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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
网友【dreamer】 2005-06-12 08:42:25 分享在【精美灌水版块】版块    115    1
第一章回秦寻父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随着日子的消逝,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十年前通过时空机器送到古秦的项少龙。 周香媚神色恍惚的站在窗前,外面正是阳春三月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一个十七八岁青年正在窗外的院子里练习散打功夫,他看上去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因长期习武的关系,他的眼睛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又让人觉着他有无限的心事。 周香媚看着窗外的爱子,眼前又不禁迷茫的想起往事来。 项少龙高大的身形,那坚实的肌肉,和他那双使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魔鬼般的双手,以及使她消魂缠绵的那个夜晚。都使她遇想之后就又黯然神伤。 她虽是一个吧台的三陪女郎,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不知有几,但自从她相识项少龙后,那放浪的形迹就收敛了起来。 她爱项少龙,甚至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 望着窗外那坚实的身影,就让她仿佛看到了项少龙的影子。 现在她已人老珠黄,昔日的浪荡本钱已经不在了。 唯一能让她在这人到中年时感到安慰的就是眼前的儿子。 她和项少龙所生的儿子。 唉,少龙,你在哪儿? “妈,你又在想什么?”周思龙正拿着条毛巾边擦身上的汗水边朝正在遐想的周香媚走来。 “噢,没,没想什么。” 周香媚从回忆中惊觉过来,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爱子。 周思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母亲这样的神情了,他知道她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 比如自己的父亲是谁呢? 因为他从出生那日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有人说他是个野种,因为他母亲曾是个吧女。 他很是气愤和自卑,在学校里经常和同学打架,他要用武力维护自己空虚的尊严。 或许是继承了顶少龙的个性吧,他也立志要当一个特种部队的队员。因此他从小就勤奋练习自由散打和中国硬气功。现在他的功夫在学校里人皆晓知。 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周思龙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谁呢?这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带着伤痕的结。 周思龙想到这里,不由的突然急切的道: “妈,我父亲到底是谁呢?” 周香妮最害怕周思龙向她提这个问题。 自从科学研究院的时空机器因送项少龙回古秦而爆炸后,中央国防部就封锁了这个消息,作为国家的高度机密,只有几个国防部的要员知道。 郑翠芝现在就是中央国防部的高级女秘书,她自然知道这个秘密。 但周香媚呢?她只能从项少龙和她最令人消魂的那夜,那个项少龙的神秘电话中推测出些什么来。 郑翠芝肯定有鬼。 但又有谁相信顶少龙是思龙的父亲呢?她曾经是个生活放荡的女人啊。 周香媚心如刀割般看着眼前已经逐渐长大的爱子,她知道他从小就受了万般的委屈,可幸的是思龙从小就发奋学习,各科成绩皆是优秀。 但是叫她怎么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呢?她也不知道项少龙现在在哪儿啊。 看着周思龙急切而又痛苦的目光,香媚的心都在滴血,咬了嘴唇,沉重的道: “思龙,你相信我吗?” 周思龙看着因抚育自己而绞尽心血逐渐哀老且憔悴的母亲,点了点头道: “妈,我绝对的相信你。告诉我,我爹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周香媚的秀目突地射出两束仇恨的光芒,恨声道: “这些郑翠芝这个贱人应该全都知道。你爹的失踪我想和她有关。” 接着又温柔的道: “你爹呢,叫做项少龙,他是个英雄,是前国家特种部队队长,特种部队里没有几个是他的敌手。” 说到这里双眼又迷糊起来! 郑——翠——芝! 现在该叫作项思龙的目光射出仇恨的光芒来。 我一定要找到你,问出我爹的下落。如果是你害了他,那我就势必报这个仇。 但是现在怎样去寻找她呢? 项思龙在放学的路上边走边神思着。 “碰”的一声,项思龙因额角的疼痛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四五个个头比自己略矮少许的同学,其中一个正揉着额头,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瞪着自己吼道: “你她妈的野小子,没长眼睛吗?” 其他的几个也是一副凶相。 项思龙最是痛恨别人喊他“野小子”,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想也没想的横直冲出一拳,正中那叫骂自己的那个身材魁梧,但一副浪荡样儿的哥儿的嘴巴。 鲜血顿时从嘴角流出,其他几个人一见,立把他围在中心。 一个长发披肩,脸上长着许多凸凸凹凹的红肉痘的家伙凶声道:“好小子,竟敢给我出手伤人?兄弟们,给我上,为我们王杰兄弟报仇。” 其他几人一听,立时从四方向他猛扑过来。 项思龙虽有一股怨气,但对付此等几个混混亦还是提醒自己小心。 只见他身形一蹬,避过对方的恶攻,接着伸出右腿,围地一扫,立时有三人跌地。 一个鲤鱼打挺翻转身来后,又朝着那见机得早尚未跌倒的家伙,身体一个横冲,飞起一脚,正中那人肚腹,使他连连退后,这余势撞到先前那喝骂自己的小子身上。 众人想不到他如此勇猛,站定后,瞪视着他,那“长发”又怒又惊道: “好小子,无礼在先,竟还敢出手伤人。你知道你打伤的是谁吗?中央国防部高级女秘书郑翠芝的公子。” 说到这里,众人皆都神气起来。 “郑翠芝的儿子?”项思龙一听,身躯禁不住震颤起来,惊喜的道。 众人看到他的怪异神色,以为他畏惧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笑了!”项思龙猛吼道,然后一步步向那被自己打伤嘴巴的王杰走去。 看到他那凶狂的气势,王杰不由的退了一步,惧道: “你想怎么样?” 项思龙看到他那害怕的神态,鄙视的笑道: “你真是郑翠芝的儿子?” 王杰己被他的气势所迫,有点惊疑的道: “是又怎样?你敢打伤我,我妈定会饶不了你。” 项思龙看他内茬外厉的神色,真觉好笑,道: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见你的母亲郑翠芝。” 从热闹喧哗的城市穿过,来到一条两旁都是林荫道的路上。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夕阳的余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间或有几声鸟儿快要归巢前的鸣叫。 项思龙的心情是异常的紧张和兴奋。 就快可以知道爹的消息了! 这是他多年所盼的梦想,也是他勤奋努力学习知识和武功的动力。 只要爹一天没死,我就一定要找到他!项思龙的决心从来就是这么坚定的。 正寻思着,不觉已来到一座别墅似的房子跟前。 只见在那花园似的院子里,一看上去只有三十几许的少妇正在练着太极拳。她的皮肤看上去还很白嫩,只是额角那浅浅的皱纹仍是掩不去她的哀老。 王杰一见到那少妇,冲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委屈且撤娇的道: “妈,那小子欺负我。”说完朝着项思龙一指。 那少妇眼里寒芒一闪,转过头来向项思龙望去。 “啊?少龙?”郑翠芝一见项思龙,心里猛地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又疑又惧又悲的颤声道。 “你果然认识我父亲!” 项思龙掩去内心的激动,缓缓的走到了郑翠芝的对面。 郑翠芝又是一阵惊颤,语气有些幽怨的道: “你是顶少龙的儿子?” 项思龙身形一正冷笑道: “是的,伯母。你可认识我父亲?他现在在哪?” 郑翠芝看着眼前酷似项少龙的青年,禁不住双眼有点模糊的回忆起往事来。 那晚项少龙与黑面神打架,其实她心下里还是喜欢项少龙的,但气项少龙平时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傲态,且他和酒吧皇后的亲热劲,一怒之下把他推荐给了科学院做试验品,但事后的结果也是她所料不及的,现在她虽嫁给了黑面神王猛,但在她的私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项少龙,且有着深深的悔恨不已。 现在见到项少龙的儿子,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只觉着心中异常的沉重。 “伯母!我问你呢。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项思龙再次催问道。 郑翠芝惊觉过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细细打量着项思龙。 正象他的父亲项少龙! 接近两米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匀称坚实突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愁,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配合着一种能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傲然气质。 郑翠芝的心禁不住心思神怕起来。 她多想这样强健的男性来拥抱自己啊。黑面神王猛己对她失去了往昔的兴趣,而现在她又身居要职,不能象常人般放浪形骸,虽有些露水姻缘,但那都是官场上的相互利用而付出的条件罢了。 其实她在性欲这方面已是没有感情而只有欲望,但现在面对着顶少龙的影子项思龙面前,他那令人陶醉的气质不觉让她沉睡的心有点飘飘然了。 她似乎回复了昔日的神彩照人,用迷人的微微一笑对项思龙道: “孩子,到屋里去说吧。” 王杰似已看出些什么来,狠狠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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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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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有情无情 -------------------------------------------------------------------------------- 项少龙只觉心中莫名其妙的涌起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来。 思龙不会又喜欢上了菲儿吧?唉,看来倒像是菲儿喜欢思龙多些。这可怎么办呢,两人要是日久生情,思龙告知王菲自己真正的身份来,使王菲不顾一切的要跟定了思龙,那却如何是好? 还有,思龙与自己终究是势不两立的,如果菲儿和思龙好上了,自己却 又怎么回去向四弟王翦交代呢?难道让各自都痛苦不堪吗? 原来王菲是当年秦国一代无敌战将王剪的独生女儿,而王剪却又是项少龙的拜把兄弟。至于王翔王跃二人则是王剪的堂兄弟,自王剪向秦二世告病还乡,到塞外大草原与项少龙等一起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时,王翔王跃两兄弟就也已听王剪安排到了东城隐居下来。东城县令见他们二人是上将军王剪的亲戚,所以对他们二人特别恭敬。 想起四弟对这个独生女儿王菲的特别钟爱,这次带她出塞外四弟曾嘱托自己可得好好的照顾她,且似有意把王菲许给自己义子项羽。现在出现王菲和思龙相处欢好的局面,怎叫项少龙不担心呢? 不行!自己得想法阻止他们!青年男女玩出火来就如干柴烈火,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可就糟了。 项少龙暗下决心,看了一眼正在花园里谈得欢声笑语连连的项思龙和王菲,眉头紧锁。 项思龙的手伤己基本好了起来,伤口都己全愈后结疤了。这日,项思龙正在房中与秀云戏笑,王菲却连蹦带跳的推门突地闯了进来,见着二人的亲热劲儿,俏脸一红,垂下头去。 刘秀云忙推开项思龙,站了起来。项思龙却是毫不在意,虎目一挑嬉笑道:“菲儿,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菲平静情绪下来后脆声道:“二叔,你答应过人家今天教我练剑的呢!” 项思龙故作恍然道:“噢?是吗?唉,人老了记性真是差多了,嘿,我差点又给忘了呢。” 刘秀云肚里暗笑不已,项思龙作弄王菲倒也一本正经似模似真的,真让人难以看出什么破绽来呢!要不是自己现在已经知道了项思龙的身份,可也会认为他说得是真话。 王菲听了项思龙的话,顿刻嘟起小嘴道:“哼,你尽骗人家呢!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莫不要推至我们都老了才肯教我不成?”说到这里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但旋即发觉自己话中有语病,立时又羞得满面通红,焦燥不安的玉指扭弄着衣角,模样儿可爱极了。 刘秀云窃笑的摇了摇头,走到王菲身前,拉过她的小手,浅浅一笑道:“今天啊,我督促着你二叔教你练剑,菲儿这下满意了吧。”话刚说完,忽地想起项思龙的真实身份,那自己实质上现在也只可与王菲姐妹相称了。想到这里,也不觉粉面通红,浑身不自在起来。 项思龙看着二女娇态,心下一阵大乐,哈哈一阵大笑道:“好!今天我就开始教菲练剑,满意了吧,夫人?” 说完径直走到刘秀云身边,又轻声道:“夫人今晚可得给我一点奖品喔!” 刘秀云听了羞得呿骂他一句,心下却喜,拉了王菲的手轻快飞步走出房去。 三人来到练武场时,却见场中纪婿然和赵致正在演练击剑对打,二人剑来剑往,利剑相碰之声不绝于耳。站在旁边围观的有四五十人,时时发出轰然采声,好不热闹。 王菲最是喜欢此等场面,拉了刘秀云的手飞快往围观的人从中跑去,来到了琴清诸女身边,立即加入了为场中对打二人吶喊助威的行列。 项思龙摇头笑了笑,缓步走到了父亲项少龙等诸人身侧,跟他们打个招呼后微笑着说道:“我看这里的武风还尚是非常浓烈呢,连两位夫人的剑术都如此高明。” 项少龙淡淡一笑道:“但比起王兄弟你的剑法来,我想却又是差得远了呢。哈哈,王兄弟今天有没有雅兴演试几招,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绝妙剑法呢。” 滕翼、荆俊、乌果等人哄然叫好,声音倒是盖过了为纪赵二女助威众人的采声。 项思龙莞尔一笑道:“嘿,我哪里会什么绝妙剑法的了?比起项三哥和滕二哥的剑术来,我可是小巫见大巫的了。” 这时场中纪赵二女民停下了对斗,众人又都围向项少龙和项思龙这边。 王菲听说是项思龙要出场比剑,立时眉飞色舞的拍手叫好道:“好哇!又可一睹王二叔的神妙剑术了!不过啊,最好是二叔和三伯两人比试一场,那才最是精彩呢!” 管中邪这时却插口道:“王兄弟的手伤还未全好呢,倒是不适于让他握剑使力,还是由我来替他出这一场吧!”管中邪当年与项少龙几次比剑,都因战术失误败给项少龙,这次却想借此机会以报当年“一箭之仇”了。 项少龙自是明白管中邪的意思,微微一笑道:“管兄高超剑术,小弟可是多次领教,这次我看……” 话未说完,管中邪就已抢过话头道:“我与项兄只是砌磋演练一番剑术罢了,嘿,项兄何必借口推辞扫了大家的兴呢?” 纪嫣然等知道管中邪的厉害,众人都是脸色微变,黯然无语,暗暗为项少龙担心不已,可自己等又不能出言劝阻,真是急煞人了。 项少龙也知道自己的剑术定是逊管中邪一筹的了,但是用百战刀法呢,自己却是自信能稳操胜卷。现在自己是吴郡城里众军的精神力量和军师,若败给了管中邪,自是对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威信大有打击,所以此战自己是只许胜不许败。 唉,想不到自己想看看能打败二哥滕翼的自己的儿子项思龙的剑术到底有多厉害,却还弄出个麻烦来,看来管中邪的心机的确很深,思龙有他相助,自己到是大可放心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心下已有计议,望着管中邪多重含义的量笑后拱手道:“那项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走到荆俊身边,叫他去把自己的百战刀取来。 百战刀是项少龙当年依现代东洋刀样式设计的一把兵刃。锻造这把百战刀的清叔是纪嫣然手下的一名大梁国著名的炼剑高手,他依项少龙教给他的现代合金治炼技术,在百战刀内加了“铬\",使之百战刀既重且沉,锋利无比,也堪称是当代的一柄神兵利刃了。 项少龙有了百战宝刀后,又自创了一套威猛绝伦的“百战刀法”。“百战刀法”乃是项少龙把现代杀洋刀法和古代剑法揉合而成的一门刀法。当年项少龙与齐国“剑圣”之称的曹秋道一战,就是靠这“百战刀法”与他相搏了有两三百招之余,从而获得“刀皇”的美称。 片刻荆俊就己拿了百战刀出来递给了项少龙。 项少龙百战刀一握手上,顿觉一股坚定无比的信心传遍全身。 