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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世界
网友【小梦】 2007-06-05 15:02:54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85    1
部分人物简介
李显
于1977年12月31日生于湖州某偏僻小山村。小时候脑子有问题,被人戏称“痴儿”。7岁时遭遇雷击,意外变成正常人。11岁借背上的龙(电击痕)而主动被拐。12岁只身带着阿灵回到家乡所在小镇,却在途中遭遇洪水,结果头部受到撞击而造成不稳定障碍性失忆。同年住院期间,开始频繁进入冰雪世界。一年后,在跟七星城主拼斗中,心脏受刺,从冰雪世界里消失。16岁升入镇内某一高中,熟识同班一位生有怪病的女生,并在偶然情况下成为好友(友情),也在她帮助下考上大学。在接到通知单后,女生病逝,使他大受打击,并于当夜偷背出尸体,到镇上土地庙(因为是它害她早死)里,放火一同自焚。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而事隔数天后,在杭州一个半疯子家里出现他,然而在他头脑里竟出现不再回忆过去的约束性精神束缚,已然记不得过去。又不幸的,四年后,半疯子意外死亡,他再受打击,在接着一年多时间里,更一直处于失业状态,而这种压力也让他更加无法承受,几近崩溃。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瞧到报纸上一张获奖照片,这在他大脑里引发出某种模糊的不可思议记忆,并使他产生莫名念头,于是,他将自己经历和所遭受心理痛苦写在信里寄给她。在有所宣泄后,他便平和下来,也毅然在给她的第三封信中结束这种方式。而在最后信中,他夹带了一张鼹鼠(在黑暗中生活,坚持永不放弃)画,还说出他喜欢她,以及她若是收到,在以后如果相遇,希望别提及它和他过去的恳求。从此,就再一次默然重新开始。

小时候自称为阿灵,出生在湖州某一小镇。在一次偶然情况下,认识显。由于她干爹缘故,被拐到杭州。一年后,跟着显回到家乡,在途中遭遇洪水,被显托上岸后,眼睁睁看着显被洪水冲走。进入高中,竟遇到正就读该高中的显,却发现他已然失忆。高中毕业后,听到显死亡消息,四处查询,最后确信。而在多年后,竟收到三封信,也就知晓他的事情,便也暗自遵守着信中约定。
冰雪
冰雪公主一个分身,也是唯一有些许保留大变更前模糊记忆的人。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无意引导显进入冰雪世界,并在之后和显共同经历近两年苦难历程。这之中,也遇到奇琳。在显离开冰雪世界后,命帕卡守护住冰封着的魂身体,还同时启动石碾,产生裂口,将黑暗水晶埋葬在冰雪谷里。几年后,一次行军途中,因遗失七彩石而大病一场。病中,绝望的思维感情,“意外”联结上七彩石,而在思维辅助下,穿越时空,恰遇上要自焚的显。在意念下,将显救出,并带到远离这里的一个贫困人家,留下(由周边所见物质加入能量和思维因素而凝结的)水晶,还抹去他的记忆(永久性的)。在重新回到冰雪世界后,病也痊愈了。在这之后,就再没有触及过显和显的世界。
陈天旺
具体不详。十几年前,假借风水先生命系背后有龙人的言论来杭创办企业,四年后“救下”一背后有“龙”的小孩显,并与当年在事业上迅速发展,三年后,成为杭州风云人物,从此事业蒸蒸日上,一帆风顺。
帕卡
只因在大变更时,听到“啪”石子掉在地上声音和“卡”骨头重组声音,而在他错乱的脑海里产生错觉,便也因此而自称帕卡。原本是一名失落剑客,在绝望边缘时,恰好碰上大变更,并亲受魂捡七彩石那一短暂瞬间,也因此受到能量强烈影响,而发生结构上变异。在魂消失后(他的灵魂被束缚在七彩石里,而身体存在于幻中),捡起七彩石,并因此吸纳留在上面还没散去的能量,也吸收一小部分石子里魂的灵魂。在当时情况下,在他脑子里记忆着两个深刻原始图景,一个黑色油晃晃东西模样和一个女人模样,那便是他的使命(寻找、释放和保护魂)。于是在接下去很多年中,就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模样,最后找到了。后来,在显和七星城主一战后,就负责守护遗留下的身体。直到有一天,这个身体不见了。

《冰雪世界》
徘徊两个世界的孤独

“拥有曾经失去的,这对我来说,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路清悄悄的,在这样的夜,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雨一直下着,慢慢下进心里。秋天是个好季节,而我也在这个季节中失落。
走着,雨水在脚下,每一滴的溅起,似乎都带着沉默的不安,仿佛在一直诅咒着什么。对此,我厌倦了,也忽然间,惘然被这个世界所离弃,自己本身也在渐渐背离着这个世界。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又何必太多修饰呢?
收起雨伞,任由雨水浸蚀自己的肉体,迎着冰凉,闭上眼睛,刹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活生生雨中,其它什么也没有。
偶尔有风吹过,在手背和脸上,我感觉到的,竟是彻底的孤独,在这样无依的寂寞中,也只能一人承受。
思想着,忽然,一辆黑色桑塔那,很奇怪,竟会有车从这里,还近着身躯急驰而过,我惊恐打开眼睛。那辆轿车“嘎”在不远处停下,后窗玻璃打开,探出个头来,很是真切。她惊讶望着我,随即关上车门,车开走了。
我讽刺般摇摇头,知道命运是不会倾向自己的,就好象水中的影子,可望并不可及。莫然伸起双臂,背着躺倒在地上,刹那间全身湿透,心反倒异常平静。
许久,才爬起,感觉周围溅起的雨滴,或许这就是无奈的生活,自己也只能如此度过。
等回到家中,已是很迟。
褪去这身湿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从上到下,赶走一身热气。对这,自己素来都喜欢冷水浴,不过,说实在的,热水器也买不起。
家中没有一件象样的电器。四十平米两层旧楼,有个小阳台,和一小块绿地、围墙,简单几样家具,这已足够一人所需,生活也用不着过分苛刻。
在冰冷的刺激下,毛孔紧闭起来,最无奈的冷反应也随着时间越推越烈。思想没有一丝欲念,可那处始终象个不听话的孩子,跟我斗着气。
很没好气的,拿起牙刷,轻轻敲上几下,不免对自己开着玩笑:“不听话!还是老实点,别这么不争气了。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你也别逞强。”
它似乎很懂人心思,竟也平静下来。我苦笑着。

洗完澡,独自在残旧的窗台下,望着这雨夜,身处如此情景中,已然不止一次发出感想。深秋一夜多少情,化作悲伤——化作悲伤,落叶随风去。
我的可怜自卑,如同深秋的风越吹越冷,心越寒。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而思索着余生,则似乎仅仅只能用悲叹来度过。
心,常常在思念忧愁中反复纠杂,今夜,倒也无意拿起前天画的鼹鼠,俨然上面表情,不自禁嘲笑起自己,更只缓慢揉紧着它。
而面对入窗的风,面对入窗的雨,“我心何甘哪!”真不想只简简单单如此活着,却又无可奈何。
倚着桌台,仍无意的思索上很多,思想只一阵阵混乱,模糊的,竟也不知觉间渐入“睡梦”,这终究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在睡梦里,打很小时候起,也许时间遥远的缘故,自己仿佛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到夜间,一旦睡着后,就在黑暗中徘徊,直待黎明到来。对此,曾一度恐惧过,而如今想起来,这也许是自己的命吧。
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又在黑暗中徘徊,倒很熟悉这样的情景,而颜色却猛然越抹越黑。这黑起初还能见的五指,不一会儿就如同墨一般,后来竟黑的压着人透不过气来。我冷冷感到害怕,预感有事情发生。
只刹间,空气象被抽干似的,令人异常难受,灵魂也仿佛被活生生撕扯着,就要死去。
然而,接着,眼前顺然一亮,整个人竟孤独的站在茫茫冰雪中,冷冷感觉一片雪白清亮,很是惘然熟悉,仿佛非常久远的事情。思想着,象着魔似的,只一阵模糊的,似乎有声音在呼喊,人便木然朝前走去。
好冷,如同我心一样,在这风和雨雪夹击,还有这偶尔没腰的雪中(雪在膝盖下一般都集结成冰),再也不能坚持多久,很快,便疲倦般瘫倒在雪地上,更由于寒冷而慢慢陷入深深的幻觉中。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感觉自己“醒来”,在一个光明的地方,还意外见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天堂。
在天堂里,有阳光、食物和天使。吃饱了,便躺在海波一般床上,微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和月亮。月亮好大好圆。

“你还好吗?”
恍然间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天使甜美的呼唤,我迷迷糊糊打开双眼,朦胧带起美丽的幻觉。这意味着自己看到天堂吗?这里好亮,仿佛水晶雕成一般。
“哇!天堂好美!”我不由赞叹。看到天使正在身旁服侍着自己,也很是欣喜,因为善良的人们总不会介意这种恩赐的。
“你的病还好吗?”天使带着忧郁和迷惑的眼神望着我,竟伸出暖和的手欲抚摸我的额头,对此,不禁然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之中。
“天哪!好冷!”反射神经刹那时起了作用,我从床上蹦起,不安的环视四周,陌生的地方跃入眼帘,顺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这难道不是天堂,是地狱吗?心不禁紧张起来。
“你怎么啦?”她呆呆站在那里,似乎没有预见这种情况发生。
时间在这几并不是滴滴答答过去,而代之的是沉静,死一般沉寂。
许久。
既然已是这样,又何必有过多担心呢?我看见床铺上深绿色叶子,踩的挺舒服的,窃窃笑了。便抬起头开始打量面前这个人,一头披肩长发,一张清秀的脸,和一身朴素的衣裳,最后竟惊奇的发现,怎么会是她!
“灵!你怎么会在这儿?”
“什么?你说什么?”她用她唯一令我生怕的眼睛望着我,而在她心中似乎正酝酿着无数担心,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她沉默不语。“你真得听不懂吗?”
这意味着她不是她,我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她有她那一样的外表和可能一样的内心,又何必担心天堂仰或地狱呢?再瞧着眼前这位姑娘,看起来,比灵显得美丽。
我发觉自己好累,禁不住石屋外呼呼声响,无意,竟忍不住靠在她肩膀上,刹那时就听到一阵阵令人安稳的心跳声,也悄然体会着这温暖的胸膛,和迷人的体香,竟这般睡着了。

一阵寒风吹过,我哆哆嗦嗦醒来,起身靠近窗口,猛才发现,天还没有亮,不自禁摇摇头。
感觉很轻,脑子倒很清醒,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子过。自己竟已然忘却昨天不开心事情,而代之的是意外的孤独,没有女性相伴的孤独。对此也似乎没怎的好气,只眼光在窗外找寻着,无心倒希望有莫名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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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
62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围着一圈,女人总有着说不完的话语,自然也谈到不可避免那几个话题。
“她是谁啊?显大哥!我们怎么没看见过。”梅儿仔细打量着冰雪,左瞧瞧,右瞧瞧,似乎猛想起什么,赶忙说道,“咦!我怎么好象哪里见过,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
冰雪只淡然一笑:“我叫冰雪,他总是叫我冰雪儿,你们也可以叫冰雪儿的。或者也可以叫我冰姐,那我可也是不介意的哦。”
“你想的倒美!”丁晓圆已然挪到冰雪边上,瞧着她,继续说道,“哦?你在哪个单位上班呀?”
听到丁晓圆问到这个问题,冰雪只瞥过目光,瞧瞧我,并没有说话。
我对此也只是静静看在心里,并不好回答,毕竟让她工作,总有些放心不下。让她呆在家里,也不好说出这样的话,那对她来说,总太不公平,她的自尊心会受到极大刺伤的。又而对着这样一个需要资格的世界,她什么也不是,就不好对此予以太多评价。
“没事的!”丁晓圆显然看到眼里,“女人嘛?最主要是呆在家里烧烧饭,做做菜,洗洗衣服什么的。现在啊,很多家庭都是这样,还有不少女孩向往这样的生活呢?”
“烧烧饭,做做菜,女人真的这样子啦?”冰雪疑惑了。
“不是啦!”我见到她这个样子,对如此一个概念产生模糊,便赶忙纠正道,“你想出去工作,到公司来上班好了,至少我可以照顾你。”
“恩——”冰雪忽然陷入深想,紧锁着眉头,不过一会儿,竟猛得露出欣然的笑颜,很有些小孩子气说道,“算啦!我还是呆在家里,她们都觉得这样好,是吧?”说着,又把目光引向我。
对着她这种看似欣慰,却又怎么也让人体会不出的表情,我仅尴尬笑着,并也不知道其中什么滋味,苦苦涩涩的,总难以言尽。
“恩!在家好啊,再配上一台电脑,就一天到晚有的忙了。”梅儿说道,也自然把她自己思想带入其中,毕竟在某一层次上,这也算是一种不错的生活。如果自己是女人,或许也会选择这样的,至少没有太多烦恼。
“对啊,买一台电脑,倒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至少能够从中学到好多的东西。不过,买电脑,那可就得买得好一些了,至少也要个四五千吧?或许稍好些的,配一台液晶显示屏,那就很不错了。我想,李大哥,这点总不会舍不得破费的?”
“这?四五千的——我不知道啊,质量能不能保证的?”我很是为难问道,毕竟这东西,虽说也摸过,可究竟是怎样构造,倒真不太明白。办公室里有一台,可一般都只见小林在玩游戏。这东西怎么好怎么坏,还真难说。
“你不会这么吝啬吧,四五千都不肯买?”
“那也不是啊,人家或许想买好些的,象笔记本电脑,用起来舒服,又很气派,至少还对眼睛基本没有伤害。”
听着她们猜测,我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几天开销已经很大,调换好些东西,一般电器也都配齐,就单说冰雪身上和用的,已经相当我这几个月薪水,还能再让我到哪里找出多余来,没提前透支已经很是不错。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我起身去接,原来豆腐渣打来的,只是告诉我,姚添明现在在陈氏企业管理层,若我需要,可以随时向他支一声,他保证他朋友为我两肋插刀。
听到这番话,我感到异常吃惊,但也被他这份情意深深感动着,竟半天支不出声来。
豆腐渣已然感受到我异样,便打趣般很是轻松对我说道:别婆婆妈妈的,一个女人的样!我可老实说,你这样子,让我朋友见了,我可不会认你的哦。
我只是轻然笑笑,并将此深深记在心里,也并不需要对此有多少报答,这就是朋友。
“你那有没有不用的电脑啊,先借我几个月用用!”
听到这,豆腐渣倒没有跟我开玩笑,也很诚恳回答道:有啊,就有一台刚搁置的,还是液晶的。那些家伙,打游戏还不喜欢这个,嫌它慢,你自己有空就过来搬吧。
我只对此轻轻道声谢,便也挂上电话,而转头瞧着那三个女人,她们正谈在兴致上。看着这场景,很是欣慰。不管怎样,对我来说,唯一遗憾就是那份应当承当的责任。了结这段恩怨后,自己真该好好用心思索生活。
而转向着窗外,是冬季,那份寒冷总让人舒服和记忆犹新,我想自己会在这个冬季里有所收获的。

