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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世界
网友【小梦】 2007-06-05 07:02:54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85    1
部分人物简介
李显
于1977年12月31日生于湖州某偏僻小山村。小时候脑子有问题,被人戏称“痴儿”。7岁时遭遇雷击,意外变成正常人。11岁借背上的龙(电击痕)而主动被拐。12岁只身带着阿灵回到家乡所在小镇,却在途中遭遇洪水,结果头部受到撞击而造成不稳定障碍性失忆。同年住院期间,开始频繁进入冰雪世界。一年后,在跟七星城主拼斗中,心脏受刺,从冰雪世界里消失。16岁升入镇内某一高中,熟识同班一位生有怪病的女生,并在偶然情况下成为好友(友情),也在她帮助下考上大学。在接到通知单后,女生病逝,使他大受打击,并于当夜偷背出尸体,到镇上土地庙(因为是它害她早死)里,放火一同自焚。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事隔数天后,在杭州一个半疯子家里出现他,然而在他头脑里竟出现不再回忆过去的约束性精神束缚,已然记不得过去。又不幸的,四年后,半疯子意外死亡,他再受打击,在接着一年多时间里,更一直处于失业状态,而这种压力也让他更加无法承受,几近崩溃。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瞧到报纸上一张获奖照片,这在他大脑里引发出某种模糊的不可思议记忆,并使他产生莫名念头,于是,他将自己经历和所遭受心理痛苦写在信里寄给她。在有所宣泄后,他便平和下来,也毅然在给她的第三封信中结束这种方式。而在最后信中,他夹带了一张鼹鼠(在黑暗中生活,坚持永不放弃)画,还说出他喜欢她,以及她若是收到,在以后如果相遇,希望别提及它和他过去的恳求。从此,就再一次默然重新开始。

小时候自称为阿灵,出生在湖州某一小镇。在一次偶然情况下,认识显。由于她干爹缘故,被拐到杭州。一年后,跟着显回到家乡,在途中遭遇洪水,被显托上岸后,眼睁睁看着显被洪水冲走。进入高中,竟遇到正就读该高中的显,却发现他已然失忆。高中毕业后,听到显死亡消息,四处查询,最后确信。而在多年后,竟收到三封信,也就知晓他的事情,便也暗自遵守着信中约定。
冰雪
冰雪公主一个分身,也是唯一有些许保留大变更前模糊记忆的人。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引导显进入冰雪世界,并在之后和显共同经历近两年苦难历程。这之中,也遇到奇琳。在显离开冰雪世界后,命帕卡守护住冰封着的魂身体,还同时启动石碾,产生裂口,将黑暗水晶埋葬在冰雪谷里。几年后,一次行军途中,因遗失七彩石而大病一场。病中,绝望的思维感情,“意外”联结上七彩石,而在思维辅助下,穿越时空,恰遇上要自焚的显。在意念下,将显救出,并带到远离这里的一个贫困人家,留下(由周边所见物质加入能量和思维因素而凝结的)水晶,还抹去他的记忆(永久性的)。在重新回到冰雪世界后,病也痊愈了。在这之后,就再没有触及过显和显的世界。
陈天旺
具体不详。十几年前,假借风水先生命系背后有龙人的言论来杭创办企业,四年后“救下”一背后有“龙”的小孩显,并与当年在事业上迅速发展,三年后,成为杭州风云人物,从此事业蒸蒸日上,一帆风顺。
帕卡
只因在大变更时,听到“啪”石子掉在地上声音和“卡”骨头重组声音,而在他错乱的脑海里产生错觉,便也因此而自称帕卡。原本是一名失落剑客,在绝望边缘时,恰好碰上大变更,并亲受魂捡七彩石那一短暂瞬间,也因此受到能量强烈影响,而发生结构上变异。在魂消失后(他的灵魂被束缚在七彩石里,而身体存在于幻中),捡起七彩石,并因此吸纳留在上面还没散去的能量,也吸收一小部分石子里魂的灵魂。在当时情况下,在他脑子里记忆着两个深刻原始图景,一个黑色油晃晃东西模样和一个女人模样,那便是他的使命(寻找、释放和保护魂)。于是在接下去很多年中,就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模样,最后找到了。后来,在显和七星城主一战后,就负责守护遗留下的身体。直到有一天,这个身体不见了。

《冰雪世界》
徘徊两个世界的孤独

“拥有曾经失去的,这对我来说,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路清悄悄的,在这样的夜,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雨一直下着,慢慢下进心里。秋天是个好季节,而我也在这个季节中失落。
走着,雨水在脚下,每一滴的溅起,似乎都带着沉默的不安,仿佛在一直诅咒着什么。对此,我厌倦了,也忽然间,惘然被这个世界所离弃,自己本身也在渐渐背离着这个世界。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又何必太多修饰呢?
收起雨伞,任由雨水浸蚀自己的肉体,迎着冰凉,闭上眼睛,刹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活生生雨中,其它什么也没有。
偶尔有风吹过,在手背和脸上,我感觉到的,竟是彻底的孤独,在这样无依的寂寞中,也只能一人承受。
思想着,忽然,一辆黑色桑塔那,很奇怪,竟会有车从这里,还近着身躯急驰而过,我惊恐打开眼睛。那辆轿车“嘎”在不远处停下,后窗玻璃打开,探出个头来,很是真切。她惊讶望着我,随即关上车门,车开走了。
我讽刺般摇摇头,知道命运是不会倾向自己的,就好象水中的影子,可望并不可及。莫然伸起双臂,背着躺倒在地上,刹那间全身湿透,心反倒异常平静。
许久,才爬起,感觉周围溅起的雨滴,或许这就是无奈的生活,自己也只能如此度过。
等回到家中,已是很迟。
褪去这身湿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从上到下,赶走一身热气。对这,自己素来都喜欢冷水浴,不过,说实在的,热水器也买不起。
家中没有一件象样的电器。四十平米两层旧楼,有个小阳台,和一小块绿地、围墙,简单几样家具,这已足够一人所需,生活也用不着过分苛刻。
在冰冷的刺激下,毛孔紧闭起来,最无奈的冷反应也随着时间越推越烈。思想没有一丝欲念,可那处始终象个不听话的孩子,跟我斗着气。
很没好气的,拿起牙刷,轻轻敲上几下,不免对自己开着玩笑:“不听话!还是老实点,别这么不争气了。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你也别逞强。”
它似乎很懂人心思,竟也平静下来。我苦笑着。

洗完澡,独自在残旧的窗台下,望着这雨夜,身处如此情景中,已然不止一次发出感想。深秋一夜多少情,化作悲伤——化作悲伤,落叶随风去。
我的可怜自卑,如同深秋的风越吹越冷,心越寒。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而思索着余生,则似乎仅仅只能用悲叹来度过。
心,常常在思念忧愁中反复纠杂,今夜,倒也无意拿起前天画的鼹鼠,俨然上面表情,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更只缓慢揉紧着它。
而面对入窗的风,面对入窗的雨,“我心何甘哪!”真不想只简简单单如此活着,却又无可奈何。
倚着桌台,仍无意的思索上很多,思想只一阵阵混乱,模糊的,竟也不知觉间渐入“睡梦”,这终究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在睡梦里,打很小时候起,也许时间遥远的缘故,自己仿佛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到夜间,一旦睡着后,就在黑暗中徘徊,直待黎明到来。对此,曾一度恐惧过,而如今想起来,这也许是自己的命吧。
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又在黑暗中徘徊,倒很熟悉这样的情景,而颜色却猛然越抹越黑。这黑起初还能见的五指,不一会儿就如同墨一般,后来竟黑的压着人透不过气来。我冷冷感到害怕,预感有事情发生。
只刹间,空气象被抽干似的,令人异常难受,灵魂也仿佛被活生生撕扯着,就要死去。
然而,接着,眼前顺然一亮,整个人竟孤独的站在茫茫冰雪中,冷冷感觉一片雪白清亮,很是惘然熟悉,仿佛非常久远的事情。思想着,象着魔似的,只一阵模糊的,似乎有声音在呼喊,人便木然朝前走去。
好冷,如同我心一样,在这风和雨雪夹击,还有这偶尔没腰的雪中(雪在膝盖下一般都集结成冰),再也不能坚持多久,很快,便疲倦般瘫倒在雪地上,更由于寒冷而慢慢陷入深深的幻觉中。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感觉自己“醒来”,在一个光明的地方,还意外见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天堂。
在天堂里,有阳光、食物和天使。吃饱了,便躺在海波一般床上,微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和月亮。月亮好大好圆。

“你还好吗?”
恍然间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天使甜美的呼唤,我迷迷糊糊打开双眼,朦胧带起美丽的幻觉。这意味着自己看到天堂吗?这里好亮,仿佛水晶雕成一般。
“哇!天堂好美!”我不由赞叹。看到天使正在身旁服侍着自己,也很是欣喜,因为善良的人们总不会介意这种恩赐的。
“你的病还好吗?”天使带着忧郁和迷惑的眼神望着我,竟伸出暖和的手欲抚摸我的额头,对此,不禁然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之中。
“天哪!好冷!”反射神经刹那时起了作用,我从床上蹦起,不安的环视四周,陌生的地方跃入眼帘,顺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这难道不是天堂,是地狱吗?心不禁紧张起来。
“你怎么啦?”她呆呆站在那里,似乎没有预见这种情况发生。
时间在这几并不是滴滴答答过去,而代之的是沉静,死一般沉寂。
许久。
既然已是这样,又何必有过多担心呢?我看见床铺上深绿色叶子,踩的挺舒服的,窃窃笑了。便抬起头开始打量面前这个人,一头披肩长发,一张清秀的脸,和一身朴素的衣裳,最后竟惊奇的发现,怎么会是她!
“灵!你怎么会在这儿?”
“什么?你说什么?”她用她唯一令我生怕的眼睛望着我,而在她心中似乎正酝酿着无数担心,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她沉默不语。“你真得听不懂吗?”
这意味着她不是她,我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她有她那一样的外表和可能一样的内心,又何必担心天堂仰或地狱呢?再瞧着眼前这位姑娘,看起来,比灵显得美丽。
我发觉自己好累,禁不住石屋外呼呼声响,无意,竟忍不住靠在她肩膀上,刹那时就听到一阵阵令人安稳的心跳声,也悄然体会着这温暖的胸膛,和迷人的体香,竟这般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我哆哆嗦嗦醒来,起身靠近窗口,猛才发现,天还没有亮,不自禁摇摇头。
感觉很轻,脑子倒很清醒,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子过。自己竟已然忘却昨天不开心事情,而代之的是意外的孤独,没有女性相伴的孤独。对此也似乎没怎的好气,只眼光在窗外找寻着,无心倒希望有莫名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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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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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于是,离开经理办公室,闲逛了一会儿,就也逛到原料部。
“哦?”一进到原料部,钱齐,原料部主任,马上就跟我打起异样的招呼来,“李大助理!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坐?不用替雷经理做事了?”
我仅泛眼瞧了一下这个人,头大脖子粗的,谁看了都知道,定是另类,好合好离,翻脸就六亲不认的人。看看问题的答案,他一定知晓,从这个家伙下手,定能很快的解决问题,不过,毕竟主任,总是极难对付的角色。
再环视一下原料部,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很值得可疑,一个是主任助理赵大雷,另一个是业务员孙小仁。因为自己时常看见这仨人一起,而且不同于一般同事关系。如果钱齐知道问题所在,那么赵大雷和孙小仁也应该知道。
“哦!对了,听雷老头说,你们这个——这个原料部有点问题,我想你们总不会不知道吧?”话说着,我察觉着他们三人各自细微反应,感到确有些眉目和问题。
“哪里哪,那是雷经理多心不是?”钱齐笑着说道。
“实际上——”我忽然听到不一般声音,顺着却看到孙小仁已经刹住话匣子,而代之的是不停的傻笑。赵大雷倒也边笑着,边挪紧脚。
这些,他们都很好的隐藏,可惜始终逃不出本已怀疑的目光,一个主意记上心来。于是,有意或无意,都是巧妙的无意紧张,任何总难逃一种惊讶。
“我觉得我们都挺努力做的,可那老家伙就是一直唠叨这唠叨那的。诶!真是没办法那!在人家手下干活——要不是陈总裁的一句话,我早就被炒鱿鱼了。”我白白手,假装用着最勉强的无奈,借助也是一种麻木的对世表情,这是极易让人接受,也很让人怀疑,但能实在引起人注意。
“是啊!大家都挺不容易的!”钱齐一直在估虑着,琢磨不定。
我想,他一定在计量着我的思想,也就跟着说道:“好了!大家各做各的吧!我也得干活了。没办法,为了多赚点钱,也只好这样。”说完,便转身,很自然从他们身旁穿过。

