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沉闷的夜,我无所事事的挂在网上忙着查找一些繁复的资料。工作!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我快要窒息!
快要下线的时候,一个网名“搁浅在岸上的鱼”,22岁的女孩加了我。
她是一个很率真的大学女生,所以我没有犹豫,也同样以率真的态度开始了我们的谈话。她很灵性,属于我偏爱的那种类型。这样的女孩你不必解释太多,她自然会领会你下一句话的意图,两个人的交流就是在这种默契中轻松进行着,纯粹是意会。
没有多久,我们的话题自然就扯到了感情上,字里行间透露着感性和性感的气味。在充满情调的同时也彼此调情,好像完全没有陌生的的感觉,彼此都十分熟悉和信任,逐渐无话不谈,没有禁忌。
她告诉我,她是一个很纯的女孩,和男人从未有过接触。这使我有了点异样的感觉,在这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还有这样的女孩吗?想进一步试探,但又觉得过于大胆。她似乎很成熟,也了解我的心思,暗示似的告诉我,她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女孩子,只是想知道一个女孩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快乐感觉。
她的观点很大胆,她告诉我,她只是需要一个男人将自己转变为女人。我有点惊讶,但很快就适应了。“一夜情”!我本能的反应,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毕竟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现在的流行风尚,已经开始在我这里初现端倪,我强迫自己接受。
“我想和你见面,敢出来吗?”屏幕上飞快的闪出一行字。
“我们?”对她的主动,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啊!不是我们,还有谁!”屏幕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虽然只是幻觉。
毕竟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对我而言好像太快了点。我倒觉得有些迟疑了,是不放心?是不安全?是一场骗局?很难说。也许我这样想太卑鄙了,人家是女孩子,安全之类的问题,哪里轮的到我,一个38岁的老男人来操心?
“你敢出来吗?”她的话大胆而直率。
“当然敢!只要你觉得安全!”我没有忘记像绅士一样。
我们约好了下周周末,在她的学校门口见面。
整整一周,我的心莫名的激动着!见面那天是有些微微发热的四月的下午。
她是个身材适中的女孩,深蓝色的运动衣,牛仔裤,高高的马尾,随着脚步一翘一翘;手里挥着一个钥匙圈,似乎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一些。园园的脸,收敛着目光的眼睛,不时眯着,嘴角微翘,特别是上唇,轮廓的感觉很强烈。丰满而充满了活力的身体线条,隐藏着性感,很柔和。从她的目光里看得出,她接受我。
我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微笑着没有任何问候,她默契的跟在我的身后,上了出租车。车里,我用眼睛的余光扫描着她,发现她其实很含蓄,有点腼腆,气质也很好,不像网络中那样大胆。刹那间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们去了KTV,两个人吱吱呀呀的唱了几首歌后,开始了词不达意的寒暄。
我的手碰到了她的手,她没有躲开。我的心微微的跳动了起来。毕竟是很久没有这样单独和一个女孩坐在一起了。我恍惚的情绪开始在轻微的触摸间酝酿了起来。接着发生的,仅仅是很肤浅的交流,眼神似乎还多了点。我不敢太过大胆,怕给她留下坏印象。只是轻轻的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着故事,看得出她很享受,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估计是刚刚见面的缘故吧,我们都有些拘谨,但她不拒绝。我想她和一个男人的初吻就这样发生了。我一直克制着自己,避免一下子就进入太热的程度。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莫磊!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我送她回学校。
第二天,我打电话去她的宿舍,想问她的感觉如何。
“昨天我真是…”我有点紧张,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等待她的回答。
“昨天?没什么!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没有激情,没有兴致!很无聊!废话倒是不少!我只想变成一个女人!没想到你是胆小鬼!”她冷冷的说着。
我一下子被她的话砸懵了。但是,我知道,我已经喜欢上她了!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意味着很小心的欣赏她,不会用太急太轻浮的举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磊磊,我只是觉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想伤害你,你还年轻….”
我告诉她我的用意,我不想在得到她的刹那就立刻失去她!许久她没有说话。
“伤害?我自愿的,哪来的伤害?不需要什么承诺,不要你的同情!算了,以后再说吧~我还有课!”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被我的“胆怯”搞砸了。
第三个周末,我照例在网上等她。两个小时过去了,她没有出现。我以为她真的就不再理睬我了。
23时45分,她的头像终于跳动了起来,我的心也活了过来。我小心的接上她的话,第三次的谈话,让她感觉到我的真实和我所谓的“成熟”。
第二次见面在地铁站,磊磊少了拘谨,我们之间多了一份温暖的感觉!还是高高的马尾,一脸快乐的样子!年轻真好!