并不需要用什么高深借口,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高兴!”这就足以符合自己性格,他们也不便推脱,因为明白我的脾气,很自然的,也不再过问,没多久,便准备出发。
临走时,却也忽然意识到似乎缺少很重份量,细细在思想中清点人数,反反复复,就是觉得很不对劲,猛得才终于发觉缺少一个重要人物——刘家勤。
人似乎总是这样,喜欢遗忘最重要的东西。他好象还没有来,这有些失常,也令人觉得害怕。或许……我并不想猜测很多,即便这些成为可能,自己还得持续下去。虽如此,可还是真很想用各种理由予以一一否认,而这也不免更引起自己害怕。
非得这样的话,也是命中注定。这句话似乎对任何问题都很有效,压力缓解,心情也就好很多。
转而,便勉强想到,也将自己想法告诉露西,让她作好准备,若刘家勤来到公司,尽量支开他前往。我这个人向来都喜欢作好最坏打算,于是,一切就绪,便领队出发。
等来到目的地,已时近中午。
这是一处避暑圣地,有些偏僻,却有着自由交通,隔着山,景色很好,似乎有明显远离尘嚣之感。人们入住,仿佛忽然间消失一般,与外界突然隔断。
时近十月,依然淡去许多,也没多少人,生意似乎十分冷清,但那种别有滋味,倒足以支持着这份基础。费用是昂贵的,这是生意场上别无选择,也是资本和赌注。
小林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见我们来,便远远打起招呼。
一行人说说笑笑,也入席,我倒有些迷迷糊糊起来。一路上,想了很多,(大伙儿)手机响声也闹得有点心神不太安宁。头很疼,或许条件反射缘故,很不习惯那种机械声响,也仿佛不知自己现在身授何方。
看着四座人们,他们似乎很是满足,我倒没察觉有什么异样,也并不想怀疑他们,可也明显感到不舒服。很想缴卸他们手中手机,可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公司终究是别人的,又何必为此喋喋不休。
握着自己手机,只是觉得还是让他们快乐些好,也无意间翻起,看到早已停留的一条短消息,是露西发来的,打开,顿然无语。
起身,却见小林很是奇怪望着我,对此,我只是对着他摇摇头,独自走向外面。
宴席开始,却俨然没有那份心思,而外面世界也确实很是漂亮,让人有上片刻舒坦。
有山有树有鸟有蓝天,有广阔视野,在这里,闭上眼睛,秋风中,是有一种飘逸,与世无争。山,这是一种特有回归自然的感觉,我确实很累了。
“经理,没事吧?”
听到他声响,在这之前,我就早已感觉着,在这段距离上,每一个脚印和每一个细微动作,这是从来没有的,似乎已经放下了。
感觉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触摸不到一点不和谐风景,而待他来到跟前,仍是相当平静。
“好好招待他们吧!给我多注意点,或许以后就没机会这么多人再一起了。”我并不想承认自己失败,却也觉得还是无能为力,看着小林沉默,相信他一定会为此思索上好半天。
“你去吧,把原先的计划忘了,大家玩的高兴一点,开心一点,有人若问起我,就说我累了。”
小林似乎还不明白,犹豫着进去。
又剩下一个人,看着这风景,心想,也确能让人改变很多,就好象无限电波一般,在这里,也被围困了。
真很想离开这里,可又并不想再坏他们气氛。隔着篱笆,有个草竹亭子,还有几张摇椅,自己倒也挺乐意的,便走过去,躺着。
静下心,只想着这秋风,和心爱女人身影,竟也悄忽间缓然沉醉,就如同泛着微波的湖隐藏在深山中,清然自乐。
仿佛这是一段很漫长时间,似乎又有着动静,在懒的睁眼时候,我融入这片自然里,好象听到一个特别声响,那是犹豫、不安的,细细觉得是一双眼睛看着我,久久的,摆弄,是转身和轻轻离去。
或许是谁偶尔走来,我并不用太在意。

过早回到家中,一进门便躺倒在沙发上。
冰雪哼着歌,正在厨房里忙着,我听到滋滋声响,这是油煎声音,是有些勾起自己胃口,倒也有意保留它,因为这有一份淡淡忧愁。闭起眼睛,在想着冰雪那烧东西样子,似乎很能安慰自己。
不一会儿,冰雪就端着一盘荷包蛋出来。“怎么,回来了?”她摘掉耳塞,言语间露着生气,似乎有意充当家庭主妇样子。
我倒也觉得那份傻气,不禁然沉浸其中。“别生气了,等我先睡会儿,再带你出去。你看,时间还早呢!”说着,转过头看看墙上钟表,还只不过四点钟样子,“都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撇在家里,也没给你打个电话。别生气了哦,我也够累了。”
冰雪不再说话,似乎也没生气,我很是感激,很快便疲倦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好象有人在看我,或许是沉睡的迷茫,带起可怕的人生弱性,我曾害怕过,然后这次却稍有不同,忐忑的心,渐渐感到的是温暖,溢着安全的信息,自己倒很是许可被它所笼罩着。
但,还是醒了。
“怎么,累成这个样子?”冰雪俯着身子的影子是如此清晰印入眼帘,刹那,仿佛许久干涸的源头,突然跨穿时空,引来生命之源,她与我似乎彼此失去界限。
我感到无比欣悦,想起身与以拥抱,心迫不及待的,只害怕这美好幻影会刹那间消逝。可,如此短暂的,生命都要凝滞,那毕竟不该成为现实。瞥过面前身影,无意看到躲在墙后的冰雪,自己那还未确切实施的手臂只慢慢羞却,躲在头后,做起无聊动作。
“呵呵!”傻笑着,这或许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力讽刺,“灵!你怎会?”
又似乎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冰雪忽然不见了,眼线赶忙扫视整个房间,接着是一无所获。话猛得卡住,不禁不敢相信这是否会是小妮子的恶作剧,可转而心想,作为公主的她总不会这个样子的吧。
“怎么,不欢迎我?房子里藏着人?”灵似乎看穿我的心神不安,一边倒很是留意周边事物,好象也并没有发现异样。
“还好吧?”我没有留心她的话,见是发问,也只得胡乱搪塞。
“你过得蛮不错的!”或许是少女那特有敏感,灵似乎已经猜到什么,并不再发问,只笑笑道,“不打扰你了。”说着,也已走到门口,“咔嚓”打开门,将自己关在门外。
 0   2007-06-05 17:09:31  回复
小梦
63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她走了,我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摇着风铃轻轻作响,这便很自然勾起,感觉到有一双轻巧的手在编折着,那是少女们喜欢做的事情,她们总是如此向往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你刚做的?”我忽然看到眼前冰雪,自己是感觉到它的存在,但这份感情也似乎只隐藏在心里,不能对换。“做得不错!”这是自己真心赞赏,不管其中包含着什么,都将是实在的。
“你还没看到呢?”冰雪将手背在后面,弯着身子,侧着头问道。而她这般模样,也很象一个傻瓜,或许女人总会这样,而我又怎能忍心见她如此这般。
“听这声音就明白了!”风又在摇那风铃,而这铃声又似乎有意引着风儿发笑,“不是吗?你的手很巧。”

街上。
我有自己需要解决的事情,也顺便带冰雪出来逛逛,她倒很是安静的跟着。
穿过闹区,一转,进入老城区,就刹那间冷清许多。这里房子都很陈旧,二三十年代建筑,简陋、破碎、污浊的,让人有种不谐调不稳定感觉。
旧城改造并未给他们带来过多实惠,人们已经习惯这里,或许有一天会多几个街头流浪者。这是一种无法避免现实,或许他们可能不想,然而看着如此情景,又无可奈何。
“你娘他妈的混蛋!”一个胖子把一人一推,恨恨斥骂道,“再让我遇见你,我让你滚蛋!”被推人倒也利索,稳稳身,拔腿就望里弄跑去,瞬然来个无影无踪。
胖子抖抖手,“哼哼”两声,向这边走来,冷不防跟我撞个照面。
“你干什么?”说着,硬是推我一下,显得很是无理,“别看你西装革履的,他娘的,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冰雪倒也挺警惕注意着他,我是有些生气,不过又不便与这种蛮子计较,或许是有些歧视,反正,是瞧不起跟前这个人。
“请问…”话说出,猛觉得似乎不该把大哥挂在嘴上,不管怎么觉得他都有些不配,便略有些停顿,“…如何称呼?”
胖子倒也似乎并不是个笨人,听出话茬,直瞟我几眼,无赖般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做不该姓,你听着了,也听好了,老子叫王大头。你若寻事,老子随时奉陪。”
原来这家伙竟是王师傅儿子,仔细看起来,真也有些相象。只不过,此人似乎还是缺少王师傅那脾气,看样子,也没读过几年书,难怪多年来,一直找不到工作。
“王大头!老爹叫你哪!”不远处小旧楼里好象探出个四十来岁中年妇女,穿着土的掉渣衣服,很快便没身进去。
“唉!知道啦!来啦!”胖子语气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阿猫大婶哪,别嚷嚷那么重嘛,叫的人耳朵都快聋了。”边说也边拍拍耳朵,径直大摇大摆走了。
冰雪对此觉得很好笑,而我可是看在心里,细细估量,倒反而觉得这并不是他的错。

又回到闹市区,随意找个公用电话,拨出号码。
豆腐渣接起电话,便大肆挖苦起我,而我可没心思跟他闲聊,就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说个清楚。
“你是让我给他弄个工作?”豆腐渣似乎有意刁难。
“是啊!你这是明知故问嘛!”见他这般开口语气,我倒无意显出有些急,因为知道,要是这家伙硬摆起他那臭架子,也着实拿他没有办法,“这事到底帮得了,还是帮不了?”
“别这么急嘛,有事好好聊,我也得考虑考虑啊。”豆腐渣反而不急不慢说道。
“你这家伙,真行哪—”如是说着,我忽然记上个主意,便转而说道,“—你可知道,那家伙,跟你一副德性。”
“恩?”豆腐渣突然语气大变,很有些正经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回倒轮到我不急不慢逐字说道:“我是说,那家伙哪,跟你以前一样,一个德行。”说着,也故意表现出很冷淡的态度。
“真这样吗?”豆腐渣似乎显得对此很感兴趣,“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若是有假的话,你得摆个十桌八桌的了。”
“那真的拜托你了,下次再聊。”我随即挂上电话,有意不等他再说话,以免这个家伙又提出个什么某某条件来。
抬起头,倒也无趣的看看计价显示,拿出硬币,付完话费,便转过身。而这时,站在边上一直思考的冰雪,突然向我提出个奇怪的问题:“你不是有个手机吗?怎么……”而话说到一半,又嘎然而止,似乎猛发现什么不对劲,赶忙不再支语。
“恩?怎么,你看过我的抽屉了?上锁的那个?”
冰雪的支吾,让我无意看出她的心思,然而思想显然也并不想指责她,也就觉得随她,无所谓的,反正自己并没有把她当作外人。
而对于话中勾起自己过去的事情,不免有稍许触动感觉,无奈的,也只能这样。另一方面,也或许是因为有她,自己才没有感到太多伤感。
“没——没有!”可话刚说完,冰雪又猛点点头,眼睛却在不停注意着我,似乎有点病态。
“你是不是生病了。”对此,我似乎只专注着她,也就真有些怀疑,伸手摸摸她额头,并没有发热发烧,这可更令人担忧。或许是自己把她带离那个世界缘故,也或许是自己长久“冷落”她,冷觉得,真有些对不住她,便搭着她的肩膀,把她扯紧。冰雪猛有些悸动,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今天晚上,我陪你睡,好吗?”我的话里似乎包含着很多感情,而至于茵吉,对自己来说,更多的只是遗憾。对此,也仅能将所有都深深藏在心里,藏在记忆里。或许有一天,她会回来,但那已经成为过去。
自己现在真正喜欢的是“灵”,也并不想让怀中这个她伤心,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也许有一天,将面临更深痛的选择,但至少,自己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夜,或许已不再那么漫长,而我却在不安中转辗反撤,象陷入痛苦的深渊。无意的迷失,也让所有人忽然离我而去。对此,感到害怕孤独与冷漠,仿佛忽然间站在无的空间里,不知飘荡,无力的声音也似乎硬要与自己分离。不由呼喊着,想挽留这一切,却没有谁能帮我。
这或许一种惩罚,我陷入无限的诅咒之中,似乎失去意志和生命。
在最无助时候,却也意外感到有一股能量在试图接近我,那是熟悉的,似乎原本就是自己生命一部分。渐渐的,感到困惑了。
似乎许久期待,然而,我对此并不敢去面对,或许这就是对平衡愧疚吧。
猛醒了,对着生命满怀着悲哀,对着感情满载着不幸,或许自己不该用如此方式去安慰她。
看着怀里冰雪,我似乎变得更加失落,轻轻推开她,起身,下床。
冰雪似乎还熟睡着,可并不想吵醒她。
窗台,思索着,也知道,在那个世界里,这是很平常事情,可,在这个世界里,却不能如此,我害怕因此而失去更多东西,或者而造成更多痛苦。自己似乎有罪的,甚至有些在诅咒自己,很难对自己说不字,但更加不能违抗平衡这个原则。
回身,来到床边,将被子轻轻替她盖上,而独自苦苦思索着。
再无奈的望着窗外静的夜空,我似乎连抱她的权利都没有。见着路灯仿佛正随着消失的星星隐匿,心空的变得灰暗,好象连血红色也在逐渐淡去,惩罚正在悄然升起。