咖啡厅里。
“灵!”我急匆匆赶到地方,只见她一个人喝着闷酒,“很抱歉,我迟到了。”说着,就在她对面位置坐下,“没事吧,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我安慰的话,本以为能让她好受些,可她反而哭了。
“他竟背着我跟别的女人。”灵的话是一种伤心,更象自我的放逐。此间的女人是很容易受伤的,也往往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我对着她却始终承担着一种义务,对着朋友一种无形的责任。那是必须做的,也是应该做的。
“没事的,实际上是你多心了。”我关心她,因为她是自己的朋友,可不想她这样。
“今天一大早,我就看到他跟一个女人亲亲热热进了车里。”灵又喝了一杯酒,此时也看上去明显憔悴许多。空着杯子已承载不了多少酒量,却被她紧紧握在手中,似乎有着还要继续的意识。
“他们真的很亲热吗?非常亲热的那种?”我仅觉得自己有必要清楚这些问题,也好能从中得出一些解决问题的契机。
“没有,但是已经够亲热了,我跟他在一起,也没那样。”灵猛带起愤怒和不满,似乎已经到达承受极限。
自己虽然瞧不起陈耀明,却并不希望灵因此而对生活失去信心,“可能是你看错了吧?”我在为她想着这个问题,她需要培养一种坚强,因为生活毕竟还是多变的。
“不会的!”灵倒上一杯酒,酒瓶空了,就对着服务生大声嚷嚷,“来!再来一瓶!”
我示意服务生离开,起身移到她边上:“灵!你喝太多了。也许那是他亲戚,或是好朋友的,现代人都是这样子。也许啊,是你太会吃醋了,你也应该听听他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不听!不听!”灵捂住耳朵,而心里显然依旧想着,那明摆着只能是使自己更加难受。“他上次就是这样的,我再也不能相信他了。”
“你不是很爱他的吗?”我还是极力为他辩解,或许自己错了,可也实在没有其它想法。
“我在自己骗自己。”灵又差点哭了,有些发狂,把酒杯举的高高,瞧着那细小的杯体,反倒歇斯底里笑着,“喝酒!喝酒!”
我赶紧把她手中酒杯夺下,扶着她,厉声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说完,便匆匆结帐,然后不由她耍性子,就扯出咖啡厅,推到车(公司的,偶尔开一下)上。
“哎!”面对着连坐都坐不稳的灵,我不由叹道,“一个大姑娘家的,喝成什么样子!”也真得想不明白,为情所困的人,怎么都是这样,又不是自己的错,何必这么糟蹋自己。
“我要看日出!”灵竟借着酒劲,放纵的依在我怀里,似乎在引发一种爆炸的心理,和兴起,承担一时的报复,这可是有可能产生一辈子后悔的。
“看日出?我看你是醉坏脑子了!现在才晚上九点哪!我的大小姐!我送你回家!”我发动车,可不想再让她呆在大街上。
“不!不嘛!”灵拼命捶着我,“我不回家。我要看日出,你陪我看日出嘛!”
“好好好!就随你的便!”在她如此无理下,我只得将车开往光头山。在那里能看到日出,而且还比较安全,附近便有个派出所。
看着她,说实在的,也真拿她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还是那么喜欢她,不想看眼前的她受到伤害。
车刚一停下,打开车窗,冷风吹进车内,灵一受凉,便呕吐起来。
“我的妈耶!这可不是我的车。”我赶忙下车,把车门打开,扶她下来,“你哪,吐也得选个地方,事先告诉我一声。”说完,从她包里拿出纸巾给她,便转身清理车内秽物。
灵撑着一株小松树,吐个没完。
花了不少时间,才清理完全,“终于好了!”我叹了口气,将布随意往前一扔,便扭过头,却见到灵欲往前栽去的样子,赶忙跑过去,把她扶住,“叫你别喝,你非要喝这么多,现在受苦了吧,女人哪!”可看着她这样,又实在不好怪她。
不好气的,把她安置到车上,用纸小心替她擦拭,近着,慢慢露出被酒熏红的脸,有风穿入缝隙,我的眼神只轻轻注视着她,久久不愿意移去。
天好冷,不由打个寒颤,心想:她一定也挺冷的。于是小心蹭她额头,确也有点儿凉,便脱下外套,替她披上。她已然睡熟。
望着她,本以为已经放下那段感情,却没想到竟变得如此强烈。细细看着,她的唇纹,她的眼角,她脸部每一处细微的地方,都令人感到格外的珍惜和明亮。
忽然意识到,自己好象在犯罪,内心正慢慢升起一种无情的失落感,在极其短时间里迷失方向。
“灵!你真美!”看着她微微浮动的曲线,并没有想太多的东西。我知道,她永远是自己心中的天使。不管她怎般模样,都不会迷乱自己内心的欲念,那是始终被两种感情深深束缚着。只无言替她扣上最上边扣子,真愿意就这样静静的守侯她一生。为她,也为了自己。
灵动了一下身子,将上身钻到我怀里,紧紧搂着我,睡的很香。我不忍心惊醒她,便坐在那儿,静静的一动不动。
一直待到清晨,一阵冷气掠过,我这才迷迷糊糊想起日出。
太阳并未让人如愿以尝,总半遮着脸,慢慢从天边山上升起,而后反倒越发往云里钻,最后干脆全躲进云里去,便也不好吵醒灵。
她睡的正酣,脸还是微微有些红,可比昨天那副病态要好很多。看着她,心里就象飘起一朵轻的云,不由拥起一股想亲她的感觉。
忽然,灵猛坐起来,狠狠甩我一巴掌:“卑鄙!”
我大半的脸顿时辣辣的,心象被什么东西用力的钧了一下,感到非常委屈,脑子里被黑乎乎气体充斥着,很不是滋味。
灵把头朝着窗外,沉默不语,许久,“送我回去。”淡然说道。
我缓缓启动发动机,慢慢将车向山下开去。在这好长一段时间内,仿佛自己成了毫无思想的机器,只会按着一定程序行事,动作也变得机械无比。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彼此也没瞧一眼,车内空气也仿佛停滞一般,变得异常闷热。
终于到达灵的家门口前。
“对不起!谢谢你陪我一个晚上。”灵推开门,将外套丢还给我,头也不回的跑上楼。
我瞧一眼这座房子,将车无奈的往前开去,也仿佛卸下沉重的包袱,转过弯道,不自觉的加快车速。

本以为再也醒不过来,当睁开眼睛,竟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热与体香,还有这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似乎在梦里,可总有一丝悸动,倒又不敢相信,只有清醒,才不至于令自己产生怀疑。
“显!你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她禁不住喜悦,紧紧抱住我。
而我顿时感到浑身疼痛,无法承受,咬着牙,汗在额头上大豆般冒出来。
她意识到有些异样,打住自己情感,看着我,急忙将我平稳的放下:“你别吓我好吗?”说着,女人,泪的天使,动情了,黯然闪动着泪花。
我如释重负,小心伸出手,抹去她脸上几滴泪水。“莉!别哭了。看你,哭的样子可不好看。”话刚说完,一股血气卡在喉咙上,不由干咳几下,疼痛刹然传遍周身每个毛孔,顺时几乎失去知觉。
莉抓住我下垂的手,一边抚摸我的心口,勉强对我笑着。
“放心吧,我伤不重。”我慢慢平静下来,转起眼睛,环视着四周,不见的华雄。莉瞧见我模样,不禁担心起来。
“你先养好伤,其它都别管。”
望着莉,她不敢看我,低着头,我明白那是不忍心骗我。华雄一定出事了,是为我而出事的。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躺在这里,想着,就不由遗憾的流下两滴泪来。
“放心吧!”忍忍,抬起左臂,抓住莉的手。她没有吭声,只轻轻将头枕在我身上。
忽然,有人大笑着从帐篷外进来:“唷!一对小情人还蛮恩爱的。”
莉马上不好意思坐直身子,我便猛瞧见,原来是帕卡。“好久不见,向来可好?”熟人相见,不免觉得一股暗涌的亲切。
帕卡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轻拍我肩说道:“你老弟,命挺硬的,这样都没整死你。”
“别开玩笑了!”我觉得有些惭愧。
“好了,还是你们聊吧。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帕卡鬼魅一笑,转身便又出去。
我握着莉的手,确实有着无尽的话要说,可又无从说起,不过,还是蛮好奇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快要死的士兵,是他告诉我们的。没想到当我们赶到时,你们已经伤亡过半了。你中了一刀,我真很担心。你可是有段时间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啊。”莉从腰间掏出一张小布片递给我,“这是两天前,在与敌军作战时,有人射在营前柱上的,可能是你朋友。”
 0   2007-06-05 08:47:35  回复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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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Lv0 创始功勋
“雷经理!喝杯茶水吧!”说着,过去,泡杯热茶递到他跟前,还是免不住再说一些推测而安慰的言语,“别那么担心,公司现在有起色了,您也该享享清福了。出去打打高儿夫,别老是呆在这里。你女儿也来陪陪你。”
“我想啊!可是有很多事,你是不明白的。”雷经理接过,只对我点了点头,回到先前,淡了口茶,继续说道,“你们,比我幸福多了,要好好珍惜那,别象我们一样。”
感受着他的话,我本很想说手机的事,可被他这一感受,也只能默然接受。或许那是承担起一种责任,清楚感觉到,自己得到一些,也该付出一些。就对着这位老人,他或许应该得到老时的快乐。
毕竟,在试想着他那年代,那是一个怎样的年代,他们这代人,一定不简简单单过来,往往都有各自辛酸史,并不为人知。我想,有机会,该有必要好好了解了解。

窗外天气很好,我很自然走到桌台前。睡一个午觉,觉得心情好很多。伸个懒腰,而后低下头,看到一张变换字体的纸。原来那小孩又光顾了,唯一不同的,这次竟是大白天。
仔细瞧瞧,不禁乐了。小孩竟然说我不是好孩子,不过还是很乐意交我这个朋友。他这次战果可是有个天大变更,只偷了一本书,《西游记》。我倒挺好奇,不过,这也是自己所想看到的。
没其它事,便坐在椅子上想着那小孩,脑海中也慢慢浮现出一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对改变小孩仿佛无与伦比。
忽然,有敲门声响起,打破这里的幽静。就不得不放下思想,起身,下楼,打开门。
灵站在门口,双手拽着衣角,似乎正承受着巨的大痛苦,意志也已然消沉很多,而那苍白的脸和两道泪痕的面颊,更显然是在述说着一种不幸。我懂得,那是对爱情的迷茫。
她来找我,就说明,她把我当作她最好的朋友。因此,也就只能是尽心帮助她。
我让她坐下,端杯白开水给她。她托着杯底,右手拿着杯耳,看上去有些不稳。热,虽没有一Baidu.com,也足以烫伤手,可她一点也没注意到。
对此,感到于心不忍,并不想给她热开水,只因为一个伤心的人,喝点热的,总有好处。可,她的心实在伤的太深。
将杯子从她手上移开,她这才意识过来。
“陈耀明,他有别的女人了。”说着,竟搂着我脖子,哭了。杯子一个不稳,开水洒落在茶几上。我放下杯子,慢慢移到她身旁,坐下,任由她哭个够。哭是解决压力的最好方法,哭完,心情会好很多的。
陈耀明是怎样的人,自己也很清楚,可又不管怎样,只能安慰她,鼓励她。幸福是在她自己手中,谁也把握不了,谁也改变不了。
“可能是你看错了吧,他也未必是你所想象那样。可能,或许他另有内因呢?”我说的也实在口是心非,对“情敌”,还得多替他说话。若在以前,肯定不会,可如今,已经有个茵吉。虽然自己心中还有灵,但也仅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幸福。“即使他真的有别的女人,你也用不着这样难过嘛。你也要先想想自己,如果你真得爱他,你就要别放弃嘛!也许他也是爱你的,如果你不爱他,你又何必强求呢?不是吗?”
听了我的话后,灵慢慢止住哭泣,松开我,拿出纸巾,擦拭着眼泪,竟已然平静下心情:“我明白了,谢谢你——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什么太敏感了?”有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仔细一听,是茵吉。我的心顿然一蒙,心想,怎么,忘了关门?这回糟了。没等想出解释,她已来到面前。
“你——不会误会吧?”灵不安问上一句。
“我哪会误会呢,是吧?”茵吉瞧我一眼,而我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很是心虚,低着头,不敢再看她。
“只是,以后可就没人多听你诉苦了。陈耀明这个人,可花着,有机会够你受的。我也明白,你很喜欢那个耀明嘛!”
她冷不防在我边上坐下,搂着我,亲了我一下:“象我俩这样,就强多了。我也用不着他会变心。”
灵听后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强忍着:“我很为你们俩感到高兴。”
“不过!说实在的,我是闹着玩的。”茵吉站起,来到灵身旁,“其实,陈耀明也蛮喜欢你的。或许是,真得爱上你了,要不,他也不会如此吝惜你。都好几个月了,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茵吉现在心情怎样,可看着她,心里还是有点安心,自己爱她,虽然并不是什么难以割舍的感情,但跟她一起,还是有些开心。
灵的心情是多变的,女人总敏感的对待事情,爱情也是盲目的。她也总该对陈耀明有所了解,毕竟认识好几年,也在一起有几个月。这会,象想到什么,表情已经自然许多。我想,就这一点小小地方,也足够令她重新振作。女人,不是完全伤到死了心,都是极易忘记的。
而对着茵吉,我很高兴,她并没给自己多大尴尬,也就对她多上点点爱意。人一生,并不需要非跟自己最爱人一起,留点回忆,或许比生活来的更实际。自己这个平凡人,也该为此而得到满足。

“敌人来过,我想,他们一定会捺不住的,近日将会有大行动。”我可没想到,敌人的好奇竟来这么快,或许是他们预感到长久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我军来说,虽然陷入困境,但我们目的已经达到,我军牵扯住敌人近半数兵力。我认为他们一定也明白,我军将面临的是一场苦战,敌人是不会让我们好过的。”华雄如此说话,也着实让我大吃一惊,这才明白此次行军目的,也体会到为什么会受陷于这谷中,原来只不过华雄临时玩的一种把戏。敌人是牵制住,可也葬送了我军数千条人命。
其实我军用不着这么被动,敌人必定饶道行走,那样也能浪费他们两三天时间,可华雄硬要争取更多时间,我觉得,虽对整个形势是正确的,可对这里的将士们却是极不公平。
“我知道了,这只是一个战术,你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对我来说,这毕竟让人难以接受的残酷现实,就好象挖好坑把自己慢慢活埋。
“我并不是不负责任,我作出决定后就派人去冰城搬救兵了,或许是冰城战事吃紧,一直没有回音。”华雄紧皱眉头,一拳狠狠打在冰案上,冰块发出细细碎裂声。
“你难道没有考虑到,你派去的士兵会死在路上吗?”不管怎样,在我觉得,这都是不可原谅,华雄毕竟难辞其疚。
“这只是我一时疏忽,但作为一名将军,最主要的是抓住时机,把握大局,无须计较小节,你明白吗?”华雄说着,而那青须却也树直的,在冷气中根根在目。他显然是位合格将军,而自己也不应置疑他的统帅。“后面的冰壁已经探过,昨夜进行试登。今夜会有人成功从这里突围出去,只要守住今夜,等陷阱全部布置完毕,我军之围于数日后可解。”
正说间,外面号声四起,敌人发起进攻,我赶紧迅速来到房外,远远望见数千名敌兵正向这边行进。
不多时,他们便进入第一道陷阱。那里面可深藏着锐利冰尖,足以洞穿他们的盔甲。只见敌人前排倒下大半,瞬时失去踪影。
敌军为之稍愣,还是仍旧向前,却似乎谨慎小心许多,也避开不少陷阱。
进入第二层陷阱,猛见一根根藤绳拉起,巨大的冰块从地面突然翻出,将敌人掩埋在底下,自然血肉模糊。
已经有些敌兵回撤,但还是有些敌兵突破第二层,疯狂向这边而来,而等待他们便是湍急的河水。敌军损失惨重,只能挥旗回撤。
这一役不费一兵一卒,消灭敌人五百多兵力,我想他们总应该有所教训了,况且还有好几道陷阱没有使用。可看到华雄眉头紧锁,我疑惑了。
敌人难道还会再来进犯吗?他们总不会在短时间内发起第二次进攻吧?不过,想到只要过了今夜,就变得很有信心。