项思龙亦也觉着父亲身上此刻隐隐散发着一种凌架于一般高人所有的逼人气势,心下倏地一紧,暗暗为岳父管中邪担心起来,不禁脱口说道:“这只是场比武较技,二位兄长只可点到为止啊!” 项、管二人见着项思龙的焦虑神色,均都心下一动,脸上显出一丝异色,但却转瞬即逝。 两人分了开来,在全场默注下,凌厉的眼神紧锁交击着。 围众者的心神都被两人身上散发的凌厉气势所感染,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项少龙收摄心神,“锵\"的一声拔出百战刀,朗声道:“请管兄赐教。” 管中邪见对方刀刚出鞘,自己心中就顿然产生一种沉重的无形精神压力,脸色微微一变,“锵\"的一声以左手拔剑,坐马沉腰,长剑不快不慢的照对方脸面削去。 项少龙正全神戒备,百战刀双手紧握斜举于身体左侧,本认为是最严密的防守起手式,却不想管中邪这一剑仍使他泛起一种无从招架的怪异感觉,这种感觉且似有点似曾熟悉来。 蓦地记起了曹秋道。 管中邪现在的剑术不就是也已达到了当年“剑圣”曹秋道的境界了吗? 项少龙心念电闪之际,百战刀也己随着他的一声低喝电闪而出,其势真是雷霆万钩,凌厉无匹,甚是让人觉着心神也要为之颤栗。 管中邪竟是毫不慌乱,两目神光如电,嘴角里逸出一丝让人高深莫测的笑意,冷喝一声,脚步向左移动两步,剑势候地加速,长剑幻出大片剑影,再突地现出剑体,闪电横削而出。 项少龙感觉对方长剑封死了自己百战宝刀的所有进路,叫他似乎只有运刀架封之力。心神一凝,百战刀上下翻飞,寒芒电射,“唰唰唰”一连三刀连续劈出,有若电闪雷击,威势十足,凌厉至极。 管中邪对着他的猛烈攻势,首次被迫改攻为守,但还是半步不让的应付着项少龙水银泄地般攻来的刀法。不过这一窒凝,使他气势如虹的斗志立时削弱了三分。 项少龙虽是攻势猛如狂风扫落叶,但亦感对方的剑势就像一个防守坚固的城堡,无论自己的刀由哪个角度攻去,对方都能化解。 “当当当当\"突地四声清脆刀剑相磕之声响起,使围观众人提悬着的心更是一震。 管中邪长剑被百战刀的沉重力量荡开,手腕亦是震得一阵剧痛,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而出,心下一阵大惊。蓦地长剑微微一阵抖动,手中长剑幻出重重剑芒,竟是身形不退,反大跨前两步,长剑如灵蛇吐信般往项少龙攻击,一付两败惧伤的打法。 众人齐声惊叫出声。 项少龙亦是感到管中邪此剑让自己已避无可避,更是刀势不敢停顿片刻,只得也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但是心神却是剧震,刀势略之一缓。 眼看两人就要血溅当场。 蓦的只见项思龙展开“百禽身法”,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两人,手中拔出寻龙剑在他浑身四周幻起无数剑芒。 项管二人见状同时大惊,刀剑都倾刻间顿了下来,但余势还是已经不由自主攻向了对方。 “当当\"又是两声剑响。 后见三条人影乍的分了开去。 全场顿然静默无声,喘息可闻。 顿刻后,众人静心细望,才都大松了一口气。 却见三入凝目而立,手中握着刀剑动也不动。 过了良久,项少龙和管中邪才都发出一阵带着悲壮和欣喜的哈哈大笑。 管中邪喝然一声长叹道: “项兄的刀法比当年更是精进多了。唉,管某始终还是你的手下败将!” 项少龙静默一阵后道:“管兄这是哪里话来?你我只是打了一个平手罢了。 唉,说起来我看王兄弟刚纔挡开我们二人的一剑,才真是神乎其技呢!”说完向项思龙投过一种敬爱而又迷离的目光。 项思龙只觉脸上一红,卑声道:“两位兄长,方纔惊心动魄的刀法剑法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小弟刚纔鲁莽情急之下,对两位兄长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一二。” 这时纪嫣然、滕翼、王菲、刘秀云等众人又都围了上来。 王菲拍了拍胸脯后笑道:“刚纔的情形啊,都快吓死我们了呢!说好了只是比试武技,可真正打起来竞像要拼命似的。若不是王二叔那神妙的一剑阻挡啊,我看……” 说到这里脸上作了一个古怪之色。 众人也都对刚纔的情形心有余悸。 刘秀云拉过项思龙又气又敬的低声道:“你这人啊,可真是胆大的不要命呢!要是你刚纔有什么……”说到这里竟硬咽起来,秀目流下了两行泪珠。 项思龙心中甜蜜的凑到她耳际低声道:“你老公福大命大,死不了的了。 嘿嘿,我怎么舍得丢下一个如此美画似玉的老婆呢?” 刘秀云又喜又羞又恼的把娇躯扭了几扭,瞪了他一眼后轻声道:“你跟项……跟他一样的死德性。”她本想说“跟项三哥一样的死德性”,可突地想起自己现在与项思龙的关系来,顿然改口。 项思龙本还想说两句挑逗的话,可纪嫣然已来到他身边把身子朝他拂了拂道:“刚纔真是多亏王兄弟援手了。” 项思龙顿时一阵手足无措的道:“我和项三哥、管大哥都是兄弟,刚纔冒然………嘿,是侥幸的了。项三哥和管大哥原本也都无意伤着对方的,我刚纔只是紧张的……多此一举罢了。” 管中邪听了这话老脸一红,他方纔可是真存心与项少龙打个两败俱伤的,他也不知自己怎的愈打愈是想起当年项少龙与自己的各种仇结来,最后竟情不自禁的萌生出了杀机。 唉,要不是思龙方纔那一剑,自己或许现在己含恨九泉了。 想起现实的许多事情来,管中邪只觉浑身冷汗直冒。自己如果真杀死了项少龙,那项思龙定也是在劫难逃,还有刘邦等人也都将遭项羽的全力攻击,那自己…… 管中邪愈想愈是心惊,剎那间脸上显出的愧色来。 滕翼走到他身边突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严肃冷竣的道:“管兄,你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项思龙见着管中邪的丧感之态,走了过去沉声道:“管兄,现在大家都不是安然无事的吗?何必这么不开心呢?” 项少龙也微微一笑道:“是啊,管兄,我们方纔只是彼此差点失手罢了,幸好有王兄弟相助,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管中邪心下感动,走上前去拉着项思龙和项少龙的手紧紧一握道:“好……好兄弟!” 三人相顾一笑,但是这笑容里却又暗含了多少对现实残酷的无耐呢? 项思龙隐隐的觉着父亲项少龙这两天显得有些焦燥不安,心里突的有种怪怪的紧张感觉。到底是什么事让父亲心烦呢?难道是与自己有关的?是不是那天教场比武,岳父管中邪对父亲动了杀机所引起的? 难道是滕翼、荆俊他们劝父亲软禁下自己和岳父?要不自己这两天怎么会总是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项思龙想到这里只觉心神猛的一震。 若真是这样自己等可就有得危险了!怎么办呢?难道……难道父亲是想用温柔手段来稳住自己,而暗暗的却又派了人去刺杀刘邦?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阵冰凉,额上冷汗直冒。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父亲简直是太过于狠毒奸诈了。但是政治是最残酷的,为了达到目的,自是要无所不用其极啊! 项思龙顿觉有一种被欺骗的悲痛感觉,心头只觉一股无名业火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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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翼说的这个理由虽是牵强,但项少龙听了却是大喜的赶紧接口道:“是啊,我去东城时也跟二哥打过招呼的,因为事情情况急迫,所以也就没来得及告知你们。唉,夫人,这次算我错了,你就网开一面,不要对我兴师问罪了吧!” 纪嫣然见着项少龙那副苦瓜脸,“噗哧”一笑道:“谁向你兴师问罪了呢?装作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人家只是关心你嘛。” 项少龙见纪嫣然板着的脸色松了下来,顿觉也大松了一口气,知此事就这样”胡涂”过去了。 那王夫人这刻却是收回了目光,突地凑到项思龙的耳边低语道:“跃郎,这两天妾身也很担心你呢!还好你安然无恙!” 项思龙只觉那妇人吐气如兰,一阵沁人心脾的女性幽香扑鼻而来,顿觉一阵意乱神迷,禁不住拉过“夫人”的柔夷细细把玩起来。 项少龙见了儿子项思龙和那妇人的亲热劲儿,竟是毫不介意,只是望着项思龙,眉头一扬的笑笑。 项思龙这会却已是毫无紧张之感,反是欲火升起,想与这假“夫人”共宵于飞了。 晚上的宴会是热闹而又洋溢着亲情的。项思龙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自他来到这古代以来,就一直在寻找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项少龙。现在终于与父亲相聚了,心中的兴奋之情真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虽然父亲与他终究是要处于敌对位置的,但是在这刻里,项思龙享受着父亲和父亲身边所爱的亲人和朋友对自己的那种亲切感情,顿然让他忘却了心中所有的恩怨情仇。他只觉着一种让他激动非常的情绪在心中翻滚着,奔腾着,让他浑然忘却一切。 一种从未感受过的亲人的温情深化了他受伤累累的心,他真想大声的叫喊……亲情的爱是永恒的! 项思龙喝得熏熏大醉,得由“夫人”和两个婢女一起扶到了厢房。虽然头脑昏昏沉沉的,但项思龙的灵智却还是清醒的。靠在“夫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脯上,害得项思龙的心儿忐忑跳着。 怎么办呢?自己现在已是欲念大炽,待会怎么控制得住自己的冲动呢?这娇妇在未入宴之前就已经让自己食指大动了,这刻与自己独室相处共同一床,自己能不动她的歪心事才怪呢? 项思龙的心下虽是抑制着自己的欲念,但一双怪手却不由自主的在妇人身上大肆游逸起来,只弄得她不由的嘤咛着呻吟起来。 看来美女的魅力虽是没有几个男人难免抵挡,但是对于这种成熟的女性,却也因肉体实际的需要而不能抗拒男性的挑逗。 项思龙怪怪的想着,把妇人搂个结实,按倒在榻上,狂烈的在妇人身上不停的搓来搓去。两人肢体交缠,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激荡来回。 项思龙只觉浑身燃烧了起来。他蓦地记起了两句话来。 这世上有两种女人最讨男人欢心。一种是男人看了就想强暴的女人;另一种是想强暴男人的女人。看来眼前这妇人在自已心目中是属前者。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项思龙抚摸着妇人充满弹性的柔嫩滑腻的大腿,再慢慢的伸入到她那女人的神秘之地,轻轻拔弄起来。妇人的动作反应像火焰般炽烈,身体不停的在他情里蠕动揉缠,不断抚摸他的虎背,口中发出使人魂销魄荡的娇吟声,谁都知道她现在渴求的是什么。 开始时项思龙的心像还做贼般的感觉紧张刺激,这刻见妇人表现的如此放浪,知她此刻被自己挑起了欲火,强烈的需要肉体的满足。有了这想法后,项思龙放开驰骋膨胀的欲火,老大的不客气起来,放心享受着与她抵死缠绵的乐趣。他带着酒兴粗野的撕开了妇人身上的衣裙,露出了她那晶莹透红的胸部。妇人娇羞的闭上了秀目,却并不反感项思龙的粗暴,反觉着几分新鲜的刺激感。 项思龙俯首痛吻着她丰满坚挺的胸部,一番施为下,妇人已是像只白绵羊糕蜷伏在他的怀里,俏脸粉红,春意盎然。 项思龙咕哝的吞了一口唾液,脱去衣物,集中精神去享受男女之间肉体接触的欢乐。厢房里一时春色无边。 项思龙努力半个多时辰后,改为由妇人作主动,直到那妇人颓然伏在他身上时,项思龙先把她搂紧,才痛下决心凑到她耳旁低声道:“夫人,我并不是你的夫君王跃!” 妇人娇躯一阵剧震,颤声道:“那你是谁?你为何装扮我的夫君?啊!难道………难道你己杀了他?”说到这里一脸时惊惧愤怒之色。 项思龙心下此刻只觉对这妇人爱煞,可想起自杀了的王跃,神情又是一阵黯然,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是的!王跃已经死了!不过他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尽的!” 夫人听到这里悲哀的一声娇吟,哭泣起来,但却并没有叫喊,只是目光爱恨交织看着项思龙,一双粉拳恨打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肌。 项思龙看着她那悲痛欲绝的神色,心下一阵刺痛,又爱又怜,咬了咬牙道:“我就是项思龙!” 妇人娇躯又是一阵颤抖,却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了他厚实的嘴唇,同时一怔,又缩手回去,秀目中泪水涓涓而下,神情甚是痛苦。 项思龙也是因爱极了这妇人,不忍心继续欺骗她,所以才决心豁出去了,把自己的身体秘密告诉了她。这刻心情虽是舒畅了些,但看着妇人那让人心痛不已的悲状,只觉心头又涌起另一种沉重的心怀来。 妇人强忍住哭声,突地垂下粉首在项思龙的胸肌上狠咬起来,只痛得他咬邪皱眉才苦忍住叫声,同时心底却平静了些许。 他深深的感觉到这妇人对自己爱恨交织的矛盾心理,不由的再次反手把她搂紧,在她光滑白嫩的肌肤上轻吻起来。 妇人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终于又瓦解在项思龙热切而又温柔的攻击之下,主动献上香唇,与他再次缠绵起来,脸上却还挂着泪渍。 项思龙知道这妇人释解了对自己的憎恨,心下一阵甜蜜。 又一阵风雨席卷二人而来。 次晨,项思龙睡至起码太阳过了第二竿才勉强醒来,往旁一探,却摸了个空,一震下完全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得心神大惊。 却见妇人已经着好了罗裙,手里拿着自己的鱼肠剑,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却目射仇恨的瞪着自己,一脸的怨恨哀容。见项思龙醒来,显得有点慌张,鱼肠剑往前探进了少许。 项思龙看着她的凄貌,喟然一声长叹,闭上眼睛轻声道:“你刺吧!只要能泄了你的仇恨艾怨,我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会瞑目的!” 妇人却是双手颤抖着,秀目泪珠盈盈滚下。对眼前这个杀了自己丈夫且侵占了自己身体的汉子,她又爱又恨,心里矛盾的痛苦噬蚀着她脆弱的心灵。 泪珠滴在了项思龙胸肌上,让他只觉通体冰凉,不禁又重新睁开了虎目, 却倏见妇人倒转过鱼肠剑准备自杀,心里惊得亡魂大冒。惊急之下竟猛的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锋利无比的鱼肠短剑。一阵钻心剧痛使项思龙忍不住惨叫出声来。却见左手血肉模糊,也不知手指被切断了没有。 妇人亦也惊叫一声松开鱼肠巴,慌乱的扯过被单包住项思龙负伤的手掌,一头扑在项思龙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项思龙强忍住了呻吟声,额上豆大汗珠滚滚而下,声音颤抖脆弱的道:“秀云,你为什么要作傻事呢?你……你如果有什么不测,只会让我更加悔恨一辈子!你……你恨我,还是杀了……” 妇人刘秀云的香唇已经堵住了项思龙的话,片刻后,只听她悲声道:“思龙,你才傻呢!我……我……”痛苦声代替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项思龙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凄惨的笑容道:“秀云……” 刘秀云这时突地收住哭声,准备站起身来。 项思龙知她想出去喊人进来帮忙,但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怎可泄露出去呢? 自己杀了父亲这边差不多一百来人了,这些死者的亲属若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跟自己拼命才怪,虽说是有父亲袒护着自己,但这样亦会给父亲带来麻烦啊!项思龙心下想来,忙一把拉住了妇人的衣角,低声道:“我衣兜里有治伤用的金创药,那个蓝色小瓶就是。”说到这里已是痛得语不成声。 刘秀云忙取来项思龙的衣服,一阵乱搅,终于找着那蓝色小瓶,大喜之下俏脸竟露出一丝笑容,看得项思龙双目呆了呆,暂刻似忘却了手痛。 刘秀云见项思龙这刻还有心情色迷迷的望着自己,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但即刻又显出怜爱关切之色,拿起项思龙抓剑的手,解开已经染得血红的被单。却见项思龙的五根手指皮裂见骨,手掌处亦也肉绽血流。 妇人心痛得悲吟一声,小心翼翼的倒过金创至伤处。 项思龙被渍痛得脸上肌肉扭曲。不过这金创药却也着实灵验,药到处伤口,血液竟是片刻后就己凝固不流。 项思龙突地想起自己名义上的师父“鬼谷子”来了,想不到他留给自己的药物功效竟是如此之好,不由心下一阵感激。 妇人撕过昨晚被项思龙撕裂的素白罗裙成条状,细细的为项思龙扎起伤势来。 项思龙看着妇人那认真小心的动作,不由心中泛起一种温情,凑到她耳边突地轻声说道:“秀云,嫁给我!好吗?” 妇人正全神贯注的为项思龙包扎伤势,闻言精神一怔,蓦地一阵慌乱,却不小心碰着了项思龙的痛手,使他不由的闷哼一声。 妇人脸上春潮一片,目中显过喜色,听得项思龙哼叫,又不由得一阵惶急,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项思龙起来。 项思龙看着妇人娇态,不禁心神一荡,伸手摸摸她带着泪花的脸蛋。 项少龙和管中邪从刘秀云口中听得项思龙受伤的消息后,都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项思龙所住的厢房中。 看着脸上带着痛苦微笑的项思龙,项、管二人都不觉感到又气又恼。 刘秀云却面带红潮忐忑不安的站在一边。 管中邪脸上露出关切之色的道:“思龙,你没事吧?他妈的,那小妮子可真可恶啊!” 项思龙干咳了一声,阻住了他下面的话,往秀云望去,却见她神色黯然的低垂着头。 项少龙也想不到事情会弄致如此地步,但见儿子项思龙因祸得艳福,征服了刘秀云,不禁微微一笑道道:“好小子,以后可要好好的对待秀云。