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发生在2005年底某地市级税务部门服务器政府采购竞标的故事让人大跌眼镜:某国际服务器行业巨头参与竞标的两套小型机加上一套存储起初总报价为300多万元。以后,由于浪潮TS20000高性能服务器参与竞标,该公司被迫将报价降至150多万元。类似这样的传奇故事这两年来在中国地市级税务,以及教育、金融、工商、电子政务、财政等高端服务器市场不断生动演绎着。此外,小型机的维护费用,也由于浪潮参与竞争,由原先的每台上百万元,降至如今的十几万元。
2005年12月9日,由信息产业部主办的“2005年(第五届)信息产业重大技术发明评选揭晓,浪潮集团“面向事务处理的高性价比、高性能服务器体系结构设计和优化技术”项目荣获信息产业领域最高奖“信息产业重大技术发明奖”。这也是该奖项设立以来历时5届评选中,高性能商业应用计算领域惟一的获奖项目。浪潮的“面向事务处理的高性价比、高性能服务器体系结构设计和优化技术”,突破了国内在高性能商业应用服务器领域一直无法逾越的技术鸿沟,和国外厂商长期以来的技术垄断,使原本为国际巨头把持的“服务器高端俱乐部”大门向国内厂商敞开。
浪潮在服务器自主创新研发过程中,共申报和获得服务器核心技术发明专利8项,取得软件著作权5项。2005年3月,浪潮64位高性能服务器还荣获了2004年度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自2002年至2004年3月间,浪潮高性能服务器产品和软件产品已实现销售收入12.56亿元,新增利税1.18亿元。以浪潮为首的中国生产的服务器厂商通过技术进步、市场竞争等有效降低了中国信息化成本。据CCID报告的数据显示,1995年国内信息化建设采购PC服务器2.8万台,投资19亿元人民币,平均价格约6.79万元;2005年国内信息化建设采购PC服务器42.7万台、投资额83.9亿人民币,平均价格约1.97万元;2005年较1995年单台采购成本下降了70%,且设备的技术水平显著提高。按照不可比价格计算,如按照1995年的单台采购成本就算,2005年采购需要投入289.9亿元,实际上减少了200亿元。
首先,在部分领域成功地取代进口,其价格只有国外同档次系统的1/2—1/3,为国内高端用户节省了大量设备投资。截止2004年底,共销售569套,按照每套价格相比国外同档小型机低100万元计算,共为用户节省设备投资5.69亿元。其次,迫使国外产品降价。通过与国外RISC小型机竞争,间接降低了进口高性能服务器的价格。每年中国高性能服务器市场的销售额在80亿至90亿元。如果进口RISC小型机能因此降低10%—20%的价格,每年能为国家节省8亿至18亿元。在浪潮的带领下,国内一些著名的IT厂商纷纷涉足服务器产业。经过12年的奋战,中国生产的服务器已在中国市场上占有半壁江山。浪潮不仅将服务器这种高端产品做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大产业,浪潮服务器也自1996年起连续9年蝉联中国生产的服务器第一品牌。
可以说,浪潮服务器成为浪潮发展历程中最为浓重的一笔;浪潮面向商业应用的高性能服务器也是中国服务器产业最浓重的一笔。那么,在垄断林立的IT业内,打破国外行业巨头垄断的为什么会是“服务器”呢?
开放结构提升孕育商机
要回答打破国外垄断的为何会是“服务器”这一问题,必须探询中国IT业的发展历史。
众所周知,在IT行业,工业标准是统治一切的。如PC用的一套标准,形成了其产业链与生产圈,分工比较明晰;软件方面也类似,各类标准基本上由国外厂商制定,并给其带来了较高的盈利。因此,对PC国内厂商只能定位于制造,而对软件只能定位于应用。这种产业链的瓜分,有时表现为相对稳态,有时则被冲乱。处于稳态时,上游厂商通过不断创新,拉动产业链往上延伸。如果想打破产业链,则必须有新的模式,或商业模式或技术模式。商业模式如DELL运用的直销模式;技术模式如3G的实施,可能带来手机产业链重组的机会。因此,在PC和软件领域,国内厂商要打破国外技术垄断并重组产业链势必有巨大的困难。以软件为例,即使在中间件方面国内厂商有突破的机会,但相比已有了强大基础的国际著名中间件厂商,国内厂商现在切入则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再看看服务器市场,国内服务器产业已经走过了12年的发展历程。在这一进程中,国内品牌与国外品牌的技术差距在逐渐缩小。在中低端领域,国内厂商浪潮、联想和方正等持续保持着领先优势;而在高端领域却一直被国外行业巨头垄断和把持,国外小型机长期以来占有98%以上的市场份额,占绝对优势,而中国生产的服务器厂商则基本上没有声音。这是因为中国生产的服务器是基于IA开放式结构的,而国外行业巨头生产的高端服务器则是基于RISC结构的, RISC结构为非开放结构,并为各厂商自己所独用。以往,在IA体系结构下,中国生产的服务器不可能达到小型机的水平。但近年来,随着IA技术的不断提升和高速互联技术的运用,两种结构在技术上的差距已逐渐缩短,这使得中国生产的高性能服务器有可能并有机会去挑战国外行业巨头,抢食其部分垄断份额。
