由自主坐下,她竟也出人意料坐在我腿上,依偎在我怀里,身体冰冷的,令人害怕:“别!别这样好吗?”
想推开,她反倒娇滴滴说道:“反正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猛站起来,害怕般把她一把推开,“真不象话!”
“谁不象话?”茵吉生气说道,而眼神中却突然流露出碎心的委屈和悲伤,那种模样是令人紧张慌乱的。
“昨天晚上,我什么也没做啊。”我急了,这是一个很正常反应,反倒成为不打自招的罪证,不免也很是无辜,哑然愣在那里。
茵吉笑了,笑的那么心寒,随即却又哭起来,流着两行泪,指着我说道:“呵!你承认了?有种做就要有种承担,你这没骨气的男人。”
看着女人哭,这是很难受的事情,心立马软下,情不自禁抱住她,抚摩着她的头,安慰道:“别哭了,是我害得你这样,昨天我真的没怎的做什么。”
茵吉猛推开我,又笑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哪个猫儿不爱腥。我问你,我的内衣扣子是怎么松的?”
“这?”对此,我真不好回答,心中很是埋怨自己当时没把扣子扣好,似乎也就意味着这样栽了,沉默下来,心中更涌起无言的愧疚。
“没话说了吧?”女人总是紧抓一处不放,而她们思维也是混沌、急速跳跃和不可理喻的。
“忘了它好吗?”我无话可说,毕竟也应该属于没发生过,可也实在不好伤害她,仅希望她能够忘记这不开心事情,先静下心来,相信一切都会好的,“只要你认为没发生过就行。”
“没发生过,可能吗?”茵吉似乎不可礼遇,话语依然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我心里。
我知道,女人是越说越唠叨的,于是,心乱了,又很快静下,忍忍,狠下决心。那是无可奈何事情,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不管你怎么想,没做就是没做。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你自个儿保重。顺便告诉你爹,说我不干了。你不服气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任由你处置。”说完,闭上眼睛,咬一下嘴唇,就往外走。
“你——”茵吉似乎满是惊讶,接下去的,我便听不清楚,只顾自下楼,头也不回赶紧离开这里。

天还没有亮,帕卡就推醒我,“我们得马上到外城去,情况十分紧急。”就没有再多说,转身收拾东西。
我揉着眼睛,尔后,看清楚他,也就明白,很多东西,自己不在其范围内,也就不好知得太多,以免出事。
于是,匆匆离开小店,很快就两麒开外,虽一路急行,帕卡仍警惕着四周动静:“有人来了。”说着,打紧把我扯住,跃上一个较高的雪堆。
从雪堆上看下去,视野甚广,远处事物都一目了然。
不一会儿,便出现人,不只一些,而是一大群,似乎一群人在赶另一群人,还有东西被一路抛弃。慢慢待他们走近后,才发现,原来是一队士兵在驱赶俘虏,在他们的身后是断断续续的尸体,时不时还有人倒下,那可就意味着死亡。
对着这些野蛮的行为,我只强忍着,不想也不应该插手这些是非,无意却从人群中看到小孩,而且也受到同样的命运。至此,就再也不能忍受,不顾一切冲出去。帕卡一不经意,没有拦住,我伴掉在雪地上,打个滚,爬起来就向前狂奔而去。
帕卡已是无法,也只得跳将下来。士兵见有人朝他们冲来,赶忙集中一堆。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也太过于没有天理了,我今天非教训你们不可。”我边说着,边挥动起剑,就这般冲进兵群中。
清雪剑法果然厉害,连连翻倒五六个大汉,顿时信心倍增,前仇旧恨,以前所有窝囊,都到可以清算的时候。可毕竟初学者,人单士薄,一个闪神,手臂硬挨上一刀,鲜血直淌着。不多时,便一股钻心疼痛传遍周身,对此,竟没想到已然支撑不了多久。头开始发昏,星星点点也冒了上来。
而一边,帕卡不愧为使剑高手,刷刷刷没几下,就撩倒十几个,替我解了围。看样子,这里剩下的百来个士兵,可不是他对手。我也就呆一旁看护着,替俘虏们解开藤绳,他们也替我包扎好伤口。
不过多久,帕卡就把这些家伙收拾待尽。
“你们都各自逃命去吧!”他收起剑,向我说声,“咱们走!”便离群而去。我没时间多说话,也只得抱抱拳,赶紧跟上。
离开人群很远,帕卡才停下来,替我重新处理伤口,尔后又继续赶路。
一路上,他没说什么。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外城。
远远感觉着这座城镇,在夜色下,仿佛一个人间地狱,青黑色的城墙铁高铁高的,如同一口大铁桶,守卫极为深严,荆棘围着城墙不能上去。
帕卡和我只得呆在暗处,注意着城门及城墙上士兵的一举一动,以等待和选择机会。
城门忽然大开,一队夜骑兵急速出城,我注意着,并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就在城门放下间隙,帕卡挟着我竟很巧妙的快速穿入。
到了城内,一片静悄悄的,俩人躲过几队巡夜的卫兵后,便进到一座石塔,里面漆黑的。而我也似乎并不适应如此的夜环境,突然间失去知觉。

早晨。
无意发现手臂上一道长长淡淡的痕迹,细细思索,感到隐隐痛苦,确信那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同时也明白,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那也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因为它心胸太狭窄了,并没有包容我。自己仿佛被那个世界欺骗的弃儿,不能回到那个世界中,只能借助这个世界作为台阶。
 0   2007-06-05 08:30:41  回复
小梦
15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虽然如此,生命依然还是这样进行,我被迫继续在两个世界中徘徊。实际上,这是一种无奈,却也似乎一种享受。我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拥有两份生活,比所有人都幸运,虽然那会更容易面对死亡。
现实终究归于现实,又怎用得着逃避,为何不享受如此两重生活?这是一个好主意。
于是,也借住着这种感觉,恣意到各种地方逛逛,电子游戏厅无意倒显得特别显眼。
这种东西在经历几十年发展,已经变化很多,但毕竟总属于低层次消费品,也就始终摆脱不了那种内在的约束。
在这座城市里,简陋的、宽大的、豪华的,各种层次更相杂一起,并也伴随着另类的服务水平和经营特色,多种多样的,每个地方都感觉大不相同。
简陋的、宽大的这些游戏厅,总是拥挤、肮脏、闷热的,没有一个禁制,在禁止未成年人进入的红牌子底下满是攒动小孩子的头。自己也仿佛会失去有效节制,没有安全感,让人觉得那是一种忧患意识,更明白这个深刻的道理。从这个无聊游戏中所懂东西,深切的,便是它特有。
逛了很多地方,倒也意外在大商场里撞到一个不错的游戏厅,让人耳目一新。
在这个游戏厅里摆着各种全新大型电子游戏机,相对宽松的环境,空调室感觉令人舒服,只是消费比其他地方贵些,机子也还算可以。
有人在打鼓,有人跳舞,这些只能是没有社会压力年青人的游戏。他们追求的是一种全新的前卫刺激,自己仿佛比他们多活上几十年。
我不喜欢这些,只坐在对打游戏机前,唯觉铜板一个个往里丢。可不善于殴斗,对这充满血腥味的游戏,意味并深深影响着自己的头脑。渲染暴力的魅力,让有的人在这里得到满足,似乎构成一些心理障碍的癖好,自己也几乎快成为他们的一族。
玩了一天,不想回家,躺在公园的木椅上就睡着。感到冷,很孤单,仿佛这世界只剩一个人似的。从湖面上吹来的风,摇着杨柳的声音,令人有些害怕,自己却已然麻木了。

很不可思议的醒来,坐起,迷迷糊糊的,冷意外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口前,似乎显得很忧郁。
对此,我仅有一点儿感触,心便出乎意外的平静。没有威胁,头脑也就开始思索昨夜的事情,依稀有些记起,就仿佛做了一场有点惊险的梦,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其它过多感觉。
“你醒了。”
听到声音,我犹豫、好奇和不能想象,抬起,看着她转过头来,接着打破沉思。是疾风艳,心猛得跳了一下,对着她,其实并不害怕,在灵魂深处也升起漫长时间积累的撕痕。然而,有些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也就无法改变。
想着,于是闭上眼睛,很自然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话是很冷静的,这连自己都怀疑,仿佛这话并不是自己说似的。可心平静了,就似乎不是自己,象置身事外,也明白无能为力。
“你变了很多,”疾风艳还是坐在那里,望着塔外的天空,“我很高兴。那包里有一块金符,是通行证。你要保重,后会有期。”说完,便转身跃出窗口。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愣愣的,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落到她手中。不过,还是有一点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是有限的,因此,就要特别注意夜间安全,以免再发生同样的问题,往后可就没这种运气。
自己或许应该尽快去雪城,在那里可以找到前秦,或者也可以到心城,帕卡若离开这儿,一定会到那里的。那样,也就无须太过于担心。
而至于疾风艳,这似乎只能是永远的期待。我明白她的感觉,她所有做的,似乎只为着一种无形牵挂而改变,那是谁也无法把握的,就象夜幕最终还是要来临一样,谁都无法保证自己在这样的世界里能够再看到第二天的黎明。
于是,也仿佛是一种注定,我的思想也似乎被她所牵拌,就好象一叶孤舟,没有变成大船,巨浪只是幻想。不过,我的内心似乎愿意为她远航,这是莫名的,连自己都无法理解。