对了,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哈哈,老天也像想让我们父子俩多聚几天似的。” 刘秀云听得这话脸上显出\'惊异不已之色,嘴角动了几下,似想说些什么话来。 项少龙见状,拉过娇羞惊惶的刘秀云,轻声道:“秀云,以后思龙可就要烦你多多照顾了。” 项思龙听了父亲这话,只觉双眼一热,眼泪就欲夺眶而出。他深深的知道父亲这话的意思。等到他要离去吴地时,也就是他们父子俩不知何日才能如此融融乐乐的见面之时。 项少龙轻叹了一声后,又转向管中邪沉声道:“管兄,还有你,思龙往后也要你多多帮助了。” 管中邪心下一片茫然,苦笑的望了一眼这恩怨交织的“老朋友”道:“这个,放心吧项兄,只要我管某有得三寸气在,就决不会让人伤他分毫。到时,就是连你……”说到这里竟是硬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项少龙黯然一笑道:“这个是自然的了。不过有了管兄这句话,我就大可放心了。” 项思龙心下悲苦,惨然一笑道:“我们现在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事好吗?我在这里还想多住几天呢。” 项、管二人听了齐声大笑,刘秀云却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项少龙顿住笑声,脸色严肃的对刘秀云道:“秀云,我和思龙的关系,你绝对不可以向任何人说起,知道吗?就连嫣然琴清她们也不例外。” 刘秀云乖巧的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她隐隐的却感觉出了─种连自己也说不出的沉重感来。或许是因自己爱项思龙心切的缘故吧。 项思龙就在这吴郡城住了下来。 纪嫣然、琴清、滕翼、王菲等诸人都来看望过项思龙,问起他为何会受伤时,项思龙把早已拟定好的答案倒背出来,说自己酒醉后不小心摔了一跃,手撑着了一声尖利石头,所以就…… 刘秀云在一旁自是为他圆谎,说他如何如何受伤的。 众人虽是将信将疑,但此番搪塞也把他们应付过去。 已是两天过去了,项思龙对父亲府里的人都熟悉起来,不过却并没有见着项羽,想来是父亲不想自己和项羽碰面吧。 心下虽是极想见见这将来风云历史的人物,但一想起自己和父亲的微妙关系,想来不见也好。 手上的伤势是好了五六成了,王菲每次来见他,都似有话却又欲言而止。 项思龙知道她是想缠着自己教她剑法,却又见自己手伤未好,所以不好意思开口,心下暗笑,但还是安了她心,说再过两天便教她剑法,只让得王菲当时欢呼雀跃起来。 项少龙见到王菲和项思龙的亲热劲儿。心下却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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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吴郡亲情 -------------------------------------------------------------------------------- 项思龙突地觉着有些紧张和心慌。 项羽在不在这众多的人群之中呢? 横眼扫过那一排武士装束的士兵,却也并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别显眼的人物。众武士的领首虽是个身材雄伟,神态轩昂,虎背彪腰,相貌也颇为俊朗的青年,但却跟史记中所描绘的项羽形像比来,少了一种威猛的英雄气概。那这青年就定不是项羽了。 想起这将来风云历史号令天下群雄的一代西楚霸王,项思龙心中忽地涌起一种悲壮的古怪感觉。项羽可以说是由父亲一手谛造出来的,但是他却注定要败在自己扶佐的刘邦手下。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宿命阴影呢? 难道命运在与他们开着这个带着悲剧色彩的天大玩笑? 项思龙倏地觉着这种无可奈何的悲剧命运凄凉来。 要是自己没有来到这古代,父亲是不是也不会帮助项羽,不会想去改变历史呢?项思龙虽明知自己的这种想法幼稚可笑,但是他却是真的多么希望能不与父亲为敌,欢欢乐乐的团聚在一起啊! 但是各自身负的历史使命却注定了他们父子俩终得各为其主而之终需兵戈相见。项思龙只觉心中一阵剧烈的刺痛。不过,或许从另一个角度看,项羽和刘邦又是双赢的吧。 刘邦得天下,为历史塑造了第一个平民皇帝;项羽失天下,在中国历史的后代文化里留下了一段让千古人骚客可歌可泣的英雄悲剧。二人各有得失,或许也可算是命运的公平了吧。 项思龙知道自己这样想来是想平衡一下自己不平衡的心态,但是自己此刻只能缘于此的想想聊聊以自慰吧。 正当项思龙古古怪怪的想着这些问题时,项少龙突紧紧暗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回得神来心情平静些,不要慌张,免得被人看出破绽,而对他生出疑心来。 项思龙醒觉过来,微微一笑,忽觉一种亲情在心中转涌着,心怀顿刻放松了许多。项思龙与项少龙并排着由跳板走上了江岸,却见立时有五六个绝色少妇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项思龙只觉眼前一阵昏玄。众美妇人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又各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动人风情,真是教人眼睛目不暇接,百看不厌啊! 项思龙正看着众美妇发楞,项少龙突然凑到他耳际轻声严肃道:“小子,不要对她们动什么歪心思啦,她们可全都是你的后娘。” 项思龙回神过来,望着项少龙莞尔一笑,也凑到他耳边道:“哇,老爸,你可真是有得眼光!我这几个后娘啊,个个都如花似玉的,真教人羡慕得很喔!” 项少龙脸上只觉微微一红,心下不知是什么味道。 唉,想不到自己这儿子倒也继承了自己风流的习性来。 正当二人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时,众美妇已经走上前来围住了项少龙,七嘴八舌的对着他指划起来。 项少龙哭丧着脸对项思龙苦笑道:“王二弟,瞧,女人多了可也甚是麻烦得很呢。” 项思龙知道父亲这话的意思,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现在的身份,二是告戒自己要少近女色。心下觉着一种绵绵的温情,当下摇头笑道:“项三哥此言差矣,妻妾多了不是麻烦而是一种幸福。你看众嫂夫人一个个都对你关切异常,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众美妇人见项思龙帮着她们说话,本对项少龙的话感觉气恼的神色旋即缓和下来,又有了一丝笑意。其中一个让人觉着特别娇艳的美妇人娇嗔道:“是啊,你这没良心的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们大老远辛苦跑来接你,得到的却是你的咒骂?哼,看我们以后还会不会理采你?” 项思龙见着此艳妇的娇态,真觉魂都被她勾走了,狎笑道:“唉,嫂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且网开一面,不要与项三哥太过计较哟!” 美妇人被项思龙的连珠妙语说得目中异彩一闪,转过头来冲着他嫣然一笑道:“王二弟今日说话可也真是妙语弹发呢!好,只要你即刻能作出一句诗来,我就饶过了他。” 项思龙和项少龙肚里暗笑,这对他们二人来说,还不是个举手之劳?随便盗用“前人”的一两句绝妙之作就可应付过去了。 项思龙故作颇是为难的思索一番后道:“这个……唉,这个……哈,有了!”说到这里好整以暇的顿了下来,见众女都紧张的等待着他的下文,微微一笑缓缓的道:“嫣然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项少龙一听首先拍掌大笑道:“好诗,妙诗,绝诗,适情适景。嫣然,这下你没得话说了吧。” 那艳妇粉脸一红,望着项思龙赞道:“想不到王二弟才华横溢,平时却是深藏不露呢。嫣然以后可要多多的向你请教了。” 项思龙听得大窘道:“哪里,嫣嫂子深谐音律诗词,才真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呢,小弟只是一介草莽武夫,何谈才华横溢?” 项思龙说的这番话原本是想拍拍纪嫣然马屁的,然事实却也给他猜个正着。原来这纪嫣然在嫁给项少龙以前,是大梁国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又以才艺震惊天下,与当时秦国的寡妇琴清并称当代双绝,不过这两个大美人都给项少龙娶了来作妻子罢了。 纪嫣然坦然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却听王菲老远就冲着她叫道:“嫣然姑姑,你们在谈些什么呢?气氛这么热烈?”话刚说完就己来到众人面前,扑到纪嫣然的怀里。 纪嫣然搂着她的娇躯,伸手模摸她柔嫩的脸蛋柔声道:“我们正与你王二叔谈论诗歌呢。” 王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望瞭望项思龙,微笑着随口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纪嫣然听得大讶道:“菲儿,你……”话未说完,王菲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这诗并不是我作的,也是王二叔作的呢!” 纪嫣然对项思龙的文才更是惊服不己。 项思龙此刻听得此诗心中却是大有感慨,喃喃道:“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纪嫣然听了秀目更是异彩连闪,把整句诗连起来低吟了一番后,情绪有些激动的道:“王二弟的这几句诗当堪称是不世之作了。嫣然今日能得以拜读,真觉思潮万千,如此绝句,当可作为知古名句,永世流芳呢!” 项思龙此时心下苦楚,无心听她赞语,凄然一然道:“欺世盗名,何用之有?人生苦短,亲情才是最为珍贵的。” 项思龙的这两句话说来语气悲伤之极,纪嫣然听了默思一阵后点头称是,心中却是诧然,项思龙方纔还有说有笑的,现在何故却如此魂断的样子呢? 项少龙却最是明白项思龙此刻的心境了,黯然一叹,不觉心情也是沉重起来。 众人来到吴郡城时,天色已是暗了下来。此时城里万家灯火通明,时而可闻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看来吴郡城里的居民,生活过得甚是平和的了,父亲却也深谐战争首需安民心道呢! 项思龙心中想来,只觉得了一丝的快慰。吴郡比之泅水,又有不同面貌,少了泅水城的古朴宏伟,却多了几分绮丽纤巧,在装饰上更见多彩多姿。城内街道,以南北八条并行的大街,和东西的四条主街互相交错而成。 十二条大街在这清朗的夜初,却见人来车往,灯火通明,别有一番热闹。 其它小街横巷,则依这些主街交错布置,井然有序。沿途热闹升平。项思龙看着这自来这古代以来,从未见过的古代夜市,心中只觉一种异样的温情。 这可是父亲的杰作啊!自己与他比来,可真是差得太远了。想起沛城里的萧条景象,项思龙只觉一阵愧然。 不多时己来到了项少龙所住的府第。宏伟并不算是,也没有城河护墙,说是一座清幽雅致的园林别院却是更为确切些的了。看来这并不是吴郡城的郡府了,只不知项羽是否也住在这里? 项思龙一想起项羽,只觉心情又忐忑了起来,随着众人进了府去。 穿过一条修竹曲径和经过了几排精邪房舍,众人来到了一个宽敞大厅里。 项思龙环目一看。 这座大厅装饰得高邪优美,最具特色处是不设地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厅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室外的园林搬了部份到厅里似的。其中一边大墙处挂着一幅巨型的山水帛画,轻敷薄彩,雅淡清逸。 项思龙正举目四顾,却倏见后堂处袅袅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左右陌生的绝色少妇,径直向他走了过来。 项少龙此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王二弟,你夫人来了。可小心应付啦。” 项思龙只觉心神一震,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然还是不由自主的细目往那妇人望去。 却见她与父亲的众绝色夫人想比下来竟也毫不逊色多少。身材秀长功条,穿著素白的罗衣长裙,一双眼睛清澈澄明,秀眉细长抚媚,斜向两鬓,使人感到她风姿飘逸,给人一种清淡纯真的震撼美感。再加上她那成熟丰满的妇人体态,亦让人看了觉着一阵心旷神怡。 哇!这就是王跃的夫人?竟也如此美绝呢!自己若是与她一室相处的话也不知自己能否把持住冲动呢?但旋即想起间接死在自己手上的王跃,又不觉一阵神情黯然。 妇人见着项思龙紧紧盯住自己的异样目光,还以为自己这几天离开他来。他对自己思念关心得紧呢。俏脸微微一红,娇嗔的白了项思龙一眼后又倏地嫣然一笑,心下喜色跃然脸上,真让人见了只觉又爱又怜。 项少龙却是望着项思龙古怪的笑着。 项思龙心知肚明父亲是在窃笑自己什么,干咳两声掩过窘态。 妇人却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前与“夫君”亲热。关切的飘了项思龙一眼,赶到众女丛中,与她们说笑起来。 项少龙叫众人随便坐定后,又吩咐婢女为各人献上了香茶,同时亦吩咐她们准备晚宴。王夫人就挨坐在项思龙左侧,款情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她隐隐的感觉“夫君”似乎比往日多了一份从来没有过的让她心动的吸引力。 项思龙被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求助的望向坐在自己右侧的父亲项少龙,却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偷偷诡笑,似乎对他的窘态却莫不在意。 难道父亲的意思是怂恿自己去泡这王跃的夫人不成?项思龙如此想来,只觉又是好笑又是可气,甚是伤起脑筋来。幸好此时纪嫣然的话吸引去了王夫人的目光,只听得纪嫣然问项少龙道:“少龙,你这两天不声不响的上哪儿去了?累得我们都为你担心死呢。现在外面兵慌马乱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单独出行呢?”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宝儿啊,他在吴郡城里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你人影,这会儿可能在郡府里等着你呢?今下午有人来报我们,说你去了东城,黄昏时分会回来,我们也没有告诉宝儿,就跑去乌江边接应你了。” 项少龙苦笑了一下,虽知夫人这番嗔怒的话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但是这其中的缘由却又教他怎么去跟众夫人解释得清楚呢? 原来项少龙自滕翼“擒押”回来的“老故人”管中邪口中得知,让滕翼一行在沛城刺杀刘邦的行动未遂,并且使他们遭受惨遭败的主要劲敌项思龙,而他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且项思龙因追寻管中邪等也己到了东城。 这一突如其来的喜讯让项少龙平静的心海上突地涌起万丈浪涛般,使他激动不己。当然管中邪并不清楚项思龙的真正来历,但是项少龙通过滕翼和管中邪的话中种种迹象的推测,却隐隐的断定自己的这个神秘的儿子很有可能是跟他一样来这个时代之后二千多年的“现代人”。 项少龙想到这点,心里又惊又喜。自己竟在现代里生下了个儿子!自己的儿子竟也来到了这古代!项少龙只觉精神极度的兴奋,匆匆的告知滕翼一声,一个人偷偷的溜到了东城。他没有去惊动王翔他们,只是根本滕管二人对项思龙相貌的描述,就暗中查寻项思龙的踪迹而来。 终于在城东坟林里找着了项思龙一行,那时项思龙刚好在给众武士易容。 项少龙见着王跃王进诸人被杀,心下甚是难过,只觉怒火中烧,真想冲出去扇项思龙两记耳光。但转念一想,项思龙与自己这方是处于敌对的,也难怪他手段残忍了,想来自己若处在项思龙的这种情势下,或许也会如此作来着的。 唉,事己至此,只能说是命运作弄自己和项思龙了吧!战争本身是残忍的,又何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自己助小盘成为秦始皇时,不也是满手血腥吗?何况自己又一次为义子项羽重新过上舔血江湖的日子呢?往后自己的日子又知会有多少的杀戮呢? 如此想来,项少龙只觉自己对项思龙如此作法的怒火平静了些,反不由自主的惊赞起项思龙的机智来…… 再后来跟踪着易扮成王跃的项思龙到了王府,却无意间窥见着王翔发现项思龙藏在门楼牌匾后的寻龙剑,暗道糟糕。 果然第二天王翔就对项思龙起了疑心,且阴谋策划了擒杀项思龙的行动。 项少龙探悉后暗暗心惊。 原来小莲小梅二婢是王翔用引诱项思龙的引子,想待二女迷住项思龙,与她们斯混得神魂颠倒之际,施放迷烟毒昏项思龙,同时伯他作垂死挣扎,安排了大批的弓驽手守住府第。又惊又急又担心之余,项少龙临危计出,暗中着人通知王翔,叫他翌日与“王跃”一起务必去吴郡,同时入夜之后便装扮成项思龙的模样夜闯王府,以惑王翔。 翌日王翔果然对项思龙疑心尽去,且因觉得心下有愧,便把寻龙剑送给了自己“二弟”,以释心怀。 项少龙见计得逞,心中安然下来,于是快马加鞭赶回吴地,刚巧碰上准备去东城寻他的滕翼、荆俊、管中邪诸人。便领着众人到了乌江边等待接应项思龙。 想着这诸般事情,项少龙慈爱的望了项思龙一眼,不过心下却还大是犯愁。现在嫣然的问题叫他怎么回答呢?难道告诉她说自己去东城见儿子项思龙了吗?唉,这可是万万说不得的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没有使众夫人生下一个鸟蛋,也就证明自己在这古代里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了,这会又哪来的个儿子呢?要是她们对此缠问不休,那自己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总不能告诉她们说项思龙是自己在她们这个时代以后二干多年的“现代”里所生下的儿子吧? 