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除了昏黄的路灯和偶尔开过的车。
他从公司出来，拖着疲倦的身躯，抬手看了看表，“还赶得及最
后一班车”，正这样想着，末班车就开了过来，他上了车。车里面几
乎就是空的，只是最后一排座位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孩。女孩模样很
清秀，没有浮艳之感，于是他坐在前一排，转过身和女孩搭话另一个
车站很快就到了，车门开了，上来一位老者。老人家还没站稳，车就
开了，一晃，老人手中的烟盒掉在了地上。他看见了，急忙弯下身帮
老人捡了起来，说：这么大把年纪，也不小心一点言辞很激烈，显得
有些无礼。老人显然也很生气，和他争执了起来。两个人声音越来越
高，司机在前面不耐烦的喊“别吵了，要吵就下去吵！”他说“下去
就下去”，于是车门开了，他和老人都下了车，那个女孩仍然很安静
的坐在那里。车又开走了。
直到这时，他望着渐行渐远的车说“老人家，实在对不起，刚才
不该那么无礼。因为帮您捡烟盒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女孩，那个女孩
是没有脚的”
“哦？是不是象我一样？”他转过头，看见老人阴阴的笑，往下，
他看见空空的裤管在风中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