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去朋友家。路上,我给了她一本泛黄的诗集,我在上面写着“读我的感觉”。她给了我她写的信,还有一串菩提子的手镯。
我们彼此似乎已经没有了距离。这仅仅是第二次,就明白了需要从对方获得什么。但我们没有所谓的一夜情的感觉,而是一种恋爱发生的真实感受。
这次,我们两个在朋友温馨的小屋里缠绵到晚上。她是第一次和男人有肌肤相亲的感觉。她很愉快,她告诉我,她喜欢中年男人,成熟,体贴,温柔,含蓄,但凭女人的眼光就知道女人需要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个“但是”后面是什么话,但我没有接着说,我已经感觉到她淡淡的不快乐。因为陪伴她的时间太短了。她要我多陪她一会,但我不能!我对妻子撒了谎!十点钟必须回家!
其实,在和她交往的时候,心中并无任何内疚感。贫乏的婚姻使我面对这样的激情,已无法驾驭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我只能尽情的享受,不能自拔。
分手之后,我们都沉浸在甜蜜的喜悦之中!磊磊喜欢用最传统的方法,写情书,然后扔进邮筒,感受着有悬念的等待和拆信时的紧张兴奋。这样的方式确实很令人着迷。在信里,除了倾诉对彼此的爱慕之外,也探讨着人生。
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是一件久违了的快乐事。毕竟沾满了功利、惰性的中年男人,一般都享受不到和一个女大学生缱绻的单纯的快乐。
这将是我难以忘记的一段生命的回忆。
此后,我们每隔一个星期,就见一次面。先是在朋友的小屋,然后就到了郊区小镇——她家附近。接下来发生的,就和所有有着婚外情的男人和女人类似的故事。
但我宁愿认为这是一次恋爱,她是我的恋人,不是情人,情人间有着太功利的肉体关系,而不像恋人之间有着单纯的精神之悦。可我们不同,磊磊确实纯净。她甚至不让金钱的概念进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即使给她买一本书,她也会把钱悄悄夹进我的钱夹里。
这一切的一切使我如痴如醉。事实上,这样的女人,不太容易找到。我已经从喜欢开始发展到爱上她。
磊磊在三天以后突然告诉我,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在网上,她不再理我,好像突然之间,彼此成了陌路。我猜不透其中的原由。
一直等到十二点,她终于发来一条消息,说我们的关系可以告一段落了。理由很简单,她可以给我她的全部,而我不行。所以“她不会爱上我”。这是她随时提醒我的话。
我无言以对。
“我想好了!再做一次,作为我们分手的仪式吧!”一段沈默之后,磊磊敲出一行字。
“这样会不会...好吧!”我答应了。我想是否要说服她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双方都有游戏规则,所谓的规则就是保持适当的理性,适可而止,谁都不会投入全部,仅仅作为一次旅途上的陪伴而已,因为我不会离婚,不可能放弃家庭,不能给磊磊一份完整的爱。
我匆匆的在秋天温热的风中踏上了去小镇的汽车。看着窗外的田野,被秋风吹拂着,有一种玉碎的感觉。我想抓住她,其实我知道自己深深的爱上她,无可就药的爱上了她。
到了小镇,我们订了一家小旅馆,两个人缠绵到很晚。
临别时,磊磊哭了。伏在我的手臂上。
“以后不必给我打电话,也不要找我!”磊磊抽泣着。
我点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让这段感情就此终结吧。
穿好衣服后,她给一个男孩子打了电话,要他到肯德基接她。
我觉得磊磊这样的举动未免有些过分了。她却回答,没什么,当我们肌肤脱离接触的那一刻起,就表明彼此间一切都结束了。这也是规则,我们谁都不爱谁,谁也不去管别人的私事。
大约晚上十点左右,我们坐到了肯德基餐厅。我无心吃这些东西,她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大块朵颐!丝毫看不出曾经发生的伤心事。大概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吧。我再一次看不懂!
她开心的说着班级里的“新闻”和小道消息。我只是有口无心的敷衍着,也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一个五官有些歪斜,穿的很颓废的小男生走了进来,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她朝他挥挥手,他走了过来,旁若无人的搂紧她,使劲的在她的脸上吻了以下,她也开始撒娇。我开始难受,脸上却始终挂着微笑,不露声色。
这个小男人对我毫不在意。这令我有些恼怒。他就坐在我和磊磊之间,开始疯狂的吻了起来。我不由得看看四周,其他人也视若无睹。
我注意到,在他们亲吻的时候,磊磊的目光还特地的朝我这里扫了几下,估计她一定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的脸开始涨的红了,然后发白,我自己可以深刻的感觉到心在疼。
在小男人狂吃了一顿炸鸡腿后,两个人相拥着跟我说了再见,嘻嘻哈哈的走出了餐厅……