夜色转暗,天空中一片紫色的光,朦胧的,迷惑着这里的一切,象都沉浸在梦里。而军内却是紧张的,在迅速加紧公事,华雄也具体指挥突围行动,我就四处巡视,所有都在有序进行。
因为大家都相信只要过了今天,一切都可以解决,然而,当一切都觉得在控制中时,却突然发生意外。
敌人赫然出现在我军后面,他们绕过陷阱,从最少公事的一面,向我军发起进攻,我军被打的措手不及,混乱中竟也有不少人落入自制陷阱。
这种情形,事先已有所考虑,但未免还是显得过于被动,我军无路可退,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与敌人展开惨烈的肉搏。
疲倦、惊恐,这还是让我军受到很大的伤亡,就开始一会儿时间,已伤亡过半。不过,人们还是始终无法顾及,杀戮和死亡,是当前我们唯一要做和关注的两件事情。
血战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这在夜色下,对我来说,尤为不利,渐渐就感到不支,心神不宁,整个人失魂起来。
在挡住敌兵一击后,猛惘然脱力,影像在眼前变得模糊不清,身子摇摇晃晃着,随时都可能倒下。很是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但已无可奈何,害怕恐惧也早已丢失,只麻木的凭着一种求生的本能在继续。
有刀风在耳后响起,猛然脑海一醒,赶紧倒转剑把,往后一刺,整个人竟也跟着推了过去。刀粘着肩而下,衣服被砍去大半。
“显!”有人蹿到跟前,我隐隐约约看个清楚,随即就瘫倒下了,紧接着觉得身心一裂,有冰冷的感觉,还有兵器断掉的声音,影象便在眼前模糊了。
在仍留有一丝感觉的刹间,冷觉得有人影和刀光闪过,在潜意识中溅起一道血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被一阵电话铃吵醒,很不情愿懒洋洋拿起电话:“喂!找谁?”接电话是个女人,很容易就听出是谁的声音。
“找我?”我很奇怪,灵为什么要找我?为此也甚是诧异。
“晚上几点?”我想她一定有什么急事,要不就是遇到一些问题,可怎么也听不出她说话时所带的感情,或许只是想聊聊天罢了。
“六点,那就这么说定了,咖啡厅见,拜拜。”放下电话,我感到疑惑,不过,很奇怪的,心情竟出奇的平静,或许这意味着某些事已经成为过去。对此,只摇摇头,便不再去体会,赶紧收拾一下桌子。
“雷经理找你!”有人敲门进来对我说道。
“知道了!”我放下手中的文件,静坐上会儿,觉得还行,便起身前往雷经理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见到正抽着闷烟的雷经理。他看到我,便把烟熄掉。
“最近,我老怀疑原材料部有问题。”雷经理开门见山就这一句话,“你去替我好好查一下,小心点,遇事灵活点,别捅了马蜂窝。我需要的是证据。——对了,”想着,沉思上一会儿,继续道,“你也做个心理准备,可能要遇到不愉快事。记住,相信你自己。”
听了这话,我很诧异,那是莫名的东西,让人不可想象。
先撇开这不说,看来,雷经理真遇到什么棘手事情,而且还相当麻烦。原料部也可能真存在问题,那毕竟是肥差事,是很容易出事的。
 0   2007-06-05 08:46:19  回复
小梦
2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由于发觉快,雪球并没有伤到多少兵力。可如今却遇上最大麻烦,我军落入敌军包围中,情况危急。

只经过一天,我军的士气就降至低谷(因置疑华雄此次领导),军心涣散。为力求唯一生存,只得先安定军心。
“自古以严铸军,我华雄所授军队,号称‘铁军’,自是先置之死地而后生。承民者忠诚也,凡偷敌叛逃者,杀无赦。”华雄颁布军令状。这在一般情形下,确实能收敛军心,可在这种特殊情况中,总觉得不太适合。
“主帅!这可是非常之时,望请慎之又慎。若此时如此,反而更对我军不利。”我想,就现在碰到问题,不应该对士兵过于压制,那样才不至于使军力大大下降,收不住心是很难困住。
“治军还用不着尔等小辈。”华雄话落,而各位军官也议论起来。
“我军受制于谷中,是难熬三日。军内人心惶惶,只能以诚服人。人心各异,很难不有人叛敌。若将这些人硬留军中,势必影响不少人。因此还不如放他们一马,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样即有利于稳固军心,还有利于增强战斗力。”
“哼!你能否确保不利后果发生,而让敌人不有机可趁?”华雄将头盔掷于桌上,无不显出老资格。而这显然在这里就是准则,没人敢说第二句。
“主帅,我愿立下军令状,一定确保军心稳固。试想,在这种情况下,谁都很难跑出去,大多数人只有一死。即是这样,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剥夺一些人生存权利。我愿用我的人格和生命保证将士们荣誉和尊严,我相信他们。”
说完,径自拿起笔,在毛皮上写下:
将士心归,我自无罪;若军心混乱,以死誓之。
副军:显
随即,将笔搁在一旁,一卷毛皮,递给华雄。
华雄一看没看,只是板起脸:“传令下去,一切后果由副军一人承担。”
我也没再说什么,只走出营帐,这时,将士们见到我,便都团围过来。
“大家听着!都给我安静了!我这个人不善口才,也不会用兵,但就目前情况,我必须对大家说个明白。我们目前可谓死路一条,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们可以投敌,可以跟敌人硬拼。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选择一条路。我并不强求某一个人非要留下。俗话说,‘人各有志’。若谁想投敌,当然是为了一条生路,好照顾家小。我并不阻拦,这是你们个人自由,以后也不会追究。但,我话说在前,去可以,得要光明磊落,别在背后捣兄弟们,我们毕竟是同过生共过死的。”
人群开始骚动,一些人也陷入犹豫之中。
“别扭扭捏捏的,象个娘们一样,是男人就给我利索点。”
这话一出,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胆大些人试探着不安问道。
“我说话算话!可以走!谁拦!军法处置!”
于是,便有几人向我扣下首,转身往敌营跑去。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人开始做,就有跟随者,这样反反复复也走散百十号人。
又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我似乎觉得他并不是那种人。只见他向我抱下拳,道声“保重”,便大踏步离去。
“还有没有人要走!”我大声喊到,也借此收回人们注意,而至于刚才那人也不想多于考虑。
“没有!”将士们士气显然中气许多。
“既然你们决定留下了,就应该誓死捍卫你们自己的尊严。情况是对我们很不利的,但是求生的机会还是有的。只要我们同心一气,我相信,会有人活着离开这里的。”
话虽这么说着,可这次毕竟是自己面临的最大一次考验,不得不尽心为这里所有的人。可也相信,我们,至少会有人会活着离开这里。

考完试(最后的一次考试)的茵吉仿佛换一个人似的,也无先前那份迷茫,跟我一起显得很平静。
看她思索着,要开口说话,却也在一刹那间变得成熟起来。“你的设计蛮不错的,我很喜欢。是从哪儿得来的灵感?”
她边说,边挽着我的手,紧靠着我肩膀,仿佛所有事情、天地之间都化作两人最缠绵的诉说。
公园里的小路,蜿蜒而又有曲线,树木抽满绿芽,刚长出的叶子,毛茸茸沾着太阳的光和清晨的露珠,欣欣然,带着朦胧,正适合散步。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轻轻刮一下她鼻子,原本以为她那柔弱的身躯一定摔倒,却没想到,竟坚强很多。没有先前遇见那种浪漫,倒多份朴素,那是一种对平凡生活的承认和接受。对此,似乎在心底寻找到她的位置,仿佛也在悄然影响着自己。
近处,一条小河平缓的穿过公园,自然的扭曲,更增添一种美。四角亭座落在绿荫深处和小河河畔,点缀着一种和谐和安宁。偶尔的鸟鸣,和那不时的飞起,更勾起绿色的记忆。仿佛尘嚣之中,偶然拾到一颗玛瑙,又那一种对“古代恐龙”的怀念,更是油然而生。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它的价值。
“你说哪,我信就是了。”茵吉摇着我的手,引到亭子里坐下。
“好吧!我说了。我啊,我的这些设计是根据我梦里人物,如疾风艳、莉、前秦他们穿着设计出来的。你不相信吧?你更不相信的是,那些都是真的。”也许是勾起某种记忆,我的激动犹如照亮一片天空。可目光回到她身旁,看到她迷惑的眼睛,惋惜只有将所有隐去,而在乎只能是她。对着风,笑了。“我骗你的!”
说着,也瞧向水面,很忽然觉得那也是一种甜美的思索。鱼儿在水底追逐,不时穿过水草,亲吻入水的泥柱。无忧无虑的生命,也让它们少却很多烦恼。
“它们多象我俩,”茵吉望着水里的鱼儿直发呆,“要是我们能象它们那样就好了。”女人总是用简单的话来表达对生活的感触。她们喜欢简单,却又不能缺乏情趣,这毕竟在这世间是很难做到的。
这里大多数是鲫鱼,也就简单点。
“我可不想象它们那样。”话如此说,可见到茵吉的脸色直沉下来,赶忙转而说道,“要是都成了那样,我们俩也就不会在一起了。上天有这样的安排,就是因为我们是人,能够思维,能够比它们做得更好。”
茵吉没有出声,低着头,依偎在我怀里。许久,开口,话轻的,仿佛一条鱼从眼前游过。“我宁愿一辈子做一条鱼,那样你就得照顾我一辈子。”
我并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她如此比喻,只是任由她思想发挥。女人幸福时刻,人们无须去打扰或吵醒。
夏天将会在悄无声息中到来,也让人感到炽热的焦虑。在这样的季节里,患上的是一种不安的季节病。
“我怕有一天,你会不在我的身边,我怕失去你!”茵吉无缘无故吐出这样一句话,仿佛晴空里的惊雷,我的身心都为之一振,只不由自主搂紧她。她的身躯似寒风中的叶子,摇摇颤栗。
女人真比什么东西都感到可怕,她们的感伤之情在瞬息之间变幻如此之快。我似乎更确信到一点,她真是一个易碎品。
而这个夏天,也只有好好陪她度过。

如今,一道难题摆在面前,食物,将士们已经两天颗粒未入,饥饿如同魔鬼一样缠上我们,死亡将不久悄然降临。
敌人的封锁很严密,昨夜就有士兵想趁黑摸出谷口,结果全留在那里。
站在雪地里凝目望着谷中,到处除了冰雪,只有冰雪,光溜的,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而现在体会到的,却伴着只是死亡的持续,还将有越来越多的人在黑夜里把生命留在谷口。
风是刺骨的,饥饿、疲倦、寒冷,与迷茫的白雪,这所有的,都在慢慢激起自己已逝去的回忆。很明白生存的恶劣,心开始搜索,渐渐有东西在眼前浮动。
是鱼,非常清楚的看到,很多鱼。不禁兴奋万分,在我军脚下,一条大河(冰一直封着,没人知道)流过,有足够的食物,供我们度过难关。
于是赶忙将此事告知华雄,他立即召集紧急商议。
会上,在座的人得知后,都显得异常的冷静。人们心里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多倍与我军的敌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军必须小心行事,还得利用这次机缘,我相信敌人不日后定会来犯。”
“敌人是一定会来偷袭的,因而各部必须作好应战准备,士兵也要轮番休息,随时有充分的体力应战。”
“全军要不要撤到河边,若冰碎了一定会导致不必要的伤亡。”我思量着说道。
“撤是要撤的,但不能让敌人知道。我们可以多筑一些冰房,让士兵们挤到河边去,我们可以在冰房里猎鱼。等敌人来偷袭时,还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觉得这位军官的话确有道理,对我军来说,多保留一些实力,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我们可以在冰面上设置陷阱,布置好几道防线,也可以以逸待劳。”心想,方腊军团就是用这种手段,而杀死无数宋军。我军处于劣势,何不活用这种方法,或许还能给敌军以沉重打击,我已然有个主意。“我想,敌军肯定会派人前来夜袭,也会知晓这事的,因为他们前来目的主要是探清我军军情。于是我军阻止敌军夜袭行动后,趁夜在河上和河两侧挖掘陷阱。当然,在靠我军营地这边可以事先就布置好陷阱。等敌人来犯时,就可以起到很大作用。”
华雄思索上会儿,对此构思表示赞同,却也明显比别人想的更多:“这个主意很好,但我们没有足够时间,在四面挖掘更多陷阱,我倒希望敌人中计后能够有所顾虑,这样就能让我军争取到很多时间。”
也确实,食物是能够解决,而形势依然没变。士兵们听到消息和命令后,还是表现出很高的士气,因为毕竟在暂时看到希望。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可我军还是困在谷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突围出去。

公司很快的转入正轨,仅因为外部的压力得到暂时的缓解。
这在激烈的商品竞争年代是常有的事,任何一个环节的危机都时常发生,不过只要有一点变动,即使是一个很小的变动,都可以很有起色,牵动起整个环节,有甚至,更变得生机勃勃起来。
我们公司,也就几个小设计,可信誉、市场、金融等等竟都跟着松动了,也就简简单单将公司在不远日子后拖出现有的困境。
对此,我心想,忙碌了很久的雷经理也该能够轻松轻松了,然而来到经理办公室,却见到他坐在那里,正抽着闷烟,愁眉不展。
看着他的表情,我仅能做出的也只是一个可能的推测,大概是他内心的缘故,也或许是某些往事的不堪回首,因为这位看似已经苍老很多的老人这时显得很忧郁,肢体的语言中,也仿佛带着迷茫与无限的愧疚。
我本来是为手机的事——雷经理让秘书拿只手机给我——可见到这般情景,也就不便提起。
 0   2007-06-05 08:45:02  回复
小梦
22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只忽然雷经理象有些犹豫,先停住脚步,有些不信样子,尔后便放松眉头,转过身来,从我手上自行拿过那叠纸。
许久,眉头展开,脸上也露出欣慰的激动,紧接着便发出“啧啧”声音,竟慢步回到写字桌前。“好!”纸放下,用力拍在上面。
我赶紧低下头,装出虚心接受教训,心里却也早已掩饰不住那份喜悦。
“别连点挫折、委屈都受不起。”雷经理重重拍在我肩上,“小伙子,干得很好,但不要太骄傲。马上召集大伙开会吧!”
说完,竟拿起这些纸,独自往会议室走去。
紧接着,很快便召开了会议。
不过,这样的会议总是无聊而又沉闷的,没有一丝新鲜感,而对年青人来说,也只是列行公事。先是领导一番教育、鼓励的话,然后便是一句就可以说明白透彻的正文,但非得花上个把小时不可。
我似乎要打起瞌睡,所有这些东西都已成为形式,最多问一下就明白。大多数人也一样,混混而已。茶水倒喝了很多,不时有人起身倒开水,也难免不出去行个方便,好放松放松。
到讨论时候,大家都已无话可说,好象所有话都被领导说尽,很少有人开口。
最后,自然由雷经理进行总结,说的也是一些希望的话。前面一大堆,我不感兴趣,倒有一点,听的挺仔细。“为了鼓励生产和提高积极性,凡是在这次大战中有出色表现的,一律加双倍工资,从显开始,大家要好好干。”有钱,比什么都好,这是自己在这次会议上唯一也是最大的收获。
雷经理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激烈的鼓掌声。我鄙夷看着这些家伙,很是无趣的觉得,他们只会拼命的鼓掌,似乎其它一无是处。
会散之后,又得向陈天旺汇报。不过,自从复职后,也渐渐疏远他,次数也顺他意思少去很多。但重要事情还是得说一下,去可就成为一种形式。