汪国正很是得意,手里拿着一大叠资料,显然心思并不放在揣摩上司的理念中,而开口却又似乎要告诉我,他并不是我下属,而是我上司:“昨天的行动非常成功,所有人都列在名单上。不过,在我看来,没必要移交司法机关。把这些人开除就了事了,别给公司添麻烦。”
“很好嘛!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对此有些主观的不以为然,心理只一些许不高兴,至于什么滋味,自己并不想清楚。而汪国正也未把我放在眼里,只自顾自行事去了。
看着他离开背影,我冷冷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不安,预感象是暴风雨之前片刻宁静,想阻拦却又显得无能为力。
或许接下去会是一个动荡,带动的也可能是潜在全部危机,对此不太明白,只是觉得将会有所改变。可能心是很情愿这种事情发生,然而并不在自己控制,也就显得无可奈何。
要来终究是要来的,嗅觉也终于触及到那个混乱因素,“改革内幕暴光,资产悄然流逝”的火红字眼登上《今日早报》头版头条。
为什么会是这样?紧随的疑问带起满腹怀疑,也赫然从报纸上找到汪国正名字,而余光更扫描到另类动人惊心的字眼,“出现巨大缺口,导致破产危机”,这无疑将我推向无底深渊,顿然脑袋里一片空白。
“叫露西进来!我有事要问她。”很木然拨通呼叫机,也将报纸扔到桌上,然后靠在椅子上。当有了支撑时,心这才稍许平静一下。
旋起椅子转上少许角度,斜着望向窗外天空。似乎外面蒙着一层灰纱,大城市里几乎天天都是这样,不过,总得来说,这已经算一个不错天气。
露西推门进来,似乎有些拘谨,让人总觉得她的动作表情有些拖泥带水,非常不合她那原有性格。
“报纸上的,我想你一定都知道了。”我并不想太责备她,可仍不免有些激动,不过还是尽量克制住了。
“这只是一个策略,我也是迫不得已。”她的话,显然已经说明一切。
“我明白了,是汪国正弄得,还有胡伟诚这个老家伙。”我似乎已经知道他们的把戏,无非,他们的目的,就是借此给我出道难题,好让之前,上任以来,一直碌碌无为有个回答,也好证实是否符合他们真实要求。
我想,这一天总是要来的,毕竟,天底下没有惟美的好差事。
“这也不能全怪汪先生那。”露西似乎在无意的为汪国正辩护。
对此,我并不想看她表情,那样的话,只会增加她尴尬而已,在静下心后,便很能猜测得到她此时心情,也并不想怪汪国正,因为总觉得这只是一个错误而已,终究要回到正轨上的,也难怪一直以来,自己总有飘的感觉。
“你不要再为他说什么了,多照顾他一点。我不知道是哪里出的错,不过,我相信会回到正轨上的。”我的话很是让她听不懂,她倒也为此沉默上好一会儿。
“我想对你说,在我个人以为,他们是在考验你。我虽然没见过那个所谓的胡总裁,但我相信他一定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想,这是迟早的事。不管怎样,我会去做这件事的。”
撇开这种烦恼,我又想着目前事情,那可是更令人头疼。一大伙人闹事,为首是王师傅,这个老家伙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一直以来,领导都拿他毫无办法。他的思想铁打老一代,或许有些东西对我们很多人来说,是很简单很愚昧,可在于他却是原则和真理,谁也无法轻易改变他。
想着这事,也实在没多大把握,自己意向也只不过是想轻轻有所触动而已,或许会有一丝转机,有可能猛得突发灵感,而记上办法。面对问题,总应要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0   2007-06-05 17:09:51  回复
小梦
64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王师傅好象在有意争论,那姿势是老资格的,没有人敢过分扰怒他。围着的大部分干部也似乎与职工有着明显的分界,装扮和口吻总让人觉得一种格格不入,而那劝解便自然少去不少份量。
职工们也显得很是不满,你一言我一句的,却也搅乱人们不少心情。这种情况,总是让干部们最头疼,那宁可在办公室里下达命令,也不愿意这种短兵相接。
我想,自己此时也似乎仅仅这个公司一名最普通员工而已,一切事情仿佛都与自己无关。从昨天到现在这一刻,自己似乎只不过一个最“白”人,这种心情是很多人都可以想象的到,却又无法深入体会的。我似乎被人尽情愚弄了一番,等发觉时,才知道这一切都已然过去。
没多少心情,只是走到人群里,自然而然,有人让出一条道,干部们也卡住话匣子,气氛立马转变许多。
这,也并不用太在乎,对我来说,开始并不重要,只要能说,能继续往下说就行。
“你们这些干部怎么当的,这么大事情也不先告诉我一声。昨天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我都还闷在鼓里。你们难道不把我当经理不成。一、二、三个……你们几个好象昨天并没有跟我们在一起嘛?”数着,很看到一些生面孔,对于他们,那是清楚的,可不会留有一点面子,“竟然敢跑到这里来给我添乱?”
听到我的话,他们显然很是有他们自己意见,而话语也有些不服气:“李经理,话也总不能这样说嘛,我们也只不过是尽心为公司办事而已。”
“我不管你们谈什么,在我看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你们设计好的。这事也是你们爆的光,否则就不会事先一点迹象都没有,不是吗?我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呢?你们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分了。”我只想说一些想说的话,一时兴起,也就没有分什么场所。虽很是不应该,违反规定原则,不过,也觉得是该说一些话的时候了。
“李经理,你也太有些冤枉人了。”他们很是不服,而从他们表情中,也感觉的到,或许他们觉得这是一种羞辱,一种被下人踩在脚下的难受,不过,毕竟都是些“学过”人,也就没有显出太多。
“我才不管冤不冤枉,我说是,谁还敢说不是。一个公司,若没有一个统一有效的领导体系,还谈什么效益。回去告诉你们头儿,别再给我穷搅和了,还不给我滚!”他们似乎欲要说话,个个耷拉着脑袋,而脸已经不好看,可我还是毫不客气瞪着他们。
看着他们远去,我似乎有一种快感,而另一面也并不怕承担什么不利后果。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得先解决目前问题,这次改革毕竟是由自己发起,可不想过早失败。
“我知道,你们把成品弄出去卖了,而没有将这部分卖给公司。我也知道,这有你们的苦衷。若是我,也会的。”
“李经理啊,我们已经按合同上做了。趁着空余时间,做几个买卖,也好多挣几个钱。这总不至于给厂里造成很大影响吧?”王师傅,他毕竟在这个厂里工作了几十年,生活水平也一直没有提高,确实有些憋的慌,说出的话也很自然代表着那种沉淀份量。
然而实际上,他们这是一种根本违反合同,只是有人动了手脚而已,好让这事起到一个有效提高,我想,他们一定会在近期找一个替死鬼,(而这个替死鬼自然就是我,)因为他们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以免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其实,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非得雇佣刘家勤,而让某些人利用“一件小事”。
“王师傅啊,我也不多说什么。该说的,一定有人都跟你说了。我也只几句话,只是大家想想,凭良心想想,这有什么好处。一旦公司没了,我只不过睡大街去了——抱歉,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大家也再难找另一家公司,好了,就说这。王师傅啊,有空也可找我喝喝茶。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不过,没关系,好人自有好报的。”
说完,便就转身离开,而他们自然又是一片议论。

刘家勤消失了几天,又忽然出现,在公司里大闹,对此,只得前往一趟。
一大堆人围着,我远远瞧见,刘家勤满大火气的,身体有点异样,包着些纱布,在那里不停狂骂。职员们也不大理会,只是用着鄙夷眼神看着他。或许,这是对犯错误人的在封建思想下一种可悲下场,谁也瞧不起他,这是很正常事情。
不过,在我觉得这毕竟还是一个可怕的社会现实,可那终究不关自己事情,就好象灾难现场在电视屏幕上,仅此而已。
保安人员,只是尽他们职责,也并不想得罪这样疯子,毕竟,他还是有那一层华丽外衣,只围着半个圆形小心警戒着,以防止意外发生。
“你今天找我有事吗?我们公司已经没有那个部门了,也就没必要再雇你。发这么大脾气也是无济于事的。这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竟还要在这里给我捣乱,可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听到我的话,刘家勤只歇斯底里笑着,显现出竟然是莫名无奈崩溃迹象,在经过心理素质短暂调整后,便也很快平静下来,竟也出奇的静。我明白,这其中将极大可能会导致毁灭性开销,他这几天所经历的,该是令人无法想象,或许已经无路可走。
“我想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人绑架我?”
他的话着实有一种爆发份量,也难怪从那天起,我就没见过他,原来是有人使用如此手段。心里一掂量后,已经大略知道是谁干的此事。
这几天经过事情一连贯,也有足够肯定,这实际上是对我的一种侮辱和讽刺,也是对我自尊心一种践踏。同时也很不安的,既然今天有他,那么迟早有一天会轮到我,这可是利益淘汰永恒不变的事实。
“算了吧!我也用不着干那种事情,这都不关我的事。你大概也已看过我的材料,我这个人什么也不在乎。我想,你心里一定已经大概的有个定论了,做人别做的太过分,善恶到头终有报,好自为之吧。”
刘家勤猛似乎已经得到答案,并不在乎我的劝解,抖抖西服,转然间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无助眼神已然生起无名愤恨,这也就意味着某种仇恨开始。而他这种行为也深深打动着我,自己曾经是这样,将来也可能会是这样,对此感到很是悸动的害怕。
望着他不自然背影,令人引发深思,似乎着实注上自己缩影,就好象一面模糊镜子渐渐显出清晰样子,而忽然间,自己竟在镜子里观看镜子外影子。
汪国正似乎有意走过刘家勤身侧,回眼在那一刹那对峙一下,一丝不安一闪而过,便只见到的是还未停止门板在空摆着,人已经不见了。

事情仿佛变得越来越严峻,职员们出于压力,也显出不同紧张,节奏俨然加快许多,可效率似乎并没有变化。人们都很忙,他们总是不停工作和寻找工作,谁也不想歇着。
在办公室里。
“你们都给我听着,立即撤消那些狗屁文件,停止一切愚蠢的行为。你们,既然来到这个公司,就要听从我的统一指挥。别搬出胡伟诚来压我,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在这当一天经理,就要听我一天,别自以为是。我不管你们谁是谁,到时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李显从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你们几个不成?”
那几个显然没有那份胆量,我知道他们心里很不服,只是不敢支声。而汪国正就不同他们,经过这几天观察,自然对我很是失望,也就打心底里瞧不起我,因为我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看着他样子,我忿忿不平的,在王师傅事上,虽然是个十足失败者,但也相信是会有所解决的。自己可以很快解决问题,可那是一种激烈的,并不能满足当前对人控制的这种要求。这次改革可是建立在人的基础上,是要发挥人最大潜力,而不是产生什么不利影响。
汪国正只轻轻触摸着鼻子,右手平托着手镯,两脚叉开一小步,斜着,歪着头,眼睛里眼珠很是不屑瞧着:“凭你的水平,根本管不了我。露西还说你多有能耐,连件小事都摆不平,还拖拖拉拉的。我看哪,让你去管个厕所,扫扫垃圾的,或许还行。”
“我可不会生气,到了时候,自然而然会解的。你回去告诉胡伟诚,凡到我这里的人,一律要按我规定的要求办事。否则,后果自负。”
汪国正只是勾勾手指,示意那几个跟他出去,而言语也依然显示那股很不愿意:“你就用你的方法,我等着看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紧跟话语,就朝着门口走去,“我会对胡总说的,你就等候我的好消息吧。”话说完,人也就在门外,关上门声音倒挺是正常。
对着他们离去,办公室里顿时冷清许多。我深深叹上一口气,而后坐下,在椅子上。此时,竟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习惯那种吵闹,稍有安静便觉得有些许别扭和不舒服。
没有人听我诉说,孤独也就很快便占据空荡荡的心灵,仿佛真的,似乎就打算如此继续。

不幸总是接踵而来。
刚一进门就听到噩耗,丁晓圆打电话来,说是张大爷儿子儿媳意外遇难,张大爷心脏病突发,生命垂危,想见我最后一面。我不假思索,赶紧向外冲出,拦下一辆出租车,便往里钻。
“你去哪?”司机放下显示牌,就欲要开车。
冰雪却随之也进来,坐在身侧:“市第一人民医院,要快!”
我挪挪身子,好让冰雪坐个适合,而眼睛却有意无意注视着她,那种感觉是“莫然”的。她的神情也为我的举动感到惊讶,小心很为我着想的坐着,并也给予我一种鼓励表情,好让我尽量放松心。
车子开过几个红绿灯,停停开开,开开停停,倒还是到达医院。
我便急匆匆赶往病房,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悲凉的哭泣声,那是不详的预感,似乎硬要让人有意稍稍来迟。
一进门,便见到机械电波已经成一条刺耳的直线,顶头带着不安的闪动点。有人在清理,氧气管也被拔到一边,挂在墙壁上,摇摆着。床铺也已被放下来,而在这左侧便站着丁晓圆,梅儿正靠着她轻声哭泣。对此,我沉默了。
丁晓圆见我来,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夹杂着气愤。
我只很愧疚向丁晓圆点点头,便向床铺走去。医务人员想拦住我,却显得很是无力。只轻轻就撇开他们的手,走近床头,将白布拉起,张大爷安静躺着。
面对着这一幕,虽曾见过亲人离去,却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深切体会,所感到并不是一种伤心,而是对死人一种责任,一份沉甸甸承诺。
重新盖好白布,便抬起头,立刻就看到梅儿正愤怒注视着我。那眼神竟象幽灵缠绕一般,紧紧困锁着,让人无法呼吸。对着这份悲凉感觉,仿佛一切错忽然之间都归在我头上,我感到的是一种无法原谅,和惶恐不安。
她离开丁晓圆肩膀,丁晓圆想阻止却不能,只瞧着那毫无气力的身躯向我走来。
 0   2007-06-05 17:10:1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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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迟才来?你说哪!你说哪!”她的话,带着凄凉的忧伤,就好象那深宫里的怨妇,只留着早已逝去的留恋,孤独守侯着最后的悲伤。
我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质问,只由她向我走近,将她那弱小的拳头雨点般打在我胸口上。
“你哭吧!哭出来会好些的。”
她抖动嘴唇,似乎是恨,是伤,却猛搂着我脖子,将泪水毫无阻拦浸湿我肩头那部分衣裳。我伸出手,犹豫一下,将手放在她肩上,好让她重新找回那种保护感觉。心想,这是她所需要的,也是自己此时仅能给予补偿的。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哥哥了,以后丁晓圆会照顾你的。别过分难过了,张大爷是不会希望你这样子的。”

