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在那末开启的心中飘荡
点点星星 纷纷扬扬
点起心中的火光 扬起心中的爱
奈--
在平静的心湖里泛起涟漪
千丝万缕 浮沉迷茫
思绪飘逸万缕 心情彷徨迷茫
风雪中 那熟悉的声音--――
在遥远的地方唤呼着我的心
让我记起那身影 那白色的衣裳
来吧 静听在雪中回旋飘荡的--――
白色传说……
第一章
――雪之伤――
四周只能用“白”色来形容。一望无际的白茫茫。厚厚地积雪覆盖着大地。地是白的,树是白的,连天空也被映成白色。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雪也下得特别厚。即使如此,也改变不了雪灵村里优秀的猎手来森林狩猎的决心。
恒言信至踏在轻软的积雪上,地上立即留下一个深深的雪洞。他环视了四周,地上反着耀眼的光。这一带宛如白色的世界,洁白、纯静,却又披上死亡的衰衣。这里已是猎手能到的极限地线,再过点就到有雪妖出没的范围。雪灵村数百年来深受雪妖的欺负,它们凶残成性,力大无穷。特别是在这种寒冷的季节,如果找不到食物,就会闯到村里袭击村人。为了不想招惹它们,村里规定所有猎手不准到达雪灵山的地线,否则,被驱逐出村。村子每年都会在腊月举行庆典乞求来年风调雨顺,村民安康。还选出优秀的猎手进行祭会仪式。
在这里呆了整个上午,连一只野兔的影子都没有找到。信至感到气愤和焦急。
“信至,我看这天不会有收获的,回去吧。”信至的好友成田良一说。他们感情深厚,形如兄弟。除了从小一起玩,一起长大,还有个原因是他们都是孤儿,都是被人抚养的孩子。或许他们有共同的身份,因此,有共同的意识:深知寄人篱下、孤独、寂寞、受人冷言冷语的感受。知道他们这种特殊的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失去一切地后果是什么。
“不,今天非得逮到东西不可。”信至执固地说。他加快了脚步。良一摇了摇头,无奈地跟上去。他知道信至的倔脾气。 “哗啦”地,压在树枝上厚厚的积雪承受不了它的重量,掉了下来,扬起一丝薄薄的雾气。
“良一,你看。”信至突然压低声音说,眼光意示良一往远处望。只见在不无的雪地上,蹲着一个寻食的灰兔。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这点灰色显得特别显眼。信至轻轻地迈着脚步,走到合适的地方,蹲下来,拉起弓,手从背后抽出箭,熟练地搭在弦上,瞄准猎食。“嗖”地一声,箭如流星般飞去。
那只野兔仿佛知道有箭飞向它,机灵地逃走了。那只箭不偏不倚地插在野兔蹲在的地方。
“妈的。”信至不禁大骂,他皱起脸,立即向野兔逃走的方向赶上去。
“信至,等等,你不能再向前走了。”良一见情况不妙,追上他,拉着信至的衣服说,“算了,不要再追了,前面是警戒线了。”
“我管它什么线,好好地猎物,我不会放走它的。”信至挣脱良一,快速地跑了。
“喂,信至,等等我。”良一急急地跟上去。来到地线范围,这里的气温比刚才还要寒冷,四周弥漫着白色的雾气。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白茫茫、雾蒙蒙。当他赶到信至的身边时,他已再次搭起弓,瞄准猎物向它放出致命的箭。
“信至――”
在信至放箭的那瞬间,一堆雪从枝头上掉下来,遮住了他的视线。而箭像铁穿纸般穿过雪,飞了出去。直奔它的目标。这刹那的事情,信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以为会射中猎物,可是,他却十分清晰地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子的惨叫声。
“信至,这……发了什么事?”良一显然也听了骇然的叫声,脸上除了迷惑外,更多的还是惊恐。因为这带可是有可怕的雪怪出没地地方。如果运气不好,遇上了它们,不要说逃,连能不能离开这地方也成问题。而且,信至似乎还伤了它们……良一真的不敢信往下想。
“良一,你……你也听到了?”信至惊讶地问。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抖。
“废话!当然听到了,信至,我们还是快逃吧,不然被它们追上,只有上天堂了。”良一紧张地说。额上不禁渗出了冷汗。
“可是,刚才是女子的声音。说不定……”信至犹豫着,良一已经拉着他的衣服扯着走。
“不要犹豫了。”
“我要走去看看。”信至挣脱良一,朝雪地走去。
“信至,你不要命了?”良一生气地站在雪地上,不知去还是留。
信至向声音的方向走去,惊讶地发现,在一棵树下躺着一名身穿白衣、肩上插着半支箭、气若如丝的少女。触目惊心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裳。信至跑过去,扶起她,细长的睫长遮盖了她的眼。苍白无色的脸透出死亡的气息。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她出众、精致的五官。她浑身如冰似地寒冷。让信至的内心更增加一份不安。他小心地帮她拔出箭,解下脖子上的围巾,掏出他随身带着的草药,倒在围巾上,替她包扎止血。以她现在的状况,不赶快看大夫,会有生命危险。他立即抱起她,赶下山。
“信至,这……”良一看至信至抱着一个女孩回来,惊异地张大了口。
“不要多说,我们得赶快送她下山治疗。”信至紧张地说。看到少女如纸般苍白的脸,信至即懊悔又不安,即心痛又焦急。
良一看到她昏厥过去,挡在信至的前面,拦住他的去路,严肃地说:“不行!”
