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俄罗斯模糊的印象主要来自托尔斯泰的小说《战争与和平》及大卫连的电影《齐瓦哥医生》,这都是描写战乱中的爱情故事,另外则是来自电影对二战后冷战时期KGB凶狠形象的刻划,二者似乎无法整合。在中国东北与俄罗斯有几个陆路口岸相通,想借机前往一探并非很困难,其中尤以前往海参崴最为方便,因此便筹划此次前往海参崴一游,并于中途绕道前往雪乡的行程。
凌晨02:40搭上由哈尔滨驶往绥芬河的火车,这是一班国际列车,它同时挂了中国与俄国的车箱,通过绥芬河口岸即可进入俄国国境。与领队小鲁在火车上碰头,领队帮我安排了一个卧铺,清晨七时可抵绥芬河,算算还可睡个三、四个小时,可能是已过了最困的时间,且卧铺紧靠着车箱门不停的作响,所以就半睡半醒的度过一宿。天亮之后,看着窗外的景色,尽是一大片空旷无际的雪原,时断时续的出现一些山丘与树林,却杳无人迹,在靠近绥芬河时才逐渐出现有人类在此活动的迹象。
绥芬河是个中俄口岸城市,主要是以两岸的贸易活动为主,出了火车站,旅行社即把我们接至其专属的酒店用早餐,同时办理出入境手续,此刻我才知道本团共有15人,分别来至湖南、广东及福建,基本上都是南方人,想来此一尝北国冬季的风光。
遵照俄方的规定,手机不得携入俄境,必须存放本地酒店,想想也好,可以渡过一个没有干扰的假期,何乐而不为呢?在各项准备工作都就绪后,即搭车再次前往火车站,开始办理出关手续,由绥芬河出境至俄罗斯,可以铁路出境,也可以公路出境,但必须铁出铁进,公出公近,不得任意变更。
由绥芬河出中国境后,搭火车至俄罗斯的戈城,距离仅十余公里,但须耗时二小时,火车开开停停,途中计穿过六个隧道,中方三个,俄方三个,途中看到以铁路载运着一车车由俄国输往中国的原木,均是口径宽、质地好的上等木材,据说在西伯利亚的原始林场是不限制的开采砍伐,既使如此滥伐,其树木生长的速度仍大于砍伐的速度,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对此说法虽是略有存疑,但西伯利亚原始林场之大是可以想见的。
火车终于抵达俄罗斯口岸-戈城,海关及移民局就设在火车站,此时由火车上拥出二股人群,一是赴俄罗斯旅游的中国旅行团;一是去中国采购服饰及其它轻工产品后返回的俄罗斯单帮客。这些单帮客有很多都是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个个身材高佻,容貌俊美,我们这些黄种人站在旁边一比,自惭形秽之心不得油然而生。
二批人马聚集在火车站的月台上,顶着零下十几度的寒风,等了近一个小时,方办完入关手续。入关进入俄境后,突然看到一幕有趣的画面,那些刚刚和我们一起进关的单帮客,在把大小包的采购物品搬完之后,有几位女生竟然在大庭广众,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开始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直到只剩内衣,然后赶紧把羽绒外套套上。啊!原来她们为了多带几件衣服,而把衣服都穿在身上,等过关入境后再脱下来塞进包装袋,我不禁对她们翘起大拇指:好样的!
进入俄境已是正午时分,旅行社发给每人一个餐包,然后领我们上一辆大巴,大巴车况不错,本团仅有十五人,所以座位很宽松,由于昨夜几乎一夜未眠,上车后不久即睡着了,直到乌苏里克市停车,休息了近二小时感觉精神好多了。
唐朝于海参崴地区设立渤海国,其首都即为今日的乌苏里克市。乌苏里克市又称双城子市,位于中国与俄罗斯东部最大的陆路口岸-绥芬河与海参崴中间,对于两国间之贸易活动具有其一定的地理优势。
1991年前苏联解体后,开始由计划经济体系转向市场经济体系,运作初期,部份的中国人即开始在此地区进行商业贸易活动,而与俄国人发生争夺地盘的情形,在初期中国人处于弱势而遭到当地俄罗斯黑帮的阻挠与欺侮,后经中国人发挥不屈不饶的缠斗精神,最后终于逼使俄罗斯黑帮让出这块地盘,目前中国人在东俄罗斯的商业活动,在此地区是可以获得一定的保障。
在乌苏里克市并非本次行程景点,我们只是在此一家超市停车休息,上洗手间,俄罗斯的公共洗手间都是收费的,每次5卢布,洗手间都很干净,像是家里用的,男士专用的小便池不多,大部份是男女共享的马桶,空间较窄小,心想对大多数高大的俄罗斯人一定是比较辛苦的。
利用上车前的几分钟,好奇的想进到超市看一看情况,走进超市在入口处仅略站一会儿,看看超市的摆设与所卖的物品,大致与国内外的超市大同小异,此时有一位管理员走过来,声色俱厉的指着超市内及出口处告诉我:either in or out,我无意买东西,只好回身走出去。此刻我以为俄罗斯人普遍都会说英文,可在后来的几天里,我才发现这仅是一个特例,几乎大部份的俄罗斯人都不会说英文,而我竟能在此以英文遭到驱逐,应该深感幸运。
出了超市,巴士的车门未开,司机还在喝咖啡休息,我就站在超市前面的广场,看看四周的风光,此时回头一看这家超市的建筑外观相当漂亮,很有特色,旁边的一加油站也是设计及保持的很宽敞、清洁。
看着进进出出的车辆,我突然发现有点眼神有点错乱,怎么汽车的驾驶座有的在左,有的在右,没有一致,经询问导游方知,俄罗斯的汽车工业并不发达,中国生产的汽车品牌只有两种,且质量一般,只有军警等政府部门在使用,但由于俄罗斯的经济并非很好,一般人也买不起进口新车,因此就就近由日本、韩国进口大量的二手车,因此造成驾驶座左右都有的特殊景象,政府对此也不加干涉,仅规定不管驾驶座在左在右,道路必须得靠右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