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美国梦曾经是真实的,那么现在已经不是了。”
当地时间2020年11月1日,美国《纽约时报》以《美国梦的讣告》为题,通过一些在美国民众的亲身体验,展现了他们的美国梦因种族不平等、性别歧视、维持生计、社会安全等诸多问题而宣告破灭。以下是我们精选出的9个人的故事,让我们来看看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纽约时报》报道截图
“申请了助学贷款后,我的生活陷入瘫痪状态”
1978年出生的莲娜·埃文斯在贫困中长大。她在15岁高中毕业,16岁有了孩子,21岁上了大学。“我为加利福尼亚州州政府和联邦政府工作了将近20年,却没有什么能拿出来说的。由于没有家庭的支持,我申请了助学贷款,而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陷入了‘瘫痪状态’。”现在的埃文斯没有资产,退休只能拿不到6万美元,此外,她还有5个孩子以及一个收入比注册护士还少的博士学位。“现在我的(美国)梦还能算是梦吗?只是一个愿望罢了。”
迈克尔·纽伯格来自纽约州,在和妻子意识到退休后将无力支付房产税和学校税,他们的美国梦随之破灭。“我们都努力工作、纳税,过着朴素的生活,但纽约州因为高税收强迫我们卖掉房子。”在追求美国梦的过程中长大的纽伯格认为,他的美国梦已经变成了一场噩梦。“我们爱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在这里长大。我们把房子建得很好、适合居住,不想卖掉,但是将被迫出售它。”
住在艾奥瓦州的贾斯汀则描述了他所在公司发工资时的情况:“我的老板赚了40万美元,而普通工人仅有3.5万美元。他决定除了自己以外,不给任何人加薪或是发奖金。老板把本该分给员工的30万美元全部拿走,然后告诉所有人公司正在苦苦挣扎。”
“我懂得了不平等是如何一代一代传下去”
来自费城的扎赫拉·沙兰称,在自己进入幼儿园的那天,美国梦就消失了。“在那之前,我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充满自信,痴迷于学习。但在这样的环境中,我懂得了不平等是如何一代一代传下去的。我被‘教导’自己的存在是有问题的,并被贴上了‘笨拙’‘低人一等’等等标签,而这些都可以与黑色人种、棕色人种和女性这些词相互替换。”
金伯利·贝瑞来自丹佛,她称自己梦碎的那一天,是意识到无论多么努力工作,多么聪明,受到多么好的教育,作为一名美国黑人女性,却总是会被视为隐形人。
“我的美国梦是有一天,女性能有足够的信心走在大街上,她们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而不用因为感到不安全而每隔几秒钟就扭头看一下”,住在伊利诺伊州的拉奎尔表示,她的美国梦很久以前就破灭了,“因为我意识到无论你穿什么,你都会被物化。”
来自克利夫兰的凯特·凯德也有着类似的想法。她发现,作为一名美国女性,永远不会被大多数男人视为人。“除了白人和男性外,美国梦并不存在于其他人身上。当我意识到我必须做3份工作才能维持收支平衡时,美国梦破灭了。每当有男性立法剥夺非男性的身体自主权时,这个梦就会破灭;当我意识到作为一个女人,我永远不会被大多数男人视为人的时候,这个梦就破灭了。美国梦是一种幻想。”
“我的美国同胞把煽动看得比科学重要”
“当我意识到,我的美国同胞中有多少人把自私看得比社区重要,把权力看得比正义重要,把偏见看得比公平重要,把贪婪看得比慷慨重要,把煽动看得比科学重要时,我的美国梦就这样破灭了。”对来自密尔沃基的玛莎·麦克唐纳来说,2020年的新冠疫情大流行是非常真实的,但也是一个隐喻。“旧的梦想将会消失。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去追寻新的、更好的、包括我们所有人的梦想吗?”
住在纽约州的瑞贝卡·米拉里奥表示,她的梦碎是在意识到自己的家庭被认为是“非法”的时候。“我的童年充满了对移民警察的恐惧,和对有一天可能与父母和兄弟姐妹分离的极度焦虑。”
“从很多方面来说,我就代表着美国梦。”作为一个南亚移民和一个美国南方白人的混血儿子,保罗·拉维·奈尔从小住在一个低收入的公寓区,后来随着事业兴旺,他住进了曼哈顿的宽敞公寓里。但过去4年,这种满足感已经被粉碎,尤其是在2020年。“我的同胞们刻意的无知和持续的种族主义破坏了我对美国这个国家的任何欣赏。我的目标是在不久的将来移居国外”,他这样表示。
出处:海外网 @张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