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玩偶,你们谁也不许碰它!”
如果能提前知晓事件背后的真相,也许就可以挽救那堕入地狱的灵魂……
那是在一年前的腊月月末,我和云天受大学同学之邀到北方的一个旅游胜地游玩,在几天愉快的观光之旅后,酷爱滑雪的张同学带着大家到一个据说倍受滑雪爱好者青睐的自然滑雪场体验一下这个新奇而刺激的运动。然而当天恶劣的天气和我们大多数人生疏的技术逐渐让滑行变得非常困难。更糟糕的是走在前面的我和云天因不辨方向与大家失散开来。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山地,眼前只有飘飞的茫茫大雪和怪石嶙峋的山道,不禁让人感到有一些绝望。体力渐渐消耗殆尽的我们吃力的在厚厚的雪地上滑行着,天际边的最后一线光芒也渐渐隐去。在这个荒僻的山地里面,手机也完全没有信号,此刻只有寄希望于能尽快找到一个能提供栖身之所的村落。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在黑夜中前行了数十分钟的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丝灯光从远处的山坡上传来,凭着最后的一些气力,我们艰难的向那灯光走去……
在那时我们的心里只有强烈的求生欲念,谁又会想到等待我们的却是在那宛如地狱般的地方发生的如此恐怖而凄惨的事件呢!
向着发出灯光的地方前行了数百米,才发现在一块较为空旷的山地上有着一间老旧的别墅。我和云天踉踉跄跄的走到紫红色的门外,急不可耐的按响了门铃。门很快打开了,一个年轻女孩探出头来,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失望神情。我连忙向她解释了我们遇到的麻烦,希望能在这儿休息一夜,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请我们进了屋子。山庄内的摆设也颇为陈旧,不过打扫的却很干净,似乎是为了迎接新住客而刚做准备。大厅里,几个年轻人正围坐在沙发上交谈着什么,看到我们这两个样子落魄的迷路者进来,都如刚才那个女孩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原来只是两个倒霉的游客啊,看来我们真的是没救了!”一个留长发,身材瘦削,穿着时髦的年轻男人沮丧的说道。他叫周锋,24岁,大学毕业后便无所事事,只是靠着父母的钱过日子。这是我们从后面的谈话中得知的。
“不就是被雪困住了,用的着说这种丧气话吗?”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他叫卢邱平,也是24岁左右,现在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职员。
“只是被雪困住了吗?”一个穿着休闲装的漂亮女人斜眼看着卢邱平,没好气的说道。她叫宋欣,年龄也和其他人相仿,是一位中学教师。
“不会是他吧?是他来找我们了吧?”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眼镜,外表斯文的男人,他是李暮河,现在仍在大学中读医学研究生。
“怎么可能呢?他现在能来的了这里吗?”周锋勉强的笑了笑。
这时刚才开门的那个女孩给我们端来了两杯咖啡,喝过咖啡后,我和云天才恢复了些精神。这个女孩叫邵美华,是一个保险公司的推销职员。
这一伙人的言行让我感到有些困惑,他们的年纪相仿,也许过去曾是同学吧,可是即便是同学聚会,为什么会选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山庄内进行呢?而且说“被雪困住了”又是怎么回事?
在后面的询问中才得知,他们原本是小学同学,这次应郑朋的邀请才到这里,郑朋是他们一帮同学中工作比较出色的,年纪轻轻就已是一家私营公司的老板,他还声称为聚会的参与者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大家也没多想便答应了他的邀请。可是在来到这个山庄后却没见到郑朋的人影,而来参加聚会的人数也没预想的多,来的人只是在大厅桌子上看到了一张纸条,说是郑朋会在13日之前赶来。因为是用电脑打印的,所以无从辨认笔迹。更糟糕的是在其他人到齐的第二天早上便发现唯一通往外界的吊桥断掉了,而想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翻山走我们来时的那条路无疑就是自取灭亡,山庄内也并无通讯工具,这些人便被无情的封闭在了这个与世隔绝之地。
了解到这种情况之后,我和云天都沉默了,神秘的邀请、未出现的主人、毁坏的吊桥,这一切仅仅是巧合吗,还是隐藏着什么更深的含义。
“今天已经是12号了,郑朋那家伙还没出现,他是在耍我们吗?”周锋有些气愤的说道。
“我相信他今天会来的,他一直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邵美华小声反驳道。
“信守承诺?那都是小学时候的事情了,现在怎么样谁又知道。不过听说你和他小学之后还经常联系,现在还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啊。”周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邵美华红着脸低下了头。
云天又喝了口咖啡,看看表,抬起头对众人说道:“现在是8点23分,离13号还有3个多小时,也许他会在那之前赶来。”
“哈哈,你在开玩笑吗?即便他想来这里,在吊桥断掉的情况下他又怎么能进入这个区域呢?”周锋不屑的说道。
“是啊,他的确不可能在承诺的日期来到这里了。”卢邱平叹了口气。
我也对云天的话感到不解,以他的判断能力不可能不清楚在吊桥断掉的情况下,郑朋是无法进入这里的啊。他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云天没有回应周锋的质疑,显然也未轻易放弃自己的看法。
琐细的谈话一直进行到深夜11点40分,这么晚却没有人去睡觉,看来大家对郑朋那个难以兑现的承诺仍抱有一线希望吧。其间云天很少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而我很想在谈话中引出有关他们过去可能存在的秘密,可是收效甚微。越接近12点的时候,大家看表的次数便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