“垄断对IT行业、对中国生产的服务器是一种悲哀。”浪潮服务器技术总监胡雷钧指出,垄断在IT行业是个普遍的现象,不容忽视。一个行业只要有垄断者存在,价格肯定会偏高。在垄断者铺天盖地的宣传下,用户往往不知道还有别的选择。实际上,在垄断严重的产业里,近年来国内厂商通过市场换取的技术越来越少,结果我们得到的只是产品而不是技术。比如说,服务器方面,大多数国内厂家都在充当组装商,人家把整个系统都装配好了给你,你什么都学不到。
打破垄断不能坐等国家政策支持。打破高端服务器垄断状态,呼唤着肩负民族责任感与使命感的企业。第一个看到高端服务器市场是个利润丰厚的市场,有超额垄断利润;切入该市场,可迫使国外产品降低,企业自身也会因此获得以前得不到的收益这一点的,是浪潮集团总裁孙丕恕。孙丕恕从来没有认为垄断市场是个合理的市场,反倒坚信:“凡有垄断存在,必然有市场机会。”并坚定信念:“高性能服务器是信息化建设的核心产品,必须打破依赖进口”的局面。是孙丕恕统帅浪潮集团义无反顾地向中低端服务器,直至高端服务器市场进军,并最终摘得高性能服务器的多项桂冠。据CCID统计,2004年,浪潮服务器已连续9年占据了中国生产的服务器品牌市场份额第一位,并且保持了高达30.1%的增长率。与国际巨头IBM的差距已经缩小到仅有的4.4个百分点;在四大垂直的市场之一的政府市场上,浪潮服务器占据了高达28%的市场份额,超过了国际领先厂商IBM(15.6%)和HP(11.1%)两者总和;在网游市场的占有率则超过40%,占据了绝对的领导地位。
把握契机寻求高端突破
如果说浪潮是中国服务器、特别是高性能商用服务器的领军企业,那么浪潮集团总裁孙丕恕则当之无愧地是中国服务器第一人和奠基者。
20世纪90年代,PC产业发展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历史阶段,产业链的主导权和价值空间越来越向上集中,在市场规模迅速扩大的同时,技术公开化、竞争同质化已不可避免。“我们有这样一个判断,要想进一步提高自己的价值,就必须要有技术含量,要做附加值高的高端的产品。”时任山东电子研究所副所长、浪潮副总工程师的孙丕恕敏锐地提出。他当时虽然并不是公司的决策者,但是已经成为浪潮技术路钱的制定者和带头人了。孙丕恕远见卓识地指出,“在PC之外我们必须找到别的利润增长点,计算机的普及、网络化的广泛应用,对我们来说正是一个切入的契机。”于是,孙丕恕领军成立了另外一个部门,开始独立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浪潮小型机服务器。1993年,由孙丕恕主持的中国第一台IA架构的超级小型机——浪潮SMP2000研制成功。刚开始,孙丕恕面临的最大困难就是用户对中国生产的服务器明显缺乏信心,“最怕的是经常有一些人为的因素出来做怪,譬如,当时正是出国热方兴未艾,有一部分用户方的项目主管,纯粹为了可以出国去培训和考察而高价购买进口服务器。”浪潮就守在用户的家门口,论性能浪潮的产品也不比进口的机器差,却被挤到了用户视野的最外圈,这是令孙丕恕最郁闷的事。
到底如何把握住用户?孙丕恕每天睡觉都惦记着这件事。当时,国外的服务器进来了,可是应用软件跟不上,很多用户硬件都用不起来。这个机会被做硬件出身的孙丕恕看到了。很快,浪潮成立了软件部门,目的就一个,在应用层面把用户功夫做足。
浪潮的服务器就这样硬是在盐碱地一样的市场上成长了起来,并逐渐成为了浪潮集团最重要的业务部门和利润来源。1996年,SMP2000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这可是该年度IT领域的最高奖项了;一年之后,浪潮又凭着SMP3000再获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也是该年度本领域最高奖项。根据国家需要,孙丕恕还先后主持完成了国家“九五”科技攻关项目“浪潮i6000系列服务器”的研发和国家“863计划”重大项目“中国生产的服务器的开发应用推广”等工作……