其实,项少龙又哪里知道他在这古代里确实也有了─个亲生儿子,且这个儿子就是他义子项羽将来的强敌刘邦呢? 滕翼见项少龙眉头紧锁,知他对照然的问话感到为难,当即站了起来,微笑着插口道:“三妹,三弟去东城是为了安排一个应付我们目前面临的强敌项思龙,此次他单独前去,是为了缩小目标,不致引起项思龙等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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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欢呼起来,船越来越近,却见最前头船上赫然站着就是那跟自己交手过的中年老者。 项思龙心神一紧,听得王菲欢叫道:“是滕二伯和荆四伯他们!” 项思龙强定心神,待船靠岸放过挑板时,走了上去冲着那中年老者哈哈大笑道:“腾大哥,怎么是你们来接我们啊?” 中年老者笑道:“是三弟叫我们过来的。”说完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项思龙,嘴角挂着一丝诡秘的笑意。 项思龙暗暗警觉,笑道:“那我今次的面子可够大的哆。” 几人依足礼数客套一番,项思龙被中年老者领上了其中的一艘船与王菲和众武士都分了开来,心里更是暗暗戒备。 进了船舱,却见里面是个会客厅,两面部开有窗户,把这二三十平方的般舱照得大见光明。当中是个圆桌,周围摆有六张椅子,但却空无一人。 中年老者微笑着叫项思龙在其中一张椅上坐下,自己则进了后舱。 项思龙对他的这些举动大是不解,心中隐隐的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感觉到将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似的。难道是见自己的父亲项少龙?项思龙忽地想到这点,心情倏地一紧。如果真是见他,自己该怎么办呢。劝他回到现代? 还是劝他不要改变历史? 但是如果他向他身边亲密的人泄露了刘邦将来会一统天下的天机,亦或是告诉了项羽,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带着父亲回到现代?这样历史岂不还是会被改变?自己来到这个古代,身负的历史使命就是阻止父亲改变历史,如果一走了之,那自己还不是有负国家使命所托。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里自己已经有了许多所爱的人,盈盈、碧莹、姿儿,自己可以狠下心肠离开他们吗?还有自己也曾答应过刘邦一定要帮他平定中原后才离开他的,自己又怎可食言呢?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项思龙只觉着心如刀绞,他对父亲的思念的感情一直都是非常深切的,但是自从王翔他们突然去沛城刺杀刘邦一事,使他的心里有着一种恐惧的懮结后,他对父亲的感情就莫名其妙的就像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似的,始终有点难以释然的怪怪感觉。 不!如果父亲真的是想帮项羽来改变历史,那自己就一定得阻挡他,哪怕是………是要与父亲兵戈相见,自己也决不能退让!对,一定要帮得刘邦平定天下一统中原后再离开这个时代! 项思龙毅然的狠下心肠作下了这个决定,痛苦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后舱传来的脚步声把项思龙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却要见走进来的是这些天来让自己担心挂念的岳父管中邪,心中不由的又惊又喜,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兴奋的道:“岳父,你没事吧!这几天我们正在找你呢!” 管中邪乍见易容成王跃的项思龙,一脸的古怪之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愣愣的看着项思龙,好一阵后才缓缓道:“思龙,是你?我……我没事的了,有我老朋友照顾着,我怎么会有什么事呢?”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又缓缓走进来了一个三十几岁,身体高大魁梧,充满男性魅力的汉子,正用一种激动而又慈爱的目光盯着项思龙。 项思龙要地对这汉子有着一种似乎亲切熟悉却又似乎陌生遥远的感觉,跟他向自己射来的目光交缠在一起良久后才同时收回目光,垂下头去。项思龙只觉心中突突的跳了起来。他的第六感觉强烈的告诉自己,眼前这汉子就是自己的父亲项少龙! 但他的心里还是想存在一丝侥幸。不!不是的,他不是自己父亲项少龙! 可管中邪的话打破了项思龙所有的希望,只听得他道:“思龙,他就是你历尽千辛万苦寻找的父亲项少龙了。” 项思龙一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心都冰凉冰凉的。 天啊!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为何没有丝毫的激动和兴奋呢?自己的心中为何只有痛苦的感受呢?项思龙所有的思想在这时都停了下来,楞楞的看着这在咫尺的父亲项少龙。 虽然他早就猜测到了他是自己父亲,但是当这成为现实时,在这样处境之下,项思龙还是不能接受眼前这个带着几分残酷的现实。 气氛一时凝固了起来。 那汉子看着项思龙,目中竟泪光盈盈,嘴角轻轻的抖动了两下,但没有说出话来。 管中邪这时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项思龙是自己的女婿,项少龙是自己又敬又恨的朋友,但是他们两人却处在一种身不由己的敌对处境之中。他对这处于一种微妙关系的父子俩又能说些什么呢?沉默是他现时最好的话了。 项思龙纳纳的很想说些什么来,但是心中的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都似成了一片空白,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中年汉子此时双目赤红,脸上显出痛苦之色,缓缓的朝管中邪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管中邪退出船舱后,这一对陌生而又似熟悉的父子俩就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的默默对视着。 项思龙突然间觉得自己压抑着的深埋在心中对父亲多年思念的感情全都涌发了出来,一时泪如雨下。 中年汉子默默的走到项思龙身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声音嘶哑的道:“命运为什么要如此的作弄我们呢?都二十多年了,原本已经逐渐学着淡忘了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可是你的出现却把我所有的思绪都给打乱了。” 顿了一顿又缓缓道:“思龙,你恨父亲吗?唉,恨吧!谁叫我不安心于塞外草原那种平静的生活呢?一个人要想在这世上轰轰烈烈的活过一番,终是要遇着许多挫折和困难的,同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和你现在的处境,或许也是一种宿命吧。” 项思龙紧咬牙唇,平静自己凌乱的情绪,悲声道:“可是你……你为什么想去改变历史呢?任由历史自行的发展下去不是更好吗?我们都是来自这个时代之外的人,改变历史,只会让我们成为历史的罪人。” 项少龙慈爱的望着他,沉思了好一番后才道:“创造历史的那种滋味是最最动人的。我想一个人不管将来的成功失败如何,只要在这世上轰轰烈烈的活过,也便不枉度此生了。思龙,你我所处的立场虽然不同,但是我们都俱有这个时代所不能比拟的智能和力量,所以我们将来即使要在沙场上兵戈相见,但我们都算是创造过历史,我们在这个时代里所留下的形像将会永远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的心目中。” 叹了一口气又接道:“我们的使命不同,你是属于刘邦的,但是我是属于项羽的,往后我们各显神通,明争暗斗的日子还长着,思龙,好好的把握你手中的机遇,即便将来我是败给了你,但是你……你是我项少龙的儿子,我还是会引以为荣的,为了成就你,就让我在历史上作个罪人也罢。不过,思龙,我也不会故意相让于你的,你若想打败我,就得拿出你的勇气和斗志来。” 项思龙听着父亲这一番古古怪怪的话,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酸涩的道:“难道我们就把历史当作游戏来耍吗?这个时代并不是属于我们的。” 项少龙浑身一震,想不到项思龙竟能说出如此有力度反驳自己的话来,目中异彩一闪,凝视了眼前的这个爱子好一会才平静下情绪,脸色微红的道:“我们这是在创造历史,并不是在戏耍历史,我们创造历史的目的是为了证实我们人生存在的价值,游戏是没有目的,但是我们却因有创造历史的艰苦奋斗而使我们的人生辉煌起来。 项思龙觉着父亲的这一番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度,淡淡的道:“你这只是在自圆其说罢了。不过你既然如此固执,那我也就要义无反顾的帮助刘邦到底了。不过我们还是都需依着历史发展下来,否则的后果我们都不可想象,你既然已经创造了项羽的雏形,我也已奠定了刘邦的基础,那么事实已经证明了我们在创造历史,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我们不可以去改变历史,也就是说我们都不可以去刺杀刘邦和项羽,让他们因为有我们的创造而自行发展。” 项少龙只觉项思龙的目光让他一阵心怯,闭上眼睛沉吟良久后发出一阵悲壮的大笑道:“好,我答应你!让历史是由我们父子俩创造却不是由我们改变。” 项思龙此时蓦地想起时空异隔的母亲周香媚来,不觉又是一阵悲从心来。 妈,儿来这古代已有一年多了,你现在一切都还好吗?我已经找着父亲了,可是现在我还……我还不能和他一起回到你的身边。妈,原谅孩儿的不孝吧! 项少龙这时突地轻轻的道:“好了,思龙,我们不要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好吗?你妈是香媚吗?” 项思龙想不到父亲还记得母亲的名字,这证明他还是在这古代的二十多年里也想母亲的。啊,妈!爸并没有忘记你!这也不负你多年对他的思念了! 项思龙想到这里眼角又不禁湿润了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幽幽的道:“爸,我们处理了这古代的一些事情后,回到原来的时代去与母亲他们团圆,好吗?” 项少龙想不到项思龙终于喊自己为他父亲了,只觉一层层异样的感情直往上涌,袭遍自己全身,像通了电似的,眼睛也不禁迷离起来,似是忆想起了他在现代时的种种生活片断。 但只沉默了一阵后摇了摇头痛苦的道:“我们在这个时代里我们也都有了自己所爱的亲人和朋友,我们可以忍心离开他们吗?唉,世上的事情总都是难以预料的,命运决不会因我们的努力和意志有分毫的改变,我们既己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我们的命运也就溶入了这个时代中。我们只知道这个时代历史的结果,但是却并不知道我们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命运会怎么样,离开这个时代还是后话,这后话就留着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项思龙只觉父亲的话深深的勾起了自己的思潮。是啊,自己能忍心离开这个时代吗?这里已经有了自己所爱的亲人和朋友啊! 两人又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各情心思。 项少龙又首先打破平静道:“思龙,你在这边陪我几天再回到刘邦身边去好吗?”说到这里见项思龙脸上有异色,又微笑着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派人去刺杀刘邦的了,这世上除了我们两人知道历史的秘密外,我想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了,是吗?” 项思龙脸上一红,被父亲看出了心中的情疑,但父亲后半的话已经表明了他会坚守此秘密的立场,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至于自己,那就是要死了,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的。当下也一笑的点点头道:“是的。不过,我跟在你身边不会被人怀疑吗?” 项思龙老怀大开的道:“你放心吧,外面那中年老者虽是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他是我拜把过得硬的的二哥,他叫滕翼,决不会泄与其它人知道的,哈哈,今天真是开心。思龙,我们来痛饮一场好吗?” 项思龙受了父亲亲情的感染,也觉心情大是轻松了许多,哈哈一阵大笑道:“好!我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休。将进酒,杯莫停,会须当饮三百杯,与你同消万古愁。爸,今天我们就来痛饮一场。” 项思龙醒来时却见项少龙竟就伏在自己身边睡着了,心中顿时溢起一股暖暖亲情。唉,自己应不应该告诉父亲刘邦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项思龙正这样想着,却见滕翼进行船舱,望着项思龙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推醒睡着了的项少龙道:“三弟,船靠岸了。” 项少龙站了起来。拉起项思龙道:“我们下船吧。” 三人一齐莞尔一笑,出了船舱,却见岸边站满了来迎接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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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风变云幻 -------------------------------------------------------------------------------- 翌日,项思龙起得床来时,只觉精神甚是爽朗,昨夜与二女疯狂的荒唐了大半个晚上,身体不但不觉得酸麻,反感整个身心都进入了一种平衡的战斗戒备中,头脑清醒得很。 二婢却是身瘫如泥,赖在床上久久不肯起来,对项思龙昨晚的勇猛又是惊又是兴奋,只觉心中爱煞了这浑身肌肉坚实的王爷。 项思龙穿好了衣服,看着榻上两个姿态慵懒的睡态可人儿,在她们光溜溜的屁股分别拍了两巴掌,轻声道:“该起床了,两只懒猫!我大哥待会要来,被他撞见可就糟了。” 二女一听,心神一震,忙都极不情愿的匆匆穿好裙子,小莲娇道:“都是你嘛,弄得人家现在都浑身四肢无力。” 项思龙摆了一下她的粉脸笑道:“还不是你们这两个小骚货缠着我。” 三人戏笑打闹一番,二婢眉目含情的匆匆离去,出门时却刚好撞见来找项思龙学剑的王菲。二婢吓得赶紧拂下身子向她请安,却是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王菲今天的心情似是特别好,只是对她们冷冷的道:“你们下去吧,下次可不要再缠着王二爷了,他现在身体还没复元呢,得让他多多休息,养足精神教我练剑,知道吗?” 二婢赶忙退下飘身而去,项思龙却是听了她的话暗暗好笑,这小妮子似乎吃起因二婢打搅自己而不能教练剑的飞醋来了。唉,要是自己与他们不是敌人,自己恢复本身的身份,这小妮子会不会喜欢自己而专吃其它跟自己欢好的女子的醋呢?项思龙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如此莫名其妙的想,禁不住失声笑出。 王菲走进房来,对他杏眉倒竖的冷喝道:“哼,看我不去秀云二姨那里告你状去!竟然趁二姨不在家就与小梅小莲他们鬼混,你……你太不洁身自爱了,难为二姨这个大美人儿对你还死心踏地呢。” 项思龙尴尬一笑,转过话题道:“好了,乖菲儿,只要你帮我这一次忙啊,我就把我的剑法倾囊传与你,怎么样?” 王菲眉头一松,嘟起小嘴娇笑道:“你说话可得算话喔?从今以后你得把你的剑术传授到我可以跟你打成平手时为止,否则……说到这里俏脸一红的笑起来。” 二人彼此心知肚明,不过项思龙可不怕她要胁自己,因为自己不知道过得多少天后就要离开他们了,何况那王夫人也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怕她个什么来着,倒是你这疯丫头有些让我意乱神迷,好吧。一切都暂且答应你,哄哄你开心。唉,也不知哪一天,你或许要用我传你的剑术跟我兵戈相见了。 项思龙想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喟然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暗圆缺,此事古难全。唉,罢了罢了,菲儿,我会全力传你剑术就是了。” 王菲这时喃喃低吟着项思龙刚纔所“作”的两句诗,沉默许久才举起一双明眸望着项思龙轻声问道:“跃叔,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语意那么悲切。” 顿了一顿又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跃叔此语真是绝妙之作,让人读来竟是不觉的黯然泪下呢。” 项思龙苦笑一番,自己心有感情,随口念出“前人”名作已成习惯,但在这古代每一句都会让人惊奇不已,认为自己诗才横溢。但只要他们细问─下自己《诗经》,自己就原形毕露了。 王菲见项思龙沉默不语,这时竟出人意外的平静,一双秀目铭仰的望着项思龙,被他刚纔的两句诗所震慑。 项思龙忽而哈哈大笑两声道:“嘿,你跃叔可是个只懂拈花惹草,舞刀弄剑的粗人呢,哪里会作出什么绝妙之作,刚纔的两句也不知是从哪本书上偶而看来的,随口吟出罢了,唉,你可不要让我教你作诗来着,那可只会要了我半条老命。” 