不想回家,精神仍在兴奋,必须找个地方玩个痛快。在一处简陋房子跟前,我停住脚。
最里面是录象厅,进出人和各自动作,应该很正常,却总让人感觉存在怪异,似乎一定有某种特殊不确定东西。不住徘徊,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今晚就选它。
外面是这个样子,里面也一样。走过一条长长阴湿肮脏的走廊,心还是禁不住紧张起来,仿佛就欲看到一幕幕难堪镜头,好奇最终把自己引向深处。
爬上二楼,转弯,便瞧见一个录像室,外面收银台,一个邋遢老头。
这似乎并无异样,我斜头将目光延向楼道远方,越过前方低矮的旧屋檐,便是天空,飘着几朵白云。
一个吊里郎当的年青人,拉晃着腰带,见我看着他,翻翻眼,抬起头又放下。我也仅友好点一下头,样子显得并不那么见外。
一旁敲响桌台,我目送那家伙远去。
“喂!给我弄一张!”
老头子谨慎挂着疑惑,拿出一版票,上面有各式各样票本,接着没再什么动作,只懒洋洋瞧着。我掂量一下,勉强心理能承受得起,也倒想瞧瞧这里面究竟暗藏着什么玩意。
“那!二十块!”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皱巴巴拾块扔在桌上。
这时,有个中年男子从黑幕下走出来,让老头子站到一旁,然后将票版扔进抽屉。
“喂!看录象啊?伍块一张!”
看着中年男子,或许自己会买伍块一张,但见着他这副厌恶模样,便觉得怄气。“我要二十块的,绿色票面的那种,上面右角还有‘特座’字样,明白吗?”
中年男子向老头子勾勾手指,将票版拿出,很不情愿撕下一张票,递给我。
拿起票,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这也或许是压抑还处于苦闷中,那天离去依然没有愈痊,自己竟疯狂驱使自我放逐。向前走去,仅凭一丝冲动,内心却空空的,反倒让动作毫无修饰。
路尽头,转弯,一条下楼梯,我走下去,看到有个人便跟上前。“朋友!是不是同路?”
“你多少的?我是豪华的。”听他这口气,好象这里常客,其中豪华意味着什么便不想而知。我对此等情景却感到异常冷心,似乎正合自己原先心意,但真正置于其中,才明白不是那么一回事。猛为自己这遭卤莽可笑摇着头,也才确实清楚自己思想并不能承受。
“没关系,下回我请,特豪华的。赚钱是很辛苦,及时行乐可是更重要。你说,有人喜欢酒,喜欢好烟,我可只有这个嗜好,要是一天没了它,那怎么受得了。你瞧瞧我,光棍多自在,管它个鸟,老子有钱干什么都可以,高兴起来,一天操她十几个,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任何人,确实,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也就不好否认他不应该这样做,况且,瞧瞧自己现在不也一样。“是啊!只是——”可在我个人觉得,他毕竟还是随意找个结婚好,否则,只能让生活变得更加寂寞。
那人倒老是用他自己的思想来猜测别人的行为,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的话:“没事!钱嘛?是会赚回来的,别担心,老兄!明天照样生活。嘿!”
说着也走了不少路,进到铁栏杆门,便是左右两个通道。
“我想,你该那边。打住!咱们后会有期。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他倒猛乐的唱出调子来,“拜拜!”也就此拐进弯角,幽默般隐去。
我犹豫一下,还是走进另一个弯道,竟是一扇门。
推门进去,里头比较暗,看起来还比较小。见已有两人坐在那里,正咭喱呱啦讲着听不懂的话。便随意择个位置坐下,荧幕上正放着歌曲,看起来很是正常。

过十二点钟时,迷糊中的我被一些声音吵醒。原来是进来三位小姐,长得应该还过得去,先是几句开场白,听不大清楚,接下去便开始脱衣服,还做着些抚摩、呻吟之类动作(伴着音乐)。
不一会儿,跟前这两家伙便燥热起来,而我也有些模糊,倒意外很幽静的,冷感觉似乎有人在监视我们,而看看周围,灰暗的,无法清楚,也就只好假装着与他俩一样,眼睛倒依然仔细注意着。
最后,那两个家伙终于忍不住,各扯上一个,别处浪荡去了,只留下孤独的我。剩下那个女人便也慢慢移到我跟前,在荧光晃动下,稍稍看到我的脸,忽然呆在那里,仿佛雕塑一般。
似乎有意外响动,女人转头张望,伸起手,好象将手指放入嘴中。猛回过头,乌黑的眼睛里闪着亮光,而动作转然野兽般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紧伴着便是疯狂的撕扯和蹂躏。
我感到害怕,甚至一种恐惧,不由自主做出挣扎,然而可怜的手却被无情束缚着。
她似乎并没有干那事的冲动,显露出来只是扭动着身子,粗鲁的动作,还有一连串让人受不了的呻吟声。
我不明白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或许她疯了。然而失落,麻木,还是揪住我的心,融化所有感觉。思想很快的死去,只留心在孤独的哭泣。
许久,女人停下来,对我冷冷说道:“给我打飞机!”
“为什么?”我只愣愣她如此奇怪,而那声音也仿佛有些熟悉,或许不经意间记忆,却似乎又不能抹去。
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沙发背上,搭着腿,点亮一根烟,将火柴轻轻一甩,灭了,扔在一旁。在火柴亮的那短暂中,我看到她裸露一层稍厚脂肪背,和染红曲卷草般的头发,或许自己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
女人吐口烟雾,还是用着那种口吻,轻细说道:“不想找死就按我说的去做。”
我明白那不是恐吓,而是一种潜在的威胁,迫于无奈,也只得按她所说的,末了,将赃物都留在纸巾上。
女人竟也拿过那张纸巾。空气中仿佛多种味道,已然升起一股疲倦,便不再反应,迷迷糊糊瘫倒下去。

清早,思想还滞留在六七个钟头前,头脑昏昏沉沉的,实在让人有点想吐的感觉,象坐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又累又困。拍拍前额,然后猫洗般弄上几下,似乎好了一些。
也就开始下意识的摸一摸裤袋,觉得有些异样,赶紧仔细检查。各个袋子似曾被人动过,不过还好,物品(没有带有关身份证件)都在,就连钱也一分未少。放松下来,紧张之后,便是猛烈的思考。
“管它的!”最终还是作出如此定论,不过,也只是不想过多伤害脑细胞,将钱一揉,塞进袋子。
尔后,钻出这个鬼地方,外面一丝风也没有,感觉有点闷。走过小摊的时候,想吃点,可看到都是些油腻的东西,觉得很不舒服,连忙转过身去。
却无意感觉有身影在眼中晃过,好象有人跟踪,心绷了一下,细细想起,可能是录象厅里的人。经由这般一推测,心想,也许是来查底细的,如是这样,那么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0   2007-06-05 08:32:32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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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喂!看录象啊?伍块一张!”
看着中年男子,或许自己会买伍块一张,但见着他这副厌恶模样,便觉得怄气。“我要二十块的,绿色票面的那种,上面右角还有‘特座’字样,明白吗?”
中年男子向老头子勾勾手指,将票版拿出,很不情愿撕下一张票,递给我。
拿起票,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这也或许是压抑还处于苦闷中,那天离去依然没有愈痊,自己竟疯狂驱使自我放逐。向前走去,仅凭一丝冲动,内心却空空的,反倒让动作毫无修饰。
路尽头,转弯,一条下楼梯,我走下去,看到有个人便跟上前。“朋友!是不是同路?”
“你多少的?我是豪华的。”听他这口气,好象这里常客,其中豪华意味着什么便不想而知。我对此等情景却感到异常冷心,似乎正合自己原先心意,但真正置于其中,才明白不是那么一回事。猛为自己这遭卤莽可笑摇着头,也才确实清楚自己思想并不能承受。
“没关系,下回我请,特豪华的。赚钱是很辛苦,及时行乐可是更重要。你说,有人喜欢酒,喜欢好烟,我可只有这个嗜好,要是一天没了它,那怎么受得了。你瞧瞧我,光棍多自在,管它个鸟,老子有钱干什么都可以,高兴起来,一天操她十几个,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任何人,确实,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也就不好否认他不应该这样做,况且,瞧瞧自己现在不也一样。“是啊!只是——”可在我个人觉得,他毕竟还是随意找个结婚好,否则,只能让生活变得更加寂寞。
那人倒老是用他自己的思想来猜测别人的行为,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的话:“没事!钱嘛?是会赚回来的,别担心,老兄!明天照样生活。嘿!”
说着也走了不少路,进到铁栏杆门,便是左右两个通道。
“我想,你该那边。打住!咱们后会有期。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他倒猛乐的唱出调子来,“拜拜!”也就此拐进弯角,幽默般隐去。
我犹豫一下,还是走进另一个弯道,竟是一扇门。
推门进去,里头比较暗,看起来还比较小。见已有两人坐在那里,正咭喱呱啦讲着听不懂的话。便随意择个位置坐下,荧幕上正放着歌曲,看起来很是正常。

过十二点钟时,迷糊中的我被一些声音吵醒。原来是进来三位小姐,长得应该还过得去,先是几句开场白,听不大清楚,接下去便开始脱衣服,还做着些抚摩、呻吟之类动作(伴着音乐)。
不一会儿,跟前这两家伙便燥热起来,而我也有些模糊,倒意外很幽静的,冷感觉似乎有人在监视我们,而看看周围,灰暗的,无法清楚,也就只好假装着与他俩一样,眼睛倒依然仔细注意着。
最后,那两个家伙终于忍不住,各扯上一个,别处浪荡去了,只留下孤独的我。剩下那个女人便也慢慢移到我跟前,在荧光晃动下,稍稍看到我的脸,忽然呆在那里,仿佛雕塑一般。
似乎有意外响动,女人转头张望,伸起手,好象将手指放入嘴中。猛回过头,乌黑的眼睛里闪着亮光,而动作转然野兽般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紧伴着便是疯狂的撕扯和蹂躏。
我感到害怕,甚至一种恐惧,不由自主做出挣扎,然而可怜的手却被无情束缚着。
她似乎并没有干那事的冲动,显露出来只是扭动着身子,粗鲁的动作,还有一连串让人受不了的呻吟声。
我不明白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或许她疯了。然而失落,麻木,还是揪住我的心,融化所有感觉。思想很快的死去,只留心在孤独的哭泣。
许久,女人停下来,对我冷冷说道:“给我打飞机!”
“为什么?”我只愣愣她如此奇怪,而那声音也仿佛有些熟悉,或许不经意间记忆,却似乎又不能抹去。
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沙发背上,搭着腿,点亮一根烟,将火柴轻轻一甩,灭了,扔在一旁。在火柴亮的那短暂中,我看到她裸露一层稍厚脂肪背,和染红曲卷草般的头发,或许自己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
女人吐口烟雾,还是用着那种口吻,轻细说道:“不想找死就按我说的去做。”
我明白那不是恐吓,而是一种潜在的威胁,迫于无奈,也只得按她所说的,末了,将赃物都留在纸巾上。
女人竟也拿过那张纸巾。空气中仿佛多种味道,已然升起一股疲倦,便不再反应,迷迷糊糊瘫倒下去。