七星城大军直逼冰城,已攻克不少城镇,城内形势异常紧张,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在这紧要关头,我很想弄一些枪炮的东西,但又怕破坏这里的平衡,而导致自我灭亡。
战争一直延续着,并带动文化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如果跨越这个层次,导致人们欲望的膨胀,而引起象人们所说的“核战”,世界大毁灭,那就是一种灾难。违反自然规律,最终是要受到自然惩罚的。
于是只仅仅用他们原有材料,制作可以承受的武器。可也不想过多使用杀伤力很强的武器。只是改造了弓,使射程和命中率增大很多。还制造了弩,用于城门防守,通过城门上的孔即可直接攻击敌人。
在工匠木匠们连夜赶制下,造出不少弩、弓和箭,应该足可以抵制大敌入侵。
在完成这些事后,我也不想闲着,想投入战斗,遂欲请求候天城给个职务,好从军抗击敌人。
候天城正在商议战事,见我请求,甚为欣喜,赶忙应允,并当即授以副军一职,就相当于随行轻量级文官。虽为文官,我还是感觉自身职任重大,便也夸张的,不由有“风萧萧兮”莫名感觉。
在候天城边上,有一将军模样之人。在我谢过后,抬头正瞅见他,花白之须足以见其资格。但总觉得此人过于狂妄,心想,这可不是好兆头。
候天城为我引见他:“这位乃我城大将军,华雄!他可是威振四方的铁将军,你就在他挥下任职吧。”
“小将见过将军!”我行了个行。
可令人难以想象的,华雄竟看都不看在眼里,心中一思量,还直问候天城:“他可行过军?他可打过战?他能统帅军队?”
候天城被问的一时无言以对。
“既然如此,怎能当得副军?”他更是得理不由人。
候天城实在无可奈何,只得在他耳边低声几句。
“既然如此!”华雄点点头,捋捋胡子道,“这也罢!只是此去危险重重,恐保全不及其性命,只望大城主恕罪了。”
“我们究竟去哪?”我不甚明白,本以为防守,看样子要转战某地,可想来想去,始终不知其中有何用意。
“迎击敌军!”
简单几个字就足以令人吃受不起,这可是以卵击石,难道另有奇招,对此不得其解。
军队迅速集结好,便于正午时分整装出发。我并不明白此次行动目的何在,华雄也并不相信我,对我总是有意隐瞒。即是如此,自己也只能听命行事。

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见一桌子菜。“怎么?有客人哪?”我将包扔到沙发上,脱下外套也丢在一旁。
“你猜是谁?”丁晓圆将最后一盘菜放好,然后褪下围裙挂在椅子上。
“还是保密吧,反正呆会儿就知道了。”我想不出还会有谁来,不过,也用不着猜,看这时间,也该快到了。或许是丁晓圆男朋友吧,看她那高兴劲儿,大概也八九不离十。如果这样,自己这责任可就大了,总得考究考究,合不合意,毕竟是自己的妹妹。
不过多久,有人敲门,丁晓圆赶忙跑过去开门。我见东西不好乱扔,便将包和衣服拿到楼上。
当整理好下楼,这才发现,竟是茵吉,禁不住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你?我还以为——”话到嘴边,猛得卡住,也不好意思再说。
“怎么,觉得奇怪?我就不能来?”茵吉边说话,也边接过丁晓圆手中的碗,将它分好。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吃啊?”
丁晓圆喊了一句,我才恍过神来,也就大步走上前,自个儿拉个位置坐下。
“我跟她早就在一起了,恩?!”丁晓圆斜着头看着茵吉一眼,替我盛上一碗饭,茵吉也会意的点点头。而我却看在眼里,原本还有点担心,看来是多余的。
“丁晓圆已经报了名了,她复习可是很用功的。这一次啊,一定能考上。”茵吉轻轻说道,转而,“你不替她高兴吗?”猛横空来这么了一句。
要有心的话,一定会被她弄的惊慌失措的,也幸好,自己并没有过多注意。
“好啊!你有了个朋友,就忘了我这个哥了。”我对着丁晓圆轻轻一笑,“这既然报了名,可要考的好。这个给你。”很自然夹个鸡腿放在她碗里,“可得好好努力。”
“恩!”丁晓圆点点头,小心看一下茵吉,似乎在担心什么,啃口鸡腿,说道,“我啊?是想替你缠住她,免得啊,你的女朋友跑了。”
“女朋友?”我不好意思笑了。
话落,茵吉忽然冷冷瞟我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恨恨的,自顾自咬着饭。丁晓圆觉察到气氛不对,赶紧瞪了我一眼。我觉得满尴尬的,也就不好再作声。
而之后,丁晓圆很想营造一些氛围,可说出的话,都没人搭理,气得也不愿再说话。
午餐变牛,便这样不大妙的过去,我也觉得怪难受的,心里也一直不是滋味。

丁晓圆收拾着餐桌,我和茵吉面对面就这么呆做着。
清理好后,丁晓圆实在看不下去,对我踩上一脚,见我还是不作声,拉起茵吉就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茵吉象丢了魂似的,只这般让她扯着。我并不想令茵吉生气,只是这样对她不公平,不过,还是勉强站起来:“丁晓圆,还是我送她回去吧,你还得复习。”
“这就对了!我先走了。”丁晓圆把茵吉交给我,拎起包便离开。
我没再说话,只走出门。茵吉在后面跟着,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可还是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这实在令人有些气愤。不过,女人总是要给足面子。仔细想,许久,最终还是说服自己,转过身,挡住她。
对此,茵吉只白了我一眼,便木然从我身边绕过,我恨恨的不由就一把扯住她胳膊。
“你干什么!放开我!”茵吉大声说道,见我仍死拽着不放,顿时泛起眼睛,竟突的哭了,冷然转过身抱住我,“我怕你会离开我。”
“傻小子,”我轻轻抚摸着她头发,此时,在她感情影响下,心中纵有一千种一万种理由,还是觉得有必要这么说,“因为我忘不掉另外一个人,这样对你不公平。”
“没关系的!”茵吉轻轻发出呜咽声音,象沉在深处泛红心的跳动,那是强烈的,令人无法摆脱。
“你是个好女孩,做我的女朋友,好吗?”对此,我别无选择。在被感情缠着很累之后,意识到必须做点什么。自己可以对不起自己,但不能对不起这份感情。
“恩!”茵吉除此就再也没有作声,只默默靠着我肩膀。
而我也只小心搂着她,似乎这是最精美的易碎品,没有办法,必须精心呵护。

部队(不到万人)火速赶到“二合谷”。
在这,狭长的谷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雪白两座丘陵,正适合埋伏,部队就隐藏在上面。不久,雪就覆盖住将士们的身躯,一切准备就绪。
午过三旬,才有敌军先头部队三四百人进入,(他们)很是小心翼翼走过谷口,很快就消失在雪地里。对此,我觉得其中似有问题,就向华雄道出想法,然华雄并不相信我,只依旧自顾自计量着形势。
“此次敌军主帅是谁?”我问道。
“赤野狼,刚出道,只会嘴上谈兵。”华雄很是轻蔑说着,而两眼仍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就这时,敌军又有三四百人向谷口过来,华雄示意部队一级待命,却不见得敌军主力。部队里也开始有议论。我只不安扫视一下整个地形,在这种复杂又微妙形势下,也很难确定,不清楚,只是预感有不详事情要发生。
随着时间,将士的心已越发按捺不住,这更是对我军不利。又开始下雪,这不是好苗头。雪压在士兵们身上,顺即化作无比的烦躁和不安。
终于,有一大队人向谷口过来,领头象他们主帅,但有一点甚是奇怪,这队也不过三四千人左右,很难相信,会是他们的主力。
在经过一番思索后,我低声对华雄说道:“敌人可能使诈。”
正说间,敌军进入埋伏圈。士兵们已然跃跃欲试,华雄便陷入深思,思量再三,似乎迫不得已,狠下决心:“出击!”
一声令下,一个个硕大的雪球就朝山下而去,越滚越大,不消半会,便到敌军部队处,惨叫声一时四起。
战旗挥舞,号声响起,将士们迅速冲下去,很快就短兵相接。
战场毕竟是残酷的,敌我相见,也分外眼红。将士们杀的兴起,斗志也很高,没过多久,便将他们收拾殆尽。
我甚是诧异,只愣愣看着这满地尸体,而潜意识在不停发出警告:“不好!”
赶忙抬起头看着陵顶,我军粮草补给都在后面。只听见山顶上有打斗声,“快撤!”不禁失声大喊。见形势不妙,将士们都急忙逃离谷口。
山顶上树起敌军旗帜,几个士兵尸体从上面滚下来,我军后备尽数落到他们手中。
 0   2007-06-05 08:43:09  回复
小梦
21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士兵押着我走进大门,绕过正堂,穿过一道长长的东廊,来到内院。
可能是由于地热的缘故,景色在眼前突然变样,显出另一般风貌。没有冰与雪,用木料盖成的房子,透着自然,各类花草、池塘,还有假山,仿佛进到古代富贵人家。
在这样一个背景里,总让人觉得他们私设的牢狱。心想,可能是要被他们带到某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然后刑讯,最后投进死牢,永不见天日。经由这么一想,反觉得有这种可能。自己并不在乎死,可憋在肚子里一股怨气,却无处发泄。
终于来到,是间特殊房间,里头布置仿佛白虎堂,阴森森的,令人害怕。各种刑具,也似曾相识,还有一个作战地形,有些许人在讨论战事。
“报!我们抓住一个可疑的人,请求发落。”
只见有个满面胡腮的汉子回过头来,我想可能就是候天城。在路上,听人们谈起,这家伙可暴躁的很,疾恶如仇。曾经有位七星城使者,要求其与他们城主结盟,出言稍微无理点,就被剁成八段,丢喂了野兽。
他开口说话,果然声如狮吼:“你们没看见这是军事要地,万一泄露军机怎么办。来人,拉出去杀了。你们也给我出去,各领十棍。”
拉我来的那几个“是”的一声退了出去,我却无意看到那个家伙脸上可怕的眼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和恐怖。
两个士兵上前扯住我,欲把我拖出去行刑。我奋力一挣,脱开他俩的手,将目光朝向候天城。原以为他总还是会分个青红皂白,倒果然确是个暴徒,不由心生愤恨。
“我犯了什么罪,要如此对待我?刚从雪城逃出来,又到了你这是非之地。这是雪城的耻辱,也是心城的耻辱。连是非都不分的,你根本不配做这城城主。啊?我呸!”
“慢!”候天城说道,似乎确觉如此做有些不妥,也想问个究竟,便坐到位上,“来人!带进来!”
到里头,卫兵要让我跪下,我硬是不跪。候天城倒挥挥手,他们便退到外头。“我来问你!你是谁?为何有疾风艳的煞血银针?”说着,他也将长针拿过,掷在跟前,“说!”
“这事可说来话长,”我觉得事情有了可谈的余地,不禁来自个脾气(以为在梦里),“嗨!能不能把这松开,待我说了雪城的事不迟。”
“雪城的事,到过的人都明白,你用不着唬我。说!”候天城根本就不理这一套。
我顿时一脸阴沉,恍然梦醒,便就发急。可对疾风艳的针,自己什么也不好说,也不能说。无奈之下,想起前秦和帕卡,料想他俩总具有相当份量。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无防,没什么好说的。但我要告诉你,帕卡是我师傅,前秦是我兄弟。你要杀我,先想好怎样向他们交代吧。”
“可有人佐证?”候天城疑惑问道。
“有!”可又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到哪里去找证人,无可奈何,仅仅苦笑起来。“你先问一下你们大城主吧,我想,她一定不会杀我的。”对此,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子的事,只能狠狠叹一口气。“我只想告诉你,我并不想死,我也很怕死。只是有些事,我说不清楚。你作决定吧。”
“来人那!”候天城显然要下命令,我只漠然望着他。可他的话竟忽然停下,只见一个女人在他耳边低估几句,接着脸上就露出惊奇的神色。尔后,女人便离开。
“来人,松绑。显兄弟,多有得罪。近来形势紧张,不得已而为之,请多多包涵。”说着,候天城竟亲自替我松绑。我也被弄的稀哩糊涂,只尴尬傻愣着。
不知持续上多久,才从阴影中出来,独独还享受先前那份苦涩,只恨自己真不该还没有活够。