冰雪刚从梅儿那回来,为着张大爷后事竟有些劳累,一进屋就显出精神不济样子,懒洋洋关上门。
“我回来啦!”回头瞧见我,这才有些生气起来,并顺接把目光移到边上,“这是什么?”她惊讶问道,很快便也跑上前,拉开椅子,坐下,“太好了。”对着这薄薄显示屏,很兴奋支起键盘,开始不太熟练敲击起来,“上网了吗?”随即点击网络连接器。
“高兴吗?”我仅对她这种意外的知悉动作表示不解,却也并没有对此进行过多思索,因为明白,那也不是一件太过于惊奇事情。
“高兴!”冰雪边说也边点开好几个页面,有金融、管理和法律,不过似乎并不是看上面条条框框,而仅稍有留意选择性浏览一下,毕竟这些都是历史记录里东西,点开再关上那也就不足为奇。
“很好啊!以后有的玩了,只是还没学会游戏。”
我对此仅淡然一笑,因为这句话也太平常,竟也从她嘴里道出,或许她真已经习惯这样生活。平常了,也让我没有太多觉得她那特殊。
很快,冰雪似乎也兴奋过,便起身,出来,把椅子推回去。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一定很吃惊的,而且以后还能帮上你很多的忙呢。”边说,也边把脖子上那颗七彩石显露出来,尔后用手触摸到上面,随即,竟忽然间消失。
我仅很疑惑看着四周,并没有找寻到冰雪影子,很处于纳闷之中。这时,听到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的声响,便扭转过头,猛瞧见,竟是陈天旺身影。
“陈总,您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陈天旺的话忽然停顿,竟也猛然在这个房间里传出窃笑声音,随即又刹然止住,“你不欢迎吗?”
我顿然陷入莫名混沌之中,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陈天旺身影却不见了,这才似乎有些明白,回过神来,竟也清楚认识到自己,真有那个能力击败他吗?自己思想在那份感觉中显得很是渺小,脸羞红着,是对自己懦弱的惭愧。
猛想到冰雪,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她的动静,便环视起四周,竟在跟前看到躺在地上的她,紧张赶忙将她扶起。竟然是铁青脸色,乌黑嘴唇,顿时觉得一阵木然,毫无思想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把冰雪冰冷身体抱起,放在沙发上,见到她手依然死紧拽着那颗石子,费上好大力气才松开,尔后便只紧紧搂着她,而感觉着浑身颤抖的,没有思想,也没有动作。
过好久好久,才猛得感到怀中冰雪有一丝悸动,机械般低下头,看到一张已然不那么可怕的脸。
冰雪睁开失神眼睛,望着我,并没有开口说话。我这才缓然有稍许松动,对着冰雪也悄然体会到那真实感觉,同时也触及到“感觉中平衡”的真正可怕。
“答应我,以后别玩这了,好吗?”
冰雪点点头,对此,我仅有些不安注视着她,而外面,在不远街道,已然响起急救车声响,正缓缓朝这边驶来。

终于要见胡伟诚,车朝着五星级饭店驶去。
而这时,我才开始顾虑起他的为人,胡伟诚,还是自己第一次跟他照面。许久以来,可都是按照自己知觉去看待他,也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他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各大报社杂志也很少有他消息,人们更很少议论起他。我猜测他是一个略微发福的老人,很注重生活,懂得娱乐,很有才能,有一定手段。
露西告诉我,他找我,这似乎摆名他那随意和无关紧要,也让人明白,汪国正似乎与露西那种特殊关系,这似乎让我有起这件事情关注,一件事情毕竟总与另一件事情相互辉映着的。
在另一个世界里,前秦和箐子,在这个世界里,也注定汪国正和一个女人,或许这真是露西。这么一想,也似乎很符合情理。也猛记起来,自己一开始认识她时候,就带上这个原因,反而由于过于熟,而忘却这个开始。
终于,车停下。
开门,我便见到一座古典豪华宾馆,红色地毯,裹着暖气,烘着厚厚镶边泛蓝钴玻璃门。几个迎宾侍者,两排竹面鲜花篮,周围几片偶然飘零的带绿花叶。
上到二十四层楼台,我被带到胡伟诚房间。事先露西就对我说过,胡伟诚找我并不是一件好事情,于是,也就对此很是提防。
一进门,胡伟诚似乎刚通完电话,正将手机放在桌几上。我警觉着瞟视一下四周,似乎没有夹杂着什么不愉快成份在里面。
“坐!”胡伟诚让我坐下,我也正眼看清。或许因为那睡袍,才不至于觉得太过于弱小,只见得那越发一个糟糕老头,也就没有先前对他那份畏意。对此,似乎又觉得很是失望,好象见着老鼠坐在一个精美蛋糕上,肯着上面那些突出奶酪,这种奇怪感觉,也顿然让人很不自然和舒坦。
“我跟你聊聊,也已很久了。很是感激你给公司带来的经济效益。难怪雷老头会如此器重你,看来,他的眼光确实有独到之处。”
“哪里?”我也并不是自谦,只是觉得自己确实也没有这么大本事。心想,这老头子一开始就说出这样话,接下去也就不容否认,而这也一定会使他自己思想让我深深受到影响的。
然而,似乎在意料之外,他并没有责难我,而紧接着竟大肆夸奖我一番。也从他话中,我猜测出,王师傅那事情已经得到妥善处理,公司人员上问题也基本得到解决。
在谈完工作之后,胡伟诚也就开始谈及其它很多毫无相关问题,就象一种闲聊,也无意触及到一些东西。或许是他无意,也或许是他有意,我所出现过那几个问题,都被一一提及。虽然仅都是那么几句,却也似乎在向我警示着什么,可也在话语之中一闪而过。
在闲聊中,他总是那么亲切,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怀疑,而我也渐渐从中体会到很多东西,也对他这个人有深入了解。于是,自己某种异样感觉也似乎有所确定,或许这次面谈,只是在促进自己一次决断而已。

满是思想的,踏上城站站台,望着匆匆的过客,仿佛孤独的身影显露在镜中。只借着熟悉的地方,而消去长途的疲倦和此行的不安,我呼吸到异样的空气,和带着不同寻常的信心。
感觉着宽的支空架子,足以容纳这些短暂过客,似乎从这头挤过,在另一头消失,却没有谁会停留下脚步。
自己毕竟自私的,携着公文包和纸袋,在“全自动行李车箱”中,不停朝前,并不会管意外情景而让视觉有所停留,只道是从这侧旁穿过。
也并不想太过于计量胡伟诚的话,而估计自己得失。作为一个经理,虽是失败的,但作为一个人,或许,自己感觉,活的还算可以。
提着纸袋似乎有意让自己感到份量,在这些繁琐英文字母下隐藏着一套上等法国梦牌化妆品。
我并不是有意挑选它,只是在觉得需要一份礼物时,而无意间在超级市场那专卖柜台前见到。它的精致剔透,使我第一眼就为它钟情,或许是透着一种浪漫气息,也或许是那种小巧,心想,有这样一份礼物是能够适用于表达自己感情。
穿过曲折地下通道,驾着电梯又重新回到地面,人在刹那时多上许多。等待或不等待的,那似乎多份令人羡慕的感情。或那是面子上足以让人感愧,我却有意或无意穿过这拥挤的人群,或许心存着一丝意外,想有些偶得,但似乎令自己很是失望。
若不再增添一点思念,或许这旅程会变得很平常,心这么想,可自己已快要走到注定主道,出租车公交车仿佛惘然近在眼前。
可最终还是无奈朝着电话厅旁上车子走去。
似乎有人在对我笑,仿佛平静的心刹那时激起无限波澜,那种意外感觉闪电般穿遍全身,机械思维顺然取代应有的思维跳跃。或许是出于心底深处那份渴望,我的表现似乎有些与众不同。而心,奇妙般的,竟变得风平浪静,思绪洋和。
她慢慢朝我走来,我似乎并没有转过身去,可自己已明显表现出一种背叛,或许是长久相处,虽弄不清楚她或她,但心已悸动的感受后者。对此,可并不能与以强加否认,却也深深感到害怕。
“你怎会知道我这时候回来?”我转过身去,瞧着她,而自己话却似乎显得很是有些兴奋的无力。
她倒笑了,便拿过我手中纸袋,然后贴着身子,双手怀抱着:“累了一天了,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
“陪我走走?”我并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选择走,但又觉得这至少对自己有好处,心中也似乎只想着这样。
冰雪并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在身侧,默默陪伴着。

都市的霓虹灯似乎已经成为历史,各种新颖灯具装饰出另一片天空。夜晚,或许是心灵的平静,在白天跳动的生命也在其中渐渐宁息自己。
不知觉竟走到湖边公园,在这夜风中,已然能够感受到湖心吹过的清凉,无心开始估计走过的路程,已然很远。
这或许累坏冰雪,我转过身,她只静静跟着,稍稍朝前走几步,嘎然停下,又退回身旁。
“先休息一下吧。”说着,我就近择条凳子,拿出纸巾,擦净一小块,让冰雪坐下。
或许,自己真得感到累了,依靠着她,便打个盹,似乎已然睡熟很久很久。
在这期间,竟也还做了一个梦,并梦到汪国正。他被人打,我救了他,而他竟然责问我为什么要帮他。我只是摇摇头说:“我觉得你是我的朋友,我应该这样做。”猛然,他便在我眼前消失,对此很觉得好奇,就四处找寻,却没有结果。
也就忽然醒来,而这时冰雪却告诉我:“汪国正刚才被你救了。”
我猛觉得好笑,或许还在梦里,可见着冰雪那份严肃,也不好对此说什么,只是有些讽刺和挖苦起自己,竟也会和她做同样的梦,只手无意触到身旁纸袋,回想起了,一丝温情浮上心头,便也对刚才不再予以理会。
“来!”边说,边拿过纸袋,从里面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盒子,“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真的?”冰雪小心用双手将盒子接过,似乎为此很是疑惑,然转而便又显出满是惊喜,用手擦擦,靠近鼻子嗅嗅。一阵深呼吸后,便扭着头,睁着眼睛,很满意的瞅着我。
 0   2007-06-05 17:10:3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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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对此,我只用着极为肯定稳定的语气回答。
冰雪听后,反倒不再兴奋,而缓慢将盒子再装回袋子。这时,湖心上吹起风来,她只将东西抱在胸前,坐着,很平静的,而任由着脸儿在清冷中显出娇红。

改革迅速进入理想状态,而我却对此疲惫不堪,终日奔劳和思想,似乎总给自己一种碌碌无为的感觉,形于其上,总难免夹杂着虚无飘渺。
而另一面,张大爷入土为安,有一块公墓,至少能让人有所安慰。
回到家中,在这特殊时间段里,我已然忘却,自然也让思想终于松下许多。
冰雪正忙碌准备晚餐,而我倒困倦着欲要睡去,在眼前却也依然还是漂浮着改革影子,各种措施和方案。这些可真不是自己想要这样,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不得不思索其中,更还有张大爷那挥之不去的阴影。
过很久,当再睁开眼睛时候,冰雪竟正在跟前注视着我,而在她身后俨然一屋子的烛光。
“祝你生日快乐!”
听到这样一句话,又让我想起曾经有过一次同样经历,那是茵吉和那一个晚上自己的选择,然而,她却没有见到我的生日,就这般悄然离开,而从此只留在无奈夹杂着悲伤的记忆里。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只如此问道,也想品味一下当时茵吉那种感觉,并显然也想让某种祝福留下,毕竟不想那种遗憾再发生。对于自己失落身影,是否在失落命运中总如此这般,心理是痛苦挣扎,并不想也不相信会有如此回答。
“我并不知道啊。”冰雪嘟着嘴很是遗憾,可眼珠一转,便冷然一笑,说道,“我跟你同生日好了,以后,你的生日也就是我的生日,这不是很好吗?”
听着她话,我想自己至少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什么好否定,很希望这样,也不用期待她生日是否能够到来,至少和自己一起过过。
想起曾经被记忆尘封的那三样东西,猛忽然间明白,似乎一开始就注定是截然不同命运,于是起身,上楼,取出钥匙,打开那已然好久没有动过的抽屉,仅从中取出那套衣服,便又关上锁好。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却撞到冰雪那好奇目光。
“里面是什么东西呀?”(冰雪一时还是很好奇)
“没什么。”我轻然说道,毕竟记忆里的,并不想让自己之外人过多涉及,因为它应该留着应有那份宁静。
冰雪没再有表情,只接过,换上衣服。还满是合身,仿佛一开始就为她定做似的。也直到现在,我才忽然间明白,或许那曾经选择也真意味着一种选择,而那次迷茫也注定带来现在的明白,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切,束缚着我无法变更。
只能深情挽着冰雪的手,走下楼,来到餐桌前,对着清然燃烧的蜡烛,至少在这一刻自己决定要令她幸福。
“我们许愿吧!”冰雪入闭上眼睛,握着手放在胸前,仿佛一个信徒,在向着真主做最虔诚的祈祷。
在她睁开眼睛时候,我很快吹熄蜡烛,然后便望见她那怪怪目光,接着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变更愿望而已。”
冰雪笑了,眨着眼睛,尔后过去打开灯,再静静走回桌前:“我的愿望很简单,第一个是希望你放弃这次改革,第二个是推出你画给我的系列服饰。你能做到吗?我只希望你快乐,尽管我们都很清楚这种现实。”
听到冰雪的话,我沉默着,一会儿,拿起刀切出一小块上面有着樱桃的蛋糕,装在碟子里,递给她:“你吃吧,吃完后就会实现的。”

我未曾想过,当尴尬般提出改革失败,并在公开会议上听取大家质询,更由露西全权处理遗留事务后,竟如此轻松就摆脱这烦人包袱,腾出身来,也暂时放下所有工作,而专心处理张大爷和他儿子儿媳后续白事,倒也感受到活着人之间那种融洽,也自然让自己得宜不少。
在经过一段时间调整后,我开始以新姿势全身心投入工作,在接下去半年里,公司有了重大改变和发展。
为弥补改革失败影响,公司先后迅速推出战斗装、轻便装、夜装等三套惟美系列服饰,由于是属于完全另类“新潮产品”,很快就打开市场,也在社会上引起不小意识效应。
然后便是巩固和发展该系列在市场上的份额,并同时着手实施品牌化战略转变。在确保产品品牌化优势后,更重组公司内部结构,采取等级管理、逐级分化、权力统一、职责到人的管理枝叶型模式。另一方面,则同时实行人性化管理,吸取原先教训,逐一收集各种(公司员工)一手数据,对人实行能力兼兴趣化管理,并推出具体到人的奖惩制度。
在胡伟诚成功收购雷氏企业后,也使公司实力明显加强,并在市场上产生不少影响,更使公司倍受关注。
而针对着这一有利优势,在企业总体目标上,我提出相对保守能够巩固自己目前地位的指导方针:抓住品牌,稳定中求发展。更在商品对外服务上,采用目标式界定:诚信,追求最大化人性完美。
有了事业上支撑,也就开始放手调查陈天旺的幕后事情,然而多次雇佣私人侦探,都无功而返,于是只能同时请求豆腐渣帮忙,便也跟姚添明取得单线联系。
一晃,又到了秋天,也感觉到那炎热过后偶尔溢出的一点秋的味道,那是令人舒爽的,也同样暗藏着不安。