清早,思想还滞留在六七个钟头前,头脑昏昏沉沉的,实在让人有点想吐的感觉,象坐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又累又困。拍拍前额,然后猫洗般弄上几下,似乎好了一些。
也就开始下意识的摸一摸裤袋,觉得有些异样,赶紧仔细检查。各个袋子似曾被人动过,不过还好,物品(没有带有关身份证件)都在,就连钱也一分未少。放松下来,紧张之后,便是猛烈的思考。
“管它的!”最终还是作出如此定论,不过,也只是不想过多伤害脑细胞,将钱一揉,塞进袋子。
尔后,钻出这个鬼地方,外面一丝风也没有,感觉有点闷。走过小摊的时候,想吃点,可看到都是些油腻的东西,觉得很不舒服,连忙转过身去。
却无意感觉有身影在眼中晃过,好象有人跟踪,心绷了一下,细细想起,可能是录象厅里的人。经由这般一推测,心想,也许是来查底细的,如是这样,那么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又继续找寻工作,为了生存,只能这样。没有工作,生活什么也没有,但,上天也似乎在故意逗我。离开公司已经一个星期,依然两手空空,没有单位要我,更没一分运气,而仅靠踩几个小时车子来满足消化的需求。
更然而,也许是出于巧然,或者命运的故意安排,在最糟糕的日子里,灵和她那位英俊的博士生(至少我这样相信)竟出现在我面前。我真不想见到他们,更不想那家伙看我笑话,很想躲避过去,可显然已经来不及。
“你好!”既然这样,也就只能撕扯着尴尬,尽量装出平和,主动打起招呼。
“你好!”灵似乎很意外,但马上就恢复平常,把我和他简单相互介绍一下,“哦——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耀明,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朋友显。”
“你好!”陈耀明很自然伸出手表示友好,而我分明从他眼里看出火花,这是一种莫名东西,对此不屑一顾。
“你是博士生吧?”我并不急于握手,也用不着跟他握手,自己生活已经够糟糕,又素来不喜欢“高学识”人,见到他们就很是憋气。
“是的!”他仍旧那样把手伸着,似乎不觉得累,仿佛比基督徒还要虔诚。
“算了吧!”我越发看不惯他这样子,“我的生活一团糟。为了找工作,我的两手都跑黑了。我这么晦气,可不想再把这东西传给你。”语气加上手上的报纸和笔,这样总不至于伤了他那宝贵的自尊吧。
“没关系的!”
一听这话,我就感到很是不舒服,极其反感这种心口不一,便冷眼瞧向他,似乎很有些觉得面前是一只猴子。
灵狠狠瞪我一眼,可见到我目光,又似乎显露出心虚。我已然没那种好心情,也就并不想在乎她感觉,依旧我行我素。
“你的礼仪学的挺不错的嘛!不错!不过,这是自讨苦吃啊。”可丝毫不给他面子,更伸出右手嘘道,“你看挺脏的。至于左手嘛?你想看看吗?那更脏。要不学外国人哪,搂搂抱抱,行!亲个也行。”这实在是无意夹杂着一些有意,也谁叫他死要面子,没那个气度,何必硬撑。
看见他气的煞白,心里直一阵阵舒坦,这才明白归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灵见我有意刁难他,不禁开口为他说话:“显!你太过分了!”
“难道让我吃吃醋也不行吗?”话一出口,我不禁失声大笑。笑的是极其做作和狼狈,竟也硬挤出两滴泪来。灵一时哑然。
“真是个不懂礼数的小混混,我真不明白跟这小子怎么谈的来。”陈耀明扯着灵要走。灵不想失礼,左右为难。
看着这家伙的德性,我就想耍猴,思量着该给他添点什么,好让他出出丑,可就是一时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整人的方法,反而让自己很是受气。
“灵!你这男朋友不错嘛!看他这般模样,家里一定挺有钱的。”忽然想起一些什么,便赶快对灵道,“听说你有个姐妹嫁给一个富商,现在正独守空房!她好象叫什么?对了!是叫孙静。上次,我跟她聊过。她希望你们这帮姐妹能原谅她,也希望你们能去看看她。我已经把话传达到了,去不去由你。若你以为我在说瞎话,你可以当面问她。”说着,也故意瞅瞅陈耀明,气的他脸都紫了。
“真的?”灵站在那里,思索了好一会儿,“显,谢谢你。如果下次,你遇见她的时候,就说我们姐妹早不介意了,都挺想她的,希望她能生活的开心点。”
我凑近灵耳边轻声半开着玩笑道:“我看哪!你那位不怎么可靠嘛?小心驶得万年船,还不如跟我算了。我比较可靠些。”
“你还是老毛病不改,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灵对我欣然一笑,我的心反倒冷得可以,很明白那只不过一个简单回答而已,不过这已经足够。

“她是你女朋友吗?要生气了!”灵忽然说道。
我诧然,转过身来看到茵吉,可不想见到她,便冷冷说道:“你还来烦我干什么?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不是陈大公子吗?”茵吉似乎当我不存在似的,径自走到灵跟前,转身看着陈耀明,“好久不见了。看来,这是你女朋友了。长的很普通嘛,可怜啊!远不止先前那个漂亮嘛。”
茵吉的话满是刺,不知为啥,竟也看不惯这家伙。从言语中听得出他俩有些许过结,可能是出于上一辈的缘故。而陈耀明此时只铁青着脸,站在一旁,却仍昂着高贵的头,对此似乎不屑理会。
“她是你女朋友哪!好好珍惜,别弄丢了。失去了,你要后悔的。”灵上上下下打量着茵吉,笑着对我说道。
“灵!失去你,我那才叫后悔呢!”我半真半假,尤其是看不惯陈耀明那德性,语一出,也弄得所有人愕然。
“别开玩笑了。哦,你们慢慢聊吧,我们先走了。”说完,灵和陈耀明转身就这样离开。我也随之全无生机,仿佛漫无天日的灰淡,令人窒息,生存刹那时虚无缥缈。
“挺精神的,下次再聊。”自言自语着,竟也乐的大笑起来,却也变得空无目的,心中似乎有无数委屈无奈,酸溜溜让人有些难受,眼睛再也支撑不住。
“你发什么疯哪!都这么多天了,也不去上班!把我老爹气得都快病倒了。”茵吉皱着眉头站在那里。我仍旧大笑不已,然而不同的是,多夹杂着一些酸色。
“你没听见人家说话吗?”茵吉气的直跺脚。而我只看在心里,并不想让她如此难受,可又能给她带来什么?自己一无所有。
 0   2007-06-05 08:34:0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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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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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更好,辞了更好。”也仅能如此淡淡然说道,就仿佛一切沉重都压在肩上,而自己却能清描淡写的化开。
“你对那个女的挺在意的嘛!你可知道陈耀明是谁吗?是陈天旺的义子。”
“他是陈天旺的义子?”我顿感兴趣,心想,这样一来就热闹了,看来陈天旺也未必是个好东西。
“这回你说话了!要知道,人家花了多大力气,才保住了你那份工作,而你却连一点谢意都没有。虽然我有错,你就没有责任?”
茵吉露出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表情,我想这似乎意味着这个女孩从外区域来到自己可以感触的范围,可能真是无心的好女孩,自己或许不该敷衍这个世界的生活。
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也从现在开始,不得不在这个世界背上这个沉重的包袱。而一直都以为能放弃这个世界所有尘埃,可实际上,在情感上,自己一点也把握不了,并总是以为除了那份忘不了的初恋——也许那只不过是单方面想法而已。
在心中,感情这东西一无是处,可一旦碰上这种事情,就慌乱了手脚。说实在的,跟她有结果吗?说有,那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可真面对她,又不知该如何办法,脑海里一团糟。
“你在想什么呢?还想那个女人那!”茵吉嘟着嘴问我,似乎并不介意。
“没有,谢了!”我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心想,一切随缘吧,可总有些始终割舍不下。

家中。
回想着下午硬着头皮在雷经理办公室里那副可笑的模样,我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晃动起来,直一阵阵体会着生活的无奈。
而那几句简单的对白,更让人感觉生活的苍白无力,仿佛生命本就不属于自己。
……
“显!我不想过问你的生活。但你必须要认真对待你的工作,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年青人,应以责任为重,别虚度了大好时光。”
“对不起,雷经理,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你那事已经帮你办好了,我女儿可花了不少力气,亲自带丁晓圆去的,可别辜负了她,也别让我这个大把年纪的人担心。”
……
雷经理的话是意味深长的,似乎硬要把人引上无路可以选择,而另一面,自身又该如何,生活,逃避,放任,还是什么。
无意望着窗外,忽然触及到自己也只能冷冷发呆,这是极其可怜的。思想刹然停滞了,静止的,仿佛与它构成最古老的油画,而隐约感受之间显示的每一丝勾勒,竟都是无法解释的苍老,就如同把自己遗弃在历史的角落,而让人突发仅想有的是地狱、死亡、棺材和黑暗。
“只可惜,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一句简单的话似乎就足以赶跑一切,那深藏的东西,就是经历数个月的承受。这些日子来,我忽然发现,就比如今天的事情,其实自己已经长大很多,而且还会继续下去。
不过,内心始终存在着悲哀,就始终会影响着自我,心在感觉窗外似乎有花开的时候,又陷入自卑的绝地边缘。
谁都知道春天是美的,可惜这并不属于我,至始至终都不属于我,人仿佛活活生被这个世界所隔离。在这个世界里,我逃避般的,真不想过多牵扯进别人,冷静下来了,这是莫名的,或许有一天,当真正明白自己的时候,就会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夜了,忽然就这样夜了,我并没开灯,只是想借助这种氛围来宣泄自己,因为知道过多的色彩会压抑住自己的情感,黑色能够倾述人生。在黑暗抚慰下,能放泄出自己所有原始的能量,尽显自己的本真,这才是真正的真我。人们所希望追求的,其实,仅此简单而已。
在原始本能的怂恿下,最终还是忘情的流出泪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却至少相信哭出来是最好的。也许正是因为想的太多,以至于有了过多压力。在这种压力下,自己真需要尽情发泄。
光明能使人顶住压力,忘却痛苦,而黑暗却能使光明时没有的加一些补偿。
忘记孤独的人,我正走过今天,曾经有过,那在心里。如果你愿意,来吧!用我的承诺来点醒你。不必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抹去,真的,那过分让自己自责。留一点时间,给我,也给你。如果你愿意,我想看看,你是否是我,另一个承诺,我还是你那一个自己。
一个充满疑惑的人,总是在感受着各种东西。激烈的,悲伤的,最重要是细小的,那才是所有。我想,自己仅该做的事,或许会有所改变的。