王菲这时也脆声一笑,却温柔的道:“我才不信呢。二姨可能就是被你的文武双全给迷信了的。好,咱们不说这些,去后花园里教我练剑吧。” 项思龙无奈,只得求饶道:“我的姑奶奶,我才刚起床,还没梳洗过,也还没吃早膳呢,再说,我今天还要动身去吴郡城呢。” 王菲一听拍手欢叫道:“好哇,我也要跟着去。我好想嫣然姨和清姨她们呢,又快有半个多月没见着她们了。”说到这里,却忽的神色黯然下来道:“还有宝儿,不过他现在当了大将军了,威风得很,不大理我了,以前在塞外的牧原时可不是这样的。” 项思龙听到后面这段话,心中无不知怎的竟有些酸溜溜的感觉,淡然道:“你要去可得问过你翔叔,要他同意才行。” 王菲听了气呼呼的道:“你这故意难为我嘛。哼,我就去赖着翔叔,他不让我去,我就缠着他。”说完气冲冲的转身跑去。 项思龙苦笑的摇了摇头,向后堂走去梳洗─番后回到房里,却见小梅小莲二女端了早膳进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正眼也不敢看项思龙。 项思龙知二女被王菲的话吓破了胆,也不再出言挑逗她们,免得日后被她们纠缠,假装的苦着脸用过早膳,待二女收拾过后,就盘坐在榻上修习起《玄阳心经》来,等待王翔来叫自己动身去吴郡城。 敲门声传来,项思龙睁开了眼睛,收功起身开门。却见王翔站在门外,气色似好多了似的望着他微笑道:“二弟,大家都准备好了,都在教场等着你带队准备出发呢。” 项思龙一愣道:“大哥不一起去吗?” 王翔似对他忽然完全信任了似的道:“我不去了。你这次去吴地必须得把项爷他们请过来。哼,项思龙的形踪又出现了,昨晚他竟然夜探我们王府呢。 不过,这人的功夫确也厉害,竟像项爷一样会飞榴走壁,被他逃掉了。我看他定是来探听吕公消息的,不过,我早就把他交与滕大哥押去吴郡城交给项爷处理了。” 顿了一顿又问道:“对了,你前天晚上与项思龙他们对打负伤逃回时,他有没有追踪你们?” 项思龙不解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狼狈逃窜回来,哪还有心情去理会其它。不过,我想他应该会追踪我们。” 王翔似是遇着想不明白的事情,沉吟了半晌后道:“这个应该是不错,可是这人的宝剑怎么会藏在我们王府门楼的牌匾之内呢,真让人想不明白。” 项思龙这时被他前番说得稀里胡涂的,满头雾水。他说昨晚自己夜探王府,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昨晚与二婢疯了一晚上,根本就没有出过房门啊,难道是刘邦派人来暗助自己了?但是刘邦手下哪有那么好的身手呢?不过,也真亏这个神秘客的出现,为自己释嫌了王翔对自己的怀疑。他妈的,他也不知怎么发现自己藏在牌匾后的寻龙剑的? 项思龙心下纳闷暗叫好险,却也故作愕然道:“是吗?这贼子胆子倒也真大呢,或许是想混进我们王府有什么图谋吧。” 王翔点头道:“我也曾这么想过,但昨夜的飞贼确也定是项思龙无疑,所以我才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项思龙干咳一声道:“他或许是想向我们扬威呢!笑我们王府没得能人。” 王翔冷哼一声道:“这贼子也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当日在沛县真应该除去他,想不到现在他竟然成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不过,只要项爷出手,管叫他有去无回。” 项思龙连声应“是”,对这“项爷”却更感一种沉重的好奇来。 二人边说边走,不觉已来到了教场。这次随同项思龙同去吴郡的武士有四十来个,王进他们有四人在其中,那刁蛮少女却也正洋洋得竟的手里牵着一匹高大白马望着他笑着。 项思龙知道这时王翔对自己毫无疑心了,心情大好,哪还理得其它,辞过王翔就准备带领众人出府时,王翔叫住了他道:“你再等一会儿吧。”说完快步走入主宅里,出来时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交给项思龙道:“二弟,你剑术也算不错,这把项思龙留下来的宝剑就给你作兵器吧。”说完,连拍了项思龙的肩头两下,兄弟之情溢于言表。 项思龙心中大喜,接过寻龙剑。心下却对王翔的真情有些感动,想着王跃已死,一时竟望着王翔眼睛红了起来。唉,看来这王跃真是条汉子,可惜却被自己逼死了,想起此来项思龙顿觉一阵心虚。 王翔却还以为项思龙这“兄弟”对他有点难分难舍,以下欣然,微笑道:“走吧,一路保重!” 项思龙神色黯然的与他握手挥别,出得府外,领着众人驱马扬尘而去。 项思龙领着众武士向吴地群城进发。 王菲驱马与他骑走在众武士的前头,望着项思龙得意的笑道:“翔叔还不是应允我跟你们一起同去吴郡城了,就你那么小气。哼,看我到了那里怎么去向秀云二姨告你的状。” 项思龙心境舒畅,也不气恼,淡淡道:“你难道不想向我学剑了吗?” 王菲闻言一怔,娇咳道:“你想耍赖吗?咱们可是拉过勾的,你不教我剑术你可就是小狗了。” 项思龙捉挟道:“我是小狗公,那你秀云姨就是小狗婆了,还有你就是小狗公的狗侄女了。” 王菲气得大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推理呢?我只是跟你打赌嘛。” 项思龙故意道:“可我这推理没错啊,谁叫你是我侄女呢。” 王菲见项思龙耍无赖,气得嘟起小嘴道:“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话刚说完双腿就猛的住马腹一挟,快速向前冲去。 项思龙见这小妮子又耍起了小性子,急得连连大叫道;“喂,菲儿,算我说错了话好了,你不要生气嘛,哎:等等我们!” 项思龙也逐马向前追去,一行人驱马一阵疾驰,到得正午时分,已经到了乌江沿边。项思龙下令众人休息一会儿,给马喂些食料和水,准备生火造饭。 王菲飞身下了坐骑,气呼呼的一个人漫步在乌江边上。 项思龙追了上去,看着滚滚流逝的乌江之水,倏地想起将来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项羽携着他的爱妾虞姬就是在这乌江边上自杀,不禁涌起了……种莫名的悲壮感觉。 项羽是因彻底败给刘邦而悲愤自则的,而刘邦却或许是因为有自己而打败项羽的,所以如若真是这样,那在某种角度上就可以说是自己逼死项羽的。 想到这里项思龙忽的打了一个寒颤。那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改变了历史呢? 如若没有,那历史上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名字?难道……难道…… 项思龙忽然又有了一种深深的惊惧,想起父亲他的心就像打破了的五味坛子,酸甜苦辣涩诸味俱全。 王菲见项思龙一直沉默不语,满面的愁容,不由的首先打破沉寂的道:“跃叔,你怎么了?是气恼菲儿耍小性子吗?” 项思龙被她打破沉思,以叹了一口气道:“没有的啦。菲儿,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清纯,那这世界不知会有多么的欢乐,可是人们却偏偏都要去为名为利,争个你死我活,其实到头来是……场幻梦而已。唉,我们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菲儿,我却希望你不要卷入了这场杀伐战争中去。” 王菲似是不明白项思龙为什么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侧起俏脸把他的话品味了一会儿后问道:“跃叔,你以前不是这么多愁善感啊,怎么这两天我看你变了个人似的,尽是长叹短吁的呢?你有什么心思吗?可不可以说给菲儿听听呢?” 项思龙心神一紧,暗付道:“自己可不要为此而露出了什么马脚来,唉,得编个故事释去他心中的疑点。”沉思一番后项思龙才道:“这些天我们所有的人都为项思龙而烦心着,他杀死了我们不少的兄弟,但是这些事说到底还是我们率先去招惹他的,所以我想着这些你来我往的杀伐禁不住心有感慨起来,唉,我也曾惨败在他手中。” 王菲好奇且不服气的道:“项思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他长有三头六臂吗?有机会我倒要会会他。” 项思龙想不到自己这番话又让她有这种说法来,心下苦笑。你现在不是就见到了他吗?他就站在你的面前呢!想到这里忽而有种怪怪的想法。如果她现在知道自己就是项思龙,会有什么想法和举动呢? 王菲倒没有去注意他脸上怪异的笑容,顿了一顿又柔声道:“跃叔,你上次所作的两句诗好美呢,可不可以再作两句给菲儿听听?” 项思龙对这思想乱七八糟的王菲可真感头痛,但自己却又偏偏有些喜欢她的这种顽皮的性格,也就不想扫了她的兴,随口念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王菲听了娇躯直颤,秀眸迷离道:“多么切情切景的绝句啊!跃叔,我想嫣然姨和清姨二人的才赋也不如你呢!只有项三伯的才智才可与你媲美。” 项思龙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口中所说的项三伯是不是父亲项少龙呢?众人休息片刻后,项思龙依王菲所教的与对岸的人连络的信号,叫众武士成三角形的点燃三堆火来,果然不肖半个时辰江心就出现了四座大帆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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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嘴角浮起邪笑,凑到她们耳边低声道: “你们难道这么思春了吗?连一刻也不耐寂寞?那好,我现在就抱着我的两个娇美人儿,回去……” 说到这里快捷的亲了二女的粉脸一下。 二婢羞得大窘,小莲气得跺脚道: “不跟你说了,大爷正找你有事呢。” 项思龙闻言心神一敛,纳闷的想着,王翔这会儿找自己有什么事呢?难道是他所说的那个什么项爷和滕大哥来到东城了? 项思龙心中又惊又喜,随着二婢逐步来到了客厅,却见王翔一见着自己就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向自己打量,脸色阴沉沉的。 项思龙一阵心虚,难道自己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了不成?强压住心头的波动,走上前去镇定的道: “大哥,你找小弟来是否有什么事商量吗?” 王翔没有回答,只是双目狠狠的盯了他好一阵子,沉思了片刻后,才摇了摇头缓缓道: “这个……没有!唤,对了二弟,项爷今天晚上不来了,他遣人送信来说要我们明天赶去吴郡城。” 项思龙心下大是疑惑,王翔他们到底又在弄什么玄虚?看他这样子似是己探得什么消息,怀疑起自己来了,但又为什么不擒下自己等一看究竟呢?若他知道自己是项思龙,应该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才对啊?他怎么会能这么沉得住气呢?自己现在身隐这王府里,他要擒杀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 项思龙百思不得其解,心下虽是忐忑,但还是装作大喜道: “可以见到项爷,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翔的眼中显出一丝痛苦之色,看着项思龙,似是闪过一丝杀机,但却转瞬即逝,微笑道: “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机会,多向项爷讨教几招剑法来喔。” 项思龙一笑点头应是,两人又各怀心思的闲聊了一番后,项思龙告辞而去。 回到厢房,项思龙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翔这老狐狸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必己布下了对付自己的天罗地网,对岳父管中邪也定会看守得更加严密,只不知自己是何处露出了破绽,难道是众武士?那他们现在定是已经被擒了,对了,自己何不去武士别院看看呢? 想到这里,刚准备出房去,却见易容成众敌的八个武士和同着其它的十多个武士正向他的厢房走来,见着项思龙,其中有人喊道: “王总教头,你身体好些了没有?王进兄弟跟我们说你的剑术十分高明,连他都不是你一招之敌,我们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所以兄弟们想请你去演试两招,让我们开开眼界呢!” 另有一人也叫道: “王进兄弟方纔一个人对打我和王武二人,我们两人都不是他之敌,何况他还是负伤跟我们打呢!我们问他剑术何故进展如此之快,他说是得到你的私下传授,兄弟们都说你有点偏心哩。” 一行人哈哈笑笑,不觉已是包围了项思龙。 项思龙见众武士安然无恙,心底安心了许多,但对王翔的举动更感觉到高深莫测起来。 王翔到底有没有怀疑自己呢?但看他刚纔对自己的神色似是很大不友善,王跃可是他的胞弟啊,他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呢?除了他已经疑心自己是项思龙外,就找不出其它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心中的这个疑团了。 项思龙边寻思着边随众人闹闹哄哄的来到了练武场,却见场中已有一百多名武士正分作了几组在练习比剑,其中最惹人眼的是正南面的场地中有一名少女模样的小姐与二个武士对打着,那少女似很泼辣,剑式招招奇狠,而那两名武士却似不敢尽全力攻击他,剑招总是适可而止,根本就不敢伤着他分毫似的,以致被那少女打得手忙脚乱,衣服尽被少女剑芒划破,甚是狼狈不堪。 众武士见项思龙目光尽盯着那少女,其中一个笑道: “王菲小姐却也是我们这里的\'高手\'呢,王总教头要不要跟她比试两招?” 项思龙收回目光一笑道: “我只看那丫头似被你们宠坏了。” 那叫王菲的少女见着项思龙等向她这边围来,蓦地剑势一转,却见她手中长剑挑起了朵朵剑花,快捷的向两武士的喉间分别袭去。两武士身形一倒就地滚了开去,才避过她这神妙的一剑。 众武士一齐哄笑起,王菲这时收剑跑到项思龙跟前,娇声道: “跃叔,你来陪菲儿比一场好不好啊?我刚才项伯那里新学来了几招剑招呢,你来陪我喂招吧。”说着边拉起项思龙的手来。 项思龙这时近看王菲,亦不由稍稍动容。 王菲年龄在二十许间,秋波流盼,樱唇含贝,笑意盈面,最动人处是她有种纯真若不懂世事的仙子般的气质,使男人生出要保护疼惜她的心情,但她的脸上却显出一种顽皮的娇气。 王菲见项思龙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娇颜一红,嗔道: “跃叔,我们去比剑嘛!” 项思龙回神过来,莞尔一笑道: “菲儿,你可是女大十八变,愈发的变得楚楚动人了,还记得你十来岁的时候,可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王菲把娇躯一扭,嗔怒道: “跃叔,你说什么嘛?人家十多岁的时候,你还不是说我很标致,怎么现在却说什么我是个黄毛……喂,我不说了,你们再笑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众武士吓得齐都忍住笑意,倒是项思龙哈哈大笑道: “好好好,我的菲儿从小到大永远都是漂亮的,可以了吧?不要生气了,我跟你比剑去。” 王菲破涕为笑道: “好,你可不许撒赖,打不过人家就也得滚倒在地哟。” 项思龙对这纯情少女打心底里有着一种好感,取笑道: “我们来打个赌行不?谁输了谁就要给对方洗三天的衣服。” 王菲小嘴嘟起道: “这样人家吃亏了嘛,你的衣服天天都会弄得很脏的,而我的衣服却三天也不会洗一次。” 项思龙惊叫道: “哇操,菲儿竟三天也不洗一个澡吗?” 王菲大窘的提剑就向他刺来,剑势竟是快捷狠辣异常。 项思龙使了一个假身,险险避过一剑,叫道: “喂,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王菲娇笑道: “谁叫你出言戏弄人家呢。”话刚说完又是一剑向他横扫过来。 项思龙被迫得急退了三四大步,临急之中想起《天机密录》中所记载的\'百禽身法\',赶忙施展开来,却见他恰到好处的躲过王菲击来的长剑。 王菲见连使两招绝妙剑法,还是不能逼乱项思龙的身形,气得银牙一咬,手中长剑一抖,“唰唰唰”连刺三剑,锋寒如电,狠辣无比,又没有半丝破绽。 项思龙知她对自己气恼不过,暗自好笑,就在剑锋乃至身前,不容发中往前一冲,向王菲握剑手腕抓住,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免,且又动作潇洒,意态飘逸,传来一阵喝采声。 王菲见项思龙似欲向自己身上扑来,又惊又羞,叱喝一声,剑锋回收,剑身忽地幻出数道虚影。 项思龙心中暗惊,王菲剑法确是层妙不穷,但她尚是初学,所以没有融会贯通,不能施出剑招一半的威力,但自己空手下来却也有甚是难以招架招之感,若是教她这套剑法的人施展开来,自己定是难逃一招之灾。 心下想来,项思龙心下不禁大是叫苦。自己如此闪避下去,身法用老时,定会被她逼得败下阵来。 不行,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王府里的总教头,怎可以败给一个女人呢?何况若真要自己给她洗三天衣服,那可是杀了自己也不干。 对,得难这刁蛮少女一点颜色看,杀杀她的骄气,自己可是她“叔叔”,她总不会要“割了自己舌头”吧。 项思龙疾身闪过王菲击来的长剑,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快捷的自怀中掏出了鱼肠短剑,持身体着地后,闪电移前,抢着王菲左侧处,短剑“锵”的一声脱鞘而出,同时施出“破剑式”。 却见鱼肠剑幻出令人难以相信的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剑势若攻非攻,一时寒光大盛,笼罩住了王菲。 王菲见项思龙居然出手还击,且剑法绝纶无比,简直让自己毫无架招之力,心头又惊又急,手中长剑改攻为守,一步不让的连挡项思龙五剑。 项思龙哈哈一笑,倏地退身收剑,神态自若的冲着王菲笑道: “好了,菲儿,咱们点到为止吧。你的剑法确是大有长进,跃叔自问难以取胜,故想见好就收,咱们握手言和吧。” 