在孙丕恕统帅下,浪潮集团高级副总裁王恩东及其领导下的服务器团队坚持自主创新,坚韧不拔地把服务器产业做大做强。要实现服务器自主知识产权的关键核心技术和尖端技术的创新,就需要一流的、通晓国际IT产业前沿核心技术的创新型人才。浪潮服务器研发团队为此吸引了一批创新型头脑人才。目前,浪潮已拥有持美国“绿卡”的头脑人才40多人,如在服务器和网络技术领域颇有建树的留美硅谷专家王衡就担任着集团公司技术副总裁。王恩东领导着这支创新型的服务器团队科技攻关,并不失时机地把握新的契机,迅速切入高性能商用服务器领域。他们不畏风险与困难,所向披靡,在高性能商用服务器系统架构、系统软件以及应用系统上,获得了一系列突破性的创新。以浪潮天梭20000高性能服务器为例,其技术上的突破,在于面向商用的基于高速互联的IA系统构建;其主要创新点为:在国内首先开发成功支持高端商业应用的高性能服务器系统;设计了基于高速交换的模块化体系结构“MABS”;MABS体系结构具有“非单极优化”特性;MABS体系结构具有“无阻塞的系统可扩展性”;提出“弹性部署”设计理念,直正实现了按需计算。
市场“饥渴”推动产业创新
高端商用计算突破的重大意义体现在它对整个国家社会影响的深度和广度。举凡与生活息息相关事物,如电子政务、金融、电力、电信、财税、教育、保险等等,无不闪现着高端商用计算的身影。
以我们日常在ATM机取款为例,信用卡插入ATM终端后,卡上保存的数据开始与后台服务器连接。在数据核对后,信息反馈到ATM终端,确认取款,之后操作的数据记录到后台服务器备案。支撑这个系统的后台服务器执行的任务,就是处理大并发量的高端商用计算。
其实,这只是生活中高端商用计算的一个场景而已。豪不夸张地说,每个人每天从早晨醒来,就开始接受高端商用计算的服务。电灯电视、存钱取钱、生病买药、发SMS接电话等等,高端商用计算在这些生活现象背后有条不紊地服务着每一位普通老百姓。相对而言,科学计算就有些阳春白雪,主要应用在科学研究、地质勘探、模拟计算等领域。
高性能计算从市场应用角度大致分为两个部分,即高性能科学计算(HPC)和高端商用计算(HPS)。后者则要求服务器具有强大的事务处理能力,要求包括计算、交换和存储在内的系统综合性能的提升,在金融、证券、电力、税务等行业有着广泛的应用。
“应用是高性能商用服务器推广的重要一环。”孙丕恕指出,“企业如果缺乏对市场应用的饥渴,就没有技术和产业创新的原动力。”对市场应用的饥渴,是浪潮高性能商用服务器,乃至中国服务器创新和产业化发展的原动力,也体现了企业作为技术创新主体所具有的客观规律性。
为了在高性能商用服务器市场应用上打开局面,浪潮首先进行了两大项测试,以向用户证明其国际化领先水平:2004年5月,浪潮TS20000服务器产品以56180phH(每小时复合查询的处理能力),在商业智能计算性能(TPC-H)测试中打破并刷新了全球商业智能计算世界纪录。该纪录在过去的8个月中一直为IBM所保持。浪潮服务器超越众多国际厂商,创下了中国服务器领域的第一个世界纪录,它也为全球商业智能计算确定新的国际标准提供了参考;2004年12月,浪潮和全球专业中间件提供商BEA合作,在SPECjAppServer2002测试中,以1638.97TOPS的成绩打破了此前由惠普创造的1574TOPS的商用事务处理(SPEC)世界纪录,而且在性价比等方面具有了更大的优势,表明浪潮具有为高性能用户提供整体网络架构的能力。
其次,浪潮积极争取国际著名数据库厂商Oracle和BEA中间件,提供高性能服务器应用系统软件的支持。
在此基础上,浪潮建立了近似于客户实际数据的模拟环境,让客户相信中国生产的服务器能承担实际应用;给客户试点,并在试点成功的基础上大规模推广。如在山东省泰安等两个地市级税务部门做好试点工作的基础上,将浪潮天梭20000服务器迅速推广到山东省十几个地市级地税部门,做好数据集中工作。接着,又推广到公安、社保、教育等领域。
从贴近用户实际需求进行实验室测试;到用实验数据说明问题,使得一批客户得以认识;再以试点逐步推广,经过漫长艰苦的工作,浪潮在国内高性能商业应用服务器产业链中,换得了愈益变大的空间。
从2002年浪潮着手面向高性能商用服务器研究与开发至今,浪潮高性能商用服务器的应用和产业化已经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天梭系列产品打破了国外RISC服务器的市场垄断,成功地进入了高端服务器市场,并在与IBM、惠暜和SUN等公司的竞争中,取得了很多典型应用案例,如山东省地税局税收征管系统、教育部高考网上咨询系统、航天科技集团PDM系统、长沙工商局信息系统、杭州江干区电子政务平台、连云港市政府电子政务平台、柳州财政局核心业务系统、河南安阳市教委教育城域网数据中心和徐州市政务网等。此外,浪潮天梭系列产品还多次入选国家12金工程、航天、医疗、军事等重大项目和工程,提升了各行业的应用技术水平,创造了不菲的直接经济效益和间接经济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