思想象一团棉絮,眼睛蒙着,也就失去方向感,仿佛进了迷宫,晕忽忽的。这也好,让自己能腾出个空儿,想想其它的事情。关于那些生活里繁琐的问题,还得考虑考虑,理清个头绪,或是找个托辞。
有人停下,我站着,好象已经进到迷宫中心,感觉很大,很迷茫。
“松绑!”有个雄厚浑沉的声音突然道。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而这声音却给了自己最好的回答,压在心头的一切都刹那时瓦解。
“可——可是——”有人惊讶问道。
“你先退下去吧!”
“是!”有人退了下去,有人替我松绑,解开头罩。
顿觉得眼前的光有些刺眼,但还是勉强缓缓半睁开眼睛。“是你!”原来替自己解绑的竟是前秦,便不由将他抱住。
“老朋友,又见面了。”前秦欣然笑道,尔后转身,替我引见一个人,“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城主,杨狮虎,杨城主。”
原来发布命令的竟是这位高大威武的杨城主,料想在人们心中,他一定是倍受爱戴和尊敬的人。
“你就是大城主所说的那个人了。我瞧你还有些本事,跟谁学的。不用说,看这把剑就明白了。是把好剑,拿回去。”杨城主将剑拔出,铛亮一下,又插回剑鞘中,随手扔还给我。
“帕卡现在在哪?”前秦问道。而从他的表情中,我能够体会的出,帕卡的地位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是英雄重英雄之故,至于其他的,也就不觉得清楚。
“自从夜闯外城后,我就不知道了。”想起那事,我倒不为帕卡担心,反为自己捏了把冷汗。要不是疾风艳的话,自己也不知成啥样子。不过,毕竟还是蛮幸运的。“放心,帕卡会没事的,你们也不要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是啊!帕卡这人本事的很,也许这时已在哪里快活了。”
杨城主在一个士兵耳边低估了几句,我很惊奇望着他们。前秦拍着我肩膀,笑着说道:“你有幸来这里,城主可就要为你接风洗尘呢!”
“真客气!”我讽刺起自己来。经过众多事后,竟也不相信别人,这世道,有这习惯,也是迫不得已。
“怎么了?”前秦看出我有点问题,问道。我仅是淡淡一笑,以此来避开这个话题,便不想再多谈。
“这个你拿回去!”杨城主捡起扔在桌上的通行符,瞧了又瞧,不禁叹道,“是个好东西。”说完,就欲丢还给我。
“杨城主,还是给你比较有用。留在我这儿,只不过是一块无用的东西,仅是当初逃命时用的。你拿着就不同了,进出也方便,有利于形势的需要。”我并不想让这东西再碍事,况且杨城主这般盛情款待,总不至于失礼。送点东西,有用的,也给自己留个好处。
“好!”杨城主仔细想想,觉得我的话有理,猛一拍桌子道,“那可要多谢了。”
前秦却对着我轻声说道:“城主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近来,他一直闷闷不乐的。战事压着他,恩,令他喘不气来。这回一定有大行动了。”
对此,我只是尴尬一笑,原本以为杨城主也是个好礼之人,没想到真有那般想法,反倒让自己觉得落个不好的嫌疑。

宴席上。
桌面一目了然,六个菜一个汤,简洁却不含糊。大伙儿围着一圈,盘坐着。
有士兵抱一坛子上来,城主示意替大家斟满。每个人跟前都是头大的一个碗,想必这里人个个都是海量。一圈子倒满,我也不好推托,只得硬着头皮顶下来。
一桌七人,城主、前秦、我,还有押我来四个头目。七个菜,清蒸扇肉、红烧火麒、剑子排骨、流鸾象肉、藤叶裹泥、树皮脆爆、热血清汤。
“兄弟!这火麒可是野生的,野的很。这剑子可吃的得,剑崽子们总是坐这剑子骑追杀我‘边境’乡民,吃它可解千仇万恨。还有这泥香的很哪。”前秦饶有兴致说道,大伙儿也一边各自闲聊。
“这也别多说了,人家一尝便知晓。”杨城主一口豪饮,竟喝的一滴不剩,“这清水不错,大家自便。”
我不禁佩服他的海量,也略微感觉到这桌面规则。有的人总慢慢品尝,也无拼命劝酒,熟饮熟乐。
半宴,觉得些许郁闷,便离席外出。
外面是石头的天堂。石做的建筑各具匠心,并不是单一的形式,和统一的风格,让人不得不为这个世界惊叹。巨石林立的殿堂,巧夺天工的天才设计,和勤劳朴素的人们,在自由想象的神奇空间里,谁都不能否认这不是一个奇迹。
我不擅长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受,但作为奇迹,还是希望不要象圆明园一样,毁于恶作剧般的灾难,这是对人类智慧的不公平承认,希望战争别如此摧残。
“显!好景作美!”前秦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而我倒意外也很是自然,在这里总让人觉得是那么亲切自在,如同回家一般,也许这就是自己曾经的家,强烈的感觉和欲望令人无意混淆方向。
“古有桃园结义,功举千秋。”不知是何举措,想起三国,又《侠客行》中假借结义换取安全一幕,我似乎也有此意。在这样一个年代中,自由、生命总建立在地位之上,自己何不趁此假借一下。“今夜正以好景做媒,我俩十分有缘,何不就此结拜成异性兄弟?”
“好啊!”前秦显露出十分欣喜,“结成异性兄弟,此等爽事,何乐而不为?好主意!”说完,竟大笑起来,而那声音却也在雪中愈发让人感到豪爽。
我只对此笑笑,抬头望一望天空,今夜星空正好,紫色让人更消去多余的忧虑,于是深吸一口气,便也跟着前秦一起跪倒在燎望台前。心想,这一刹那后,将改变一生,自己也不再是无名无姓无地位的平民百姓,从此踏上仕士之路,往日将一去不返。
“我比你小,我先来吧。苍天佐证,望台为鉴,小弟,李显,今日与前秦大哥结成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借助着电视和小说里常见的情节以及“江湖知识”,用以慷慨激昂的语调,配上发自肺腑的心声,心想足以应付此等情景,更令人欣然动情。
前秦却不解望着我,仿佛我刚才这些都是远离他生活的东西,这无疑对我来说是一记晴天棒喝。
“好吧。也许你们这儿没这个俗套,就依你自己的话说吧。各种风俗,有各自含义,只要心诚则诚。”我只能借此以作托辞,来打消他此时的疑虑。
 0   2007-06-05 08:35: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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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叫前秦,与小弟李显在此结成异性兄弟,只望同战沙场,饮笑高谈,今生今世足矣。”
听到这话,我就立马体会到他刚才好奇的心情,也难怪那豪爽的习惯,自然也不会过多的约束。
扶起前秦,叫声大哥。他倒也很高兴,猛拍我肩膀道:“小弟!”我着实招架不住那力道,也毫无防备,身子一沉,肩膀差点着地。他一看不妙,赶快扯住我。
“没事!没事!”我连连说道,可心里还是虚出一身冷汗。
“走!回席!”前秦似乎又要拍过来,见我后退一步,只是笑笑,很尴尬收回手。

生活是简单的,仿佛又一尘未变。一天,工作、还有和茵吉一起出去逛逛,吃饭、睡觉,与另一个世界。
不过,已然脱离原先的轨迹,也不会再回到原先的范围。正如有首歌这样哼道:时间能冲淡一切。我已经淡忘很多,甚至自己可怜的很少过去,这意味着好象又可以重新开始。
走进一家咖啡厅,小而闲静是这类地方特色,现代人也独具钟爱。
在靠窗的角落里,我看到正独饮的灵,对此感到惊奇,也随即伴起孳生的莫名意外,于是,便走过去打招呼道:“灵,你在这,等人哪?”
“坐!也没什么,只一个人坐坐。”灵喝一小口咖啡,饶有兴趣问我,“你呢?怎没跟你那位一起?”
我在她对面坐下来,将公文包放在一边,并没有回答她,只说道:“怎么,就你独饮?”
“哦?”灵不好意思抱以一笑,便向近旁的服务生打了个手势,“小姐,来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牛奶,要原滋原味的哪种。”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苦咖啡?”我想这可能是个有趣的问题,若是以前,自己一定会非常兴奋,但现在已经长大。
“我偶尔知道的。”灵很自然回答,并未有什么不妥地方,“你近来怎样?”
“也没什么,还不是这样,过一天是一天的。”我翘起二郎腿,这几乎在敷衍生活,不过,也并不象自己所说那样不求上进,人说话总不经意会那么夸大一点。
“生活也不是你讲的那么无聊,你以前也不是挺开心的吗?我总以为你比我坚强,我还把你当榜样呢。”灵撑着桌子,看着我,“怎么,开心点,别老是为生活而生活。”
我接过咖啡,道了声谢,尝上一小口,将它放在桌上:“很苦!不是吗?灵!你比我幸福。”
说着,又喝了一大口,慢慢将它咽下去,然后,抬起头看着她。“你知道吗?”灵着实被我这一举措弄的不知所以。“我在另一个世界看见了两个你,真的,一模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灵听后,仿佛放松许多,但还是很吃一惊,很快便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病了?”有些担心,又有些疑虑,“大白天的说瞎话。我可没有两个那,要有两个也真不错。”
“别!只是开个玩笑,反正连我自个儿都不知道,也就无所谓哪!”我赶忙紧缩话题,可不想再搅乱她心思。
“有一个茵吉就该满足了,男人贪心可不好,小心连一个都吃不着。”
我哑然一笑。也确实,有个茵吉,还有什么好抱怨呢。
不过,话说回来,瞧着灵,心想,你的话总给人一些想入非非,要是直截了当一句话,多好,也用不着自己多费这么多脑细胞。
但,毕竟现实终究应该要有所接受,那样反倒会一切都好。