夜了,这样的夜,我已经历了很多,但还是被她的美丽所折服。
沉寂着,许久,倒无意发现天空中竟有四颗星星特大特亮,仔细瞧,其中一颗星好象正在渐渐暗淡下来,又好象在苏醒,仿佛另一面正慢慢照亮。或许这只是一个错觉,可能早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衰老。很是觉得,它会熄灭,不管怎样,在不久将来,那光也将永远的离去。
对此猛深感到恐慌,心想,将会升起另一颗星星,并重复着如此的命运,生命、延续、生命、死亡。
“今夜的星星真得很美。”女人来到我身旁,那洋溢着的表情,显然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听人们说,每个人看到的星星都不同,因为每个人看到的最亮的星星就是自己和心爱人的命运。在我眼里,我看到两颗星星,两颗都是那么的亮。”
我对这个答案似乎早有预料,也似乎对此深信不疑,她这么一说,心情反倒轻松许多。命中注定,那是什么?一共四颗:我、疾风艳、莉,难道还有心城城主不成?仿佛刹那时陷入无聊游戏中。
若相信命运,那就等于死亡,自己是不会轻易被命运吓倒。作为人,反倒幻想将命运踩在脚下。我不相信命运,那只是一个符号,一种选择,最多美好憧憬而已。
“你认识我吗?”猛回到下午时候,烈然感到她那异常冷漠。那似乎只是一次观赏,在自己觉得,是不可容忍和原谅。“你那时说了什么话?为什么不早说?”我显然带着埋怨,有责怪她意思。
“公主救你的时候,我就在你边上。你想,我会害你吗?”女人用着一句还算简单的话函盖了所有的内容,而那内心也似乎有事,此时正望向天空出神发呆。
“你叫什么名字?”我好象已经不再对她怀疑,因为她与公主,也使自己得到温馨。对公主,倒是无法解释毫无生气。
“我叫箐子,想向你打听一下,前秦在哪?”她微微捺不住激动,显然,非常爱他。
既然那是命运,心想,前秦是会没事的。作为一项特别依据基础,心中自然有个底,话也中气十足。
“逃出来后,我就不知道他在哪了。不过,他这个人命硬,不会有事的。或许现在正跟那个叫奇琳的在一起呢。”我可不是有意骗她,只是相信这其中也一定有它的道理。况且,她明知两颗星还亮着,只是想图个确定,好安心罢了。
望着天空,也似乎让我想起某人,许久,不禁感叹道:“要是能见到那位公主就好了。”
“会的!”箐子如此说道。
虽是两个字,却莫名的在我心里留下深深的记忆。会的,是的,心想,会有一天见到她,那时,她也不会再对我避而不见。
而回想着今天,也算是一回惊险的游戏。至于那家伙,始终没有再见到他。或许他听到我没事,老早溜了。不过,这也让自己更加看清的形势,是的,自己不得不面对的,这是现实,并是残酷现实。

大清早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夜没睡好,总是有些不习惯,头大的撑不住,就支在桌子上。
昨天忙碌了一个晚上,在服装参照设计上遇到好多问题,很多天的积累下来,也只好选择这么一个合适的时间和耐心去解决。
不过,在现在,回想着当初的思想,简单的竟有些可笑。倒还是明白了,梦里的服装虽然都很有特色,可毕竟“梦”与现实世界还是存在着很多差异,这种差异不仅仅是尊重梦里的那种感觉,更是要合适这个世界,幸好,几个小时的辛苦后,还是很好的解决了这些问题。
对此,就这几天的疲倦,也应该有所安慰了,手便自然而然的放到那叠很引以为欣慰的文件纸上,倒无意间看到边上一张纸条,拿起瞧瞧,竟把我弄的哭笑不得。
今夜拿你564块,急用,可别发火
你见过的小孩记
这家伙还真行,就这,心想。不过,这毕竟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按照这样计算,至少得判个四五年,对一个小孩来说,这辈子就完了。
猛也忽然记起来,他应该只十一二岁样子。可偷跟吸毒一样,一个生理阴影,还有一个心理阴影。治疗生理阴影是好治的,可心理阴影就要花上很长时间,甚至一辈子。
如今社会,高节奏,激烈竞争,让人根本就不会同情一个人。冷漠是不会给人任何机会,也造成如此众多青少年犯罪和持续上升的犯罪率。
我很想改变一些,但面对如此的社会,也只能变得毫无能力。不过,既然让自己遇上他,那也只能尽力而为。对我来说,所不想看到的,似乎就仅此而已。
于是,也写张纸条放在桌上,用一个盒子压着。
小子,做个朋友好吗?我也偷过,是我妈抽屉里的钞票。
你的朋友留
尔后,拿起桌上新买的小笔记本(对这还是犹豫着)和一叠纸,再回头瞧瞧,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或许这会一直长久的保留下去。不过,这一切要是没有可能的话,那也只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公司里。
稍稍有些迟,在快进办公室的时候,被雷经理撞个正着。
“显!我要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瞧瞧你,今天又迟到了。”
我满以为雷经理会生气,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异常严肃。才过这么几天,就开始急起这事来。心想,他也是实在太紧张,压力也实在太大。
“办好了,我自己弄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意?”说着,便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递给他。
雷经理瞧见文件,吃上一惊,不大相信的接过,耐心打开看一下,然后瞧瞧我,见我笑笑,便转过头去,不一会儿,却突然生起气来。
“这也是设计?你开什么玩笑,拿一些烂东西来哄我开心哪?”话还没说完,便将文件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向前走去。文件在他身后洒满一地。
我感到很是纳闷,不敢相信自己的心血会如此的一钱不值,难过而又无奈的捡起。那只不出名的鼹鼠竟朝我笑了,猛恍过神,仔细翻查每一页,这才嘘了口气。
急急忙忙赶回家,取来那叠东西,紧张的心才有所放松,自然也露出自信的欣笑。
“雷经理已经找你很久了,他看起来很是生气。”张秘书轻声告诉我。
我很小心来到经理办公室。
“你去哪啦?都什么时候了!上班就应该遵守上班的规则!”雷经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知不知道!我有重要事找你!耽搁了,这损失,你可赔不起!”
显然他正在火头上,我知道,这时冲撞他只能弄的更糟,于是低着头,不敢吭声。
“走!”雷经理拿上衣服,“跟我去市设计处。”
看着他,我已经明白,他一定是等不及了,压在身上总要尽快解决。对此,很能够体会那种感受,可心真很想他在去之前先看看手中东西。于是,也就将手稍稍递出一点空间。“雷经理,我想让您先看看这个,再去也不迟。”
“你还让我看你那些东西啊?”雷经理边说边向前走出几步。
听到他的话,我真很想说,“这不是玩笑,我也没那个心情”,可还是忍住,手拽着,硬着头皮,不快的意欲往外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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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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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管去做,我都支持你。”
听着她的话,我实在不敢过多的接受,因为感情永远承受不起,也生怕自我对抗,害人害己。自己不想伤害这位楚楚可怜的女人,她不应该有什么其它结果。
思想着,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也不敢面对今后的生活。自己,在情感层次上,显得无能为力,或者真该如同很多人那样,干脆举手投降,顺其自然,也许那样会好些。

逃难总是最艰辛,风餐露宿,还要躲避搜捕,自然也尝遍所有苦头,没几天,就已活生生衰老很多。在乱世,经历过,这才明白,人就一根稻草,随时可能被风刮走。不过,也磨练了自我,我已更加坚强。
不日,来到一小镇,名为独人镇。整个镇都被山围着,犹如一个铁桶,也极为偏僻,难怪会被人称为独人镇。镇四周树木成群,俨然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
到达了这样的地方,总应该没有太多的危险了,我也就决定买匹骑(ji)骑什么,以便好加快行程。在一处不知叫什么的地方,看到有动物好卖,便走过去打问。卖主向我介绍了一匹火麒,这种动物曾吃过,倒还“未曾见识”。乍一看,跟霸王龙差不多,却比其温顺,也小得多。
议论好价格,付完钱,刚抓过缰绳,从四周却跃出一伙人,个个青色衣着。
“你们是谁?”见到这阵势,我不由将手缓缓移到长针上,准备随时迎击。
有位须发长者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拄着拐杖,可能由于年老原因,似乎很是羸弱,有气无力说道:“你是不是显?是不是你杀了颜青?”
他的话让人觉不出一点滋味,我想一位善良老人总不会笑里藏刀,便放松戒心:“是的!老人家,我看你身体不太好,应该多注意休息。你可是有福之人啊。”
“呸!”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呵斥,我不禁感到难看,只见老人眼睛似在喷火。“你杀了我儿子,拿命来!”说着,猛抽出三尺青锋剑,已然大改先前那副病态,一伙人随即狂涌而上。
我闪过一刀,一针刺入一人胸口,将他往后一推,只送老人而去。老人一手扯下,借势向我扑来。我见势不妙,转身向后横手一扫,撩倒三人,一面顿时空出,赶忙跳出圈外,一拉缰绳,骑骑(ji)就跑。
老人随后一个健步,凌空向我砍来,我顺手向老人一摔:“看招!”老人一闪身,我也骑出很远,量他再厉害,也一时休想追上。
一路上,我不敢再有丝毫停留,直往冰城而去,心有余悸,也让自己更不敢再这般轻信别人(可有些东西始终改变不了)。

最近,服装市场不景气,受到经济风暴的强烈影响更是疲软。很多公司经不住,纷纷倒闭。而多数尚存公司,也只能苦苦经营,步履维艰。
我们这样一个中型公司自然也受到强烈的冲击,陷入困境。在这样的情势下,就目前来说,解决问题还是有两个有效的方法,那就是降低成本,或是推出有效的新产品,来刺激人们的购物欲求。
在目前,降低成本是不可能解决,首先已经亏损很多,还要再投入更多资金,其次还得等上一段日子,因此公司唯一出路就是设计有效的新产品。然而,这一向是公司的弱点,公司里绝大多数设计都来自龙太公司。而目前,龙太公司也受到一定影响,比起以往,更是无心顾及。
雷经理就此事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会场里的气氛异常的凝重,人们都不吭声,就这样持续了数十分钟之久。雷经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这是他平衡压力的一种方式,往后,靠着窗台,望着窗外。
对此,人们都只看着,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在他座位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布满杂乱的烟蒂。
许久,在烟快燃尽的时候,雷经理又重新回到座位前,站着,将烟弄熄在缸里,显然要开口说话。顿时,会场里变得异常安静,只空气中烟雾弥漫着,发出不安的信号。
“为了公司的生存,我不得不做出我这一生最糟的决定,请大伙谅解。从现在开始,设计部必须在半个月内拿出两三套有效的设计来。否则,一律降级,扣除一个月工资,对主要负责人革职处理。我要明确的是,我要最好的,这事由显全权负责。”
雷经理的话音刚落,这在意料之外,我似乎吃了好大个芋,卡在脖子里。幸好自己不差,对这事,倒有些许把握。
“一切就拜托你了。”雷经理象看出什么苗头,神态竟忽然间放的出奇的静,这冷然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在以后都无法清楚。雷经理,他究竟是怎样的人,看来,自己应该好好思索思索。

无意也是被迫,蹿进荒芜人烟的地带。火麒已经跑累,不忍心弄死它,便让它自生自灭。
在雪地上走上大半天,终于见到一个房屋。在这样的地方,偶尔也会有几家猎户,他们总呆在野兽经常出没的山地。
走进后,就清楚看到是间冰房子,似乎有人正从里面出来。
一位妇人拿着刀叉,猎杀野兽的工具,见到我,吓了一跳,迅速将工具指向我:“你是谁?”这可是他们独特的戒备。
环境、生活造就他们特有的习性,可以说任何人在他们眼里先成为野兽,然后才开始划分凶残的,弱小的。在没有定性前,他们绝不相信任何人。不过,他们却有着致命的弱点,就是很容易被欺骗和迷惑。
“我是路过的,希望你能指条路,好到最近的城镇去。”对这,我并不需要考虑过多的东西,简简单单,毫无修饰的语言才不会让人产生疑虑。
“那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妇人还是小心谨慎的再问上一句。
“我也不知我自己究竟是从哪里来,”我不好意思的友好笑道,“我的名字叫显,是前秦的结拜兄弟,刚从雪城逃出来,想到冰城去。”话是该说与不该说,在特殊情况下,只能凭着感觉,藏头露尾是极易引起人误会。
妇人似在犹豫,但最终还是相信了我,领我进到屋内,还弄了点食物给我。
“我男人晚上才能回来,现在又不早了,你在这儿宿一夜,明早让我男人送你出这里。这一带,野兽很多,一个人很危险的。”
我觉得妇人说的有理,便点点头,决定留下。

夜幕降临,妇人点起一堆篝火。
在这样的夜里,总让人想起很多事情,妇人不免感伤道:“快二十年了,自从大‘变化’以来,我们一直生活在争斗之中,一个村子留下几口子人,破房子那早就成为野兽睡觉的地方。老的老,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就剩下我这俩口子人,也不知啥时候会死在哪个地方,这就是命啊。从古时候到现在,受罪的就都是我们这些贫苦的人。”
“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的残酷无情。前几天,雪城就血流成河,死了很多人,我也只是侥幸才逃了出来。”一想这,我就无法忍受住内心那股伤痛。数以千记平民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他们满是无辜和悲哀。而我这生者,也仅能是为他们流一点泪。
这回反轮到妇人安慰起我:“别难过了,泪水也该流没了。拿打猎来说吧,野兽比你凶几十倍,你每天还是要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生活,最后呢,到自己死了,也就结束了。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麻木了。这样也很好啊,至少不会有太多难过,也不会有放弃这种生活。”
听着妇人的话,我沉默了,无言面对这样残酷的一个世界。而自己这个外来人又能干什么?难道是救世主?那是多么可笑的想法。但,总该做点什么事吧,至少自己能做的,总不至于白白生存在这个世间。
生活,在期待着长久,大地都为之沉默,没有声音能够回答。谁也不敢说能拯救这个世界,只有那些忙忙碌碌者,依旧无名。死亡,那在战场上,只是个什么也没有留下的故事。我猛觉得生命都为之颤抖,那是一种莫名的害怕,谁也说不清是什么,就如同灵魂一般,虚无虚有。

第二天,妇人的男人便送我上路。他并没多少言语,只偶尔说几句怀旧的话。我能体会的到他内心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内向的人是很难扩散这份情感的,只能越积越重。
他的能力也确实很强,野兽都让他三分。花半天多时间,便把我送到一个小镇上,帮我买下火麒,还给我指明路。
告别他后,我便直往冰城而去,中途在一个不知名小镇宿了一宿,次日中午时分,便也到达冰城。
进城后,在一家客栈落了脚。
冰城房子多数是冰做的,很是美丽,雪覆盖着,一片洁白。也不知他们弄的些什么东西,没有雪覆盖的房子,灰色调,看起来很是舒服。
我独自找个位置坐下,冰凿的桌、凳、柜子、家什、器具,极为普通,青一色兽皮盖着,坐起来很是舒坦。
叫上几个小菜,和一瓶清水,便开始自斟自饮,也就有心听人们议论。这在通讯不济世界中,口头传阅的东西,便就是新闻,对此自然颇感兴趣。
……
“听说奇(ji)琳女侠几天前夜闯雪城,救出被关押的数十名将士,还把七星城主几名手下大将打死打伤了,气得七星城主派出手下四大高手,连夜追击。没想到女侠又折回去,冲进他住所,在他眼皮子底下救出三人,真是厉害。”
“我想,那个什么七星城主这回可有气受了。”
“我还听说七星城主要攻打我们冰城。数日后,大军将会兵临城下。城主正为此事加紧布防,但愿能够挡得住进攻,不要象雪城一样,一击就散了。”
“我也听说了,还听说有些人已连夜逃跑了,咱们是不是也计量计量逃到别处逍遥呀?”
“逃?往哪里逃?唯一的出路是到心城,可去心城的路早被外城的叛军截断了。我们只能求上天保佑喽,能够躲过这劫。”
“别那么沮丧。听说心城正在招募士兵,准备南征,收复失地。他们还请出了早已隐居的十二大高手。我相信,一定能够收回城池的。”
“听说女侠也是他们的手下,在几个月前,女侠就大闹七星城,连七星城主的四大高手都拿她没辙。你们看,一个女侠都令他们头疼了,心城的势力可想而知,哪用得着这么担心。”
“来!大家别愁眉苦脸了,喝!”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们还在乎什么。反正哪个来都一样,只要有得吃,饿不着,还管谁?”
“是啊,管他的,我可没那个心思。听说啊,城里来了位绝色美女,哥儿们,要不要去沾点腥?”
……
吃饱后,也就无暇再听,起身直往城主室宫而去。