项思龙本意欲给这泼辣少女点颜色看看,但倏地转念一想,自己可不要因此而让王翔更加疑心自己,还是算了吧。意下想来,便也只迫退王菲就退下阵来。 王菲心下虽是不依,但知自己虽然从嫣然姑姑那里学来了新剑法,但还不是这跃叔的对手。若败了下来,自己可要实行赌约,为他洗三天衣若败了下来,自己可想到这里,心下气馁道: “现在我不跟你打,但你得教我你刚纔所施的剑法。” 项思龙对这又娇又蛮的“侄女”也大是没法不依了她,只得点头苦笑道: “好吧,以后有机会再教你。唉,我跟你打了一场,伤势又触动了,大感劳累,现在想回房休息了。” 王菲虽知项思龙是想躲过她的纠缠,但亦也还是甚是关心他的身体,“扑噗”一声抿嘴说道: “好吧,我现在不缠你传我剑术,但明天你可不得耍赖,不行,咱们得拉个勾,耍赖的是小狗。” 项思龙大感头痛,自己跟她可以说也是处于敌对位置,为了解释王翔对自己的怀疑,所以故意的应付小梅小莲二婢、众武士以及王菲的,幸好自己在他们面前还尚未露出什么破绽来,若让王菲把自己缠住,自己色心一起,一时把持不住,可就前功尽弃了。 唉,谁叫这小妮子确也有着一种风味吸引自己呢。原本以为随便应筹她一下是了,谁知现在弄得,搞不好自己就要做起“小狗”来。 唉,佛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是委曲求全吧。 项思龙辞过了众武士和王菲的纠缠,径直回到了厢房。此时已是天色黄昏,将近用晚膳的时候了。项思龙忽地想起小梅小莲两个俏婢,涌起一种燥热的感觉。原来刚纔他被王菲的娇嗔泼辣的新鲜形像及她的绝色容貌给刺激得挑起了欲火,甚是荒唐的想找二婢发泄一下。 项思龙的身上有项少龙身上的血,所以他继承了其父亲的风流本性,来这古代的一年多,他对女人的态度完全改观。在没有来这古秦以前,他对女人是冷漠的,但是现在只要他在某一女人身上发现了自己心目中寻求的一种美来,就会产生一股热情,一种冲动。 正当项思龙荒唐古怪的想这想那时,小梅小莲二婢己端了饭菜推门进得房来,见得项思龙满脸通红,双目发呆,同时大惊道: “王爷,你怎么了?” 项思龙望着她俩一阵邪笑道: “今天你们两人挑逗得我欲火焚身,现在我就要你们为我退退火。” 二婢想不到项思龙恶人先告状,且说话如此的赤裸粗野,羞得满面通红,小梅呼吸加重冷哼道: “王爷你是不是喝醉了?尽说粗话!” 项思龙其实是故意的开门见山就情逗二婢,想挑起二女的春情。现果见她们被自己一句粗话就逗得俏脸粉红,秀目含情,心中大感刺激。走到她们身边一手搂住一个,怪手在她们身上大肆侵略起来。 二女差点惊呼出声,忙用小手捂住红唇,娇躯都觉酸麻乏力,嘤咛一声,一左一右竟搂住了项思龙的腰际和劲脖,都微闭春情荡恙的秀目,微微张开那樱桃小口,喘嘴着粗气。 项思龙亦感一股热气直往上涌,分别痛吻了一番她们的樱唇后才道: “好了,二个乖乖,去浴室为我们放好热水吧,待我吃完过后,就来干你们,一起鸳鸯嬉水,共度于飞。” 二女恋恋不舍的松开了项思﹒龙,小莲娇声道: “这次你可不要哄我们嗅。” 项思龙乐得直是点头,待她们离去后匆匆吃罢,来到浴室,却见二女身上只披一件透明可窥春色的裙衫,见项思龙进来,都冲了上来把他拖进浴池,那饥渴炽热的眼神似乎欲要把项思龙溶化掉。 项思龙想不到二女竟是如此的放荡开骇,凑到她们耳边低声道: “我有多长时间没有与你们欢好了?” 二女这时竟是毫不娇羞,边为项思龙脱着衣服,小梅边答道: “有两个多月了吧,自从上次我们被夫人抓到了后,你就再也不敢碰我们了。你不知我和小莲想你您得有多痛苦呢。” 项思龙听得心下飘飘然的,伏在浴池旁的一张榻上,由二个玉女双为他混身上下细细按摩起来,舒适得连呼痛快。 二女却故意的用坚挺的酥胸去擦项思龙的背部,只挑得项思龙欲火再度高涨,扯去二女身上的衣衫,怪手在她们光滑白嫩的胴体上揉搓起来,弄得二女娇声呻吟不已。 二女此时三满玲珑的曲线,结实娇嫩的动人胴休彻底的暴露在项思龙的眼底。 项思龙在这些天里,时刻想起父亲到底是不是在想改变历史和岳父管中邪被抓这两种事,心情─直郁结难解,这刻被两个娇荡的俏女刺激得暂且忘记了一切的烦恼。他需要借此来麻醉平静自己的心怀。 项思龙露出充满男性气概的虎躯,坐在池边,一左一右抱起二女,细心地为她们洗擦起来。 二女白璧无瑕的身体颤栗着,任由项思龙怎样作弄,她们己完全迷失在了项思龙的熟练手法的挑逗之下。 项思龙在这二女热情如火的反应下,不由的想起了与田贞第一次鸳鸯戏水的情景,亦也想起了曾盈、张碧莹、吕姿、刘氏诸人,前尘往事,涌上心头,满情感触。 再又想起明天的前程凶卜未知,更觉得应有得,乐时应及时行乐。 在种种情绪的刺激下,项思龙感到强烈的需要,目标自然是怀内的这对美人儿。现在就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劲上,亦也难消他的欲火。 一时内澡堂内充满项思龙粗野的呼吸和二婢女夹杂着的痛苦和快乐的娇吟声。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妈的,管他明天会将如何呢,明日事明日再说吧。
 0   2005-06-12 09:24:39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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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深入敌地 -------------------------------------------------------------------------------- 项思龙领着十多个从刘邦军中挑出来的武士,悄悄的出了沛城,追寻管中邪他们而去。 一路上沿着管中邪和暗中保护他的众武士留下的暗号追踪下去,两天后不觉就已来到了吴越境地。 项思龙的心中愈来愈是紧张。 就快到项羽的势力范围了,岳父他们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 同时心中也有一种惊惧的疑惑。 项羽身边的谋士到底是不是父亲项少龙呢?若真是如此?父亲为什么要帮项羽羽呢?难道他真的是想在这古代里再轰轰烈烈的大作一番,想改变历史? 项思龙一想起这个问题,就痛苦头痛欲裂,自己来到这古代难道是要与自己的亲生父亲拼个你死我活吗? 不!自己绝不能这么做! 不!事情绝不会是自己想象成的这个样子的!父亲来到这古代二十多年了,历史还不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吗?师父李牧曾告诉过自己,父亲虽曾帮助过秦始皇,巩固了他的王权,但是父亲从没有与秦始皇为虎作伥过,父亲在师父眼中是个侠骨柔情的君子,他怎么会这么巧于这二十年后自己来到了这古代,就又推想来改变历史呢? 项思龙强行的平静自己的心情,但是他始终还是不能释然,他的抑制的感觉还是告诉了他,除了是父亲想改变历史,派王翔等来刺杀刘邦外,就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这个疑结,因为在这古代里只有自己和父亲两个才知道刘邦是将来主宰天下的汉高祖。 难道天命真的如此,自己来到这古代里就要肩负起与父亲兵戈相见的使命? 项思龙的精神这几天来都是恍恍惚惚的,使得十几个武士大气都不敢吭……声,都沉默无语的跟着他默默前行。 这灭,众人来到了东城县,管中邪等留的暗号突然中断。 项思龙心下猛的一震,一种危机感涌上他的心头。 糟糕,莫不是岳父他们遇到什么危险了? 项思心中虽是大急,但还是收敛起精神思索起来。 东城离吴地郡城只有二百来里的路程,项梁项羽叔侄将要探军北上人这东城公里自是早就暗伏有他们的人马,王翔等到了这里,自是有人接应保护他们了。岳父等势单力薄,若与王翔他们交锋,自是不敌。希望老天爷不要让他有什么生命危险就好。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心突然地跳了起来。 自已现在该怎么行动呢?一定得救出岳父他们。但是此战只可智取,不可力胜啊,凭自己几个人跟王翔他们斗,何异于孤羊入狼群?更何况这里接近他们的势力范围?不行,得想个什么法子巧妙的混进项羽军中才行。 正当项思龙在思前想后之时,其中一个武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项少侠,我们身后似乎有十几个人,贼头贼脑的跟踪监视我们。” 项思龙闻言心下一惊,想不到自己只顾想着管中邪他们,竟疏忽了自己一行的处境。 看来敌人已经发现自己等了,王翔、中年老者他们在沛城里力战后,身负重伤,这会自是没有恢复作战能力,所以派人监视着自己,只待他们从吴地赶来的高手一到,就会对自己等发动攻击。再有就是他们还摸不清自己等现在的势力底细,所以也没有冒失向自己发难。 心念电闪之中,项思龙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声的吩咐众武士道: “不要去惊动他们,装作毫不知情,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们专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躲开他们。” 众武士心下虽是不解,但都对项思龙的英雄勇猛事迹听得如雷贯耳,对他敬服非常,也都没有提出什么疑问,依言在东城县的各条巷子里东窜西转,最后来到了城东的一个满是坟墓的山林里。 林子里的树木并不繁密,稀稀落落的,夕阳的余光斜射着树林,把它映得一片澄红,多增了一份坟场的恐怖感觉。 项思龙和众武士找了一处干燥的草地坐下,掏出干粮,吃起晚餐来。 项思龙故意悠闲的吹着口哨,躺倒在草地上细看着徐徐西下的夕阳。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敌方还是只是密切的监视着坟林,并没有发动攻击的意图。 项思龙叫众武士都大声打着鼻鼾,自己也靠在一棵树的根部瞇着眼睛细察着敌人的动静。 子夜时分,项思龙的眼皮已经沉了下来,蓦地一阵脚步声传入耳际,心神地一敛,睁开眼睛朝四周望去。 却见七八条黑影,手中拿着网状的东西蹑手蹑脚的向他们靠近过来。 项思龙心下冷笑一声,就地一滚,把众人都报醒了过来,猛地从地上站起,拔出寻龙剑往黑影箭步冲去。 战斗在一声惨叫中拉开了序幕。 众武士都是第一次跟着项思龙作战,在他的无形力量的鼓舞下,都精神抖擞的拔出佩剑,向众敌扑去。 只听得惨叫声连连响起,划破夜空的沉寂。 敌人却是愈来愈多,─时坟林里兵刃交击声和喊杀声震天响起。 项思龙等凭着日间勘察熟悉的地形与众敌展开厂游击式的搏斗。 火光倏地亮起,项思龙拔出一把在沛城闲暇时到铁铺里定打的小形飞刀往火光处飞掷而去,只听得─声闯叫,敌人应声而倒。火把跌落地上,燃起了地亡的枯叶枯草。 项思龙暗叫─声“不好”时,已有两名武士被敌人的驽箭射中。 项思龙心中─阵刺痛,大喝一声,“旋风式”应声而出,火光中只见剑芒大作,围攻项思龙的二个汉子被劈得身首异处。 众武士见着项思龙如此威猛,信心大振,面对着三十多个强敌竟敢毫不畏惧,拼力与他们撕杀着。 战斗经过盏茶工夫终于结束,敌人不是当场被杀,便是中途被擒,无一幸免。 众武士有三个战死,二个身负轻伤,其余的都斗气昂扬却又有点哀伤的望着项思龙。 此时林中草木都被燃了起来,火光把夜空照亮得明若白昼。 项思龙冷酷的看了一眼被俘的敌方七个俘虏,厉声道: “都给我报上名来!否则!哼!” 说着从怀中拿出鱼肠短剑,纵身砍下一段手臂粗的树枝,用鱼肠剑如切豆腐般随手削着道: “否则我就像削这根树枝……样,削去你们的双腿双手,再削去你们的耳朵鼻子,反正是你们身上突出来的地方都给削掉。”说到这里往一敌的胯下摸去,吓得他惊叫一声道: “啊!不要!我说我说!我叫王志!是王翔家中的护卫。” 项思龙点点头道: “好!你很合作,我自然会放过你的,但是还得老实的告诉你们这几人中谁是你们的首领人物?” 王志朝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脸形宽阔,双目虎虎生威的三十左右的汉子望了一眼,触着他那严厉的目中颤颤道: “这个……这个小人不大清楚,我们这几个人都是王翔的下人,领首的王跃可能……可能已经战死了。” 项思龙嘿嘿怪笑道: “是吗?那就算了,我这宝剑只有沾了人血越多才会越锋利,看来削木棒只会让它变得钝了。”说完拿着鱼肠剑在他脸上搭了几下,那冷森森的寒气只吓得王志竟小便失禁了起来。 众武士见了齐都苦忍住笑。 项思龙嗤笑了一声道: “你还是不说吧?” 王志吓得软坐在地,喘着粗气道: “只要你当真不杀我,我什么都说了。” 项思龙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细问了七人姓名,在王翔府中的职务,以及王翔他们的住处。还有七人的性格,王翔府中重要人物的相貌及名还有七人的性格,王翔乖的一一作了回答。其中又有四个也都怕死,就为王志作了些补充。 项思龙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多谢了,不过像你们这等废物我替王翔杀了,他只会感激我的。” 说完只见鱼肠宝剑寒光一阵横闪,五人都惊惧得瞪大双眼倒在了地上,没有发生一丝叫喊,喉间都已冒出血来。 众武士齐声叫好,对他的杀人手法都大是惊骇,如此杀人于无声无息,他们确也是首次见到。 当然这对在军方特种部队里受过严格训练的项思龙而言又都是小儿科了。 项思龙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剑上少许的血迹,走到那剩下的两个敌汉跟前,冷声道: “你们两人就是王跃王进了吧,好!还算有点骨气!只要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绝不食言,放了你们。否则,也就是他们的下场。” 说到这里指了地上的五俱尸体,顿了顿又道: “只要你们说出你们王翔老爷子他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四十左右叫作管中邪的汉子,我就即刻放了你们。” 王跃冷冷一笑道: “哼,你们要去送死也无防,告诉你们,前天黄昏我们确是围攻了五十多个刘邦那方的兵士,擒下了他们十几个人,但是你们若想拿我们去交换,那你们就想错了。” 话刚说完,王跃王进二人竟都咬牙自尽了。 项思龙心下一阵侧然,想不到王翔他们训练的武士竟有如此多的不怕死的硬汉子,上次在沛城西侧的别院里所擒的几人,也都是毫无惧色的咬牙服毒自杀,这次王跃王进二人更是坚毅不屈的嚼舌自杀。如若项羽一军全都是此等不畏死的战士,那如果刘邦一开始就跟项羽对立硬拼一场的话,能是他的敌手么? 项思龙想到这里顿涌起一种强烈为刘邦担心的情绪。这并非不可能的事,如果父亲项少龙真的在暗助项羽,那……这就很有可能会成为不久后的现实了。 项思龙觉着自己紧张的神经都在收缩,心底里也觉一份释然。 终于清楚了岳父管中邪他们的下落,知道他还没有生死之危,也可少操一份去找寻他的心思。 项思龙对着工跃王进的尸体默哀了一阵后,吩咐众武士脱下此七人的衣服外,再随便脱下两个其它死去敌人的衣服,叫众人换上,自己则换上丁王跃的服饰。 接着为各人易容成众敌模样,告诫他们要记住各自所装扮的敌人的名字和性格等等,至于不知敌人姓名的两个装扮武士则叫他们不要随便说话。 再接着叫众人演习一番互相熟识适应─下被此现在的身份,叫他们如何改变自己的嗓音等事宜后,处理好隐藏一切砍绽痕迹的后事后,就领看众人往王翔在东城里的秘密府第走去。 王翔的府第座落在城南的县衙附近,主建筑是座豪华的四合院,建在白石台阶之上。正门处有砖雕装饰的门楼和照壁,门楼上书着“\'王府\"二字的门第牌匾,气势磅礡,显出主人似乎在这东城县有着高贵的身份和地位。 项思龙此时易扮为的王跃浑身血迹,身上多处受伤,衣服也破烂不堪,领着八位也是身体有伤的武士狼狈的往王府府门走去。 此时天还未亮,王府大门紧闭,只有门楼上挂着的两盏红灯笼发出的弱光照在他们身上,更显几分狰狞可怖之色。 项思龙举起血红的大手往大门一阵猛拍,大叫道: “王福,开门!开门啊!” 声音在这夜色中更添几分凄惨。 不大一会,大门“吱吱”一声应声而开,走出一个五十多岁中等身材的老者,一见项思龙等的模样大惊道: “啊?王跃,你这是怎么了?来进来!” 同时又大叫其它人来帮忙。 王府的夜被项思龙等搅滕了,王翔诸人也都闻声赶了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项思龙他们扶进了厢房,为他们敷上了治疗外伤的药物后,王翔因伤势尚未完全复原而还显苍白的脸上显出威严之色的觉声道: “二弟,我不是叫你监视着项思龙他们的吗?你怎么……怎么搞成了这样个样子?” 项思龙见未露出什么破绽,心下安然,脸上显出痛苦的道: “大哥,我……我跟踪他们到城东的一处坟林,他们夜间在那里歇息了,我按撩不住性子,所以就带人去,想把他们擒来,可没想到项思龙那贼子竟然奸诈得很,他们利用有利的地势对我们进行袭击,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垂下头去一脸的惶急凄苦之色,心中却暗骂道: “他蚂的,老子这下亏大本了,装扮敌人竟要自己大骂起自己来。唉,为了救岳父大人,还是委曲求全一下吧。” 王翔叹了一口气道: “唉,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那项思龙可厉害得很,连滕大哥都败在他的手里,你有多少斤两,竟然去惹他,这下给你打草惊蛇,他们行事会更加小心警慎了,我们要对付他也会更麻烦了。” 顿了─顿又道: “不过,你能在他手下捡条命回来已足够幸运的了,好了,你这几天就奸好养伤吧,等滕大哥从吴郡城里赶来,再安排诸事。哼,项思龙他飞不出东城的,我们还有他的─张王牌在手呢,他不会溜走的,到时只要项爷来了的话,别说他一个项思龙,就是秦始里赢政他也可以收拾得了。” 项思龙对他的话又是好笑又是惊疑,好笑则是王翔他们竟也如此害自己,但自己到了他眼皮底下奉承也不知道。惊疑的则是又是管中邪果然被他们抓住了,但他的话中却又隐隐透露出可能有一个姓项的高手来对付自己。 项思龙心念倏地一动。 会不会是自己父亲项少龙呢?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脱口道: “那项爷还要多久才能赶到?” 王翔还以为他是因为项爷来了就可以对付项思龙而激动,微微一笑道: “明晚上可能可以赶到吧,好了,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起身来离开了项思龙的厢房。 