在城中闲逛。
四处转转,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不熟悉的那种好奇,累了,也无意见到一处亭子,便进到里面休息。躺在横栏上,看着风景,听到风声,倒别有一番风味。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人不知觉已然沉醉其中。
许久,迷迷糊糊似乎有杂吵声响,时而大时而小,仿佛天上神魔鬼怪聚在一起,还偶尔有些希奇古怪的声音,好象在念经,有些烦,有些乱,让人实在不好受。
稀哩糊涂,我便坐了起来,真想开口斥责几句,可乍一看,人还好多,觉得好奇,便起身,凑过去,挤进人群。
猛然才发现,这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地方,就如一个死胡同,即使有意外举动,也不会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
直望到里头,一个穿黑色长袍,拿一册书的,似乎是组织者,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
“吾悲喜同诸,是识所困,唯解尔心,略其神情,淡泊呜呼。故,安能也,六灼同天,人感所至,集万物之大成,为人心。
我教乃神传于人之使者,奉旨开启汝们心中潜在神之力量,与神共鸣,与神共耀。”
话音刚落,只见此人嘴唇发青,眉目吃力,还冒着热汗,似乎在发功。果然,一个个石块腾空而起,并停滞在半空,人们也为此感到昏忽忽的,象中邪似的。我觉得有些吃力,但潜在毅力还是让自己坚持住了,随之,视眼也清晰起来,竟发现空中没有一点东西,刹那时明白,这只是一种把戏,一定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神功万岁!”那人一收功,人们便畏惧般跪了下来,仅遗漏我一人,很是显眼。我可不想有什么麻烦,赶紧也蹲下来。那人瞧我一眼后,发觉并无异样,便接着言辞。“吾教恭请各位,若有愿者,可向程使报道。进吾教者,将亲如兄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
只见有人出来,向大伙抱抱拳。我细细一瞧,哑然一惊,是豆腐渣,立即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也必然对自己影响甚大,不得不小心行事。
“今天就到此为止,他人若有诚意,不妨一道带来,吾等将全心待之。”
话音刚落,便人去无踪,人们也陆续走散。我想细细打量这事,又恐有人暗中盯梢,为不惹起麻烦,便只得匆匆离去。

咖啡厅里。
跟茵吉一起,已经没有先前那种明显的纠杂,不过这心理负担倒加重很多。
品尝着这里的咖啡,仿佛有着在享受生活。在第一次就不加糖,喜欢那种原滋原味的感觉,似乎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反而更添有韵味,就如同拥着没化过装的女孩,自然和令人亲近。
将杯子放下,倒见茵吉出神望着窗外。那种深沉的表情,自己还是第一次瞧到,便也好奇的把目光引向外边,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就又回到她表情,注视并欣赏着她。
或许女孩子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如是想,也如是的,象悄然缓缓沉醉。
许久,当茵吉的视野欲落回窗内,我也只能自然重新坐直身子,而轻声问道:“茵吉,你看什么呢?”
“你看!那不是陈耀明吗?他身边的女人怎么看也不是灵!”
顺着茵吉手指的方向,很容易就能看到,陈耀明正搂着一个女人穿过马路,走进远处的一家服装店。
“有什么好看的!茵吉,他那样子人,也是在情理之中。”不知怎么搞的,虽说着,一不留神,竟溅出咖啡,我急忙取出纸巾,抹干,而这时心变得很乱。
“你!”茵吉象看出什么东西,但很快就回复原来,顿顿,转而轻声问道:“你不会也象他一样吧?”
我略微愣一下,这个问题正扎中自己的伤口。她是在有意试探,而自己并无心正面回答,便含糊其辞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是那种人吗?你是知道的。”
说完,转过头,再看看那家服装店。心里有一丝许莫名麻木的隐痛,不过,思想还是清楚的。对茵吉,并不想欺骗她、伤害她,要是这样,自己也会感到软弱的。
“我哪知道你的心思?”茵吉似乎很是满足,品尝着咖啡,怡然自乐,“有你这句话就行。”
我不明白女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满足,但至少自己感觉很累,作为男人的我,又该如何就此面对呢?
外面的世界是很热闹,里面也很浪漫,只是我的心始终高兴不起来,偶尔卖点笑。对她来说,什么都是不公平的。在感情的天平上,我该平衡哪份感情呢?
狠狠喝一口咖啡,好苦,好苦。

杨城主无故拉着我,硬教了我一套地滚刀法。我不明白其间用意,也不便推脱,只得细心学习。
对此,不自觉已练了半个来月,似有所触及,时而将剑作刀使,也故有风趣。
正练间,外面响起嘈杂声,便见一人翻墙而入,遂借机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他半扭过头,惊慌的盯着我,没有吭声。
我瞧个清楚,是程使,等人声过后,没思想般却也不由控制的冷然收回剑:“你走吧!”说完,还背转身去。
冷冷的,这种行为连自己都觉得纳闷,很不可思议。或许是出于某种赌博的心态,想证实这样一个问题,两个世界,他是否具有同一性。
可未免还是太荒谬点,更甚者,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不过,很奇怪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次竟特别的自信,对他没有一丁点提防,要知道他随时都可以要了我的性命。
“你为什么不杀我?”程使淡淡然问道。
“不为什么,也许是缘分,我劝你还是离开你的组织为好。”
我的话落了,便是一片沉默,一股压抑尤然而生。时间正以秒纪录着,心开始跳动起来,肌肉在一点点收缩,可还是得努力坚强着保持着平和自然,不想功亏一篑。
终于,他走了,一句话也没说。心想,他心理一定很是矛盾与奇怪,以他个性,会有所影响的。
见着他消失了身影,我这才茫然松下,浑身象脱水一般,毫无气力。短短时间,仿佛花上一年光景,害怕在事后,便成了莫名讽刺与挖苦,也开起自己玩笑来。
虽有这样后悔,却也领悟一样东西,忘我。再拿起剑,使起清雪,果然大不同前。任何东西的精妙,都在于这么一点,一层纸而已,一捅就破。

本是安静的生活,转眼间就被无情的打破,昨天还听人说惩治邪教,今天却是城内一片大乱。灾难终于降临到这座城镇,无可避免的导致死亡和被征服。
我急匆匆跑进大堂,一路上,士兵们都整戎束装,形势似乎十分严峻。城主随身侍卫正在处理一些东西,点起的火焰,无奈的,却也能染红人们的眼睛。
“喂!杨城主!究竟发生什么事?”我的心忐忑不安,在这危机时刻,可不想做一个事外人而闲着。
“敌人已经攻入城,邪教做了内应。小兄弟,自己好保重。”杨城主指点着处理,“这些,这些都烧掉。”随即又继续对我说道,“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城迟早要被占领。我派人送你出城,记住,往西北方向走。”
我并不想逃跑,想叫住,可又停住,看着杨城主表情,似乎隐约能领会出其中道理。
杨城主叫来一个侍卫长,瘦长个子:“你立即护送显,千万不能出错,若有闪失,军法处置。”
听到这话,看来形势已经相当危险,这对侍卫长来说,也是一个硬任务,而似乎自己在其中也有某种重要,不过恐怕也很难逃离。
 0   2007-06-05 08:36:4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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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侍卫长扣了下首,杨城主上前扶住,他动了动嘴唇,就转身扯起我出去。
外面,城内火光四起,刀光剑影,人们四处逃窜,不幸如同天灾一般,迅速降临到这座城镇的贫民百姓身上。只可怜了他们,总成为最深重的受害者。
我和一群人直奔向城门,那里目前应该没有敌人。侍卫长小心查看一下形势,只几具尸体,并无不妥之处,便示意手下一班人出去,试探,往前走。
士兵们刚一出去,便传来大喝声:“给我站住!”从房顶上跳下一名彪形大汉,重重落在尸体上,手持两柄九截鞭,看来头,甚是厉害。
“他是七星城主手下的一员大将,叫刑,此人极为厉害,我们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侍卫长把我扯住,“你赶快往西门跑,出门后,直接往西走大路,对你来说,这样安全点。快走!”说完,就率众冲上前去。只留我隐藏在角落里,反复思索,却也进退两难。
“走!”侍卫长回头怒斥道,而这会儿,冲在最前面五六个已被撩倒,就赶紧挡上。我低头深思,侍卫长稍一分神这边。刑打伤两人,就一记重鞭直敲向他,把他振出丈余。侍卫长勉强能挨住,可不大会儿,一群人已倒下大半。
我思衬着也不是对手,一忍心,拔腿就跑,在身后则不时传来沉重而深刻声音。心想,今天,他们是逃不过这节了。