一到大门口,我就被守卫无情扣押,因为携带的武器。本没啥,可一小子竟非要在我身上找点毛病,说是“这种武器普天之下只有疾风艳有”,还说,“我跟她脱不了干系”,于是,就把我如此拿下。
 0   2007-06-05 08:40:3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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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侍卫长扣了下首,杨城主上前扶住,他动了动嘴唇,就转身扯起我出去。
外面,城内火光四起,刀光剑影,人们四处逃窜,不幸如同天灾一般,迅速降临到这座城镇的贫民百姓身上。只可怜了他们,总成为最深重的受害者。
我和一群人直奔向城门,那里目前应该没有敌人。侍卫长小心查看一下形势,只几具尸体,并无不妥之处,便示意手下一班人出去,试探,往前走。
士兵们刚一出去,便传来大喝声:“给我站住!”从房顶上跳下一名彪形大汉,重重落在尸体上,手持两柄九截鞭,看来头,甚是厉害。
“他是七星城主手下的一员大将,叫刑,此人极为厉害,我们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侍卫长把我扯住,“你赶快往西门跑,出门后,直接往西走大路,对你来说,这样安全点。快走!”说完,就率众冲上前去。只留我隐藏在角落里,反复思索,却也进退两难。
“走!”侍卫长回头怒斥道,而这会儿,冲在最前面五六个已被撩倒,就赶紧挡上。我低头深思,侍卫长稍一分神这边。刑打伤两人,就一记重鞭直敲向他,把他振出丈余。侍卫长勉强能挨住,可不大会儿,一群人已倒下大半。
我思衬着也不是对手,一忍心,拔腿就跑,在身后则不时传来沉重而深刻声音。心想,今天,他们是逃不过这节了。

一路狂奔躲避,花好大气力,总算赶到西城门。远远瞧见,城门关着,尸体满地都是。为以防万一,又吸取先前教训,我躲在角落里观察了许久,周围都毫无动静。
或许敌人已经走了,想着,这才偷偷摸摸移到城门边上,俨然夜间逃窜窃者一般,生怕被人发现。手紧张的搁在门闩上,很是僵硬着动作,真害怕突然脱手,而弄的前功尽弃。
“站住!”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大汉,最可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看你往哪里逃?”
我虽是惊慌,还是本能的急转过身去,将剑握在手中,两眼死死盯住对方,在这生死一刻期间,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从对方衣着可以看出是外城人,长的大块个头,好象哪里见过,但已不敢细想,只很是小心提防。
便见大汉一声怪笑,发出声响如野兽一般,这可是他们的习性。“小子!今天死在我手中,算你运气,不枉活了这辈子。”
“哼!你算什么东西,还不是买主求荣的家伙。”我明白这号子人,让他先出手,得以以逸待劳,或许还能跟他斗上一斗。一个人坐阵,想必功夫一定不俗,要不也没这么大口气。
“小子!有眼不识,我乃外城城主颜青,还不快快受死!”这家伙,口气极为狂妄,我本以为只是个莽夫,却也镇定自若,并不急于动手。这倒把我给弄急了,要这么耗下去,可插翅难逃。
就这时,猛也想起曾被自己杀死的那人。我虽不是他对手,可也要让他尝尝被威胁后果,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倒要试试究竟谁的运气比天大。
想到此,便狂笑起来,把剑一指,一敛表情,心刹那静下,两耳就只听见风扫雪的声音。
“我还以为哪个不怕死的呢?原来是叛徒颜青,正赶紧与你弟一同,他在地下已经等不及了。”
“你杀了我弟弟!”颜青表情顿时变得极其复杂,有疑惑、悲伤、愤怒,还有渴求。让人没想到的,他俩的兄弟之情竟会如此之深。
借着风,让雪亲吻手中的剑。“是的。”只冷冷清清说道。
这声音象蜜蜂“嗡嗡”一般,但足以令他自我发狂,我要让他没这么容易杀死我,更甚者,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颜青的脸在不断扭曲变化着,面皮最后僵硬的抽动两下:“我杀了你!”愤怒赫然的振裂所有飘飞的雪花,猛提起九环刀,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向我冲杀过来。
我把剑反手一横,将剑为刀,以作最后一击。使出地滚刀法,斜向上横扫过去,只听见“哎哟”一声,颜青便铁青着站在那里,剑已深深划过他的腹部。
收起剑,我站起来,看到颜青目光呆滞,睁大双眼,硬挺挺转过身,嘴里很痛苦咬着字:“你……”
在他后背赫然插着一根长针,话未说完,鲜血已从伤口喷出,随即,便重重倒扒在地上,死了。
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间已不允许思索,走过去拔出长针,在针孔上狠狠插上一剑,打开城门便往外面急速奔去。
在身后已差不多一座死城,生灵涂炭,对此甚感痛惜。但也相信,总有一天,会重头清算这笔血帐,以告慰死去的军民。

茵吉硬拉我逛街,我勉为其难顺从她,毕竟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她要我去学校,我没有去,她要我会会她同学,我也没去。对此她已有生气,不过女人的心始终难以琢磨透,竟也恨恨扯着我,看来是要对我一点小小的惩罚。可一逛上街,就都忘了。
女人总喜欢进出大商店,虽不买什么东西,就是看看、挑挑,也实在令人头疼,跟她们一起做这事,可不是件好差事。
市区大商店很多,够她们逛的,也累坏了我这个大男人。
一间浮华超市里,忽然,茵吉在一处柜台前停下,里头陈列的那些娃娃中,一个大头娃娃特别引起她兴趣。让服务员拿过来后,她更仔仔细细玩弄一遍,有些舍不得放下。
“你很喜欢这个娃娃,就买下吧!”我看着她表情,似乎还未满十四岁样子,仿佛这辈子都生活在童话里,挺让人从心底里生起怜爱的,对此,不禁笑了。
“只可惜家里还有一个。”茵吉甚为惋惜。女孩子一般很喜新,但也舍不得旧。对新,她们是新鲜,对旧,她们是感情。她转而看着我,嘟起嘴。“你干嘛这么看着人家?”言语中竟也带起几分撒娇的成份。
我猛瞥见,有个小孩从茵吉身后走过,似乎掏到什么东西,对此很是怀疑,也一直看着他离去:“没事,你先看看,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去,转了一圈,站在紧急出口的门柱边上,这里人很少。很快就瞧见那个小孩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灰黑色钱包,一看就知道是茵吉的。对此,也真很佩服这小孩的功夫和手段,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你,站住!”
突然听到声音,小孩抬起头,看到有人拦在他面前,着实吓了一跳,傻在那里。
我并不想吓着他,倒希望是能让他有个教训,便只伸出手对小孩说道:“把我朋友的钱包还给我,你应该懂得,这样做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小孩战战兢兢把钱包给我,眼神却一直注视着我,显得有些害怕。
我转过身去,本想就这样算了,可他没有跑。心想,可能有缘,也似乎觉得俩人还蛮相近的,很有哪种相投感觉,或许看起来还真挺象自己小时候,也就不免跟他扯紧关系。
于是莫名写张纸条递给他:“这是我的地址,你有本事就上那儿偷。这些地方可是有摄象机的,会将你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的。别再犯傻了,若被逮着了,你这一辈子可就洗不掉了。”
正说着,有两个保安过来,小孩便害怕般躲在身后。我半转身蹲下,轻拍着他脑袋说道:“没事的!”小孩只朝我点点头。
“你认识这个小孩吗?刚才他偷了一位女士的东西。”保安很有礼貌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只是闹着玩的,只想测试一下这里的服务水平和保安措施。没别的事,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行!”一个保安拦住我们的去路,“按规矩——”
见着他这副德性,我很是无聊的打断了他。“按什么规矩?你们有搜查证吗?我们可是合法的公民,自己闹着玩,关你们什么事?我可没什么时间跟你们耗着。你们若硬要把我们扣在这里,没事,法庭上见,看你们商场以后还怎么营业。”说着,扯着小孩,歪头瞅瞅他俩,便大步往外走。
“这——”保安想阻拦,又觉得不大妥当,只能不情愿的看着我俩离去。
把小孩送到商店门口后,我再一次告戒了他:“假如有什么事,就来找,可不要再干这种事了”。
小孩诡异的朝我一笑,就这,看着他离去,我下意识的摸摸衣袋,笔没了,赶忙检查一下东西,结果便是摇摇头,对着这小孩的身影,也只是无奈叹道:“真有你的!”

回到原地,茵吉正焦急等着。
“怎么,不买了?”我将钱包拍拍两下,扔还给她。
“不想买。”茵吉接过钱包,摇摇,将它放回包里,“怎么会在你手里。就刚才有保安找过我,我告诉他们,我的钱包被偷了。”
我扯起茵吉的手,开玩笑似的说道:“不点点,不怕少了,找我算帐?”
有保安从正面走过来,似乎是想来扣我,把我揍一顿似的,而那来头,也仿佛我欠了他们很多的钱。看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好象非得成什么太平洋警察,他们也不瞧瞧,我是本·拉登吗,能闯出多大乱子?
“又见面了。”他的语气极为傲慢,象承担救美英雄角色一般,仿佛所有犯罪都逃不出他五指山,最终在他慧眼下,都要原形毕露似的。转而就问茵吉道。“小姐,你认识他吗?”
我将手搭在茵吉肩上,盯着冷冷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狐疑般一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小姐!你不是说‘你的钱包被偷了’吗?”
我轻轻拍了一下茵吉,而看着这个家伙的神气劲,就窝一肚子火。
“我什么时候说过?”茵吉扯着我的手淡淡说道,“咱们走!这人也真是的。”
我跟着茵吉就往外而去。
“小姐!”那家伙还在唠叨,似乎并不泄气,“你可得小心,别上了这家伙的当!”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正事不去管,安全搞不上,一些垃圾事情非一头扎进去。报纸上对这些人已有所评价,但依旧我行我素,败坏社会道德和商业信誉。我看不惯这类子人,也瞧不起他们,他们比流氓还流氓,可以说是批着华丽外衣的勒涩。
“他是我男朋友,你别多管闲事!”
很是诧然,听茵吉说出这样的话让我顿感份量,心一沉,仿佛掉进无底深渊,感觉很是对不起她。我觉得她这样做并不值得,因为我的心没给她一点温暖,她的付出也实在太多太大。
一直走出商店的大门,我都低着头,害怕看她。
“你怎么啦?”在外面,茵吉呼吸了一下空气后,很是关心问道。
“没——没什么。”我抬起头,勉强笑笑,因为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对待她,可不管怎样,总应该对她说明一下,那是自己最起码应该做的,“我只是想向你解释一下。”
“你根本用不着解释,我相信你。”茵吉的话很沉,仿佛铅做似的,压的我透不过气来。在这样的情境下,谁还敢说一句欺骗的话呢,还是一五一十告诉她。
茵吉细细听着,也没有过多表情,或许是怕伤了这种气氛吧。
 0   2007-06-05 08:39:1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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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叫前秦,与小弟李显在此结成异性兄弟,只望同战沙场,饮笑高谈,今生今世足矣。”
听到这话,我就立马体会到他刚才好奇的心情,也难怪那豪爽的习惯,自然也不会过多的约束。
扶起前秦,叫声大哥。他倒也很高兴,猛拍我肩膀道:“小弟!”我着实招架不住那力道,也毫无防备,身子一沉,肩膀差点着地。他一看不妙,赶快扯住我。
“没事!没事!”我连连说道,可心里还是虚出一身冷汗。
“走!回席!”前秦似乎又要拍过来,见我后退一步,只是笑笑,很尴尬收回手。

生活是简单的,仿佛又一尘未变。一天,工作、还有和茵吉一起出去逛逛,吃饭、睡觉,与另一个世界。
不过,已然脱离原先的轨迹,也不会再回到原先的范围。正如有首歌这样哼道:时间能冲淡一切。我已经淡忘很多,甚至自己可怜的很少过去,这意味着好象又可以重新开始。
走进一家咖啡厅,小而闲静是这类地方特色,现代人也独具钟爱。
在靠窗的角落里,我看到正独饮的灵,对此感到惊奇,也随即伴起孳生的莫名意外,于是,便走过去打招呼道:“灵,你在这,等人哪?”
“坐!也没什么,只一个人坐坐。”灵喝一小口咖啡,饶有兴趣问我,“你呢?怎没跟你那位一起?”
我在她对面坐下来,将公文包放在一边,并没有回答她,只说道:“怎么,就你独饮?”
“哦?”灵不好意思抱以一笑,便向近旁的服务生打了个手势,“小姐,来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牛奶,要原滋原味的哪种。”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苦咖啡?”我想这可能是个有趣的问题,若是以前,自己一定会非常兴奋,但现在已经长大。
“我偶尔知道的。”灵很自然回答,并未有什么不妥地方,“你近来怎样?”
“也没什么,还不是这样,过一天是一天的。”我翘起二郎腿,这几乎在敷衍生活,不过,也并不象自己所说那样不求上进,人说话总不经意会那么夸大一点。
“生活也不是你讲的那么无聊,你以前也不是挺开心的吗?我总以为你比我坚强,我还把你当榜样呢。”灵撑着桌子,看着我,“怎么,开心点,别老是为生活而生活。”
我接过咖啡,道了声谢,尝上一小口,将它放在桌上:“很苦!不是吗?灵!你比我幸福。”
说着,又喝了一大口,慢慢将它咽下去,然后,抬起头看着她。“你知道吗?”灵着实被我这一举措弄的不知所以。“我在另一个世界看见了两个你,真的,一模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灵听后,仿佛放松许多,但还是很吃一惊,很快便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病了?”有些担心,又有些疑虑,“大白天的说瞎话。我可没有两个那,要有两个也真不错。”
“别!只是开个玩笑,反正连我自个儿都不知道,也就无所谓哪!”我赶忙紧缩话题,可不想再搅乱她心思。
“有一个茵吉就该满足了,男人贪心可不好,小心连一个都吃不着。”
我哑然一笑。也确实,有个茵吉,还有什么好抱怨呢。
不过,话说回来,瞧着灵,心想,你的话总给人一些想入非非,要是直截了当一句话,多好,也用不着自己多费这么多脑细胞。
但,毕竟现实终究应该要有所接受,那样反倒会一切都好。