“良一,你干嘛?你不见她受了伤吗?不治疗地话会有生命危险的。”信至不禁对他大喝。
“信至,请你冷静一下,这女子突然出现这种地方,说不定……”良一脸有难色地说。
“我不管她是什么,总之我要送她下山治疗。”他大声吼着。
“不行,如果她是雪妖的话,会危害到村里的人,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即使她是雪妖,她现在受了伤也不能凶到什么地方。”
“信至,你这样做是犯村规的。”良一见动摇不了他,冷冷地威胁道。
“犯村规就犯村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雪地里死去。”信至撞开良一,向下山跑去。
“信至你一定会后悔的!”良一望着他渐去的身影,不由生气地大骂。
屋里生着火,煮着稀饭,清香的气味弥漫着整个屋子。相川望拿着勺子搅拌着锅里的稀饭。而她的女儿相川凌子坐在身旁看着母亲。
“娘,不知信至哥,今天有没有收获?”凌子望着母亲,淡淡地说。
“良一不是也跟着去吗?”想到这两个孩子,相川的心里感到欣慰。信至是她领养的孩子,当时他才七岁,比凌子大三岁。那时她和丈夫相川值都希望有个小男孩,于是收养他。信至小时候特别顽皮,像个野孩子似的,经常与人打架。对凌子却爱护有加。良一虽然被神社的女巫领养,却常常遭其欺凌。使他性格孤僻,不太受说话。相川同情这个孩子,叫他来家中玩。因为这样,他们成了生死之交。眨眼间,就过了十二年。十年前,丈夫上山狩猎时被雪妖袭击,冰封在冰块中。当时孩子又小,孤苦的她苦苦地将孩子拉扯大,看着孩子一个个的成长,信至和良一都成了村里年轻有为的猎手,凌子也落得亭亭玉立。对她来说已是很大欣慰了。
正想着,凌子站起来跑向院子,兴奋地喊着:“信至哥回来了。”
相川也侧过头望着院子外,果然,她看到了信至的身影,而且他还抱着一个人神色慌张地冲进来。相川的心不禁沉下来,仿佛看到了可怕的事情发生。“发生了什么事?”
“娘,先别问,救人要紧。”信至淡淡地说。
相川站起来,瞟了少女一眼,对一脸惊慌的凌子说:“凌子,快去打盆热水进来。”随即,拉开自己的房门,让信至将她放到房里。
“这里让我来,你先出去。”相川对信至说。
“嗯。”信至低声应着,退出了房间。
她解开少女的衣服,她的伤势不轻,若不是信至先替她止血,她大概失血过多而死。换下来的,围巾被染成深红色,药也被血结成“血块”。相川小心地替她清洗伤口,再给她换上新的药。再小心地包扎好。不知是天气地关系,还是她失血过多,相川党得这个少女的身体特别寒冷。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信至伤到她的吗?怎样伤到她的?这女孩又是什么人?
隔了一层纸门,信至坐在大厅里,深锁着眉,呆呆地看站闪耀跳动的火焰,仿佛借着温暖的火光能化开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信至,那个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子突然问。
“我也不知道发了生什么事?”信至不安地用手抵着额头,“我本来是射野兔的,不料,有堆雪从树上掉下来,就射到她,总之……,总之就是那堆雪……唉!”信至也不下去,整件事发生得太突然,连他根本也不知到那少女是如何被箭射中的。
“那你是在什么地方射到她的?”
“在雪灵山上。”信至脱口而出。
“什么?雪灵山?”凌子被信至惊人的举动吓了一跳,去那地方可是犯村规的。
“凌子,请你相信我。”信至抓着她的手诚恳地说。
凌子从他的眼中读出他内心的矛盾与感受,她也握紧他的手,对他点点头,“你放心,无论什么事,是对是错,我永远都支持你。”
“谢谢。”信至由衰地感谢这个异姓的妹妹。
门“霍”地打开,相种白着脸打量着信至,“信至,你说说这个女孩到底片么回事?是你伤她的吗?”相川冷冷地问。
“是的。是我误伤她的。”信至承认。
“你在什么地方弄伤她的?以你的箭术,不可能射伤人,除非你有意。”相川锐利的目光直刺信至的脸上,细心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信至知道相川是个心时眼亮的人,什么事情都不可能隐瞒她,于是他干脆把事情完完全全告诉她。却想不到,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站起来,语气冰冷地说:“从雪灵山上来的人,我们不可以留她。”
“大娘,她受了伤……她或许是住在雪灵山上的姑娘。”信至苦苦衰求着。他想不到村里的人对“雪灵山”上的人有太多的怀疑。即使是个受伤的女孩也视为排拆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