一路狂奔躲避,花好大气力,总算赶到西城门。远远瞧见,城门关着,尸体满地都是。为以防万一,又吸取先前教训,我躲在角落里观察了许久,周围都毫无动静。
或许敌人已经走了,想着,这才偷偷摸摸移到城门边上,俨然夜间逃窜窃者一般,生怕被人发现。手紧张的搁在门闩上,很是僵硬着动作,真害怕突然脱手,而弄的前功尽弃。
“站住!”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大汉,最可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看你往哪里逃?”
我虽是惊慌,还是本能的急转过身去,将剑握在手中,两眼死死盯住对方,在这生死一刻期间,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从对方衣着可以看出是外城人,长的大块个头,好象哪里见过,但已不敢细想,只很是小心提防。
便见大汉一声怪笑,发出声响如野兽一般,这可是他们的习性。“小子!今天死在我手中,算你运气,不枉活了这辈子。”
“哼!你算什么东西,还不是买主求荣的家伙。”我明白这号子人,让他先出手,得以以逸待劳,或许还能跟他斗上一斗。一个人坐阵,想必功夫一定不俗,要不也没这么大口气。
“小子!有眼不识,我乃外城城主颜青,还不快快受死!”这家伙,口气极为狂妄,我本以为只是个莽夫,却也镇定自若,并不急于动手。这倒把我给弄急了,要这么耗下去,可插翅难逃。
就这时,猛也想起曾被自己杀死的那人。我虽不是他对手,可也要让他尝尝被威胁后果,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倒要试试究竟谁的运气比天大。
想到此,便狂笑起来,把剑一指,一敛表情,心刹那静下,两耳就只听见风扫雪的声音。
“我还以为哪个不怕死的呢?原来是叛徒颜青,正赶紧与你弟一同,他在地下已经等不及了。”
“你杀了我弟弟!”颜青表情顿时变得极其复杂,有疑惑、悲伤、愤怒,还有渴求。让人没想到的,他俩的兄弟之情竟会如此之深。
借着风,让雪亲吻手中的剑。“是的。”只冷冷清清说道。
这声音象蜜蜂“嗡嗡”一般,但足以令他自我发狂,我要让他没这么容易杀死我,更甚者,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颜青的脸在不断扭曲变化着,面皮最后僵硬的抽动两下:“我杀了你!”愤怒赫然的振裂所有飘飞的雪花,猛提起九环刀,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向我冲杀过来。
我把剑反手一横,将剑为刀,以作最后一击。使出地滚刀法,斜向上横扫过去,只听见“哎哟”一声,颜青便铁青着站在那里,剑已深深划过他的腹部。
收起剑,我站起来,看到颜青目光呆滞,睁大双眼,硬挺挺转过身,嘴里很痛苦咬着字:“你……”
在他后背赫然插着一根长针,话未说完,鲜血已从伤口喷出,随即,便重重倒扒在地上,死了。
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间已不允许思索,走过去拔出长针,在针孔上狠狠插上一剑,打开城门便往外面急速奔去。
在身后已差不多一座死城,生灵涂炭,对此甚感痛惜。但也相信,总有一天,会重头清算这笔血帐,以告慰死去的军民。

茵吉硬拉我逛街,我勉为其难顺从她,毕竟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她要我去学校,我没有去,她要我会会她同学,我也没去。对此她已有生气,不过女人的心始终难以琢磨透,竟也恨恨扯着我,看来是要对我一点小小的惩罚。可一逛上街,就都忘了。
女人总喜欢进出大商店,虽不买什么东西,就是看看、挑挑,也实在令人头疼,跟她们一起做这事,可不是件好差事。
市区大商店很多,够她们逛的,也累坏了我这个大男人。
一间浮华超市里,忽然,茵吉在一处柜台前停下,里头陈列的那些娃娃中,一个大头娃娃特别引起她兴趣。让服务员拿过来后,她更仔仔细细玩弄一遍,有些舍不得放下。
“你很喜欢这个娃娃,就买下吧!”我看着她表情,似乎还未满十四岁样子,仿佛这辈子都生活在童话里,挺让人从心底里生起怜爱的,对此,不禁笑了。
“只可惜家里还有一个。”茵吉甚为惋惜。女孩子一般很喜新,但也舍不得旧。对新,她们是新鲜,对旧,她们是感情。她转而看着我,嘟起嘴。“你干嘛这么看着人家?”言语中竟也带起几分撒娇的成份。
我猛瞥见,有个小孩从茵吉身后走过,似乎掏到什么东西,对此很是怀疑,也一直看着他离去:“没事,你先看看,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去,转了一圈,站在紧急出口的门柱边上,这里人很少。很快就瞧见那个小孩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灰黑色钱包,一看就知道是茵吉的。对此,也真很佩服这小孩的功夫和手段,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你,站住!”
突然听到声音,小孩抬起头,看到有人拦在他面前,着实吓了一跳,傻在那里。
我并不想吓着他,倒希望是能让他有个教训,便只伸出手对小孩说道:“把我朋友的钱包还给我,你应该懂得,这样做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小孩战战兢兢把钱包给我,眼神却一直注视着我,显得有些害怕。
我转过身去,本想就这样算了,可他没有跑。心想,可能有缘,也似乎觉得俩人还蛮相近的,很有哪种相投感觉,或许看起来还真挺象自己小时候,也就不免跟他扯紧关系。
于是莫名写张纸条递给他:“这是我的地址,你有本事就上那儿偷。这些地方可是有摄象机的,会将你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的。别再犯傻了,若被逮着了,你这一辈子可就洗不掉了。”
正说着,有两个保安过来,小孩便害怕般躲在身后。我半转身蹲下,轻拍着他脑袋说道:“没事的!”小孩只朝我点点头。
“你认识这个小孩吗?刚才他偷了一位女士的东西。”保安很有礼貌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只是闹着玩的,只想测试一下这里的服务水平和保安措施。没别的事,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行!”一个保安拦住我们的去路,“按规矩——”
见着他这副德性,我很是无聊的打断了他。“按什么规矩?你们有搜查证吗?我们可是合法的公民,自己闹着玩,关你们什么事?我可没什么时间跟你们耗着。你们若硬要把我们扣在这里,没事,法庭上见,看你们商场以后还怎么营业。”说着,扯着小孩,歪头瞅瞅他俩,便大步往外走。
“这——”保安想阻拦,又觉得不大妥当,只能不情愿的看着我俩离去。
把小孩送到商店门口后,我再一次告戒了他:“假如有什么事,就来找,可不要再干这种事了”。
小孩诡异的朝我一笑,就这,看着他离去,我下意识的摸摸衣袋,笔没了,赶忙检查一下东西,结果便是摇摇头,对着这小孩的身影,也只是无奈叹道:“真有你的!”

回到原地,茵吉正焦急等着。
“怎么,不买了?”我将钱包拍拍两下,扔还给她。
“不想买。”茵吉接过钱包,摇摇,将它放回包里,“怎么会在你手里。就刚才有保安找过我,我告诉他们,我的钱包被偷了。”
我扯起茵吉的手,开玩笑似的说道:“不点点,不怕少了,找我算帐?”
有保安从正面走过来,似乎是想来扣我,把我揍一顿似的,而那来头,也仿佛我欠了他们很多的钱。看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好象非得成什么太平洋警察,他们也不瞧瞧,我是本·拉登吗,能闯出多大乱子?
“又见面了。”他的语气极为傲慢,象承担救美英雄角色一般,仿佛所有犯罪都逃不出他五指山,最终在他慧眼下,都要原形毕露似的。转而就问茵吉道。“小姐,你认识他吗?”
我将手搭在茵吉肩上,盯着冷冷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狐疑般一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小姐!你不是说‘你的钱包被偷了’吗?”
我轻轻拍了一下茵吉,而看着这个家伙的神气劲,就窝一肚子火。
“我什么时候说过?”茵吉扯着我的手淡淡说道,“咱们走!这人也真是的。”
我跟着茵吉就往外而去。
“小姐!”那家伙还在唠叨,似乎并不泄气,“你可得小心,别上了这家伙的当!”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正事不去管,安全搞不上,一些垃圾事情非一头扎进去。报纸上对这些人已有所评价,但依旧我行我素,败坏社会道德和商业信誉。我看不惯这类子人,也瞧不起他们,他们比流氓还流氓,可以说是批着华丽外衣的勒涩。
“他是我男朋友,你别多管闲事!”
很是诧然,听茵吉说出这样的话让我顿感份量,心一沉,仿佛掉进无底深渊,感觉很是对不起她。我觉得她这样做并不值得,因为我的心没给她一点温暖,她的付出也实在太多太大。
一直走出商店的大门,我都低着头,害怕看她。
“你怎么啦?”在外面,茵吉呼吸了一下空气后,很是关心问道。
“没——没什么。”我抬起头,勉强笑笑,因为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对待她,可不管怎样,总应该对她说明一下,那是自己最起码应该做的,“我只是想向你解释一下。”
“你根本用不着解释,我相信你。”茵吉的话很沉,仿佛铅做似的,压的我透不过气来。在这样的情境下,谁还敢说一句欺骗的话呢,还是一五一十告诉她。
茵吉细细听着,也没有过多表情,或许是怕伤了这种气氛吧。
 0   2007-06-05 08:39:1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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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你尽管去做,我都支持你。”
听着她的话,我实在不敢过多的接受,因为感情永远承受不起,也生怕自我对抗,害人害己。自己不想伤害这位楚楚可怜的女人,她不应该有什么其它结果。
思想着,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也不敢面对今后的生活。自己,在情感层次上,显得无能为力,或者真该如同很多人那样,干脆举手投降,顺其自然,也许那样会好些。