在城中闲逛。
四处转转,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不熟悉的那种好奇,累了,也无意见到一处亭子,便进到里面休息。躺在横栏上,看着风景,听到风声,倒别有一番风味。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人不知觉已然沉醉其中。
许久,迷迷糊糊似乎有杂吵声响,时而大时而小,仿佛天上神魔鬼怪聚在一起,还偶尔有些希奇古怪的声音,好象在念经,有些烦,有些乱,让人实在不好受。
稀哩糊涂,我便坐了起来,真想开口斥责几句,可乍一看,人还好多,觉得好奇,便起身,凑过去,挤进人群。
猛然才发现,这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地方,就如一个死胡同,即使有意外举动,也不会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
直望到里头,一个穿黑色长袍,拿一册书的,似乎是组织者,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
“吾悲喜同诸,是识所困,唯解尔心,略其神情,淡泊呜呼。故,安能也,六灼同天,人感所至,集万物之大成,为人心。
我教乃神传于人之使者,奉旨开启汝们心中潜在神之力量,与神共鸣,与神共耀。”
话音刚落,只见此人嘴唇发青,眉目吃力,还冒着热汗,似乎在发功。果然,一个个石块腾空而起,并停滞在半空,人们也为此感到昏忽忽的,象中邪似的。我觉得有些吃力,但潜在毅力还是让自己坚持住了,随之,视眼也清晰起来,竟发现空中没有一点东西,刹那时明白,这只是一种把戏,一定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神功万岁!”那人一收功,人们便畏惧般跪了下来,仅遗漏我一人,很是显眼。我可不想有什么麻烦,赶紧也蹲下来。那人瞧我一眼后,发觉并无异样,便接着言辞。“吾教恭请各位,若有愿者,可向程使报道。进吾教者,将亲如兄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
只见有人出来,向大伙抱抱拳。我细细一瞧,哑然一惊,是豆腐渣,立即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也必然对自己影响甚大,不得不小心行事。
“今天就到此为止,他人若有诚意,不妨一道带来,吾等将全心待之。”
话音刚落,便人去无踪,人们也陆续走散。我想细细打量这事,又恐有人暗中盯梢,为不惹起麻烦,便只得匆匆离去。

咖啡厅里。
跟茵吉一起,已经没有先前那种明显的纠杂,不过这心理负担倒加重很多。
品尝着这里的咖啡,仿佛有着在享受生活。在第一次就不加糖,喜欢那种原滋原味的感觉,似乎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反而更添有韵味,就如同拥着没化过装的女孩,自然和令人亲近。
将杯子放下,倒见茵吉出神望着窗外。那种深沉的表情,自己还是第一次瞧到,便也好奇的把目光引向外边,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就又回到她表情,注视并欣赏着她。
或许女孩子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如是想,也如是的,象悄然缓缓沉醉。
许久,当茵吉的视野欲落回窗内,我也只能自然重新坐直身子,而轻声问道:“茵吉,你看什么呢?”
“你看!那不是陈耀明吗?他身边的女人怎么看也不是灵!”
顺着茵吉手指的方向,很容易就能看到,陈耀明正搂着一个女人穿过马路,走进远处的一家服装店。
“有什么好看的!茵吉,他那样子人,也是在情理之中。”不知怎么搞的,虽说着,一不留神,竟溅出咖啡,我急忙取出纸巾,抹干,而这时心变得很乱。
“你!”茵吉象看出什么东西,但很快就回复原来,顿顿,转而轻声问道:“你不会也象他一样吧?”
我略微愣一下,这个问题正扎中自己的伤口。她是在有意试探,而自己并无心正面回答,便含糊其辞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是那种人吗?你是知道的。”
说完,转过头,再看看那家服装店。心里有一丝许莫名麻木的隐痛,不过,思想还是清楚的。对茵吉,并不想欺骗她、伤害她,要是这样,自己也会感到软弱的。
“我哪知道你的心思?”茵吉似乎很是满足,品尝着咖啡,怡然自乐,“有你这句话就行。”
我不明白女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满足,但至少自己感觉很累,作为男人的我,又该如何就此面对呢?
外面的世界是很热闹,里面也很浪漫,只是我的心始终高兴不起来,偶尔卖点笑。对她来说,什么都是不公平的。在感情的天平上,我该平衡哪份感情呢?
狠狠喝一口咖啡,好苦,好苦。

杨城主无故拉着我,硬教了我一套地滚刀法。我不明白其间用意,也不便推脱,只得细心学习。
对此,不自觉已练了半个来月,似有所触及,时而将剑作刀使,也故有风趣。
正练间,外面响起嘈杂声,便见一人翻墙而入,遂借机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他半扭过头,惊慌的盯着我,没有吭声。
我瞧个清楚,是程使,等人声过后,没思想般却也不由控制的冷然收回剑:“你走吧!”说完,还背转身去。
冷冷的,这种行为连自己都觉得纳闷,很不可思议。或许是出于某种赌博的心态,想证实这样一个问题,两个世界,他是否具有同一性。
可未免还是太荒谬点,更甚者,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不过,很奇怪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次竟特别的自信,对他没有一丁点提防,要知道他随时都可以要了我的性命。
“你为什么不杀我?”程使淡淡然问道。
“不为什么,也许是缘分,我劝你还是离开你的组织为好。”
我的话落了,便是一片沉默,一股压抑尤然而生。时间正以秒纪录着,心开始跳动起来,肌肉在一点点收缩,可还是得努力坚强着保持着平和自然,不想功亏一篑。
终于,他走了,一句话也没说。心想,他心理一定很是矛盾与奇怪,以他个性,会有所影响的。
见着他消失了身影,我这才茫然松下,浑身象脱水一般,毫无气力。短短时间,仿佛花上一年光景,害怕在事后,便成了莫名讽刺与挖苦,也开起自己玩笑来。
虽有这样后悔,却也领悟一样东西,忘我。再拿起剑,使起清雪,果然大不同前。任何东西的精妙,都在于这么一点,一层纸而已,一捅就破。

本是安静的生活,转眼间就被无情的打破,昨天还听人说惩治邪教,今天却是城内一片大乱。灾难终于降临到这座城镇,无可避免的导致死亡和被征服。
我急匆匆跑进大堂,一路上,士兵们都整戎束装,形势似乎十分严峻。城主随身侍卫正在处理一些东西,点起的火焰,无奈的,却也能染红人们的眼睛。
“喂!杨城主!究竟发生什么事?”我的心忐忑不安,在这危机时刻,可不想做一个事外人而闲着。
“敌人已经攻入城,邪教做了内应。小兄弟,自己好保重。”杨城主指点着处理,“这些,这些都烧掉。”随即又继续对我说道,“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城迟早要被占领。我派人送你出城,记住,往西北方向走。”
我并不想逃跑,想叫住,可又停住,看着杨城主表情,似乎隐约能领会出其中道理。
杨城主叫来一个侍卫长,瘦长个子:“你立即护送显,千万不能出错,若有闪失,军法处置。”
听到这话,看来形势已经相当危险,这对侍卫长来说,也是一个硬任务,而似乎自己在其中也有某种重要,不过恐怕也很难逃离。
 0   2007-06-05 08:36:49  回复
小梦
17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辞了更好,辞了更好。”也仅能如此淡淡然说道,就仿佛一切沉重都压在肩上,而自己却能清描淡写的化开。
“你对那个女的挺在意的嘛!你可知道陈耀明是谁吗?是陈天旺的义子。”
“他是陈天旺的义子?”我顿感兴趣,心想,这样一来就热闹了,看来陈天旺也未必是个好东西。
“这回你说话了!要知道,人家花了多大力气,才保住了你那份工作,而你却连一点谢意都没有。虽然我有错,你就没有责任?”
茵吉露出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表情,我想这似乎意味着这个女孩从外区域来到自己可以感触的范围,可能真是无心的好女孩,自己或许不该敷衍这个世界的生活。
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也从现在开始,不得不在这个世界背上这个沉重的包袱。而一直都以为能放弃这个世界所有尘埃,可实际上,在情感上,自己一点也把握不了,并总是以为除了那份忘不了的初恋——也许那只不过是单方面想法而已。
在心中,感情这东西一无是处,可一旦碰上这种事情,就慌乱了手脚。说实在的,跟她有结果吗?说有,那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可真面对她,又不知该如何办法,脑海里一团糟。
“你在想什么呢?还想那个女人那!”茵吉嘟着嘴问我,似乎并不介意。
“没有,谢了!”我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心想,一切随缘吧,可总有些始终割舍不下。

家中。
回想着下午硬着头皮在雷经理办公室里那副可笑的模样,我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晃动起来,直一阵阵体会着生活的无奈。
而那几句简单的对白,更让人感觉生活的苍白无力,仿佛生命本就不属于自己。
……
“显!我不想过问你的生活。但你必须要认真对待你的工作,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年青人,应以责任为重,别虚度了大好时光。”
“对不起,雷经理,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你那事已经帮你办好了,我女儿可花了不少力气,亲自带丁晓圆去的,可别辜负了她,也别让我这个大把年纪的人担心。”
……
雷经理的话是意味深长的,似乎硬要把人引上无路可以选择,而另一面,自身又该如何,生活,逃避,放任,还是什么。
无意望着窗外,忽然触及到自己也只能冷冷发呆,这是极其可怜的。思想刹然停滞了,静止的,仿佛与它构成最古老的油画,而隐约感受之间显示的每一丝勾勒,竟都是无法解释的苍老,就如同把自己遗弃在历史的角落,而让人突发仅想有的是地狱、死亡、棺材和黑暗。
“只可惜,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一句简单的话似乎就足以赶跑一切,那深藏的东西,就是经历数个月的承受。这些日子来,我忽然发现,就比如今天的事情,其实自己已经长大很多,而且还会继续下去。
不过,内心始终存在着悲哀,就始终会影响着自我,心在感觉窗外似乎有花开的时候,又陷入自卑的绝地边缘。
谁都知道春天是美的,可惜这并不属于我,至始至终都不属于我,人仿佛活活生被这个世界所隔离。在这个世界里,我逃避般的,真不想过多牵扯进别人,冷静下来了,这是莫名的,或许有一天,当真正明白自己的时候,就会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夜了,忽然就这样夜了,我并没开灯,只是想借助这种氛围来宣泄自己,因为知道过多的色彩会压抑住自己的情感,黑色能够倾述人生。在黑暗抚慰下,能放泄出自己所有原始的能量,尽显自己的本真,这才是真正的真我。人们所希望追求的,其实,仅此简单而已。
在原始本能的怂恿下,最终还是忘情的流出泪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却至少相信哭出来是最好的。也许正是因为想的太多,以至于有了过多压力。在这种压力下,自己真需要尽情发泄。
光明能使人顶住压力,忘却痛苦,而黑暗却能使光明时没有的加一些补偿。
忘记孤独的人,我正走过今天,曾经有过,那在心里。如果你愿意,来吧!用我的承诺来点醒你。不必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抹去,真的,那过分让自己自责。留一点时间,给我,也给你。如果你愿意,我想看看,你是否是我,另一个承诺,我还是你那一个自己。
一个充满疑惑的人,总是在感受着各种东西。激烈的,悲伤的,最重要是细小的,那才是所有。我想,自己仅该做的事,或许会有所改变的。

思想象一团棉絮,眼睛蒙着,也就失去方向感,仿佛进了迷宫,晕忽忽的。这也好,让自己能腾出个空儿,想想其它的事情。关于那些生活里繁琐的问题,还得考虑考虑,理清个头绪,或是找个托辞。
有人停下,我站着,好象已经进到迷宫中心,感觉很大,很迷茫。
“松绑!”有个雄厚浑沉的声音突然道。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而这声音却给了自己最好的回答,压在心头的一切都刹那时瓦解。
“可——可是——”有人惊讶问道。
“你先退下去吧!”
“是!”有人退了下去,有人替我松绑,解开头罩。
顿觉得眼前的光有些刺眼,但还是勉强缓缓半睁开眼睛。“是你!”原来替自己解绑的竟是前秦,便不由将他抱住。
“老朋友,又见面了。”前秦欣然笑道,尔后转身,替我引见一个人,“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城主,杨狮虎,杨城主。”
原来发布命令的竟是这位高大威武的杨城主,料想在人们心中,他一定是倍受爱戴和尊敬的人。
“你就是大城主所说的那个人了。我瞧你还有些本事,跟谁学的。不用说,看这把剑就明白了。是把好剑,拿回去。”杨城主将剑拔出,铛亮一下,又插回剑鞘中,随手扔还给我。
“帕卡现在在哪?”前秦问道。而从他的表情中,我能够体会的出,帕卡的地位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是英雄重英雄之故,至于其他的,也就不觉得清楚。
“自从夜闯外城后,我就不知道了。”想起那事,我倒不为帕卡担心,反为自己捏了把冷汗。要不是疾风艳的话,自己也不知成啥样子。不过,毕竟还是蛮幸运的。“放心,帕卡会没事的,你们也不要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是啊!帕卡这人本事的很,也许这时已在哪里快活了。”
杨城主在一个士兵耳边低估了几句,我很惊奇望着他们。前秦拍着我肩膀,笑着说道:“你有幸来这里,城主可就要为你接风洗尘呢!”
“真客气!”我讽刺起自己来。经过众多事后,竟也不相信别人,这世道,有这习惯,也是迫不得已。
“怎么了?”前秦看出我有点问题,问道。我仅是淡淡一笑,以此来避开这个话题,便不想再多谈。
“这个你拿回去!”杨城主捡起扔在桌上的通行符,瞧了又瞧,不禁叹道,“是个好东西。”说完,就欲丢还给我。
“杨城主,还是给你比较有用。留在我这儿,只不过是一块无用的东西,仅是当初逃命时用的。你拿着就不同了,进出也方便,有利于形势的需要。”我并不想让这东西再碍事,况且杨城主这般盛情款待,总不至于失礼。送点东西,有用的,也给自己留个好处。
“好!”杨城主仔细想想,觉得我的话有理,猛一拍桌子道,“那可要多谢了。”
前秦却对着我轻声说道:“城主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近来,他一直闷闷不乐的。战事压着他,恩,令他喘不气来。这回一定有大行动了。”
对此,我只是尴尬一笑,原本以为杨城主也是个好礼之人,没想到真有那般想法,反倒让自己觉得落个不好的嫌疑。