服装市场的竞争又显出间歇性空前激烈,在平静近一年日子里,冒出许多公司,如今又到了不是被淘汰,就是被吞并的步履维艰的日子。相比之下,我们公司的发展前景就要可观多了,在此次激烈竞争中竟也能与陈氏企业分庭抗衡,这是值得欣赏的。但还是被陈耀明占尽先机,这家伙也确实厉害。
设计部人员正在加紧设计,而系列品牌服饰也在后续完善中,气氛显得非常紧张,人们忙忙碌碌的,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相比之下的我,就显得较为清闲,也就有少许空余而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胡乱思想。
忽然手机响起,一看是特别号码:“喂!我是李显!”
“喂!我有事情要告诉你,陈天旺的电脑里显示,他每个月都将一笔钱无偿的转让给某人。我有预感,他们之间一定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已经拷贝了一份。你有用的话,我随时可以寄给你。”
“先不用了,你做得很好。我说啊,还是那句话,千万要小心,陈天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我会的。”电话的另一头顺即响起“嘟——嘟——”声响,他相当谨慎的挂断电话。
而我倒陷入深深思索中,这自然不是为姚添明担心,因为这个家伙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令人相当放心的。
思想着,却始终也不明白姚添明话中的那个某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与陈天旺究竟有什么样关系?从这人那里,能得到怎样一个回答,能取得什么东西,而那将又是什么?心想,这件事情是困难的,不过,这毕竟是个契机,不管结果如何,都得试试。

下起秋雨,让人又不自觉想起很多东西。
我打着伞独自走在街上,似乎在这样情景下,也只能如此独行,倒无意细心品味着其中滋味,却也道不出何种感觉。
街上匆匆的人群,似乎已将我抛弃,只觉得自己好生无助。在解决某一特定问题上,自己不能过多依赖他人。真觉得很失败,已经过去一年多,还没做点什么,想想真有愧那份沉甸甸感情。似乎就是心灵被不时深啄,带动着丝丝疼痛,在雨水中冰凉的竟也伤彻心扉。
我的思想,渐渐远离视线,默然已看不清眼前事物。
风乍起,伞脱手,赶紧跑上前去,却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过,扬起的水溅没半身。似乎这是上天对我的嘲笑,看着自己身上衣裳,仅能无奈般拎起那把可怜的伞,而任由着雨水润湿身躯。
这样也不是满舒服吗?我自我安慰道。不过,在这冰冷雨中,感觉着,还是满令人心喜的,很快也就沉浸在一种自我愉悦中。
然而此时陈耀明和灵竟正迎面走来,我抬头便看见他俩,一股羞耻油然而生,冒上脸颊。也幸好有这雨水暂时遮着,可心里明白,自己还是很狼狈。
“显,你没事吧?”灵关切问道。
“没事!”我瞅瞅陈耀明,满心头带着不悦。在灵面前,让他见到自己这副模样,真恨不得他一下子死于非命。
陈耀明厄然一笑,便也行在先,而言在后,赶上前,一伸手,一辆出租车嘎的停下:“我来帮你叫辆出租车,在雨中呆久了,可是会生病的。”
“不必了!你的好意,我不感兴趣。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披着羊皮的狼总是令人讨厌的。以前的事不是那么简单就算了,更何况我和你还有笔旧帐要算呢!有机会,会来个了断的。”
陈耀明不以为然,只挥挥手,出租车开动马力,走了。或许他并不想跟我计较,我这么以为。只见他向灵白白手,走上前来,挟住我,替我遮住大半的雨。我并不想领情,可没想到竟被他抓得死紧。
“我告诉你。”他小声说道,“别再烦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甘示弱,立即以同样言语反驳回去,“我一定会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你走着瞧好了。”
“哼哼!”陈耀明似乎早料到我这般回答,也就一点也不放在眼里,而那流露眼光也仿佛暗藏着过人能力,至于他那接下去的手段也自然足以令对手制服。言语猛阴冷下来,显然隐藏着巨大威慑力。“你应该知道,我有的是手段。”
灵似乎想上前,而陈耀明却暗力将我一扯,我一个不留神,便向后倒去。他赶紧使劲一拽,将头靠在我耳边:“你小心你身边的女人,她们的安全是很难得到保障的,茵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对她究竟干了什么?”听到他的话,我忽然间冷漠了,思想转的很快,反应过来,便大声怒斥道,却也不敢不想相信那个结果,心理在极力排斥着。
“没什么!只是让我手下玩玩而已!”
陈耀明那长的令人厌恶的脸又一次显露在眼前,而我的心却沉默了,感觉变得异常麻木,黯然失神的眼睛已经无力再与这个世界有过多接触。
不能成为现实的现实让原本平静很久的心再一次受到沉重打击,我失去方向,咽喉已经堵塞。
我狠狠用尽自己仅余知觉,一拳挥过去,重重打个舒服。回身,径自走去,雨水已然浸透双脚,只觉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趟着水,已然没有知觉。
衣服紧紧贴着胸口,就好象一张闷热的狗皮膏药,令人很不舒服。冰冷的,似乎已经占据心灵,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冷,很冷。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中,觉得好象虚脱一般,一进门便倒下。
许久,才有些许的感觉,有人已把我安置在熟悉的卧床上,还为我盖好被子。一边,也模糊感觉出,她,冰雪,好象坐在床边,静静守护着。
猛,忽然有人握着我的手,觉得一股热流刹时延伸到周身,紧接着,冰冷在一点点逝去,额头上那异样也明显消退很多,最后,我竟能缓缓睁开眼睛。
 0   2007-06-05 17:10:5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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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F
小梦 Lv0 创始功勋
“现在好多了吗?”
听到冰雪的语言,我不由握紧她冰冷的手,也慢慢看见她,并没有说话,只眼泪黯然在眼眶里闪动着。
“你身体还很虚,我今天陪你。”冰雪说着,便也爬上床,把我搂着,“睡吧,明天会好的。”
“恩!”我回道,也闭上眼睛,而静静的偎依着,顺然就感受到她那异样的温暖,仿佛妈妈怀中一般,很能令受伤的心得到平静。同时,这温馨的感觉,也让自己有上短暂的安宁,然而,只可惜的是,也只是短暂的安宁。
接着,我睡去了,模糊的,竟在梦中遇见灵,她还成为自己的新娘,脸上满是笑颜,很幸福,很开心,还有我们的孩子。生活,每天都很愉快,即便是在睡梦中也知道带着笑的。
只可惜,这样的美好,即使在梦里,自己也能清晰的明白,这仅是一个梦而已。
然而,在现实里,我真得很想去尝试,这不仅仅简单的一种想法,已然是经过岁月的承受,可是,却有着太多的可是,让我不能而无可奈何。

想着昨天,我很是感觉,命运好象在打耍,就似乎非让某种东西故意避开我,仿佛这世界本来就是预先设定好的模式,每一个行为,不管如何选择,都逃不出那唯一结果。也许人们相信上帝存在就出于此因,仿佛你的作为与不作为,都好象上帝事先安排。
我很气愤竟是如此,现实总是欺负我们这些可怜的人。而我也同样可怜着这个世界,竟为什么没有两种参考结果,非得只有唯一信守。结果只有一个,也就不得不细心寻味。自己到底该如何办法?她究竟如何才能幸福?或许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我憎恨那个卑微的人,这是最大的心痛。
独自走着,思绪如是千里之外,迷迷糊糊中,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显!”
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叫我,抬起头看到竟是那张脸,一个熟悉景象猛烈跑进脑海,竟没想自己会走到她家门口,对此,不由讥笑起自己来。
“你没事吧?”灵依然如此关切问道。
“没……没事!”说着,我也冷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是上苍安排一般。心想,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逃避呢?“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那是当然!”灵望望我,显出一丝忐忑神色,仿佛预感到什么。但或许是想知道一些昨天的事情,表现的有些犹豫。“请吧!”最终还是如是说道。
我虽觉得这似乎有机可乘,不过心理还是有意无意的在估量而为她担心着。她难道不怕引狼入室吗?在特殊时间,特殊情况,她实在不应该这么做。
只见她打开门后,半转过身子,瞧我一眼,脸上略微带些紧张,但随即便放松神态。
我跟着她进去,也仅是跟着她进去,而自己灵魂却刹然变得阴暗许多。瞧着这些“熟悉”装潢,感到隐藏在心底一股巨大的愤怒和嫉妒。
到里面,灵搁置手中两份早餐,给我泡杯茶,而这茶叶自然是从她家乡带来的,有股温馨在里面。
她将茶杯端放在我面前,就欲起身离开,我赶紧把她的手抓住,并也带起些许心灵颤抖的激动。
对着这一突然,灵身心一振,一股莫名恐惧从她眼神中倏然升起。而我并不予以理会,示意她坐下,仍抓着她的手死紧。
“我想对你说,一直想对你说,”我的心情是极度矛盾的,眼睛里也弥漫起雾水,“多年来,我一直喜欢着你,深深的爱着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灵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受到惊吓,没去思想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跟别人还好,为什么要跟一个花花公子?那个家伙还侮辱了我的茵吉,为什么会是这样!他活生生夺走了我两个深爱的女人。为什么上苍对我如此不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报应吗?”
“你冷静一点,先静下心来再说。”灵似乎已经摆脱刚才的一筹莫展,很是温和说道。
而我已然陷入极其激动之中,浑身在颤抖着,本想极力克制住自己,可是潜藏在心里那种悲伤,令我毫无办法。
灵此时竟反握住我的手,移到跟前,把我轻轻搂着。我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感情,心理显然是不能接受。但那温和胸怀,还是让我静静平去许多。灵魂似乎暂时被某种东西无形束缚住了。
灵见我平静下来,便起身走去厨房。
我漫然瞧着自己,冷冷惨笑着,拿着茶杯的手在不停颤抖。额头冒着冷汗,嘴唇发白,浑身直打哆嗦,抽搐,再抽搐。已然意识不到自己存在,在愤怒火焰中,也已丧失理智,内心阴暗一面彻底把我征服,开始变成世界上最卑鄙的人,脸色阴沉的令自己都感到害怕,而内心一切罪恶的火焰都在彻底燃烧。我在诅咒这一切的一切。
时间,长久时间更积聚黑暗力量。在彻底解放自己后,我摇摇晃晃,摇摇晃晃,朝着厨房走去,而那种绷紧行为,将一触即发。

正当要走进厨房时,里面响起模模糊糊声响,接着,灵就拿着两只苹果出来,我赶忙一把将她搂个结实。
“放开我!放开我!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灵的反抗是无用的,她那双手拼命拉扯着我,想挣脱,却也总不见得伤害。
两个苹果被扔的老远,激起破碎声音,我将灵抱起,重重摔在沙发上,如同恶狼般扑上去。灵慌了,手脚都在拼命挣扎,无意间踢中我要害一脚。
我一声惨叫,半蹲下来,随即强忍着,又扑上去,猛然看到竟是一双木然的眼光,很为此感到奇怪。然而此时自己已经不多在乎这一点,很疯狂撕扯起她的衣裳。
灵倒忽然不那么反抗,呆呆的,好象认命似的,没动嘴唇,只微微发出:“显,我是冰雪儿哪!”
冰雪儿?我笑了,狂笑,竟没想到她会选用如此谎言,这无非更增添那股愤怒:“别再否认了,没用的。”
说着,也野蛮的用着生命所有激情狠狠将冰冷的躯体压在体下,她竟如此被彻底征服,任由着我随意蹂躏和践踏。而在她眼睛中,却意外露着奇异悲伤的神色,仿佛一生不可相信。
在短暂激情宣泄后,我慢慢清醒过来,看到如此破败情景,感到万分沮丧,并也开始陷入绝望边缘,仿佛永远没有回归的期望。心在渐渐泛去,并将我深深的无情抛弃。
此时,门被推开,陈耀明搂着大大小小十几盒东西走进来,在用脚把门关上后,喊道:“灵!你瞧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
当转过身来,低头看到正在穿衣服的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随即把目光转到一边沙发方向,刹然愣住。
我得意笑着,仿佛看到仇人那扭曲心理,和痛苦挣扎,解仇,痛快,顺畅,心理达到及至变态。
陈耀明发怒了,卸掉手头东西,一个健步冲上来,狠狠一挥拳,将我打倒在地,随即又将脚踢来。
赫然将衣服穿好的灵,赶紧拦过来,把我护住,喝斥道:“我不许你打他!”
看着跟前这个衣冠整齐的灵,我猛然间感到一缕熟悉体香,好象在哪里闻过,这是沁人心脾的,也让我的得意似乎有所揭制,而后仿佛有些呆傻,怎么也不明白竟会是这样。
陈耀明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震惊,更是无法明白,显露出极其痛苦撕扯表情,那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他被折磨的心态达到顶峰,猛然崩溃,狂笑不已,显出无比裂痛,让看到的人都能见到一道明显深深的伤口:“这是天意!这是天意!天意啊!该怨谁呢!”随即停下来,“李显!你给我记着!”刹然,那双饮恨的眼睛恶狠狠瞪着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看着陈耀明怅然离去身影,我仿佛看到一个即将走向毁灭男人的身影,而复仇心理也得到极度满足。转而却望见那双含情双眼,自己又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又似乎听到房中一个轻泣声音,仿佛有颗心被无情击碎。对此,顿然陷入无底深渊中,迷迷糊糊拖起沉重脚步,漠然离开这里。
外面,手机呼叫个不停,好象冰雪打来的,而我又似乎无颜去面对她,握着这只可怜的手机,只能狠狠掷向远方。
一天,也不知道是如何度过,或许这是自己一生中最消沉,最失望时候,它也将会终身难忘,并永远烙上生命的印记。
走着,心很冷,只感觉着需要温暖,任由着心灵指向,竟回到熟悉那个家。
门开了,冰雪焦急等在门口。
我其实并不敢见她,可一见到她,自己的心就充满实在感,疲倦的身躯终于忍不住,倒在她身上,只片刻不自觉晃动,便已然全无气力。