项思龙虽是有着满肚子的疑问,却也不敢纠缠王翔追问,免得被他看出什么珠丝马迹的破绽来,那自己可真就完了。至于那几个武士身份只是王府护卫,他们也都是精明之辈,应该不会出什么错的。 项思龙七七八八的胡乱想着,竟也真的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项思龙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身上被自己故意划伤的伤势己好了很多,心想这王府里的金创药倒也效果好得很。 有两个俏婢待他漱洗过后又为他端来午餐。 项思龙倒也毫不客气,风卷残云的吃了个饱,只让得两个俏婢都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吃相。 项思龙抬头来见着二婢看着自己的异样目光,脸上一红佯装恼怒道: “你们瞪着我干嘛?还不收拾碗筷?” 二婢似是并不惧王跃,抿嘴一笑应“是。” 项思龙看着她们的俏丽模样,不由得想起王跃的夫人来。 她会不会长着很俊俏呢?想着自己现在是王夫人的丈夫,可以对她轻博,不由大感刺激,色心一起道: “夫人哪里去了?” 年龄略大的女婢笑道: “王爷,这几天在外忙活没有回家,夫人昨天下午随着滕爷去了吴郡城了。” 项思龙“噢”了一声,大觉没趣,拉过其中一婢女的柔夷道: “小梅,你倒是越长越漂完了!” 项思龙从王志口中知道王跃夫人有两个婢女叫作小梅和小莲的,听王志描述,应该是眼前这两个婢女没错的了,且王跃这人生性虽是正直豪爽,但却有点好色,这倒正合了项思龙的口味,所以扮演起王跃来也颇微妙微俏的,叫人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叫作小梅的俏婢似与王跃以前就笑骂惯了,俏脸微微一红道: “王爷你又在取笑我了。” 说完娇躯连颤,身体斜靠在项思龙怀里,似是受不住他的挑逗。 小莲望着他俩卿卿我我的样儿芜尔一笑道: “王爷你真是色性不改,身上有伤,竟然还在想怎样欺负梅姐,若让夫人知道了,看你……” 说到这里竟被项思龙那色迷迷的目光看得粉脸微红。 项思龙看着二婢的娇羞模样,心中大乐的捉挟道: “那好,今天趁夫人不在家,我就来个一箭双雕,跟我的梅儿莲儿一道共赴巫山。” 二婢嗔怒的连声娇骂不已,但心底儿却似乐开了花,媚目含情脉脉的收拾了碗筷,轻快而去。 项思龙待二婢走后,不由得吁了一口长气。 唉,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必须得不挥手段了,不过若那王夫人回来,自己倒真不知该怎么应付。 嘿,管他妈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走一步算一步是啦。 项思龙形貌憔悴,出了厢房,在王府里漫步的转悠起来,其中遇着不少陌生面孔的汉子,都主动亲热的上前来向项思龙问好。 项思龙对他们均都只有微微一笑的应付而过,心中却叫苦起来。 想不到这王跃在王府中地位也算很高,却跟这许多的护院武士关系都很亲切,那自己以后可倒不知怎么应付了。 唉,还是救出了岳父管中邪就开溜吧,在这种鬼地方终日还得提心吊胆的,真是没得意思的。 项思龙在这王府转了一个大圈之后,逐渐的熟悉了这里的地形。 这王府主宅两旁是左右两个别院,别院里住的都是护院武士,主宅前面是个练武场,大约有三百来名武士。宅后是一个大花园,花园建在一个长池中央,有一座凌空架起的白石雕桥连通。至于整座院落组群均被高墙围起。 看来在这王府里若跟他们硬拼起来是逃不出去的了,但不知岳父他们给关在哪里?难道这王府里也有什么地牢? 项思龙暗自的苦苦思量着,却见小梅小莲二婢向她走来,前者嘟起小嘴咳道: “老爷还说在屋里等我们的呢?谁知竟是骗我们的,让得人家欢喜的等了你老大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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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势弱之时必需避重就轻,躲开锋芒太露的强敌,降伏势单力薄的弱敌,逐步壮大你的势力,才能叱诧一喝,击败你最强大的敌手,那你也就可以说功成名就了,但是夺战天下必须得有富强的经济基础作后盾,所也就需要‘三宝’。所谓‘三宝’,是指要重视发展农业、手工业、商业,以补充自己作战损失的物质经济基础。” 萧何大为叹服的赞道: “项兄弟之语果是妙绝之论,沛公得你之助,欲得天下自是不是纸上谈兵了。” 刘邦亦是大感信心满怀,对项思龙更是敬若天神。 酒过三蛊,众人均都喝得熏熏大醉,项思龙更是醉得竟伏在席桌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翌日项思龙刚睡醒过来就被吕姿一阵唠叨,只得充耳闻,嬉皮笑脸的对她一阵好哄,才算应付过去。 中年时分,萧何和曹参一起来到了管府见项思龙。 项思龙苦笑道: “唉,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真是说的一点不错,想当初我这娘子看上我的时候啊,对我不知道有多体贴多温存。可现在呢,我连喝酒的权力都被她约束了,往后的日子可真不知怎么过哟!” 吕姿正给萧何、曹参二人上茶,听了这话,气得杏眉倒竖,嗔怒道: “你再给我说说看?” 项思龙吓得做了怪脸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婆大人有令,为夫莫敢不从。” 萧何看着二人如此风趣的打情骂俏,心怀一松,哈哈笑道: “项兄弟和弟媳妇儿此况就叫作道是无情胜有情啊,郎情妾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吕姿俏脸微红,心下甜甜的却佯作生气道: “萧大哥也来取笑了。” 萧何摇头一笑后,又对着项思龙脸色严肃的道: “吕先生那晚和我一起出城,在芒砀山找着刘邦一行,硬是不听劝说,去追踪了王翔那帮人,到现在还没回来,真是叫人担心。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在项兄弟面前真是汗颜无地了。” 吕姿听得脸上失色,失声惊叫道: “什么?我爹她……他竟一个人去迫王翔他们了?这……”他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项思龙心下也是大惊,这两天来他没见着管中邪,就己隐隐的猜测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但他相信萧何会安排好一切的,不会让管中邪去冒险。 果然萧何虽面有愧色,但还是沉着的道: “吕姑娘不必太担心的了,我叫刘兄弟派了五十名精兵好手暗中跟着保护他去了,王翔一行全都负了重伤,己无多大的作战能力,吕先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只是伯他跟敌深入,那就会有危险了。” 项思龙点头道: “萧大哥说得不错,王翔他们身受重伤,应该不会行得太快,所以今天我就向刘兄弟说一声,我赶去接应他,把他叫回沛城。” 曹参脸现难色,道: “项兄弟若是走了,军中就无军师了,怎么可以……” 项思龙一笑道: “你和萧大哥一文一武都足可胜任军师了,有了你们二人的全力相助,刘兄弟定会如虎添翼的,再说我去接应吕公也只要十天左右,就可赶回,你们大哥放心好了。” 萧何知道项思龙是言出必行,也没有出话阻劝,只是脸色凝重道: “项兄弟,你可是刘兄和众主将的精神支柱,你去了后可一定得快些回城,要不然大家可就心浮意动了。” 项思龙知道萧何之意是说他只可以安定军队后方,至于到时遇强敌来攻所应付的战术策略,他可是不大在行,只因有了我项思龙在,大家才会觉着有了主心骨,而不致乱了阵脚。 唉,要是张良在这里就好了,他可是个用兵如神的高手,刘邦以后夺天下可大半全靠他划筹运策呢。 项思龙忽的想到此点,旋即想起曾盈、张碧莹她们来,不觉神色一黯,心情却迫切起来。 对了,自己此行离开刘邦,一方面监视着王翔他们的举动,不让他们有谋杀刘邦的机会,另一方面也可去寻找岳父张良,介绍他投奔刘邦,为邦弟又觅一个好帮手。反正据史书上的记载,刘邦自丰沛起义后会接着会打几个大胜仗,也不会挫败他的锐气和斗志,自己就是迟些天回来也没有关系,到时算好时间待他要打败仗之前,赶回他那里与之会合就是了。 如此想来,项思龙心情开朗了些,应声道: “萧大哥放心就是了,我会及时赶回的。” 口中说来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三人再谈了一会有关项思龙去寻找管中邪,事后刘邦这方的安排,萧曹二人才离开管府回县衙而去。 待萧何、曹参二人离去之后,吕姿便轻泣撒娇起来,悲声道: “项郎,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寻找我爹。” 项思龙用手擦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叹然道: “傻瓜,跟着我一起可有得罪给你受,你这样单薄的身体吃得消吗?再说你跟着我,也会让我行动不大方便,我需单独有什么行动时,谁来照顾保护你呢?你若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这一生都不会快乐起来。” 吕姿听得心中大是温存,抚媚一笑道: “好了,别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人家不拖你后腿就是了。” 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道: “项郎啊,人家实在是舍不得与你分开嘛!” 说完又是悄然泪下。 项思龙心中也是觉着一阵伤感,想起明天将要离开这温柔体贴的美人儿,立时放纵起来,展开对这美女的全面侵犯。 吕姿亦也想到同一件事,热情如火地向他竭力逢迎。 二人回到房中一番抵死缠绵后,吕姿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项郎啊!你可一定要多多保重,好好回来见将日夜期盼你归来的姿儿呀!” 项思龙一阵感动,沉重的点点头。 夜间项思龙去县府与刘邦说过要辞别众人,去寻找管中邪之事。 刘邦一听大急道: “项大哥,你是不是不再帮我了,昨晚上你还说得好好的,现在你……你竟要离开我。有,我绝不让你离开!项大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留下来帮我吧,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我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去寻找岳父我可以派曹参、周勃他们去的嘛。”说着竟已留下泪来。 项思龙想不到刘邦竟对自己生出如此严重的依赖之心,说出此番带着孩子气的话,心下暗惊。 他可是将来的一代帝王汉高祖哪!怎可如此的依赖自己呢?不行,自己这次一定得离开他较长一段时间,让他历练一番自己,经受一下战火的洗劫后再回到他身边。 心下想来虽是气恼,但还是只得劝慰他道: “丰沛起义你不是没有我在身边,也干得如此的漂亮吗?唉,邦弟,王翔他们来刺杀你我,其间大有问题,我也需要去追究查看一下,为着今后防备他们,知道吗?你放心吧,在你没有正式夺得天下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刘邦闻言一惊道: “项大哥,那你以后还是要离开我,是吗?不行啊,大哥是我心目中的神,我不能没有你,否则我会一事无成的,丰沛起义时,因为我知道你在沛城里相助于我,所以我还是感觉着你就在我身边,我也就有了勇气和信心,但是这次,你……你若有什么意外,我……”哽咽之声让他说不下去了。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色正言厉的道: “邦弟,你是众人之首,你须得有自己的果断处事能力和分析能力,知道吗?将来的天下我保证一定是你的,但是你得答应我在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内仍得沉着应战,冷静对敌,多多听取众人的意见,综合起来取长补短就是最好谋略,知道吗?” 刘邦竟给项思龙的气势镇住,愣愣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项思龙见他神色,知自己的话在刘邦心中产生了效应,大是满意的微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虎背沉声道: “明天我就出城,你也不要来送我了,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己出城。” 刘邦是个一点即透的人,知道项思龙用心良苦,他这样做一是藉此让自己锻炼一番独立处事的能力,二是不要让大家知道他不在军中,免得扰乱军心。 想到这里,刘邦禁不住再次的流出两行感激的热泪,猛的一把紧紧的抱住项思龙,良久无语。 项思龙心中一热,也不觉眼睛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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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纵论情势 -------------------------------------------------------------------------------- 项思龙醒来时还觉头脑昏昏沉沉的,浑身甚是乏力。 吕姿竟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可怜的姿儿!项思龙坐了起来,怜爱的轻轻把她的身子移开。 吕姿像是疲惫己极,竟也没有被弄醒过来。 看着眼皮红肿熟睡中的吕姿,项思龙的心中觉着了一丝的温馨。 这可爱的家伙昨晚定被自己折腾得一夜没得休息。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竟然醉得如此的不醒人事。 唉,那些心烦的事情就暂且不要去多想了吧,精神崩紧了这么多天,也应该放松一下的了。 项思龙伸了两个懒腰,穿了衣服起得榻来,抱起吕姿的娇躯轻放在榻上,为她盖好被子,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准备到后堂去洗漱。 刚出房门,却见刘氏靠在不远处的一根门柱上,低垂着头,一脸的幽怨之色。 项思龙走上前去,苦笑着跟她打过招呼。 刘氏见着项思龙,无神的双目闪过一丝异样翻腾,轻轻的道: “项公子,你醒了!” 项思龙心下甚是不知是个什么味儿,愣愣地望着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 唉,风流帐真是难以消受,一起床就要人家来应付。项思龙心下直是叫苦。 刘氏见着项思龙木愣愣的样子,抿嘴浅浅一笑,柔声道: “我去打水来帮你洗漱吧。” 说完轻移连步飘然而去。 项思龙心头大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背着她相反的方向走去,刘氏却叫住了他道: “项公子!你又到哪里去啊?是要躲开人家吗?” 话刚说完,刘氏己到了项思龙面前,满脸凄苦的看着他。 项思龙大是头痛,但是他也知道这妇人却也着实是迷恋着自己,半年多不见来,己消瘦憔悴了许多,但还是不减她的成熟迷人的俏丽之色。 项思龙站住身形,苦笑道: “人家是想去方便呢!憋了一夜实在是内急得很。” 刘氏脸上一红,细语道: “奴家也想哩,跟你一起去可不可以啊?” 项思龙想不到这妇人竟如此的放浪形骇,大窘道: “这个……这个……你在旁边我……唉,总之是不好意思的啦。” 刘氏脆声一笑,嘤咛道: “奴家此身都是你的人了,我们谁没见过对方的身体呢?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可言的嘛。” 项思龙见跟她越说越糟,急得满面通红,求饶道: “你在我旁边我怎么尿得出来呢?好了,姑奶奶,我不去方便了,跟你去漱洗好了吧?” 刘氏大喜,娇嗔道: “你是尽想躲着人家嘛!我不缠着你,你早就不理奴家了。” 项思龙被她说中心思,汕汕一笑,拉着他的小手往后堂走去。 刚用完早膳,樊哙就满面春风的来到了管府,见着项思龙就叫喊越来道: “项大哥,刘兄弟叫我来请你去喝酒呢!你竟然还在温柔乡里乐此不疲。众兄弟都在等着你呢!” 项思龙莞尔一笑,松开搂着吕姿酥肩的怪肩,汕汕道: “昨晚酒喝得太过量,今天闻酒都色变了!本想今天躲过一醉,看来还是不行的啦。” 樊哙哈哈哈笑道: “项兄弟抱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自是舍不得离开的啦。不过,嫂子,今天大伙还是得借你的夫君一用,不知可行不可行?” 吕姿嗅骂道: “我能不同意吗?你的项兄弟啊,其实一大早就吵着要去你们那里了,你现在来请他。岂不正合他意吗?哼,我劝说了他一早上,又被你这家伙给搅和了。不过,今天你可得保证让他清醒着回来。” 樊哙哭丧着脸道: “嫂夫人有命,小弟敢不从吗?我可怕得罪了嫂子,挨项兄弟两记耳光呢。” 吕姿“扑嗤”一笑,继而秀眉一横道: “不行,今天我要跟着他一起去守住,不让他喝酒。” 项樊二人心下同时往下一沉,无精打采的望着吕姿。 三人来到县府,早有卫兵前去通报刘邦诸人了。刚进府门,刘帮、萧何、曹参众人就都迎了出来。 刘邦此时甚是意气风发,老远见着项思龙就爽声道: “项大哥今天把嫂子也带来为大伙凑热闹了?” 姿脸上一红,嗔道: “我是来看我姐姐的” 刘邦此时己拉着项思龙的手,侧首望着吕姿笑道: “你不是来当临时看守,看住项大哥的吗?” 吕姿又气又恼道: “人家才不会这么小心眼呢?我不跟你们说了。” 说完飘身快步往府内走去,途中回首狠瞪了项思龙一眼。 众人一阵大笑,往府内客厅走去。 这次出席的人数特多,大约有两三百人,厅中闹哄哄的,气氛热闹非常。 项思龙与刘邦、萧何、曹参、樊哙诸人共坐一席,坐在刘邦下首。 刘邦意气飞扬,两眼神光闪闪,大改往昔轻浮之态,精神显得亢奋非常。 萧何同样面含微笑,不住向众人敬酒谈笑。 刘邦兴高采烈的道: “此次攻破沛城还全仗萧兄的良计妙策,一箭修书入城,使得沛城百姓纷纷响应,杀了县令温雄,大开城门迎我军入城,所以此战功劳最大者乃是沛城众民也。” 