逃难总是最艰辛,风餐露宿,还要躲避搜捕,自然也尝遍所有苦头,没几天,就已活生生衰老很多。在乱世,经历过,这才明白,人就一根稻草,随时可能被风刮走。不过,也磨练了自我,我已更加坚强。
不日,来到一小镇,名为独人镇。整个镇都被山围着,犹如一个铁桶,也极为偏僻,难怪会被人称为独人镇。镇四周树木成群,俨然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
到达了这样的地方,总应该没有太多的危险了,我也就决定买匹骑(ji)骑什么,以便好加快行程。在一处不知叫什么的地方,看到有动物好卖,便走过去打问。卖主向我介绍了一匹火麒,这种动物曾吃过,倒还“未曾见识”。乍一看,跟霸王龙差不多,却比其温顺,也小得多。
议论好价格,付完钱,刚抓过缰绳,从四周却跃出一伙人,个个青色衣着。
“你们是谁?”见到这阵势,我不由将手缓缓移到长针上,准备随时迎击。
有位须发长者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拄着拐杖,可能由于年老原因,似乎很是羸弱,有气无力说道:“你是不是显?是不是你杀了颜青?”
他的话让人觉不出一点滋味,我想一位善良老人总不会笑里藏刀,便放松戒心:“是的!老人家,我看你身体不太好,应该多注意休息。你可是有福之人啊。”
“呸!”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呵斥,我不禁感到难看,只见老人眼睛似在喷火。“你杀了我儿子,拿命来!”说着,猛抽出三尺青锋剑,已然大改先前那副病态,一伙人随即狂涌而上。
我闪过一刀,一针刺入一人胸口,将他往后一推,只送老人而去。老人一手扯下,借势向我扑来。我见势不妙,转身向后横手一扫,撩倒三人,一面顿时空出,赶忙跳出圈外,一拉缰绳,骑骑(ji)就跑。
老人随后一个健步,凌空向我砍来,我顺手向老人一摔:“看招!”老人一闪身,我也骑出很远,量他再厉害,也一时休想追上。
一路上,我不敢再有丝毫停留,直往冰城而去,心有余悸,也让自己更不敢再这般轻信别人(可有些东西始终改变不了)。

最近,服装市场不景气,受到经济风暴的强烈影响更是疲软。很多公司经不住,纷纷倒闭。而多数尚存公司,也只能苦苦经营,步履维艰。
我们这样一个中型公司自然也受到强烈的冲击,陷入困境。在这样的情势下,就目前来说,解决问题还是有两个有效的方法,那就是降低成本,或是推出有效的新产品,来刺激人们的购物欲求。
在目前,降低成本是不可能解决,首先已经亏损很多,还要再投入更多资金,其次还得等上一段日子,因此公司唯一出路就是设计有效的新产品。然而,这一向是公司的弱点,公司里绝大多数设计都来自龙太公司。而目前,龙太公司也受到一定影响,比起以往,更是无心顾及。
雷经理就此事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会场里的气氛异常的凝重,人们都不吭声,就这样持续了数十分钟之久。雷经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这是他平衡压力的一种方式,往后,靠着窗台,望着窗外。
对此,人们都只看着,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在他座位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布满杂乱的烟蒂。
许久,在烟快燃尽的时候,雷经理又重新回到座位前,站着,将烟弄熄在缸里,显然要开口说话。顿时,会场里变得异常安静,只空气中烟雾弥漫着,发出不安的信号。
“为了公司的生存,我不得不做出我这一生最糟的决定,请大伙谅解。从现在开始,设计部必须在半个月内拿出两三套有效的设计来。否则,一律降级,扣除一个月工资,对主要负责人革职处理。我要明确的是,我要最好的,这事由显全权负责。”
雷经理的话音刚落,这在意料之外,我似乎吃了好大个芋,卡在脖子里。幸好自己不差,对这事,倒有些许把握。
“一切就拜托你了。”雷经理象看出什么苗头,神态竟忽然间放的出奇的静,这冷然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在以后都无法清楚。雷经理,他究竟是怎样的人,看来,自己应该好好思索思索。

无意也是被迫,蹿进荒芜人烟的地带。火麒已经跑累,不忍心弄死它,便让它自生自灭。
在雪地上走上大半天,终于见到一个房屋。在这样的地方,偶尔也会有几家猎户,他们总呆在野兽经常出没的山地。
走进后,就清楚看到是间冰房子,似乎有人正从里面出来。
一位妇人拿着刀叉,猎杀野兽的工具,见到我,吓了一跳,迅速将工具指向我:“你是谁?”这可是他们独特的戒备。
环境、生活造就他们特有的习性,可以说任何人在他们眼里先成为野兽,然后才开始划分凶残的,弱小的。在没有定性前,他们绝不相信任何人。不过,他们却有着致命的弱点,就是很容易被欺骗和迷惑。
“我是路过的,希望你能指条路,好到最近的城镇去。”对这,我并不需要考虑过多的东西,简简单单,毫无修饰的语言才不会让人产生疑虑。
“那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妇人还是小心谨慎的再问上一句。
“我也不知我自己究竟是从哪里来,”我不好意思的友好笑道,“我的名字叫显,是前秦的结拜兄弟,刚从雪城逃出来,想到冰城去。”话是该说与不该说,在特殊情况下,只能凭着感觉,藏头露尾是极易引起人误会。
妇人似在犹豫,但最终还是相信了我,领我进到屋内,还弄了点食物给我。
“我男人晚上才能回来,现在又不早了,你在这儿宿一夜,明早让我男人送你出这里。这一带,野兽很多,一个人很危险的。”
我觉得妇人说的有理,便点点头,决定留下。

夜幕降临,妇人点起一堆篝火。
在这样的夜里,总让人想起很多事情,妇人不免感伤道:“快二十年了,自从大‘变化’以来,我们一直生活在争斗之中,一个村子留下几口子人,破房子那早就成为野兽睡觉的地方。老的老,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就剩下我这俩口子人,也不知啥时候会死在哪个地方,这就是命啊。从古时候到现在,受罪的就都是我们这些贫苦的人。”
“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的残酷无情。前几天,雪城就血流成河,死了很多人,我也只是侥幸才逃了出来。”一想这,我就无法忍受住内心那股伤痛。数以千记平民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他们满是无辜和悲哀。而我这生者,也仅能是为他们流一点泪。
这回反轮到妇人安慰起我:“别难过了,泪水也该流没了。拿打猎来说吧,野兽比你凶几十倍,你每天还是要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生活,最后呢,到自己死了,也就结束了。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麻木了。这样也很好啊,至少不会有太多难过,也不会有放弃这种生活。”
听着妇人的话,我沉默了,无言面对这样残酷的一个世界。而自己这个外来人又能干什么?难道是救世主?那是多么可笑的想法。但,总该做点什么事吧,至少自己能做的,总不至于白白生存在这个世间。
生活,在期待着长久,大地都为之沉默,没有声音能够回答。谁也不敢说能拯救这个世界,只有那些忙忙碌碌者,依旧无名。死亡,那在战场上,只是个什么也没有留下的故事。我猛觉得生命都为之颤抖,那是一种莫名的害怕,谁也说不清是什么,就如同灵魂一般,虚无虚有。

第二天,妇人的男人便送我上路。他并没多少言语,只偶尔说几句怀旧的话。我能体会的到他内心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内向的人是很难扩散这份情感的,只能越积越重。
他的能力也确实很强,野兽都让他三分。花半天多时间,便把我送到一个小镇上,帮我买下火麒,还给我指明路。
告别他后,我便直往冰城而去,中途在一个不知名小镇宿了一宿,次日中午时分,便也到达冰城。
进城后,在一家客栈落了脚。
冰城房子多数是冰做的,很是美丽,雪覆盖着,一片洁白。也不知他们弄的些什么东西,没有雪覆盖的房子,灰色调,看起来很是舒服。
我独自找个位置坐下,冰凿的桌、凳、柜子、家什、器具,极为普通,青一色兽皮盖着,坐起来很是舒坦。
叫上几个小菜,和一瓶清水,便开始自斟自饮,也就有心听人们议论。这在通讯不济世界中,口头传阅的东西,便就是新闻,对此自然颇感兴趣。
……
“听说奇(ji)琳女侠几天前夜闯雪城,救出被关押的数十名将士,还把七星城主几名手下大将打死打伤了,气得七星城主派出手下四大高手,连夜追击。没想到女侠又折回去,冲进他住所,在他眼皮子底下救出三人,真是厉害。”
“我想,那个什么七星城主这回可有气受了。”
“我还听说七星城主要攻打我们冰城。数日后,大军将会兵临城下。城主正为此事加紧布防,但愿能够挡得住进攻,不要象雪城一样,一击就散了。”
“我也听说了,还听说有些人已连夜逃跑了,咱们是不是也计量计量逃到别处逍遥呀?”
“逃?往哪里逃?唯一的出路是到心城,可去心城的路早被外城的叛军截断了。我们只能求上天保佑喽,能够躲过这劫。”
“别那么沮丧。听说心城正在招募士兵,准备南征,收复失地。他们还请出了早已隐居的十二大高手。我相信,一定能够收回城池的。”
“听说女侠也是他们的手下,在几个月前,女侠就大闹七星城,连七星城主的四大高手都拿她没辙。你们看,一个女侠都令他们头疼了,心城的势力可想而知,哪用得着这么担心。”
“来!大家别愁眉苦脸了,喝!”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们还在乎什么。反正哪个来都一样,只要有得吃,饿不着,还管谁?”
“是啊,管他的,我可没那个心思。听说啊,城里来了位绝色美女,哥儿们,要不要去沾点腥?”
……
吃饱后,也就无暇再听,起身直往城主室宫而去。