第二天,手机呼叫声响个不停,借着声音找到它,我竟已然忘却昨日之后的事情,但那苦楚依旧折磨着我的心,还是感到隐隐作痛。
“喂!找谁?”
一个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喂!是我!姚添明!我已经查到了,那个人住在梅花坞34号。”
“好!我明白了。”我仿佛被注射一针“强静剂”,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顺手捡起件衣服,便冲出去。
亲自驱车来到梅花坞,费一番周折才找到那幢房子。
低矮的瓦檐裹着灰色墙垣,偌大庭院,孤零零一棵大树身影,长满草芥院子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那柱边上挂着葫芦早已被风干,只残留着一副坚硬灰黑色外壳。吱哑哑的门打开,里面透着一股腥湿气味,仿佛已远去人世喧嚣,俨然一个隔世荒凉。
在阴冷而潮湿大堂里,我轻声问道:“有人在吗?”没有回答。“有人在吗?”又再问一遍。仿佛整个空间都被如此声音给充满,“有人在吗?”一阵阵回音在耳边来回游荡。
“你找谁?”忽然一个苍白声音回道。
我被吓一跳,如同活生生见到鬼,但出于某种原因,还是借着微弱的光,在这个空间里寻找着。在一个房间门口,出现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眼里泛着淡淡哀光,即使是在最黑暗角落,也显得格外分明。
只觉得空气在慢慢凝滞,仿佛没有一丝动力,许久,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请问您是谁?”
“你是谁?已经很久没有人问我的名字了。”他的话说得很沉,仿佛就天上深宫里神仙一般,或许是成精,已然不识人间烟火。
“您……”我猛然看到老人那无可奈何的模样,忽然间明白,一切对于这样一个老人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唯一希望的仅是保持现状,尽量保持现状而已。
对此,也就没有那份心情去了解,因为这其中已经没有太多意义。走出房子,来到车里,抱床备用毛毯,心想,不管怎样,来了,也该为此做点什么。
将毛毯递给老人时候,他的眼神略微有些发呆,温暖,一丝许温暖划过,顺即又化成一片忧郁。
“我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您了,您多保重!”说到这里,我只重重叹了口气,似乎心灵得到些许安慰,也仿佛终于解下包袱。
转身,在身后,却猛然感到老人那心底的哭泣,或许那实在是活得太累。
 0   2007-06-05 17:12:0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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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老人忽然开口,带着嘶哑与颤抖的萧瑟。
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回转身来,听老人接着说道。“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为这某一个人而来的。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我从你心里至少看出你的为人。”
老人顿顿:“你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只要我帮的上的,我帮你。”
“我想问一下您跟陈天旺的事。”我沉想一下,说道。
“陈天旺!”这名字在老人显然有着极重的份量,看着他的表情,那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情,仿佛一生都跟随着他。“我很他打小就是好朋友,学习,生活都在一起。后来他经商了,我取了一个跟我同乡的姑娘。又后来,我也跟了他去经商,过了一段动荡的日子。那段日子,”说着,而回想着过去,老人的整个身心为之一振,显然不想面对这段人生,长长叹一口气。
“我们实在干了太多缺德的事,那个不是人的家伙竟强奸了我的女人,还生了那个狗杂种。我妻子也因此郁郁而终。你知道吗?那个狗杂种是谁?他就是陈耀明,他竟然不认我这个养他的父亲。不知出于忏悔,还是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陈天旺竟想用钱来堵住我的嘴!”
老人显得很激动,于是很快的便表现出心力不支。见到这,我生怕他会因此而垮掉,也深深体会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挣扎,便赶忙制止他。
“您已经够累了,好好休息吧!下个星期,我再来看您。”
在告别老人,我能明白他听到我话后的沉默,那是一生都无法抹去的伤痕。回家的路是漫长的,我的心情已经抑制不住,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对他,自己究竟该如何选择。

冰雪似乎难以压制内心激动和紧张,死紧拽住我,象一根绷紧的弹簧,难以松弛。
“你怎么啦?”我不禁被她所感染,挨着她身子,她仍未有任何放松,也只有抱紧她,尽量用着身体压力让她缓解。
“我背叛了我自己!”她的话,象所有集中,精确但又令人忧心和费解。对此,我只明白,她一定是承受着很大压抑。“我不该使用灵魂之术,我不该让灵看到陈耀明跟妓女媾好的场景。你知道,灵看到我了,她那时的眼神让我害怕。你明白吗,那是什么的感觉?我象是被自己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我的心好痛啊。”冰雪竟对着自己哭了。
这或许因为我,让她产生如此重压力。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最怕就是自己恨自己。
冰雪的泪是冰冷的,原本以为她是多么坚强,可竟也这么容易就受到伤害,我真不知道她会想这么多,也为此而付出这么多,也许,女人可真得很傻。
“我喜欢你,冰雪儿,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吗?我并不希望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的话似乎让她听进许多,她趴着我肩膀,已然松弛心神,原本紧绷身躯,也渐渐有上柔软。
悄然如此抱着她,抛却所有杂想,让自然平衡暂时远离我的心。我似乎发现,她仿佛一直与自己很近,自己也似乎更趋向对她的感情。她或许只能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也许这也注定自己的悲伤。命运象儿戏,再一次将我无情困锁,似乎就此没有再揭开的期盼。

部门经理会议上。
首先由露西作总结报告。
“本季度,公司生产总值呈现良好的发展势头,比上一季度新增长了近一百五十个百分点,是去年同期的近十倍。成功的兼收了雷氏公司后,新生产线的使用和体制的全面改革,公司材料利用率、人才利用率都成大幅度提高,从原先的百分之五点二,猛增加到百分之二十四点八,而且市场反应良好。我们的系列产品受到普遍欢迎,这意味着我们的市场潜力很大。在未来几年中,公司将会成为市场的主角。”
“近段时间,服装行业一直处在调整阶段,服装价格处在不稳定状态下,很多新产品处于有利可图的位置上,我们应该要抓住这个极好的机会,不但可以加大我们企业的影响力,还可以重新估计我们企业的实力,获得更高的利润回报。”
“职工们的积极性创出历史新高,他们急需新政策的下达。在完善和自我完善过程中,获得了很大的利益。同时也存在着大量的问题,各种调解措施和技术规范还没落实到实处,企业体制改革过程中还残留有部分漏洞,需要填补。在实际的操作,我们还不能得心应手。”接着,职工部经理说道。
“这个问题先记下,我们早就注意到了,只是现在还不能给予充分的解决,其中一些问题的解决还有待于具体政策措施的出台和落实。我们正在加紧这方面的工作,希望能在年底给予初步的解决,对于具体的工作,你们可以询问企管,他们现在正忙的不可开交。”
“在人手的分配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各方面运作还算灵活,但在服装设计方面显缺人才,现在关键的问题就在此。”人事部似乎有着他们难处,“我们四处搜寻人才,但一无所获。现在服装市场竞争这么激烈,这方面人才早就出现了稀缺,很少能出现好的人才。”
“这个问题先记下,再行解决。公司近来最头疼的问题,希望大家商议,尽量的予以解决。”由于竞争白热化,为企业生存,一些人想尽各种方法,也难免会使出一些恶劣手段。
“我们已经初步查实了一些问题,我们的企业正处于极具挑战的位置上,更多有才之士并不会轻易的离去,任何其它的吸引均不及此。而许多跳槽的人员,本身都具有一定的问题,即使勉强将他们留在这里,也是弊大于利,甚至成为害群之马。当然也有个别人,本身就难于在我们企业。他们有着很大的抱负,我们企业是很难容得下他们的,因此,也不必为他们的离去而担忧,更不必去埋没他们的智慧和才干。”汪国正发言极为中肯。
“是啊!现在的重点应该放在新人上,尽量的挖掘符合我们现在要求的人才,让他们更好的为企业服务。”
“这是露西完成的具体实施方案,大家人手一份,仔细的审阅,如有更好的意见,或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尽量的提出,若被采纳了,依照奖惩,予以表彰,我希望没有人受到处罚。”
露西拿着一叠文件,传发给在座每一位,大家都遵守着新的与会规章,会议在激烈讨论中足足进行五个小时,最后就具体方案达成共识。

带着疲倦身躯,回到家中。
冰雪在收拾着东西,到处是杂乱和被侵犯过的迹象。
“冰雪儿,怎么啦?”我急切问道,并也伴随着不安的试探。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回来时,已是这样了。我打过电话,你们公司的人说你刚离开。”冰雪一边整理着,一边说道。
在得到一个平静回答后,我才放心下来,也就开始整理。在花较长时间,两人才收拾完全。
之后,我便静下心来,细细思考。看来,进来的人似乎对财物不感兴趣,从现场情况上看,他们应该是早有预谋。大面积破坏,好象在找什么东西,也似乎有什么重要东西在我这里。
“放心!你所有的东西都没丢,别愁眉苦脸的。”冰雪根据她自己想法和所见事实来推测我此时心情,似乎没有一丝准确,却也象有意如此述说而为我解忧。
我想,她大概是没有用头脑,或许是在一起过久缘故,似乎变傻许多。不过,也清楚,有些事她会做的,而自己也不必再去思考以前的事,多留些空间给自己轻松一些。
我只会意朝她看一眼,而心仍在推测着,来的人应该逃不出某个特定范围。特定的范围,不由勾起某样东西,赶忙起身匆忙去检查,幸好并没有一丝破坏。看来自己以后可得更小心提防。
沿着楼梯走下,而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你大清扫哪!”露西看到近门一大堆碎东西,尔后,“哦?”这才猛发觉冰雪,感到略微惊讶,“你就是那位神秘的女人?”
冰雪很有礼貌抱之一笑,而这一笑也似乎给露西些许含义,很是乐意转向我。
“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哦!”她触动着嘴唇,掠转一双水淋眼珠,便也带起不一般认可,“我想向你推荐一个人,她在服装设计方面有一定的意识。不过也许你对她不感兴趣,当然,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还是觉得试试的好,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你先说说,让我参考参考。”我并不知道她讲的是谁,但这至少有她自己道理,也许正如她自己说的,未必会令我满意,可对于某些事来说,试试也无妨。
“她叫小红,你一定觉得奇怪吧?”
原来是她,对此,倒确实很是怀疑她的能力。不过,既然露西这么说,也不无她的道理:“说真的,我有些不太相信。既然你对她有信心,那就让她试试好了。”
“你很象一个人,她叫箐子。”冰雪忽然轻轻凑到露西耳边,饶有兴趣说道。
听到冰雪话,我稍稍愣一下。可毕竟很早就已经开始思索并确定这个问题,于是此刻只多份坚定。
不过,倒也让自己无意更信任露西,这可是一种原本就承认,现在又不得不再次确认的现实,同时,也让思想体会到那种不一般的超出本身范围的奇妙感觉。
露西作出一个勉强动作,“也许吧!”她只是用如此淡淡回答,来确认那份迷惑。可她并不能否认那一个叫箐子的人,因为她明白世界已经存在两个极其相象的灵。实际上,她也无需明白,因为她有着她自己独特思想,并不依赖于他人。

拍卖(竞标方式)会上,这是商家们显示身手的场所,每一个人都似乎毫无拘束而一掷千金。总也难免有些人是来玩的,他们的谈笑总也伴着讥讽,或许他们天生就是使钱者。大多数人都挺紧张,那可是一般都怀着某个计划和预想,但往往总会因为某个意外而最终沮丧。
我似乎不应该来凑热闹,一进这场所,就感到窒息。还未开始,就已渲染着气氛而达到白热化。感觉不太适应,也只就近挑选个位置,而不在乎其它,或许是离出口近缘故,而稍稍好些。助手却似乎并不安份,或许是太多压力,而致东张西望,以缓解这种压抑。
公司指定的目标是第四块地皮,可我并不抱太大期望,而更看好倒数第二块地皮。这也是出于某种特殊考虑,并也独自得到汪国正精确分析,以及露西发展计划。
似乎还有贵客未到,拍卖会“有意”稍稍延迟。
过好久,才终于,拍卖会在一声轻响中宣布开始,而有些人到来,却更引起多数人注意。
我侧过头,却对着陈耀明目光,他似乎有“备”而来,眼睛里显然掺泛着恶意的火焰。不过,他那自信还是压倒那股愤怒,显出盛气凌人。陈天旺似乎并不有意担当主角,但他的老资格还是给他相当位置。陈耀明则近着他身旁站着,似乎承担决战狙手。
而我却意外发现助手似乎变得相当平静,好奇心理在冷静思想中不经心随意一问:“你家人可好?”
“母亲还好,姐也还好,承蒙李经理关心。”助手很自然望着台上,开始注意并收集各种信息,而思想便在不断思索着。
“听说你还有个妹妹的。”我瞧见台上槌子敲响,第一回似乎已经有主。
 0   2007-06-05 17:13:1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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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我妈亲生的,也还好吧。”助手边说着,也边开始计算归纳起之前各种数据,显得很是投入。
忽然,手机很不是时候响起,我并不想到外头去接,吵杂声音或许会带来诸多不便,可还是欣然接受了。
“喂!露西!找我有什么事?”听到熟悉声音,也就随意说着,而并没有想过会有什么严重事情发生,但在这混乱声响中,却也听到意外(汪国正早知道)。
“这事不要宣扬,谨慎处理。顺便给我找个替代的人,稍微可靠些的。”
我似乎并不在乎事情来的多么突然,也已然有了对策,明白原由,便打上个电话,跟豆腐渣聊聊,让他帮我处理。
“五百万!”陈耀明第一次出价。
“五百一十万!”助手举一下手,而陈耀明却有意朝着我笑笑,尔后又缓缓举起牌子,“五百三十万!”
助手想再喊,我只摇摇头,而有人却在此时出到五百六十万,对我而言,这似乎是个好兆头。
拍卖在继续进行着,我很清楚将助手动作看在眼里。轮到第四块地皮,位于市中心,地理位置相当不错。对此,却并不明白,汪国正竟会在会议上点名讨论竞拍这样一块地皮,而且估价明显偏低,这似乎有意要强人所难。不过,虽然底线够不上格,可还是得履行一下职责。
起拍价一千二百万,很快便抬到三千四百五十万。
助手举一下牌子:“三千五百五十万。”但马上就有人喊出三千七百万。
我稍加思索一下,而见助手又举起牌子,便只还是懒洋洋说道,“三千八百万。”此时陈耀明却有意冲我而来,有人倒似乎眼疾手快,“三千九百万。”他立即回道:“四千万。”
这已到底线,而我却有些不服他,站起来,嘴里只是以小声让人听到声响般说道:“你他妈的,是不是跟我过不去啊,我奉陪到底。”便毫不犹豫举起手,“四千二百五十万。”
“四千三百五十万。”陈耀明马上覆盖我的标价。
“算你狠!”我似乎很是恶狠狠瞪着,硬生生站在那里,只想等槌子敲响第三声。
“四千五百万。”有人却在这时出更高价钱,我也便只得摇摇头,很是甘心坐下来。陈耀明似乎并无意与此相争,也就随它去。根据此种情形,我猜测,他真是冲我而来的。
手机在槌子敲下后又响起来,我瞧瞧并不太清楚这个号码,也就没有理会。
第五块地皮,我只稍稍抬些,而陈耀明硬是抬上去。
第六块、第七块,我似乎发觉他有意在回避某个问题,心想,他来此,总不至于玩玩而已,应该有他自己目的。
我便在接着地皮上根据陈耀明细微表情稍加些,有时也一回合中对叫几次,不过每次只都比上一次多加些。他似乎并没有过激反应,只稍稍盖过我,而我却有意显出被他击怒样子。
轮到第十二块,陈耀明似乎少加些筹码,对我却发出更加挑衅。我对此甚感怀疑,而借着之前“气愤”顺延乱加上数。他似乎并不看在眼里,又举起牌子:“二千万。”
我却硬又站起来,这使他感到吃惊:“他妈的,二千零五十万。”
“二千一百万!”他又刹时回到先前,并没有多加,这就更令人产生怀疑。而根据事先估价除以技术含量,这块地皮大概值四千万。于是,心想,不到这个价格是不会有所放松。
“二千一百五十万。”
“二千三百万。”
“二千四百五十万。”我是有意加快这种速度,却也瞧见助手暗示,可不想给他太多机会,而一些人就由于来不及思考而失去参与的机会。
“二千六百万。”
“二千六百五十万。”
“三千一百五十万。”我的反应似乎有些令人害怕,自己也从中更增加刺激,原本故意加大气愤反倒使自己成真,觉得刹时陷入掺傻。
“三千二百万。”
“三千四百万。”
“三千四百五十万。”
“三千七百万。”
“三千九百五十万。”
“四千三百万。”我毫不客气报出这样一个惊人数字,又刹那间显得很是麻木。心在回顾中顿然感到异常紧张,生怕那槌子会立刻敲定此块地皮归属似的。或许自己太过激,但还是勉强承受下来,而用着嘲讽目光朝着陈耀明。
陈耀明有些停滞,只低头看一下陈天旺,或许是在承受责骂吧,但这短暂马上随着陈天旺的抬头而逝去。
槌子敲下第一声,似乎有意在等待人们回应。或许是陈耀明的那种不服气心理,他猛得喊出“三千五百万”,象一种压抑爆发,结果便造成幼稚行为。
这似乎很出乎陈天旺意料,他的举动有些停顿,但毕竟老商人,仍只是那般沉静着。而陈耀明转而向我发出无力挑衅,对此可不再予以理会。
“你他妈的神经的!”我很是气愤坐下来,仿佛成一只斗败公鸡,而此时,也自然无人敢应价,槌子便敲响第三下。
紧接着便是第十三块,而我依然有意二次抬高价,却还有人跟我争夺,也就乐意拱手相让。
终于轮到第十四块,也就是倒数第二块,这是一块位于隔市较为偏僻地块,却与市区有着相对较近联系。市区的郊区发展似乎快要触及,可又由于某些莫名原因而有意撇去,以至于至今仍没有多大价值。
起价二百万,而我却一下抬到三百万,陈耀明倒在陈天旺迁怒下,失去那份心情,龟缩下来。
“三百二十万。”
我一听有人回应,便立即抬到底价,“四百一十五万。”这在人们看来,似乎有些发神经,不过,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得到或失去想竞标的地块,而此时也就无意再过于参与。
陈耀明想起身喊价,却似乎被无情斥责束缚住,无奈眼睁睁看着我把这块地皮买走。
我起身只瞟他一眼,就朝外面走去。而心理也忽然明白,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在经过如此多锻炼后,或许直到现在才算真正成熟。