宴席上。
桌面一目了然,六个菜一个汤,简洁却不含糊。大伙儿围着一圈,盘坐着。
有士兵抱一坛子上来,城主示意替大家斟满。每个人跟前都是头大的一个碗,想必这里人个个都是海量。一圈子倒满,我也不好推托,只得硬着头皮顶下来。
一桌七人,城主、前秦、我,还有押我来四个头目。七个菜,清蒸扇肉、红烧火麒、剑子排骨、流鸾象肉、藤叶裹泥、树皮脆爆、热血清汤。
“兄弟!这火麒可是野生的,野的很。这剑子可吃的得,剑崽子们总是坐这剑子骑追杀我‘边境’乡民,吃它可解千仇万恨。还有这泥香的很哪。”前秦饶有兴致说道,大伙儿也一边各自闲聊。
“这也别多说了,人家一尝便知晓。”杨城主一口豪饮,竟喝的一滴不剩,“这清水不错,大家自便。”
我不禁佩服他的海量,也略微感觉到这桌面规则。有的人总慢慢品尝,也无拼命劝酒,熟饮熟乐。
半宴,觉得些许郁闷,便离席外出。
外面是石头的天堂。石做的建筑各具匠心,并不是单一的形式,和统一的风格,让人不得不为这个世界惊叹。巨石林立的殿堂,巧夺天工的天才设计,和勤劳朴素的人们,在自由想象的神奇空间里,谁都不能否认这不是一个奇迹。
我不擅长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受,但作为奇迹,还是希望不要象圆明园一样,毁于恶作剧般的灾难,这是对人类智慧的不公平承认,希望战争别如此摧残。
“显!好景作美!”前秦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而我倒意外也很是自然,在这里总让人觉得是那么亲切自在,如同回家一般,也许这就是自己曾经的家,强烈的感觉和欲望令人无意混淆方向。
“古有桃园结义,功举千秋。”不知是何举措,想起三国,又《侠客行》中假借结义换取安全一幕,我似乎也有此意。在这样一个年代中,自由、生命总建立在地位之上,自己何不趁此假借一下。“今夜正以好景做媒,我俩十分有缘,何不就此结拜成异性兄弟?”
“好啊!”前秦显露出十分欣喜,“结成异性兄弟,此等爽事,何乐而不为?好主意!”说完,竟大笑起来,而那声音却也在雪中愈发让人感到豪爽。
我只对此笑笑,抬头望一望天空,今夜星空正好,紫色让人更消去多余的忧虑,于是深吸一口气,便也跟着前秦一起跪倒在燎望台前。心想,这一刹那后,将改变一生,自己也不再是无名无姓无地位的平民百姓,从此踏上仕士之路,往日将一去不返。
“我比你小,我先来吧。苍天佐证,望台为鉴,小弟,李显,今日与前秦大哥结成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借助着电视和小说里常见的情节以及“江湖知识”,用以慷慨激昂的语调,配上发自肺腑的心声,心想足以应付此等情景,更令人欣然动情。
前秦却不解望着我,仿佛我刚才这些都是远离他生活的东西,这无疑对我来说是一记晴天棒喝。
“好吧。也许你们这儿没这个俗套,就依你自己的话说吧。各种风俗,有各自含义,只要心诚则诚。”我只能借此以作托辞,来打消他此时的疑虑。
 0   2007-06-05 08:35: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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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看录象啊?伍块一张!”
看着中年男子,或许自己会买伍块一张,但见着他这副厌恶模样,便觉得怄气。“我要二十块的,绿色票面的那种,上面右角还有‘特座’字样,明白吗?”
中年男子向老头子勾勾手指,将票版拿出,很不情愿撕下一张票,递给我。
拿起票,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这也或许是压抑还处于苦闷中,那天离去依然没有愈痊,自己竟疯狂驱使自我放逐。向前走去,仅凭一丝冲动,内心却空空的,反倒让动作毫无修饰。
路尽头,转弯,一条下楼梯,我走下去,看到有个人便跟上前。“朋友!是不是同路?”
“你多少的?我是豪华的。”听他这口气,好象这里常客,其中豪华意味着什么便不想而知。我对此等情景却感到异常冷心,似乎正合自己原先心意,但真正置于其中,才明白不是那么一回事。猛为自己这遭卤莽可笑摇着头,也才确实清楚自己思想并不能承受。
“没关系,下回我请,特豪华的。赚钱是很辛苦,及时行乐可是更重要。你说,有人喜欢酒,喜欢好烟,我可只有这个嗜好,要是一天没了它,那怎么受得了。你瞧瞧我,光棍多自在,管它个鸟,老子有钱干什么都可以,高兴起来,一天操她十几个,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任何人,确实,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也就不好否认他不应该这样做,况且,瞧瞧自己现在不也一样。“是啊!只是——”可在我个人觉得,他毕竟还是随意找个结婚好,否则,只能让生活变得更加寂寞。
那人倒老是用他自己的思想来猜测别人的行为,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的话:“没事!钱嘛?是会赚回来的,别担心,老兄!明天照样生活。嘿!”
说着也走了不少路,进到铁栏杆门,便是左右两个通道。
“我想,你该那边。打住!咱们后会有期。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他倒猛乐的唱出调子来,“拜拜!”也就此拐进弯角,幽默般隐去。
我犹豫一下,还是走进另一个弯道,竟是一扇门。
推门进去,里头比较暗,看起来还比较小。见已有两人坐在那里,正咭喱呱啦讲着听不懂的话。便随意择个位置坐下,荧幕上正放着歌曲,看起来很是正常。

过十二点钟时,迷糊中的我被一些声音吵醒。原来是进来三位小姐,长得应该还过得去,先是几句开场白,听不大清楚,接下去便开始脱衣服,还做着些抚摩、呻吟之类动作(伴着音乐)。
不一会儿,跟前这两家伙便燥热起来,而我也有些模糊,倒意外很幽静的,冷感觉似乎有人在监视我们,而看看周围,灰暗的,无法清楚,也就只好假装着与他俩一样,眼睛倒依然仔细注意着。
最后,那两个家伙终于忍不住,各扯上一个,别处浪荡去了,只留下孤独的我。剩下那个女人便也慢慢移到我跟前,在荧光晃动下,稍稍看到我的脸,忽然呆在那里,仿佛雕塑一般。
似乎有意外响动,女人转头张望,伸起手,好象将手指放入嘴中。猛回过头,乌黑的眼睛里闪着亮光,而动作转然野兽般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紧伴着便是疯狂的撕扯和蹂躏。
我感到害怕,甚至一种恐惧,不由自主做出挣扎,然而可怜的手却被无情束缚着。
她似乎并没有干那事的冲动,显露出来只是扭动着身子,粗鲁的动作,还有一连串让人受不了的呻吟声。
我不明白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或许她疯了。然而失落,麻木,还是揪住我的心,融化所有感觉。思想很快的死去,只留心在孤独的哭泣。
许久,女人停下来,对我冷冷说道:“给我打飞机!”
“为什么?”我只愣愣她如此奇怪,而那声音也仿佛有些熟悉,或许不经意间记忆,却似乎又不能抹去。
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沙发背上,搭着腿,点亮一根烟,将火柴轻轻一甩,灭了,扔在一旁。在火柴亮的那短暂中,我看到她裸露一层稍厚脂肪背,和染红曲卷草般的头发,或许自己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
女人吐口烟雾,还是用着那种口吻,轻细说道:“不想找死就按我说的去做。”
我明白那不是恐吓,而是一种潜在的威胁,迫于无奈,也只得按她所说的,末了,将赃物都留在纸巾上。
女人竟也拿过那张纸巾。空气中仿佛多种味道,已然升起一股疲倦,便不再反应,迷迷糊糊瘫倒下去。

清早,思想还滞留在六七个钟头前,头脑昏昏沉沉的,实在让人有点想吐的感觉,象坐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又累又困。拍拍前额,然后猫洗般弄上几下,似乎好了一些。
也就开始下意识的摸一摸裤袋,觉得有些异样,赶紧仔细检查。各个袋子似曾被人动过,不过还好,物品(没有带有关身份证件)都在,就连钱也一分未少。放松下来,紧张之后,便是猛烈的思考。
“管它的!”最终还是作出如此定论,不过,也只是不想过多伤害脑细胞,将钱一揉,塞进袋子。
尔后,钻出这个鬼地方,外面一丝风也没有,感觉有点闷。走过小摊的时候,想吃点,可看到都是些油腻的东西,觉得很不舒服,连忙转过身去。
却无意感觉有身影在眼中晃过,好象有人跟踪,心绷了一下,细细想起,可能是录象厅里的人。经由这般一推测,心想,也许是来查底细的,如是这样,那么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又继续找寻工作,为了生存,只能这样。没有工作,生活什么也没有,但,上天也似乎在故意逗我。离开公司已经一个星期,依然两手空空,没有单位要我,更没一分运气,而仅靠踩几个小时车子来满足消化的需求。
更然而,也许是出于巧然,或者命运的故意安排,在最糟糕的日子里,灵和她那位英俊的博士生(至少我这样相信)竟出现在我面前。我真不想见到他们,更不想那家伙看我笑话,很想躲避过去,可显然已经来不及。
“你好!”既然这样,也就只能撕扯着尴尬,尽量装出平和,主动打起招呼。
“你好!”灵似乎很意外,但马上就恢复平常,把我和他简单相互介绍一下,“哦——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耀明,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朋友显。”
“你好!”陈耀明很自然伸出手表示友好,而我分明从他眼里看出火花,这是一种莫名东西,对此不屑一顾。
“你是博士生吧?”我并不急于握手,也用不着跟他握手,自己生活已经够糟糕,又素来不喜欢“高学识”人,见到他们就很是憋气。
“是的!”他仍旧那样把手伸着,似乎不觉得累,仿佛比基督徒还要虔诚。
“算了吧!”我越发看不惯他这样子,“我的生活一团糟。为了找工作,我的两手都跑黑了。我这么晦气,可不想再把这东西传给你。”语气加上手上的报纸和笔,这样总不至于伤了他那宝贵的自尊吧。
“没关系的!”
一听这话,我就感到很是不舒服,极其反感这种心口不一,便冷眼瞧向他,似乎很有些觉得面前是一只猴子。
灵狠狠瞪我一眼,可见到我目光,又似乎显露出心虚。我已然没那种好心情,也就并不想在乎她感觉,依旧我行我素。
“你的礼仪学的挺不错的嘛!不错!不过,这是自讨苦吃啊。”可丝毫不给他面子,更伸出右手嘘道,“你看挺脏的。至于左手嘛?你想看看吗?那更脏。要不学外国人哪,搂搂抱抱,行!亲个也行。”这实在是无意夹杂着一些有意,也谁叫他死要面子,没那个气度,何必硬撑。
看见他气的煞白,心里直一阵阵舒坦,这才明白归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灵见我有意刁难他,不禁开口为他说话:“显!你太过分了!”
“难道让我吃吃醋也不行吗?”话一出口,我不禁失声大笑。笑的是极其做作和狼狈,竟也硬挤出两滴泪来。灵一时哑然。
“真是个不懂礼数的小混混,我真不明白跟这小子怎么谈的来。”陈耀明扯着灵要走。灵不想失礼,左右为难。
看着这家伙的德性,我就想耍猴,思量着该给他添点什么,好让他出出丑,可就是一时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整人的方法,反而让自己很是受气。
“灵!你这男朋友不错嘛!看他这般模样,家里一定挺有钱的。”忽然想起一些什么,便赶快对灵道,“听说你有个姐妹嫁给一个富商,现在正独守空房!她好象叫什么?对了!是叫孙静。上次,我跟她聊过。她希望你们这帮姐妹能原谅她,也希望你们能去看看她。我已经把话传达到了,去不去由你。若你以为我在说瞎话,你可以当面问她。”说着,也故意瞅瞅陈耀明,气的他脸都紫了。
“真的?”灵站在那里,思索了好一会儿,“显,谢谢你。如果下次,你遇见她的时候,就说我们姐妹早不介意了,都挺想她的,希望她能生活的开心点。”
我凑近灵耳边轻声半开着玩笑道:“我看哪!你那位不怎么可靠嘛?小心驶得万年船,还不如跟我算了。我比较可靠些。”
“你还是老毛病不改,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灵对我欣然一笑,我的心反倒冷得可以,很明白那只不过一个简单回答而已,不过这已经足够。

“她是你女朋友吗?要生气了!”灵忽然说道。
我诧然,转过身来看到茵吉,可不想见到她,便冷冷说道:“你还来烦我干什么?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不是陈大公子吗?”茵吉似乎当我不存在似的,径自走到灵跟前,转身看着陈耀明,“好久不见了。看来,这是你女朋友了。长的很普通嘛,可怜啊!远不止先前那个漂亮嘛。”
茵吉的话满是刺,不知为啥,竟也看不惯这家伙。从言语中听得出他俩有些许过结,可能是出于上一辈的缘故。而陈耀明此时只铁青着脸,站在一旁,却仍昂着高贵的头,对此似乎不屑理会。
“她是你女朋友哪!好好珍惜,别弄丢了。失去了,你要后悔的。”灵上上下下打量着茵吉,笑着对我说道。
“灵!失去你,我那才叫后悔呢!”我半真半假,尤其是看不惯陈耀明那德性,语一出,也弄得所有人愕然。
“别开玩笑了。哦,你们慢慢聊吧,我们先走了。”说完,灵和陈耀明转身就这样离开。我也随之全无生机,仿佛漫无天日的灰淡,令人窒息,生存刹那时虚无缥缈。
“挺精神的,下次再聊。”自言自语着,竟也乐的大笑起来,却也变得空无目的,心中似乎有无数委屈无奈,酸溜溜让人有些难受,眼睛再也支撑不住。
“你发什么疯哪!都这么多天了,也不去上班!把我老爹气得都快病倒了。”茵吉皱着眉头站在那里。我仍旧大笑不已,然而不同的是,多夹杂着一些酸色。
“你没听见人家说话吗?”茵吉气的直跺脚。而我只看在心里,并不想让她如此难受,可又能给她带来什么?自己一无所有。
 0   2007-06-05 08:34:0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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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06-05 07:02:5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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