一到大门口,我就被守卫无情扣押,因为携带的武器。本没啥,可一小子竟非要在我身上找点毛病,说是“这种武器普天之下只有疾风艳有”,还说,“我跟她脱不了干系”,于是,就把我如此拿下。
 0   2007-06-05 08:40:3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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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押着我走进大门,绕过正堂,穿过一道长长的东廊,来到内院。
可能是由于地热的缘故,景色在眼前突然变样,显出另一般风貌。没有冰与雪,用木料盖成的房子,透着自然,各类花草、池塘,还有假山,仿佛进到古代富贵人家。
在这样一个背景里,总让人觉得他们私设的牢狱。心想,可能是要被他们带到某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然后刑讯,最后投进死牢,永不见天日。经由这么一想,反觉得有这种可能。自己并不在乎死,可憋在肚子里一股怨气,却无处发泄。
终于来到,是间特殊房间,里头布置仿佛白虎堂,阴森森的,令人害怕。各种刑具,也似曾相识,还有一个作战地形,有些许人在讨论战事。
“报!我们抓住一个可疑的人,请求发落。”
只见有个满面胡腮的汉子回过头来,我想可能就是候天城。在路上,听人们谈起,这家伙可暴躁的很,疾恶如仇。曾经有位七星城使者,要求其与他们城主结盟,出言稍微无理点,就被剁成八段,丢喂了野兽。
他开口说话,果然声如狮吼:“你们没看见这是军事要地,万一泄露军机怎么办。来人,拉出去杀了。你们也给我出去,各领十棍。”
拉我来的那几个“是”的一声退了出去,我却无意看到那个家伙脸上可怕的眼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和恐怖。
两个士兵上前扯住我,欲把我拖出去行刑。我奋力一挣,脱开他俩的手,将目光朝向候天城。原以为他总还是会分个青红皂白,倒果然确是个暴徒,不由心生愤恨。
“我犯了什么罪,要如此对待我?刚从雪城逃出来,又到了你这是非之地。这是雪城的耻辱,也是心城的耻辱。连是非都不分的,你根本不配做这城城主。啊?我呸!”
“慢!”候天城说道,似乎确觉如此做有些不妥,也想问个究竟,便坐到位上,“来人!带进来!”
到里头,卫兵要让我跪下,我硬是不跪。候天城倒挥挥手,他们便退到外头。“我来问你!你是谁?为何有疾风艳的煞血银针?”说着,他也将长针拿过,掷在跟前,“说!”
“这事可说来话长,”我觉得事情有了可谈的余地,不禁来自个脾气(以为在梦里),“嗨!能不能把这松开,待我说了雪城的事不迟。”
“雪城的事,到过的人都明白,你用不着唬我。说!”候天城根本就不理这一套。
我顿时一脸阴沉,恍然梦醒,便就发急。可对疾风艳的针,自己什么也不好说,也不能说。无奈之下,想起前秦和帕卡,料想他俩总具有相当份量。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无防,没什么好说的。但我要告诉你,帕卡是我师傅,前秦是我兄弟。你要杀我,先想好怎样向他们交代吧。”
“可有人佐证?”候天城疑惑问道。
“有!”可又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到哪里去找证人,无可奈何,仅仅苦笑起来。“你先问一下你们大城主吧,我想,她一定不会杀我的。”对此,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子的事,只能狠狠叹一口气。“我只想告诉你,我并不想死,我也很怕死。只是有些事,我说不清楚。你作决定吧。”
“来人那!”候天城显然要下命令,我只漠然望着他。可他的话竟忽然停下,只见一个女人在他耳边低估几句,接着脸上就露出惊奇的神色。尔后,女人便离开。
“来人,松绑。显兄弟,多有得罪。近来形势紧张,不得已而为之,请多多包涵。”说着,候天城竟亲自替我松绑。我也被弄的稀哩糊涂,只尴尬傻愣着。
不知持续上多久,才从阴影中出来,独独还享受先前那份苦涩,只恨自己真不该还没有活够。

夜了,这样的夜,我已经历了很多,但还是被她的美丽所折服。
沉寂着,许久,倒无意发现天空中竟有四颗星星特大特亮,仔细瞧,其中一颗星好象正在渐渐暗淡下来,又好象在苏醒,仿佛另一面正慢慢照亮。或许这只是一个错觉,可能早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衰老。很是觉得,它会熄灭,不管怎样,在不久将来,那光也将永远的离去。
对此猛深感到恐慌,心想,将会升起另一颗星星,并重复着如此的命运,生命、延续、生命、死亡。
“今夜的星星真得很美。”女人来到我身旁,那洋溢着的表情,显然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听人们说,每个人看到的星星都不同,因为每个人看到的最亮的星星就是自己和心爱人的命运。在我眼里,我看到两颗星星,两颗都是那么的亮。”
我对这个答案似乎早有预料,也似乎对此深信不疑,她这么一说,心情反倒轻松许多。命中注定,那是什么?一共四颗:我、疾风艳、莉,难道还有心城城主不成?仿佛刹那时陷入无聊游戏中。
若相信命运,那就等于死亡,自己是不会轻易被命运吓倒。作为人,反倒幻想将命运踩在脚下。我不相信命运,那只是一个符号,一种选择,最多美好憧憬而已。
“你认识我吗?”猛回到下午时候,烈然感到她那异常冷漠。那似乎只是一次观赏,在自己觉得,是不可容忍和原谅。“你那时说了什么话?为什么不早说?”我显然带着埋怨,有责怪她意思。
“公主救你的时候,我就在你边上。你想,我会害你吗?”女人用着一句还算简单的话函盖了所有的内容,而那内心也似乎有事,此时正望向天空出神发呆。
“你叫什么名字?”我好象已经不再对她怀疑,因为她与公主,也使自己得到温馨。对公主,倒是无法解释毫无生气。
“我叫箐子,想向你打听一下,前秦在哪?”她微微捺不住激动,显然,非常爱他。
既然那是命运,心想,前秦是会没事的。作为一项特别依据基础,心中自然有个底,话也中气十足。
“逃出来后,我就不知道他在哪了。不过,他这个人命硬,不会有事的。或许现在正跟那个叫奇琳的在一起呢。”我可不是有意骗她,只是相信这其中也一定有它的道理。况且,她明知两颗星还亮着,只是想图个确定,好安心罢了。
望着天空,也似乎让我想起某人,许久,不禁感叹道:“要是能见到那位公主就好了。”
“会的!”箐子如此说道。
虽是两个字,却莫名的在我心里留下深深的记忆。会的,是的,心想,会有一天见到她,那时,她也不会再对我避而不见。
而回想着今天,也算是一回惊险的游戏。至于那家伙,始终没有再见到他。或许他听到我没事,老早溜了。不过,这也让自己更加看清的形势,是的,自己不得不面对的,这是现实,并是残酷现实。

大清早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夜没睡好,总是有些不习惯,头大的撑不住,就支在桌子上。
昨天忙碌了一个晚上,在服装参照设计上遇到好多问题,很多天的积累下来,也只好选择这么一个合适的时间和耐心去解决。
不过,在现在,回想着当初的思想,简单的竟有些可笑。倒还是明白了,梦里的服装虽然都很有特色,可毕竟“梦”与现实世界还是存在着很多差异,这种差异不仅仅是尊重梦里的那种感觉,更是要合适这个世界,幸好,几个小时的辛苦后,还是很好的解决了这些问题。
对此,就这几天的疲倦,也应该有所安慰了,手便自然而然的放到那叠很引以为欣慰的文件纸上,倒无意间看到边上一张纸条,拿起瞧瞧,竟把我弄的哭笑不得。
今夜拿你564块,急用,可别发火
你见过的小孩记
这家伙还真行,就这,心想。不过,这毕竟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按照这样计算,至少得判个四五年,对一个小孩来说,这辈子就完了。
猛也忽然记起来,他应该只十一二岁样子。可偷跟吸毒一样,一个生理阴影,还有一个心理阴影。治疗生理阴影是好治的,可心理阴影就要花上很长时间,甚至一辈子。
如今社会,高节奏,激烈竞争,让人根本就不会同情一个人。冷漠是不会给人任何机会,也造成如此众多青少年犯罪和持续上升的犯罪率。
我很想改变一些,但面对如此的社会,也只能变得毫无能力。不过,既然让自己遇上他,那也只能尽力而为。对我来说,所不想看到的,似乎就仅此而已。
于是,也写张纸条放在桌上,用一个盒子压着。
小子,做个朋友好吗?我也偷过,是我妈抽屉里的钞票。
你的朋友留
尔后,拿起桌上新买的小笔记本(对这还是犹豫着)和一叠纸,再回头瞧瞧,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或许这会一直长久的保留下去。不过,这一切要是没有可能的话,那也只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公司里。
稍稍有些迟,在快进办公室的时候,被雷经理撞个正着。
“显!我要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瞧瞧你,今天又迟到了。”
我满以为雷经理会生气,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异常严肃。才过这么几天,就开始急起这事来。心想,他也是实在太紧张,压力也实在太大。
“办好了,我自己弄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意?”说着,便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递给他。
雷经理瞧见文件,吃上一惊,不大相信的接过,耐心打开看一下,然后瞧瞧我,见我笑笑,便转过头去,不一会儿,却突然生起气来。
“这也是设计?你开什么玩笑,拿一些烂东西来哄我开心哪?”话还没说完,便将文件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向前走去。文件在他身后洒满一地。
我感到很是纳闷,不敢相信自己的心血会如此的一钱不值,难过而又无奈的捡起。那只不出名的鼹鼠竟朝我笑了,猛恍过神,仔细翻查每一页,这才嘘了口气。
急急忙忙赶回家,取来那叠东西,紧张的心才有所放松,自然也露出自信的欣笑。
“雷经理已经找你很久了,他看起来很是生气。”张秘书轻声告诉我。
我很小心来到经理办公室。
“你去哪啦?都什么时候了!上班就应该遵守上班的规则!”雷经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知不知道!我有重要事找你!耽搁了,这损失,你可赔不起!”
显然他正在火头上,我知道,这时冲撞他只能弄的更糟,于是低着头,不敢吭声。
“走!”雷经理拿上衣服,“跟我去市设计处。”
看着他,我已经明白,他一定是等不及了,压在身上总要尽快解决。对此,很能够体会那种感受,可心真很想他在去之前先看看手中东西。于是,也就将手稍稍递出一点空间。“雷经理,我想让您先看看这个,再去也不迟。”
“你还让我看你那些东西啊?”雷经理边说边向前走出几步。
听到他的话,我真很想说,“这不是玩笑,我也没那个心情”,可还是忍住,手拽着,硬着头皮,不快的意欲往外跟去。
 0   2007-06-05 08:41:5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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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06-05 07:02: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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