夜晚的街上。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制定好计划,汪国正已经去具体考察那里的环境。我想,我们这次是要有一个相当大的发展了,在未来的两年将是提升这块地皮价值的最有利时机,开办分厂会带来不小效应的。”露西向我叙说道。
“我希望的是尽可能的多层次发展,带动那里整片的经济、环境。”显然我的思想只在考虑最大可能场景,但总有太多的约束,想想,便也又回到现实,看到露西。“我真的很高兴,你幸好是在帮我,而不是别人。”这只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对她,自己总很是感激和满意,不过,毕竟有些事情还是没有办法。
过段时间是有必要让她离开,也省得将来多出事端。因为自己有所预感,要发生的事情将在很短时间内发生,可能会改变自己。要是一年后自己还在这个位置上,也就无须过于考虑。
思想间,似乎有感后面有跟踪,猛转过身来,却瞧见助理萧瑟的身影。他走上前来,竟跪在我跟前:“我错了!”
“起来吧!”我赶忙将他扶起,而他一个大男人却在女人面前伤心的哭出声来。“到一个新的岗位上,好好干。我可以给你有个机会,别人却不会了,你自己也不再有如此的机会了,好好珍惜吧。”
“恩!”他似乎满是深切体会着,点着头,站立,默默注视着我和露西远去。
“你把他调了,没有处分他?”露西觉得奇怪。
“是啊!不是为自己,他只是为他的妹妹能出国留学,你想,该不该给他机会?”我很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做人应该给需要帮助的人留个机会,或许自己也在体会其中,目光却似乎有意逃避,而留意于周边事物。
在路过一间别致小酒吧门外,倒意外看到玻璃窗前的灵。她是如此憔悴,好象深秋中一片孤叶,很让人感到伤感,也明白那都是自己害的。不管如何解释,始终摆脱不了这个责任。
露西瞧出我心思,很主动说道:“你还是进去吧,女人这时候更需要安慰。”
我无助看看露西,转身走进酒吧。

酒吧里人不多,紫色装潢配以淡灰色玻璃,几件城市流浪艺人便宜的独特风格作品,挂在恰到好处角落。
一张小吧台,半边摆着各式各样的酒,各种形态瓶子极有效果的渲染着整个酒吧的气氛,这似乎淡醉自己的最好地方。
来到灵跟前,她已经有些许醉意,紧锁的眉头,和那张病态的脸,正品尝着世界上最苦涩的酒。我为此而表现出深深的愧意,并不知该说什么好。
灵缓缓倒一杯酒,也瞥见我,冷冷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瞧的还不够吗?”
我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可也实在不忍心看到她这个样子。“灵!别喝了,看的人家蛮不是滋味的。”
“不是滋味?”灵苦苦笑道,“你难道害得我还不够吗?”说着,也缓缓举起杯子,“我的事不用你管!”
有人过来,把手搭在我肩上,并使用着流氓口吻:“小子!人家小姐都不理你了,你还是别死缠着不放了。”
听顺着声音,在我眼里便显出一张陌生的脸,“放开!”对此,我仅冷冷喝道,“我不管你是谁!”
“小子!别这么老!你可知道……”
我实在看不惯这类子人,未等他说完,一拳便到他肚子上,冷不防将他打趴下(他捂着肚子半天不能起来)。“好了!别喝了!”接着伸出手夺去灵手中酒杯,而整个酒吧也刹时一片安寂。
灵先是一愣,随之便溢出伤心泪水,已然不清楚自己行为。
“我送你回去。”我轻轻的,用极其平静心态说道。
灵仅用模糊眼神看我一眼,那是一种愤恨、无奈,仰或是怀疑。我伸手把她扶起,她异常般并没有反对。
一路上,灵靠着我,任由我亲密搂着。在如此顺从中,我倒也忽然害怕这冷风会伤着她,只轻轻将她衣领拉到脸颊。而无意触及那泛红的脸,也似乎很烫伤我的手。
转头,她是如此娇弱,但,很清楚知道,她此时灵魂已然不在身躯之中。

灵家中。
看着这些熟悉场景,很让人感到当时的羞辱,那是让自己的心难以面对的,却也不能因此而抛下这般的她离去。
泡杯白开水递给灵,“别这么糟蹋自己好吗?”我恳求着,这是男人很少用的语调,但这毕竟是自己惹的祸,也该为此作出补偿。
“你管得着吗?”灵冷漠回答,而捧着热杯子的手也在不住颤抖着。
“你这样会让任何人看了都心疼的。”
别人,我不知道,但至少自己是如此担心她,不仅仅是因为伤害到她,也是因为喜欢她,只是不想她这样。
“心疼?”灵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态,“那早已还属于我了。”
“你总该为自己想想吧?别这样不可理喻了。”我不想用火大语气来劝说她,也便依然继续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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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你要想就这么想去!”灵还是那么冷漠,猛然喝口水,而浑身竟忽然不停哆嗦起来。
“好笑!我竟会遇上你这样的一个女人。”我只能找一件衣裳给她披上,然后还是默然对着她。
灵仅用手将它轻轻挑落,仍旧重新双手捧着那只杯子:“我不需要你对我好。”
“别再这样好吗?又何必再糟蹋自己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很坚强的。清醒点好吗?都是我的错啊。”灵依然那副模样,而我最终忍不住带起恼怒,也只是不想她再如此这样。“这算什么,只不过受一次侮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
话还没说完,一记巴掌便重重打在我脸上,五个纤细的手指印清晰印着,冰雪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此时已是紧搂着灵。
我站在那里,象只呆呆的木鸡,直直发愣着,而思想也刹那间沉进无底深渊,仿佛永远膨胀,毫无知觉。
冰雪竟哭了,流出泪水:“我不允许你这样欺负她。”
“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的思想短、濒、快,象长久被欺骗似的,脑子里满是随着晕转的火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这愤怒给自己也仅仅是带来悲伤,接着就是欲哭无泪。
灵颤颤抖抖推开冰雪,站在我跟前,仿佛古老的诅咒,刹那让人感到无比害怕:“我老实告诉你,那天只是你自己的幻觉。”我的心头象被冰冷的剑封住,麻木的身躯僵硬转朝向冰雪,她已然嫣红着脸。“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爱的是陈耀明。不管他怎样,我都爱他,永远!你别再来烦我了。”
瞥瞥冰雪,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笨的男人,感到非常失望,仿佛生命突然失去大半色彩。自己一直以为,却一直都是错的,一切都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平衡似乎刹那时瓦解。
走了,用着极其混乱的脚步,再也不敢面对这两个女人,自己谁也对不起。
心象泡沫一般,仿佛爱受到无限创伤。隐约感到身体深处一个声音呼唤,然而那已经无力可补。我只能任由着它,让自己思索拉向更远,伤的更深,更长。

一连几天都在公司里度过.
公司里的人偶尔问问,我也只是淡淡一笑。由于过于繁忙,竟忘记去看那位老人,于是便让那个新来的助手刘随意送一些生活用品给他。
平平静静竟也如此再过几天,然而十月的深秋,似乎总隐藏着种种不幸,我总觉得只孤影相依。
一大早,冰雪便来电话,告诉我灵出事了。我赶紧来到那家医院,就见着她的朋友们正在照料她。
透过窗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灵,脸色是如此苍白,仿佛弱小许多,突起的额骨,印着深陷双眼,显得似乎彻夜悲伤。
她似乎很累,始终紧闭着嘴,而没有说一句话。
我的心只能隔着墙承受着作孽的隐痛,竟是毫无泪水的悲伤回答,似乎就是这般原本承受,而感觉也总是敏感的让人难以承受。
十二点多时候,我提着一点汤来看灵,他们大概都已经走了,病房内似乎空荡荡的。推门进去,却瞧见冰雪在那里,冷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卤莽。
她们俩似乎谈得很投心,原本,她们就是一个人,我只有些嘲笑自己的弱智。
病房里多上我,也立即沉闷许多。原本有个病人,却已然不在,此时仅“故意”剩着三人,忽然变成很难相处的时间。我想,这不是自己久呆地方,长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将汤隔在桌上,冷静一下心情,瞧瞧灵,她伤的并不重,似乎比上午好很多。本想说几句话,但没有开口,我知道她的表情显然不想见我,便只得硬着头皮转身对着冰雪,轻轻问道:“你还好吧?这是谁干的?”
“放心吧,她很好。我想是陈天旺吧?”冰雪顿顿,两眼里竟闪起泪花,许久,继续说道,“晚上,你回家住吧,我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
听着她话,我竟显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神态,那是连自己都无法解析。
家!似乎没有了,而这女人却让自己如此熟悉和亲切。也而,又毕竟不能承受她如此熟悉和亲切,毕竟不能承受她如此话语。
“我会的。”
连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答出来,只是觉得,或许也应该如此。说完,便往病房外走去,冷心想有这个必要去会会他。
“别干傻事,好吗?”
灵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和心里响起,更深深敲击着我的灵魂,我细腻的感受,在一点点敲开,却发现冰雪那熟悉的身影。
或许这一刻,深切体会到,有人一直深深隐藏在我心里,这似乎一个巨大责任,反而让人差点窒息。
话,一路上在脑海中反复翻滚,我并不真正理解这话中感情,但明白,自己应该对此做点什么。

在陈天旺办公室里。
布置依然很简单,一目了然,(新)挂在墙上一把剑却是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一把极品龙泉宝剑,不时冷出些许寒光。
陈天旺正襟危坐着,而在他边上站着几个人,不过,已然没有陈耀明的身影。姚添明竟在其中,见到我,感到意外,也不由为我担心。
“陈天旺!不要以为你财大势大,就如此嚣张。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你若再敢胡来,咱们走着瞧!”
“小子!翅膀还没硬嘛,就想飞啦。”陈天旺悠闲取出一根雪茄,叨着,“我一向很欣赏你,可你却很令我失望。我对那个女人只不过做了点小小的惩罚而已,她害得我的干儿子很苦。我从来恩怨分明。你想想看,我要想弄死一个人,还不是多么简单。”说着,猛将雪茄往桌子上轻一按,一捣,雪茄头碎了。“我可不想看到你跟我作对,我可不愿意伤了大家的和气。”
“陈天旺,我会记住的。但,你也要给我听着,别欺人太甚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调转头,走出房间,用力将门带上。
外面,倒很清楚明白,那也确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他而说,毕竟他的社会地位注定他不同一般平民百姓。
他的钱财为他铺平道路,他的努力更是让他深得人心,他的神经已经渗透各个阶层,不管何时何处,都会有人出来帮他或罩着他的。
要想扳倒这样的人,单凭一个人,一点证据,那是远远不够。自己应该首先学会的是忍耐,应该搜取更多的证据,更应该等待时机。
在大街上徘徊,没人能品味出我现在感受,回家,此时已变成不敢提及的词语。
桥上,猛然发现自己正在桥上,任由着江风,在耳边呼唤。那是多么捺人的声音,在自己感觉中竟是如此亲切。
夜了,在这座钢铁大桥上,刹那间,也仿佛觉得它已成江心里一叶孤舟,无依无靠。
“是啊!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我多么需要有个依靠。”心想着,而夜却无言更深了。