项思龙见刘邦能深解欲成大事需先获民心之道,甚感欣慰,笑道: “先圣有言,逆人心者,无有不败。现秦君统治残暴,搅得民不聊生,大失民心。致以各地反秦风云四起。今天下大乱之时,秦王朝的威严已成了昔日黄花,往日在民众头上作威作福的秦朝官吏,自是令他们深恶痛绝。现今见你来沛起义,他们自是立即响应。所以只有顺应民意者,才能获得众人拥护。” 萧何听得连连点头道: “项兄弟说得不错,我箭书上所说就正是依你所言,抓住民众心理,告诉他们起义反秦已是当今天下大势所趋。帮助县令守城是不明智之举,一旦沛城被攻破,他们则也要跟着会有杀身之祸,但是如果他们能够积极行动起来,响应刘邦义军,杀掉县令打开城门迎接义军队伍,就可以保证大家都过太平日子,且减去他们一年的赋税。” 项思龙赞道: “萧兄能以此计策克城,实是才智过人。不过也是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得民心者就能成就大事,失民心者则会使众叛亲离。天有四时,地生才富,欲得民心,就得排解他们的苦难,拯救他们的祸患,扶济他们的危急,这就是为王者的仁爱恩德。仁爱所在,民众服之;恩德所在,民众感之。先天下之懮而懮,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君之道,应当如此是也。” 刘邦听得大是叹服,朗声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大是受教了。” 萧何双目放异彩道: “好一句‘先天下之懮而懮,后天下之乐而乐’,此等千古绝句,也只有项兄弟这等才华横溢的人才能作出。来,我们为项兄弟的绝妙之作干一杯。” 众人齐声附和,项思龙苦笑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自己盗用前人文化遗产已不知有多少次了,若在现代,自己则早就成为个文坛大盗,被捕而狱了。 心下想来,不置可否的笑笑。 刘邦忽道: “项思龙现在对天下之势有何评论呢?” 项思龙收慑心神,沉吟了一番后道: “今天下反秦义军四起,陈胜吴广自大泽乡起义,其势速壮,大有锐不可挡,使秦政摇摇欲坠之势,本是最有条件成就霸业之人。但正因其势发展过速,兵将繁杂,且傲气横生,疏于训导,不耐坚战,其必各自拥军自立,难以合纵,秦政虽是腐败,但它佣有天下间最精税的兵力,章邯率军南下,一路攻打义军势如破竹,就说明陈胜难以成就气候,现在表面看来其势虽仍是强极,但只是一只只有匹夫之勇,毫无谋略且身负重伤的猛兽而已。” 萧何道: “现今项梁、项羽叔侄起兵于吴,立熊心为楚怀王;田最儋起兵于齐,自立为齐王;韩广起兵于燕,自立为燕王;周市脱离陈胜驻兵于魏,立魏咎为魏王。鉴于此际天下群雄并居而立之局面,以项兄弟之见,有没有可能回复秦灭六国,以前七国并雄的局面呢。” 项思龙想也没想的摇头道: “这个我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秦始皇创立了天下大统的局面,今后的天下在长期的一段时间之内都会照此延续下去,因为只要等灭了秦王朝之后,群雄之中如若有一两派的势力在这其中强大起来,他们野心也就会迅速膨胀,就会以强凌弱效仿秦始皇逐个消灭其它势力,一统中原。” 刘邦思索了一阵后道: “那么项大哥现在认为义军中最有发展潜力的是哪几派呢?” 项思龙泰然自若道: “项梁、项羽叔侄起兵于吴,吴越之地地处南方,土地肥活,幅员广阔,资源丰富,这就为他们将来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经济基础,所以民间有着‘亡秦必楚’之谣言。以我看来项梁、项羽一军其势发展将会成为群雄之首,在将后的七八年时间内以他们为群雄之霸。但是楚人生性一向是骄横自恃,民风靡迷,所以一旦他们功成身退,也就是他们重踏失败覆辙之时。至于田儋、韩广、魏咎等目前以安于此等为王为侯之状,所谓生于懮患,死于安乐,他们也不足为虑也,” 刘邦见项思龙对天下诸雄只是看好项羽项梁,其它之人似是不足为患,想着自己现在也己拥有六干左右的兵马,不由得心痒痒难煞的紧张问道: “那么大哥对小弟这派义军又有何观感呢?” 项思龙微微一笑道: “只要你胸怀大志,胜不骄,败不馁,与你手下谋士武将群策群力,以德施民,又何愁天下不为你所有呢?” 萧何想不到项思龙如此看好刘邦,似是隐说刘邦是将来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心中不由大震。他自认识项思龙之后,对他的超人智能深服敬仰不己,在他的心目中,项思龙是一个能举天下沉浮的大圣人,但他为何如此的深信刘邦将是主宰天下的大圣人呢? 萧何对项思龙的话大是不解,但是他既然说出此般话来,自是有他的思想道理,自己就相信他,以后把心思全心全力的投到帮助刘邦的身上吧。 萧何的出身说起来并不高贵,但他自小就熟读文韬武略,也曾立志要在秦朝里作出一番事业来,但是自他任沛县的吏使一年多以后,就预感到秦朝将面临灭亡的危机,所以他深藏其真才实学,在这沛县利用职务之便,广交天下英雄豪杰,等待自己心目中灭秦的适合人选的出现。现在他在项思龙的指引之下,选定了刘邦,也就将要大展其才的时候了。 其实项思龙他只是深信历史,照搬说出这番话来;原本是想鼓励刘邦的信心和斗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话,会使萧何就因为他的一番话而让他今后的一生都尽忠刘邦。 刘邦听得项思龙此话,心中的兴奋真是不可言喻,但表面上还是大红着脸,嘿嘿笑道: “大哥不是说着哄我开心的吧?” 项思龙昂然仰首,深深的吁出一口长郁心内的豪情壮气道: “若以兵论,邦弟你此时自是气势甚弱,但是只要你把握住此际的千古良机,做到‘六守’、‘三宝’,自是可以大有一番作为。” 刘邦问道: “何为‘六守’、‘三宝’呢?” 项思龙倪倪而言道: “所谓‘六守’,一是仁爱,二是正义,三是忠诚,四是信用,五是勇气,六是智能。只要你能做到此六点,天下良才都会投奔于你,那时只要你择人任事而用,集思广益自是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0   2005-06-12 09:04:0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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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心下一阵冷笑,进入客厅内轻品茗茶,漫不经心的思量着王翔的来意及自己的对策。 昨晚上偷袭他们隐藏别院的事,王翔现在一定是已经知道了,这会定是气得屁股冒烟了吧。 至于被俘的六人,五人禁不住酷刑的架招,竟咬破牙齿里暗藏的毒药,自杀而死,对于赵大幸亏项思龙见机得早,卸了他的下巴,使他计谋自杀没法得逞。 但怎知他们派去丰邑那边的人把刘邦怎么样了?希望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 项思龙正这样寻思着,王翔己双目狠毒的盯着项思龙,走到了他的对面,冷声道: “项少快可真有雅兴,竟然有心情品尝。” 项思龙心下一突,表面平静的道: “人透喜事精神爽嘛。大泄了一番,这些天来所受的鸟气,自然应该放松一下。” 王翔心下气得咬牙切齿,但竟然微笑起来道: “项少侠可知刘邦他……” 王翔的话还没说完,项思龙就压不住心下的冷静,阻住了他的话狠声道: “你们如果动了刘邦一根汗毛,我今天就要你横着出去,且要让你们所有的人尸骨无存。” 王翔听得前脊梁直冒冷气,哈哈一笑稳住情绪道: “项少侠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呢?怎么,你是这么的关心刘邦吗?我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抓住了刘邦的父母兄嫂,如果你不交出刘邦的话,我们就把他们全给杀了。哼,刘邦已经不在丰邑城里,连他的人马都撤走了。昨晚你们烧焚别院时我们有人亲眼见到刘邦和曹参在一起,嘿嘿,项少侠,你还想演戏说你没有见刘邦吗?” 项思龙听得他这番话心怀大畅,愁云尽去的豪气道: “你们也有赵大他们在我手上呢?何况今天我也要把你留下。” 王翔闻言一惊,冷笑道: “项思龙,原来你也会耍小人行径。枉我还把你看你英雄呢!既然如此,你就出招吧。”说完拔剑横胸作势。 项思龙心心下感觉惭愧,但情势已是身不由己,若不擒住王翔,自方这方的筹码就不够资格跟敌方谈条件。王翔是敌方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不会不考虑一下。 想到这里,项思龙挑起一阵剑花,寻龙剑似灵蛇般攻向王翔。 王翔剑术也不弱,剑势一转,斜劈向项思龙的腰部,竟是与项思龙同归于尽的打法。 项思龙心中一惊,跃退两步,同时寻龙剑急剧下压再往上挑开王翔刺过来的利剑,剑势成直线击向王翔面门。 王翔不退反进,暴喝一声,喳喳喳连变三下剑招,隔开项思龙的寻龙剑。 一阵金铁交鸣声连串响起。 “锵”的一声,项思龙剑回鞘内,冷笑看着王翔。 却见王翔手中长创虽仍遥指项思龙,但手腕处鲜血直流,脸色苍白,额头打横现出一道整齐清楚的深深血痕。身体一阵摇晃之后,剑撑地上稳住欲倒下的身形,目光狠毒而又骇然的盯项思龙。 项思龙抱拳道: “承让了!” 接着叫来武士把他捆绑起来押了下去。 项思龙擒下王翔后,正好准备去后厢房与吕姿一起用早膳,却忽的听得府门传来一阵人声哟喝声和剑击声,心神─惊。 怎么王翔他们那边的人找上门来了?想着忙出了大厅往府门外走去。 二十多个武士正围着十多个人在府门处打斗,正是上次在芒砀山上追杀项思龙的中年老者一行。 项思龙大喝了一声道: “住手!” 众人闻言就收起剑,分成两边对峙之势,目光都朝项思龙望来。 项思龙望着中年老者,脸色阴沉,冷冷的道: “阁下找上府来有何贵干?” 中年老者目光厉芒暴长的盯着项思龙沉声道: “在下等是来找王翔兄弟的,不知阁下把他怎么样了?” 项思龙冷笑道: “我已经擒下了他,怎么样?” 中年老者大怒道: “你……” 似是想大发火光,但又忍了下来,语气平缓道: “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项少侠不知可否卖个面子放过他,只要放过了他,那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消。” 项思龙虽对这老者曾在芒砀山放了自己一次很是感激,但想着他是刘邦的劲敌,自己就决不能软了心肠向他们屈服,当下决然道: “这个恕我不能答应。不过,我们可以来谈谈条件。” 中年老者强压心头怒火,沉声道: “谈什么条件?项少侠是说来听听。” 项思龙道: “你们不是擒住了刘邦的父母兄嫂?我们可以彼此交换人质。” 中年老者忍不住喝道: “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对你是够容忍的了,三番两次的放过了你。要不然你还有得命在吗?” 项思龙略一拱手道: “这个人情在下自是铭记在心,我也会放过你三次以作偿还的,但是,我们现在是敌人,处境不同,请恕我暂时不能以人情来谈我们目前的问题。” 中年老者冷喝道: “我今天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项思龙一摆手道: “在打斗之前,我们最好能交换过人质,免得……” 中年老者略一沉吟道: “好,就依你所说,事后我们就来拼个你死我活。” 项思龙淡淡道: “无所谓了。” 中年老者对身边的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道: “四弟,去赤王庙把他们都带来。” 中年汉子领命而去。 项思龙让得众人都进了厅内坐下,一时气氛沉寂紧张。 一个多时辰以后,八十多名汉子押着刘公,美蚕娘,刘氏诸人来到管府。 众人一见项思龙又惊又喜的齐声道: “思龙……” 项思龙见着众人也是一阵侧然,却见美蚕娘和刘氏都己憔瘁了许多,目光复杂的望着项思龙,似有干言万语想对他诉说。 项思龙心下一酸,叫两名武士押出了赵大、王翔二人。 两人一见中年老者,显得惊喜而又羞愧得垂下头去,一语不发。 中年老者冷冷的道: “项少侠现在可以交换人质了吧?” 项思龙点点头,叫武士放过二人。 中年老者却也说话算话,叫人松开几人身上的绳索,放了他们来到了项思龙这边。 刘氏见着项思龙虽是甚想扑在他身上大哭一场,却也看出了项思龙情势的危机,因此就乖乖的站在项思龙身边。 中年老者察看了一番赵大、王翔二人的伤势后,走到项思龙跟前,目中杀气大炽道: “项少侠,现在我们彼此都没有顾忌了,可以放手一拼了吧?上次败在少侠手中,确也领教了你的神妙剑法,但是这次我们都不必顾忌什么武德,江湖道义了。谁那方杀光了对方的人就算赢!” 项思龙感觉得到他的浓重杀机,他们那方将近有─百来人,且个个身手不凡,但是己方只有五六十人,胜算却是渺茫,但是不管怎样为人为己,还是得放手一拼,哪怕战死也得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项思龙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激昂无比的斗气来,目光横扫了众武士一眼道: “你们怕不怕死?” 众武士齐声道: “为项少侠战死,心甘情愿!虽死犹荣!” 项思龙哈哈一阵大笑道: “好!好兄弟!” 双方均都剑拔驽张;激战倾刻即发。 这时却听得府外人声涌涌,且有不少人喊道: “县令温雄死了!刘邦攻进沛城来了!我们快去接应他!” 众人齐都一惊。项思龙更是大喜道: “刘兄弟果然不负所望!哈哈,丰沛起义终于发动了!我虽是战死却也值得!” 王翔众人都是满面惊惧之色,中年老者猛一咬牙道: “撤!” 百多人尽皆往府外奔去。 项思龙也没叫人阻拦,因为他曾答应过对方要放过对方三次,这一次算是卖个人情罢了。 众人齐都大松了一口气,刘氏竟顾不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扑到项思龙身上大哭起来。 项思龙安慰哄过她一番后,没得时间与他们叙说别后离情,匆匆辞过刘公,美蚕娘,留下三十名武士护守管府,自己则率领着二十几个武士直奔府外会合刘邦而去。 刚出得管府一里之遥,却见刘邦、周勃、樊哙、夏候婴领着大队人马围住中年老者诸人正在誓死拼杀。 中年老者那方已经只剩下三十多人了。 地上满是尸体,令人目不忍睹。 项思龙快步走到刘邦身侧,一剑隔开击向刘邦的长剑,拉开他退到一旁急声道:“邦弟,叫他们停住撕杀!” 刘邦见着项思龙本是大喜,闻言一愣,望着项思龙道: “为什么?” 项思龙来不急细作解释道: “这以后再说给你听吧!快令他们住手!” 刘邦见着项思龙神色急迫,大是不解,但还是赶快下了令。 撕杀终于停寂下来。 中年老者那万剩下的人个个都身负重伤。 项思龙心下侧然,走上前去冲着他们冷冷的道: “我曾说要偿还你们对我的不杀之情,放过你们三次的,好,这次就算是第一次,你们走吧。” 樊哙闻言大叫道: “项兄弟,这怎么可以呢?听说这帮家伙多次想行刺你和刘兄弟呢,我们怎么可以就此放过他们?” 项思龙苦笑道: “这个你们现在就不要问我为什么了。放行吧!” 中年老者冷冷的看着项思龙,沉声道: “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领着众人蹒跚而去。 沛县府衙里大摆宴席,热闹非凡。 刘邦被众人选作了沛县义军首领,号为沛公。 项思龙心里激动得大是感慨。 邦弟终于走上了成功的第一步了! 但是今后的七年却是他艰苦奋斗的七年,他……他能敌得过项羽吗? 项思龙的心中被一莫名哽咽着。 父亲……父亲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项思龙这些天来一想起这个问题都觉害怕。 自王翔他们一行来沛城行刺刘邦起,他的心中就模糊的有一种预感,刘邦的历史危机来了! 是不是父亲……他想改变历史呢? 项思龙感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如果历史被改变了,中国的将来会是怎样的发展呢? 不!自己来秦的使命就是维持历史的样发展下去,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改变历史!包括一一父亲项少龙在内。 项思龙的心痛苦脆弱得都快破裂了。 难道自己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吗?难道自己日后要对付的对手竟是父亲吗?是自己日思夜想干辛万苦寻找的父亲吗? 项思龙的眼角流出几滴痛苦的热泪来,他真想大叫,他真想诅咒上天为什么要对他如此的残酷。 自己和刘邦都是项少龙的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父亲……他竟然茫然不知的派人来刺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天啊!你为什么如此的残酷?为什么? 项思龙的内心都快渗出血来。 刘邦似看出了项思龙的异样心情,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问道: “项大哥,你怎么了?” 项思龙回过神来,强压住心头的悲痛,苦笑道: “唤,没……没什么,我只是心中实在的为你高兴!” 刘邦动情的道: “其实说来如果没有项大哥,就没有我刘邦的今天。来,我敬大哥一杯!” 项思龙举杯一口而尽,大笑道: “好,今天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众人齐声叫好,纷纷举杯与刘邦项思龙敬酒。 项思龙只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口中还喃喃道: “来,喝酒!喝酒!……”
 0   2005-06-12 09:03:1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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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5-06-12 08:42:25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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