花店里。
总摆放着各种极为常见的花,大把大把的,似乎非要让人凑上那么些许几朵。而我只独独挑那么一朵红玫瑰,微微绽放的,还留有一小部分刺(没剃除)。
有人说,玫瑰不在于它的花,而在于它花下的刺,我或许有些赞同。
“不包装一下吗?”老板总是很有人情般替人着想。
这话让我忽然想起某个人,很久以前,自己也曾送过一朵玫瑰花,包装了,却似乎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以后分别。对此,不禁是深秋夜里的无眠,总非要带上淡淡忧伤,或许因为这不是季节,而注定要失落。
许久,才回过神来,而老板已然将花包装好。
“你把它拆了吧。”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那种简单自然,可不想因为加上这包装而失去原有感觉,也不想因为这而使自己感到后悔。
实际上,单纯,那样也能让自己回忆起很多东西,更能让自己去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老板拿着花显得很是为难,一方面为我的选择感到困惑,另一方面也为这意外损失意外难过。
我注意到老板表情,仿佛一副精美的生活艺术品,不免哑然一笑:“把它拆了,我会付你钱的。”
对此特意的也并不想再搭上太多时间,伸手拿过花,付钱,转身便走。老板却许久才回过神来,赶忙喊道:“欢迎下次光临。”

回到家门口。
我小心拆去包装,嗅嗅,只是觉得玫瑰花的气味很不好,或许月季会好些。
门开了,“送给我的吗?”冰雪欣喜的站在门口,似乎已然等了很久,不过,在这丝丝心动下,显然还是掩饰不住劳累的倦意。
“你说呢?”我或许是一种不安,可这相见还是让自己带来不少安慰。心仿佛很久没有见过她,不由也产生不少波动。
冰雪接过花,搂住我,贴着我耳边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或许吧,但这毕竟是我的家,我不该把你单独的留在这。”我的手也许是有些不敢面对,而心却似乎早已臣服。或许是带着一点背叛吧,还是放在她背上。不过这一瞬间却仿佛花了自己所有心力,直一阵阵感到毫无思想的疲倦。
里头,搭着桌子才让我有了些许感觉,也似乎非要勾起我的饥饿。自己或许很久没有进食,却也难奈这番挑逗,只感到抽丝般阵阵难受。
冰雪只是笑着打开桌上罩子,赫然露出十几盘小菜,还微微有些热的。
“没想到,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倒学会乖了。这么多!你一定花了不少时间。”我拉过冰雪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手心,似乎比以前粗糙很多,“你想想,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冰雪只“恩”一下,便静静坐在我边上。
“傻丫头。”我端着饭,吃上一口,仿佛许久没有品尝过这种人间滋味。而这时手机忽然“嘟嘟嘟”响起来。
“我来接,你安心吃饭。”冰雪说着,也就伸手拿过我的手机。
我细细嚼着她做的菜,有些酸,有些苦,有些涩,却也是微微恰倒好处。这其中滋味,是淡淡的,仿佛一股酣甜。
许久,冰雪挂掉手机,显露出有些发困。
“怎么啦?”我好奇问道。
“没……没事!”冰雪回过神来,却意外改变话题,“我的菜做的怎么样?”
“你的菜?”我略加思索道,“滋味还蛮多的,真可谓是五味俱全。”
桌上的菜渐渐少去,而我胃口也似乎变得更大,仿佛永无填满样子。
冰雪好象一直在发愣,似乎在想极难问题,就这样维持很长一段时间,好象想说很多话,但没有说出口。沉思很久,终于还是勉强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电话里讲了什么呢?”
我看着冰雪,见她低着头,似乎是担心,便轻轻握住她手。
“电话里说,姚添明死了。”
我对此似乎感到非常镇静,手或许无意间稍稍加点力,拽着冰雪有些劲。筷子夹着菜,也无意仿佛意间失去平衡,掉在碟子上。
松开冰雪的手,竟没料到事情来的这么快,陈天旺比想象中还要阴狠许多,姚添明也终于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这都是我的错!”我很是遗憾的,本应想到的,却被自己忽略。
冰雪扑在我身上,死死搂住我,用她那颗不安的心来安慰我。我渐渐平静下来,而眼眶中那忧郁依然滚动着。动动身子,冰雪渐渐松开我。便站起来,进房间换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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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去?”冰雪用着轻轻颤抖声音问道。
我半转过身来,握着把手的手刹时僵硬,望着那双含着无限忧伤的眼睛,开始心软下来。自己已经失去过一个,再也不想失去第二个,深深叹口气,无奈般又走回来。
冰雪用着怀疑眼光望着我,而我紧紧搂着她,她也紧紧搂着我,生怕彼此会逃脱。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我顿然感到她心安静了。

电话里丁晓圆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梅儿意外被人抓走,让人顿感不安,我仿佛预感当日情形会再一次降临,或许是自己命运让周遭人都受到伤害,很是无力承受,只直怨恨和愤慨生命不公平。(平静的只过一天)
思想是混乱的,找寻不着方向,在这茫茫都市里,怎能有如此运气。我害怕,那终究仅是增加自己难过,时间还在痛苦挣扎中过去。
“跟我来!”冰雪猛想到什么,拽起我便钻进一辆出租车里,“去青都宾馆。”
我似乎觉得有些期望,而那是一座四星级酒店,似乎又硬感到不详预感,很是害怕,又多么紧张。莫名的,深深的,忽然间明白,这或许仅仅又一次艰难赌博。
车在冰雪要求下稍稍加快速度,或许是上苍对自己行为愧疚而有意稍稍照顾我们,路途似乎变得很是顺畅,不一会儿便在青都宾馆门口停下。
冰雪似乎已经知道梅儿在哪里似的,很有目的走进大厅,来到电梯里,按到十四楼。看着她举动,我默然怀疑这似乎不是现实,但那终究还是给人些许希望。
电梯停下,冰雪径直向前走去,然后转弯,到较为里面那间房间。
“我已经感觉到他们在里面了,一共两个人。”
我不知道冰雪竟会有如此感受,但也无暇思索,便狠狠闯进去。门反弹的力,似乎让自己有些不支,只感觉晃摇着脑袋,便这般走进里面。
大间,两个男人正在大肆侵犯梅儿,而被绑在椅子上的她显然无力承受如此巨大的言语和肉体伤害,表露出撕裂的绝望。
一个男人已褪去上半身衣裳,那不安份手仍在不停肆虐着。另一个男人则脱下裤子,只刺裸身躯还拖着那未完全褪去的最后一丝束缚,约束着双脚。
正在他们意兴无忌时候,自己闯入也最不适时搅乱他们。我愤怒了,挥拳就很快朝着就近那个光秃秃打去。他一个闪避,被裤子连人伴倒,而身后那人立即朝我扑来。我闪过一拳,却冷不防被他一招擒拿手,撩倒地上。对此,很气羞羞滚到一边,爬起来,嘴角竟然渗出血丝。
地上那个已爬到隔衣服处,扯下衣服,深掏半天,竟拿出一把手枪。
冰雪见势不妙,随身捏起一枚硬币,只见亮光一闪,刹那时深深扎进那人虎口中,枪也随即落在地上。另一人倒也不赖,马上起身袭来,被冰雪一个上前,背摔在地。
我捡起枪,指着他们。冰雪过去松开绑,而梅儿便马上扑进她怀里,泣不成声。
接着用绳子将这两个该死家伙结结实实绑起来,然后扯下他们内裤和袜子塞进嘴里。尔后,在房间里,无意间发现一只手机,捡起,便拨通号码。
“陈天旺!”
我听到那种难捺声音,在自己言语之后,他或许再也隐藏不住那种意外,这也是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如此害怕。
“我想,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明白用什么方法解决吧?再伤害我周边的人,咱俩都拜拜。你也该明白,我也会出意外的。”
挂断电话,便扔到身后地上。冰雪向我示意梅儿安好,却也对那两个人意外般显现出莫大怨恨,扶着梅儿走到身旁,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茵吉曾在这个房间里呆过。”
她的话,我已然明白,闭上眼睛,并不想让自己仇恨过分蔓延,而心是那么平静,解决问题方式也同样简单。桌子上有着几只水果,还有一把用过的刀,而此时,她俩已经退出房间。
我将两家伙腿绑紧,然后拿起刀,用着纸巾稍稍擦擦,走到那他们跟前。他俩显得非常恐惧,好象拖欠恶鬼怨债一般。
当轻轻割下另一个男人裤子,他那目光便在刀口上凝滞,显然已经感受到应有凄凉。
“曾经,你们伤害了我最亲的女人,你们应该想到,将会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手起刀落,黄瓜焉轻然落地,而那男人目光随即在绝望中散去。接着便是剩下一个,也很干净利索,就好象一个使惯刀的人,绝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干完这些事后,我漠然起身,将带血刀随手扔进水果中,离开这里,把门带上。

有人给我电话,说豆腐渣被人打伤,而梅儿有着冰雪照料已经平静下很多,我也就赶紧起身前往看望。
一到医院门口,就见到有好些穿着灰色制服的人在里面来回走动,不禁觉得很是奇怪,上到二楼,正碰到两个警察从病房里出来,无意瞧见其中一人手上的纸和笔,猜测应该是刚做完笔录,对此,只从他们身边走过,伸手,推门进去。
房间里,一眼就看到豆腐渣,身上缠着很多纱布,支架上也挂着好几瓶输液,显然伤的很厉害,正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弹。他看见我,倒是很勉强艰难的笑上一笑,想起身,可也显得无可奈何。
“这又是陈天旺干的?”我站在一旁,只如此很冷静问道。
“恩!你可要小心陈天旺这个人,千万要小心。”豆腐渣有些困难的说着,而那眼睛里倒也无助的淌起悲凉的泪水,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所承受的该是多么沉重的一个事实,然而这一切都似乎只能一个人承受。“我只是质问他有关姚添明的死因,就被他们打成这样了。我还记得有个小姑娘上前讲了几句,就被他们强行拖进车里带走了,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没事。”看到豆腐渣的样子,我无意的走到窗前,本想借外面的景色,缓和一下心情,却是愤恨抬起手,捶在窗前钢精上,立即响起郁闷的声响。
一边,思想也忽然间想到那位老人,陈天旺或许也会对他下毒手的。直觉在脑海中如此反应着,一个阴暗残旧地方,躺着一具很不是尸体的尸体,那是一位老人最后的绝唱。
而对着我如此举动,豆腐渣也显得很是激动,表现出的是相当痛苦的表情,发出也是强烈自我挣扎的呻吟声,轻轻的,也很是进入我耳里。
许久,在我转过身的时候,护士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已经在病床边上替豆腐渣做紧急安抚,一边也很有些埋怨说道:“病人的伤口太深,不能激动,需要休息,请你出去!”
我点点头,只再看一眼豆腐渣,见他朝我笑笑,便也走出房间,思想也并没想什么。
下到一楼,有警察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竟开口向我说话:“那个家伙也真怪,什么不好叫,偏偏叫豆腐渣。你是他朋友吧,这件事情你最好不好插手,这对大家都好。”
听着他的话,我觉得很是莫名,虽然他的话语态度有些奇怪,可似乎也感觉不出什么滋味,再看看这个人,似乎哪里见过,瞥过他的肩头,倒看到他身后警察的表情更为怪异,于是,不经意的,一个主意上到心头,走去,上前搭理道:“这位兄弟啊,我朋友的事情,你们打算怎样处理啊?你想,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总得判他个十年八年的,要不,这也不公平了,是吧?再多赔点钱,要不,这气平不下去啊?”
那个警察见我说的,表现的倒也挺是奇怪,刚想启口,原先的那个警察竟转到我跟前,拽着我回答道:“好了,这是小事情,我们会按原则办理的,也不能象你这样,要都象你这样什么都不懂,我们的案子怎么办的完啊?还有很多大案子需要我们去办呢,我们哪忙的过来。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会来找你的。”说完,就也把我往外推。
我只愣愣的看着,他们便从我身旁穿过,尔后就是一些很别扭的举动,那个警察似乎在说什么,有些不屑的样子,而另一个警察倒赶忙摆着手势似乎在解释什么。
对此,自己倒也象是清楚了很多,觉得有必要做些事情,也好让大家都明白什么,以至于不再出现这样类似的事情,毕竟安全还是最重要的。

来到老人住处。
推门进去,里头一片狼籍,折去的桌椅,断了半截的蚕瓜,还有随风飘零的旧报纸,似乎曾经历过一场浩劫,莫名的,即使是阴暗潮湿的角落,也无予幸免。对此,尽管有多少理由,好奇和不解,我还是沉浸其中,毕竟这是一种彻底的悲哀。
“喂!还有人在吗?”在这种情景中,也只能无奈的勉强问上一句,而心中原有那份希望已然暗去许多,无奈依着柱子长叹着,就如同望着被恶人噬去丰收稻田的老农一般,只能忍禁忍俊在肚里。
“你来了。”老人声音似乎从地底下传出,仿佛魔鬼在诅咒着世间的一切,而我倒是看到光明,希望再一次从心底燃起。
“出了什么事了?”见他慢慢走到跟前,我问道。
老人怠倦着抬起眼睛,已然失去生命的光泽,仅缓缓说道:“这都已过去了,我所掌握的早在很多年前都烧毁了。我仅能告诉你的,无非是一些没有证据的事实。”
“那已经足够了。”我虽觉得遗憾,但至少老人没有受到伤害,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那我们走吧?”说着,便扶着他一同走出房子。
载着老人,我开着车,徐徐驶出这个破碎肮脏的地方。
一路上,老人为我讲述了他所知以前发生过的许多事情,那些都是令人深省,满载着丑恶与肮脏的发展史。
当讲完这一切时,老人累了,在那不安的灵魂中更显出倦意,已松散着闭上眼睛,似乎无意再眷恋这个世界一般,仿佛在人间活生生虚脱。
将老人安置在家中后,我便带着装扮成老人模样的冰雪,在城内随意兜着圈子,最后驶到郊区,在一个荒废仓库里停下来。
接着,打了几个电话,让小刘把老人带走后,我便下了车,再仔细环视一下四周。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墙外显眼一个褪色“拆”字。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够感觉到当年的昌盛,只可惜那已随着人口流动,悄忽间成为过去。
仓库里头还蛮大的,让人有很大的思索空间,以不至于感到压抑。那硕大的圆形钢架,粗大的铁链吊着,怡然不动;两堆废弃的木条蒙着厚厚一层灰纱:空荡荡让人遗弃的,是埋葬痛苦最好的地方。
“显!你想,能行吗?”冰雪似乎很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表示怀疑,可也并不想打击我的信心和勇气,即使是有一千个不愿意,还是会默然赞同我。
“我不知道,但愿能行吧。”我也并不敢否认自己的犹豫,那样会更增添她的担心。或许说出实话,会对自己信心很有帮助。而对于明天,仅希望那会是个好日子。

“你叫我来,不仅仅聊天这么简单吧?”陈天旺从车里出来,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似乎苍老许多,不过,仍不失他的身份,那手里拄着一根别致拐杖,却似乎是在有意将他自己显得更加衰老,不过,在他身旁已然少去那两个得力助手。
“当然不是了,你说生意人最注重什么?”我打开在废木料堆上的录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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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7-06-05 15:02:54  回复

回复/评论:冰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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